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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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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栩皱了皱眉,低下头去。

    凤栖梧跟顾瑾言的目光碰了碰,两人又看向傅云泽,却见他并不言语。

    顾瑾言便道:“何郎官,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招认么?”

    何栩道:“不知这位大人所指的招认,又是何意思?”

    顾瑾言道:“你是如何以‘升官’诱骗胡雄,说服他答应跟你假比武的?胡雄本是一片好心,怎知竟反中圈套,只怕他到死,也不知你为何要这般算计他,竟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听着顾瑾言的话,何栩的脸色一寸寸地变化,可听到最后,他的嘴角却挑了挑,似是露出一抹冷笑。

    看再无人说话,何栩竟笑道:“大人们所说,不过只是妄自揣测罢了,到底有什么真凭实据,还请拿出来证据来罢。”

    傅云泽见他这般相答,也冷笑道:“要什么真凭实据?赵主事是当年提拔胡雄飞之人,自然记得当初你们比武之事。你因为比武败给了胡雄飞,故而记恨于心。今日遇见,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故而诱骗他答应比武,却下毒手杀了他以雪前耻,你难道还敢否认?”

    何栩听着这话,面色却异常平静,甚至比先前顾瑾言说话的时候更多了一丝轻松之意。

    顾瑾言跟凤栖梧双双看着,心中各自疑惑。

    傅云泽见他始终不肯老实招供,怒恨难以自禁,冷道:“你先是在我跟前儿前后言语不一,屡屡隐瞒,不肯说真,种种抵赖支吾,都有堂上记录,如此一个刁钻囚徒,好言相问你自然不受用,只怕非要狠打才肯招供。”当下叫了堂官,叫大刑伺候。

    顾瑾言自是没见过用刑问案的,凤栖梧虽任职大理寺卿多年,却也很少如此。

    只见侍卫如狼似虎般上来,把何栩压翻,他原本臀上伤就有些重,如此粗鲁动作,顿时疼得闷哼出来。

    傅云泽反笑道:“还未用刑就叫痛起来,这如何熬得住下面种种?”

    何栩脸上有汗珠滴落下来,脸色煞白,却仍是咬紧牙关不语。

    顾瑾言知道傅云泽的性子,劳他左右奔走,费心尽力,到这般已经是极难得的耐心。

    倘若何栩执意不认,惹了傅云泽性起,当真一顿打死,也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

    顾瑾言起身,垂首道:“世子,还请且暂缓用刑。”

    傅云泽道:“怎地?”对上顾瑾言恳请的眼神,才哼了声道:“且慢。”

    凤栖梧见顾瑾言阻住了傅云泽,便盯住何栩,忽地站起身,缓步走到跟前儿。

    这会儿差官们后退,何栩仍是趴伏在地上,因身上的伤,要起来却有些艰难。

    凤栖梧俯身看了他片刻,轻声道:“你并不是因为败给了胡雄而恼羞成怒,对么?”

    何栩抬起头来,对上他的双眸,虽未回答,凤栖梧却早看出异样。

    凤栖梧便又问道:“你说我们只是推测,并无真凭实据。不错,到目前为止,的确处处都是猜测。你若咬口不认,毕竟拿你没有办法。但是真相一直都在,并不会因为你否认而不存在。”

    何栩的目光飘了一飘,凤栖梧又道:“陆思明说,胡校尉向来急公好义,两肋插刀,这样的好人被人陷害至死,无怪所有人都会为此不平。”

    何栩听了这句,复露出几分冷笑之意。

    傅云泽见凤栖梧对他和颜悦色,本有些不耐烦,听到这里,才有几分明白。

    只见凤栖梧盯着何栩,道:“你不同意我的话?莫非你觉着胡校尉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何栩眼中透出几分怒色,嘴唇微动,却仍是并未出声。

    凤栖梧端详他一会儿,忽然说道:“赵主事你自然是认得的,那么崔令史你自然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据说是几十年的交情,可是最近却因为一件小事交恶,不知你是否知道内情?”

    何栩不答反问道:“这个跟我有什么相干?”

    凤栖梧扫他一眼,道:“方才我在兵部,问起崔令史来,他说是因听了有人传说赵主事嚼口,说他女儿的各种不是,所以才心生不忿,竟也不肯当面质问,只顾跟赵主事离心起来。是我同他说,既然是几十年的相交,如何连对方的人品都不能信任,被别人三两句话挑拨。崔令史才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赵主事。”

    何栩却也是个聪明人,语带讥诮道:“呵,你是说我误会了胡雄?”

    凤栖梧道:“你确信你并未误会胡雄么?”

    何栩冷冷道:“我当然确信!”

    何栩一句话冲口而出,却又蓦地噤声。忙低下头去,自悔失言。

    傅云泽微微一笑,望着凤栖梧,眼中透出几分赞赏,复而看向顾瑾言,方才那一丝赞赏之情又大大打了折扣。

    却见凤栖梧回头看向顾瑾言,顾瑾言立刻会意,起身道:“跟胡校尉交好之人,都赞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如何只你何郎官一人恨他,更欲置他于死地呢?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郎官如何不想想,或许症结只在你自己身上?”

    傅云泽见顾瑾言和凤栖梧这般配合,不由得心头一沉,思索半晌,终忍不住出声嗤道:“技不如人败于人手,就该愿赌服输!或勤学苦练,假以时日堂堂正正地赢了对手,如此才是正经!像是你这样受挫后记恨于心,又用卑劣手段暗害的,算是什么东西!就算你杀了他又怎么样,跟他相比,你仍是只卑微地虫蚁!”

    何栩听他三人你来我往衬和无间,句句直击心病,就如同山上压着的雪,一层一层渐渐重起来,以至于再承受不了,原本平静的表象出现第一道裂纹,然后飞快地分崩离析。

    “住口!你们知道什么!”何栩大吼,整张脸都微微扭曲起来。

    凤栖梧见状,却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们的确不知,然而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倘若你果然有天大冤屈,或胡校尉真的是个内藏奸诈的小人,你如何不直说出来,让天下人皆知?”

    何栩怒愤之下脱口道:“他哪里只是内藏奸诈,简直是冷血无情,卑鄙可耻!”

    傅云泽忙道:“那胡校尉到底是怎么个奸诈无情法儿,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何栩生生地咽了口唾沫,终于握紧双拳,道:“他先前在湖州大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