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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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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天气愈发暖和,王轩照例要去铺子查账,他在账房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只见林艳楠笑盈盈的推门进来。

    林艳楠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知书达理,非常守规矩,虽然与王轩同在吕家做事,但平日里很少来找王轩,有什么事都是收工了之后再说。

    王轩见是林艳楠,喜滋滋的上前一把揽住纤腰说道:“娘子,你怎么来了,莫非是想相公了?”

    王轩说罢俯身就要亲,林艳楠羞红了脸连忙把他推开,面如桃花道:“相公,别闹了,让人瞧见不好,我是奉小姐之命来请你的。”

    王轩心一沉,问道:“小姐?她有何事?”

    “小姐说想和你一起去查账,她就在院外等你。”

    王轩眉头紧攒却又不能耽搁,将账本拿好很不情愿随着林艳楠出门。吕婉柔已经在院门外等候,便装打扮略施粉黛,别有一番飘逸出尘。见王轩出来,盈盈一笑道:“王管家怎么一脸愁容,莫非嫌我碍手碍脚,不便带我去吗?”

    王轩苦笑道:“小姐说玩笑话了,只是这到铺子查账净是些粗活,恐小姐劳累。”

    吕婉柔秀眉一挑道:“账目是大事,早就听说王管家将账理的清楚明白,家里上上下下无不称赞,我今天也是拜师学艺,望王管家不要嫌弃。”

    说罢很俏皮的看着王轩,王轩哪里敢对视,连忙请吕婉柔上车,奔铺子而去。

    沛县是泗水郡的重镇,仅次于彭城,四方商旅云集,是富贵荣华之地,六街三市好不热闹。吕婉柔毕竟是女孩子家,平日里出门不多,满眼都是新奇,问这问那兴致极高。

    对于查账,王轩已是轻车熟路,铺子里的伙计也心知肚明,账目做得表面干干净净,没什么明显的纰漏。王轩理账时吕婉柔就坐在旁边,看得很是认真。待王轩弄好了账站起身,发现吕婉柔正拄着脸望着他,不得不检查一下身上是不是沾上了墨迹或者早上吃饭留了饭粒,吕婉柔见王轩的样子不由得抿嘴一乐道:“你做事时真是蛮可爱的。”

    吕婉柔当着众多伙计的面说这话,大家都直愣愣的盯着王轩,满眼的羡慕嫉妒。王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请吕婉柔出了铺子,弄好车准备回吕家。熟料吕婉柔却不愿回去,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玩一玩岂不是辜负了大好光阴。

    王轩劝她不住,只好跟着。吕婉柔对买东西并无兴趣,只是一路与王轩高声聊天,不时挽住王轩的胳膊开怀大笑,引得行人侧目而视。王轩起初没察觉,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像是情侣逛街卿卿我我。吕婉柔是名声在外的美少女,回头率极高,与他这般亲热,若是传扬出去,莫说吕文那边不好过关,他也无法向林艳楠交代。

    王轩刻意和吕婉柔保持一些距离,以免过于亲近。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劝道:“小姐,已是晌午,该是回家用饭的时候了。”

    吕婉柔不以为然:“我总是吃家里的饭菜都有些腻烦了,今天不妨去醉仙居尝一尝,也算不虚此行。

    那醉仙居是沛县最大的酒店,富贵人家的去处,王轩曾陪着吕文在那应酬过几次。店主见王轩进来,笑脸相迎。王轩介绍道:“这是我家小姐,不可怠慢了。”

    吕家在沛县赫赫有名,店主一听是吕府上的大小姐光临,连忙喊酒保打扫楼上的单间。吕婉柔笑道:“我今天来一是品尝佳肴,二是看看街景,不必那么麻烦了,把这散座扫干净些,弄些店里的特色小菜就可。”

    吕婉柔说完掏出钱来给店主道:“这是给后厨师傅和小二们的辛苦钱,若是菜好酒好,我还有赏。”

    店主领了赏,乐呵呵的下去准备。吕婉柔挑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不一会美酒佳肴就摆上了桌。吕婉柔起身给王轩斟上一杯,温颜软语道:“王轩哥,你我难得共享这良辰美景。小妹我在家外从不饮酒,但今天陪你喝几杯。”

    吕婉柔进店后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番话又说得情意绵绵,连店外的路人都停下来看看究竟。王轩心说此事不妙,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收拾,必须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王轩正苦恼着,突然七八个壮汉旁若无人的闯了进来,一个个满脸横肉身高体健。几个人分为两列,高声喊着:“周公子驾到!”

    只见一位20岁左后的男子大摇大摆,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此人衣着华丽,一眼望去必是富家子弟,长得是贼眉鼠眼,让人不免感叹可惜了那身好衣服。

    店主显然是认识这个人,忙跑过去迎接:“周公子大驾光临,小的失迎了。”

    那位周公子轻蔑了扫了店主一眼,在大堂正中的位置坐下,高声道:“本少爷吃饭,不喜欢外人在场,你把眼前这些人都赶出去。”

    店主慌忙答道:“周公子爱清净,我早已打扫好上房,劳驾公子上去便是。”

    周公子眼睛一眨并不答话,他身边的一位膀大腰圆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喝道:“让你赶就赶,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若还是拖拖拉拉,小心砸了你的店,把你送到官府查办。”

    王轩一看这来者不善,低声对吕婉柔说:“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厮来路不明,别给老爷惹了麻烦。”

    吕婉柔小脸一扬,满是不屑的朗声道:“什么东西这么大的排场,吃个饭还容不得别人了,真是讨厌!”

    周公子听到这话,目露凶光的向王轩那边望了望,身边的几个喽啰杀气腾腾的就要过来。吕婉柔一点都不怕,而是挑衅的回望。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那周公子一见吕婉柔的模样,原本狰狞的脸瞬间变得灿若夏花,整了整衣冠,举着酒杯就来到吕婉柔的桌前。

    “这位小姐幸会呀,在下周旭,敢问芳名?”

    吕婉柔瞅都不瞅他:“我有名有姓又怎样,还不是要被你赶出去?”

    周旭哈哈大笑道:“别人自然要轰走,但小姐你,我怎么舍得呀。来,陪本公子喝两杯。”

    话音未落,周旭伸手托向吕婉柔的下颚。吕婉柔虽说是千金大小姐,但平日里在家中经常向林艳楠讨教几招,身上也有一些防狼术,只见她将周旭的手腕一翻,将他整个人就给扣了过来。

    周旭倒也不恼,转过身子向吕婉柔的脸摸去。王轩急忙将他的手挡开,手掌放在他的胸口道:“这位公子,清平世界怎能这般无礼?”

    周旭见王轩挡他,怒道:“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你这个下人只配在一旁伺候着,再多言多语,我把你乱棍打死喂狗。”说完,又要去抱吕婉柔,王轩忍无可忍由掌变拳,猛地向前一击,周旭平时养尊处优,身上没什么力气,被推了个仰面朝天。

    众人急忙将他扶起,周旭暴跳如雷道:“你们都是瞎的?还不快动手,给我把这个小子往死里打,弄死他本少爷有重赏。”

    王轩自穿越而来,还从未遇到这般凶险,以前身边都有林艳楠,此时只有他和吕婉柔。虽说王轩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但以一敌八想都不敢想,可已被团团围住,只能硬着头皮杀出一条路,店外人烟稠密,至少能找到去吕家报信的。

    想到这,王轩抓住吕婉柔的手腕,红着脸道:“小姐,事急从权,王轩得罪了。”

    王轩拉着吕婉柔就往醉仙居门口冲,周旭的手下都是泼皮无赖,平日里打架滋事家常便饭,一看王轩这架势,就知道他想夺门而逃。两人在门口一堵,刀疤男一把抓住王轩的衣领,挥手就打。

    王轩闲暇时也向林艳楠讨教过几招,身手较以前灵敏了许多,一个侧身闪过,抓住刀疤男的手肘,就势一拉右膝一个猛撞。

    刀疤男没料到看似好欺负的王轩还有这一手,毫无防备竟被撞倒在地。在一旁狞笑着看热闹的周旭颜面大失,杀气顿起随手抽过一把短棍,就向王轩劈过去。

    王轩神经紧张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袭击,吕婉柔吓得花容失色,想上去拉但已晚了一步。眼看周旭的棍子就要砸下去,只听“哐当”一声响。周旭手捂虎口龇牙咧嘴,棍子被震飞出去,一把扇子在空中盘旋,削到墙面竟划出一道深痕。

    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守在门口的两人已经被推开,迎面走来一位翩翩佳公子。十岁的模样,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眼若秋波目光炯炯,眉似墨画鼻如悬胆,线条利落俊逸,实乃平生罕见之美少年。一袭白衣胜雪,外罩黑色绣龙锦袍,清新出尘翩若惊鸿,嘴角微微下吊,透露着一股高傲之气。

    少年身后跟着两人,左边的那位玉树临风剑眉朗目器宇轩昂,右边则是另一番光景,五短身材吊梢眉三角眼塌鼻子,丑的令人不忍直视,但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透着筋骨强劲。

    在三人之后,有一位中年男子,长相颇为奇特,鼻梁高挺,颈项颀长,美须飘逸。

    白衣少年将扇子拾起,转身向周旭抱拳道:“在下赵月,方才失礼了,公子且看我等薄面,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将事情弄僵。”

    周旭斜眼瞄了一眼赵月,怒道:“本公子想打就打,你们是何等草芥,休要多管闲事,若是不缺打就赶快滚!”

    少年目光霍的一跳,身影一动便来到周旭面前,连扇六个耳光,抓住衣领随手一扔,周旭径直飞了出去,摔得七仰八叉。

    王轩看得不禁骇然,这少年看似只是一位富贵公子,却功夫相当了得,如此轻而易举就将一个男子提起扔出,非一般人所能为。

    周旭平时仗势欺人惯了,何曾受过这般羞辱,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桌面上,咆哮道:“给我打,谁给老子出这口气,这金子就是谁的!”

    少年镇定自若眼睛都不眨一下,向左右两侧示意一下,从容说道:“元修c元震,替本公子教训教训他们。”

    元修元震躬身答了一句“是”,便跳了出去与周旭的手下打成一团。要说周旭这帮人架没少打,手脚功夫不算差,但白衣少年身边一高一矮一俊一丑的两位随从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没到半碗茶的功夫,元修元震就将周旭的八个打手揍得鼻青脸肿倒地哀嚎。

    周旭一看这场面,再也不敢叫嚣,脚下抹油就要夺门而逃。元震身矮腿短动作却是十分利落,一个箭步便堵住门口,将周旭手臂拧到背后向上一推,骇人的“咔吧”一声,周旭疼得眼泪直流,腿一软跪在地上。

    醉仙居已是一片狼藉,店老板一直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看到这鸡飞狗跳破桌碎盘的场景实在心疼,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位中年人身边,轻声道:“刘季,你好歹是个亭长,都打成这样了,怎么不管一管。”

    亭长是县里负责治安的小吏,刘季有口难言,他与这位赵公子萍水相逢,方才在茶馆饮茶,众人议论时事政治,刘季是健谈之人又在官府当差,少不了侃侃而谈,与赵月颇为投缘。两人相谈甚欢,赵月做东邀刘季到醉仙居。(//)。刘季平生好饮酒,自然乐着赴宴,熟料竟遇到有人打架。

    刘季任亭长多年,深谙看人之道,一眼望去便知周旭来者不善,而这赵月也绝非普通人家的子弟。这样的两伙人动手,他根本不敢管,可亭长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一句话都不说,县尉追究起来如何是好?

    刘季正在踌躇,醉仙居外一阵马蹄声,几十位秦兵披甲执剑兵分两列,县衙里的头役持锣开道,清脆一声道:“县尉大人到!”

    来者正是沛县县尉柳乐松,秦制县尉通常不掌兵,但沛县是商业重镇,因此郡尉分拨了五百兵士给柳乐松使用。

    刘季见上司到,连赶了几步上前作揖道:“刘季参见大人。”

    柳乐松眉头一皱,冷冷道:“怎么又是你,上次你闹出事来,若不是萧何曹参向县令大人求情,早革了你的亭长之职,怎么还不记打,竟聚众滋事成何体统!”

    刘季额头已渗出汗来,慌忙解释:“大人明鉴,今日之事与刘季无关,刘季也想息事宁人,但动手的人太多,一己之力实难劝阻呀。”

    柳乐松眼光一扫,认得是吕婉柔和王轩,他在吕家赴宴见过,周旭和赵月虽说不知身份,但两人衣冠楚楚傲气凌人,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这案子不好审,还是推给县令稳妥。

    想到这,柳乐松下令道:“来人,将他们统统锁拿带回县衙,请县令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