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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过她》正文 35.几乎被她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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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检查做完第二天就可以做激光治疗。

    叶知秋仍旧早早地来守着阿弥起床。今天有降温, 她帮阿弥搭配好要穿的衣服。

    蓝毛衣搭休身的裤子, 下边穿上帆布鞋。阿约肤色本身就白,五官又立体,稍是打扮下便显得很靓丽。像个艺术品般。、

    知秋很喜欢这种帮阿弥穿戴的感觉, 并且享受其中:“来,坐好,我帮你梳头发。”

    阿弥眼睛缠着纱带, 绷起头发更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可是现下秋季比较干燥, 又穿了毛衣, 头发不扎一下容易显得蓬乱。

    叶知秋从包包里翻出准备好的彩色头绳,轻轻将阿弥的头发尾端拢在一块束起帮好。

    “可以了, 这样头发就是不会被吹起来, 又不会显得很乱。”

    叶知秋再次满意地打量阿弥,没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好看。”

    阿弥心里有些忐忑地摸了下脸。

    想到要去医院,开始接受治疗她就有些紧张。

    叶知秋已然反复和她说明, 这些治疗只是让她的眼睛保持到一种健康的状态,并不属于移植手术的范畴。

    可不是说治疗过后就可以移植了吗?阿弥是这样理解的,所以她今天的检查当成了复明开始的第一步。

    阿弥捂着脸想了半天关于手术的事情,想问的想说的都很多,可是嘴巴一张,却问叶知秋:“知秋好像很喜欢捏我的脸。”

    她不说倒好, 一说, 知秋手指便有些僵硬, 她有握了握五指,像做了坏事似地将手背到身后,靠着桌子。

    是不是这样的举动也显得过于亲密了些?叶知秋一时没有了头绪,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来搪塞阿弥的疑惑。

    见阿弥一直摸着脸,她便有些自责,或许是力道没有拿捏好。

    叶知秋问阿弥:“是捏疼了吗?”

    阿弥赶紧摇了下头:“不疼。”

    一点也不疼,还有些舒服,每次捏完都觉得混身是劲,就是知秋为什么要这样呢。阿弥的手仍旧捂着脸颊:“我也想这样捏一下你。”

    这样她大概就会知道知秋为什么老捏她了吧。

    范小祝有努力给她形容过知秋,可除了漂亮,美丽,很有气质,除了这些范小祝就说不出别的来了。

    阿弥没办法从这些词语里想像出知秋的模样,虽然之前有摸过,可那个时候还有点怕生,不敢细摸。

    只记很软和,很柔滑。

    原来不是觉得我的动作太暖昧。叶知秋本来打算把这个总是不由自主的习惯给改掉的,后来,想一下只是轻轻的捏一捏,街边看见可爱的孩子也会有类似的动作,并没有太过份的想法啊。

    叶知秋松了口气,背着的手拿起来拉过阿弥的和放到自己脸颊上:“捏了你,所以就要捏回来?”

    有点小心眼,这样可不大好。

    阿弥点了下头,感受到指源温度,她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她想把这种触觉仔仔细细,稳稳当当地记在心里。

    叶知秋是站着的,微微弯着腰,双手这会背在身后,指尖轻轻勾着桌沿,被阿弥捏了下,就像个被定了型的偶人,一动也不动。

    阿弥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叶知秋的脸。

    大片的光华从她们对衬着的五官间洒落,在地板上形成星星点点的斑斓,单调的房间里这便有生出大把灿烂。

    阿弥的动作很轻,她的手指一点力也不敢使,几乎只是贴着叶知秋的肌肤轻轻掠过。

    “这是眉毛,细细的,这里有一点点弯。”阿弥笑了起来,想小时候喜欢的那个动画片,动画片里的小男孩有两条粗粗的眉毛。

    知秋的应该不是那个样子吧。

    阿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一笑,叶知秋脸颊边的气流就跟跑动。

    叶知秋顶在桌沿的指尖已然有些泛的白,她故作轻松,眉眼轻眯,亦是笑着的:“阿弥的眉毛比我的要细一些,颜色也没有我这么浓。”

    叶知秋的眉毛随他爸,黑而密,显得人很精神。

    话音刚落,阿弥的手指就轻落到了她的唇边,几乎被她咬住。

    想

    这次叶知秋没能忍住,她瞥开头,有些仓促地站起身,胡伦掩饰:“路上可能会堵车,我们应该出发了。”

    尽管明白这次治疗过程很简单,并不会有什么痛苦,甚至没什么大的感觉,叶知秋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一会就要准备上班,她身上已经穿起了白大褂。

    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身上穿着大褂的医生在走道里走过来,再走过去叶知秋走第三遍的时候从治疗室的门框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样影响不好,叶知秋定了定身子,看了眼紧闭的门,转而轻靠在墙边深呼吸了下,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叶知秋观察着等候的治疗的几个病人。

    有些病人是深度近视,有些也和阿弥一样是全盲,通常来眼科的病人都需要家属在旁边照看着,不然病人连路都无法正常走。

    看了一圈,叶知秋注意到其中一个穿着件旧军装的男人。应该是退伍好多年的军人,衣领扣得很齐整,眼睛上戴着副墨镜。

    男人膝盖上摊着个板子,板子上摊着张纸,男人就用一块带着小格子状的东西在纸上比划,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的上面摁一下摁一下。

    他的动作很快,每忙活一会,他就会停下来摸一摸下边那张黄色的纸,甚至还会笑一下。

    叶知秋走近看了下。

    她不是很了解那是什么。

    旁边有个病人家属,看出来叶知秋眼里的好奇,便搭了个嘴:“他在写字呢。”

    叶知秋似懂非懂,问男人:“你写的是什么?”

    纸上只有一排一排的小点点。

    “噢,没什么,就是把来医院的过程和事情写下来,回去后好念给我太太听。”男人声音有些哑,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

    听到他用太太这个词称呼自己的老婆,叶知秋便大概可以想像这是一个比较喜欢用文字表达自己的男人。

    叶知秋回头看了眼治疗室的门。门口偶有人走过,门把却依旧毫无动静,她在军装男人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的紧张站立而有些发麻的腿:“你太太怎么没有陪您来医院呢?”

    怎么忍心让双目失明的丈夫一个人来医院。

    军装男人说话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要好好斟酌才敢说出来似的:“我不想她太累,我坐地铁过来,很方便,不要人陪也可以。”

    “下了地铁,你是怎么一个人走到这边的呢,问路吗?”叶知秋有些好奇,她是绝对不会让阿弥去那种地方的。

    到了那种地方,阿弥怎么可能找得到出入口,即使有路人,路人也不会一直陪着她。

    大概是这种问题被经常问到,军装男面色上有几分无奈亦有几分骄傲:“没你想的那么难,地铁站都有盲文标识,下了车后,跟着盲道走就可以。”

    那纸上的应该是盲文,叶知秋再仔细地浏览了个遍,还是一字也没看明白。

    “上面写了什么呢?”

    “我读给你听。”军装男子丝毫不觉得拘束,手在纸上轻抚,有声有色地读了起来:“今天出门,一切顺利。外边天有些凉,幸好我体质好,一件单衣倒也受得住。在楼下的时候,遇到了邻居家的孩子,牵着我绕过了正在维护的井盖口,她真是个好孩子。在地铁上,有人要给我钱,我拒绝了,告诉他我不是乞讨的军人,我有抚恤金,也有工作,虽然不多,但刚好够我们夫妻两个用度。”

    到这里便没有了。

    “还没有写完,我前边还有几个排队的,我慢慢写。”男子大概急着往下,便又开始了他的记实创作。

    写一个字得打好几个孔,每扎一下,就发出嗒的声音。声音很的规律,脆脆的,听得久些,人便跟着安静了。

    叶知秋看着纸上密密的小点有点恍惚,她问:“学这个会很难吗?”

    “有心学什么都不难的,我不想因为眼睛看不见了而放弃学问,放弃写字。”军装男子脸上一派温和:“我每天都写,以前是想写出大文章来,想要出名,瞎了后遇到我太太就没这样想了。”

    “那现在写是为什么呢?”叶知秋有些心不在焉,她仍旧担心阿弥,就怕阿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

    男子感受不到叶知秋的焦虑,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文字创造里,他说:“为了给我太太看,我每天都写一点,告诉她今天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没什么稀奇的,可我太太喜欢。”

    “你太太也写吗?”叶知秋不大明白,这种细碎的事情有什么好交流的。

    男子摇了摇头:“我太太不写,她没有腿,不大愿意出门,我就经常把外面的事情讲给她听。”

    可是你都看不见。

    叶知秋怔了下,眼里疑惑再又是深了些。

    治疗室的门总算开了。

    叶知秋站起身迎上去拉过阿弥手。

    阿弥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头发不可避免的有些蓬乱,她笑容满面,看起来情绪很好。

    “知秋,不痛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就是一直坐着不能动。”阿弥紧挨着知秋,生怕匆匆走动的行人将她们分开。

    “知秋,这里边没有外面冷,你买的这件毛衣暖和今天穿刚好。”

    “知秋,你知道吗,护士说要扶我出来,我就说不用,我知道门的位置,刚进去我就记下来了,阿弥又不是什么都不会的人。”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可光是听着这声音,就觉得安稳。

    拐弯的时候,叶知秋回首就看见人群中的一抹绿意,嗒嗒嗒的声音悦然在耳。叶知秋紧了紧手心,握着阿弥的手浅笑:“阿弥要不要把这些都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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