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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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到来,当然不是意外,半年前,她曾经见丰神俊朗的萧云楚不止一次的跟她提到过自己的王妃,她欣慰,她的小楚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了。可是后来,小楚越来越憔悴,人也越来越阴鸷,她后来懂了,原来是楚王妃不在王府。

    如今皇帝一连两封诏书都无法请回萧云楚,她敢断定,楚王妃一定藏在湘南王府。

    太后是何等的精明,只需一眼,她就可以辩出跪在人群中接驾的楚王妃,她看得见,萧云楚的眼光一直都落在人群中那个素装的男子身上。

    微笑着将手搭在萧云楚手背上,“小楚啊,听说你身体不适,为什么不肯回京呢?好的御医都在京城啊!”

    “母后,孩儿没有大碍,让母后特地出行看望孩儿,实乃不孝。”萧云楚眼睑一直半垂,如果这个世上,他还有一个亲人的话,那个人就是太后。

    “小楚,傻孩子。”太后回身,看着后面躲在阮冰墨身边的凤清瑟,招手,“清瑟,快过来。”

    凤清瑟膛大双眸,太后为什么会认识她?看了阮冰墨一眼,碎步上前,刚要行礼,却被太后拦下。

    太后抓住她的手,眯眼笑着,“清瑟,我的好孩子,难怪小楚对你这么上心,原来我那让敌军闻风丧胆的易大英雄,竟然是楚王妃,你跟小楚,还真是天生一对。”

    凤清瑟心里发怵,她想挣扎开太后的手,又怕冲撞了她,只得一直回头看阮冰墨,寻求救兵,奈何阮冰墨像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一直垂首走在后面。

    她不知道太后唠叨说了些什么,直到太后问了她三遍,她才尴尬的笑着回过身来。

    萧云楚浓眉紧蹙,长吁一口气,不悦道,“太后问你,身体可好?什么时候可以让她抱孙子?”

    凤清瑟更加尴尬,这该死的萧云楚,有必要那么大声吗?阮冰墨一定听见了,嘴角如抽蓄一般,“太后,我,我没有想过,况且,王爷已经把我休掉了!”

    萧云楚瞪大双眸看着她,他什么时候休的她?他怎么不知道?该死,她就只会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吗?

    太后则是惊奇的看着萧云楚,凤清瑟垂首,本来就是,上次萧云楚都已经把休书摔在她脸上了,她根本没有撒谎。

    萧云楚无奈,只得把罪名承担下来,“是啊,太后,儿臣,确实曾经休过妻。”

    “小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要以为母后疼你,你就对清瑟胡作非为,既然休妻了,那么,就重新娶回来,今晚就洞房花烛……”太后微笑着道来。

    萧云楚和凤清瑟则是膛大了双眸,太后这个雷丢的有点大,凤清瑟赶紧屈膝跪下,“太后,我……”

    太后弯腰拉起凤清瑟,阻止道,“清瑟,什么都别说,哀家让小楚把婚书工整的写给你,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湘南王!”太后转身对着阮枭桀,“今晚准备红烛喜床,越喜庆越好,有没有困难?”

    太后一如既往的慈爱,声音中已经多了些严厉,凤清瑟急的跳脚,瞪着萧云楚的眼睛也几乎要迸出火来,萧云楚别头,只当没看到。

    阮枭桀跪下接懿旨,太后微笑着走到阮冰墨身边,微笑着拉起阮冰墨的手,“好一个模样出众的世子,湘南王,得子如此,你好福气喽!”

    湘南王在一旁擦着冷汗,打着呵呵,希望他这个出众的世子不会当众跳起来跟楚王抢老婆,一直怀疑这小子不是断袖,现在确定他不是断袖了,反而更加不放心。

    阮冰墨依旧淡然如风,对着太后行礼问安,甚得太后欢心,他的眼光始终不敢看凤清瑟,他能怎么办?太后有意无意问起他和独孤青的那些过往,明显已经对独孤青的身份起疑。

    “世子啊,你有没有心上人?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太后淡淡的笑着,眸中犀利之色尽显。

    凤清瑟在后面跳脚,对着阮冰墨挤眉弄眼,就差跳起来说,“太后,他有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就是我,你为我们做主吧……”

    阮冰墨似乎像没有看见凤清瑟一般,垂眸道,“回太后,微臣没有心上人,微臣决定,终身不娶……”

    一石激起千层浪,阮枭桀的白眼,萧云楚的冷笑,凤清瑟的怒目,太后依旧高深莫测的微笑,拍拍阮冰墨的手,回首,对着萧云楚道,“小楚,世子是个人才,你要记得多跟他学习,你缺少的,就是他那份豁达和荣辱不惊。”

    “孩儿遵命!”萧云楚甚为谦虚,垂首前也没忘了拿眼横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凤清瑟。

    太后却像看不见凤清瑟的焦躁一般,抓着凤清瑟的手,“清瑟,这次哀家带来了宫里最好的嬷嬷,让她给你梳头洗浴,准备晚上的洞房吧!”

    “太后!”凤清瑟几乎想哭出来。

    “嗯,别紧张,好好去准备吧,李嬷嬷、桂嬷嬷,你们去帮王妃一起准备。”看着两个嬷嬷带着凤清瑟走远,太后转身拍着萧云楚的手背,“小楚,机会要靠你自己珍惜,母后能帮你的,不多了!”

    “多谢母后!”萧云楚垂首,毕恭毕敬。

    是夜,湘南王府张灯结彩,排场不亚于当初在京城的那场婚礼,可是气氛确实相当尴尬,有太后在场,谁都不敢放肆言笑。

    终于太后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好了,哀家看,各位都去歇着吧,楚王妃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清瑟,只有楚王妃了,各位,明白吗?”

    太后的目光特地落在阮冰墨身上,阮冰墨颔首,表示明白,他本来就没有奢求过得到什么,淡然的走近太后,“太后,微臣能单独的跟您聊两句吗?”

    太后扬眉,“当然可以。”

    花厅侧房,大红的蜡烛流泪泣血,烛光跳跃中,阮冰墨温润的脸上有些动容,他开口,“太后,请饶楚王妃不死!”

    “此话怎讲?”太后坐在上方,一动不动,眸光确是精明无比。

    “清瑟,是决计不会和楚王重拾旧欢的,微臣知道,太后也不会允许清瑟就那么轻易的离开楚王……”阮冰墨的声音已经有些许凄苦,唇角的笑容也带着淡淡的苦涩。

    “所以呢……”太后抬眸,眸中笑意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寒的精光。

    “所以,让微臣代替楚王妃喝下属于她的那杯毒酒,太后,放清瑟走吧,她不属于京城那个高墙四角的天空,如果您看见战场上银甲长戟的凤清瑟,太后,你就不会再忍心把她关进牢笼……”阮冰墨唇角依旧带笑,只是那笑犹如春寒枝稍的薄雪,凄美绝望。

    “呵,好一个阮大帅,哀家开始明白,为何小楚会输给你了。”太后站起身来,眸光已经冷然。

    洞房,花烛,夜。

    没有盖头,没有喜娘,凤清瑟一身大红的嫁衣,手中一把剪刀,疯狂的砸着窗棂,窗棂被太后锁了个结实,就连窗纸都被生铁代替。

    她长发披肩,峨眉淡扫,倾国倾城之容,足以颠覆任何一个男子的心,她恨,她恨萧云楚,她恨太后,她更恨阮冰墨,阮冰墨,难道你就这样看着萧家这么欺负我么?

    萧云楚双手环胸,一身大红的喜袍,衬托的他英伟不凡,他看着凤清瑟,眼神复杂,他该怎么做,就算将她锁在身边,她的心,还是飞去了阮冰墨那里。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阮冰墨吗?”萧云楚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以为,他至少会发怒,会生气,会将她按在身下强要了她,可是现在才发现,他冷静的不可思议。

    “对,我喜欢冰墨,像你们这种在皇室长大的孩子,才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凤清瑟依旧拿着剪刀用力的撞击着窗户,她要去问阮冰墨,是不是她死了,他才会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呵,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萧云楚心房有个脆弱的东西被撕开,然后碎片随着血液一起流动,痛的他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如果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你就不会眼看着太后拆散我们,如果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你就不会眼看着我痛苦,如果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你就知道放手……”

    “萧云楚,你喜欢的人,是你自己……”凤清瑟回首,小脸已经布满泪痕,手中却没有停歇,狠狠的撞击着窗户,仿佛想撞开禁锢她的牢笼。

    “对,我不懂什么是喜欢!阮冰墨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对阮冰墨的感情也是真的,就我最下贱,我活该被你唾骂,我活该真心受你践踏,我活该去死!”

    萧云楚大步上前,一把推开凤清瑟,掌心凝聚内力,砰然一掌,窗户洞开,他指着窗户喝道,“可以了吗?现在你可以去找他了,现在你可以去找你真心喜欢的阮冰墨了!”

    萧云楚大口喘息,右手指着窗户,左手抚胸,怒道,“走啊!你走啊!”

    凤清瑟膛大了美眸,扔掉剪刀,走向窗户,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不停颤抖,冷然道,“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萧云楚,不再恨你,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对!你的极限,你的极限就是忘记我,看着我被你折磨,你滚,从今以后,我也不要再看见你,凤清瑟,跟你的阮冰墨滚,永远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现……”萧云楚胸口起伏的更厉害,胸口的锐痛让他不敢提起,一口气就那么窝在心里,浑身颤抖,凤眸中泪花闪动,怒道,“滚啊!立刻滚!”

    凤清瑟不再看他一眼,纵身翻过了窗户,大步朝花厅跑去。

    眼泪终是落了下来,为什么他这么没用,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他用力的吸气,一口腥味在唇间百转千回,他忍,用力的忍,踉跄一步,腥味在唇间化为一道血雾。

    苦笑,眼泪冰寒,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呕血,为了她,真的值吗?

    大红的嫁衣在身后拖出一条悠长的绸路,凤清瑟奔跑着向花厅,所有人皆以退下,只有太后,面容不在慈祥,还有太后下方的阮冰墨,以及太后左手边那一杯毒酒。

    凤清瑟进门,看着阮冰墨冷笑出声,“大帅,这就是你不敢给的承诺吗?”

    阮冰墨起身,面容温润,笑意盈然,“清瑟,我知道,你不会回到萧云楚身边的!”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阮冰墨绝美的脸上已经多了五个指印。

    凤清瑟的手微微发麻,她冷笑,美眸中水雾氤氲,“阮冰墨,你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