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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2章 浴室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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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也是一惊,毕竟她早已吩咐了仆从,便只是假意阻拦罢了。可如今,竟当真有人义愤填膺一般,单是听声音便能发觉那人话中的愤怒。

    “好像人多了!”言儿只觉得有异,而此刻急急朝窗外看去,却听得安逸在唤自己。

    “把外袍帮我拿过来!”

    安逸人在花瓣漂浮的水中,热气升腾,而她此刻也无法直接起身,便是略微侧过头来,直唤言儿道。

    “内官大人,怕不是鄙府的仆从太过愚笨,把路引错了?”

    这一句话打破室外几瞬的沉寂,而此刻这人的话音一出,便是听得那内官近乎于怔愕的支吾声音。

    “是他!”安逸只觉得那声音太过耳熟,此刻霎时看向那室中燃起的熏香,却无法起身将其熄灭。

    “可是殿下?”言儿听得安逸的声音,连忙再是冲至窗边,小心翼翼地朝窗外望去。

    “听不清外面说什么,姑娘!”

    言儿并未说谎,因为此刻外间说话之人所在,视线所及恰被窗边的高藤遮掩一半,只是隐约能见到那深褐色的袍角,以及遍布淤泥的皂靴。

    “看清楚了吗?可是殿下回来了?”安逸一面说时,一面将适才言儿递来的外袍披在肩上。

    室中的热气渐渐升腾着,而她的面色因突如其来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红意。

    那外袍本是丝绸材质,此刻披在她的肩上,但下摆部分到底沾染在水中,而绸缎遇水,便是紧紧贴合在肌肤之上。安逸只觉得外面一时的寂静不太寻常,只是此刻尚不知那人是否是桓宁。

    “先别起来姑娘,万一不是殿下呢!”言儿见到她急急将那外袍提起,正仿若在寻那衣襟边上的系带,便是一个箭步冲回,只是劝道:“再等等吧姑娘,万一是内官大人进来,咱们也不算白白算计一番!”

    安逸却好似未听得她的言辞,此刻仍是伸手在水中半是探寻着那衣襟一侧的绣带,却只是见得那长衫两侧徘徊于温热的花瓣之中,便是莫名难寻。

    寂静仿若沉入整个内院之中,可是言儿站在门口,却无法断然将门打开。

    恍然间她见得一个身影朝这边步来,那人的衣袍制式与适才所见全然相同,只是那沾染了泥污的皂靴却是不见,如今见得的却是一双墨色长靴,旁侧绣制着她看不清楚的纹样。

    那人脚步缓缓,却是行至门前的石阶处,兀自停了下来。

    她惊惶之下,却是隔着两扇门间那隐约的缝隙,看清楚了他的面孔。

    “殿下!”她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脱口而出,而紧接着,她刚刚回过身来告诉安逸,却在转身之际便听得身后门被推开的声音。

    “殿下!”她的这一声近乎令刚刚入得室中的桓宁吓了一跳。只见他的眼眸微微动了动,一时间道:“这么没规矩的下人,可是你教出来的?”

    安逸适才的确猜到或许是他已回来,可是却不曾想过,他会这般径直闯入自己的房中。

    “奴婢知错,殿下恕罪!”言儿哪里明白他言语之间的调笑之意,却是惊骇之下,忙不迭便即跪地,叩首便是拜道。

    “该不该罚她?”桓宁的视线自跪地的言儿身上停留了几瞬,便是抬起眼眸,似乎对于安逸此刻的慌张俱都不见一般,只是再近一步,朗声问道。

    安逸本能地缩入水中,却是藏无可藏,她只是不自觉地将肩上所披的外袍裹紧,可是那花瓣随着她深入水中而蔓延至她的下颚,以至于在此刻她竟是无法再躲。

    “别取笑言儿了!”安逸早知道他并非苛责之人,又哪里会当真要惩罚言儿呢。

    桓宁倒是没有笑容,他只是微微转了视线,见得言儿还在忐忑之中,便是开口道:“退下吧。”

    言儿听得他此言,便是连忙叩首两次,这便起身,急急便朝门外奔去。

    “你这是燃的什么香?”桓宁自顾自朝室中步去,却好似是没见到安逸一般,只是步至那屏风旁侧的桌案旁,看着那香炉,一时间回身道。

    安逸只觉得此刻与他同在室中,尤其是自己此刻这般光景,便是尴尬异常。

    “殿下帮我将那香熄了吧。”安逸想到那香的用处,却是开口即道。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了吧,”桓宁伸手将那香炉打开,却是拨弄着那香灰,继而便道,“我本想谢你,可是这种方法,你倒是不怕丢人吗?”

    “殿下都知道了?”安逸只是费解,然而见得他那般笃定的神情,她的心却也是安定下来。

    “猜也猜得到,你既派了刘向来寻我,我便知通传之人必是旁人心腹,而这种不怀好意之人,自然是要让我担些罪责才肯罢休。”

    桓宁仍然停留在屏风那方,却没过来。

    “殿下事隔六日才回来,你是怎么同那内官解释的?”安逸却是怀疑,但见他神情笃定,又绝不像是获罪之人。

    桓宁却是一笑置之,反倒开口道:“区区一个阉宦之人,何须本王开口解释?”

    “小鬼难防,殿下如果不”安逸却是为他着想,却被他打断话音。

    “我已然接下圣旨,此事无过。而贻误之事,我自修书一封于父皇,便是妥当,还有何必要解释于他?”

    “可他先行回到苏阳,若是先发制人,殿下难保不会被陛下猜忌!”

    “这是自然,所以你今日为着本王拖延他至此,本王心存感激。”

    “殿下言重了。”安逸却是略微敛息,只是回道。

    “为我担心?”

    不知何时,他已然步至这一侧,此刻略微俯下身来,视线落在安逸眼眸。

    安逸只是见到他澄净的目色,一时间好似隔世。

    “绫罗不明白国家政事,但是戏文里面都说,君臣父子之间的猜忌,一旦演变过重,便很有可能不再留有余地。”

    她尽力保持该有的神情,保持着该当属于绫罗的神态,面对着他,直视着他,纵然在这一刻,她心中已然牵动含羞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