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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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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林医生建议再做一组检查,所以出院时间定在了下午。

    早饭过后何悠就来了,付承年难得的没有跟他对上,反而干脆利落地去忙自己的事情。

    弄的何悠很不习惯。

    上午一通检查做完,下午等报告出来就可以离开了。

    付启年本来就是急诊入的院,东西不多,何悠不让他收拾,自己粗手粗脚地给付启年叠衣服。

    他哪里会干这个?付启年忙说:“老何,还是我来吧,不然请护士帮忙也可以。”

    “不用,我行,一件衣服而已,谁不会叠啊?”

    “……”行吧。

    付启年看他把衣服揉成团又摊开继续揉,只觉得眼睛疼,干脆挪开视线看向门外,要是有护士路过就叫人来帮下忙吧。

    “启年。”何悠忽然出声叫他。

    付启年回过头。“嗯?”

    何悠拿着衣服心不在焉地捏着,背对着他清了清嗓子,说:“问你个事儿。就是,那个……。先说我不是猎奇或者什么啊,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性取向我不歧视,我就是……,你咋不告诉我啊?”

    何悠自认跟付启年玩得最好,付启年对他也从不掩饰什么,更不会像面对付家人跟艾丽那样端着一副无害拘谨的面孔。所以性取向这事他被付启年“一视同仁”地瞒着,心里还是有些委屈。

    也有些不可说的开心。

    付启年面对何悠确实坦然许多,他并不如昨日那样避讳,甚至还笑了笑,“只是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

    何悠一听,立刻转过身来,“怎么就没必要了?你瞅瞅你都三十二了,还练童子功呢。你早说你喜欢男的,哥就给你安排上了啊。”

    付启年乜了他一眼,“我可谢谢你啊。”

    “你要嫌那种人不干净,那你瞅瞅我,有颜有钱有身材,不赌不嫖不嗑药,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保准男德十二孝好老公。怎么样?”

    “就你,男德?”

    何悠不服,“我怎么了?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情我愿,而且我虽然伴儿是换得勤了点,但从来都是1v1,更没吃过别人家的窝里草,我这还要怎么德啊?”

    付启年敷衍道:“是是是,你最守男德了。——衣服不会叠你就放边上,回头给我揉废了。”

    何悠倒来了劲,“别转移话题,我今天还非得跟你谈谈人生。那你觉得我不行,你说说你的标准,回头我给你物色物色——咱总不能童子身到老吧?”

    “……”

    付启年叹了口气。

    何悠这人容易犯浑,如果不让他满意了,不知道会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付启年不太想跟他纠缠,便答:“行吧,说说我的标准。”

    何悠两眼迸光,很是期待。

    付启年:“我喜欢的人,应该是我想要活成的样子。他坚强,优秀,积极,发着光,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逐,并期待他的成长,也希望他可以一步步站上事业的顶峰。

    “仅仅只是看着他,我就能从他的身上汲取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他会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他会是我世界里的光。——不,是太阳。”

    可望而不可即,但照亮了他那片腐烂泥地的太阳。

    何悠眼里迸出的光熄灭了——他没料到会得到这样“具体”的回答,具体到付启年的眼神都温柔化水,嘴角噙着浅笑。

    那不是他的“标准”,而是一个“陈述”。

    付启年有喜欢的人。

    付启年并未察觉,问何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何悠移开对视的视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形容的还是人吗?”

    付启年低头笑了下,没回答。

    何悠也不追问,他侧过身继续去叠衣服,但只叠了两下就暴躁地把衣服团成了一团,“啧,这玩意儿我还真没辙。算了,你坐会,我拿到护士台请教下小姐姐。”

    他朝外走得急,付启年忙跟了一句,“你别乱招惹人护士啊。”

    何悠举起手挥了挥,“知道了。”然后出了病房。

    他走过走廊,拐个角,然后停了下来。他深呼吸,但胸腔翻涌的滚烫的气体却拼了命的往外挤。

    “操!”

    何悠一拳闷砸在休息区的墙面上,垂着头,眼眶有些微的红。

    他喜欢付启年,在付启年看过他最烂、最脏、最无药可救的样子后,他后知后觉地喜欢上了付启年。开始是不敢说,怕污了付启年的耳朵,后来则是自认配不上付启年,便不愿说。

    他已经说服了自己“陪着他”就好,还能给付启年的孩子当个干爹。可真到了付启年心有所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不甘心。

    是谁?

    是他妈哪个孙子?

    何悠用力眨去眼里弥漫的酸疼,然后开始在脑海里翻找。可是无论他如何回忆,却始终找不到对号的人选。

    恰时,有人从他对面走来,看到他后脚步还顿了一下。

    何悠抬头看去,接着愣了下——是昨天他撞到的那个小子。他向来跋扈,心情又不好,便凶神恶煞地重复了昨天的台词:“看屁啊!”

    江阔的眉头微蹙。——昨天因为撞见三人争吵,听到了一些私事,被何悠撞了便撞了。没想到今天再次遇上,还又被嚷了。

    江阔自然是不高兴的,但也不想惹麻烦,便转身要走。可何悠看到了他刚才皱眉的表情,浑劲又上来了。

    “站住。”何悠鼓着一肚子的怨火走过去,浑身上下就写着一行字:老子要找茬。“昨天也是你吧。听了墙角还不够,刚才那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江阔停住脚,不卑不亢地答道:“昨天我只是路过,无心听谁的隐私。现在也是。”

    “你说无心就无心?听到了的东西还能给你抠出来?”

    “……”

    江阔不太想跟无理取闹的人讲道理,便不说话了。

    有护士听到动静过来,却在看到何悠后又住了脚,绕开他们朝付启年的病房去,想找个能说话的人来。

    何悠眼尖,立马指着护士吼住了人,“去哪儿!?”

    护士吓了一跳,还没开口,付启年的声音先从何悠后边传来了,“老何,你干嘛呢?”

    何悠一愣,脸上的燥怒立刻收敛了,退后两步回到走廊上,对走过来的付启年笑,“没干嘛,被个小子冲撞了,就聊了两句。”

    付启年还不知道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一转头,看到了何悠身后站着的青年,顿时一脸的惊讶,“江阔。”

    “付董。”江阔微微点头,打了招呼。

    何悠一愣,问:“怎么,你俩认识?”

    付启年简短解释了句“我的艺人”,便又转头看向江阔问:“你怎么在这,是生病了吗?”

    “不是我。是秦西。录制三公的时候,他彩排出现失误住了院。”

    付启年一怔,又问:“严重吗?”

    “左腿胫骨骨裂。”

    这伤不算特别严重,但足以让秦西无法继续接下来的录制。

    付启年记得之前谈合约的时候,秦西的情绪状态就很不好,现在恐怕只会更糟糕。——他自然不是忧心秦西,但江阔会。

    付启年不假思索道:“别担心。你让他安心养病,之前说的签约条件,在他痊愈后可以继续。”

    这话让江阔属实意外,他替秦西跟付启年道了谢:“谢谢付董。我会转达给他的。”

    付启年笑了下,“那不耽搁你了。”

    江阔对付启年微微欠身致意,然后转身绕进另一条过道去了。

    江阔一走,何悠立马警觉地问付启年:“这谁啊?我怎么没印象?”

    付启年看他一眼,反问:“你刚才找他茬了?”

    何悠否认,“哪有,我就跟他聊了两句,那小子拽得很。——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付启年才不信他的鬼话,说道:“他是我爸朋友的儿子,即将签约到我这,所以你别找他麻烦啊。”

    “付叔朋友的儿子?”何悠意外,刚刚拉紧的警铃又松懈了,他回忆了一下,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

    “他们家在加拿大,他是自己过来的,我也最近才知道他的身份。——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特别是不能让江阔发觉我们知道他身份的事。”

    “啊?这又是哪出?无间道吗?”

    “总之你记住就是了,我爸答应江叔要照顾他的。”

    “行行行,记下了。——那他刚才说住院的那个又是谁?”

    “他的朋友。也是个艺人。”

    付启年说完,拿过被何悠揉成咸菜的衣服,看到上面的扣子竟然都被揉掉了一颗,便对何悠说道:“这个你得赔我一件。”

    “赔赔赔,赔你十件。再说说那个什么江少爷呗,我瞅着你怎么挺喜欢他的啊?”

    付启年点头,很是坦荡:“是挺喜欢的。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孩子?他多大啊?”

    “十九。”

    “看着可真不像。”

    “三月初的生日,才满十九没几个月。——能叫咱们一声叔了。”

    “可以啊,他敢叫我就敢答应。”

    付启年笑骂:“你少占人便宜。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周末啦。ovo

    《通天柱》提纲一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