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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第三十章 一辈子的决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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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后,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途中,路过一个斑马线正赶上绿灯时段。

    江季把车子停下来,目光直视前面过斑马线的匆匆行人。

    车里一直诡异安静。

    季凉不好出声,只能把目光落向窗外。

    这时,镶在大厦半腰上的电子屏幕里正播放的那则新闻吸引住了她。

    新闻里讲,6月20日下午15时,位于西沂区南安路一居民楼里发生了特大火灾,此次火场救援,一位年轻的消防战士为救被困的一家四口壮烈牺牲了。

    季凉微仰着头,想去看清楚大屏幕上那位牺牲的消防战士的军装照——照片上,他完全还是个青涩的大男孩,眉目之间很俊秀的大男孩。

    他姓萧。才二十四的年纪。

    如果季凉没记错,这就是上次抱着两瓶灭火器冲进火锅店救了很多人的那位消防战士。

    然而

    然而,就在昨天下午,他牺牲了报道里通篇都是英勇的c壮烈的一系列赞颂英雄的词汇可这对他的家人c爱人,恐怕永远只有那种天塌地灭了的悲痛。

    前段时间,他家里应该还给他庆贺视他为骄傲和荣耀吧,可如今他父母却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季凉心里很难受。

    生死面前,谁能无关痛痒?

    世事总无常,命运总翻天覆地。这两样东西,从来都没有个定数。

    今晚,甚是奇怪了些。

    明明白日里是个大好的晴朗天,可到了晚上,夜空如墨黑黢黢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连风都极其微弱,像是没有。

    吹不起一根头发。

    江季的车子稳稳停在了季凉宿舍的门口。

    季凉解开安全带,扭头望向正驾驶坐位上的江季,一番郑重其事地道谢完,正准备开门下车时,江季开了口。突如其来的。

    “季凉,谢谢你。”

    江季把车子熄了火,整个车里一点嘈杂都没有。

    季凉回过头,显然不太明白江季指的什么,定定地瞧着人。

    “谢谢你今天能来。”当着季凉,今晚江季笑的最多。情不自已地抬起的手落在了季凉窄瘦的左肩上。

    其实江季是想摸摸季凉的脸的。

    刚才在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自己才突然想到季凉有电梯恐惧症,不敢乘电梯。尤其是单独一个人的时候。

    可季凉还是来了

    心,那个时候真的狠狠抽痛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恐慌跟害怕。

    江季忽然就很后悔自己今天把那通电话打给了季凉。自己感冒真给烧糊涂了,才会忘了这么严重的事。

    副驾驶座位上的季凉,并不知道江季心里正懊悔这些,她对着江季便是诚心露齿一笑, “江老师,这是我应该的,你帮了我很多很多。”真的太多了即便算作同情,他给的实在太竭尽全力。

    比起江季亲力而为帮助自己的那些,自己的这一桩能算什么?

    季凉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可她不知道,这些话一时却让江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收回手搭在方向盘上,坐正之后,视线不再去看季凉。

    “季凉,”外边的路灯下,一动不动的蜷缩着一只灰色的流浪猫,江季目光落在那里。猫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凝视,毛绒绒的脑袋转过来,亮亮的眼睛里似乎很不满,怒瞪起车里的人。

    季凉也看到了那只猫。也就一直看着。耳边响起江季的声音,“我帮你并不是急着要你现在还,” 还好感冒了,江季庆幸,自己声音里抵不过心里,有的这些艰涩跟失落,全都被喉间的沙哑很好的盖过了。 “一定不是现在。就算是要还——”

    话还没说完,像是蚌里的珍珠突然生怕被人看到,一下全给止住了。

    江季嘴唇紧抿,再没接着说。

    他怕自己把心里的欲望一说出来,季凉会吓着。

    可那些欲望,此时堵在心口一点都不让人好受,又闷又躁江季深呼吸,先前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已经放了下来,在季凉注意不到的角落握紧c放开反反复复几次。

    自己是个心理医生,江季知道。可自己也是个普通男人,有七情六欲的成年男人。

    面对感情,一样会怕克制不了自己。

    就像现在,他一遍遍在心里面死死地告诫自己:江季,一定不是现在!

    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对吧?

    假如你帮助的是一个陌生人,当时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就是随手,但你并不求他能记得你,甚至回报你。

    可一换作是你在乎你爱的那个人呢?

    你敢说心中不是想着“有利可图”的?

    你还愿意把你的伟大都分给她?

    刚才江季没说完的话,季凉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但并未多想。可车内气氛一下就变得微妙起来,想要季凉不觉察到很难。

    “江老师,你小心开车,我上去了。”没作迟疑的,季凉先开口。

    “嗯,我看着你进去。”

    季凉的背影消失在那扇大门里,江季注意到季凉好像很喜欢穿偏冷色调些的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条藏青色的格子长袖棉布长裙。

    像太阳底下的影子。

    江季还是觉得季凉穿明亮一些的颜色更好看。

    尤其是一身洁白的时候。

    像在那个酒吧里,她穿的那身一样。

    詹月说,她像个天使。

    七月中旬,h大迎来了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

    然而学生们对于寻找“梁丞”,依旧热忱不减,还是沸沸腾腾。

    他们去图书馆疯狂找书,把写有“梁丞”名字的书签,一张张都私自收藏起来。

    大多数人更是都在心里放了个期待,美好梦幻的期待。期待自己能有一天就在这校园里邂逅梁丞。

    那时,ta清朗笑起主动朝自己翩然走来,然后打声招呼说:你好,我是梁丞。

    考完最后一个科目的晚上,大概是所有学生为之最兴奋跟激动的一个晚上了。

    那感觉简直与考完高考当天一模一样——终于长吁口大气,卸重了。

    宿舍里,大家都忙着把明天要带回家的东西全收拾好,车票也提前订好。

    电话也给家里打了。

    之后,宿舍的灯准时在十点半熄了。

    在宿管查完房一出去,顾盼c林夏c周清舟三人拿个笔记本就蹲在外面阳台,围在一起刷考试落下的没追完的电视剧。

    顶着一不小心就被宿管查到,顶着腿蹲不了好久就会麻木的种种风险,三人追的还是不亦乐乎,边看边嘀嘀咕咕兴奋的讨论起剧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微信上,表弟说明天要来车站接季凉,问季凉是坐哪个时间的高铁。

    季凉把时间给表弟发过去,就听见阳台上传来一声林夏艳羡的感叹,“唉,同样谈恋爱,为何别人家的男朋友都好甜呀!。”

    然后立马传来顾盼紧张兮兮地叫道:“小声点小声点。电视剧嘛,这就是魅力所在啦,要不然我们在这里追个毛啊。”

    谁料,顾盼的声音刚一落下,电视剧的片尾曲响起了。

    这下,没的追了。

    “啊,又要等更新了。”林夏小声抱怨了句。

    “都好都好咱们放暑假了。”周清舟站起身乐观的说。嘴里哼着片尾曲的调。

    三人从阳台外进来,散了,各自回各自的床。

    等睡在自己上铺的顾盼爬上床,季凉从床上起来,正想要把床帘放下睡觉,头上方顾盼的脑袋倒挂下来。

    季凉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问:“你要说什么?”

    顾盼一脸笑盈盈,“季凉,你不谈恋爱,也不追剧,你想干啥?”

    难道季凉都看不见江老师的么?

    季凉对铺,躺在床上的周清舟这时竖起耳朵,注意了。

    “嗯,我想睡觉呀。”季凉答得一派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季凉,”顾盼特意停顿一秒,非常好奇地问季凉,“你谈过恋爱么?”

    顾盼这话一出口,不出意外,宿舍里的其她两人立马觉得她脑残了。是不是傻啊?问的够多余的。

    什么时代了?

    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可能没谈过?

    反而是季凉一个人觉得太突然,她整整愣了五秒,五秒之后才云淡风轻地给了两个字, “没有。”确实没有。

    这么多年,她就喜欢一个男孩。

    她和梁丞虽是彼此喜欢,也表白了,可就没来得及

    答案超乎所有人意料。

    季凉把一边的帘子放下来,又听见顾盼这时有些别扭地问:“季凉你单身这么多年了不孤单么?”

    江老师人那么好啊。

    季凉也那么好呀。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明明那么般配。即便是师生,听起来有些那个可江老师并不是季凉的老师呀。

    季凉自顾自又把另一边床帘放下,同时不以为然地开口说:“单身是种罪,我要无期徒刑。”

    话说的,其她三人自是听出了自嘲的意味。

    可也正合了季凉这辈子的意愿。

    把台灯关了,季凉睡下。

    宿舍里的人在的时候,她都是把台灯关了的。

    一是怕影响她们三个。

    二是她们在的时候,不想让她们发现自己的怪异。

    睡觉前的半小时一般都是宿舍“卧谈会”的时间。

    与男生宿舍不一样,女生宿舍的“卧谈会”,是每个女生宿舍最能沟通,和最能增进彼此友谊的一种重要途径。

    女生们喜欢闲聊,聊未来,聊梦想,聊偶像,聊八卦,聊剧,聊男朋友

    喜欢找话题,减肥,穿衣,烦恼,化妆

    喜欢分享,分享美食c旅游c恋爱c还有一些私密的事

    好像每天晚上都是有聊的。

    大家今晚都是睡不着的,周清舟更是。一想起男友前不久跟自己说的那件事,心里怪怪的。特别在今晚。

    索性,今晚的“卧谈会”上,她特别有针对性的找到了一个话题。

    黑黢黢的宿舍里,只听见她忽然问:“季凉,你第一次还在吗?”

    “我靠!”黑暗中,周清舟上铺的林夏立马低声爆了句粗口,然后才带着打趣的口吻问下铺,“周清舟你要不要这么□□裸的嫉妒呀?”

    “哪有啊。”周清舟是在狡辩,看了眼对铺,“我不就是随便问问么?”

    “拜托,季凉恋爱都没谈过,哪会发生那种事?”林夏心直口快地冲周清舟道:“请问有你这样随便的吗?”

    谁说没谈过恋爱,就不能发生那种事了?周清舟多少是有些轻视的在心里补了句。

    她不相信。

    刚才听到季凉回顾盼的话,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她周清舟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季凉人漂亮,有气质,成绩好,家境不错,除了腿是有些缺陷,几乎样样好处都快被她占尽了。

    就算没有成绩和家境,季凉有这张脸足够了。

    在周清舟看来,季凉那点缺陷绝不是一座城墙,是阻挡不了追求她的那些狂蜂浪蝶的。

    周清舟承认,自己一开始是打心底的很喜欢季凉这个人。不过,她还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并非是一个理智冷静的人。

    特别是扯到朝阳的事上。一丁点都不行。

    前不久,朝阳的一朋友在朝阳手机里看到自己照片里的季凉时,就说对季凉一见钟情了。

    那张照片是自己在宿舍阳台上的自拍照,当初发给朝阳,还没发现半开的门里面竟然有季凉刚好出镜。

    脸有些模糊,季凉坐在床上看书,恰好转过头就被拍进去的那种。要不仔细一点看,还发现不了。

    可男生的眼光,就是很奇妙。

    尤其是对长得好看的女生。

    所以那张自己的自拍照,周清舟是在后怕之下给删了。

    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以前是朝阳的师姐虞一秋,现在是自己的室友季凉。

    说她不自信也好,说她作怪杞人忧天也罢这些年来,她和朝阳经历了什么,那种痛苦,优秀的朝阳怎会知道?只有她周清舟一个人体会到。

    老师,朋友,家里,知道他们在一起后,都在反对。

    朝阳那么好!

    朝阳那么好高三那年他是完全可以出国的。即使后来自己日夜努力考上了h大又怎样,一样在别人眼里c在他父母眼里都是把他毁了的人。

    老天有多不公平啊,季凉的缺陷不叫缺陷,她周清舟的“缺陷”才是真正的“缺陷”。

    “第一次真的很痛么?”这话当然不是季凉问的,季凉上铺的顾盼好奇问:“是不是都像书上说的那样啊,撕裂的痛?”

    她的话有及时打破了此时宿舍里的尴尬。

    周清舟还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没搭话。

    林夏倒是很“助人为乐”的给出实质建议,“嘿嘿,这个嘛你家情哥哥回来到时候真枪实弹来一回,不就知道了嘛。”

    “咦,□□。”她的建议立马遭到顾盼嫌弃。“我的要留到洞房花烛夜那天。”顾盼一口信誓旦旦。

    而那晚,周清舟话题里一开始时的当事人季凉,“卧谈会”从开始到结束,自始至终她半句都没坑声。

    像没听到,像睡着一样。

    连周清舟在微信上,发给她的道歉消息,她都没回。

    翌日中午。

    十二点四十分,季凉搭乘的高铁准时到达贵阳北站。

    “姐,这里这里。”一出站口,就先听到表弟敞开嗓子雀跃的在喊。

    季凉拉着行李箱,在人潮里,循声音四处去找表弟。然后,她先看到了一身白t恤鹤立人群中的贺尧,再是旁边的表弟。

    贺尧和表弟立马走过来,前者很自然伸手接过季凉手里的行李箱,嘴里一如既往的关心问:“累不累?”

    季凉摇头,朝他笑,“还好。我——”

    “什么还好呀!” 话还没说完,立即被表弟截断朝她嚷嚷道:“坐了将近7个小时。坐飞机三小时还不到。累,也活该。”表弟这话明明是在心疼表姐,可被他说的怪腔怪调。

    他非常想不通,表姐为何要受这罪。

    “你小子,”季凉抬手轻敲了下表弟的脑袋,“我坐飞机,你就没礼物了。”

    “礼物?”一听原来是给自己买礼物了,表弟还是一副小孩心性,迅速就“原谅”了长途受罪的季凉。一双眼睛火花般咻咻全亮了。

    “姐,你给我买礼物了?”

    季凉不好气地“嗯”了一声。

    表弟上前环住她肩膀,甜甜笑道:“我就知道我姐比我妈对我还好。”

    “我回去告诉小姨去。”季凉瞥表弟一眼。

    眼神里在说:小子,你危险了。

    吓得表弟马上改口, “妈跟姐一样好。”

    “我还是要告诉小姨的。”

    “姐,”表弟一个大脑袋蹭着季凉的,撒娇的说:“我想你。”

    “糖吃多啦嘴一下这么甜?”。

    “姐~”

    见表弟如此之乖巧,季凉也不再揶揄了,看着已经不在自己手里的行李箱,想了想,还是对贺尧说:“贺尧,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

    “没事的。”贺尧点头。

    “姐,见外了啊。”一旁,表弟不满地又朝季凉嚷道:“他是贺尧哥,又不是其他人。你糊涂了?”

    表弟的话说得一副理所应当。

    季凉笑笑,没说话。

    贺尧也是在笑,也没再说话。

    晚上,表弟一直嚷着要小姨做自己喜欢吃的冒菜。末了,紧急加了句,“妈,这次口味淡一些啊。”

    今天周五,是小姨休班,见自家儿子这么差使自己,却总不忘表姐季凉这几年来不吃辣的习惯,做妈的还是有些吃味的,于是啐道:“你个死小子,我知道。”

    电视里,新闻联播快要结束的时候,小姨夫下班赶回来了。

    小姨夫是在邻市的教育局里工作,一般周一早上去,周五晚上回来,每个星期不出差的话,周六周日都能在家待上两天。

    餐桌上。

    饭才吃了一半的时候,表弟已经放下了碗筷。他望望小姨,又望望小姨夫,咳了声,然后叫道:“爸,妈,放暑假了,我想去外面玩玩。”

    “你想去哪里啊?”小姨先问。

    “当然是在省内,不远。”表弟说:“就那个凯里过去的西江千户苗寨。”

    “和谁去?”小姨夫问。

    “当然是和贺尧哥了。”俨然贺尧已经成了表弟的护身符。有他在,小姨小姨夫能放一百个心。

    “去吧,玩玩也行。”小姨说:“这久台里忙,寒假啊我报个团带你和念念去新加坡好好玩一趟。”

    表弟还没来得及兴奋,小姨夫叫了季凉一声,“念念,也去吧。”

    “啊?”季凉显然是在一心吃饭。

    小姨夫说:“都大学了,别总呆在家里,多出去走走。这几天,把护照跟港澳台签证都办了,假期就出去多增加见识,这也是在学习。”

    认真听完,季凉点头,认同小姨夫的轻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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