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洗手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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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宣和六年的除夕,也是卫希颜在大宋度过的第六个除夕。京城的新年热闹非凡,即使是在西北城郊,也能听到从城中传出的响亮爆竹声,以及邻近乡村的欢笑喧声,还有孩子们追逐奔跑的尖叫声卫希颜的除夕却是在西北城郊的别庄中安静度过。
明面上,这里是某家田地主户在郊外的别庄,庄子附近是村舍,住了二十来户农家,都是这别庄主户的客户(佃户),租种这一片的田地,每年向主户交租。
实际上,这座杨姓别庄是名可秀在京城外的一处私宅。因京城为惊雷堂的地面,为策安全,名可秀赴京师处事多居于城外,并不入住城内的名花流分堂秘点。
这座别庄不大不小,三进院落,前院住了七八名杂扫的院子,中院是主家会客和起卧地,而后院是主家私地,下人们都不得擅入。名可秀就住在这经常落锁的后院里。
卫希颜揣测那杨姓主户应是名花流安插在京城的一位人物,她养伤时曾听到那人几次进入后院向名可秀通禀事务。除夕前两日,这别庄的院子们都被放了年休,这座清幽的别府就愈发安静,如果忽略暗处隐身的护卫,这庄子里便只有她和名可秀二人过这除夕。
卫希颜一袭天青色花鸟纹的锦衣,外罩白狐裘袍,斜倚在后院的厨房门边,看着洁净的厨房内,神姿优雅的女子拈葱起刀,翩若行云,直让人赏心悦目。“可秀,真不要我帮忙?”
“你帮忙?”名可秀噗哧一笑,头也不回,“不是越帮越忙罢?”
卫希颜咳咳两声,想起前两日的“帮忙”,又不由笑出声来。前生她哪有做过菜?尽日里打打拼拼,偶尔能回到自家窝里,也是希文下厨她想起妹妹十二岁时做菜的架势就已娴熟,本该是活泼无忧的少女,却早被生活磨练得成熟,只有在和她相处时才偶尔露出属于少女的活泼卫希颜想到这,突然就鼻子一酸,赶紧吸了口气,压下心头那道翻滚。希文,你可在想姐姐?
想起希文,她又想起在皇宫中那位妹妹。师师的口信不知送到没?汶儿该不会为她担心吧?
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阵,便见名可秀回眸浅笑:“好了,帮忙端菜上桌罢。”黛眉微微一蹙,“在想甚么?那般出神的?”
“想起了妹妹”卫希颜收敛心神走近去,将菜碟放入漆盘端起,看着盘中色香美味,禁不住地吞了下口水,“快走快走!我口水快流出来了!”
名可秀轻声一笑,刚才紧凝的目光柔和下来,说道:“你莫担心。头午铁子去了那边,李夫人说事已办妥,想是见过你妹妹了。本想一会儿再告诉你,见你这般挂心,就提前说了罢。”
卫希颜不由感动,名可秀办事确实细致周到,诚心道:“可秀,谢谢!”
她轻声微叹:“你我之间,还需说这个么!”
卫希颜敞笑:“你说的是!”
一张雕漆榻几,对坐两大美人。
卫希颜这些日子的吃食均是名可秀亲自下厨。名花流少主的江南小菜做得极地道,更绝的是每顿每道菜俱不同,精致悦目,其味清淡却适口,让人对不住食指大动,每食不厌。
“可秀,由你当知你姊姊的厨艺!”卫希颜大赞,馋虫被勾得直打滚,盯着满满一案的玲珑细巧花色菜,更是腹中叽咕,迫不及待地拿起牙箸便嘴手不停。
名可秀端坐于她对面,举止优雅,每道菜均浅尝而止,多数时候是看着卫希颜动箸,眸光不知觉的越来越柔。
“咦?你怎么不动?”卫希颜挟了一箸放入她碗中,“快吃快吃!若不然全数被我扫光,饿肚子我可不负责。”
名可秀含笑盈盈,举箸挑起卫希颜挟入的那道菜,放入口里细嚼慢咽,望着对面那女子眉飞色舞的欢喜,心底深处慢慢渗出一抹柔软,就好像她脑中蓦地闪过阿娘为爹爹洗手做羹汤时的柔颜欢色。
但为卿之故,洗手做羹汤!
她手中牙箸陡然一顿,凝视卫希颜,眸光幽深复杂。
“可秀?”卫希颜觉出她不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名可秀回过神,淡然一笑掩饰,“没甚么,想起一些往事。”
卫希颜直觉她在说谎,见她眼眸深处似有忧伤,顿时饕餮之欲全无,略一迟疑,问道:“可秀,是否想念家人了?”语气一顿,又歉然道,“这些日子让你照料我养伤真是辛苦你了,除夕之夜本该和亲人一起,都怪我”
名可秀抬手止住她,眸中忧伤已悄然消逝,白她一眼,“你自责个甚么!照顾你是我自个乐意,辛苦甚么了?不过是多煮一人的饭菜罢了!说到除夕”
她幽幽一声轻叹:“希颜,我阿娘就是在腊月里逝去。每近年节,爹爹总是将自己一人放逐在白山黑水后来,大哥走了,年节就多半只有我和姊姊相伴。今日姊姊已远嫁雪山,我就是不在京城,想来也是一人过罢了!”
卫希颜见她颜笑淡淡,表面上似乎并无孤独寂寞的伤,眸底却是黯然。忽然想起雷枫对她说过名可秀的大哥早被逐出家门,名花流的重担都压在眼前这女子身上,她心口一牵,顿生怜惜,说道:“听说东京城的新年极是热闹,我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不如咱们出去转转可好?”
名可秀眸光轻闪,唇角微微翘起,慢慢漾出一抹笑容:“好!不过得等你的伤养好了才行。”
卫希颜眼白一翻,夸张哀叹道:“天啊!那得猴年马月!”
“不久!”名可秀眸子光芒闪了闪,悠悠然道,“元宵十五应是赶得了!”唇角笑容滑过,深邃眸子里隐有意味。
初四时,卫希颜身上原来隐见森森白骨的外伤已全部愈合,绷布解下后,肌肤仍然白皙,没留下半点疤痕。她手指在腰腹处满意滑过,不由遗憾这些神奇的疗伤配方竟在后世失传了,若不然她以前受伤的身体便要中看许多。
笃笃两声,房门叩响。“希颜,我进来了?”
“我正要穿衣”卫希颜赶紧道。同为女子,似乎名可秀进来也无甚么干系,手中却不自觉地扯起锦被盖住上身的光裸,“进来罢。”
“我让人给你做了件物事。”名可秀掀帘轻然而入,手中漆盘放着一物。
“里衣?”卫希颜笑问,看盘中那物似乎像内衫。
“你看了便知。”名可秀走近去递给她。
卫希颜半身坐起,看清是件套头衫式的无袖背心,颜色褐灰。她拿在手中捏了捏,有些硬,却又不是太硬,两手扯了扯,还有一些弹性。她蓦地明白了,不由笑道:“可秀,这是给我扮装用的?”
名可秀微笑点头:“这是用犀牛皮和羊皮混和一种树液揉制而成,你贴身穿着就不用束胸,只要不脱下中衣就不会被人发现。这物事穿着透气,不会憋闷难受。洗起来也方面,只要过过水就成。”说着,她眼波横荡瞥了眼卫希颜用被遮着的胸部,唇边挑起抹促狭笑容,“而且还有些舒张,比起束带,对你那里有好处。”
卫希颜愣了愣才明白她说什么,不由哈哈笑了几声,眼睛滴溜溜在她胸部起伏优美的曲线上瞄来瞄去,直看得名可秀竖眉发嗔,方嘻嘻一笑收回目光道:“可秀还是蛮有料的啊!”
“卫希颜!”
名可秀面色飞红,气恼下伸手一推她,“还不快穿上!”
“啊!”
两人突然同时一声惊叫。
卫希颜手忙脚乱抓起滑下的锦被,遮住胸前如玉风光,微窘的目光瞥见转身背对她的名可秀,白玉般的耳根居然已泛红,不由又乐得大笑,心头那丝惊窘遁去无踪。
她拉下被子,穿上那件套头衫,伸臂挥舞两下,果然没有缚上束带后的那种紧绷,又伸手按了按胸,那种柔软已被遮去,穿起来也比束胸方便,名可秀果然考虑周到。
她寻思这玩意必是耗了些工夫,制作不易,再度为名可秀的体贴感动,笑叹道:“可秀,我有你为友,真是幸事啊幸事!”
名可秀眸子一深,心头涌上抹难言滋味,微微一笑,竟是欢喜不起来。
卫希颜着好衣,下床走了两步,只觉前胸再无那种束缚感,身子轻松了许多,不由一喜,抬眼见名可秀依然背对她立在窗边,似有些怔怔入神。
她一时兴起作弄感,轻轻飘到她身后,凑近她脸颊陡然叫声:“可秀!”
名可秀想心事正想得出神,又对卫希颜无防备心,一时被她突然逼近,乍惊下猛然回头。
两人身高相若,卫希颜嘴唇贴近她面颊,名可秀这么乍然回头,顿时双唇触上。
柔软温润。
两人都惊呆了那么一刹,蓦地齐齐向后退开。
大眼瞪小眼互怔了片刻,卫希颜一眨眼惨叫道:“可秀,我的初吻啊!居然被你夺去了!”
名可秀脑中轰鸣,面上神情木然,全然失去了名花流女少主的冷静镇定睿智,只记着方才相触的片刻,唇上温柔润嫩,酥酥麻麻
卫希颜惨叫了声,却见名可秀毫无反应,仍然怔立在那恍若失魂。她极少见到冷静自持的名可秀失态,想起之前在她面前从没占过上风,眼珠一转,突然又凑近过去,“可秀,想什么呢?”
两唇相近不过一寸,呼吸相闻。名可秀猛然惊觉,一时心跳失率,面上发热,一伸手推开她,眼眸转开嗔恼道:“你凑这么近做甚?”
卫希颜嘻嘻一笑,一手斜搭在名可秀肩上,眨了眨眼道:“可秀,我的初吻啊,你说,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名可秀面如霞染,目光游离道:“甚甚么初吻?”
“就刚才!你一回头亲到我了!”
名可秀红唇紧抿,不自然道:“你没事突然靠那么近做甚突然出声吓人,怪得谁来!”
“我不管!”卫希颜肚里笑得打跌,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总之那是我的初吻,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
名可秀气结,瞪她一阵,蓦地黛眉斜挑,属于名花流女少主的冷静理智重归,看着眼前调笑戏谑的那人,心口一涩,陡然寒冽冽一笑,袖底红绫飞卷过去,“赔你的初吻?难道我的就不是了!”
卫希颜“啊哟”一声,身形一飘夺出房外,想起刚才情景,又忍不住一阵猛笑。
名可秀在房内又羞又恼,心跳得如乱鼓,脸热得如火烧想起心乱只是自家一人,那人却一念及此,她又气得暗自咬牙。
门外传来那人悠悠声音。
“可秀,话说,你的唇很柔很软!”强忍的笑意终于禁不住喷薄而出,“你若让我亲回来一次,我就不介意你夺去我纯洁的初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直弯腰。
“卫c希c颜!”
烈烈红绫突然从房内扑天盖地卷出,挟着凌厉的劲风!
“救命啊!我是伤患人士!”
“就打你这个伤患人士!”名花流女少主冷幽幽掠出房外,红唇紧抿,袖底丈长红绫半分不容情。
卫希颜初始还笑声哈哈的左闪右躲,到后来见红绫攻势越来越凌厉,劲气纵横,激得院中的雪都扬了起来,不由心中一咯噔,知道是这回惹得名可秀动了真怒。
她心下叫苦,暗悔方才玩笑开得太过。想了想,一咬牙,身子突地停演不动,凤凰真气在体内流转,硬接那红绫一记。
名可秀心中一惊,立时散了两分真气。卫希颜内伤方愈六成,硬挺一记顿觉气血一阵翻涌,身子不由晃了晃,她吸了口气,压下气血翻涌,扬唇笑道:“可秀,我错了!”
名可秀见她身子一晃心头已是一疼,又见她面色发白不由暗悔出手太重,但一想起这人适才调谑情状又觉心酸,红绫一收,微微侧过头去,避开她视线,幽幽一句:“还要赔偿么?”
卫希颜一想到两人打得这番莫名,又忍不住一笑,拱手故作正经道:“不敢不敢!请少主饶恕则个!”
名可秀“扑”一笑,气也消了,招手道:“过来让我看看,伤着没?”
“还好,调息下就好。”卫希颜笑着走近。
名可秀手指搭上她脉。还好,只是真气有些不稳。搭脉的手指慢慢握上她手腕,垂睫敛去眸底的幽深。希颜!
两人回到屋内。
卫希颜调好真气,睁开眼对名可秀道:“可秀,我在这里养伤已有十来天。突然间出宫失踪,估计赵佶已经在派人在四处搜寻。梁师成他们可能会在这期间挑事,我得尽快回宫去,以免赵佶生疑。”
名可秀沉吟片刻,颔首道:“你内伤还未全愈,要多加小心,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正面冲突。”
卫希颜挑眉一笑:“你放心!梁师成那老阉阴了我一次,害得我差点送命。我回去后自然要阴回给他!”
名可秀摇头失笑,又知她诡计多端,也不多劝,只提醒道:“你失踪了这些日子,回宫后见到赵佶需得有个由头。”
“那是自然!”她心中已有计略,便说出来让名可秀参详。两人计议了阵,卫希颜连连点头。
又过了一日,年初六卫希颜道别名可秀,准备回宫。
“希颜,万事小心!”名可秀的关切从背后传入,“若在宫中遇要紧事,可找禁军都虞侯:姚仲友。”
作者有话要说:轻衣派的别踹俄(只是一个乌龙吻而已么)~~~~~顶锅盖逃走g~~~~
补一个备注:
皇子皇女称生母(必须为皇后)为“娘娘”。
皇女皇女称生母(不是皇后)为“娘”,亦称为“姐姐”。
例如:
太母(朱太妃)语哲宗:“只十二哥是姐姐肚皮里出来,你立取十二哥即稳便。”(当时宋哲宗病危,朱太妃在他病榻前要求他传位于自己所生的十二哥简王赵似。“姐姐”便是指她自己。)
但称母亲为“姐姐”一一一一青西实在是无语一一一行文不惯,大家看着也不习惯,遂以“娘”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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