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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3.彼岸之花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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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女孩子聊天本来就是太子打发时间的乐趣, 虽然夏羽寒一直住在叶峰家里,但太子总觉自己比叶峰还会照顾女孩子。

    神木忽然在怪异的时间自解封印,至今也没人弄清是怎回事。但从夏羽寒进神裔馆, 太子就开始观察她。

    夏羽寒读书的时间少, 得过且过, 好像把自己成绩卡在还上的了一本大学就算交差了事,看得出游刃有余。

    太子想她以前成绩应该更漂亮,毕竟是从第一志愿的智优班转过来的。

    从小就受精英教育的孩子,很早就知道学生的本分该做什么,他们擅长读书考试,埋首科学研究与才艺竞赛, 就是他们的战斗擂台, 那正是夏羽寒过去的人生。

    跟灵修圈的神裔馆一样,学霸的象牙塔同样需要天赋与努力,优胜劣败, 夏羽寒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傲气, 因为她天生是俯瞰其他人的强者。

    这种学霸很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他们用自身优势形成小圈圈, 把不如自己的人都排拒在外,方程式和科普笑话是他们沟通的语言,别人进不来, 也跟不上他们的思维。

    他们会这样一帆风顺的长大, 轻易考上首屈一指的名校, 出国进修, 或学成归国或留在国外定居,成为衣着光鲜的管理阶级,埋首于工作升迁和积蓄财富,找个同等优秀的伴侣共组家庭,透过家庭教育,在孩子身上复制出同样的资优人生,不论孩子愿不愿意。

    但她的净眼却摧毁了这些。

    夏羽寒习惯的生活模式,未来的人生蓝图,全都在一瞬间崩解了。

    如果不是因为通灵,夏羽寒跟他完全不会有交集,她根本不会坐上他的重机夜游,跟他在这儿吹着海风。

    可是,此刻她在这里了。

    那么近,她的长发被海风吹起,拂过他的脸庞,在带著咸味的海风中,依稀还能闻到她散出的甜香。

    太子知道她对阵法领悟不差,偏偏就是灵气不足结坛城,危机意识却特别强,风吹草动就进神裔馆躲阵法,经常为了要怎么销假单而苦恼,太子在旁边看著心疼,总想多帮她一点。

    心疼著,便动了心。

    书生最大的执著便是毛毛,伤了元阳折了寿,太子也知书生的难处。

    但夏羽寒不一样。

    如果她愿意和他回千凰宫,解了禁术,或许,可以从头开始。

    由他陪她。

    “你说不能还我牌灵,是什么意思?”

    夏羽寒回眸望他,镇定依旧:

    “作不出来?”

    太子摇一摇手中的海尼根瓶子,喝了几口后再度放下。

    “小夏喵,你为什么没主动跟我讨牌灵?”

    “如果你准备好还我了,你就会还我。”

    “你很沉的住气。”

    “我不喜欢求人。”

    “女孩子有时候个性软一点,温柔一点比较可爱。”

    “如果你看过父母为了你,一边哭一边跪求了几十间庙宇,雪上加霜就算了,还被骗了数十万、丧尽尊严的可悲模样,你一辈子就不会想再求人了。”

    夏羽寒的话语很尖锐,太子不知怎接口,很快改口问;

    “东东教你用剑了吗?”

    “我根本没看过东东动能力啊,他来找我都是”

    夏羽寒摇头,嘴角却浮起一抹微笑:

    “帮我买饮料,还有看着天花板发呆。”

    “太奇怪了吧,特地大老远跑到一年级楼发呆。”太子大笑:

    “平常他对女生不会这样啊,我看过东东带女朋友。”

    “我又不是他女友。东东连看我都不看,老是对着天花板说话,真的。”夏羽寒说:

    “自从心琪封官以后,他现在连来都不来了。”

    “一年级大楼的天花板特别知音就是了,下次我也要试试看。”

    “你刚刚话没说完。”

    夏羽寒双手环抱胸前,把话题拉回来,再度提醒︰

    “牌灵还不了,那牌总带来了吧。”

    “也不是还不了,而是你的牌灵有问题。”

    太子换了个坐姿,跟夏羽寒面对面,拉过她的手把玩细腕的念珠,半开玩笑道:

    “你不陪我回千凰宫,我就不还你了喔。”

    “你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聊,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夏羽寒陡然变色,狠狠甩开太子站起来。

    哐啷一声,酒瓶应声而碎,断裂的半截瓶身往沙滩飞出。

    夏羽寒已跃下碉堡,护身利器在手,尖锐的玻璃片在月光下闪烁,一如刀锋。

    她厉声道:“徐子翊,你特地约我来这里,四下无人,安的是什么心?”

    “我不是”

    太子惊到不知如何应答,良辰美景,气氛原本浪漫的很,没想到他一句话竟踩中了逆鳞。

    夏羽寒平常和大家维持著不冷不热的距离,隐藏得好,这种玩笑却是谁都开不得。

    她直接把他的邀约视为性暗示。

    利用她需要人保护的弱点,有代价的交易,如同何君。她最憎恨的那种。

    夏羽寒神色凛然,望向他的眸光冷如冰霜,却又灼烫。

    她纤白的手背浮现青筋,扬手以碎玻璃指住太子的腰际。

    “下来,立刻载我回去。”

    百口莫辩,太子乖乖的举起双手:

    “牌在我的口袋里。”

    夏羽寒不敢松懈,她秀眉紧蹙,逐一摸索他长裤的前后口袋。

    她手中有凶器,杀气腾腾,太子也不敢贸然动弹,任她在下身乱摸一阵,却被越摸越痒。

    他强忍著笑,但误会还没解开,只好赶紧说:

    “不,牌在外套的内袋。”

    夏羽寒狠狠的瞪他,小手又在他胸前抚摸了许久,果然找到一叠黑色的塔罗牌。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将牌抽出的瞬间,数十个血红色的带刺小球也同时洒出。

    那诡异之物飘在两人之间,一时如落英摇曳飘零,染红了一片夜色。

    夏羽寒和太子都是一惊。

    这气的感觉像是她的,但夏羽寒又有点不确定,因为颜色差异过大,怎看都不像她的。

    夏羽寒看自己的外显灵光,应该是跟太子相近的水蓝透白。

    眼前的棘刺小球却鲜红如血,色彩流丽,在夜晚中特别醒目。

    触及原主人夏羽寒后,它们开始缓缓旋转,周围的细长尖刺一丝一丝变化,以根部相连,如花瓣舒展盛开。

    而小球的中央也分裂开来,如同高高翘起的花蕊,晃动起舞,却是墨黑,红黑相间的奇花,浓艳而妖异。

    太子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牌灵碰到夏羽寒又会产生变化,而且变得更

    这就是他始终不敢还给她的原因。

    这牌灵一现,夏羽寒不为人知的禁术也就被所有人知晓了。

    不管她用的是什么,神廷和自诩为正道的修行人,都不喜欢看到这种例外存在。

    他只想在她被众人质疑、被仙界为难之前,把她保护到千凰宫的名下。

    “就变成这样,所以我没办法还。”

    太子低头看著紧紧抵住自己要害的玻璃碎片,欲哭无泪:

    “你误会我了,能不能先放下凶器?让我解释一下。你也跟我解释一下。”

    夏羽寒咬著唇思考一下,终于让步了。

    她松开了太子,却把碎玻璃当胸横著,一副随时都会再动手的戒备模样。

    她微微凌空抬手,盛放的花朵就自动飘到她掌心中停伫著。

    夏羽寒仔细端详,这的确是她的牌灵,只是变成另外一种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这颜色?”

    太子刚刚差点被她当登徒子给宫了,此刻馀悸犹存,很谨慎的问:

    “小夏喵,你抱歉,我直接问,你是不是像书生一样用过禁术?拿命去交换什么,契约类的?”

    “没有啊。”

    “你是藏的很好,比书生还隐密,从表面完全看不出来,我很佩服,但这牌灵藏不住,那是你很深层的气。”

    太子认真的说:

    “如果你不想被知道,我可以把这些都销毁,我没告诉任何人。”

    “等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羽寒越听越烦躁,却又困惑。

    她真的搞不懂状况,什么禁术?她藏了什么?

    太子以为她不肯承认,更斟酌措辞:

    “像书生跟毛毛你跟别人用命交换过什么,才会”

    “你是说例如去庙里许愿之类的吗?”夏羽寒问。

    “不,不是,如果随便许愿就成的话,那普通人也行啊。”

    太子说:

    “那不是仙界的东西,你用了极度罕见的古禁术,加上非常坚定的不破誓,用血和命交换了

    唔,我不知道你换了什么,但你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世间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你这个秘术等级比书生更强,相对的,你得到的力量也强到难以想象。”

    夏羽寒听到最后,不禁诧笑了起来:

    “可是,你看我有什么能力吗?”

    “我不知道,但小夏喵,我现在不开玩笑。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我拖了这么久,也是因为这个。”

    太子不想再添误会,索性直白的说破:

    “我不还你,是因为你这禁术连我都辨识不了,我回千凰宫翻古籍也找不到,你最好不要给神裔馆其他人看到。”

    “现在是怎样?”

    “有人会看不顺眼。书生那时候也是。”太子说。

    夏羽寒冷笑一声。

    “好笑了,别人心里有鬼,与我何干?”

    “仙界会猜忌这种例外存在,仙界给行令者的教育也”

    “搞清楚,我自杀就是仙界逼的。”

    夏羽寒提高音量:

    “对,我自杀过,我想抛弃我的性命,血色可能就是这样来的,关别人屁事?她们救过我吗?我为何要听你讲这些?”

    太子其实不相信,世界上自杀未遂的人很多,但没人搞成这样。

    自杀经验并不会变成不破誓,更不会成为暗藏古老禁术的灵能者。

    夏羽寒绝对藏了什么超乎仙界理解范围的东西,但他该识时务闭嘴了。

    “对不起,我不该过问这些,但死不能解决问题,别忘了还有灵魂”

    “照你这样说,这世界根本没有我容身之处!”

    夏羽寒怒意更甚,直接打断他:

    “正常人不相信我,仙界不接受我,灵修圈也容不下我,我为何还要管别人怎么想?我自己的事,你要我跟多少人解释?解释到她们满意为止,然后再去跟十二宫轮流解释,书生没试过忍让吗?他退的还不够多吗?

    解释,解释,解释,不,仙界只会不断不断得寸近尺、予取予求,一个又一个────”

    太子终于抓到时机出掌,朝她手腕击落。

    夏羽寒一呆,还来不及反应,他夺下凶器后,直接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小夏,我喜欢你。”

    “不,你最好收回你这句话。”

    夏羽寒一边挣扎,语气却带著愉悦又尖锐的恶意:

    “千凰宫的太子,你根本不敢喜欢我。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