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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五华山的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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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温清桐嗓子疼得像刀锉似的。她想叫红鸯帮忙倒杯水,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屋里坐着的不是红鸯,而是严沉月。

    他坐在窗台边看着书,那是一种写在竹片上的东西,没人的时候清桐从书架上取下来看过,上面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

    一旁书桌上放着一口箱子,和一些清桐看不懂的工具。这些工具清桐曾在温言那间屋里见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搬到这里来,一时有些不安,她想坐起来问问他温言的状况,但刚抬起头,脑子里就漩涡似地发沉,她不得不重新躺回原处。

    听见动静,严沉月抬眼看向她:“醒了?还有没有耳鸣?”

    清桐仔细听了听,然后摇摇头,忍着喉咙的疼沙沙说了句:“没了。”

    说完,她原想请求那男人给自己倒一杯水,但看着他眼里的清冷,张了张嘴始终没能开出口。然后看着他被包扎过的那只手,缓缓补充了句:“今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说话声太清,尽管用了全力,温清桐不确定对方是否听到了。

    他兀自又朝那卷书上看了片刻,随后合拢起来,轻轻放到桌上:“你气血两亏,昨天又受了风寒,让原本没有好透的炎症重新恶化起来。再好的药也经不住一个人的乱折腾,你知不知道这对你的伤来说意味着什么。”

    “……早晨起来走动,觉得痛得还可以,所以我……”

    “我记得我说得很清楚,让你在这里不要随意乱走动,这不仅因为你骨头受的损,还因为你头部受过伤。你大约是忘了这一点,还是,你并不在乎你自己的命?”

    清桐垂了垂眼帘。

    身体的难受和严沉月说着那些话时的淡漠,令她慢慢捏着被单,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我遇到你至今,不过短短几天,你接二连三地晕倒,这并不正常。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那些举动,有可能会给你自己带来怎样的伤害么?”

    不紧不慢的话音清冽悦耳,却因层层递加的严厉,令温清桐抓着被单的手捏得更紧。

    她感觉到手心里都是汗,所以咬了咬下唇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解释道:“当时只是因为我太害怕……”

    “害怕?”严沉月笑了笑,反问中带着点意味不明。

    正待再说些什么,目光扫过清桐苍白又干裂的唇,他站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扶起。直至她惴惴不安却又无比贪婪接过那杯水,一口气喝掉大半,严沉月才接着道:“所以,你认识云九?”

    清桐抿了抿嘴唇,没有立即回答。

    她不知道谁是云九,不过她记得,在被关押着的那段时间,有人称呼那个可怕的男人,叫他‘九哥’。

    所以沉默了会儿,她点点头:“那个灰衣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我见过他。”

    “你为什么怕他。”

    “因为我曾差点死在他手里。”

    话音落,清桐看向严沉月,并不意外他的目光没有因自己的话而有任何波动。

    所以将头抬了抬头,她收敛起不安的情绪,继续说道:“先生见过我身上的伤,这些伤都是拜他与他的手下所赐,他着实是一个非常可怕并危险的人,所以,若先生有心跟他往来,要小心为上。”

    “看来你所说的因顾家黄金而囚禁了你的人,就是他?”

    “对。”

    “这样的话,你现在倒不用担心这件事。”

    严沉月话音中的淡然,让温清桐目光一紧,她张了张嘴:“严先生……”

    “且不说他主子为了治病的事有求于我,在这京城里,也没几个人能在严家轻举妄动。”

    “但是先生,他是个……”

    匆匆便想将那个秘密说出,但话没来得及出口,她的头突然再次一阵晕眩。

    随后毫无知觉地便往床上倒去,所幸严沉月扶在她背上的手将她稳稳托住,再又从佩囊中取出一个手指大的瓷瓶,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塞进她嘴里。

    也不知是什么药,入口就化,很苦,但带着很甜的香。

    随着一股微微的热气从舌头上溢出,温清桐神智逐渐缓了过来,但全身乏力得很,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一并失去。

    严沉月见状,扶着她的头让她平躺回床上,随后拖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她道:“温清桐,你老家哪儿的?”

    很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随意间的闲聊,却让清桐原本缓慢的心跳节奏微微一乱。

    她下意识看向那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里头读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慢慢咽了咽自己又变得干燥刺痛的喉咙,她轻声道:“老家在鄯阐城。”

    “鄯阐城?那你能带着你弟弟到这儿,可是走了不少的路。”

    清桐看了眼自己满是茧子的脚,点点头。

    “来京城做什么,给你弟弟找郎中治病?”

    “是的。”

    “鄯阐城里据说有不少名医,何必千里迢迢跑来京城。”

    “找了不少郎中了,可是都治不好,想着京城是天子脚下,应该有更厉害的郎中……”

    严沉月淡淡一笑:“既然你也姓温,那你听说过五华山的温家么?”

    清桐一愣。目光再次看向严沉月,半晌,点了点头:“听说过,行医的温家,以前在鄯阐城有点儿名气。”

    “岂止有点儿名气,”严沉月再次笑了笑,眼里有了点说到兴趣所在时才会有的温度:“他们家曾出过一本毒经,至今还是疗毒方上的翘楚。”

    “是的,可惜好几年前就败落了,不然或许可以去求他们医治我弟弟……”

    “确实可惜。不过,有一点也颇为可惜,我本以为你会同姓温的那家有什么关联。”

    “呵……”清桐闻言一声苦笑:“先生说笑了,我和弟弟只是四处流浪的孤儿,怎可能与五华山的温家扯上关系。”

    “只是随意说说。不过,既然你老家在鄯阐城,想必知道温家后来败落的原因?”

    “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小……”

    “倒也是。”

    说完这三个字,手指在椅背上轻轻叩了叩,严沉月突兀道:“温清桐,对于你弟弟的病,除了原来你说过的那些,是否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么?”

    话锋的再次一转,令温清桐再次愣了愣。

    继而她摇摇头:“没有。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严沉月是没听见,还是不愿回答,在温清桐把话说完后,他微垂着眼帘,似乎兀自在想着些什么。

    因此温清桐也没再继续吭声。

    可毕竟是心里装着事,空气中这样的安静让她心里有些发沉,所以没有按捺多久,她再次抬眼看向严沉月。

    却依旧没能从他脸上读出任何东西。

    遂重新垂下眼帘,眼角瞥见严沉月忽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还想喝水么?”

    温清桐摇了摇头。

    本以为严沉月问完就会离开,但他依旧站在床边,垂着眼帘反剪着双手,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

    清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看得她心里发慌,嗓子眼隐隐发干。

    正视图避开这道目光时,忽听见这男人再度开口道:“温清桐,你弟弟去世了。”

    平缓又淡然的一句话。

    温清桐一呆,一时间脑子里空荡荡的。

    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过了片刻,突然胸口一堵嗓子里一热,一口血毫无预兆地从嘴角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