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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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瑟的手微微发麻,她冷笑,美眸中水雾氤氲,“阮冰墨,你是个懦夫!”

    阮冰墨咽掉口中的腥味,依旧是微笑,“清瑟,你这样的性格,叫我怎么放心离开你……”

    “哈哈,阮冰墨,你的话,真好听!”凤清瑟癫狂的走到太后身边,跪地,“太后,你赢了,我们卑微的爱情,在你眼中一文不值,只能为你那尊贵的皇家脸面做祭文,太后,你赢了……”

    凤清瑟不断叩头,眼泪砸在地面,晶莹如钻。

    “哀家从来不会输!”太后端起桌面的酒杯,面容毫无波澜,“喝下去吧,喝下去,你就自由了!”

    凤清瑟接过酒杯,清澈的液体在碧绿的杯中不停晃动,芬芳的味道,犹如琼浆玉液,她端着酒杯走向阮冰墨,笑着,“冰墨,你呢,你也要我喝下这杯酒换取自由吗?”

    阮冰墨胸口发堵,他用手背拭去她脸颊的泪水,声音微颤,“清瑟,对不起,我只恨,恨自己没有早些遇到你,清瑟,我爱你……”

    凤清瑟笑,眼泪大颗流出,溅在杯中,迅速的溶开,“冰墨,谢谢你,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守候我吗?”

    “愿意!清瑟,不管结局如何,我爱你,此生,我没有白来,此生,我遇见一个女子,她叫凤清瑟,苍天,细雨,为证,我爱上一个女子,她叫凤清瑟……”

    “冰墨……”凤清瑟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不要!”门口出现萧云楚的声音,他双目猩红,俊脸上泪痕满面,大红的喜服在烛光下刺的人心痛。

    来不及阻止,毒酒流进她纤细柔美的喉管,她嘴角擒笑,身体瘫软在阮冰墨的怀中,阮冰墨的眼泪滴在她的脸颊,晶莹如钻。

    “母后!”萧云楚双膝跪地,嘴角犹带干涸的血迹,“母后,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杀死她!”

    “她不愿做楚王妃,只有一死!”太后说的风轻云淡,面容也慈祥威严。

    “母后,她是孩儿爱上的女子啊,如果她死了,孩儿怎么办?孩儿要怎么办?”萧云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砸下血迹,触目惊心。

    太后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看着抱紧凤清瑟的阮冰墨,冷声道,“世子,告诉他真相吧,不然,我们的楚王可要磕头磕死了……”

    阮冰墨苦笑,温润的面庞如玉,他一摸鼻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猩红一片,于是他用手捏住鼻子,不让血滴在凤清瑟身上,半响,他松手,血不再流,微笑着道,“楚王,放心吧,清瑟没事,只是喝了安神的药,睡过去了。”

    萧云楚不信任的看着阮冰墨,从阮冰墨怀中夺过凤清瑟,探着凤清瑟的鼻息,听着她心房的跳动,然后长吁一口气,咧嘴微笑,对着太后道,“谢谢母后!”

    太后摇头微笑,叹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哀家是管不了喽,明日你们陪着哀家,在这湘南好好的逛逛,老骨头了,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母后风采依旧,一点都不老。”萧云楚抱着凤清瑟,看着太后走出去,却不肯出门相送。

    太后微笑,难怪民间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一点都不假。

    萧云楚用手拨开凤清瑟脸颊上一缕秀发,俊脸贴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对着阮冰墨道,“是你救了她?劝服了母后?”

    阮冰墨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他没有劝服任何人,只是他喝下了真正的毒酒而已,他的鼻子再次涌出温热的鲜血,笑容也变得勉强。

    萧云楚皱眉,“你喝了毒酒?”

    阮冰墨微笑,点头,“不要怪太后,她已经多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以后,你代替我照顾清瑟……”

    “阮冰墨,”萧云楚起身,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卑鄙,他用性命救下的清瑟,他却还要跟他抢,一时间,抱着凤清瑟的手松动了起来。

    “我没关系,只是,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照顾清瑟,如果她再次遇见自己心仪的男子,不要阻止她,要让她幸福!”阮冰墨鼻血越流越旺,他再次捏住鼻子,仰头轻喘。

    萧云楚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抱着凤清瑟离开,清瑟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懂爱,从来,他的爱带给她的就是掠夺,是灾难……

    翌日清晨,凤清瑟悠悠转醒,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绝美无双的脸,那淡然的表情,浅浅的笑意,凤清瑟屏住呼吸,美眸对上那双清澈的勾人心魄的星眸,她抬手,轻轻的拉扯着阮冰墨的俊脸。

    阮冰墨微笑,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拧着她的鼻子,“怎么?不相信是真的?”

    凤清瑟跳起来,冲进赤/裸着胸膛的阮冰墨怀中,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我没有死,没有死,我们还在一起……”

    阮冰墨笑着躺下,让凤清瑟躺在他身上,星眸轻眨,“你当然没有死,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

    凤清瑟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咧嘴微笑,活着的感觉太好了,能躺在他怀中的感觉太好了,她喜欢这种慵懒的生活,可以躺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她喃喃出声,“冰墨,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阮冰墨揽着凤清瑟的腰肢,让她向上,眼睛对上他的,绝美的双眸,迸出丝丝柔情,如一个蛛网,将她缠绕的不能动弹。

    情不自禁的,她的唇对上他的,像受了蛊惑般,闭上双眸,眼睫轻眨,柔唇微启,她甜美的气息在他唇间流转,他的心脏不可抑止的跳动,每一下,每一声,强劲而有力。

    这个吻不似以前,没有任何目的性,就那么情不自禁,两人都没有任何技巧,因为用心,滋味妙不可言。

    他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直到一个吻再也无法满足他,瞳仁的颜色变得深邃,酝酿着情/欲的风暴,喘着粗气,他离开她,平息着自己下腹的欲/火。

    凤清瑟拿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我一度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不举。”

    “清瑟,别勾/引我。”阮冰墨喘着气,捉住他胸膛上不老实的手指。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凤清瑟攀上阮冰墨的脖子,“冰墨,太后呢?她还会不会为难我们?”

    “萧云楚陪太后去游湖了,应该不会了吧,太后三天以后,要回京了。”阮冰墨眼睛轻阖,睫毛微眨,抚摸着手中的纤细手指,享受着那滑腻的触感。

    “那个祸害,终于要走了!”凤清瑟起身,拿过阮冰墨的衣服,拉着他起床,无奈阮冰墨赖床,怎么都不肯起来。

    “快起床啦,我们也出去逛逛啊,等太后一走,我们就回军营,好不好?”凤清瑟用尽了全力,拉着阮冰墨起床。

    正在凤清瑟放弃,准备生气的时候,阮冰墨自己坐起身,刮着凤清瑟的鼻子,“这么容易生气,小心变老。”

    “我不喜欢我男朋友不听话!”凤清瑟嘟嘴。

    阮冰墨径直穿着衣服,扬眉,“男朋友?一起睡这么久了,该是老公了吧,还有,你是不是说反了?该是你听我的话!”在跟凤清瑟一起的日子里,阮冰墨学会了不少现代词语,也知道了不少现代的思想。

    “我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夫为妻纲的那一说,只有妻为夫纲,以后,你不准姓阮,你姓凤阮,叫凤阮冰墨!”

    阮冰墨没有说话,缓慢的系着腰带,嘴角擒笑。

    “你发誓,你以后不会抛弃我,不会让我伤心,更不会去看你的小师妹!”凤清瑟双手叉腰,怒视着阮冰墨,她就是要任性一次,怎么着?

    “我,凤阮冰墨发誓,在有生之年,不会抛弃凤清瑟,不会惹凤清瑟伤心,更不会去看小师妹,永远都只看凤清瑟一个人!”阮冰墨已经穿戴整齐,从后面环着凤清瑟的腰肢,偏头,看着她的侧脸,“这样,够了吗?”

    “够了!”凤清瑟偷笑,已经超过她预期的了。

    “好了,走吧!”阮冰墨拉着凤清瑟的手,两人黏糊了半天,终于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湘南王府。

    **

    湘南王府,阮枭桀,他一连砸碎了三个古董花瓶,这个不孝子,气死他了,凤阮冰墨?他的脸都要丢光了,这个不孝子,没出息!

    随手再次拿起一个古董花瓶,这花瓶虽然不是上乘的宝物,可是也是价值百两啊,砸的心疼,这几个花瓶,又够买很多兵器了,随即将花瓶轻轻放下。

    凤阮墨冰?阮枭桀对着回来报告的管家一个飞脚踹去,净是些没用的,让他去听墙角,他就听回来个这些,他的脸往哪搁?

    找来了阮冰墨的一个下属,鹰眼中迸发出阴狠的光芒,咬牙间,一个计划闪出脑海。

    三天后,太后回京,萧云楚没有同行,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好歹走了一个大麻烦,凤清瑟还是十分的得意。

    对萧云楚爱理不理,萧云楚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还假正经的忙起了公事,只是他的眼光,会经常追随着她,弄的凤清瑟非常有压力。

    阮冰墨仍旧是一个老好人,凤清瑟说东,他绝对不会往西,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凤清瑟往死里宠。

    那日,凤清瑟心血来潮,要用她的小擒拿和阮冰墨比划几下,阮冰墨一直让着她,她就拿根枯枝一直欺压阮冰墨,终于她发现,阮冰墨根本就是没有出手,她相当懊恼。

    于是阮冰墨不得以使出他绝世的轻功和浑厚的内力,结果,凤清瑟一招败掉,枯枝在阮冰墨手下碎为粉屑,她相当郁闷。

    郁闷间,她听见素心的声音,还有可莹,回头,除了素心,来的还有力翔、胖子、五福、四海、铁头、王冲,可莹已经学会说话,但是口齿不清,她看见凤清瑟的时候,甩都不甩她一下,可是看见阮冰墨,在素心的怀里蹦跳着要让阮冰墨抱。

    凤清瑟无奈,拉着素心的衣袖,“素心,力翔不错吧,人被楚王打成那样,瘸着腿去边疆找你。”

    “他错不错跟我有什么关系?”素心挑眉,两眼望天。

    “跟你没关系,好吧,等他变心的时候,就跟你有关系了。”凤清瑟双手抱胸,看着抱着可莹的阮冰墨,极为养眼。

    “不会吧,是他对不起我,我折磨下他也是应该的,他还敢变心啊?”素心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