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有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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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接上回, 却说瞿贵人正为璟宝林瞧伤, 那厢宫婢隔着帘子回话:“主子,约宛媛来了。”
璟宝林与瞿贵人对视一眼, 一时不能决断。这位约宛媛是宫中新宠, 原在宜安帝姬身侧服侍, 不知怎么叫皇上瞧中了,一举抬为宛媛。宫中有人颇有微词, 皆被柳昭仪压下去了。柳昭仪说约宛媛的娘原是皇后身侧的正经女官, 她姐姐画楼服侍宁安帝姬和亲吴国, 自个儿辛苦伺候宜安帝姬一场, 便是瞧着皇后与两位帝姬的脸面, 也少不得待她与旁人格外不同些。柳昭仪厚待约宛媛,且命约宛媛在延禧宫住下了, 俨然是要在自己羽翼指下再扶持个助手。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必非闲聊。
璟宝林扎挣着要起来, 瞿贵人忙去扶她:“伤得这模样了, 还起来做什么?”
“我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瞧见这模样。”她忍着痛坐起来, 便与瞿贵人道:“劳姐姐一件事,替我拿出件干净衣裳换上。”
瞿贵人知道她素日争强好胜,最不肯与人示弱, 只得应了。服侍着她换了衣裳, 又扶着她舒舒服服靠到大迎枕上, 这才命宫人请约宛媛进来。
只见宫人打帘子服侍一人进来,那人着玉绿上襦,下系这鼠灰色绣菊|花的裙子,身量婀娜,容长面容,生得一双杏眼,嘴也极小,梳着倾髻,斜插着一枚菊|花纹金簪。原就有三分颜色,如今打扮起来,倒也像个贵人了。
但见这位新得宠的约宛媛上前几步,与二人行常礼道:“给两位姐姐请安。”
瞿贵人回了一礼,请她在绣凳上坐了,便道:“璟宝林昨日吹了风,才吃了药,有些昏沉,不能回礼了。”
“姐姐不必多礼。”约宛媛接过宫人送来的茶,一双芊芊素手探出袖口,那玉绿的衣袖往下滑,露出一截莹白小臂。只是臂上数道伤痕,却极刺眼。望去还带着血痕,像是新伤。
瞿贵人暗想,宜安帝姬虽骄纵任性,却从未听闻她苛待宫人。又暗测,这伤必定与璟宝林的伤同出一源。
约宛媛察觉二人视线,便垂手任衣袖落下,将伤口挡住。略低了头,小声道:“让姐姐们看笑话了。”
瞿贵人不言,璟宝林却勾出冷艳笑意,竟不顾身上疼痛,便倾身过去,抬起她手臂,一把将衣袖撩|开。“你这伤,像是用鞭子抽|出来的。”
“姐姐”
“这滋味我也尝过,却痛了些,却性命无忧。”璟宝林又靠回枕上,“我尝过比这煎熬千百倍的伤,约宛媛,你当这宠爱真是平白无故天上落下来的?”
约宛媛双|唇略动,末了却只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瓷瓶,命宫人送到璟宝林手中。
璟宝林望了那瓷瓶一眼:“这是何物?”
“疗伤的药。想着姐姐必是伤了,就送来了。还请姐姐别嫌弃。”
璟宝林拿起瓷瓶,冷笑道:“你是宜安帝姬近身服侍的人,你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我怎能嫌弃?”
约宛媛道:“姐姐是水晶心肝的人。”
“我不过是个贫贱女子,来到这宫中,穿上了绫罗绸缎,才像个人似的,被你们瞧在眼中。”
璟宝林随意将瓷瓶扔给宫人,瞿贵人瞧不过眼,便唤了一声:“璟宝林!”
璟宝林却不理她,兀自问约宛媛:“宜安帝姬想知道什么,我必言无不尽。只是约宛媛,你如今好歹也是个主子,却仍被旧主驱使着做事,心中可有不甘?咱们遍体鳞伤,被践踏至此,她却仍高高在上,虽身处冷宫,却终究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同样是人,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帝姬是大成的嫡帝姬,天之骄女,谁都及不上她。”约宛媛低垂着脸,回了这一声,璟宝林便再无别话。见她噤声了,约宛媛方道:“琳贵人与安婕妤之死,帝姬始终心存疑窦”
“那是无妄之灾,谁叫他们命不好,偏赶上了。”璟宝林面上忽露出古怪笑意,缓缓贴近了约宛媛,似蛇般攀附在她脸侧,吐气如兰:“你是服侍过皇上的人,皇上初得了你,必定有心大展雄风,岂能叫你看低?一枚红丸,能支撑三四回,若次数再多,便要再服。琳贵人与安婕妤服侍时,红丸未成。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在眼前,你道皇上会如何?”
约宛媛听得仔细,此刻不由遍体生寒。
琳贵人与安婕妤共同服侍皇上,皇上有心无力,不能施恩。皇上何等人,软弱不堪的模样,肯叫人瞧见?琳贵人与安婕妤二人,分明是飞来横祸,白白葬送了性命。皇上杖毙二人,正是为堵住二人之口,也将这丑事永久扼杀。
于是不只是琳贵人与安婕妤,纵然是两位记彤史的女官,也被赐死。至于那一页彤史,已然缺失付诸一炬。这过错,自然也推给了两位女官。
“你”约宛媛听得心惊肉跳,惊惧万分:“你为何知道这些”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至于其他,却无可奉告了。”璟宝林冷眼望着她,与瞿贵人道:“我乏了,姐姐替我送一送。”
约宛媛听这秘事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竟有些腿软,一步未能起身。瞿贵人便伸手去扶她:“妹妹必是因久坐,这腿才麻了。”
“多多谢姐姐。”由瞿贵人搀扶着出了殿门,一阵冷风吹来,身子一激灵,这才好了些。
瞿贵人见她渐定神,便放了手。看她竭力镇定,不欲露出恐惧的模样,不由心生不忍。想起那年入宫,她因走错路惊了魂魄,天冷,又是新入宫的宫妃,并无人用心服侍。皇后却命澜皙送来银炭,还有一瓶梅花。因此,她才熬过冬季,将这条命留下。这份恩情终身难忘,今见故人爱|女,不忍其惊怖交加,便多劝解了一句。
“秉诚真人离他远着些罢”
说了这话,便兀自回殿去了。徒留约宛媛一人,由宫人服侍着远去了。
“朕原想留下骆先生与南宫十七,却终不可得。”延禧宫中,皇上正与柳昭仪说话。面上颇有些不快。
柳昭仪哄逗着四皇子,闻言便道:“昨日冯涵来回,说是皇上欲留二人住在宫中,妃妾便命人收拾了桐花台”
“虽是强留他们住下了,也命锦衣卫在外守着,今早宫人进去服侍,二人却已飘然而去,殿内空无一人。”皇上起身,立到四皇子跟前,取下腰间玉佩,用穗子逗他。
柳昭仪听了,也不由心惊。皇宫|内院堪称铜墙铁壁,别提两个活人,若真要计较起来,只怕一只活物过去也能捉住。岂料骆惊宸与南宫凝舞二人,却来去自如?如此高深莫测,若有心谋逆,欲取皇上首级,岂非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皇上,这二人也太胆大妄为了些。”柳昭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命令他们留下,他们竟兀自去了?”
皇上用穗子引四皇子,四皇子含糊着笑出声,两只小手将穗子抓|住了不肯放。柳昭仪忙去哄他:“四皇子乖,听话,松开手。”
偏四皇子不肯,十根指头死死攥|住不肯松。柳昭仪又恐他手嫩,不敢硬来,当下便跪地请罪道:“皇上恕罪,四皇子年纪小”
“罢了。”皇上本不欲计较,伸手拉她起来,温声笑道:“他是朕的儿子,什么不能给他,不过是块玉佩,他喜欢,便叫他拿着罢。”
柳昭仪忙抱着四皇子谢了一回恩,不敢再留他在此处,便命乳|母抱了出去。
皇上靠到软榻上,紧皱着眉道:“骆惊宸此人行踪莫测,又是世间集大成者,修道之事,恐秉诚真人仍有不如他之处。此人不能为朕所用,只怕来日若有人驱使了他,便成朕心腹大患。”
柳昭仪虽也有此虑,岂敢在这时候顺着往下说。只得缓缓地宽解:“骆先生是世外高人,不肯入仕原是寻常。何况骆先生与十七姑娘疼惜宜安帝姬,必定不会与皇上敌对。”
提及宜安帝姬,皇上眉头略松,旋即面上又染愁色:“骆先生此去,倒也并非一字不留。”
“莫非骆先生留了卦象?”柳昭仪极为好奇。
皇上点头,似是头疼极了,扶额不放。柳昭仪上前,立到他身后,替他揉|捏。过了一刻,皇上方缓缓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令她在榻前坐了。
“骆先生临行前留了一卦。卦象上书,宜安帝姬命数有变,恐有一劫。不应久留宫中,令她早尚帝婿方是良策。”
柳昭仪不料此卦竟与宋笙妤婚事相干,虽心中极喜心腹之患离去,面上却不表露,立时随着皇上,也露出忧色来:“妃妾记着,原先骆先生交代,帝姬不宜早嫁。此番竟有如此变化?”
“如今皇后病重,心宝侍疾。若她去了,只怕皇后病情愈重。另一样,朕有心留她至双十,如今陡然出阁,心有不舍。”皇上愁眉不展:“然骆先生卦象直白,只恐强留宫中,于心宝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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