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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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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十九年,元月十四日。

    叶梓迦于午时之前入得宫门,再见安逸时,恰是午膳时分。

    “是不是特意挑了个蹭饭的时间?”安逸一袭淡紫色宫装,手持素色白瓷汤匙,徐徐搅动着面前飘动香气,热气升腾的桂圆甜汤。

    “殿下”梓迦哪里看不出她的强颜欢笑,只是面上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她只是不觉中叹了口气,却又被安逸听得。

    “替我发愁?”两名宫婢连忙将一副碗筷奉上,将清澈的甜汤盛上,轻轻放在桌案另一端。

    “我一早劝过殿下!”梓迦似是极为激动。

    安逸唇角微微扬起,似是一个笑容,而苦楚俱展露其中。

    她走过去,替梓迦搅动着面前羹汤,并未抬头。

    “梓迦听闻殿下明日便要启程,想来看望殿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殿下。”梓迦走到安逸身旁,徐徐说道。

    “别总殿下殿下的了,你我自幼相识,那些虚礼便不要了。”安逸将甜汤推至她面前,朗然道。

    “诺。”梓迦声音很轻,半晌又道:“殿下不想知道,我要同您说的,是什么人什么事吗?”

    “我从前荒唐之时,竟要你叶府替我接下来信,想想真是愧疚万分。”安逸闻言,一时失笑道。

    “这件事我想了几日,本想着殿下或许能够听说,但是”梓迦说时略显急促,而她的脸色,也仿若沉抑多时,竟较之前少了许多光彩。

    “是他的事?”安逸略微抬眼,侧目看向她。

    “是。”梓迦点点头,欲言又止。

    “他的事,一句一字都不要告诉我。”安逸的手指不自觉地相互缠绕,一时霍然说道。

    “梓迦,程溪的死,是赵国对不起你。”

    她刚刚说罢,却又觉言辞之间过于犀利,不禁一时不忍,愧疚之余,看向梓迦道。

    “他们说程溪死了,我起初不信的。”叶梓迦的神情如同冰霜,她到底坐了下来。

    “他是个好儿郎!”安逸徐徐坐定,看着面前垂泪之人。

    “我只恨自己”梓迦的声音出奇得安静,“那时他送了黄玉簪给我,说是提前向我提亲。”

    “我记得,你当时拿着那支簪子,整个人都”安逸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殿下,我没有答应他。”梓迦的眼中通红,俱是悔恨之色。

    “为什么没答应?”安逸恍然抬眼朝她望去,“我一直觉得,你二人只差合婚之礼。”

    “我心里有他,可也有别人。”梓迦略显怅然,目色黯淡至极,恍惚间又道:“可是那个人”

    “那个人心里没有你?”安逸似是而非地开口说着,话毕再次看向她。

    “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梓迦将丝帕取出,一时忍不住拭泪。

    “你若答应了程溪,他还会请旨出征吗?”安逸目色极平静,将手中汤匙放下。

    梓迦抬眼的瞬间,答案已然明晰。

    “既然他还会出征,那么你不要觉得是你害死了他。”

    “但我会想他”梓迦轻轻将头上那支黄玉簪取下,“我想,这辈子,我不会嫁人了。”

    “这辈子”安逸宁静地望着她,“十几岁的年龄,却说这辈子”

    “殿下,我知道你已经心神负累了,可是程溪的事情,还有那个人我只能和你说一说了,如果连”

    “梓迦”安逸凝神,“程溪到底为国而死,他的家族还有整个赵国,都会以他为荣。只是,对你来说,或许你觉得对他确有歉疚,你觉得遗憾觉得愧悔,可是你”

    她说时心中苦涩。

    “你还可以念及你们的过往,虽然不是海誓山盟,但是情衷和韶华,都还可以留存于心。”

    “公主你和裴公子,真的就这么”

    梓迦看着她,不觉中问出此言。

    安逸双眸闪烁,一时间露出一丝难言的笑。

    并非笑容难言,而是她,又当说些什么呢?

    “我听说公主放了梁月疏!”梓迦忽而忆起此事,连忙开口道。

    “是。”安逸默然。

    “为什么?”梓迦灼然发问,极是不可理解。

    “为什么”安逸重复着这句话,淡淡道:“没错她是要害我,可是或许他说得对,错不在她。”

    “什么他?是梁月疏还是裴公子?”梓迦愈发听不懂安逸的话。

    “梓迦,我或许太过自负了。”安逸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看着眼前徐徐升起热气的汤羹,苦笑几瞬。

    “殿下!”梓迦愈发不解安逸的言辞,只是她凝神之间,想到安逸或许为入淮和亲所扰,所以才如此恍惚,便又不觉蹊跷。

    “我原以为可原来也不是。”安逸说罢,急急想转了话题,侧目看向梓迦时,却觉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连一件玩乐之事也记不起。

    “恕梓迦多言,若是殿下早一步向陛下求得恩旨,那么也便不会有如今诸多烦扰了。”

    “恩旨”安逸霍然想起赵帝当日所赐御旨,那日耿邱特地将那绢轴送来,她尚且一字未曾看过。

    “殿下早些歇息吧,听父亲说,元月十五,您就要启程去淮国。”梓迦眼中盈动泪光,一时看着安逸,竟是说不出话来。

    “明日启程,何必休息?”安逸说得几瞬,站起身来,拉过梓迦的手指。

    她的手指极温热,软绵如缎。

    安逸看着她,终是展开一个笑容。

    “程溪虽然去了,但是你的日子,还有很长c很久。”她一字字道:“你不像我,我”

    “殿下”

    “总之,你会好起来的。日后,叶夫子他定会为你觅得一个好姻缘,到那时,你定要告诉我,让我也跟着欢喜。”

    “殿下放心,若真的有那么一日,梓迦定要修书送往淮国,告知公主殿下。”梓迦本想说此生已无嫁人之心,但见安逸神情,就近乎是只余几分气力硬撑着一般。

    是故她尽力笑对着面前之人,尽管安逸眼中随即出现的那丝迟滞,更令她略觉愕然。

    “殿下,杜太医到了。”宫人在帘外徐徐通禀道。

    “让他候一会,先带到偏殿吧。”安逸淡声吩咐道。

    “殿下病了?”梓迦问道。

    “哪有。”安逸闻言,随口说时,却见梓迦讶异之色。

    梓迦辞别之后,安逸一早吩咐方希,将一众宫人屏退,只余她二人与太医杜平川在殿。

    “禀殿下,这边青木瓶中,是使人嗜睡之丹药。而青瓷瓶中,是毒入肌理之丹药。而这一瓶”

    杜平川极为平常地将另一只褐色木瓶取出,俯首道:“此物,为剧毒之药。”

    “本宫见识浅薄,所知剧毒之物,唯有孔雀胆与宫中多年盛行的鹤顶红。”安逸徐徐抚上他刚刚放于玉案上的两瓶丹药,悠悠说道。

    “殿下并非行医之人,不清楚也实属正常。”杜平川一拜,将手中木瓶奉上,沉声道:“此为箭毒木。”

    “箭毒木?”

    安逸凝思之间,忽而忆起当日在潭州汐陵观,曾听十四岁的瑜儿说起过类似的一个毒药名称。

    “此毒,又名见血封喉!”杜平川上前一步,执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