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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红裳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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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睿王府之外,五匹褐色骏马均被王府侍卫牵着,兀自等候。

    这一日,于淮国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好日子。

    元月十五,入夜,还会有上元灯会。

    而那五匹高头骏马,却是这一日前来王府拜会之人的坐骑。

    桓宁在正堂,一身苏青色深衣,外置一件墨色长袍,把酒言笑之间,接待着那几名特殊的来客。

    “来人,置酒!”桓宁抬手间,拂袖朝身旁的亲卫蓝田使了个眼色。

    蓝田只怕会错意,便终是在离开之时,再次看了他一眼,却只见桓宁冷冷的面孔,再未朝这边看来。

    他一时埋怨着自己不够机敏,一面匆匆朝内庭这边奔来。

    “绫罗姑娘,殿下着令您去正堂,替他招待几位贵客呢!”

    蓝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听得出,他行色匆匆,且说话极快,含着焦急之态。

    “姑娘,可要开门?”室中,侍女缓缓抬眼看着安逸,立时问道。

    安逸瞥过她一眼,心中一沉,转身朝门口步去。

    她竟是亲自将房门打开,而后,正见到蓝田一张恳切焦急的年轻脸孔。

    “什么客人啊?”安逸不得不问道。

    “若是不告诉姑娘您,只怕更好些。”蓝田笑得狡黠,说得却是极快。

    安逸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便也没有再做纠缠,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殿下当真要我去吗?”

    蓝田立时点头,这才想起来要回话,忙道:“想必殿下心里清楚的很,姑娘您可是咱们临睿王府的门面呢!”

    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自己或许失言,然而此话早已被安逸听得。

    他只是见到面前之人疏朗一笑,再未多语。

    “劳烦蓝将军等一下,绫罗这就过去。”

    安逸说得自然,下一瞬,她回至房中,而一旁侍女连忙替她将房门关好。

    “姑娘,这是殿下前日派人送来的香囊,您要不要试试?”侍女近前,打开一个硕大的锦盒,双手捧着,便即步至安逸的面前,拿给她看。

    安逸随意一瞥,便见得那浅浅的锦盒之中,颜色各异的云锦香囊排列规整,聚在一处,散发着难以名状的香气。

    她一时间便即头晕,瞬时伸手将那锦盒关上。

    “姑娘怎么了?”侍女吓得不轻,连忙瞬时将安逸扶住。

    “没事的。”安逸轻轻甩开她的手,却见那侍女兀自立在一旁,嗫嚅着不敢多语,却又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不怪你。”安逸只得又道。

    “姑娘,您千万别告诉殿下啊!”侍女急急跪地,这便带着哭腔道。

    “珞儿,你起来吧。论及身份,我也是奴婢,你我本没有差别的。”安逸冷漠地看着她,然而她的话,在此刻却是出自真心。

    “姑娘是殿下的枕边人,莫怪折煞奴婢了!”那名唤珞儿的侍女竟然立时叩起头来,而她的哭腔过重,直令门外的蓝田朝室中唤道:“绫罗姑娘,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又能有什么要事?”安逸不自禁地自嘲一句,转身携了一件胭脂色的长衣,毫不犹豫地穿在身上。

    “还不起来吗?”她看了那珞儿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出身不好,从前也没有人跪我。所以,珞儿你要是愿意跪着,怕是我一旦上瘾了,就不愿意让你起来了。”

    她说罢,温和地朝珞儿一笑。

    那侍女一时间放下心来,此刻连忙称谢起身,这便急匆匆地奔至衣箱处,替安逸取出几件绸缎衣袍来。

    “姑娘这身装扮,真是艳绝古今!”待得安逸简单装束一番,又取了几件较为夸张的钗环戴在头上,便听得了一旁的珞儿这般叹声。

    安逸心中自苦,原来自己也有这般窘境,连衣着打扮,都无法随从本心。

    她从不喜欢这般鲜艳的颜色,也从不喜欢这般俗气妖冶的钗环步摇。

    可是她如今所能做到的,除了以色侍人,还有其他吗?

    她装作自得的神情,只朝身旁的珞儿看了一眼,便即起身离开。

    门被推开的刹那,蓝田回过身来,见到她此般装束,一时间错愕地站在原地,竟有那么几瞬的恍惚。

    安逸缓缓眨了眨眼睛,她慨叹地望着蓝田,一时间竟然笑了出来。

    “姑娘恕罪,是蓝田失礼!”蓝田这便跪地,双手执礼而道。

    “我只是一名寻常女子,蓝将军以后,不应该再对我行这样的礼了。若让旁人看到,我只怕性命不保。”

    安逸说罢,登时便走,也顾不得蓝田有否反应过来,只是形色匆匆,便即朝那正堂方向步去。

    春寒料峭,尤其是她初来淮国,面对这里的气候,一时间其实是不能够适应的。可是她还要装作是个自小便成长于淮国的本地人,是故一切便存了更多的繁乱与难以应付之处。

    她行得太急,此刻已然步至正堂之侧的那方假山石时候,而她的脚步也在此刻停了下来。

    没有忍住,她到底轻咳了几声。她的手指轻轻按着自己的心口,待得恢复如初,她刚刚欲抬步之时,便见蓝田指着堂中几人,轻声道:“都是风雅之士,姑娘不必挂忧。”

    “谢谢。”她轻轻应下,敛衣朝堂中步去。

    “殿下。”安逸的声音刻意做得更为轻柔。

    她脚步轻缓,一袭胭脂色的长裳曳地,而她发髻上的银质步摇徘徊在她的耳畔。流苏荡动,与她额前的花胜交相辉映,纵然着这般妍丽之服饰,亦无凡俗浊世之感。

    此刻桓宁作为主人,宴请宾客,他便坐于堂中正位,而那五人之中,三人列次坐于阶下右首,其他二人便循制列坐于阶下左首。

    那几人听得声音,便即自然而然地朝这一边望来。

    “殿下,妾来得晚了一些,还请殿下恕罪。”安逸说得刻意,却慨然看着桓宁,只待他发话。

    哪知桓宁此刻目色复杂,双眸极是明朗,英俊的脸上不见一丝不悦之色。可是他却似不曾看到她一般,而仅仅是端望着,视线投向阶下列坐的诸人。

    那五人之中,唯有两人刻意做出低头垂目之态。而其余三人,便近乎于目不转睛一般,极讶异地朝安逸看去。

    那目光俱透在安逸身上,她虽然半分未朝那几人看去,可是那般炽热而惊叹的目光,即便是用余光,也无法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