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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星河长夜(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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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铸造一支凤尾笙笛?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办得到啊。

    那只凤尾笙笛, 并不是三界之物, 而是凤笙受命掌管的。此番毁于夔兽之手, 只怕若有一日此事败露, 上面会问责于他, 这便是这几日凤笙面有愁色的缘由。不过事关更深层隐秘的牵扯, 涉及太多不能泄漏的秘密, 这几日凤笙也不敢在玄谷面前显露自己内心的忧虑,他已经极力掩藏了, 但不知为何,玄谷还是看了出来。

    勉强笑了笑, 凤笙垂下眼睛:“不用啦。”那支银色的凤尾笙笛, 是不可能被重新铸造出来的。就算新做出来的和原来的凤尾笙笛一模一样,也不会再有驱策魂兽、安魂镇魅的力量了。

    而且那截半透明的骨玉上还残存着夔兽的气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不会闻到,但是那种味道凤笙能很敏感地感受到,很讨厌, 根本无法忍受, 于是他只能忍痛拒绝玄谷的一片好意。

    “骨玉上刻牵魂阵怎么样?”玄谷好似并不在意凤笙的拒绝, 只是独断专行地问他, “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香味?”

    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截泛着淡淡莹润白光的骨玉转动, 玄谷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睛, 好似在想, 除了牵魂阵,还能在上面刻画什么阵法,才能让这截骨玉成为像之前凤笙的那尾安魂笛一样的法器——甚至,比曾经的安魂笛更加强大。

    听到牵魂阵,凤笙一愣,眼神亮了一瞬。如果在夔兽之骨上辅以牵魂的阵法,说不定真的能铸造出一支像安魂笛那样强大的法器。只是,牵魂阵是极为复杂的阵术,上古时期,都没有几个修道的大能可以将牵魂阵完整地画出来,更鲜少有人布阵成功

    玄谷她,居然会布牵魂阵么?

    看凤笙愣怔不答话,懒散拖着腮的玄谷从沉思中回神,略偏转过头去看凤笙。她说:“这上面有味道,你应该会闻得到的吧。”她记得,凤笙的感知力是很敏感的,很久之前,他能从熏过香的贝壳床上,闻出海贝的腥味,皱着鼻子嫌弃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表情还很生动鲜活,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凤笙没想到,玄谷居然还记得这种小事。

    “一般的熏染方法是没有办法彻底除去夔骨本身的味道的,要用一种特殊的无味香草来浸泡渲染百日,上面的任何味道都可以去除掉,而且刚好加一些你喜欢的味道上去——你喜欢什么样的味道?”

    喜欢的味道?

    凤笙慢慢地倾过身,把头轻轻靠在玄谷的肩头。

    长长的,濡湿的眼睫,轻轻煽动着,像蝴蝶飞过沧海,划过玄谷的脖颈。

    有些痒。玄谷微微向后仰了仰头,欣长的白皙颈子,伸展如同优美的天鹅一般,更多地暴露在凤笙面前。

    凤笙软濡的唇轻轻印上去,沿着玄谷优美的脖颈,一点一点向上亲吻。他和玄谷挨得那么近,鼻间充溢着玄谷的气息。

    殷红得像凤凰花一般的舌尖,小小的一点,轻轻舔吻那细细的喉锁,留下一道莹亮的水泽。

    甚至想要咬下去,想要更多,想要吃掉——她就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湿润的唇瓣,已经落在了玄谷的下巴上。她垂着眼去看已然情动的凤笙。他的脸上,满是像被她诱惑了的表情,半阖着的眼睛里,含着一层水光在晃动。

    “我喜欢唔,你身上的味道。”凤笙吞下了沾着玄谷气味的涎水,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红润的唇沾了水光,泛起靡靡的亮泽,像是沾着露水的湿软花朵。

    濡热的柔软亲吻,落下来之前,玄谷稍微偏开了一些头。凤笙的唇瓣,像羽毛似的飘落在玄谷勾起的唇角。

    她无声地笑了笑,眼睫垂下,头却仰起,用眼底去看人的时候,让她的表情又散漫矜贵上几分。

    “我是什么味道?”

    被她躲了一下,凤笙露出些许不满的抱怨神情,皱着鼻子,轻轻咬了玄谷一口。

    她的肌肤娇嫩得很,就算凤笙没敢用力咬下去,但那白皙的肌肤上,也依旧一下泛起了浅浅的红印。

    凤笙愣愣地看着她,旋即,轻轻眨了眨眼。

    那红痕好美。

    像是,突然绽开的一簇花。

    “甜的。”凤笙轻轻闭上眼睛,吻印在那簇浅淡的红色花痕上,“又是冷的。”

    ——不可真正触碰的,冰冷的。

    只轻轻吻了一下,凤笙便要起身离开,他的手腕却被一下捏住了。

    那截手腕细细的,玄谷只用一支手,便能紧紧握住。她低下头,目光从凤笙猝然慌乱的眼睛里扫下去,看到了手里捏住的那截手腕。在一片暗淡之中,白得像是浮着一层淡淡的,萤火似的光晕。

    只轻轻一拽,娇弱的少年,便一下又扑在玄谷身上,倒进她的怀中。

    华美的阴阳衣饰,散开繁复层叠的裙摆,被玄谷压在身下,像是一团白色的花海。凤笙直接被扯着,跌了进去。

    玄谷拢着他轻盈细弱的腰身,温热的吐息拂在凤笙露出的那半截似雪的颈子上。她的唇就贴在他耳边,轻轻的笑音随着热流,好似要烫着凤笙一样:“冷的吗?”她发出疑问,“现在呢?我还是不是冷的?”

    从耳尖开始,凤笙整个人都要热得烧起来了。他本就少经情/事,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撩拨?玄谷的声音又清澈醉人,凤笙的身子早就酥酥麻麻,瘫软成一滩糖蜜,趴在玄谷身上,起都起不来了。

    “若要我来说,你的身子,才是最甜的。”诱惑人,挑逗人的魔音,灌进凤笙的耳朵里。

    凤笙红着脸,猛地去抓玄谷散在身下的衣襟裙摆,如春柳般的眉眼,风情摇曳,像是一副浸在濛濛烟雨中的山水画卷。

    又被肆意逗弄了一场,凤笙才被玄谷放开。

    “瞧你,这么柔弱,又没了安魂笛,日后这毒瘴龙潭中的幽魅魂兽暴动起来,你又怎么制得住它们?”

    情正浓时,凤笙在轻轻的喘息之中,听到玄谷贴着他的耳,这般对他说。

    汗湿的鬓角被亲吻了一下,凤笙又听到玄谷说:“不要让我担心,嗯?”

    从她像是没有完全说透的半截话中,凤笙却是懂的——不要让她离开这里之后,还要因为他失了安魂笛而担忧他。

    泛起来的情动热意又渐渐冷却下来。凤笙平复了一会儿喘息,轻轻“嗯”了一声。他红着脸夹紧了双腿,才勉强没让腿间已经浸透的湿润滴落,慢慢地从玄谷身上爬下来,低垂下湿漉漉的眼睛。

    对于他突然冷却下来的兴致,玄谷心中大概也知道几分缘由,但是她总是要走的,长痛短痛,一样都会痛,故而也再不好开解凤笙什么,只是半开玩笑般调笑道:“你是水做的么?怎么这么柔,这么软,水那么多?”

    凤笙的脸愈发红艳如云霞,端的是颜色动人,羞不自胜。

    眨眼间,玄谷已经在毒瘴龙潭逗留了有些日子。毒瘴龙潭隔绝外界,内里除了跋涉忘川的渡水魂魅,便只有平日里,隐没伪装在雾瘴之中的幽魅魂兽们了。和凤笙过着二人世界的玄谷,倒是分外惬意安然。

    她和凤笙一起寻了一处风水奇佳的谷地,将凤笙的府邸从洞中搬了出去,测绘之后勾画出图纸样张,交给凤笙。九幽魅主施展神通,一夜之间,便用夔兽巨大的残骨,修筑起一座九层高塔。白色的如同象牙玉塔的奇崛建筑高达一百零八丈,九层高塔层层华美如琼宇楼台巧夺天工,无一处相同,可见设计之人独具匠心。矗立在九幽这片终年弥漫瘴雾,不见明月的苍莽大地之上,直刺破了那雾瘴,通到天上来,站在最高一层的眺望云台上,抬手便可摘取星辰辉光。

    凤笙前不久还在满地铺陈的图纸之中惊叹过玄谷的无所不能,玄谷那时只提笔勾画着殿顶翼角垂挂的悬铃样式,低笑道:“活得时间太久,总得找点事情来做,找点东西来学。要不然,岂不是要无聊死?”七万年里,她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掌握了多少技能。

    “因为寂寞吗?”凤笙将一叠厚厚的图纸压在身下,趴在上面,撑着腮仰起头看伏案在桌上勾画出小巧悬铃上的精美花纹的玄谷。

    玄谷只是笑着垂下眼:“也许吧。”其实她也没觉得多寂寞,一个人惯了。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凤笙眨了眨水盈盈的眼睛,轻声说。

    玄谷像是要故意煞风景似的说:“你连毒瘴龙潭都出不去,怎么陪我?”

    她其实,也不需要什么人陪。

    凤笙却撑起身子来,满身的银饰簌簌地垂下来,叮铃作响,清脆悦耳。那片松垮地缠在一侧肩头的衣襟松了些,玄谷抬头看来的时候,便不小心看见了里面的光景。

    小巧可爱的,粉圆的一点。柔软的样子,轻轻一捏,就顺从了妥协了,任人采颉了去。

    就像凤笙这个人一样。一直在顺从,在妥协的人,却突然说出了不再乖顺服从的话:“我能出去的,只要我想。”

    他想为了她,去反抗那个幽囚他上万年的意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