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同事还在里面继续找是否存在意外拍到的其他画面或许能找出男人到底是谁。但这个工作量比较大最后还不一定能找到因此最好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帮忙想一想我三嫂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说完这些傅清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没止住“网络上的键盘侠好过分他们怎么可以那样说我三嫂……”
“流言止于智者。”马以淡淡回应接过傅清梨拷贝了录像画面的u盘告辞“谢谢傅小姐。”
送走人傅清梨小声嘀咕“三嫂那么冷才不会存我的号码。肯定是三哥。三哥真是够了有事情要我帮忙不直接给我挂电话非得再托个外人。”
支着下巴她微歪着脑袋疑惑“之前三嫂不是说她和三哥离婚后丁点儿不联系么?现在一出事三哥还能搭把手?难道两人有机会复合?”
猜不透傅清梨没再猜恬恬一笑“不过这个外人挺帅的。”
笑过之后她没忘记正事连忙又去一起帮忙找视频画面。
…………
阮舒第三次有模糊的意识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视野范围内的白茫茫已消散不少。
她觉得很冷。浑身禁不住哆哆嗦嗦。加上地面的潮湿和腐气总令她恍恍惚惚地错觉自己置身拘留所的那两日。长年背光的拘留所里也和这里差不多阴冷。
她朦朦胧胧地辨别出有两道人影。
嗡嗡嗡吵闹不停的耳朵里还能依稀听见一点零零碎碎的话语。
“……退不下去。”
“……药发挥不了作用。”
“……问不出来。”
“……别的办法。”
“……”
他们没再说话。
不多时阮舒察觉自己的身体被强制拖行了些位置。
她无力反抗了……
为什么还没人来救她……
…………
马以回到车上把u盘转交给陈青洲“傅小姐说的话陈先生刚刚通过手机应该都已经听清楚了录像画面你自己看。”
“谢谢马医生。”陈青洲由衷感激他的帮忙——早上在心理咨询室惊扰到了马以。正巧马以以阮舒的朋友兼房东的身份去交警大队找傅清梨不管怎样都比他调派手下要来得合适且避嫌。
“我能为她做的并不多。希望能尽快有她的消息。”马以扶了扶眼镜。
时间已从昨晚跨到现在其实就算没有找到那段出现男人的画面陈青洲自己也已经往最坏的想法认定阮舒是被人掳走的。
只是他对她究竟被掳去了哪里毫无想法只能暂且交待手底下的人先瞎子乱撞地到处都找找以图心里安慰。
迫切地打开电脑将u盘里的东西仔细看完一遍陈青洲即刻给傅令元去了电话。
傅令元刚从码头上船避去了船舷接起后一张口就是嘲讽“你的办事效率可真是高!”
陈青洲反唇相讥“你们傅家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不要废话了!我很快就没信号了!”一整个白日都未曾有进一步消息傅令元的暴躁几乎酝酿至极致正好往陈青洲这儿全兜出来。
陈青洲自然也不想浪费时间没办法给他视频画面只能将大致情况概述一遍。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谭飞。”
傅令元其实和陈青洲一样做了最坏的猜测于心内锁定了两个人选——人间蒸发般的林璞和同样消失了好一阵的谭飞。当然更倾向后者。
虽然目前未经证实但这样的异口同声有种彼此肯定答案的效果。
异口同声之后两人均沉默。因为谁都知道如果真的是落网的谭飞掳走了阮舒局面将多么糟糕。
问题在于傅令元目前也和陈青洲一样对谭飞的去向毫无头绪。
明知此时此刻不是相互追究责任的时候傅令元还是忍不住冷声“你的两个保镖都是什么酒囊饭袋?连她的车上藏了人都没发现!一路跟着都能被人甩掉!”
陈青洲同样冷声“别忘了谭飞主要是你负责要抓的人!却一直没消息!更别忘记如果不是因为你把谭飞弄残了他怎么会转嫁报复到她身上!还有!昨天晚上是你让她失魂落魄的!”
傅令元未再和他做口舌之争。
两人安静两三秒后彼此又同时出声“有人在帮谭飞。”
这个猜测并非刚有的。从找不到谭飞开始便起过念头毕竟要逃过三方(警察、傅令元、陈青洲)的追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甚至连自己父母的死讯都不理会更连葬礼都没有出现。
经由如此多天音信全无两种可能性最大要么死了要么有人在背后相助。
今天基本确认是后面一种。
而无法完全确认的是这一次掳走阮舒究竟仅仅为谭飞个人的报复行为还是也恰恰为谭飞背后之人所指示的。
如果是背后之人所指示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是报复了。
那么应该是……
“二爷!”前座里的荣一在这时忽然紧急地唤陈青洲把手机塞过来“你快看看这段画面上的人像不像大小姐?!”
同一时刻栗青也急匆匆地汇报给傅令元“老大我怎么觉得这上面的人像是阮姐?”
傅令元接过查看屏幕上所显示。
这是几分钟前刚被人故意强行推上热搜的一个十秒钟的小视频。
内容是一个被头发遮挡住大部分面容的女人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短短的十秒钟皆如此。所处的背景也只能看到是某个房间的角落。
仅仅如此。之于外人而言完全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的东西。
傅令元不但第一眼辨认出她更判断出地点。
“谭飞家的别墅。”他说“谭飞家的别墅密道里。”
以及这明显是一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