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是爱恋?是执念?(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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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我的人停了下来,是一处拐角,隐蔽安全。
我的头很晕,睁不开眼睛。
一阵阵的混乱吞噬着我,早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难近母好像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拿着三叉戟追杀我,我倒在地上等待着死亡
好累,全身都很累,我睁眼一看,一个人压着我,我抬手想用力地把他推开,却被抬手带起的大红袖袍给吸引住。
诶!
我睁大了眼睛,就差没有贴到布料上面去了。
诶诶诶!?这不是喜服吗?等等,我可没有s的习惯啊!对于这种少女心的东西也完全不在行,我可是家里只有裤子的汉子!
不过,现在就不要纠结服装了!因为我的贞操就要不见了!
感受到我的抗拒,埋首的人这才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竟然夹着冰,脸色非常的冷,阴暗刺骨:“怎么?你先前不是答应我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等,你怎么在这儿?”而且与平时判若两人。
不,应该是我怎么会在这儿,古色古香的房间,贴满了红色的纸,点着红色的蜡烛,洞房花烛?做春梦?我做春梦是有可能的,但对象绝不可能是他。
“你想反悔?”萧绍的脸上有一种暴戾,捏着我的下巴凑近我,弄得我生疼。
“”我突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结了。
不!不要去在意他说的话,别去看他,反正是梦,只要闭上眼睛,就会醒来的,不要怕,不要怂“唔!你干什么!?”
我一脚踢向了他,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他抓住我,邪魅地笑了一下,带满书卷气的他像个斯文败类一样撩人:“怎么,你不想去找神荼了?”
神荼?
唔!
头好痛!
找神荼?找神荼和你有什么关系?
疼疼疼,不是头,是肩胛,疼死了!虽然没有压迫着,但是那种被穿透的撕裂感穿透这整个身体,疼到麻木后就是极致的疼,接着再麻木,再疼,就是这样生死不如的循环,嘴里c空气中,到处都是铁锈味。
我猛地坐了起来,失血让我一阵一阵晕血,眼前的景物变成黑白色,身前的人摆弄着篝火,他是怎么在这种石头废墟里找到木头?
他听到我的动静立马过来,几重人影的幻觉渐渐消失,我眯着眼睛看清后,吓了我一跳。
靠!春梦里的男主角在你一睁眼的时候就出现了,是个人都会被吓到,更何况我做的那个不是春梦!是个噩梦!我被吓得三魂去了六魄!
我嘲讽地说:“十月份还点篝火?”嘴上这么说却靠了过去,伸出手温暖我冰冷的体温,好冷,冷得我瑟瑟发抖。
不是清雪,是萧绍,虽然我觉得这两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其中一个就是在这里。
萧绍没在意我的嘲讽,看到我醒了,温柔地笑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阿浅。”
他这么笑还正常些,梦里那个简直就像被鬼上身了一样。
我看了一眼肩膀,肩胛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领口露出一些白色的纱布:“你怎么在这儿?”
萧绍看着我回答,认真地说:“我很喜欢这里。”
“是么?”我的头还有些晕,他递了水给我,当清凉的液体在嘴里蔓延,我才觉得好一些,“我不喜欢这里。”
这一次,他没有顺着我的话,坚持了他自己的意思。
他对我,似乎向来就是顺从的,用一个比较自恋的讲法,他好像把我当公主一样对待。
他这样温柔,一颗石头心都会化了。
我也渐渐地不再对他抗拒,是比朋友稍淡一点的关系。
我可以平心地对待他,是因为我可以控制着自己不去抗拒,而我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是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喜欢神荼。
“这里很好,如果你没有遇见难近母,你会喜欢这里。”他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特别迷人。
我摇摇头,极小地叹了口气,虽然已经不会在意,但是惆怅还是有的。
我不会喜欢这里,即使没有这些事,我也不会喜欢这里。
因为我的父母很爱来这片土地冒险,北走西藏,南走尼泊尔,钟爱宗教色彩浓厚的地方,我此前为了寻找他们的秘密苦苦追寻,跑遍大江南北,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膈应得不行。所以这次来尼泊尔根本打不起兴致。
我没有答话,看着篝火神情有些恍惚,想着难近母对珍得拉的态度:“她为什么这么针对珍得拉?”
“因为失职。”萧绍回答。
我揉了一下头,脑子不太清醒,竟把想的东西都讲了出来,头发向后拢去,不过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了,“什么意思?”
“活女神的指责是同国王沟通,是杜尔迦和国王幽会的桥梁,但是现在的库玛丽只为信徒祈福,国王一年才见一次面。”萧绍缓缓讲出自己的看法。
我惊了一下,你不要乱讲啊,“幽会”这个词被听到了,说不定不止是难近母要杀你,连湿婆都会忍不住揍你。
“你怎么知道?”
萧绍笑了一下,“她每天都跪在祭坛那边问国王为什么还不来找她。”他一五一十的,丝毫不隐瞒。
他总是坦荡荡的样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向我证明。
我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三观摇摇欲坠,认真地和他讲道理,心里下意识地觉得他撕开了真相,却怎么也不想承认,“不不不,不对的,库玛丽是给国王处理问题的。”
萧绍脸上的笑变了一种味道:“如果不欢喜,哪个神吃饱撑着解决凡人的问题?”
我看着他无法言语,心里另一个疑惑越来越大,你怎么能听得懂神谕?你怎么知道珍得拉是库玛丽凡人的名字?
另一边,安岩和神荼会面了,他推开了残破的石柱,露出下面的壁画来:“神荼!看这个!”
难近母和身为阿修罗的顺巴兄弟和谐相处,甚至为他们的死亡感到难过
神荼湛蓝色的眼眸流过一丝光,皱了皱眉,盯着壁画。
完了完了,一切乱套了,我揪着头发。
闭着眼睛,奋力地把线索一条条理出来。
这座女神庙最早的建成时间被猜测为玛拉王朝。
活女神的历史大概也可以追溯到这个王朝。
两者时间正正好好吻合。
神荼击碎王座的时候,难近母非常地愤怒。
难近母缱绻的眼神就是在看国王。
珍得拉说这个国家最聪明的人是国家最高统治者。
女神庙造得大气磅礴却无人踏足,因为这原来就是个不可告人的的秘密据点。
所以,国王真的和难近母有一腿,甚至把女神迷得头晕目眩的,女神庙真的一神一人的幽会场所,以及这个国王真的很聪明!
湿婆头顶大草原啊!
按照我原先的猜测该是人们遗忘了这座女神庙,难近母非常愤怒,所以才作妖,结果现在把线索一条条串起来居然是这样的?我不想相信,但偏偏逻辑又没什么问题。
我的三观都垮了,努力找着漏洞,萧绍突然凑了过来,撩起来我的头发。
我立马往后缩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萧绍没有跟过来,发丝从他的指间穿梭而过,轻轻落下,露出他挂在关节上的东西,他笑了一下,安抚我:“把发束起来会好些。”
长发确实不方便。
我天真地以为这次是出来旅行的,谁想着还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发带都没有拿。
我伸手去取,萧绍闪躲了一下:“阿浅的手不方便,还是在下代劳吧!”
他在那个梦你啊你叫的,现在一口一个阿浅,腻得死人。
我摇摇头拒绝了,肩胛那边虽然很痛,但我不至于这点也忍不了,萧绍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强求,担忧地看着我:“阿浅何必逞强?啧,小心些。”
束起来果然舒服很多,我甩了甩头,拿住自己的辫子,做了个剪刀的样子,萧绍语气有些严肃地说:“女子的头发不可随意剪。”
我挑了下眉,“谁说我是随意地剪?出去了找个理发店认真地剪。”
萧绍无奈地摇摇头,“不闹。”
我才懒得和你扯皮。
站了起来,灵能从我的脚下四处蔓延开来:一片空荡,看来难近母已经走远了。
“去哪儿?”萧绍跟在我后面问。
“找神荼他们,你要一起么?见tha的人?”这样一说,常人都该知道都是在下逐客令了。
可是萧绍这个人,向来懂得看懂不说破,揣着明白装糊涂,点点头,从容地回应,“嗯。”
嗯?
我惊讶地看着他。
私下里和别的冒险组织私相授受,于浠这是找了个二五仔吧?
视线里出现了好多手臂,佛珠一下子亮在了手里,肩胛隐隐作痛,身体自觉进入一级戒备。
明明是僵直的状态还惊得我一抖,难近母庞大的身子躺在地上,手臂张牙舞爪,但是没有了任何威胁,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诉说着自己的不甘,额前的目被回去,看痕迹,赫然是神荼的惊蛰留下的!一击穿云的效果,切口非常地漂亮,还有四溅的灵能做流水型的散射状。
吼吼!不愧是我男神,真是干得太漂亮了!为荼爷疯狂打call!
现在谁还管算不算弑神呢!都把我搞成这样了,可以预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只是研究别人的伤口来夸奖自己的男神是不是有点重口了?
萧绍慢慢踱步过来,看着难近母喃喃着。
我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地问他:“你说什么?”
萧绍面向我,笑笑,语气意义不明:“我说,神荼对待痴心的人真是狠心。”
我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感觉他意有所指,偏偏他还笑兮兮地问我:“是不是?阿浅?”
我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问他说了什么,立马就怼了回去:“你怎么知道她痴心?难道和国王特别建了个地方约会,这就叫痴心么?”
萧绍的脸色一下极其难看,温顺脸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连语气都冰寒刺骨:“她等了这么多世,如果这都不叫痴心,那什么叫痴心?”
他的眼神里莫名的怨恨。
我一下子被噎得没话讲,灵光一现正要反驳回去的时候,萧绍闭着眼直直倒了下来,像没骨头一样挂在我身上。
“起来!”我想推开他,但是他沉得像块石头一样。
“你装什么!信不信我揍你?”我恶狠狠的威胁一点用没有,他真是像个死人一样不给半点反应。
我摸向他的手腕,拉长了一张脸,居然还是真晕了?原先看到他腰际有一团的血,但是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有空和我讲这儿讲那儿的,我就以为他倍儿精神。
他好歹救了我,我也不能恩将仇报啊,只好认命地拖着他,幸好他压的地方不是我受伤的那边。
真是死沉死沉的,这家伙兜里是不是揣了几块石头。
“哎!神荼!”他走在最前面,我最先看到了他,“安岩!珍得拉!南柯!”他们遇到了呀!
安岩抱着珍得拉跑向我,满脸着急,“浅浅!”
珍得拉撅着小嘴,“浅浅姐姐。”
这时萧绍倒是醒了,但是仍然赖在我身上不走,抬着头,看向安岩,“郁垒。”
“浅浅快过来!”难为了安岩一只手抱着珍得拉,一只手拉过我,我身体一片,自己的重心都不稳了,他自然没法再靠着我,自己站好,神清气定。
萧绍对安岩没什么兴趣,对神荼那就是相当地有了,一见他便换上了一副笑面孔,但是绝不会让人舒服。
神荼也冷着一张脸,抱着臂,和他对视,眼睛半张,似随意,似不屑,气温徒然下降,两看生厌。
我一直想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为什么第一次,在柬埔寨墓的时候,他们看到彼此就臭着一张脸?
这种僵持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萧绍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瞥了一眼,南柯?他怎么还认识南柯呢?别真是个二五仔,把tha的人都混熟了,我是不是该给于浠通个信,告诉他让萧绍赶紧滚蛋。
南柯向后退了一步。
气氛一下又变得不一样了。
萧绍最后还是笑了笑,看向我:“阿浅,不走么?”
“你先走吧!”我挥挥手,像赶小动物一样。
现在还不走,等着神荼和安岩上来揍你么?我看南柯看你的眼神也不太好,等下三打一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还好这个二五仔脑子还是好使的,慢吞吞地走,看得我想踢他:脚坏掉了!走不快啊!我按下安岩的枪:“别冲动别冲动!”
他挥开我,牵扯到了我的伤,我嘶得一声,看到安岩一顿,夸张了起来,“疼!”
安岩放下枪:“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哪里知道我也很好奇啊!见鬼了去哪里都能碰到他。
“我以为他是你仇人。”这几年被tha虐待得话很少的南柯突然开口。
仇人?
南柯说过,他是因为被我连累才进的tha
我心里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萧绍为什么?
我伸出手,想要去抱哭出来的珍得拉,
安岩一躲,开口数落我:“看看你的伤!”
“包扎过了!”我笑着回答。
“你哪来的纱布?”我孑然一身,带了什么没带什么,清清楚楚的。
“萧绍啊!”
“他的东西你也敢用?”安岩加强了语气。
那我不敢用也没办法了呀,醒过来他都包扎好了,这也怪我?
珍得拉抽噎着,哭着问我,“浅浅姐姐,你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心都揪紧了。
安岩在我的伤口上轻轻戳了一下,“还在流血!”
“坐下。”
神荼冰冷地看了我一眼,抖出了一卷金针。
我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但是心里非常得抗拒,看到他金针不抖的,出来!容我叫你一声壮士。
神荼绕到我后面,盘腿坐了下来,“脱。”
脱?
等等!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刚刚看向安岩,他就抱着珍得拉走在旁边,背对着我,南柯也立马跟了过去。
不是不是,你们两个走干什么?
身后的气息越来越冷,我心里一抖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不说神荼有慧眼,他闭着眼睛,仅凭对穴道的熟练,都能一扎一个准,怎么还需要脱?我穿的这件衣服有这么厚么?我捏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挺厚的。
我抱着膝盖,团着衣服,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衣服后面三个大孔,渗着血。
一件皮衣盖头扔了下来,头发被往前扔,动作十分粗鲁和嫌弃。我刚用他的衣服盖住了前面,两只手穿进去,反着穿好,感受到凉凉的质感,就觉得后背一松,小衣服被解开来,纱布拆来扔在一边,像是从红染料池里捞出来的。
还还有这样的操作吗?解衣服什么的?
我的身体可以说是很僵硬了。
我低着头,枕着他的皮衣降温,但是完全起来反作用,不行不行这样太尴尬了,“等等!”
神荼生生停住了手。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够想象到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满是不悦。
我冲着背过身的安岩大喊:“安岩!神荼喊你帮忙!”
他疑惑地转身,指了指自己,像是在问:针灸这种东西我怎么帮忙?
我肯定地点点头,向他招手:小红帽!姐姐需要你!
他虽然疑惑,但是把珍得拉交给了南柯,还是走了过来,我拢了拢衣服,安岩顺手帮我整理了一下,看着不太对,然后蹲下来和我平视。
“怎么了?”他问。
我一把抓住安岩:“没怎么。”
安岩看着我,嗯?什么叫没什么事?没事你叫我过来干嘛?还抓着我干嘛?
我淡定地回视:还不是太尴尬了?叫你过来暖个场,抓住你,当然是怕你跑了啊!
“这样,我们来聊聊天吧!”我竖起一根手指。
“行啊,你想聊什么?”安岩瞥了一眼神荼,他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有一丝惊恐。
“聊聊”哎呦,认真地说要聊天反而就聊不出来了呢!
“允诺。”后面的大夫突然开口插了一句话,沉沉地说了两个字。
我连忙点头接了过来:“对对对,你觉得允诺怎么样哎!”
我背上一疼,手上就用力,安岩被我抓得脸上都有了一丝疼意,但是十分怜悯地看着我:“怎么样?他扎人是不是越来越痛了?”
你你不要在他给我施针的时候讲这种话,虽然是你讲的,万一他恶意报复在我身上怎么办?
我倒吸了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但他说得没错,真是越来越痛了。
“说允诺呢!你不要岔开话题!”我奶凶奶凶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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