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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路见不平争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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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酝一脸嫌弃的看着苏凰的腿;段玉榕的目光轻似羽毛,触了下转筷子的手和略显凌乱的黑发;最要命的就是最后一道视线,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宁昭华为何飞快的看了下她的脸,那几不可查闪而过的复杂,让还她误以自己做了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啊!

    她其实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咳c”苏凰难得的找了一下音准才开口说话:“阿榕,乖乖吃饭,别东看西看的。”

    段玉榕马上不看了,低头吃馄饨。

    没想到突然开口说话的是潇湘:“阿漓公子,不知你”

    街对面粗鄙不堪的声音贯彻长街,打断了潇湘的话,那声音粗粝,说出的话更是难以入耳:“起来啊,你这个小贱货,你不是长得白白嫩嫩吗?抢了爷的地盘还不想交铜疙瘩,这么小就这么风/骚,我看你不当乞丐,干脆去窑子里伺候大爷得了!”

    一个身高体壮的大乞丐在教训小乞丐,只因小乞丐没有交‘保护费’便在人家的地头上乞讨,这种事说来也挺可笑,这年头不仅官兵喜欢划街,连乞丐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了。

    街上的人朝这里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看来这种事经常发生,体面人谁愿意管乞丐的事,当然,这街上所有人都比乞丐要体面多了。苏凰瞬间收起笑意,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乞丐身上穿的衣服分不出颜色,十几处补丁都打不住窟窿,瞳孔黑黑大大却没什么神采,恐惧中带着一丝不服。

    大乞丐踢了几脚不见反抗,直接揪起小乞丐的头发,嘿嘿一笑,道:“别以为不说话就完事了,你个小婊/子,这表情跟谁哭丧呢!我他妈叫你看!叫你看!”他下了狠手将人往地上一砸,只见小乞丐撞到了墙角上磕的满脸血,也不看不出伤在哪里,更可恶的是还被补了两脚。

    “啊!”潇湘被这场面吓到了,双手捂嘴惊呼了一声。

    苏凰的动作快到看不清,潇湘声音落下的时候,大乞丐已经重重飞了出去,像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磕碎了门牙吐出血。

    大乞丐目露凶光,想看看是谁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只见有个人正俯视他,脸上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远处那一桌人每个都背着把剑。大乞丐头脑机灵,看到惹不起转身就跑,反正一般人路见不平,把人打跑了也就算完。

    可是大乞丐想错了,苏凰不是一般人,她偏不!眼疾脚快地将大乞丐踩在脚下。

    大乞丐痛呼了一下还想跑,四肢并用以一种卑微的姿势往前爬,就像一只被踩住了壳的乌龟,除了吃土毫无作用。

    苏凰冷笑未收,眼睛极黒极亮,黑的像深渊,亮的似刀光,脚下用力,乞丐的惨叫声开始拔高,她并非是喜欢路见不平c行侠仗义,只是这人勾起了令她十分不快的回忆。

    苏凰一路上都笑呵呵的,偶尔说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无可厚非,而眼前的人根本不像仙宗名府的弟子,就像个满怀恨意的妖魔,浑身释放出凶狠的杀意。潇湘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下意识推了下段玉榕,道:“玉榕公子,路见不平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们不上前去劝劝吗?”

    苏凰流露出的杀意谁都看得出,阿酝头痛的拍了一下脑袋却不敢过去,显然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众目睽睽之下,段玉榕抱着美人剑一点点走到苏凰身边,潇湘以为他是去劝架的,没想到他走到大乞丐面前停了。抬腿,朝着大乞丐还能扭动的腰部就是两脚,踹的落地有声,天崩地裂,踢完之后走到墙角,把那个鲜血直流的孩子抱在怀里,然后坐在地上c像乖宝宝一样准备观看苏凰的表演。

    众人:“”

    这一番动静将帘子后面的钟兄也吸引了过来,他看到三宗弟子坐在一起眼神骤亮。他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两名雪峰云台的弟子,更开心了,想起方才在还在臆想的苏姑娘,他觉得有必要和云台套套近乎,于是自来熟地对阿酝问道:“这谁啊,怎么回事?”

    众人:“”

    苏凰俯身,手肘架在自己的膝盖上,眯着眼睛看了大乞丐片刻,显出几分不愉快,她用脚尖在乞丐胸口的地方碾了碾,不够,又碾了碾,众人光是听到乞丐的哀嚎就知道有多痛。

    乞丐一口血喷在地上,瞪圆双目哼哼道:“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跟老子有仇啊!”

    只听苏凰背对着众人,用他们熟悉的c好听如春风化雨的声音说出了一番话:“骂人家是婊/子贱货,却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腌臜的狗东西,像你这样的狗不蒙羞也便算了,大约是缺了老子娘的教养,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也罢,今日我便好好替你娘教教为人处世的道理!”

    她高高抬起自己的腿,这种发力姿势是打算把人踩碎了。

    这一番粗鲁的高谈阔论之后,众人的表情可以用异彩纷呈c瞠目结舌来形容,没人相信这市井又粗鄙的用词是从苏凰嘴里说出的。

    “哇!”姓钟的弟子大赞了一声,用扇子击掌,简直是痛快淋漓!

    阿酝百忙之中抽空看了这人一眼,像在看病人。

    眼看苏凰的脚要踩死人,白影闪过,宁昭华就站在了苏凰旁边,他用剑鞘止住苏凰的腿,四平八稳道:“你这样他会死的。”

    苏凰转过头来看他,眼角眉梢的冷笑极浅,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苗,她哼道:“宁公子这是想提前跟我练练手?”

    宁昭华蹙眉,不知道苏凰的情绪从何而来。

    大乞丐被打的半残,喘了口气就趁着空挡爬走了,四脚并用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而苏凰和宁昭华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气氛紧张,皆是丝毫不肯退让。

    其他人的呼吸都被揪了起来,一言不敢发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

    一个小小的c微弱的声音响起。那个满头是血的小乞丐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在中间,她脸上觉得痒,摸了一下满手是血。

    潇湘和澜庭走过来,看到小乞丐是个大约五六岁的女孩,长得白白嫩嫩颇为讨巧,可惜,刚才那一磕直接从额头到脸颊,蹭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苏凰大约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没意思,再转身时已经换上了一副不正经的笑脸,方才的剑拔弩张消失不见。

    她蹲下来查看小乞丐的伤势,脸是被石头割伤的,石头很钝,在白嫩如瓷器的脸上留下一道又深又粗的口子,绝对能达到毁容的效果。

    苏凰手中一摸,不知从哪里摸出颗桃子递在小乞丐手里,和蔼可亲的问道:“桃子喜欢吗?伤口痛不痛?”

    小乞丐瞪着桃子看了一会,伸手接住,蹭了蹭放进怀里没舍得吃,她小声问道:“我的头是不是好不了了?”声音小心翼翼带着期盼和恐惧,让人听了很不是滋味。

    澜庭发出一声叹息,女子的容貌有多么重要,就算这名小乞丐现在不明白何为毁容,但等她长大了就会知道,这丑陋的疤痕会为她本就穷困潦倒的生活带来更多艰难。

    苏凰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好不了了,而且非常的丑。”

    “阿漓公子。”潇湘有些埋怨的叫了一声,有些不忍:“你也太太直白了!”

    小乞丐看着苏凰,似乎稍显失望。

    “我娘说了,像我们这样的贱民长成什么样都没用,好看要挨打,丑也挺好的。”小乞丐一脸懵懂无知,用脏兮兮的衣袖蹭了下脸上的血迹,用小小的声音在众人心间划了一道口子。

    苏凰默然片刻,然后问道:“你的桃子也是留给娘的?”

    小乞丐点头。

    苏凰伸手,揉了揉小乞丐乱糟糟的头发称赞道:“倒挺乖的,既然你不吃桃子,那哥哥送你一颗糖好不好?”

    在小孩子眼中,一颗糖的诱惑可比桃子大多了,小乞丐没说吃不吃,却一直看着苏凰,似乎在等她把那颗糖拿出来。

    苏凰在怀中掏了掏,找了找,找到一只晶莹玉润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糖球,那颗球倒出来时芳香四溢,就连站的最远的阿酝都闻到了,那是一种淡淡莲香夹着甜香的味道。

    众人颜色皆变,传说中雪峰云台上盛产雪莲,由灵力滋养c为天地所钟,三十年开一株花,每十株可以炼制一颗清莲玉露丸,有活死人c肉白骨之奇效。

    小乞丐这颗‘糖’吃下去,别说小小疤痕不在话下,怕是以后再受了什么伤都能比常人恢复快十倍不止。

    “不是吧这位仁兄,你出手也太大方了,这这这千金难求c不,万金难求的药你,你再想一想啊,千万别冲动!”那位自来熟的钟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替别人心疼。

    苏凰面不改色的看着小乞丐吃下去,好奇道:“怎么样,好吃吗?”这东西金贵,可是连她都没有尝过。

    小乞丐吧唧吧唧嘴,对苏凰道:“不够甜!”

    “这样啊”苏凰像是有些失望,撇了撇嘴,然后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小乞丐的额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吃混沌了。

    那位钟兄像是见到了宝,一直死皮赖脸的跟着苏凰坐下,将段玉榕挤到一边,搭讪道:“这位兄弟,鄙人洗尘山庄少庄主钟情,敢问仁兄名讳啊?”

    苏凰被馄饨皮呛了一口,差点直接厥过去,她顺了口气道:“兄弟你名字起得好,你叫钟情确定不是滥情?”她喝了口水,眼神十分真挚:“刚才钟兄你对美人的见解十分独到,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佩服佩服!”

    “阿兄,我没位子坐了。”段玉榕捧着馄饨碗,有些懵的插了一句嘴。苏凰立马拍了拍自己左面的位子,让他坐下。

    钟情的眼神大放异彩,正是千里马遇伯乐,他大笑了三声,跟猴子一样蹲到椅子上,热情道:“这位仁兄你真是我的知己!这番见解我琢磨多年,可谓句句精华,章章点睛,改日我把这些写成书,咱们一起探讨探讨。”

    潇湘见这人上蹿下跳没一点教养,又想起方才他言语间全是轻佻的用词,心中不满,哼了一声未做表态。

    苏凰见面前之人相貌开朗英俊,言语活泼,于是眼尾带笑道:“好啊钟兄,待你写出来没被钟老庄主打断腿c戳瞎眼,还能上蹿下跳有眼睛鉴赏美人,我一定和你好好探讨。”

    “啊?”钟情愣了一下,然后仰天长笑:“哈哈哈,这位仁兄,我发现你真的很有趣啊!”

    苏凰道:“彼此彼此。”

    经过鉴定,钟情真是一个神经大条,完全体验不到别人嫌弃与不满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潇湘横眉冷对之下一直跟着苏凰,直到寿春才恋恋不舍的被扯下地来。

    潇湘的视线却一直跟着正在说话的两人,应该说一直跟着宁昭华。

    苏凰与宁昭华在远离众人的地方交谈:“宁公子,你应该还记得之前的缚魂咒和烙魂咒吧?”

    宁昭华点了点头。

    “你认为这二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两张符咒,虽然咒术不同但手法何其相似?这样的符纸对使用者没有任何限制,换言说任何人都可能是这两个魂魄的主人,只是这画符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养足鬼魂供己所用?修炼邪术?亦或是有更大的图谋?

    宁昭华道:“不止有联系,两张符咒应是一人所画。”他回想了一下两张符咒的笔迹,也有些拿捏不定,其实两个人心中都清楚,这个人或许还是修道之人,也就是他们的同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不确信都十分明显,苏凰沉默片刻道:“宁公子,这事暂搁,等到三宗剑会之后再去查看。”

    宁昭华明白她不想打草惊蛇,于是点了点头,他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三宗剑会之后脱颖而出的四人中,有他,也有苏凰。

    “宁公子,我与师姐要先回观沧殿了。”潇湘身姿娉婷的走过来,笑容柔和中带着羞怯,她见宁昭华没有说话,又道:“下个月三宗剑会上见。”

    宁昭华面无表情,声音清冷道:“再见。”

    潇湘:“”

    苏凰‘哈哈’一笑,心中嘲笑着宁昭华不解风情,转身与钟情说了两句话,大概是到时来云台好好招待,一起愉快地玩耍云云,然后与众人道别,领着阿酝和段玉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