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

    猛然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眼神恶毒怨念的裴茵，支支吾吾道，“姐姐，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那日的事情，实在是蹊跷，你想一想，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失足呢？并且我不过是拦了一下殿下，我也想不到你的孩子会因此流掉！你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够了！唐亦瑶！要不是你用石子打中我的膝盖，我会失足掉进水里吗？”

    “我没有！用石子打你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假如不是你？那你后来为什么要拉着裴烨，不让他来救我呢？”

    唐亦瑶连连摆手，着急道，“姐姐，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

    “我我现在还不能说。”唐亦瑶要为裴烨保守他不是傻子的这个秘密。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说着，裴茵忽然朝着唐亦瑶挥出一刀！

    唐亦瑶上一世也是一名格斗的高手，自然是很轻松地便躲过了裴茵的那一刀。

    裴茵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唐家二小姐，传闻不是一个儒弱并且完全不会武功的女子吗？原来你一直在隐藏自己？呵！和裴烨还真配，一个装傻，一个充愣！”

    说完，再次朝着唐亦瑶发动了攻击！

    唐亦瑶连连躲过了裴茵的几个攻势。

    心里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对！

    这个裴茵不对劲儿，第一，即便是她对唐亦瑶有仇怨，但是也不该说这样说自己的哥哥？

    第二，那天她拉住裴烨的时候，裴茵是背对着他们的，裴烨不说，裴茵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唐亦瑶拉了裴烨一把呢？

    第三，裴茵要是想报仇，半个月前，就应该发起攻势了，但是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

    中午唐亦瑶去问她要冰块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第四，要是裴茵真想杀她？不如去雇一个杀手，或者是选在外面，而不是在她的房间里！

    这样一来，裴茵不是在给自己找死路吗？

    第五，素问裴茵柔弱，是绝对不会武功的，但是现在看她出招？也是一个练家子！

    条条证据，都说明这个裴茵很不正常？

    “你不是裴茵？”唐亦瑶忽然站定，凝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胡说！”裴茵忽然大吼，眸中闪过一丝紧张，虽然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唐亦瑶给看见了！

    唐亦瑶愈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朝着裴茵步步紧逼，一字一顿，“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吧！”

    唐亦瑶不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人皮面具的，她记得上一世，有一次和王凯去巴西看足球，当时在大街上，正遇上一个警察追着一个老妇人在跑。

    唐亦瑶还纳闷了，即便是老人家犯了点儿什么小错，这警察也不用这样赶尽杀绝吧？

    但是后来她亲眼看见那警察从那‘老妇人’的脸上，扯下了一块人皮面具！

    那个人皮面具做的十分逼真，连带着老妇人头上的白色头发，还有圆框眼镜，脖子上的皮肤，一个巨大的头套，栩栩如生！

    那是巴西的一个囚犯，运用易容成功越狱，虽然最后还是被警察抓到了，然而在新闻上还是闹了一阵子，大家都宣称这个逃犯是人才！

    唐亦瑶当时也是吓得一愣一愣的。

    而现在？

    眼前的裴茵，很可能就是带着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果然！

    裴茵听见唐亦瑶这么说，也是冷笑了一声，“想不到，你还是挺机灵的嘛！但是，唐亦瑶，你的死期不远了！”

    说罢，‘裴茵’忽然开始奋力地砸着屋子里的东西！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你干什么？”唐亦瑶这会儿不明白了。

    她要她的命，关屋子里的这些家具什么事了？

    “住手！”唐亦瑶上前，一手抓住了她的手，一手举起，想要将这个假的裴茵脸上，将人皮面具摘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亦瑶妹妹，我是墨儿，我进来了啊？”

    是公孙墨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唐亦瑶来不及细想，那假冒的裴茵，便一把将手中的匕首塞到了她的手中，而后用极快的速度，从床上拉下一具尸体来！

    唐亦瑶定睛一看！

    那！居然是裴茵的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那假的裴茵忽然身形一闪！从后窗跃出！

    逃之夭夭！

    “好快的身手！”唐亦瑶惊骇道。

    这样看来，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假裴茵的对手。

    要是假裴茵想取她的性命，那她完全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甚至在假裴茵的手中，是过不了三招的。

    但是那假裴茵之前故意忍让？

    而现在公孙墨儿又在门外。

    也就是说！

    假裴茵是有意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等公孙墨儿的到来。

    她们是在里应外合吗？

    好让唐亦瑶连离开这个地方为自己脱罪的时间都没有！

    糟了！

    电光火石之间，唐亦瑶已经想清楚了这一切，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公孙墨儿想要设计害她，就绝对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落日的余晖从门框边漏出来，洒在唐亦瑶的单薄瘦小的身上，好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一样。

    “啊！”公孙墨儿忽然捂着嘴惊呼一声！

    果然。

    唐亦瑶在心里细想，她完全能够猜得到接下来公孙墨儿‘惊讶’的话和表情。

    “茵儿！”蓦然，一道有些粗狂的声音公孙墨儿的背后响起。

    唐亦瑶蓦然回头。

    天！

    居然是皇上！

    并且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九五之尊旁边，还有一身华贵的皇后娘娘！

    但是，这些都不是唐亦瑶最难以接受的。

    直到那道倾长高大的身子从皇上身后走出来，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身上带上了一道淡淡的轮廓，但是却显得无比落寞和凄厉！

    唐亦瑶的心忽然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她知道，现在躺在地上，体温还是热着的女人，是裴烨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妹妹啊！

    但是现在，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却拿着一把流血的刀，站在死去的裴茵身边？

    唐亦瑶还来不及解释，皇上便朝着身后的侍卫喊道，“来人啊！抓住这个女人！”

    霎时间，一排排侍卫，就像是早已在外面等候一般，鱼贯而入。

    “嘭”的一声，一脚踢掉唐亦瑶手中的匕首，而后将她按在了地上！

    唐亦瑶抬眸，看了看这些侍卫，都是陌生的面孔。

    而侧目，看了看不远处的公孙墨儿，眼中果然闪烁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不用多说，这些侍卫，不是皇上从宫中带来的，便是公孙墨儿的心腹。

    “茵儿！”皇上老泪纵横，踉踉跄跄地跑了进去，抱起了地上已经停止呼吸的裴茵，再也估计不了什么九五之尊的形象，哭得宛若一个泪人。

    而皇后娘娘也是急忙小跑着进来，看着死去的裴茵，却是没有太失态。

    轻轻用袖子掩着脸，好似不愿意看见裴茵的死状一般，低低抽泣，还一边安慰皇上道，“陛下，还请您要保重身子啊。”

    果然有皇后的气度和凤仪。

    唐亦瑶的脸被按在地上，双手反剪在背后，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此刻，她忘记了提醒这些侍卫，赶紧去追窗外逃走的真正凶手。

    也知道，即便是她说了，这些侍卫，也‘不会’找到那刺客的，既然是公孙墨儿的人，便永远也找不到凶手。

    再者

    她现在看着门口那个身子微微颤抖，却是不敢踏进一步的裴烨，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着，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孙墨儿蹲在皇后的旁边，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唐亦瑶，“亦瑶，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唐亦瑶垂眸，苦笑一声，却是没有否认。

    因为她知道，公孙墨儿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她怎么解释，现在也是解释不清楚了。

    皇上忽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唐亦瑶，龙颜大怒，“唐亦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讲朕的爱女给杀死！”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皇上的后背，“还请皇上不要动怒。”

    而公孙墨儿则是在一边虚伪地说道，“皇上，这或许只是一场误会，还请给妹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唐亦瑶无奈地呼了一口气，却是没有理会公孙墨儿，而是呆呆地看着裴烨，无力地解释道，“裴烨，我我没有做过，我是冤枉的。”

    裴烨身形一震，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好像是在看唐亦瑶，又好像是在看地上已经死去额裴茵一般，他身后的阳光使他的脸看起来不真切。

    唐亦瑶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皇后忽然朝着那些侍卫招招手，“好了，你们先将唐亦瑶带到柴房关押起来，我和皇上说一会儿话，之后再将唐亦瑶带回宫里的天牢。”

    唐亦瑶含眸，定定地看着皇后，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久久，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走！别看了！带走！”那些侍卫扭过唐亦瑶的头，而后押着她朝门外走去。

    唐亦瑶一直看着门口站着的裴烨，努力给他使眼色。

    但是裴烨就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她一样，依旧是呆呆地看着前方。

    唐亦瑶的心有些发凉。

    为什么裴烨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裴烨忽然一把抓住了唐亦瑶的手，没有回头，声音都是在颤抖的，支支吾吾，才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烨”唐亦瑶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难道连裴烨也觉得人是她杀的吗？

    不该是这样的啊，虽然裴烨在旁人的眼里，是一个傻子，但是唐亦瑶知道，其实他心里很明朗，很多事情，他都是看得清的。

    但是现在？

    他在质疑她？

    “我没有理由要杀她。”这是唐亦瑶唯一能够说的了。

    裴烨依旧是看着前方，连一丝余光都不愿意给唐亦瑶，冷哼一声。

    “啪”的一下，重重地给了唐亦瑶一个响亮的耳光！

    唐亦瑶心中一阵，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心里却更像是火在烧一般！

    那些侍卫见殿下已经不想纠缠。

    于是一个大力，拉扯着唐亦瑶，将她带到了柴房。

    紧紧地将她绑了起来，扔到了柴房冰冷的地上。

    此刻虽然是初冬，但是天气也很寒冷，柴房破旧，窗户上纸糊的纱窗，已经破败不堪，寒风冷冽，从开合的窗户里闯入，狠狠地刮在唐亦瑶单薄的身上。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墙角，看着暗无天日的柴房，微微叹气，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紧紧地包围住了她。

    裴烨摇摇晃晃地走近了裴茵，身子都在颤抖，眸中噙着泪水，但却总是好像差那么一点儿，久久不愿流下来。

    皇上看见裴烨，微微叹气，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朝着皇后说道。

    “皇后，你说朕，朕的子孙！为什么偏要遭遇这些事情呢？裴烨自从那次从野外救回来，就成了现在这个痴痴傻傻的样子，而茵儿好不容易择了一个良婿，流掉了孩子不说，现在还与朕阴阳两隔了！”

    “皇上节哀啊！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凶手，而后将茵儿厚葬。”皇后说话倒是‘临危不乱’，有条有理的。

    “哼！凶手还需要找吗？不就是唐家的那个唐亦瑶！”

    现在皇上也不说是自己的孙媳妇儿了，而是说唐家的，明显就是想要和皇室撇清关系。

    并且对大将军府，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埋怨的意味。

    公孙墨儿忽然上前一步，看着皇上，‘强颜欢笑’道，“皇上，妹妹刚才不是说自己是冤枉的吗？或许这事儿真的有蹊跷，皇上应该给妹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皇上闻言，却是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皇后，他现在年纪也大了，很多事情，都不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意孤行，而是会询问皇后的意思。

    皇后却也是微微皱眉，“皇上，臣妾现在也不敢对唐亦瑶妄下定论，我之前也不了解她，即便是了解她，也不能说明她究竟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人心隔肚皮，再说了，此事，还需再商议，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茵儿给厚葬了。”

    “恩。”皇上略微沉吟，点头道，“还是皇后说的有道理。”

    看了看身旁的公孙墨儿，“墨儿，你真应该好好地学学你姨母，凡是不能太绝对，毕竟人心还隔肚皮呢！”

    皇上又再次强调了一下这句话。

    显然，他其实还是不相信唐亦瑶的。

    皇后微微一笑，“皇上，墨儿这不是还小吗，并且她也是太善良了，才会这样断言，以后臣妾自会好好地教教她的。”

    说罢，皇后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些急迫，朝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赶紧上来，将茵儿的尸体好好地抬下去，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宫中，不能让尸体发臭了！”

    她眸光一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将尸体下葬，好做到毁尸灭迹！

    旁边的人上前，皇上也将手里的裴茵给放下了，死者为大，不管真相怎么样，都应该先将裴茵好好地安顿好。

    但是。

    就在皇上将手给放开的时候。

    裴茵忽然一步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裴茵的尸体，将头埋在了裴茵冰凉的长发中，低低啜泣了一声，“妹妹”

    那些侍卫见状，看了看皇上，而后又看了看在地上抱着裴茵哭泣的皇长孙，最后还是为难地看了看皇后娘娘。

    而皇后自从裴烨走近的那一瞬间，便开始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她今天设计将裴茵给害死，无非就是为了两点，一，是将敢和她作对的唐亦瑶给除去！

    二，就是想看看，这裴烨究竟是真的傻？还是一直在装傻！

    要说之前裴茵落水失去的孩子的打击，还不足以将他的本性给逼出来。

    那现在呢？

    他唯一的妹妹都已经死了？难道他还能抱着裴茵的尸体要糖吃吗？

    裴烨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装傻充愣，哪里还顾得上看皇后的脸色？

    他只是低低啜泣，抱着裴茵，死死地不愿放手。

    皇上看着自己的孙子那个样子，也是一阵心疼，于是叹气说道，“好了裴烨，你快点将你的妹妹给放开，她现在已经睡着了，朕要将她带回宫中。”

    皇上温言欺骗他。

    “不！你们谁也不能碰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是我一个人的，和你们都没有关系！”

    裴烨虽然已经悲痛欲绝了，但是却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来。

    可是也无心应付皇后和公孙墨儿。

    现在也索性将自己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出来。

    而这个发泄的度，就很重要了。

    他要是正常的皇长孙，那他的发泄，必然也是会和其他皇室一般，带着一丝隐忍和悲凉。

    要是像是一个傻子，就有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就是皇上刚才欺骗他，裴茵只是睡着了，现在要先将她送回宫中，那他就需要乖乖地将裴茵给放开，朝皇爷爷要糖吃。

    而第二种？

    也就是裴烨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一种。

    歇斯底里的大哭，但是却不用说话，不用任何的解释。

    这样的傻子，便是和亲人血脉相连，知道亲人出事，会有一些察觉，并且悲伤表现地很更加明显和彻底。

    显然裴烨的脑子转的很快，刚才他站在门口。

    为的就是利用落日的阳光，叫屋子里面的人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看不见他见到裴茵死去的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真情流露。

    而他却是站在门口，仔仔细细地观察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的表情。

    他们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裴烨却是能够看清他们所有人的表情！

    皇爷爷的表情自然是悲痛的。

    而公孙墨儿虽然也是眉头紧锁，但是某几个瞬间，裴烨还是观察到，她的眼中隐隐约约有些笑意？

    而皇后，也就是裴烨最忌讳的人，他倒是没有看出她的端倪来。

    这样的情况，要么就是皇后掩藏的太好了！

    要么就是这事儿和皇后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是。

    皇后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到，她带来的公孙墨儿，会导致她败露！

    裴烨素来知道公孙墨儿和皇后走得很近，并且她们今天居然还都来的这么巧，而裴烨又在公孙墨儿的眼里看出一些闪躲和窃喜。

    这就不能说明这件事和皇后没有关系了！但是现在裴烨还真的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而之前他看见唐亦瑶手中拿着刀，裴茵浑身鲜血地躺在地上的时候。

    心中大骇，有一瞬间确实是怀疑她了。

    但是之后他看唐亦瑶的眼神，没有一丝慌乱，而是微微带上了一些伤痛？

    他便知道，他便相信！

    这事儿绝对不是唐亦瑶做的。

    唐亦瑶不知道，在她看他的时候，皇后也在紧紧地盯着裴烨看。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不仅要表现出不相信唐亦瑶的样子，并且还要变本加厉！

    才会给了唐亦瑶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轻，裴烨心里也是顿顿的。

    导致裴烨连唐亦瑶被压下去的时候，都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一眼。

    裴烨不理会旁边皇爷爷的劝阻，而是一直抱着怀中的妹妹，谁也不让碰。

    皇后娘娘‘好言相劝’道，“裴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淘气了好不好，还是快点将裴茵交给侍卫哥哥们，好不好啊？”

    “你走开！不要碰我的妹妹！”裴烨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妹妹，对皇后恶言相加，丝毫不顾及皇后的地位。

    皇后一惊，心道：这小子还长脾气了！

    公孙墨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拉着裴烨的袖子，好言相劝道，“殿下，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裴茵姐姐已经死了，我们应该先将她葬下，要是发臭就不好了！”

    说着，竟然想着要强行将裴茵从裴烨的手里给抢走。

    裴烨忽地抬起眼来，紧紧地盯着公孙墨儿的眼睛。

    这一眼，居然叫公孙墨儿看进了心里，裴烨的眼中，忽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寒光！

    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裴烨骤然战起，眼眶红红的，横抱着怀中的妹妹，开始朝着门外走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皇后给了皇上一个颜色，得到了皇上的同意。

    而后吩咐身后的侍卫，上前将裴烨给擒住！

    三个侍卫一起上前！

    左右开弓，中间夹击！

    霎时间就将裴烨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