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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确实想要对你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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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严沉月推着他兄长一路消失在树林浓郁的黑暗中,温清桐始终一声不吭。

    她知道自己出声也没用,不仅因为云九跟严沉月是相识,也知道如果她这会儿发出一点声音,会意味着什么。

    刚才门开时,云九在她耳边问她,你猜猜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刀快?

    他话还没说完,温清桐硬生生将自己险些叫出口的求助吞回了肚子里。

    贴在脖子上的刀刃被慢慢松开时,林子里的脚步和轮椅车轱辘滚动声已彻底听不见,温清桐漆黑的眼睛盯着前方夜色,两手紧抱着自己胳膊,这姿势让她手指不至于抖得那么厉害。

    刀刃由她喉咙滑到了她脸上,云九勾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清桐不情愿,男人犀利的目光让她胃里难受得紧,但不得不还是照做了。

    只是看得有点艰难,此人实在太高,她仰头动作拉扯到脖子上的伤,似乎又裂了开来。

    疼痛缓解了情绪,她僵硬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迎着云九的视线,问:“你是来捉我回那个地方去的么?”

    “不是。”云九边说边用手背上的刀摩挲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目光清冷得仿佛看着一个物件:“我只是刚好路过,顺手救了你一条命。”

    几乎丧命在他的手里,却被说成是救了自己一命。

    清桐想嗤笑,但从她嘴角边游移而过的刀刃,适时给了她一个警醒。

    于是垂下眼帘,她索性沉默着,由着眼前这个男人翻来覆去审视着她。

    过了片刻,脖子一紧身子一轻,云九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往望竹居里带了进去。

    进门一霎那,温清桐的身子是绷紧的。因她知道屋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

    只是出乎她意料,进屋后并没见到那个女人,黑暗的屋子里穿梭着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带着一种空落落的阴冷,仿佛这是个无人居住的地方,一个跟先前她的所见几乎判若二处的地方。

    温清桐下意识用目光找着里屋那道门,过了会儿找到了,它隐在黑暗中,前面掩着两道帷幔,紧闭着,里面应该待着那个美丽的女人。

    如此寂静的氛围下,不知道她是否会听见外面的动静,若她听见了,她又会不会出来。

    兀自胡思乱想着时,身子往下一沉,温清桐被云九扔在了地板上。

    随后轻车熟路地在屋子中间那张八仙桌旁坐了下来,云九指指自己肩膀,朝她勾了下手指。

    这举动让清桐微微一颤。

    咬着牙齿僵坐在原地许久,她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往云九身边走过去。

    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黄泉路上似的,她直勾勾看着对方那双灰色的眼睛,无法抑制地再次想起被关押着时的那几个暗无天日。所以很久之后,才走到他面前,云九倒也不以为意,只安静坐在那儿,若有所思看着她紧握着的拳:“每次看到我你都抖得像只鹌鹑似的,你是怕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对么?”

    温清桐怔了怔,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你过来。”他招招手,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清桐照做了,走到离他不足半步的距离,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想得没错,我确实想要对你做些什么。”

    淡淡的话音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戏谑,仿佛他那一句话只是玩笑而已。

    甚至他揉着清桐头发的手也很轻柔。

    只是下一瞬,他手背上那把刀就往清桐的肩膀扎了进去。

    跟他被清桐用剪刀扎的位置一模一样,那么平静又直接的一刀。

    清桐闷哼了一声,承受了下来。

    不是她承受力变得有多强,只是因为这一刀扎得并不深。

    起码,比她先前用剪刀扎云九的那一下,浅了很多。

    “管好你的嘴,这一次算是揭过了。”被云九从自己怀里推开时,清桐听见他这样说道。

    他的话说得简单,复杂的地方清桐倒是很快听明白了。

    之所以这一次对她伤害自己的行为,所给予的惩罚,远比上一次在她手掌上留下的要小了很多,那只是因为,云九不想让严沉月知道这件事。

    也因此让清桐明白,无论今晚还会遭遇些什么,以云九对严沉月的顾忌,至少最终他会放她平安回到静斋。

    由此,情绪略略一松,随即浑身的伤痛席卷而来,让温清桐脑子一阵晕眩。

    险些跌倒在地。云九端坐在那儿,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至见她勉力将身子重新站稳,话锋一转,他道:“你为什么会在澜园。”

    “我弟弟病倒了,严先生善心,把我俩带来这里,给我弟弟医治。”清桐的回答,下意识地回避了自己被监禁时所受的伤,她不希望再被任何东西勾起那段过往。

    云九听破,并不点破:“你弟弟的病怎么样了。”

    她的拳头微张了一下,旋即又缓缓合拢:“他死了……”

    “都说严神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能这么说,我弟弟的病原本就无药可救,严先生能收留我们这几日,清桐已是感激不尽,哪能强求别人有回天的神力……”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有些忘形,清桐垂了垂眼帘,迅速停下话音。

    半晌见云九兀自不语,未免有些心慌,两只拳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一滴滴血沿着指缝流淌下来,安静的空气里幽然涌动着一股腥甜的气息。

    云九感觉到了,抬头轻吸着空气里的味道,他目光转向自己手刀上那抹浅浅的血迹:“既然你弟弟已经死了,那你打算继续留在严家么?”

    听他终于开口,温清桐略松了口气。

    想了想正要回答,忽听见里屋方向传来一道声音。

    极轻,却叫她脸色突地一变,那声音嘶嘶的,仿佛一个人嗓子被咔着,从喉咙里挣扎而出的呻吟。

    隔着一道门,这声音几乎是细不可辨的,更勿论分辨出它到底出自于谁。

    但当一个人曾经日复一日在这样的声音里入睡又醒来,势必对它的出现敏锐至极。

    所以几乎是一瞬间,温清桐原本因不适而佝偻起来的身体,猛一下挺直了起来。

    甚至一度忘了顾忌面前那个令她畏惧如洪水猛兽的男人,她拔腿就往里屋那道门跑了过去。

    门没被反锁,看似紧闭着,一推就开了,想来屋主并不认为会有外人进来。

    过于用力的动作让门发出吱嘎一声轻响,突兀的声音让清桐脑子瞬间清醒了下,她迟疑着停下脚步,在门口站定片刻,紧跟着被屋里扑面而出的药草味吸引着,继续慢慢往里走了进去。

    无论清桐的脚步声,还是门的开启声,都没惊动屋里的任何人。

    这是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屋子,静谧又封闭的空间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油灯伴着屋子中间两张床。

    一张床上躺着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她安静闭着眼,熟睡得仿佛天塌下来也无法令她睁眼。如此花容月貌,映衬得另一张床上那个人如同一只来自地狱的怪物,满脸的肿胀早就令他面目全非,他蜷缩在床上,身上散发着浓烈药香也掩盖不住的死亡的气味,如同一具溃烂中的尸体。

    所幸看不清模样的鼻子里依旧有微弱的呼吸声传出。

    那是让清桐浑身发抖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呼吸声。

    “阿言!”一声惊叫刚一出口,温清桐的嘴随即被云九的手掌给捂住。

    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了她的肩,稳稳阻止了她疯狂想要继续前行的步伐,他一边将她往外拖,一边压低声,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想要活命,就不要对严家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更不要说你来过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