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3遇刺客,怡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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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双手就不由的让人心生期盼,到底是怎样一张脸能配得上这样一双手。
他的容貌极美,面赛桃花,一双清魅到骨子里的眼睛让他更显得雌雄难辨,又看了看外面,他才转身离开窗户。
“凤羽,你变了,自从你遇见叶画和景家的那个景苏蝉你就变了。”说话的是一位面目阴郁却不失英俊的男人,他端坐在案几前,手里还拿着一本兵书,正是赵昀。
“难道公子以为这个世上会有一成不变的人?”凤羽的眼神有些冷,反问道,“公子你不是也一直在变吗?”
“小羽,谁准你和公子这么说话了,你越大倒越没规矩了。”站在赵昀身后生的武大三粗的凤起冷喝一声。
“好了,凤起,你不要责怪小羽,他只是遇到喜欢的女子了。”说着,赵昀冲着凤起摆摆手道,“你先退下,我有话要和凤羽谈。”
“是。”
门开合,屋内独留两人。
赵昀目光灼灼的盯着凤羽,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笑意不达眼底,他现在对凤羽是越来越不满了。
从前凤羽虽然脾性古怪常有不听话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置疑过他的权威,可如今他越来越过分,为了一个女人,他竟抛舍了他这个主人。
他道:“我答应你没杀景子归,你也该履行对我的承诺了。”
“我答应公子的事当然会做到。”
凤羽目光凝远,又向窗外望了望,叶画她们已经走远,而绒绒姑娘还在隋阳城,离他很近很近,此刻,他恨不能和叶画裴凤祈一起走了,那样他就可以见到绒绒了,只是他
他答应了赵昀去裴世枫那里拿火莲,而裴世枫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成为他的男宠。
这让他实在难以启齿,也觉得很脏,待自己走到那一步时,他再也无颜面对绒绒,既如此,还不如不见。
他从帝都回来向赵昀复命,就是想与他做个了断,这么多年,他也为他做了不少事,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出自自己的本心,他再也不想留在他身边再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是他想了断就能了断的。
他没有想到一回到碧落坊,他就见到一个人,他也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否则景子归在裴凤吟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他怎么能忍心让绒绒姑娘伤心。
其实赵昀与景子归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而景子归几乎就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公子当然不会放过他,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利用景子归诱使鬼王裴凤吟来碧落坊。
鬼王裴凤吟果然来了,公子本可以一举击杀了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再也不会想到碧落坊的老大发了话,让裴凤吟带走了景子归。
有关碧落坊的幕后老大,身份一直是个谜,只知道人称十一先生。
公子只是青龙堂堂主的远房表弟,后来投奔他来成为他的属下,依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十一先生是谁,他更不知道这个鬼王裴凤吟有什么能耐可以让十一先生亲自出面。
这一切不仅对于他,对公子也是一个谜,不过他根本不关心这些,只要绒绒姑娘不再伤心,只要小画他们能安全离开就好了。
他微微恭了一下身子,就要告辞离开,赵昀放下手中的书,叫了一声:“慢着!”
“公子,你还有何事吩咐?”他的声音恭敬而疏离。
“拿到火莲之后尽快回来,你已经很久没去席庐了。”
凤羽冷笑一声:“公子还想让我制造什么机关?”
“我听凤起说凤凰眼还有破绽之处,你可能”
凤羽打断道:“拿到火莲是我能为公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赵昀默默的看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喃声道:“凤羽,你什么时候才肯听话?难道非要逼我让你听话。”
他的声音很低很冷,说完,摇一摇头,复又拿起书,垂眸看去。
烛火摇曳,在他脸上落下重重阴翳。
叶画,是你害得我走火入魔,武功尽失,这笔债,我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公子,该喝药了!”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门再一次被打开,屋外有月色轻泻下来,照在那女子的脸上,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只是眼睛里早已失去少女的灵动,显得阴暗而刻板,不过倒不失美丽端庄。
她一身淡青衣衫,腹部高高隆起,这让她的身材显得很丰润,行动间也略有笨拙。
赵昀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冰冷和不耐烦,冷声道:“凤羽才刚走,你怎么倒来了?难道你现在倒不怕被他看见了?”
那女子眼中渗起一层寒意,脸上却带着最温顺的笑:“公子说的很是,妾身下次会注意的。”
说话间,她走到他面前,将药递于他面前,他淡漠道:“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是。”
那女子乖乖将药放到桌上,转身离开,拳头握的紧紧的,眼里已是恨意滔天。
“真是不要脸,每天都想着法儿勾引赵昀哥哥!”屋外传来赤木云珠鄙夷的嘲讽声,“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贱透了,肚子怀的还不知是谁的孽种,偏赖上我家赵昀哥哥。”
“我至少还能怀上公子的孩子,你呢?”那女子俯视着赤木云珠,冷笑一声,“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怀上孩子吧!”
“你?”
“哼!”
屋内的赵昀烦燥的皱了皱眉头,不管是赤木云珠还是那个女人,他半点兴趣也没有,女人于他而言不过如衣服一般,解决需求而已,只是叶画那个女人略有不同。
因为她生的实在太美太美,能拥有这样倾国之貌的女人,没有几个男人看到会不动心,他也不例外。
想想,心头忽然生起一股恼恨。
若不是因为他的那点喜欢,他也不会中了她的暗算,破了自己的纯阳之功。
他想不明白,依碧落坊行事的风格,怎么可能在叶画和裴凤祈他们大闹了琳琅阁之后,轻易的放他们离开,叶画与裴凤祈,又或者景家与十一先生有什么关系?还是暗中有人在帮助他们。
这个暗中帮助的人会不会是慕容青离?
慕容青离与叶画之间到底有何干系,元宵夜赤木云珠可是亲眼看见慕容青离几乎以命护着叶画的。
慕容青离,有生以来他最大的敌手,若不是他在太后身上中下同命盅,他早已死于慕容青离的刀下。
他中下同命盅是一柄双刃剑。
若太后有个好歹,他自己也活不成。
他用来牵制慕容青离的筹码,或许有一天,倒过头来,会被慕容青离所牵制,因为这是一个冷酷残暴的帝王,他不敢保证有一天,慕容青离为除掉他,会不会杀了太后。
他必须尽快拿到父皇的遗诏,将慕容青离弑父谋反的罪名诏告天下,到时他才能顺利登基为南燕皇帝,因为遗诏上写的是传位于三皇子,他才是真正的三皇子。
夜色益发深了,他的心也益发的暗。
叶画想不到,此次救走景子归的竟然是鬼王裴凤吟,而且还救的如此顺利,她更没有想到,这一次碧落坊竟然没有再为难他们,一行人很顺利的就登舟离岛了。
在离开之时,她看到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盯着她,那个人不是赵昀,因为赵昀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那眼神很阴幽很复杂,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纠结矛盾着,她并不认得那个男人,他为何要拿那样看眼光看她,看的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离开碧落坊之后,她也没多余的心思再想那个男人的眼光,等他们一行人到达隋阳暂时落脚的天字客栈时,飞凤已经被慕容青离带走了,而飞凤带来的那些士兵并没有撤走,反而增加了兵力将天字客栈包围起来,连一只苍蝇也不给放进来。
叶画的心不是没有感动,慕容青离为了她竟然派兵保护景苏蝉和怡宁,只到他们回去,那些兵才悄然撤退。
“囡囡”
“画嫂子”
叶画刚一上二楼,二人激动的一下就扑到她面前。
“有没有找到八哥?”
“子归哥哥他人呢?”
叶画正想解释,夙娘就激动的跑了进来。
“姑娘,八爷,八爷他回来了!”
“八哥这么快就回来?他有没有事?”叶画眼睛里闪过激动的光芒。
“看样子还好。”夙娘回答道。
“好就好,好就好。”此刻她的一颗心才算完全落了地,她知道八哥被裴凤吟救走了,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念念有词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天啦,八哥回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景苏蝉高兴的拍掌,眼睛里冒出欣喜的泪花,又对着怡宁道,“怡宁,你听到没?我们赶紧去见八哥。”
“听到了,我听到了,子归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子归哥哥”怡宁高兴的恨不能立刻飞到景子归身边,正要和景苏蝉,叶画一起奔向门外,忽然,她的脚步一滞。
不,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怡宁了。
她脏了。
她再也配不上子归哥哥了。
“怡宁,你怎么啦,快走呀!”景苏蝉激动的拉着她的手。
“不,苏蝉姐,我”
“怡宁,不要害怕,八哥此刻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了。”叶画见怡宁有迟疑之色,赶紧劝道。
“嗯”
怡宁点点头,她太渴望见到他了。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急步走了过来,只是他的步子有些不稳。
“怡宁”
“子归哥哥”
怡宁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看着这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庞,他还是那样俊朗,只是脸上染上说不出的憔悴,她愣愣的站那里,想飞奔到他的怀里,脚步却像生了钉子似的一步也挪不动。
他走了过来,看了看叶画和景苏蝉,叶画和景苏蝉也看着他。
才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他仿佛已经老了十几岁,眼角竟添了细纹,只是这一双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闪着欢喜的明亮。
“绒绒,囡囡”他的声音沙哑,染了沧桑气息。
“八哥”
叶画和景苏蝉激动不已,只是此刻,她们要将时间留给他和怡宁。
“怡宁”他一下子跑到她面前,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我的怡宁,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圆满,他已经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见她了,所以他只让阿漫简单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次,一次,他们擦身而过。
从此后,他再也不要和她分开,等回家,他立刻就要娶她,他要将她栓在裤腰带上,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再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子归哥哥”怡宁泪如雨下,他的胸膛还是这样温暖宽厚,还是这样让她感觉到安全舒服,可是怎么办呢?她不能再嫁给他了。
“怡宁,对不起,对不起,我早该认出你”
他放开了她,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心疼的替她拭去怎么流也流不尽的眼泪。
“子归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我我”
她原该最高兴的,可是心里却压得千斤重石,她的唇开始颤抖,颤抖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看到他脸上脖子有几道深深伤痕,她心痛的伸出小手想要去摸一摸,手一触及他的肌肤,她如被火灼了一般又收了回来。
“子归哥哥,你受伤了,你痛不痛?”
“没事,我没事,只要见到你,我什么伤都没有了。”
“子归哥哥,我我害怕”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双眼泪光闪动,带着不能隐藏的绝望和凄楚,“我好害怕,好害怕”
“不,怡宁,别害怕,我再了不会让人伤害你了,我要娶你,回去就娶你。”
“不——”她惊叫一声,若从前他听到这句话定要欢喜疯了,可是现在她好难过,她的身体早已破败,心也早已被人一刀一刀的割开。
她连成为子归哥哥的妾都不配,更何况是正妻,景家一夫一妻,她不能让子归哥哥成为旁人嘲笑的对象。
他再一次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生怕吓着了她似的,声音很轻很轻。
“怡宁,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答应过你要好好保护你,要让你永远都做一个快乐的公主,可是我失言了,我竟然让你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离开,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无法原谅我自己,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要是生气,就尽管来打我。”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好痛”她惊呼一声。
他撩开她的衣袖,一道,两道,三道
她的手腕上全是鞭痕。
“怡宁,是谁,究竟是谁这样伤害你的?”他心痛到无法呼吸,只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馄饨摊那一回也就罢了,他竟然被兰妃骗了,那时被塞在床底下的怡宁是有多么的害怕呀,是有多么的盼着他能救她,可是他却走了。
“快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伤?”
怡宁面色巨变,赶紧紧紧的拉好衣襟,摇头哭道:“不,求求你,子归哥哥,别看,不要看。”
“好,怡宁,我不看,不看。”
她抬起眼睛,面容惨淡,刚刚被拭干净的眼泪又滴落下来:“子归哥哥,我已经脏了,脏了”她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哭道,“在琳琅阁我被人侮辱了,子归哥哥,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景子归身躯一震,脸上刹那间血色全无,仿佛有一把刀子深深的剜进了他的心,痛到麻木,几乎要停止了跳动,此刻,他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怔怔的看着她。
“子归哥哥,你很在乎是不是?你嫌我脏了?”她握住他手臂的手颓然的放了下来,人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嘴角一勾,忽然笑了,那笑却是凄凉无比,“子归哥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不会缠着你了”
“不,怡宁”他赶紧走到她面前,慌忙的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凝咽道,“我要你缠着我,要你一生一世都缠着我。”
“可是”
“没有可是。”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像害怕她再消失似的,抱的越来越紧,她有些害怕,害怕到颤抖,可是她还是这样贪恋他的温暖,她伸手颤抖的手缓缓的往他后背抱去,鼓气勇气,一点点,一点点,用力收紧。
“怡宁,回去,回去我马上就娶你为妻。”
“子归哥哥”她像只小猫一般躲在他的怀里,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安心,可同时也是最痛心的。
“啪嗒”一声,眼泪掉落在他的胸膛,晕染成一个湿湿的小圆圈,小圆圈越来越多,化作无数相思意。
子归哥哥,就让怡宁再自私的贪恋你的温暖。
没有你,怡宁活不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一刻也不曾分离,好像所有的苦难都结束了,只是在他和她的心里终究存了一份难以言说的伤痕。
因为景子归身上有伤,所以大家又在隋阳城滞留了三天。
回帝都的这一天,天气出奇的闷热,仿佛马上就要就一场暴风雨来临,只是马车走了一天一夜也未见风雨,天气倒更加闷热了。
叶画,景苏蝉,怡宁,三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夙娘和几个大男人则骑着高头大马在四周围绕。
因为飞凤被慕容青离带走,景子煦原来就沉闷的性子显得更加沉闷了。
从前,他一直觉得飞凤好生聒噪,如今耳边没了这聒噪声,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与裴凤祈骑马走在前面,景子言与景子归走中间,后面则是夙娘和阿南。
大家都保持一种警惕的姿态。
他们这次到南燕来劳师动众,必定要请奏皇上,兰妃虽然被幽禁可是也难保不会出差池,当然小心为妙。
走了两天,一点动静也没有,眼看就要完全离开了南燕的地界,到达里南。
马车笃笃,是单调而机械的声音,因为天色已晚,又兼赶路疲劳,叶画,景苏蝉和怡宁三人被巅的昏昏欲睡。
“太子,我看囡囡,绒绒,怡宁她们三个都累了,不如今晚就在里南找间客栈休息。”景子煦提议道。
裴凤祈点点头道:“好。”
景子言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叫道:“这下可好了,今晚定要吃一顿好吃的,南燕的东西我实在吃不惯。”
说着,他还想问景子归一句,忽然又感觉这两日气氛不太对。
四哥不说话,八弟也不太说话,这两人一路都有些闷闷的。
想想,他也没再多说。
转头,看向几乎近在咫尺的青山绝壁,晚间,竟有白白的雾气环绕,隐隐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没由来的,他心里一紧,竟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祈哥,不对劲啊!”他脱口说了一声。
“快,快离开这里!”裴凤祈面色冷凝,轻喝一声,“将马车里的烛火熄灭。”
“怎么了?”马车突然加快,怡宁的身体蓦然往后一倒,景苏蝉伸手就扶住了她。
“画嫂子,苏蝉姐,发生什么事了?”怡宁从梦中惊醒,她突然觉得特别害怕。
“怡宁,别怕,不会有事的。”叶画稳住身体伸手抚一抚她的背柔声安慰一句。
她知道这些天来怡宁遭遇了可怕的事,如今的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再经不起任何风浪。
“怡宁,有姐姐保护,你不用害怕的。”景苏蝉豪气的拍拍胸脯。
马车外,裴凤祈全身的每一个弦都是紧崩的,他默默的往山上看了一眼,虽然暗夜里看不清楚,可是他已然感觉到有血腥的杀气,仿佛这雾蔼氤氲的山上隐着无数的妖魔鬼怪。
一阵风刮来,将身上的闷热之气吹散不少,可心却是越跳越快。
他并不担心自己,他只担心画儿。
虽然他们曾不至一次的经历过生死,可他还是会害怕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因为他不至一次的放开过她的手。
想到怡宁的遭遇,他不寒而栗。
一道微不可察的寒光闪过,有飞鸟惊起,在暗夜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忽然,如雨的冷箭闪着蓝莹莹的寒光激射而来。
叶画只听到一阵阵兵器相击的声音,突然,马发出尖锐的啸鸣,根本不由马夫的控制,马蹄一撩,往前狂奔而去,马夫从马车上跌落下来。
“画儿”
“怡宁”
“绒绒,囡囡”
裴凤祈正挥舞着手里的流星剑,击落如雨的冷箭,因为夜色太黑,这些冷箭射击目标并不精准,有许多都是乱射而来,他想那些刺客就是想惊动马。
这是一段偏僻难行的山地,一旦马受惊,很有可能带着马车跌入山崖。
他再顾不得冷箭,纵身一跃,凌空踏上马车,景子归已经急红了眼睛,也紧随而来,只是他轻功比不上裴凤祈,又身上带伤,所以便迟了一步。
景苏蝉已急的从马车里爬了出来,正要伸手去够缰绳。
“太子哥哥,快!”
一见到裴凤祈,她大喊了一声。
“吁!”
说时迟,那时快,裴凤祈一把拉住缰绳,而马的前蹄几乎已经踏向悬崖边沿,裴凤祈赶紧勒马后退。
“快,快从马下下来。”
景子归已经赶了过来,景子言,景子煦人等已经被从天而降的刺客包围的无法脱身了。
景子归赶紧将叶画,景苏蝉,怡宁扶下马车,裴凤祈这才能从马车上下来。
刚下马车,就有几支冷箭射来,虽然是瞎蒙,但也危险万分,只见裴凤祈和景子归手里的剑势如虹,挑落冷箭,景苏蝉抽出腰中银鞭也加入战斗。
三人将叶画和怡宁保护在中间。
很快,众人被随之飞来的刺客包围,团团刀光剑影如雪花漫天,景苏蝉手中银鞭如蛟龙出海,转眼间,他们就杀了十几个刺客。
可是刺客就像蝗虫狂涌一般,怎么杀也杀不尽。
景子归和景苏蝉身上均已受了伤,裴凤祈虽然没有受伤,可依旧被刺客围困。
景子归已经杀红了眼睛,仿佛要拼了性命一般,他急呼一声:“凤祈,快,先带怡宁和囡囡走,绒绒,你也走,我来断后。”
“不,子归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
“怡宁,听话,我不会有事的。”
“不,八哥,我们不会走。”叶画的手被裴凤祈紧紧握住,她又急急道,“凤祈,我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与四哥,七哥他们汇合,这样才能用凤凰眼一举灭了这些刺客。”
“凤凰眼,什么东西?”站在叶画身边的景苏蝉疑道。
“绒绒姐,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好,画儿。”裴凤祈应声道。
冷澈月光下,流星剑散发出阴寒的锐气,叶画已看不清裴凤祈使的招数,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跟着他飞舞旋转,耳朵边传来一阵阵刀刺入肉的声音。
这一次刺客来势汹汹,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她必须让所有的刺客集中,至少是大部分都集中起来,这样才能让凤凰眼发挥最大的威力,可是她害怕误伤了不知情的四哥,七哥他们,所有大家必须在一起。
眼前,阵阵寒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的手被握在他温热的浸出汗来的掌心里,她却感觉很安心。
不知杀了多久,终于大家快会合到一处,叶画急呼一声:“四哥,七哥,夙娘,阿南,快过来!”
这几人根本不知道叶画要做什么,反正她叫他们必然有道理,于是他们朝着叶画的方向撤退。
“砰!”的一声。
刺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只看见绚丽如焰火般的彩光闪过,他们敢保证此生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焰火,焰火中竟有一只浴火凤凰展翅翱翔。
忽然,那凤凰的眼睛射出无处道金针,刺客们连哀嚎一声都来不及,纷纷倒地而亡,每个人身上布满着恐怖的血窟窿。
大家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虽然基本都受了伤,可还是抵挡不住好奇。
夙娘和阿南伤的最重,几乎有性命之忧,叶画赶紧先为他二人处理伤口,又让裴凤祈去马车内拿药箱,将纱布,金疮药分给大家。
怡宁忙着给受伤的景子归包扎伤口,跟叶画在一起,她曾学过一起急救之术,只是不精通,有些手忙脚乱的。
景子言身中三刀,却忘了疼痛,张着大嘴道:“什么东西?”
景苏蝉手上还滴着血,咝了一声回答道:“凤凰眼。”
景子煦一边替景苏蝉上药,一边问道:“凤凰眼是什么东西?”
“那就要问囡囡了。”景苏蝉回答道。
于是大家一起好奇的看着叶画,叶画哪里有时间解释,言简意赅道:“就是一种杀人暗器。”
景子言激动道:“我的个乖乖,有这个东西还怕战场上打不赢。”说完,看着裴凤祈道,“祈哥,造它个百八十万个凤凰眼,今后一统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啊!”
裴凤祈淡淡道:“凤凰眼可是由黄金和金钢钻打造的。”
“噗。”景子言吐吐舌头,“我的个娘,这得多贵啊!”
说话间,忽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直朝怡宁激射过来。
“怡宁,当心!”景子归惊声一呼,挡在了怡宁面前。
“哧”的一声,冷箭射穿景子归的肩胛骨。
“子归哥哥”
“八哥”
“狗娘养的刺客!”景子言怒骂一声,就要去追。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裴凤祈手中的流星剑已经飞了出去。
只听有人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当景子言将那个刺客揪过来时,那刺客已经奄奄一息,景子言愤怒的一把扯开他脸上的蒙面巾,抱住景子归的怡宁,脸色瞬间大变。
“舅舅”她痛苦之极的喊了一声,无法相信的盯着刺客,目光沉痛,“为什么?”
“对对不起你你不该回来”那人嘴里忽然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来,头一歪再无生息。
月色凄惨,怡宁的心已经凉彻入骨。
母妃她真的已经丧心病狂了。
五日后。
皇宫。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只是宏丽之下,掩盖的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勤德殿内,皇上激动的拉着怡宁的手,热泪盈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尤还不相信似的问了一句:“怡宁,你真是朕的女儿怡宁,你回来了?”
“是,父皇,儿臣回来了,儿臣回来了。”
怡宁感动的潸然泪下,此刻她的心情是极为矛盾的,在刺客事件之前,她还并不打算说出母妃的秘密,不管她如何伤害她,毕竟她还是她的母妃。
只是刺客事件差点害死的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大家,子归哥哥中了剧毒,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吓得几乎就要崩溃了,若不是画嫂子医术高超,她哪里还能再见到子归哥哥。
虽然她知道说出了真相,从此以后她或许会失去父皇的宠爱,可是她不怕,再不说,她都不知道母妃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但是母妃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她的心也柔软过,她也不想做的如此绝决,可她害怕自己一时的心软会给大家再带来什么无可挽回的灾祸。
母女相残,她的心也很痛很痛,痛到绝望,痛到她开始怀疑人生。
可是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爱她的,她还有子归哥哥,画嫂子,苏蝉姐,太子哥哥
有这么多人爱她,她不能辜负了他们,不能再让母妃有能力伤害他们。
她红着眼睛看着皇上,这么多天没见,父皇又苍老了许多。
从小到大,不可否认,父皇还是很疼她的,哪怕母妃受了冷落被打入冷宫,父皇也没有因此而冷落过她,她心里又酸又痛。
皇上紧紧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又看向叶画和裴凤祈道:“祈儿,画儿,这一次多亏了你们,否则朕就再也见不到怡宁了。”顿一顿,又问道,“你们遭遇了刺客,可受伤了?”
“父皇,儿臣没事,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怡宁也是儿臣的妹妹。”
“臣媳也没事,能让父皇和怡宁父女团聚,臣媳做什么都值得了。”
“好好,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媳,还有子归他们,朕一定会重重赏他们的。”皇上感动的点点头,忽又问道:“到底什么人,敢行刺你们!”
“父皇,儿臣会解释给你听,一字一句仔仔细细解释给你听。”怡宁的眼泪滴在皇上的手上,她知道只要说出真相,母妃就绝无活路了。
“好,怡宁,你说给朕听。”
怡宁转头看了看叶画和裴凤祈,皇上会意摆摆手道:“祈儿,画儿,你们也累了,先回去好生息着。”
“是,父皇。”
叶画知道怡宁是怕他们留在这里,让皇上尴尬。
二人离开之后,怡宁突然跪了下来。
“父皇,你一定要答应儿臣,不要太过生气。”
皇上惊愕的看着怡宁,伸手要去扶她:“怡宁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说。”
“不,你让儿臣跪着说完。”怡宁抬头看着他,眼睛里的犹豫和痛苦已化为了坚定,“父皇,儿臣就从落入太液池的那天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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