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天禄阁

    “陛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张汤已经向刘彻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钰和卫凌各据一边站着，两个人暗地里还较着劲，谁也不肯认输。

    刘彻站在上面将两人眉宇间的争锋尽收眼底。也不制止，就当做没看见。

    “咳。”两人正瞪的起劲，突然听到刘彻的咳嗽声。连忙收敛，站直了身子。等着刘彻训话。

    “你们谁先挑衅。”张汤只大致知道结果，对于谁先挑衅也没有说清楚。刘彻对于这个问题还是好奇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是陈钰站了出来。陈钰是阿娇的亲弟弟，对于卫家一直深恶痛绝，这次在闹市上看到卫家的人众星捧月的样子，他就气愤难平。现在卫家的子弟在都城里都是横着走，别人怕他，他陈钰才不怕。陈钰之前一直都是都城里的小霸王，在阿娇被废之后才有所收敛，以前是没有正面对上卫家的人，如今对上了，之前任性的脾气就冒了头。

    卫凌之前也只是个小家破落户，可是现在卫子夫和卫青将卫家地位一下子提了上去，卫家一步登天。看到原本高不可攀的贵族子弟开始巴结他，他有些飘飘然，心态也产生了变化。面对陈钰的挑衅，也是毫不犹豫的撞上去。

    “陈钰你怎么还是如此不知收敛。”刘彻之前听到陈家的人闹事，一猜就知道是陈钰。陈钰从小就是都城里的小霸王，一直都是阿娇和姑姑帮他收拾残局。如今也还是这么不知收敛。

    “姐。陛下，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责任。”陈钰还想要叫刘彻姐夫，但是半途改了口，现在的刘彻早就不是他的姐夫了。

    刘彻在听到陈钰半途改口的时候，原本在敲击桌子的手指停了一瞬。

    “我知道了。卫。。你有什么好说的吗？”刘彻看向卫凌，画要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姓名。

    “陛下，草民是卫凌。”卫凌被刘彻点名连忙上前一步，主动报上自己的姓名。

    “我知道了。你在闹市纠集其他人一起扰乱闹市秩序，破坏都城的盛会，你可知罪。”刘彻对于卫凌的话很不在意，他并不会特意去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姓名。

    “草民知罪。”卫凌的头更低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到陛下这里来。如今自己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门外进来一个内侍，通报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里显得尤其响亮。卫凌心里一喜。皇后娘娘是他的姑母，如今过来一定是来帮他的。

    “宣进来。”刘彻听到卫子夫过来了一点都不意外。皇后不过来才是奇怪。

    “陛下万福金安。”卫子夫仪态万千的走进来，像是看不到殿里的情况，扫都没有扫其他人一眼。满心满眼里都是刘彻，再余不下其他人。

    “子夫快起来。”刘彻这次没有上前扶起卫子夫，只坐在座位上看着。

    “谢陛下。”卫子夫款款起身。

    “子夫现在来是所为何事啊。”刘彻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来，只能是为了陈卫两家的事。但是刘彻想要知道他的皇后会不会给他一个漂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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