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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新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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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亦坐在他对面,火苗映得他的脸色在红红黄黄的华光中变幻莫测,“你没听过那句话么与恶龙缠斗得太久,自己也会变成恶龙。我们是注定要成为恶龙的,不如早点接受这个事实。”

    戎阳抬头望向他,有时候他真的分不太清,南亦说的那些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在戎阳看来,南亦是个性格正常得令人捉摸不透的人,他认真对待工作,也认真对待生活,他执行任务一丝不苟,他做的菜好吃得人神共愤,甚至他的那个单身公寓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和戎阳的狗窝有着天壤之别。他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漠,他很懂得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他和7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7科的每个人都有缺点,吴科催婚狂魔,向队烟瘾末期患者,刘晰不善言辞,迟夏过于不拘一格,应嘉则过于小心谨慎,戎阳理论知识储备严重不足,而南亦的缺点,就是让人挑不出他的缺点。

    如果日常压迫戎阳也算缺点的话

    可戎阳总隐约觉得,南亦心底深处有一股冷意。

    也许,他根本没有太刻意地隐藏。

    他对自己,对同僚,对研究所,对逃犯,乃至对这个世界,好像都有着一种清醒得近乎残酷的理性认知。

    戎阳和南亦相处也不过数月,对于这些,他懵懵懂懂,朦朦胧胧,感受得到一些,又不甚清晰。

    罢了,戎阳也不想过于关心,他们说到底只是搭档,原谅他,他就是一个这么实在的人。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躺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的女人在一道呻吟中醒了。

    两人齐齐扭头看向她。

    于是,那个女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张被火光摇曳得满脸黑影妖娆舞动的面孔。

    不等她开口尖叫,戎阳就道“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这里是里冲城外某座山上半山腰的一个小山洞里,南亦和戎阳花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把女人扛了过来,当前目测是半夜两三点左右,不管有没有抓对人,他们只要在天亮之前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就行了。

    “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南亦说,“只是想问你几件事,希望你配合一下。”

    未几,南亦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请不要逼我们使用更恶劣的手段。”

    女人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颤。

    戎阳看了看南亦,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啊,同样的话,如果从应嘉嘴里说出来,那是真正的风度翩翩,很是能安抚人心,而南亦的重点却在于那句兵不血刃的威胁。

    女人果真乖乖地没有吱声,团着身体坐起来,向后紧紧地靠在山壁上,恨不能闯墙而过,逃离这两个一身危险气息的不明男子。

    南亦与戎阳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目光中共同确定了一件事。戎阳和南亦对女人说的都是标准普通话,女人丝毫没有感到疑惑,看起来毫无障碍地理解了他们的意思,不用想了,这肯定不是土著。

    女人没有轻易开口,显是在等着他们发话,南亦开门见山道“你是戴童彤吗”

    女人一怔。

    这样的表情,南亦在许许多多的逃犯脸上见过许许多多次。每一个逃犯,不论穿越后是荣是辱,是起是落,当他们听到自己久违的名字的那一刻,他们都会不受控制地流露出那样的表情,哪怕只是一闪而过。

    名字的背后,是身份,是意识,是那个人孕育于那个时代那种文化下的思想,他们也许能跃过时空微缝摆脱自己所处的时代和文化,但他们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名字。那是从出生起就伴随着他们的,扎根于灵魂里的东西。

    女人长久的沉默,在南亦和戎阳听来,即为默认。

    这次的任务意外地顺利,他们没有走什么弯路,锁定的第一个目标就中奖了。

    “你和县令不是成婚了吗这是什么个情况结婚才几个月就分房睡了”戎阳忍不住问出了他最为好奇的这个问题。

    搜捕员这份工作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能看到别人各种各样神奇的经历,这段时间以来,戎阳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活比故事更精彩,有些情节特么连电视剧都不敢那样拍。

    马克吐温说过,生活比故事更荒诞,因为故事往往需要讲究逻辑,而生活本身有些时候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戎阳成功地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来就戳中了戴童彤最痛的点,眼下,她压根没心情去追究南亦和戎阳是何方神圣,微微抬起那张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双目无神地飘向他们,沙哑着嗓子问道“现在现在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戎阳望向南亦,“这属于几几年”

    “建同四十年。”南亦说。建同是这个世界当今皇帝的年号,四十年指的是这个年号开始的第四十年。古代指年份都用这个方法,戎阳一度吐槽它不科学,算个年份还得把一个个皇帝和年号都记得一清二楚。

    “什么日子”这不是戴童彤要听的答案,她着急地重复问道,“几月几日”

    “九月初八。”南亦说。

    戴童彤又怔了。良久,她才喃喃道“我是七月三日被关起来的”

    至今已两月有余。

    “被关起来”戎阳皱了皱眉,“这是多大仇啊,难道县令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理疾病”

    听到戎阳这句话,戴童彤一潭死水般的情绪仿佛被挖出了尘封已久的导火索,在滋滋的火苗之下,迅速地烧往深处那巨大的漩涡。

    “他有病,他”戴童彤狠狠道,“他不是人”

    这不是打情骂俏的娇嗔,是真的恨之入骨的愤怒,哪里听得出一点夫妻之情

    故事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梅安荷,是里冲城一户经营绸缎庄的大户人家梅家的嫡女。但是吧,这个嫡女爷爷不疼姥姥不爱,亲娘去世得早,父亲很快就娶了第二任妻子,第二任妻子又生下一儿一女,从此嫡女梅安荷徒有虚名,顶着嫡女的名,过着庶女的日子。梅安荷父亲常年忙生意,没什么功夫管家事,家里由继母全权掌控,梅安荷的处境可想而知,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就差骑她头上作威作福了。偏生梅安荷本人是个软懦性子,受了委屈只会一个人躲起来以泪洗面,连跟父亲诉两句苦的胆都没有,说白了,就是没出息。

    戴童彤穿越的契机是梅安荷自杀未遂,又或者是遂了,只不过戴童彤刚巧借尸还魂,总之梅安荷又原地满状态复活了。戴童彤之所以对梅安荷的往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因为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对于原身承受过的痛苦可谓感同身受。

    所以,那一天起,她就决定了,她一定要替这个可怜的姑娘过好她的人生,还要把欺压她的继母、弟妹以及对这一切不闻不问的爹都斗个够呛

    当她知道梅安荷为何自杀时,戴童彤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来这事牵涉到前阵子刚调来里冲城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三十多岁,在他还只是一个举人、没当上县令时,在自己的家乡娶过一任妻子,传闻那个女人在和县令拜堂的当天就当着众人的面猝死了,连洞房都没来得及入,且据说死状甚是骇人,全身抽搐不止,口吐白沫,一脸原本艳丽的妆容惨不忍睹。红事无端变白事,大家都说,是县令克妻,打那以后,全县都没人敢做县令家的媒。

    县令就这样打光棍打到了三十多岁,为了他娶媳妇这事,母亲头都快要愁白了,县令也自觉惭愧,只要母亲说看上哪家姑娘,他都绝不推脱。

    问题是,他们看上人家,人家却不敢往他们家嫁女儿啊

    县令情场失意,职场却迎来了春天,被调到离家千里的里冲城当县令,他自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着长大,自然就把母亲也一并带来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县令刚入职,上上下下的人就都来巴结奉承,但县令家风严正,并非官场蝇营狗苟之徒,对于送礼的一概拒绝,也不往任何派系表态靠拢,甚至雷厉风行地纠正了不少官场恶习,让原本习惯了在里冲城作威作福的一些小官头头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整得大家一脸懵逼。

    县令很快就获得了百姓们的好评,县令母亲也趁机出击,四处留意起各家各户的待嫁闺女来,天下间的母亲都认为自己的子女是人中龙凤,尽管县令是个中年单身狗,还有着丧妻恶名,他母亲可不这么看,她觉着儿子光宗耀祖、出人头地指日可待,全身上下都镶了钻,任何女子嫁了他,那都是高攀。

    没多久,县令母亲就请了媒,上了梅家。

    梅老爷很意外,梅夫人很惊悚。

    梅老爷是个生意人,思想很实际,士农工商,商人是社会最底层的存在,胳膊拧不过大腿,商人再有钱,在这个权力至上的社会里,他们也连一个七品芝麻官都要忌惮,看看那些大商贾,哪个背后没有当官的撑腰不玩好官商勾结那一套,就别想着吃这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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