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朦胧童少年

    江光死后的一年多里，陷入极度悲伤中的江川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项昂首挺胸的帅小伙死气沉沉，走路低着头，像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曾玲不在身边的时候，江经常一个人偷偷喝酒。父亲几次夺下江川手里的酒瓶子，曾玲知道了苦苦规劝，她也不敢说的很深很多。曾玲多说两句，江川拿出一叠钱扔给曾玲撵她滚出去。

    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担心江川会一直消沉下去。江川是一个放荡不羁自由散漫的家伙，从小生的白白净净。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是一个很叛逆之徒。偏偏哥哥姐姐都喜欢他，什么事都依着他。小时候缠着姐姐带他上坡下地捉蚂蚱，下工还要背着他。爬到大树上不下来，天黑了急的一家人到处找。跟着三姐姐去学校，三姐姐的同学给他一块大地瓜，江川在课桌底下钻来钻去吃地瓜胡闹。

    父亲江义是个手艺人，很重视文化教育。江川六岁就被父亲送进小学读一年级。江川小时候很淘气调皮，很小就喜欢爬树上墙。土围子墙上有一个大枣树，江川爬到树上摘枣子。从上面的枝子上掉下来，下面的枝子接住也不害怕。院子里也有一棵大枣树，江川犯了错母亲追着打。在母亲追上之前，江川能爬上院子里的大枣树让母亲够不着。

    江川生性贪玩，逃学下河，上山打鸟。老师在讲台上讲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川是班里最小的一个，脑子很聪明。三年级以前还是上游生，每每考试名列前茅。

    小学三年级的下半年，一群小人燃起烽烟，干戈四起，擂鼓开战。小小江川看不惯多数人欺负少数人，依然决然加入少数人的阵列。白天在学校里怕老师罚站，不敢怎么打。战场都是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晚上看电影也纠集几个人打一小仗。

    从此，书本的使命就是孤独了，上课从书包里把书本拿到课桌上，下课以后再装回去。江川的脑袋瓜子里，再没有学习听课看书的概念，战火蔓延到五年级毕业。小学毕业考初中，明落孙山掉榜底。江川年幼不更事，父亲托人继续读。

    江川小学毕业没有考上初中，年龄尚小又不能干活。江川是人小辈分大，一个本家侄子江坤在中学里当老师，父亲托江坤要了一张入取通知书，江川又进入初中就读。头两个月还可以，几个村子的孩子互相不熟悉。江川还能按时上学认真学习。慢慢熟悉了知道大哥尊姓大名了，又开始了策划暴c动。目标是苹果园，菜园子。红c薯花生西瓜地。下水坝，搞恶剧，围着山坡追野兔。学校里晚上有晚自习，几个调皮的学生看到一户人家从山上割回家一捆荆棘条。晚饭后上学的时候，把人家的荆棘条摊在了路上。漆黑的夜晚，把一个老师给扎了。夜晚几个同学玩到很晚，学校教室成了白天栖息睡觉的地方。学业荒废了。

    一晃两年弹指即逝。初中算是读完了，书本里有什么，文川根本不知道。算是毕业了，老师说愿意考高中的同学留下复习，不想再考的可以回家了。一群调皮的半大小子呼啦一下子冲出教室，踏入社会更自由了，依旧打打闹闹。几个很要好的同学，白天个干自己的事，晚上经常扎堆搞点恶作剧。几个人因为讲一件事，能像吵架一样在大街上吵的面红耳赤。

    转眼又是几年，就是江光车祸的那一年。三姐江妮的一个干姐妹是东边山村的。经常过来江川家走亲戚，干姐姐给江川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就是后来江川的老婆曾玲。江川很贪玩，两人在干姐姐家里见了一面。是江川用拖拉机拉着三姐江昵一起去相的亲。很朴实的一个山村妞子，两个人也没说几句话。江川拉着三姐走的时候，才他们的村外。三姐告诉江川说哪个女孩在他们村边的树下看着江川江昵呢，江川回头看看，的确是哪个女孩。回家以后江川也没当回事，转眼过了七个月没来往。江川以为这件事就算了，有一天干姐姐带着女孩来江川家了。母亲和三姐江妮见到女孩都相中了很喜欢。江川还在邻居家打扑克，母亲喊江川回家来，江川光着膀子回来了。见到女孩怪不好意思，急忙回到小屋找一件衣服穿上。

    江川也不是没有女孩子追，江川和几个同学晚上出去玩。遇到本村的三个女孩子，当时一部电影《少林寺》引起了全国的武术热。江川也是一个很喜欢武术的人，堂叔家的大哥江吉就是当地很有名气的武家子。江吉武功很厉害，江川跟着江吉练过。江吉的武术老师也是本村的，一个武德修为很高的老师傅。江吉也带着江川拜倒老师门下，白天还要干活。学武术都是晚上学晚上练，可江川急于求成。在老师门下学了几个晚上就跑了，是江川的一个姓杨的同学在县城里拜了一个老师。县城的公园里很多武术老师扎上彩棚收费教武，同学拜的这个老师收费。教一套拳术多少钱，学员自己选，学什么都行。小孩子不懂武功的含义是什么，瞎胡闹跑县城。县城里也是晚上教，要骑自行车跑到城里，学一两个小时再返回家。

    那位老师武功的确不错，可那人是一个打架斗狠的人。江吉带江川去老师家，老师第一就给江川讲武德。习武健身，不能学武欺负人。这个老师专门教人打架斗殴，县城里几个帮派经常打。那个老师就是其中一个帮派，江川和同学也跟着去打过群架。学了不到三个月，那位老师犯事了。判刑劳教两年，老师还很义气，经常写信给江川。嘱咐好好练武，晚上江川和几个同学就在场院里练武。那三个女孩经常跟在江川他们屁股后面玩，三个女孩都是本村的。搭上话很快就混熟了，三个女孩跟着江川来江川家里玩。玩的很晚还不想离开江川的小屋，江川赶她们走。其中一个叫陶小金女孩故意把围巾丢江川床上了，第二天晚上借故找围巾再来玩。陶小金皮肤微黑，两只大眼睛脉脉含情。身材苗条长得很漂亮，陶小金直接问过江川愿意不愿意做她的男朋友。说道正事，江川东扯西扯的把话题扯远。与江川在一起一块玩的兔唇男孩，很愿意与陶小金交朋友。让江川几个给说和说和，江川与陶小金说了一次，陶小金就急眼了，骂了江川好几天。江川也不是不喜欢女孩，是江川的心里始终装着一个小女孩。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一个十岁就委身江川的漂亮小女孩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