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21章

    闻听此言，段霄飞当下冷笑言道：“何必将话说成这样，父帝以为会得到我的认同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可能，反而我会觉得父帝你真是没用的很，作为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帝王，却在这里与我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父帝，这样说的你，脸不会发烫吗。”

    还别说，此言一出，辉真帝竟是一时间无言以对，被段霄飞堵得厉害。

    喘息了几下，辉真帝这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言道：“朕承认，朕的确是心有愧疚，有的时候也觉得还不如生在平常百姓家，这样，也能任性而为，便是真的为了你母妃与天下为敌，了不起，也不过就是这一身这一命罢了，可朕不是，朕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所思所想，便得为了这天下的百姓，若朕，真的心中只有你母妃，那这天下只怕要乱了，朕不想归天之后，留下个昏君的名号。”

    一听这话，段霄飞再次给气笑了，当下无语的言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怎么就成了昏君了，我母妃让你做什么了，不过是让你疼她护她，既不需你不理朝政，更不需你劳民伤财，怎么就成了昏君了，父帝，可否与我解释解释，虽然过往我的脑子有毛病，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可我母妃，为了父帝你付出了多少，我还是记得些的，我们母子受了多少的苦难，我更是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是帮着你母妃和你自己来怪罪我不成。”

    听闻此言，段霄飞嘲讽的言道：“父帝说笑了，父帝是一国之主，便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怪罪父帝，只不过是心有疑惑，希望父帝解答罢了。”

    听了这话，辉真帝只嗤笑一声言道：“是不是怪罪，你心中明白，我心中也明白，不必隐瞒，我是你的父帝，听你说真话的气魄还是有的，再者说了，这么多年，我也承认确实亏待了你和你母妃，便是让你说几句话，朕也是能受的住的。”

    此言一出，段霄飞当下深吸口气道：“父帝果然是能屈能伸，只是却让儿子心中更是没底了，我实在好奇的很，父帝姿态摆的这么低，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的来意，不是一早便说的很清楚了吗，对于你母妃的事情，你认为该怎么做才好。”

    “什么怎么做，我母妃有做错什么吗，一切不过是他人的栽赃陷害，便是真有人要受到惩罚，也是那下黑手之人，听说已经被父帝关进了她们各自的宫中，且母妃也早有意见，父帝照着做就是了，母妃的意见，便是我的意见，左右父帝并不缺美人，宫中不过少了几个人，父帝若是嫌人少，再弄几个进来就是了。”

    这话说的辉真帝眼前一黑，当下厉声喝道“给朕住嘴，被你这么一说，朕成什么人了，难不成，在你们的心里，朕就是那等贪花好色之人不成，朕告诉你，便是这后宫所进的女人，大多也是为了江山稳固才将人弄进来的，若不然依朕本来的意思，几个便够了，这么多女人也恼人的很。”

    这话一出，段霄飞只嗤笑言道：“看来，父帝这会又要做那卖笑的鸭子了，那风尘女子靠卖笑，获得恩宠，父帝如此做，倒是为了江山永固，倒是比她们层次高的太多了。”

    辉真帝听到这里，好险没吐了血，只冷冷的望着段霄飞道：“放肆，别以为朕对你多了几分容忍，你就能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卖笑，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父帝，也休说这样的话来吓唬我，再者说了我，我说的本就是事实，父帝自己想想，你可不就是那卖笑之人吗，谁对父帝有用，父帝便对她卖了笑，这样，后宫得了好，前朝自然便顺遂了些，只是，我觉得，也为难父帝了，如此多需要奉承之人，父帝还能安稳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一听这话，辉真帝只气怒的言道：“刚刚说我卖笑，如今，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竟然暗示起我卖身来了，霄飞啊，霄飞，你今天是一定要将我气死，或者挨了罚，才肯消停是吗。”

    只望了辉真帝一眼，段霄飞便嗤笑应道：“父帝这话说的，儿子就听不明白了，我竟然不知道这天底下说着真话，还要被治罪的，哦，我明白了，父帝以往一准是在自欺欺人，或者没有往这上面想，如今经我一提醒，父帝估计心里也这么觉得不是吗，怎么，莫非父帝真的计划就这么过下去，当然了，父帝若是如此想的，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那是父帝自己的人生，以后如何，也是父帝自己的，我无权干涉，只是，我想告诉父帝，父帝的所作所为，在我眼中，不仅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更是将自己摆在了卑微的位置上，若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绝不会像父帝这般，可怜至极。”

    段霄飞此一出，辉真帝，恨恨的一脚将身前的桌子给踹了出去，这才怒火冲天的言道：“那是因为从没有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不然，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为，我这个陛下是好当的，别的且不说，只说你那外公，身为陈家家主，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尊敬，我可以告诉你，不仅没有，只怕在他心里，恨不得让你离开取代了我，因为只有这样，他陈家才有发展的机会，而你以为你外公又是为什么，才对我每个好脸色，不用想，朕现在便可以告诉你，因为，朕让你母妃受了委屈，若是当日朕对你母妃好一点，那你外公，自然便会给我三分颜面。”

    听到这里，段霄飞顿时打断道：“所以，父帝，在这一件事情我好奇的很，为什么，你对其它的女人都可以这么干，偏偏让我母妃受委屈呢，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吗，因为只爱我的母妃，所以便要待她与众不同些，别的女人因为家世傲人，都是宠着护着爱着，可到了我母妃这里，却只能让她伤心，难过，受委屈，若这是你的真爱，那我还是奉劝你，千万不要对我母妃再有什么感情，这样，她的日子不定多痛快呢，也不会落到今日，这样，心灰意冷的模样，父帝看着不心疼，我看着还心疼呢，只可惜我的话，在母妃那里，还不太管用，她老觉得我还小，说的还是孩子话，若不然，有我哄着，她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辉真帝闻言，神色僵硬的厉害，只是自尊不允许他此时说什么软化，便只见其冷笑言道：“皇儿也千万不要说的这么看不上眼，说起来，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你可别忘了，在魏宝珠这件事情上，你将你母妃伤的也不轻啊，朕不说其他，若是让你放了宝珠，另寻一门你母妃满意的婚事，你觉得如何。”

    听了这话，段霄飞便被将了军，却也不想在他人面前说谎，便只开口言道：“若父帝你，非要将这两件事情混在一起，那我无话可说，对宝珠，我是势在必得，不管我面前站着的是谁，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再者，父帝，也不要装作自己全然无辜的模样，毕竟父帝心中的打算我也十分的清楚，宝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父帝，是绝不会允许，我们的婚约消失的，不是吗。”

    长出口气，辉真帝点头应道：“不错，对于这一点，朕从未想过隐瞒，你心中也该是清楚的啊，可这我是我，你是你，我不愿意放弃婚约，可你若是铁了心的要放弃，也没有人能拦的住你，不是吗。”

    抬头望着辉真帝，段霄飞突然嘲讽的笑了出来，只淡淡的言道：“所以，父帝是想要我光明正大的闹出来，将我外公牵扯进去，或者说，将所有的家族都给牵扯进去，可是父帝，你聪明，儿子也不傻，我是不会让父帝这么做的，不说其他，外公那边，母妃本就觉得诸多亏欠，一生都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你若是这个时候，将陈家给牵扯进去了，母妃那边，只怕父帝不好交代。”

    辉真帝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只淡淡的言道：“国法便是国法，既然已经定下，那是谁也不能更改的，你外公那里犯了事，将陈家牵扯进去，更是理所当然，我实在不明的是，为什么你会将这些罪名怪罪往我身上，再者说了，我本就是一片好听，没想到事情闹成现在这个地步了。。”

    段霄飞淡淡一笑，只开口言道：“父帝，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左右此间的事情也不怕传扬出去，父帝索性像个男人，直接说就是了，父帝如今的目的，就是铲除了我外公等世家，好一人将所有的权利握在手中，我说的可对。”

    “是又如何，我这么想难不成有什么不对不成，如今这天下是段家的天下，朕继位之后，也算勤勤恳恳，百姓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既然如此，那这天下自然也就只能有一个声音，那便是我的声音，他不该有其它的人或势力，能够撼动我的地位，可如今，虽然我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可是你可知道，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担惊受怕，每天我心里就装着一件事情，那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将我当做垃圾一样甩掉，那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成了笑话。”话到这里，辉真帝见段霄飞根本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加开心的模样，当下冷笑言道：“你是不是傻，如今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我真的好奇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父帝，若是我真的被人拉下去，你又有什么好处，若说原来，你还有希望做个皇帝，我下了台，你只怕做个奴才，他们都会嫌你碍眼，指不定，就有人给你一刀呢。”

    见辉真帝渐渐冷了神情，段霄飞不紧不慢的言道：“父帝，你错了，儿子可从来就不怕有人将刀子给捅过来，因为若真有人这么干，我敢保证，他定然比我凄惨百倍。”

    话到这里，见辉真帝并没有言语，只唇角一勾，神色间嘲讽极了，段霄飞无语的言道：“看来咱们父子之间，真的是存在许多的问题呢，我如今说的明明是真话，不想，身为父亲的你，却是完全不相信，看来，我还真是清醒的太迟，这才让父帝你对我的实力有所误会，我刚刚可不是玩话，虽然我不敢说自己的武功出神入化，但是对付些阿猫阿狗还是可以的，而在我面前，倒是许多人都可以用阿猫阿狗如此称呼自称，当然了，若是有人自认为自己不是，也可以发起挑战，与我斗上一番，若是输了，我称呼自己围阿猫阿狗便是。”

    这边，段霄飞话音刚落，辉真帝便气的一拳头砸在段霄飞身上，冷冷的言道：“你放肆，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是朕的儿子，若是你真的成了阿猫阿狗，那你认为朕该被称作什么才合适，段霄飞，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你这么毫无节制的惹朕生气，最后受苦的还是你，你可听明白了。”

    点了点头，段霄飞笑应道：“我当然明白的很，对我，父帝你下手是丝毫不会手软的，当然了，我也不是个会轻易去死的人，所以，父帝你在我身上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就是光凭宝珠是外公给我选来的，我也绝不会让人害了陈家，再者，我和母妃如今都清楚的很，对我们来说，陈家才是我们的依靠，至于父帝你，我和母妃是半点不敢指望的，不然，只怕我们母子两个的结果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毕竟，父帝的心中只有江上而已，我们母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听这话，辉真帝着了急，忙开口言道：“朕承认，对你没什么父子之情，可你母妃不同，朕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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