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个人习惯

    在最高行政长官办公室坐下后，行政长官开门见山的问我：“吴女士，枪击案有进展吗？”

    我并未按照行政长官的思路。而是回答说：“行政长官阁下，今天是我接受调查枪击案的第29天，如果您感觉我不称职，或者不符合您的要求，那么，我准备也只能接受您新作出的任何决定，绝不会有一丝抱怨。”

    最高行政长官听后站起来离开办公桌，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上个星期我去欧洲访问，不曾想，当地一家很有影响力的媒体记者不怀好意地居然趁采访时间问我，据确切信息得知，听说您的治下发生了一起枪杀案，迟迟未破，而受害者的父亲是您的阁僚，请问阁下，您是怎么看待的？”

    我回答：任何国家和地区都有可能发生恶性命案。我同时强调，刑事命案是人类社会顽疾。哪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彻底根除。

    讲到此，行政长官停顿一下，又继续对我讲道：虽说我以廖廖數语恰当地应答。但过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任内遇到的最为尴尬也是最严峻的挑战之一。昨天庄司长因悲痛和压力住院治疗，但如果此案久拖下去，很可能我也需要看医生了！

    此时，最高行政长官话锋一转，说：“吴女士，我已同几位司长和律政署署长商议决定，为了加速侦破此案，政府再追加十亿港币作为悬赏金或者称酬金。哦，您听说过‘黑水公司’吗？”

    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最高长官的思路。行政长官1是想催促我尽快破案。2是想有病乱投医。

    我回答说：“您说的是那家享誉世界的保安公司吗？”

    “是的。”

    “可那是一家专门提供高层级安全服务的公司啊！”我不理解的问到。

    “不尽然，”最高行政长官煞有介事的讲：“据我们了解，黑水公司的成员全部来自于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和cia（美国中央情报局）。这种强力部门出来的人员，本身就是破案高手，所以”

    “这样做，很可能会有损香港政府的声望！”我打断说道。

    “怎么会呢？政府是准备通过中介机构斡旋此事。”最高行政长官小心的说到。

    “既然如此，”我站起身说：“我准备下课回家吧。”

    “再给您三个月的时间，有把握吗？”最高行政长官坐在沙发上抬起头严肃地问我。

    “要不了。”我自信的回答。

    我刚才是虚张声势，但最高行政长官又何尝不是呢！

    我心想，警察们忙活一年多未果，而只给我29天时间，这也太

    行政长官看我如此表态，眼睛里透出满意的光说：“很好，坦率讲：自我负责香港特区工作以来，还很少看到如此坚定地表态。我赞赏！当然，我们不会朝令夕改，苛刻的要求您，谁愿意舍近求远呢！”

    “好吧。”我干脆地说：“以三个月为限，我希望真相大白那天，可以看到

    “特赦书，对吧”行政长官微笑着打断我说。

    见此，我也报以微笑。

    我和司警督告辞开门时，最高行政长官站在办公桌后大声说：“喂，吴女士”

    我回头——行政长官虽然表情庄重，但话语飞扬：“我不了解你们家庭是什么样的，但我羡慕你们兄妹情深，再见！”

    坐上司警督的车后，他问：“您回家还是”

    我回答：“去医院探望庄司长。”

    “现在吗？”他又问。

    “当然现在！”我奇怪的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是说”他欲言又止。

    “请痛快点，大警督。”我催促道。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是说，现在过去又没有好消息，不如改天，等”

    我打断他说：“走吧，大警督，我有分寸。”

    他听后没再说话，但一路都摇着头（不赞成）。

    司警督轻车熟路直接带我走进庄司长的病房。

    我看到——庄司长有气无力地半躺着，呼吸声沉重。我轻声向他们问候，可庄司长看到我并无反应。我坐下问一旁照顾的庄太太他的病情。

    庄太太抹着眼泪说：“医生看过说并没有大碍，主要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伤心过度造成的供血不足。”

    我心想，此时谁看到这老夫妻俩都会觉得难过。我看着庄司长小声试探问：“庄司长，认识我吗？”

    他用眼神一暼说：“从你那天调查完离开我们家，我和老伴天天想的c盼的就是再见到你，想听到你能带来好消息。”

    我又问：“刚才您看到我怎么没有反应呢？”

    庄司长眼神里闪着激动的光说到：刚才是因为我沉埐在梦中，我梦到儿子回家吃饭了，所以

    我低下头伤感地说：“查明真相充其量只能起到安慰作用，令郎又无法”

    庄司长听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嗫嚅说：“是啊，他无法回来了，可是”他突然握住我的手问：“我的儿子遇害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呢？”

    我忙安慰说：“您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自责，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庄司长急切的问：你说过，“你的怀疑”是建立在事后证明有根据的基础上，对吧？

    我一听心里想，这老头思维并不混乱呀！

    我回答说：希望您能快点好起来因为我想得到您的大力支持呢！

    他朝后一靠无奈的说：没有一点进展，我怎能好起来呀。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看了一眼庄太太和司警督继续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马上就能先抓住幕后凶手，或者称为这起枪击案的始作俑者，算不算是感到欣慰一点的消息呢？”

    庄太太和司警督听后立刻坐直身体，眼光像探照灯似的罩着我。

    而庄司长听后更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绝不会此时开玩笑，你是一个稳重的人，快讲讲！”

    此时庄太太朝老伴呶一下嘴，示意庄司长因激动握着我的手。

    庄司长感觉到后很自然地放开我的手说：快，请讲下去——

    此时此刻可不是吊胃口的时间段，我便认真的讲：“庄司长，您肯定熟悉刑侦学中的一条理论——从表面看似乎不可思议的c迷雾重重的恶性案件，往往其背后动机并不复杂。从我接手此案，以及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仔细阅读c分析警方已掌握的资料后判断——并非是您们的儿子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特别是我从资料中看到——您的儿子三十一二岁就担任了香港投资基金会的总经理，我的本能就提示我——应该朝着某个人或几个人觊觎他的职位方向调查，现在看来这个方向正确，很正确，虽然”

    讲到此我习惯性的也可说是下意识的问道：“有白葡萄酒吗？我需要喝上一大口。”

    庄司长庄太太听后不解地看着我，又互相看了一眼，可能想，这位女士什么毛病，正讲到核心处，却要求喝点！

    庄司长回过神来立刻对司警督说：“喂，麻烦你帮忙下去买两瓶，噢，不，买上两箱。”

    司警督立刻站起身，对我说：“好，好，管够，管够！”说完走出门去。

    而庄司长不愧是经历过摸爬滚打的高官。看司警督出门后，压低声音直视着我问：“你不会是故意这样安排吧？难道”

    “不，不，请原谅。”我急忙解释说：“政治真的好复杂，穿梭其中，必须得眼观六路。请庄司长您别误解，也请你们谅解，真的只是我个人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庄司长松了口气。“请接着讲吧！”

    庄太太这时站起身倒了一杯白水，递给我说：对不起，刚才忘了，您先润润嗓子。”

    我说声谢谢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继续讲：“哦，刚才我讲到哪了？  对，虽然我现在或者说今后几天还需要补上一道工序，但主线已明郎。除非嫌疑犯今晚逃离，或者今天去游泳溺毙，否则，最多一星期就可以让他现出原形。抓住这个幕后策划者，再找出那个亲自下毒手的凶犯就顺理成章了。”

    “啊，谢天谢地。”庄司长听后按着太太的手说：“睫姝，只要不让我们不明不白的抱恨余生，也算苍天开眼啊！”

    庄太太一听，可能是又想起儿子，失声痛哭。庄司长急忙小声安慰。

    原来我本想过几天再告诉你们。我接着讲：可刚才听说您因悲痛和压力住院，于是我决定提前转告，当然，也必须提前采取行动。以免您万一有三长两短，那时，即使破案对您和太太来说也意义不大了，对吧!况且，我一直感到——您很像我的一位家人。

    谢谢，谢谢！谢谢你这句达到极限的褒奖和比喻。庄司长感动的说，啊！你若是我们的女儿多好，我就可以和太太一起拥抱你了。

    我很乐意接受您们的拥抱啊！我说道。

    庄司长听后，左手拉过太太，右手拉过我，我们三人来个了大拥抱。

    过后，庄司长立刻不放心地问：既然如此，你不担心幕后黑手真的逃跑吗？不如我派人24小时监视，以防万一。

    您不是亲口告诉我可以绝对信任司警督吗？

    “不用”我自信的讲：“已经一年多时间了，要跑早跑了，对不对？”

    啊！你真是思维缜密，分析透彻，具备将帅风范。庄司长夸奖我说。

    接着又说:我此刻已经康复，你还需要什么支持，尽管讲，我c

    此刻我的电话响起打断了他的话。我直接掏出来接听，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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