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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3章 温情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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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在问你”桓宁的视线似是自她眼眸移下,而他的手指轻轻落在那木质之上,虽好似只是一个寻常动作,却令安逸凝动神思。

    “我想,是的。”她的声音太轻,好似听不到情感,听不懂情绪。

    “殿下,既然事情已了,绫罗便总不算辜负了殿下嘱托。”安逸只想说完这句,便即婉言令他出去。

    可是桓宁好似知晓她的心意一般,此刻全然是一派朗然模样,竟好似面前之人同平日无异一般。不仅如此,便见他如常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这样的言语,自他口中说出,还是以这样一副一本正经的肃然之态。

    安逸早已清楚他的个性,此刻却无警惕之态,只是忍不住笑道:“殿下这样一个正经的人,装成登徒子,其实不那么像。”

    话音未落时,便听得他声音低沉,似是含笑,却是在耳边道:“本王今日,倒想装得像一些。”

    所言落定,他却仍旧是之前的姿态,他的脸庞离安逸那般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紧张的呼吸。

    安逸不知为何,却是没有郑然回避他的言语。相反,她竟微微侧过头来,而同样一刻,他的清俊面孔映现在她眼中,直令她敛息间再次被他发觉。

    “你紧张?”他的言语显露着完全的调笑之意,可是那种澄澈却留存在他的眼眸。

    安逸急急低下头去,却也在这个时候,发觉自己肩上所披长衫掉落半边,直露出半边肌肤,甚至于那脖颈之间尚有樱花花瓣留存。

    她的脸色瞬时变得通红,好似十余年来,从来没有觉得双颊这般近乎于肿胀的通红。

    桓宁就这样半是调笑半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急急在温热的水中寻找着外袍的另一边,看着她那种紧张而羞怯的模样。

    “其实找不到的话,便随便披在肩上就好了啊!”他的话好似是在提醒,可是当安逸听从他的话,随意将水中浮起的那长衫一角披落于肩时,却觉腰身遇水,而自己的另一边肩上长衫随之荡落。

    她“啊”的一声,即刻双手捏着那浸入水中的衣衫,便是兀自朝水下躲藏着。

    “殿下,你出去好不好?”未免过于尴尬,她却是不得不恳切地看着他。

    “这次剿灭陈军近千人,想必半年之内,再无陈国军士胆敢犯境。”他倒是说得肃朗,但仍旧平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安逸灼然的目光渐渐透着愠怒,她却是也从未见过哪个人能够将国事在这种时候亲口道出。

    “恭贺殿下。”安逸说得勉强,却是紧皱着眉心,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这世上,怕是没有哪个人的恭贺,说得像你这样勉强吧?”他的话似是发问,却终究只是一句寻常的谈笑话罢了。

    “殿下,待绫罗更衣之后,再同殿下说话,可好?”安逸不想再这样僵持着,便是忽然说道。

    “难道你不是故意在这儿,在这个时候沐浴熏香的?”桓宁说得极是随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便是看向安逸。

    “自然是故意的。”

    “那不就是了。”又是他这般辩解的言辞。

    “我是故意的,但都是权宜之计,都是为了殿下。”安逸急迫之下,却是说得有些慌张。

    桓宁转过头来,略为放肆地看着她:“你所想,似是与本王所想没有分别。”

    “怎么会没分别!”安逸见得他此刻的眼眸,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前那般的肆意说笑,还是真的存了不当之心。

    “绫罗所为是想让那内官落得罪名,却不是要殿下”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

    安逸羞红的双颊颜色微淡,可是她眼中盈动泪光,泪滴却好似就要掉落。

    桓宁的视线转为沉寂,却是恍然看着她。

    安逸不解他的意思,可是见得他此刻如此严肃,她却是一时没有做声。

    “你既视名节为无物,便不必惧怕于我。”他说得自然,却是在这一刻将她的肩揽过,目色徘徊间,便见得他的手指轻轻将她的下颚挑起。

    似这般的情景,却已不是初次。

    可是这一次,他的视线却透着难以捉摸的疏离,直令安逸感到一阵寒凉。

    “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他的话说得极是郑重,却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

    “殿下”安逸的眼泪倏然落下,却无法言说其他。

    她心思渐沉,却在这一刻检索着自己的内心。

    “殿下总要有正妃,总要有”安逸见得他眼中的闪烁,却是低下头道,“你总要有自己的家。”

    桓宁却是笑了,他的笑容疏离得好像已经不再是他。

    “你跟我提这个?”他语声似是诧异,面庞流露出的,更多却是苦涩而凌傲的笑意。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神思游走间,只在安逸脸颊上抚动,却再未有越礼之行。

    安逸似是想避开他的手指,然而左肩被他的手臂禁锢着,她即便是动,也只是偏移了半点方向罢了。

    “绫罗啊,你寻找的理由,太拙劣。倒不如,让本王替你寻一个合理的缘由,才算是安了彼此的心。”

    他说得轻易,眉宇间亦无恼意。

    安逸灼然凝视着他,却不知他到底要说出什么。

    “本王的母亲,是郑氏。”他眼底的幽然令安逸近乎窒息,她已经可以料得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的手指自她的脸庞移下,却是倏然间站起身来。

    “殿下想得太多了,绫罗只是想守着守着与殿下之间的清白,别无他想。至于殿下所说的,有关您的母妃,绫罗当真从未作此想。”

    安逸的解释却只是令他的唇边多了一丝嘲弄之笑罢了,他又哪里会将她的话当真?

    “你不必解释了,储君之位于本王而言,如同镜花水月。而你的意图,闵西昆的意图,便从此与本王毫无干系了。”

    他的话音极尽平淡,就好似在谈及旁人之事一般,甚至于连他的面庞也不见温度。

    “不是吗?”他加重了声音,眸中却是寒凉。

    安逸不知自己为何在流泪,她从未真正将桓宁看作重要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在听得他偏执的想法之时,她竟然心中一片空白,便只是流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