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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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祯见了知是母亲,走过去跪下磕了几个头,先前哭泣泪落如雨,但真见到了,又默然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心中孤儿之情惨绝却又没个着落。
耳听一阵琴音,身侧雪元卿盘膝而坐拨动身前古琴,琴音中正高雅,并无太多沉郁悲伤,于群山中分外悠扬,那仙鹤因曲而动,迈步梅花树下宛若起舞。
岚祯正自悲切,听她琴好,再看她容姿,一时不由痴了。
但一曲终了,她只跪在墓碑前不言不语,雪元卿看她一眼,一手放于弦上淡道:“怎又能安静不哭了?”
岚祯抿嘴角道:“她死在医仙阁楼,我以为定是没人为她安葬。元君大恩带我来见娘,我看这里有山有水有花,还有元君给她弹这么好听的曲子,娘她一定很高兴,她高兴,我便不想哭。”顿了顿,又给雪元卿磕头道:“谢谢元君替我安葬娘亲。”
她虽老是哭,言谈也颇懂事。
雪元卿点点头,似赞许她的回答,感怀往事又撩了琴,细细弹奏起来。
岚祯略通些粗浅曲子,虽听不太懂,也觉这女修技艺高妙,此间山色配这一曲可谓天成。
她给母亲磕了头上了香,祭奠结束,雪元卿才把她带回去。
稍晚间这女修给了她一些鲜果充饥,又端出那碗苦的要命的汤汁,岚祯自己捏自己鼻子,灌的无比痛苦慢慢服下。
她苦的皱起眉眼,真觉比毒发还难熬。雪元卿见状叹口气,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粒药丸递给岚祯,岚祯刚喝完苦药还正难受,皱巴巴一张脸低声求饶般叫了元君,雪元卿不予理会道:“吃了它。”
岚祯听她的话,张嘴还是喝了,一股清甜入口才知是糖。那糖丸甜丝丝解了药苦,不由转而露出无邪笑容,待要笑着谢女修,一捂心口,不知为何那寒毒还是发作,五脏六腑针扎似疼,手脚又开始发青发冻。
雪元卿皱了眉头,伸手点了她几处穴道,岚祯仍止不住寒气外渗,哆哆嗦嗦感到悲伤:“元君药不管用,我会死吗?”
这药是雪元卿来时的路上临时钻研,到牧民家为她找吃的时,试着煎了一幅喂这孩子,初初看却是有效,如今又不过是浮光掠影,这方子还得再琢磨。
她听岚祯问起,见她蜷缩着,神色痛苦,也并不多说,点了她几处穴道,坐在她床边道:“暂时不会。”言罢,褪去外衣,合着一件雪白中衣睡在了她身侧,伸手揽过这少女瘦弱的身躯拥在怀里,一身玄功运气,周身白光包裹,岚祯知是她又费真力为自己驱寒,不由感动,缩在她怀中去靠在她颈窝,嗅着她肌肤上好闻的香气,只说了心里话道:“元君,我不想死”
雪元卿抱着那少女为她驱寒,闻言却不过冷冷清清道:“那就不要死。”
这女修不会哭笑,不多言语,岚祯被她抱在怀里,听她说话,心中却陡然一丝安稳,便如天神下诏非命她活着般,她活着虽有诸多悲痛绝望,但不知为何真要到死时,又并不想死。
她不知未来还会如何命运,只这一刻,在清光之中安稳下来,连内心的恐惧亦消失了,伸手抓着雪元卿的衣襟,抱着母亲般搂着她腰身,偷嗅她身体发肤上若有似无的白梅冷香,在她怀中鼻息便沉了。
一觉睡醒,连梦也没做,醒时天色已亮,身侧不见雪元卿身影,只见一碗药汤和一粒甘草糖丸。
她颇听话,无人吩咐也喝了药,因有糖丸甜嘴,再不怕苦处。
待喝了药,仍不见雪元卿人,看着这房间空荡,不由起来去四下转转寻人。
昨日匆匆转过这玉虚阁,今日推门走入院中,走走看看。玉虚阁分上下两层,下层乃藏书阁c练武阁c炼丹阁等修行所在,楼阁宽广;上层住所并不是很大,一共不过三间院子,一处大厅,一处高台。
岚祯转了两三个地方,试着喊了几声元君,但见此地一片寂静,天空中飘着落雪,世间仿佛唯有山外凛冽的风声,她产生出一些怕,不由奔跑起来,一路跑到连接着高台的大厅,喊了几声元君,不见答应,以为她走了。
正要去高台看看外间,便闻一个声音道:“你找我?”
回头见是昨夜怀抱自己睡了一宿的雪元卿,仍是那副冷清模样,只是今日打扮略有不同,见她头带一幅璃龙银冠,以玉簪了,一身纱织绣鹤白蓝道服,腰垂一块金玉佩,与日前质朴打扮比多了几分隆重,更显她容姿照人不同一般。
岚祯见她问话道:“我四下没见你,以为元君走了”
雪元卿见她还有慌张神色,淡淡道:“我住在这儿清修,如无必要不会离开玉虚阁。”
岚祯放了心,雪元卿见她模样道:“药喝了吗?”
“喝了,也谢谢元君给我的糖。”岚祯对她笑一笑,雪元卿才道:“既是如此,你便随我走吧。”言罢迈步向前,岚祯随着她道:“元君带我去哪儿?”
雪元卿便道:“门中礼法规定,凡人留在天昆山需长老同意,若掌门真人答应你入门,你才能留下,否则我仍遣仙鹤送你下界回漠北乌族部落。”
岚祯心中一紧,雪元卿已经带她上了仙鹤,那仙鹤振翅飞往主峰大殿,岚祯忍不住抓她衣袖拉了一拉道:“元君,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她生的俊秀,软声求人,雪元卿淡淡道:“你说。”
岚祯皱了眉头道:“若他们不答应,求元君不要送我回部落,随意让仙鹤飞一个地方,它停在哪儿我就下去,让我自己生活。”
雪元卿听她恳求的奇怪道:“这是为何?”
岚祯一双眼眸充满忧郁道:“我是乌汉混血,乌人觉得是不详之人,之前鸦奴带我回去,乌人并不欢迎也要赶走我。我被贩卖的路上,阿暖的奶奶对我好,族人还说她老糊涂,连带她也受欺负。我回去不过也是受人歧视,连累阿暖,我宁愿留落中原自生自灭,好过在部落给人瞧不起。”
她言及心事,雪元卿立在仙鹤上只答应了一个好字。
她抬头见这女子,虽不过相处两三日,心中已然觉得来这世上,除了母亲和阿暖的奶奶,大人中便只有元君对自己很好。
这女子虽冷漠如冰,她对她却生出许多不舍,可若长老不同意,她也不想元君为难,独自离开便是,天大地大,随意寻一处自生自灭也十分好。
岚祯当她是答应了这请求,心中怅然又欣慰。
待仙鹤飞抵天昆门主峰上的长老殿,便见那大殿异常宏伟宽广,之前见玉虚阁已经赞叹巧夺天工,如今才知什么是玉宇琼楼,见雪山顶上高楼耸立,大殿庄严肃穆,雕龙画凤精巧至极,风雪中傲然挺立气势非凡。
雪元卿带她直接落在第三层阁楼的长老殿外,落地后领她进去,岚祯见此处陈设多是不凡,处处透出庄严,不由也不敢四下乱看,只跟着元君脚步往里走。
那大殿台阶甚多,待入主厅,便见前方台阶下立着两个中年道人,他们上方坐着三位白发白须的老年男子,一个身着紫衣容貌清瘦,一个身着土色道袍,略富态些,中间一位着玄色衣衫,面目刚毅的老人开了口道:“阿卿,你回禀之事,我与两位师弟都看过了式神送来的书信。”顿了顿,眉头皱起来,眼神打量雪元卿带着的孩子道:“这便是阿欣和独孤延那魔头的孽女吗?”
雪元卿听他问话,拱手做礼道:“天镜池弟子雪元卿,拜见掌门真人和两位长老,也见过堂上两位师兄。”收回礼数,长身直立回话道:“此女唤作岚祯,确实是阿欣的女儿。”
她不等多说,便闻那土色道袍老人略是气急败坏道:“元卿,你行事也不要太过出格!现下仙界提起那魔头各个咬牙切齿,独孤延杀了药仙,惨状历历在目,我们接回阿欣尸骨已经让江湖上其他人诟病了一番,如今你胆大包天将这孽子带回,你让天昆的脸面往哪儿搁,人家只会笑话我们是个藏污纳垢包庇邪魔之地。”
那道人名为陶宗集,道号玄诚子,乃是天昆门三峰一池中白首峰的首座,也是主管戒律的长老,为人好面子急脾气,历百年修行,功力高深,在天昆山颇有名望。
他劈头盖脸质问,雪元卿立在堂下不疾不徐道:“陶长老息怒,元卿带她回来自有道理,还望长老们明鉴。”
“你还有理?且说来听听,若是不对,连你也罚!”陶宗集道。
雪元卿向前一步道:“长老在上,元卿入道五十载,师尊自来管教颇严,师父飞升后,天镜池一宗人少式微,多亏三位师伯关照有加,元卿心中多是感激不会无端忤逆。”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十几年前师姐她执迷犯错,出逃下山,走前却也自废功法不辱师恩。她未言过个中曲折,你我也不曾得知她是否为邪魔所迫有万般不得已,如今横死在外,我夜间梦里收到师父恩旨才接她尸骨回门。也全仰仗三位师伯宽宏。”
“你既知感恩师门,为何还要带回这孽子为门中抹黑?”陶宗集道。
听他咄咄逼人,雪元卿看着岚祯道:“回禀师伯,我追白算子,偶遇观莲斋弟子落难,出手相救才知若无这孩子,方玖和珩安都逃不过罗敖迫害,她虽是狼巫之子,也是我师姐的女儿,况还生有一幅侠义之心。师父恩旨既然已经宽恕师姐,愿意接她回门,便算她还是天镜池弟子,如今幼女流落在外,恐遭邪魔迫害,弟子才带回门中恳请三位长老许她留在天昆门。”
她言及师恩,振振有词,陶宗集因而吹胡子瞪眼道:“妙道难道又和你托梦吗?她的仙旨也太多了,这孩子的爹就是邪魔,还说什么遭邪魔迫害我看她年纪小小就放出罗敖,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她留下必是祸根。”言罢,转头看着身侧的掌门师兄,着急道:“大师兄,你快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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