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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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将裴烨手中的裴茵尸体接过。

    皇上看着倒在地上的裴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烨儿也是太伤心了,你们几个,还不快将殿下送回房间!”

    皇上一声令下,便马上围过来几个侍卫,将裴烨给背起,送到了雨竹殿。

    但是。

    就在他们将裴烨安置在床上,关上房门的瞬间。

    裴烨紧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霎时间充斥着一阵血光!

    那是他的疯血症发作了!

    刚才他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但是他居然能在失去妹妹,心情极其低落的时候,还将自己的疯血症给压制住,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不仅需要一定的忍耐力,还需要一定的功力才能够做到,亏得裴烨还是暗阁的阁主,身上的内力,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地步。

    不是同等级别的人是不能感受到的。

    他浑身的力气,都仿佛是抽干了,但是内心的愤怒,却是只增不减!

    然而现在妹妹死无对证,他也不能抓住凶手,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将这个混蛋给千刀万剐!

    缓缓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刚才的那些侍卫,怎么可能就将他这样给打晕了呢?

    要不是他一心要隐瞒自己的实力,那些侍卫?用来给他舔刀口都是不配的。

    动了动耳朵,听着外面已经是没有动静了,裴烨怵然站了起来,而后快速地出门。

    足尖一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柴房走去。

    手掌轻轻一推,紧闭着的柴房门,就蓦然打开了。

    唐亦瑶此刻已经蜷缩在角落睡着了。

    身形单薄的她,缩在角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裴烨心疼地走近,他当然知道妹妹不是唐亦瑶杀死的。

    他能够坐上暗阁阁主的这个位子,自然也不是那种不明是非,能够随意糊弄的人。

    但是,刚才的情况,确实是不容得他有半点差池。

    缓缓蹲下,裴烨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来,轻轻摸了摸唐亦瑶苍白的小脸。

    却猛然发现她的眼角?

    满是泪痕?

    还有她的脸颊上,脖子里,都是冷冰冰的泪水,想来,她一定也是哭了好久了。

    裴烨忽然微微叹了一几口气,轻声道,“唐亦瑶,醒醒,唐亦瑶,快点醒醒啊!”

    唐亦瑶却是嘟嘟嘴,开始说起了梦话,支支吾吾的。

    “裴烨,你这个大混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的脸好疼的,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打我,我长这么大,我爸爸都舍不得打我,你这个混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将你的姐姐给杀死呢?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呢?”

    裴烨忽然轻轻地将唐亦瑶搂在怀里,“对不起,刚才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对不起,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才不会那么傻,那点儿小伎俩,我自然是不会信的了。”

    不知道唐亦瑶有没有听见,但是她忽然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在裴烨的怀里,缓缓地睡下。

    看着怀中睫毛一直在颤动的唐亦瑶,就像是两只脆弱的小蝴蝶,扑闪着亮晶晶的翅膀,而那双以往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此刻却是紧紧地闭着,并且还犹自带着泪水。

    裴烨现在是真的不忍心叫醒她,但是现在要是不叫醒她。

    那她被送进皇宫,也就是有去无回了!

    凭着公孙墨儿和皇后的手段,她一定没命回来了。

    故技重施。

    裴烨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唐亦瑶的鼻子。

    显然。

    这一招是非常有用的,唐亦瑶闷哼了一声。

    而后缓缓地张开眼睛,忽的看见抱着她的裴烨,生气地一把推开他,将脸别再一边,语气淡漠,“殿下,这是来看看我究竟是死了没有吗?这么心急干什么?反正我不久之后就是一具死尸了。”

    说罢,更是看着窗外,甚至连一个余光都吝啬给裴烨。

    裴烨知道现在一句两句还是说不清的。

    所以也就只能长话短说,紧张道。

    “好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给你松绑,马上送你出去,但是时间紧迫,我也只能将你送到门口,之后,你就去找云岚,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出去之后,就先住在他那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或许短时间还不会去找你,但是过了这段时间,我便一定会去找你的!你放心吧!”

    听完裴烨说的,唐亦瑶微微皱眉,“你”

    “快走吧!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方才皇后一直在看着我,我不得不做出那样的一出戏来,但是”

    说到这里,裴烨忽地抬起狭长的凤眼起来,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唐亦瑶,一字一顿,“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在别人的身后做宵小的人,唐亦瑶,我相信你!”

    唐亦瑶身形猛然一震,泪更加是汹涌而出。

    她本不是那种容易落泪的人。

    但是现在,裴烨失去了自己的妹妹,本来应该是已经悲痛欲绝了,但是居然还能这样温声地安慰她?

    “那裴烨!你怎么办!”

    裴烨朝着唐亦瑶宽慰地笑笑,“没事我,你先走,我之后会来找你的,妹妹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并且,我要叫杀死我姐姐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说着,裴烨忽然垂眸,像是舍不得唐亦瑶一样,微微低头,半敛着凤眼,深情地看着唐亦瑶,轻轻的在唐亦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再也没有半分的眷恋,最后叮嘱了一声,“好了,亦瑶,你现在马上就去找云岚吧,我过后来找你。”

    说着,就准备给唐亦瑶松绑。

    “不!”唐亦瑶敛去笑脸,悠然道,“我不走!”

    裴烨一惊,诧异道,“为什么?”

    听见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裴烨是愈发的着急,“快!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都以为我被打晕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在这个地方,就不妙了!”

    裴烨执意要给唐亦瑶松绑。

    唐亦瑶却是果断地说道,“裴烨!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裴烨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要是这个时候唐亦瑶再不走的话,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出去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绝决,但是既然她再三要求。

    裴烨还是决定先听听,唐亦瑶究竟是要说些什么?

    唐亦瑶微微叹气,温声说道,“裴烨,你能相信我,我很感动,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要是我现在走了,那我就是不打自招,畏罪潜逃了啊!”

    裴烨心中一震!

    唐亦瑶说的不错,她现在要是走了,不正是中了皇后和公孙墨儿的计谋了吗?

    是他刚才太冲动了,所以才没想到这一层。

    轻轻扶额,裴烨无奈地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唐亦瑶敛眉,略微思索,外面的人马已经赶来了,显然是皇上要将她带到大牢里听候发落了。

    唐亦瑶定定地看着裴烨,斩钉截铁地说道,“裴烨,现在我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但是,你要尽量在皇上那里拖延时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自会想到办法的。”

    说罢,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紧凑了。

    裴烨不得不沉下脸来,扶着唐亦瑶的肩膀,郑重地说,“好!那你在天牢里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来救你的!”

    说完,裴烨再也顾不得其他,开始朝着门外闪去。

    但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瞬间,唐亦瑶又忽然叫住了她,“裴烨!”

    “恩?”

    “杀死裴茵的,便是刚才和我们共坐一桌的裴茵!”

    “什么?”裴烨不明所以,裴烨怎么会杀死裴茵呢?

    唐亦瑶说的究竟是什么?

    他正想上前再好好地问问,但是身后的人马,已经转过院子的拐角,朝着柴房走来!

    裴烨只好先跳上屋顶,而后看着皇上和一干侍卫,将唐亦瑶带走。

    心里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无计可施。

    裴烨回屋,带上了银色的面具,而后悄悄地跟在圣驾的后面。

    他耳力极好,甚至可以在距离皇撵旁边五米的地方,听清里面的人在讲什么?

    皇上单独乘坐一轿,而皇后则是和公孙墨儿一轿。

    裴烨先是在皇爷爷的轿子旁细心听了听,却是没有听见一句话,更多的,则是皇爷爷不住地叹息。

    听着皇上叹气,裴烨也只觉得心口的地方顿顿的,太子父亲和母亲死得早,这妹妹便是裴烨坚强活着的理由。

    但是现在?

    却惨遭横死?

    回想着之前在柴房听唐亦瑶说的那一句话,她说杀死裴茵的,便是方才与我们一同共进晚餐的裴茵?

    裴茵怎么会自己杀死自己呢?

    思索间,裴烨已经悄悄来到了凤撵旁边,敛下心神,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皇后手里捻着佛珠,佛珠之间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她欣然道,“这下子,看唐亦瑶还怎么跟我斗?”

    一个娇柔女子的声音附和道,“姨母,还是你精明,能够想出这么完美的计谋来,并且还将皇上也叫来做了一番‘见证’,这下子,任是唐亦瑶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

    之前皇后跟皇上说,圣上好久都不曾去看看裴烨这个皇长孙,想来裴烨失去太子父亲,现在又疯了,皇上应该给他更多的关爱才是。

    一提到太子的死,皇上就一阵心痛,于是便也带上皇后和公孙墨儿一同前往,打算看看他可怜的孙子,但是,却不料!

    看见了唐亦瑶亲手将裴茵给杀死!

    “哼?”皇后冷笑一声,“虽然解决了这个唐亦瑶,但是”

    “姨母,但是什么?”

    “但是,今天本宫仔仔细细的观察过裴烨了,还是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半点的蛛丝马迹,想来,他也确实是一个傻子,再说了,这些年,他也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应该是萍儿之前看错了,而墨儿你也是疑神疑鬼的。”

    听闻皇后微微带着斥责的语气,公孙墨儿有些羞愧,“是,墨儿也是太紧张了,才会看错。”

    说到底,要是裴烨不傻,那王氏,皇后,和公孙墨儿,也不必想着这么多试探的法子来给裴烨下套。

    这下子,却是白白害死了白翠儿,萍儿,裴茵和唐亦瑶一干人等。

    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测试,她们害死了四个无辜的人!

    裴烨心中听得惊骇。

    果然,公孙皇后,就是为了来测试他的!

    可恶!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装疯卖傻,会将自己的妹妹害死,并且还牵连到唐亦瑶的身上,那他绝不会忍气吞声,大不了摊牌,斗个鱼死网破!

    但是,现在已经牺牲了那么多的人,也裴烨也总算给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换取了一段时间的安定,至少短时期以内,皇后是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继续听着凤撵里面的谈话。

    公孙墨儿继续吹捧道,“姨母!你是怎么想到雇杀手来易容成裴茵的样子,然后和唐亦瑶起冲突,最后牵制住她的脚步,等着我们来现场抓个正着的呢?”

    皇后冷笑道,“那风斩阁的杀手,本宫不知用了多少次了?以往那萧淑妃掐死静妃那一幕,便是本宫找风斩阁的杀手易容做的,现在萧淑妃那个贱人,还在冷宫关着呢!”

    “哈哈”公孙墨儿忽然捂着嘴笑道,“原来这事儿是姨母的一出妙计啊?墨儿之前还疑惑,虽然萧淑妃平日里恃宠而骄,骄纵了一些,但是毕竟娘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官,怎么会敢将礼部尚书的女儿静妃给杀死呢?姨母果真是厉害啊!”

    皇后得意地说道,“那萧淑妃平日里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也不将我这个正宫娘娘放在眼里,她现在只是沦落冷宫,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倒是她,却是为本宫除去了静妃,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轿子里面还在讨论着皇后的那些肮脏事迹。

    但是裴烨已然无心去听。

    他现在脑海中,只记得三个字风斩阁!

    是了,他忽然想起,风斩阁虽然只是一个小帮派,但是却以易容术闻名天下。

    而唐亦瑶之前在柴房对他说过。

    杀死裴茵的,正是裴茵!

    如此一来,裴烨的心里便明朗了!

    他狠狠地攥紧双拳,脸色煞白。

    裴烨已经被仇恨染红了双眼。

    狭长的凤眼,瞬间变为了血红色!

    他的疯血症骤然发作!

    风斩阁!

    居然连他的妹妹也敢动!

    裴烨看着前方长龙般的队伍,他知道,现在唐亦瑶就被绑在其中的一个轿子里,准备带往皇宫,而依照皇后的卑鄙,指不定会用什么无耻的手段来对唐亦瑶屈打成招!

    他必须快点去风斩阁找出证据!

    而现在他也不方便出面为唐亦瑶求情。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傻子,皇爷爷是不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的。

    也就只能先让云岚拖住皇上了,让他去为皇上求情。

    毕竟云岚平日里饱读诗书,又是北浔的第一君子,皇上也很器重他,常常叫他去皇宫下棋玩乐,这会儿要是云岚出面,应该也能劝住皇上一时。

    而他只能利用这段时间,去为唐亦瑶搜查脱罪的证据了!

    回眸,最后看了一眼唐亦瑶。

    裴烨雇了一匹马,亲自朝着宰相府奔去!

    宰相府门口石狮左雄右雌,威武不凡。

    此时已经是傍晚,宰相府府门口,也挂起了一排排的金线绒府描画红灯笼,一眼望去,金碧辉煌,好不气派。

    比起长孙府的冷清,自是另一番景象。

    裴烨下马,手里拿着一封信,朝着门口的侍卫说道,“这是一封非常重要的信!你现在便去将这信交给你们大少爷云公子!”

    那小厮看眼前的男子气度不凡。

    裴茵虽然脸上带着一块银色的面具,但是看着他冷峻的下巴,和眸中的凌冽之色,不难看出,必然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马上折转身子,将这封信拿进去,打算交给云岚。

    他低着头,慌慌张张地朝着云岚的房间跑去。

    却是撞见了正从云岚书房出来的唐家大小姐,唐筱月!

    “站住!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去哪儿?”

    那侍卫抬眸,却是看见娇俏可爱的唐筱月,脸上蓦然一红,毕恭毕敬道,“唐大小姐,刚才门口有一个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公子,要属下将这封信尽快交到云少爷的手上。”

    “银色的面具?”唐筱月凝眸想了想,而后蓦然惊讶道,“你说的那位公子,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那侍卫见唐筱月惊讶地样子,憧憧道,“是啊,难道唐大小姐知道认识那男子吗?”

    唐筱月自然是不可能认识那男子的。

    只是她记得之前和母亲去长孙府找唐亦瑶的时候,唐亦瑶说在昙花酒楼,就是被一个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给救了!

    而现在?

    这个银面男子十万火急地来给云岚送信?

    究竟是为什么呢?

    唐亦瑶讪笑两声,而后朝着那侍卫伸出手来。

    “认识,认识,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是表哥的好兄弟,我自然也是认识的,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是要去书房找表哥,你干脆就将这封信交给我吧,我转交给云哥哥就是了。”

    那侍卫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唐筱月出门的方向。

    她不是才刚从云少爷的书房走出来吗?

    怎么会说刚好要去找云少爷呢?

    心里还有些疑虑,但是唐筱月已经伸手一把将侍卫手中的信封给抢夺了过来!

    “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转交到的,好了,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吧!”唐亦瑶的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

    那侍卫表情讷讷的,也不敢多说,只好先行退下。

    而裴烨还站在门口等那侍卫的回话。

    “信交给云岚了吗?”裴烨紧张地问。

    那侍卫略微一思索,而后点点头道,“已经转交给云少爷了。”

    “这就好。”说完,裴烨再也不磨蹭。

    跨上大马,朝着暗阁的方向走去。

    而唐筱月见那侍卫已经离开,撅撅嘴,好奇地将手中原本要交给云岚的信封给打开。

    之前这银面具的男子,便对唐亦瑶舍生相救,而她通过母亲王氏也知道,今天是皇后陷害唐亦瑶的日子!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银面具男子要来找云哥哥干什么呢?

    女人的直觉告诉唐筱月,这事儿,一定和唐亦瑶脱不了干系!

    将手中的信封给打开。

    细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眼光一泠,讥笑道,“我果然猜得没错!又是为了唐亦瑶,还好这封信到了我的手里!原来是让表哥给皇上求情!求情?哼!想得美,唐亦瑶,你最好今天晚上就去鬼门关报道吧!”

    说完,唐筱月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信给撕掉!

    而后将那些垃圾仍在了小花园的角落里。

    施施然朝着云岚的书房走去。

    而唐亦瑶在被押送到了宫中的水牢里。

    “噗通”一声,丁宁将唐亦瑶一脚就给踹到了污浊的水里!

    冷笑道,“唐亦瑶,你之前不是很风光吗?居然还敢在大将军府下毒?长胆子了啊?你以为成为了皇孙妃,就能无法无天了?哼!想想裴烨那个傻子,他能保护你吗?我看啊,他那么笨,怕是连碰女人都不知道怎么碰吧?你们现在,该不会是还没有同房吧?”

    丁宁是王氏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在大将军府也算是老资历了。

    以前在大将军府,就常常给唐亦瑶脸色,这会儿她遇难了,丁宁居然也会出现在水牢?

    很显然,这事儿和王氏也脱不了干系!

    本来她听见丁宁侮辱裴烨,想要裴烨皇长孙的名号来压一压丁宁的。

    但是听见丁宁说,她和裴烨还没有同房?

    眼里闪过一思忖,而后垂眸,尴尬地笑了笑,“胡说八道!我们殿下,在那方面不知道多厉害呢!”

    丁宁能在王氏身边那么多年,自然也是会察言观色的。

    刚才她一语成谶,唐亦瑶显然是‘真情流露’的一下,这一眼倒是没有逃过丁宁的眼睛。

    丁宁忽然假装掩着嘴,大声的笑道,“哈哈,唐亦瑶!这还真让我猜到了啊?你和裴烨果然还没有同房!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难不成是裴烨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丁宁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无限的放大!

    惹得那些牢头和监狱里的犯人一阵哄笑!

    唐亦瑶恼羞成怒,即便是狼狈地站在水牢里,也是气势不减,指着丁宁大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别自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闭嘴!说谁说不着葡萄呢?”丁宁在府上也算是老丫鬟了,今年也已经二十五了。

    在古时,女子十五六岁便是出嫁的最好年龄,但是这个丁宁因为家里贫困,不得不在大将军府一直做丫鬟,贴补家用,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而今,她距离成亲的年龄,已经是整整晚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