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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桓宁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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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太子送回东宫,着太医令前去问诊吧。”

    赵帝说罢,回身之时,恰迎上长孙迁五味杂陈的神色。

    恍然间,他甩开衣袖,朝殿后步去。

    “朝廷之礼,不可不肃。”

    飞鸣殿中,贤妃端坐于珠帘之后,神色平和,眉心微皱,倾耳聆听着珠帘外,重章寺卿闵不识之言。

    两名宫人侍立于珠帘之畔,俱显谨慎之态,一言不曾发出。

    “赵国尚未至礼乐崩塌之时。闵卿所言,是否过于危言耸听?”半晌,贤妃思付间,道出此语。

    “臣并非危言耸听,如今七殿下尚在淮军之中,臣实在是不能不替娘娘着想。”

    闵不识说得郑重,他并未跪地,而是敛衣立于殿中,隔着墨玉珠帘,向贤妃看去。

    他一向为贤妃心腹,此时说到长孙重元,竟未以九章王c大将军称呼,而是直言七殿下,乃是多年与贤妃筹谋的习惯了。

    “重元必当无碍,这一点,本宫并不甚担心。”贤妃顿了顿,轻声淡然道。

    “娘娘不担忧,可是因为淮国是娘娘母国的缘故?”闵不识急上前一步,面色沉重。

    贤妃看向他,隔着珠帘是故闵不识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透过她的叹息之声,便也能立时感知她的无奈。

    “娘娘,争权夺位之时,父子兄弟尚且互为利刃”闵不识犹豫几瞬,终于说道。

    贤妃唇边勾起一个笑意,停留几许,竟未褪去。

    “本宫自幼通晓史书,这些,都是明白的。”她轻轻俯身,将手搭在一旁宫婢的手中,缓缓自妃榻上步下。

    “于淮国而言,重元和其他赵国皇子没什么不同,俱是赵国皇族血脉,掣肘之姓氏,自然是能除则除去了。”

    她语声极轻,容色清雅无改,在宫人将珠帘拨开之时,她面色如常,目视着兀自震惊的重章寺卿,又道:“本宫不担心,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淮军抓获的皇子是谁,都不重要。”

    “娘娘?”闵不识谨慎地抬眼,朝她看去。

    “本宫出身淮国,数十年前,亦是淮国公主身份。对于我统治淮国的兄长,本宫是再了解不过了。”贤妃说时,微微一笑,“他一向刚愎自用,虽有些谋略,却无半点容人之度。”

    “臣不解,望贤妃娘娘详说。”闵不识今日前来飞鸣殿,并非一时起意,而是奉了贤妃旨意,特来至此。

    此刻他擦去额间细汗,只待贤妃道出唤他前来的最终目的。

    贤妃倏然瞧他,一时竟乐从中来。

    这笑意使得闵不识愈发忐忑,尤其是,当贤妃绕至他身侧,一双妙目灼然看向他的时候,他只觉整个人如坐针毡,心中惊惧不已。

    “闵卿莫慌!”贤妃见他如此,不得已,先道出这一句来。

    “臣岂敢。”闵不识竭力遏制着自己愈发杂乱的心绪。

    “且听本宫陈说缘由,再将一些要事交付于你,才算稳妥,如何?”贤妃倒是不紧不慢,说得极是轻巧,如同在说一件平常事一般。

    “遵旨。”闵不识暗暗敛息。

    “如今淮军势大,在整个赵国,甚至是陛下看来,都觉得此刻难以逾越,势必定要求和方能使赵国度过此次危机。”她说时,思付几许,“但是淮国国库空虚,即便是这十几年,也断然不会扩充到哪里去。”

    “您毕竟在深宫之中”

    闵不识刚要接话,却见贤妃摆手示意他住口。

    “这些只能算本宫妄加猜测,但是如今领兵之人是淮国六皇子,就冲他的身份,本宫也能料到,这场仗拖延不了多久了。”贤妃说得轻易,语声幽幽。

    闵不识未曾开口,只是瞠目看向她。

    “闵卿,你也是朝中老臣了。当年先帝崩逝前一年,派兵征讨淮国之时,大军几乎占领了淮国国都,迫使淮国皇族迁都逃亡。而那时,淮国太子妃郑氏在战乱之中失踪,此后多年不曾寻获,此事你可听说过?”

    贤妃话音落定,看向闵不识,正见到他愕然点头的神情。

    “老臣想起来了!”闵不识恍然大悟一般,看向贤妃,“当年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毕竟当初淮国虽然战败,但太子妃在乱军之中失踪,到底是有损国威,有损整个淮国声名,是大事啊!”

    “不错!”贤妃笑道:“那么,你可知如今这位淮国六皇子桓宁,他的母亲是何人?”

    闵不识恳然抬起头来,疑惑间似是非是道:“臣当真不知,只是听闻他该当是淮国贵妃之子吧?”

    “本宫和亲之时,他才不过三岁!小小孩童,那时被本宫兄长交付于莫贵妃抚养。但是,他的生母,你如今可猜到了?”

    “您是说?”闵不识赫然睁大双目,一时间,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的眼中缠绕。

    “正是!”贤妃示意他落座,这边转身朝正位步去。

    “臣懂得了!”闵不识拱手拜道:“娘娘的意思是,六皇子是当年的太子妃郑氏所出,虽有嫡出之名,但他的母亲失踪于乱军之中,早已是整个淮国皇族的耻辱。是故,淮帝他加之他又生性多疑,因此并不会尽心交付权柄于他这个皇子!”

    “正是这个意思。”贤妃会心一笑,眼光柔和。

    “那么臣斗胆猜测,娘娘早已知道,此战即便是败,也断然不会亡国?”闵不识说到此处,连他自己都是一时惊心。

    “正是。”贤妃连说了三个“正是”,此刻神情清朗,毫无一丝犹豫之态。

    “淮国近年来的确有称霸之势,国力日强。但是,只要是本宫兄长为君王一天,淮国必成不了大气候!”她说罢,笑道:“试问,他连亲子手中的兵权都放心不下,时刻急于收回,甚至不论战情,只图一己之皇权,那么如想侵吞赵国,只怕是痴人说梦罢了。”

    “所以娘娘今日召臣前来,是”闵不识手心俱是细汗,说时,不再直面贤妃目光。

    “既然赵国无碍,重元无碍,那么本宫如今的担忧之处,或者说,本宫如今所想成就的大业,你当可以料得到吧?”贤妃一时语声停顿,凝视着坐于阶下左首的闵不识。

    “娘娘是说”闵不识低语,不多时,终于直面贤妃的目光。

    “此战虽败,但败的是太子长孙迁。本宫之子重元,自始至终都是赵军的肱骨,自他入阵起,赵国方得了第一场胜仗”

    贤妃说得极缓,字字停顿,最终俱化为恍然间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