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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县令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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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要过年了,吕家上上下下忙着置办年货,王轩每日脚打后脑勺,他对过年的规矩礼数不清不楚,好在有顾文伦帮衬着,诸事办得倒也顺利。

    正如顾文伦所料,手下人趁着要过年纷纷给王轩送礼。王轩原本不想要,一是自己纵容他们做假账于心不安,二是觉得这些人其实也没有多少钱,他不好意思伸这个手。

    顾文伦劝王轩,下面送来的东西,不想拿也得拿,只有“同流合污”才能上下一心,否则人家会觉得你装腔作势,王轩只好笑纳。

    真正让王轩费心的倒不是吕家自己用的年货,而是给县里几位老爷的礼物。王轩管账,才知道吕文的万贯家财,与一个身份密切相关,他是盐商。

    所谓盐商,就是食盐专卖商人,他们获得官府特许垄断食盐运销经营,利润之大令人咋舌。

    想要成为盐商,需要县衙特批,打通县令县丞这两道关系必不可少。盐商家资显赫,与县尉也要搞好关系,才能保平安。

    县里的几位实权人物中,县令最为关键。秦朝推行郡县制,县的行政长官并非都叫县令,万人以上的县才设置县令,万人以下设县长。县令铜印黑绶,县长铜印黄绶,官级和待遇都有所不同。

    沛县是个大县,县令孙严卿一言九鼎。吕文与孙严卿平日里称兄道弟,表面热情,实则关系还是靠钱维持着,过年的礼物轻慢不得。

    王轩作为管家负责购买送孙严卿的礼品,吕文知道他毫无经验,特意开出了一个单子,让他照着买。吕文有意考察王轩,之前就派人问过那些东西的价钱,想看看王轩是否会做手脚贪钱。

    王轩对手下弄虚作假睁一眼闭一眼,但自己从不从中取利。吕文交付的礼品单,他认认真真的逐一购入,哪怕一个“秦半两”都没有往自己的兜里装。吕文甚是欣慰,嘱咐账房多给王轩开一个月的工钱作为奖励。

    礼品收拾妥当,吕文在除夕前一天,带着儿女以及王轩一起前往县令府。吕文原不想让吕婉柔抛头露面,但这个丫头偏偏缠着父亲说要见见世面。吕文知道女儿只是想着玩而已,但毕竟孩子大了,出去见识见识也无碍。

    来到县令府,吕文向门房递上名帖。不一会,门房的人回复说他们家老爷正在后花园赏马,请几位到正厅稍候,他马上就到。

    吕文一行人被迎入府内,落座吃茶。没等多久,只听一声爽朗的笑音,一位中年男子步入堂内,剑眉朗目相貌不俗,此人便是沛县县令孙严卿。

    吕文见孙严卿来了,急忙起身施礼道,孙严卿还礼道:“各位久等了,小弟失礼。”

    分宾主落座,吕文笑问道:“听门房的小哥说,大人正在花园赏马,莫非是又喜得良驹?”

    孙严卿抚掌笑道:“正是如此呀,我前几日去彭城拜访刘大人,正巧他从胡人马贩手里买了几匹好马。吕兄知道,弟是个好马之人,就想出钱请刘大人转让两三匹。刘大人知弟有这个喜好,就送了弟三匹,今天刚送来。吕兄见识广博,要是不嫌弃的话,帮弟品鉴品鉴。”

    众人来到孙严卿的花园,说是花园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花花草草。孙严卿最爱马,这个花园是他平时驯马骑马所用,摘花种草碍手碍脚。

    花园中有一辆马车,彩绘铜质装饰华丽,车前有六匹马,头颅高昂矫健俊美。孙严卿十分中意,向车夫下令道:“你们把车驾起来,请吕老爷指点指点!”

    两位车夫多年跟着孙严卿,投其所好练出了一手超凡脱俗的驾车功夫,只见六匹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嘶鸣着飞奔起来。车夫驾驭娴熟,马车在花园内辗转腾挪勃然翻飞,看的众人不禁拍手叫好,只有王轩看着忽觉有些不对劲,但当着孙严卿的面,他不便开口。

    大家回到正厅饮茶休息寒暄了几句,吕文叫人将礼物抬了进来,说道:“大人平日里对我吕家多有照顾,吕某略备薄礼,还望大人休嫌轻慢。”

    孙严卿接过礼单一看,掩饰不住的笑意在眼角浮现。王轩心里清楚,这几箱东西价值不菲,仅那株青铜树就够小家小户吃上十年的。王轩之前一直以为青铜制品都是绿色的,这次购买礼品,才知道青铜器原本是金黄色的,那些绿色的是埋在地里久了生锈。这株青铜树如黄金树一般耀眼夺目,见者无不赞叹。

    除了青铜树,还有大珊瑚珠c奇秀琥珀c翡翠宝石,其他如金锭之类的的更是不计其数,装了满满几箱子。

    孙严卿合上礼单,微笑道:“吕兄怎么又破费了,弟身为沛县父母官,理应效力呀。”

    吕文点头道:“大人爱民如子造福一方,夙夜忧劳,吕某略表心意,望大人笑纳。”

    双方你推我让一番,孙严卿才收下,设宴款待吕文一家。大家推杯换盏谈些闲话,王轩对于这种应酬没什么兴趣,他近日钻研解数,将传说中的xx三十六式付诸实践,林艳楠顺从逢迎,每晚漫步云端。

    陪着县太爷和富商喝酒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实在不及回家陪娘子,王轩心不在焉又插不上话,只好吃几口菜便左顾右盼。

    王轩很惊奇的发现孙严卿席间总是偷瞄吕婉柔,窈窕淑女君其好逑,吕婉柔堪称国色,男人动心多看几眼倒也正常,但这孙严卿与吕文以兄弟相称,又是这沛县第一大员,不免有些轻浮。

    酒过三巡菜换过两套,孙严卿笑容可掬的问道:“吕兄,敢问令嫒芳龄?”吕文答道“小女17,被我惯坏了,还是不懂事。若有不恭敬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孙严卿笑道:“吕兄客气了,吕小姐天资聪颖容貌俏丽,在沛县有口皆碑,今日得见乃孙某之幸呀。不知吕小姐可曾许配人家?”

    吕文有些不悦,当众问女孩子婚事多少有些失礼,但他不便发火,应付道:“小女调皮的很,尚不能侍奉贵人,我想再几年,方可为她寻一门婚事。”

    孙严卿垂涎欲滴的看了一眼吕婉柔,向吕文拱手道:“吕兄过谦了,吕小姐才貌双全,兄又是这般门楣,何愁无佳婿。

    吕兄也是知道的,弟结发之妻已故去,早有续弦之意,今日得见令嫒十分倾慕,不知能否有幸?”

    突听此言,吕文不免恼火,吕婉柔是他心爱之女,期望极高,虽说孙严卿相貌才能均属上乘,但年龄差的太多。有钱人家的子弟娶妻纳妾老牛吃嫩草不在少数,但吕家又不缺钱,怎能让正值妙龄的女儿,嫁给年过不惑之人?

    只是这孙严卿乃沛县长官,吕家的生意靠他帮衬着,一旦得罪了,就等于堵住了财源,吕文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好。

    吕泽可不像他父亲那样沉稳,见孙严卿竟然打自己妹妹的主意,脸色铁青道:“大人说笑了,我这妹妹顽劣的很,哪里配得上您?大人为本县百姓费心费力,身边怎能无伺候之人,此事包在小侄身上,保管让大人满意。”

    吕泽平时大大咧咧,说话无所顾忌,这次能文绉绉的扯上两句,已经很给面子。说到“小侄”时故意提高了声调,言外之意你孙严卿是长辈,岂能有这般心思。

    孙严卿脸色一变,将酒杯一放道:“吕贤侄的意思,恐怕不是你的妹妹配不上我,而是我无自知之明高攀了吧!我孙严卿虽然不才,但在这沛县还能说得上话,商贾之家都给我些面子,今日看来在吕家的人眼中不过草芥,我真是自不量力。”

    这话透着一股威胁,吕文青筋直跳拳头握紧声声作响。王轩一看这势头不妙,急忙起身给孙严卿和吕文斟酒,说道:“大人与我家小姐自然是才子佳人甚是般配,但若谈婚论嫁实属不便。”

    孙严卿斜了王轩一眼道:“王管家,有何不便之处,说出来让本官听听。”

    “大人与我家老爷以兄弟相称,这在沛县是人所共知的。我家小姐自然是大人的晚辈,若是娶进家门难免会有人说闲话。知会说佳偶天成,不知道的还道是我家老爷攀附权贵,大人仗势娶妻。大人为沛县父母官,爱民如子口碑载道,为这事坏了名声得不偿失,还望三思。”

    孙严卿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吕老爷还没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下人插言,给我滚出去!”

    王轩心里已有主意,不慌不忙道:“大人让小民走倒也不难,只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请教。”

    孙严卿满不在乎道:“有话快说,说完便走,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王轩语气深沉道:“大人,方才在后花园可是六匹马驾车?”

    听王轩这话,孙严卿心里一震,满脸的傲气刹那僵住了,但他毕竟宦海沉浮多年,还算沉稳,强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道:“是,又怎样?”

    王轩胸有成竹的徐徐说道:“小民一介书生,人微言轻,却也熟读秦律。我大秦律写得清楚,天子六驾,三公九卿郡守县令逐次递减。大人,你作为沛县之长,公然用六马驾车,这事若是报到监御史那里,大人恐怕少不了一些麻烦。”

    孙严卿万万没想到吕家还是熟悉秦律的人,他并非不知道规矩,只是爱马如命,见了良驹就忘了章法,又是在自家后院,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谁知竟被王轩抓住把柄。

    当今圣上极重礼制,这事若是真传到监御史耳中,奏上几本,轻则丢官重则丧命,锦绣前程就此断送。孙严卿虽说有些人脉,但也不缺冤家,县丞就总惦记他的位置,若是以此为罪证奏个大不敬,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http://)。

    想到这,孙严卿心中升起杀机。王轩目光机敏,见孙严卿面露狰狞,心说不好连忙道:“大人是爱马赏马之人,在自家消遣一番也算不做事,方才一席话想必是老爷酒后戏言不作数的。上次陈郡守拜访我家老爷,还说起大人不胜酒力,让我家老爷与大人宴饮时多加留意,以免伤了身子。”

    孙严卿是何等人,自然听出王轩的弦外之音。吕文交友广阔,泗水郡上上下下的官员多少都有些联系,与郡守也互有往来。他若是杀人灭口,恐怕会引起波澜,既然王轩也给他找台阶下,不如就此罢了,连夜叫人把马车拆了,证据一毁也就没事了,何必搞大。

    孙严卿勉强干笑了几声道:“吕兄,弟平素少饮酒,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言行多有不敬,还望见谅。弟不敢再饮,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向各位谢罪。”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顿饭吃到这幅模样,大家也没有心情了。吕文敷衍了几句,就带人告辞。

    大家一路都不说话,直到回到大宅。吕文才长出一口气道:“到家就没事了,泽儿,你和释之送你妹妹回沁芳园。

    吕婉柔摆手道:“两位哥哥送爹爹回静安斋吧,我这有王管家就行了。”

    吕文面色一沉,他最不愿家里的下人与女儿走得太近,尤其是年轻的男子。吕婉柔看到父亲有些不悦,笑着说道:“艳楠还在我那里了,王管家送我回去,夫妻俩正好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