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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扇鸾孤 18.7.29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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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鸾孤门外绿阴深似海, 应未比、旧愁多。

    “才过来就听屋内言笑晏晏, 什么趣事, 也告诉我听听。”上官婵含笑进来,先与宋笙妤见礼:“请帝姬安。”

    尹篍将方才的事简略说了一回, 上官婵也跟着笑。不多时微生岚并乔素月、陆稚雁等尽数来了, 独少了娴福县姬与骆芝苑。

    宋笙妤道:“昨日我见娴福县姬, 她告诉我,说今日必是要过来的。”

    尹筠道:“许是在路上耽搁了。”又道:“苑姑娘今日不能过来, 却是憾事。”

    “为何不过来?”微生岚颇为遗憾:“听闻这位苑姑娘是琅琊骆氏嫡系, 我倒想瞧瞧, 琅琊真那样人杰地灵, 出来的人物个个出类拔萃?”

    尹篍早在猎场见过骆芝苑, 当下回道:“骆先生惊才绝艳是真的,那位苑姑娘我见不过尔尔, 不及宜安帝姬一半,纵使与宁安帝姬相比,也多有不及。”

    “骆先生冠绝天下, 与他同出骆氏, 苑姑娘竟不出彩?”

    尹篍道:“骆先生是长辈, 循着礼苑姑娘还要喊他一声叔叔。虽都说虎父无犬子,到底骆先生不是苑姑娘的父亲。”

    众人说了一席话,那厢赵氏命人过来请尹筠过去梳妆打扮, 又请诸位贵女前往观礼。

    待尹筠去了, 宋笙妤便起身往外, 众女这才纷纷跟出去。上官婵落后几步,忽道:“帝姬落了条手绢子。”

    宋笙妤停住脚步转头去看,便笑道:“是我的。”与尹篍等道:“你们先过去,我略过一刻就来。”

    于是他们出去,只留宋笙妤并上官婵仍在此处。

    上官婵拿着手绢子,宋笙妤只立在那里,并不动手取。

    宋笙妤道:“这是我临去重元寺前给盛瑢的手绢子。”自古表兄妹里成婚的不在少数,纵使宋笙妤与上官婵素日交好,眼下也不由起疑。

    却见上官婵后退一步,轻声道:“瑢表哥交代我传句话给帝姬。”

    她目色一闪,旋即问:“什么事?”

    “瑢表哥想见帝姬一面,眼下正在尹大公子的书房里等着。”

    闻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顿了顿,就说:“知道了。”说罢便神色如常,转身出去。

    二人到时众人皆已入座,姑娘们独治了一桌小宴,只等宋笙妤过来就开席。

    微生岚陡然立起身来,举着酒盅劈身出来,朝宋笙妤道:“今日是筠姑娘的寿诞,平日里来迟也就罢了,今日仍旧如此,却不能饶你。吃了三杯酒,才许你入席。”

    绕她转了个圈,宋笙妤笑道:“平日里迟来的不知是谁,今日竟来捉弄我。”

    “旁的不论,只说眼下。你来迟不曾?”

    宋笙妤颔首:“来迟了。”朝尹筠看去:“给筠表姐赔罪。”

    尹筠只抿着唇笑:“我这处不值什么,却要先过了岚姑娘那关才好。她久等你不来,今日是必要你吃三盅酒的。”

    “怎么不是。”尹篍亦笑:“帝姬总挑岚姑娘错处,岚姑娘千方百计想着回敬帝姬。帝姬不将酒吃了,只怕今日不能开席。”

    “我久不吃这个,只怕吃了这三盅就不能了。”接过酒盅仰头吃尽了,与微生岚道:“只吃这一盅?”

    却见她摇头:“醉就醉了,还愁尹家没歇息之处?”

    太子妃起身过来,抚其肩相哄:“帝姬只管畅饮,今日吃醉了,有什么只管叫我担着。不能成了,就叫丫头送到我院子里去歇息,谁敢笑话你不成?”

    如此,宋笙妤才将余下两盅酒吃了。

    众人拍手称好,这才开宴。

    宴上有酒,气候又热,酒过三巡,宋笙妤果如其言,面色渐红,染至颈处。目色迷离,声轻语细,果然再不能了。

    尹篍嗔道:“都是岚姑娘不是,偏要帝姬多吃三盅酒。”

    “吃就吃了,今日高兴。这酒来去都快,歇息一刻就好了。”太子妃唤人:“碧丝,送帝姬往藻诗院去。”

    碧丝得了话上前来。画帛并描绫两个一左一右搀着宋笙妤,服侍她往藻诗院去了。

    却说盛瑢在尹溪书房中久等宋笙妤不至,心知其中必有变故。才要命人去问,谭力忽进门来回话:“王爷,表姑娘才命鹫髻来回,帝姬醉酒恐不能至,眼下往藻诗院去了。”

    藻诗院是太子妃未出阁前住的院子,于情于理,他非尹氏中人,不可往里。纵使是尹溪,入垂花门见妹妹们,也不能如此随意。盛瑢原就是想着此事,才在前院书房里等,眼下是不成了。

    盛瑢细思了一刻,便问尹溪藻诗院何在。尹溪不肯答,盛瑢便道:“你不晓得,原是宜安帝姬在重元寺礼佛时,我有些琐事不能前往。她久等我未去,便恼了。今日若不能见,过两日|她又要回重元寺去。只怕天长地久,她越发恼恨我,待到那日,只怕是我想哄她,她也不肯听了。”

    凡事最怕推己及人,这原于理不合。尹溪却想到那时求娶秦氏,一时不慎惹恼了她。秦氏避于家中不肯相见,尹溪急得没奈何了,只能央太子妃相帮。其中曲折,也不必盛瑢眼下容易,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当下尹溪笑道:“我只当你事事不在眼中,处处云淡风轻,再不会有人或事扰乱心神。如今看来,却是我想错了。堂堂盛亲王,多少闺秀梦中人,只怕来日亦成畏妻者。只消心宝一滴泪,在你心中便成汪洋。”

    盛瑢微露赧意,听这一席话,不由佯怒:“你既知道,还不赶紧告诉我!何必阻人姻缘?”

    “路漫漫其修远兮”尹溪摇头叹息,唤一个丫头过来,命她走侧门领盛瑢往藻诗院去。见他背影匆匆,在后笑道:“人多口杂,连珺还是避着些的好。”

    想来也是有趣,亲王之尊,何曾走过侧门,又何曾附小做低过?如今遇着心宝,竟似碰着命中的混世魔王,只消她高兴,样样事都肯了。

    虽想瞧热闹,到底心存惺惺。唤来秦氏,命她小心将藻诗院周遭服侍的丫头婆子支开,以便盛瑢哄人。此是旁枝末节,不必赘叙,就此按下不提。

    却说秦氏得了话,果然将众人支开。盛瑢一路过来畅通无阻,乃至进了藻诗院,碧丝、描绫等见了他皆震惊不已,唯有画帛神色如常,似已料到如此。

    画帛先于众人上前见礼,见了礼便打帘子请盛瑢进去,盈盈笑道:“帝姬多吃了两杯酒,不胜酒力,睡下了。”

    说罢,目送盛瑢进去,也不往里,只立在外间,轻轻巧巧放了帘子。

    待描绫回神,已阻拦不及。描绫又是气又是急,忍不住捶了画帛两下,斥道:“你竟不回帝姬,就放王爷进去!倘使出事,岂是你我二人所能担待?”

    画帛浑不在意,理了理衣袖便冷笑道:“我竟不知,什么时候轮着你来教训我。我打小服侍帝姬,自会走路吃饭就知道帝姬的心思。你算什么,不过是前些时候帝姬给你些脸面,竟敢拿大。”又道:“帝姬与王爷已蒙皇上赐婚,王爷此刻进去又如何?还是你心存疑虑,并不拿王爷当正人君子看?”

    “你何必如此口出恶言!”描绫气急:“都是服侍人的人”

    画帛扭身在绣凳上坐了,斜睨她道:“服侍人的人也有高下之分,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全然不同。”

    “你怎可如此!”可怜描绫不是口齿利落的人,心中恼恨千千万,偏不能说出来。

    那厢知锦捧着茶进来,见状不解,便问碧丝。碧丝朝画帛处努努嘴,知锦当下了然。

    画帛伸手要茶:“眼下王爷在内,这茶帝姬必是不吃了,给我罢。你再去提壶热水进来,过会子帝姬必是要用的。”

    知锦哪肯容她猖狂,掀开盏盖要泼,偏被碧丝和描绫拦住。碧丝劝她:“你何必与她争强好胜?”

    描绫拿起茶盏送到画帛手里,画帛道:“这才像话。”

    那厢三人拉拉扯扯地出去,各自在廊下坐了。

    碧丝劝道:“你们都是实心的人,左右服侍好了帝姬就是了,不必去要一个奴才的强。”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描绫摇头。

    知锦骂:“下作蹄子!一样都是奴才,她倒高贵!服侍帝姬不算,倒还要拨两个人出来服侍她是正经。”

    “只怕来日果然有人服侍她。”碧丝目带忧色:“她待盛亲王太殷勤了些。”

    “凭她清汤寡水的模样,还想越过帝姬?”知锦朝那边啐了一口,冷笑道:“只怕殷勤都成竹篮打水空。不过仗着有个老子娘,又有个好姐姐,倘非如此,仔细我扒了她的皮!”

    画帛一家子都是好的,她娘服侍了皇后一场,姐姐画楼又服侍宁安帝姬往吴国去了。倘无此事,宋笙妤是绝不肯再贴身用她的。偏她运道好,仗着画楼的脸面,宋笙妤也要高看她两分。

    描绫忧道:“眼下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只求别再闹出不好看的来。”

    谁知果然被她命中,一语成谶。如今不必多言,暂且不必多提。

    盛瑢进了里屋,只见宋笙妤侧卧于软榻上。面红颈赤,秀眉微蹙,兼有风流妩媚之态,又容娇艳俏|丽之色。料想西子捧心也不外如是了。

    他走近两步,忽闻她睡梦之中呢喃了一声:“子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