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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鬼魅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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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了些雾, 一层薄纱似的覆盖上屋外的花草, 待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下时,化开了这些雾,将其变成点点晶莹水珠, 挂在枝叶上。

    这些露水在阳光下瞧着明丽耀眼,指腹划过时, 却是丝丝缕缕的凉意。

    远处有昆虫的鸣叫声, 清亮悦耳, 抬头望去却瞧不见什么, 偶尔能看见一两只飞鸟停落在枝头,娴熟地打理自个儿的羽翼。

    子陌站在窗旁,凝视着面前的花草半响, 这盘杜鹃如今开绽得正好, 鲜艳的紫红色仿若披了一层朝霞般, 尽情开绽于阳光之下, 花蕊颇长,沾染了点点的晨露, 散发着缕缕清香。

    除却开的极好的花外,这放花的盆子做工也极为精细, 墨绿色的底,雕刻着一圈细碎的花边,倒是好马配好鞍了。

    他看了片刻后, 打开了一旁的小木罐子, 开口正对着杜鹃开绽的方向, 许久都未有动静。子陌轻轻对着木罐子底部弹了弹,这才有一只蝴蝶起起落落地从罐子里飞出,一飞出后立即扇动羽翼绕过杜鹃花飞向了旁处,不稍一会儿功夫便没了踪迹。

    而后飞出的蝴蝶也都对这株带着露水的娇艳花朵视而不见,片刻都不曾停留,皆是飞往别的地方。又试了别的几处昆虫,没有一物是愿意在杜鹃花旁呆上片刻的。

    一缕淡淡的杜鹃香沁人心脾,可却引不得任何的停留。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上杜鹃的花瓣,触感丝滑又隐约带着一层绒毛,指腹摩挲了一阵,他本想拔下一片花瓣来放眼前细细端详,犹豫了片刻还是作罢。

    花开得如此好,少不了土壤的缘故。子陌若有所思地捏起一抹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眸光一沉,温润好看的眉目瞬间紧皱了起来,他飞快地走向一旁净了手,走到药架子旁迅速地取下几味药材,手一挥便全然成了粉末,又用药勺挖了土洒进这药粉里,取了几滴指腹的血,滴落在土壤上。

    这土壤仿佛有灵性一般,血一滴落便被瞬间吸收了。表面依旧松软,不见得半点的潮湿血迹。子陌看了许久才移开了眼神,再看向窗户前那盘开的甚好的杜鹃时,眸光多了几味复杂。

    这土壤上生出的花能开的如此妖娆,又不引蚊虫的缘故,只因从前它被鬼魅的血滋润过。

    如今已经比玉儿说的回山时间晚了两日了,三日前的晚间他忽然觉得额头发痛,似什么东西忽然搅在了一处,隐隐作疼,服了静心凝神的药才得以好转。

    如今子陌再看向那盘杜鹃,竟难得的心神不宁了许久。

    敲门的声音召回了他涣散的神思,子陌揉了揉额头道了声进来,声音要比往日暗哑上许多。

    “师父,这些剑谱我都已经看完了,但有些地方依旧有些弄不懂,只得过来打扰一下您了。”

    得到了应声,枫寂边推门边道,走得近了才瞧见子陌有些苍白的面色,愣了一瞬,关切道:“师父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先好好休息一番,我待会儿叫陈师姐来替你看看?你的脸色瞧上去不太好”

    这谷里因为不允许外人进来,会医术的人并不多,其中最厉害的应当就是子陌了,大病都是寻他治,但若是师父病了那只能瞧瞧陈师姐那三脚猫功夫是否管用了。

    不过师父也会生病?

    枫寂掐了自己一把,又仔细瞧了几眼子陌分外不好的脸色,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无碍。”子陌接过了他手中的剑谱,面色淡淡道:“哪些地方看不懂的?”

    枫寂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翻开剑谱指着道:“啊噢!这处还有这儿这个出剑的手势”

    指完之后才慌觉自己方才是不是离师父太近了?他立刻往一旁移开了几分,保持了师父一贯喜欢的距离。

    子陌眸光扫过他所指的地方,简单的三言两语便将一招一式拆开讲解了番,枫寂本还有心思记挂在子陌身上,可一听讲解便立刻聚精会神于剑谱之上,几处困扰他许久之处一经提点,瞬间茅塞顿开,了悟了句原来如此。

    师父所说的其实并不多,但枫寂本就已经对这剑谱仔细钻研了许久,是以虽然短短几句话却叫他受益匪浅,恨不得每一句话都立刻写在纸上,生怕漏了一字半句,心中感叹师父当真是厉害,不禁越发的敬重了。

    “还有别处不懂的地方吗?”

    枫寂一边回味着他方才说的话,一边摇头道:“没有了,这几处想通了旁的困难就都不成问题了。”

    “嗯。”子陌眸光看不出深浅,移开了剑谱,淡淡道:“如此甚好,这几日我要下山一趟,你便是谷中唯一的男子,诸多事情你都要帮衬着处理些。”

    枫寂惊道:“什么?!”

    “什么?!”

    玉石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棠,瞧了片刻才扼腕道:“侯爷,我以为我们如今怎么也算得上同生共死的过命交情了,什么欺瞒作弄造谣这话如何能乱说!”

    谢棠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开后从中取出一封信函,慢条斯理道:“哦?这项事情你都没做过?”

    “如何能做?”玉石用手撑起自己,不知牵扯到了何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龇牙咧嘴道:“我对侯爷一直无比的敬仰于心,万不敢做半分亵渎的事情,路上但凡瞧见谁说侯爷一句不好,我玉石都是要上去与他拼命的!”

    “好好的说话,乱动做什么?”谢棠皱了皱眉,放下了信函看着她冷声道:“你别浪费了我上好的药材。”

    “是是是,我绝不乱动了。”

    玉石立马保证了句,乖乖地靠在枕头上半点都不敢动,真诚地说道:“我方才也是着急了,侯爷你要信我,莫要相信了别人的疯言乱语,这世上再难寻比我更尊敬您的人了,我这样的好姑娘,如何会做那些事情?”

    那些街头喝酒听八卦的大汉们怎得能如此八婆,本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事儿,竟被他们众的如此彻底,传的天下皆知了,玉石如今只觉得悔不当初,苦不堪言。

    谢棠嗤笑一声,凉飕飕道:“打小就想给我立牌位上香的好姑娘,自然是比寻常人都要尊重我许多。”

    闻言,玉石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她嘴角抽搐了两下道:“侯爷好记性”

    她原本对谢棠还存着几分敬而远之的心思,那毕竟是权倾朝野的侯爷,如今在自个儿面前温润如玉的模样,传言中却是无比的杀伐果决。

    可却不知为何,两人私底下说话时她总莫名觉得热有一股子亲切,不像是几面之缘那般的简单。

    几面之缘,也不应该叫一位侯爷能这样冲进火海里救她。

    她想,这份亲切会不会源于小时候的那事儿?但又总是琢磨出一些不对来,却不知该做何解。

    “你好生将养着吧,待你好了咱们再好好算这账。”

    谢棠也真没存了心思与她计较,若真的要跟她新账旧账一块儿算,那当初也不会救她一命了,凉凉地瞧了她一眼便也就不再说话,将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信件里。

    有属下推门进来,送了一堆厚厚的公文,对谢棠的姿态颇为尊敬,离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玉石一眼。

    谢棠不开口,她自然也不好随意出声打扰,可这心思,一瞬便飞到天边去了。

    自己昏迷上三日了,本答应了晚一日和同伴说好了就去山谷里多住上几日的,可如今自己这个模样自然是不能回山谷里了,平白惹人担心,可如此一来,师父那儿就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而谢玉

    本约定好第二日见的,如今那客栈被烧闹的如此声势浩大,他定然也已经知晓了吧?

    但他不知晓自己提前了一日回到客栈,那肯定就不知晓自己平白遭受了这样一场无妄之灾,此刻说不准又在哪里骂自己不守信用呢!

    想来自己认真的是时运不济,这次再相见不知要被他如何笑话了,两次相别都能闹出点事情来,也真是颇得老天爷的眷顾,往后出门她定然要烧上几株高香。

    其实她若是想知晓谢玉的行踪,只需要问一声谢棠说不准现在就能知道,毕竟谢玉拜于他的门下,前几日谢棠也是去客栈寻他的,可是瞧见谢棠认真的模样,玉石便息了打扰的心思。

    谢棠是真的好看啊,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玉石看着他有些愣神。

    他信件一早便看完了,如今在凝神处理手中的公文,这个角度只能瞧见他的一个侧脸,却已是美人如玉,世间难寻,每一个弧度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他鼻子十分的高挺,白皙无暇宛若美玉,薄唇轻抿,半敛的眸光全落在手中摊开的文书上,如今离得远了看不真切,可玉石就莫名觉得,他的睫毛一定很长,动的时候就像刮在心上一样

    心跳忽然快了几拍,玉石却猛地回过神来,仿若惊醒一般,心头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