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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手背上长着两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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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身后那行人一路引至澜园后,回过神,王阳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捏了一手心的汗。

    在严家待了那么多年,他不仅是伺候主子的仆人,还兼具护卫。人高马大的他手里颇有些拳脚功夫,谁知今天碰上这些个访客时,还仅是个照面,就让他莫名感到有些害怕,且还说不清这几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让他感到害怕。

    明明那几人看起来都跟竹竿似的,虽高但瘦,走路甚至轻得像在飘。

    可是不声不响往那儿一站,言行举止分明都客气得很,不知怎的就是让他有些不安和压抑。

    尤其是轿子里那个安静端坐的男人。

    无意中见得一面,在被风吹开的帘子背后,那是张带着面具的脸。苍白的木制面具。样子很简单,简单得只有两个眼洞,里面隐匿着一双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睛。

    由始至终,那男人没说过一句话,可当他随着那顶轿子经过王阳身边时,王阳竟打了个寒颤。

    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号人物,能让自家主子在刚回府的当夜同意相见,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感到好奇的。可是严府里做事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所以王阳不敢多看,不敢多说,在为那行人推开澜园的大门后,转个身便匆匆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澜园是严沉月的居处。

    严府的二爷,太医院唯一不需要侍直的御医,江湖上被称作年纪最小的医圣。

    仿佛传奇般的一个人物。但常言道,人无完人,严沉月虽有卓绝的医术,倾城的容貌,性子却生得十分古怪。因为如无必要,他几乎从不踏出澜园一步,就连进宫,也得是朱元璋亲自下旨召见。但每隔半年必离开京城,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只是每次回来后的三日内,他都闭门不见任何人。

    唯有此次是个例外。

    王阳将那一行人带到时,澜园门口早有严沉月的贴身仆从等候着。

    年纪轻轻一名十七八岁的后生,个子小小,气魄却同王阳天差地别。独自面对众人,黑亮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那顶黑色的轿子,在目送它进入门内后,手往边上一展,他不亢不卑便将紧跟其后那几个人挡在了门前。

    随后打着手语道:先生只见你们主子。

    却原来是个哑巴。

    滴水声一下一下,在空旷的黑暗里,如同一道道钉向脑门的锥,疼痛让人无处可躲。

    温清桐虽然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但从醒来后,她就可以断定,这地方一定不是衙门大牢,而那些将她打昏了带到这里的人,也绝不是衙门里的捕快,尽管他们的装扮跟捕快看起来很像。

    她忘不了那个用一道铁链把她生生勒晕了的人。

    恐惧让记忆深刻无比。她清楚记得,那是个眼睛狭长,脸也非常瘦长的男人。

    十分普通的长相,可是一双手生得十分漂亮,骨节分明且匀称修长的手指里握着一条锁链,手背上则长着两把刀。

    或者说刀一样的增生物。

    就这样,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普通了,而是相当怪异。

    这个怪异的人不是本地人,他一开始跟温言说了些话,都是她听不太懂的话。但‘金子’两个字她还是听进去了的。除此,她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在同她说些什么。

    而茫然的眼神和连连的摇头所得到的代价,就是她脖子差点被那手指粗的铁链勒成两段。总算,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取她性命,所以手下留了点分寸。

    只是这分寸最终带给她的究竟会是怎么一种结果?

    温清桐不敢去猜。

    她手撑着地面慢慢试着坐直身体,当意识到那根链条仍还缠在她脖子上的时候,链条的撞击声已打破原先只有水滴声的沉寂。

    那瞬间温清桐狠狠颤了下。

    本能地想逃,可是四周一片漆黑,她能逃去哪里?

    只能继续在原地干坐着,没多久,她听见从水滴的方向传来阵脚步声。

    走得很慢,也不知是因为提着那件一直滴着水的东西,还是有意在品尝着她的恐惧、以及人在濒临危险时那股几乎崩断的情绪。

    最终脚步声停在清桐面前时,她心跳快得几乎连吸气都要做不到了,眼泪一颗又一颗往下掉,却始终不敢哭出声。

    然后手心一沉,那人把一块沉重而冰冷的东西塞到了她手里,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话音:“这块东西怎么来的。上面有血,谁的。其它的都在什么地方。”

    抛却了他自己乡音后很不流利的语言,这回清桐听懂了。

    她忙用力摇着头大声回答:“我捡的!我在我家门外头捡的!只有两块!还有一块在……”

    话还没说完,她脸上啪的声脆响,男人的一巴掌不止让她疼,她感到那瞬间自己的头差点飞了出去。

    “想想清楚再说,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男人的话音再次传来,在清桐嗡嗡作响的耳膜里显得有点飘忽。

    剧烈的恐惧中,疼痛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连眼睛里刚才旺盛的泪水也迅速干涸。

    她紧闭着嘴,用嘴里的血腥味拼命维持着自己被打晕的神智,然后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她用力点了点头:“我发誓,爷!我真的只捡到两块。在……在我家门口捡的,我可以带您去看……”

    哗啦,一张纸突然被贴合在清桐的脸上。

    她脸上还带着刚才说话时急促的认真,然后被那张纸给封住了。“想清楚了再说。”冰冷的话音伴着一股冷水从天而降,没头没脑灌向她头顶,再沿着头顶一泄而下,被她脸上那张纸尽数吸了进去。

    清桐第一反应是呼吸。

    却吸进一鼻子的水。

    呛,可是呛却没法从嘴里吐出那些急促的气。

    总算等到纸被水泡得松软,第二张覆盖了上来,于是循环,想呼吸,却只能吸进水,水呛进了咽喉,可是无法呼吸……

    如此再三,清桐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即便没有窒息而死,她也会被活活呛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温清桐不知哪儿来的力量,一把攥紧手里那块金锭,往前方说话声来源处狠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