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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4.是爱恋?是执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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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岩虽然有大胆的想法,比如说用望远镜做些宅男该做的事情,但其实他只是个会害羞的大男孩,此时被我揪着这种情感类小八卦问题,立马就局促了起来,脸上带着红晕,亏他前些日子还逼问我对神荼的感情,此时说话都结巴了:“就,就很好啊!”

    我听了以后眼睛亮了亮,感觉有戏就乘胜追击:“怎么样的好?”看着安岩迟疑的样子,我抛出几个小问题勾引他,给他往坑的方向搭台阶:“是脸蛋长得好看,还是性格你喜欢?”

    安岩思考了一下,点着手指比划一下,扔出三个字,把我轰得外焦里嫩的。

    “小傲娇?”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幸好神荼的金针够疼人的,一下子把我的脑回路拉到了正轨上。

    玛德,吓死我了我以喂你在叫龙傲娇的小名我想你就算是弯的,就算不是颜控不是声控不是腿控,也不会跳过神荼,去找龙傲娇呀!

    “你是不是想歪了?”安岩一脸无奈。

    “没有没有~”我毫无掩饰地随意笑笑。

    “诶,那瑞秋呢?”我已经完完全全忘了裸露的后背和尴尬,随便神荼怎么去折腾。

    安岩对我发光的眼神很头疼,觉得是逃不过被我刨根问底了:“你这么兴奋干嘛?”

    我张口就答:“来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吧?”

    小红帽一抹脸,“你是不是直的?”

    “好看的妹子太多了!直不起了!”我满口骚话,下一秒就应验了“直不起”了。

    罪魁祸首很淡定说:“淤青。”

    我弯下腰,疼得逼出生理泪水。

    安岩正好不想理我,跑到我后面去,一看:“哇!好大一块!”然后戳了一下,对神荼说,“快快快,给她再扎两针!”

    我几乎是扑倒下去狂捶地了,你们两个有点人性吧!我身上是啥样我还不清楚么?没块好的地方,你们也忍心下手?

    小红帽贼贼一笑,就是只披了羊皮的狼,我想抽他,外套就猝不及防地掉下来,胸前一凉,我的小衣服还开着呢!外套掉了岂不是走光?

    等我把衣服重新弄好,安岩早就跑远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你有本事戳我!有本事不要躲啊!”

    “南柯那儿有药包,我给你拿瓶药。”他远远地回答,满是笑意。

    我才气鼓鼓地坐回去,拉着衣服,郁郁寡欢。

    “你的玉佩呢?”我突然感觉身后的视线一凝,仿佛要我射穿一般,像冰刃一样,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呃”总感觉回答“萧绍”的话,会死的很惨的样子,我迟疑没有回答,最好能直接糊弄过去。

    但是,神荼没事就绝不开口,开口了还能让你逃过去?

    真是如芒在背,一点不夸张。

    安岩这时候回来了,一看就觉得气氛不对,我鼓起腮帮子,低着头,一副逃避的样子:“怎么了?”

    神荼好像指了指,安岩一下子就明白了,有点着急:“你玉佩呢?”

    e,可以不说么?

    我的脑子高速旋转,但是!一开口,编好的谎话就散了,弱弱地吐出两个字:“萧绍”

    “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安岩恨不得抽我二耳光,“你忘了你的灵能还和它挂钩了,你不要命了!?”

    安岩越骂越凶,我缩起了脖子,抱紧了衣服:“那么凶干嘛?”

    他一看我还敢反驳,冷笑了一声:“那家伙奇奇怪怪,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默了一下,语气很弱,但是很肯定,“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话音一落,他就立马接上。

    “我就是觉得。”声音比蚊子还小。

    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受,萧绍给我最直观的感觉。

    安岩被我的态度气到,脸上挂着冷冷的笑:“随便你。”把药递给神荼,我赶紧中途截胡,“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让他给我抹药,我是要折寿的。

    身后神荼站起来,安岩去和他讲话,大约是在讨论怎么教育我。

    我把药抹开了,一股强烈地味道都要我熏晕了

    把衣服穿起来,神荼正背着身,抱着臂,傲娇到高冷,安岩就围在他身边。

    我正纠结着要怎么打断他们,结果刚刚走近,神荼就转过来,完全无视我,只是接过衣服,抖了抖穿上去,一边穿一边走,冷到人发颤,我顿时觉得伤口好像又渗血了。

    南柯抱着珍得拉走过来,我活动了一下觉得没有这么疼了,安岩直接把我挤开:“作死一边去。”然后接过来珍得拉。

    我一脸畏畏缩缩,好吧,小红帽生气了,后果不比我看向神荼,突然发现他的冷脸好像也比平常更加僵硬。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所以?我是一下子,把两个冥神都得罪了么?

    “那个,安岩啊,你们最后是怎么把难近母击败的?”我狗腿地走到安岩身边问道,好奇是有的,但是更多的,似乎是在没话找话的感觉。

    安岩冷哼了一声,把脸瞥向一边。

    我看向他怀里的小姑娘:“珍得拉?”

    “不说。”安岩丢下来个字。

    珍得拉十分应景的地捂住嘴,眼睛动人地看着我。

    我皱着眉头疲倦地笑了笑,怎么办,这次好像是真的有点棘手了。

    珍得拉被我们偷偷送回了塔莱珠女神庙,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我们:“我还能再见到你们么?”

    作为唯一女性,我伸手抱住了她,小姑娘搂紧了我,毛茸茸的脑袋往我怀里钻:“浅浅姐姐。”

    “哎哎。”

    我虽然嘴上安慰她,什么有缘我们会再见的啦,反正你长大了就会退休了啦,中国离尼泊尔很近的啦,你也会说中国话的啦云云,好像我们不再见都对不起这么多有力的条件,但是我知道,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小,缘分没有我们想象的多,命运并不会按照我们想象的发展。

    神荼的冷漠是正常的,再加上他和萧绍似乎本来就有仇,所以,生气很理所应当,安岩没有神荼那么傲娇,当着我的面,说我胳膊往外拽,我想要解释,他直接捂着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好吧。

    回到小公寓,住了两天之后,神荼和安岩收到任务立马走人,我原本也想跟着去表现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两兄弟哄好,但是被很残忍地拒绝了。

    我的伤比较重,看上去比较重,伤口状似鲜血淋漓,处理过后混着淤青仍然看上去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好像是颜料乱七八糟地糊在一起。

    一个人待在家里很闷,我就天天往胖子的古玩店跑,这一次的尼泊尔任务报告出来之后,我是第一个拿到的。

    难近母不满湿婆有三个妻子,她一直渴望有一份独立的爱情。

    在和阿修罗们交战中,她遇见了顺巴兄弟,并且互诉衷肠。

    虽然他们相互爱恋,但是由于顺巴兄弟实力不够,于是他们决定等待时机。

    但是等大战爆发之时,难近母却被湿婆阻挡,不得已,她哭着斩下了他们的首级。

    难近母第一段真正的爱恋就被这样掐死在了摇篮里。

    但是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她结识了尼泊尔的国王,这是一位年轻有为,经天纬地的国王。

    难近母十分的美貌,国王十分的英俊,他们很快坠入了爱河。

    湿婆觉得难近母很奇怪,将她囚禁起来,于是难近母选择了库玛丽作为人间的使者,代表自己和国王见面。

    但是,正如那盘棋局显示的,国王是一位非常聪明的智者。

    他明白和湿婆作对的下场,他不是阿修罗,除了一条命以外,他还有无数的子民。

    所以他不能和难近母在一起。他欺骗了难近母,难近母等了他生生世世,却最终没有等到他。

    当爱恋化为执念的时候,难近母已经不是原来善良的降魔女神了,她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在库玛丽身上,甚至将平民拿来血祭。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报告,胖子正在擦他的枪,哈一口气,然后拿着布小心地蹭:“嗯,可是难近母,乌玛,还有迦梨不是一个人么?”

    我记得我一拳揍开迦梨女神的时候,难近母吐了一口血,当然不是把她气的,而是迦梨原本就是难近母的一部分,她额前的眼正是迦梨诞生的地方,也是她的弱点,所以除了惊蛰在她额前留下的痕迹外,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伤口,想来那一刀是致命的。

    还有,难近母虽然渴望一份独立的爱情,不满湿婆多妻,去找了顺巴兄弟,一下子爱上两个,她到底是真正的爱上了,还是只为了报复湿婆?

    胖子摇摇头,“你一个人女孩子都搞不懂女人的事情,你还指望我解释?”

    我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是我瞎讲,女孩子的心思是真的难猜:“那怎么哄男孩子?”

    胖子笑着问我:“怎么?你又把他们得罪了?”

    我揉揉太阳穴,是的是的,你猜对了,这个“又”字用的简直出神入化啊!

    老张敲敲烟斗,“胖子,你手机响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我瞟了过去,“哎,微博啊!我什么时候开的提醒啊?”然后划开了一看,眼神瞬间落到我身上。

    我觉得奇奇怪怪的,因为躺着,胖子的脸是反过来的,这么看来就更加显得不怀好意:“你要欺负留守儿童啊?”

    他笑嘻嘻地把手机递过来。

    我一看,哎呦,这不是我男神吗?缓存缓存。

    然后再认真一看,我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像是带着病毒,万分惊恐,结结巴巴地对胖子解释:“不不不,这不是我,我手机不在我身边呢!”

    老张觉得好奇:“怎么了?”

    胖子很“好心”地解释道:“她偷偷拍神荼,还发在微博上。”

    “胡说八道!这真不是我拍的!”

    照片上是神荼的家居照,虽然穿着好好的,但是背着身,站在窗前,侧着脸,睫毛长长,十分随意,竟有一种懒倦的媚态,一层层绒绒的白光披在他身上,像谪仙一样,如月光一样神圣,眼里泄出来的一点冰湛色,直接能把男孩子掰弯。

    感谢分享!但是!这条微博为什么是我发的?而且这个软件对我来说只是信息来源,所以我用的是“于浅”这个名字早知道用“浅浅”啦,这样还没有那么明显呢!

    它没有什么文字描述,除了一颗小心心,但用胖子的话来讲,就是:“可以了,这已经很明显了。”

    “不是这样的!”我涨红了一张脸大声证明。

    胖子拍拍我的肩:“没事,虽然老张的小师叔不爱说话,但是长得是真标致,女孩子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然后幽幽地叹口气。

    我突然一阵汗毛竖起,我去,胖子是不是在想神荼怎么就不是个妹子呢?神荼是个妹子你也泡不到他啊!想被惊蛰切成两半么?

    我认真地研究了一下这条微博,安岩转发了一下,那么tha的人都知道了,于浠转发了一下,那么于家那边也都知道了,可怕是神荼也转发了,可以,喜欢他的小姑娘会想:呀!我男神终于发微博了!再一看:以下内容太暴力,已被禁止。

    难受,想死。

    我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胖子想来安慰一下我,被我突然弹起吓了一跳:“不行!照片可以缓存!但是这个锅我不背!”

    接着冲回小公寓,看着神荼的房门,拧了一下,哎呦,居然还上锁了,如果我强行进去,神荼会不会把我送去见冥神?

    顺带一提,我完全记不得微博密码,要改的话,应该是要收短信改的吧?这样一来,还不是非要拿回手机不可?

    我流着泪,拿着工具撬冥神的房门。

    肯定是安岩这小子坑我,这样我是不是该先去翻一下安岩的房间啊?翻人家房间这种没道德的事情我也不想干啊!

    呜呜呜,到底要怎么办啊?

    照片上显示的是家里,那么应该是定时发送吧?总之趁着还没有太多人注意,赶紧把微博删了,倒时候就查无此人了!

    “咔!”

    门开了。

    我看着十分简洁的房间,升起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蹑手蹑脚地轻轻走进去,明明知道他们还远在国外,不会突然就回来,可,心虚就是心虚啊!和他们在不在完全没有关系!

    床头两个抽屉,我拉了一下,哎呦,居然还上锁了,先看下面那个,一摞书摆得整整齐齐的,最上面竟然还放了一本日记本,没有想到神荼也会记日记?

    因为十分整洁,所以没有藏别的东西,简直一目了然。

    我手抖着,打开了他的衣柜,除了战斗装之外,竟然还有一套西装,天哪!我忽然又想到了他的日记本,神荼这么闷骚的人,会不会在日记本里写:以后要穿着西装出席安岩的婚礼,忧伤。之类的?

    我猛地甩了自己几个巴掌,让你想些有的没的!

    翻了一圈,还是没有,果然是在那个锁着的抽屉了吧!我突然有点受宠若惊,没有想到,堂堂冥神,竟然防我这个小透明到这种程度。

    哎,虽然没有慧眼,但是小范围地用灵能探知一下物体还是可以的。我闭着眼睛,输出灵能,发现锁着的抽屉里什么也没有e,这就很尴尬了。

    那你锁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可以锁!所以就锁了么!

    至于安岩的房间,妥妥的宅男风格,也不是说很乱吧?

    突然良心很痛?

    好吧!就是有点乱,根本找不到!

    难受,想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犹可追。反正!反正都发生了!我能怎么样啊!呜呜呜!完蛋了,大家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可怕的痴汉的,偷偷拍可爱的男孩子,还发到网上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

    在家里颓废了一天后,第二天醒来,神荼和安岩就回来了。虽然出去的时候,还摆着一张臭脸,但是小红帽不愧是小红帽呀,体贴善良,一会儿就不闹别扭了,拎了一条项链回来,很开心的样子:“浅浅!快看!”

    “哇!”我的眼睛突然发光。

    虽然我对珠宝这种东西从来没有什么兴致,活得不像个女人,但是,不妨碍我作为一个人最正常的审美,这条项链就是完完全全的艺术品,黑色的宝石被围在一圈碎钻当中,显得熠熠生辉。

    我好奇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安岩耸耸肩:“任务的报酬。”睁着一直眼睛,把宝石放在灯下看,有一种贵气。

    我不禁咋舌,这出手也太大方了,神荼和安岩这是趁着我混吃等死做咸鱼的时候,把地球拯救了吧?

    他想给我戴上,我连忙躲开,受不起受不起,还不是卖了换钱,别看我现在是对这个东西充满少女心,但是隔两天东西可能都找不见了:“对了,这个项链用红色绳子系着?”

    这个吊坠太吸引了,以至于奇奇怪怪的搭配完全被忽略了,用红色的绳子挂着,可以说是很接地气了。

    “听说是古董,这应该不是原配。”安岩解释道。

    我点点头,古董被分开出售,原件再也找不到是很常见的,比方说,一件装饰用的盘子,本来带着底座,但是向外流通的时候,底座和物件就分开了。

    安岩把项链放回了盒子里面,准备下次带给胖子,让他的古玩店帮忙出售一下。

    我拿着药膏走到浴室,关上门就把衣服脱下来,照着镜子,涂药酒,揉开淤青,总觉得上药好几天了也没怎么好,是不是我揉得还不够用力?倒是肩上的伤被扎过两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因为浴室的锁是圆形的,然后把手是嵌在圆形里的一条直径,我每次锁上就很难把它弄开了,久而久之就不锁门了,洗澡也是直接关上门,所以在神荼进来的那一刹那,我是真的懵了。

    他惊了一下后快速地拉上门,“锁门!”声音低沉,带着一些不满。

    登山靴的声音快速远去。

    我去!我也没想到关上门你还会进来啊!该不会以为在里面是安岩吧!

    而且你看了女性的身体首先应该说的是对不起吧!再再再说了!你也不是没有看过,你故作矜持什么?

    我红着脸出来,客厅的桌边,倒了杯温水小口啜饮,冷静冷静。

    安岩过来看锁,扭了几下:“没问题啊。没坏啊!”

    “不是,是我忘记锁了。”回答得有点慌乱,我捂着脸,感觉各种不好。

    安岩坐过来,对还沉着脸的神荼说:“多大点事啊,反正家里就咱仨,不锁就不锁呗!”他拿起茶杯递给神荼:“喝点水,别板着脸了。”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杯,安岩惊讶地看着我,我讪讪地说:“我,我喝过的。”

    嗯,怎么办?神荼的脸色好像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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