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13岁》 1.可爱的萌宝 满池菡萏香飘销,翠叶残起碧波间 正是夏末秋初,风儿低吹,云儿舒卷,满池子里的荷叶些许染了些黄,一个俏生生的小佳人正在池边够莲蓬呢。 她穿着一件翠衣黄裙,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形还未长成,但已露出少女的姿态了。五官很精巧,聪慧的明眸之中更现出古灵精怪之感。脸上还未脱稚气,下巴那还留有点婴儿肥,白嫩可爱。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此时她四顾无人,提了裙子就要往荷叶上跳,只要在空中虚踏一脚,就能够到那个最大最大的莲蓬了,然后在空中旋转跳回来。她算了算距离,刚刚好在她的能力之内,脸上露出调皮之极的笑容。 提气,凌空跳起,采到了。转身 “宝儿小姐,宝儿小姐”一个侍女边叫边往这边来。 她回眸一看,分了点神,气息不稳,哗啦啦掉进了水里,激起一片华丽丽的水花。 “啊”侍女发出惨叫。“救命啊,快来人啊,宝儿小姐跳河了!” 宝儿在水里站了起来,有点丢脸的说:“唉,小凤,你也太夸张了吧,水才到我的大腿啊,这样也要喊救命。” 小凤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到小姐掉到水里,心里一时紧张嘛?” 宝儿稀里哗啦淌着水往回走,皱着可爱之极的小脸,一边用手在身上摸,摸,摸,然后,她从胸口居然摸出一条小鱼儿出来。那是一条和人的手指差不多大小的鱼儿,她拎着鱼儿,大眼对着鱼儿的小眼睛,瞪了一会儿,卟的一声笑了:“我居然这样都能摸到鱼儿,小凤,你说,我是不是个天才。” 这个小古灵精,真是有她的。 “宝儿小姐,夫人要你去她房里一趟,说有重要的事对你说。”小凤边笑边说。 “是不是关于盟主哥哥的事?”宝儿回过头给侍女一个甜笑。她是家里的开心果,每个人都喜欢她。 侍女摇摇头,脸上堆起一丝同情的颜色。 宝儿嘟起嘴,说真话,她可不喜欢妈妈的碎碎念。不过谁叫她答应盟主哥哥要做乖孩子呢,唉!她学着大人叹了口气,逗得侍女直乐。真是超可爱的小姐。 一一一 回到房里换了件新衣服,重梳了头,然后才跟着侍女小凤一起到父母的居所。 走过曲折的石子花径,穿过些花树柳树,前面就有一排很高大的精舍。屋子虽然有些旧了,但窗户的纱是新糊的碧绿的茜纱,配着屋子旁的几竿修竹,几株芭蕉,看起来也还十分悦目。 宝儿走进去。屋子里面不但有娘还有不常在家的爹爹。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家了。”宝儿跑过去,高兴地直跳。 龙展翼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高大健壮,大眼环须,非常的威严有杀气,不过他的杀气那是对别人的,对于亲亲的宝贝女儿宝儿可是爱到心里去,一看到宝儿,就笑得连眼睛儿都没缝,真是怎么看怎么好,一点缺点没有。他宠爱女儿在京城已是大家口中的大笑话了。 不过今天他心情不佳,脸上只挂着几份勉强的笑。对着宝儿天真的脸,他一时说不出话儿来。 龙夫人长得颇有姿色,不过仍和宝儿这种极妍的容貌有差距,宝儿好象得父母二人之长,气质更胜。那一股子逼人的灵气更是少见。 龙夫人走过来拉住宝儿的手道:“小宝儿,爹爹有件极重要的事要对你说,你要仔细听好了,一一照做,不可以调皮。” 宝儿睁大明眸嘟着嘴说:“娘,你每次都说这个,其实你也知道宝儿不调皮,那也就不叫宝儿了。嘻嘻。”她嘟着小嘴的模样说有多逗人就有多逗人,龙夫人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疼一疼。 被娘的压到气喘不已,宝儿微微挣扎了一下,偷偷做个鬼脸,真受不了这些大人,从小到大,看到她不是抱就是亲,要不然摸摸也是过过瘾。 “宝儿,宝儿,爹爹怎么舍得把你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呜呜”龙夫人只管疼女儿,没料到把龙展翼招惹了,居然激动地哭了起来。 龙夫人骂:“事到如今你哭有什么用,不好好想个法子,反到吓坏了宝儿。算得什么一家之主。”她真得很无力,只要事关宝儿的事,丈夫就象得了疯症,大脑失常得很。 “你要帮宝儿度过此劫,一家之主换你当。呜呜”龙展翼居然敢大声反抗,他忘了一家之主本来就是龙夫人在当。 宝儿从娘的怀里起身,奇道:“怎么了,怎么了。” 龙家夫妇互相对望,都叹了口气。 2.琴棋书画全是泪啊 “宝儿啊,你,呜呜爹爹对不起你啊呜呜”龙展翼简直要啼泪纵横,冲过来抱着宝儿,生离死别般一阵狂哭。不过他的力道拿捏的极好,一点也没有让宝儿不舒服,对女儿,他可温柔小心着呢。 宝儿有点惊,也有点好笑,她知道一拈到她的事,爹爹就会方寸大乱,胡思乱想,情绪失常,倒不一定真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何况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她,不是还有个咤叱风云的盟主哥哥,谁人想动她,可也要先问过盟主哥哥同不同意。 她抬起柔软雪白的小手,在爹爹的脸上摸摸,轻轻说:“爹爹不哭哦,慢慢说,有事,我们去找盟主哥哥。” 她这种童稚的脸,软软的童音,恬静的表情,小大人般懂事的样子深深打动了龙氏夫妇的心,不由把她抱到更紧。连龙夫人也伤心了:“我的小宝儿,我的小宝儿,谁要把你抢走,我就去和他拼了!” “可是,到底是谁要抢走我啊?”宝儿不解地问,抢她做什么,她闲着没事除了打打小架,闯闯小祸也不会做什么啊。 夫妇对望一眼。 龙夫人住了泪,轻嗔夫君:“你自己哭吧,还非要来招我,反过来我们还不如宝儿呢。” 龙展翼听罢,更是大哭:“就是这样才更加舍不得宝儿啊。呜呜”说句实话,他这样子给他军营里被操到半死,看到他就腿软的士兵们看到不知是怎样的想法。 宝儿被抱到浑身燥热,耳边是爹爹如老牛般洪大的哭声,小脸转过来转过去,急着找个方法脱离这个窘境。 “啊,盟主哥哥。”宝儿看着门外热切地打着招呼。 “少白来了。”龙展翼立刻魔术般收了泪,放开宝儿,转身向门外看去。 门仍紧紧关着,隔着门纱向外看,鬼影儿也没有。 宝儿脱开身子,跳到一边。吐吐舌头,对爹爹做个超可爱的鬼脸,笑:“没有吗,难道宝儿这么小,眼睛就花了。” 龙展翼脸上犹有泪痕,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龙夫人倒卟得笑出来,真是拿这个皮皮的小宝儿没办法呢。 “倒底是谁啊,这么坏,想抢我们龙家的无价之宝儿。”宝赶紧转移话题,怕爹妈又扑上来。 龙夫人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十八了,要选妃子了。所以太后让人拟了二十几名秀女的名单,因为你爹爹天天人前人后的夸夸其谈,所以今天放榜下来,里面居然有你的名字。” 龙展翼在一边重重叹息,自从早朝后知道宝儿的名字也在名单上面,早已心神失常,想来今天他是受够了。 宝儿明眸大睁,拍掌笑道:“好啊,早就听说皇宫里很美,一直都没有机会进去玩,这次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龙夫人道:“真是个孩子,怎么知道你若一旦被选为妃,就要入宫伴圣,那么,那么就很少能见到爹娘了。”声音说到后来就有几分哽咽之意。 宝儿一笑,问:“这个不需要担心,请问爹娘,这二十几位女孩子在一起怎么选啊。” 龙夫人想了想,不太肯定地道:“无外乎是比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看一看谁更美丽大方,娴静端庄。” 宝儿本就是家中的小小智多星,有时候大家都需要她帮忙出点主意,现在看她这么一派镇定,龙家夫妇都静了下来。 宝儿双手负在身后,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边走边道:“琴,自从我把盟主哥哥的那把古旧破烂的木琴给弄残了,现在就连娘看到我都会急着收琴呢,这一个就不必担心了吧。” 极爱音律的龙夫人抗议:“什么叫古旧破烂的木琴,那可是辛追,是世上最好的名琴之中的一把,价值比我们龙家所有的家当加在一起还要高,少白实在是太宠你了。居然给初次学琴的娃娃用这把旷世名琴,唉!” 龙夫人又叹息,她是心疼琴,还是自叹比起少白来说,自已宠宝儿的功力犹显不足。 宝儿微微一笑,再提下一样:“再说棋吧,如果不给我悔棋赖棋,那么基本这一项也是不用提了吧。” 对于宝儿的此项决议龙家夫妇毫无异意。 “书,这个糟糕!” 龙家夫妇吓了一跳急问:“怎样?” 宝儿狡诘一笑:“不管大赌小赌,我可是从来没有输过。”她故意把书和输混为一谈,意图引起一笑,让爹娘不那么紧张和难过。 果然龙家夫妇都笑了,气氛也轻松多了。 “画,如果我的鬼画符有人看到不头疼的话,我也是可以一现我的墨宝的。” 龙夫人想到一干女儿御前献艺时,女儿的惊天动地之鬼画符神功将会扬名宇内,令一干想娶宝儿的人心有余悸,就觉得很爽,她们家宝儿的夫婿,她可是早有人选了,不用别人多费心。 “至于诗词歌赋嘛,就算我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我。” 宝儿一边正儿八经地装出头疼的样子,一边继续献宝:“美丽大方,娴静端庄这两项真是令我也无法回避的现实了,我,龙宝儿,在这两项上面可是有绝对的优势。” 龙展翼还一个劲儿地点头捧场:“对哦对哦,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比我家宝儿美丽大方,娴静端庄。” 龙夫人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宝儿真是聪明过人,一番分析全都清淅入理。的确,明儿的好多位秀女她私下里都曾见过,虽不能说比宝儿还美,但毕竟都是真正的少女了,全是要脸蛋有脸蛋c要身材有身材c要家世有家世c要学问有学问的闺阁精英,而选秀的名额好象只有两位,听说太后认为皇帝年纪尚小,以养身和操持国事为主,只选两位妃子,其余人等都一概回家。而这两名好象也有风传,已经内定了,是左右丞相之女。 不过今天丈夫听到自已的女儿也榜上有名,就觉得天塌下来了,在他的心中,宝儿可是天下地上唯一人儿,总觉得无论千万人中,她都是出类拔萃的人儿,是所有人独一无二的选择。 他的张慌失措影响到龙夫人,所以才会有这一时失态,现在想想,对哦,选秀就选秀,十之必选不上,到时候还是回到家里来。只当让宝儿进宫玩一趟吧。 她和丈夫对视一眼,主意已定,当下决定:“好吧,宝儿你就收拾一下入宫去玩几天吧。不过你要记得,一定不要出风头” 看到最怕的娘亲无敌碎碎念又来了,宝儿连忙说:“只要不比赛上屋掀瓦,踢天弄井,爬树捉鸟,基本上你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真是这样的吗? 宝儿,你确实是个聪明过人的小女孩,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那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3.小吃货秀女 天才蒙蒙亮,龙夫人就亲自来到女儿的卧室唤醒沉睡着的宝儿。 粉色罗帐低垂,宝儿正缩在被子里睡得天塌不惊。她的脸上睡出了两团粉色的红晕,配着她羊脂玉一样的肌肤,墨也般黑的眉与睫,真是太可爱了。虽然舍不得唤醒好梦犹酣的宝儿,但宫里的轿子转眼就要到了,可耽误不得。上前轻轻推了推宝儿。 宝儿左眼微微睁开一线,又迅速闭上,整个人还往被子里缩了缩。龙夫人轻轻道:“要起来了,宝儿,咱们可不能迟到,你不是答应娘亲了吗,尽量的不显山不露水,不做任何与众不同的事。等过几日出来了,娘亲随便你去哪玩,你要去少白那里玩些日子都成。” “嗯。”宝儿口中答应,仍闭着眼,她打了个秀气的张口,用手背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也不动,任凭娘亲替她穿衣梳头。 宝儿穿了件新衣服,也未多做打扮,就坐上了宫里前来接人的小轿子。临出门里龙夫人怕宝儿饿坏了,还递了一小包吃的东西给她。 宝儿并不想吃,她靠在轿子里还在睡。 太阳渐渐升出了地平线,天地亮了起来。清晨的美景尽收眼前。宝儿这才醒来,用小手挑开轿帘子一看,好一座宫殿。 整个王宫依山而建,高耸的宫殿建筑层层向上递进,看起来很有“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宫殿为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地上全铺着大理石,好大的手笔,到处是精致的壁画。小桥流水,绿树红花,其间有仙鹤漫步其中,真是不知秋天已至了。 啊,原来皇宫就是这个样子啊,比盟主哥哥的地盘还要壮美得多。宝儿发出一阵阵感叹,皇宫真大啊,皇宫真美啊!要是自己能自由出入,那真是太好了。 轿子走了好长时间,宝儿看到景物处处不同,到也不觉得厌烦。 最后就到了地了。一干秀女全下了轿子,互相都能看见了。果然全是美女,个个打扮的争奇斗艳,相比之下宝儿穿着真是平常了。 其中最出众的是左相的女儿木棉花,一头乌云盘成百鸟朝凤式,簪插着一支流金钗;羊脂玉一样的额间,细贴了额黄;一双含烟笼雾的大眼睛,淡扫了黛粉;两片桃花瓣似的红唇,轻点了胭脂,最是那一点娇羞的小小红痣,淡淡地缀在她的左边嘴角处,犹为令人生怜。 右相的女儿雷丽华也不须多让。一头光滑亮丽的如云秀发很有气势的高高挽起,名贵首饰正好搭配她的通体高贵气派,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给人一种很利落的感觉。一双明眸黑白分明,放射出迫人的寒气,总让人有不怒自威之感。她的身材是所有秀女中最好的,丰胸细腰,走起路却并不特别摆动臀部,却依然风情万种,那是一种强势的妩媚。 大家都是初次见到宝儿,见宝儿年纪尚小,身形还未长成,活脱脱个小孩子样,大概认为没什么危胁力吧,倒都对她友善得很。 但宝儿见到她们相处的样子,好象大部分在之前都有见过,且明显分为两派,当然以左右相的女儿各为中心。互相虽然不多话,但只要说出一句半句的,那可都是夹枪带棒的。 有个太监走过来,手持白色拂尘,叽叽歪歪说了一通废话。宝儿耳尖,只知道意思是教大家跟着他去太后的慈宁宫面圣。 秀女们摆着队伍从宫殿前走过。不少太监宫女,都会瞄上一眼两眼的。宝儿走在中间,她是其中个子最小的一个,唉,这么小的孩子也来选秀,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到现在为止,宝儿还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呢,她衣服袖子里塞着娘亲早上递给她的精致小点心,现在放在袖子里捂得温温的,真好想吃哦。可是前后左右都有很多双眼睛在看,她昨个儿已经签应爹娘了,一定不做任何出格的与众不同的事,尽量让自己个显得乏善可陈点,所以她还尽量忍着。 不过到慈宁宫的路好长好长,宝儿的肚子愈来愈饿,真受不了了,爹娘,你们也不想看到女儿被饿死在宫里吧。 她左手缩到袖子里去,灵巧地打开袖袋里的小包包,偷偷摸出一个小小的梅花糕。然后四顾无人细看她时,用右手假装扶发,在袖子的掩蔽下,迅速将梅花糕往口中一丢。 嗯,好好吃哦!她享受地眯上眼,幸福的品味着淡淡的香甜滋味。 现在,对于宝儿来说,走路变得有趣多了,她总是不停以手扶额,一边偷吃,满心满眼都是快乐的光芒,对于一个天真的孩子来说,快乐真得很容易。 直到 有一个声音突兀地从前面传过来 一只手在她身后轻轻搭上她的肩 4.杯水之恩救吃货 宝儿正自得其乐,趁人不备,把一块梅花糕丢进口中;突然,前面有太监尖细着嗓子大声道:“停。”此时,宝儿的身后又轻拍过来一只雪白修长的玉手。 宝儿吓了一跳,一下子呛住了,她用手急捂着嘴,咳嗽不止。 “咳咳咳啊水”小脸迅速变得通红,她弯着身子,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嘴,气都喘不过来。 大家都惊异地看着她,但碍于宫里的威严与多如牛毛的规矩,都站在那里不动不语。 原来正好是皇帝的妹妹慧平公主摆驾经过,太监是让秀女们停下给慧平公主让路的。后面的一位秀女看见宝儿没有停下的意思,就打算提醒她一下。没成想会变成这样。 慧平公主不过是十四岁,本身是个极安静的女孩子。她有一张极瘦的雪白脸儿,一双大到不成比例的明眸放射着不属于孩子的冷静的光。身材也极瘦削,只是初发育,但个子极高,比宝儿要高出一个头来。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裳,只在下摆滚了几道绿边,看起来极为成熟。 她看不到宝儿的脸,只看到宝儿缩成一团的小小身体,认为是个十岁左右的幼童,见到宝儿这样,不免心生怜惜。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侍女转身在后面跟着的妈妈手里接过一碗茶,走到宝儿面前,很温柔地低下身子喂宝儿。宝儿就着她的手喝了二口,平静了下来。侍女抽出手帕子,将宝儿的嘴擦了擦。 宝儿平复了,抬起头,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对准侍女笑。那是天真可爱的笑容,象秋天蓝色的天空一样,晴朗舒畅。 侍女罢了手,转身要离开,宝儿跟在后面问:“救命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她希望知道侍女的名字好谢谢人家。 侍女回过头看宝儿一眼,想到刚才看到的小脸上沾染的点心屑就想笑。原来是偷吃被惊到了,呵呵,这个小女孩儿真可爱啊。 慧平公主对侍女示意,侍女对宝儿说:“我是慧平公主侍女,安安。刚才是公主救了你,可不是我。” 宝儿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正色道:“大恩不言谢,公主姐姐c安安姐姐,如果以后有用到我宝儿的地方,一定效犬马之劳。”她跟着盟主哥哥看到许多江湖上的汉子都喜欢说这一句。也就随口说出来。说出来之后不免心中嘀咕:就一口水,为人家做狗做马,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啊。嗯,我想这也就是一句客套话吧,不要那么当真。 她的小脸粉嘟嘟的,在阳光下晶莹如玉,一脸小大人的表情,还有满口的江湖话,任谁见了也不由会心一笑。 慧平公主果然也不敌宝儿的无穷魅力,抿嘴一笑,转身去了。安安在一边吓了一跳,咦,我家公主多久没有笑过了,快半年了吧,居然被这个宝儿姑娘逗乐了,我一定要禀报太后。留下她,即使太小了不能入选妃子,来宫里给公主伴读也是好的。好感动啊,这个宝儿姑娘也太可爱了。 宝儿要是知道安安转的这个念头,会不会恨死自己啊。偷吃被抓也就算了,做什么还要多嘴说这么多废话啊。不过,宝儿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无届弗远,实在如出鞘的宝剑很难藏住她耀眼的光芒。 5.睡神附体 七转八转,左挪右扭,终于到了太后的慈宁宫殿了。 这是一座四角攒尖,镀金宝顶的方形宫殿,是土木结构,木料俱是从南方千里迢迢运来的上好楠木,好一座雄伟c堂皇c庄严c和谐的宫殿,让人望洋兴叹!居然有人能住在这里,拥有这里,真是不可思议。 屋子高大的不象是一间屋子,里面有许多朱红色的柱子,盘龙雕凤的,每一根都是能工巧匠倾心打造。 一群青春美丽的华服宫女手提精致小盆,依次向排列有序的金兽炉添加龙涎香,红锦地毯随着她们的移动而出现丝丝皱纹。 多么豪华奢侈的景象,宝儿有点迷醉地感叹。 现在她不会再动不动拿她家的盟主哥哥出来显摆了,因为这里居然比盟主哥哥家更有气魄。 虽然盟主哥哥家布置的更清雅,但各有各的美,宝儿表示她都挺欣赏的。 宝儿正东张西望之间,突然前面后面左面右面的侍女全部跪了下去,哗就露出她一个人呆萌萌着着。 她也连忙机警地跪下去。众秀女跪拜如仪。又都站了起来。在这一群人里面宝儿最矮,又站在后面,所以秀女姐姐们站起来,皇帝太后基本也没法看到她。 于是,宝儿站在那里,很无聊地听太后问话,这一群秀女姐姐们一个个都轻声慢语,还要用诗一般的语言呤诵。其实内容不过是通过曲折的办法地细报家门,爱好,最后还回答太后的几个问题。好象半个时辰都过了,还没有到宝儿,听到后来,宝儿开始犯困了。 秀女姐姐们的话愈来愈小,愈来愈模糊,最终周围一片安静,宝儿站着那里低着头,眼睛闭得紧紧的,她只不过打盹儿。因为她平时作息很正常,本来就是贪睡的年纪,又加上今天起太早了,秀女姐姐们一个个哼哼叽叽太无聊了,难怪她会这么想睡。 “龙宝儿——龙宝儿!”谁这么没礼貌啊,连名带姓地叫她。吸吸口水,嗯口水好甜哦,还想睡。 宝儿低着头,闭着眼,还不停地答应似的轻轻点头。点头c点头c点头,表示有听到。 “真是孩子家的,居然站着也能睡着了。”太后笑眯眯地说。 皇帝也一脸的似笑非笑。 原来每个秀女上前报过家门后就退到一边,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个宝儿站在中间,没遮没挡。她个子矮,也看不到她脸,不过光凭她的样子也猜得出她在打盹。 有个太监上前推了她一把,宝儿呀了一声,赶紧地睁开亮如星子般的双眸。 然后她又四顾了一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回过神来,嘟起粉粉的小嘴巴,一脸无可奈何的调皮样。唉,娘亲,对不起。想让我不引人注目,好象很难哦。 虽然太后皇帝并没有表示生气,但一干人等还是大气也不敢出,身为一个小小的秀女,敢在在这里打盹,多少也有点无视皇家尊严吧! 6.她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宝儿看看周围,人人都惊讶地看着自己,又联想到自己呆呆的打盹还以为有人掩护,不由笑了出来。她生下来就是大众宠儿,没受过一点点虐,她爹是当朝大将军,她盟主哥哥武艺超群,手下全是江湖高手,被这些人宠着溺着,她当然不太知道怕字怎么写。 她看到前面坐着两个人,有一个是老太婆,直接忽略不计,另一个,另一个就叫人无法移开目光了。 天啊,绝色美男!绝对是看了会让你觉得天花乱坠c无法想象那一型的。只见他身着明黄底绣金八爪蟠龙朝服,秀出修长美体之性感,黑色长发在顶上随意一束,加上金色冠冕,立现狂野不羁之格调。黑眸灿如朗星,微放冷冽之寒光。薄唇紧闭,暗含高傲之意象。 他正是九五之尊——寒桀少帝。 宝儿站在那里,看着寒桀,怔了一会儿。她从小就爱美,看到好看的人或事物就会衷心地感到快乐。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对美好事物的赞美,并没有夹杂着男女之情。 不过这看在别人的眼中却完全不一样了。 太后四十左右,保养得当的她当然不会老到那里去。她穿戴着节日的衣裳首饰,看起来华贵大方。不过美人迟暮,和厅里面这些子水灵灵的秀女没法比就是了。此时她取笑儿子:“看来皇儿的魅力是无远弗届,连这么个小孩子也能看呆了去。” 寒桀个性十分冷冽,是个十分不苟言笑的主儿,非常有威仪。他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对自己的美貌深恶痛绝,觉得秀美的容貌很影响他的威严,如果是旁人这么失态的话,他一定会龙颜大怒。但看到宝儿可爱天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他并不觉得讨厌。 听到太后这么说,宝儿自然而然的微笑,然后很可爱的吐吐舌头,问一句:“到我了吗?” 太后看她皮皮的样子,倒是很天真大方,点头道:“是啊,到你了。” 宝儿再看了一眼皇帝,心里有点可惜,以后再也不能到这么美的地方来玩儿了,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么美的人儿了。她嘟着嘴轻轻叹了口气,才说:“我是龙宝儿,是兵部龙副将军的女儿,今年才13岁。” 宝儿继续:“我一不擅长琴棋书画,二不擅长诗词歌赋,三不擅长针线女工,我每天在家里只会吃好吃的东西,还有闲得时候溜溜我的马儿。”至于一大萝太可爱的缺点她就不说了,省得太后和皇帝会爱死她,不放她走的。 宝儿真是语惊四座,秀女们太监们都呆了,有人这么直截了当的吗?这,是不是暗藏拒绝的意思。就是那个秀女有这个意思也不敢这么说,这是对皇帝大不敬之罪。 唉,有宝儿的地方怎么会平静,应该是时时有闯大祸的可能。当下各秀女大气都不敢透一声了。 太后倒是一脸有温柔,笑着对宝儿招招手,“才十三啊,怪可怜儿的小模样。上来吧。” “我”宝儿指着自己的俏皮的鼻尖,看到太后肯定的答复之后,有点想不通,我今天没表现无敌可爱的一面啊,这样也能把太后迷倒。唉,看来我的魅力最近又无缘无故变大了不少,真伤脑筋。 疑惑归疑惑,宝儿还是大大方方地走到太后跟前,被太后拉着坐在了太后的身边。 “想吃什么吗?”太后细拉着宝儿的手,好细好白好软好嫩哦,13岁的女孩子皮肤就是好。 “这个,这个嗯,还有这个我都没有吃过!”宝儿很认真地研究几上的果品点心,一一用手指出来。 然后她一侧目看到旁边几上有一碗东西她没见过,又伸着手要:“那个也没吃过。”她回过头看皇帝,对他露齿一笑:“那个好吃吗?” 寒桀脸上已露出淡淡笑容,他点点头,居然破开荒地开金口:“还有很多更好吃的,你可以留下来,慢慢吃。” 宝儿的脸一下子绽放了一朵极大的笑容,眼睛愉快地眯起来,她伸出手来,拈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嗯,真是入口极化,香甜酥软。早上没有在家吃东西真是对极了,要不然她那有肚子放这些子东西。她超级不爱吃正餐,只爱这些甜的冷的零食。在家娘亲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从不允许她多吃。现在在这么漂亮的屋子里,这么美好的人旁边,这么精致的食器中,吃这么美味的食物。好幸福! 她现在很明确地知道爹娘在怕什么了,他们怕她进了这个宫之后就管不到她了,她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了。 她要重新考虑娘亲的话,其实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坏啊。 7.皇上一见钟情咩 这时候秀女内传来二道恶狠狠的忌妒眼光,正是雷丽华雷大小姐的。 她可和宝儿一样也是在家被大家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不过宝儿是走可爱路线的,而雷丽华是走高傲路线的。 雷丽华出身相府,自小身边的人无论才艺长相都无有出其右者,世上什么东西那都应该由她先选先得。世上什么事都应该迁就她顺从她。可是,为什么连她这种倾国倾城美人,都要面临这么多不顺利呢? 她还记得,有一次夏天在外面乘凉,她从玉榻上翻下来跌破了头,她娘硬是让人用斧头砍坏了那张害她跌破头的玉榻才罢休;还有一次她在喝汤,有个猫冲过来惊到她,害她烫到手,全家人花了半天时间,逮着那只猫把它活活放在水里烫死。她一直自认是本国第一美女,直到她见到了木棉花,能和她分厅抗礼的大美人。第一眼她就认定木棉花会是她一辈子的仇敌。只要给她逮到机会,她一定会给与迅速而严厉的报复。 刚才她还没把宝儿看在眼里,这时候突然发现宝儿是如此可爱,不消几年,一定会出落的如花似玉,而且小小年纪,凭多的段,硬是抢走了属于她的光芒和宠爱。看皇帝和太后的架势,对她很是怜爱,心里那股子火真是喷薄欲出。 皇宫内,是非地。宝儿无缘无故的树了平生第一个敌人,而且是个很强大的敌人。而且恨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无敌可爱?! 宝儿可没这份心思,她正吃到兴高采烈。这时候开始传宴了。 秀女们五六个一桌分成四桌,坐在下首。而太后留着宝儿同席。 果品撤下去了,宫女们开始上菜,不过一看到上菜宝儿就开始打哈欠,她的肚量本就不大,这时也吃到十分饱足。 当时几上只有两杯茶,一杯太后在喝,可另一杯但皇帝却一口没动过,宝儿渴了,不过她很有礼貌,侧过头舔舔嘴唇问寒桀少帝:“皇帝哥哥,我可以喝你这一杯茶吗?” 厅里全是倒吸气的声音,虽然一个人的吸气声并不大,可同时吸就 寒桀少帝侧过脸看宝儿,那双闪闪发亮的黑眸中,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人不忍拒绝她的要求。突然他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柔软无比。竟生出想照顾她,保护她的感觉。在心里摇摇头,寒桀少帝也觉得自己太不可思议,不过看到宝儿那种我再不喝水就会渴死的可怜表情,他只有点点头同意了。 宝儿的天真看在雷丽华的眼里就是侍宠而娇,这么点点大的孩子心机这么深,必先除之而后快。 宝儿可没空理会闲杂人等的想法,欢天喜欢地的走过去端起寒桀少帝的茶就喝。喝了一口,又眯上眼睛,一副猫儿吃了鱼的满足表情。然后对寒桀少帝说:“皇帝哥哥,你家好美好大,东西也好好吃。而且,你长得也超级无敌的好看。”吃过人家的嘴短,宝儿是深知这种道理的,意思意思赞美一下,让大家开心,这时白吃白喝的人最应该做的事。 太后真是撑不住了,笑呛到了。这个可爱宝儿做事怎么总这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寒桀少帝的眼中露出一丝戏谑:“那宝儿就留在我身边吧!” 他这一句真正让所有人呆住了。 8.恐怖的歌唱技能点 他这一句真正让所有人呆住了。 寒桀少帝才临朝,有很多事都必须仰仗权臣。这次选秀可是内定好了的,是木棉花与雷丽华。正好可以平衡朝中两大势力。可这会子先选了宝儿,稍有不妥。 太后眼中流露一线若有所思之意,不笑了,只专注于自己的茶杯,仿佛那里有天下最重要的东西。 雷丽华眼中真能滴出血来,心中暗暗发誓,此生不除宝儿誓不为人。 宝儿也呆住了,她突然想起娘亲的话了,天啊天啊,她已经把娘亲的话忘得差不多了。每次都是,别人千咛万嘱的,她的小脑袋就是记不住。完了完了,爹和娘一定要在家发大水了,泪淹龙府。 她从小跟着盟主哥哥在江湖上玩的时间可比在家里多,而她在家里也是被宠着惯着,规矩什么的根本没学到多少。不过至少她也听到过君无戏言这句话。 自已还没有决定入不入宫呢。如果自己不想来,那皇帝哥哥不就是说话不算话了吗?会不会被天下人笑,宝儿有点替他担心。(唉,宝儿,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看着宝儿没有回答,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寒桀少帝又有一种想爆笑的冲动,天啊,这个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她才十三岁,发育的又迟,十足幼童样子,当妃子确实太小点,不过看她的容貌气质,假以时间,必成为一代佳人。果子结了就要看守,要不然等果子熟了,被别的有心人摘走就不好了。看到好的就要先下手为强,据为已有后再去想要不要继续喜欢的问题,这是帝王的混蛋哲学。 而且最主要的是寒桀少帝不喜欢受控于人,左右相非要我娶他们家的女儿是不是,反正宫里三宫六院,有的是地方给她们住,让我娶也行,但一切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 先选定宝儿就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再选定那两个内定秀女又是安抚,左手打一巴掌,右手赏颗糖,这个把戏他可玩得是驾轻就熟。 当天寒桀少帝除了宝儿就没有再指另一个妃子了,所以秀女们都留了下来,等候第二轮筛选。 皇帝初登大宝,并没有妃子。而前朝的太妃,连太后才不过三人。所以秀女们就分住在心宁宫和秀芪宫,据说是前朝两位已逝贵妃的居所。 大概是给了太监银子,雷派住心宁宫c木派住秀芪宫彼此分得很开。本来两边的人都愿意和宝儿同住的。但太后要宝儿和她同住几日,大概毕竟皇儿已经指了她,所以想带在身边细细了解一下吧。 秀女姐姐散了去,太后也乏了,让宫女们照顾宝儿,自个儿休息去了。 宝儿这时候睡也睡够了,吃也吃饱了,倒精神得很。高高兴兴地带着宫女们这里转转,那里转转。饭后散步本来就很惬意,加上到处雕栏画阁,奇花异草,宝儿一时被宫里美景所惑,有了抒发少女情怀的念头。于是她端正姿势,清了清嗓子准备对着大好风光引吭高歌 如果她是家里做出这一番“我要唱歌了”的准备动作,那些知情识趣的下人一定飞快逃走,只恨爹妈没有多给他们生出两条腿来。可惜这帮子宫女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还在一起凑趣儿:“宝儿小姐是要唱那一出啊?” 9.你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 “我们要洗耳恭听,宝儿小姐人长得美,歌一定也唱得好听。” 这种恭维宝儿可是多年未曾听过,这种邀请也请宝儿颇为心动, 于是乎,宝儿负着手,面对大好风光,猛吸一口气,于丹田之内转个小周天,感情充沛,倾力一吐: 那青白蛇一怒就找到了寺院 手指山门骂和尚 放出来儿夫还则罢了 若不然青锋剑下秃头命亡 众僧人急忙忙把山门关上 抱头鼠蹿殿内藏 小青儿拘来了鱼兵蟹将 众水族显神通要水淹佛堂 老法海坐莲台掐决念咒 水也涨庙也涨漫不了山墙 宝儿声音到是不错,但就是五音不全,唱一小段大家尚能支持,但她从来就是不唱刚已,一唱就要唱一个大段,其间黄腔走板处,节奏跳跃度,令人听了头皮发麻。 宝儿自己一唱三叹,颇为得趣。好不容易喝完了,只听到后面风声不断,回转头去,刚才还挤着堆儿邀请宝儿唱的宫女们,已经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了,只有树下震荡下的几片秋叶,零零落落飘下,好一片茫茫大地真干净。 宝儿垮下脸来,原来这里的人和家里人一样对于音乐的欣赏力不高,居然对她这种美妙的音乐没有一点共鸣。只能自叹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唉,宝儿一边感叹,一边继续向前走,宫殿真大啊,宝儿本来方位感就不是太好,转来转去会迷路那是正常。 风儿吹过,有声音继继断断,好奇的宝儿轻手轻脚寻声而去。 愈来愈近,可以依稀听见有弱女子娇喘微微:“不要,不要” “四下无人,你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声音甜软浓厚,明显是个坏男人的。 谁说没人听见,我们正义勇敢的小可爱宝儿姑娘就听见了,她幼年曾跟在盟主大哥身边,经常听那些江湖豪侠说些快义恩仇故事。小小年纪也颇有些侠义心肠,最看不得别人欺侮弱小,但她非常聪明,知道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往往会另辟蹊径,用种种稀奇古怪的法子却战胜比自己还要高明的对手。 当下顺着声音转到一丛高大的修竹后面,探过头去一看: 原来是假山的后山,到处是薜萝香藤,前面又有这一片修竹挡着,倒是一个天然的隐蔽好地方。 有个很漂亮的宫女姐姐被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抱在怀里,从宝儿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宫女姐姐的半张脸儿,男子低头正在啃宫女姐姐的嘴巴,宫女姐姐弱弱地闭着眼,时不时发出点嗯嗯的求助声,整个人软瘫在男子怀里,大概是吓坏了,还不停的颤抖,好可怜。 宝儿也见识过不少门派的武功,这种把人抱在怀里咬人家嘴的武功实属罕见,突然生出很大的怯意来,这是什么奇门怪功,如此的邪门,盟主哥哥说越古怪的功夫往往因为其独到之处,杀伤力很大,所以要宝儿见了,最好能躲就躲,不要硬碰。 宝儿慢慢地后退,知道自己未必能胜过男子,如果现身,说不定反而受控于人,不如赶紧搬救兵去。正准备退回去,突然宫女姐姐美目微张,看到了宝儿。 四目相对,宝儿打了个手势,让宫女姐姐不要声张,她要去搬救兵。可惜宫女姐姐不但没有领会宝儿的善良用心,反而突然生出神力,将那男了推开,大叫:“有人!” 10.看到人偷情的呆萌娃 那男子回过头来,将森森然的目光对准了宝儿。 宝儿吓了一跳,明眸大张,愣愣地看着男子。 那是一张极温柔的脸,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此时放射出万道寒光。轮廓还有点象皇帝哥哥,可是五官远没有皇帝哥哥精致优雅,比较象半成品,但也属于比较清秀的男子了。只能说宝儿的胃口给盟主哥哥和皇帝哥哥养刁了,比较挑剔。宝儿慢慢后退,嘴里还在笑:“那个,我是路过的,这儿风景不错,嘿嘿”转身就跑。 前面有人,宝儿急忙收住脚步,差点一头撞过去。不必抬头她就知道,那个坏男人后发先至,站到自己前面了。 果然 坏男人一步一步前时,宝儿就只好一步一步的后退,终于又退回到修竹林后那一小块风水宝地去了。 宝儿正准备和那名宫女姐姐统一战线的时候,只听到她一心想救的弱女子阴森森地开口:“她看到了,不能留活口了。” 宝儿大惊,这宫里果然可怕,人心不古,是非不分,动不动就不留活口。当下转过脸来教育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小却很不懂事的宫女姐姐:“美人姐姐,生命很美好唉,小猫小狗也不应该随便杀啊,怎么可以杀人。” 她一脸的稚气,却负着手学老夫子说话的样子,真是无敌可爱。宫女姐姐心没有软,那个坏男人倒先软了:“反正一个孩子,让她走吧。” 宝儿笑眯眯道:“谢谢漂亮大哥哥。”绕个圈子就想跑了。 坏男人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又挡住了:“看你的打扮不象宫里的人,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宝儿转了转眼,明白这个坏男人并不一定想放了自己,只不过打探一下底细,看有没有人跟着,再做打算吧。 宝儿嗯了一声,把左手食指含在口中,装得愈发小了,童声稚语:“我是娘亲的乖宝宝,我和宫女姐姐们来这里玩躲藏猫玩,现在一定到处找我呢?” “你爹爹叫什么名字?”坏男人居然从怀里拿出一只十分精巧的钗子,边摇晃边诱惑宝儿。大概是看到宝儿打扮得很朴素,所以用这些来诱惑她。 宝儿差不多要啐他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家里c盟主哥哥家里都替她放着一堆呢。小时候她喜欢乱放东西,有时候还会被这些首饰绊跌交呢。什么玩意儿也来显宝,小家子气的男人。 不过宝儿面子上还是装出一副极想要的样子,心里早把这两个行为怪异的男女骂个千遍万遍。 这时候在宝儿身后的宫女姐姐突然尖叫了一声,宝儿回头一看,肩上一沉,一只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肩膀了。 宝儿身后的宫女姐姐突然尖叫了一声,宝儿回头一看,肩上一沉,一只修长的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肩膀了。 宝儿将肩膀一抖,就势一倒,滚了开去。 她早已经看到假山脚下有半支竹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劈倒在那里,最少有四五尺长。上面枝叶犹存,虽然算不上什么好武器,但强胜于无,当时趁两人不备,拾了起来,挡在面前。 那男子看到宝儿这么溜滑,倒哈哈大笑起来。 那宫女姐姐担心道:“你疯了,这么大声,把跟着这丫头的人引来了怎么办。” 11.人呆萌但武力值很高 男子对宫女道:“你先走吧,这孩子交给我吧?” 宫女颤声道:“这么点大的孩子,你要怎么样?不如把她解决,我们上去快活一番吧。”她的脸朝着假山上示意。 男子笑道:“你兴致还蛮高的。带着这么个小鬼旁观,你也愿意?” 宫女娇笑道:“讨厌。快点了!” 宝儿看到宫女的脸,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好似看到鬼一样,突然道:“奇怪哦,奇怪啊!” 宫女疑惑地用袖子擦拭脸,问:“你看到什么了?” 宝儿认真地说:“你刚刚还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这一会子就变成了个夜叉脸,难道你把脸上的人皮剥了下来?” 男子卟得一声,笑喷了。 宫女脸色果然变得极难看,一脸凶恶,朝宝儿走了过来。 宝儿一脸害怕,退了半步,已经靠到假山石了,实在退无可退了。手中的竹竿也是抖动不已,显然已惊惶失措了。 宫女一步步逼近,伸出手来,朝宝儿嫩红的小脸上打了下来。 这小鬼皮肤这么水嫩,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宝儿身形一动,宫女的巴掌落空,男子暗叫一声不妙,这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宝儿手中的竹竿刺向男子,身子一纵,跳到宫女脖子上,双脚夹住宫女的脖子,另一只手早已摸下一只金钗来,对准宫女的脖子。 宝儿手上微一用力,金钗早已刺入一分,血慢慢的在宫女雪白的脖子上流了一线。宝儿轻轻笑叹:“不要动哦,夜叉姐姐,我可是个胆小鬼,你要是一动一倒,我的手正好刺了下去,你可就要找大夫了。” 宫女手抓紧宝儿的脚,但觉得脖子疼痛异常,真不敢动了。这只是个孩子,如果手一抖动,她会真的没有命的。 宝儿得意洋洋,对那个男子说:“你把双手举起来,慢慢退着走,我玩累了,要回去了。” 那个男子拔开竹子,真慢慢把手举起来,等了一会突然又放下了。脸上露出狡猾的笑,象只老狐狸:“我如果不听你的话呢?宝贝儿。” 宝儿道:“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一紧张,手下就没分寸。你自己看着办吧。” 宫女急道:“不要,不要啊,救救我吧,清哥。” 被叫做清哥的男子奇道:“难道你要我们被这个宝贝儿逼出去,一起去面对一群人,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释你会穿成这样和我在一起。” 宫女泪都出来了,颤声道:“那可怎么办啊?” 清哥笑得云淡风清:“左右是个死字,你就陪这个宝贝儿一起去吧,明年的今日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宫女浑身发抖,开始哭泣:“清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身子左摇右晃,显然伤心之极。 宝儿在她身上坐得不稳,另一支手又从头上拔了根金钗,比在宫女的脸上,道:“你再多说一句,多动一下,我先划花了你的脸。唉,也许你也不会怕的,已经丑成这样,再加上一道两道浅浅的疤也算不得什么。” 12.皇上哥哥英雄救美人儿 宫女果然站得笔直。也不敢乱说了。 宝儿笑道:“你们俩这招浑水摸鱼使得臭不可闻,也来我这里显宝。现在漂亮哥哥你让不让开,说一个不字,我就划一下哦。脸儿划破了想再长好可不容易哦。” 宫女真怕了,说这么小的女孩子会杀她,她还真不太相信,可说她会划花她的脸,这可让她怕死了。只觉得脸上一冰,那只钗已经对准了她的脸。 清哥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回答,显然在思索解决之道。 宝儿突然高兴地叫了一声:“我在这儿。” 清哥急转头,后面根本没有人。他转过身看了一会儿,又懒洋洋地笑:“花样还蛮多的,宝贝儿。不过只能骗骗笨蛋。” 宝儿笑笑突然又对清哥身后打招呼:“慧平公主c安安姐姐,我在这儿哦。” 清哥听到这两个熟悉的人名,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可恶的小东西,还是骗人的。 宝儿笑嘻嘻道:“哦,漂亮哥哥也是个笨蛋。” 她嘟着嘴,笑得花儿一样鲜艳,根本不明白自已经处境多么微妙,还一样玩儿得开开心心。真是个迷人的宝贝。看她粉嫩的小脸蛋,聪慧之极的明眸,过两年还不知迷人成什么样子呢。又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悄悄生起,那是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怜爱赞美之情,毁掉这个小东西,他会心疼的。 不过她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这个后宫之中一个极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足够让她死上十次了。 留是留不得,杀也不忍心,清哥一时倒犹豫了。 宝儿似乎玩得兴味盎然,居然再一次发出尖叫:“啊,我在这儿呢。皇帝哥哥。” 清哥冷冷道:“连皇帝都出来了,哼,我怎么没看过你这么一位公主啊!” 清哥看到宫女迅速用宝儿的裙角遮住脸,再回头已经晚了。唉,这小宝儿虚虚实实,搞得他头都晕了。 “她不是公主,她是我指定的妃子。”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清哥回头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真是寒桀少帝。 宝儿也不管寒桀少帝说什么了,赶紧地撒娇,她一惯很会对喜欢自己的人撒娇:“皇帝哥哥,我迷路了,想回去了。” 寒桀少帝温和对着宝儿微笑,俊眼散发出愉快的光芒。 宝儿用手按了按宫女头顶,轻飘飘落了下来,她可是自小练的轻功,虽然不成气,但毕竟是盟主哥哥亲手教的,不会坏到哪里去。 然后,她很自然地跳到寒桀少帝的怀里,仰面笑:“皇帝哥哥对我真好,宝儿一有难,你第一个到。” 寒桀少帝看到这个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小宝儿,眉飞色舞的样子,看来没有吃亏,当下伸出手让她拉着。然后转过眼看着面前这一对男女。 那个宫女在宝儿跳下来的一瞬间已吓得跪到在地,也不怕脏,将头碰到地上,浑身颤抖,瘫软成一团。 “寒清见过皇上。”那个男子是寒桀少帝的哥哥,因为他的母亲出身平常,而寒桀少帝的生母为皇后,所以反立寒桀为少帝。 寒桀少帝冷冷地笑:“皇兄好雅兴,到后宫来取乐。” 寒清面色一白,没有强辨。 寒桀少帝想了想,道:“这一次你把人带走,不过你要把入宫的金牌交出来,下次未有宣召,不得入宫。”因为寒桀少帝和寒清都未婚娶,所以寒清仗着有先皇的御赐金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这一次正好给寒桀少帝一个机会,可以收回金牌,使寒清少了自由出入的机会。 寒清苦笑着交出金牌:“谢主隆恩。” 寒桀少帝拉着宝儿的手,先走了。 13.你是天下第二好看的男人 宝儿回过头看了看寒清,做了个超可爱的鬼脸,阳光下她天真明媚的样子长时间的留在寒清的心里。 “皇帝哥哥”宝儿又开始吱吱喳喳。 “桀。”声音平稳,看来寒桀少帝今天心情不错的很。 “啊” “我的名字。”寒桀少帝今天耐心也不错的很。 “那,桀哥哥,行不行。”宝儿皱起小小的鼻子,仰面问。唉,这些哥哥都长得好高大哦,每次和他们说话都要伸长了脖子,唉,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长那么大就好了。 “嗯。”寒桀少帝同意了。 宝儿高兴得直拍手,又追加一句:“宝儿有一点点调皮哦!”丑话说在前头,可不许反悔又退货,她只认过一个哥哥,那就是盟主哥哥,这个皇帝哥哥看起来和盟主哥哥一样好呢。 寒桀少帝没有说话,拉着她向前走。 宝儿歪着头看了寒桀少帝一眼,心道:这个哥哥好象不太喜欢说话,不过心还是很好的,看起来也蛮疼她的,而且他长得好好看,宝儿也很喜欢这个哥哥呢,:“我很喜欢桀哥哥,你是天下长得第二好看的人。” 寒桀少帝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点浓浓地笑问:“你自己是天下第一好看吗?” 宝儿不领情的摇头:“不是了,我是天下最可爱的,娘亲说可爱是无敌的。” 寒桀少帝仍然追问:“那谁是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盟主哥哥啊!”宝儿看了寒桀少帝一眼,这个人天天在宫殿里真是孤陋寡闻,连天下第一绝色的盟主哥哥都不认识。暗中可怜他一下。 “什么盟的?”寒桀少帝的眉皱了起来,不高兴的问。 “龙盟啊!”这个都不知道,真是没学问。 寒桀少帝突然放开宝儿的手,径自去了。 好小气的人哦,宝儿还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居然说他不是天下第一好看就气成这样。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本来我还想在皇宫里呆上一段时间的,你这样小气,本姑娘不耐烦陪你玩了。还是盟主哥哥好,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 嗯,等出宫后,我要到盟主哥哥那里玩上一年半载的。要把那几个堂主的好东西全骗来玩儿。 她这一次进宫,娘亲怕她调皮,把她身上那些好玩的防身武器都拿走了,要是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怕什么寒清。再来一个两个,她宝儿也没在怕啊。 她不知道她这一句会给龙盟带来多大的伤害,她也不知道一个小气的男人可以小气到什么程度。 她只是生着气跟着寒桀少帝指给她的太监走回太后宫去,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好玩。 已近黄昏,天空血染般的红。 太后好象不太舒服,没有招宝儿一起用膳,宝儿只在一间偏殿里住着,一桌子饭菜很精致,不过宝儿是一看到就饱了,她不喜欢吃正餐。只是用笋皮鸡汤泡了半碗绿梗香米饭,就了二筷子胭脂雪菜,就放下了。 宝儿吃过了,象在家里一样招呼宫女:“你们在这用餐吧。” 两位宫女都回答不用了,将几乎没动的饭菜放在小几上撤下来,端出去。然后又有人侍候她洗弄一下,让她安息。宝儿因为今天起早了,早就犯困,也就乖乖地上了床。 14.尿尿错地方了肿么办 不知因为白天打了个盹睡,还是又换了新床,或是点心吃多了口渴,半夜里可爱的闯祸精小宝儿姑娘又醒了。 她是个很惹人疼爱的小姑娘,并不喜欢麻烦侍女,所以自己悄悄下了床,在桌子的暧壶里倒了一杯茶喝了。又有点尿急,她迷迷糊糊地朝着平时家里放夜壶的方位就去了,不过她忘记了,这可不是她家。今天这个方位,放的可是一座高大的衣柜呢! 宝儿用手背揉着眼,边摸索过去。摸索到衣柜的门,轻轻打开 呃 你不会 你真的 宝儿迷迷糊糊地朝着衣柜走去,半开了门,钻了进去,然后就开始在周围摸索夜壶,还真给她摸到一个很大的前朝五彩窑的大瓷坛,宝儿就坐上去,开始解决大自然的召唤。 哗啦啦,哗啦啦,小河流水哗啦啦 呃刚解完,宝儿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惊醒了,这,不是我家啊!我,这是在做什么?这个,这个不象是夜壶?! 象天下所有不小心尿了床的孩子一样,宝儿万分羞愧,坐在那个大瓷坛上呆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宝儿认为是她的动静把宫女招来了,这下子更不敢出声了,怕被人发现她在做坏事,那个可真是出丑出大发了。 果然是穿着白色内衣宫女,她倒不是听到什么动静,只是赶过来看宝儿夜里有没有蹬被子。她把手中小巧玲珑的宫灯放在桌子上面,大概怕亮光惊醒了宝儿吧。 外面月光极淡,标准的月黑风高夜,室内的床幔又全放下了,那灯在宫女的身后,光线很暗,所以她走到床边也看不真切,只是手下好象没有摸索到宝儿小小的身体,当下跪在床边,慢慢往里摸,愈来愈往里,床很大,宫女整个人都爬进床里,可还是没有摸到宝儿。 宝儿觉得脚下的柜板在动,吓了一跳,好象有东西要从下面上来,她现在还光着屁屁呢,当然是一动也不敢动。她轻轻拾起一块不知是衣裳还是布料,把它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已经完全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不过她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悄悄地从柜子底下爬上来,不由心里大奇,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秘密地道呢? 宫女左摸右摸摸不到人,正惊讶间,忽然身后有声音,宫女轻轻出声一笑,这个顽皮的孩子!她回过身只看到一张鬼脸,一张不甚分明,却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的恐怖脸蛋。 宫女恐怖的连声音都压在喉咙眼里发不出,只有“嗬嗬”两声低叫,突然身子一软,就倒下了。 宝儿象只缩头小乌龟,也不明白外面的事,只能呆呆地在里面躲着,等那个人出去,等宫女出去。 那鬼面人不慌不忙把宫女身上点了几点,自已也滚进床内,床幔又一次放下来,黑暗中又一桩罪恶又一次上演。 宝儿只听到一阵轻微的床铺晃动声,时断时续的粗重喘息声,她坚起耳朵,可还是什么也听不清,光靠猜测,她还没有那么高的智力想出来外面在做什么。 15.这一招就叫做毁灭证据 她,那个坐在,那个东西上面久了,小屁屁是会痛的。可是她从小就知道有的错是打死不能认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悄悄地处理掉。等会儿地底下的人和宫女姐姐出去了,自己偷偷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到花盆里也就可以了,这一招就叫做毁灭证据。 宝儿又等了好久,都快睡着了,柜门又打开了,宝儿心里怦怦直跳,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热闹!那个人又摆弄了一会,然后从来的地方消失了。 好不容易什么声音没有了,悄悄推开柜子厚厚的木门,宝儿跳了下来,房间里很安静,她笑逐颜开的拍拍手,就着淡淡的月光将那个大瓷坛拖到墙角的几株梅树边,她打小跟着盟主哥哥练习武功,虽然未有大成,但气力比平常女孩子要大很多。轻松松举起大瓷坛将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心想:有了宝儿的好风水,这树梅花也一定会开得人见人爱,嘻嘻! 她又将大瓷坛拖了回去,放进柜子里。 刚才那个人居然爬进柜子里不见了,柜子里一定有密道。 宝儿转身去摸索柜子底部,发现有一个小小的突起,噢,是个小机关。这种东西在龙盟不知见过多少,当然难不住宝儿,她压了压,转了转,推了推,柜子底部开了个大口子,连宝儿跪的地方都下陷了,宝儿头下脚上直直掉了下去,而那块超大的翻板又重新翻回来,甚至于连柜门都带关上了。一切恢复的神不知鬼不觉,而宝儿,却不见了。 一一一一 清晨 宫女们进来替宝儿梳妆。 “宝儿小姐,你醒一醒啊!”宫女们站在床铺边轻唤,生怕吓到了小宝儿,她的父亲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她现在是皇帝亲手点的第一位妃子,在这后宫之中身份可是非同一般。宫女们当然唯恐侍候的不好,冲撞了这一位一看就知道娇生惯养的宝儿。 宫女们罗帐掀开一看,灯笼下少女裸裎于锦被之上,浑身青紫,双腿间血迹斑斑,显然已受到伤害。 “啊!”有几个胆小的已惊惶失措,叫了出来。 早有人连忙跑去回禀太后和皇帝。 一时间闹得人仰马翻,不可开交。已有两个宫女扶起床上的少女,仔细一看,居然不是宝儿,而是太后的一个侍女蛮儿。 “蛮儿,蛮儿,你醒醒,你怎么在这里。”一连串不那么温柔的话从一张张焦急的口中问出:“宝儿小姐呢?快点说啊,她在哪里?” 蛮儿睁开眼,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一连串话劈头盖脸砸呆了。她想张口,发现自己四肢全不能动弹,口不能语。忽然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全部回到脑中,眼白红了,泪水涌了出来, 天啊,天啊,我可怎么活下去啊!她闭上眼,拒绝回答所有人的问题。任别人毫不怜惜的又摇又晃,好象她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就没有感觉一样。 别的宫女也不是没有同情心,可这事儿太大了,宝儿可是皇帝亲手指定的妃子,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替她陪葬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宫女仍不发一言,正焦急间,有太监宣:太后驾到。 几乎是同时的又有一太监宣:皇帝驾到。 宫女们齐刷刷跪下,心里全是拔凉拔凉的,这下子事情可就闹大了。一不小心可就全是个死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开新书了,我一向是个很负责的很正能量的作者,更新一定会让大家非常满意的。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哦,你们的留言就是我生活的动力。 本文轻松幽默小白,带你们进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一个没那么复杂的宫斗宅斗,没那么多的虐恋情深,没那么多的狗血身世,正能理满满的幸福的人生。 希望大家喜欢,拿起鼠标不要大意的戳我吧!!收藏留言投票,让我知道你们也是爱我滴!! 16.宠物小金蛇 宝儿只觉得象是跌进了一个平滑的地洞里,她趴着向下俯冲,下面隐隐有亮光。宝儿把双腿分开叉着洞的两壁,减速下滑。她的脚经常会被凸起物给挂到。到后来,洞的倾斜角度变大,地势平缓起来,宝儿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还有一小段路,就能看到洞口了。洞外有灯光,可以看到洞里的情况,原来里面隔一小段就会有几个小小的突起,可以让人借力使力向上攀登。宝儿研究了一下,发现自己也可以借由这些突起攀回去。当下放心不少。 她悄悄地住洞处爬去,缩在洞口向外望: 洞外是一个天然的大厅,厅的天花很高很高,天花c四壁全是天然岩石,而地板却是人工打磨过的,显然比较平坦。 中间堆着好多好多的箱子,有的盖子还打开着,里面放着许多许多亮得闪眼的金银珠宝。那些箱子全都脸朝外放着,只留着一条狭隘的路通向中间,厅中央摆着精致的桌椅小榻,出现在这里对于宝儿是一个惊喜,颇有点孩子们玩的“妈妈家”之类的游戏场所。 等了一会,发现里面真的没有人,宝儿忍不住跑了进去。 她进去后四面一看,发现这个大厅有点类似于老鼠洞。从大厅看,到处是一个一个的洞,大多数都和宝儿出来的洞差不多大小,多半是人工挖开的,四通八达令人望而生畏。 宝儿直接跑到中间的石桌边,看桌上放的东西,至于一边的金银珠宝,说真话,又不能吃又不好玩,盟主哥哥的金库里有一堆,她才没有闲情逸致把玩呢。 桌子有一只玉匣子,上面蒙着块红色的布,玉匣子伸出一支小小的轴,轴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玉桶,从顶上吊着一个巨大的漏斗一点一点将金沙滴进小玉桶内。宝儿耐心地趴在一边看,那个小玉桶满了,就会嗖得一下沉下去,将桶内的金沙倒进桌上的一个洞内,连带的小轴就会转动一次。 嘻,好玩儿! 宝儿看了一会,轻轻伸出手,掀开了那块红色的布。 红布下是一块薄到近乎透明的玉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 玉匣子里面分成两部分,中间只有一个小如针眼的孔相通。前面放着一个小小的转轴,连着外面的小轴,转轴上绕着一圈一圈透明的丝线。 而那个丝线就是从那个小如针眼的孔里传过来的,后面就是吐丝的那家伙,宝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吐丝的东东居然是一条黄色的小金蛇?! 谁见过吐丝的小金蛇,听说这种工作不是蚕宝宝和蜘蛛大妈的专职吗?它为什么要抢人家的工作?!一条懒蛇居然勤奋到这个地步,不能不令宝儿想破了她聪明的脑袋也想不通。 那个小金蛇短短粗粗,浑身都是纯正的金黄色,通体光滑,如同金子打就的。只是它的两只眼睛上面都各有一只分了两个分岐的小角,大概只有米粒大小,样非常美丽尊贵。 它张着嘴,吐出一条含着丝丝水气的长丝,被缠在那只转轴上,那只转轴不时的转动,它就必须要分沁出更多的丝来满足需要。好精巧的设计,好残忍的设计! 17.虐待小金蛇天理不容 宝儿觉得虐待这么一条可爱的小金蛇真是天理不容!这个大厅的主人是个坏人!她要锄强扶弱,解救小金蛇。 小金蛇看到了她,先是非常愤怒的弓起身子,对宝儿怒目而视,然后不停的喷射出丝线,速度之快,远远胜过刚才懒洋洋地样子。 宝儿觉得它好可怜,努力想找出解开小匣子的机关来解救小金蛇。她在龙盟可是想学什么奇门异术都能找到第一流的教师。她的武功虽然平平,但象什么机关术c易容术c使毒解毒术c轻功c加上一大堆奇形怪状的宝贝,都学到三分三。江湖上一个c二个比她功夫高上三二倍的人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不过这个玉匣子好象是整玉雕成,宝儿搞了半天才打一个极小的通气孔,大约只有蛇身一半粗细,和宝儿的手指差不多。她将玉匣子翻来翻去研究半天也没有搞定,反而令那条无辜的小金蛇受苦受罪,被震得翻天覆地。 宝儿看小金蛇总是随着转轴的转动丝被愈收愈紧,看起来好痛苦。她轻轻摇动转轴将丝一圈一圈的放开。 小金蛇趴在玉匣子不动,好象头已经被宝儿弄晕了。 过了一会儿,宝儿发现,这条小金蛇在吃自己的丝哦!又吐又吃,嗯,有够恶的。 宝儿慢慢地将丝全部退了回去,小金蛇也不停的吞食,而且身子愈来愈细,愈来愈长了。 最后的一点丝是连在外面的小玉桶把子上的,大概是取丝时用的。宝儿准备拉断,可别看这丝又细又轻,但任宝儿如何用力,就是拉不断。 桌子上另放着一把小小的银色剪刀,质地非金非玉,精致的很。宝儿拿起来,一剪子就剪断了。这把剪刀好好玩,宝儿顺手将它放进怀里。 她看到这里放着的金银珠宝,还有受虐待的小金蛇,早就认定这个地方的主人是一个大盗,反正不是好人就对了,对于坏人,宝儿可用不着手软,她和神偷叔叔可没白学那些侠盗学。 劫富劫恶都是做好事,而且既做了好事自己还得到大大的好处,是一件非常化算一举两得的举动。 她正歪着脸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时,突然手指一痛,她举起小手一看,那条小金蛇不知什么时候从那个玉匣子偷偷爬出来,一口咬住宝儿的食指不放。 “啊”宝儿惨叫着,一跳三丈高,一边甩手,试图让那只发了疯的小金蛇住口,一边跳着脚,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刚才还平静无波的大厅里危机四起,宝儿在无意中触碰到某种机关了。 本来在这个巨大的藏宝库,没有机关才怪呢! 宝儿还在这边跳着脚呼痛,伤心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可惜身边那些平时围着她转,宠爱她的人全不在身边。她只觉得背后一凉,象被什么东西粘到了一样,宝儿稳住身形急往前冲,啊,前面也有,这一次更糟糕,居然粘到了宝儿美美的脸!左冲右突,啊,全都不行,原来桌子四周全是这种无色的天罗地网,肿么破? 18.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如果进来的是一个大人当然会被网住,大概没人料到是宝儿这样的小体格吧,她到是一路有惊无险正好掉进来。 如果进来的是一个贪财的人,会直奔金银珠宝,那倒是不会被网住,但会有更恐怖的陷井等着他。 宝儿吓得玉容失色,顾不得手疼,去推那些个丝丝网网的东西,只是愈挣扎,那些东西就愈缠得紧。本来还是松松的附在她身上,一会儿就变成紧紧束住她的一张无色无形的网了,束得宝儿根本动弹不得。 宝儿不敢动了,现在呼吸还正常,再紧下去,连呼吸都成问题了呢。 唉,快来人吧,来个坏人也好,把这些东东解开,然后有事好商量。 宝儿象一只粽子一样,站在那里,身上全是丝网,虽然丝是无色的,但是在宝儿身上可以看到勒得痕迹。宝儿只剩下她那一对灵活的大眼睛能动,她在想办法。 对了,这个丝一定是小金蛇吐出的丝,而怀里的那一把剪刀可以把丝剪开,刚才太慌乱了,忘了这回事。宝儿右手用力的抽动着,她想要在自己被这个网束缚到窒息前拿出那把剪刀来。 网随着宝儿的剧烈动作真得愈来愈紧了,原来大得可以撑满一间房子的网,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宝儿也放不下似的。宝儿呼吸愈来愈不畅了,茫茫然,她心里想:难道我要死了吗? 她努力将这种悲观的念头摒弃,不能想那个,只能对自己打气:宝儿一定行的,宝儿一定行的。 记得盟主哥哥常说:意志坚强的人战无不胜!这一句话曾经让宝儿深深感动,如果盟主哥哥没有坚强的意志,那也没有今天的龙盟,还有许许多多被龙盟救助的人们现在的生活又不知是什么光景。可是盟主哥哥战胜了自己,也就赢得了今天这种崇高的地位和荣耀的生活。 宝儿也一定行的。 不过宝儿还没有机会实现她美好的愿望,只觉得身上一松,虽然还是被束缚,但明显感到松快多了。 宝儿一低头,见那一只小金蛇正在吞食细丝。宝儿灿然一笑,早忘掉小金蛇刚才的忘恩负义,轻轻赞美加哄骗:“乖宝,快快吃吧,这个丝丝是很好吃很好吃的。” 小金蛇根本不理她,自顾吃得津津有味。 宝儿站在那里,等小金蛇把她身上缠得丝丝吃干净,等得无聊时,她又开唱了:“锄禾日当午,李白卖红薯。卖了一上午,赔了二百五。唉啊唉赔了二百五。” 小金蛇一哆嗦,差点没背过去。松了口直掉下去,好在口中挂着一根丝,没有跌落地。这个烂歌搞得它胃口缺缺,它都不高兴再吃平时最爱吃的丝丝了。 宝儿看到小金蛇挂在半空中装死,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她,眼中露出几分智慧生物特有的光芒。不由咯咯直笑,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这条小金蛇还真宝,比自己还宝。 宝儿戏道:“乖宝快吃,宝儿姐姐不唱了。”她本就年幼,龙盟里比她小的孩子基本没有,龙府里也找不到一个比宝儿还小的孩子,所以她的小小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比她大,这一次终于有个机会可以收个小弟了,虽然它不是人,但是可以当小金蛇的姐姐,还是让宝儿很开心。小孩子心无城府,高兴就是这么容易的事。 小金蛇好象听懂了宝儿的话,又开始以蚕食桑叶的速度快速吞食起丝丝来。 19.高抬贵蹄 不多久,宝儿就困了,小金蛇也吃得太撑了,居然肚子朝上,瘫睡在地上。 宝儿看了看自己食指上的红肿处,挤出一滴血来,是鲜红色的,嗯,这条小金蛇无毒呢。正想着,小金蛇重瘫死状态快速复活,快如闪电,游到宝儿手上,伸出长舌头将那一滴血舔食干净。宝儿还那不及反应,小金蛇就游到她的手腕上,用自己的嘴含着自己的尾巴,就象一条精工细致亮丽无比的金手镯。 宝儿甩了甩手腕儿,小金蛇斜看了她一眼,又不动了。宝儿咯咯直笑,逗它逗得不亦乐乎。 宝儿用心的收拾起那一团看不见只能凭触感摸到的丝网,这可是小金蛇的食粮,不过这种丝收缩性极好,好大的一个网一共才收拾出手心那么大的一小团。宝儿也没有再拿别的东西,那些个阿堵物对于她也没什么作用,她准备出去了。 天啊,现在她才发现通往外面的洞口实在太多了,而且还长得都一样,她想了一会觉得头疼,唉,反正走那一条路不都是出去吗,先出去再说吧! 她挑了一条最有可能是来时的路,慢慢攀登向上。 与此同时,有两个蒙面男子正打开柜子,跳下洞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两个蒙面男子身手都很利落,一路下滑,只听到下面的那位轻喊:“二哥,你高抬贵蹄,小弟我的头可不是踏脚板,你的贵蹄不要老放在我头上好不好。” 上面的那位脚仍放在下面人的头上,一点拿开的意思也没有,这洞这么陡,下滑过程中有个踩脚的地不是正好,呆子才会拿开呢。 “喂,二哥,蹄下留情。”因为承受着两个人的重力下滑,比平时速度可快多了,下面的人有点受不了,不断地喊:“这地道里可经常有人上上下下,如果这时候有人正上来,我们非一脚把人家跺翻了不可,如果是个大人物,我哥俩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正慢慢地向上爬呢,这些踏脚处都是为大人设计的,距离好长哦,如果宝儿不是轻功还行的话,根本爬不上来。 大人只需要左手扶一下,右手扶一下就能爬上来。而宝儿每一次必须跳在半空中才能够到,所以每一步都要计算位置距离。才上了没多入久她就累了。 手酸脚疼的,她攀在半空中休息一下,黑暗里只有小金蛇的眼睛发出绿宝石般明丽的光芒。 “宝儿姐姐好累哦!”宝儿娇声对小金蛇说。如果不是自小跟着盟主哥哥跑江湖,多多少少领略过些许风霜的话,真是难以坚持。宝儿仰着脸朝上看,这个坏洞黑漆漆的看不到个头,什么时候才能爬上去啊? 坚持就是胜利,盟主哥哥说过,愈是夜最黑的时候,其实离愈天亮最近,只要坚持,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20.谁是那个内奸呢 两个蒙面男子继续下滑中 上面的人冷哼一声:“那有这么巧,偏就你这么多废话。快点下去吧,今天又到了喂小龙的时候了,唉,那条死蛇没点点大,怎么会喝掉那么多人血。” 下面的人保持平衡继续迅速下滑,嘴也没停着:“唉,我们哥几个现在搞得和娘们一样,每个月还要定时失血。” 上面的人轻声冷笑:“你的话好笑吗?猪头三。” 下面的人不高兴了:“喂,猪头二,我可没招你啊,不是对你说了吗,没事不要叫我的名字,要是有个天生丽质的妹妹站在面前,多掉份啊!” 猪头二不屑地说:“就你那德性,省省吧!” 猪头三“哎呀”发出一声尖叫!只觉得脚下软绵绵地踩到了什么东西。 下面的东西也发出了闷哼,原来是一个人! 因为猪头两兄弟冲速强大,所以带着下面那个向上爬的人一齐滑了下去。 猪头三和下面那个人都发出恐怖的尖叫声。猪头二也很担心,但毫无办法,只能出了洞再说了。 地洞愈向下愈平,感觉上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三个人的心理一定都是非常之繁杂。愈是着急就愈觉得路漫漫永无尽头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过在长的路总会有尽头的,三个人按顺序掉出地洞外,都立刻抽出兵器,护住自己。 大厅里明晃晃的,猪头三激动地大叫:“老大,原来是你!” 身材修长同样蒙着面的猪头老大拍了拍自己头发上沾到的灰尘,收了短刀,一振黑色长衫,没哼声。 猪头三还在激动中,他兴奋的眼睛发亮,陶醉地问:“二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猪头三也有踩在大哥头上的一天。” 猪,说这种话,不是找抽吗?果然猪头老大翻手过去,在猪头三脑子上拍了一掌。 猪头二接了下来,将猪头三推在一边,他们是猪头组的成员,不过可不是亲兄弟,不过猪头三本性憨厚,深得猪头二之心罢了。 猪头老大也不理会两位手下,准备继续向洞口攀登。 此时猪头三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口中发现“嗬嗬”之声,手颤抖着指向前方,大概是惊呆了吧。 猪头二一看立刻反应过来,冲过去拉住猪头老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猪头老大冷冷回头,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 大厅之中,玉匣之内那一只镇洞之宝小金蛇已不知去向了。 谁干的?一个外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等大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满洞的宝物谁会惦记那一条超级难养活的小蛇呢?而且这里面机关重重,稍不小心,连经常来此喂血的人都会误落陷井,这一定是内奸做的。 谁是那个内奸呢? 猪头老大看到二个手下把目光都对准了他们,立刻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谁信啊! 一一一一一 推荐本人的《2货儿子腹黑小娘亲》嚣张女主,很有爱的儿子,一定会让大家度过一段愉快时光。 21.朕定当为你报仇 爬啊爬啊爬啊 哇卡卡终于爬上来了! 好累哦,宝儿很少做这么累的事,这时一爬到柜子里,摸索到一手的衣服,就知道自己又爬回来了。她把衣裳趴趴,趴出个小小的窝来,俯在里面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入,她听到许多人在周围跑来跑去。半梦半醒间周围又突然安静下来,听到两个人在说话,在这个皇宫宝儿就二个人比较熟,谈话的恰好是这两个人——皇帝和太后。 一切象梦里一样,那么不真实。 屋子里大概只剩下皇帝和太后了,因为他们说的话很直截了当,没多少掩饰的。 寒桀少帝轻轻地说:“没想到他们胆子居然如此之大,就因为朕喜欢了这么个小丫头,居然手伸得这么快,哼,真没把朕放在眼里。” 太后道:“现在查无实据,凭猜测能成个什么事?” “难道宝儿小小年纪也会有什么仇人吗?”寒桀少帝反问。 太后无语了一会,道:“无论如何,皇儿不可轻兴举妄动,打草惊蛇。” 寒桀少帝冷笑:“如果朕身为一国之君,连喜欢个人都要大臣批准,那,这个皇帝朕当着也太没意思了。” 太后道:“皇儿昨个儿为什么指她呢?唉,不是说好了指木家雷家两位姑娘的吗?” 寒桀少帝想了想道:“您不是也喜欢她吗?” 太后叹道:“到了我这个年纪皇儿就知道了,喜欢什么东西不一定要据为已有,远远地看看也够了,有时候你强行拥有了,反而没什么趣。” 寒桀少帝静了一会,好象细细体会太后的话,决然道:“不行,朕让侍卫们替您严加防范着,朕也去看看。” 太后道:“不过是个丫头,犯不着皇儿去冒这个风险,还地稍安勿躁的好。外面有很多侍卫,还是在这里等安全些。” 寒桀少帝目光坚定道:“人家想要从朕手里夺走,朕偏不给。今天宝儿找到了,无论怎么样,她妃子的身份是不会改变的。” 太后道:“如果”下面的话就含而不吐了(大概意思是指宝儿也了怎么办吧!)。 寒桀少帝道:“她是在宫里出的事,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朕的责任。而朕,从来就不是一个逃避自己责任的人。” 太后叹了声气,如果宝儿出了事,就算碰到皇儿这么好的男人,也逃不过一生悲苦的命运。 寒桀少帝让太后先回去休息,这事非同小可,居然有人能夜闯太后慈宁宫强暴宫女抢走未来的皇妃宝儿,这些个守卫定非要严办不可。 寒桀少帝想到那双机灵的大眼总是流转着万般可爱的娇憨,笑语盈盈地天真,如同仙子谪尘。寒桀少帝心里一痛,难道昨天的指婚真的害了那个有着一张苹果笑脸的小宝儿一生吗?这一切谁能下得了那个狠心就这么毁灭了。 当下少帝寒着眸子,错着牙道:“宝儿,宝儿,如果有谁伤害了你,朕定当为你报仇。” 22.桀哥知道自己乱尿尿+偷东西肿么破 听到寒桀少帝这么说,宝儿突然感动不已。这位桀哥哥太好了,她都感动地轻声哽咽起来了。 寒桀少帝突然听到一阵小小的呜咽声。象是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顺声而去,原来是在衣柜子里面发出来的。 他站在那儿,吓了一跳,自己真是太疏忽了,居然有人在室内还不知,这可是朕的乾清宫啊?!(宝儿果然跑错了洞口!汗!) 细听听,能听出来是宝儿,自己也觉得奇怪,只不过初见这个丫头,居然能很清楚地辨别出她娇柔的童音稚气。 寒桀少帝轻轻走过去,伸出他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坚定地把柜门打开。 一个小小的秀气地身影坐在一堆华丽的衣裳里看着寒桀少帝,她的身上披着一件异常宽大的宫服,显然刚才她就是用这个掩盖自己的。她头发凌乱,小脸红通通的,显然是刚睡了一觉,神情和眼神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极大的伤害,只不过有一点点委屈罢了。 寒桀少帝突然感到一阵欣喜若狂,某种不知名的感情重重地袭击了他。 “宝儿。”寒桀少帝脸上露出无比温柔的笑容,对着宝儿耐心地张开双臂 宝儿看着寒桀少帝,突然感到万分委屈,他好温柔好好哦,只要宝儿有难,总是第一时间赶过来救她。宝儿站起来,扁扁嘴,突然冲向寒桀少帝,结结实实地撞进他的怀里,用手抱着他的脖子,用脚环着他结实的腰,象猴儿攀住树儿一样,拼命附在寒桀少帝的身上,嘴里还呜呜地哭诉:“宝儿好可怜哦,宝儿好害怕哦”宝儿不过是干哭撒娇罢了,一滴泪水也没有。 寒桀少帝寒桀少帝轻轻拥着她,觉得心里非常的满足。好象一直缺失的一部分自我突然回来了一样。过了好大功夫才柔声问:“宝儿怎么到了朕的乾清宫来了?”乾清宫离太后的慈宁宫可远着呢,而且路上多少侍卫,居然能让一个小小的宝儿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这来,实属奇怪。 宝儿张口欲言,又想到昨晚上自己可是做了好多不乖的事,说出来了不知桀哥哥会不会和盟主哥哥一样不高兴呢。要是桀哥哥因为自己乱尿尿还有偷东西会不会不喜欢自己呢。眼珠子转啊转的,弱弱地说:“我睡得迷糊了,不知道呢?” 寒桀少帝拍拍宝儿的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嗯,宝儿是个孩子,不过她的成长也是个极为值得期待的过程,他要按自己的喜好来调教宝儿,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适合自己的皇妃。 他的愿望都很强大,但他相信,他的愿望都能实现。 这一件阴谋绝对是针对宝儿来的。不过这件事寒桀少帝不想声张,因为这有可能成为敌人反过来攻击宝儿的武器。 寒桀少帝只是加派了人手守护慈宁宫,替宝儿在自己的乾清宫找了个地方暂住,他要把宝儿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就近保护。 他,绝对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23.静安太妃+雷丽华的折磨 秋风云间起,红叶风中落,正是一年秋深处 正式的选秀会还有几日才开呢。寒桀少帝每日政务繁忙,宝儿一个人在乾清宫让一干太监宫女侍卫侍候着,也每天忙得是鸡犬不宁。 小金蛇正式命名为乖宝。因为小金蛇真太乖了,一天到晚就卷在宝儿手上睡,动都不动一下。 宝儿把手中剩下的网用剪刀裁成一块床单大小的网,用银线穿着四周,可以成为一个好好用的鱼网。因为鱼在水里也看不见丝网啊。 她最爱固然桥下那一条条极大极红的鲤鱼,今天非要逮住一条做鲜鱼汤不可。 固然桥架在洗耳池上,碧波荡漾间,一条又一条肥大鲜美的鲤鱼会自动跳上水面,掀起一波又一波潋滟的水纹。 宝儿带着一群宫女太监笑咪咪地站在固然桥上,一脸的小兴奋。她不停的用手指着水里跳上来的鱼儿:“看,那有一条,这有一条,哇!” 她的袖子随着伸手的动作缩了回去,阳光下小金蛇乖宝显得那么光彩夺目。 有一顶轿子从侧面经过,离得蛮远的就停了下来,这宫里能坐轿子的人可不多,轿门那伸出几根葱根似的白嫩手指,掀着门帘的一角对宝儿这边张望了一会儿,对轿前宫女说了两句,轿子又转了回去。 宝儿对此一无所知仍在笑逐颜开地看鱼儿,她觉得在桥上够不着水里的鱼儿,就走到池边向水里探去,一众跟随着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要命,一个个又是劝又是求的,好不败兴。 眼珠儿一转,宝儿计上心头:“你们知道是谁让我来摸鱼的吗?” “奴才们不知,愿宝儿小姐示下。” “是桀哥哥,你们总不会不知道桀哥哥是谁吧?”宝儿得意洋洋地问。 一群宫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个冷傲的声音传过来:“真是个大胆的丫头,皇帝的名号也是你叫得的。” 宝儿抬头一看,一个半老徐娘,正领着雷丽华等一干秀女站在桥上。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位半老徐娘与雷丽华有亲戚关系,不但长得很像,而且连那种高人一等c无视别人的气质都超象。身边的宫女悄悄地对宝儿说:“这是静安太妃。” 宝儿对着静安太妃甜甜一笑,领着一众太监宫女们跪下来见了。“宝儿见过静安太妃。”宝儿说完了就想站起来。身后有个宫女硬是把她又拉住。 静安太妃看起来并没有想让宝儿马上起来的意思。只是站在桥上冷笑。 宝儿心想,这个静安太妃并不太老啊,怎么会糊涂到忘掉自己还跪着呢?这种姿式让人很不舒服,她倒底看什么? 宝儿试着提醒她:“静安太妃” 雷丽华俯身对静安太妃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静安太妃脸上勾起一个令人不太舒服的微笑,问:“听说你前天夜里遇到了歹人?” 宝儿摇头:“没有啊?”她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坏人,她就是做了一件小小的坏事,然后去人家那里偷了乖宝小金蛇。如果说坏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她自己了。 雷丽华冷笑:“大胆丫头,居然对太妃说谎。”一边说一边扶着静安太妃朝着宝儿走过去。 宝儿无辜地说:“我,没有说谎啊!” 静安太妃慢慢走过来,宝儿心想,你倒是快点啊,我的膝盖都要跪青了。 静安太后和雷丽华站在池边,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看着叫人心里好不舒服。当时太阳又不大,小风吹着,景色迷人,她们讨厌的人——宝儿正跪在面前受她们的折磨,这种好事哪找去,她们才不想很快结束这出好戏呢。 相反的,她们认为对宝儿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呢? 24.有蛇啊 宝儿又继续跪了一会,她倒是不是不能忍着痛,主要是她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看静安太后和雷丽华只管看着自己阴笑,宝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宝儿突然露出一副万分恐怖的神情,身子向后缩,明眸瞪得又大圆,手指着静安王妃,发出一声惨叫:“啊!蛇!” 一时间静安王妃和雷丽华也吓得花容失色,连带跟着的各宫女俱低头看脚下找蛇,无头苍蝇般在岸上一阵乱窜。 宝儿仍在做戏,手上一阵乱指,不时大呼小叫:“在那里,在那里!呃,跑到你裙子里去了!” 她声音清脆,又带着孩子那种一惊一乍的恐怖效果,真让众女乱做一团,没有时间去辨别宝儿话里的真假。 “啊!”这一声尖叫倒不是宝儿的,静安太妃混乱之中不知被那个不长眼的随手一推,脚下一滑,居然华丽丽地掉进了水中。 “哈!”宝儿不小心笑了一声,立刻警觉地四周看看,没人发现,太好了一(n_n)一。 “救命啊!”静安太妃坐在水中,其实水只齐她的脖子,不过随着她掀起的水波能拍打到她的嘴。她头发凌凌落落地滴着水,象一只支楞着翅膀的落水母鸡,还不时发出杀鸡般的尖叫。 宝儿只好低下头,笑翻了,这个老女人真好玩,她不能自已站起来吗,水又不深,只顾坐着叫救命,笨死了! 跟着静安太妃的宫女们都跳下水去扶她,静安太妃被扶上岸,吐出几口水来,才站起来,就竖着眉准备骂人。 宝儿摆出一脸的无辜表情,轻轻地,但声音十分清楚地问:“静安太妃,蛇还在不在你裙里底下。” 想当然,那群女人又是一阵儿尖叫和乱蹦乱跳。 宝儿偷笑,唉,太妃遇蛇还不如宝儿呢! 不过假的总归是假的,变不了真的去。大家总算发现除了宝儿外根本没有一个人看到那条让大家惊惶失措的原凶。 静安太妃失去了平时装腔作势的皇家礼仪,双手拉着的裙子,本来还能看的脸儿都气歪了,她跳到宝儿面前怒吼,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了:“蛇呢?小丫头,你今天不给我交待清楚,你就别想回去。” 所有的宫女都露出恐怖的神情,这个静安太妃的所作所为是有目共睹的,其残忍无情的作风,一直是宫里人所畏惧的。看来这个可怜的宝儿,莫名其妙地就要成为下一个牺牲品了。唉! 静安太妃尽管摆着她那套左七右三的晚娘步发飙。不过宝儿不在乎,她又不是吓大的,象这种要身手没身手c要智慧没智慧c要风度没风度只凭出身压倒别人的老女人,说真话,宝儿根本没在怕啊。 宝儿笑嘻嘻地说:“回静安太妃的话,大家这么一阵子乱跳,蛇早就不知钻进那个草丛里了,要宝儿怎么找得到呢。难道说宝儿看到蛇要咬太妃,出声提醒还犯了大错不成。” 静安太妃气得红了眼 25.今天是游泳的好日子吗 静安太妃气得红了眼,她是雷相的妹妹,自从出生以来处处顺利,比起侄女儿雷丽华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先皇仙去过早,才落到个中年独守空房之苦。本来脾气就不好,这几年孤芳自赏的日子更让她变本加历的严酷。虽然她权利比不上有个好儿子的好命太后,但有权倾朝野的雷相做后台,她在后宫也是混得风声水起,凡是她能管到的宫女太监只要听到她的名字没有不发抖的。这个小小的宝儿,出身是个副将军的女儿,不过是凭小皇帝的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到这个样子,轻拈虎须,惹到她头上,敢情是不想活了吧。 怒发冲冠的静安太妃失去理智,冲上前来准备给宝儿一个耳光,这可也太过份了。 宝儿一侧身躲过,小脸已经板得紧紧地了,打人耳光是很没有礼貌的表现唉,这么大把年纪了连这个也不懂。 静安太妃见宝儿居然还敢让开,更是火上加油,大喊:“无礼的奴才,居然还敢躲?” 宝儿心想,这个静安太妃莫不成得了失心疯,我也没有招惹她啊,干什么上来就又打又骂的,而且说话超没有理,打人还不给人家躲。 静安太妃边骂:“你这个没家教的野丫头!”第二巴掌又带着风声呼过来了,本来宝儿想再躲过去,但雷丽华卡位极准,速度站到宝儿边上,把宝儿的退路断了。宝儿没奈何,一低头,从静安太妃的腋下穿过去,到了静安太妃的身后时,宝儿看到对方的后背没有任何防护,习武之人的习惯,看到对方的弱点就呃,忍不住技痒,宝儿只不过曲起肘来微微一顶,呃这一次,雷丽华陪静安太妃一起华丽丽地下去了。 宝儿孩子气大发,早忘记娘亲教导的一点点宫中规矩,叉腰站在岸边笑:“今天是游泳的好日子吗,你们争先恐后地往下跳,哈哈笑死宝儿了。” 她这边出了气,倒是痛快,那边早有人报了太后c寒桀少帝。一干宫女太监都又是受惊又是想笑,这场面太经典了,千载难逢。 静安太妃也不出来,站在水里大骂:“你这个没人要的小贱人,你这个没家教的野丫头!呸”边骂还边往外吐什么东西,大概在水里吃到什么了吗,嘿嘿 小宝儿听她骂得难听,有点生气,气嘟嘟地反问:“宝儿怎么会没人要呢,宝儿怎么会是野丫头呢,宝儿的家教一向很好,静安太妃不要乱说哦。”她虽然是生着气,但声音还是那么娇柔甜蜜,童音稚语,根本没有气势。 有几个宫女下水去扶静安太妃与雷丽华。雷丽华倒是让人扶着上了岸,静安太妃却一手一个将宫女们推到在水里,用脚踢她们解气。宫女们也不敢作声,唯有暗暗忍受罢了。 宝儿看不下去了,她可是有个远大的目标,以后长大了,要行侠仗义,做个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小女侠呢。此时路见不平,还能不出口相助吗? “你自己掉到水里,打那些个无辜的人做什么?年纪一大把了,却一点道理都不懂。”宝儿把一直藏在心中对静安太妃的看法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目空一切的静安太妃这下子是踢到铁板了!有个侍候静安太妃多年的老宫女走上前去,附耳对静安太妃私语几声,静安太妃立刻住了声,让人扶着上了岸,离开了。临别前还恨恨地瞪了宝儿两眼。这个梁子可结大了。 26.看到左右相吃鳖的样子,真爽 跟着宝儿的宫女太监们除了去搬救兵的人外,都劝宝儿快快回去。宝儿本就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并不喜欢造成别人很大的困扰,知道这种事会影响到这些可怜的人,所以就答应了,跟着她们回乾清宫。 日已近午,和风徐徐,宝儿感叹万千,又不由开了唱:“春眠不觉晓,夏天蚊子咬,秋天打瞌睡,冬天起不来,哎呀,我冬天起不来呀” 后面刚才还忧心如焚的宫女太监们都忍不住,有一半笑喷了,另一半吓跑了。唉,一个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就唱不出一首能入耳的歌儿呢。音痴就是音痴,和天才一样也是天生成的,难以改变呢。 宝儿的坏心情就象过眼云烟一样消散了,她蹦蹦跳跳地跟在太监宫女走,突然后面有人哼了一声,宝儿还没怎么样,一群人呼呼啦啦全跪下来了。 来的正是寒桀少帝,身后还带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位白胖如弥乐佛是御史中丞宫之奇,一位高大如关云长正是兵部侍郎铁无锋。 宝儿高兴地迎了上去:“桀哥哥,你来了。” 寒桀少帝皱了皱眉,这个称呼只适合私下里用,怎么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外面用呢。下次一定要和宝儿说好了,免得被不怀好意的人听到了说嘴。 宝儿笑意盈盈地拉住寒桀少帝的手,自然地站在他的身侧,十分小鸟依人。 对于这点虽然也不合宫规,但寒桀少帝决定大方地原谅她,毕竟看她这么依赖自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寒桀少帝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虽然贵为皇帝,但少年人的脾气还是有的,看到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自己,总觉得很开心。 最主要的是后面跟的两位并不是左右相的人,而是寒桀少帝培养的亲信大臣,被他们看到了这些举动,反而会让他们觉得皇帝没拿他们当外人,是一种信任的表现,也是对他们示意自己对宝儿的重视。 “听说刚才有人欺负你?”寒桀少帝可是个超护短的人,这话问得就很偏心了。 宝儿听得出来他溺爱的表示,摇晃着小脑袋,嘟起嘴,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她可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女孩子,不喜欢打小报告,再说她今天也没吃亏。 寒桀少帝问:“明天秀女们需要一展长才,你如果不想和她们比个高下的话,就不要比。” 他还记得初见宝儿时的情景。 当时他被一堆秀女又臭又长的废话弄得郁闷难当时,看到了正在偷偷打盹的宝儿。 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睁开眼后,全没有惊怕,笑得那么甜美自然,然后站在那里侃侃而谈:“我一不擅长琴棋书画,二不擅长诗词歌赋,三不擅长针线女工,我每天在家里只会吃好吃的东西,还有闲得时候溜溜我的马儿。” 多么可爱天真直爽的话啊,象一股清风吹过,顿扫先前那些惺惺作态的废话带来的烦闷。 他早有挫挫左右相锐气之意,准备不按照那套虚假规定先指个看着顺眼的再说。 那二十几名秀女中只有最小的宝儿能引起他的兴趣,所以毫不犹豫地指定了宝儿为妃,到不是真有什么男女之情,对于早已深知男女之事的寒桀少帝,宝儿实在太小了,还只能在养成中。 寒桀少帝初登大宝,只知道国政受辅政大臣干涉极多,但一时间并无良策,只能象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以不听话来表达自己的抗拒之意。 近几日早朝时可以看到左右相吃鳖的样子,真爽啊! 27.选妃会看秀女们爬树技术好不好吗 当然左右相之女还是要封妃的。不过就怕他们会在选妃大会上搞鬼,所以寒桀少帝只要宝儿与会,但不希望她参赛。如果落败了,左右相又有一堆废话要出来了。 宝儿笑:“桀哥哥如果非要宝儿参加的话,宝儿就会听话的参加,不过宝儿不一定会赢的,虽然我赌运超好,但毕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c针线女工样样不精。” 寒桀少帝摇摇头,算败给她了。 选妃大会,看来他要小心一点,万一宝儿被逼入场,他至少不能让她出丑。 御史中丞宫之奇在后面恭敬地顺手道:“皇上,容臣所见,选妃会上龙小姐不显露一二手,有人是万万不会放过的。”他本是在官场上浸透了的人,也是寒桀少帝的得力帮手,自然对此事有所感。 宫之奇道:“选妃会还有几日,不如选取龙小姐最擅长的一二项,请名师调教些日子,凭龙小姐的聪明才智定不负皇上所望。” 寒桀少帝点点头,问宝儿:“你意下如何?” 宝儿歪着头问宫之奇:“这位大人要我学什么啊?” 宫之奇眯起笑眼问:“龙小姐喜欢什么?” 宝儿噢地点点头,伸出小小的双手,开始数手指:“宝儿会骑马射箭。” 宫之奇道:“龙小姐如果身有武艺,那是好事,应该留着防身,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了。” 宝儿咬着嘴,想了一下说:“我还会吃东西。” 宫之奇心想这也不是美食大赛,这个宝儿可爱有加,不过也太小了,没有分寸。 宝儿眼珠转了转又数,指着宫殿边上的一棵枝繁叶茂:“那,我还会爬树,你看,这么高的房子,我顺着旁边这棵银杏树爬上去一点事不费。” 宫之奇开始滴汗,选妃会看秀女们爬树技术好不好吗?又不是选猴子精。 不过寒桀少帝却大为赞赏,他从小可被几十个老师硬逼着学所谓的规矩,这类事他向往以久了,还未做过。不免有些神往地问:“宝儿上房去做什么啊?” 晕,宫之奇听得头上金星直冒,这二位还真是天生一对宝。看皇上平时少年老成有勇有谋的样子,没料到对这位龙宝儿姑娘如此亲厚垂怜。 宝儿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谈起她平生最得意之事:“我最爱偷一点爹爹的桂花酒,还有些精致小点心,挑个太阳不太的晴天,甩开大惊小怪的丫头们,爬上屋顶,一边吹风边吃东西边看蓝色的天上一朵朵白白的云朵慢慢移动,你知道那种心情有多么舒服吗,我可以看上一天也不厌烦呢。” 寒桀少帝无限向往地举目向天,然后一边的两位大臣们也意思意思跟着主子看一看天空。 前面后面远远跟着的宫女太监们不明所以,都仰着脖子看天空 左看右看 天上什么也没有啊 宫之奇的肥胖的脖子抬得酸疼,问:“还有吗?” 宝儿看宫之奇的神色貌似不欣赏她爬树的优异水平,又数出一项专长:“我会唱歌。” 28.拜公主为师 呃宝儿的一句“我会唱歌。”让宫之奇总算舒展了愁眉,他当场献计:“皇上,微臣可推荐一人为龙小姐之师。” 唱歌还要学吗?不是人人有嗓子放开了唱就行了吗?宝儿不解地摇摇小脑袋,懒得想了。 一直只有图像没有声音的铁大人突然问:“不知宫大人推荐的是谁?” 宫之奇顿了一顿,答:“正是小女梅儿。” 寒桀少帝眉一皱,不语。 铁大人道:“令爱乐理之佳,琴声之美,盛名远扬,不过现在急召入宫,怕左右相有所怀疑,不如请慧平公主教导为上策。” 宫之奇道:“铁大人所言极是,倒是宫某短见了,慧平公主的声音如天簌一般,又和龙小姐年纪相当,一可以教导龙小姐音律,二可以和龙小姐做个伴儿。” 寒桀少帝点头,仍不忘问宝儿:“想和慧平学唱歌吗?” 宝儿不明白刚才两位大人的谈话里暗藏了多少机锋,原本也不想学什么唱歌的,但是她很喜欢慧平公主,所以甜蜜乖巧的答应了。她只有在别人的心意和自己相同时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一一一一 芷兰宫 华丽的宫殿到了芷兰宫这就多了几份灵秀,到处的藤萝薜芷攀爬的一架一架的,那些子小小的香花精致极了,香味儿虽然淡,但却极其的幽雅。 慧平公主穿着千年不变的白衣裳,照例在下摆滚了道浅色的边,站在花架子下面,头微微地抬着,冷冷地看着那些花儿。 跟着宝儿的宫女们都住了步,她们可不敢擅自踏进芷兰宫一步,慧平公主可是出奇的干净,凡是她认为不洁的人,连踏了宫门半步,都要自己的宫女们提水来冲地呢。 不过宝儿好象没有多干净,她半路上为了追一只美丽的长着蝴蝶般黑底暗花翅膀的蜻蜓,曾跑到了沾了露水的草丛中,脚上不小心还沾了点泥呢,入了宫,一步一脚印的,把芷兰宫的宫女们吓得赶紧拦阻:“宝儿小姐,快留步。换下鞋吧,这可是芷兰宫的规矩。” 宝儿一拉裙子,露出她一双俏生生的小脚问:“你们有这么小的鞋子吗?” 呃宫女看着那双幼童的脚,陷入两难之中,什么事一沾到宝儿怎么就这么状态百出呢。 慧平公主看到这一幕,招招手示意近侍宫女安安。安安一路小跑到了宫门,呵斥宫女:“好没眼力劲的东西,宝儿小姐的驾你也敢挡,皮紧了吗?” 宝儿笑着捉安安的手:“安安姐姐,你不要骂她们了,要怪就怪宝儿的脚也生得太小了点。”说完自个儿乐了。 安安笑道,左手也没放开宝儿,给宝儿半施个礼:“安安可不敢当姐姐二个字呢,宝儿小姐是主子,下次直接叫我安安好了。”宝儿被指妃的事安安知道了,还替小姐惋惜了半天呢。 宝儿也没有争,她自小身份尊贵,知道有些事不可太较真了,反正安安也好,姐姐也好,不过是个名字。 29.金笛郎君 慧平公主虽然一脸的平静,但贴身又贴心的安安还是发现她的心情因为宝儿变好了点,虽然到目前为止,宝儿还什么都未做呢。 “宝儿见过慧平公主姐姐。”宝儿行礼的姿态非常轻盈,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不错的轻功。 慧平公主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摘了一小串淡蓝色的小小香花,另一只手拉过宝儿,不慌不忙地替宝儿别在衣领处。她的手指雪白纤细修长,指甲修得十分短而平整。哪怕是做替人别花这一类的小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除了些香花,芷兰宫给人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安静。(本来想说干净的,但一想到宝儿一步一脚印,仍不住汗一个。)时间在这儿好象变慢了,甚至驻留了。让人有一种极其静心的感觉。 慧平公主别一朵花居然要这么久。久到宝儿觉得自己可能会站成一具石像,她暗暗叫苦,为什么自己早上不听话,不让宫女姐姐们给自己戴上一头花儿钗儿的,只别了家里的两只极普通的钗子,穿了进宫时娘亲从宝儿的衣柜里千挑万选最普通的衣裳。这到好,连慧平公主姐姐都看不下去了,一定要替宝儿打扮呢。 宝儿其实不太喜欢别人把她当布妹妹对待,从小到大,喜欢打扮她的人,她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呢。就连心怀大志的盟方哥哥都狂喜欢给她买些没用的漂亮东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唉! 慧平公主问:“学过音律吗?”她做事慢条丝理,问话却直接进入正题,大概是她太不喜欢说话了,所以必须要用最少的字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宝儿想了想说:“算学过吧?” 慧平公主眉一挑,不语。安安了解主子的意思,替主子问:“宝儿小姐,学过就是学过,没学就是没学,什么叫算学过呢。” 宝儿嘟着嘴说:“教我的那位也不知行不行,所以不敢说学过啊,安安姐姐,你想想,如果是一只小鸡可以做鸭子的游泳老师吗?” 安安觉得宝儿的比喻新鲜有趣,笑问:“那我听听看宝儿的那只小鸡老师够不够格。” 宝儿点点头,很成熟的答:“对啊,我说出他的名字,你们听下是不是他吹得那样有名,别让他骗了小宝儿。” 慧平公主和安安没听过宝儿的唱功,对宝儿的教师还比较有兴趣,都瞪大眼睛看着宝儿。 “金笛郎君!” “金笛郎君!”安安尖叫。 “金笛郎君!”慧平公主也轻轻重复这个饱含魔力的名字。 “金笛郎君可是天下第一大乐师呢,他不但是笛子吹得好,还有一手绝活。”安安神往的说。 “咬树叶!”宝儿疑惑地问。金笛郎君大叔除了咬树叶之外没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啊。 “那是吹自然之音。”本性不爱理人的慧平公主也有点急了,金笛郎君遇花吹花,逢叶吹叶,已经入音律之化境。是国内有名的大音律家之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神技,曾打败来挑衅的外国音乐家,是国内所有爱好音律之人的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宝儿会说成咬树叶,真是顽皮死了。 30.宝儿的歌声是大杀器 宝儿不同意:“自然之音啊,谁能吹得比风儿雨儿还动听。他最多不过是模仿罢了,也没有外面的人吹得那么神啊。” 慧平公主想了想,嘴角一歪,露出小小的一个酒窝儿,问:“宝儿既然是他的弟子,自然看法与众不同,见解更加高超呢。就请为我们献上一首。慧平当为宝儿操琴。” 宝儿毫无喜悦,脸儿皱着,唉,她唱歌一向好比杀伤性极大的暗器,真怕这娇娇弱弱的慧平公主姐姐会受不住,晕过去呢。 不过没人理会宝儿的小小痛苦,当下焚香得焚香,摆琴的摆琴。 有宫女端了二盆清水,让慧平公主与宝儿净手,宝儿心想,慧平公主姐姐净手还可以理解,她毕竟要弹琴啊,我是唱歌,又不用手,用得是嘴巴,难不成是要我净嘴。 想到金笛郎君大叔多如牛毛般的怪毛病,宝儿暗叹,喜欢音律得人都很奇怪唉。当下低下头,用手招招清水,擦了擦小嘴巴。 宫女们都忍住笑,给宝儿擦拭。 慧平公主端坐如仪,眼观古琴,心静如水,宝相庄严。深默良久 清风徐徐,香气让人欲醉欲睡,宝儿当然没有睡,只不过等着无聊,数着手指,有点犯呆。 慧平公主突然一振袖,伸出手飞弹出指,呛啷一声,如金似革,吓得宝儿一哆嗦。 音起,有狂风怒吼,万马奔驰之意,纤手翻飞,如灵巧的蝴蝶般抚弄琴弦,如此弱不禁风之佳人,怎么能出此战争激昂之音。 过了一小段,慧平公主见宝儿呆呆得没有跟着和唱的打算,双手一滑,指尖下立刻流露出小溪流水之态,叮叮咚咚,清脆悦耳。 跟上节奏唱和对于宝儿来说,和让小猪猪学爬树一样难度大到不可能的程度。 慧平公主以目示意,让宝儿唱,宝儿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免开尊口的好,慧平公主示意再三无用,生气地说:“唱!” 宝儿嘟着嘴说:“这个可是你说的哦。”宝儿心想,这种邀请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敢。 慧平公主秀眉一皱,到颇有气势。 宝儿轻轻嘀咕:“是你要宝儿唱的哦。”言下之意,一切后果我可不负责的。 慧平公主以目示意,让宝儿赶紧的。宝儿小嘴一张:“” 一声没发,又怯怯地看了慧平公主一眼,这些喜欢音律的人,脑子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她家娘亲就是一例,不管多疼她,也决不许她在百步之内轻声哼唱。宝儿就怕自己一下子慧平公主姐姐吓晕过去了。 慧平冷冷地说:“你在不唱,你就永远不要唱了。”她声音一点没有提高,不知怎么的危协意味十足。 宝儿怕到是不怕,不过既然慧平公主这么盛意难却,不显一下美妙的歌喉对不起她,当下摆好架势(话说她和金大叔也没学到什么音律,除了会摆一个好架势之外。)吸气,屏住,吐出 慧平公主脸露赞许之意,果然有几分门道。 宝儿扬着嗓子:“啊” 只这一声,七转八弯,全无节奏,安安瞪大眼睛,把手中的茶碗都打跌了。 慧平公主手一颤,音就滑了半拍,想要跟上,哪里能找到宝儿的调门,忽快忽慢,起转承合全无章法,心一急,怦得一声,断了一根弦。 31.大概你是万中无一的……音痴吧 弦断音绝,突然这一方小天地一片寂静。 杀气如秋风卷起地上片片落叶,旋转中再次飘落。 寂静如刀。所有宫女都凝神屏气。 慧平公主冷眸轻眨,瞪向那个罪魁祸首。这具琴是仙逝的父王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她一向宝贝的紧。弦断难继,纵有能工巧匠,继得和先前别无二样,但毕竟不会是原来的那一根了。 良久,慧平公主轻轻地问:“你真是他的弟子吗?” 宝儿不解:“金大叔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物!” 慧平公主轻轻地站起来,转身走回宫殿之中。安安紧随其后,回头对宝儿挥了挥手,让宝儿跟上来。 进了宫殿,慧平公主脱了鞋,只着一双白袜入内。宝儿照做,安安替她两人放好鞋子,也跟随进去。 地上铺着厚厚的雪白的地毯,放眼过去,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宝儿只在灵堂里见过这么多铺天盖地的白色物件。哇,这个地方不能住人,好容易弄脏。 慧平公主盘膝坐下对宝儿说:“既然你是他的弟子,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但听你所唱,声音不用说,是极好的,但全无节奏章法,大概你是万中无一的音痴吧!” 宝儿点头:“是。”她说这话一点羞愧之意也没有,只是陈述一件简单事实。 慧平公主接着说:“声音不过顶多算是一个乐器,要让它发出和谐美妙的音乐还需要一个好的乐师。没有好乐师在好的乐器也发挥不出其音色的美妙,有好的乐师即使是比较差的乐器也能奏出让人心醉的曲子。” 宝儿同意,她坐在这浑身不自在,不明白只大自己一岁的慧平公主怎么如此老成无聊。 “如果你想在音律上取得成绩” 宝儿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我知道我唱的歌不算好听,不过金大叔说得好,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别人说去吧。我喜欢唱就唱,我唱歌是为了心情愉快,大多数时候也没碍别人的事,所以不必在意自己是个音痴这个事实。” 慧平公主愣了一下,点点头,半响问:“你真的能不关心别人的想法吗?” 宝儿觉得话题有愈来愈禅之感,浑身没力,想了一下问:“慧平公主姐姐,你到屋顶上去过吗?” “没有。” “你知不知道世上最好的风景大多是在屋顶上赏的。” “不知。” “你想不想现在上去玩一下呢?” “呃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宝儿心想,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屋子里气闷的紧,想出去透透气,嘟着嘴想了一会说:“如果我上了屋顶会让宫女的屁股受罚,我就不上去,如果我上屋顶与别人无关,只是让她们想笑,那我就会上去,管别人笑谁?” 慧平公主沉默了一会:“我懂了。”她站起来,对宝儿说:“我们去爬屋顶吧,保管不会让宫女们的——那个受罚。”屁股两字未必不雅,慧平公主停了一下就算交代过去了,毕竟她受的是真正的淑女教育。 32.公主爬墙的阵势果然很强大 宝儿看到那一把长长的梯子,有点晕,有人这么爬屋子的吗。 慧平公主让人先上去铺好地毯,放些吃喝的东西,还有一两件随身的小乐器。宫女们象勤劳的公蚁爬上爬下,搬东送西,慧平公主自已和宝儿在花架子下面等着。 公主爬墙的阵势果然很强大啊。 好不容易方方面面准备好了,宫女们请慧平公主移架梯前,宝儿鼓励道:“这个比爬树上去要简单的多了,公主姐姐在上面爬,宝儿在下面,如果有事,还能扶姐姐一下。” 安安早就派人通知了太后,这宝儿也太胡闹了,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如果万一有什么闪失,死一堆人也不够赔命的。这么高的梯子,看着小心肝就乱跳,何况公主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娇女,在那么高的地方,出状况的机率有多大。 不过太后好象来得也太迟了吧,唉,安安左等右等没等到太后,反而等到了寒桀少帝。 一行人见过礼后,寒桀少帝看这阵势,问:“你们这想做什么?” 宝儿笑嘻嘻地回答:“登高而音清,所以我们要到那上面学唱歌,桀哥哥,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宝儿你会点武功,你先上,慧平第二,朕在最下面,你们掉下来也有个人接着。”寒桀少帝有点兴味盎然的,果然小时候没有爬过屋子的人对这个更感兴趣。。 安安心道:得,公主没救下来,现在还白搭进去一个皇帝,急不死人的阿弥佛,只能救天保佑了。 宝儿猴儿一样,顺着梯子,嗖嗖嗖,就上去了。然后趴在屋顶边喊慧平公主:“快上来啊,宝儿在这呢!”她挥舞着小手,孩子气十足。 慧平公主没有大家预料之中那么弱,她手扶脚蹬,两步一级,轻盈盈地也爬上去了,本来爬这小段梯子也没有多少体力需要,只要胆子够大就行了。 寒桀少帝身手比宝儿还好,他等慧平公主慢慢爬了上去,才一步一级,飞速登了上去。 上了屋顶,只觉得清风拍面,说不出的神情气爽。 慧平和宝儿早早选定位置相伴坐好,正相视而笑。寒桀少帝有段时间没看到妹妹笑了,也觉得心情放软,慢慢地走了过去。 三个人半大的孩子挤坐在一处,宝儿问:“屋顶上的空气是不是特别清新?” 慧平刚才用力猛了,小脸红通通中,点点头算是回答,双眼仍迷醉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这真是个俯瞰全宫的好地方啊。只不过站的地方升高了一点,景色怎么会变这么多,好象一下子远离了世间的喧哗,抽离了红尘的迷离,所有的宫殿好象都比自己矮小,平时只能看到四面宫墙,或置身于花园之中,现在才发现宫墙外的布局如此之美,那一条条青石白石小路蜿蜒曲折,将画面分割得如此合理。高低近远树与花搭配的错落有致,还有星罗棋布的石几石凳都变成一个个可爱如玩具般的小点点。 每一口空气都是这么的清新醉人。 33.屋顶上乐趣多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c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慧平公主的声音清丽婉转,用来呤这词最是好听不过。 “对哦,可惜不是静夜的晚上,那时候坐在屋顶上比现在还要舒服。”宝儿大有同感。 “好啊,我们就约一个夜晚来这里赏月吧!”寒桀少帝心旷神怡之际不免有了再回味的想法。 “你们在夜里放过风筝没有?”宝儿每每忘情,就会对皇帝公主你我相称,好在他们也不太怪她。 两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一齐摇头,宝儿大感得意,笑得嘴角弯弯,“下次带风筝上来放,你们就知道了,屋顶上的乐趣多着呢。”(宝儿你以为皇帝和公主是玩杂技的吗,被你拐上屋顶不算,居然还要提高难度系数?!) 轻风徐徐,那些子香花飘过来一阵阵的清香,沁人肺腑。宝儿还要提些对于屋顶上的新游戏的合理化建议,下面早有太监大声宣:“太后驾到!” 三个人居然听到后,一齐象做了坏事被捉的孩子一样互相偷偷笑 一群坏孩子! 慧平公主轻轻叹息,转眸看向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也有些不高兴地说:“真扫兴,我们下次三个人偷偷行动,不要教这些子人知道了,凭多拘束。” 慧平公主眼睛一亮,提议:“就选妃大会的前夜吧?那天我让我宝儿到我这来借住一夜,推说第二天可以和她一起去。然后你晚上来看我们,我们支开闲人,三个人就说要清谈,然后” 宝儿大开眼界:“慧平公主姐姐也能想出这么顽皮的点子啊!” 三个人一起大笑。 下面的太监好死不死又在宣:“太后驾到,宣慧平公主见驾。”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乖乖地站起来爬下去,要不再不下去,把太后大人激上来,那,罪过可就大了! 一(n_n)一 龙府 “龙大人,有两个人说是奉卫盟主之命送礼物给宝儿小姐, 已经请到厅内奉茶相候。”一家丁报。 龙展翼和龙夫人对望一眼,赶紧站起来去见客。 来的人是斧头门的匕首和刺刀哥俩,他们是亲兄弟,是南方人,长得短小精悍,精明过人,都是轻身功夫极佳的盗贼。 寒暄过后,匕首问:“今天怎么没见小宝儿呀?”平时只要是盟主哥哥派的人来,宝儿早就喜鹊般跑出来叽叽喳喳了。 龙氏夫妇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刺刀一看,这有点不对劲啊,好象宝儿出了什么事似的,但想到龙展翼对宝儿的宠爱,如果宝儿真出了什么性命相关的事,龙展翼早就哭倒长城了,还能这么镇定? 匕首赶紧地问:“我们的小宝儿去什么地方了,倒是快说啊!” 龙展翼眼睛开始红了,龙夫人直盯着夫君,不知是劝好,还是不劝好,这家伙听到皇帝第一天就指了宝儿,早已在家哭了多日,后听到宝儿颇受太后c皇帝及公主的宠爱,自己又劝解多时,这几日才稍稍平复了些,偏这哥俩又来提这些伤心事,怎不让龙展翼神伤。 34.今天算是拣回了三条猪命 刺刀看这情况不象好事,也急问:“如果宝儿有事,我们龙盟一定要知道,请夫人快说吧。”话说宝儿可是未来的盟主夫人啊,虽然因为宝儿年幼,盟主大哥一直未将此事挑明,但自己人可早就心知肚明,只怕连龙家夫妇也早有此觉悟了。宝儿的事可就是龙盟的事。有谁欺负江湖第一盟的未来盟主夫人,他的胆量也够大的啊。刺刀再聪明也没想到宝儿惹事的能力与日俱增,以后的日子里,别说是龙盟盟主,就是整个江湖,也有人不买账的啊。 龙夫人强展笑颜,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哥俩才开始觉得事情之严重。 “原来是小皇帝要和盟主大哥抢老婆。”刺刀若有所思地说。 相对而言匕首比较冲动:“不管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我们的小宝儿抢走,他奶奶的。” 刺刀眼露精光,沉声道:“抢当然不能让他抢走,我们龙盟连个盟主夫人都保不住,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不过现在要看龙爷的决定了,他要是愿意把女儿送入皇宫,享受荣华宝贵,那也只能由他。” 他一句连激带刺,说得龙展翼跳了起来。“我怎么会想把宝儿送到宫里去呢,起码她人在龙盟,每年我想她的时候还能去住上一年半载的。”(每年去人家那住个一年半载?你直接着陪女儿嫁过去得了。) 刺刀点头:“那好,事不宜迟,我哥俩今晚就去夜探皇宫,见一下宝儿姑娘,问清楚情况再做定论。” 龙夫人面有难色:“那个,很危险吧!” 匕首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夫人多虑了。我哥俩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可不小,能抓到我们的人还没出生呢。” 龙夫人悻悻地想,谁管你被不被抓啊,只不要连累了我们宝儿才好。想了一下说:“不如我明天差人进宫问候一声,再做打算吧。” 龙展翼急道:“再有几日就是正式的选妃大会了,在那之后可就一切铜板钉钉,无可挽回了。” 刺刀决定:“好,那我们就在选妃大会前夜进宫。埋伏在宫里,在选妃大会上替宝儿帮帮忙。”看你的嘴角诡异弯起的样子,你是去帮倒忙才是真的吧。 一(n_n)一 皇宫地洞中 一个戴着铜面具的修长男人站在灯光下,他的面前跪着猪头三人组成员。 “属下们知罪,请给属下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猪头老大句句话不忘记把两个手下带上,显然心术不正。 修长男子冷哼了一声:“好,就给你们机会,过几天就是选妃大会了,你们要在那之前把小龙给我找回来。” 猪头三人组不明所以,猪头老大问:“那个,可否宽限几日,容我们找到了小龙的下落,才好下手。” 修长男子阴森森地目光对准了猪头老大,瞪了好一会儿:“我的人已经找到了小龙的下落了,它正光明正大的趴在我们未来的皇妃手腕上。你们这几个猪头,还蒙在鼓里呢。这里已经暴露了,你们把压龙石全放下来,除了那一二个出口,其余全部封死。” 猪头们领命,松了一口气。好在今天算是拣回了三条猪命。 35.雷丽华的阴谋 静安宫 静安宫内一点也不平静,静安太后脸色狰狞得让雷丽华都有点害怕,她在宫内走来走去,片刻不得安宁,自小到大,有那个不长眼的敢触犯了她的龙威,都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这个宝儿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洋相百出,而且顾及面子,她还在太后来之前匆匆退走,这股子心火不泄,真是寝食难安。“不除这个丫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雷丽华陪笑:“姑姑何必生气,什么东西挡了路,把它除掉也就是了,没理由气坏了自己个的身体啊。雷家可一切都依仗着姑姑呢。” 静安太后回眸冷声问:“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雷丽华上前扶着静安太后走到凤椅前坐下,娇声出着坏主意:“丽华在家时曾听家父说过,江湖上有一个包子门,里面清一色的女杀手,只要价钱出得高,要杀的人是什么身份,她们可都不在乎。” 静安太后道:“立刻给我联系——包子门,出什么价钱我都无所谓!”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夜风刮过树木,秋叶簌簌而落,寒风中有只猫儿在不住的历声惨叫 月黑风高夜,皇宫地洞中 猪头三郁闷地看了看那位猪头哥哥,唉,为什么倒霉的事老是轮到他。 “快点。”猪头二从来都喜欢支使弟弟。 猪头三悄悄地把头顶上的盖子掀开了一点,探出一只手去扶地面,将身子撑高,露出眼睛看外面的情景,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东西也看不见。猪头三缩了回去,对老大禀报:“大哥,没有发现敌情。” 猪头老大点点头,推开猪头三,轻轻掀起盖子,也伸手出去,准备撑地而起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宫墙的西角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正是匕首和刺刀哥俩。两人左看右看,就是没人看脚下。 有一块草皮悄悄上掀,一只猪蹄正探出洞外。 匕首一跃而起,跳了上去,好死不死踩到猪蹄还一无所知,他纵身跳了几跳,隐身树后,查看周围情况。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猪头老大痛得不敢叫,好在匕首只是脚点了一下就跳走了。猪头老大抽回手,痛得直甩。转身就拉着猪头三的手就放在外面。 半天没有动静。猪头三不明所以,用一种很纳闷的眼神看着大哥,这家伙自从丢了小金蛇,是不是急犯了猪头疯。猪头老大看到弟弟这种眼神,有点不高兴地放掉猪头三的手,自己又一次掀开草皮。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匕首没有发现人。再转过身对刺刀招招手,要他下来。刺刀又是轻轻一纵,跳了下来,果然不愧为斧头门的大哥级人物,踩点极准,又一次落在同一只猪蹄上。 两人汇合,飞跃而去,溶入茫茫夜色中。 36.包子姑娘的屁股肉多嫩滑 猪头老大痛得呲牙裂嘴,甩手不止。 “怎么了?”猪头老二问。 “有人,路过的踩了我的手。”老大低声回答。 “叫猪头三先上。”老二决定。 猪头三用手掀开头上的用来掩护洞口的草皮盖子,朝外面看,是谁踩了老大的手? 呆了一会,没有动静,但猪头三比较沉得住气,没有理老大要他快一点的命令,仍在那里守株待兔。 呃如果没有人再跳下来,他准备等一夜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都过去了,猪头老大说:“快上啊,时间保贵,如果不是头知道小金蛇的下落,给我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早已是死路一条了。” 猪头三憨憨地说:“自古说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哥哥等我们把这第三次躲过去了就好。” 猪头老大举手在猪头三头下敲了一下,骂:“笨蛋,怎么还会有人,你以为皇宫晚上是戏院子,谁都能来。” 突然有一重物落地之声,咄的震得地动,猪头三心喜,伸出手抓到那物一拉,就拉回地洞里了。 那物入手绵软香嫩,跌在猪头三的身上,将猪头三压在地上。猪头老大老二立刻出手,点了穴道,原来是个年青的胖姑娘。 她大概二十上下年纪,皮肤在这么暗的光线下都显得十分白嫩,身材丰满,五官虽平常,但自有一种独特的娇媚。 猪头三先是被胖姑娘压跌得眼冒金星,回过神来一看,喜出望外:“大哥,我比你有福,你出去二次都被人踩,我出去二次抱回个大姑娘。嘿嘿” 猪头老大不屑地说:“这,这是姑娘吗?” 那个胖姑娘本来是被点住定在猪头三的身上,听到这话,不犹生气:“你是谁啊?还会不会说人话?”她居然从猪头三身上爬了起来,懒懒洋洋地仍坐在猪头三肚子上,看来她对自己的新坐位还是比较满意的。 “呃原来是包子门的踩死人不赔命——踩肉包姑娘!失敬失敬!”猪头二毕竟见多识广,对最近猪头疯复发的老大使个眼色。包子门,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恶门派,这个踩肉包只是其中一个平常角色,已经能把二人的点穴手谈笑间化为无形了。可见里面的人有多历害,有一段时间江湖上简直是谈包色变,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今天你看到包子了吗?” 猪头老大一听到踩肉包之名也大吃一惊。当下无语。 只有憨猪头三笑:“包子姑娘的屁股肉多嫩滑,坐着还蛮舒服的。嘿嘿” 踩肉包笑得花枝乱颤,两个人粘粘乎乎,似乎一见钟情了。 猪头老二很小心地问:“请问包子姑娘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踩肉包还未说,猪头三抢先开口:“她们的门规一定很严格,说出来会对包子姑娘不利的。” 踩肉包笑逐颜开地站起来,说:“月黑风高,正好行事,各位先走一步,日后再聚。” 猪头三情意绵绵道:“包子姑娘,一路珍重。” “嗯。请问帅哥尊姓大名。”踩肉包子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一个劲和猪头三寒暄。 猪头老大不耐烦道:“他姓猪,名头,字三。” 踩肉包甜蜜蜜地道一声:“猪哥,有缘再会!” 猪头三也扬起手来:“包妹,一定要保重。” “快走吧,正主儿还没看到呢。”猪头老大急道。这次这个机会很难得,要是错过了,他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37.初次赴约会的少年 夜深人寂,已是初更了。 寒桀少帝换了身侍卫衣服,招了近侍铁少秋一同夜探芷兰宫。 铁少秋是兵部侍郎铁无锋的儿子。从小在军中长大,不但武功超群,而且胆量过人,高大英俊的他是唯一一位和寒桀少帝打架时也从来不让皇帝一步的人,大受寒桀少帝的赏识,当然勿需多言,他也对寒桀少帝忠心耿耿,是寒桀少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虽然是微服夜行,但寒桀少帝也还是小心地带上了铁少秋,这是帝王的无奈之处,他们往往自知性命珍贵,比常人要加百倍的小心保护,他们的生死之间往往是一场人间的浩劫。半年前行帝驾羽西行,虽说是病逝,但如果不是寒桀少帝的王叔临安王也稀奇古怪突染暴病生亡,现在的江山是谁的还真是说不清楚。就算是现在寒桀少帝临朝,但左右相还是权倾天下,只不过寒桀少帝也稍有已方势力,加上深得民心,所以天下呈三足之态,其实说真的,还是寒桀少帝这一足最弱。 左右相虽因外姓最终未能封王,但各握国内东南大军的半壁兵权。即使在京中,他们各自家中也养了食客门人过万,聊做私人军队。足以和寒桀少帝的皇宫之内的近卫军分庭抗礼。当然他们互相牵制,暂无杀王刺驾自己称王之意。 现在皇宫里除了太后外,仅存的两个太妃就是他们两家的人。静安太妃是雷相的妹妹,喜乐太妃是木相的女儿,也就是木棉花的长姐。上一代都没有生育也就算了,连这一代他们也计算好了,让雷丽华与木棉花入宫,倘若生下小皇子,到那时候再杀寒桀少帝,各自扶持有自己血脉的皇子为帝不迟,那样对天下人也有个交待,要知道民心不顺,谁也坐不稳这个江山。所以夺江山者大多都要寻个名目,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 父君驾羽,寒桀少帝从一个天真任性的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他不得不变得沉稳起来,将自己的热情冲动少年心性小心的包裹,直到他遇到小小的宝儿,突然间,他又变成了那个热情的男孩儿,想要去玩,想要自由。 此时他的脚步匆匆,脸上露出快乐的微笑,好象初次赴约会的少年,有种说不出的急切。 一(n_n)一 正主儿在做什么呢? 小宝儿正按照慧平公主的计划芷兰宫内早早酣然入睡,掩人耳目,不过孩子心性,她一沾到枕头就真睡着了,她的小脸睡得桃花般的红,一点不知道今晚会有多少人要找她呢。 宝儿趴在那里,侧着头睡,被子褪到她的腰部,她睡觉的样子象一头小狮子,虽然慵懒恬静,却好象随时都准备跳起来捕向猎物似的。盟主哥哥常笑她睡觉看起来警觉性好高,其实也就是一头贪睡的小猪儿,根本很难叫醒。 而睡在另一个被窝里的慧平公主将被子压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粉脸,不过从她睫毛颤动节奏来看,她还没有睡着。 她在等今天晚上的大冒险,对于上屋顶这种事,刺激程度对她而言可比宝儿大多了。 38.金蛇护主 门外的侍女似乎在睡梦里不安的哼了一声,慧平公主迅速睁开眼,夜很黑,耳边只有窗户外的风声,安安没有再作声了。慧平闭上眼,继续等待,她活到这么大,早已明白什么事都需要忍耐,就象植物,忍耐过冬天的雪,才能有春天的绿。 一条黑色身影闪进室内,如猫儿般轻悄无声。看身材颇为肥胖,却灵活异常。淡淡月光下,偶能见到亮光一闪而过,那可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啊! 蒙面黑衣人站到床前,高举利剑,剑散发出丝丝寒意,血腥,死在这柄剑下的亡灵已不计其数了。 慧平公主似有所觉,动了一下小脸,睁开了眼睛。 床边,只有淡淡的月光而已,她期待的人儿还没有来。唉,真讨厌,皇兄今天会不会不来了,也许他有正事呢。从小她就被迫明白,一个皇帝,有许多事都比对家人的承诺更重要。今晚自己老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她干脆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头埋进去,在温暖的黑暗中,寂静是永远的好朋友,她可以不听不看不想。 当然慧平公主也没有看见,床下正蹲着一位屏息的蒙面黑衣人。许久,蒙面黑衣人又悄悄地站起来,仍有点犹豫,她手中的剑在宝儿和慧平公主间游移不决,好象不能决定她要杀的人究竟是谁!要是平时她还可以问一下,或者两个都杀掉,但今天可不行。杀个宝儿还没什么关系,如果误杀了公主,那事情可就大了。公主不能杀,还不能让公主知道是谁杀了宝儿,这难度可就大了。 不过她毕竟是有着多年的杀手经验的老手,当下准备出去弄醒刚才给自己点晕的宫女问一下。 不过屋外又一次传来轻轻地脚步声,蒙面黑衣人立刻四顾左右,迅速趴了下去,她的肚子太大了,还弹了二弹,掂了一掂,才顺利塞到床下。 一(n_n)一 这一次进来的是三个蒙面黑衣人,看身材也能猜到是谁,唉,说真话,夜行人的装扮真是乏善可陈,不管哪路的,都是一种装扮。 三个人悄悄走到床前,宝儿正在酣睡,玉雪般的肌肤在这么淡的光线下仍显得那么美。猪头老大的色猪蹄颤抖着伸了过去,想摸上一把! 宝儿睡熟了,肌肤随着呼吸平静的起伏,色猪蹄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宝儿睡了,她手腕上的小金蛇却没有睡,它一下子从宝儿手上游开,闪电般冲过去,一口咬住猪头老大的左手食指。猪头老大痛得真哆嗦,甩蹄不止,我真是命苦啊,蒙着脸都不能逃脱英俊容貌带来的苦恼,什么东西都想亲近我,今天他的猪蹄命运多舛,老是惨遭各方毒手,呜呼,现在连这条死蛇都欺负他,晕死! 血和泪,先吞下,这条小金蛇先弄到手在说。他的另一只猪蹄张开,准备将小金蛇一把捉住。 猪头老大凝神屏气,将猪蹄一把握住,却发现小金蛇早就顺丝而下,溜之大吉了,它缩回宝儿的手背上,吃饱喝足的乖宝肚子朝上瘫在宝儿的手背上睡,唉,谁看过睡得这么嚣张的蛇类!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宠。 正气恼之间,忽感屋外有人,猪头二一把拉住神智失常的大哥,四顾,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屏风而已。猪头二把老大推向屏风,自己转向床后,而猪头三立刻缩下身去,向床下爬去。 慢着,床下还有人呢! 39.皇上的御尿 斧头门的哥俩,很不幸的,在宫里迷路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找到天亮也找不到出路,刺刀郁闷地想,干脆随手点个人问一问路吧!正胡思乱想呢,匕首一把拉住他,两个藏身与一丛芭蕉树后,秋天芭蕉树有很叶子烂得披了下来,足以挡住两个身形,不过脚下踩得软软的烂泥让人很不舒服。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英俊男主寒桀少帝穿着侍卫衣服和铁少秋兴冲冲经过。 呃 两人走到芭蕉树丛边,突然寒桀少帝一皱眉停住身形。铁少秋急问:“陛下,怎么了?”他和寒桀少帝打小一场长大,私下里很不受拘束,说话也算十分随意了。 寒桀少帝踌躇良久,才轻轻道:“内急。” 铁少秋差不多要笑出声来,这种事在一般男人身上好解决,就地找个稍稍避静处解决了就行,但寒桀少帝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从小受几十个夫子教导长大的少皇帝啊,即使是还未脱孩子气的童年,相信寒桀少帝也不有过随地大小的习惯吧。不过寒桀少帝态度庄重,铁少秋只好忍住笑问:“那个,请问陛下,是大的,还是呃”这话还真不好问。 寒桀少帝恼怒道:“你们平时是怎么解决的那个小” 话到后面,也有点别扭。 铁少秋强忍笑,很认真地说:“微臣们都是找个地,就地解决。呃陛下,就这一丛芭蕉后就极好。” 唉不会吧,那后面还蹲着哥俩呢! 一(n_n)一 斧头门两兄弟暗自问候了铁少秋的祖宗十八代,妈的,什么烂主意。这皇帝陛下要是真得过来,我们是出手呢,还是? 其实他们要怪就要怪宝儿,没有宝儿兴起爬屋顶,这会子寒桀少帝一定不是在睡他的龙觉,就是在看他的奏折。绝不会准备在这里给芭蕉施肥料。当然他们不知道这其中曲折,只能由铁家列祖列宗一力承担所有骂名了。 寒桀少帝走了几步,转到了芭蕉树后,铁少秋笑呵呵站在路边替皇帝把风,这种差使也不是人人都有此荣幸的,呵呵 夜很暗,斧头门哥俩正蹲在树后,和寒桀少帝只隔着几片不能完全挡住院他们之间的叶子,寒桀少帝一撩衣服下摆 按照正常男子的正常射程,大概能飙到那哥俩一头一脸的。 虽然他们从脚步声中就能判断出对方两个的身手也不错,而且这是皇宫,是人家的地盘,登高一呼,自己准没命。但这种侮辱超出匕首哥俩的忍受程度,他们都暗暗摸向腰间的兵器,伺机而动, 呃 寒桀少帝站了半天,放下衣裳,又走了出来。 铁少秋奇怪怎么没听到小河流水哗啦啦之声,也不敢问,跟着就走,不过看寒桀少帝脸很臭,用脚后跟也猜得出他还是没有解决吧。汗一个 斧头门哥俩跟着汗两个 刚才正是好险!差点一世英名付之流水!不管了,还是找个宫女问一下芷兰宫的方位吧。 40.开始第一轮如饥似渴的狂吻 一盏精致的小宫灯亮了起来,进来的是安安。今天她总是觉得不安心,老是疑神疑鬼的,觉得内间有动静。这两位小祖宗今天睡下后,把她打发到别间去,总觉得有什么异样。刚才她转到外间一看,那两个守夜的小丫头都睡过去了。真叫人不放心,特地进来看一下。 她把宫灯放在桌子上,转过去床边,淡淡的月光加上点子灯光,能清楚地看到宝儿可爱之极的睡姿。安安忍不住笑了,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看,把这被子蹬的,都到哪了。安安伸手过去替宝儿拉被子,只觉得有亮光绿幽幽一闪,手停在半空,定神一看,原来是宝儿腕上的小金镯子,那酷似小蛇造型生动别致,那一双绿宝石嵌的眼睛流光灵动,宛若活物一般。安安的手半路转了向,摸向小乖宝的眼睛。 突然宝儿动了一下,将头转了个方向。安安吓了一跳,生怕把宝儿的好梦惊走,只是轻手轻脚地替她拉了下被子。然后,她转身端着灯离开了,还在暗笑自己真会乱怀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话说猪头三追到床下,立刻被先进来的那个人点了穴,两人面对,互瞪了好久,床下实在太暗,也看不出谁是谁来。前一人将手中的剑轻轻架在猪头三的脖子上,蓄势待发。 暗夜里呼吸声好象变重了,如擂鼓般的激跳。 第三批进来的人究竟是谁呢?(偶和你们一样好奇中) 刚才虽然只有一小会灯光,却让床下的两个认出了彼此,原来先进来的是踩肉包姑娘。她笑咪咪地解了猪头三的穴道。猪头三没有离开的意思,反手抱过踩肉包姑娘,开始第一轮如饥似渴的狂吻谁叫她刚才在他身上挤挤碰碰,弄得他火起! 白白肥肥的踩肉包姑娘给亲得晕头晕脑,瞬间失去抵抗力。整个人软绵绵倒在猪头三的怀里,感觉这个任务实在是太太太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边猪头组三兄弟心情稍平,门又被轻轻推开。 唉,今天这儿还真是热闹滴很呢。 进来的不是寒桀少帝居然是后发先至的斧头门哥俩。 按理说寒桀少帝认识芷兰宫,应该比斧头门哥俩早到。但寒桀少帝和铁少秋现在是侍卫身份,虽然比黑衣蒙面人安全些,可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一批又一批查上夜的侍卫们太监们。整个皇宫里值夜班的人很不少,大多数都认识皇帝身边的大红人铁少秋,见到了总要寒喧几声。所以他们反而迟了。 不过斧头门的哥俩还没来得及把见到可爱宝儿的狂喜表达清楚时,正主儿终于到了! 他们当然也要闪,不过匕首闪到屏风后看到了猪头老大,而刺刀闪到床后看到了猪头二! 呃,怎一个乱字了得! 41.极奇强烈的快-感 寒桀少帝进来了,铁少秋站在外间,公主卧室他可不敢擅入。 不过他们在宫里没有受到一点阻碍,那些守夜的太监宫女都睡死了。寒桀少帝非常生气,将晚上大冒险的乐趣都打消完了。皇宫守卫如此松懈,这也就是上次为什么宝儿的侍女会遇害的罪因吧!这公主的卧室居然一点防备没有就进来了,可见自从父皇去世后,宫里有多么的乱。自己不能以操持国事为借口来解释内务松懈。要紧抓皇宫安全问题,自己责无旁贷。 他走到床边,看到宝儿趴睡的样子,就轻轻坐在她的身边的床沿上,怔怔地发呆,想着马上要着手进行的各项政策条令。 他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如果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家人和爱人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这个皇帝当着也太没意思了。 不过他坐下去床铺的异常振动令慧平公主从被子里伸出她的头来。看到哥哥正呆看着宝儿,嘴角勾起一点笑意。 寒桀少帝从怔忡中回过神来,见宝儿熟睡如故,不由玩心大起,轻轻伸过手去,捏了捏宝儿的粉粉的小脸蛋。 宝儿皱了下鼻子,伸手揉揉眼,仍旧睡。 不醒,好啊,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宝儿的小脸上轻轻地划过来划过去,弄得宝儿好痒痒,梦里都甜笑出声:“咯咯,唔,不要” 这一夜,屋里进来了这么多人,还第一次有人发出声音。声音稚嫩,让寒桀少帝手指一抖,落到宝儿的红唇之上。 慧平公主赶紧闭上眼,心想皇兄是想做什么啊,我还在这,别把我当死人啊。 寒桀少帝觉得手指一麻,那种柔软异常,光滑圆润的触感饱满地令人心颤。手指放在宝儿的红唇间,一时收不回来。 小金蛇乖宝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过它今天已经吃得太涨了,实在没有胃口,也不想动弹。 宝儿突然微微张开嘴,含住了寒桀少帝的手指,只是简单的含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吮吸,但寒桀少帝却感到一种极奇强烈的快一感。那是接近高一潮或濒临死亡时的才能产生的极度解脱性一快一感。寒桀少帝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处一男,但只是被碰触一下手指,就产生这种快一感,他还是头一回,他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手指,心想,我是不是有点恋童啊,怎么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让我产生欲一望? 他的动作过大,以致于整个人都一动,宝儿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开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啊”她用手背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张口,然后睁开眼来,看到了寒桀少帝。 “啊,你来了,慧平公主姐姐,醒一醒,桀哥哥来了。”宝儿根本没有慧平的小心,大声说。 “嘘,小声点。”慧平公主早就醒了,立刻警告宝儿,俩个人推了被子,原来都只褪了外衣,裙子都穿得好好的。这时候只要拿过外衣套上就好了。不过两个人又各披了条披风,以防夜寒露重。 42.来人,有刺客 四个人轻手轻脚的推开窗户,爬出了卧室。室外有数棵高大的银杏树儿。 寒桀少帝见宝儿自己个爬得利落得很,就拉着慧平公主跟在她后面轻纵上跳,铁少秋呢,摸摸鼻子,在最下面,任何一个人跌下来,他都得用身体用命去护着,谁叫他们的命都比自己个儿金贵呢。 屋顶上的空气果然万分清新。 每个人都忍不住深深的呼吸 月牙儿弯弯挂在深蓝色的天上,只显出一抹无力的苍白。但在这几人眼中却是那么恬淡美丽。 这时奏上一曲或唱上一首一定更有情调,可惜他们都不敢高声语,恐惊梦中人。 铁少秋从怀中一件一件变魔术般取出东西来,看他穿得并不臃肿,可怎么能拿出这么多东西来,慧平公主极力无视他,但也深感奇怪,但见寒桀少帝和宝儿都没有对这事好奇,也就没好意思问了。 风筝c清酒c小点心c还有一块极大的厚布,加上各色漆器食器,铺就好了。三个人依次上去,坐下来。铁少秋在一边侍候着,倒好的酒。 铁少秋展开带来的风筝,那是一只小小的凤凰,口里含一串小红灯笼,模样自不必说是极好的。他打火石,燃纸媒,一盏一盏点亮了。然后拿起风筝顺着屋檐轻掠如飞,手中的钱儿渐放渐长,那风筝活物般一下子就放起来了。到了屋檐尽头,铁少秋忽而收线,忽而放线,拉拉扯扯的,翻复无数,然后风筝愈飞愈高,直变成一个小小的红点子。 铁少秋慢慢走了回来,寒桀少帝已是一杯清酒下肚,从铁少秋手中接过风筝儿,对宝儿招了招手。 宝儿欢快地倚到他的怀里,也不接过线轴,只在寒桀少帝的手上转轴,慢慢地放线。 四个人都抬着头朝天上看,真美! 天空是墨色中透点蓝,月光并不十分亮,但那一串小红灯笼还是能看到的。在空中飘着荡着,美极了。 只听得下面忽然怦怦作响,凝神一听,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寒桀少帝对铁少秋示意了一下,他今天一直觉得不对劲,刚才的声音好象就来自慧平公主的卧室。不查清楚,他今晚会不安心的。 铁少秋手搭着屋檐跳了下去,将腰间刀抽出,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静,外间守夜的两个丫头还在垂头打盹,铁少秋用手拍了一拍,发现她们被人点了穴道,暗自小心了。 月亮升起来了一点,比刚才还要亮些,但室内的光线仍是昏暗不明。铁少秋无声无息的走进去,他站在屏风前,停住了。 怦c怦c怦 静夜中人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铁少秋将手中的刀慢慢举起来,突然刺入两扇屏风之间,只听得一个人痛呼一声,几条人影嗖嗖嗖在室内移行换位,真是谁也搞不清是友是敌。 铁少秋身子一转从窗户里跳了出来,提起内力,大叫一句:“来人,有刺客!” 声音在静夜里远远地送出。 43.选妃大会 “我们自己不要互相残杀了,一齐出去要紧。”匕首大喊一声,飞扑出去。刺刀也随后就走。 而猪头老大刚才被铁少秋一刀刺入左肩,他自己点穴止血后,忙和猪头二汇合。也跳了出去。 四个人还没有跑到宫门,一个修长的人影已经轻盈地越过他们的头站在他们面前。脚分三七步,手提一把玉扇,临月玉立,面如严霜,俊眸寒光凌历,正是寒桀少帝。 四人互看一眼,刀剑齐出,分攻寒桀少帝的长中下三路。而猪头老大却卑劣地不管手下,侧面越过寒桀少帝,自顾狂奔逃命。 寒桀少帝武艺虽好,但毕竟江湖经验不足,他平时和侍卫们练武,可是一点没有受伤的可能,今天这几个人招招都是要他命的啊,所以一时间他应付起来就有点手忙脚乱。没有能力再阻止猪头老大。 不过宫里的侍卫毕竟不都是吃白饭了,这么大动静当然会迅速冲过来支援了。 所以猪头老大一会子就被三四个先赶到的侍卫围住了,当铁少秋也冲过来支援时,又有十几个侍卫赶到,将寒桀少帝换了下来。 不多会儿,又有几十个侍卫到了,猪头老大一见决无逃脱可能,立刻跪下道:“我投降,我什么都招了,不要杀我啊!”猪头二真是耻于他为伍,大声道:“大哥,头掉下了不过碗大的疤,用得着这么费力吗?” “哼,这小子还真横!”几个侍卫上前猛攻,立刻让猪头二留下了个碗大的疤。 斧头门的哥俩寡不敌众,也分别受伤就擒。 猪头老大把两手上举,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忽得有个侍卫快刀砍下,将他的脑瓜子旋飞出去老远。一腔子血飙得到处都是。 “哥们,他都”另一侍卫不解地问。 “我生平最痛恨这种人!人渣。”那侍卫冷哼。 乱七八糟的时候,包子门的踩肉包姑娘不慌不乱,手提着心上人猪头三从后窗逃走。 宝儿奉圣旨还呆在屋顶上陪慧平公主,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斧头门的两位大叔都被她的桀哥哥送到大牢里去了。 这一场选妃大会前夜的闹剧就此收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选妃大会 今天的宝儿衣裳首饰都是寒桀少帝新赐的,她第一次梳了少女的凤式,这可是她十五岁时才应该梳的发型,当中戴了一顶小小的玉冠,质地纯正之极,左边别了一支同色的玉钗,钗头凤口里含着一串小珠子,最下面一枚即使在白天也发出淡淡的莹光,那是极为珍贵的夜明珠。耳朵上也戴着一对明月档,也各缀有一颗小一点的夜明珠。她戴着一环玉项圈,极难得的是,玉质与玉冠c玉钗极为相似。这一套玉器即使不能说价值连城,在这个世上能戴起这全套的女人确实也不多见了。 宝儿着雪白的宫纱裙,别上一圈一圈的香兰,特别可爱。 宝儿早在房间里就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这套首饰真美啊,是女人都会心醉神迷的。她不时抬起头对寒桀少帝露出个心满意足地笑。不过宝儿其实只高兴了一小会。一会儿之后,她就觉得这些东西太重了,弄得她抬头都很吃力。当然她知道这些很贵,可是她连辛追古琴都随便砸了,从小到大,她家境虽然只算平平,但她玩坏弄坏的东西可真是数不胜数,这些个玉首饰,没在怕的啊。 44.谁的猫,惊了太后与太妃的驾 今天是室外宴会,在御花园里摆了几桌,放了点心茶水。秀女们分成四桌。 太后和静安太妃同桌,当然静安太妃今天不会忘记把她的侄女儿雷丽华带在身边的。 宝儿是跟着寒桀少帝及慧平公主一起来的。 寒桀少帝在正式场合是非常酷的,根本不讲话。还老板着一张酷脸,象所有人都欠他二五八万不还一样。慧平虽然没有哥哥的酷,可气质清冷也自有高华气质。 宝儿有话要说:“桀哥哥” 寒桀少帝低声对宝儿说:“在正式场合要称我皇上,要不然又有人会挑你的刺了。” 宝儿点头。 寒桀少帝问:“想说什么?” 宝儿想了想,倒笑了:“皇上,宝儿不记得了。” 寒桀少帝没理她,将目光突然转向雷丽华。雷丽华美丽的脸上正露出对宝儿不加掩饰的厌恶。看到寒桀少帝的冷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低了下头,过了一会,慢慢抬起来,发现寒桀少帝还在盯着她,脸红了,显出了一副小女儿娇羞状。 寒桀少帝又将目光转到木棉花身上,木棉花一副端庄安祥的样子,正对着同桌的秀女微笑,说了句什么话。好象听到秀女回的一句话,慢慢转过脸来,看了寒桀少帝一眼,发现他正在看她,便对他恭敬地低下了头,她姿容本就绝美,最是那一低头的娇柔,尽显妩媚。 寒桀少帝带着慧平公主与宝儿走向太后,行礼后安排坐次。寒桀少帝坐在太后左边,慧平公主和宝儿依次坐下,而太后的右边是静安太妃,然后是雷丽华,这也就是说,宝儿和雷丽华坐在了一起。 静安太妃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宝儿两眼,心想:这孩子命怎么这么硬啊?上次是那个宫女替她受罪,这一次暗杀她的人居然两死两伤,怎么老是别人倒霉呢?她不太清楚包子门的事,以为那昨天被杀被捉的四个人都是包子门的手下,其实她猜测地全错了。 有宫女上来奉茶,奉茶的宫女都要站在主子的下手,所以替宝儿奉茶的宫女就站在了宝儿与雷丽华之间。 宝儿个子小,宫女端茶的盘子几乎在宝儿的头侧,她小心的端也茶碗,朝桌子放下去。 也不知怎么的,一只白猫儿突然冲了过来,雷丽华生性讨厌猫儿狗儿的,当时吓得一跳,手一挥,打到侍茶的宫女的手,宫女手上的那碗热茶被碰翻了,热茶水正好倾向宝儿 宝儿自小习武,反应快,一推桌子,整个人连人带椅子向后滑了过去,不但没溅到一点茶水,姿态还十分轻盈优美。 不过宝儿的对面就是太后和太妃,那桌子一震,上面的茶碗虽然没有全倒,但大多数都泼出些水来。水往低处流,全流向太后与太妃了,寒桀少帝急着左手公主右手太后,将两个拉开,险险避过。静安太妃虽然心性泼辣,但身手毕竟差了一点,那些子茶水早溅得她一身点点与斑斑。 静安太妃正要发火,寒桀少帝突然开金口了:“谁的猫,惊了太后与太妃的驾!”这一句话轻易的把话题转到猫儿身上了。 45.木小姐的委屈 执事太监上前回答:“回皇上,这猫,是喜乐太妃的。” 静安太妃冷笑:“她最近不是身体清减,抱病不出吗,怎么她的猫儿倒不肯错过这一盛会?” 执事太监答:“回静安太妃的话,是木小姐带过来的。” 静安太妃继续冷哼:“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子呢,原来是喜乐太妃的妹妹。不过惊了我是小事,怕惊了太后c惊了圣上c惊了公主c惊了这娇滴滴的小宝儿,这罪可就大了。” 木棉花站起来,走出班列,跪下,眼都红了:“臣女木棉花见过太后太妃皇帝公主,是臣女该死,没抱住猫儿,请罚责臣女一人吧?” 太后低下头,看了看身上,嗯,皇儿的身手真好,一点没溅到,她抬起头温柔地说:“没什么,你回去坐吧,这里让宫女们收拾一下就行了。” 木棉花谢恩后起身,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她心思灵慧,只一眼就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 太后与宝儿一脸温柔c静安太妃与雷丽华都是恼怒,而慧平公主是平静无波,只有寒桀少帝眼中寒光四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研究与审视的意味。 木棉花有点黯然,乖乖走回去坐,脸上仍挂着浅浅委屈的笑容,今天她家姐姐喜乐太妃说什么也不肯参加这个重大的盛会,在气势上,木家已经输给雷家了。 正戏还没有开,大家都已经先过了一下招。当太监宣布进入主题让各秀女们各显才艺的时候,气氛明显更加紧张起来。 “让谁先来好呢?”太后卖个顺水人情给静安太妃,静安太妃想了想,道:“好戏压轴,先让下面几桌子秀女热闹一下吧。”反问寒桀少帝:“皇儿意下如何?” 寒桀少帝点点头。以目示意执事太监,太监拿出一张秀女名单,上面有各秀女的名字及表演的项目。 “木相之女棉花领左刺史之女清红c白大司农之女可儿等众女献歌舞——彩云追月” 木府不但不如静安太妃所想要争压轴之作,反而领先率众而出,此举大出意外,让人不由不留下深刻印象。这几个秀女暗暗排练这歌舞多少时间了,竟然能让外界鸦雀不闻,这保密功夫真是做到家了。 当下有人送上乐器,道具。 一共七个人,有弹琴的c有吹笛的c还有拉二胡的c边上还有撑着个绣花棚,端坐着一名秀女大概是要绣花吧。当中间架起一张八仙桌子,站上去三个人,另两个上了水袖,明显是要舞长袖的,当中间的就是木棉花,一身黄衣的她手里抱着一面琵琶。 “好热闹的出场!”太后见秀女们身着丽服,单从姿态上就有吸引眼球的感觉。 静安太妃笑道:“我们这一桌子,就慧平是个行家,到想听听慧平公主点说点说呢。” 慧平公主本就是出个名的极保守的古典主义音律者,犹其喜欢音色的单纯,喜欢在意境上取胜。她看了看场面,只淡淡说了句:“古琴是厚重朴素而深沉的,余味无穷,拿来合奏我还没有试过,不过笛子的悠扬和二胡的凄婉配起来别有一番韵味,上次听外国使节带来的小乐队奏过,我还是蛮喜欢的。” 46.雷丽华大小姐上场了 这句话又不违反慧平公主的本意,也不会迎合静安太妃的意图。大家都静了下来,等待着木棉花一鸣惊人的开场。 笛子先悠扬地飘泻出淡淡哀伤,一个调门拉过后,凄婉的二胡小步和了上来,两音缠绵处,“咚”一声长音加上一小串华丽的和音,古琴发出了沉沉的和奏。 七个女子分别哼唱不同的音阶,“嗯嗯啊”那音和的音色之美音调之纯音准之准,比乐器还让人回味无穷呢。 随着前奏音乐的结束,木棉花一个人开始唱了起来。 彩云追月弯弯月儿夜渐浓 月光伴清风月色更朦胧 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 点点相思愁月色似是旧人梦 遥问故人可知否心中望相逢 唯有请明月带走我问候 彩云追著月儿走 两边少女甩着长长的雪白的水袖,或连绵如波起伏不定,或轻盈如羽随风飘荡,简直太美了。 木棉花边唱边跳,或旋转或踢脚或下腰或搂心,翩翩若仙,词方罢,音全绝,木棉花操琵琶玉手翻飞,一串急音压尾,配后抬腿弯腰上扬动作,突然翻手将琵琶负于后背,左手持琵琶右手弹指,音质清丽,配上舞姿身段,真如彩云追月般。 大家都忍不住替她们鼓掌,其中以宝儿鼓得最响。 木棉花下场后,将一边绣花的女子作品呈上,原来她是采用绣花的最高技艺之一,掐影绣,就是用线条近乎白描般绣出现场实景,也就是用针线作画。画上虽只有木棉花一人,身边两人都只虚化为水袖云朵,但这速度已令人叫绝了。且木棉花丰神秀丽,气质高雅,栩栩如生。 太后极爱这绣品,问:“是左刺史之女吗?” 那秀女跪下答:“臣女正是。” 太后点点头:“早听说你秀外慧中,不料今日一见,仍大出所料。来人,赏这几位秀女每人一串玉珠一匹衣料。” 太监答应着。这个节目算完美落幕了。 接下来之操琴c唱歌c跳舞的人都没有谁能超过她们的,不过宝儿看得津津有味,她很少看到这么多高水平的歌舞演出。不过音乐,她还真听不出好坏,只能从一个喜欢音乐的音痴角度欣赏吧。 当然还有现场作画的c写诗的c甚至有变魔术的,玩杂技的,五花八门,真如雷丽华所言,把个皇宫变成了好玩的天桥街头。 当然终于到了本来是压轴之作,现在变成倒数第二压轴之作的雷丽华大小姐上场了。 她要表演什么呢,场内所有人都在看她,有信心压轴的一定是非同一般的东西,要不然在这个强手如云的地方,可拿不出手。 雷丽华将身上的长披风一褪,露出了一身紧身皮衣男装,虽然下身也是裙,但分为前后两片,更便于骑射,雷丽华的气质加上这身打扮,更显得英姿勃勃,想来寒桀少帝也真好福气,雷丽华与木棉花都是才貌双全型的女子,放在那里都是顶尖儿的,还上赶着要同时嫁给他。不过,说实话,要是能够的话,寒桀少帝还真是不想娶她们。人就是这么奇怪,先入为主的影响是很深的,就算此时这二女变成天仙,寒桀少帝也觉得远不如宝儿可爱可亲。 47.手中的箭对准了木棉花这桌 果然远远的有人拉过一匹雪白的马儿来,金色雕鞍,眉心中点了个红色的痣,显然格外精神。 雷丽华翻身上马,操起弓搭上箭,随着马儿的快速移动,雷丽华的眼睛在寻找目标。 宝儿本来就是她的第一目标,但现在她坐在太后皇帝一桌,惊了圣驾可不行,所以她只能对准第二目标木棉花了。 雷丽华做事从来就不会瞻前顾后的人,她看谁不顺眼就会千方百计给人难看,是那种比较敢作敢为的狠角色。所以她稳稳当当坐在马上手中的箭对准了木棉花这桌。 那一桌子秀女都吓得要命,四下逃命要紧,大家可都知道。这雷府专出疯女人。先有个静安太妃后有个雷丽华,可都是比男人还不好惹的主儿,先保命要紧吧。 只有木棉花端坐如仪,自在饮食,根本没有把雷丽华放在眼里。 太后道:“静安太妃,还是传话下去,莫要伤人才是!” 静安太妃笑着劝:“不碍事,丽华在和她们闯着玩呢,她是射桌子上果子,不会射到人的。她自小和哥哥们一起学着骑马射箭,可比哥哥们都有出息些。” 太后点头道:“那倒是,我看木家小姐到镇定得很。看不出来娇娇弱弱的,胆子倒不小的很。”太后没有赞雷丽华反而赞起木棉花来,让静安太妃有一点不高兴。 宝儿笑着回答:“这位木姐姐的武功很好,真要近身比试她一定比雷姐姐还要历害。”宝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江湖上会武功的人她可见得多了,这木棉花双眸澄清,脚步轻盈中透出沉稳,绝对是练过几年的。这些武艺近身时可比弯弓射箭强多了。 静安太妃冷哼道:“小小年纪,你懂个什么?” 宝儿想过一会儿和慧平公主一起表演弹琴吹笛,那是她们预先准备好的花招,因为慧平公主弹琴向来要清场,她身前身后一箭之地是不能有人的,到时候安安可以躲在后面吹,宝儿只要拿着笛子做做样子就行了。不过那毕竟是假的,宝儿也想挫挫雷丽华与静安太妃的锐气,当下轻松松地说:“太妃不信宝儿的话吗?” 静安太妃连眼白都懒得赏给宝儿,骄傲地哼了一声。 宝儿笑:“这儿有几个果子,我能让雷姐姐射向木姐姐每一箭,却全部穿过我的果子掉到地下呢。” 其实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件简单的事,寒桀少帝自己也轻松能做到。他含笑看了宝儿一眼,赞许地说:“宝儿能胜过雷相之女,也就不必在比试什么了。” 静安太妃眼睛瞪得好大,怒视宝儿。见宝儿皮皮的小样子,不象说真的,不过宝儿的父亲龙展翼可是朝中有名的武者,是雷木两府都想招揽的大臣。 不过龙展翼为人奇怪,是个把家顶在头上的男子,至于工作,只做好自己的本份而已,毫无野心。所以暂保持中立之势。不过中立的人一向就是皇帝喜欢的人,这个小小的宝儿如果身怀武艺,那么她入选为妃,一定有别的理由。 48.我射射射,我挡挡挡,我的孩子掉了 宝儿早把御史中丞宫之奇要她不显露武艺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一见寒桀少帝欣赏这主意,早笑得花朵一般。她觉得寒桀少帝这个哥哥可真好,盟主哥哥是纵容她,无论她犯什么错误都会包容她保护她在后面替她收拾烂滩子,而这位桀哥哥呢却会随着她一起调皮,更有同谋感。当然盟主哥哥在她心目之中暂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但宝儿对寒桀少帝的好感正在与日俱增中。 太后问静安太妃:“你觉得皇儿的主意怎么样?” 静安太妃道:“好啊,就让我看看宝儿有多大能耐吧!” 她的话音刚落,雷丽华那边嗖得一声,第一支箭已经放出去了。静安太妃绝对是故意的。 宝儿也不着急,这些在军中学习的箭术重于实战与江湖中人变幻莫测花样翻新的箭法比可差太远了。 也没见她如何动手的,桌面上已经少了一只黄里透红的海棠果果了。 雷丽华那边嗖得一声,第一支箭已经放出去了。宝儿也立马还以颜色,丢出第一枚果子。 不过雷丽华的力气还真不小,把那只果儿射了个对穿,虽然准头已失,但余力未消,钉在离得远远的一名秀女的脚下。把那些个秀女们吓得没命,纷纷跳离桌子,开始围着桌子狂奔一气,场面乱成一锅糨糊,稀里胡涂的雷丽华挽强弓对准冷静的木棉花。因为木棉花的嘴角已经勾出一丝让雷丽华无法忍受的讥笑了。 雷丽华:我射 小宝儿:我挡 木棉花:我不管 雷丽华:我还射 小宝儿:我还挡 木棉花:我还不管 雷丽华:我射射射 小宝儿:我挡挡挡 木棉花:我就是不管 当然结果表明木棉花是对的,她一点没事。可不代表别人也没事,除了太后这一桌没事,剩下的人事情可大了。这雷丽华性子上来了,可不管自己早已超过正常的表演三箭。只不停抽箭就射,一时间飞箭如雨,全部射向木棉花,不过那些箭被宝儿打得东倒西歪,到处乱掉,偏生雷丽华比宝儿力气大,那箭虽被打偏了,但余威仍在,弄得一帮子无辜的秀女宫女太监们左突右冲,上窜下跳,鸡猫子喊叫。 这个说:“我的姐姐啊我的天啊!” 那个说:“泪奔泪奔!” 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喊:“错了错了,要射那边” 更有个秀女飙泪狂喊:“我的鞋呀!我的鞋子呀。我的鞋子掉了!”偏生说这话的女子乡音重,把鞋发成了hai(孩)音,让别人听了为之一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掉了!”听到的人还在想这家伙有身孕了还敢来宫里选秀女,真不怕死啊。这边听得人还没捉摸清楚意思,嗖,那边一箭又射过来了,怎么办?继续逃吧! 本来安安静静的选妃会搞得象炸了锅的似得,太后太妃看得目瞪口呆,慧平公主正在替宝儿小声加油,寒桀少帝一向冷漠的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隔山观虎斗,他觉得宝儿还做得不够呢。 乱乱乱,这时分,怎一个乱字了得! 49.小宝儿,真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宝儿一会子把桌子上的小海棠果都扔完了,见雷丽华又是一箭射过去,一把就抓住桌子上放果子的玉盏作势要扔。寒桀少帝隔着慧平公主用扇子轻轻抵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只这么一挡,那只箭可就如果出了闸的猛虎没有挡头,直取木棉花的心脏部位,原来雷丽华射到火起,虽然她知道罪不在木棉花,而在小宝儿,可宝儿坐的那一桌子,她惹不起,所以把气都撒在一直冷笑着看她笑话的木棉花身上,这一箭,可真是又快又准。 看着就要射到木棉花,木棉花居然令宝儿大出意外,只不过微微向左一避,身体部位虽然避过去了,但那支箭却稳稳地插在她的左臂之上。 一阵惊呼声中,木棉花脸色发白,站了起来,对太后这一桌行了个礼,轻轻说了声什么,随即倒在赶过来的左清红怀里。 好一场选妃大会,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中,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落幕了。 不过寒桀少帝觉得不错,今天可是雷木二府大战,他乐得隔岸观火,而且雷丽华行凶,木棉花受伤,又可以将立她二人为妃之事拖上些日子,真是一举两得,宝儿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福将呢,有她在,自己想做多时未能如愿的事都轻松搞定,比如清哥的进宫金牌,比如雷木大战,比如选妃之事。哈,小宝儿,真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不过宝儿这一次也竖敌不少,这一次选妃大会已经结束,要是把宝儿先正式指下来,大概雷木两家也必不会善罢干休,现在场面这么乱,最好还是不要公布什么结果,把这些子秀女们都打发回去听信儿。不过寒桀少帝真怕宝儿回去之后龙家保护不力,让她有个什么闪失。(唉,人家龙家不放心你才是真的,宝儿没遇到你之前可真没什么仇人。遇到你之后,唉,你想想吧!) 定还是不定,这是个问题? 不过宝儿可不知道寒桀少帝转得心思,她正在纳闷呢? 宝儿不解得看着木棉花,明明是会武功的姐姐,为什么会避不开这么简单的一箭呢?看不出来这位木姐姐容貌和慧平公主姐姐一样清丽娇柔,但心机却深不可测,不惜伤害自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宝儿虽然不明白木棉花究竟要什么什么,但忍不住寒一个,她不喜欢这种人,她不喜欢木棉花超过了雷丽华! (可怜的宝儿,看看老天都给你安排了什么样的人做姐妹,唉!) 宝儿转过头来看,发现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慧平公主和太后是善意的关心,静安太妃是眼中愤火的恨意,而寒桀少帝呢,是算计是玩味。 宝儿又打个寒战,这宫里人太不正常了,好好的歌舞升平的宴会,一下子剑拔弩张,中间都没什么过渡的。危险程度比江湖一点不差,问题是这些人还大多没什么武功,仔细想想,不会武功都能闹成这样,如果会个三招二招的,还指不定会把场面搞得多么盛大。 为了保护心目中纯洁的江湖,宝儿一定要小心保密,不能让这些家伙全跑到江湖上去了,那,一定会天下大乱吧! 50.永远的悔棋不倦 乾清宫 寒桀少帝正在看宝儿和慧平公主下棋。 “不要,不要吃我的马儿。”宝儿将她的那匹老是乱闯敌方炮口的小马儿,紧握在手中,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着向慧平公主苦苦求请。 慧平公主脸上倒挂着三根黑线,这是第几次了,一盘棋下了半个时辰了,居然然维持着开局的场面。不是双方棋力势均力敌,而是,这个小宝儿,也实在太赖皮了。悔来悔去的。 哼这一次她绝不手软,泥人还有个土性子呢,慧平公主恨恨地开口:“为什么不能吃马儿。”后面一句没说了,我难道只能吃兵吗,看看,这是什么棋,双方大将都在c士象双全,但十个小兵全都不翼而飞了,这简直是才学棋的孩子才能下出来这种怪棋。 宝儿一睁明眸,立刻振振有词:“马儿是人类的朋友啊,你知道在战场上它们救了多少我们的兵将吗,怎么可以吃它们呢。而且宝儿的马和宝儿一样,是一匹小马儿,更加吃不得。” 寒桀少帝脸上露出温暧的微笑,摇摇头,实在败给宝儿了。 慧平公主点点头说:“好,再给你悔一次,而且我不吃你马儿了。” 宝儿立刻将马儿欢喜地退回去,又动了动她的炮。口里乖乖地说:“喏,炮,给你吃。”其实她已经看好了,对方根本没有子能吃到她的炮。 慧平公主哼了一声:“将军。” 宝儿吓了一跳,果然,对方大车压境,如入无人之地,直接一个炮前架车,如果宝儿不动将,而是用一个字儿隔开的话,那后果必是慧平公主的车到处狂吃海喝的场面。 宝儿眼睛紧张地盯着棋子,汗都要下来了。她的心思虽然敏锐,棋力在她这个年纪也算平平,但哪里是巧慧过人的慧平公主的对手。不过宝儿下棋有两个特点,一个是不服输,一个是永远的悔棋不倦。以至于在家中她很少找到愿意陪下棋的人。这时抓住了极有耐心的慧平公主,哪里肯放手。 寒桀少帝看宝儿可怜,坐在一边提醒:“没关系,你可以用一下你的炮反将啊。这样至少可以和慧平换车吧。” 宝儿嘟着小嘴带着笑教训寒桀少帝:“观棋不语真君子唉,你怎么能教我呢?”话是这么说,手可真按着寒桀少帝的指令去做了。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家伙。 慧平公主生气地翻了哥哥一眼,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们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居然拆我的台! 两个玉雪般的小女孩子端坐在玉几边,认真的要命,好象上场厮杀的不是棋子儿,而正是双方的千军万马。寒桀少帝突然有一种想把她们全搂在怀里抱一抱的快乐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如此轻松愉快。 白天那一场火树银花的选妃会已经过去了,如果能永远不让那两个看起来就很会惹事生非的丫头进宫就好了。(谁比宝儿还会惹事啊,你还不是留得身心愉快。)不过寒桀少帝知道自己没有太任性的权利,只能偶尔为之。 51.趴在卧室墙壁上听壁角 执事太监进来:“皇上,左右相都在门外求见。” 寒桀少帝想了一想:“一起来的吗?” 太监:“回皇上的话,左右相不是一起来的。” 寒桀少帝点头:“谁先来的就先宣谁吧!” 太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在门口尖着嗓子宣:“宣左相” 寒桀少帝一整衣裳,对两位小美女笑笑,慧平公主住了手中的棋,过来拉着宝儿,无声地对寒桀少帝施礼后躲到后面的卧室去。 宝儿兴高采烈地拉着慧平公主趴在卧室墙壁上听壁角呢。 慧平公主很哀怨地看着宝儿,心想,为什么我堂堂一国之公主,会做这么丢脸的事儿。 不多久左相雷天宇走了进来。 他是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他出身将门,本人亦是虎将,是打着胜仗,一步一步升到现在的位置的。他现在可是控制着国家西南之六十万大军。他按礼节跪拜后,直接进入正题:“皇上,今日微臣之小女在选妃会上表演箭术有失水准,请皇帝降罪于微臣。”他的嗓音洪亮,震得墙壁间嗡嗡地,把慧平公主差点没吓趴下,宝儿一边用手力挺慧平公主,一边忍不住要笑。 “表演箭术,有失水准。”寒桀少帝冷哼,这个老东西虽然看起来憨直,其实最是狡猾,这八个字立刻把雷丽华今天行凶伤人之事化于无形了。 “皇上,请看在微臣多年微有薄功,且膝下只有一女,宽恕则个。”雷相跪了下来,雷丽华选妃会后就被关起来了。虽然是由静安太后负责,吃不了什么亏,可毕竟是关着呢。 寒桀少帝道:“朕到没什么,雷爱卿之女手下很有分寸,太后和太妃也没有受惊呢。只是木爱卿之女受伤不轻,看来爱卿还是请求木爱卿的原谅吧。” 雷相:“微臣一定负荆请罪,但还是先请皇上恕罪。”语多激昂,隐隐有逼迫之意。 宝儿与慧平公主大不快,相视一眼。宝儿轻轻对慧平公主说了几句,慧平公主睁大眼睛,用力摇头,吓坏了。 宝儿无奈何,只好仍乖乖趴在那听。 寒桀少帝道:“朕最近有一件事想和爱卿商议呢。” 雷相心想,我就知道你会和我谈条件,唉,没办法,谁叫我女儿也太乱来了。“请皇上示下。” 寒桀少帝道:“今日选妃会上,爱卿之女和木爱卿本来是高出众人一等,但爱卿之女有行凶之嫌,木爱卿之女业已受伤,只能叹朕与之无缘了。” 雷相只能无语,不过听寒桀少帝之意,木相之女也不能进宫,也稍稍平复。 寒桀少帝继续道:“慧平公主深宫无伴,颇为喜欢龙爱卿之女宝儿,朕有意指她为妃,一则可伴朕,二则也可在闲时陪陪慧平公主。不过龙爱卿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将,无职无权,望爱卿明日早朝时能保举龙爱卿”寒桀少帝说到最关键处停了下来。他看着雷相,笑了一笑继续:“朕见爱卿之长子将门虎子,放在皇城之中当个九门提督也太过屈才,不如外调为将,历练几年可好。” 52.我知道嫁人的意思啊 雷相大喜:“臣领旨谢主隆恩。”他早有让儿子出去先占据一方之意,但一直受制于木相,才不得不让自己和儿子和木相的儿子一起任九门的正副提督。不过他也深明圣意,立刻道:“明日早朝,微臣将一力推荐龙副将为九门提督,总监皇城之安危。” 寒桀少帝点点头道:“好。” 这一步棋看起来雷相占了便宜,他的女儿犯了错。儿子却受到重用外调,这对于雷家以后的发展是极为重要的。 而反观九门提督一职虽然重要,但不过是万人羽林军,雷木二府各有门人食客组成的自卫队,数目上并不比这个少,也不会因为让掉这些羽林军而造成真正意义上的重大危险。大概是小皇上对自己的安危太没有把握了吧,才有此举措。哼,真是个孩子,一个国家百万大军掌控不了,单单这万人能有多大的保护力度。 雷相高高兴兴地打着如意算盘出去了。 只听得外面太监又宣:“宣右相。” 右相木风林是个清瘦的中年人,身材虽不高,但皮肤白净,凤眼薄唇,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之气。但为人极之阴险,虽是文官出身,却硬生生抢走了国家东北方之四十万大军的控制权。 寒桀少帝用了同样的计策说服了木相。 木相走后,慧平公主和宝儿转到前面来问哥哥:“那个外调,很危险啊,比起皇城,整个江山才应是皇上更为关注的。” 寒桀少帝看了看妹妹,点点头:“慧平很有政治眼光,明年嫁出去当一国之母应该很适当。” 慧平公主气道:“皇上!” 寒桀少帝笑:“不要着急,朕会让雷相之子去木相的东南大军为将,而木相之子去雷相的西北大军为将。” 慧平公主醒悟:“这一招就叫做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寒桀少帝点头,兄妹相对而笑,小宝儿稀里胡涂,真是搞不清这兄妹俩在做什么。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芷兰宫 “宝儿?” “慧平公主姐姐,有什么事吗?老是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又不说什么,我会很好奇唉。”宝儿边说边看寒桀少帝赏给她的零碎小玩意儿,想在中间找一两件好玩的。 “你想不想住在皇宫里。” “嗯,好啊,陪你和皇上哥哥玩很有趣。别人都当我的小孩子,只有你们当我是个同伴呢。”宝儿头也不抬的回答,手上仍在翻,唉,怎么都是贵重物儿,没一样好玩的,皇上哥哥送礼物一点没诚意,一定是随便让人在宝库里拿来打发自己的。不喜欢。 “那,小宝儿想不想嫁给皇上哥哥呢?” “不想。”宝儿好干脆哦。 慧平公主沉默了。 宝儿从那堆没趣的东西中抬起头,看慧平公主。“怎么了?” 慧平公主唇角下弯,轻视道:“宝儿年纪小,大概不太明白嫁人的意思吧。” 宝儿笑:“怎么会呢,我知道嫁人的意思啊。” 慧平公主大奇,问:“那,你说说看?” 宝儿眼珠儿一转:“是你不知道,想问我吧?” 53.皇上哥哥真可怜 “哼!”慧平公主嗔了一声,道:“小鬼灵精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过了年就要嫁人了。” 宝儿睁大明眸,好奇地问:“公主姐姐,要嫁给谁啊?” 慧平公主叹了一声,无语。过了一会儿,神情幽怨,美眸中似要滴出泪来。自从定下了这一门亲事,她就没好生笑过。 “公主姐姐,要是你不愿意嫁给那个人,不如对太后说吧。” 慧平公主勉强扯出点笑意道:“你真是个孩子,公主嫁给谁其实是国家决定的,太后又能怎么样呢。” 宝儿奇道:“公主姐姐,你倒底要嫁给谁呢?” 慧平公主默了半天,轻轻说:“楚寒冽!” 宝儿哦了一声:“是那个大魔王哥哥啊!” 慧平公主奇道:“你认识他啊?” 宝儿道:“是啊,几年前的夏天,他带了一堆打扮得奇形怪状的姐姐们闯到我们龙盟的总部,我还记得那一天荷花儿开得好漂亮,我正约了盟主哥哥在小池塘边赏花兼摸鱼儿呢。然后他冲过来就要和盟主哥哥打架”说到这里宝儿笑眼弯弯好象在回忆什么好笑的事情,半响才继续:“不过,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发过誓不能对外面的人说哦,最后,俩个人和好了,还一起结义金兰,认了我做妹子呢。公主姐姐,你嫁给大魔王哥哥就是我的嫂子了。” 慧平公主冷哼:“我才不要呢?” 宝儿奇道:“大魔王哥哥长得很帅哦,当然比不上盟主哥哥,比不上皇上哥哥,但真得很帅哦!而且他武功好好,人也不错。你嫁给他应该是会很快乐的。” 慧平公主道:“他,他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德浅无行,虽然是楚王唯一继承人,但,行为,举止,我全都不喜欢。” 宝儿头疼,喜欢音律的人都不太正常,魔王哥哥那么优的人慧平公主也不喜欢,真是的。想了好久,宝儿问:“那,你想嫁给盟主哥哥吗?” “就是你是说龙盟吧?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怎么能够与皇族连姻呢。” 宝儿摇晃着小脑袋,很茫然:“可是,我见过好多人哦,能与他们相比的就只有皇上哥哥了。慧平公主姐姐的眼光好高哦。” 慧平公主烦躁地说:“不说这个了。” 宝儿伸伸舌头,笑笑,不语,她是天真不知愁的年纪,继续拔拉那堆东西玩。 过了一会,慧平公主又道:“皇上哥哥真可怜!” 宝儿奇道:“他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他的,他怎么会可怜呢?” 慧平公主道:“他虽然是皇上,但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国家的百万大军,三万近卫全是雷木掌握着。这一次就因为借口要娶你为妃,才能让你的父亲升职为九门提督,好不容易有了一万羽林军可以保护自己,现在你又说不要嫁,唉,我看皇上哥哥这一次要丢人丢大了。” 小孩子有种动物的本能,知道谁是真对她好,谁是假装对她好。宝儿也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心软的孩子,对她好的人骗她其实就比较容易。所以宝儿着急地问:“那怎么办啊?” 54.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啊 慧平公主道:“我也不忍见你嫁过来为妃啊,这宫里步步惊魂,唉,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皇上哥哥是男人,随他怎么办吧!” 宝儿道:“那,皇上哥哥不是很可怜?”(已经掉入陷井还要替别人着急的呆瓜!) 慧平公主道:“不但在朝廷之上分三派,这后宫里也是一样的。皇上只能信任我,母后,但母后性弱,我明年又要出嫁,这诺大的后宫,竟没有一个人能陪皇上说说真心话儿。唉,想他在外为国事烦心,回到后宫,还要面对雷木两家的贱人,也实在是”慧平公主说着,真伤心起来,自己为了国家一定要嫁给一个名声很坏的坏东西,皇上哥哥为了国家还要被迫娶两个坏东西,而且就算是这样,这皇权还不一定能保多久,只能说父皇去世的太早了。边想着边忍不住哭了起来。 宝儿侠义之热血上涌,冲动起来,立刻大声道:“慧平公主姐姐,你不要伤心了,我一定会留在后宫,保护皇上哥哥的。” 慧平公主抬起头来,玉般洁白的脸上犹带点点泪珠儿,居然破涕为笑道:“一言为定。” 宝儿硬着头皮,呆呆地点了点头,有一点点上当受骗的感觉。那个,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啊,小宝儿想买一颗吃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早朝的时候就在朝堂之上寒桀少帝将原来总管京城的九门提督正付手由雷木二家的人直接换成龙展翼。这可是大动作,不过呢寒桀少帝也算是之前和雷木二家商量过的,只是将雷木二子指的地方让大家瞠目结舌,也打得左右相有点措手不及。 寒桀少帝下朝时心情极好,他虽然没有正式宣布删立宝儿为妃,但这件事已经达成共识了。他只不过是想让宝儿有机会回家去和爹娘住上些日子,一则宝儿再次来宫里可是妃子的身份,一定要自己单独住在一个宫里,可现在寒桀少帝对哪个宫的安全都不能完全放心。所以他要借龙铁二家之力,将皇城皇宫之中的安全警卫事务整顿好。二则,宝儿年幼,给她个机会在母亲怀里再呆上些日子,多学点宫里礼仪,等她为妃后,她就要过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了,寒桀少帝可不愿意看到宝儿因为天真,三不五时的被人挑刺儿。 他要去找宝儿,和她道个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芷兰宫 寒桀少帝用手示意,要安安不声张,他自己个儿轻轻走进了慧平公主的宫里。 “你也和我一样不喜欢住在宫里吗?”慧平公主看到上了当的宝儿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轻声问她。宝儿哀怨地想,其实看起来如些高雅冷淡的公主姐姐很有邪恶的天份啊,和那个魔王哥哥真是相配呢。 慧平公主求恕:“小宝儿生气了,不要啊,看在慧平不久后就要远走他乡在也见不到可爱的宝儿的份上,不要生气了。” 55.让宝儿如此倾心,简直是混蛋 宝儿不信地道:“楚国又不是天边,它可是紧紧靠着我们的国家呢。你若是想回家,只需要和魔王哥哥打个招呼就行了,用不着说这样的话吧。而且宫殿很美啊,你住在里面怎么会不快乐呢。” 慧平公主叹息:“宫殿里的一切都是用最精美的东西镶砌,但它们在成为宫殿的一部分时,就已被剥夺了灵魂。失去了自我,只是宫殿的附属品。东西是,人也是,公主是,妃子也是。” 宝儿似懂非懂地看了看慧平公主不语。 慧平公主知道宝儿不太懂,又换了话:“宝儿啊,宝儿,入宫为妃后怎么可以随便离开宫中呢,也许皇上很宠你,你的家又很近很近,可以偶尔回家省亲,或是让你的娘亲经常进宫见你,我,是没有可能的了。我出嫁后,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们一次,也就满足了。” “不要紧的,我可以和盟主哥哥一起去楚国探你呢?”宝儿天真的说。她想做的事,只要是合情合理的,盟主哥哥没有不答应的。在宝儿的心目中凡天下的事,只要盟主哥哥愿意,也是没有做不到的。 慧平公主无语了,寒桀少帝又开始磨牙了。这个龙盟的家伙真可恶,让宝儿如此倾心,简直是混蛋!如果不是有左右相之事让他大伤脑筋,他一定要派人去龙盟把那个听说各方面都强到不象正常人的变态抓到宫里来看一看,倒底是什么品种的家伙。 他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不少。刚才还不如让宫女们通报的,省得听到这种讨厌的话。当下嗯了一声,走了进去。 宝儿见到寒桀少帝,还是很高兴地。但慧平公主看到哥哥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听到宝儿的话了,只是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脸拉得这么长。 “皇上哥哥。” 寒桀少帝突然觉得这个皇上哥哥叫得没有桀哥哥那么亲热甜蜜,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走过来在两女中间坐下。见桌子上全是他送给宝儿的礼物,被宝儿趴得乱七八糟。皱眉问:“你不喜欢吗?” “嗯。”宝儿这个简单的低音让寒桀少帝的脸又成功的黑了不少,慧平公主不知是笑好还是替宝儿担心好。 “宝儿是不喜欢这些子冷冰冰的珠宝的,她喜欢的是心意,如果是你亲手折的一支花儿,一定比这些珠宝更令宝儿喜欢。”慧平公主勉强的解释让寒桀少帝的脸色温和了一些。 “是吗?”寒桀少帝抬起头,用他那双黑眸深深地看着宝儿。 宝儿点头后又接着摇头:“是啊,花比珠宝好看,但是,宝儿不要皇上哥哥折花给我。” 寒桀少帝又是一声冷哼,反正他今天就是不爽。 宝儿接着解释:“花儿还是在枝头上好看,如果皇上哥哥想送一件让宝儿喜欢的礼物,那也很简单啊,宝儿想回家了。皇上哥哥让宝儿马上回家吧。” 寒桀少帝一声也没有,站起来,准备拂袖而去。 小气鬼!宝儿在他身后做鬼脸。慧平公主笑笑,不语。 56.妇唱夫随不要太起劲 寒桀少帝猛回头,正好看到宝儿做了一半的鬼脸,宝儿被抓住了,倒是笑了。寒桀少帝也笑笑,居然又施施然坐了回来。 唉,宝儿要回家了,要很久才能看到她,这时候和她生气,不是太不花算了吗。 “嗯,那个,宝儿啊,你不是想下棋儿吗,皇上哥哥的棋术很好。”慧平公主对宝儿挑挑秀眉。 宝儿成功地失忆了,不记得要回家的事。她拉着寒桀少帝的袖子耍赖:“陪我下棋好不好。” 寒桀少帝想到宝儿赖棋的样子,就觉得头疼的很,当下问:“我才下朝,头晕得很,以后吧,时间长着呢。不如宝儿唱支歌儿,我到现在还未听过宝儿的美妙歌声呢。” 慧平公主正在喝茶,卟得一下把一口茶都吐出来了。 寒桀少帝怀疑地看了看妹妹,敏感地问:“那个,宝儿的歌儿和她的棋力差不多对吗?”(果然不是平常人,一猜就准。) 慧平公主看了看宝儿,婉转地说:“都一样的好。” 寒桀少帝不语了。宝儿生气道:“君无戏言,宝儿要唱给皇上哥哥听。” 慧平公主赶紧道:“宝儿说得没错。是得唱。不过今天太后好象要找我有点事,我先去了。就此别过。”站起来,也不顾平时端得正正的公主派头,飞也般逃命去了。 寒桀少帝看到妹妹健步如飞,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坐立不住。宝儿的歌声真有这么恐怖吗? 宝儿站起来,摆好架势,吸气,清清嗓子 寒桀少帝只觉得她愈是这样,愈是感觉心寒。 宝儿一吐气,开唱了: “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 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 英雄出少年 宝儿中气十足的唱着,把末尾那个“年”字先是拔高后是拖长,慧平公主还没有出宫门,给吓得脚下一软,跌到安安的怀里。也没停下,只弱弱地对安安说了二个字:“快走。” 宝儿也看不到,只顾自己闭眼唱: “风姿焕发扫狼烟豪气干云天 哪怕知道人心险恩恩怨怨化飞烟 谈笑声中江湖远云破天开继前缘 结庐山婵娟” 宝儿都不敢看寒桀少帝的表情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的功力,但每次看到别人的表情,还是感到有点受伤。 唱完,宝儿怯怯地睁开眼,看寒桀少帝有没有被自己吓晕。却见寒桀少帝目光炯炯,笑意满面。居然大声赞道:“宝儿唱歌真是很好听啊!”(什么品味,汗!) 宝儿愣了一愣,脸上的表情是不敢置信的。她从会唱歌以来,从未受过别人的表扬。其实她极爱唱歌,但因为害怕影响到别人的心情胃口,从来都是克制自己的唱歌的。 看到寒桀少帝真诚的样子,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唱一次好吗?”寒桀少帝温柔地问。 宝儿恶狠狠地道:“好。”继续大声唱: “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 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 英雄出少年” 寒桀少帝跟着她哼唱: “风姿焕发扫狼烟豪气干云天 哪怕知道人心险恩恩怨怨化飞烟 谈笑声中江湖远云破天开继前缘 结庐山婵娟” 寒桀少帝的声音非常非常的好听,他加入后变成主唱,暗哑性感,宝儿细嫩的嗓子跟得上他时是和音,跟不上时也显得非常动听。这首歌他们唱了一遍又一遍,愈来愈有默契。最后宝儿在寒桀少帝的歌声中站起来,抄出安安扫花虫的拂尘,开始在室内舞起剑来。 寒桀少帝唱得更加起劲儿了。 57.想做女侠,占山为王 只见宝儿剑走盘蛇,轻盈处如仙子谪尘,灵动处如蝴蝶片翩翩,腰肢柔软,长发舞动,衣袂飘飘 玉一般的一个人,配合着寒桀少帝动人的歌声,真让人有何似在人间之叹。 有一个人很疼你,包容你的缺点固然令人感动。但那里比得上一个人真心地喜欢,甚至于爱你的缺点,更让人心动。 宝儿突然感动的不得了,她觉得天下之大,在找到一个如寒桀少帝般欣赏她的音乐的人只怕也难了。(当然了,变态都是各有各的变态法,想找两个一样的变态很难唉!) “这一首歌是谁作的,真是很好听!”寒桀少帝问。 宝儿很杀风景地回答:“盟主哥哥。” 呃寒桀少帝脸又开始变黑了一半。 宝儿很小心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盟主哥哥。” 寒桀少帝想了想问:“朕为什么要喜欢不相干的人。” 宝儿急道:“不是不相干的人,是我的盟主哥哥啊!你怎么可以不喜欢他呢。” 寒桀少帝俊眼一迷,反问:“朕为什么要喜欢?” 宝儿直接道:“我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不喜欢?”语气大有亲昵之意。 寒桀少帝面色稍缓,薄唇微扯出个弯度,英俊的脸上立刻有一些说不出的畅快。他伸出手来握了一握宝儿的玉手,微一用力,将她拉到身侧,松松地拥往怀中。每次看到宝儿乖巧可爱的样子,他都会有抱她一抱的冲动。 宝儿乖乖地依上身,坐在寒桀少帝的左腿上,笑容可掬。(汗,写得有点象抱女儿。) 宝儿道:“宝儿要住在宫里多长时间啊。”在她的心中陪皇上哥哥是有时间性的。不能因为一时心软答应了慧平公主,就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宝儿想回家了吗?”寒桀少帝闷闷地问。 “嗯。”宝儿抬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寒桀少帝的下巴。不过英俊的人连下巴也生得如此生动好看。(某夏最近好词穷哦,接着汗一下!) “皇宫里不好吗?” “很好啊,不过宝儿想爹娘了。”宝儿玩着寒桀少帝修长的手指。 “以后宝儿住进宫里,朕也会经常让你的娘亲来看你的。”寒桀少帝低声对宝儿,有点情话绵绵之意。 “噢”这话有点不对劲,但宝儿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很迷糊。 “宝儿,除了回家,你最想做什么?”寒桀少帝转移话题,努力不去想指间的异样感觉。(汗,你个变态。) “想做女侠,占山为王。”宝儿说出了她的伟大理想。 这话她很少对别人说,因为别的人都一定会笑死,然后把她当成孩子的玩笑不置一提。 “那个,你要做女山大王?”寒桀少帝果然也开始微笑,宝儿的理想也真够宝的。 “嗯。”宝儿肯定的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做呢。”寒桀少帝对她提出较有建设性的问题。 其实宝儿想做这个女山大王,是因为她觉得盟主哥哥的龙盟就占据着一座深山,她常去玩儿,当然想自己也有一个。可是具体怎么去操作这个事,她还真从来没想过。 宝儿偏了偏头,边想边说:“那——首先得有一座山,对吧。” 58.两个邪恶的小魔头对视而笑 寒桀少帝点点头同意。废话山大王当然得有山呢。 宝儿开始挑剔:“要真山,不象这儿,都是假的!,还有满山的树,树林里有许多小动物!美的丑的都有。”继续做梦中。 寒桀少帝想了想:“城外面有一座陵虚山,好象一直空着,朕就赐给宝儿吧。”(你宠宝儿也太超过了吧,简直是令人发指!) 宝儿欢呼一声,跳了起来:“哇,我有自己的山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寒桀少帝想了想:“正好今天朕也想去体查一下民情,顺便把你送回家。”寒桀少帝,你在骗自己吧,想和宝儿去玩就明说啊,这样说谁信你啊! “那,皇上哥哥出皇宫,要带好多人吧?”宝儿也不知道皇上出门是什么派头,只觉得不能象平常人一样。 寒桀少帝想了想:“那也太不好玩了。”(晕,你不是说体验民情去的吗,管它好不好玩呢。) 宝儿点头,一堆人跟着很难玩得尽性呀。 寒桀少帝黑眸转动,想了个主意:“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呢替你叫一辆大一点的车子送你回家,让铁少秋驾车,去山上玩一圈再送你回去,怎样?” 宝儿笑颜如花,大力点头,拍掌笑:“好主意!”一定很好玩儿。 两个邪恶的小魔头对视而笑,真是很有同谋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龙府 “宝儿回来了吗?”龙展翼今天已经是第二百次问下人了。 龙夫人白了他一眼,道:“看你急的,这天才放亮呢,至少要到响午,还是皇恩浩荡,太后怜惜,才能恩赐宝儿出宫来小住几日,要不然,虽然没有正式册立,但皇上已经金口为妃,怎么还能放回家来呢。。” 龙展翼对龙夫人道:“是啊,过会儿,宝儿回来了,关于刺刀他们的事,你可别说。” 龙夫人道:“我知道了,不过,纸里也包不住火,要是宝儿知道了会生我们的气的。” 龙展翼道:“我宁愿她生我们的气,强似她冲动的去找皇帝或太后救他们。宝儿只知道皇帝与太后现在喜欢她,不明白上位者的喜欢和正常人可大不一样。搞不好人没救出来,反而让宝儿受罪。反正现在已让人快马加鞭去报少白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营救他们的。” 龙夫人叹息:“听说这次选妃大会上木家女儿受了伤,雷家女儿犯了错,暂时都未能入选,只指了咱家的宝儿一人。虽然承皇上太后恩赐,宝儿今天放出宫来,也不过小住些时日,就还要送进宫去。” 龙展翼心里象压了块石头似得难受,也跟着重重叹了吃气。 龙夫人问:“你到是有个主意儿!” 龙展翼道:“这天下在大,谁能大过皇帝,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龙夫人也跟着叹了气。这件事看来是不得善了,本来准备过二年让宝儿嫁给盟主的计划也不得不变更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怨道:“都怪你,少白数次有提亲之意,你每次早早就把话头打断,要是宝儿早已是有婚约的人了,怎么会有此一一劫。” 龙展翼低了头:“宝儿还小啊,怎么也要十六七岁才能嫁人吧!我的女儿,养得如此可爱,可恨外面这些男人早早就想白抢了去!” 龙夫人摇摇头,觉得和夫君再无话可说了。 59.带皇上去妓院,我有几个脑袋 从皇宫里跑出来一辆双驱马车,明黄色的轿衣显示出主人的身份。边上跟着三个侍卫,为首的一人气宇不凡,正是铁少秋。 马车经过宫门时停下来。 几个侍卫走过来要检查。铁少秋对侍卫说:“里面的是未来的龙妃,那个吃了通天的胆子,要掀帘子检查啊。” 侍卫们认识铁少秋,也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意思一下,就让行了。 轿子里的宝儿和寒桀少帝坐在一起,喜出望外,互相比个胜利的手势。 “停。”马车在拐角处停了下来。铁少秋上前换下车夫,对车夫及侍卫们吩咐:“你们先带礼物回龙府去报之龙大人,龙小姐在街上逛逛就回去。小心点,能说不能说的,你们自己知道。” 侍卫们点头答是。马车又重新开了。 这下子不必受拘束,宝儿掀开了帘子,指着大街上的景物,对寒桀少帝叽叽喳喳的一阵乱说。 “停一下,那个铁侍卫,停一下。”宝儿大声叫。 铁少秋停下车来,在外面问:“请问小姐有何吩咐?”他们出来前就说好了,不能透露身份,所以寒桀少帝就是公子,而宝儿就是小姐了。 宝儿道:“那个糖葫芦的糖锋儿甩得好漂亮,你去买三支来,我们一人一个。” 铁少秋脸苦了下来,他,一个大男人,边驾马车边啃糖葫芦?这个小祖宗真不消停啊。 他当街停了车,下去买了三支,唉宝儿可是主子,说的话再没有道理他也要听,真命苦,他的光彩夺目的英俊形象即将受到毁灭性打击! 铁少秋好象已多年没有吃过了,虽然吃到手沾沾的,但还是一口一个迅速解决。不过,糖葫芦又酸又甜,还真是好吃。(话说从此后铁少秋多了个毛病,就是喜欢躲起来偷偷地吃糖葫芦) 不过宝儿就只是眼睛喜欢吃,但胃口极浅,什么都吃不了点点,她又看上了另一样糖人儿! 汗死。铁少秋脸儿臭臭地下去买来,狠狠地一口将糖人儿的脑袋咬下来,陪吃陪到他这么丢份的,可能不多见吧。 然后宝儿又看上那种大串的云朵一样的棉花糖 大路上就看见一个气宇昂扬衣着华贵的英俊世家公子,驾着车,不停地跳下来车来买一堆小孩子吃的零食,脸上凶光毕露,象对待杀父仇敌一样恶狠狠地吃零食。 车子前进了百米左右,铁少秋就跳下来十数次之多。这是他人生之中最丢脸的一次。 可怜的人,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那个地方,停一下。”宝儿又在车里面叫了。 寒桀少帝笑问:“又看上什么了?” “口渴了,那有个茶馆,我们去喝茶去。” 铁少秋看了看那座花楼前的招牌——清茶馆。本地最红的青楼之一,只不过里面的花娘多是卖艺不身的清馆儿,所以美其名为清茶馆。 此时铁少秋的汗,真是刷刷地下来了。宝儿小姑奶奶,你是想要我的命吗?带皇上去妓院,我有几个脑袋够太后砍的。 半响,铁少秋没动,寒桀少帝喝:“还不停?” 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钱包打赏不要大意的拿来吧。 60.奴家来迟了,等得心急了 铁少秋不知道怎么和这两位不太食人间烟火的小孩子勾通。这个清茶,可是万万喝不得的。 已是清秋,微风徐徐,空气宜人。 马车上的铁少秋却汗湿秋衫。 清茶馆门口站着的一位花娘比较有眼力劲,看看,赶车的都是这种打扮这种气质,那车里的人能差吗?早就扭过来妖笑道:“爷,进来息息啊!” “滚开!”铁少秋嫌恶地喝道,成功地将花娘吓退了一步。 “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啊?”宝儿从窗户里伸出头来,对花娘笑笑:“你们这卖茶吗?” 花娘看到宝儿是个小孩子,好象明白了铁少秋的难处似的,眼珠儿一转,笑答:“是啊,我们这专卖茶。” 宝儿回头对寒桀少帝说:“我们下去选好不好。” 寒桀少帝宠溺地点点头。 铁少秋立刻头大如斗。 三个人下了车,被花娘迎了进去。 楼阁很精致,布置也极为清雅。大厅里有十几张桌子,但因为是早上,没什么客人,都空着。三个人直接上了二楼的雅座。 临窗可见楼的另一边是清清的湖水,湖里泊着几只画舫,雕画得很艳丽,和着清淡的秋色,显得生动活泼。 花娘退了下去,一会儿听到环佩叮当,香气袭人,门帘儿未开,就有一个甜腻腻的笑声传来:“哟,贵客来了。奴家来迟了,等得心急了吧!” 一位丰满白嫩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领着二个打扮时尚的美丽少女走了进来。 这位脸如银盆,眼似铜铃,嘴如血盆的徐娘插着满头的花儿朵儿,左手操一面小小的镜子,边走边照着,还边对着镜子笑得千姿百态的,一边艰难的把她的水桶腰扭成了水蛇腰,虽然嘴里在甜甜地招呼客人,但眼睛可可地盯着自己镜中的相貌。 宝儿觉得奇怪,她在那镜子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好东西,这么爱不释手的。只见徐娘的眼睛从镜面上飘过来,一下子看到了寒桀少帝,居然把肿胀厚重的眼帘撑开了,小小的黑眼珠四周全是眼白,哇,宝儿惊叹,这是久闻其名未见其形的四白眼。 二个少女都象看到老朋友似的,轻车熟路地摸索过来,坐在寒桀少帝和铁少秋的两边,有一位甚至于想把宝儿从寒桀少帝身边拉开。一时间莺啼燕语的,笑声不断。 铁少秋僵硬地坐直身体,直盯着面前空空的桌子上魔术般变出来的果盘点心,乱中也不知什么时候上的茶点。他可不敢乱说乱动,一切要看寒桀少帝的脸色。 虽然少女们的形为举止都不太端正,不过胜在热闹不拘泥,这只能说明这些少女都是比较下等点的姑娘,真正的红牌还在睡觉觉呢。 宝儿只是拍开了那只意图拉开自己的玉手,也没多大意见。她从前出门一向以大人意见为主要行动方向,这一时有点迷糊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寒桀少帝也没见过这阵势,但他毕竟是个识风月的男人,隐约明白了,觉得在宝儿面前如此,大感不自在。当下万年寒冰脸一放,冷眼睨处,自然不怒而威。他身边的少女怯怯地收了手,站开了些许。 61.死相,吃醋吃成这样 “贵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那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娇笑着对寒桀少帝说。自从她进了厅来,那眼光可就没从寒桀少帝的身上飘走过。 铁少秋和寒桀少帝当下兴趣全无,皇帝和未来的皇妃一起逛妓院,好象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寒桀少帝准备离开了,他不语,只是以目示铁少秋。 徐娘施施然坐在寒桀少帝的对面,一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眉头一皱,铁少秋历声道:“大胆,妖妇,你看什么?” 徐娘笑道:“哟,这位公子,你是忌妒了吧,想来是奴家妖媚性感的外形深深地吸引了公子的眼光,让你无法转移,但,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奴家是个冰清玉洁的小女子,这辈子只能喜欢一个小哥哥唉。”说完还向寒桀少帝丢了个媚眼,又忍不住对着镜子用手抿了抿发。 寒桀少帝突然感到极度深寒,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无所畏惧的。 宝儿倒觉得这位徐娘很有意思,真是见过人多了,没见过这么勇敢大胆的。不免大为好奇问:“请问姐姐尊姓大名?” “哟,我就是江湖人称前凸后凹c迷死人不赔命的芙蓉包姐姐。”芙蓉包抖动脸上肥肉,艳笑着看对手的反应。一般到了她报上大名的时候,人家不是吓晕了,就是被她迷晕了,(当然对于后者,夏夏执谨慎的保留态度。) 不过今天这三只小菜鸟反应一致,一是不怕,二是不迷,三,都觉得有点点恶心。 寒桀少帝脸上的冰已经结了有一寸厚了,实在是为了宝儿,要不然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宝儿倒是很有求知欲:“芙蓉包姐姐,你真的觉得自己很美吗?” 芙蓉包姐姐睁大眼睛,微微风情万种地将镜子抬高了,照c照c照,袖子滑了下来,露出白嫩的手臂,她侧过脸呵呵笑道:“哟,不小心暴露了奴家雪白粉嫩的肌肤。对不起,这不是奴家想要的。天生的,奴家有什么办法?” 铁少秋不知道妓院里怎么会有这么个疯女人,一时间哑口无言。 寒桀少帝点点头,对铁少秋示意一下,铁少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只是喝点清茶,不要侍候。” 芙蓉包姐姐立刻站起来道:“死相,吃醋吃成这样!大概是这两个妹妹你看不上眼吧,这样,奴家重新替公子叫一位吧。莲儿,朵儿,去把踩肉包姐姐叫过来陪客。” 二少女答应着,离去。 铁少秋道:“我们只是来喝茶,什么包子都不要。” 芙蓉包姐姐娇柔地笑道:“这天下万事万物都脱不过一个缘法,如果有缘,你不吃包子也得吃?如果没缘,你想吃包子还吃不上。”她边笑边扭动腰肢,造成相对恐怖的视觉效果。 铁少秋气得倒反笑了,宝儿看好戏一样,一边端起杯子,浅浅地啜了一口,茶还是不错的,很香很香。 宝儿突然轻叫一声:“看啊,哥哥,下面打起来了。” 62.小宝儿看得眉飞色 果然,湖边上有几个人正在吵架。 大家都伸过头去看,二楼,地势比较好,能看到大局。不但能看到吵架的双方,还能看到周围摆摊的人都在收摊子,自动给打架双方散开个场子。远处两边还都有人拿着武器赶过来。 寒桀少帝问:“这是怎么回事?” 铁少秋还没有回答,那芙蓉包姐姐娇笑着倚过来,寒桀少帝一侧身躲过了,她也不在意,看了看外面解释道:“这一天之中啊,总有好几次,不是木府的人打了雷府的人,就是雷府的人打了木府的人,有时皇上的近卫也参加,反正都是老百姓惹不起的人,管他们呢。只要他们打,咱们就让罢,他们打完了,打死了,咱们再重开摊子重做生意,生在这一个乱世,还能怎么样呢。” 寒桀少帝恨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芙蓉包姐姐笑:“王法,现在天下三分,王法也有三四重,木家有木家的王法,雷家有雷家的王法,皇上也还有皇上的王法,老百姓是哪家的法都得听。他们呢是哪家的法,咱们哪里搞得清。” 寒桀少帝一直知道时局动荡,但没亲眼见过,还不知道已乱成这样,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下面打打杀杀的好象都离他远远的,周围的人也一时都不见了一样,他想起父王,想起国家,想得很多很多,都想出了神 虽然在皇宫里还觉得皇权暂没有多少危险,但在民间已经有三分天下之感了。前途多舛,艰难险阻也许早就超过了他的想象。也许他应该经常出宫看看,不能被围在那笼子里,坐井观天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太任性了,维持住现在这个雷木两家相互牵制的暂时的平衡局面很重要。而不动声色,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更重要。 铁少秋在一边神色复杂。他的少主担子可真重! 下面打架升级,变群殴了,一时间热闹盈天,把个小宝儿在一边看得眉飞色舞,她可听懂了,下面全是欺负百姓的坏东西,谁打谁都好! “别管他们了?咱们还是乐自己的吧。爷,喝茶吧!”芙蓉包姐姐又一次接近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冷哼:“滚开。” 芙蓉包姐姐“挺胸”而出,不在意地说:“奴家知道公子心中有奴家,但碍着你的妹妹,不好意思,也罢,公子让你家妹妹和这位公子先走就是。” 寒桀少帝真不耐烦,转了个角度,拉着宝儿向外走去,他真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芙蓉包姐姐晃了晃身体,又挡在门口。 宝儿道:“姐姐功夫都不错啊,不过仍然不是哥哥的对手,你不如让我们走得好。” 芙蓉包姐姐对宝儿色色一笑:“小妹妹,你这小模样可真勾人,依奴家看啊,你是男的女的都搭得上,不如就在姐姐这里住下吧!” 这句话可惹怒了寒桀少帝,也没见他怎么抬手,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他可从没有什么打男不打女的禁忌。 63.打是情骂是爱,公子果然对奴家一往情深 芙蓉包姐姐身法实在灵动,只一刹那,就变了七个方位。 呃,结果,拍 寒桀少帝还是一巴掌呼上了芙蓉包姐姐的,嗯,粉脸,只见一阵白烟散开,芙蓉包姐姐粉脸上的白粉被拍了下来,只露出五指形的黑黄的本色来,然后迅速红肿起来。 寒桀少帝暗暗吃惊,这个女人也真有一套,这一掌要是落在平常人脸上,早就把他呼飞了,可是落在这位女子脸上,只不过掉了层粉而已。咦,手上沾得,好恶心。寒桀少帝手一伸,铁少秋知道意思,但他没有带帕子来,只好撕下衣裳下摆,递给寒桀少帝擦手。 芙蓉包姐姐脸飞红霞,晕生双腮,用肥厚多肉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咯咯娇笑道:“打是情骂是爱,公子果然对奴家一往情深。” 宝儿转动小脑袋,一会儿看看芙蓉包姐姐,一会儿看看寒桀少帝,她年纪识浅,真没法在寒桀少帝脸上看出一丝丝爱慕来。 寒桀少帝不怒反笑了,他本就极为英俊,但多半做千年寒冰状,这表情一生动起来,俊眸冰冷中放射历光,薄唇微弯下尽显骄傲,迷得那芙蓉包姐姐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寒桀少帝冷冷地笑问:“你让是不让?” 芙蓉包姐姐对着镜子飞了个吻,又斜过脸来对寒桀少帝送了根“秋天的菠菜”:“奴家死也要留下意中人儿。” 寒桀少帝想了一下,对铁少秋吩咐:“你留下来陪她。” 铁少秋大吃一惊,目瞪口呆一会,就这样轻易地,皇上就把他卖了?!看着寒桀少帝拉着宝儿朝外走,赶紧地道:“皇我这个” “我们走吧!”寒桀少帝继续拉着宝儿的小手向外走,宝儿看了看芙蓉包姐姐,又看了看铁少秋,心里有一点点可怜他。 寒桀少帝拉着宝儿的小手准备离开。 “慢着。”芙蓉包姐姐又一次叫停。 宝儿讶然问:“姐姐还要什么?” 芙蓉包姐姐莲步摇摆,走了过来,手一指寒桀少帝:“奴家要留的人是他。” 铁少秋为了芙蓉包姐姐的识人之慧眼,感激地差点没有跪下来。 寒桀少帝以目示意下,铁少秋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软剑来。不会吧,人家向你示爱,你,你就这么回报别人啊! 一时间风云起,战火飞 只听到一阵蹬蹬蹬之声,门啪得被打开了,露出一张大饼脸来,正是踩肉包姑娘。她细声细气地问:“大姐,你叫我啊!” 铁少秋微微有点惊异,这清茶馆的姑娘出了名的清丽不俗,怎么今天一见,却全象肉铺的老板娘。 芙蓉包姐姐笑:“正是,这两们爷都是生得俊俏,奴家要这一位,另一位,你有兴趣没。” 踩肉包姑娘研究了一下铁少秋的容貌,认真道:“我觉得他长得没有猪头三俊俏。没兴趣。” 铁少秋刚才还为了芙蓉包姐姐看不上他感到高兴,现在又被踩肉包姑娘这么说,真不知是感谢他家爹娘把他生成这样好,还是到角落里自卑地画圆好呢。 64.那杯春,情无限的茶 宝儿觉得两位包子对答实在好笑,忍不住笑得挂在寒桀少帝的胳膊上。 不过寒桀少帝显然在认知上和宝儿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冷哼一声,铁少秋收到暗示,立刻对两位肥美多汁的包子姑娘说:“如果两位真想试试我的剑,就不要让开。” 芙蓉包姐姐笑得花枝乱颤,神态极其色迷迷道:“奴家们说过了,不要你的剑,要的是那位公子的剑。” 晕倒! 铁少秋只好提剑就上,哗哗哗,对着芙蓉包姐姐就是三剑。 宝儿暗暗叫了声好!这铁少秋的剑法看起来比外面一些帮派的堂主都不差些,虽然少了几份华丽招式,但胜在实用,每一招都是敌人的必守之处。 芙蓉包姐姐那肥胖的腰肢却异样灵活,轻灵灵地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居然险险避过。 宝儿一见,突然发现,寒桀少帝的武功居然还在铁少秋之上,刚才他那一巴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点变化也没有,但芙蓉包姐姐就硬是避不开。一个皇上武功学这么好做什么?她没有想到,寒桀少帝就和她一样从小就是被人尖子教育出来的,无论他想学习什么,都会挑一等一的教师。只不过寒桀少帝比宝儿更珍惜受教育机会罢了。 芙蓉包姐姐怪叫道:“你居然来真的,踩肉包快上。” 踩肉包姑娘脚尖一挑,从地上抄起一只凳子,拎着一只脚向铁少秋砸过来。 铁少秋退了半步,闪过攻击,剑尖一偏贴着凳子脚向踩肉包姑娘的手削过去。踩肉包姑娘只微微一变手中凳子方向,就避了开去,看起来武功犹在芙蓉包姐姐之上。 三招二式一交手,三个人在雅座里都换了方向。 寒桀少帝神色不变,拉着小宝儿由铁少秋那边从容地走了出去。小宝儿频频回顾,皇上哥哥不管铁少秋了吗? 芙蓉包姐姐看拦他们不住,就说:“公子留步,你的妹妹可是喝了那杯春情无限的茶了,难道你想让她小小年纪就开苞吗?还是停下手,大家好好谈谈。” 寒桀少帝脸色一变,春情无限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听这个名字就想到春药了。宝儿如此幼小,即使进宫为妃,他也还没有让她立刻侍寝的打算。如何能在这种邪药的危协下,让无助的宝儿受到极大伤害,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这两个包子是在找死吗?他可是几次三番的忍让,不想和这些女人一般计较,但是,她们居然惹到宝儿头上,看来,一个一个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寒桀少帝施施然又领着宝儿走了回去,拉着宝儿坐到临窗的凳子边,很有耐心地等待三个人比武的结果。 关于那一杯春情无限,他也端起来,闻了一闻。皱皱眉,又放下了。 宝儿两腮红晕渐渐地加深了,只觉得更是热渴,轻轻对寒桀少帝道:“这茶不能喝吗?宝儿有点渴。” 寒桀少帝握住宝儿的手,笑了一笑,宝儿立刻觉得安定多了。在寒桀少帝边上或是盟主哥哥身边,她都觉得超有安全感。 65.你真是恶心死人不赔命 下面一堆人继续奋战,雅座里的战争也方兴未艾,三个人战得旗鼓相当,这成功的让宝儿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在为铁少秋助阵了。 “芙蓉包姐姐,你的头发乱了!”宝儿开心地叫着。 芙蓉包姐姐收回攻向铁少秋的招式,立刻用镜子对自己照了一照,没乱啊,忍不住又对镜子丢个媚眼。手上的攻式一时到忘了。 踩肉包姑娘气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臭美了。我要被他砍八块了。” 芙蓉包姐姐懒懒地应一声,举起手中镜子向铁少秋上路攻去,原来她的镜子竟是她的武器。 三条人影在空中飞来舞去,宝儿继续:“哟,芙蓉包姐姐,你美丽的衣裳被划破了。” 芙蓉包姐姐对铁少秋媚语:“公子为了想看到奴家雪白粉嫩的玉体,居然连这么下流的办法都用得出来,奴家知道自己有这种杀伤力无与伦比的气质和风韵,唉,天生丽质难自弃,奴家一支鲜嫩嫩的花儿,为什么总是惹得这些狂蜂浪蝶的追逐呢?” 铁少秋实在忍无可忍,跳到一边大吐特吐。踩肉包姑娘也大声抗议:“姐姐,你真是恶心死人不赔命!” 精辟!宝儿对踩肉包姑娘心有戚戚然也。 芙蓉包姐姐咧开红唇一笑,脸上的粉在剧烈战斗中有溶化的倾向——从窗处射过来的阳光映照下,如重生之修罗,分外的恐怖。 时间在流逝,已经近午,寒桀少帝本来准备在晚饭前回去。他想,今天大概是不能陪宝儿去陵山了。不过他考虑还不太完全,他没有想到,今天他有可能回不去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一国之君离奇失踪,在天下太平时尚且是一桩大事,现在,天下三分,动乱未平,时局不稳,寒桀少帝如果不能准时回去,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谁也不敢预测的。 时间不早了,寒桀少帝站了起来,他已经决定了。现在要先制服包子,找出解药,然后直接送宝儿回家,立刻回宫。 寒桀少帝对着铁少秋一伸手,铁少秋将剑交给他。 他走向踩肉包姑娘,因为明显她的功夫比较高。寒桀少帝也不说什么废话,两个人就斗在一起。踩肉包姑娘虽然身材微胖,却极其灵活,在小小的雅座里飞跌挪移。 铁少秋也拾起了另一只凳子,迎向了极其恶心的芙蓉包,他实在没有勇气用手去接触这位姐姐。 宝儿看得兴味盎然,嗯,可是听这位自恋的包子姐姐说这杯茶有问题,宝儿可不愿意白吃别人的东西,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定要找个机会给这位姐姐也尝尝。 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芙蓉包姐姐,一边从怀里取出唯一法宝,小金蛇乖宝的丝丝做的网儿。 宝儿站到角落里,一边笑一边等待机会。雅座里已经被打得乱七八糟了,不时有些桌子凳子盘子碟子杯子的碎片从窗户飞出去,至于有没有砸到下面的人,还真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 66.宝儿的手段 寒桀少帝边打边注意着宝儿,有时也会替她挡掉一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不明物体,看她露出快乐的笑容,有点皮皮的,一点也不紧张,他才会放下点心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会注意到她的心情。虽然她一直都是开心的,但即使是偶然的一片阴云飘过她的眼帘都会让他有小小不舍。 他并不习惯于这样,他从来就是唯我独尊的,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太阳,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都是围绕着他而运行的。他手指上的被刺破的小伤往往比一些人的性命还要重要。而能使他牵动的不外乎是国家,是大格局。从未有过这样,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人,她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真正的实质上利益,他却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她,想照顾她。 他还没有认真想过这种感情上的小变化,只是本能地一次又一次将眼光投向她。 宝儿倒并没有太注意寒桀少帝,她的心思全在芙蓉包姐姐身上——不错,铁少秋这招使得太漂亮了。成功地将芙蓉包姐姐逼退了三步,好,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就要把她捉住。 宝儿在芙蓉包背后突然发难,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时候。她将手中的网投向芙蓉包,一抖一收间,那无影却缠绵的网,就缚住了芙蓉包。 芙蓉包突然感到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束缚了,愈是愈挣扎就愈紧。铁少秋还在对她追赶不已,但她已经没有那些闲情逸致去说那些风情言语了,渐渐地,她,只能跳了。 踩肉包一看,着急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直接丢向窗外。宝儿不知是何物,正好她手中端起那杯茶,想找机会给芙蓉包也喝点,当时左手拎起杯盖子仍出去,在半空中挡住那物。 两物在空中相接,发出巨大的响声,那物冒出一股子黄烟,只一刹那,就充满了整间屋子。 正惶恐中宝儿只觉得手边有一物滑过来,正要让开,只听到寒桀少帝轻轻说:“是朕,别怕,宝儿。” 宝儿将手滑进那暖和的大手里,紧紧扣住。然后她的腰被另一只手抱住,整个人偎进那个高大的结实的身体里。 宝儿本能地知道,那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贴着自己平稳地跳动的心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的心,正直勇敢的男人的心。只有盟主哥哥和爹爹才给过她这种极度安心的感觉。 宝儿嘴边勾起一抹笑,不忘记右手紧紧将那网口的线缠在一块不知从哪里拆出来的木头上,她可不想因为拉那个重得要命的芙蓉姐姐,把手弄破了。对了,她左手还端着那只有药的杯子,仍然不死心地想给芙蓉姐姐好看。 果然如宝儿所料,寒桀少帝一纵身跳出了窗外。不过显然他没有料到宝儿手中还拉着芙蓉包,下坠的速度比预期的要快很多。 一到窗外,寒桀少帝立刻看到芙蓉包,也来不及多想,他找到一个比较好的落点,缓冲下坠之力。 67.金童玉女从天而降 第一个落点就是楼下一个油布的遮阳撑,三个人在这里得到第一个缓冲,第二点,寒桀少帝老实不客气地选择了他带下来的绵软多肉的芙蓉包了。 下面争斗未平,只见二个人从天而降。(芙蓉包脸朝上躺在地上,大家没有注意到。) 寒桀少帝左手将宝儿抱在怀里,小宝儿白衣胜雪,寒桀少帝衣袂飘荡,那宽大的袍袖美丽的长裙都鼓足了风,在空中划过的光滑秀丽的长发有些些的纠缠,交错,然后荡开,露出两张仙子般玉洁的脸,再慢慢地落到肩膀或背后。 宝儿那双小小的秀足,从裙下露出,点上芙蓉包姐姐那发育过头的胸。发现脚下还蛮绵的,宝儿低头,看到自己落到什么地方,吓了一跳,拉着寒桀少帝一起跳离芙蓉包姐姐。 宝儿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里面剩的茶水已经不多了,芙蓉包的嘴正张着喘气,宝儿将手中的茶全倒在她口中了,然后伸指点了几点,让芙蓉包吐不出来。 她的心思全在芙蓉包身上,寒桀少帝却不一样,他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极大的包围圈中。 两边对持的兵勇们手里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慢慢地向双方靠拢。一个两个的都对着寒桀少帝和宝儿露出贪婪的目光。 木雷两家的不过都是些个食客门人,多半是江湖中招来的,从服饰上分不出来,只不过两边的人天天交手才互相分得清楚。 这下子寒桀少帝和宝儿一对金童玉女从天而降,一时间都惊呆了。 不过看到两人的衣裳虽然华丽,但却并没有贵族标志,只猜测是武林中那个帮派的少公子携妹妹出行。见宝儿人美如玉,且首饰华贵,现仗着人多,都生出非分的念头来。 寒桀少帝看了看脚边的芙蓉包,很赞成宝儿的以毒攻毒的法子,一直以来宝儿所作所为都非常合他的心意。现在只要等铁少秋跳出来,三个人可以先把芙蓉包带回车里,慢慢再审解药的下落。 不过,左等右等铁少秋就是不下来,而那一帮子流着口水的家伙们可渐渐地围攻而来了。 寒桀少帝皱着眉,他不太习惯于和人生死相搏,虽然他武功颇高,但实战经验差,一下子和这么多看起来身手就不太差的家伙比试,他有点担心照顾不好宝儿。而且他觉得自己和这些子下三滥的东西比武,也胜之不武,实在没有意思。所以在思索退兵之计。 这些子家伙是左右相的人,所以他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是铁少秋跳下来,因为铁少秋常在宫外走动,左右相的人都认识他,也多少会因为他的身份卖他点面子。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用他时,就天天在跟前晃来晃去的碍眼,现在正用他的时候,居然他不出来了。 寒桀少帝心知他比踩肉包功夫要高,并不担心他会出事。大概是黄烟迷眼,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吧。寒桀少帝抬头看,那窗户还一个劲地往外冒黄烟,没完没了的,真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这么会冒烟。做为传送消息的信物真是极好。 68.被人调戏了要将计就计 他虽然抬着头,看似云淡风轻,但对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注意着。这时候围攻的人愈来愈近了,但毕竟谁也不想强行出头,都想等别人出手后再拣现成便宜呢。 宝儿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一c二c三c四c五c六c七一共三十四个人。都拿着兵器呢。她背对寒桀少帝站着,谨慎地看了看后面围上来的人。 战机一触即发,宝儿只觉得有点兴奋。 记得龙盟里有个剑客——路过亲路大哥曾说出的一番关于闯荡江湖精彩言论,宝儿当时虽然不是太懂,却记忆犹新。 路过亲说:“想当大侠就一定要记住:别人打架你要跟着去凑热闹,别人找抽你就一定要抽他,遇上大人物就要去惹,看见美人就一定要调戏,被人调戏了要将计就计,以便调戏回来,这样才能保持玉树临风的大侠风度。 追杀你的人越多,你就越光荣,实在杀不过了,就去分舵把师兄弟拉下水,有福要独享,有难要同当。大家倒霉才是真的倒霉!关键时候必定要记住:柿子要拣软地捏,打不过就跑!” 虽然盟主哥哥不喜欢路过亲和宝儿说这样的话,但是对最后一句话还是深有感触,也同意是一条放之江湖而皆准之守则。 不过现在是什么阶段宝儿还判断不准,是别人打架你要跟着去凑热闹,别人找抽你就一定要抽他的时候?还是打不过就跑的时候呢? 她想了一想,觉得这两样要开打了之后才能知道。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开打。 宝儿没有忘记路过亲还说过,如果一定要打就要先下手为强。她的眼光转了转,笑盈盈地看着前面这几个家伙,分析他们手中的兵器哪一样更适合她。 寒桀少帝是想后发置人,他皇帝当久了,对自己的生命比一般人要珍惜的多。不会轻易的冒险犯难,但宝儿就不同了,她是初生奶牛不怕虎,对于后果她考虑的不充分。 她现在手上唯一的兵器就是鱼网,却捆在芙蓉包姐姐的身上,现在纠结成团,也不知解得开解不开。她伸手从头发上拔出了一根细细的金钗。金钗极细却又极长,慢慢从乌发里抽出,等完全出来时,足足有三寸长,一个小小的玉人儿,拿着这样一只小小的金钗做兵器,看得人都不由笑了。 宝儿正色地问:“你们笑什么?你们算什么男子汉,这么多人来打我们二个人,丢脸都丢到外婆家了,还笑别人?” 其中有一个中年汉子,环眼长须,武大三粗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勇猛,声如洪钟道:“小姑娘嘴到挺利的,就你俩,还用得着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出手,随便一二个上来就解决你们了。” 宝儿快人快语:“好啊,就试试看!随你们派哪两个人出来。比试一下。” 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不语了。 宝儿嘟起嘴不屑道:“你们也就这么大的本事,还吹什么大气。” 一一一一一 伦家是夏xx的分身,所以各位亲放心看文,那个【烟雨落花葬足下】,请不要怀疑伦家的节操,请相信编辑君们的眼睛是雪亮雪亮滴。 69.宝儿武比 这小儿科的话本来不会对中年汉子产生多大影响,但寒桀少帝冷冷地说话了:“木家的人一向是这种德性!”(高明!打击的又准又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分出来雷木两派的人的。) 此举一致受到雷家的人的追捧,有一半人都在附合。他们毕竟互相打到现在,仇恨比较深些,寒桀少帝这一招转移法使得漂亮。 木家人面子挂不住了,中年汉子道:“这样,我们出二个人,雷家出二个人,你们也是二个人,一起比试一下怎么样。” 雷家站出个年青男人,头发凌乱后面扎一个小辨子,真是佩服他,打到现在他还能左手托着个鸟笼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笑:“我们才没有这么不要脸,欺负孩子。”其实言下之意是要等木家与寒桀少帝先打,他们在后面捞个便宜呢。 木家有人骂:“靠,笨少爷,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于是雷木两家又开始吵起来了。 宝儿轻轻的捂嘴笑,似乎也很同意雷家人的说法。 木家人跳出来开打也不是,不跳出来开打也不是。 宝儿笑道:“太阳好大的,热死人,你们老是围着我们做什么。不如派两个人打吧,我们赢了就让我们走。”木家人不作声,宝儿眼珠子转了转,笑:“难道你们连这样也不敢?” 中年汉子站了出来,说:“我,七夜,来领教这位公子的高招。” 另一个菜瓜脸汉子也走了出来,细声细气地说:“我,劳二,陪这位小姑娘玩玩。” 寒桀少帝冷笑道:“都冲着朕我来吧。” 七夜笑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冲着你来,公子爷,你有多大的道行?” 劳二也说:“不过我们木家的人是最讲江湖规矩的了,既然划下道儿了,当然是一对一,只要是谁输了,就要凭赢的人处置。” 寒桀少帝冷笑:“如果一比一呢。” 七夜想了想:“那就比三场。,可以文比一场,武比二场。” 宝儿接口道:“什么是文比?什么是武比?” 七夜道:“文比就是我和你哥哥站在这儿不动,我打他一拳,他打我一拳,都不许让开。先倒下的一个人为输。武比就是平常的比武,什么兵器暗器毒药通通都带,也是谁也倒下谁输。” 宝儿一脸的难色:“文比比武比还要野蛮,我家哥哥会被你打伤的。” 七夜道:“如果你们现在认输也行,不过”他脸上露出了色色的笑容。两道眉毛不停的挑动着,看得宝儿好奇怪,这个人的眉毛还真会动。 宝儿一面呆呆地看着七夜,突然将手中的金钗刺向劳二,口中道:“先武比吧!” 劳二惊讶中一错身,宝儿招未使老,反转手将金钗丢向劳二的面门。劳二伸手接过,笑:“好大方的小姑娘,暗器都够我花上一年的了。”笑未绝,吓得大叫:“这是什么?” 原来宝儿将金钗和金蛇一齐丢向劳二。劳二接金钗得意之时,未注意小金蛇乖宝一口咬住劳二的手指。 70.伸出你的舌头,用力伸,再用力 宝儿笑道:“乖宝回来。” 乖宝尾巴一甩挂了根丝在金钗上,荡了回来,仍游上宝儿的玉腕,乖乖睡好。 宝儿手提那根无形丝用力一拉,劳二正在检查自己手指有无中毒之际,居然未注意被宝儿又将金钗拉回来了。 宝儿笑道:“对不起,这位大叔,你要乖乖睡下才行,我的乖宝是有一点点毒的。一动,你就会毒气攻心哦!” 劳二魂飞魄散,说真话,这么邪门的小金蛇,说它没毒根本没有人信。他立刻听话地倒了下去。 局面变得如此之快,真是让人搞不清状况。 宝儿跑回来,拉着寒桀少帝的袖子,对他娇憨地笑:“哥哥,宝儿赢了。”一副要讨赏的可爱样子。 寒桀少帝担心地看了看宝儿腕上的小金蛇,问:“不要紧吗?”他怕宝儿的小乖宝反咬主人一口。他要是知道乖宝早就咬过了,一定立刻把乖宝拿下来。 七夜不笑了,他沉声道:“把劳二抬走。” 宝儿点头同意:“那是自然,这里是比武最佳的位置,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随便占用呢。” 七夜道:“小姑娘,今天我们可不管文比武比了,你若是不拿出解药来,你们可走不出这里了。”一挥手,早有二人将劳二抬下去,另外十几位木家人全都目露凶光围了过来。 寒桀少帝冷笑:“木家的人!”讥笑之情全溢于颜表。 雷家人也是一阵哄笑。 宝儿道:“我这个蛇毒不要解药,要练一种解毒功才可以解哦。你们还是快点让我治疗的他好,若是迟了,怕,救回来,他也只是个二百五了。” 七夜道:“你肯为他治毒。” 宝儿天真地睁大眼道:“当然,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想害他呢。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我当然会治好他的。” 七夜想了想道:“好,姑娘今天要是救了劳二,我们木家立刻放你们。” 宝儿歪了头,想了想:“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太讲信用唉,你们一会儿要文比武比,一会儿又说话不算数,我们怎么能信你们呢。” 七夜回头看了看伙伴,然后都从腰间取出一个木牌子,举到半空发誓:“今日这位小姑娘若是解了劳二的毒,我们木府的人立刻放行,如若违约,必将入府内的十地森罗走一次。”后面的人沉呤了半响,才纷纷响应。 这一下子不但连木府人为之色动,连雷府的人都为之色变了。 寒桀少帝从未听过什么木府内有什么十地森罗。但听这个名字也能联想到是木府的私牢,而且是个重刑法的地牢。连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都为之色变,那个地方可想而知有多恐怖了。木家居然会有这么个地方,真让人不好奇都不行了。 不过宝儿今天真是聪明,居然就这样又解决了个危机,现在只要她给一颗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解药,那一切就搞定了。 不过寒桀少帝想得太美了,宝儿是聪明,但毕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小孩子,贪玩搞笑是她的真性情,她并没有感到今天的局面有多危险,也一直抱着玩的心态在和木家人斗智斗勇,所以要她照正常人的想法乖乖地交出解药来,那是在妄想了。 她笑眯眯地对七夜说:“你扶他坐起来吧。” 劳二象死了半截子一样,有气无力地坐起来。 宝儿心里暗暗好笑,这蛇儿又没有毒,居然能把这么个大男人吓成这样,也实在令人费解。当下对劳二说:“我来交你解毒功吧。” 唉,不怕死的宝儿还在玩呢! 劳二弱弱地点点头。 宝儿对他说:“伸出你的双手。”象这样,宝儿示范着将双手高举过头,然后将手背搭拉下来,再配上她那张笑得万分可爱脸!像什么,大家猜猜看? 劳二照做了,周围人大奇,这古怪的毒的解法也实分古怪。只有寒桀少帝突然在心里大叫糟糕!他明白不知轻重的宝儿正在玩呢? 宝儿见劳二的双手摆得有趣,自己到放下来了,只是站在那里教导:“瞪起你的眼珠子,对,就这样!” 劳二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眶子了。手还是摆着老鼠或者兔子的造型。不过周围人都屏息以待,一个笑的都没有。宝儿的肚子都要笑疼了。仍坚持板着脸继续捉弄:“很好,现在伸出你的舌头,用力伸,再用力些,伸长些” 不但劳二在伸舌头,周围有二个木家人都在伸呢,好象在帮劳二一样。 寒桀少帝知道今天的混战是不可必免了,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窗口,已经不在往外冒烟了,而且窗口也没有人,万一开战,先跳到那里,会比较方便带宝儿安全离开。 宝儿拍手道:“然后左左右右左左右右,好,停下来,手放在下巴,姿态不变,快速喘气” 雷家有人笑了:“这不是木家的狗儿吗?” 果然,劳二的造型真象狗呢。宝儿率先笑起来,大家才开始狂笑,寒桀少帝一手拉着宝儿,一手拉着芙蓉包姐姐,向上跳去。为什么要带上芙蓉包姐姐呢,一来还要问她要解药,二来在空中也可以有个肉盾保护装置,以防下面的暗器伤到宝儿和自己。 寒桀少帝这一下变得极快,那些子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个人就跳上了窗户,一直安安静静的芙蓉包姐姐也发出细细呻吟,原来她的肥美多汁的pp上正颤微微插了二支袖箭,一支金线镖! 雅座里是空的,铁少秋和踩肉包都不见了。 寒桀少帝没有犹豫左手抱着宝儿的楚腰,右手拉着芙蓉包的头发,直冲了出去。现在速度很重要。 他冲向对面的一间屋子。一脚过去,破门而入,里面有一对男女正睡在床上。 宝儿好奇地张望,却被寒桀少帝一圈一带,将她紧紧搂入怀里,宝儿的小鼻子都被撞疼了,而且她的脸被寒桀少帝坚硬的胸口捂得好难过。可怜的宝儿,她实在什么精彩画面也没有看到呢。就看到一男一女的头部,就是头发乱些,别的也没有什么。 71.娇喘微微,刺激不断 倒是寒桀少帝手中的芙蓉包姐姐娇喘微微,浪声不绝于耳。 寒桀少帝不走平常路,直接又上了窗台,跳了下去,下面正是他们的马车。 马车的篷布质地很结实,三个人在上面弹了一弹,布才裂开,三人直接掉了进去。 芙蓉包这次是脸朝下躺在车地板上,而寒桀少帝却稳稳地坐在他开始坐的位置上,小宝儿横坐在他的腿上,除了上面破了个大洞,还真看不出他们经过了一场激战。 车子突然发力开动起来。连一声“吁”都没有。马儿疯了吗? 寒桀少帝扶持住靠背,稳住身形,只觉得风声不断,这车快得让他都觉得惊心动魄。 好象有人在后面拉住了破开的布料,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撕裂声,马车立刻变成敞蓬的了。当然残布犹在,但已是四面通风之景象了。 寒桀少帝生平也没有坐过这么难看的车子,已是顾不得了,他看了看后面追兵仍恋恋不舍,做最后挣扎,但看到即使追到,也只有廖廖几人,又转过头看到前面居然没有人驾车,大概是马儿被惊了吧,所以发足狂奔中 市面上乱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了。 宝儿紧紧抱着寒桀少帝的腰,被这种不同寻常的速度吓坏了。马儿横冲直撞,所到处鸡飞狗跳,大街上的货物被冲得乱七八糟。 慌乱中,不明飞行物在宝儿和寒桀少帝身边穿梭不停,宝儿见一红色小球状物从眼前划过,立刻伸出小手一接,是个苹果唉,宝儿渴了半天了,立刻将苹果放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张大口狠狠咬下,嗯,真甜!这算是宝儿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苹果了。 嗯,还有唉,宝儿又接——呸是红辣椒,宝儿丢在车上,继续接。 青菜——不要! 萝卜——不要! 茄子——不要! 黄瓜——等下下,人家要先吃苹果呢。 鱼——哇,滑腻腻的,好脏哦。 不要了,人家又不能生吃!宝儿被这些从天而降的食物攻击的头都晕了。 寒桀少帝一辈子没陷入过这种无厘头攻击中,满天飞着乱七八糟的不明物品,他一边要保护宝儿免受后面的暗器的伤害,一边要注意前面路况,还在躲开周围那些鸡鱼鸭肉瓜果蔬菜的无差别攻击。 虽然他身手不凡,也免不了被砸中车子的鸡蛋黄c番茄汁溅到,一时间身上点点斑斑,真是哭笑不得。 马儿在众人的惊惶失措下更是狂奔不已,不久就冲出了大街,向城门冲过去。 东城门那边守卫正悠闲地挑戏进出城的姑娘媳妇,一见这阵势,连城门都来不及关了,赶紧地让开,马儿疾冲,风一般刮了过去 这一下清静下来了。 宝儿道:“哥哥,我们要把马儿拉住吗?” 寒桀少帝对宝儿安抚性地笑了笑,右手伸出剑去向前一划。 寒光闪过,左边那匹马的拉车的套绳索已断,且马屁股上还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那匹马狂叫着更加卖力向前冲,寒桀少帝上前把右边的马儿拉住,但车子却慢慢停了下来。 那匹马冲得远了,宝儿才看见马儿肚子下居然藏了一个人!寒桀少帝拉转马头,朝城里奔去。他回过头对宝儿说:“你叫那只包子把解药给你,说一个不字就割她一个耳朵。” 宝儿笑道:“好!”她踢了踢芙蓉包姐姐,客气地问:“我哥哥的话,你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芙蓉包姐姐不语不动。 宝儿将她翻了个身,见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原色了,全是血污,眼睛紧闭着,好象晕过去了。 宝儿将小金蛇乖宝放下,乖宝开始秀气地小口小口吞食丝丝。唉,这些丝丝真脏,它真是不喜欢吃呢。 宝儿摇了摇芙蓉包姐姐,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摸了摸她的胸口,立刻吓得缩回了手,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心跳了吧,怦怦怦怦的,急急如将军令的鼓点儿,那颗心好象随时要跳出腔子来。 她不是要死了吧?宝儿不知所措,害怕起来。立刻缩到前面抓紧寒桀少帝的衣裳。 寒桀少帝虽然也上过架车的课,但这种少了一边的马儿的两驱马车驾驶起来实在不方便,真有点叫它向东它偏向西之感。连他这种自认为无所不能的人也直搞得头上冒汗。发觉宝儿在身后轻轻哆嗦,寒桀少帝拉停了马儿,回过身子,将宝儿抱入怀里,轻轻问:“怎么了?宝儿?” 宝儿脸儿白白的,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睁着一双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寒桀少帝,不语。 “怕什么呢?朕在这啊?有什么事朕都会帮你的,没关系。”寒桀少帝打叠起不耐烦温柔地问。 宝儿扁扁嘴道:“她,她” 寒桀少帝抱着宝儿走过去,用脚踢了芙蓉包一下,芙蓉包呻吟着,身体轻轻移动。原来乖宝将她身上的束缚的丝丝已啃松了。 “她没死。”寒桀少帝看出了宝儿的想法,安慰道。 环顾四野,前面那匹伤了的疯马连着那个不知名的人一起无影无踪了。城门里那些木家的人还没有追过来。寒桀少帝是个很有决断的人,当下决定三个共骑,从北门回去。一是可以避开东门过来追踪他们的人,二是因为北门离皇宫较近。他一定要赶紧回到宫里。 寒桀少帝将芙蓉包又加了几指,让她继续昏睡,用绳索捆在马腹下,自己和宝儿骑马,开始向北门出发。 知道芙蓉包不会死,宝儿又恢复了开心的笑,她一向被保护的太好的,虽然她的生命里虽然处处阳光时时快乐,可从未经历过这么刺激有趣的事。此时秋高气爽,马快风疾,看到农田里一片金黄绵延而去,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 一路上宝儿玉手到处指点江山,雪白的腕上配着那金黄色的乖宝儿,在阳光下耀阳之极,随着风景不同,宝儿倚在寒桀少帝温暖的怀里,叽叽喃喃说个不停,哪里象是逃难的?正是一对小情人在郊外秋游模样。 72.侍卫和皇妃偷,情肿么破! 迎面有一个农妇提着一个蓝子走过来。前面还跑着个穿着花布衣裤七八岁的小女孩子。大概是乡下人,马儿见得少,居然愣在路中央了。 马儿的速度很快,向那个无助小女孩子直冲过去,宝儿惊叫一声,寒桀少帝突然拉紧缰绳,马儿抬高双蹄,从那个小女孩子的头上飞了过去。 交错中,寒桀少帝只觉得手上一轻,暗叫不好,急回头看处,那个小女孩子已经割断马腹下的绳索将芙蓉包救了下来。 已是下午了,他必须要在关城门之前进城。可是,芙蓉包手上有宝儿所需要的解药呢? 宝儿也从他的身侧向后看,她不但看到了那个救了芙蓉包的小女孩子,还看到小女孩子身后有好几条飞奔而来的身影,依稀可辨是木家的那些人。 嗯,讨厌,还穷追不舍呢! “哥哥,我们快跑吧!”宝儿拉了拉发呆中的寒桀少帝,催促。 “解药。” “来不及了。”宝儿指指另一面。 果然,后有追兵,前有拦路的。 前面黑压压拦着三四十人,大多是有座骑的,远远的虽然分不出是那个府的,但看那些人弯弓搭箭的架势,也知道来意不善。寒桀少帝一拔马头立刻向郊外跑去。现在保命要紧。 寒桀少帝很想缩小之间的差距,一一击破,不过这些人不停的放着冷箭暗器,实在让人气恼。 一来二去的,离城就愈来愈远了。寒桀少帝从未跑过这些小路,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不过他方向感极强,虽然转来转去,但大致方位还知道,不算是彻底的迷失方向,但也确实迷路了。 其实他已经跑到了他要封给宝儿的陵虚山山脚下了。不过他从未上过陵虚山,所以现在也处于茫然中。 突然马儿惊叫一声,瘫软地倒下,它的体力已严重透支,寒桀少帝抱着宝儿跳了下来。 已是黄昏,西天红得着了火一般,远远的衬着那山上的郁郁葱葱的树尖尖都有一层金边了,寒桀少帝将马儿硬拉到一片松树林里,暂隐藏起来。自己却抱着宝儿高纵低跃,从树杆上向深处躲藏起来,没办法,后面的追兵太多了,而他的怀里还有个玉人儿要保护。自己的性命也太尊贵了,实在不适合和这些人硬碰硬。 好不容易两个人落了地,宝儿寻到一块大石头,拿手帕子铺了,招呼寒桀少帝过来休息。这一对娇贵的人儿都从未受过苦,一坐下来,宝儿就倚在寒桀少帝的怀里,昏昏欲睡了。 寒桀少帝将宝儿汗湿的头发轻轻拢顺到耳边,宝儿的肌肤粉红的,有点毛茸茸的,额前的薄汗细细地凝起,黑密弯长的睫毛还不时的有小小的闪动,向下看樱唇更是色泽红润,娇艳欲滴。因为脸凑得近,他闻到一股子奇特的甜香味。那不是宝儿身上惯有的清淡的奶香,而是一种肉欲的甜香,顺着宝儿的平稳的呼吸和毛孔里的汗味浓烈地诱惑着他。 不好!寒桀少帝突然明白过来,他听说过这种东西。皇宫里曾经流传静安太妃有一种药,女人服用了以后,只会体热脸红,但父皇闻到后就会产生极大的激情。所以尽管静安太妃在后宫胡作非为,但父皇却极为迷恋她,对一切视而不见。 后来这种药不知怎么的居然让木家知道了,结果年纪更小的喜乐太妃也用上了,父皇早就不喜欢静安太妃的为人,当然又倒向喜乐太妃的怀抱里。两个太妃争宠争得历害,不小心这药的秘密就泄露了出来。虽然不叫春情无限,但依照着他现在这种生理反应,也应该是差不多的东西。 如果是这种东西,那对于宝儿自身是没有多少害处的。只要那些子追兵跑过去,他们在夜间趁机跑回皇宫,请御医看看,也就能真正放下心了。 但是,寒桀少帝对自己有点不放心起来,他还从未宠幸过这么小的女孩子,想想都会觉得自己变态。还是离她远点好。 轻轻地将宝儿放在地上,宝儿眼睛睁开了一丝,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表情说不出的娇憨可人。 寒桀少帝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转过脸有点狼狈的地说:“你睡一会,朕去看看外面情况再做定论。”也不管宝儿听见了没,就飞身跳了出去。 心从未跳得如此之快,血液都向脸上涌去,耳朵发热,手心出汗 寒桀少帝不是没有过女人的少年,他的性启蒙还是蛮早的,几年前就陆继宠幸了些才人c答应。不过他志向比较远大,加上内忧外患,所以对女色上面也是兴趣平平。 为什么一关系到宝儿就这么放不开呢,大概是和宝儿的年纪长相有关吧,这么小的孩子,觉得是个禁忌吧!而对于好战的男人,喜欢接受挑战和刺激,愈是禁忌的东西就让人愈有饱尝的冲动。 变态他在心里轻轻地骂自己,就算这一次可以解释是春药的作用,可上一次呢,上一次在慧平公主的卧室,自己被宝儿含住手指的那一次呢?他突然看着自己的食指,仿佛现在还留有那刹那间的冲动和震憾! 朕这是怎么了? 他站在一棵树的下面,怔住了。天渐渐黑了下来,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 声音并不急,显然骑手不象在追赶什么,而是在搜寻什么。 一个声音传过来,寒桀少帝有点耳熟,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今天跳楼后遇到的那个托着鸟笼叫笨少爷的木家人。 笨少爷的声音比较尖细:“妈的,找找找,找到现在了,还让不让人回去吃饭了。” 另一个比较陌生点的声音:“忍耐下吧,雷家也在找这两个人呢,听说一个是御前侍卫一个是未来的皇妃,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点,居然明目仗胆的搞在一起!” 寒桀少帝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 不过未来的皇妃不就是宝儿吗?他们在胡说什么? 笨少爷道:“唉,咱们木老爷子也真好玩,自己家的女儿跟人相好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怀里浑若无骨的小身体 “别乱说。”另一个人压着嗓子。 两匹马就过去了。 木家的女儿?木棉花!她居然有相好的了?寒桀少帝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基本上只要对象不是宝儿,他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而且是很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打击别人的。 就象现在,他已经有个好主意了。 脖子有点痒痒,寒桀少帝也没仔细想就一掌拍过去,是蚊子吧!秋天的夜晚宫里已经没有这东西了,想不到在这里还有,而且还不少。 寒桀少帝突然想到宝儿,不好,山里蚊虫多,怕不是把这娇嫩的小人儿咬坏了,立刻跑了回去。 宝儿还睡在山石边,手托在腮边,脸红红的,睡海棠一样,大概睡得不是很舒服吧,眉有点皱皱的。 寒桀少帝在她身边蹲下来,一只手托住宝儿的肩膀,一只手托着宝儿的双膝处,用那双坚实强壮的手臂将她抱离地面,宝儿小嘴不安的动了动,光线在树梢上掠过,让她的脸上表情微微的变化,好象有苏醒的迹象。 他的手指尽量伸直轻摸着她的脸侧,引起一串火花穿过他的悸动,他手指接触到她的地方都起了燃烧般的感觉。 有一刹那,宝儿身上有什么东西,象一击重拳,狠狠地击中了寒桀少帝的胃部,那是一种因空虚升腾而上的饥饿感,强烈的到他无法自制。 他等待着,一种未曾有过的混乱情愫在他体内颤抖着,怒吼 他抬高手臂,轻轻低下头 宝儿正沉浸在一个暴力的梦中,突然挥拳直击,万万没有料到宝儿此举,且被情欲冲昏理智与敏锐的寒桀少帝只能就势抬头,但因为距离太近,还是让宝儿一拳击中他的左眼。 嗯好痛! 寒桀少帝倒吸一口冷气,僵硬着身体,闭上俊眸,不高兴地抿紧薄唇,开始做深呼吸 鼻息处,那股子浓浓的甜香,随着树林子里的风向,时隐时现 好,再来一次 放松,吸气,屏住,数数,1c2c3c4c5c6c7c8c9好,慢慢地吐出来再放松 寒桀少帝不敢睁开眼看宝儿,这怀里浑若无骨的小身段变得极重极重,重的让他的俊颜上流出细细的汗来。 宝儿对此一无所知,仍睡得天塌不惊。真是甜蜜的折磨! 运息半响,寒桀少帝总算平稳住自己的心情,睁开眼看,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坡。唉,今天的月真圆,让人有化身为狼的冲动。某个地方悸动地要死要活,换了个不这么爱惜宝儿的人,换了个不这么有自制力的人,后果,真不敢想象。 树林里并不静,风吹过,什么声音都有,这就是宝儿所说的山的声音吧!寒桀少帝努力让思绪解放出来,嗯,一边是青山,一边是田地,这一条落暮的小路今日有幸,让皇帝和未来的皇妃亲踏。 寒桀少帝辨了辨方向,向城里走去,他已经赶不上回去用膳食了,不知宫里惊成什么样子,明天的早朝要是再缺席,那事情可就愈发的大了。 风清月明,小宝儿又轻又软,抱着到也不太累。寒桀少帝只能借着天上的星星和极佳的方位感走路。 刚才来的时候一路狂奔,有些细小的地方就没有太注意,现在天又太暗了,更是看不出自己走对了没,但他是个极自信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坚定地走下去。 不过处黛色山坡上,一块空地之中升起了袅袅的青烟,火光闪烁间,依稀可辨几个人影。虽然不知是谁,寒桀少帝还是放慢了速度,尽可能让身影靠着坡边的树木,谨慎地走着。 现在城门一定已经关了,宫里已不知慌乱成什么样子了,唯今之际,就是早点进城,伺机进宫吧。 前面又有些隐约的亮光,忽隐忽现的,寒桀少帝机警地向树后一躲,静静等着别人过去。 这一次人数比较多,骑着马,还打着火把,边走骂得比刚才过去的人更历害。 “格娘老子的,这小皇帝是怎么了,自己家的未来老婆喜欢偷人?不过他皇帝家老婆偷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我们大半夜到处找,找到后,非要先” 有个人冷冷地打断:“想死自己一边儿去,不要带累大家。这种话你都敢说。” “格娘老子的!” “今天不知道是我们先找到木家的闺女还是木家的人先找到。” “听说那小妞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儿,脾气也一等一的硬,居然敢和她家老子对着干。我到是佩服的很。” 这群人也渐渐地走远了,寒桀少帝大奇:“这木棉花已经受了伤,按规定象肌肤有损的女子已属于不完美的了,进宫大抵无望,她为什么还要连夜逃家呢。这些江湖上的人真会乱说,这木家的女儿怎么会是未来的皇妃呢?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寒桀少帝继续上路,边看着手中的小宝儿边想,还是宝儿乖乖的可爱。天下第一美人?哼,只不过是宝儿还没有长大罢了。 今天的路注定一波三折,寒桀少帝倒是心定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来找木棉花的。自己和宝儿白日的闹剧大概在这些人眼中只是极小的事吧。 前面又来人了。唉,寒桀少帝头疼地又一次躲藏起来。 这一次来的是两个走路的人,步子很轻,几乎是没有声音的,显出两人的内功修为很高。如果不是他们一路大声喧哗,寒桀少帝还不一定能这么远就发现他们。 “偶说老大,那个盟主小师弟真的往这里来了吗?”一个声音洪亮而直率。 “偶说来了,就素来了,你还不相老大偶。”另一个声音较低沉,但中气十足,很有男子气。 “老大,偶的肚子饿了,看那边山上青烟乱冒的,一定有人在烤好吃的,偶们也去吃点吧。” “不行,师傅说过了,山下的人都素很小气的,要吃东西就要到店里买,要不然会引起武林纠分的。”老大说话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寒桀少帝有点想笑,这两个人宝得程度和宝儿有一拼。但听话音不是木雷两家的人,倒象是从哪座荒山才下来的一样。 事关男人尊严 正在这个时候,宝儿轻轻地猫儿一般的打了个张口“嗯” 寒桀少帝反应虽快却快不过路上的这两兄弟,只听到风声悚悚,寒桀少帝连避了三避,一眨眼的功夫,就给两个人逼到山路上去了。 月亮圆圆,明镜儿似的,彼此之间看的清楚。 “盟主小师弟!” “凌少白!” “可找到你了!” 中间还杂着宝儿稚声:“盟主哥哥。” 宝儿半睡半醒之间忽听到有人喊盟主哥哥的名字,立刻清醒了,高兴的喊:“盟主哥哥。”咦,周围一片风清月明,哪里有盟主哥哥的影子。 宝儿见对面站着两个男人,大约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神色布衣,戴着头巾,束着绑脚,身材清瘦短小,长得十分的相像,瘦长脸,山羊胡子,尤其是两个人的眼睛最有特点,眼眶处全都有一团深深的青黑色痕迹,看起来超级象大熊猫。 宝儿睡了一脚神清气爽,她从寒桀少帝的怀里跳起,轻盈盈的落地,皮皮的问:“两位大——那个老侠,高姓大名,小女子龙宝儿候教了。”这一番话原是经常听龙盟里的人说的江湖切口,现在用起来颇为有模有样,拜尔自己也大感得意。 两位老侠互看了一眼,都满意宝儿对他们的尊称,便接口道:“小女娃子无须多利,偶们两耳光老侠素你家盟主哥哥的师兄呢。” 宝儿高兴的说:“是吗?老侠也是浣花峰的传人。” “是喔!偶素哥哥梦落,他素偶弟弟华庭。”梦落很骄傲的大声说。 华庭问:“小女娃子和偶家师弟素什么关系?” 龙宝儿笑容可掬:“我是盟主哥哥的小妹妹。” 梦落抬头对寒桀少帝说:“少白,你跟我们一起回浣花山吧,师傅有事要找你。” 寒桀少帝不快道:“朕,我不失少白。”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听到宝儿的盟主哥哥的名字,就不高兴,奇怪,他平时并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梦落不敢相信的盯着寒桀少帝,和华庭两个人围着寒桀少帝转了两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 宝儿莫名其妙在一边呵呵直乐。这两位老侠看起来是性情中人,个性非常的天真烂漫,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寒桀少帝本不想理他们,但实在是有点烦,皱着眉头问:“请问,两位,有什么不对吗?” 梦落边看边点头用手摸着山羊胡子道:“象。” 华庭跟着哥哥手势一摸一样道:“太象!” 然后两个一起将脸转向宝儿,异口同声:“小女娃,你说我们三个长的像不像。” 宝儿测过脸来仔细的打量寒桀少帝,想了一想,轻轻吐出一句老实话:“真的很像。” 寒桀少帝不可思议的看着宝儿,面前这两个人容貌如此不扬,虽然自己也一向不以英俊的相貌为荣,但是,自己长得和这两位应该还是有差距的吧。 宝儿看了看寒桀少帝左眼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一团乌青,在对比梦落他们的眼睛,忍不住的笑弯了腰,呵呵原来人不管美丑,剐了个熊猫眼都差不多啊。 寒桀少帝不明就里,这这宝儿无奈的叹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然后道:“就算,大家长得——那个——很象。我也不是你们口中的凌少白。” 宝儿点头同意,特别是在和寒桀少帝目前的情况对比下,盟主哥哥明显要帅很多唉。当然寒桀少帝要知道宝儿这么想,一定会更加郁闷了。 梦落指着自己眼睛的乌青处笑道:“少白你真顽皮,这天下除了我们浣花山的人,谁还能那个挂出这么明显的标志出来逛呢。” 寒桀少帝猛然想到宝儿那一击直拳,连忙用手捂着眼,丝——现在都觉得有点痛,不过宝儿口中赞不绝口的盟主哥哥就是那种天天顶着熊猫眼到处逛的家伙?不能不说小孩子的审美观真是很有问题。 宝儿听到梦落所说的这个理由真是笑破了肚子,居然天下有这么认人的办法。这两个大师伯好宝!真得好宝,比宝儿还宝! 远远的几匹马儿快跑过来,大概是被宝儿不加掩饰的清脆笑声吸引过来的吧。 寒桀少帝叹了口气,现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老家伙武功极高,自己大概是打不过他们的,只能希望他们不是敌对一方的就好。听声音只有几匹马儿,既然躲不过,那就不如主动出击,抢两匹马儿回来,自己抱着宝儿走了半夜了,还真有点累了。 迎面来的不是别人,正式白天交过手的七夜与劳二领着三个木家的人而来。 寒桀少帝也不废话,稍稍一偏身,让过第一匹马头,一掌就拍向七夜。 宝儿大声道:“老侠,他们是恶人,快打。” 梦落两人也不多说,欺身向前,一把一个将两个人拉下马儿来,顺便点了穴道。工夫高低,伸手就知道。 后面两个看势头不对,一转身跑了。 这边寒桀少帝已经把七夜拉下马来,今天这些事都是他引的,寒桀少帝非常憎恨他一掌将他打昏了过去。 “盟主小师弟好俊的功夫。”梦落笑着夸奖。 宝儿看了看三个不能动的家伙,又看了看梦落,道:“老侠,这天下挂着浣花山标志的人多着呢,我就来做几个浣花山的给你们看看。”她笑眯眯的走到七夜身边,伸出小拳头,直起直落,一下,二下,收工。 七夜的脸上成功的挂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比寒桀少帝更象梦落两兄弟了。 寒桀少帝忍不住大笑,今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宝儿在什么危险的环境下都能保持这种乐观心态,行事如常,真让人佩服。 华庭大赞:“小女娃,好聪明的,不过这素后天打的,和偶们练功练成的不一样。” 宝儿也回过头来,很疑惑的看了看寒桀少帝,说:“是哦,哥哥,你的眼睛又没有人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寒桀少帝很想很想说:我这也是被你打的,但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事关男人尊严,他还是沉默是金的好。 小姐和男人私奔 梦落大笑:“连女娃都同意了,盟主小师弟,你还有何话可说。”宝儿疑惑的看了梦落一眼,想,我什么时候同意寒桀少帝是盟主哥哥了。 华庭道:“跟偶们走吧!山上虽然寂静,但也不是关你一辈子,办完了正事,还是会放你下山的!” 寒桀少帝知道和这些人杂七杂八也说不清楚,只静静的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到宝儿家住下,吃点东西再说吧。” 三人都大声附和,想必是饿的很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家宝儿出了什么事了?”龙展翼坐立不宁,把个龙夫人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提督大人的话,宝儿小姐还是没有找到。”都不知是第几拨人无功而返了。“不是说和那个姓铁的一起跑到郊外了吗?”龙展翼问。 “后来听说,那一对是木家的小姐和一个男人私奔了,雷木两家正派人到处找呢。” “你们赶紧的再出去找找。”龙展翼须眉俱张,一脸的怒气。 “是。”晦气的护卫又一次跑了出去,妈的,你家女儿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酒去,到现在还没有吃呢,饿死了。 路过的小面摊儿 昏黄的一盏小油灯,在更重忽明忽暗。 一个老头儿在张罗着煮面。 寒桀少帝一行走了过来,马儿早就留在城外了。几个人是利用轻功飞过来的。 “这儿有吃的。”梦落看到面摊儿,不肯走路了。 寒桀少帝劝他:“不远处就到了宝儿的家了,她家一定有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 华庭坚决的摇头:“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偶先吃点再说。” 宝儿点点头,觉得此话大有道理。再说家里的正式饭菜哪里有这里的食物香。 当下几个人占了一张桌子,那桌子上没有上过漆,早已黑油油的,寒桀少帝看着恶心,但也没有说什么。 一会儿,老板手脚利落的切了些卤牛肉,卤干子,白酒送了上来,然后下了四碗青菜鸡蛋面。 寒桀少帝不给宝儿吃。梦落不高兴的说:“小师弟,不素偶要说你,这女人家吃东西呢是要等男人吃过了再吃,可素呢,这个小女娃还小呢,当她素个孩子吧,让她吃吧。” 寒桀少帝笑笑,宝儿人缘真好。他终于进了城,马上就能进宫了,心情大好,解释道:“这些子东西是冷的,等面来了再让她吃。我们先喝着吧。”不过杯子是空的,他瞪了半天,也没有人替他倒酒。 梦落有点不太高兴,这个小师弟架子好哒。华庭反应过来,给大家倒酒,才算把局面缓和下来了。 半晌,面上来了,好大的一碗,上面放着青青的葱花,实在是香气袭人。宝儿对着寒桀少帝甜甜一笑,她看到寒桀少帝只是啜了一口酒,连筷子都不动。想必是怕脏了,柔声劝:“面汤很香,里面还有卤蛋呢,煮得滚开的,很干净。”自己先开动,吸了口面汤,然后眯着眼副超级享受的样子。 寒桀少帝忍着笑,终于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条来,吸入口中,果然很香。 话说皇上在宫里很么好东西没吃过,怎么会觉得这面香。第一大概是饿得很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第二,他在宫里吃面条,那时在御膳房做了半熟的面,用热汤煨着,到他面前的时候虽不会糊,但哪里有这现下现捞的有劲。他年青,胃口本来就好,倒是吃的很香。 梦落看着他和宝儿斯斯文文的吃相,摇摇头,继续喝着不被寒桀少帝赏识的白酒和卤菜。 前面转角处又有几个人说着话走过来,看到宝儿,都大叫起来:“小姐小姐,我们可找到你了。” 来的人正式出来找宝儿的龙家侍卫,看到宝儿仿佛是从天上掉下宝来一样,都高兴的要命,拥着宝儿就要回去。 宝儿看了看寒桀少帝,轻轻的娇声问:“哥哥,那,我就回去了。” 寒桀少帝点点头,既然是龙家的侍卫,人数又多,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时间也不早了,他也要尽早入宫才是。 梦落不满的问寒桀少帝:“小师弟,你不去吗?不素说偶们一起去她家的吗?” 寒桀少帝想了想:“我,还另外有事。” 华庭热心的道:“什么事,带偶们一起去吧,说不定可以给师弟帮帮忙呢。” 寒桀少帝看着这两位基本可以硕士讲星星语的家伙,和他们说话也说不清,真是头疼啊! 宝儿拉着梦落的袖子道:“老侠,你们先送我回去吧。我的父亲是龙展翼,你们一定知道对吧。” 梦落大喜:“你素龙展翼的娃娃。” 宝儿点头笑道:“是啊,大家先到宝儿家再说吧。”一边用小手暗自对寒桀少帝比了比,寒桀少帝心领神会,点点头,轻轻的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华庭突然奇怪的说:“那,你可不能喊盟主哥哥了,要喊盟主叔叔才对。”回过头看,寒桀少帝已经不在了。咦,这小子的功夫不错,居然能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小姐回来了!”家丁的一声欢呼,把龙氏夫妇都引了出来。他们可是从早上等到现在,觉也没好生睡,饭也没好生吃,急都急死了。 在夜里宝儿雪白的衣裳上沾染的星星点点污渍也看不清,只是显得姿容秀丽非凡,而且有了点少女的感觉。当然更让龙家夫妇为之心疼不已。 “爹c娘。”宝儿跳过来,笑容可掬地喊,显然她今天过得很愉快。 “宝儿”龙家夫妇俩都摆出一种要拥抱的架势冲过来。 宝儿笑着躲避:“不要,宝儿已经长大了。”给爹娘抱着了会被勒死,她才不要呢,她已经不是小宝宝了好不好。 龙展翼悻悻收了手,看宝儿跳到老婆身边反过来抱住老婆的胳膊,歪头笑道:“娘亲,我今天给你带来了好多好多礼物哦。还有爹爹,也有好多好多给你呢。你们看到了设?” 这天下,是我的天下!这万民,是我的臣子! 没办法了, 铁少秋只好招雷相与御医进来。 小宁子将床前明黄色的帐帽都放下来了。在外面只能隐约可见有人卧于床上。 “微臣参见皇上。”两人在厅中拜倒参驾。 铁少秋不敢出声,只是伸手摆了摆,一边机灵的小宁子宣:“皇赐二位平身。” 雷相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龙床,早朝时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能病成话都说不了,这是什么病?或者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臣闻皇上龙体欠安,特来请安。”宫御医慢慢移步向前,伸手将床幔撩开些,铁少秋面朝床里躺着,用手掩着脸,只露出项部肌肤和手部肌肤,能看到上面起了不少巨大的硬实的红色肿块。 宫御医看着那只手上的肿块,惊了一惊,缓缓地伸手过去,意欲把脉。 小宁阻止道:“大胆!” 宫御医看了看小宁子,他认识,这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当下谨小慎微地退了一步,说:“微臣想诊一下脉。” 小宁子傲道:“老规矩,悬丝吧。” 宫御医愣了一下,太后宫里多是悬丝诊脉,皇上这里可从来就是直接诊脉,这小宁子是在太后宫里当差当惯了的,也许搞不清乾清宫的规矩,不过在宫里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他从怀里取出一团丝,一头交给了小定子,自己反向后退了两步。 雷相一脸的疑惑,看了看宫御医,又看了小宁子,一言不发。 良久 宫御医道:“皇上是患了无名肿毒,火气旺盛,于龙体无大碍,微臣这就去配药去。” 雷相狐疑地看了宫一眼,立刻也说:“既然皇上龙体无碍,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愿皇上早日恢复。” 铁少乐意欲说什么,小宁子立刻附下头,过了一会抬头道:“从明日起三日不早朝,请雷相代为理政。” “微臣领旨。” 铁少秋等他们走了,才坐起来,妈的,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更痒了!偶滴神啊!偶滴受罪滴命! 皇上,你在哪里,微臣实在做不到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皇宫城墙外 已三更 夜静悄悄地,远远的偶有一两声猫啼打破寂静,又突兀地消失了。 只能听到宫御医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在加快中 突然有一个身影从旁边的一颗树上跳了下来,一把亮闪闪地钢刀可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宫御医从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咕哝声,完全不能理解却又早在预料之中,今天他看到了那一支手,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了!那一只手,那一只手,虽然是生了些红肿,但凭他服侍皇上多年,没有看不出的理,那一只手跟本不是寒桀少帝的。手的样子不对,手上也没有那只玉板指,而且内息也不一样,寒桀少帝内息绵长平和,而这个人却是刚劲有力,不是生病的缘故,而是,这根本一一一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天啊,这个可怕的秘密足以让他死上一百回。 以他在太后宫里的应对,模糊中感觉太后也知道这事,这就更奇怪了。而且,他现在能顺利出宫来,更是这一切奇怪中最奇怪的事。 这一路上担心吊胆的,果然被抓了。 “问你一点事?”声音居然是个妖滴滴的女孩子,不过手劲儿不小,那把刀也是明晃晃地闪得厉害。 “女侠饶命!”宫御医吓得直求饶! “女侠心很软的,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当然饶你不死,不过我心软,我的刀可不软,若是你不好生回答,那么,哼哼” 宫御医一听,叹了口气,道:“那,女侠,你还是杀了我吧!” 反正知道这秘密,他本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了,不连累家人已经是好事。 抓紧宫御医的手为之一振,蒙面黑字衣女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吧,倒是愣住了。 “不怕死是吧?”蒙面黑衣女下手稍稍重了一点点,刀可在宫御医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口子,然的毫无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的手太粗,割深了点,不过你是太夫,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人的。” 宫御医发出虚弱的呻c吟,整个人软倒了下去,蒙面黑衣女点了他一指,将他拦腰抱住,黑暗中突然冲过来一人一剑,直刺过来。 显然来人武功很高,蒙面黑衣女三招比过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她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很快做了决定,放开了宫御医,自己跑掉了。 来人慢慢地转来身来,挺拔的身姿虽然还是个少年,但英俊的威严的气势,微微上挑的凤眼无不说明了他尊贵的身份! 宫御医一见,吓得一哆嗦,“呀”得一声,立刻跪到在地,今晚上他受得惊吓太大了,双腿实在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 来人正是寒桀少帝,和宝儿分手后他直接到了宫门口,看门的领班侍卫正好在仔细盘查别人,寒桀少帝隐入身形,查看周围,思索不露声色进宫的方法。 正好看到宫御医走了出来,和看门的太监打了招呼,行色匆匆,神志有些慌乱。 寒桀少帝想了想,决定跟着他后面,宫御医一直等于是太后的人,也算可以放心用的人,所以寒桀少帝准备到无人之地在和他打招呼,一来是让宫御医把自己带进宫里。二来他晚上一直注意着宝儿,宝儿身上的甜香味散了不少,但是否根除了邪药的作用还不可知,让宫御医去看一下是最稳妥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救了宫御医。 那个蒙面女子的武功路数很熟悉,正是白天茶馆里两名包子所用过的,那些包子和雷府还是木府有联系?居然把手伸向宫里了?事情可是愈来愈好玩了,寒桀少帝冷蛉地在夜风中一笑,俊眸里燃烧着战斗的激情。 好,两只老狐狸,我们就慢慢斗法吧!别着急,时间还长着呢? 总有一天教你们知道,这天下,是我的天下!这万民,是我的臣子! 宝儿,你是喜欢少白还是喜欢皇上 龙展翼轻轻说:“我才不想要呢。”这是寒桀少帝用来收买宝儿的礼物,他会喜欢才怪呢。 宝儿耳尖,听到了,笑:“爹的礼物还没有全到,如果不喜欢,我这就叫人对皇上说,我爹不想要了,让他把那对汗血宝马还是收回去吧。” “汗血宝马,还一对?”龙展翼还没有叫,梦落哥俩都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马儿对男人的吸引力真是缘自本性,缘自骨子里的。那不但走对马儿忠诚的品质的一种高度赞美,更是对速度的一种极致迷恋。男人总走要快,要最快,要更快 宝儿唧唧喳喳,从回来后小嘴就没有停过:“是啊,有一匹是我的,一匹是爹爹你的,皇上还说,要选一天和您带我一起去皇家别院狩猎呢。一定很好玩儿。” 龙展翼不作声了,汗血全马一直是他向往的东西,但什么东西在他的心目中都没有宝儿重要啊,不过看起来宝儿还蛮喜欢寒桀少帝的,事情愈来愈难办了。 不过想来也是寒桀少帝从各方面都是人中之龙,比起一时人杰的龙盟盟主凌少白都毫不逊色。他年纪虽小,但处事有勇有谋,有极强的政治敏悦度,处理事情也很有超过先皇的感觉。宝儿嫁与他也不算辱没了,只是他在好,皇帝的身份局限于他不可能只有宝儿这么一位妃子,这一点他就远远比不上少白了,何况如果宝儿嫁与少白,那他退养之时,大可以住到少白的龙盟里去,天天和宝儿见面。想来想去,如果宝儿非嫁人不可,那还是嫁与少白的好。但国家现在处于什么样动荡的格局,龙展翼也不是不知,皇上封他为九门提督,一定是有重用他为亲信之意,这种知遇之恩,龙展翼也不是不心存感激的。只是,宝儿,在他的心中,那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梦落很不高兴,他都说过一次话了,龙展翼居然还没有注意到他,不由冷哼:“龙展翼,你行啊,做了官了,眼眶子高了吗?连大师兄都不认得了。” 龙展翼这才发现梦落,大为惊讶:“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怎么和宝儿一起回来了。” 几个人叙了回子旧,反正梦落两个说起话来杂七杂八的,大家也搞不清楚,听得一头雾水的龙夫人对他们的故事毫无兴趣,说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打发人带他们去客房先安置下来。 一家三口这才进了龙展翼的主房客厅,龙展翼急忙问:“宝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宝儿不愿让爹娘担心,笑道:“皇上要把陵虚山送拾我,今天带我去看山了,玩晚了一点,没什么的。” 龙夫人和龙展翼对望一眼,看来宠宝儿的人愈来愈大手笔了,这个寒桀少帝看起来比少白还要过份,居然一出手就送宝儿一座山! 三个人坐下来,宝儿伸手去拨弄桌子上的水果盘,挑点东西吃。 龙展翼问:“宝儿,你是喜欢少白还是喜欢皇上。” 宝儿眼都不带抬她回答:“都喜欢啊!” 龙展翼:“呃”他求救似得看了看龙夫人。 龙夫人想了想,换了句话问:“你爹爹的意思呢,你在这两人中最喜欢谁?” 宝儿伤脑筋的歪歪头,想了想,她兴奋过了,现在有点困了,嘟着嘴数落:“好烦哦,为什么非要分出个高下呢。小时候你们都喜欢问我是喜欢爹爹多一点还是喜欢娘多一点,到了龙盟,一帮子叔叔大伯更是非要我最喜欢他们,现在又要问两个根本没法子比的人,唉,喜欢一个人又不分斤两,我怎么能分出来?”宝儿摊着手,表示没办法。 龙夫人唉了一声,宝儿情窦未开,本因迟几年再议婚事,但皇上要娶谁敢违抗,自己不要命,还有亲戚朋友呢,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事。幸得宝儿也喜欢皇上,也许会有个好结果也说不定呢。 现在只能做为一名母亲把女儿婚前要学的东西都教了宝儿吧。 可是,龙夫人看了看宝儿平板的孩子身材,稚嫩的面容,频频揉眼,想是困了,真是十足孩子气。只能又叹了一口气。真是是不知从何教起!想那皇帝也真胡闹,那么多十六七岁的小美女不要,非要向个孩子下毒手,真正 不过事情总是要发生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在宝儿回宫前,替她做好婚前准备。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阁 “宝儿小姐”凤儿一惊一乍的冲进来。 宝儿正愁眉苦脸的拈着一根针刺绣呢。她看到凤儿,露出得救的表情,又看了一边黑着脸陪女儿做女红的龙夫人,带着笑问:“什么事儿。” “夫人,外面有左刺史家的清红小姐求见宝儿小姐呢。”凤儿道。 宝儿看了看娘亲,谨慎地问:“我,可以去吗?”现在不管谁,能救她于娘亲的水深火热中就是好人。 最近娘亲老是借口宝儿要为妃了,一天到晚要宝儿学这个学那个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c针线女工,做菜做汤,宫中礼节,应对进退。请了足足有十位教师,一天要学习六个时辰,把个宝儿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搞得龙府成天鸡犬不宁的,她现在恨不得飞进宫里,立刻为妃,也算是逃离了娘亲大人的魔爪了,从此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当然宝儿这么想,也真是太天真了。 龙夫人想了想道:“左清红,她可是京城第一绣,快快有请,宝儿你正好可以和她学学。” 宝儿嘟起嘴,道:“学这个有什么用啊?”她正值花季,没耐心做这种费工夫的事。何况,她也不认为自己有机会用得上这个。花了两天功夫,才绣出个什么五辫的小草花儿,就走那种中间一个小圆圈,四周五个圆圈的那种,宝儿针脚长短不一,看起来又呆板又难看,宝儿才不会在外面丢人现眼的绣拾人家看呢。 娘亲偷看春那个宫 宝儿在娘亲一串的折磨下,痛并快乐着。 她开始不乖了,每天跑给一群人追,她才不要被逮到,那些没完没了讨厌死人的学习谁愿意谁学去。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娘亲最近都给她穿一些黄c鲜红等艳色衣服,让她躲在哪里躲不长,只苦了下人,每天都到处找:“宝儿小姐,宝儿小姐。” 这不,又来了。 宝儿藏身在银杏树上,秋天了,树叶都泛出红色,宝儿躲着又高,到是不怎么显。不过她是闲不住的,坐在树上边逗小雏鸟儿玩。 那是一个麻雀窝,里面有四只小麻雀,全是灰黄色的茸毛,一个劲儿的喳喳喳 宝儿充当母鸟的角色,拿着一块小小的糕点喂食,在秋高气爽的午后,在红叶飘飘的银杏树上,在吵闹的雏鸟边上,吃着精致的点心,看,快乐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容易。 下面一会儿来一个找她的人,“宝儿宝儿”的叫着,让宝儿多了几份乐趣。嘻,真笨,没一个仔细抬头找的。 不过等到宝儿的娘亲大人走过来的时候,宝儿可是屏气凝神,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娘亲最精了,每每把宝儿从自认为万无一失的隐蔽场所找出来,可大意不得。 不过,今天,娘亲有点奇怪,宝儿一时到说不出哪里不对,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吗?居高临下,所以觉得不一样?还是? 不是,龙夫人走路的时候有点奇怪,三步一回头,二步左右看,不象是找宝儿,倒好象怕人发现一样。 宝儿大奇,今天正好爹爹在家,娘亲是约了什么人不想让爹爹知道么?还是,娘亲要做什么坏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宝儿立刻来了精神,她所处的位置高,可以看到娘亲看不到的角度,隔了一排假山,有另一个人也鬼鬼崇崇的,好象是张媒婆,她们在搞什么? 两个人都边回头边往前走,转角处,碰得一下,撞在一起,“啊哟”一声后,都捂住嘴,互相尴尬地笑笑。 然后 宝儿就看到一幕无声暗交易,张媒婆拿出一个包袱递给龙夫人,龙夫人打开后,好像是一堆书,龙夫人快速翻阅,挑选张媒婆左顾右盼,神情很紧张,这龙家老爷妻爱女都是京城一绝,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龙夫中挑挑拣拣半天,才算挑中一本,然后付了银子,将书袖藏后,和张媒婆分了手。 两个人都神色紧张地分头走了。 娘亲在张媒婆那里买了什么,这么惊惶失措的,宝儿突然万分好奇起来。 她正巧看到与娘亲隔着一堵墙,爹爹正好带领一群男人过来,连忙把手中的粒点掷过去,正好掷在爹爹的脚下,还蛮准的,宝儿自负地笑了笑,洁白的玉齿亮闪闪的。 龙展翼正带着梦落两师兄游园,看到有一物飞来,顺势向上看,正好看到宝贝女儿坐在那高高地大树上,当下惊得什么似的,要是女儿掉下来了怎么是好。急忙地丢了客人,飞一般地奔过来,差点撞到夫人。 龙夫人向后一退,好死不死的,书掉在地上了,她连忙移步,用脚踏住,长裙遮住。 宝儿在上面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笑得直打跌,原来素来自称正大光明教教主的娘亲也有胆小心虚做错事的时候,好,娘亲,你这几天可把宝儿虐苦了,害得宝儿睡觉都恶梦连连,这下子,哈哈 龙展翼抬头向上,找着宝贝女儿的身影,生怕惊了宝儿:“小宝儿,你就站在那里不动,爹爹上来救你!” 宝宝乖乖地嗯了一声,又甜又稚的声音更是让龙展翼心疼不已。这是他的宝贝,唉,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人抢他的,呜呼!伤心死。 龙展翼一点地,身子拔高,只在树上借了几脚力,就到了宝儿身边,宝儿正站在极高的一枝上,不过她身子轻盈,尚能支持,龙展翼可就不同了,他一脚踏上去,只听到树枝咯嚓一声,折断了,宝儿顺着树枝就倾下去了,不过她一脸笑嘻嘻地,根本没在怕,她可不会破坏爹爹英雄救美的画面。她信任爹爹,有爹爹在,她连自救都不必。 这个世界上能让她这么全身心相信的人并不多,降了爹娘,那就只有盟主哥哥了,不过,树枝摇晃起伏间,她的脑海里突然晃过一个眼神,那么骄傲那么冷酷又那么温柔的眸子,裙带在树枝上绊了一下,宝儿伸出手给爹爹,有一点迷惘。 为什么在危急间除了爹爹和盟主哥哥,她还会想到其它人呢?一个,她认识不久的,居然以后要长时间面对的人。 龙展翼拉着宝儿,又连续催枯拉朽踩断好几根树枝,才如同一只雄鹰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梦落两兄弟也施施然走了过来。 宝儿落了地,给梦落两位行礼。 梦落问:“听说小宝儿要嫁人了?” 宝儿微笑不语,也没有多少小女儿的扭怩作态,基本上她还不认为嫁人是一件好害羞的事,只能说那个时代江湖人家的女儿比起别的女子要自由太多了。 化庭问:“盟主小师弟去哪里了,你知道吗?偶们要找他,实在是有重要的事!” 龙展翼也道:“对了,你大师伯他们说你知道少白的下落,快告诉他们吧,有正经事呢。” 宝儿笑道:“我那天和谁在一起,不是对爹爹说了吗?不是盟主哥哥,大师伯认错人。” 梦落不同意,板下脸问:“那天偶问你,偶们三个素来素很象,你自恃么回答的。” 宝儿大笑,直不起腰来,陆陆断断把:“是很像”三个字笑着吐出,她想到一向英俊的寒桀少帝脸上的黑眼圈就没有办法不笑。不知道他现在在宫里怎么解释龙眼上的乌青,近日,她会经常在不经意之间想起他,寒桀少帝这个哥哥在宝儿的心中也开始有份量了。 梦落一脸这不就结了的表情,搞得龙家夫妇一头雾水,寒桀少帝和这两个老天真哪里象了,他们之间跟本是云泥之别还差不多。 今天杀了十个!手软了,明天再杀吧! 宝儿忍住笑,勉强问:“大师伯,那天我替你制造的那个同门,你为什么不要?” 华庭道:“不素说了吗?偶们要天生的像,后天打出来的不算?” 宝儿道:“我想了想,哥哥也是被打的,那天有一堆人打来打云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被人打了,宝儿可不骗人,盟主哥哥长得可不一样。” 梦落点头道:“难怪,你那位哥哥就一只眼有记号,偶也觉得疑惑。” 宝儿又想笑了,为什么大师伯的逻辑这么奇怪,当下反问:“谁说盟主哥哥眼睛有有记号的?” “还有谁呢?”“偶师傅啊!”两个人一起回答。 龙展翼一想起师伯的无穷恶搞手段,头皮都有点发麻,不过现在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动心,他心爱的宝儿就快要入宫为妃了,早朝后寒桀少帝曾经密招他,对他陈述当下厉害关系,三权分裂对百姓对国家的危害,且又表明对宝儿的珍重喜爱。希望他能为国家为皇权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龙展翼是个血性男子,怎会不爱家护国,且这种知遇之恩真是叫龙展翼感动的一塌糊涂,情愿肝脑报答之万一。所以对于宝儿进宫之事,已是定论了,他现在反而害怕少白的到来,少白想娶宝儿,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不过宝儿好像不未到怀春年纪,嫁给谁,她好像并不在意,唉,只希望宝儿像她认为的那样对少白和寒桀少帝无差别的喜欢。女孩子嫁给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在这个世上就算幸福了吧。 宝儿,自己是看一眼少一下了,虽然寒桀少帝答应每个月让夫人进宫看宝儿三次,且每年都让宝儿回家省亲,毕竟自己是难以看到了。 真舍不得! 龙夫人看着丈夫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立刻说:“我们已经派人云了龙盟,大概不多时少白就会来我们家,两位师伯就放心的住下来吧,让外子带你闪到处逛逛。” “是啊!我们走吧!”龙展翼拉着宝儿抬脚就要走。 宝儿轻飘飘来一句:“娘亲,我们一起走吧!” 龙夫人翻了宝儿一个白眼,这丫头今天在使坏了,自己还踏在书上呢,可是一步都不能移动的,让人看见了书的内容,那还得了,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龙展翼毫不知情,也邀请道:“师伯不是外人,都一起去吧!” 龙夫人嗯了一下,脸都红了,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反正身子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钉了桩一样,一动不动。 宝儿催:“娘亲,快点啊!不要让师伯们等啊!” 梦落兄弟俩老大不高兴地回头看着这个女人,真是不爽快,这么大了,见识连女儿都不如。 龙展翼也催促:“夫人,我们前头带路吧!” 龙夫人的汗下来了,这书要是给师伯看见了,那她的一世英名就要付之东流了。这下小机灵鬼,这几天估计是把她整惨了吧,居然敢这么对付娘亲! 一阵秋风吹过,两片落叶飘零 每个人都回头在等龙夫人 汗一滴一滴的在背上生出,慢慢地顺着脊梁往下滑 “那个,老爷,就别等我了,您先带师伯们去吧,我去吩咐下厨子,多备些上好的酒菜侍候着。”龙夫人一边笑着一边说,可人就是不动,仍在那里站桩。 龙展翼一赂谨听夫人教导,当下也不疑有它,拉着宝儿离开了,走了几步,宝儿回头对娘亲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一笑作罢。 龙夫人强笑着挥手作别,见大家都已经走到不见踪影了看,才急忙蹲下来去拾那本书,赶紧地放入袖中,然后抽出手帕来擦试额头上的冷汗,人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心里有鬼不得。 唉,宝儿如此没有心机,去了宫里只怕是现在只能希望寒桀少帝能好好的保护她了。 不管怎么多,时间不多,该教宝儿的一样也不能少教,就算宝儿一时学不进去,总算也听过看过,长点记性也好。 急不死人的阿弥陀佛,保佑我家宝儿平平安安过日子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冷月寒星秋风紧,叶自飘零 龙家大院内,一黑衣人飞檐走壁,在清冷月光下一路上纵下跳,一路行到宝儿的宝阁,显得极为轻车熟路。 黑衣人在屋檐下一个燕子翻身,好一个倒挂金勾,黑衣轻盈地悬在屋檐下,向窗内偷窥。 月光轻轻穿过月窗碧纱,照在床上。 锦被中趴睡着一个小小的玉人和,只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儿。 侧着头,乌云般的秀发如浪花般四溅,更衬出肤白如凝脂,唇红似桃花,她的左手放在脸前,左手腕上的金蛇的碧眸在月光下诡异地放射着寒光。 黑衣人轻盈地跳了下来,落地无声,四面张望一下,然后轻轻撩起窗纱。一纵身跳了进来。 宝儿突然“咭”的一笑,娇声细语道:“你,来了!” 黑衣人一抖,愣住了,难道宝儿没睡着? 宝儿闭着眼,仍一脸甜蜜地跟人客人:“请坐。” 黑衣人目瞪口呆,呃有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吗?这个传说中千伶百利的龙家小宝儿是醒了还是没醒。她,她可是一只新鲜包子,很多事都不太懂。 时间一点点过去,宝儿却不作声了,仍侧着脸趴在那里,不过月光通地风中摇晃的树枝,光与影在宝儿的脸上不停的微微变幻,特别是睫毛下那一弯阴影的颤抖,总让人有一种宝儿将醒未醒的感觉。 黑衣人屏息半响,心跳得好激烈,内心挣扎不已。 不过看来宝儿似乎在说梦话呢。等了半天发同宝儿没有进一步动静,黑衣人又大胆地向前移了一步。 “嗯,今天杀了十个!手软了,明天再杀吧,不要烦我!”宝儿柔软平和的声音在夜里显得那么空洞不真实。 窗外的月亮都吓得一抖,赶紧换了个方位偷听,这个孩子的梦话真可怕,它听不下去了。 袖子里藏着的那本禁书 黑衣人也吓得倒退了二步,从资料上她知道宝儿会武,也知道宝儿和师傅们都是当今天下最好的最有名的刀客c剑客c武学奇才,却不知道宝儿的功力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宝儿的心有多狠,不过居她所人,女人的心一向比男人要狠得多。 宝儿正纠结与白天的厨艺课,不停的刺杀,满手血腥让她很不舒服。 厨房里热气弥漫,铁锅里放入了油,然后是生姜,最后,那一条条的清理干净的黄膳就放进去了。 即使是已经开腔破肚了,黄膳们身体受热后仍在锅里扭动不已,宝儿有点恶心,向后退。 突然后背靠到一人,宝儿转头看,是娘亲,宝儿软语相求:“娘亲,宝儿不要学做菜了,皇上哥哥不缺少厨子。” 娘亲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不为所动。半响才冷冷地说:“你要进宫,连这个都怕,这能成嘛事?” 为什么进宫就要训练她的胆量,她的胆子并不小啊,只不过她不习惯于如此血腥的场面罢了。 突然那厨子拿起一只盖大碗递给宝儿,宝儿呆呆地接过来,打个碗盖儿一看,里面有几只会眨眼的黄膳头,在白色瓷盘里晕出一副身腥惨烈的画面,宝儿语调激变,将碗盖扔掉,尖声叫:“滚开!” 邪门!黑衣人吓得一抖,真得滚了出去,毕竟性命要紧,这个小祖宗可不象是什么善人。 宝儿也惊得坐了起来,月凉如水,静静地泻在房内,原来里个梦啊。怪不得娘亲会这么冷漠无情呢。 出了一身的冷汗,宝和的困意全消,拥被而坐。 真的要嫁给寒桀少帝了吗?嫁人有是什么意思呢? 是和爹娘一样一直亲亲热热的在一起?还是象龙盟的几位神仙眷侣一样,高举时候在一起,然后又各自出去打拼自己的天下?或者是象龙盟里一些特立独行的女侠,今天跟这个好,明天跟那个好,我行我素,自得其乐? 基本上龙盟里没有多少人把婚姻看成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大家都以侠义为生活的重心,以龙盟的前途与发展为重中之重。 唉!宝儿实在也没见到过几对正常点的夫妇,这个问题也不太难明白了,虽然她一向聪明,但对婚姻可真是一窃不通。人人以为她不知道的事,她有可能知道,人人以为她会知道的事,唉,她根本就不知道。 管它呢,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宝儿又倒了下去,现在她,真的很想盟主哥哥,因为天大的事,到了盟主哥哥的手里,总是迎刃而解!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当太阳开始晒到床上小人儿的小pp时,宝儿仍然没有一丝一毫醒来的,昨天半夜被恶梦惊醒了,没有睡足。 脸上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划过来划过去,软软的,滑滑的,还有点湿湿的。宝儿闭着眼动了动。 脸上的东西也停下来,不过一会儿,又开始不安份地动了,好痒,宝儿双眸闭得更紧,嘴角上扬,努力忍着。 可是,那个软软的东西在她脸上不停的慢慢移动,真是太痒了,宝儿忍不住咭得一声,笑出来。 她伸手过去一抓,果然,抓住了某条睡到饱饮静极思动的小懒蛇! 小坏蛋,把它丢到床下去, 可是乖宝会吐丝,难缠得很,一转眼就又荡了回来,继续做恶。 宝儿投降了,她爬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地打了张口,把小乖宝从床上拣起来缠回腕间。 “小凤,小凤!”连喊了好几声,平时跟自己跟地紧紧地丫头居然一声不吭。 宝儿取过镜子一看,头发到处支棱着,像个鸡窝,突在不能见人。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凤儿的人影。 她用梳子将头发梳梳顺,然后就披头散发地穿着月白色睡衣出去了。 外面静静儿的,到处都没有人,和平时有一点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平时她的园子里专用的三四个侍女总是随传随到,全候的在园子里侍候着,可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影儿也不见。 当然说一个人影儿不见是不正确的,院里果子林后面有个隐隐绰绰的身影,一路东张西望慢慢靠近。 宝儿没有看见,她看到树上结的各色果子,便爬上去坐在树桠上摘着吃,温暖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她靠在树杆上向上看,天色不错,蓝天上有一朵朵肥胖的白云懒懒地飘荡,喜雀儿还是旧年的那一窝,在高高的枣树上唱个没完。 宝儿将手中的梨核扔掉,在衣服上随便擦试一下,跳起来爬枣树。 三下二下,宝儿猴精儿一样迅速地爬到高高的枣树上,喜雀儿见到宝儿玉趾亲临,也不觉得蓬荜生辉,全都不太友好的飞走了,留了个空窝待客。没礼貌的家伙!宝儿皱着鼻子,对喜雀儿做了个鬼脸。 喜雀儿不理她,支棱棱向远处飞去。 宝儿无聊地一低头,看到娘亲了,仍然是一副神神道道的样子,不过宝儿到现在还没有梳洗吃饭,看到娘亲还是很高兴。旁边有一丛翠竹,宝儿拉过一根,握好了,用脚一蹬杆,整个人临空飞渡,向娘亲扑过去,这可是最快的路了。 秋天的老竹子韧着呢,宝儿本身又轻,又借着点巧劲儿,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直向娘亲怀里扑过去。 龙夫人袖子里藏着的那本,烫手得很,她还是快快和宝儿讲解完毕,毁书灭迹比较好,要是被龙展翼发现了,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一早上她派人把宝阁里的人都遣走了,准备和宝儿速战速决,要知道这可是小女儿出嫁前的必修课。 正忐忑不安间,只听得急速风声在空中响起,还伴有吱吱哑哑声,抬头看,只见一物,白衣白裤,披散着长而乱的黑发看不到脸,直向自己冲过来。 龙夫人吓了一跳,习武之人想都不带想的,一掌开了过去。 宝儿正笑盈盈冲向娘亲,却发现娘亲不但不对她张开欢迎的怀抱,还大掌开过来,急忙叫:“娘呀!” 瞪着怪物一样瞪着那一本奇怪的书 宝儿正笑盈盈冲向娘亲,却发现娘亲不但不对她张开欢迎的怀抱,还大掌开过来,急忙叫:“妈呀!” 龙夫人一听是女儿声音,收掌不叠,却被宝儿实实在在撞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做宝儿的肉垫子。 头,重重地撞到地上,有一点脑袋爆裂的痛,龙夫人眼角流出一滴泪来,实在太痛了! 宝儿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嘴里连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娘亲,宝儿错了!” 龙夫人坐了起来,用手摸索着后脑勺,一个巨大的包包正在成长中 龙夫人白了女儿一眼,这个小疯子,没一天正经的。站起来的时候,真觉得有一点晕头转向,这一下可跌得不轻,赶紧地回去擦试药酒,那个婚前教育课,还是明天再说吧。 她拉着宝儿的手,准备带宝儿去自己的房里梳洗,这孩子离了人什么事都不会做,居然就要当妃子了,反过来侍候皇上,这可怎么是好? 娘俩相依离开,今天的阳光真得不错,照得到处都明晃晃的,也包括地上那一本绣银描金的小画册子,小画册子正面朝上,可以看见四个散金墨字玉女心经! 嗯,那个,龙夫人,你想做什么? 宝儿怨声载道地拾起狼毫,在砚台里蘸满了墨水,想了想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由上而飘然写了三个大字。 然后歪着头欣赏,一般来说,她写三四个字都要欣赏个半天,纯属磨时间。 宝儿左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似乎欣赏得不得了。 龙夫人也不理她,在一边悠闲得品茶,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的写字水平。 不过一边的凤儿就不能不凑趣儿了,她跟在一边研墨,然后看了一眼宝儿的墨宝,吓了一跳:“小姐,你写的是什么?” 宝儿仰起下巴,道:“你不会自己读啊!” 凤儿手指着那个字,轻轻地不敢相信的一定一顿地读:“林一一一一一一一蛋一一一一一一一大!” 龙夫人一口茶没吐出来,呛到嗓子眼里,一阵急促的咳嗽,宝儿忙过来替娘亲捶背,捶了几下,突然停手了,呆呆地看龙夫人背上的小小黑迹,自己看了看沾染墨水的小手,嘻嘻笑了 龙夫人好不容易平复过来,站起来看宝儿写了什么鬼东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三个字连在一起,歪歪斜斜不成个样子。果然是林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蛋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大。 龙夫人脸都黑了,宝儿又在搞什么鬼,写得这个成什么东西!当下觉着脸问:“你自己解释一下” 宝儿挠挠头,不解的问:“娘亲,要我解释什么?” 龙夫人不高兴地问:“你写的是什么?”她虽然心疼宝儿,也有点溺爱她,但原则性问题还是坚持的。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写这么粗俗的东西呢?何况宝儿还要嫁入宫中为妃,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啊。 宝儿伸过头来,脸上带着可爱的笑,用小手一个一个指给娘亲看:“这明明是三个字,楚中天咩!” 晕,宝儿的字太粘了,结果楚的下半截和中字加上天字头上的一横,正好有个黑点字凑趣,合起来正好是个蛋字!在加上楚上边的林字,天下边的大字,可不就合成了林一一一一蛋一一一一大。 龙夫人哭笑不得,楚中天是楚国的寒冽王子的化名,宝儿大概是看他的名字简单才写得吧。唉,这个宝儿啊,真是没办法!这几日的急训可是毫无成效,怎么办呢?培养宝儿,还不如培养一二个聪明点的丫头进宫陪宝儿。 凤儿是很忠心耿耿,但她还不够聪明,不够深沉,不够机变!龙夫人慢慢在心里想着合适的人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一脸喜欢,边单脚跳着往回蹦,左一右二前前后后晕,有人走路还会前进三步后退一点的吗? 她心情大好,今好娘亲总算是想通了,知道宝儿不是木头,当然不能雕刻的道理,现在正到处特色侍女呢。 以前选侍女的标准就是要活泼可爱,能陪宝儿开心,玩伴似的侍女。这一次却要稳重冷静,理智聪慧姐姐似的侍女。 所以今天宝儿觉得轻松自在得很,她在自家的小花园子里一个人自得其乐。本来她就是那种很天然纯真的人,能与大自然互动,能真正的享受清风暖日,青天白云的带给人的快乐。 蹦蹦蹦她看到什么了? 一本书,宝儿不是很喜欢看书,哼,看不见 宝儿继续左左右右地跳开了 然后,她又跳了回来,发现这不是一般的书,是一本画册! 宝儿跳了过云,拣了起来。 哇卡卡 这是什么东西啊! 宝儿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妈呀!她迅速地扔掉,好像那本书咬了她的小手。 宝儿雪白的小脸上立刻升腾起一层粉粉地晕红,洁白粉嫩的小手指捂在自己嫣红的小嘴巴上,吃惊地像瞪着怪物一样瞪着那一本奇怪的书!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龙夫人就找过来了。 她今天早上来拉了宝儿去写字,发现宝儿真是没有宫斗的天赋,女儿家的十八样武器,宝儿是样样提不起放不下,所以赶紧地把家里忠心的丫头们统统叫过来替宝儿选一个侍女。 正巧她一摸袖子,发同书没有了,吓得什么似的,也不敢叫人帮助,自己一路回忆早上去过的地方,一路找过来。 正好看到宝儿惊呆了的样子。 果子树下,青石板上站着的那个又羞又怯的小美人儿,那个一只手娇憨地弄着裙带,一只手含在口中的小宝儿,那双又圆又亮的瞪得大大的明眸,无一不把主人的可爱娇小衬托得淋淳尽致。 真是令人心疼的小模样啊!完全是个孩子呢!唉!寒桀少帝也不是不好,只是宝儿也实在太小了,那个于飞之乐,鱼水之欢,真怕宝儿承受不住。 洞房花烛夜的有趣的运动! 看着天真无邪的龙宝儿,龙夫人心里堵得慌,胸口闷闷地好难受,心爱的女儿在家里千怜百爱,嫁入宫中就算受到皇上的宠爱,那也不会像爹娘一样完全无保留的包容,何况宫中明争暗斗,可谓步步惊魂,宝儿不但没有心机,而且非常善良!要知道在宫里善良就是最大的弱点! 她轻轻哼了一声,宝儿反射性地看了娘亲一眼,啊了一声,一副做了坏事被抓住现行的样子。舒睍莼璩 龙夫人又有点想笑,宝儿真是可爱!她走过去,低下身子,拾起那本书,然后再慢慢站起来,给自己也做好心理准备,准备三娘教女了。 这种事情,不教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也很想皇上能体贴龙宝儿,过几年在要她侍睡,但想来也知,这种事情完全看皇上的兴趣。谁也不敢勉强皇上啊。 “宝儿,你看过这本书吧!”龙夫人温柔地问。 宝儿赶紧地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脸色已有点发白了,娘亲虽然很宠宝儿,但不会像爹爹一样无原则宠溺,有很多规则都是必须遵守的,要不然,娘亲也会很生气的,所以要说宝儿最怕谁的话,那一定是娘亲了,最起码的是,做坏事的时候很怕。 龙夫人伸手过去,宝儿将手背到后面,她才不要伸手给娘亲打,她这次没有大错,怪就要怪丢书到这里的人。 龙夫人笑笑,轻声道:“娘亲没有怪你,不要怕,宝儿。跟娘亲来。” 宝儿这才把手伸给娘亲,乖乖地跟着娘亲走进宝阁。 走门,龙夫人脚下踩到什么东西,被滑到一下,低下头,吓了一跳,是一只精致的玉佩。 龙夫人赶紧的拾起来,大惊道:“这可是御赐的物件,你居然也乱丢?” 宝儿委曲道:“娘亲最近不爱宝儿了,那以前盟主哥哥的东西还不是让我乱丢,娘亲从来没有骂过宝儿,嗯,一定是娘亲喜欢上别人家的女儿了,宝儿不要嘛!”说起撒娇神功宝儿可是一个顶二个。 龙夫人头点了半了,说::“得得得,别对娘来这一套,你知道因为你这习惯,平时能进来的丫头们不过三四个,就怕哪个眼皮子浅的把什么无价珍品偷走了,你要知道盟主哥哥送的东西虽然和皇上送得一样值钱,但盟主哥哥的东西丢了就丢了,至多可惜一声二声的。皇上赐的就不一样了,如果给人家知道你把御赐的东西丢得到处是,重的都能治罪呢。” 宝儿皱着秀眉,道:“那多不好玩,明个儿,我把东西都还给皇上哥哥好了,省得我不小心丢了麻烦。” 龙夫人想说什么,最近摇摇头,和宝儿说这些话是说不通的,一定要找个人管着她才行。 桌子上摆着一只玉盘,里面放着玉制的假山上面还种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下面的清水里养着几条青壳小虾米。 龙夫人拉着宝儿坐下,把那本玉女心经放在桌子上,冷静了一会,清清嗓子开始讲课了。 “这个,宝儿,你知道你快要进宫当皇上的妃子了。”龙夫人红着脸不太自然地说,一边还用手理理自己的领子,好像扣太紧了,影响正常呼吸。 宝儿双手托着下巴,有点好奇的看着娘亲,点点头。 “那个,当了皇上的妃子就要一一一一一一一就要进洞房。”龙夫人貌似今天废话不少。 宝儿又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娘亲说话喜欢绕大弯子,她习惯了。 龙夫人用手帕擦试了一下自己的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子,今天是秋老虎,好热! 宝儿眨巴着明眸急切地盯着娘亲,等着下文。 龙夫人也看对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般人家如幼童般的女儿要出嫁,做母亲的都会对女儿说这个的对吧,请原谅她自幼无父无母,不太懂这个。她结婚的时候也没人对她说什么,洞房的时候,她真是出够了洋相,而且心里怕得要死,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她可不想让女儿也这样。 吸气,屏息,吐气,积聚勇气,龙夫人决定了:“洞房的时候,皇上会和你玩一种新游戏,不过,你不要害怕,顺着他做就行了,当然会有一点点痛,要流一点点血,不过以后”她看了看女儿的身材,呀,这么小,大概不可能很快适应男人的,妈的,皇上的脑子进水了吗,要找也要找个有成人样的,这不明摆着是虐待儿童吗? 宝儿也皱着眉,忧虑地道:“皇上哥哥为什么要玩这种很痛的游戏呢?我不喜欢痛。” 龙夫人张着口,脸烧得火红,边结结巴巴地解释“啊,其实也不是呀你做了就会知道,第一次痛,以后呢会慢慢好的,而且到最后不但不会痛,反而会嗯,很舒服呢。“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扇动帕子,这天气真是好热,简直热得没法好好呼吸了。 宝儿歪了歪头,用手支着腮,看娘亲一脸不自在的表情,怎么也想不通。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龙夫人看宝儿一脸我没听明白的表情,简直是一个头二个大,好在再难出口的话,后面的问题就好解决了,龙夫人翻开了画册,示意宝儿观看。 这一本玉女心经是特别版的,书里从头到尾只有美丽的女体,做也稳中有降种性感姿态,而男体部分就虚化了留下无限抽象的想象空间,是一本比较干净适合给未婚女儿讲解洞房重大知识的画册。 宝儿狐疑地看了娘亲,哇,今天娘亲是不是早上被自己撞昏了头,居然让自己看这个东西。不对,昨天貌似她和张媒婆交易的就是这本书,怪不得书掉在地上后,娘亲在大师伯面前那么紧张,那么娘亲就不是被自己撞坏脑子了,而是娘亲说的都是真的! 宝儿托着下巴的玉手一松,圆溜溜地双眸转到画册之上,好奇之极,原来洞房花烛夜不但要脱光光,还要做这么多种有趣的运动! 谥封宝妃 宝儿怯怯地伸出小手一页页翻动着画册,有点天真地问:“娘亲,这是什么?” 龙夫人在一边口渴极了,恨自己今天把侍女们都打发开,现在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她很有耐心的解释:“宝儿,这就是你和皇帝洞房里要做的新游戏。” 仔细研究了几页,宝儿发现一个新问题:“娘亲,一定要光着身体吗?” “是,宝儿。” 皱了皱眉,宝儿提出新问题:“马上就要入冬了,不穿衣服会很凉的。” “呃”龙夫人被问得眼冒金星,总不能回答说,皇上会让你热起来之类的话吧。 宝儿又有惊人之言:“这是什么姿态,哦,瘫在那里,手脚向上举着,好像是青蛙翻白肚。”她边说还将手脚做势举起,做出一副极难看的姿态。 龙夫人无语了。 宝儿一张一张的翻着,突然笑出声来:“天啊,娘亲,这个女人这样趴着,还翘着屁股真像条狗。” 龙夫人默默无语,唯有汗二行! 宝儿翻来翻去,对那些曲线优美的女体失去了兴趣,她发现这些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都好讨厌,一副下流样子,当下无奈的问:“不做不行吗,这些姿势都好丑哦。” 龙夫人除了继续无语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宝儿的失落向来是来的快去的快,她很快发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东西了,她用那只玉白的手指指着一张画给娘亲看,一边高兴地说:“这个姿态好,像在骑马,娘亲我喜欢这个,我要对皇上哥哥说,我就要用这个姿式玩游戏。” 做母亲的仰面朝天,内心发出凄厉的惨叫:天啊天啊,你真要我家这么小的宝儿去做皇帝的妃子吗! 宝儿兴味盎然,想像着在洞房里自己骑马的英姿,不过一会儿就没经劲了。她实在想像不出光着身子做出这种奇怪姿态有什么好玩的,好还是和皇上哥哥商议下,不要玩这种游戏了,她有个更好的主意呢。到时候皇上哥哥一定会更喜欢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朝清宫 秋色正浓 寒桀少帝这几天每看到铁少秋一次就要笑一次,实在没办法。 铁少秋脸上的红肿已褪,但面上全是纵横驰骋的爪印,好像被猫儿洗了脸一样,而且他每天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好像无声地控诉命运的不公。 “少秋,你说我现在在让宝儿进宫,好不好?”寒桀少帝问了一句让铁少秋意想不到的话。 大哥,你是皇上,你想娶谁问我做什么?铁少秋那种怨妇的眼神又出来了,还不敢不回答:“皇上这样正好可以锉锉那两个老家伙的气焰,不过呢,微臣的父亲认为,皇上对那两个家伙要以安抚为主,不要太激他们了。” 寒桀少帝笑收了点,眼神幽远,好像要看清远方那些纠结的迷茫。旋尔又轻轻说:“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任性的不成熟的一面。”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良久才又说:“我要你去办年事。” 铁少秋恭立,准备随时领命。 寒桀少帝眼神透出坚毅,对着铁少秒看了半天,看得铁少秋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寒桀少帝道:“我要你秘密替我找一批忠心耿耿武功高强的人。” 铁少秋想了想,问:“雷木两家搜罗了大量的武林人士,当然天下开武功高强的人是很多,但都是对银子忠心的,而且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江湖规矩,要想一点风声不露只怕做不到,而且兹事体大,怕就怕得是打草惊了蛇。” 寒桀少帝问:“江湖,什么是江湖?宝儿天天要闯江湖,当女侠,当山大王。真不知道江湖有什么吸引力。”提到宝儿,想起宝儿,寒桀少帝的脸上线条放柔了,黑眸更亮了,声音也多了一丝难能可贵亲和。 只不过几天,居然会这么想这个小家伙!哈哈!真期待她进宫的那一天,能时时伴在左右,心里划过一丝柔情,那是一种很轻软的感情,他很珍惜这种感觉。 铁少秋张了口,想了想,才说:“就是武林人士生活喝酒打架的地方,有时候人都活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一种空气,甚至互相能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彼此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微臣也不说不好。” 寒桀少帝道:“你已经说得很好了,那你找些个单身的忠心的侍卫来,最好把底都要摸清楚了,然后,再找些年青力壮的宫女们,天天让他们到闲花庭去练武功。 铁少秋寻思,寒桀少帝的心思一天比一天还难以捉摸了,找侍卫还可以理解,找些子宫女做什么,当下也不敢多问,躬身答应退下。 寒桀少帝一个人在厅里踱步,在窗前站定,对着窗外冷笑,我会一步一步地把你们拖进陷阱,夏朝是我家的,我一个人的,你们,谁也别想从我的手里夺走! “来人,拟召:宣龙宝儿三日内进宫,谥封宝妃。” “喳!” 寒桀少帝的一句话让龙家忙翻了天。 龙展翼这几天眼睛都哭红了,天天白天还能装,晚上可咬坏了不少被角,流的泪只有龙夫人知道罢。 龙展翼真是后悔,没有早早把宝儿和凌少白的事定下来,他总是以为女儿还小,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 他长期驻守边关,和女儿聚少离多,总想多拥有宝儿一会,所以不愿意给凌少白机会,可是他忘记了,一个女孩子总会长大,总会改变,不变的是神话!如果你坚信神,就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神话真得降临,当然这种机会有多小你可以想像得到。另一种比较普通,就是会被命运无情的嘲笑捉弄,狠狠的被抽耳光,打得你从此不辨东西。 凌少白的耐心,不代表寒桀少帝也有。凌少白可以做到的,寒桀少帝不一定做得的,或者他不需要顾忌那些。 所以当意料之中的圣旨到来的时候,龙展翼还是感到了被雷劈了的那种痛苦。 酒一杯接着一杯,宝儿,他的心肝,就要离开他的保护到一个比江湖还可怕的地方生活去了,在那里,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盟主哥哥 看着爹娘都这样伤心,龙宝儿心里也很难过,她其实并不怎么想进宫,也不觉得娘亲说的新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两个人晚上光着屁屁在床一上,怎么想也不会有多好玩啊。如果一大群人光着屁屁大概还有些兴奋。 她其实一直对海阔天空有一种强烈的向往,她渴望的是拥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不过,在她的年纪,她的天真,她还不会对未来考虑得这么深远,她的未来就是明天,她只活在现在,她的一切都有别人为她打理的好好的,她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考虑。为自己打算。 当时父亲驻守着边关,她从小跟在娘亲身边,一直住在龙盟。她可以说是在盟主哥哥的膝下长大的,她的天真可爱,善良开朗是对龙盟所有人的一种救赎。所以当然被宝贝的上了天去。如果她的爹爹不是当了副将军回到京城,她还是会呆在龙盟,一直到十五六岁,然后顺理成章的嫁给凌少白,一辈子享受被人呵护疼宠的日子,成为整个江湖女子的向往和忌妒的对像。 可是,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常常有一件事,让所有的路都失去原来的轨道,向着未知的方向快速行驶。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无法防备。命动的转轮毫不留情辗碎多少人的美梦,只为了成就一个人。 宝儿根本就没有法子想像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但她从来就是爹爹最贴心的小宝儿,看着爹爹边喝着酒,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得要命。 她在餐桌上站起来,走到爹爹身边,拉着爹爹的袖子,用手帕子仔细的擦试爹爹的眼泪。轻轻地呵哄:“不要担心,爹爹。宝儿会经常回家来看爹爹的。” 龙展翼侧了头,不敢再看女儿一眼,他现在还只是默默地流泪,真怕自己会失去自控,抱着宝儿再也不愿意放手,这是一种执念啊! 宝儿静静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说:“娘亲说我不去皇宫,会有很多人掉脑袋的。而且皇上哥哥也会很可怜。我想,皇宫也没有多远,宝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嫁给皇上哥哥不是也很好吗?爹爹不要伤心了。” 龙夫人帮着女儿劝:“是啊,你不要总是这样子,宝儿会为你担心的。” 龙展翼嗓子已经哽咽的无法顺畅呼吸,但强自忍着,不敢回过头来看女儿。 宝儿用纤细玉白和小手指轻轻地顺着爹爹的背,声音有点点发抖:“爹爹,你要总是哭,宝儿就” 龙展翼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回过头,看着女儿。 宝儿穿着一件粉色衫子,俏伶伶地站在一边,头发已经梳着十五岁女孩子的样式,皮肤吹弹得破,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那种乖巧可家懂事的样子,那双善解人意的双眸,那张调皮的小嘴,那机灵可爱的笑容,他的女儿,他的宝儿,才十三岁啊就要嫁人了吗?就要成为别人笼养的金丝雀了吗? 她的天性是那么天真,在宫里能好好的生活吗?当然现在宫里没有什么妃子争宠夺爱,寒桀少帝看起来又对宝儿十分喜爱,看来暂时是没有什么,不过左右相的女儿迟早是要进宫的,还有一堆大臣的女儿们,先帝就曾有七十二妃,寒桀少帝就是比先帝少一半,那也还有三十六位女人,这些个妃子争宠时什么花样使不出来?宝儿,宝儿又怎会是那些心机深沉,心思歹毒的女人们的对手! 龙夫人轻轻地说:“是啊,女儿大了总是要结婚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龙展翼道:“这我也知道,可是我怕宝儿在宫里受人欺负暗算,那。” 宝儿想了想说:“宝儿这么聪明不会被人欺负的,再说,还有皇上哥哥罩着我呢。” 龙展翼抬头冲动地说:“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喜欢你了呢?” 宝儿微微一笑,真是令面花都失了颜色,她虽然声音稚嫩但神态却很坚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偷偷跑出来,和爹爹娘亲一起跑去找盟主哥哥。天下人都有不喜欢我的一天,但是你们三个不会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夜色连绵,江水泛绿,江边一白衣人戴着竹笠正独坐青垂钓。 心静神闲意定。 一只小鲆咬了勾,将一串鹅毛管做的白色鱼浮咬得垂下了水面,泛起了一波一波小小的涟漪。 远远的有一位高挑的少女挎着竹蓝子走了过来,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雪肤,杏眼,樱唇,虽然她的打扮平常,但清纯高贵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侍女,似乎有种冷静的公主派头,她看到了水面上的小涟漪,轻轻地笑道:“魁首,鱼儿咬勾了!” 白衣人似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轻轻一提竿,一尾小鱼活蹦乱跳地在空中甩着尾巴,白衣人收了竿,取下了鱼,轻轻一用力,将它又丢回江中了。 少女递过来一方雪白的帕子,给白衣人擦试手,然后找了块平坦的地方铺了一方雪白的细麻布,将带来的食物一样一样取出。 四个菜,一壶酒,菜还有热气,颜色很鲜艳。 白衣人取下竹笠,交给杏眼少女,少女看着白衣人的脸,似乎痴了。 他是个二十七八的英俊青所,身材很高挑,皮肤很白,但不是女性的那种嫩白,也不是某些贵族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是玉一般的,有一种硬质的纯男性的白色,泛着湿润的光泽,他的发与眉都很黑,也是那种极有光泽的黑,眼角微微上翘,有点似笑非笑的感觉,那是一处介与仙性与狐性之间的强烈的男性魅力。那双眸子发出的光彩足以失最美的女女失色。有子温如玉,大概就是指得这样吧。他看起来温和从容,但在不经意的一抬眼,一扬眉之间,又流露着说不出的坚定神态。 他正是宝儿念兹记兹的盟主哥哥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凌少白。 他们说你是永远微笑的凌少白 凌少白做任何事都从来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连走路的姿态都能让人明白什么叫完美,在他的的身边全是仰慕的目光,他无论穿什么做什么走到哪里都是所有人的中心,他是那种天生的领袖,他永远微笑,永远从容不迫,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更接近神,还不是一个人! 他举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眼睛凝视着远方,有朵白云在蓝天上飘动,他在想念宝儿,刺刀他们送过礼物应该回来了,是被小宝儿缠住了吗?他的唇边又浮起了一朵极淡的笑,他能够想像小宝儿一定吵着要跟刺刀他们回来,而那个倔脾气的师兄龙展翼一定一万个不愿意,百般安慰劝阻。 纵凌少白如此聪明绝顶,也不能算到宝儿如今的处境,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快马加鞭去抢她回来吧,对于很多东西他看得很淡很轻,有无所谓的放纵,让人感觉他的温良,但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做法却是决对的强势,宝儿就是他势在必得的人。 “魁首,在想什么,菜都凉了。”杏眼少女轻轻地提醒。 “我在想,刺马他们要回来了吧?”凌少白的话轻得像是叹息,却重重捶在少女的心里,让少女脸色泛白,惊惶失措。 不过凌少白没有回过头,所以没有看到少女血色尽褪的脸。他仍然对着天水一色的巢湖饮尽杯中最后一口。 凌少白想起那一年,也在江边,小小的宝儿才十岁,胖白可爱的像个仙子,她走过来偎进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窝下来,陪他边钓鱼边聊天,直到现在他还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魁首,他们说你永远微笑的凌少白。” 凌少白笑而不语,宝儿小小年纪,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奶声奶气,真是可爱,可惜自己注定一世孤独,不然,也生个如此可爱的娃娃,不可不谓是人生一大快事。 宝儿用手点着凌少白的胳膊,想引起他的注意,一边很认真的说:“可是没有人会永远微笑,除了雕像和画子,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轻轻地慢慢地柔声细气地,却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滑进他心中最软最软的一直地方,一个从未有人触及过的地方,他惊讶地看着宝儿,问:“谁教你说的。” 宝儿抬头对他笑,眼波儿流转,在艳丽下闪着快乐的光:“因为连小宝儿也有不想笑的时候,魁首天天和爹爹一样做很多很多大事,又怎么会没有烦恼呢?” 这种天真的关心是最打动人心的武器,凌少白一向是不会轻易流露感情的人,也一时感动,将宝儿拥紧了点,问:“宝儿也有烦恼吗?” 宝儿点点头,对他传述着生活中遇到的种种小麻烦,成长过种中常见的小风波。 是从那一天起呢?他爱上了那个有着一双星子般明亮眼睛和心灵的宝儿。那是一串神仙也不换的快乐时光,他那时事业正得意,不断开缰扩土,而且每次回到龙盟,不论什么时间,他的小小宝儿,总会第一个嗅出他的气息,飞奔到他的怀里,快乐地说着她学习中的小小得意,或生活中的小小失意,他让她改口喊他哥哥,因为龙展翼是他的师叔的挂名弟子,所以辈份的事能淡化尽量淡化,他不能声色的对俩个人的将来扫清一切阻碍。 他的爱是守护c更是等待,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最多还有二年,等宝儿十五岁的时候,他一定会说服那个死心眼的师兄,把女儿嫁给他的。 宝儿是未来的凌夫人,这件事不但是龙盟公开的秘密,也一定是龙家夫妇心知肚明的事了。 凌少白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泛着淡淡地幸福的光芒,看着滔滔湖水,静得像一副仙子滴尘的画卷,他不知道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将来不及挽回了,他心中的珍宝,他的仙子,就要因为天真因为无知婉转于他人怀里,明珠蒙尘了。 他身后面的少女指甲已经刺到自己的手心了,今天魁首吃得那盘红烧鸽子,正是分舵里送信过来的信鸽,这已经是第三只了,现在那些信已经化为灰烬了。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也知道这样不过只能阻挠几日时光罢了,不过她的情已痴爱已深,也顾不得后果了,那个小宝儿最好早点入宫为妃,绝了魁首的恋,断了魁首的情。 至于自己,反正已随侍在侧,不愁找不到机会,为了魁首她已经牺牲太多太多了,血一滴一滴地从发白的手心滑过,滴下可是她却不觉得痛,那痛,早就已经进入她的心里了。 梦落和华庭只在龙府留了二日,就已经完全受不了坚决要离开,这家子人就因为女儿出嫁搞得像死了人一样,天天不分男女哭哭啼啼的,真讨厌。 因为凌少白迟迟未有言讯,所以龙展翼也提心刺刀他们在牢里埋单长了有什么不测,他们可是刺王杀驾的重罪!所以龙展翼同意了他们辞别,而且派个侍卫送他们到龙盟总部。 快马已经十天了,总算踏入龙盟的大门。 通报过后,有一名大汉出来迎接,此人貌如张飞,声音洪大如钟,他正是咆哮派掌门驴深大一一一一一一一也是现任的龙盟四大护法之一。 “驴某恭迎两位高人,请” 梦落看了看龙盟,好个风水宝地,三面环山一边傍水,风景秀丽c房屋齐整。 华庭也不和人客气,直截了当地问:“偶家盟主小师弟呢?” 驴深大道:“我已经派人去请魁首,就来了,两位先请大厅里稍坐片刻。” 几上人进了厅,坐下边喝茶边聊天,几个人都是性情中人,还说得挺投机的。 过了一会,凌少白进来了,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少白见过大师兄,二师兄。” “你就素盟主小师弟!” “你长得可真漂亮,比那个假的盟主小师弟还要漂亮。”华庭的话多少有点失礼。 宝儿选侍 凌少白听得他们说得不明不白,只是笑笑,不语。 驴深大提出了个非常合理的建议:“既然魁首来了,大家到饭厅里边喝边聊,岂不痛快。” 凌少白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群男人坐上酒桌子,开始摆酒聊天,三杯两盏下肚,话就多了,几个人说到痛快处,高谈阔论,聊到激烈时,意气风发,好不爽快。 梦落两兄弟本是清静山中人,初入红尘中见如此热闹场面,一时间酒迷人醉,真不知身处何乡,把龙展翼的吩咐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席间有人提起宝儿来。 驴深大喝高了,也对凌少白开起玩笑来,故意问:“斧头门的哥俩怎么到现在没有回来?怕不是给我们家的小宝儿缠住了回不来了吧!” 凌少白微笑不语。 华庭问:“素说龙宝儿小娃娃吗?” 驴深大以为梦落哥俩既然是龙展翼的师兄,认识宝儿也没什么奇怪的,接着应了一声:“是龙宝儿。” 凌少白觉得好奇,反问:“师兄怎么认识龙宝儿的?” 梦落提到宝儿也是眉开眼笑,龙家夫妇为人讨厌,但那个千伶面俐的小宝儿却着实令人喜欢,笑道:“偶们去找你,找错了人,就碰到了这个小娃娃。”然后把与宝儿初见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他说起话来七零八落,真叫人听得头大如斗。 凌少白仍然保持着微笑,但心里暗暗寻思,龙展翼把个女儿宝贝的什么似的,断不会让她黑天半天跟个陌生的年青男子在一起,那个人是谁呢? 驴深大听了,先忍不住了,问:“那个年青男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长什么样子?”他声音本大,一时急了,说话和打雷似的。 梦落边抚着长胡子边摇头(汗,好高难度的动作,我试了n次,还蛮好玩的):“他先偷偷溜走了,至于长得,和偶们两兄弟很像很像。”华庭也非常支持哥哥的这句话,大力点头。 驴深大放下心来,长成这个样子,再年青些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那个男人大概是龙宝儿的一位族兄。 凌少白表情平静,却在脑子里过滤可能的人选,一点头绪没有,他对于龙宝儿的亲戚朋友比宝儿自己还清楚,现在连他都想不出来是谁,这真是很大的疑惑?看来他是要找个机会亲自去一趟京城了。 好几个月没看到宝儿了,说不想她,那是骗人的,凌少白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清雅脱俗,把一边侍候着的侍女看呆了去。 (您还是不要想了,快去吧,还来得及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阁 果子树下 一群侍女一字排开,等宝儿挑选。 宝儿小脸板得紧紧的,手背在身后在侍女前面走来走去,一个一个细看,因为娘亲说这是很严肃的事,不能笑,不能玩皮。 不过,宝儿也不知道娘要她看什么?娘亲千挑万选的人,还有错吗?随便哪两个不都行吗? 她走到一个侍女面前,认真地问:“你会爬墙吗?” 侍女强笑着摇头,宝儿小姐最宝了,问的问题真好笑,这世上有人挑侍女要求会爬墙的,真是稀奇,又不是选小偷。 宝儿退了半步,很认真的看了所有的侍女一眼,提出自己的第一个要求:“会爬墙的举手!” 龙夫人听到这个问题,柳眉倒竖,这丫头,真是乱来。 侍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抿着嘴笑,然后居然有一半人都举了手。 宝儿点点头道:“不会爬墙的人先走吧!” 龙夫人挥了挥手,那一半人就答应了一声,先走了。 还剩下七个人。 宝儿又走了几步,一副小小老夫子的样子,只不过她手摸的是光光的下巴,没有那一络代表学问的山羊胡子!她停下,一脸说不出的古灵精怪,道:“你们就一个一个把自己的最拿手的本领报出来给我听听。” 一个高挑可爱的姑娘先开口了:“奴家小春针线c针线c厨艺全都很棒。” 宝儿点点头,看向第二个人。 第二个侍女清秀端庄:“奴家小秋诗词歌赋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第三个侍女貌美如花:“奴家小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轮到第四个侍女,她一声没吱突然蒙着脸哭了,还伤心地一抽一抽着,脸都不肯抬起来。 宝儿奇问:“喂,你哭什么?” 第四个侍女抬了头,一边用手背试泪一边抽泣:“她们,都说完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555555。”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类儿都有,宝儿摇摇头,不能理解她的逻辑,继续看向下面一个人。 第五个侍女大概十六七岁,笑起来有个酒窝,眯着眼的样子也挺对宝儿脾气的,她张了张嘴,突然站出队列,走到宝儿跟前,附在宝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宝儿眉开眼笑,点头不已,然后回头对娘亲说:“这个绯儿,我要了。”c 第六个侍女冷冷地站在那里,她有一种出尘的气质,好像比宝儿还像主子,她不说话,宝儿也不说话,两个女孩子对视着,好像在比耐心,当然宝儿的耐心是不太好的,过了一会儿,宝儿的眼就开始撑不住了,她眨了眨明眸,嘟着嘴,不过脸却苦得很。 龙夫人笑道介绍道:“这个丫头可比前几个都要好,她们懂的她都懂,她们不懂的,她也懂。” 宝儿不服气地道:“盟主哥哥说过,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大多就是什么都不精的人,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学问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往往没有一个只会一样的人有用。” 绯儿拍手笑道:“宝儿小姐说得真有道理。”晕,小马屁精。 第六个侍女垂下眼,面无表情。 最后一个女孩子正在发着呆,脸仰着看天,她大概快十八了吧,相貌清秀,有一种很有主心骨的样子,十分的落落大方,宝儿对娘亲说:“既然别人我都没有选中,就是她和绯儿了。” 娘亲对于自己最欣赏的人落选有点失望,说:“宝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宝儿点点头,对娘亲说:“宝儿很聪明的,知道选最好的要。” 龙夫人点点头,这倒是,宝儿从小被少白训练着,眼力倒是不错的很,她的侍女还是她自己喜欢的好。 这两个侍女一个叫绯之舞,一个叫莫沾衣。 第六个侍女这时候才抬起脸看着宝儿,表情有点复杂。 心机女第二次宅斗失败 竹下石桌边 宝儿正在拉莫沾衣下棋,看不出来,这个一声不响的家伙棋力居然高得不像话。 高到她任凭宝儿悔多少次棋,每次悔几步,一直到一直到就连悔棋赖棋的小祖宗宝儿都不愿意悔了。 因为如果一直悔的话,那么她们就要一直停留在开局的状态,永远也无法进行下去。 就好像在没完没了的下新局一样,而且不过几个来回,宝儿一定会丢子。 而且莫沾衣永远冷静,不带一丝烟火气,不急不躁,云淡风清,宝儿觉得她有点盟主哥哥的气质,那是一种高人一等的态度,一种防御性的攻击,看似无形,却能制敌于先。 “小姐,那个左清红小姐又来了。”凤儿跑进来正好救了宝儿。 宝儿当下立刻道:“沾衣姐姐,我先到前面待客云了。”宝儿就是这点好,她认为值得尊敬的人,根本不管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会以那个个本身所表现的气度对待那个人,反之亦然,这也就是她一直和静安太妃不对盘的理由。 莫沾衣也不会像别的侍女一样,对称呼有什么禁忌,她根本是无所谓,但她对于自己的职责却一埋很认真,她今后唯一的主人就是宝儿了,她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宝儿平安无事。所以,宝儿云哪里,她就会静静地跟着,也不需要多废话。 当下主仆三人一起去见客。 已是深秋,繁华过后,尽是萧条。 远远地就能看到左清红立在前厅观那副绣作。(她要是知道是谁绣的,还不得迷死!) 左清红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青衣的丫头,虽然一直低着头,但肩很平,背很直,站姿十分优雅。 宝儿笑着打招呼:“清红姐姐,你好。” 左清红脸上挂着一抹子笑:“你好,清红姐姐今天又来了,你不会讨厌我吧!” 宝儿摇头:“不会。”这可说得是大实话,宝儿心想,这个左清红为人讨厌。不过每次来的时机选得还蛮好,正好给我解围。 左清红道:“今天姐姐是来给你道喜的,恭喜宝妃。” 宝儿张着嘴“啊”了一声,宝妃,这个名字好像还蛮好听的,皇上哥哥真会挑名字。 左清红从侍女手上接过来一只精致的盒子,递给宝儿,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宝儿接过来,谢了谢,随手放在几上。她倒是没有轻视的意思,她从来就是这么对待礼物的,再值千值万的东西,在她眼里有时还不如一块精致点心,不过左清红却暗暗咬了咬玉牙,只是不好发火,只有忍着。 两个人坐,不多时,凤儿手脚俐落地上了香茶。 “宝妃家的东西真精致,连这茶都不是凡品。”左清红赞美道。 宝儿看了一眼,她从不喝茶,也不知道好坏,她这杯是杏仁汤。所以她没有接话,说真的,这个左清红除了来的时机不错,剩下的就乏善可陈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一嘴的官话假话客套话,一脸的心机,看似聪明其实是笨蛋。既没有慧平公主的天灵地秀,也没有莫沾衣的智慧内敛。甚至没有一般女孩子依性而活的率直,怪不得娘亲一直不让宝儿和官家小姐结交,实在是怕污染了宝儿得天独厚的天真纯净。 “宝妃,我有一件事想和与你商量。”左清红看了看两个侍女,意思明显,是让她们走开。 宝儿笑着:“清红姐姐有话请说吧!” 左清红欲言又止,顾左右,见宝儿没反应,只好直说:“宝妃可不可以屏退左右,姐姐有话想和你私谈。” 宝儿点点头,道:“凤儿,带清红姐姐的侍女去吃点东西罢。” 左清红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说我的侍女,是说宝妃的侍女。” 宝儿小脸立刻放了下来,不高兴地说:“清红姐姐的侍女人品值得信任,我的侍女凭什么就不行?”宝儿可是很护短的主子,到她门上来欺负她的人,真是不知所谓。 左清红见宝儿多次,一直都是笑逐颜开的小可爱模样,这时候放下脸来,也不过像个孩子在赌气,加上宝儿稚声童语,没有什么迫人的气势,不以为意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和她有关,却与宝妃的侍女没有关系,而这件事,人愈少知道愈好。” 宝儿依然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宝儿还是不知道的好,清红姐姐,宝儿不过是个孩子,什么事也不会做,嘴却没遮拦,姐姐的秘密还是告诉别人吧。” 左清红到是愣住了,这个宝儿看似毫无心机,一看天真烂漫,但往往一句话就能成功的将自己无数的话拦住,早想好的计策也施展不开。 她沉吟了一会,居然没了主意,偷偷地看向身后站立的侍女,她像在和她讨主意。 侍女一声不响,就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儿表示没有。 左清红眯着眼,笑得好假:“宝妃要入宫为妃了。” 宝儿眼珠子转了转,皮皮地又展开笑脸,娇声道:“姐姐已经宝妃宝妃的叫了半天,我还以为我已经入宫了呢。”她的脾气总是去得快,世界这么美丽,怎么可以浪费时间在生气和不高兴上面呢。 左清红开口说:“那,宝妃能不能帮姐姐一个忙呢?” 宝儿很为难的说:“宝儿只是个小孩子,大概是没有能力帮助姐姐吧。”她是很纯,但不表明她也很蠢,这个左清红明明想把她拉入一个阴谋之中,她才不要上当呢,而且和这些天天算计的人在一起,生活会好烦好累的。 左清红又到了上次的那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这个宝儿可真难缠,她又一次看了看自己的侍女,宝儿发现左清红红常下意识的看那名垂头的侍女,好像好是主子,能拿出主意似的,也转眼望去,宝儿的个子小,那侍女低着头,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得明明白白的。 那个侍女,长得好像一个人! 但明明又不是宝儿记忆里的那一张脸! 你是在惩罚我的骄傲自大吗 不过,宝儿是和天下最高明的千面观音学得易容术,虽然宝儿手艺不精,但对于这类技法还是能看得懂,那侍女的黄黑脸色与她耳朵背后洁白的肌肤差很多,十之有八是易容的,而且手法还流于表面化,并不精巧。 那,这个侍女,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她了。 一想到这个,宝儿就忍不住头疼,为什么这些人不在家里过安生日子,非要出来惹事生非了?就算她们要惹事,为什么一定要拖着宝儿呢? “龙小姐。”青衣侍女抬起头来,她腊黄色的脸虽然很平常,但一对含烟笼雾的水眸却说不出的明媚娇柔,神态比左清红还要高雅。 宝儿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伸直了,打轻点好。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反正自己先打定主意,无论她们舌灿莲花,说得多么动听,自己也不会和她们扰在一起。 “姐姐,你请坐下说吧。”宝儿对待这个侍女比对待左清红更加尊重。 青衣侍女笑了笑,夸奖:“真聪明。” 宝儿也没有被夸后的喜悦,说真话,聪明是天生的,她不需要为这个感到高兴。 “这两位侍女服侍龙小姐很久了吧。” 宝儿摇摇头,指着莫沾衣对青衣侍女说:“我早上才第一次见她。” 刹那间,左清红脸有一点点扭曲。这个宝儿直是不懂事到了极点。 青衣侍女也显然没有料到,沉默了一会,淡淡道:“不过既然龙小姐选择信任她,我们也就做同样的选择。” 宝儿脸上漾开一朵笑,点点头。 “那怎么行呢,这等机密大事怎么可以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左清红急忙站起来劝告。 “可,龙小姐”青衣侍女将水眸又转到宝儿身上。 左清红道:“这一件事,可是对宝妃大大有利的事,事成之后利益可全是宝妃的,我们这些人不过帮忙而已,这样,还不值得宝妃放下身段听一下,听过之后,你再做决定不迟,这才是明智之举。” 宝儿看了看青衣侍女,说:“如果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那你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对我透露这个秘密了。” 真当她是傻瓜吗?! 左清红嘴给堵死,只好又重新坐下不语。 场面一时到静了下来,青衣侍女拍了拍掌:“老子说过,无欲而刚,大概就是指得龙小姐这种人吧。” 宝儿一听到老子c庄子c孟子就一个头两个大,那些个经c诗c子c集简单就是天下最不近人情的东西,盟主哥哥只要一卷在手,就会中她打哈哈,不理她,两只眼睛都离不开那些死人书,所以宝儿一听到老子就头痛,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决不可能像老子说的什么东西。 她的样子实在可爱,青衣侍女忍不住莞尔:“既然龙小姐不喜欢,那,这件事,就算做罢了。” 宝儿大力点头,非常同意她的话。 左清红闷闷地道:“难道宝妃不想独霸后宫吗?” 宝儿疑惑,用手指着自己尖(和谐)挺的小鼻子,反问:“我,独霸后宫?是我说吗?” 后清红以为宝儿意动,高兴地说:“是啊,我们就是来献计献策,如何让别的女子无法进宫,让皇上只有你一个妃子,不好吗?” 左清红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宝儿根本没有独霸寒桀少帝的打算,她对进宫为妃其实似懂非懂,觉得进宫与去龙盟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到龙盟当盟主的宝贝妹妹,到皇宫就只有当寒桀少帝的妃子了。 她只是因为和寒桀少帝与慧平公主玩得来,才想去哪里玩些时间,连寒桀少帝都说了,她可以经常回家,也可以经常让娘亲入宫去看她,她从出生以来,她的一切都被人照顾的太好了,她根本不会为自己打算,但是无论谁都要学会为自己拿主意,因为中有自己才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自己最想要什么,哪是无论再爱自己的人也没有办法做到的。 这,就是成长,无论你是谁,也必得经此一关。 所以当宝儿说:“我喜欢人多,热闹!”的时候,大家才会这么惊讶,包括莫沾衣。 青衣侍女仔细地端详着宝儿,宝儿一脸平静坦然。青衣侍女笑:“我真得很喜欢你。” 宝儿笑,把这当成一句平常话来听。莫沾衣却觉得那是一种高调的宣战姿态!潜台词是:我真得很喜欢你,但,我却不得不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青衣侍女转身离开了,左清红赶紧地跟在后面和宝儿打招呼作别。 凤儿道:“奇怪奇怪,那个侍女居然比主子还有派。” 莫沾衣道:“她本来身份就比较高贵些。” 宝儿拍手笑:“沾衣姐姐真厉害。居然看出来了。” 凤儿拉着莫沾衣的袖子,问:“她是谁啊,告诉凤儿。” 莫沾衣微微一笑,说:“佛云:不可说!” 宝儿哈哈一笑,三个女孩子重新开心起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秋风紧,北雁南归。 远远的人字行大雁在天空领飞。 地上只见一骑黄尘,骑手的白衣都被狂奔中溅起的泥土染黄了,那速度比起天上的大雁都不慢分毫。 白衣人正是宝儿的盟主哥哥凌少白。 一直到山下分舵来问明为什么迟迟不派人到京城救斧头门的哥俩,梦落才在无意中说出宝儿要出嫁的事,龙盟的人当时就晕了。 明天,明天他心爱的宝儿就要出嫁了,天啊!你是在惩罚我的骄傲自大吗?你是一定要我孤老终身吗?你一定要一次又一次用这种方法来提醒我,我是个不配得到幸福的人吗? 他的脑子从未有这么乱过,自从听到梦落说了那一句话后,他就彻底失云内心的宁静,和从不与他相离的平静从容的态度,当时他杀人的心都有。 所有人的都说他来不及了,也许,不过这不会防碍他跳上离他最近的马,盟里的事务连一句交待都没有,就离开了。 抢亲的男人 他一路上走官家驿站,看到马上扔了钱或贵重物品,换了就走,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失态过。 凌少白少有的板起脸来,握紧缰绳,目光很坚定,他不吃不喝到驿站就我马,已经三天了。 可是还是太慢了! 宝儿,宝儿,宝儿 你自恃么能够无所谓的嫁给别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用利剑毫不留情地刺穿我的胸膛! 宝儿,宝儿,宝儿 不,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 是我太骄傲太大意了,娇美如你怎么可能不引狂蜂乱蝶追求呢,而你的父母又怎么难拒绝皇帝的指婚呢。而你,你根本就不懂儿女私情。 我只是想好好让你好好享受做为少女应该享受到的一切,不想这么快就破坏你的纯真,结果 我太大意了,居然让手心里的玫瑰花被别人摘走了? 宝儿,宝儿,宝儿 我曾狠狠的嘲笑过命运,它无情的捉弄却成就了我!结果,人哪里可以和天抗横,这不是,它一个无情的巴掌,把我打得不门辨东西! 如果我失云了你,那我从今后的生命还有剩下什么?没有你崇拜的目光,天大的事业又有什么意思;没有你潇洒的挥金如土,在多的金银也只不过是一堆数字;没有你的天真善良,漆黑的冬夜我用什么来温暖心灵。没有你温柔软语,我又怎么能抚平内心的累累伤痛! 快失去你,才发现,我早已视你为身体的一部分,那个大夏皇帝又算什么东西,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你要什么,宝儿,你要什么? 只要我有那全都是你的。 宝儿,宝儿,宝儿 他们说我已经来及了?可是我不相信别人,我只相仿你?你说?我还来得及吗? 凌少白的痛苦没有减慢他的速度,那被爱与恨交替折磨的神经,已经麻木的饥饿与睡眠的感觉!他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要尽快,尽快见到他的宝儿! 马儿突然一声长嘶,给天地留下无边的萧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阁 半夜三更 二个人偷偷摸进宝儿的卧室,轻手轻脚的走向床边,被子有点乱,不知道宝儿是怎么睡觉的,两个人用手轻轻在床上,被子上摸索着,好像没有人! 两个人吓了一跳,有一个转身到桌子边上,将宫灯点亮了,高挑着拿了回来。 灯光下,两张俏脸正是绯儿与莫沾衣。两个人面面相觑。宝儿晚上睡着了后,两个人一直在外面睡下的,怎么会找不到人了呢? 上照照,下照照,左照照,右照照,咦,这宝儿到哪里去了? 莫站衣轻轻地喊:“主子,主子,你在哪里啊!”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的夜风。 绯儿惊了,大声喊:“宝儿小姐,宝儿小姐” 突然有一个细小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发出抗议,两人停下来仔细一听,却又无声了。 莫沾衣与绯儿对视一下,将手中宫灯向下放,两个人一起弯下腰来,向床底下张望 那个趴在床底下,抱着个枕头睡得香香的人儿,不是宝儿,又是谁呢? 看到她猫咪一样乖巧可爱的睡相,绯儿“咭”得一声先笑了起来。 莫沾衣又是笑,又是担心,这个睡觉都会睡掉到床下面的小主子一朝为妃,真让人不担心也难! 莫沾衣的父亲是江湖中人,在她5岁的时候,她的父亲被仇敌杀死,其后莫沾衣就随着弱母四得流浪,生如浮萍,过着颠波流离的生活,是龙夫人救了她们,让他们住在龙家祖庙祭祀的土地上,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去年莫沾衣的母亲也因病去民了,又得龙夫人相助,让母亲入土为安,这一生一世,她已了无牵挂了,所以当龙夫人要替宝儿选侍女时,一向生活平淡,不爱显山露水的她却让众姐妹刮目想看,第一个报了名。她可不是为了进宫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是抱着以命抱恩的态度。宝儿对她好,她会一辈子忠于宝儿,宝儿对她不好,她也会忠心耿耿一辈子。 现在看起来,陪这个小祖宗进宫,还真是凶多吉少。 绯儿一边笑,一边继续喊:“宝儿小姐,宝儿小姐。” 宝儿睫毛扇动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不理她们。 莫沾衣伸手进去,一把抓住宝儿抱紧的枕头,用力一拉,宝儿就被拉了出来。莫沾衣两只手将宝儿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宝儿还保持着趴睡的姿态,一点没有醒来的表示,睡得像只小猪仔,她手腕上的乖宝仍然睁着它永远也不闭的碧绿双眸,伺机而动。 莫沾衣对绯儿点了点头,她就是那种天生有领袖气质的女孩子,绯儿虽然认识她没几天,也不由自主会听她的安排,她将手放在唇边,粉腮鼓动,发出一声轻轻地猫叫声:“咪呜。咪呜咪呜”叫得惟妙惟肖,就算看着她叫,也分不出和真猫有什么区别,绯儿的口技真是好得让人吃惊! 宝儿“咯咯”笑出声来,虽然眼睛还没有睁:“一定是绯儿的口技。” 连一边的莫沾衣也吃惊了,问:“主了,你怎么知道的?” 宝儿翻了身,睁开眼睛。她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衬得更是肌肤白嫩,明眸如星,任谁见了,也想把她扑倒,抱个够,亲个够!她弯起嘴角笑:“不是说绯儿学得不像,而是我这宝阁也不是小猫小狗能进来的。” 绯儿点点头:“是啊,龙家是没有猫儿狗儿的,我早就问过了,说是老爷不给养,但不知道原因。” 宝儿笑:“因为我会对这些小动物的毛过敏,皮肤上会起很多红红的小痘痘。!” 莫沾衣严肃道:“这事知道的人多吗?” “爹娘与盟主哥哥知道罢!还有,谁知道,我不清楚”宝儿想了想,无所谓地回答。 出嫁 莫沾衣道:“这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而且小绯要记住,主子的小毛病以后都一句不许提,在宫里要小心点。” 两个小女孩子对这个大女孩子很信服,都乖乖地点头,宝儿问:“沾衣姐姐,怎么这么早来喊宝儿起床啊?” 莫沾衣淡淡一笑:“不是了,今天是主子大喜的日子,早早打扮了辞别了老爷夫人,就要进宫了。” 宝儿打了个张口,伸了个懒腰,坐在那里呆呆地等两个侍女服侍她更衣梳妆。 在她的心里和上次进宫,并没有多少两样,她现在只是想睡,一点离愁别绪都没有。 莫沾衣边小心地替宝儿更衣,边细心地观察她,说真的,愈是认识宝儿,就会愈喜欢她,她的那种未染尘俗的纯净,最能洗涤别人内心的创伤,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人,让人对这个世界都重新有了信心。 大红的新娘衣裳让宝儿多了一份少女的美,莫沾衣替宝儿挽了个高高的凤式发,仔细打量宝儿。 莫沾衣一时有点呆了,拿起减妆盒,下不了手,水汾哪里比得上宝儿肌肤的晶莹,黛笔哪里描得出宝儿秀眉的光泽,胭脂哪里晕得出宝儿樱唇的鲜透。罢罢罢,就是有人如此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不能让脂粉污了她的颜色,干脆让宝儿素面朝天算了。 怪不得皇上会点宝儿为妃,这天下美人何其多,却有哪个能比得上长成后的宝儿,假以时日,宝儿出落出少女凤姿,那倾国倾城的姿容必将艳冠群芳,令天下粉黛尽失颜色! 宝儿看莫沾衣发呆的样子,笑笑:“盟主哥哥说我的脸不能细看,会让人自惭形秽的。”她说这种话是用那种极自然的神态,根本没有任何自恋自大的样子。因为她认为一个人容貌美丽是天生的,没什么了不起,而且她确实长得美,因为就连盟主哥哥都说她美,就一定不会错了,唉,这几天不知怎么搞得,一天要想起盟主哥哥好多次,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宝儿装扮好了,三个人向龙展翼的正屋里走去。宝儿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玉鞋,那是一双用七十二块相似之极的红玉块用银丝串成的,看起来就有种无与论比的精致与高贵,而且是合着宝儿的小脚特制的。做鞋子的人,就是莫沾衣!宝儿侧头看了看这个大姐姐,她不是太喜欢说话,但好像真是什么事都会做,什么东西都懂,而且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宝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令人舒服的气质!只觉得一见到她就生出一种依恋之情,她没有想到是为什么? 她没有想到她只是一种移情作用,因为莫沾衣的气质有几份像凌少白! 宝儿一直都对为妃这件事迷迷糊糊,只是知道寒桀少帝对她好,进宫后离家也会很近,而且她已经先答应了慧平公主了,最重要的是,娘亲说了,如果宝儿不进宫,那也许会死很多人的,她一直是个乖孩子! 可是在她的心底,却总是隐隐约约有一点点不安的感觉,可是她抓不住那种稍纵即逝的情绪。 算了不想了,天塌了有个人高的人顶着!宝儿笑笑,把不好的思想驱逐出境。 进了屋子,宝儿还没有来得及给爹娘请安,就被龙家夫妇紧紧地团抱住,龙夫人在流泪,龙展翼完全不顾面子的大声哭泣,还边叫:“我的小宝儿啊你走了,爹爹怎么办?唔唔唔” 一边的绯儿和莫沾衣有点傻眼,她们还真没见过这阵式,今天可算开了眼界,长了知识了,这天下有爱女儿爱成这样的,这个宝儿可是处处让人忌妒呢。 宝儿愈是可爱,到后宫里就会愈遭到别人忌恨,唉!愿宝儿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吧!要不然,自己就把这条命陪给龙家了! 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是来接宝儿的人来了。 龙夫人忙试了泪,也不费话,示意莫沾衣将龙展翼穴道点住,一把拉开,用毛巾替丈夫也试了泪。然后和媳妇们扶着直挺挺地龙展翼出了门。 宝儿脸上泪水未干,见爹爹的怪模样,又破泣为笑。 外面侍卫太监站了一堆,其中一个执事太监手持白色拂尘,站在当中。 龙夫人推了龙展翼一把,力用过了,轰得一声,龙展翼一下子五体投地的趴了下去,头一下子撞到宣旨的执事太监的脚背上,嗯。两个人都痛得要命! 太监含泪想,这位龙大人,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儿出嫁,但皇上结婚关我太监什么事?你要下这种狠手对付我!不,不是狠手!是狠头!龙大人,你的头一定是铁做的,我的脚趾头一定断了, 一堆人都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面前发生,偏生大家都还要装腔做势,把台面上的戏做足,这会子毕竟在宣读圣旨,可轻慢不得。 宝儿跪在娘亲身后,想站起来扶爹爹一下,但她身后的莫沾衣拉住了她,不给她动,宝儿只能在心里偷偷同情爹爹一下,那么直直地趴下去,一定痛得很。 执事太监含悲忍泪地想:他妈的,你就睡我鞋上了,能不能把你的大铁头挪开点,你不嫌我脚臭,我还嫌你头重。 执事太监一边想,一边仍然保持着平静在那边叽叽歪歪念咒:“奉天承运,皇帝招曰:“龙家有女,秀外慧中,特招进宫伴驾,加封宝妃,钦此!” 龙夫人上前把龙展翼扶起来,所有的眼睛全移到宝儿身上。 宝儿穿着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凤冠,面上全是明珠串成的帘子,宝儿容貌只能在隐约可见,龙夫人从身边的一个玉托盘里取过一方大红帕子,手一扬,将那方帕子,盖住了女儿的小脸。 那方帕子飘动了一会,严严实实地将宝儿盖住了,鞭炮与喜乐将龙府这方小世界喧哗得喜气洋洋,两个侍女将宝儿扶进了喜轿里。 轿子被抬了起来,他们的女儿就这么走了,这顶娇子将载着宝儿走向皇宫,走向全新的生活! 皇上,我要和你玩骑马 驿道 马仍在狂奔,凌少白全凭着意志力撑着,几天不吃东西还受得了,可是不睡觉就有点超过了!他从未觉得如此虚弱过,好累好累 他曾经和十个武林高手生死相拼,身负重伤,像条孤独的狼一样在荒野里生活了一个月,那时候也没有这种绝望的累,从心底泛起的累与痛! 睡眠严重不足,让他力不从心,他伏在马背上,想,我不能睡着,我不能睡着,睡着了,宝儿,宝儿就会是别人的了。 但是,他意识还是开始模糊 他毕竟是一个人,而不是神!只是,他坚定不移地相信,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是不可战胜的,他的一生都将此言奉为座右铭,并依此建立了他的人生。 他似乎看到了宝儿,穿着粉色衣裳,像一朵荷花般站在云端,他狂奔过云。 可是,宝儿,就像天边的云,他愈是追赶,她就离得愈远,宝儿,在他永远够不到c无法到及的地方微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宝蕊宫座落在慧平公主芷兰宫左侧,是前朝一位宠妃的住所,此时修复一亲,只等着新主子的大驾光临。 宝儿被一轿抬进宫内。里在有十几位太监宫女齐齐跪下给宝儿请安问好。 当下有个管事的太监将宝儿让进新房内等候圣驾。 没有拜堂,没有祭祀仪式,那些都是皇后才有的礼遇,不过寒桀少帝让宝儿戴了红盖头(这也是一般妃子所没有的待遇了),寒桀少帝准备亲自享受“金杆轻挑红盖,洞房初露娇颜”的快感。 洞房里张灯结彩,极尽奢华之能事。 宝儿端庄地坐喜床边,那个巨大无比的红盖头显得她愈发的小了。 绯儿与莫沾衣都站在她边上侍候着,洞房的大门开着,前面有三重门,直通向大门,每一重门外都站着一对宫女,而大门外更是站着两列太监等候寒桀少帝的大驾光临。 三个女孩子在这间高大的宫殿里显得那么弱小与无助,绯儿不停地看着周围,她有一点点紧张,过一会儿来的是皇上本人!天,她的心怦怦跳得好大声,皇上,她就要见到皇上了! 莫沾衣没有那么易感,她只是觉得这里到处是门窗,到处是些心思莫测的人,没有什么安全感,莫沾衣笑笑,自己什么时候有安全感了,除了小时候在娘亲的怀里得到过片刻,她看了看宝儿。 宝儿看起来乖乖的坐着,但两只小手可没闲过,老是左手玩右手,右手到处动,这个可爱的小主子,她一生下来就享尽人间的宠与爱,难得还这样不骄不纵,虽然天真却极识大体,如果本性没有这么好,这过多的宠溺早就毁了她了吧! 宝儿其实没有莫沾衣想得那么稳重,开始时她是坐着打瞌睡,因为她每天需要足够的睡眠,如果没有,她可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的人。可等她睡醒后,就开始无聊了,先是在盖头下面不断做鬼脸,然后开始玩自己的玉白的小小手指,过了一会,实在是闷死了,开始轻轻移动身体,主要是老坐着不动,脚有点麻。 好在寒桀少帝也算识趣,早朝完了,就赶过来了,他要给宝儿掀盖头这事,太后把他当孩子气的玩意儿,所以也没有娶皇后时那么多规矩,也不用等什么吉时,他什么时候想掀都行。 寒桀少帝来的时候,太监们从大门外面就一直通报到过来。 所以当寒桀少帝进来时,莫沾衣准备和绯儿拉着宝儿去跪拜,可是她发现绯儿不动了,两眼发直看着寒桀少帝,只差没有流出口水来。 死花痴! 莫沾衣一边生气,也不由暗夸一下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一身明黄朝服,上绣九条五爪金龙,头带盘龙金冠,面白如玉,眉飞入鬓,五官俊美,高贵清华,飘逸隽永,有一种与生俱来的c俯睨众生的气势。 莫沾衣赶紧地捏了绯了一把,这丫头居然看皇帝看痴了,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绯儿回过神,红了脸,和莫沾衣一起扶起宝儿,在寒桀少帝面前盈盈拜倒。 宝儿一高兴,把娘亲教的那句“臣妾宝妃恭迎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忘记了。她冒冒的失地说:“桀哥哥,你让宝儿等好久哦!” 寒桀少帝笑了笑,上前扶起宝儿来,半将宝儿抱入怀里,轻轻搂着走向桌子边,温柔地说:“是朕错了。” 宝儿点头,声音娇柔:“嗯。” 一边的太监用金盘子盛了一支金杆,递给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接过来,在众人的屏息中,手持着金杆挑着那条红帕子的边,轻轻一用力,红色的盖头滑了下来,现显宝儿的娇颜。 宝儿才开过脸(就是用线绞在脸四周的细小汗毛),前面没有留碎发,全都整齐地梳上去,显得,有点类似观音的宝相庄严,那是一种出尘的圣洁的气质,脸上肌肤仍然是那样柔滑细腻,但是明眸如星,双唇嫣红,总有一种平时没有的魅力。 宝儿眼睛慢慢抬起,望向寒桀少帝,对望片刻,莞尔一笑,宝儿的明蛑波光潋滟,今天的装扮使她颇有少女气象,和平时孩子的样子完全不同。寒桀少帝又感到心跳加速,那晚上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触碰到宝儿的小手,只觉得宝儿的小手柔若无骨,软滑细腻,触感真好,他轻轻地用指尖在宝儿粉红的掌心轻轻搔刮,一时有点心醉神迷。 宝儿觉得好痒,咭得一笑,收回手来,自己到先坐下来了。 寒桀少帝也坐下,但却一直盯着她看。 宝儿的注意力却被桌子占据了,桌子上放着好多果品,全是好看好吃的小点心,没一个正式的菜,看来寒桀少帝为了投宝儿所好,功夫用得还挺深。 宝儿伸手拣了一块小小的梅花糖,放入口中,让它慢慢融化,半眯着眼,睫毛弯弯,明眸成为月牙儿,好享受。 “好吃吗?”寒桀少帝边问,也忍不住也沾了一块,放入口中,吃着也觉得比平时更好吃,和喜欢的人吃着同样的食物,这就是幸福吧!平淡却很真实,和宝儿在一起,能深刻地感觉到这一点。 一边侍候着的绯儿咽了咽口水,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像好好吃。 宝儿的胃口不大,没多久就吃饱了,她接过莫沾衣递过来的毛巾试了下手,问寒桀少帝:“桀哥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做游戏了吗?” 寒桀少帝听不明白,想了一下,柔声问“宝儿想做什么呢?” 宝儿想了想,娘亲给她看得那些子妖女的姿态都是奇形怪状的,唯一能接受的就是那一种了,她毅然决然地说:“我要骑马!” 寒桀少帝一头雾水,大喜之日可以去骑马吗?不过他本就是处变不惊的人,倒也镇定:“明日朕带你去秋围狩猎,正好可以试试朕送给你的那匹小红马!” 宝儿拍手笑,连连点头,她最喜欢骑马狩猎了,然后,她就很成功的把那个变态游戏的事忘记了。 寒桀少帝对身边的太监示意,太监大声宣:“宣女乐。” 不一会儿,进来几名彩衣美侍,有按琴的,有吹笛的,有跳舞的,有唱词的: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风箫声断水云闲,冲按《霓裳》歌彻遍,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栏杆情未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曲子里道不尽皇家奢侈生活,就是这场面让人乍一看,大厅内摆设华丽,二位主子皆人物齐楚,彩衣侍女全年轻貌美,歌舞升平之态,如同仙界一般。 一位太监进来,跪下禀报:“太后宣宝妃见驾。” 寒桀少帝点点头,道:“朕到忘了。”其实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见宝儿的,太后还没有正式赐宝儿金册c玉牒。他应该晚上来的。不过他忍不住想看看宝儿,好多天没见了,实在有点想她。 寒桀少帝看了看左右,指了个女官出来,道:“你以后就跟着宝妃吧,宫里的规矩多,要多提醒着点。” 女官出列拜倒,道:“是!” 寒桀少旁对宝儿说:“朕顺道送送你!” 宝儿也没觉得什么,高高兴兴地点头。 莫沾衣却有点不安,这皇上也太我行我素了,就算爱宝儿,也不能这样着于行迹,要知道在宫里太多的宠爱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小主子又不会谨言慎行,以后这挑她刺的人一定不少,不得不好好提防。 当下担着心事,陪同主子一起出了宫。莫沾衣一路虽然不说话,但两只眼可仔细呢,在这个宫里可是步步惊魂,大意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当下寒桀少帝携宝儿上了龙辇,一边看着宫里的美景,一边向慈宁宫驶去。 宝儿一路指点,笑语盈盈,说不出的快意,说真话,和寒桀少旁在一起,宝儿真得觉得很愉快,因为寒桀少旁能欣赏她的童言稚语,发自真心的喜欢那些看似荒唐的主意,而不是像别人仅仅只是理解与包容。 入洞房 龙府 “夫人” 随着叫声一家人飞奔入厅。 “门”家人指着外面,累得气喘虚虚,说不上话来。 “慌慌张张什么事!”龙夫人不高兴地数落。 “那个”还是喘得说不清楚! 龙夫人气定神闲地将针在头发里润了润,继续绣花儿,嗯,这一针要扎在这里。 “白衣盟主来了!”这下子,他倒是说利落了。 龙夫人手一滑。一针就刺到手指了:“哎呀!”她急急将手放入口中吸吮,一边白那个家人。 “还不快去请!” “他好像受伤了重伤!”家人继续说。 龙夫人一下子跳了起来,问:“人呢!”立刻跟着这个说话大喘气地家伙往外走,还边盘问:“怎么回事?” “刚才有个黄衣人骑着匹马到了门口,然后黄衣我问了句这是龙府吗?我们回答是!然后他又问宝儿呢?我们说我家小姐进宫了!然后他一句没说了,直接喷出一口血来,飙得足有几尺远,就倒下马来。我们忙把黄衣人抬进府来,然后我发现发现这他居然是龙盟的白衣盟主。“家丁觉得奇怪,这个龙盟的凌少白是最奇怪的人,就算是要参加别人的婚礼都会穿一身白衣,怎么会突然改装呢,害得他们一时都认不出来。 龙夫人心里暗暗神伤,唉,这情之一字自古来就害人,想不到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少白也不能免,恨只恨造物弄人,让一对佳人从此劳燕分飞。 来到客房,一见到凌少白,龙夫人才明白家人的意思,少白变化太大了,怪不得家人一时认为出来。 那个蓬头垢面的c白衣尽染黄土的人真是那个被人称为永远微笑的白衣盟主吗? 他看了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好烫哦,可怜的少白,他多久没有好好睡觉吃饭了,居然把自己搞得这么落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好残忍 她从来都没有从少白的角度好好想,她总觉得少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儿女私情在了看来是极淡的。虽然宠宝儿,但看起来极象龙展翼宠女儿一样,看不出一点男女之情。她虽然一直想宝儿嫁给她,但私下里亦觉得女儿要嫁给一个真正爱他的人,能陪着她燃烧激情的人才不白活这一世,白当一个女人! 她现在知道,少白对宝儿的爱绝对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了,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一行人从慈宁宫回来,已经是用过晚膳了。 宝儿频打张口,已是困得不行了。偏生那个女宫月下羡一定要她去洗澡。哼,她又不脏,一天二天不洗不会死人的。 洗澡的房间是一个很大的屋子,宝儿发现皇宫里的东西都大的没有道理,一点也不适合她这个小小的人! 屋子里有一个大池子,里面放着白浊的水,上面还散着各色花瓣儿,宝儿知道这是地下的温泉水,龙盟里她的房间里就有一眼,布置的比这里可雅致多了,这里只是华丽罢了,初看这些摆场觉得新鲜,看多了,只不过觉得让人眼花罢了。 绯儿替宝儿褪了衣裳,宝儿从来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根本不觉得在同性面前赤一身一裸一体有什么,当下往水里一跳,划了两下,双手打开扶在水面上。 她才发育,胸前两点红蕊连荷包蛋都称不上,不过腰很细,线条流畅,比例很完美,让人有展望未来的冲动。 莫沾衣想:一般十三岁的女孩子也可以结婚生子了,不过那是发育的好的情况下,像宝儿这样,和十岁孩子差不多的身体能不能 真让人担心,不过自己担心真应了一句古话,那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因为,在今晚,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 宝儿光着身子躺在锦被之中,她从来都是穿衣服睡觉觉的,今天这样好奇怪,自己的胳膊能直接摩擦到身体,那种肌肤柔嫩的触感,真是不习惯! 两边的侍女都退下了,包括莫沾衣与绯儿。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只需要站在门口外等着听吩咐。 宝儿眸子乱转,看没有人了,才偷偷爬出被子,想自己个演习一下那本《玉女心经》上种种奇异的动作。 她躺在大红的锦被上,玉雪的小身子也泛着淡淡的光泽。她将双手双脚在半空中,自己研究一会,然后四肢做抽搐状,好像中毒的青蛙,突然哧的笑出声来 然后她翻过身子来哇,这个姿势也很爆笑怎么办,不行了,真忍不住笑倒! 寒桀少帝对太监与宫女摆了摆手,没有让她们通传。他想看一看自然状态下的宝儿是什么样子的。 他一走进寝宫,整个人都愣住了,饶是身经百战的帝王,他也没有见过这阵式 他那精灵可爱的宝妃,光裸着雪白晶莹的小小玉体,正在床上变幻着各种性感的姿态 她的身体虽然发育的不是很好,但那皮肤,那线条,无不引人遐思。 宝儿一抬头看到寒桀少帝,脸上仍挂着笑,但会有一点害羞,连忙爬进被子里,乖乖睡好。 寒桀少帝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宝儿的长发,还有一点点湿润,散发着清淡的花草香气。 ”宝儿睡觉不穿衣上会冻到的。”寒桀少帝的声音像快要烧开的水,表面上风平浪静,下面却风起云涌。 ”娘亲说我们今天晚上要玩一种没穿衣裳的游戏!”宝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弱了不少,有点情怯! 寒桀少帝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他没准备这么快就要宝儿,因为他一联想到这个小小身体要婉转承欢,甚至于有可能立刻明珠暗结,就忍不住担心,如果说第一件事有可能会让宝儿痛不欲生,那么第二件事就可能让宝儿性命有虞,就算宝儿身体健健康康能顺利生下孩子,雷木两家也会暗害她与孩子的。 对于雷姆两家他已经有了通盘的计划。虽然未来变化大,但他决心更大! 呆萌宝儿的睡相 如果对宝儿不在乎,他会顺从内心的欲望,今天 晚上直接要了她,才不会管她是十三还是十四岁。反正入宫为妃,谁都知道跑不掉这一出。 但他要的是宝儿的一辈子,不在乎这一时。宝儿还小,等过个一二年再要她更适合! 他坐在床边,身体僵硬如石。时间一点一点流过,宝儿开始打呵欠,她想睡了。 寒桀少帝看了看床边宝儿白色的小内衣,顺手摸过来,轻轻展开 那种间接的极度的性一感滋味,一下子重重的打击了他,让他的心突然一沉,突然他悲伤的发现,他被套住了,逃不掉了 呃,他好像点这个孩子为妃,是为了 现在 这,怎么办? ”宝儿,我们开始玩吧!”寒桀少帝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沉静。 ”不要!”宝儿模模糊糊的拒绝,她想睡了。 ”要!”寒桀少帝放下床幔,欺身上了床。 外面有一堆的宫女太监都尖着耳朵听呢? ”别嘛!”宝儿撒娇,声音甜软飘忽。 ”吧唧”这是什么声音,主角没说,听的人自行想想。 ”哎呀!”宝儿声音清醒了几分,好像从迷糊中惊醒。”痛人家不要了”看来挣扎厉害,床铺都发出轻轻的响动。 ”不行非要这样每个人第一次都这样习惯就好”寒桀少帝拿出了皇帝派头,声音强硬起来。 ”不要轻点”宝儿开始哀哀叫痛,声音传出好远好远不过一会儿之后,她声音变得软浓起来:”嗯啊啊啊舒服” ”这里吗?”寒桀少帝问得很认真,却带着说不出的笑意。 ”嗯,还有那个那个这里啊对”宝儿最后发出一声快乐的尖叫! 外面的太监宫女都听的热血澎湃c热泪盈眶!这一对叫这么大省,真能折磨这些听壁角又不能有任何异动的人! 莫沾衣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宝儿适应良好! 锦帐内 宝儿已经穿好内衣,仍躺在床上,寒桀少帝坐在对面,抱着宝儿的一只脚,正在替她做足地按摩!两个人叫的惊天动地,其实不过是只不过外面的人思想比较邪恶,想歪了。 寒桀少帝取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血渗了出来,用帕子轻轻拭去。 宝儿半睁着一只眼,问:”桀哥哥?” 寒桀少帝用一只手指竖在唇间,让宝儿噤声。 做完了这一切,他爬进了被子,拥住宝儿,在宝儿的额间慎重的印下他给她的第一个吻。 也许今天晚上不会这么平静的渡过!他早有心理准备,他对宝儿有正常男性的欲望!要克服欲望静静睡觉也许不会太容易,不过他从来就不认为有什么事是他真正不能克服的。愈是困难的事,就愈是有挑战性,愈会产生成就感。 不过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宝儿晚上的睡品好像不太好。刚才她还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一会儿,她推开了他的胳膊,翻身趴在枕头上,这当然在他接受的范围。于是他也渐渐进入梦乡了。 可是,再过一会儿,寒桀少帝觉得极度亢奋,莫名其妙的惊醒,才发现,宝儿已经睡进被子里,正趴在他的男性上面呼吸,呃这丫头找死吗?寒桀少帝把宝儿抱回来,放好,恨不得将她就地镇法!呜呼!做大男人真悲哀!不和这个小宝儿一般计较了!继续睡 夜真静,寒桀少帝梦到雷木相正绑架了他,用毛巾将他的口堵住,欲置他于死地。又是冷汗兮兮的惊醒! 嘴里真有东西,寒桀少帝拿开一看,哭笑不得,居然是宝儿小小的玉趾!宝儿已经趴到睡那头去了。哎寒桀少帝在一次悲惨的爬起来,将宝儿抱回来,继续睡! 可是这一次,真是太过分了! 寒桀少帝被一脚踢到了命根子,大吼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马的,真是太痛了! 果然是宝儿!她头朝着床里,横在床上,罪大恶极的小宝儿此时正揉着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寒桀少帝,两人对视 宝儿也不知道寒桀少帝在抽什么风,说了一句:”你不好好睡觉,不是乖孩子!”她太困了,自己闭眼继续睡。 寒桀少帝一脸的苦恼,他从不知道和一个女人睡觉会有这么大的危险! 他只好放弃抱着宝儿的主意,侧过身来,背对着这个睡觉杀手!至少背部比较结实,能接受住打击。 夜仍在继续,宝儿花样繁多的组合梦拳不知打了寒桀少帝多少下,不过,他忍下了,就算是她在替自己大力按摩吧! 从来没有像这夜一样,寒桀少帝极度渴望日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龙府 凌少白仍在高烧中 不安的辗转反侧,眉头紧锁,他的宝儿,他的宝儿在哪里。 雾好大,他一个人站在雾里,向瞎子一样无助,他的精灵宝儿就在很近的地方,他却无法触及! 一种巨大的悲痛袭来,那是一种空洞的没有着落得情感,一种近似空腹的恶心感,没有实在感觉的麻木的痛! 他的人生一只多舛,出生后就被抛弃,无助的高傲的娘亲只能流转沦落烟花。童年他受过的苦,也许是他的宝儿一辈子无法了解的。但是他一直很争气,从来不放弃与上天的抗争,无论失败多少次,他从不放弃,努力活出精彩的自我。可是他发现,到后来他愈是有成就,就愈感到孤单。他娘亲去世的后有一度他甚至于都迷失了自我,他的努力,得到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他爱上了宝儿,第一次感到世界上还能活得这么阳光明媚,惊叹于生命里还有如此纯净的东西可以守护,可以爱恋,可以期待!这也不枉他白来人世间一趟。 一一一一一一一 暂时还没吃到,但大家相信我的人品和节操,这本书的肉c戏将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又缠绵又暴笑又让人意外又惊艳,总之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一边地狱一边天堂 直到他爱上了宝儿,第一次感到世界上还能活得这么阳光明媚,惊叹于生命里还有如此纯净的东西可以守护,可以爱恋,可以期待!这也不枉他白来人世间一趟。 可是,上天多么无情! 他的幸福,总是唾手可及处停滞,命运重重甩他的耳光,无情嘲笑他的失败,凌少白感到前所未有的寒,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他抱着头,痛苦的呻吟起来。 那个杏眼的侍女无声的坐在他的床边,她也是日夜兼程从龙盟赶过来,不过因为他是跟着龙盟的堂主们一起过来的,能吃能睡,虽然慢了一天,但精神还是不错的。 她用洁白柔软湿润的毛巾轻轻擦拭凌少白的干燥的唇,在那时停留了一会 然后她的手一震,她看到,这个顶天立地,看似温柔却无比坚强的c让她一见钟情的凌少白,眼角居然流出一颗晶莹的泪滴来。 她用颤抖的手接住这一颗比钻石还要珍贵的泪水,一直盯着它看,如果它是为了自己而流的,就算马上要她去死,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可是,这不过是为了那个幸运的宝儿的流的,为什么,她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上天啊,请垂怜我吧,我爱这个男人啊! 那滴泪,微微晃动,很快在她的手上变得扁平,她盯着它,时间好像静止了,世界也和她没关系了,可是,她全心全意守护的那一滴晶莹的眼泪,最终也只变成了一小块湿润的地方,而且,最终连这一块湿润都会消失,象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从来不曾流过 她全心全意守护,可是,不属于她的,她是留不住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龙府 不知过了多久,凌少白醒了! 他觉得十分虚弱!四肢都像是给车马碾过一样,酸痛不已。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他只要大脑能冷静理智的思考,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克服的困难! ”魁首,你醒了!”杏眼侍女惊喜得道,她的脸色很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痕,大概也很久没有好好睡了。 ”平儿?”凌少白脸上浮起微笑,那是他面对这个世界保持冷静的最后武器。他的目光平和,但却全无欢喜之意。 平儿的泪水突然淋淋而下,她实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揭穿后,他,还会这么温柔的喊这声”平儿”吗? 沉吟了半晌,凌少白轻轻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淡淡地问:”宝儿进宫几日了。”他的神态实在是太平静了,根本没有办法从语调和声音上判断出他的内心。 平儿拭了拭泪,垂了头,低低道:”已有二日了。” 凌少白不再说话了。他目光很散乱的看向窗外,秋色迟暮,柳树只剩下灰暗的线条,严寒的冬天快来了吧! 这也是他人生中最冷的一个冬天吧!可是,这决不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冬天! 自从宝儿随爹娘进京一年来,两个聚少离多,夏天的时候,宝儿去龙盟消暑,两个人还相约,冬天的时候,他会来龙府做客。没想到,如今燕去巢空,只留下他独自憔悴! 他本来和宝儿有多少人生的计划要实现?有多少是要做还没有来得及做?却这样,硬生生被分离了。 宝儿已为皇妃!这个念头一一一一一一 好像是一只手把他的心活生生从腔子里掏出来,那一种锐痛,即使是他这种铮铮铁骨,也难以消受! 平儿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她,他愈是平静,平儿就愈是能体会到他巨大的悲痛!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如果想要什么,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争取!她从不认为她伤害别人有什么不对的,因为别人也在不断的伤害她。 可是,这一条用在凌少白身上却不适合。他从强人手中救了她,从未问过她的出身,将她收在龙盟保护。做他的侍女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他对于她从来就只有恩情没有一点伤害。可是,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自以为爱他,却伤他最重。将他的爱人间接的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如果他没有就她,拿这一切遗憾也许都不会发生了。命运真讽刺,他救了她,她却用自己的爱反过来处心积虑的暗算了他。 看到他痛苦,她实在痛得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她感到自己这么卑劣污秽,怎么能配的上荷花般圣洁的他呢。 从结果那一滴眼泪开始,她的心灵一直受到强有力冲击,她的人生信条像沙堆成的一样,迅速被狂风吹散了。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她说不清楚!但她知道爱一个人,绝对不是像她这样,让喜欢的人痛不欲生。 可是,也许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皇城狩猎场。马场 这儿是一片草场,当然草并不深,大概是经常有人修剪吧。不过有许多马儿在其中散养,其悠闲之态真让人又说不出的感受。 过来个养马的总监,是个五十开外的老者,山羊胡子,笑得十分亲切,给皇上请过安后,立刻将准备好的马儿带过来。 寒桀少帝骑上的是他的爱马一一一一一一踏燕。 而宝儿骑的是一批小红马,腿长而有力,姿态非常的俊秀。今天走个小范围的活动,陪同护驾的官员只有铁氏父子。 上百名装备精良的护卫,扛着雪白的长枪,前呼后拥向狩猎区进发。 寒桀少帝与宝儿一路谈笑,纵横驰急,说不出的快意。 进了高大稀疏的乔木树林,两个将速度放慢了,松松的挽着缰绳儿,并驾齐驱。 铁少秋在一边凑着趣儿,道:”皇上,那前面是野猪林了,到时候真想见到皇上精准的箭法,射一只回去烤着吃。” 寒桀少帝还没有回答,宝儿回眸一笑,问:”铁统领,你的脸怎么了?” ”呃”铁少秋眼神哀怨得瞟了寒桀少帝一眼,作声不得。 寒桀少帝哈哈一笑,对宝儿道:”被野猫抓的吧!” 救皇上,舍萌妃 宝儿仔细盯着铁少秋的那张脸看了看,又笑了,非常给力的落井下石道:”这只猫一定会下棋?” 这次轮到寒桀少帝不懂了:”怎么讲?” 宝儿哈哈一笑:”要不然怎么会把铁统领的脸抓成个棋盘呢?” 寒桀少帝看铁少秋的脸上纵横交错的印子,还真有点棋盘的感觉,也随之放声大笑。 铁少秋看着这一对夫唱妇随都极爱捉弄人的夫妻,只能暗暗叹息自己命苦了! 侍卫们散去了一大半,是去赶猎物去了,他们的任务是要把猎物赶到皇上面前去,供皇上消遣。 不多时就赶过来一只小兔子,寒桀少帝正想挽弓,宝儿摇头道:”那个,兔子肉也不怎么好吃了!”她倒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只不过不喜欢无故杀生吧!如果她喜欢吃的话,哪,也会考虑去捕获它的。可是她不喜欢,那白白杀死一条生命也是可惜了。再说今天不是杀野猪吗?那么大一头动物尽够大家享用的了。 寒桀少帝笑笑,放下弓。 铁少秋叫道:”快去赶些大的野兽过来。” 侍卫们又散去了些,因为大动物数量不多,且不好对付,需要多些人去围赶。 不多时,就听到马蹄踏踏,好像赶到什么东西了。 铁少秋父子领些侍卫策马向前,挡在寒桀少帝与宝儿的前面。这猎物来了,当然射的权利还是会让给皇上,但却要保证皇上毫发无伤,安全的打猎,这才是他们的头号任务。 果然是一头野猪,已经受了伤,身上却并没有箭头,估计是长枪所伤。 这时候猎物赶过来了,虽然受伤后显得更加凶恶,但毕竟流血与时间让它疲于奔命,速度变慢。 寒桀少帝挽强弓,拉羽箭,瞄准后轻轻一松,那长箭划破长空,直盯入野猪的双目之间!野猪大嚎一声,倒地! 好精准的箭法!宝儿拍手欢呼!侍卫们都大声喝彩。 又开始下一轮捕猎! 玩了好久,宝儿微露不适之态,寒桀少帝见了,问:”怎么了,是累了吗?” 宝儿扭了一个小身子,脸微微红了。 寒桀少帝想了想,体贴地问:”想去梳洗一下吗?” 宝儿抬头,笑逐颜开,寒桀少帝好聪明,这都能看出来。 寒桀少帝道:”我们往那个方向去,那里有一个专门供人梳洗的房间。” 当下领着宝儿,向东南方驶过去,铁氏父子不明就里,也招呼着一众侍卫跟着。 宝儿如厕的阵式也很强大啊,上百人护卫着,汗! 远远的有三间宽大的石屋,雕琢的很高贵。四周有许多花草树木,装点得很漂亮。 有人明白了意思,先行有人进去察看过后,很恭敬的请宝儿进去。 寒桀少帝就在较远的树林边等着。他一面倾听铁氏父子说些国事政事,一面严肃的给予指向。一个皇上本应该以勤政为本,事事都要操劳国家大事。 幽幽的传来一阵很缥缈的笛声,隔着远远的听,更觉得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似春风扶过柳梢;如流水漫上浅滩;有一朵朵鲜花绽放的喜悦;亦有一片片新叶舒展的欢欣。其间若有若无,时断时续,更让人宛若置身仙境。 突然听到有侍卫惊慌失措的大叫! 寒桀少帝回过头,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弄得呆了。 那石屋旁的花草树木间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处爬出那么多条蛇来。树上屋上全都倒挂着蛇,草丛花间全隐藏着蛇,全都伸着红色信子,懒洋洋移动着身体,看起来万分可怕!真是什么品种大小的都有!而且随着笛声婉转,全都目标一致,向石屋爬过去! 饶是寒桀少帝也不由得惊心动魄!天啊,宝儿,宝儿还在其间呢。 因为这一间屋子说白了是厕所,皇妃正在里面如厕,侍卫们也没有人赶进去救人的。只是一犹豫间,就措施了大好时机,那群蛇已经封住了最后的通道,将屋子团团围住了。 寒桀少帝一拍马,就要进取,说真的,现在就他一个人适合进去!宝儿出事的地方也太衬了,如果这是别人有意安排的,那这个人的心机也太歹毒了点。居然让这么多侍卫束手无策,救都不敢救。 冷不防,一指袭来,将寒桀少帝定在马上。寒桀少帝转目一看,正是兵部侍郎铁无锋。 铁无锋下马跪下:”臣冒死盯住皇上,前面万千凶险,请皇上为江山保重龙体。” 寒桀少帝痛苦的看着铁无锋,眼睛瞪得好像要裂开了似的。 铁少秋也呆住了,父亲可真敢。 铁无锋很平静得说:”此一妃去仍有一妃来,天下秀女众多,必有更年轻貌美德坚之人伺候皇上,但皇上仍万民归一之龙体,不能有丝毫减损。如果皇上要罚臣,臣无话可说,愿以死明志。” 寒桀少帝一时急火攻心,但苦于说不出话来,他若是现在能说话,第一句也许就是:你去死吧! 寒桀少帝不发话,众侍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擅自作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蛇从门下窗格一条一条钻了进去。 铁少秋看了一眼寒桀少帝,道:”请容臣失礼,进内救助宝妃。”他知道寒桀少帝不能说话,但还是要打声招呼,他这样做,一来是可以救可爱的宝儿,想到宝儿天真的笑脸,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二来是如果他不幸遇难,那寒桀少帝看在他的份上,一定不会因今天的事对父亲痛下毒手。 哪里知道,他的父亲今天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又是一伸手,把他也给定住了。 要知道父亲不但对宝妃没有意见,而且是力挺宝妃的重臣,但在父亲的眼里这世上没有人比寒桀少帝还要重要。他的忠诚永远只献给寒桀少帝一人,所以如果拿宝妃与寒桀少帝比,当然是寒桀少帝重要。 可是,铁少秋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也有如此之高的位置,当下感受到父爱,心潮起伏,难受之极。 天啊,我的马桶发疯了! 寒桀少帝闭上眼,他不想看眼前纷乱的景象,这会影响他的聚精会神的运功冲开穴道。宝儿生死未明,他现在可不能慌乱,这一刹那,他从未这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内心,他,不是把宝儿当成棋子,不是当成玩伴,而是他生平第一次,爱上了一个女孩子!他决不能就这样失去他。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正在找地方解决大自然的呼唤。 石屋里很精致,里面的陈设虽然没有皇宫里的气派,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桌椅都是红木精雕细作的,上面放的茶具也是哥窑的精品。周围的柱子上全是繁复华丽的花鸟图,就连窗幔也是精致无比的绣品。 只是,呃貌似找不到方便的地方。 宝儿嘟着小嘴儿,纳闷了,皇上哥哥到底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是让我进来休息梳洗的吗?他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 四顾一下,宝儿看见左边靠墙有一排高大的红木柜子,柜门和一般人家的大门相像,上还有门栓子插着。宝儿盯着柜子犹豫不决,可是有的事是忍无可忍的,她轻轻地拉开柜子上的门栓子,打一,一看 柜子像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宝儿渴望已久的东西,一只玉制的净桶。 呼呼终于找到你了!真好! 宝儿连忙走过去,关好柜门,褪了内裤,坐在那只玉桶之上 小溪流水叮叮咚 宝儿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子 啊 麻烦大了! 宝儿小pp下玉桶突然疯狂地转动起来,一圈一圈又一圈,还左摇右晃,好像没有停息的意思,宝儿双手扶着净桶的两边,努力稳住自己的小身子,随着这永不停息的旋转尖叫了起来:“啊——救命!净桶发疯了” 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事,宝儿从来也不知道如厕也可能潜伏着重重危机,净桶也可以当成杀人的凶器。是她太背运了,还是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净桶一圈一圈又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没完没了 宝儿感觉头晕,恶心真要吐了。 隐约传来一阵笛声,非常舒畅,令人安心的曲子,但同时外面有好多奇怪的声音,索索西西的,不能判断是什么东西。 净桶也慢慢停了下来,宝儿没等它停稳,就跳了下来,裤子也来不及提,连蹦了好几步,才转过身来,睁着明眸惊恐万状地盯着那只会自己发疯的净桶,这是什么怪物啊! 净桶还是慢慢地动 宝儿脸色发白,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她一向自认为胆大,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只净桶吓成这个样子 净桶也跟着宝儿,一点一点的逼近中 宝儿轻轻祈求,情怯地要命:“净桶大仙,宝儿不知道您已经修炼成仙了,冒昧在您的头上那个方便面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记我小人过,饶了宝儿这一次吧!下次,下次宝儿发誓——这辈子,不不,下辈子也不在您头上不,不,不宝儿今后再也不敢在任何净桶上如厕了!5555555555555”宝儿半真半假地哭着,心里悲惨地想,那我以后要怎么解决我的这种需要! 净桶大仙一言不发,毫不为宝儿的入神所动,依旧慢慢向宝儿移动。宝儿想,也许净桶修成的仙也是低级神仙,不一定能听懂自己的话,怎么办!自己很怕它,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它里面还有一堆脏东西,要是和它交手,那不是太恶心了吗? 宝儿的内裤已经滑到她的脚脖子处,她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到内裤,一交滑倒,人向后倒下去,双足却腾空飞起来,直踢向净桶大仙 “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在宝儿的惨叫声中,净桶大机被宝儿的小脚踢飞,宝儿也倒在后面的屏风之上,后背撞得好痛!小pp直接坐在地上,咦,好脏! 净桶飞了,下面却露出一条黑色的蛇来,它盘曲成圈,大概有成人拇指粗细,皮肤粗糙,看起来质地坚硬异常。它昂着头,吐着红色的信子,开始快速游动 原来,是它一直在净桶下面搞怪!宝儿这时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再自己吓自己,说真话,一条小蛇,她,龙宝儿,没在怕啊! 突然她明白外面这曲风突变的笛声是怎么回事了,驱蛇笛! 笛声一开始舒畅平缓是为了吸引蛇,现在又凄风怪雨的,是要刺激蛇,会一会曲子会更激烈,那就是要发动总攻了。 这些知识都是龙盟的有文化娱乐活动叶库的金笛郎君大叔所授,所以驱蛇笛应对的方法宝儿也知道,不过就是没有机会用罢了,这些江湖上的奇门异术,对于宝儿来说可没有多少神奇的,因为宝儿是个音痴,节奏感极怪,当时连金笛郎君的驱蛇曲都奈何不了她,直赞宝儿是破驱曲第一高人! 宝儿从头上拔出金钗来,轻轻敲击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声,那节拍却每每踏空在笛声的节奏之间,声音虽不大,却乱了蛇的阵脚,黑蛇迷茫起来,立起头,转动不停,一会子就晕头转向,倒地不起了。 怦,怦,怦柜子门被剧烈的撞击着,宝儿提着裤子蹦到屏风后,暂躲藏起来。 啪得一声巨响,门栓都被撞断了,门被撞开,从屏风的间隙里宝儿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恶心死人不赔命之芙蓉包姐姐。 她怎么来了? 芙蓉包姐姐一进来就什么也不管,先转身抵上门,拔下腰下剑当门松子插好门。 芙蓉包姐姐现在的情况不可不谓之恐怖之极。 她的头发上盘着三条花蛇,耳朵c肩膀c身上致谢都挂的是蛇,最妙的是,她的胸部正如她自己所认为的那样,是发育得太好了,以致于能一个上面盘旋着一条青蛇,不掉下来。 宝儿虽然不是太怕蛇,但还没见过这种蛇人!当时不知是笑好还是惊好!只是决心打死也不出来。 柜子门继续被强力撞击中,芙蓉包姐姐,用她的尊体靠在门上,也不敢乱动,眼睛骨碌骨碌转着,看着身止挂职着的这些神奇的装饰品,脸上的神情似哭非哭,奇怪之极。 宝儿,不怕!我在这里 寒桀少帝运气冲开穴道气血逆流,一张口,一支血箭直冲向兵部侍郎铁无锋,直接点住他。 然后双脚一紧,纵马冲了过去,边大声对侍卫下令:“斩蛇!” 立时众侍卫长枪刺处,就和蛇类混战在一起。不过蛇的面积很大,而且大多数人都对毒蛇心有畏惧,皇上的圣旨虽然不能不听,但毕竟自己性命要紧,大多只游战于蛇群的边缘,只是远远地刺杀蛇类,蛇血和侍卫们的惊叫响彻云霄。 随着远处笛声的变奏,愈来愈多的蛇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侍卫们背对背,内外受敌,各各苦不堪言。 寒桀少帝宝剑锋利,踏入蛇群,左劈左刺,蛇血飙得四溅,他没功夫心疼被众蛇围攻的踏燕宝马,直接冲进了石屋内。 里面的蛇类居然更多,桌椅长柱子地板天花,遍地是蛇,好像是在开一个蛇类的大型议会。 寒桀少帝一边叫着:“宝儿,宝儿,莫怕,你在哪里?”一边和四周的蛇类做殊死搏斗,天花板上悄悄地游动一条赤锋蛇,突然从空掉了下来,直钻进寒桀少帝的衣领,寒桀少帝朝自己一掌拍过去,蛇大概是死了,但临死前,它咬了寒桀少帝一口。灼伤般的剧痛,立刻蔓延到他的周身,寒桀少帝闷哼一声,他这辈子就没受过什么伤!不明白还有这种程度的疼! 当时脑子就嗡得一声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吗? 寒桀少帝一边拒蛇,一边点了自己被咬处四周的穴道。踏燕虽非凡品,但四脚上缠了太多条蛇,早被咬了好多口。马蹄踏处,到处是滑腻的蛇身,身子已是支持不住了。 宝儿听到寒桀少帝少帝的声音,也顾不得芙蓉包姐姐,大声喊:“桀哥哥,宝儿在这里。” 寒桀少帝朝宝儿的声音看过去,原来宝儿还在净房里没出来,而且有一条巨大的森蟒蛇正不停地撞击着柜门,发出剧烈的响声。 寒桀少帝咬着牙,一边杀蛇,一边向那个方向游过去。对,没说错,真是只能用游字,可想而知蛇有多少。还差二步,踏燕终于支持不住,悲鸣一声,倒地而死,死了,眼睛还没有闭上,眼角流出一串晶莹的泪来,仍在看着主人。 寒桀少帝心里悲痛,也不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宝儿。 一群侍卫也不顾生命危险,冲了进来,说真话,皇上若死了,他们不但不能活,搞不好还能诛连九族,到了这份上,自己的性命也顾惜不得了,全都咬着牙上了。 铁家父子也冲了进来,手持着火把,火烧处,群蛇无不惊惧退让。人多力量大,群蛇一会虽然没有退尽,但也只是守在四周,不敢轻犯! 兵部侍郎铁无锋冲向寒桀少帝,问一声:“安好否?” 寒桀少帝点点头,指了指柜门。 铁无锋长叹一声,将火把递给寒桀少帝,这个至少可以驱蛇。 铁无锋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只长枪,手力刺去,正中那条巨大的森蟒蛇的左眼,蛇发出细碎的嘶嘶声痛得在地上扭动不已,巨大的尾巴卷到桌椅都扔得到处木屑四射。 一众侍卫冲过去用力将其诱开,铁少秋,手起刀断,快如闪电,将巨蛇的头砍了下来。 血飚得半天高,蛇身扭动得更厉害了,不过毕竟生命已逝,它渐渐力竭了。寒桀少帝忍住痛,他知道只要现在一示弱,铁少锋十之立刻带他回去医治,不会耽误一点功夫管宝儿的。他知道铁少锋是忠臣,可是,他不能不管宝儿,但痛已经慢慢让他四肢有点麻木了 铁少秋大声一声:“宝妃,退开!” 他大力一脚,门应声而开,他收脚不住,仍向前踢去,铁少秋都不敢睁看看,妈啊,我一脚把宝妃踹飞了算怎么回事!我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得脚下一软,有一个人可就被他路易得飞了 定晴一看,芙蓉包姐姐正趴在地上,用一种铁少锋熟悉的幽怨眼神盯着他她的全身还是零碎地挂着一堆蛇。 宝儿冲了出来,毫发无伤!对铁少秋盈盈一笑,越过他就扑向寒桀少帝。 铁少秋有点晕,他可不想管这只包子的死活,也向寒桀少帝走过去。 宝儿抱住寒桀少帝,高兴地大笑:“皇上哥哥好好哦,每次宝儿有难,都第一个到!” 铁少秋看了看巨蛇的尸体,看一看大开的柜门,看一看被踢飞到墙角的芙蓉包姐姐,主想,宝妃,今天你第一个看到的是我好不好!真偏心! 寒桀少帝勉强笑笑,伸出手来搂着宝儿的肩膀,用来稳住自己的身形!现在要赶紧地回去才是上策! 铁少锋双手做礼,问:“请皇上立刻回宫吧!” 寒桀少帝点了点头。 铁少秋从寒桀少帝的侧面经过,准备前头带路,突然一件异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个死掉的蛇头,突然半空跃起,张开大嘴,直向铁少秋咬过来,铁少秋闪身避过,说真话,凭真功夫,凭机变,寒桀少帝都远在他之上,所以虽然寒桀少帝就在他后面,他也根本不担心会死蛇头会咬到寒桀少帝。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铁少秋乎! 那蛇头恶狠狠冲过来,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寒桀少帝根本没有秀出他一身真功夫,机而是摆出一副我不入蛇口,谁入蛇口的佛家风范,只是抬高胳膊挡住了宝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蛇一口咬了下去 寒桀少帝软软地倒在宝儿的小身体上,轻轻滑落 宝儿抱着寒桀少帝,看到他仍打起最后的精神,勉强笑,轻轻地道:“宝儿,不怕!我在这里。” 宝儿盯着寒桀少帝,看着寒桀少帝胳膊上挂着的巨大蛇头,头脑一片模糊,他是皇帝,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一个人。他说的话叫做圣旨,他的身体叫做龙体。听爹娘说,所有的爱国的人都应该时刻准备着,为了皇上的利益牺牲自己的生命财产及一切! 可是,他却为了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子不顾惜自己的龙体。他是为什么呢? 金蛇是龙种 在这以前,宝儿的心目中,寒桀少帝不过是个宠爱她的大哥哥,是个脾气相投的玩伴,他在宝儿以上中的位置,其实远远及不上爹娘与盟主哥哥。 可是,今天,好感动哦 铁无锋脸色发青,立刻上前手伸进蛇口,用力板开,将蛇头扔在地上。 立刻撕下寒桀少帝的袖子,俯身就去吸血,一口,两口好在血是鲜红色,不过为什么舌头还有麻麻的感觉。难道别有伤处,当下大吼:“传随侍医官!” 乾清宫 寒桀少帝仍在昏迷中 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解蛇毒的方法都用尽了,但寒桀少帝中毒太深,仍在危险期。 太后c静安太妃都坐在帘子后面,宝儿站在她们俩后面,眼睛都哭得和桃子似的。 寒桀少帝烧得不清,仍在不断呓语:“宝儿,宝儿” 太后回过头,看了看宝儿,宝儿从来没有发现太后的眼光也这么凶,甚至于超过了静安太妃,不由得身子一抖。 “叫你呢,还不快去!”太后的声音很平静,只是略哑一些,大概是伤心过度吧。宝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说她现在也顾不上这样,既然太后同意,她急急忙就走了出去。 从御医大臣都长头给她行礼,宝儿也不管不顾的,冲到寒桀少帝的棍前,泪如雨下 “皇上哥哥,宝儿来了!”宝儿拉着寒桀少帝的手,将脸贴在手上,泪一滴一滴地打在那只男性的修长的坚定的太手上。 “不要走开”寒桀少帝声如游丝,宝儿全凭口型猜测他说的话。当下气哽语咽,只能低低回一声:“嗯。” 寒桀少帝的手好烫好烫,立刻宝儿软凉的小手给捂热了。他好像很喜欢手中的温度,努力将宝儿的手放在自己热得快爆掉的前额,好冰的好舒服的感觉。 宝儿手腕上的小乖宝被热得向上缩了一下,当时只有宫御医注意到了。宝妃的这个手镯子居然自己会动,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宝儿的手被捂热了,自然将手腕子向上凑上去,继续给寒桀少帝降温,小乖宝不高兴地看了看宝儿,又向上缩了一缩。 宫太医定了定神,闭了闭眼,再睁开努力看那只手镯子。这种镯子被雕成蛇型,十分精致逼真。特别是那双绿宝石的眼睛总是随着灯光流转生辉,有种说不出的灵动与生机,仿佛时时都能活过来一样。 如果说起这只蛇手镯的原形,那可真是大大的有名,设计这个镯子的人一定见过这条蛇,甚至有可能拥有这条蛇! 宫太医清了清嗓子,想问,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问,不问,又怕错过时间,影响寒桀少帝的健康状况。 太后在帘子后发话了:“太妃,我们俩都呆在这里也不成个事,你还是先回吧,等我乏了再换你来,这里有一个能管事的就行了。” 静安太妃二十四分不愿意走,不过太后的话入情入理,两个人都呆在这里干等着也不行,不如顺了太后的意思。等过会儿再来替她吧。当下还礼:“那么,静安就先告退了。” 太监一句“摆驾!”静安太妃就飘飘然走了,临走还对宝儿冷冷地笑了一笑,这回这个死丫头不死也要脱层皮! 太后等静安走远了,接着道:“你们在这里站夜也不顶事,都去御医院研究个法子出来,就留宫御医一个人在此就够了。” 众御医都投给宫御医一个同情的眼色,纷纷走了出去。 太后再给身边的小宁子使了个眼色,这个清秀的小太监心领神会,出去将一干宫女太监遣开。 太后这才淡淡地问:“有什么话,就说吧!” 宫御医知道是在说自己,暗叹太后有眼色,当下问宝儿:“请问宝妃,手上的金镯从何而来?” 宝儿呆了一呆,她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后也愣了一下,她看到宫御医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以为他有了什么医治皇儿的秘方,又不能对外吐露,结果是问这个?! 宫御医知道自己失礼,解释道:“有一种小龙,叫迹音,长得就和宝妃腕中的蛇形金镯相似,听说它能解百蛇之毒,即使中毒再深,也能慢慢解掉。” 太后在帘里后面也坐不住了,慢慢走到前面,仔细地看宝儿腕中的蛇形金镯。 宝儿低下尖,看了看乖宝,轻轻问:“原来它叫迹音,可是这个名字不好听,我都叫它乖宝。”另一只手轻轻将乖宝的小尾巴从它的口中拉出,放在粉嫩的手心之上,给太后看。 太后大喜:“这种么说皇儿有救了!” 宫御医脸上也露出喜色,点点头回答:“是。” 宝儿急问:“那现在怎么办?” 宫御医道:“这迹音解毒之法与众不同,它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向刚才一样睡在中毒之人的肌肤之上就行了。” 宝儿听到了,将乖宝放在寒桀少帝的手背上,乖宝吐出一根丝来,立刻弹回宝儿的手中。 喂,主人,这家伙热得都能煮鸡蛋,你让我趴在他身上!过不过份啊。 穿一条裤子儿放了几回,乖宝就是不愿意。 太后急问宫御医:“这是怎么回事。” 宫御医道:“这迹音是龙种,都是以人类的血液为食,它若是吸到这个人的血比较合它的胃口,就会认她为主。它多半是认同性主人,而且一旦认了主人后,终身都不会改变,所以它不喜欢皇上,也是常理。” 宝儿问:“那怎么办。” 宫御医问:“请问这迹音是否咬过宝妃。” 宝儿点点头。 宫御医道:“那就是了,宝妃的血里已经渗透了迹音的气息。只要宝妃每天刺破被迹音咬过的地方,挤出一滴血来喂于皇上即可。然后每日像现在这样,经常让迹音靠近皇上,那么必无大碍。迹音解毒本来就是温性的,虽然慢,但却是少有的能完全断根的方法。” 宝儿看了看自己的食指,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好痛啊!仔细看看,已有血痕,但却未渗出血来,想来还是太轻了。 勾引皇妃的男神 宫御医急道:“那样,等几十日过后,宝妃的食指宝妃,臣这里有取血的银针,空心的,细如毛发,取一滴血后,只要按压伤口,必不会继续流血,这样才能长长远远的取血。” 长长远远!什么意思? 宝儿翻了翻白眼,看到太后在一边,没好意思骂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月上柳梢头 寒桀少帝还未清醒过来,不过宫御医说寒桀少帝无大碍了。 寒桀少帝的烧已经退了,人也安静了些。太后心下稍安,让宝儿侍候皇上,自己先回宫了。 莫沾衣让人取了饭菜,她可怜的小方子一天都担惊受怕的,没有时间吃东西。她只好暗暗地给她喝了一杯杏仁茶,一杯银耳汤,一杯鸡汤,补充下小主子的体力。 宝儿今天过得太刺激了,现在危险过去,只觉得走了困,倒是没什么胃口。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堵得慌。 但她也不想让莫沾衣担心,就着鲜鱼汤泡了半碗绿梗香米饭,两口吞下。 “呃”宝儿吃得太快了噎到了! “呃”宝儿用手拍着胸口,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莫沾衣,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她最近真的有点背,喝汤也会噎到。 “呃”宝儿不停地打着呃,莫沾衣立刻又替她倒了半碗汤,吹了吹,递给宝儿。 宝儿喝下来,平了下气,唉,她继续“呃”宝儿双眼泛着委曲的光,水汪汪的,别有一处令人心生怜惜的楚楚动人处! 真是不消停的小祖宗儿! 莫沾衣十八般武器用全了,宝儿依然故我的“呃”,变本加厉的“呃呃呃” 宝儿边走边“呃”回到寒桀少帝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突然一声极大的猫叫在宝儿身后响起,万分惨列,像被人踩了尾巴的似的:“咪呜” 宝儿吓了一跳,回过头生气地看着绯儿,人家都难过死,她还在这里练口技玩儿。 莫沾衣也吓了一跳,不过看宝儿的呃也治好了,还一副不明就理的样子,倒是想笑了。 寒桀少帝好像也被惊了,睫毛闪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 “哇,桀哥哥,你醒了!”宝儿惊喜地执起他的手,高兴地叫! 寒桀少帝睁开他那双深遂的双眸,不言不语,就这么盯着宝儿。 莫沾衣忙遣宫女去端宫御医下单做的药膳,多少喂点流质的食物给皇上吃。 一边的执事太监见到寒桀少帝醒了,高兴地上前请奏宝儿:“宝妃,皇上大安了,要不要通传太后太妃。” 宝儿也不知道,看了一眼莫沾衣,莫轻轻点头,宝儿才对太监点了点头。执事太监匆匆走了出去。 宝儿拉着寒桀少帝的手,坐在一边,莫沾衣走上前,端了碗,喂皇上,说真话莫并不想做这份工作,可是怕绯儿那个小花痴出了什么乱子,所以只好自己来。 寒桀少帝勉强喝了两口,皱眉,吩咐:“水。” 宝儿赶紧的接话:“皇上要水,你先把这放下吧。” 那一边绯儿就端了碗茶水上来了,并不替给莫沾衣,莫沾衣愣了下,觉得太过执着反而喆了行迹,被寒桀少帝这么聪明的人看穿了反而不好,就起身让开了。 绯儿颤抖得厉害,汤匙在茶碗上发出叮咚之声,宝儿怕她不小心溅到寒桀少帝了,皱了下眉道:“我来。”便接过汤匙,轻轻吹了吹气,喂给寒桀少帝。 银灯挑得亮亮得,将帐内映得暖意融融,寒桀少帝眉眼温柔,看着宝儿轻舒玉手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宝儿脸上那种极认真专注的表情,好像她干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一样,令人忍俊不禁。 绯儿在一边拿着茶碗,神思恍惚 莫沾衣有点担心地看着绯儿,这丫头也许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宝儿身边了。因为爱最容易生出忌恨,也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萧声依依,划破了寂静的清夜 宝儿的手一抖,匙里的茶倒在锦被之上 寒桀少帝只觉得曲子好熟,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他和宝儿共唱过的那一支歌 “腰仗三尺正义剑 胸怀柔情千万千 潇洒来去山水间 两情千里也缠绵 英雄出少年 豪气千云天 哪怕知道人心险 恩恩怨怨化飞烟 谈笑声中江湖远 云破天开继前缘 结庐山婵娟” “盟主哥哥”宝儿的脸上露出欢喜的审情,将手中汤匙交给绯儿,还未转身,手却被寒桀少帝握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 宝儿嚅嗫双唇,轻轻地争辩:“那个,是我的,盟主哥哥。” 寒桀少帝不语,手愈发握得紧了。两只手一大一小,在锦被上放着,紧紧地纠缠 宝儿静坐片刻,那萧声曲尽缠绵,回绕不绝于耳 宝儿实在坐不住了,她好想她想盟主哥哥,小手开始挣扎,寒桀少帝的大手将她的小手都捏出红痕来,眼中似乎放射着怒火,他恨不得将宝儿禁锢起来,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只不过是一曲萧音,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了,她的心里可有朕的存在! 宝儿无语,但手却一直试图从寒桀少帝的掌控中脱离,他把她握得好痛,她并没有做任何坏事,今天的蛇又不是她引来的,为什么要怪她?她好想好想盟主哥哥,好想趴在盟主哥哥的怀里撒娇,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心爱的盟主哥哥了。 寒桀少帝看到宝儿的明眸开始雾气弥漫,要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别的男人哭泣?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洞萧渐渐地远了,似乎吹萧人在宫里四处在找宝儿。 宝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泪在眼里慢慢凝结,终于在一眨眼间,滴了下来,划在那粉嫩的肌肤,停在腮边,晶莹欲滴。 寒桀少帝手松了一松,只一眨眼的功夫,宝儿的手顺利出逃,连一个张望的眼神都没有,宝儿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深蓝色的夜空,一轮明白高挂,那深红色的屋檐上,站着一位白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洞萧,看着空洞的夜,踏月而行,你看他长发飘飘,衣袂飘飘 他只想和宝儿在月光下一直散步 下面有无数侍卫手持兵器严阵以待,为首的正是铁少秋。 他真不明白这个白衣人是什么来头,刺客吧,不像?能在夜里穿着白衣的皇宫屋顶上踏月吹萧,那一定是极自负高明的人物,但他的用意,铁少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难道他觉得天下风景唯乾清宫最好,为了不辜负这一轮明月,特地来些赏月吹萧? 没等他明白,宝儿冲了出来,莫沾衣也冲了出来,宝儿对着那白衣人轻轻唤了声:“盟主哥哥。” 铁少秋突然明白了,他可不是第一次听到宝儿的盟主哥哥,一下觉得大事不妙,如果宝儿在众侍卫前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即使白衣男子只是她的一个异性哥哥,那么以后她在后宫的日子一定步步为艰。铁少秋受其父影响,也一向是个有决断的人,他深知寒桀少帝对宝儿的感情,保全宝儿就是保全寒桀少帝!当下,铁少秋一挥手,对众侍卫说了一声:“撤!” 众侍卫面面相觑,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洞萧声停了下来,白衣人当然就是凌少白了。他身体初愈,但心乱如麻,实在没法子在龙府继续呆下去,来找宝儿,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宝儿已为人妇,已为人妇! 不过一看到宝儿,着粉色衣裳,仍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仍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不管不顾冲出来的样子,他的视力极好,能清楚地看到宝儿的脸上那副要哭不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主,一下子又沉沦了。 上天啊,你究竟要给我多少折磨,才能放过我? 宝儿一步一步地急切地冲了过去,张开双臂,忘情地喊:“盟主哥哥,宝儿在这里!” 铁少秋在宝儿的面前一档,低声道:“朋友,有话请快说,在下担着天大的干系,只为了保护宝妃娘娘的声名,请不要为难在下。” 凌少白轻轻笑了,他的笑动人心魂,连铁少秋这铮铮男儿,也不由气血上涌,倒退了增步,天啊这是何等男子,居然美到如此化境,如仙似佛,有一种超越男女性别的美。 他从屋顶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铁少秋更惊讶了,要知道从屋顶上飞下来,那是很多人都能做以的,可是这么慢的一步一步地凌空走下来,那是多么深厚的武学修为。凌少白连手都没出,就让铁少秋看出人家究竟比自己高出多少倍,他现在有点怕悔,将这些侍卫撤走是不是明智的行为。 凌少白才脚踏实地,宝儿就冲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凌少白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地将手抚上宝儿的背,轻轻拍着。 然后,他连看都没有看铁少秋一眼,转身就又飞上了半空之中。 “喂,朋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把宝妃留下来!”铁少秋大喝一声。凌少白根本不理他,搂着宝儿的楚腰,开始在半空中漫步 莫沾衣向前冲去,经过铁少秋的时候斥了一声:“别废话 ,快追吧!” 莫沾的轻身功夫虽然远不如凌少白,但显然也是一流身手,大出铁少秋意外,没想到宝儿的一个侍女有些如此功力,又有如此胆识,当下跟随莫沾衣追了过去。 寒桀少帝扶着绯儿,站在宫门内,看着宝儿与凌少白远去的身影,目光深不可测 绯儿也看着那远去的四个小点,又抬头看了看寒桀少帝,神色黯然。 凌少白根本不把铁少秋与莫沾衣的跟随放在眼里,。他只是拉着宝儿如闲庭散步一般,慢慢地宫殿的屋脊上走,只不过走到屋脊尽头时,他就会直接飞到另一个看起来相隔很远,远到人类以为根本没有办法凌空飞渡过的屋子上。 而铁少秋与莫沾衣就得跳下屋子在地上狂奔一气,再上屋子追赶。好在凌少白并不提速,而且他穿着一身白衣,目标明显,在夜里很好找,所以暂时两个人还能跟踪得上,可是凌少白的方向渐渐就要出宫了,铁少秋心急如焚,偏又不能招侍卫合围,只能气喘如牛,硬着头皮跟下去。他侧脸看了一眼莫沾衣,她的小小的秀气脸始终保持着平静神色,看起来游刃有余,并不感到万分吃力。铁少秋有点不好意思,看起来他的功夫比宝儿的这个侍女都差,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晚上,他可是大开眼界了。 凌少白搂住宝儿,慢慢在屋上散步,宝儿的轻笑声又充盈在他耳边,只觉得一切又回到从前,凌少白心喜如狂,好像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样,宝儿,宝儿,她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他不理会铁少秋,不理会世人,他只想和宝儿这样,在月光下一直散步 平生得一知已如宝儿,夫复何求! 月光皎洁,静静的泻在宫殿之上,整个宫殿的房顶上的黄色的琉璃瓦都经常被擦拭,所以在月光下亮的不像是人间。 凌少白拉着宝儿如闲庭散步一般,慢慢在宫殿的屋脊上走,屋顶上的风很大,夜是清冷的。 凌少白手中源源不断地将温和的内力一点一滴输入宝儿的体内。这样即使风再大,天气再凉,宝儿也不会被风霜所欺,受凉生病的。虽然他现在功力还没有恢复,但保护宝儿好像已经成为深植他血脉里的一种本性了。 宝儿心里甜甜的,也不想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跟着凌少白在屋顶上飘荡。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屋顶就成为两个人秘密约会地,不管是白天,还是黄昏,只要是有空凌少白都会带宝儿到屋顶上玩。在这喧闹的俗世中找一块净土去体会——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屋顶上只不过高出了那么一小点的高度,就会觉得眼前的世界完全不同,立时觉得心胸也开扩了许多,平凡琐碎地烦闷也会变得不太重要了。 上了屋顶,那屋面上的清风,甚至于让你产生一种我欲乘风归去,飘飘欲仙之感。 凌少白与宝儿没有用一句话来交换彼此间多日不见的心情,只是随便走走,就将往日的情愫完全回荡在胸间了。 皇上哥哥+宝儿+盟主哥哥肿么破 后面跟着的铁少秋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唉,这两个人还要散步多久啊!后面跟的人可累死了。他侧过头看了看莫沾衣,莫沾衣还是和一开始一样平静自然,仿佛在这样的夜里在屋顶上陪主子散步是天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铁少秋没来由对这个宫女刮目相看,生平所见之女,这等冷静从容,且气质清华只有慧平公主了,但这位看似容貌平平的宫女却更多了份神秘莫测之感,叫人不由生出钦慕之一。 此时前面一位白衣胜雪,一位粉晌飘飘,好似天仙一对,自己与这位宫女亦步亦趋,在别人眼中又会是怎生情景呢?铁少秋情乱神飞,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顾盯着莫沾衣。 莫沾衣不知道这铁少秋在转什么心思,她可是愈来愈担心,这个凌少白武功深不可测,身边这一位铁统领和自己加在一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真要挟持主人而去,那后果 龙宝儿暂且不说,龙家的灭门之罪近在眼前。莫沾衣深受龙夫人恩情,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双方实力悬殊性过大,力拼显然不行。不过看起来凌少白对宝儿情深意重,那动之以情或许可行,眼下之计就是几个人到个偏僻处将事情挑明了,谈清楚最好,只一味在这皇宫之上飞来荡去,也不成个事,而且也过于危险了。 其实四个人早就被人发现了,只不过铁少秋一再表示让闲杂人等装聋作哑而已。不过如果遇到了太妃或太后的人,那明天后宫中一定妖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这对于小主子今后在宫里的地位一定有很大的影响。宝儿是孩子脾气,想不到这些,只觉得和盟主哥哥在一起非常快乐,那凌少白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心机深沉,他这么做可就值得人深思了。 铁少秋的喷嚏及时的打破了僵局,宝儿听见了,回过头一看,是铁少秋与莫沾衣,就停下脚步来等他们。 凌少白也不多话,拉着宝儿站在风口,他低头看宝儿天真地对跟踪他们的人抬手示意,宝儿还是一幅孩子样,一点没有变成妇人的痕迹。 铁少秋拼了老命,总算是在莫沾衣前一步赶到。他一抱拳:“这位朋友,请放宝妃回宫吧,时间久了,恐宝妃清誉有染。” 凌少白眉眼温柔,一脸似笑非笑。 莫沾衣突然袭击向凌少白攻了三掌,铁少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凌少白轻飘飘让过这三掌,也不回手,只一脚,就将铁少秋头朝下踢下屋顶。 哼,在他面前左一句宝妃右一句宝妃,真以为他是死人吗? 莫沾衣就是看出他对铁少秋的攻势才出手相救的,不过技不如人,铁少秋已被踢飞了下去,她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轻飘飘退了半步。 宝儿用手掩嘴,吃了一惊,在她心里,铁少秋也是个好人,不知怎么得罪盟主哥哥了,教他发了这么大脾气。不过以她的经验来说,盟主哥哥做事总是对的,铁少秋一定在背地里做了许多不好的事给盟主哥哥知道了,所以才会那么讨厌他的。 宝儿对莫沾衣道:“沾衣姐姐,他是宝儿的盟主哥哥,可不许你对他无礼。” 莫沾衣一时无语,这小祖宗天真的不知死活,这位盟主哥哥当着皇帝的面带走她,把她的清誉踩在脚下,她居然还认定他是个好人,真叫人欲哭无泪。 凌少白看了看宝儿,目光温柔。莫沾衣突然有一点发冷,她可是个处变不惊的主儿,居然突然被眼前男人隐藏在温柔里的骄傲与冷酷吓到了。 宝儿抬起头,爱娇地问:“盟主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宝儿可想你了?” 凌少白声音出奇的低沉动人:“昨天。” 宝儿甜甜一笑:“你是来给宝儿送嫁的吗?” 这句话像一支利箭刺进凌少白的心里,让他仓促间无处躲藏,一时间心痛欲裂,刚才北风吹散的忧郁又回来了。他目光一沉,仔细地看着宝儿,思索宝儿这一句话的意思。 凌少白本就不多话,宝儿也没觉得他不回答有什么异常,立刻笑嘻嘻道:“宝儿最近经常梦见盟主哥哥。” 凌少白不愿想下去,现在思索是他的大敌,会使他伤痕累累。他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只想拉着宝儿的手,长长远远的走,这错了吗? 他转过身拉着宝儿继续走,不理会莫沾衣是否跟着,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宝儿,他谁也不在意。 突然他觉得窒息,这个皇宫里空气不好,即使在屋顶上也沉闷得让人难以忍受。他开始加快速度,向宫外走去。 他已经不能算是漫步了,只能算是飞,从屋顶到一颗树上,从树顶弹到墙头,几起几落,就跳上了高高的宫墙,然后就,呼飞出去了。 铁少秋又翻身上屋,与莫沾衣互看了一眼,唉,只能继续追了,现在铁少秋已经不敢靠得那么近了,他至少明白一点,那个盟主哥哥可不是把宝儿当妹妹看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静夜,一灯如豆。 豆香四溢。 凌少白拉着宝儿走到柴门前,轻轻地敲门,咚c咚c咚 门开了,是一位老者,见到凌少白与宝儿,一愣,问:“请问小哥有何事?” 凌少白笑笑,道:“夜寒露重,可买豆腐抵御寒气吗?” “请。” 宝儿随凌少白进屋,原来是一对老夫妇正在煮豆腐。老夫妇粗衣布裳,全是那种看起来就很热心善良的人。老头子关好门又开始坐下烧火。 屋子很乱,全放着制作豆制品的器具,只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小桌子,收拾的挺干净。 凌少白拉着宝儿过去,直接坐了上去。他虽然有洁癖,在外面小摊上用餐却从不惺惺作态。是那种自己很干净却不要求别人也同样干净的人。 屋子里暖和和的,到处是豆腐的香气,老妇笑呵呵的说:“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我们做豆腐的,还真不好找热东西吃,小哥可真会找。” 两男争一女肿么破 宝儿大感高兴:“我的哥哥当然是最棒的了。老婆婆,请问豆腐还有多少时间能好。” 老妇笑:“小妹妹,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一向不多话的凌少白笑笑:“有时候太有耐心了,也未见的是一件好事。” 老妇边忙边说:“对啊,豆腐也要趁热吃,等凉了再做就失却了第一次的鲜味了,纵然加了肉,也不见得有刚出锅的好吃。” 凌少白无语,那一向不离嘴角的笑也显得那么空洞。宝儿回握着凌少白的手,轻轻问:“怎么了?” 凌少白笑笑,不错啊,他是永远微笑的凌少白,他怎么可以在宝儿面前露出伤心的意思呢。 豆腐很快上来了,热腾腾的两大碗,放着葱花,麻油,看着闻者都很有食欲。 宝儿吃了一口,连连点头,抬起头对凌少白笑,唇边还有一圈豆腐沫,看起来有点可笑。凌少白伸出手,将宝儿的红唇边的豆腐沫抹掉。宝儿等了半天,凌少白的手仍没有收回去,只在她的唇边不断的轻轻地移动,有一点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 “不要急,会烫着的。”凌少白迷人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宠溺,他仍然一脸平静的笑,虽然他的手仍然不合时宜的停在小宝儿的嘴角。 宝儿笑了,皮皮地侧过头,轻轻咬了一下盟主哥哥的手。然后低下头继续她的吃豆腐大业,没想到自己的嫩豆腐被人家吃了多时了。 凌少白被宝儿无意中的一咬激起来强烈的兴奋,这是他从未在宝儿身上产生的。他一向极为自律,在各方面对自己的要求都极高,对宝儿的感情也多是精神方面的,清风朗月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女人能让他产生强烈的欲望。 也许,凌少白自嘲的想,自从爱上宝儿以后,他一直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清心寡欲的生活,他拒绝的女子虽然没有后宫三千佳丽这么多,但也绝不是少数。但他毕竟还是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在极度克制自己的性g 欲后,一旦爆发出来,当然会更加强烈。 可是为什么现在会难道是宝儿已经成为妇人了?所以多了份女性的妩媚? 凌少白不敢多想,现在每一种对宝儿生活细节的探究都是对他的一种深深地折磨。宝儿昨夜怎么过的。宝儿对寒桀少帝是什么样的感情?宝儿在皇宫里生活的快不快乐?宝儿 现在,放弃还是拥有,这是一个问题?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寒桀少帝站在宫门口,他的身体一会儿感觉到极冷会感觉到极热,好像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洋。 宝儿,你是天真还是残忍!你真的能完全无视朕对你的感情吗?朕要站在这里,一直等你,看你是不是完全置我的生死于不顾。 绯儿很担心寒桀少帝的身体,犹豫良久,才上前大胆相劝:“皇上您身体不适,先息息吧!我想,我家主子,暂时,是不会回来乐。”她毕竟跟宝儿时间不是很久,完全不敌对寒桀少帝产生的暗恋之情,心中的情感天秤早已倒向寒桀少帝而不自知乐。 寒桀少帝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的黑眸锐利如刀,唇角勾出一弯高傲地意味,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不是宝妃带来的,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与宝儿手拉着手走出了豆腐店。 没有人注意铁少秋与莫沾衣仍站在远远的地方默默无闻的跟随。 宝儿吃完了豆腐,肚子饱饱的,满足地打了个呵欠,她已经困了。 即使是现在,凌少白都会体贴的照顾宝儿的每一种未说出口的愿望。比如怕她受凉,会一边走一边传送她一点内力,怕她饿,会找地方让她吃饱。现在,她困了。 凌少白轻轻一叹,转过背来,宝儿咭得一笑,跳上他的背,像个小猴子一样,轻灵地挂在凌少白的背上。盟主哥哥会把她背得高高的,让她一点力也不用,就可以趴在他的背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和盟主哥哥在一起,她是什么地方都不想去的。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到处都是花的清香,有流水哗哗地声音。宝儿像在摇篮里,非常的幸福宁静。 铁少秋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盟主哥哥如果不是白痴,那就一定是个情痴,大半夜的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皇宫里偷出皇妃来,居然只为了带皇妃散步c吃真正的豆腐c背着她到处乱逛。 看起来宝妃没有危险,危险的是皇上啊,有这么一个强劲之极的情敌,任谁都难以吃好喝好的。 莫沾衣也眼露复杂神色,有一种不需要说一句话,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前提是他不在你的面前隐瞒自己。凌少白就是这么一种人,他现在表达的就是对宝儿的一种深深的溺爱,他不用说一个字,一切就如此简单明了。 他的成熟宠溺似乎比寒桀少帝的少年热情更适合宝儿的天真烂漫。如果不是宝儿跟了凌少白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缘已尽,情难舍,恨世间总捉弄有情人。 凌少白背着宝儿在大街没有目标的乱走,心里却平静之极,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回忆了,人不轻狂妄少年,他已经不是少年了,还做出了这么轻狂的事,他把宝儿从皇宫里偷出来,这种事,大概是不会有第二次了吧,宝儿,甜甜地睡在他的背上,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天堂与地狱只有一步阶梯,这一步阶梯的名字就叫做宝儿。 天愈来愈黑了,月亮也隐在云层里。这就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吧,黑暗过后,就是新的一天了。 宝儿醒了,她调皮地玩起凌少白的头发,用手尽量地揉乱,然后又用手指替他梳理。凌少白的头发极光泽润滑,轻轻一理,就回复原型了。风儿轻轻撩动他的发丝,吹到宝儿脸上,痒痒的。 凌少白慢慢地走着,只愿这一路漫无边际,能永远这么走下去。 他已经倾尽所有了 玩了一会头发,宝儿觉得没有意思了,挣扎了下,要下来。 凌少白让她轻轻地滑下来,转手又搂住了她,这小小的香香的宝儿,叫他怎么放手。 宝儿最不喜欢被人家抱,不过是好久不见的盟主哥哥,她忍耐了一会,然后问:“盟主哥哥,你住在我家吗?” 凌少白放开宝儿,仍拉着她的手,慢慢走着,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一条河边。河边的柳树叶子早掉完了,细细的柳条仍在寒风中抖动不已。 凌少白没有回答宝儿,反问:“宝儿喜欢皇宫吗?”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轻轻地颤抖。 宝儿摇头,一脸无奈。她怎么会喜欢那个地方,不过是大一点的鸟笼子,有人喜欢被关在笼子里的吗?而且里面坏人好多,还要共同生活好长时间,想起来就头疼死。 凌少白停了一会,好象有一点小小的希望从他的心底升起,如果宝儿是被迫进宫的,如果宝儿是自己又怎么会在乎她是完璧乎。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了。 “宝儿,你是怎么进宫的。”凌少白轻轻地问,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过,他有的就是耐心。 宝儿果然叽叽咕咕说了一串,将她在皇宫里所有的事都说给凌少白听,她进宫的奇特与无奈,都表述得很清楚。她本来就最喜欢将心事说给盟主哥哥听,这一下积得久了,更如洪水破堤,一发而不可收拾。 凌少白闭着嘴,心里暗叹,机缘巧合至此,真是造化弄人。如果龙展翼早早答应自己的求婚,如果匕首当时立刻回盟报告,如果山下分舵当时不是有外务缠身只派了飞鸽,如果梦落师兄不是话说得不清不楚,怎么会生出这许多事情。 不过看似宝儿对寒桀少帝虽有好感,却并无儿女私情,宝儿还是以前那个不动情事的宝儿。 宝儿说得累了,停下来。回头看铁少秋与莫沾衣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忍不住想笑。 凌少白用手将宝儿的脸扶正,眼对眼问宝儿:“你,想和我回龙盟吗?” 宝儿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她可是想去想很久了,等寒桀少帝的蛇毒一清,她就和他要求,让她去龙盟好好玩儿一趟。 凌少白见宝儿毫不犹豫的点头,大喜,一时倒愣了。然后,他低下头,轻轻笑了起来。他虽然常笑,那不过是微笑,这笑虽轻,却如春花绽放,有声音c有喜悦,有内容让人深受感染。 是名士真风流,当哭者哭,当笑者笑,世情万物,我自坦然。 宝儿不知凌少白笑得什么,见他笑得欢畅,也不由笑起来:“咯咯咯” 好不容易止了,见少白仍在笑,宝儿忍不住又笑:“咯咯咯” 再笑“咯咯咯” 还笑“咯咯咯” 狂笑“咯咯咯” 捧腹大笑“咯咯咯” 笑出泪来“咯咯咯” 两傻瓜一样的对着笑,良久,凌少白停了下来,微笑着看着宝儿的笑模样。 铁少秋与莫沾衣不知凌少白与宝儿抽什么风,三更半夜,突然笑成这样,特别是宝儿,更夸张到弯下腰来,坐在地上,放声笑“咯咯咯” 要知道他们虽然是隔了一点距离,可是这夜静人寂的,他们又全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宝儿说话又不逼着他们,基本上什么都听得见。 可是没听见什么话能让人笑得这么厉害。 呃有什么笑话,是他们错过了吗? “不笑了,累死我了!”宝儿拍着胸口,喘息不已。 凌少白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面对着河水,默默坐了一会儿。 凌少白伸出修长的手,手心向上,放在宝儿面前。 手心里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宝儿并不感到奇怪,只是静静地看着。 凌少白的手握了回去,然后放到宝儿樱花般的唇边,宝儿嘟起嘴,呜——大力吹了一口气。 然后迫不及待地用小手扳开凌少白的大手,呃手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宝儿抬头看凌少白,继续大笑:“哇,盟主哥哥也会耍赖,不行,宝儿要加高难度。我现在想要什么,你都要给我变出来。” 凌少白点点头,宠溺地眸子里全是笑意,他的声音比月光还要柔美:“你要什么,宝儿,你知道的,只要我有,那总会满足你的。” 宝儿幸福地笑了,眼睛眯起来,向上吹了口气,将挡在眼前的乱发吹开些,双眸灵活地转来转去的,然后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道:“宝儿也不难为哥哥,要你变出个大房子什么的。我现在只想要盟主哥哥最想要的东西。”她一只觉得盟主哥哥太无欲无求了,希望知道盟主哥哥想要什么,下次见面时她就可以送给他了。 凌少白眸光闪动,脸上的笑堆得更深了,有一种说不出的男性魅力。他又一次把手握上,递给宝儿。 宝儿拉着他的拳头,用力一吹,然后放开。 凌少白慢慢张开手,他修长玉白的手心里盛开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那是用宝石雕成的,里面有很多玄机,非常的精致。不过凌少白送东西给宝儿从来不说那东西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难得,也任凭宝儿将他珍贵的心情东抛西散。 果然宝儿眼中有小小的失望,她实在是被宠过头了,对于奇珍异宝,她是在没有大爱。 凌少白没有忽略宝儿眼中的失望,也不解释,只是抬起手来,轻轻地将花朵插入宝儿的发间。 颤微微的花迎风盛放在黑色发间,美得让人眩目。 宝儿本就极美,戴不戴这朵花,也实在没有区别,依宝儿的脾气,这朵花也许就只戴这么一次了,然后就不知扔到哪里放着发霉了。可是,他为了这朵花,实在是 凌少白感到强烈的恐惧,宝儿,他是在是从来没有抓住她的心。他努力给予的好像都不是她真正需要的。可是,他已经倾尽所有了。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凌少白的手收回身边,握得紧紧地,眼却看着天边,淡淡地道:“宝儿,我们现在就回龙盟好不好。” 宝儿看了看凌少白,很想说好。因为盟主哥哥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的。可是,桀哥哥中毒了,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他,盟主哥哥知道吗?而且,桀哥哥为了自己受伤了,自己却不管不顾跑去龙盟玩,好像不太好。 凌少白看到宝儿的犹豫,他已经预料到这个问题会令她犹豫不决,但看到宝儿这样,还是令他心痛。曾几何时,他对宝儿说的话,宝儿不再全盘答应,而需要自己考虑了。 不要紧,他已经从天上掉到地上,还能怎么样呢? 宝儿想了想道:“我想,我要留下来照顾桀哥哥。” 凌少白淡淡地笑了,他没有转过头来看宝儿,他知道自己错了,地上并不是最低点,地下还有地狱,地狱还有十八层。 乾清宫 寒桀少帝仍站在宫门边。 他不相信善良的宝儿会不管他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一定是可恶的龙盟盟主设计拐骗无知的宝儿,哼,我不过为了大局着想,暂时放过龙盟,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忍受的底线,也许在眼前的局面,将矛头指向龙盟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你有你的江湖,我有我的天下,我们就斗一斗,看是天下大过江湖,还是江湖大过天下。 边上守门的太监暗暗叫苦,皇上您把我的位置占着,今晚我连偷懒合个眼的机会都没有。唉,这算是怎么回事哟。 绯儿已经不敢多话了,看到寒桀少帝这么孤独骄傲的背影,她只觉得又是甜蜜,又是痛苦。爱有九重苦,单相思最苦! 寒桀少帝脑海里颠倒梦想,亦受着同样地折磨。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了,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宝儿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他,会尊重宝儿的决定,即使这么做会要他的命!可是,让宝儿伤心不如让自己伤心! 宝儿应该拥有天下最好的东西! 凌少白慢慢站起来,轻轻地举起洞箫,放在嘴边,月色暗沉,但他的手指仍显得那么洁白优雅。 月下箫声起,千里暮云平 这首歌宝儿熟悉,她没有跟着和唱,因为凌少白c慧平公主和娘亲是一种人,都是对音乐极之深爱的人,他们好像都不能欣赏宝儿的歌声。虽然这三个人中盟主哥哥的忍受力极强,但宝儿不愿意让他感到不舒服,不过她选择了默默地在心里和唱: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凌少白突然一转身,真的跳起舞来,以他绝顶的轻功,舞动处白衣飘荡,仙姿绰约,真是飘飘欲仙,让旁观者有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之叹。凌少白的洞箫声不断曲子仍悠扬缠绵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变幻莫测,仅仅是笑,他都能笑出万种风情:时而迷蒙,时而俏皮,时而戏谑,时而狡黠,时而慵懒,时而不屑,或冷淡疏离,或顽皮跳脱,不一而足,无法一一罗列。然而,在他莫测的笑容下,却可以深深感到他的寂寞入骨,啊,那化不开浓如酒的寂寞啊! 他跳舞时的三分淡定,七分自若,柔软的身段,优雅的举止,迷蒙的表情,看穿世情的黑眸。他即便是跳舞时,也能让你感到他骨子里的十足的男子气。 如此的男子,怎能让人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月光,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舞蹈和这样的一首曲子深深地打动了莫沾衣的心。那是一种沦陷毫无抵抗力的心的沦陷。 凌少白仍在继续: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舞毕。凌少白站在岸边,看着已经黯淡无光的月亮,天终将放亮了,宝儿终将离开了,他终将孤独地生活。 宝儿已泪湿粉衣。她从来不是个好哭的女孩子,这一首歌也不是第一次听,但配上凌少白的舞,配上凌少白的眼神,怎么就不由自主的想哭了。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凌少白站在那里,真是衣袂飘飘衣袂飘飘,但,宝儿不要盟主哥哥化做虚无,那,她可受不了! 宝儿冲了过去,将脸埋在凌少白的衣裳里,放声哭了起来。她暗暗下了决定,等桀哥哥的毒好了以后,她一定要到龙盟去,谁也不能阻挡她去陪盟主哥哥。因为盟主哥哥虽然天天微笑,其实是天下最寂寞的人。 他承担了所有人的痛苦和烦恼,而却把自己的压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 凌少白抱着她,心里不断回想着那两句歌词: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这是真的,最后一支舞了,我们从此天涯海角,已是路人了。 两个人的心脏都贴着对方跳动不已。那是一种极度的宁静幸福。 宝儿,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啊!把我的幸福也一起幸福了吧! 我会在远远的地方守护着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御花园 宝儿和慧平公主带着安安c莫沾衣等七八个宫女在花园里赏花。 今天天色真好,秋高气爽的,时风吹来,金菊飘香,真是满眼的灿烂。 宝儿现在的衣裳都是依照慧平公主做的,都是白衣白裙,下摆儿那都是宽宽儿一道黄色的镶边,一个秀丽出众,一个玉雪可爱,走在哪都是别人眼中的好风景。 宝儿的暴笑湿 “皇上哥哥。”宝儿看到了寒桀少帝,跳着,笑道,拉高裙子跑过去。慧平公主拉之不及,也只好由着她了。 寒桀少帝正同铁少秋商量事情,回头看到宝儿慧平,脸上立刻温柔了许多。他的蛇毒虽然未全褪尽,但已无大碍了,对于宝儿那一夜未归的事,他从来未问过。 宝儿冲过去,抱住了寒桀少帝的手臂,笑问:“皇上哥哥,宝儿闷死了。” 寒桀少帝噢了一声,他问:“那宝儿想做什么?” 宝儿也没什么主意,其实她还蛮想去自己那座山看看的,不过上次看山的结果那么恐怖,她也不敢乱提议了。 慧平公主慢慢走了过来,道:“皇上,慧平给您请安了。”然后又对宝儿说:“唉,宝儿,在宫中这样子你你我我的称呼可不要乱说,会被人挑错儿的。” 宝儿笑容略收,点头。寒桀少帝看她的样子实在可爱,还完全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她的心目里,那个盟主哥哥一定和自己这个皇上哥哥一样,只是哥哥吧。不过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必要一步一步先得到宝儿的心不可。 “宝儿,铁少秋准备了十几个小太监宫女,让她们学摔跤。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吧。”寒桀少帝今天的心情极好,他正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实现着自己的目标。 “好啊,慧平姐姐,你也去?”宝儿用小手拉慧平公主。 寒桀少帝皱了下眉,道:“她,还是回宫吧。” 慧平公主神色有点黯然,不过公主规矩本来就比皇妃多,就算在皇宫里也有许多禁忌之处。不过,她真的好喜欢和宝儿在一起。唉,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到了冬天,就要议婚了,明年春天,她出了嫁,真的没有多少机会和哥哥与宝儿在一起了。 宝儿见慧平一脸黯然,转过来拉着寒桀少帝的手,摇晃,小嘴里吐出一串让寒桀少帝没有招驾能力的娇言娇语:“不要嘛,我要和慧平姐姐一起去。” 寒桀少帝对铁少秋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安排,铁少秋心领神会,先退下安排了。 寒桀少帝拉着宝儿与慧平公主在花园里慢慢地走。百菊盛开,千姿百态,争艳斗奇,真是美丽非常。 寒桀少帝对慧平公主道:“慧平拣浅显的诗念几句听听。”他是想照顾宝儿的感觉。 慧平公主笑笑,想了想,又要平显又要清丽不落俗套,嗯,有了,她慢启朱唇吟道: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三四五六七八片, 清风飘过群菊舞, 花瓣委地片片金。” 宝儿听了嘟嘴道:“这个容易,我也会。” 寒桀少帝噢了一声,问:“那宝儿也吟几句来听听。” 宝儿想都不带想的: “一只两只三四只, 五只六只七八只, 王家八只小母鸡, 飞进鸡窝去下蛋。” 慧平公主就算早有准备,也忍不住放下公主排头,哈哈大笑出声。老天,下次宝儿再作诗的时候,她绝对不要喝茶了。 寒桀少帝忍住笑,大声赞:“好诗好诗!” 宝儿转了转明眸,笑:“这样的好诗宝儿有一肚子的,你们还要不要。” 慧平公主笑得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道:“等我笑完了这首先。” 宝儿心里笑,关于王八蛋的诗,她还多得是呢。 几个人边走边笑,远远地看着来了一群女子。 走近了一看,居然是雷丽华。今天她装扮的艳丽非凡,一身艳红色的衣裳合身到不合礼仪的适度。那一头华贵的钗环将她衬托的比慧平还像公主,比宝儿还像皇妃。那通体威严的气质活脱脱是静安太妃的翻版。寒桀少帝皱皱眉,觉得实在倒胃口。 雷丽华见到寒桀少帝,脸儿一红,盈盈拜倒:“臣女丽华见过皇上公主。” 寒桀少帝没有叫她平身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悠然道:“没见到皇妃吗?” 雷丽华低着头,只顾咬牙,没奈何,只好又给宝儿见了礼。 雷丽华仍跪在地上,寒桀少帝没给宝儿理她的机会,拉着宝儿走开了。 莫沾衣暗暗摇头,无端端地寒桀少帝又给宝儿树敌,何苦来着,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孩子气,远不如和盟主哥哥。一想到盟主哥哥,她心不由跳的快了点,她深吸了口气,强笑了笑,宝儿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看,喜欢她的两个男子,大概是天下最有魅力与权利的两个男性了吧。 一行人开到了闭花宫。 闭花宫听名字就知道是后宫妃子的宫殿,不过现在皇宫内是宫殿多,妃子少,所以空屋子特别的多。 进得大厅,寒桀少帝拉着宝儿坐在当中宽大的龙椅上,慧平工作侧坐一边。 铁少秋招手,进来几十个太监宫女们,他们向寒桀少帝行礼后,分队正在操练。这些人相互之间全是近身搏斗,实用性强,短平快交手极其激烈,完全不是表演性的花俏好看,简直象性命相搏。 宝儿本就喜欢热闹,这下子可高兴了。宝儿坐了没一会就站起来,热火朝天的参与指挥。 “啊,抓紧了,用力!唉!” “不对,不对,向左一点!” “进攻她的下盘,对,别住她的脚,用力,卟没见过你怎么笨的!” 一群人在她的不断胡乱指挥下,打得更激烈了。 慧平公主不喜欢这种暴力游戏,只好把眼光放在宝儿身上,通过宝儿间接地了解比较有意思。 寒桀少帝也被宝儿感染,也经常出言指点:“左拳冲,侧挡,不错!” 宝儿道:“哇,这个太监疯了不成,居然和宫女打。踢他的软肋!不对!唉!你这不是急死人吗!” 铁少秋道:“这里的规矩就是两队之间赢了一个就要和另一组赢的人比赛。倒是不分太监宫女的。” 宝儿道:“可是,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 寒桀少帝笑:“他们也算不得男人。” 宝儿奇道:“我娘说太监是男的,宫女是女的,你说,他们不是男人,是什么人?” 寒桀少帝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低下头,对着宝儿的耳朵轻轻说:“晚上我对你说。” 宝儿侧过脸,对寒桀少帝皱皱小鼻子,道:“不许骗我。” 寒桀少帝乐不可支的点头,英俊的脸上一副狐狸表情,还不忘指点那位太监:“沉肘c屈膝c冲!” 他要一步一步把宝儿调教成小女人,当然宝儿还小,这一切要慢慢地来,可是,正是这样才更有乐趣,更值得人期待。 至于那位盟主哥哥,让他见鬼去吧! 第一批去追杀龙盟的雷家军已经出发了吧!他会让讨厌的盟主哥哥忙得没有时间来找宝儿的。 妃子睡觉时不老实折腾皇上 乾清宫 寒桀少帝只有一个妃子,当然夜里伺候的也只有龙宝儿了。 说真话,寒桀少帝每天日理万机的,操劳死了,如果有选择的话,真不想和宝儿睡。 先不说她花样繁多的睡之组拿拳了,那个,只要背对着她,大抵就没事了。主要是他经常要和自己内心的欲,望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要她,还是不要她?唉,这就要花上小半夜的时间了,他本来就睡眠时间就不多,有了宝儿,就更不够睡了。 现在要了宝儿吧? 不行不行,她这么小,不一定能受得了激烈的,第一次受了伤,会对他以后的性福生活影响很大的。 那,就暂时不要宝儿了? 可是,可是,天天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个木头,而且最近根本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天天强忍着,对身体也不好。 那,就要了宝儿吧! 不行,如果她不小心有了孩子,一定会成为雷木两家打击的目标,说不定还没有等她生,母子两个都会出意外的。 唉,还是暂时不要吧!至少在关心爱护宝儿这点上,没有输给那个龙盟盟主。 你想,一夜才多长,他这么翻来覆去的,当然天天睡不好了。寒桀少帝天天早上挂着熊猫眼上朝,还会被一群大臣以为他纵欲过度呢。其实,唉也只有月亮知道他的心了。 每每早上,他倒是不要太监喊起床,一般都是宝儿自创的升龙拳,三拳两脚的给打醒,说真话如果寒桀少帝不是练过两年,早晚被宝妃踹死。 这个宝儿睡相的问题就成了寒桀少帝急需解决的头等大事。 他左思右想无计可施,最后决定招铁少秋商议一下。 “嗯,那个晚上你知道怎么办吗?”寒桀少帝问。 铁少秋静静地等着寒桀少帝进一步的指示。 寒桀少帝等了好久没等到回答,不高兴德文:“怎么了,你说话啊。” 铁少秋晕头转向,你问什么了,叫我说。想了下,小心地问:“皇上,您问的是” 寒桀少帝满眼期待地看着铁少秋。铁少秋想了想,不确定地问:“您是说那个?” 寒桀少帝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铁少秋怎么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铁少秋实在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寒桀少帝欲语还休的样子,就知道说的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再加上近日寒桀少帝夜夜要宝儿伺候,且天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猜也猜得出来,一定是要春一药。不过,宝儿这么小,寒桀少帝天天要还不满足,居然还想借助药物,还真是禽兽不如! “皇上,兹事关系到龙体,最好还是和御医们商量一下吧。”铁少秋小心翼翼提出自己的意见。 寒桀少帝愣了一愣,也对,这件事实在和他的龙体健康有很大关系。而且宝儿这么多动,是不是睡眠方面有什么毛病,叫御医看下也好。 执事太监得到寒桀少帝的示意,当下宣:“传宫御医。” 过了一会,宫御医上来了,他照理把了把寒桀少帝的脉相,然后说:“余毒虽未大清,但已无性命之忧了。” 呃寒桀少帝给铁少秋使眼色,他不太好意思说。 铁少秋真想装做看不懂,不过,皇上是老大,他不敢装。当下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问:“宫御医,你有那种,那种”两只手不断做按压状。 宫御医迷茫地看着铁少秋,问:“你手抽筋了?” 铁少秋摇头,使眼色 宫御医问:“眼睛,进沙子了?” 铁少秋叹气,这个老头子平时就挺聪明,到这时候偏生会装腔作势,其实肚里早就明白了,非要老子挑明了。 当下附在宫御医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宫御医看了一眼寒桀少帝,想了一想,跪下道:“臣斗胆冒死进言。” 寒桀少帝纳闷了,要你治一下宝儿的睡品,至于这样大动作吗?就算治不好,我也能将就,你别搞得就像没有明天了一样。 宫御医道:“皇上余毒未清,暂时不宠幸宝妃娘娘为上。” 寒桀少帝疑惑:“会传染给她吗?” 宫御医道:“这倒不妨,因为宝妃娘娘已是百毒难侵之体,皇上身上的这点余毒还不至于给宝妃娘娘的身体造成多大伤害。不过皇上龙体未痊愈,以清静休养为主。因为需要宝妃娘娘替皇上去毒,太后才如果影响到皇上的龙体,怕太后责怪。” 寒桀少帝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影响到我的睡眠,才叫你来治一治啊。” 宫御医想了想,刚才把脉,没发现皇上有虚弱的症状。皇上倒底是要我做什么,是铁家小子说的那个意思吗? 宫御医道:“微臣愚昧,请皇上明示。” 寒桀少帝对铁少秋挥挥手,正听到精彩处的铁少秋只好央央不乐的下去了。 寒桀少帝轻轻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治治一下睡觉的时候多动的症状。” 宫御医想了想,明白了,小女孩子睡觉横叉竖舞的,大概很扰人清梦吧。怪不得皇上身体并无内虚症状,却天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心里偷偷想笑。 这个宝妃还真宝。历朝历代,还没听说过有妃子睡觉时不老实折腾皇上的。看来选妃子睡品也很重要啊。 这个睡品的问题怎么治,这可是为难的事。伤脑筋!又不能细问,而且为了解毒问题,必须还要宝妃随侍在侧。 宫御医急出一脑门子的汗,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才说“皇上,大概是宝妃夜里做梦的次数比较多,所以容易随着梦的内容有所反应,往往表现出来就是睡不实。这也不是病,也不是用什么药能治的。如果能够,皇上可以吃些助睡眠的食物,只要您睡着了,那” 靠,这老家伙倒会治标不治本。他不管宝儿,就管着让我睡着。我在皇宫里敢睡得死死的吗?寒桀少帝挥了挥手,让宫御医走,自己陷入了沉思。 给宝儿吃点药让她睡得沉一点?不行,那不过一夜两夜用下,长期让宝儿吃那些药可不太好。 等宝儿睡着了把她裹着锦被绑起来?不好不好,一晚上不能动得多痛苦。 那,要不绑她,点了她的穴道?也不行,说不定会血脉不通的。 唉,左右为难! 对了,他不是说宝儿爱做梦吗?我就拼着几晚上不睡,搞清楚宝儿究竟梦到什么,再慢慢思索解决之道。 咬了皇上的御舌 啪 宝儿一个玉拳直击寒桀少帝的面门,寒桀少帝虽然闭着眼,但听到风声不对,立刻伸手接住宝儿的玉拳。 这一段时间他都练出来了。 宝儿屈膝踢玉足,寒桀少帝此时已稍醒,马上用双脚夹住。得意的笑笑。和宝儿睡觉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让人在梦里也有很强的机变反应。 寒桀少帝睁开眼,见宝儿又是一拳飞来,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枕在宝儿的头下面,当下没有好办法,只好一低头,让宝儿在他的龙头上敲上一记。 丝真痛!寒桀少帝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要比给她打成熊猫眼强!寒桀少帝正在自我解嘲时,突然手臂一阵剧痛 “啊”寒桀少帝大吼一声,这丫头真过份,居然咬起人来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寒桀少帝轻轻推开宝儿的嫩脸,查看自己的手臂,血都流出来了,这丫头下嘴也太狠了。 “呜呜”宝儿哭了起来,哇卡卡,她咬了人还哭。 他们大呼小叫得,引来了二个宫女,挑了宫灯过来。 “灯留下,人出去吧!”寒桀少帝吩咐一声,宫女们应声退出。 寒桀少帝侧过脸来欣赏美人。灯光下,宝儿小脸嫩红,嘴巴嘟着,睫毛扇动,只有哭声没有泪痕,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样子。 轻轻地捏她脸上的小肥肉,一下,二下,三下 宝儿不安的动了动,试图躲开这魔手的骚扰,不过她失败了。魔手顺着脸宠转而向下,在下巴多肉肉处停留,轻轻的抚摸,,寒桀少帝叹息着,手感真好。宝儿侧过脸来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来舔好痒啊! 寒桀少帝呻一一吟一声,完全失去自制,低下头,深深地含住宝儿的丁香小舌,轻轻地吸吮着c舔弄着 天啊,好软好嫩好香好滑 一股强烈的快一感直冲脑门,寒桀少帝的欲一望一触即发,他边吸取着口中醉人的香津,边将自己的手继续下探,摸索开宝儿的领口,露出玉白的肌肤,轻轻在其间痛快游移 太快活了,寒桀少帝的另一只手向下,将自己的夹住的那一条玉脚拉着,更靠近自己火热的的源泉。 满眼火热,轻轻抵住,摩擦 “嗯”寒桀少帝快乐的呻吟着,完全投入运动产生的乐趣之中。 他身体强有力的冲刺,速度愈来愈快 舌头也开始刺入宝儿的口中,用力挺入 宝儿梦见到她在吃香肉,可是刚咬了一口,就被一个大魔王给抢走了,她撒娇地哭了一会,那个大魔王又把香肉塞到她的嘴里,试图用来堵住她的哭声,她用舌头拼死抵抗,不愿意受嗟来之食。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还是被人满塞了一口,哼我不吃就是不吃,她努力摇头拒绝 好热啊,身体就向被包在火炉里子,难道我不吃,这个大魔王就要烤死我? 宝儿停止了挣扎,吸了一下被迫塞入口中香肉 寒桀少帝突然缩回了舌头c停止了动作,宝儿醒了? 没有,宝儿还在睡,只不过梦里香肉又一次被大魔王抢走了。唉,这个贪睡的小猪猪,嫩豆腐都快被人吃完了,还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寒桀少帝笑笑,继续他的吃人大业。 现在让他停下来,除非 他放开宝儿,开始迅速解自己的衣裳,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年青男子,被严重挑逗后,实在是百无禁忌。此时他精虫上脑,满脑子就是鱼水之欢,其它的都不在他有顾虑之中了。 寒桀少帝再次拥着宝儿,再次深情吮吻,用火热的直接抵住他想到达的地方 啊啊啊 这狂热的快感,这甜蜜的折磨。 大魔王又一次把香肉塞进宝儿的口中,宝儿脸上泛起了阴阴的笑,好啊,你既然非要我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啊” 一声凄凉的惨叫响彻乾清宫,这一下,宫女太监们都被从梦中惊醒,排着队等候在寝室外。 有几个近身的太监宫女们也顾不得什么,都冲了进来。 我们伟大的寒桀少帝一丝不挂地站在地上,捂着嘴,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床上那位睡眼惺松的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可爱的睡美人龙家小宝儿。 宝儿惊得坐了起来,皇上哥哥睡觉真不老实,叫这么大声,把宫女姐姐们都吓醒了,真是羞羞。 她打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娇滴滴地说:“又梦到被蛇咬了吗?不要怕,快睡吧!”她自己很有经验的,一个人经历了一件恐怖的事,往往好多天都会梦到。 寒桀少帝可笑不得,梦到被蛇咬,算了吧!他掀起被子爬了上去。 寒桀少帝回过头来,示意宫女端上一杯茶来,他的舌头好痛,嘴里全是血腥味,这一次偷香的代价看来是不小。 茶水有点热,寒桀少帝吹了吹,轻轻啜了一小口,呃嘴里辣丝丝的痛楚。 宝儿迷迷糊糊地伸手接茶,今天真怪,做梦吃香肉,醒来嘴里有腥味。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好烫!宝儿手一抖,茶碗就翻了,茶水倒在床上,很快晕了一大片。 寒桀少帝赶紧拉着宝儿站起来,怕被烫着。 宝儿这才慢慢清醒,后知后觉得发现寒桀少帝光着身体。 “啊你”宝儿指着寒桀少帝问:“你尿” 寒桀少帝不自然的转过身看了看后面的宫女,无语。 宝儿又指着床上的水,猜测:“难道,你” 寒桀少帝生气道:“这水是你刚才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宝儿歪头不信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脱光光。” 寒桀少帝无语,叹息。 今天晚上过得真是太刺激了,差点就铸成大错了。 他决定了,以后在床中间多放几层被子,隔开彼此,以策安全。 视珍宝如灰尘的人 宝蕊宫 宝儿每天就只有白天才有机会到这里。 这里布置的很温馨,全是浅浅暖暖地调子。 宝儿正在和莫沾衣下棋。 宝儿自从发现莫沾衣的棋力之后,兴趣大增,每天一有空就会讨教几招。 宝儿正赖棋赖到兴高采烈之时,有人通报:“慧平公主驾到。” 莫沾衣立刻站了起来,慧平公主带着侍女安安已经在跟前了。 “慧平姐姐c安安姐姐,你们坐。”宝儿笑嘻嘻地站起来,指着旁边的两张凳子。 慧平公主坐下来。莫沾衣与安安对视一眼,都没坐。 慧平公主看了看棋局,说真的,能赢宝儿也没什么。慧平公主对和宝儿下棋没有兴趣。所以也就没有就此棋局深究下去。 而莫沾衣早就对宝儿说过了,不要把她的事到处宣扬。她为人低调内敛,不喜欢张扬。所以宝儿也没有继续的意思了。 “慧平姐姐,喝不喝酸梅汤,现做的。”宝儿问。 慧平点点头。 莫沾衣就下去了。过了一会儿,端了二碗酸梅汤上来。还是热的,空气里全弥漫着浓浓地酸甜味儿。 宝儿一抬头,看到安安正在吞口水,那个表情好熟悉,绯儿就经常显出这种谗言欲滴的样子来。 “绯儿姐姐,替安安姐姐也倒一碗来。对了,不是有热的麻酢吗,也弄点来。我有些饿了。”说真话,沾衣姐姐就是棒,糕点做的一流,无论什么东西,经过沾衣姐姐的巧手,都会让宝儿流下激动的口水。 莫沾衣淡淡一笑,宝儿的小嘴甜死人。 茶点上来了,一盘子金黄麻酢,一盘子雪白的梅糕,一盘子松子,一盘子切好了的各色时令水果。绯儿懂事的多倒了一碗酸梅汤,在宝蕊宫,莫沾衣可不算是侍女。 “都坐下吧。”宝儿打着手势,一边用小手去拈一块麻酢丢入口中。 莫沾衣看着慧平公主与安安笑了笑,做了下来。安安也告了坐。那杯酸梅汤好诱人,她有点忍不住了。 “不要光喝那个,这个点心也炒超好吃的。沾衣姐姐用鱼肉调的陷,真好吃。”宝儿见只有安安一个人只顾喝汤,以为她不好意思,就拿了一个递给安安。 安安接过来,还笑咪咪地,小口咬了一下,还未品位,突然恶了一声。她脸色发白,用手捂住嘴,眼光飞快地看向众人。然后跳了起来,冲向外面。 慧平公主皱了皱眉,她胃口浅,听到人家恶,自己也跟着有点恶心。只是强撑着吧。 过了好一会,安安才慢慢走了回来,脸色很不好,神情也很疲惫。 宝儿关心地问:“安安姐姐怎么了,叫御医看一下吧!” “不,我没有病。”安安激动地大叫了起来。然后看到周围诧异的目光,心虚地轻轻说:“只是秋深了,大概夜里起来时着凉了吧。” 慧平公主点点头:“今天晚上你就安心息着吧,换别的人值夜,等身体好些了再说。” 宝儿劝道:“安安姐姐,生病了不可以怕大夫的。吃药虽然苦,但会让病赶快好起来。有时候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慧平公主也说:“是啊,去请宫御医来看一下吧,他的医术非常好。若是小病,也不会硬要人吃药的。” 安安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白,好像秋风中飘零的落叶一样。 莫沾衣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直视着安安,停了一下,才说:“其实有病没病,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宝儿同意道:“是啊。”她继续快乐地吃东西。 慧平公主皱了皱秀气的眉,也没再说什么。 安安擦拭了头上的冷汗,眼神繁杂地看了看莫沾衣。莫沾衣低下头,在替宝儿细心的剥松仁,好像全不在意。 慧平公主边喝边不经意地问道:“最近皇上哥哥好像一下朝连上书房都不怎么进了。” 宝儿抬头看了看慧平公主,没有作声。 慧平公主问:“皇上哥哥还经常带你去看那些人摔跤吗?” “素!”宝儿嘴里含着东西,说得不清不楚的。 慧平公主想了想道:“你,没事要劝劝他。” 宝儿想了想问:“劝他做什么?” 慧平公主叹气:“宝儿,皇上哥哥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他最重要的事不是陪你在后宫玩,而是要怎么用心好好地治理这个国家,怎么让国家更加强大,怎么让权利集中稳定。” 宝儿小声道:“他最近中毒了,身体不是很好,夜里常常做恶梦,等到他大好了,会和以前一样吧。我一生起病来也是一样,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玩儿。” 慧平公主笑了:“你什么时候不是只想玩儿了。” 宝儿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慧平公主道:“听宫太医说,皇帝哥哥无大碍了。你可要好好劝劝皇上,收收心,多呆在上书房,看看奏折,不要天天去闭花宫玩了。” 宝儿“噢”了一声,算答应了。 慧平公主看了宝儿一副顽皮地样子,知道她没有往心里去,只好再次苦口婆心地提醒:“我看母后的意思,不是很高兴。宝儿啊,我在这里一天,可以为你调停一天,可是,明年我不在宫里了。你可要小心点。现在静安太妃与喜乐太妃是不会喜欢你的了,你只有讨了母后的欢心,才能在宫里安心立足下去。” 宝儿乖巧的答应:“是,慧平姐姐,宝儿知道了。” 莫沾衣看了看慧平公主,又看了一眼安安。安安敏感地回视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宝儿想起来了。突然对莫沾衣道:“沾衣姐姐,你把我叫你带来的那一副绣着我的样子的画拿出来给慧平姐姐看一下。” “什么好东西。连宝儿都觉得好的东西,那可真值得人期待啊。”慧平公主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和宝儿做朋友,就会知道宝儿是个真正视珍宝如灰尘的人,她的眼界高的不像凡间所有,贵族女子她见多了,可没一个人在这方面能及得上宝儿十分之一的。 莫沾衣转身出去,过了一会,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来。 是孕吐吗? 虽然是木盒子,其做工精致的都让人明了,为什么会有人买椟还珠。莫沾衣打开盒子,拿出绣作,展开了,给大家看。 “这不是宝儿吗?”慧平眼前一亮,惊讶道。 画面里那重重叠叠深深浅浅的荷叶姿态各异,招展处中间亭亭玉立着一个粉衣的小宝儿,那玉雪般白胖的稚容,那灿如晨星的眼,那顽皮精灵的笑,那胜过荷花般的娇,实在是形神俱全,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谁绣的。”慧平公主感叹,果然宝儿喜欢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这副针法也就算了,但品位之高,连时下号称京城一绝的左清红也力所不及吧。 宝儿想了想道:“这是我十岁时人家送的生日礼物,也是我最喜欢的礼物之一了。” “这是谁绣的?”慧平公主翻了宝儿一眼,这小孩子,还会卖关子呢。不过宝儿认识的人都是人中龙凤,这副绣作的主人比起宝儿的盟主哥哥和金笛郎君也不会差到哪里吧。 宝儿嘟着嘴,道:“真是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们的。” “她们,是几个人一起绣的吗?”慧平公主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让宝儿为难起来。 这副画照着和慧平公主也有关系,所以才特地拿出来给她看,可又答应过人家不说的,宝儿可不是个不能保守秘密的人。为难死她了。 莫沾衣淡淡地替她的小主子解围:“这幅画是两个人绣的。” 宝儿大为惊讶,她怎么知道的。 慧平公主倒是不惊讶,莫沾衣是宝儿从家里带来的侍女,会知道宝儿以前的事并不奇怪。 莫沾衣继续道:“这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学过绣作,不过丹青的功力都是一流的。” 宝儿明眸睁得更大了,莫沾衣真是神了,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慧平公主不相信道:“没有学过绣作,哈,没学过就能绣成这样?” 莫沾衣将绣作拿近,指出一些小小的细节给慧平公主看。慧平公主看了半天,依然摇摇头,没看明白。 莫沾衣将绣作不停掉换角度,然后很耐心地让慧平公主看。 慧平公主终于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这一副画,原来并不是一副单纯的绣作,而是先绣完了之后,又加以丹青按针法重描的,因为绣针有针脚,而丹青没有,透着阳光一看,就全明白了,说它是一副绣作还不如说它是一副画呢。 宝儿从未想到过一个人能细心至此,而且如果不是为自己解围,莫沾衣根本不会把这事拿出来显摆,这个莫沾衣姐姐在宝儿眼中愈发的深不可测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芷兰宫 秋天虽然迟迟不肯走,但冬天还是用第一场雪宣布自己的到来。 宝儿很喜欢下雪天,她穿着棉貂,在小雪中蹦着跳着,绕着圈子飞跑,她如云的长发上结了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儿,粉红的小脸上全是笑,她伸着手到处接雪花儿,那团小身体实在像个肉球儿,怎么看都可爱到不行。 “别乱跑了,地上滑,别跌着了。”穿着银狐皮外套的慧平公主缩在宫门里,对着雪里的宝儿喊。她身体一向弱,不敢和宝儿一起疯,不过心里实在是羡慕得要命。 宝儿,总是活出一抹鲜亮的色彩来,让人都跟着兴致高昂起来。所有的未来的可能的痛苦,全不在宝儿的脑海中。在皇宫里能活得这么率性,这么自然,这么天真,而且这么没有心机,也只有宝儿了。 所有的惊都有别人为她担着,所有的怕都有别人为她扛着。宝儿的天空永远有人为她撑好保护伞,以前有盟主哥哥,爹娘,和龙盟或龙家大大小小的人。现在有皇上公主太后莫沾衣,也替她打点的滴水不漏。宝儿只需要提供她的欢笑就可以了。 这样的世界可以永远吗? 每一个人深爱宝儿的人心里都知道答案,可是每一个人都不说破,每一个深爱宝儿的人都尽量让这个奇迹维持下去。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他的不平凡,有的人一生就是传奇。宝儿就是这种人。她命格无双,注定要逍遥一生。不过,纵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有慢慢长大的一天。 只是这一切都来得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静安太妃驾到!”太监宣。 慧平公主对宝儿招招手,宝儿走了过去,跟慧平公主站在一起。有了慧平公主,静安太妃多少有点忌惮。 “静安太妃今个儿怎么到慧平这里来了。”见过礼之后,慧平公主将静安太妃请进屋子里坐。屋子里生着火,立刻让宝儿热得连鼻子都红了起来。 “来和公主商量点事。”静安太妃用眼角扫了一眼宝儿,她的声音一向又高傲又冷清。 安安端了茶上来。 “静安太妃请用茶。”慧平公主又回头对宝儿一笑:“宝妃娘娘也请用。” “哼!”静安太妃微感不快,她从来就不是个很难沉得住气的人,也许她现在的身份让她可以肆意,不用顾虑太多。 “今天宫外送来一些海鲜,我带来了点给公主尝鲜。”静安太妃招招手,她手下的宫妇走过来,将手上捧着的盒子打开,一股子极腥又极鲜的海的味道一下子闯进鼻端。 安安忍了忍,终于忍不了,用手捂住嘴,恶了二下,飞快地跑了出去。 莫沾衣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静安太妃。 静安太妃一脸异色,眸光闪动,想了一会儿,问:“慧平公主,你这侍女身体可弱得很。” 慧平公主淡淡道:“她一向还好,只是近几日受了风寒。”她不想让话题绕在安安身上,静安太妃每次对谁感兴趣,那个人都没好事。 可是静安太妃是个执着的人,她对安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是慧平公主挡也挡不住的,她直接对自己的宫女吩咐:“请洪御医来替她看看,她可是公主皇妃身边的人,如果一时半会能好就算了,如果不行,可要出去住段日子了。” 你是那种没有童年也没有老年的男人 慧平公主想说什么,又停住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静安太妃还一点走得意思都没有。宝儿觉得静安太妃的脸实在影响她的消化,便对慧平公主道:“慧平公主,宝儿出来好久了,先回去了。” 慧平公主点点头。这个静安太妃真讨厌,不过好在她也不敢太找自己的麻烦,宝儿在这里说多错多,别给她挑到什么刺就不好了。 静安太妃冷笑:“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流下来陪本太妃说说话吧。” 宝儿答应了一声,侧过脸去,对莫沾衣皮皮地做了个鬼脸儿。 静安太妃喝了一口茶,悠然道:“对了,小宝妃,下个月你的丽华姐姐就要进宫来与你为伴了,你高不高兴。” 宝儿勉强笑笑:“那个,好啊!”雷丽华有不是什么好人,她才不会高兴呢。只是皇上哥哥很可怜,他的家里老是住进来这些他不喜欢的乱七八糟的人。 慧平公主有点不信地问:“是吗?”寒桀少帝有多讨厌雷木两家她不是不知道,而且寒桀少帝有多固执多难讲话,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会子鸦雀不闻地把雷丽华弄进宫来,她不怎么相信。 静安太妃挑了挑细眉,冷笑道:“太后说了,宝妃年纪太小,怕她一个人伺候皇上不周到,所以等过年的时候,让丽华也进宫,这样人多,过年也热闹些啊。” 慧平公主又气又怒,母后就是软弱,也不知这妖妇怎么挟持的,居然放雷家那个恶女人进宫,这下子,后宫里可要闹翻天了,就算宝儿不惹事,那雷家的人也不能放过她。 宝儿倒没有多在乎,在她的心目中,皇宫是皇宫,皇上与慧平公主是她的好朋友,她的家还在龙府,还在龙盟,她还是龙宝儿。 皇宫里进什么人,就像朋友家来什么客一样,她是管不了,也不想管的。她只要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等寒桀少帝余毒全清了,她就要请假省亲,到龙盟省亲。 盟主哥哥从来就是为宝儿挡风避雨的屋顶,根本不用宝儿反过来为他担心。可那离别的一舞,让她的心都揪痛了。盟主哥哥也有软弱的一面,也有要宝儿反过来顾惜的地方。唉,她的心根本不在皇宫里,皇宫再好,非久留之地。还是龙盟好,自由自在的,谁也不用守这些多得背不完的规则。 正各怀心思的沉默着,洪御医来了。 洪御医是个女人,也是宫里极少有的几名女御医,专门看后宫中男御医不方便看的毛病。不过宫女们轻微的小病也经常让她们看。 “安安,你过来让御医替你看看。”慧平公主温柔地说,这几天安安真是很不对劲,不但时不时的作恶,而且还经常白天打瞌睡,精神很不好。看一看病,慧平公主也放心些。安安可是打小就跟着慧平公主的,慧平公主把她看得像自己的姐妹一样。 安安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惊恐的眼睛求救地东张西望,好像被猫儿逼进死角的小老鼠,完全不知所措。 宝儿见安安这副可怜的样子,轻轻安慰:“不要怕,生病了就应该看病啊,这样才能好得快。” 莫沾衣看了看无知的小主子,又看了看可怜的安安,别过脸去。后宫的事多,不关她家小主子的事,她是不会管的。 洪御医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安安却一步一步地后退,不断摇头神情说不出的可怜。 静安太妃阴森森地冷笑着,她猜测的事十之八九。这个安安,倒是好好替自己出了口气。哈,公主的侍女哈这个笑话不可不传到楚国去,给那个眼睛长在天上的楚寒冽知道,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好事来。 安安退缩到墙角,无路可逃,泪水淋淋的眼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了。洪御医一把抓住安安的手臂。安安身子一软,人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正在这个时候,太监宣:“皇上驾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龙府 一辆马车停在龙府门口。 “少白,你”龙夫人含了好多的话,却怎么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道:“一路珍重。” 凌少白永远是那么气定神闲的,高高在上的,他仍旧白衣胜雪,不过微笑只残留在唇边,却远没有达到他的眼底。 龙展翼拍了拍凌少白的肩膀:“若我有第二个女儿,不管她多大,就一定嫁给你。” “那,她一定会抗议的,会说她不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凌少白轻松地开着玩笑,他知道龙展翼这么说已经是道歉了。可是,宝儿,这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宝儿呢。 “你是那种没有童年也没有老年的男人。”龙夫人感叹道。 “那,我,不是近妖了。”凌少白没想到会得到这种评语,有点意外。 龙展翼哈哈大笑,声音说不出的空洞。 “要好好照顾自己。”龙夫人不放心地说。凌少白还是凌少白,但凌少白又不是凌少白了。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夜过来后,凌少白变了好多。 凌少白点点头,他不想再看到龙家夫妇了,不想再来到这个城市了。他只想回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独自舔伤口治疗的地方。他的伤口现在还在泊泊地流血,完全没有办法包扎。一见到与宝儿有关联的人与物,都会再一次触痛他。 宝儿,她有一种高尚纯净的性灵,一种不是女子而是诗人或是仙子才有的性灵,在她那样年龄的天真烂漫当中自然流露出来,她并不求取悦于人,却使人感到如痴如醉。 爱,如果仅仅只是付出,那么,他,还是可以继续爱。 那遥远而无望的爱情,将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全部了。 宝儿,他原来已经和龙家夫妇达成了一个暗暗地共识,龙夫人也多次明示暗示,等宝儿长大就嫁给他。可是如今这局面,令龙家夫妇真有无颜面对凌少白与龙盟之感。 你这贱人,还不招来 凌少白明白龙家夫妇的意思。他从污秽与阴谋中走过来,眼睛里看多了世界的冷酷无情,对别人的算计已经麻木了,世界上的人原来就不用对他特别照顾,每一个人都不需要来照顾他凌少白的感觉。纵使他为他们做的再多,又能如何呢? 既然每个人都能对他不仁不义,他又怎么会在乎,怎么会计较龙家夫妇的背信弃义的行为了。至少,龙家夫妇还是做了一件极大的好事,他们生了宝儿,而且将宝儿放在他身边多年。如果他的生命一度充满意义是因为宝儿,那些火树银花的幸福也是龙家夫妇给予的。就为了这一点,他不会恨他们的。 是时候回去了。 他要放下龙盟,放下一切,回到浣花山,回到那个从未有过宝儿一丝一毫印染的地方隐居。 他需要好好考虑,因为人生的路,还漫无边际 马车里追出一个头来,是刺刀的,他没有看龙家夫妇一眼,只是喊道:“魁首,天要下雪了,我们赶路要紧。” 凌少白抬头看了看天,是啊,天要下雪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芷兰宫 宝儿在心里悄悄地数数儿,一c二c三c四大厅里有十八个人,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慧平公主忧郁地看着躺在床前踏板上的安安,洪御医正在给她把脉,洪御医的脸色非常的严肃,看来情况不妙。安安生了什么病了,会不会被送出宫? 静安太妃却一脸的高兴,正笑容可掬地问着寒桀少帝:“皇上,这位宫女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啊。” 寒桀少帝面无表情,没有做任何表态。 宝儿叹了口气,有静安太妃在,就没什么好事。 安安慢慢地醒了过来,一见洪御医,就吓得坐了起来,用力将手挣脱开来,背到身后,整个人靠上了床沿。然后,她看到了寒桀少帝,静安太妃,“啊”她无力的惨叫了一声,垂下了头,双手掩面,微微抽泣。 莫沾衣摇了摇头,这个安安没救了。 “洪御医,她是什么病啊?”静安太妃闲闲地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脸上露出快乐的笑。 “禀太妃,她没有病。”洪御医扫了一眼慧平公主,又低下头去。 “没有病?”慧平公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她毕竟长在深宫,年纪尚小,很多事都不是很懂。 “是,公主。”洪御医恭敬地回答。 安安在后面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啊”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痛苦。 寒桀少帝看洪御医脸色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猜也猜得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安安出了什么事?会不会影响到慧平?这件事还是私下里解决的好,可恶的丫头,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叫这个老妖妇知道了。这下想包庇她也难了。 静安太妃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哼哼哼洪御医,她不是生病?为什么好好地会晕过去,她可是公主的贴身宫女,有个什么闪失,你可但当不起。你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把话说清楚。要不然哼哼,只怕” 洪御医吓得连忙道:“微臣不敢,这安安,不是病,她,她,她是有喜了!” 安安在身后发出一声尖叫,苦倒在床榻上。 寒桀少帝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安安,看到她沾衣而抖的样子,先信了几分。天啊,这个大胆的奴才,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来,她,要置公主的清誉于何地。 静安太妃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小宝儿与慧平公主仍是一副搞不清楚状态的样子,恕她们年轻识浅,性知识平乏。 宝儿轻轻地问静安太妃:“安安姐姐有喜事,静安太妃这么高兴做什么,莫非您也有喜了?” 静安太妃笑到一半,脸色一变,万分狰狞地问:“你胡说什么?” 寒桀少帝被宝儿的神来之语倒弄得笑了,他赶紧替宝儿解释:“宝儿不知世事,天真之语,太妃不要介意。” 静安太妃哼了一声,这个寒桀少帝年少气盛,脾气极坏,软硬不吃,眼看侄女儿雷丽华要进宫来,可得罪他不得。当下忍着气,问寒桀少帝:“皇儿可宠幸过这个宫女吗?” 寒桀少帝看了一眼宝儿,摇了摇头。 静安太妃当下示意了手下的宫女。 两个宫女走过去粗暴地拉过安安,将她拉到厅中。 静安太妃对安安道:“你这贱人,还不从实招来。” 安安泪如雨下,却一言不发,也绝不将目光转向慧平公主一下。 宝儿轻轻地拉拉寒桀少帝的袖子,她可一向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只是不明白,安安姐姐有什么喜事,居然“喜”成这个样子。 寒桀少帝回过头看了看宝儿,他现在也头疼的很,自从他荣登大宝后,一心扑在国事上,对后宫的事管的甚少,因为后宫原也无几个人,所以一直也没出什么大事。自从宝儿进宫,他已加强了后宫的守卫力量,没想到居然还是出了这种事,这安安一向守分,如果是和那个蛮儿一样是被人侮辱的,那,这后宫里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宝儿轻轻问:“皇上,安安姐姐怎么了。” 寒桀少帝“啊”了一声,看了看同样没弄明白的慧平公主,觉得头有点大。这事不能由他来解释吧! 静安太妃冷笑:“这个贱人与人私通,肚子里有了孩子了。” 慧平公主脸一红,侧过脸去。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安安你怎么不早对我说,这下,可怎么好?慧平公主一时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 宝儿似懂非懂地继续问:“安安姐姐有孩子了?” 静安太妃不屑道:“这种贱人,你身为皇妃居然还叫她姐姐,哼,一点体统都没有。”这一句明是骂宝儿,其实直指慧平公主。她早就看慧平公主不惯了,这丫头年纪小小,公主派头刀足得很,天天打着太后皇上的招牌,根本不把她静安太妃放在眼里。这一次被她抓到把柄,哼,她要是不把这戏做足做大,也枉来了这一趟了。 宝妃审案 宝儿在不懂事,也知道一个女孩子没有嫁人就要生孩子是不好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不过她明白,安安落在静安太妃手里,是好不了了。 宝儿眼睛一瞟轻轻问寒桀少帝:“后宫谁管这类事啊。”宝儿的小心眼里想,最好是归太后管,太后好说话些。 寒桀少帝左眼一眨,笑容里多了几分顽皮,真是帅得天怒人怨:“因为朕一直没有娶妃,所以暂时由静安太妃受累。” 宝儿当下明白寒桀少帝的意思,连连点着她的小脑袋,当下一搭一唱道:“原来是这样,宝儿不才,也暂居妃位,能不能替静安太妃分忧解劳呢?” 静安太妃本不想与寒桀少帝为敌,这时也不由冷笑声声,这两个幼稚的孩子,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她好不容易争来的权利就这么放手了吗?“这后宫里执法要严,并非儿戏,请问宝妃你能背下这些子宫规c宫条c宫律吗?” 宝儿听静安太妃一连串的问话,有点晕,天真的反问:“静安太妃都能背下来吗?” 静安太妃一拍桌子,她这辈子还真没被比自己小的女人这么挑衅过,当下气得差点脑充血,一看寒桀少帝在一边好像没听见的样子。哼,这个偏心的家伙,宝儿被欺负了一句,他就耳尖的很,宝儿现在占了上风,他的耳朵就去打苍蝇了,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太可气了。 “莫非你还想和本宫比比?”静安太妃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的。 宝儿抚媚地眨眨眼,对寒桀少帝娇笑:“皇上,静安太妃的话您听到了没。” 寒桀少帝这时候倒是耳聪目明的,嘴角一弯,点头道:“静安太妃怎么会和你比呢,她其实只不过是考考你,大概是想提拔你,把担子交给你吧。” 宝儿笑笑,站起来,向静安太妃施礼:“宝儿谢谢静安太妃的赏识。” 静安太妃晕了,这两个小孩子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一唱一和的,感情是把我当死人啊,好,就退一小步给皇上面子,不过,哼,你也别想有好过的。当下将手收回到膝上,狠狠地绞着自己的衣服,冷冷地道:“好,就依皇上的意思,给宝妃一个机会,让宝妃试着审一审这个丫头的案子,当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会在一边看着你怎么审。不过宝妃,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后宫审现案子虽然不像在大理寺一样,也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主审的人违犯了一样是罪——不——可——恕的!” 宝儿才不会被静安太妃的一句话下住,她,龙宝儿,可不是吓大的。 她可是人见人看,花见花开,狗见狗摇尾巴的龙宝儿,罩着她的人从这里摆到宫门外都有余,这个只会“汪汪汪”狂吠的静安太妃,再来二个,她也没在怕啊。 不过,怎么救安安,这事可要好好的和沾衣姐姐商量一下。 不知不觉中,宝儿的生命里又出了一个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她的名字叫——莫沾衣。 后宫内务府 这是个恐怖气势比刑部大理寺等级都不差的地方。自从静安太妃接管了内务府执刑,这里的刑具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古怪。 正常人进来莫不感到阴风惨惨,凉气森森。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当堂之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裳,梳着歪歪地坠马式,侧面插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儿。如果不是细看,你根本不会发现它其实是宝石所制。 这是凌少白送宝儿的最后一件礼物,宝儿本来也无所谓戴不戴,可是她只要让莫沾衣姐姐梳头,她总是会替宝儿戴上这朵花,每次插的地方,角度都不太一样,倒是很别致。 宝儿坐在当堂上,因为她太小了,所以这又高又大的椅子让她整个儿陷了进去一样,从下面往上看,基本上就看到一对活泼水灵的大眼睛。别提多好玩了。 静安太妃坐在左边,御前女宫坐在下首。 这庄严的地方,因为有了宝儿,显得万分的不协调与可笑。 静安太妃的忍耐力比宝儿还差,当下催促:“带那贱人上堂。” 一会儿,有铁链子拖拖拉拉地声音,一个身着白衣浑身血迹的瘦小身影慢慢地走了上来。 宝儿一时还没有认出来,等她发现这就是那个天天笑容可掬的安安姐姐时,张大了嘴都说不出话来了。 安安来了堂前,抬头一看,是宝儿,眼神一闪,也没说什么,低下头跪了下来。 宝儿立刻冲动地站了起来,太可恶了,谁对安安姐姐用刑的,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小孩了吗,怎么还下这种狠手啊,真不是人。 莫沾衣在她的左侧上身不动,却用脚轻轻踢了宝儿一下。对宝儿使了个颜色: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安安,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宝儿轻声地问。 安安不作声,只是低着头。 绯儿心想,这个安安和慧平公主呆得时间长了,都是个老实头,一点应变都没有。宝妃明显是站在她这边的,这时候随便乱说个理由先打发了静安太妃就是了,剩下的事自己人在一起时再慢慢商量。 一杯茶时间过去了。 “安安,你快说吧,一切自有本宫做主。”宝儿仍然是轻声细语的。这是第四十八次问了。 安安只是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肯说。 一个时辰过去了,静安太妃打着哈欠,快睡着了。 御前女宫,眯着小眼,吸吸口水,嗯,她也好想睡。这个宝妃审案就是与众不同,天杀的会拖时间。 “安安,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宝儿像第一遍问一样,声音温柔,其实已经是第三百遍了。 她哪里像是主审官?静安太妃被宝儿气得白眼直翻。她可是费力大力气,把这个内务府整治得纪律森严,这个宝儿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小孩子在过家家吗?她狞笑道:“你这样子审到天黑,她也不会说一句话的。” 变态之极的兴奋 宝儿不想理她,我高兴!我愿意!我有耐心!我是主审官!你管呢?我就要问一千遍一万遍! 皇宫内务府里审案子审得大家晕晕欲睡,小宝儿也是第一人了。 其实她自己也很困,打个张口,眼睛里有点湿润,她现在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拖,拖,拖,拖到太后或寒桀少帝来了才为止。没个人压住静安太妃这个风婆子,还没审出个什么名堂,安安就会被打死了吧。 静安太妃终于受不了了,然后又开始打张口,妈的,这个小宝儿搞什么鬼,审案子审得全体人员会周公,难道有什么地方要周公作证吗?她疲乏地说:“宝妃,你那招没有用,换一招吧,快审,大家的时间宝贵,还有很多别的公务要处理。” 宝儿边审案子边神游,她的第二十八个张口才打一半,吓停了。她看了看莫沾衣,莫沾衣根本没有反应,唉,昨天本来是准备和沾衣姐姐好好商量的,但是,皇上哥哥非要自己陪他看宫女们摔跤不可。搞到后面,宝儿技痒,自己也上场了,皇帝哥哥自己陪她摔了半天,摔来摔去,搞得累死了,回来后吃过饭就呼呼大睡了。 对了,早上起来,皇上哥哥的脸色好奇怪,不知道他又做什么恶梦了! (宝儿,你就是他最甜蜜的恶梦啊!) 静安太妃道:“宝妃,这些贱人不用刑是不会招供的。” 宝儿敏而好学地问:“除了用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静安太妃翻了翻白眼,道:“没有。” 唉!宝儿想了想问:“请问静安太妃,刑罚有什么规定没有。” 静安太妃道:“普通的先拖下去打几十大板,然后再拔指甲,拔牙齿,火烙,喝辣椒水一般这样就会招了,如果见到少有硬气点的,看,这大堂两边有各色的刑具多着呢,你可以挑眼生的随便用,保证张飞来了都会脚软,关羽来了都会松口招供。” 宝儿听得毛骨悚然,这个静安太妃还真不一般的变态,一个活人要落到她手里了,那还不如死的好。 御前宫女也吓了一跳,还是不要打瞌睡的好,太危险了! 下面的安安似乎也吓得不轻,浑身发抖,宝儿问了一个时辰她也没反应,静安太妃几句话她就开始抖了。 静安太妃得了意,叫了一声:“来人啊,给这个贱人上刑!” 宝儿说了一声:“慢!” 静安太妃静静儿地说:“这个贱人,在深宫之中,公主房里,且不知自爱,如果不让她交待清楚,恐怕公主的清白名声就要断送在她手里了。宝妃,你一向与慧平公主交好,不希望明年公主出嫁后,有什么闲言闲语被楚国的王子听到吧。” 宝儿一听影响深远,,愣了一愣,看向莫沾衣,莫沾衣点了点头。这静安太妃说的是真话,如果这事被有心人士搬到楚国的,一定会对慧平公主以后的婚姻生活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阴影。 见宝儿无语,静安太妃微微一点头,有两个粗壮的老宫女走上前来,抓紧安安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用一排带绞索的细木棍夹紧。 那些宫女们狠心地一拉,安安的身子一下子绷得直直地,发出一声惨痛之极的叫声:“啊” 十指间鲜血绷裂,直滴下来 然后,只看到安安在发抖,全身上下每一声骨头和肌肉都在不停地颤抖,究竟有多痛啊!才能让安安姐姐这样。 宝儿快哭了,看了看身边的莫沾衣,莫沾衣仍旧一副淡定的样子,明显是让宝儿不要插手。 宝儿知道莫沾衣所作所为,做事一向从大局出发,不在乎一兵一卒的得失。这个安安犯得罪一定是极大的,会影响到慧平公主及整个后宫的,所以沾衣姐姐的主张一定是不管安安的。但是,让宝儿亲眼看见到这种惨状,那是超出了她忍耐范围的。不管沾衣姐姐是什么意见,小宝儿都是要救安安的。 刑仍在继续静安太妃不断的叫嚣,安安仍是一言不发。不过从安安的表情与静安太妃的话判断,宝儿得出了这样一种结果。 ——那就是,安安姐姐在保护一个人,保护一个害了她的人,一个不知名的男人!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用生命用名誉甚至不顾慧平姐姐去保护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这种情感,宝儿不明白。她的心中,一个人为了自己爱的人,做出这种牺牲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为了爹c娘c盟主哥哥c皇上哥哥,那她龙宝儿也能做到这一步。 但是,一个人为了害自己的人,而不顾自己主子的,执意做出这种牺牲,这是宝儿无法理解的。她无法想象自己会为了什么任何人伤害到爹c娘c盟主哥哥c皇上哥哥。 宝儿从来没有想过,她所爱的这四个人之间会有互相抵触,伤害的时候。她,有一天也会处于这种左右为难的状态之中,徘徊不定 在鞭打与鲜血中 行刑宫女的狰狞之极的脸 安安死去活来的痛 静安太妃变态之极的兴奋 汇合交融成一曲地狱之音。 宝儿一脸惊惧地慢慢地缩下身子,她本来就矮,坐在椅子上,下面的人也只不过能看到她的脸,这一缩下去,人就没了。静安太妃冷笑,真是个孩子,看到用刑就这么怕,哼,不给你点厉害的,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 宝儿在桌子下面对绯儿比了个手势,慢慢又从桌子下面升了上来,清清嗓子大声吩咐:“停一下。” 她的声音又大又坚决,成功地阻止了行刑的宫女。静安太妃点了点头,宫女放开了安安,安安像一袋没有放稳的大米,沉重地倒下了。 静安太妃和御前宫女都强打精神听宝儿说。 “那个,绯儿!这个茶,凉了,你替太妃和我都换一杯吧。”宝儿很有礼貌地对静安太妃笑笑,成功地把这个老妖妇脸气歪了。 神奇的结案 绯儿心领神会地答应了,手脚轻快地走过去,端了茶杯下去。过了一会儿又恭敬的端了回来。给换了热茶。然后,人,就站在静安太妃的身边。静安太妃本来身后就站着两个人,不过绯儿本就瘦小,并不显眼。 静安太妃正好叫得口干,小啜了几口。 宝儿笑咪咪地,她担子大,绯儿胆子更大,两个不怕死的丫头,居然在太妃头上动土。过了一会儿,见静安太妃已经耷拉着眼皮,头也一点一点地,知道茶里的药效发作了,宝儿与绯儿对视一眼,全是小人得志的笑。 莫沾衣摇摇头,唉,这个小主人,要不是出生后这么多人保护她,十条命也不够她玩的。 宝儿这下子改变了审案风格了,开始心虚请教静安太妃了:“太妃,看来宝儿年轻识浅,这案子您帮忙审下去吧!” 静安太妃睡得正香,只差没有大呼呼,哪里会回答。不过她一直点头一直点头,宝儿有主意了:“太妃你点头同意了。太好了。” 这地方现在是一个正常人也没有了,如果有,一看这场面,一定会笑喷了。 突然,太妃在半梦半醒间说话了,声调轻了点,不过还是她惯用那种高傲无比的官腔:“贱人,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宝儿明知道这话是胆大妄为的绯儿的口技,还是吓了一跳,这老巫婆说话冷不丁一听还真是有气势。 安安已是浑身颤动不已了,她能坚持到现在不作声,已是早有决定了,就是死,也决不拖累情人下水。 莫沾衣暗暗咬牙,这个死绯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这种办法来审案,怕小主人死得不快吗? “安安,你就招了吧!”宝儿对绯儿又使了个眼色。 “我,我冤枉啊!”安安地声音突然地响起,有点暗哑。 连安安自己都吓了一跳,挣扎着慢慢抬起头来,左右张望,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没说话啊。 宝儿嘴鼓了一下,想笑,没敢笑出来。绯儿真聪明,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一个人分饰两角,还真辛苦。 宝儿正了正色,严肃地问:“你有什么冤情,说出来,静安太妃会替你做主的。” 安安继续左顾右望,没人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冤情。等她低下头去,她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我实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孩子的。”绯儿纵然聪明,也和宝儿一样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对于人类繁荣昌盛的秘密不是很清楚。 宝儿很同情绯儿,可是这个安安死也不说,她们俩也搞不清楚状况啊,这一场戏可是没有预先排练过,继续往下,只能是即兴表演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宝儿卡住了,她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 莫沾衣长叹一口气,这个绯儿是胡来,这个小主人也是胡来的,说到底,那个寒桀少帝更是胡来的。不过事已至此,总得有个人出来替她们把谎话圆起来吧。这个人,看起来就是自己了。 宝儿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与平时所听到的一切声音都不一样,它没有通常所说的音色,甚至于你能明明白白地知道,除你之外,别的人都不可能听到这个声音。比绯儿的口技更加的奇特。宝儿立刻开始翻找,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是我,莫沾衣,主子,你别找了。” 宝儿立刻回头看莫沾衣,莫沾衣眼睛平视前方,嘴也没有动,但是宝儿就是继续可以听见这种奇怪地声音:“这是传音入秘,是一种武学修为。你不要看我了。” 宝儿听话的噢了一声,乖乖地点头,面向前方。 “我说什么,主子就照着问,知道了吗?”莫沾衣慢慢地说。 宝儿听着莫沾衣的话,开始有了主心骨,她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洋洋地笑,她现在药倒了静安太妃,又得到莫沾衣的帮助,那安安大概会有惊无险,一定会得救的。 宝儿照着莫沾衣的话,开始问:“你说你没有接触男子,就有了孩子,有什么证据吗?” 御前宫女听得津津有味,说真话,天天审案子,天天打打杀杀的,也很没有趣味,今天这个案子审得先是晕晕欲睡,后是稀奇古怪,还蛮有看头的。 绯儿晕乎乎的,她是有急智,也很胆大,但,她c对人类如何繁衍后代的事不太清楚,证据!见鬼!她怎么知道? 宝儿脸上泛出笑意,显然,她已经成竹在胸了! 宝儿继续问:“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就有孩子了?嗯,我问你,你曾经在大雷雨的天气在外面走,被雷打到,身体暂时失控,醒来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绯儿一见宝儿递话与她,考虑了一下,准备答应。却见安安勉强抬起头,茫然地摇摇头,绯儿心里大骂,这个笨蛋安安! 宝儿继续问:“那你有没有登高的时候,看到了很大的脚印,然后就将脚放到大脚印里呢?” 绯儿赶紧学安安的声音答:“有!” 安安不语,现在她就是猪也知道宝儿在救她了。 宝儿哦了一声,点点头答:“那,你一定怀得是神种。前人有言,那种大脚印是神留下来的,凡间清白的女孩子将脚伸进去就有小孩。静安太妃,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绯儿轻轻问答:“有。”唉,她今天可比宝儿还忙。 宝儿道:“那,安安不但没有罪,还是国家的福气呢。要在后宫里好好地供养才行。”宝儿看了看御前女官,问了声:“那,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御前女官摇头,她又浊嫌命长,怎么会有问题。 宝儿满意地笑了:“那,结案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御前女官虽然见眼前事有点奇怪,但静安太妃好像睡着了,却又偏偏说话还清清楚楚的。她都不反对,自己有什么意见。这两位可都是后宫里的红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既然意见统一,她当然是示求平安了。 当下挥笔将结案呈词写了下来,递给宝儿。 我要娶雷丽华为妃,你知道吗 莫沾衣看了看之后,对宝儿传音入秘道:“可以,你签了吧!” 宝儿大笔一挥,写了三个大字——龙宝儿! 这三个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有种说不出的潇洒味道。要知道这三个字可是盟主哥哥精心替宝儿设计的,两个人不写字就算了,写字就专练这三个字,所以就成为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三个字。 静安太妃还睡着呢,此时大家拍拍屁股走人,这个谎言一定会穿帮,不过龙宝儿对付这事根本不用莫沾衣救。她对大家笑了笑,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还有话对静安太妃说。” 静安太妃的手下还有点疑惑,绯儿学静安太妃的厉声道:“还不快走。” 静安太妃本就喜怒无常,手下人也深知她的个性,都乖午走了。 绯儿也机灵的走了出去,在外面监视静安太妃的人,不给她们做小动作。 莫沾衣用静安太妃的印在结案呈文了盖了章。 宝儿本就不是喜欢捉弄人的女孩子,和莫沾衣相对一笑,一起走了出去。 在门外,宝儿严肃地吩咐宫女们,说静安太妃想在大堂里静一静,大家都不要进去打扰她。然后带着安安一起离开。 至于静安太妃,让她慢慢睡吧,希望她醒来之后不会落枕!嘻嘻 闭花宫 寒桀少帝亲热地搂着宝儿看摔跤。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永远不知疲倦地摔来摔去,宝儿却觉得好无聊,她一手撑着头,心思重重的。 寒桀少帝忍着笑,在一边看了半天,终于柔声地问:“小宝儿,怎么了?” 宝儿抬着迷茫的眼,在寒桀少帝脸上轻轻回旋,然后慢慢地认真地问:“桀哥哥,你知道情为何物吗?” 寒桀少帝心中一动,声音更柔了:“情?”这个充满魔力的字词被他用一种魅惑的语气吐出来,更增加了暧昧的气氛。 宝儿点点头,沾衣姐姐说安安姐姐就是因为爱情才做出这种傻事的。她眼波柔和,更有少女的感觉,嘴里轻轻地念出一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寒桀少帝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宝儿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感慨,是长大了吗?是少女情怀被无意间触动了吗?他的心里充满着淡淡地甜味儿,他的小宝儿,开始含苞欲放了吗?“ “情之一物,很深很深,宝儿怎么突然问起情来了?“寒桀少帝语气中含着满满的呵护之意,这是他最喜欢的事,守护着宝儿这朵旷世奇葩,亲自精心灌溉,看着她慢慢绽放,为他绽放绝色妖娆,这一定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事。 宝儿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慢慢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安安姐姐吧。据说,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一共只不过见面二次而已。她就愿意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名誉c生命,甚至于连累一直待她如姐的慧平公主也在所不惜。你说,这情字,是多少疯狂的字眼!“ 寒桀少帝少心地看了四周一眼,轻轻道:”安安对你们说过那个男人是谁吗?“ 宝儿摇摇头:“她死也不肯说,只是透露了只言片语,沾衣姐姐说最有可能是个侍卫。“ 寒桀少帝道:“这事可不能泄露了,要不然不但安安必死无疑,连慧平也大受拖累。“ 宝儿这件事处理的出人意外的好,连太后也对她赞不绝口。她这可不是救了安安,也挽救了慧平的名誉。慧平公主明年就要出嫁了,出了这种丑闻,若被有心人传到楚国,那慧平以后的日子可多了不少波折。 不过这个安安还是令人不放心,如果她情人的事一旦暴露,不但这一切无可挽回,还让大夏国凭多了一件让人耻笑的事。怎么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这可是个当务之急的事,一定要抢在有心人之前把这事办得天衣无缝。 宝儿乖乖点点头,兹事体大,而且她也从来不是个多话的女孩子。 寒桀少帝看了看宝儿,他慢慢地对宝儿说:“宝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宝儿老实地点点头。 寒桀少帝心跳加剧,宝儿伸出葱根一般的白嫩的玉手来,开始扳着手指儿数数,口中轻轻喃喃自语,看来她喜欢的人还真不少:“爹c娘c盟主哥哥c沾衣姐姐c慧平姐姐c驴深大叔叔c金笛叔叔” 好多哦! 她一直数下去,完全没有顾及到眼前的英俊男子的脸开始和驴比谁的脸更长,宝儿只顾眯着眼陶醉在回忆喜欢的人的幸福里,数完了十个可爱的手指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寒桀少帝不耐烦的打断了:“好好,我不想听了,你真幼稚!” 晕,到底是谁幼稚? 宝儿立刻嘟嘟小嘴,放下手,不语了,今天她本来心情就低落,现在无缘无故又被寒桀少帝骂。哼!小气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我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吗?哼,我早知道你是个小气鬼,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开个玩笑都开不起!没意思! 寒桀少帝沉下脸来突然袭击:“我要娶雷丽华为妃,你知道吗?”他转过脸细看宝儿的表情。 宝儿点点头,摆出一副我——很——同——情——你的可爱表情。有时候宝儿也是很会气人的。 寒桀少帝真正郁闷了,宝儿是那么真实的表达了她的想法,她不喜欢雷丽华,但对于寒桀少帝娶妃一事却不太介意。说白了,她毫不忌妒,她对自己完全不是男女之情,最起码现在还不是。 本来寒桀少帝想就着这事慢慢让宝儿了解情,但现在看宝儿这样,一时间,心里好多话都说不出来。周围摔打的声音突然离他好远,一切似乎都毫无意义了,宝儿,貌似有情,实则无情,虽然无情,却又恁得动人。唉!宝儿,你还要折磨我多久?! 宝儿转开了思绪,不想理阴阳怪气的寒桀少帝,说真话,她现在愈来愈不喜欢在皇宫里了。这里面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事,繁杂地令人脑子打结。真想去龙盟呼吸几天自由自在的空气。唉,听宫御医说皇上哥哥身上的蛇毒还要半年才能完全消除,也就是最少还有半年,宝儿才能离开皇宫去找盟主哥哥。 又见偷情哦 可是,虽然才和盟主哥哥见过面,宝儿却很想很想盟主哥哥了,特别是上次盟主哥哥离开的时候又显得那么忧伤。让她第一次为别人产生一种近乎心痛的感觉。她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想紧紧抱着他,对他说你不要伤心,因为宝儿不喜欢看到你伤心,因为你伤心,宝儿也会很伤心。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感情,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因为在她的小小心中,盟主哥哥可是和爹娘一样重要的人,是亲人,是家人,更是知己! 寒桀少帝和宝儿仍坐在一起,但他们的距离突然变远了好多好多,寒桀少帝侧过脸看,宝儿正在沉思。 寒桀少帝突然有点胆怯,这可是他很少有的感情,宝儿,她在想谁? 我不要和她生气,她还小,还完全不懂得情字,和她生气,不就等于傻到把宝儿往别人的怀里推吗? 寒桀少帝用手搂一搂宝儿的肩膀,很亲爱的对宝儿说:“无论这后宫进来多少妃子,我只喜欢我的宝妃。” 宝儿回眸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宝儿本来就是那种不会让自己长时间陷入坏情绪里的乐观人儿,又开始笑嘻嘻地投入到眼前的比赛之中,说真话,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寒桀少帝每天要花这么多时间来看这个,不过摔跤比赛真是一种很能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 她开始为双方加油时,无意间问:“桀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人摔跤。”她现在可是很会看场合,什么时候叫寒桀少帝桀哥哥,什么时候叫皇上,什么时候叫皇上哥哥,一点也不会错。 寒桀少帝笑笑:“宝儿是世上最聪明的女孩子,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像某些人那样喜欢表露自己的小聪明,却真正有大智慧。” 宝儿呵呵笑,被表扬地没头没脑的。 寒桀少帝道:“有两只老狐狸和一个小猎人在斗法,现在是老狐狸占着上风呢。不过呢,狐狸总归是狐狸,猎人总归是猎人。最后,我想小猎人一定会胜利的捉住两只老狐狸的。” 宝儿似懂非懂,想了一想道:“摔跤与捉狐狸有什么关系吗?” 寒桀少帝笑道:“我的宝儿真聪明。”语气 中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用手搂搂宝儿,显得很开心。 宝儿也笑了,刚才的小小不愉快就像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芷兰宫 冬日午时半,轻雪飘扬 慧平公主正在弹琴。 远无地就能听到无限缠绵凄婉之意,伴着轻雪,舒卷 宝儿穿着一身粉色衣裳,披着红狐锦衣,站在宫门外,一时听得呆了。雪虽然不大,沾身即化,但也飘得她一头一身的雾气。 绯儿站在宝儿的身后,一脸似懂非懂。这曲子有这么好听吗?她有嘴巴也可以吹出来呢! 琴声深幽,似有述不尽的清怨,剪不断,理还乱,那是什么样的情感? 绯儿忍不住轻声唤:“娘娘,我们还是进去吧,这雪下的,你头发都湿了,回头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宝儿迷迷茫茫地回视绯儿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放眼望去,这园子里依旧生机盎然,那些子或绿或红或黄的树啊,在累雪里美得像一副画卷。 是,像画卷,美则美也,但极不真实。冬天来了,要过年了,宝儿又要长大一岁了,十四岁,一个美丽的年纪,正适合做梦,适合怀春吧。 面对此美好景致,如斯琴声,宝儿却有一种不快乐的感觉。她最近总是有点爱发呆,常常睁大眸子,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最近几日,寒桀少帝好忙哦,忙得都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她,虽然他们还是同棍而眠,可是每天寒桀少帝都要在两人中间用被子和枕头码出个军事战地,虽然到早上还是会被毁得乱七八糟,但毕竟,睡的时候,她的前后与左边是床板,右边是被子枕头山,她像躲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感觉不自由! 她的小手食指因为天天刺一滴血给寒桀少帝,现在老是红肿着。宫御医说可以改成二天一次了,不过要延长治疗时间。宝儿不肯,寒桀少帝很高兴,认为宝儿是体贴他,其实不是,宝儿是想早点自由,可以出宫去。 一只小小的雪兔匆匆从路的一边窜到一棵树下面,它的眼睛像宝石一样纯净的红。 宝儿立刻放下少年之愁,追赶起兔子来。 兔子跑得飞快,宝儿的脚步 也轻盈,笑声如铃,绯儿见主子笑了,也高高兴兴地在后面追。 雪兔子不走寻常路,窜高跳低,只往没有人走的路上跑 宝儿紧追不舍,一会儿就将绯儿远远地甩在身后。 宝儿趴下身子,朝洞内看,原来是通向宫里的一个小洞。她笑着拍拍手,一提气,纵身一跳,就稳当当地站在了宫墙之上,向下看,那只雪兔子正在院子里,用两只雪白的前爪捧着白菜往嘴里送呢。原来是家养的兔子。 宝儿本来就不能沾这些小动物,因为她对它们的毛皮过敏,只不过是想追一追兔子,跑动跑动,开朗一下心绪罢了。不过既然站了上来,让她看到了屋顶,那就不能不爬了。 宝儿对屋顶有一种偏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心情不好时,爬一爬屋顶,总能让她好过一点。她一步步地登上屋顶,屋顶上的风好大,宝儿找到一个有勾檐地方,能稍稍避下风,又能看到小兔子,她就蹲在那里,继续发呆。 小金蛇乖宝已经昏睡多日了,大概在冬眠,总也不见它醒过来。 下面大概来了二个人,在宝儿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的,只听到两个声音,两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跟着吗?”男子急忙地问。 “没,我一个人过来的。”女性妖娆地轻笑,带着说不出的媚意。 “唉,总这样也不成个事!”男子叹息。 宝儿记性很好,她听出来了,那个男子就是有一天在宫里假山边遇到的寒清王爷,而那个女性正是那天寒桀少帝让寒清王爷带走的宫女。她怎么又进宫来了? 儿子,乖乖来吃奶 “唉!”宫女也长叹一口气,道:“进屋说吧!” 两个人进了屋子。 宝儿轻轻地掀开瓦片,好奇地向下张望。宫殿的屋子很高,而且有隔层,宝儿多掀了几片瓦钻了下去,她就是本能的知道这两个人一定在搞鬼,而且是不得于寒桀少帝的事。 里面有一股子霉味,宝儿捏着鼻子,轻轻地走着。这是用木格子搭成的天花板,蒙着一屋薄板,宝儿细细听着,判断出他们在哪里。她走到他们所在位置的上方,停了下来。 宝儿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觉得嗡嗡作响。她取下头上的盟主哥哥送给她的那朵宝石花,也不知道怎么的,莫沾衣非常喜欢这朵花,经常把玩,终于给她玩出点名堂来,发现这朵花妙用无穷,像现在,宝儿只要把最外边的一朵花瓣儿扭动一下,下面的插得钗就会变出根很尖利的头来,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只要轻轻的一划,真是削铁如泥。 宝儿怀疑盟主哥哥不知道,要不然送给她的时候怎么不明说,如果不是沾衣姐姐,她会把它丢到化妆盒的角落屋,让它自生自灭了。 宝儿用它将下面的木板轻轻一划,果然一点力气不费,就给刀子划出个小小的三角型来,宝儿再一挑,将木板挑到手中,然后俯下身子,去看。 哇,卡卡 这是什么情况啊? 两个人像两条狗似的,在地板上打着滚,头发散乱着,互相拉扯着衣裳,还激烈地互相啃咬着 那个宫女不敌寒清王爷的蛮力,被压得仰面朝天,脸色红涨,还白眼乱翻,小宝儿的小心肝啊,跳得卟通卟通地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 不过上次宝儿也听到这个宫女的呻,吟之声,等宝儿过去救她时,她却站在寒清王爷一边,还扬言要杀自己。所以这个宫女是明显的敌我不分,是非不明的人,救她,也没什么好下场。 可是,不救她,若是她真在自己面前一命呜呼,那宝儿是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的。 宝儿心跳得好厉害,人居然都要冒汗了,心里斗争好激烈,救还是不救,这真是个大难题! 可是,寒清王爷终于放开了手,坐在地板上。 那个宫女眨着水汪汪地媚眼儿,躺在地板上,懒懒地风情万种地笑:“儿子,乖乖来吃奶奶吧!” 声音妖得滴出水来,宝儿一阵耳热心跳,恶好想吐! 宝儿皱起眉来想,这个宫女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什么要喊寒清王爷儿子呢?不是说寒清王爷的娘早就死了吗? 寒清王爷勾起嘴角,淫,荡地调笑:“娘亲,儿子不想动,你自己不会过来喂我吗?” 那宫女真个起身来,豪放地将衣裳用力向两边一分,哇!宝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只白嫩嫩的莲花就怒放在空气中 寒清王爷目光一暗,伸手摸索过去,用力一搂,嘴含住一朵挺立的红色花蕊,从宝儿这个角度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觉得两人都陶醉地要命,全都大声呻吟起来:“啊好快活再用力一点啊”每一声叹息都发自内心深深地悸动。 宝儿吓得不敢看了,她发着抖,退回到黑暗中来。她知道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邪恶的事,邪恶而又饱含吸引力 空气中都富含着情欲的味道,那些吮,吸声,呻,吟声,那热情的节奏像潮水一样,一拍又一拍地击打着平静的岸边。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么激烈c又这么让人浑身发软,让人感到由衷的恐惧!那是对未知情感的害怕,还是向往,宝儿说不清楚,她只是知道自己正在窥视一个全新的她从不知道的世界。 呻吟一声一声,时紧时慢,时大时小,一会儿是宫女独自苦苦呻吟,一会儿寒清王爷也加入和喝然后宫女的声音低了下去,只剩下寒清王爷一个人凶恶地反复地不停地吼叫:“贱人,我要狠狠地干你!贱人!贱人!贱人!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啊”他的声音里全是痛苦,全是仇恨!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只有粗的喘息声,渐渐的平复着。 “唉,把我抱上床去!你这头小野兽!”宫女甜甜的声音又响起来。 宝儿没有伸头再看一眼的勇气,只缩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吱吱哑哑地床板声过后,宫女又甜蜜地说:“我第一次看到你,你才十岁,带着软软的童音,喊我母妃!” 母妃?!这个词让宝儿吓了一跳,这个宫女什么身份啊,能让寒清王爷这么叫她? 寒清王爷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要你了!” 宫女笑:“小色鬼!” 寒清王爷来了兴致,回忆道:“那天,父皇拉着我,让我给你跪下,指着一位小美人儿说,这就是你的母妃。 你拉着我起来,手软绵绵的,将我搂在怀里,亲热地问我要什么?” 宫女无限向往地叹:“是啊,我还记得,一切就像梦一样。” 寒清王爷道:“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宫女轻笑道:“我怎么会忘记呢?” 寒清王爷笑:“那个我十三岁,那天我正好在你宫里玩一个宫女。” 宫女笑:“你这个小坏蛋,你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调戏那些可怜的无知丫头们。” 寒清王爷笑:“也不算故意,我只要一闻你身上的味儿,不知怎么的,就想脱光你的衣裳,狠狠地爱你一顿。” 宫女笑得妖媚,两个接了个长长的吻。 寒清王爷继续兴味盎然地说:“两个正脱得差不多,太监们传你来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地拉着那个丫头躲到幔子后面。 过了一会儿父皇来了,你们没说几句话,就干了起来。” 宫女哦了一声,轻敌笑:“别说了。” 寒清王爷兴致不减,仍然继续道:“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你们的身子。我看到父皇那年老体弱的身子,压着你白嫩娇艳的玉‘体,只不过抽送几个,他就不行了。 它们在邀请我,品尝它们 “你们并排睡在床上很外,那是夏天,你们什么都不盖,你的玉腿微分,我看到你美丽的细柔的微微卷曲的毛” 宫女轻轻求饶道:“求求你,乖儿子清清,别说了。”她的声音微微气喘,想来是情又动了。 寒清王爷不管她,自顾自说得痛快:“我实在忍不住了,让那丫头含住我的,那丫头大概是吓呆了,动都不会动,我边干着她,边想就这么扑过去,直接压在你身上。不过你突然爬起来,骑在父皇身上,我更加气愤了。” 宫女怜惜道:“呆儿子,那是我看到你了啊!” 寒清王爷惊奇道:“你说什么?” 宫女道:“我看到了你和那个宫女,吓了一跳,然后我看到你的那个嘻嘻我受不了了,只好,爬到你父皇身上摩擦。” 寒清王爷道:“那时候” 宫女承认:“是啊!” 寒清王爷道:“那你还让我等了一年多。” 宫女道:“我,我们的身份” 寒清王爷道:“什么狗屁身份,你不过比我大三岁,你进宫来的时候不过十三岁,却要天天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操!” 宫女轻轻地呻吟道:“我也还记得我们相好的那一次呢,那也是个夏天,我在睡觉。” 寒清王爷笑:“我开始是好好捶的,到后面,实在忍不住,想看看你的腿,我慢慢掀开你的睡裙,本来就想摸摸你的腿,可是我发现,你居然没穿内衣,事隔一年,我又一次看到了你的美丽的细柔的微微卷曲的毛,它们比你诚实,它们是潮湿的,发着润泽的光,它们在邀请我,品尝它们。” 宫女声音都在颤抖,轻轻地哑哑地:“你就真的开始品尝它们了我只好继续装睡。” 寒清王爷道:“我其实知道你醒了,见人乐动,所以胆子很大,一会儿,就爬上身来狠狠地爱你!我记得还故意把你小嘴咬破了呢?” 宫女道:“我痛醒来,面对你,我无地自容。” 寒清王爷呵呵大笑,痛快之极道:“我记得,当时我大声对你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宫女道:“我怎么不记得,你当时好男人,你说:看着我,现在爱的人是寒清!叫,快叫,寒清!” 寒清王爷兴奋地,学着女声道:“结果,你呻,吟了一声,啊亲亲儿子” 宫女道:“自从那次后,我都不愿让你父皇碰我了。” 寒清王爷突然声音发抖道:“我们暗暗地好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那一天,终于被父皇发现了” 宫女也叹道:“如果不是那一次,现在大夏的皇帝一定是你。” 寒清王爷也叹了口气:“是啊!” 宫女道:“那天我们正在浴室里欢好,正好被他撞进来,你” “我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寒清王爷突然发疯地叫了起来。 宫女急忙喝斥:“不要乱说话。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地走吧!” 两个人整理了衣裳,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宝儿仍坐在黑暗里,发着抖,消化着这个事实。在这个冬日的下午,她知道了一个天下最可怕最邪恶的事情。 皇宫中,到久是阴谋诡计,全是骇人听闻的事件。宝儿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却一下子长大了。 她突然明白了那个宫女是谁,她就是一直抱病不出的喜乐太妃,她怕自己认出她来,所以只要自己一进宫,她就会立刻生病,啊,想一想,自己在宫里的处境真是危险万分。 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两个人也是为情所苦吗? 难道,情之一字,就是一种毒药,让人晕头转身的做尽呆事坏事还乐此不疲?像安安?像寒王爷?像喜乐太妃?这里多么恐怖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她一辈子都不要长大,一辈子都不要谈情说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宝儿躺在床上,她和寒桀少帝之间,隔着很高很高的锦被,互相看不见表情。 夜有点深了,宝儿仍然睡不着,只是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很乱,先是安安,后是寒清王爷与喜乐太妃,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万马奔腾一样,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她知道白天听到的话很严重很严重,她不知道这些话里什么内容是应该对寒桀少帝说,什么不应该说。 如果说盟主哥哥在就好了,可以和盟主哥哥要个主意。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她和沾衣姐姐说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寒桀少帝的父皇,有可能是被喜乐太妃与寒清王爷杀掉的。这件事的邪恶之极,已经远远超出了宝儿能够想象与理解的范围。 寒桀少帝坐起来,对着她温柔地笑:“怎么了?小宝儿?” 宝儿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啊?” 寒桀少帝笑,没说破。宝儿一睡着就翻江倒海地闹,这会子安安静静地,一听,就知道有事。他语多宠爱,含着笑:“小宝儿有心事了?” 小宝儿点点头,她有好多心事,都不知道怎么办? “可以说给我听吗?” 宝儿又点头,转过脸来看寒桀少帝,她的眼神清澈,表情严肃:“我们上次在假山那里同,见到寒清王爷和那个宫女。今天我又看见他们了。” 寒桀少帝皱了皱眉道:“不是把让他带走她了吗?” 宝儿定定地看着寒桀少帝,轻轻地坚定的说:“她是带不走的。” 寒桀少帝看着宝儿不作声,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发白了。他,在害怕什么? 宝儿轻轻地说:“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是太 “不要说了!”寒桀少帝粗暴地打断了宝儿。 他用力一掀被子,下了床,站在那里对着空气喘息不止,像是极其愤怒一样,然后就一声不响地披衣离开了。 宝儿本来就一直觉得好害怕,被寒桀少帝这么一闹,更觉得今天发生的是一件极可怖的事,自已真不该说的。 宝儿的真爱是 她缩在被子里,觉得很难过。可是,她一点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这事太繁杂了,里面全是阴谋诡计,已远远超过宝儿的思考能力了。 寒桀少帝也很宠她,但和爹娘与盟主哥哥全然的包容不同的是,他把宝儿当成一个平等的伙伴,不是一味的付出关心爱护,有时候也会对她发脾气。宝儿第一次被一个人当成大人看待,她并不习惯。每当她遇到重大的她没法解决的事的时候,她自已都习惯于把自己当成一个倍受怜爱的小宝宝 这样被人抛下,独自忍受着内心的折磨,这还是第一次。 远远地传来更声,当,当已是二更了 不知辗转了过了多久,宝儿终于睡着了,梦里,她还皱着秀气的眉,一脸的忧郁。 宝儿不知道寒桀少帝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已躺在寒桀少帝的怀里,寒桀少帝合衣而卧,神情狼狈,黑漆漆地双眸里全是挣扎,他,大概是一夜无眠。 感觉到怀里小宝儿醒来,寒桀少帝低下头,两个人对视,微微一笑,仿佛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所有发生过的事,都会留下它们的痕迹。 芷兰宫 宝儿正吃着楚国使者送来的精致的小点心。 “宝儿,你见过才刚出生的小婴儿吗?”慧平公主偷偷凑近宝儿的耳边问。 宝儿的耳朵一阵痒痒,嘻了一声摇了摇头。她见到最小的孩子大概会走路了吧,是厨房大婶的小儿子,长得很丑,又脏,而且还特别好哭,哭起来声音直逼咆哮派掌门驴深大。实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可爱。 慧平公主却很向往,她在深宫中,从未见过婴儿那种纯洁的生命。她对安安说:“我大概是不可能见到你的孩子出世了。” 安安坐在一边,她的肚子在厚厚的冬衣下,还一点看不出来呢。手里正在刺绣着一件红色的小儿衣服,一脸的安详,非常有小母亲的架势,此时抬起头来说:“每个女人都会做母亲的。其实天下最可爱的宝宝只会是自已的。” 慧平公主点头,对宝儿狡猾地笑了笑,问:“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我们家的小小宝儿啊!” 宝儿立刻轻轻拉着慧平公主的衣裳,娇声道:“才没有呢?我才没有小小宝儿呢。” 慧平公主被摇得眉眼弯弯:“总是会有的,就算没有小小宝儿,也会有小小太子的。” 宝儿悻悻地放了手,嘟着嘴:“哼,慧平姐姐才是个孩子呢,还不懂事,宝儿不和你说了。” 一个小孩子正儿八百地数说另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把一边的安安与莫沾衣都说得微笑起来。 宝儿见安安在笑,好奇地问:“安安姐姐,有小宝宝是什么感觉啊?” 安安微笑,用手摸着自己并没有显现的肚子,一脸的满足表情,想了一会,说:“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和喜欢的人有了孩子。” 宝儿与慧平公主对望一眼,一起摇头,俩个聪明的孩子都不明白。 连一起不喜欢说话的莫沾衣都在一边问:“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不喜欢那个人呢?” 安安一脸的神往,神情迷茫而美丽:“我曾经也想过,怎样才可以知道,自已喜欢上一个人?” 在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他。当他一个眼神射向我的时候,就在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我第一回不自觉地注意到他的感觉,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这样给俘虏了,他一个失落的眼神有多大的神奇魔力?他的一瞥一笑,是那样牵动我的神经!”安安说着说着脸红了,微低下头,自已吃吃地笑。 宝儿与慧平公主对望,仍一起摇头。不过听起来这种感情神奇而美妙。 莫沾衣却一脸的若有所思。 安安放弃了慧平公主,直接问宝儿:“宝妃娘娘闭上眼睛,告诉我们,您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宝儿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大家都屏息以待,莫沾衣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好快,她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 半天,宝儿睁开眼,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宝儿扁扁嘴,很老实地回答:“我想不起来!” 晕!大家都对她翻白眼。 哼。什么意思。宝儿也回以白眼,人家是真的一闭上眼,只觉得一堆红色小点飞来跑去,没完没了,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出现。 安安换个方式继续问:“那,宝妃娘娘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到的人又是谁?” 这个问题好回答了,宝儿到现在为止,夜不能眠也不过就一次,当场大声作答:“喜乐太妃!” 三个大女孩子脸上都挂下三道黑线,喜乐太妃?宝儿睡不着想她干什么? 安安觉得宝儿现在这个样子大为不妥,她好像一点也不爱恋寒桀少帝呢。她直接挑明了问:“宝妃娘娘看到皇上的时候会不会心跳架速?和他说话您是不是感觉很开心?” 宝儿坚决地摇头,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寒桀少帝了。 安安想了想,又问:“那,宝妃娘娘最想和谁在一起?” 宝儿脱口而出:“盟主哥哥!”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宝儿自已也呆住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上书房 寒桀少帝看奏折,铁少秋浓一边陪侍。 “少秋,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寒桀少帝象是无意地提问。 铁少秋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清水脸,立刻摇头,那个姑娘比宝儿也大不了二岁吧,唉,跟着宝儿的一群丫头都好小。不过,全是值得期待的小美人。 “没有,如果朕查出来了,可要办你个欺君之罪。”寒桀少帝似笑非笑地料睨了铁少秋一眼。 铁少秋打个了哆嗦,妈的,你也太狠了吧,这都要定罪。明摆着欺负人。想了一下,红着脸道:“宝妃娘娘的一个宫女,人还不错。” 寒桀少帝一下子想起来绯儿了,大概是因为绯儿比较可爱,而寒桀少帝喜欢可爱型的少女吧,觉得绯儿比莫沾衣更有魅力。寒桀少帝笑道:“身份倒不算高贵,如果喜欢,朕就和宝儿商量一下,把她指拾你吧。” 成功让雷家两个女人一起的疯狂 寒桀少帝哈哈大笑:“你居然还给联保护起国家幼苗来了,是不是从此决定金盆洗手,从采花大盗转职做园丁了。” 铁少秋大声叫怨:“我什么时候当过采花大盗?” 寒桀少帝不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话题急变,显然他的思维跳跃度很大:“你看最近两只老狐狸动向如何?” 铁少秋道:“雷家已经与龙盟短兵相交过几个回今,互有胜负。不过听说龙盟的盟主一直没有回去,所以第二部行动也进行得很顺利。” 寒桀少帝冷笑,凌少白,联不但要你的龙盟归我所才,而且要你无处可去。“你们派谁去接管龙盟?” 铁少秋道:“菊花教教主——菊无霸和天雷教的雷小白共问接管。因为龙盟所在之地本就是他两教所属她。这次也就打着他们两教的名义反攻龙盟的。” 寒桀少帝点头道:“这事办得不错。还有呢?” 铁少秋见寒桀少帝高光,喜得继续说:“木家知道雷家因为献兵5万供皇上攻克龙盟,得以将雷女进宫为妃,所以找到家父,说也愿献兵5万供皇上御用。” 寒桀少帝哈哈大笑,声音中却全无笑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巨,朕居然要用手段从巨子跟前要上几万兵力,先皇有知,在九泉之下也会骂朕吧!” 铁少秋却道:“父亲大赞皇上雄才伟略,用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换来了十万铁骑。雷木两家这次送得陪嫁还真不小。” 寒桀少帝道:“这两个老狐狸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 铁少秋笑道:“还不是您最近天天陪着宝妃吃喝玩乐,不太理朝政,把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形象做得十足,才得以骗过这两只孤狸。” 寒桀少帝道:“嗯,我最近行为有没有过火,好象替宝儿树了不少敌人,虽然是必须的,但还是有点为她担心。 铁少秋摇头,充满了崇拜的说:“没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宝妃娘娘不会介意的。而且宝纪娘娘手上的侍女,功夫比微巨还高,一定能保护好宝妃的。” 寒桀少帝点点头。身为一国之君,即使在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把她置于自己的国家人民之上,除非是个昏君。 他,夏寒桀,首先是属于这个国家,其次也是自己的。他的家人莫非如此。 埃,宝儿,她在宫里好象并不快乐,最近几天,她总是过于文静了。过些日子雷丽华要先进宫了,也许宝儿就会开始过一段苦日子,现在,怎生想个法子,让她先开心一下吧。 寒桀少帝将念头又转到雷丽化身上来,雷丽华那个丫头是强势的,但,对手愈是有力,游戏玩起来就愈是有趣儿。想到怎么利用木家对付雷家,利用木棉花对付雷丽华,要知道不给雷丽华一个把子,她就会把矛头对准备心爱的宝儿。寒桀少帝当然不会蠢到把宝儿给雷丽华虐着玩,当然会事先给雷丽华准备好对手了,要知道在后宫里没有对手也是很无趣的。 寒桀少帝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冷酷之级的笑。一边吩咐道:“少秋,你让你父亲和他说,朕不喜欢身体上有伤疤的不完美的女人,当然如果他能” 铁少秋猜测寒桀少帝的意思:“他能送个十万大军,也许皇上会不太介意那个。” 寒桀少帝这一次真得笑了,他拍着掌夸奖铁少秋:“不错,不错,有前途。” 寒桀少帝边笑边想,他首先要做的事,是从心理上情感上征服雷丽华。那个丫头不需要柔情,她需要的只是被征服。 上天要一个人毁灭,必先要她疯狂。 而他要做的是,排除一切障碍,成功让雷家两个女人一起的疯狂。 宝蕊宫 我爱的人是盟主哥哥吗?宝儿把安安的问题重新想一次,摇摇头,不对,自己对爹娘与盟主哥哥的感情是一样的。都很爱,但又不像是安安所说的情人之爱。 唉,还是不要爱来爱去了,好复杂! 莫沾衣虽然比宝儿大不了多少,但为人是极成熟懂事的。自从跟了宝儿,她一直以保护者自居。 此时她见宝儿稚气的玉容上稍染了稠帐,知道小主子有了心事。莫沾衣走到在宝儿的身边坐下来,轻轻梳理着宝儿的长发。细声慢语:“宝主子,有什么是,可以对沾衣说吗?” 宝儿用玉白的细牙轻轻咬着下唇,沉思着,没有立刻回答。 绯儿在一边整理衣柜一边笑答:“我们家宝生子怎么会有心事,她一直被所有人棒在手心里疼呢。” 莫沾衣放下手中的梳子,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在桌子上拿起一只红红的苹果来。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棒着。 绯儿笑,宝儿也笑了。的确,宝儿和这个苹果很象,又甜又美,人人爱。 莫沾衣看着她们笑,然后,一只手用力,捏紧,苹果变形了,被捏出水来,整个的烂掉了。莫沾衣一松手,烂苹果就华丽丽地掉到地下了! 绯儿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莫沾衣收了笑,傻傻地问:“沾衣姐姐,你想做什么?” “绯儿,你要记得,无论做人做物,都不能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即使被棒在手心也是很危险的。”莫沾衣服取出手帕慢慢地擦着手,表情淡漠,语气也是淡淡地,“今日虽是怜爱痛惜,照顾唯恐不周,但是明天呢,做人永远不知道明天的事?” 绯儿看了看宝儿,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烂苹果,整个人呆掉了。 对哦,一个人的幸福如果只维持在别人对她的宠爱与喜欢上,是多么的不可靠。因为人的心是多变的,谁知道下一刻还会不会将自己的喜欢维护下去。如果喜欢宝儿的人都不再喜欢她了,那宝儿的生活又将怎么样呢? 宝儿并没有想得这么深远,她从来没有奢救全世界的喜欢。她的世界小小的,只要有爹娘盟主哥哥就可以了。而这三个人对她的爱,是不会变的!她坚信这一点,如果这都会改变,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人相信。 雷丽华入宫为妃 宝儿问:“那要是沾衣姐姐,会怎么做呢?” 莫沾衣的脸上露出一个极诡异的笑:“我,我的想法并不重要,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走你的了。” 宝儿歪着头道:“如果我给你自由,你会怎样?” 莫沾衣又一次将自己的素手伸直,放在眼前欣赏,“我自然要用这只手,将命运牢牢捏在掌心里。” 宝儿也伸出自己的一双小手,低下头仔细审视,这双手又小又白,软嫩红润,它们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莫沾衣不胜唏嘘:“小鸟儿总要自己飞,一辈子依附于人,那总是不成的。” 宝儿没那么多感叹,淡淡笑笑:“我只是依心而活。我不太懂得那么多人生大道理,我只是知道,我不在乎明天有多大的风雨,我决不会在今天就担心明天的事。我就活在眼前,盟主哥哥说,一个人只要认认真真的活着,就很好了。” 莫沾衣想了想,恭敬地道:“我误了,也许象我这种自认为聪明的人会经常想得太多,从而不快乐吧。我想盟生说得对,我这种是小聪明,而宝主子才是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 宝儿被夸得不好意思,抓抓头笑:“才没有呢,天下的女子谁有沾衣姐姐聪明啊?” 莫沾衣真心赞美道:“天下的女子比沾衣聪明的有,比宝主子漂亮的也有。但能让盟主与皇上都喜欢的,就只有我们宝主子了。想想看,那盟主可是会轻易垂青人的,他这么喜欢宝主子,那一定是不会只是肤浅的容貌问题,那一定是他在宝主子身上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其它女孩子都没有的东西。” 在她的语气中,得到盟生的喜欢可比得到皇上的喜欢要重要得多,可惜宝儿并没有听出来。 宝儿摇头道:“也没有了,其实盟主哥哥的身边有很多出色的女孩子,只不过你没有看到罢了。” 莫沾衣皱眉道:“是吗?” 宝儿点头道:“是啊,别的不说,他的身边总跟着一位平儿姐姐,容貌不用说是极好的,那个个性,也有几份与沾衣姐姐相似呢,都是聪明绝顶的女孩子。还有天雷教的教主雷小白姐姐不知有多少英雄向她求过婚,但她只一心喜欢盟主哥哥。还有“ 莫沾衣打断了她,道:“你说的是喜欢盟主哥哥的女孩子,不是盟主 哥哥喜欢的女孩子,这两者之间差别好大。” 宝儿歪了歪,她喜欢做出这种歪头思考的表情,粉腮微鼓,小嘴嘟嘟,有种说不出的娇憨。“盟生哥哥若是不喜欢平儿姐姐,怎么会天天把她带在身边呢?要知道盟主哥哥是个很才洁癣的人,他若是不喜欢,是会敬鬼神而远之的。那个雷小白姐姐,盟主哥哥更是经常对她赞不绝口,认为没有女人比她更有能力了,把个天雷教打理的红红火火的,真是百年不出的奇才。盟生哥哥夸的人,还有错吗?” 绯儿想了想,捂着嘴笑问:“宝主子,你怎么把盟生哥哥夸哪个女孩 子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啊?” 宝儿笑咪咪地道:“盟主哥哥所有的事,宝儿都记得请楚呢,并不仅 仅是这一件,有人会不知道爹娘喜欢什么吗?有人会不知道爹娘的生日吗,不会对不对,我也不会,盟主哥哥对于我来说,和爹娘并没有分别,他是宝儿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的事会被宝儿记得请清楚楚,一点也不用奇怪。” 莫沾衣黯然道:“我就不知道我爹的事,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 宝儿立刻道歉:“对不起,宝儿可不是故意的。”她可不想伤沾衣姐 姐的心,没有爹爹疼的小女孩子是很可怜的。 莫沾衣强笑笑,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好,是为了早早离开自己的爹娘,还是因为她发现了连宝儿自己也不清楚的内心深处的秘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今天是雷丽华大小姐入宫为妃的日子,静安太妃特地启奏了太后,将丽清宫腾出来,重新装饰过供雷丽华使用。要知道丽清宫可是离乾清宫最近也是剩下的宫殿里最大的一座。 宝儿与慧平公主一早就被叫到慈宁宫去了,说真话,太后对宝儿真不错,不过宝儿还是不太喜欢去慈宁宫,因为太后是个很闷的人,慧平公主到太后这个年纪大概也会这样吧。每次去,只检规规矩矩地坐着,一点意思没有。 有四个女侍在一边弹着沉闷的曲子,很能勾引宝儿的睡意。不过旁边坐着个很能提神醒脑的静安太妃,不时用她那饱含怨毒的眼光向宝儿射过来,搞得厅里面好像杀机四伏一样。 太后穿着很华丽的衣服,戴着正式的头饰,和那天招见宝儿时是一样了打扮。她很亲切地拉着宝儿和慧平左边坐一个,右边坐一个,很有一家人和乐融融之感,只是多了个静安太妃破坏画面。太后温柔地问:“最近宝儿在宫里过得可不习惯?” 宝儿点点头,也没什么不习惯,不是不喜欢罢了。 太后很慈爱地摸摸宝儿:“宝妃最近沉静了些,更像个大人了。” 慧平公主掩嘴笑:“宝妃过年就十四了,当然是大人了。” 宝儿对慧平公主翻下眼,道:“那慧平姐姐现在就十四了,就已经算是大人了吗?” 静安太妃是不习惯别人当她不在场的,她比较喜欢出风头,什么时候都要抢戏,她勉强笑笑:“是啊,过年慧平公主过年就十五了,到时候楚国的使者就会来接亲了。” 慧平公主小脸一寒,她是讨厌听这个了,那个楚国的皇子楚寒洌可是了出名的空心加花心的大萝卜,鬼才想嫁他呢。这个静安太妃真讨厌,哪壶不开她提哪壶。 太后倒是淡淡地笑了:“是啊,我们的小慧平要当皇后了。” 慧平公主偏过脸去,不语。谁要当那个皇后谁去啊,她才不稀罕。 静安太妃笑:“听说楚寒洌皇子长得不错,比寒桀少帝都毫不逊色呢!慧平真是有神气啊!哈哈” 没人接话,冷场 用自己娇柔美艳的身体迷惑住寒桀 静安太妃只笑了三声,空洞无味,自己讪讪地停了下来。 静安太妃心内冷笑,这三个围成团也没多大本事,自家的雷丽华要进宫了,凭她的长相比这个宝儿可女人味多了,听侍候寒桀少帝的人秘报,寒桀少帝与这个宝儿极少行房事,虽然睡在一起,但都有用东西隔着,寒桀少帝一正当年的男子,宝儿尚进宫之前,还三不五时宠幸几个宫女,现在这么忍,一定是宝儿太小的,不能满足他的需要。如果丽华进宫,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只要丽手腕儿灵活,独霸后宫,指日可待。 她可听说了,本家以十万军交换,让本棉花进宫,当下最大的威胁,不是眼前这个未成年的小宝儿,而是那侠千娇百媚的木棉花。当务之急就是先要对付喜乐太妃与木棉花,在后宫吕竖立起雷家的地位。当然虽然这个宝儿还太小,家世也平平,不构成威胁,可是看她这小模样以后出落起来可不得了,只要丽华羽翼丰满,这个宝儿必除之后快。 四个人冷清清地坐在大厅内,极度无聊。有太监宣:“雷妃拜见太宫,现宫外候旨。” 太后点了点头,轻轻道:“宣。” “宣雷妃进殿。” 雷丽华进来了,宝儿每次见到雷丽华,都要被华丽丽地雷一下,她和宝儿的风格恰巧相反。宝儿是打扮得愈舒服自然愈好,雷丽华则是穿着越金贵精致越喜欢。 你可以很清楚得看出来,她是一座活动的宝库,头上的插的,身上穿的,到底都流光溢彩,华色冲云霄,脸上的妆更是精致艳丽的不像是真的,每一处都极之描绘,力图完美。 在这个厅里,连陪侍的宫女个个都是美人,但就是她色彩最艳丽最引人注目,她自信而且高傲,即使面对比她更高中的人,她仍然有极强硬态度优越感,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 他盈盈拜倒,对太后c太妃行礼。 然后她大方地向前走了两步,对宝儿说:“宝妃妹妹,你先进的宫门,以后要多多提点姐姐啊。” 她想得倒美,把先进门为大这一说丢到一边,按着年纪来排班叙辈。 宝儿倒没什么,她本来就没有和雷丽华争宠的意思。不过慧平公主可是以保护人自居的,当下就不同意了:“雷妃大概是才进宫,还不懂得宫里的规矩,既然都是妃,就要按进门为大一说,怎么的也要给宝妃行个礼吧?” 雷丽华气晕了,站在那里,恨恨地看着慧平公主,不语。 倒是太后解了围:“后宫里总共就两个人,还是亲热点好。”这一句倒是大出雷家二妃的意外,明明太后是亲宝派的,居然会反帮雷妃? 静安太妃倒是笑了,她大方道:“丽华也太不懂事了,宝儿是比你小,以后呢你和她姐妹相称也可以,可是今天,你才进门,慧平公主说得对,礼不可废,你还是敬一杯茶给宝妃吧。”她反过来明是帮宝儿,实则指出,以后雷丽华仍可以把宝儿当做妹妹,不过今天在太后这里做做面子罢了。 宝儿可听不懂这暗中玄机,她也不喜欢管这些东西,只是很想快快离开这里,到外面透透气。 雷丽华忍着气拿了杯茶给宝儿,宝儿接了过来,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看到雷丽华恶毒的眼神,心想,我又不是不想喝你的茶,这人真是小气,和皇上哥哥倒真是一对小气鬼。 “好了,现在大家和和睦睦的相处,多好!”太后大白天说梦话呢。 慧平公主对于宫斗远比宝儿技艺纯熟,她突然问宝儿:“宝妃,今天皇上哥哥没说要带你上哪玩去?”是啊,她就是故意的,要气死那对雷家女人。皇上哥哥哪天没找宝儿三二回?除了一些朝政,基本上都和宝儿泡在一起。 宝儿没什么心机的答:“没。” 正当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就要过去的时候,宝儿无心地说:“皇上说今天白天有点事,所以晚上要带我一起去放风筝,慧平姐姐,你要一起去吗?” “今天晚上?”慧平公主也有点意外,今天晚上不是雷妃进宫的新婚夜吗?皇上哥哥真干得出,居然今天晚上带宝儿一起去放风筝?雷家两个女人的脸已经被气得外焦里嫩死去活来,她就没有必要再火上加油了,毕竟这雷家两只都是考虑级的美人,被人摸了pp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偏宝儿根本搞不清楚内里乾坤,点点头回答:“是啊,他说他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做!风筝已经送到宝蕊宫了,好漂亮,慧平姐姐,你过会儿一起看看去。” 这绝对是挑衅,雷丽华尖尖的指甲都刺入手心中而不自知,她眼中的火喷薄欲出,能把整个宫殿都烧着了。 静安太妃牙咬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太后说:“不知道太后对这件事有什么意思。” 太后永远是一副老好从的嘴脸,她考虑了一下,一脸温柔地笑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 慧平公主没想到母后还有这等幽默感,实在比听到别人讲的大笑话还要好笑,嘴里的茶一下子喷了站在前面的雷丽华一身的。 可怜的雷丽华,穿着她价值千金缀珠嵌宝的新嫁衣呢,她看着衣裳的水渍,很想很想发她的大小姐脾气,不过呢,貌似她脾气不小,可这宫殿里的人,人人身份比她尊贵呢,人生第一次,她只有忍! 好你个不宝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我得宠之日,就是你毙命之时。 雷丽华坐在轿子里,她有一点点紧张,她知道今天晚上是静安太妃请太后出面调停才安排的宠幸。她一事实上要好好利用今夜,用自己娇柔美艳的身体迷惑住寒桀少帝。 入宫前,她的母亲曾特地到最红的妓院里请来一名当红妓女,让雷丽华可以精心学习床上的秘决。而且今天她也服下了家里的秘药,这种药,会让闻到她的气息的男人情不自禁,对她神魂颠倒。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贪婪地吻着雷丽华甜美的嘴唇 小轿子一路抬到乾清宫,雷丽华一路上都保持着好心情,她叫自己有信心,她一定能让寒桀少帝从百练钢化为绕指柔。舒悫鹉琻 寒桀少帝,她很小的时候就看到过他。他是她见过最帅最有气质的男人。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贵族子弟崇拜和模仿的对象,这不仅仅是因为寒桀少帝高贵无比的身份,还在于他天生领袖群雄c睨视天下的气魄。他冷酷他骄傲他无情他聪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开始将少女的一腔痴情献给了他,她只要最好的,她的生命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轿子到了。 宫女扶着她走了下来,雷丽华带着难以形容的微笑,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是她少女时代最向往的地方,现在,她终于成功地进来了。 (所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花痴有抱负。花痴的怨念是很强大的!) 寒桀少帝不在,宫里冷冷清清的,她的侍女们都被驱逐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偌大的宫殿里。 她心醉神迷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这是他的,这里属于他,他在这里生活,呼吸,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爱上寒桀少帝本人,还是爱上他的权利,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指望着用爱来得到爱,安要得到寒桀少帝的宠爱,她会善于利用自己每一点优势,她不在乎寒桀少帝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她,因为在她受到的教育来看,利益的结合远比爱情本身更牢不可破。 她今晚上很有耐心,静静地坐在这晨等待,她不知道寒桀少帝今晚会不会来,但她毕竟已经到了这里,已经抢了据说是宝妃天天占据着的龙庆,这就是一个胜利。 宫灯跳跃着,突然变得极亮,可一会儿就黯然下来,那是最后的一点油让它闪出生命中最明媚的亮!灯灭了! 一只,二只,三只,四只 宫灯接二连三的灭了,这就绝不是偶然的,不可能这么多灯同时不记得加油了。这算什么,给我个下马威吗?雷丽华又开始握紧拳头,她受到伤害时是随时准备反击的。那紧握的拳头是随时准备打到对方的要害!不过,今天,她忍 至少,她今天没有全输! 但是她想错了,寒桀少帝最终还是来了。 黑暗中那高大的身影,隐约可见,他慢慢地走了过来,雷丽华一阵激动,可惜自己如花的容貌他看不见了。 “世妾丽华恭迎皇上。”她的声音在夜里分外的妖娆,娇媚。 没有一个字,一句话,寒桀少帝经过她的身边,甚至没有碰她一下她的衣角。 “臣妾服侍皇上更衣安寝。”雷丽华轻轻靠了过去,千娇百媚,细语声声。 寒桀少帝推开了她的手,自顾脱起衣裳来。 雷丽华轻轻地在黑暗中笑了起来,性感的,划动空气中的一丝沉闷。说真话,她虽然上过几次替男人脱衣裳的课,但是毕竟是被服侍惯了的人,不喜欢这事,他不要她做,那正好。 她也跟着自顾脱起衣裳来了,说真话,她穿得好繁复,在夜里脱得好不方便。不小心居然自己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丝有点痛,妈的,明天把那个替自己选衣服的丫头痛打一顿。 好不容易脱得光光的,她慢慢摸上床,缩进了棉被,靠近寒桀少帝的身边。 寒桀少帝还穿着内衣呢,雷丽华并没有急于动手引诱,她在等,等寒桀少帝多呼吸点她身上的媚香,没关系,夜才开始呢! 两个人并头睡在被中,夜很静,更声很长,呼吸非常的轻缓,若有若无的香气撩拨着 随着呼吸节奏,起,伏 寒桀少帝很能忍,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动静。雷丽华暗暗佩服,据说这种香能让老和尚开晕,能让有洁癖的美男对乞婆动情。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一夜的。 雷丽华本来对家传的秘药深有信心,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本来就不多的耐心渐渐告磬。她侧过头,轻轻地让嘴里的热气呵到寒桀少帝的耳边:“皇上” 寒桀少帝轻轻颤动了一下,仍没有动作,没有反应。 雷丽华暗笑他的反应,侧过身去,将丰满的胸部压向他。 没反应! 玉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 还没反应! 雷丽华将一只玉腿怯怯地抬起来,压向他,然后她笑了,他的双,,腿之间可没有他表现的这么镇定自如。他已经被她完全挑拨起热情来了。 雷丽华继续挤挤挨挨 死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突然动了起来,飞快地褪去了衣裳,俯下身子贪婪地吻着雷丽华甜美的嘴唇,顺着她的锁骨一路下滑,双手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裳。 他灼热地鼻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她快乐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封住她的小嘴,霸道地将舌探进她的唇里,恣意地吸吮她唇间的甜蜜,掠夺她的气息。她瘫软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的手带着情欲的探索,滑过她细嫩的大腿,缓缓地上移 她体温腾升,心跳加快,感觉到他如火的热吻落在她浑圆上的嫣红,让他如钢般强用力的身体充满力量,随着绵密的热吻,熟练地爱抚,掀起了一波一波激情的烈焰 他并不是个温柔的情人,一直也没有收敛自己力气的想法,但雷丽华就是喜欢,喜欢他带着啃咬的火吻,魔力四射的抚摸,强有力的冲击,快节奏的欲望 在极痛与极乐之间,雷丽华发出濒临死亡的尖叫:“啊” 寒桀少帝一直无语,除了呼吸变得急促外,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宝蕊宫 这还是宝儿进宫来第一次在宝蕊宫睡觉呢。 不过,这里却并没有显得冷清,宫殿里灯很亮,人也很多,大家在玩捉迷藏 当然慧平公主也带着安安参加了,虽然最近摆出一副小妈妈的样子,但她毕竟也没多大。 宝儿把其它的宫女太监都关在她的寝宫门外,她自己带着绯儿与莫沾衣参加。这五个人里先一个人扮瞎子,当然会先挑到绯儿了。 在皇上的怀里 绯儿被安安在眼睛上系了帕子,站在那里考虑了一会儿,她就开始选对象了,主子与慧平公主她不能乱抓,莫沾衣,她还没那个本事抓到,当然是抓准妈妈安安了。 她辩音的功夫可是天生的,凭着细微的呼吸声,她就可以分辨出是谁。 她脸上带着微笑慢慢向安安摸索过去 “呵呵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只听到耳边衣袂翻飞,众女笑语盈盈,在寝宫里你追我跑,快乐无比。 左扑,没人,右抓还没人,绯儿急了,也管不得什么主子c公主了,突然寝宫内吱吱声不断,似有千百只老鼠夜行而过。 宝儿胆大,并不怕老鼠,只是拍手叫好:“绯儿真聪明!” 慧平公主只扣得毛骨悚然,娇嗔:“讨厌,宝儿,叫她住嘴吧。” 绯儿听到声音,直扑过去 四周突然静了下去,绯儿只觉得被一只大手给挡了一挡,推到一边去了,那熟悉的呼吸声 她颤抖着跪了下来,也不解眼上的帕子,只低头轻轻道:“皇上” 果然是寒桀少帝。 不管他穿着好奇怪哦!宽大的半蓬半掩住脸,一身紧身黑衣虽然使他修长的身材更挺拔出众,但,一个皇上,晚上到自己妃子的寝宫里来,用得着穿夜行衣吗?而且,宝儿无声地看向被弄破的窗户,寒桀少帝今天还是从后面窗户爬进来的。 莫沾衣也觉得寒桀少帝做事也太出人意料了,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偷香?还是觉得这样更加新鲜有趣? 慧平公主却是另一种想法,今天自己不小心问错了问题,那静安太妃哪有这么好讲话,和太后软磨硬泡,使足了功夫,终于善良的太后不智谋静安太妃的执着,把寒桀少帝叫来好劝多时,寒桀少帝本就孝顺,当然会答应了。所以慧平公主怕宝儿失落,才特特迟睡,来陪宝儿的。 没成想,寒桀少帝居然没有失约!这,慧平公主已经不知道怎么问了。 经过一阵子运动,宝儿小脸红红的,有几分小小的艳丽,寒桀少帝走过去捉住她,笑得眉眼弯弯,用手疼爱的摸摸宝儿的小脸,问:“想不想去屋顶上放风筝了?” 宝儿大力点头,当然想,屋顶是她的最爱啊! 寒桀少帝在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的短披衣,亲自给宝儿系好,然后拉着宝儿,回顾众女,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们,全都不要跟过来。” 呃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宝儿被动的跟着寒桀少帝走,她回过头来,同情地看了看众女,对不起,她要去玩了,嗯,屋顶上比较好玩唉! 不过,她有点迷惑不解,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寒桀少帝一起爬窗户呢。当然想归想,人还是跟着爬出来了。留下身后呆呆痴痴的四女,互相望望,真不知道明天雷丽华与静安太妃会怎么闹场? 冬夜子时半,屋顶上刺骨的寒。 瓦面上积的雪水被冻起来了,很滑。寒桀少帝拉着宝儿走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拿出折得好好的风筝,就着风一抛,风很大,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也没费什么力,那风筝就身着明月飞去了。 明月一抖,分外精神,它没想到自己这么老了,还能收到这么帅的帅哥的情书,嘿嘿 寒桀少帝坐了下来,让宝儿坐在他怀里,那是这个屋顶上最温暖的所在吧! 寒桀少帝半线轴交给宝儿拉着,一边取出一小壶清酒来,没有拿杯子,他就着嘴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宝儿。 宝儿闻了闻,有酒味,又看了看寒桀少帝,明月下,寒桀少帝黑眸如星,正带着笑鼓励地看着宝儿。 宝儿摇摇头,抬头看着天,深蓝的天上,银色的小星星闪啊闪啊,那只银色的风筝儿像一只小星星,在天上招摇着 时间一滴一点地过去,那天上的风筝儿,吃足了风,将线儿绷得紧紧的,拼命的挣脱着 在这如洗的月色里,盟主哥哥是不是也坐在屋顶上,同样地的思念着宝儿呢~ 屋顶上的风大,虽然是避风处,他高大的身体又挡住了进风口,但还是非常的冷,寒桀少帝搂着宝儿,将体热传给宝儿:“喝过酒吗?” 宝儿摇摇头,有一次本来她就要偷酒成功了,结果被盟主哥哥发现了,她现在还记得盟主哥哥的话:“乖宝儿,等你十五岁的那一天,我要陪你喝人生中第一次酒。” 所以,即使她再怎么觉得好奇,也忍住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酒,已经和盟主哥哥约好了,在宝儿看来,约定就是约定! 寒桀少帝也不在意,他不过不是逗逗宝儿,只要和宝儿在一起,他就会很开心。 下面有灯火闪烁,大概是一路人从这里经过吧。 宝儿好奇地问:“这么晚了,是谁啊?” 寒桀少帝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十分的孩子气:“朕想,大概是新任的雷妃吧,希望今晚她过得满意!” 寒桀少帝侧过脸来,月光下他面容清俊,目如朗星,实在有说不出的洒脱。他的嘴边带着点儿笑,宝儿实在是常常看到寒桀少帝的温柔和微笑,从没见过这种表情,那笑里全是冷酷无情,藏着说不出的寒。。。。。。 寒桀少帝是不常笑的,他是令人生畏的一国之君,即使在面对实力比他强多的对手时,年纪轻轻的他仍是十分令人畏惧的。他对着下面有可能是雷妃的轿子放射出的绝不是什么善良的眸光。 宝儿抬头看了看月亮,轻轻赞了一句:“今晚的月亮很圆。” 寒桀少帝不经意的抬头也看了一眼,“嗯,月光皎洁清冷,真美!” 月亮在天空中泪流满面,小子,你终于肯注意到我了。 寒桀少帝又跟了一句:“有宝儿在朕身边,天下无一不是美景良辰!” 宝儿回眸一笑,将身子更往寒桀少帝的怀里依了依。那背后一小片温暖让人极度舒适。 “宝儿,你想要什么?” 从此君王不早朝 “没有,我没有特别想要的。舒悫鹉琻”宝儿清清淡淡地声音总能打动人心,说真话,她的人生一直都太顺了,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就连她不想要的东西都有人一堆一堆地硬塞给她,她的一直都没被过度的满足着,所以,她也就渐渐地没有多大的了。 “无欲无求了?哈。。。。。。”寒桀少帝轻笑。 “你呢?”宝儿懒洋洋地反问,又好像并不是特别想知道似的。 “我想统一天下,让我大厦过成为最强大的国家。”寒桀少帝深眸里有着急切的热情,他白玉面庞如同上来釉的瓷,散发淡淡荧光,完美不似真人。 宝儿想了想道:“你会是个好皇帝!大厦国的人民有福气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皇帝。”寒桀少帝低下头,轻轻地吻宝儿的头顶。 “因为你时时都记着国家。” “哈,大家都在说我年轻起气盛兼玩物丧志,为了小宝儿就差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寒桀少帝被宝儿夸得心花怒放,搂宝儿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从来都搞不懂那些太复杂的事,我只知道,你在想办法练习猎人的技巧,以备有一天捉狐狸用。”宝儿老实地说出她对寒桀少帝的观察和结论。 寒桀少帝怔了一怔,轻轻道:“小宝儿虽然没有很深的心机,确有真正的大智慧。你从来都不会陷入这些阴谋诡计中,却总是不经意间就看出了真正的问题所在。有时候真觉得你不象个孩子,儿是个能和我平起平坐的大人呢。” “所以你待我就象是一个伙伴吧。”宝儿有感而发。 和寒桀少帝处长了就知道,他平时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他虽然善于忍耐,却不喜欢忍耐,在亲近的人跟前,他都是不隐藏自己的脾气的。他喜欢把真实的一面直接暴露给宝儿,他真实的情绪反应全部不埋藏地让宝儿看到。 他不是不会做假,当皇上不会做假怎么可能呢。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对宝儿假装。 因为,他觉得,在宝儿无知的天真里,有一分最真c最初c最能透过迷茫的现象直接看到本质的人。有时候,他觉得在宝儿清如水明如镜的双眸中,他无所遁形。 “那,那个盟主呢?”寒桀少帝咬牙切齿地把这几人字表述完毕。 “盟主哥哥啊。。。。。。”宝儿的叹息像是一场梦,回忆纷至沓来,不过对于宝儿这也许是个美梦,对于寒桀少帝这绝对是个恶梦。“我本来认为他对我象对妹妹,可现在又觉得不象?” 呃。。。。。。有人石化了! 宝儿调皮地笑笑:“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宠妹妹的哥哥,我想他一定把我当女儿待了。” (凌少白开始吐血。。。。。。) 寒桀少帝突然从石化状态中活了过来,同意:“是,我看他一定是把宝儿当女儿了。那个盟主的年纪有宝儿的一倍多。当叔叔都有余。” (凌少白继续吐血。。。。。。) 宝儿笑:“我是拿你和盟主哥哥比较才得出的结论,因为你宠我的方式比较象哥哥。” (凌少白神奇地止血,换寒桀少帝喷血。。。。。。) 和一个不懂情字的孩子恋爱真辛苦,寒桀少帝觉得在这条漫长的情路上,自己还有得是苦头吃呢,何况自己的情敌那么强大! 寒桀少帝没有强辩了,他要一点一点慢慢教育宝儿,反正有的是时间。他没有想过凌少白死就死在这上面。每个强大的人都以为自己对未来有能力把握,其实,命运永远比强大的人还要强大。你拥有的时间只是现在,未来,其实是未知且不可把握的。 寒桀少帝用他手抚摸宝儿的长发,发间的一支红花,在暗夜里都流光溢彩,显然不是凡品。寒桀少帝当然是识货的人,轻轻拔出,在手里把玩。然后,不小心,花儿掉了下来,落在瓦片上,滚啊滚啊,一直滚到屋沿边的一个小缝隙里,卡住了。 宝儿没在意,她只是侧卧在寒桀少帝的膝上,看着天上的风筝儿,她想努力抓紧线,但是风好大,线抽得好紧,时间长了,她觉得手有点酸了。她轻轻地放手了。。。。。。 线轴被扯拉着,晃晃悠悠地飞上了天,本来有线牵引着的风筝虽然飞得高,但毕竟有限制,现在少了那只操纵的手,它自由了。。。。。。 月极亮,寒桀少帝与宝儿的眼力都极好,但还是无法避免地让那只风筝从两个人的视线里慢慢地完全消失了。 宝儿轻轻地说:“现在,它自由了!”她没有发现身后靠着的身体突然僵硬无比。宝儿仍在看天,看那只因为自由,就毫不留恋地飞向未知的天空的风筝,眼神中无限渴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一声惨叫:“啊。。。。。。” 是宝儿的。 两条人影窜进寝宫,全怔住了。 宝儿头下脚上象葱一样倒栽在地上。双手撑着爬起来,侧过那张皱皱的水嫩小包子脸,睁开了一只眼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侍女。 她最近天天和寒桀少帝睡惯了,不管夜里怎么乱七八糟,早上都还会好好地躺在被子里。已经忘记要在床下面放一条被子防跌了。 绯儿笑了边走过来扶宝儿,还好她可爱的相貌还得以保存,一点事也没有。 宝儿开始做揉眼睛伸懒腰找呵欠之类的早操。她不记得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了,不过寒桀少帝到哪里去了,以前他就算早朝的时候也会安排人坐在自己的床边帮助盖被子的。今天早上什么都怪怪的。 莫沾衣道:“宝主子,你还没起来的时候,雷妃派人下了一张请帖,请务必去丽清宫赏花。” 大概是雷家又从那个掏出犄角旮旯掏出些什么少见的植物,特地出来显摆了。“不去不行吗?”宝儿真是没有兴趣,她对于雷嫁的那位大小姐实在是没有爱啊。 莫沾衣道:“大家都在后宫,低头不见抬头见,若一味的躲避,怎么可以。” 雷妃好姐妹 宝儿噢了一声,乖乖地站起来等着侍女们来服侍。 绯儿手脚勤快地替宝儿换了衣裳,莫沾衣突然惊问:“宝主子,您的那朵九转红玫呢。” 宝儿摸了摸头,摇摇小脑袋,她连昨夜怎么回来怎么上床的事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莫沾衣急了,问:“您好好想想。” 宝儿做好好想想状,过了一会儿,仍是对莫沾衣摇头。 “我记得皇上带你出去的时候,那花还在。你就昨天和皇上去过的大概地方都对我说,我现在就去找找。” 一直冷静自持,连人家死不死活不活都不觉抬下眼皮的莫沾衣为了一朵小花居然急成这样,宝儿觉得有点奇怪。讪讪地笑:“不过是朵花儿,丢了就丢了吧!” 莫沾衣呆了一呆,仔细打量了宝儿,然后一言不发地出去,大概还是去找了。 “沾衣姐姐好酷!”绯儿一脸崇拜地看着莫沾衣从眼前飘过。 宝儿无奈的对绯儿说:“你替我梳头吧,随便找点什么东西戴上还不是一样,只是一点,要小而轻的。” 绯儿替宝儿精心地梳了头,替宝儿插上一只玉钗,那是寒桀少帝送的,寒桀少帝偏爱玉,他所选的玉当然是极品中的极品,那纯正的质地,巧夺天工的做工,实在是更衬得宝儿丰神如玉。 左等右等不见莫沾衣,宝儿想反正丽清宫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用不着怕,交待了宫女几声,就先带绯儿过去了。沾衣姐姐说的对,应该面对的事,就不能躲避。 丽清宫比宝蕊宫c芷兰宫奢侈多了,却远不如宝蕊宫的温馨c芷兰宫的高雅,宝儿一进来就觉得铜臭味扑面而来。实在对那些烧钱的摆设很不屑一顾。 雷丽华今天精神不错,居然亲自出宫来迎接宝儿。 她穿着一身的红,恰恰好和宝儿撞色了。服侍更衣的宫女们看到了都在发抖,昨天替雷丽华挑衣裳的宫女现在还在天井里跪着呢,从昨天雷丽华半夜里回来,就让她跪到现在,也不知天寒地冻的,会不会冻死。 不过看起来雷丽华并不介意,她自认为红色是娇艳成熟的颜色,她穿起来比宝儿更有味道。“宝妃妹妹来了。快请进吧。” 她把个妹妹两字咬得极重。 宝儿到不在意,她年纪本小,被称做为妹妹是很正常的事。“雷妃姐姐请我,我当然要来了。” 雷丽华没想到宝儿这么快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带路向宫里的小花房走过去。 曲曲折折走了没多远,穿过个长廊子,远远地就闻到一阵扑鼻的梅花香味儿来。 宝儿也不乱猜,跟着香味儿走过去,一看,真是梅树。 是一株杂色的梅树。形状也只平平,算不得什么疏影横斜的妙,但颜色罕见,有一枝儿开得是白梅花儿,有数枝开得是红梅花儿,更有几枝开得是腊梅花儿,这倒也只平常,更有些杂色的花儿穿插期间,有红白相间的花,有红黄相间的花,当然穿来插去,不过是这三种颜色,但这也实属罕见物了。 雷丽华侧眼看着宝儿的反应,见宝儿双眸只是划过一丝奇特,就没有再多内容了。 雷丽华有点不高兴,她试探:“宝妃妹妹觉得这花如何。” 宝儿想了想,打了个很贴切很老实的比喻:“就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狗儿与一只黄狗做夫妇生下了一窝颜色奇怪的狗孩子。” 雷丽华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谁不知道雷家那点子乱七八糟的情事,雷家的男女关系极乱,这也是在京城里有名的,如果不是她小小年纪就立志非寒桀少帝不嫁,大概不可能被父亲珍爱如宝,保持湾壁之身出嫁吧!宝儿这么说,真是太可恶了。哼,我现在为了对付即将进宫的木棉花暂时拉拢你,和你交好,你居然敢如此的口无遮拦!龙宝儿,等到木棉花倒台之际,就是你亡命之时! 雷丽华姣好的面容狰狞起来,她好想把小宝儿掐死。显宝不成,她悻悻地请宝儿回大厅里坐了。 一桌的精致点心,大概总有百来种吧,盛放在各色精美的漆器中,摆在一条琉璃长案上,当然还有水果与茶。 雷丽华围着长案转了几步,找出喜欢的,自己沾了几样尝了尝,对宝儿嫣然一笑:“宝妃妹妹,不用点吗?” 宝儿低下头,真得挑挑拣拣起来,嗯,雷妃这儿总算也有好东西能吸引她了。 雷丽华边吃边和宝儿聊天:“我觉得吃东西还是这样好,有人吃东西喜欢让人喂,我不喜欢。” 宝儿点头:“我也是,这种吃法好新鲜,想吃什么自己挑什么,还可以站着吃,一点不拘束。”所有说讨厌的人也有她的可爱之处,这个雷丽华对于吃小点心的见解出人意外的合宝儿的脾气。 雷丽华又一次意外的看了宝儿一眼,她们生活的环境,都是心机重重地,连自己这种脾气直爽的人都不得不藏头露脚的生活,很少能遇到像宝儿这样的,有一说一,敢爱敢恨,直接了当的女孩子。当下,有点心有戚戚然的感觉。 “宝妃妹妹,你听说了吗?”雷丽华试探。 宝儿没有回答,自顾找东西吃,嗯,这里的好多种点心她见都没见过,而且都该死的好吃,她很忙,没空理会现杂人等在耳边嗡嗡叫! “过几天木棉花就要进宫了。”雷丽华咬着牙恨恨地说,在她的心里,宝儿再怎么可恨,那也得排在木棉花后面! 关我什么事,宝儿头也不抬,继续吃,努力,嗯嘴里塞得满满的好好吃哦! “木棉花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们两个加一块也没有她心机深,阴险诡计多得要命,她要是进宫,宝妃妹妹可要小心点。”雷丽华一边说着心里话,一边看宝儿不反应。 宝儿一边吃一边快乐的点头,管她说什么,这一味点心真是太对自己胃口了。真是人间处处有惊喜,没想到在这无意间却发现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宝儿边吃边对雷丽华说:“雷妃姐姐,这点心好好吃,我可以带点回去吗,我的沾衣姐姐只要吃过一样东西,就能做出来呢。” 被亲得头晕脑胀 雷丽华愣住了,这宝儿还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也不知道和人争宠夺爱,只顾吃。舒悫鹉琻当下生出轻视的念头,觉得对宝儿再也无须顾虑什么了。当下答应了:“当然可以,来人啊,这种点心替宝妃娘娘包起来,另外把做点心的人也一起送到宝蕊宫去。” 宝儿摇头:“君子不夺人所爱,做点心的人就不要了吧!” 雷丽华骄傲地笑:“宝妃妹妹莫不是看不上我的人吗?” 宝儿想了想,笑:“也好,说不定她还会做别的好吃的。” 这一场宴会虽没有达到雷丽华的预期效果,但至少也做到了宾主都很满意的结果。 当天晚上宝儿和平时一样被招到了乾清宫。 寒桀少帝今天气色不错,看来朝中是有了什么好事了。他一见到宝儿,就大步走过来,拉着她走到桌子前坐下,像一个兴奋地显宝的少年。 桌子上摆着个黑木盒子,也没什么雕花嵌宝,看起来不扎眼。寒桀少帝将木盒子打开一看,宝儿一伸头,“哦”了一声,脸色平静的很。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朵白色玫瑰,灿烂夺目,和那朵红玫很像,不过是质地有别颜色不同罢了。宝儿知道那只红玫内有机巧,想必这朵白玫也是一样,寒桀少帝一定是花了大力气找到的。可惜,龙宝儿,对这些东西没有大爱,这,礼物远不如雷丽华早上送得厨子好。 寒桀少帝也不以为意,只兴冲冲解释道:“传说天下有九朵这样的花,叫做九转玫瑰!只要集起这九朵,合聚则逆天,逆天则无不达之事,翻云覆雨,到手者皆可为王。” “哦!”宝儿乖乖地听着,大概这个可以达成皇上哥哥的心愿吧,看他喜欢的样子。她想了想,接着说:“我昨天那朵花掉了,早上莫沾衣姐姐到处替我找呢,但是好像没有找到。” 这事寒桀少帝知道,他笑笑:“这一朵给宝儿好不好。” 宝儿摇摇头,成功地让寒桀少帝脸黑了几分。 “你为什么收了他的花,不要朕的?” “那个,我收的时候不知道这花这么大用处啊,何况我又没什么理想要实现,要这个也没有用,我想,它对你比较有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宝儿老实地回答。一听到什么东西宝贵的要命,需要小心呵护珍藏有加,宝儿就头疼,她为人比较浪漫,丢东西是常事,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给她的好。 寒桀少帝冷冷地站起来,将花儿插在宝儿的头上,“不准拿下来,以后,只要你活着的每一天,都要给我戴着它。”他的手很轻,倒是没有弄痛宝儿。 宝儿很不高兴,寒桀少帝最独裁!搞个烂花还要自己戴一辈子。 她不知道这花里的玄机,她同样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的心事。 寒桀少帝对宝儿是气不久了,一小会儿,见到宝儿小脸粉嘟嘟的样子,气就全消了,“今天过得怎么样?” 宝儿想了想,点点头:“今天雷妃姐姐请我到她宫里,还给我做了不少好吃的,最近连厨子都送给我了。” 寒桀少帝摇摇头:“下次不要到她那里乱吃东西。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可不划算。” 宝儿似懂非懂的,也不强辩。她困了,想睡觉觉。偏寒桀少帝今天吃了兴奋剂了,神采奕奕地,将宝儿抱在腿上,欣赏她戴着白玫瑰的清丽模样,无比亲热地轻轻摇晃,不时在她的发际落下轻吻数个。宝儿一向讨厌人对她又搂又亲,不过因为寒桀少帝看起来太幸福了,她实在不好意思打破他的美梦,只好乖乖合作。 “小宝儿,你给别人亲过吗?”寒桀少帝突然冒出一句连自己都为之一惊的话。在最幸福的时候人是最没有防备的,包括自己内心一些隐藏问题的发掘。 宝儿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寒桀少帝又开始磨牙了。 宝儿抬头看了看寒桀少帝,只觉得好笑,桀哥哥其实好像小孩子,经常喜怒无常的,一点点小事都能让他脾气不好。 “是盟主吗?”寒桀少帝背后张开了愤怒的小宇宙。 “他也有。” “什么,你还给别人亲过!”这下子真正的山洪爆发了! 宝儿奇怪地反问:“你小时候没有被很多人亲过吗?” “呃”寒桀少帝怔了怔,强辩道:“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 宝儿哦了一声,寒桀少帝的怀里很舒服,坐着就想睡。 “别睡,宝儿,你,你你到底给多少人亲过。”寒桀少帝推推宝儿,这个问题不问清,她今天晚上别想好好睡了。 宝儿懒懒地伸出双手,开始慢慢地计算,寒桀少帝在后面磨牙,嗯,声音还不难听!哈哈! “爹c娘c盟主哥哥c大婶c张妈c李大姐c五姨”最后,十个指头是弯了直,直了弯,实在人太多了,宝儿干脆不数了,很无奈的说:“对不起,我数不清,反正很多很多人就是了。” 卟 什么声音?宝儿回头看,没什么异常啊! 那是一个男人的心碎裂的声音,没神经的小女孩子!把人家寒桀少帝的心当成铁打的! 半响寒桀少帝闷闷地问:“他们都是把你当小孩子一样的亲亲脸亲亲头发吧!” “嗯”好像是这样的,宝儿点点头,成功地挽救了寒桀少帝半条命,唉,和宝儿谈情说爱,谈何容易?! “被人家乱亲,你有什么感觉?”寒桀少帝有气无力的问,其实仔细听听,声音里含着丝丝紧张。 宝儿想说我很讨厌别人亲我,包括你!但是这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寒桀少帝最近生活压力很大,还是不要给他添堵了,宝儿体贴地想。 寒桀少帝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答案,怕宝儿理不清自己的感觉,多事地替宝儿提供选择:“会不会感到天旋地转?” “那是贫血!”宝儿不客气地打断寒桀少帝的幻想。 那,寒桀少帝又继续猜测:“会不会被亲得头晕脑胀?” “那是饿太久了!”宝儿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帝没救了,说得全是胡话,到底最近被什么刺激到了,嗯,一定是被迫娶雷木两妃,让他大为不爽,以致于神经失常吧,这么没水准的话都问得出来。 “那,你到底是什么感觉嘛?”寒桀少帝的皇上脾气发作了。 一阵触电般的快感刷过全身 “就是有点讨厌吧,谁喜欢被乱亲啊!”宝儿生气了,把寒桀少帝也加在里面一起骂! 不过寒桀少帝好像不在意那个,反过来还突然高兴起来,完全不在乎宝儿怀疑加鄙视的目光,在宝儿粉嫩的小脸上大大的重重地亲了一口,很响很响地亲亲。 不过他终于肯放宝儿睡觉了,宝儿感激地连忙闭上双眼,嗯,她可以很肯定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周公是男人中最帅的男人,值得人家和他夜夜幽会。 将宝儿外衣褪掉,放在床上,最近寒桀少帝服侍宝儿已经很有心得了,不过他还不想睡,他轻轻的上床,躺在宝儿的身边,体味着什么叫什么幸福! 夜很静,很适合犯罪!月很清,正凝视着人间极品帅男犯罪全过程。 寒桀少帝终于不敌心中被圆月翻腾而出的,俯身翻向里面,看着梦中的宝儿。 宝儿粉嫩的小嘴微微嘟着,不时像跟什么人对话似的,轻轻地蠕动,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一翕一翕,惹人怜爱。他凑过头去,轻轻地亲了宝儿的小嘴 宝儿皱了皱眉,寒桀少帝可是被宝儿咬过舌头的,不会明知故犯,只是轻轻舔着宝儿粉嫩娇艳的红唇,哇好滑,好鲜,好可口 一阵触电般的快感刷过全身 天旋地转 头晕脑胀 四肢发软 外加山崩地裂! 这所有的感觉他都有! 不过他没有机会陶醉很久 因为,小宝儿一睡着就神勇无比,她的宝山无影脚c菊花点穴手c梦中三连击连继攻击,一会儿就把这个沉浸在不正当里的变态雷得外焦里嫩死去活来不省人事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木府 一身浅黄色衣裳木棉花站在白梅树下,寒风吹来暗香浮动,点点白梅花瓣零零落落地在风中漂浮c散落 木棉花臂弯里挽着那条长长的纱带被风吹得在身后拖得好远好远 木棉花的美不但在于她完美的五官c得体的打扮c端庄的举止,还在于她极度雍容的气质,她天生就是高贵的代名词,和慧平公主的清丽c莫沾衣的高洁c雷丽华的骄傲不同,她更接近世俗中对于皇室的风范的理解。 她是一位极有主见的女孩子,表面上比谁都尊重礼数,其实她习惯于我行我素的生活。她一直反对进宫,一直想拥有自己能掌握的人生,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让雷丽华的那只箭射中自己,要知道选妃的最起码的要求就是完美,而她的伤疤使她基本上失去了为妃的机会。 谁也不知道一向循规蹈矩的木家小小姐暗地里有一个情人,直到,她决定要私奔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啊 她计划周详的私奔只维持了半天,原因好奇怪,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出府就被人发现了。 (她要是知道原因大概要恨死宝儿了,因为木家人根本是在找宝儿与寒桀少帝,误打误撞发现了木棉花,虽然当时被她使计逃脱,但随之而来的几十路人马终于将她捉回家了。) 她当时使计让情人先跑了,自己乖乖束手就擒。 回到家呆了多日,没想到爹爹居然不死心,硬是用十万兵权换了她进宫的权利。然后是一场父女间少见的开诚布公的详谈。 木棉花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当她了解到父亲真正的良苦用心后,她为她的人生重新做了规划。她有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她准备付出很多很多 夜莺儿在她身后的林中婉转啼鸣,木棉花笑了,她等得就是这一只夜莺儿。 她慢慢地转过身,从容地向密林深处走过去,林里到处是飘飞的梅花瓣,香气袭人 密林的深处有一个英俊的少年,着一身青衫,手持一只金笛含笑迎风而立,双眸含情,凝睇着款款来迟的佳人。 没有一个字,两个人迅速抱在一起,先是轻轻的如梅花般的点吻,四只手互相急切的抚摸,辗转,吮吸他邪气地吻囓着她,深深含吮她甜美丰润的下唇,调戏她羞怯的舌,刻意要她。 木棉花发出一声又一声细细地呻吟,急切地抬高自己的洁白的玉颈,让情人亲个酣畅淋漓。 吻愈行愈下,少年急切地接触木棉花的光洁的肌肤,伸出修长的手,细心地解开木棉花的前襟,一层一层的绸缎打开,露出里面包着的白嫩肌肤与红色花蕊,在寒冷空气地刺激下木棉花胸前的两颗红梅傲然挺立,怒放妖娆 少年沉醉地叹息,以双手浏览她动人的曲线。这就是他垂涎已久的红蕊,在他指头挑弄下逐渐成熟的甜美花瓣。少年的红唇如蛇般从她的玉颈上滑下,轻轻地吸取着她每一寸肌肤的芬芳。一直来到了红蕊高处以唇品尝着c以舌兜转着,全方位的挑逗着,刺激得让木棉花不住哆嗦。 情人啊,我美丽的情人 木棉花闭着眼,陶醉地不耐地拉扯着情人的衣裳,也露出同样洁白的身体,她轻轻推开少年的伏在她胸前沉醉万分的脸,自己伏身下去,将樱唇印在那同样鲜红的红蕊上。 少年的身体强烈地颤抖着,狂喜中突然拉住木棉花的手按在自己的勃起的男性上,然后不住的上下抚摸,嘴里发出快活的呻c吟 从一个远一点的角度可以看到,这白梅树下一对玉人儿正在上演一出美丽无比的爱情剧,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美,都是那样包含着深深地浓浓地爱 可是如果细心,可能看到另一幕 木棉花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索到少年的腰间,那里长年挂着他的金笛,她的手握住了笛子的一头,旋转 少年仍沉浸在性的欢喜中,木棉花的另一只手仍在少年的胯c间不停的抚摸 寒光一闪,笛子里拔出一把短而小的匕首来,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少年的左肋,少年轻轻一掌拍飞了木棉花,用手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情人,惊喘 木棉花的水眸仍是那么的晶莹动人,含情脉脉她的手里握着那一只雪亮的匕首。 血,顺着少年的修长洁白的手不停的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白色的梅花瓣铺成的地面上,显得那样的凄清。 木棉花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虽然半裸着身体,却依旧那般的圣洁,她轻轻地说:“对不起!” 突然传来脚步声,隐约有人呼叫,木棉花拉好衣裳,转身离去,她的背影仍是那么的直,那么的文雅。 寒风中她头也不回,少年眼睁睁 地倒下,血溅得到处都是那点点混杂着白色的红梅花啊 别碰我……我要死了 木棉花进宫比雷丽华来的低调,大概是京城中关于她私奔的传闻已不是秘密了。舒悫鹉琻不过关于她是否是处女的猜测也同样引起大众的兴趣。当然以寒桀少帝的脾气,如果木棉花不是处子之身的话,大概木府也没有勇气把 她送进宫来吧,毕竟寒桀少帝可不是一只纸老虎,他虽然某些地方受制于雷木两家,但他的虎威一直都为人们津津乐道的。 毕竟木家花了十万雄兵代价,不至于是让女儿进宫找死的。 不过,寒桀少帝做事自有他的主张,乾清宫还是轮流招雷宝妃两妃侍寝,木棉花进了宫来暂时也只是白进了。 奇怪的是一直比静安太妃不逞多让的喜乐太妃见到自己的亲妹妹受此屈辱,居然能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动静。 木棉花搬进了秀苠宫。那是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从乾清宫向左数过了,先是经过雷丽华的丽清宫再到宝儿的宝蕊宫c慧平的芷兰宫c太后的慈宁宫c静安宫c喜乐宫转了半个圈儿才到木棉花的秀苠宫。当然其间还有很多别的宫殿,但是都没有主子,所以暂且不提。 木棉花也安安静静地住在宫里,一步不乱动,一语不说错。现在宫里暂时好像是雷妃的天下。因为宝儿虽然得宠,但她不喜欢管事,这宫里大差事都在太后太妃手里抓着,但一些小的差事就渐渐地交给了雷丽华了。 其中有一样,就是举办一些小的宴会,如某人的生日啊,宫外某命妇的晋升之类的,这种事又不容易犯错又能弄到银子是个非常有意思的美差。 雷丽华手上办的第一件差事本来是喜乐太妃的寿宴。这可是宫里每年的大节日,每年两个太妃的生日可是极尽奢侈之能事,比斗的是翻天覆地的激烈。所以她特地上报了寒桀少帝,也批了不少银子下来,可临末了,喜乐太妃交待了一句,每年过生日,劳命伤财的,且她近日身子不好,一不能见风二不能见人的,就一切从简了。雷丽华气极,以为喜乐太妃就是和她过不去,生生把她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退掉了。 她们这一边明里暗里的斗,看面上现在是雷家占了上风,但雷家并不会因此就掉以轻心,在雷家两妃的心目中,木家两妃一日不除,就一日要把宫斗进行到底。 宝儿一点没加入宫斗之中,她仍是闲情逸致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寒桀少帝最近好喜欢换床睡。今天带自己睡乾清宫,明天带自己睡宝蕊宫,而且睡宝蕊宫的夜晚总是夜深来天黑去,也不知搞什么鬼。 好在宝儿对这些事不会太好奇,她现在只需要四天滴一滴血给寒桀少帝,所以那只食指有了痊愈的机会,最近看起来比较像胡萝卜了,较之以前好多了。 听说到了最后,可以一个月一次,那时候,宝儿就可以请假出宫了。 宝蕊宫 小宝儿今天一天都没有开笑脸,只是红着眼,也不和别人说话,坐在宫里,任谁请都不动。 慧平公主来宝蕊宫陪她坐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什么名堂,只好讪讪地走了。 今天本来是她侍寝的日子,太监们来传话,宝儿不说不动的,就是不起驾。把个太监宫女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宝儿一向是乖巧可爱的,生在大的气也不过一会就好了,没见过她闹这么大别扭。一时间把宝蕊宫的人急得是人仰马翻的。 莫沾衣在一边是猜了又猜,可就是猜不出宝主子的想法,她本来就是个清淡之人,不喜欢刨根问底,只是将事情放在心上,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当然她没猜出最佳答案前,她是能沉得住气按兵不动的。 果然,没多久,寒桀少帝放下手中要处理的事,赶了过来。 宝儿坐在那里发呆,灯光打在她无精打采的脸上,看起来分外的楚楚可怜。她连起身给寒桀少帝问个安的意思都没有。 绯儿和莫沾衣都在寒桀少帝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努力摇头,表示她们也完全不知情。 寒桀少帝挥手让她们都退下,莫沾衣轻轻道:“禀皇上,宝主子今天还没有正式用餐呢。” 寒桀少帝眉一挑,只这一个表情成功地让绯儿吓白了脸。他看了看绯儿与莫沾衣,又看了看仍然面无表情的宝儿,想了想道:“做点她平时喜欢喝的汤来。” 莫沾衣回到:“已经备下了鲜鱼汤。” 寒桀少帝示意了一下,他平时喜欢用手势和眼神让下人揣摩他的意思。莫沾衣心领神会,将汤盛了一碗递过来。 寒桀少帝挥挥手,所有的人都退下了,莫沾衣还体贴地关上门。 寒桀少帝用匙舀了一点汤,自己喝了一口,味道还行,冷热也正好,然后又舀了一匙亲自递给宝儿,轻轻说:“喝点东西,有什么事,等有力气在说。” 宝儿还是不动,也不看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看她神情坚决,叹了口气,放下汤来,移了半步,伸手将宝儿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摇晃着,也不说话,只是不时地在宝儿的发间印上几个小吻。 月已升得很高了,平时这个时候宝儿如果不在疯玩的话,早早就去和周公幽会了,今天却一反常态,老是睁着一双眼眸,一点睡意没有。而且渐渐地,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苦。 “宝儿,你知道,无论什么事,有朕替你做主。有朕在,你不需要怕。”保证 “宝儿,你这样不说话,朕担心着呢?”诱导 “宝儿,朕的小宝儿怎么了?”温柔 寒桀少帝三管齐下,不时地在宝儿耳边温柔软语,宝儿的眼圈慢慢的红了,过了一会儿,居然泪水林林而下 “怎么了?不要哭?难道有不怕死的居然敢来动你?”寒桀少帝想到雷丽华的恶形恶状,以为真是她干了什么好事,渐渐开始愤怒了。 “告诉我,是谁!” “不要怕,宝儿,朕在这里!”寒桀少帝一句一句不厌其烦地说着。 宝儿抽泣着,突然大声哭喊出声来:“别碰我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我下面流了好多血 “什么?”寒桀少帝吓得跟着大叫! 宝儿冲着寒桀少帝的脸又重复一句:“我要死了!哇”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舒悫鹉琻”寒桀少帝搂着小泪人儿,焦急地问。 “55555555我——要——死——了——”宝儿断断续续地哭泣着。 寒桀少帝耐心地问了好多遍,都只能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宝儿翻来覆去,就只说这一句。 寒桀少帝好像两眼一翻,四肢一蹬,倒地不起,就此表示强烈抗议。 “好了,好了。宝儿这么乖,怎么会死呢?”寒桀少帝改变战略,开始以诱导为主了,他不要急着催问,他要宝儿自己说。 宝儿哭哭啼啼地说:“宝儿不要乖啦,55555人家说好人不长命!” 寒桀少帝啼笑皆非,宝儿的思路还很清晰,不错,没伤到脑子。他投降,“知道了,宝儿是个小坏蛋,人家说坏蛋活千年,你啊,有的活。” 宝儿抬起水眸抗议:“宝儿才不是小坏蛋,哇所以宝儿活不长了” 寒桀少帝脑子里万马奔腾,真是拿不出个准主意。聪明如他,也觉得头大如牛。 想了想,寒桀少帝说:“上次,朕被蛇咬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活不了了吗,后来还是小宝儿救了朕啊。所以有句古诗说得好,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事没有到最后,怎么可以轻言绝望,轻言放弃呢。” 宝儿哭声小了下去,显然她有听进去。 寒桀少帝继续道:“你可是朕的妃子,我们可是一家人,家人,懂这个意思吗?就是我们是祸福与共的,你所有的灾难苦痛都是我的,我所有的灾难苦痛——那还是我自己的。” 宝儿被逗得笑了起来,含泪嗔道:“难道我没有帮助过你吗,要知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寒桀少帝见宝儿眼里犹含泪露,带雨梨花似的,小脸被哭得红红的,樱唇更是鲜艳欲滴的艳丽,犹带着一份娇嗔二分笑意,一时痴了。 宝儿等了一会,寒桀少帝没有继续问,她也慢慢收住了哭意。过了一会儿,她把玩自己的衣角,不时飞一眼那一脸痴呆的就差没有流口水的男人。 月亮在窗户外都悄悄地用云掩上了脸,不想再看下去。 纵然心里有千百万痛楚,周大帅公还是如期来接宝儿去幽会了,寒桀少帝轻轻擦拭宝儿脸上的泪水,心疼地在她的眼角印上软软地一吻。谁,居然敢欺负宝儿,他一定要查出来。 轻手轻脚地替宝儿宽了外衣,寒桀少帝发现自己现在愈来愈会服侍人了,基本上宝儿没一点觉察,就被塞进被子里。 当然,还要附加一个晚安吻,寒桀少帝眼带春风,得意地低下头去,不管宝儿有没有意识道,她的初吻已经被自己的丈夫夺走了。虽然每天只是浅浅的舔触,但足够能安抚他焦渴的心。 宝儿的红唇在月与灯的辉映下分外甜美诱人 啊真是极品!他渴望舔吮这柔润红唇,美味无比的芳唇,让他一时收不住贪婪的胃口,愈吻愈狂野。啊!这月色如此浑圆,让人有化身浪人的冲动。月亮恨恨地翻着白眼,妈的,自己是个萝莉控还赖我。 月亮恨恨地翻着白眼,妈的,自己是个萝莉控还赖我。 “唔要”梦里的宝儿嘴动了动,成功的惊跑了采花大盗。自从上次她咬破寒桀少帝的舌头,让他在朝堂之上保持了两天难得的平静无语的生活,寒桀少帝深深地了悟了,君王的舌头除了吃喝亲吻,还是有别的大用处的。要小心保管好,不能再让它轻易被某位小小暴力分子给咬坏了。 宝儿在梦中也流泪了,“我不想死。”她含含糊糊地说,把寒桀少帝的心都给拧痛了。 “不会啊,宝儿怎么会死。”寒桀少帝打叠起千百般耐心,一句一句温柔地哄着,这怀里微微发抖的小身体,香香的小身体,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承载了他所有的感情。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霸业千斤重,没成想有一日也了解儿女情长。只是知道,没有宝儿,他就不再完整了。为了永远拥有宝儿,他想做的,他能做的,他会做的,都将让人心惊。 “血,血”宝儿惊叫着,醒来! 寒桀少帝满眼疼惜,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拍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温柔无比。 宝儿浑身是汗,对着寒桀少帝的胸低低说:“我要死了,你不知道,我下面流了好多好多血。” 寒桀少帝吓了一跳,立刻边问边动手检查:“在哪里,怎么搞的。” 宝儿扭动小小的身子,拒绝合作,双手却捂着那个叫寒桀少帝脸红心跳的地方,边含羞带怯地嗔道:“不可以说,不可以看!” 寒桀少帝看着宝儿羞愧的泪容,双手捂的地方,停了下来,天啊,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一件事吧! 天空中有道轰隆隆的闪电划过,连月亮也被彻底打败了,从床前飘走,不想再看这一出闹剧,哼,居然让这么帅的帅哥替人家上生理卫生课。 宝儿见寒桀少帝一副雷劈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不作声。当下觉得自己的情况更是严重的不得了。当下伤心欲绝:“你知道我生得是什么病了吗?” 被雷劈到的某男点头:“大概了解。” “55555555是很大的事对不对!”宝儿眼光晶莹,隐隐有暴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被雷劈到的某男被动地对宝儿继续点头:“是很大的事。” 宝儿:“哇”继续哭,很绝望,皇上哥哥都吓倒了。一定会死人的。 宝儿童稚的哭声不再让寒桀少帝心疼,他有一种荒谬的感觉,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 他,一位万民敬仰的皇帝,虽然手中大权不稳,但也是虎威龙仪,万人之上的大男人。现在,却要向一位极有可能是那个来了的小女孩子解释关于女性的生理构造方面的事。 每个月总有几天会出点血泄泄火气 “桀哥哥,我生得是什么病啊?”宝儿问。舒悫鹉琻 “你,其实,也没有生病。”寒桀少帝只觉得今晚好热,脸侧过去,吱吱唔唔地解释。 “你骗我,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说话还吞吞吐吐。”宝儿这时候精明起来了。 寒桀少帝看着宝儿,脸涨得比宝儿还要红,都能喷得出血来,他现在看着宝儿,想象着唉,请原谅,就算经过些风雨,他也还只是个少年,在很多问题上都有少年人特有的羞涩。 两人对视,寒桀少帝一狠心,不管了, “其实呢”汗c大汗c狂汗c瀑布汗真难以启齿。 宝儿水汪汪地眼睛里全是泪,想来今天她也吓得够了。寒桀少帝心里突然无比柔软起来。 寒桀少帝一向是个强硬的男人。他的爱不是默默无闻地守护,他的爱需要强烈的回应,他的爱需要肉体的占有,他的爱需要强有力的证明。他的爱一向只是单纯地索取,没料到在宝儿这里学会了毫无保留地付出。 他现在了解了,只要爱一个人,全身心的爱她,付出和得到都会是最甜蜜的回报。但他的攻击性太强了,侵略意识太强了,若是让他不求回报的爱一个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爱宝儿,现在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宝儿仍在懵懂间,还不明白爱,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那个盟主哥哥对宝儿绝对是男女之情,也是一个潜在的强大的情敌。寒桀少帝自己也承认,如果假以时间,宝儿也一定能爱上那么优秀的男子。 所以他更不能对宝儿放手,爱情,是一种最无私又是一种最自私的感情。为了爱宝儿,他自律极严,他不愿意自己输给别人。 现在,宝儿正传递着一个信息,她,长大了,正式告别童年。可以成为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妃子。她的初潮,理所当然由他来解释。他清了清嗓子,又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到底怎么解释?他自己也不是太懂呢? “那个,宝儿,这天下所有女人长到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这样”寒桀少帝硬着头皮说。 宝儿不相信,“你哄我,好好的怎么会每个人都流血呢。” “宝儿,等一等,我宣一下宫医。” “不要,我不要给人家看那里。”宝儿跳起来激动地尖叫! 寒桀少帝很想一头撞死,他终于放弃了,用自己所知道的有限的知识投入了无限的创作,最后他是这么对宝儿说的:“女人,大概比男人吃太多又没事干,所以等长大以后,每个月总有几天会出点血泄泄火气。不要担心,等到老了,上天怜悯,就会和儿时一样了。” 宝儿似信非信,想了一会儿,问:“那,这种病叫什么名字。” 寒桀少帝满脸悲壮,英勇无敌地对宝儿说:“月信!” “月信?”不懂 “对就是上天每个月给你个信,让你了解,人生不只是吃吃喝喝,还应该有大理想。” “大理想?”还是不懂 “女人的大理想,应该就是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惊讶 “你,从今天起,就是大人了,可以生孩子了的大人了。”寒桀少帝抹把汗,总算讲到重点了。无敌了,这样也能绕对路。 “大女人?” “是,从今天起,小宝儿就变成大人了。”寒桀少帝拉着宝儿的手,激动地热泪盈眶。妈的,我总算是完满完成任务了。 宝儿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这个消息她要慢慢消化。 “过几天喜乐太妃的生日,宝儿要准备礼物亲自送过去,知道吗?”寒桀少帝见宝儿一时走了困,随便找个话题聊天,不希望她继续胡思乱想。 “喜乐太妃不会喜欢看到我的。我想,我还是不去的好。”宝儿的声音在夜里软软地,轻轻的,那么的不真实。 “她喜不喜欢,礼数不能废。”寒桀少帝解释。 “可是,她,不能见我啊?”宝儿明眸大张,回望寒桀少帝,这个人真是的,人家对他说过的事,转眼就忘掉了。 “她不能见你?这又是哪国的新闻。”寒桀少帝奇怪地问,捏捏小宝儿的小脸。 “宝儿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宝儿不高兴地嘟着嘴,上次和他说,他还一脸不高兴地跑了,现在又来问。 “你”寒桀少帝在脑海中不断闪回画面,突然灵机一动,大声道:“你上次说的,那个宫女就是喜乐太妃!” 宝儿点点头。心想,你以为是谁,生气成那个样子。 寒桀少帝脸上露出一丝魅c惑c狂c狷的笑!宝儿,你真是福将,每每柳暗花明,你就给我又一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今天本来是雷妃的日子,寒桀少帝却意外地招了木棉花。雷妃恨得是咬牙切齿,可寒桀少帝才不管雷妃的心情,他有自己的打算。 木棉花今天出人意料的朴素,不但素面朝天,穿着只能用一个简一个雅字来表述。轻凌凌的黄色长衫包裹着她诱人的身子,头发上什么也没有戴,只松松地挽了个坠玉流云发式,那洁白的皮肤如玉如瓷,散发着完美的光泽。她见到寒桀少帝,也只是淡淡地笑,端正地行礼,声音如黄鹂出谷:“臣妾拜见皇上。” 寒桀少帝站在那里,四平八稳,目光温润。只轻轻“嗯。”了一声。 寒桀少帝这短短一个“嗯”字,音调千绕百转,宛若珠落玉盘余音绕梁,却成功地让木棉花汗毛倒竖,颈背生寒。这是个了不得的男人,他的心,不定多歹毒呢? 宫女们却不知受到什么指使都退了出去。木棉花明白了,今晚上的戏,这就要开始了,她呆了一会,自己讪讪地走了过去,伸出纤手,轻盈地替寒桀少帝宽衣。 寒桀少帝站在那里,不动如风。他的眼甚至都不在她身上扫视,不过木棉花在脱男人衣裳方面显然比雷丽华利落多了,没多久,寒桀少帝就光溜溜了。 自己动手弄破处那个膜 哇,他的身材好有看头,修长精瘦结实有弹性,双腿微分,寒桀少帝大大方方地接受木棉花的注目礼。舒悫鹉琻此际他纠眉冷目,浓睫与挺鼻在脸上造成阴影,深墨的瞳色看不出底蕴,非善的气息更如猛虎出闸般暴喷而出。 然后 轮到她自己了。 木棉花的动作很慢很美,手平稳坚定,衣服滑下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出奇的寒冷! 不需寒桀少帝吩咐,她开始脱第二件一件一件衣裳滑落到地上,堆在她的脚边,木棉花美丽雪白的胴c体暴露在空气之中,那是多么完美的女性胴c体,修长的笔直双腿上高翘的臀部,不盈一握的细腰,丰满挺立的双峰,色泽艳丽的红蕊,每一处线条都分外迷人,引发强烈的性的张力。而且她虽然一丝不挂,但仍然仪态从容。 寒桀少帝冷静地看着她。这女孩子是个人物,能带着这么圣洁的平静表情,娶委身于一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陌生的男人。哼这个木棉花的心机智慧可不是雷丽华能比的,用在雷丽华身上的那一套显然不适合她。不过寒桀少帝嘴角勾起一丝笑,瞳底湛着阴狠,我会给你雷霆万钧的打击,打得你措手不及。别怪我无情,你是木家的人,这就是你的原罪! 木棉花显然没有被寒桀少帝冷漠吓倒,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上前来,直接将自己浑圆柔软地胸部挤压上寒桀少帝的裸胸。她没有亲他的唇,她的第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寒桀少帝的肩膀上,那是一个比较平和的位置。 像蝴蝶般轻灵的吻,飘忽而又难以捉摸,一下一下印了过去。她停了停,然后继续向下 然后又一次停顿,眼角看一看寒桀少帝的重要部位,他居然没什么反应。这个男人的定力可真强啊! 木棉花狠狠心伸出粉舌来,舔吮着寒桀少帝的小腹,慢慢地打着圈儿,那双粉手也没闲着,轻轻地抚摸着寒桀少帝的肌肤。由上而下,左一个圈圈右一个圈圈。 空气中全是情欲的味道,那种甜蜜的芳香,寒桀少帝已经很熟悉了,他到少在三位少女的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但即使在他最心爱的宝儿身上,他都能忍得住。 寒桀少帝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木棉花看了看寒桀少帝的胯下,脸上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寒桀少帝也在冷笑,这能代表什么?他的视线纠结在木棉花的左臂上,那里一块小小的疤,破坏了她完美的肌肤 他冷笑着,轻轻地问:“纵然现在后宫没有佳丽三千,但依然美女如云,难道你认为我会要一具残缺的身体来发泄吗?” 木棉花的笑窒了窒,然后勇敢地抬起头,道:“臣妾只不过是身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也不能算是什么重大的残缺吧。”她在委婉的说明自己的身体是纯洁的。因为进宫里会有稳婆查明,所以不可能会让非处女进宫,这一点,寒桀少帝应该比谁都明白,他就是想侮辱自己。 寒桀少帝冷哼了一声,关于木棉花的传闻他可没少听,骄傲如他怎么可能碰一个有可能被沾染的身子。 如果不是为了猎狐计划,就算冲着十万精兵的面子,他也不会娶这么一个败德的女孩子为妃子。他打小就受够了父皇的风流情事,母亲的委曲求全,自己和兄弟间的互相猜忌。 寒桀少帝现在全身心倾恋宝儿一人,早对这些后宫乱事厌恶不已。现在,他是绝不会让龙宝儿以外的妃子有产下龙子的机会,那意味着下一代的浩劫和混乱。 静默在夜晚更显得压抑,木棉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寒桀少帝指了指桌上的漆盒,示意让木棉花打开。 木棉花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手尖有一点发抖,轻触着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字摆开的玉杵。形状相似,只有尺寸不同。 木棉花的手在发抖,这重重地羞辱比当众被打耳光还过份。可是她只能忍受,她希望通过这个能证明她的清白,也许,以后 她拿过一柄尺寸最小的玉杵,慢慢地走回去,交给寒桀少帝,这令人窒息的痛楚和羞辱 寒桀少帝摇摇头,他不是变态,并不想狠狠折磨这个即将受苦的女孩子,所以对于她选的玉杵的尺寸没有意见,但,他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亲手去做这么污秽的事。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面早就铺了一块雪白柔软地细布。 木棉花惊惶失措地看着寒桀少帝,她了解他的意思,他,要她,自己动手。 她哀求的眼神大动不了寒桀少帝冷酷的心,没有办法,她只好慢慢走向那张椅子。坐了上去,只觉得到处一片冰冰凉。她将两条雪白的腿分架在两边的椅背上,心里不时闪回与情人的缠绵c温存 这足可以让她忘记痛苦和可怕的现实。 木棉花闭着眼,陶醉地以左手浏览自己动人的曲线,玉指挑弄逐渐成熟的甜美花瓣,一直来到了红蕊深处 她的右手却将那玉杵轻轻下滑,对准那桃源洞口,她犹豫着,这是少女一生只有一次最甜美的圣物,就要断送在自己手里了吗?她不敢睁开眼睛,寒桀少帝那双冷到没有温度的黑眸让她感到害怕,她还从未这么怕过一个男人呢。 寒桀少帝没有不耐烦,但也没有多少同情,这女孩很冷静也同样很无情,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决定牺牲一切进宫来,就是在打一场战争,只不过暂时胜利的人是自己,如果给她机会,她的反噬也一定同样迅速而凶猛。 寒桀少帝看着窗外天边的月,今晚的月很难看! 月难过的飘走,妈的,难看你天天盯着我看什么? 木棉花终于下了决心,她的手一沉,闷哼一声,玉杵就插了下去,那一刹那,她眼前突然闪现情人临死前的目光,那么伤痛,却还浮现着爱 她在做什么,杀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了来这里被另一个男人羞辱! 她眼眨着痛楚地泪光,慢慢地,将玉杵拔了出来,那上面点点嫣红顺着光滑的玉杵滴了下来,证明了她的清白。 残忍的帝王 可惜,她面前的男人不是她多情的少年情人,而是冷酷的寒桀少帝。舒悫鹉琻 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悯意,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冷淡,和一丝厌恶,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这么敢的女孩子,哼,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清白?寒桀少帝注视着木棉花,她的眼底有着骄傲与胜利。她以为她这样就赢了吗?这只能说她一直被关在家里,斗弄心机也不过是孩子玩意儿,她的贞洁能证明什么呢,在一个不爱惜甚至于不把她当女人的寒桀少帝眼里,这一切不过是个残酷的笑话。 寒桀少帝拍拍手,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将木棉花扶起来,扶持走,木棉花感觉不对劲,惊问:“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净身,更衣。”宫女的声音平凡无奇,却又出奇地冷。 寒桀少帝披着衣裳,走到椅子前,那张洁白的帕子上沾染了些许的红,他拈了一角,将它丢进火盆里。火迅速串烧起来,将一切化为灰烬。 “来人啊,把那个给木妃验身的宫女抓到内务府。”寒桀少帝的声音在夜里显得那么得寒! 木棉花净过身后,有几名强壮的宫女太监走了过来,全不是她带来的人。 “你们是” “木氏失德,扰乱宫闺,打入内务府,候审!”一个太监把寒桀少帝的意思传递明白。 木棉花大叫:“天啊,冤枉啊!” 太监宫女们哪里管她,拉着就走,木棉花突然明白了,寒桀少帝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她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政治阴谋! ”呵呵呵” 木棉花开始狂笑 她笑自己天真,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宝蕊宫 宝儿已经快睡着了,最近她都会等寒桀少帝回来再睡。所以她趴在床上听莫沾衣弹琴 好想睡呢,这琴声弹得让人晕晕欲睡,莫沾衣姐姐好厉害,她的聪明都非常实用,她可以把琴弹成催眠的曲调,啊宝儿打了个张口 宝儿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月,月色惨白,没精打采,十足生了重病 月恨恨地,我在你眼里就没个好时候!哼! 寒桀少帝今天没有走窗户,居然是从门外面走进来的。 “怎么还没睡啊,不是叫你不要等吗?”寒桀少帝温柔地说,和刚才狠绝冷静的样子判若两人。对待敌人与对待爱人,寒桀少帝可是态度分明得很。 “快睡了,你再迟一点来,我就睡着了。”宝儿见到寒桀少帝闭上了一只眼,看起来实在困了,但仍睁着一只眼,眯着看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挥挥手,让莫沾衣退下,自己宽衣上床。“今天好点了没。”寒桀少帝现在对于关心宝儿的月事一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唉,他现在也有点老妈子命了,爱上不懂事的宝儿,怎么着也学会照顾人了。 “一点点痛,不过沾衣姐姐做了好多甜点给我吃,后来就好些了。”宝儿现在对待寒桀少帝也愈来愈自然,有对家人的自觉性。至少在宝儿的心中寒桀少帝可以排在盟主哥哥后面,成为宝儿心目中最重要的第四个人。 寒桀少帝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有宫女进来报:“铁统领求见。”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宝儿不解地问。 寒桀少帝笑笑:“好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喜乐宫 宫灯送暖,香气弥漫。 喜乐太妃玉体横呈,辗转着抚媚,眉目含春,尽现着风情。 寒清王爷只披着件外衣,斜靠在桌边饮酒,半睨着佳人。 眉目中流转,嘴角边轻挑, 俊男美女好一副春色融融你侬我侬 可惜美好的画面是用来打破的! 只听得哗啦,扑通,丁里光当窗户c门c天花板到处都开了口子,突然涌进来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白花花的利刀。正是宫中的带刀侍卫。 不会吧,不会这么夸张吧! 喜乐太妃与寒清王爷的四只眼好像是被夹鼠器打中的老鼠的眼睛,全都不敢置信的突出来了。这好比说我们上厕所,居然四面墙突然倒下一样,外面正好是菜市场,一堆人围观着,想想那场面——太恐怖了。 最可怕的就是,站在第一个的是寒桀少帝的忠臣铁少秋。 喜乐太妃突然想到今晚木棉花被招寝的事,觉得这一切早有计划。似乎是天地间一张无形的网一下子罩了过来。喜乐太妃悲伤地发现,一切已经注定无可挽回了。 铁少秋站在那里,看着寒清王爷,这个曾差点成为大夏国君的人,厌恶的转过脸,对手下吩咐:“伺候王爷更好衣,带走。” 寒清王爷没有羞愧,没有痛苦,表情由惊讶转为麻木,成则为王败为寇,这事他早有心理准备,他看了一眼喜乐太妃,这个他曾倾心爱恋的女子,她一声不哼的自己穿着衣裳,即使在这种时刻,她仍然是这么高贵完美。值得崇拜。也许自己早就该不要江山,寻个法子和她一起逃出去,自由自在的活两年。现在整个大夏国的王子,除了寒桀少帝就只剩下那个当年被用毒计陷害,自幼就流放在外的寒凌王了。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他在宫外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寒清王爷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没有急着着衣,只慢慢举起一杯酒,放到唇边,小口啜吸,然后,一仰头,饮下。 侍卫们爷不敢来催他,他自顾慢慢穿好衣裳,突然回头对喜乐太妃道:“小淋,来世见了。” 一线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顺着他雪白的肌肤一直流下去,一直流下去 铁少秋冲过去,扶着寒清王爷,两个男人相对,无语。 喜乐太妃痛苦地叫了一声:“啊” 闭上眼,她想起来前尘往事,那时她多大,她本来可以嫁给寒清的。她本来可以做寒清的妃子的。可是父亲非常逼着她嫁给大夏国君。她一直都是被逼的。她一生一世只爱过一个男人,虽然他名为她的儿子,哈,多讽刺! 剧变 现在情人已逝,她还活着做什么呢,接受世人的唾弃与谩骂,在冷宫与囚房里度过余生?不,即使是死,也要有尊严!木家女儿的尊严。舒悫鹉琻 她冷笑着看眼前人群混乱,所有的人都主意着寒清王爷,她从发上抽出金钗,握紧,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脏部位,周围的侍卫又是一阵狂乱,却纷纷让开,让这个女人走到她情人的面前,跪下,喜乐太妃没有流泪,木家女儿从来是对自己对别人都一样的狠!她看着寒清王爷,嘴角露出一丝丝强笑:“我来了。清”忽的扑到在寒清的身上,就此香消玉散了。 寒清抚摸着情人的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了。他用了最后一口气,招了招铁少秋,然后轻轻地对着铁少秋耳语:“” 铁少秋睁大了眼,突然大叫:“不,不,不” 寒清点点头,笑笑然后闭上了他的眼。 铁少秋后退后退,再后退,寒清王爷临死前说的话实在太恐怖了,这个秘密会让整个大夏王朝翻天覆地地动荡。也颠覆了铁少秋全部的信仰。甚至于 寒桀少帝,他 天啊!这秘密 这里的侍卫都要处死,但,这也包括自己吗? 这一件事,他能和谁说?铁少秋茫茫然,觉得天地之大,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寒清王爷真厉害,不动一兵一马,就成功报复了。 铁少秋心情沉重地去复命,按计划,今天夜里自己和父亲就要去抄木家,不过有龙展翼与雷家的相助,相信不是大问题。 此夜木家全家被抄,木家所剩的三十万大军中,有一半归顺朝廷,另外由木家长子率兵反抗,由雷家派兵镇压,历时半年平乱完毕。 木相死也不可能想到,一直放荡无行,只会和宝儿日日寻欢的大夏国第一纨绔子弟的寒桀少帝能发出这种雷霆万钧的计划,只在一夜之间,就结束了木家七十多年的宠臣史。 虽然自些后雷家地位日隆,雷妃也隐隐有皇后的贵宠,但雷家亦不敢有丝毫松懈,毕竟寒桀少帝小试锋芒,已够让雷家心有余悸了。 当然这一切寒桀少帝都会归功于宝儿。 如果没有宝儿的话,寒桀少帝不会开始派人监视寒清王爷,不会知道寒清王爷那晚来到宫里见喜乐太妃。当然没有宝儿的话,寒桀少帝说什么也不会派铁少秋去捉奸! 那边在捉奸,这边寒桀少帝就解决了木棉花。干脆利落地和吃西瓜一样。寒桀少帝下手稳c狠c准,毫不留情的手段,想必会让他的敌人胆颤心惊很久。 可爱的小宝儿,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将害死多少人嘛?她知道了之后,该怎样面对宠爱她的寒桀少帝。而且那个秘密,将关系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唉,她的人生将会更加的扑朔迷离。 史上最漫长的夜慢慢地过去了,天上的月也缓了口气,今天没被人骂,好幸运。 现在后宫里基本上是雷家天下了。当然雷妃与静安太妃最近收敛多了,也不太找宝儿的麻烦(寒桀少帝太可怕了)。侍寝还是老样子,一天一天的轮招。不过对雷妃宝妃受孕的情况寒桀少帝比较重视,一般每隔十五天都会派御医去把脉。 这件事每次都会让雷丽华紧张半天,她实在怕宝儿先她之前有孩子。当然我们知道,宝儿根本还是雏处。 侍郎铁无锋跟雷家的长子一起去打木家了,铁少秋最近在家当一家之主,反而稳重了。无事不招从不入宫,看来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天上有点落雪,晶莹的小雪花点点滴滴落在身上便湿了衣裳,这是南方的柔雪,冷冰却脆弱,一口气都能呵化了。 寒桀少帝拉着宝儿在散步,穿得棉嘟嘟的宝儿在雪里,像一只雪兔。 绯儿跟在他们后面,一脸的笑容,能天天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幸福的生活,这本身就是世上最大最大的幸福了吧,绯儿觉得自己现在的地位,真是人家给个神仙都不换,她对人生已经没有更大的追求了。 莫沾衣走在绯儿的后面,她的手里有龙夫人的留信。自从宝儿进宫后,寒桀少帝每次有意无意的阻挡,龙家夫妇一次也没有见过宝儿。 现在,莫沾衣知道是为什么了?寒桀少帝派人攻克了龙盟,龙盟已经不再是凌少白的龙盟了。 在万人混战中,为了就盟里的兄弟,凌少白受了重伤,虽然最后还是逃脱了,但已经不知他身在何方,龙家夫妇就是再心疼宝儿,不愿意宝儿插手这事,但也不能太不讲道义了,对于凌少白,他们心中有愧啊!反以他们想通过宝儿求寒桀少帝对凌少白手下留情。 莫沾衣冷静的分析,龙家夫妇大概不知道凌少白曾月夜访宝儿一事,以为寒桀少帝对付龙盟是因为上次刺刀哥俩行刺之事吧。宝儿没心没肺的,知道这事一定与寒桀少帝争吵,而且这事谁来讲情都比宝儿来得好。寒桀少帝八成是因忌生恨,宝儿再来说,不是火上加油吗? 现在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乱着呢。雷丽华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大概太平日子过长了,最近也渐渐在言语上对宝主子挑衅不已。这后宫里步步惊魂,最偏心宝主子的慧平公主的嫁期又近了。事多的很,哪里能把这件事上报给主子。 可是,莫沾衣又有一点私心,她想知道凌少白的下落,希望他过得好。即使是远远地知道有这么个人,他还活着,就觉得生活不完全是无味的。 说与不说,莫沾衣内心权衡利弊,烦恼不已。 宝儿仍然是快乐的,她一脸的阳光,所有的阴暗可怕的事都是在她身后偷偷进行的。她无知天真的生活,不过就是桅尖上的小鸟,如果没有会飞的翅膀,终将会掉落凡尘,睁开眼,了解事情的真相。 还有比这更甜美的吗 莫沾衣不想做推宝儿下水的第一只手。舒悫鹉琻 她知道自己的这一封信交过去,宝儿的平静生活就要被完全打破了。迎接她的就是和寒桀少帝的硬碰硬。 莫沾衣不想看到这结果,寒桀少帝看似是个脾气直坳的少年,可他的心机深着呢,手段毒着呢,他对宝儿的千宠万宠虽然已经是一个君王能做的极限,但是,莫沾衣还是不能想象两人对决的结果。 一只小羊和一条大灰狼斗,结果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大灰狼会放弃小羊的宠护,把小羊直接吞下肚吧。 现在,至少是目前,莫沾衣有理由相信宝主子仍是完璧之身,不论是什么理由,都能看出寒桀少帝有多么多么宠爱宝主子。莫沾衣的心里,总觉得只有盟主凌少白才配得上宝主子,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错位,她好像在为凌少白保持宝主子的清白,以备日后的相遇。 情之一物,扑朔迷离,感情变化,只在一线间。 寒桀少帝与小宝儿手拉着手,笑语盈盈,远远望去,都是一对神仙情侣,但内有玄机,只有个中人知道罢了。 寒桀少帝最近春风得意,木家这一仗,他实在打得太漂亮了,不但彻底扫清木家余党,还顺带捎了寒清这个心腹大患,只能说得到全部费工夫,宝儿,真是他的福将! 寒桀少帝边拉着宝儿纤细的小手,笑逐颜开地看着美丽的宝儿,他现在并不急着启发宝儿,他觉得宝儿已经是他的妃子了,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她成长为这世上最合他心意的女人。这过程一生只得一次,他不想轻易的破坏了。 此时,他拉着她的手,在小雪中慢步,天大地大,还有比这更甜美的事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京城豆腐店 低矮的豆腐店仍然热气腾腾,那一对老夫妇正在勤劳的工作着。临街的窗边那张旧桌子上仍然坐着一位丰神如仙的白衣男子,只是他对面的那位小宝儿已经被锁在皇宫里了。 凌少白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到这来了。这几个月友盟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少好兄弟在这场战争中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但是他却全然提不起要报仇的念头。整天浑浑噩噩,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知道自己受伤后,有一段时间模糊,只是乱走乱逛,等他明白过来,他已经坐在这个小小的豆腐店了。 “他们说你是永远微笑在少白,可是没有人能永远微笑的,除了石像和画子。”那童稚的娇柔的声音一下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停。 “盟主哥哥,宝儿好想好想好想你哦!”那娇融清丽的脸孔,那微笑的样子不停的在他眼前闪回。 哦,他,真的!难以承受。 爱,一个人,究竟要怎么做,要匆匆忙忙的占有,再慢慢地培养感情,还是放开双手,让她飞,让她选择最后回不回来。 他是一个主动的人,虽然外表温润如玉,但如果不是一个强势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年青且两手空空的情况下建立这么大一个龙盟呢。可能是太爱了吧,所以他选择了一条最痛苦的路。 现在他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所有的朋友下属盟众都烟消云散,只有他自己。 以他对宝儿的了解,他这个样子站在宝儿面前,让宝儿选择,那么,宝儿一定二活不说选择跟他走。可是,他不是这么做的,他在心里对自己冷笑,凌少白,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龙盟盟主,连这种卑鄙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他举起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那是烧刀子,又辣又呛,顺着喉直入五脏,晕开来一阵麻木的纯痛。 就着豆腐喝着烧刀子,这种生活他还是第一次过。 门轻轻一响,一位俏伶伶的杏眼小美女站在门口,翠绿色的长裙,扫着地面。 杏眼小美女轻盈盈地走到桌子边,执着地站在那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凌少白眼都没有瞟过去一下。 杏眼小美女叹了一口气:“魁首,平儿来了。” 凌少白脸上还是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但却充满了沧桑,他温和的声音却吐出无情的话语:“姑娘,我不认识你。” 一脸坚强不屈的平儿曾在一路上想过许多相遇后的情景,甚至于想过凌少白打她骂她恨她,她一直在做心理建设,直到现在,她觉得无论凌少白怎么对她,她都能接受为止,她才出来和他见面。没成想,只这一句,她的心理防线就全面崩溃,未语泪先流了出来。 “你若恨我,请打我骂我吧,平儿知错了。” 凌少白仍在微笑,上次转到平儿身上,略一回旋,仍停在杯中酒里,酒里有宝儿俏皮的眉与眼,闪着动人的笑,凌少白看得痴了。 平儿冲了过来,拉住凌少白的袖子,跪下哀求道:“请你,请你,不要不理我,再给我多一次机会吧!求你了。”平儿放弃了所有的自尊,在老夫妇惊讶的目光下痛心疾首,泣不成声。 凌少白淡淡地挥了挥衣袖,挣脱开来。他站了起来,这个小店里原来充满了他和宝儿的回忆,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平儿沾污了颜色。他突然不想呆在这里了,他需要,需要更靠近宝儿一点,就像受伤的人需要找到医生一样,他也急需要珠宝店儿用她的小手替他抚平内心的伤痛。 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间小小的豆腐店。 他不了解平儿的逻辑,因为爱,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伤害你爱的人吗?那他只能说,被她爱上的人还真是不幸!他微笑,并不代表他软弱,他善良,并不代表他好欺负。那些整天面对他的人们,对他的认识还远远没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深刻! “他们说你是永远微笑的少白,可是没有人能永远微笑的,除了石像和画子!” 是啊,宝儿,你说的对,没有人能永远微笑,现在我就想抱着你,痛哭一声。 让女人骠悍地骑在他的身上 他信步走着,那个平儿就跟在百米开外,左边有一个男人也不时回头注视着创见,是谁?那么熟悉,似曾相识。舒悫鹉琻凌少白看着天,蓝蓝的天上有一朵白白的云朵飘荡,那是宝儿最爱看的景色。如果此时他们可以躺在屋顶上看蓝天白云,那有多么幸福。 他没有方向的乱走着,身后的人跟得是越来越多,他冷笑,大战一触即发,大概不可避免了吧。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正是那天他带宝儿出宫时跟在他后面叨唠个不停的宫中侍卫,听宝儿叫他什么铁少秋!什么叫翩若惊鸿铁少秋今天才算真正明白,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人点了穴道,然后就开始腾云驾雾飞了起来。 凌少白对铁少秋可不像对宝儿那么温柔,他是直接领铁少秋的后衣领,铁少秋自己整个人就吊在自己的衣服上,脖子那里勒得紧紧的,就像上吊一样,他还没有享受到在屋顶上飞行的乐趣,已经被吊得直翻白眼了,没一会儿,铁少秋就很没有出息地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一间很清静的屋子里了。 屋子里有一床一几,凌少白正坐窗边的几上吹萧,窗外月朗星稀,已经晚上了。 铁少秋坐了起来,见桌子留有几盘菜,两副碗筷,显然没有动过,他没有想到凌少白居然还能等他一块吃,心里有点感动。(你想太多了,凌少白是吃不下。) “尊驾将在下带到此处,不知有见救。”铁少秋打断了凌少白的萧声,虽然感觉打断这么美妙的乐声有点犯罪,但今天晚上轮他值班,晚点没什么,要是无故不去,那可不是小事。 凌少白睨了他一眼,心里凄凉一笑,自己也不知道抓这个家伙来有什么用,只要一沾到宝儿,好像就有点失魂落魄的。 “尊驾要是无事,那在下就先告退了。”铁少秋边说肚子边发出一声巨响,显然是饿了。 “酒菜都凉了,一起用吧。”凌少白慢慢从窗边走过来,坐在桌边。 铁少秋讪讪地走过来,情不自禁地拿起壶来替凌少白倒酒。凌少白虽然面带微笑,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尊贵气质,让铁少秋不得不服气。 “请。” “请。” 互相客气之后,再没有一句话了,其实铁少秋对于凌少白还是蛮佩服的,但是想到事件的另一当事人寒桀少帝,他就不敢多话了。 寒桀少帝夺了凌少白的心上人,还下令毁了凌少白的龙盟,这事多多小小激起了铁少秋的同情心,唉,和寒桀少帝抢东西的人到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寒桀少帝可以说是铁少秋的信仰,铁少秋的神,虽然铁少秋的年纪还要大一点,但并不防碍铁少秋对寒桀少帝的发自内心的崇拜,要出卖寒桀少帝,在铁少秋的眼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凌少白什么都没有问,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吃完,酒壶已磬。凌少白冷冷地道:“不送。” 铁少秋临行前,停了一下,说了一句:“好很好。”然后就走了。 她很好。 没有了盟主哥哥的她,很好。 凌少白笑了,居然有点安慰,她很好,那就行了。 明天,明天还是离开吧。她很好,那就不必打扰了。 乾清宫 寒桀少帝正在等铁少秋,今天时间算得不好,慢了一步,居然让雷丽华先来了。失算! “皇上,让臣妾侍候您就寝吧?”雷丽华很高兴,办了几个月事了,每天都乌漆麻黑的办,都没有办法看到寒桀少帝帅酷的样子,实在心有憾然。今天有机会能在上床时看到寒桀少帝英俊非凡的脸,实在是太好了。寒桀少帝穿着一件紧身的黑底绣金友便服,腰间系一根宽玉带,佩着一只名贵的玉佩,看起来雄姿英发,实在酷到最高点! 寒桀少帝侧了侧身子,让雷丽华的手落了空。他皱眉道:“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了吧。” “呃”雷丽华停了手,想:我来不就是让你宠幸的吗,事毕,你总是让我回去睡。只有那个讨厌的龙宝儿才能在这张大床上一夜睡到亮。难道今天连那事都不办了,但寒桀少帝的脾气出名的不好,雷丽华也不敢硬来,只好怯怯地应了一声,退到床边了。 过了一会儿,有太监进来轻声对寒桀少帝说了几句,寒桀少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宫灯依次灭了,夜又静了下来。寝宫里香气弥漫,这是雷丽华身上的甜香,她闻惯了,已经嗅不出什么了。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雷丽华再次心跳加剧起来,啊,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寒桀少帝静静地来到床前,等待雷丽华的侍候。 雷丽华喜笑颜开地上前去摸索他的腰间的玉带,她今天晚上见过他,知道他穿着什么衣裳。 可是 不对 寒桀少帝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袍服?! 他这么快就去换了身衣裳回来了? 雷丽化的脑子有点犯糊涂了?不过手下还是很麻利,毕竟已经算是熟练工了。 身体不是她熟悉的那个身体,没有错。她安心了一点,因为她根本不能解释这个现象,也不敢深入地去想这个问题。不可能有别的原因,大概是他刚才出去,不知为了什么事换了衣裳,后来又决定不去了吧。雷丽华心烦意乱地替寒桀少帝找借口,一定是这样的,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寒桀少帝俯过身来,像平时一样亲吻着雷丽华,舌与舌交缠出华丽丽的乐章。寒桀少帝转过身来,仰面躺着,双后扶着雷丽华的粉臀,让雷丽华骑在上面。这本来就是雷丽华最喜欢的方式,她曾经私下里得意地对静安太妃说,我骑过万龙这尊,之类的狂话。 不过一个人心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就会随时随地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雷丽华现在就是这样,她的眼前突然出现寒桀少帝冷酷之极的脸,那种男人,能让女人骠悍地骑在他的身上,被动的享受性的愉悦吗? 虽然这么想,但黑暗里那双有魔力的手还是成功的让她进入了欲死欲仙的状态里,她发出长长的呻吟,开始强烈的冲刺,她喜欢这样的性,主动而狂野 她的手慢慢摸索到寒桀少帝的手,十指交握,撑在胸前,加强冲击的力度,然后 在最激情的狂欢里,雷丽华用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寒桀少帝的手背,她能够确定,那,会让他流血的。 恶不恶心 芷兰宫 金兽香炉里散发出淡淡的植物清香,屋子里温度适宜。舒悫鹉琻不像宝蕊宫似乎总是过热,而乾清宫又似乎冷了点。 慧平公主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常便服,梳着很简单的发型,没有带钗环,但却更显得高雅脱俗了。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显然心情很乱。 小宝儿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绿色的裙子,郁郁葱葱地像一颗小白菜,她戴着一副玉质的玫瑰耳环,头上也只插了一朵白色的宝厂玫瑰花,不管怎么搭配,都有三分皮皮的可爱。 宝儿的脸随着慧平公主的行走改变着方向,一会儿就把宝儿的头都给转晕了。“慧平姐姐,你能不能停下来?” 慧平公主停了一会,看了看宝儿,然后接着转。 宝儿不理她了,俯在桌子上看着楚寒冽派人送来的新式的小玩意儿。楚寒洌在送女孩子礼物上面很有天份,他最懂得讨女孩子欢心了,他会针对不对的人送不同的礼物,至少他用心了,而且还能让对方看出他的用心。不像寒桀少帝根本就是随便拣贵的送,盟主哥哥送得完全不着痕迹。 桌子上的礼物虽然不是最贵重的,但都是新鲜有趣的,如什么九连环,华容道,宝儿动手拆开来玩儿,也不理慧平公主了。 “看来宝儿还蛮喜欢他的礼物呢,全送给你吧。”慧平公主不屑地说。哼,宝儿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着她的哥哥们了,天天和她喝对台戏,把个楚寒洌夸得什么似的,她听了就不爽。 宝儿摇头,她根本不喜欢在屋子里摆一堆东西,喜欢什么的,看看不就结了,不一定要拥有吧。拥有某物是很麻烦的,一不小心就会丢了砸了,而且会被娘亲含叨,总说宝儿吃米不食米价之类的。 宝儿的喜欢一向就很淡,因为她的欲望实在被满足的很彻底,对于独占性的喜欢或者说是爱,她还没有概念。就像现在,她明知道寒桀少帝有雷妃和自己两个妃子,也从不吃醋。这并不是说因为寒桀少帝特别宠爱她,她才不吃醋。而是,她根本没有兴起独占寒桀少帝的欲望,她不觉得妃子与朋友有什么大不同。一个人,如盟主哥哥,他朋友多得要命,喜欢他的女孩子也多得要命,但她从来都不会因此而忌妒,因为这两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把她视做唯一,给她的待遇自然与别不同,她一直是享受着专宠独爱,所以感觉不到忌妒的滋味。 她不明白慧平公主为什么对于嫁给楚寒洌那么深恶痛绝,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楚寒洌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也是位很好的哥哥很体心的朋友,嫁给他应该是能够忍受的事,她只觉得慧平公主是学音律的人,所以脾气古怪了点。 “你不觉得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会很受不了?”慧平公主转到宝儿的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问宝儿。 宝儿放下手中的玩意儿,很仔细地想了想,答:“我不知道,我喜欢皇上哥哥。” “那”慧平公主想了想,终于勇敢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爹娘要你嫁给盟主哥哥,你会怎么样?”她是真的好奇。 宝儿立刻笑着摇头:“不可能,盟主哥哥仙风道骨,怎么会做这种凡俗的婚嫁之事。” (凌少白: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这一本书你最爱虐的人就是我。) 慧平公主穷追不舍的问:“如果她一定要娶你呢?” 宝儿明眸一闪,小脸微微一红,嘴角弯起,“那,我会很高兴吧!” (凌少白擦了把冷汗,某人阴笑中,从现在起不虐你,虐宝儿行吧!) 慧平公主呆了一呆,已不敢问下去了。关于宝儿爱谁的问题,还是交给当事人处理比较好,她现在,真不敢知道答案。不过她至少明白,宝儿还没有真正了解什么是异性之间的爱。 “宝儿,我出嫁后,安安就要交给你照顾了。”慧平公主换话题道:“我不能带走她,已经和母后说好了,让她到你宫里去。” 宝儿点点头,问:“你不想她吗?” 慧平公主摸了摸宝儿的头,不语。宝儿是个小孩子,不明白安安现在是个危险人物。她的秘密只要被掀开,那可是连累慧平公主以后的生活的,如果不是慧平公主明里暗里担当着,这安安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去多时了。 宝儿很熟悉慧平这种眼神,大家都要把她当小孩子看,可是,寒桀少帝说,她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她反过来问慧平公主:“你又没见过楚寒洌哥哥,怎么就知道你和他结婚不会幸福呢?” 慧平公主坐下来,托腮想了想,一脸做梦的表情:“他的后宫里已经有很多女人了,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感情,我想要一种,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的在这浮云世间,我只喜欢他一个人,他也只喜欢我一个人。” 宝儿不明白:“可是,每个人都必须与别人分享感情啊,每一个人都会爱好多好多人,她爱的人也会爱好多好多人,你只要喜欢他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他只喜欢你一个人,这,根本不现实嘛!” 慧平公主迷茫地看着宝儿,有一种好梦被惊醒的恼怒:“难道你喜欢吃别人咬过一口的东西吗?难道你喜欢的人用抱过别人的手去抱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宝儿摇头,她没想过。 寒桀少帝抱过雷妃,然后再抱她,有区别吗? 她自己还不是抱过一堆人,真要计较起来,还真不知道谁抱的人比较多呢。 不过,她想了想,好像盟主哥哥除了自己外还真没怎么抱过别人,所以说有洁癖的人真是很麻烦,盟主哥哥与慧平公主在这个方面是很象的,永远的白色衣裳,也不知别人洗起来多麻烦。 慧平公主下了狠药:“你能想象雷丽华亲你吗?” 哦不宝儿承认自己没那么好的想像力。 “你想皇上哥哥亲过雷丽华,又亲过你,恶不恶心。” 宝儿笑了,眨眨眼,皮皮地反问:“你的手拿过食物又拿过厕纸,恶不恶心?” 慧平公主呆掉了,理明明在她这里,她居然辩不过宝儿! 占着她的身体,才能完全占有她的心 丽清宫 雷丽华今天一天都在为昨夜的事伤脑筋,她想在白天看一下寒桀少帝,看一下那只手背是否残留着昨日的印迹,可是她却不敢。近情情怯,她害怕知道答案。真相太残忍,她接受不了。 她慢慢的回忆,这些日子的欢好,全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寒桀少帝从来不发出喘息以外的声音,白天的寒桀少帝对她冷漠地像陌生人一样,晚上的寒桀少帝却对她热情如火,白天晚上真的不像是一个人。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小小的疑惑,但始终不敢向这方面想,她一直以为寒桀少帝白天对她冷淡是维护皇帝的尊严,她一直替寒桀少帝找借口,一下直到昨天晚上她无法再自欺了。她划破男人的手背之际,就知道,事情到了水落石出的一天,她现在要做的是积蓄勇气,虽然,她一直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气。 “回雷妃娘娘,皇上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去商量慧平公主出嫁的事。”一个宫女进来回报。 “摆驾慈宁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宫女说。 雷丽华慢慢地站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还是那样艳丽出众。但是,她冷笑了一下,木棉花难道还不够美吗?还不是让皇帝弃如鄙履。替木棉花验身的稳婆她们曾花了银子买通过,木棉花确实是个处子。想想也明白,木家花了十万精兵的代价,又怎么会送一个会招灭门之祸的女孩子进宫呢,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寒桀少帝在一夜风流后对对木棉花这咱绝世病人下那种毒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雷丽华披上了外衣,出了宫门,坐上了轿子,让太监们抬着往慈宁宫走去。 快过年了,天气出奇地冷。寒风似乎能刺到人心里去,岁月如刀,刀刀削人老,这一句话,她从来没有这么感叹过,她人虽然没有老,心却真的开始老了。因为,她开始知道害怕了。 如果,如果说事情真是如她所想的一样,那,那么,她将如何自处?她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折腾,突然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停,回宫。”她带着哭音喊停了轿子,她害怕,她不敢去面对现实,也许,让她缓一缓,再积蓄点勇气吧! 乾清宫 “你昨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寒桀少帝冷冷地问铁少秋。 铁少秋看寒桀少帝的脸色不太好,一见他劈头就骂,却放下了一半心了。寒桀少帝要真对付一个人的时候,会喜形不怒于色,杀了你,你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她对你流露脾气时,就是还没把你当外人看。 估计昨天凌少白的事,寒桀少帝知道了。还是实话实说吧,毕竟寒桀少帝才是他的主子:“昨天龙盟的凌少白将微臣掳去了,我昏了半夜,他又什么都没说,把微臣放走了。” 寒桀少帝看了看铁少秋,料他也不敢说谎,在房内走了几步,又问:“你说他到京城里来做什么?” 铁少秋看了看寒桀少帝,心想,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但还是吞吞吐吐道:“想来,是看故人的吧!” “故人?哼!好一个故人!”寒桀少帝伸手将桌子上的茶碗统统掀翻在地上,一片碎瓷飞飞溅,将他的手背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血流了出来。 铁少秋紧张地说:“皇上的手流血了。” 寒桀少帝看了看手背,没有作声,心想,凌少白,我一直只是给你个小小教训,对你没有赶尽杀绝可全看在宝儿身上。你不要不识趣,如果给我发现你再一次见到宝儿,我一下要将你碎尸万段。 “传令下去,叫宝蕊宫的侍卫加强警戒,宝妃娘娘发生了什么小小的意外,叫他们也不可活着回去了。” “喳!”铁少秋心想,还加强啊,宝妃娘娘的侍卫快比慈宁澡都多了,现在的宫蕊宫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如果不是我每晚给你开后门,就连你想偷偷进去都办不到。这几个月,几拔暗害宝妃的人,连大门都没摸到就被抓被杀了,还要怎么加强? 寒桀少帝望着满地狼藉,心里明白,宝儿他要再不抓紧,真会长翅膀飞掉。过两天,要过年了,宝儿也大了一岁,也许,他可以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妃子。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先占有再说,对于宝儿,他已经一让再让了,现在凌少白把他逼到一个不能再让的地方。 女孩子,你必须先占着她的身体,才能完全占有她的心。寒桀少帝是如此坚信不疑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江边 蓝色天空白云朵朵,清清水面泛点点金波,一白衣人临湖而立,气宇不凡,徐风吹来,衣袂翻飞,飘飘欲仙。 ”万水千山总不是,何处是归途!”白衣人清音低吟,有说不出的惆怅。 ”凌盟主,失礼了。”铁少秋从湖面上停泊的一条船里走了出来,他心里很佩服凌少白,不想暗箭伤人,但皇命难违,今天必杀凌少白。 凌少白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形容冲和,温文尔雅,似一饱学秀才,浑身上下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杀气。 铁少秋跳上岸来,突然间天地萧条,阳光似乎都黯淡了下来。 凌少白的身前身后不断有人提着兵器冲过来。就连前面的水里,波光粼粼间都暗藏刀光剑影。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铁少秋知道寒桀少帝这一次是铁了心了,他派出了五百个大内护卫来阻杀凌少白一人,明摆着不会给对方留一条活口的。 铁少秋走上前去,抱拳问:”凌盟主,请问你有什么话要在下传达的吗?” 凌少白想了想,脸上的笑容倒是深了此许,那深邃的黑某闪着令人心动的光芒,铁少秋突然有一点幻觉,好像凌少白站的地方的枯草地突然献花盛开了一样。天啊,这个男人似魔似幻,魅力惊人。 凌少白声音还是那些清越冲和,平静无波:”我不能让你带口信,我要留着自己对他说。” 爱的战争 铁少秋突然明白了凌少白的意思,他不能说,说出来了就等于放弃了生还的希望,他要留着一个希望,能再见宝儿一面的希望,这样,他才有可能在今天这场看起来比死无疑的战争中赢得一线生机。舒悫鹉琻 铁少秋退了出去,侍卫们将那个小小的缺口重新包围上。铁少秋远远的走开了,他不想去看那个场面,本来今天这件事就不是他负责的。围攻凌少白有多危险,寒桀少帝不是不知道,他并没有铁少秋送命的打算。 铁少秋忍不住跑过来,他只见过凌少白两面,但,他却已深深为之心折。从那一夜月下漫步,那铮铮铁骨下的儿女柔情,那仙风道骨的飘逸,无一不让人佩服有加。他想替他留下一句话,他来了,虽然被拒绝,但,他觉得没有白来。 凌少白是寒桀少帝以外最让他崇拜的同年人。他们都是天生的领袖,一个飘逸出群,一个桀骜不驯,却一样有统帅群雄的超人魄力。而且,他们也同样钟情同一女子,同样痴情,同样执著,同样骄傲! 后面的砍杀声不绝于耳,铁少秋没有回头,他背对着厮杀的大场面,看着这一江冬水。 今年的冬天只下了几场小雪,江面上没有结冰,但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江水的湿意还是刺骨的寒冷。 远远的鞭炮声声,不停息的响起,铁少秋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 哈,现在家家都在欢欢喜喜得过大年吧!宫里面,也一定很热闹。 他微侧了侧头,在几百人翻飞的兵器追击下,凌少白身上的白以血染,红的刺目惊心,是别人的血还是他的,铁少秋分不清,不过,能看到凌少白的左臂上插着一把雪亮的刀,他甚至于连拔刀止血得时间都没有。 铁少秋知道今天带来的人都是好手,凌少秋就是神,今天也活不了了。 宝儿,他在宫里还在幸福的微笑吗?她知道她的皇上哥哥要杀掉她的盟主哥哥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一张极大极大的圆桌,夸张地连宝儿都觉得桌子下面可以做一个小房子了。 上面当然摆着极精致的美味佳肴,一群宫女在一边伺候着,另有乐女在一边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不过这么大的桌子,几百盘美味,也只不过坐着七个人罢了。太后c静安太妃c寒桀少帝c宝妃c雷妃c慧平公主,还有一位年纪很老很老的妇人,满头白发,样子很端庄,穿着很朴素,如果给宝儿在园子里遇到了,一定能为了某位老宫女。可是一听介绍吓了一跳,居然是太皇太妃,也就是太后的婆婆。 宝儿进宫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不过看样子大家对她都非常尊敬。这位太皇太妃没有一般老太太的唠叨的通病,她沉默,她平静,她深不可测。 席上非常地讲究规矩,连一向骄横的雷丽华也十分的低调,只是眼睛不断的瞟向寒桀少帝受伤被包着得手,神情若有所思。 餐桌上气氛极度低迷,好像是战场上的一次重要的政治寒暄,令人食欲缺缺,无精打采。 大家说着一些必不可少的场面话c官话,宝儿对此毫不擅长,而且她和慧平公主最小,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闷声大发财。这个年过得好没有意思。和往年的热闹相比,虽然极度奢华但却显得冷冰冰的,无趣极了。宝儿强烈的思念龙府,思念爹爹与娘亲。好久也没有看到他们了,唉! 外面有一些喧哗之声,但隔的远了,也听不清楚,寒桀少帝问了声:”外面什么事?” ”回皇上,有一个男子闯进皇宫,不知意欲何为,现在侍卫们正拦住他。”进来个太监回答。 寒桀少帝停了半晌,看了看宝儿,也没露出什么表情,然后道:”大概是木氏遗党,杀了他,不必报了。”举起杯,一饮而尽。 宝儿给寒桀少帝看的莫名其妙,突然她心里一悸,没来由的,她站了起来,看着寒桀少帝,目光还是那样充满了信任和疑惑。这两种本来截然相反的表情融合在一起,是这样的生动,那是最单纯的信任,即使事情已临眼前,还是选择相信,只有孩子和稚鸟才有这种全身心的动人的信任。 寒桀少帝目不转睛的看着宝儿,好像把这种表情留的一生一世,下一次,要看到这样的表情真不知是何时何地了? 宝儿突然跳了起来,像一匹野马一样,疯狂的冲了出去。 寒桀少帝慢慢的站了起来,对大家笑笑,非常有礼貌的说了一声:”情慢用。”然后,也走了出去,却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只空酒杯。 果然,冬日的暖阳下,一红衣人正和上百名侍卫战在一处,他的身上插着四支箭,很可惜,没有一支插在要害上。寒桀少帝对此深表遗憾,因为手下的无用,不得不让宝儿伤心了。 宝儿根本毫不犹豫,冲了进去,侍卫们纷纷手忙脚乱,这位宝妃娘娘克是寒桀少帝心尖上的人物,伤了她一根毫发,也要等着去死。再加上,寒桀少帝在不远处冷冷观望,一言不发,真让他们打也不是,停也不是。 宝儿轻功本就不错,加上没人敢阻,纵跃之间,就来到凌少白的身边,”盟主哥哥”她轻轻的喊道,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伤着他。 凌少白的脸上还是那一抹淡如星月的微笑,他的衣服已经无法看到本色了,袖子还破了好大一块,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也沾染了血迹,他嘴唇动了动,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却非要来看你最后一眼,明知道来了只会让你陷入悲伤,明知道不见比见了更好。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请原谅我,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私了。 他没有说别的话,眼神仍是那样温润如玉。轻轻的举起一只染血的手抚摸宝儿的发,那发间带着一只白色的九转玫瑰,清丽不可方物。 仿佛连灵魂都赔了进去 莫沾衣也冲了进去,举手点了凌少白伤口边所有的穴道,止住血的流逝,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凌少白的口中,然后静静的伫立在宝儿的身后。舒悫鹉琻 凌少白的眼光没有从宝儿脸上移开过一刻,宝儿也看着他,两人对视,彼此间情谊无限,直若天荒地老一般。 寒桀少帝开口:”你就是凌少白。”他得心里不是不佩服的,眼前这个人看似弱不禁风,斯文儒雅,可身中四剑浑身浴血,背脊仍就挺得很直。 ”我是凌少白。”凌少白清笑道,也第一次注视着寒桀少帝,这绝对是个男人,也许宝儿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了吧。 ”不要说了,我们走。沾衣姐姐,我们走。”宝儿始终没有回过头看寒桀少帝一眼。 莫沾衣眼神复杂,凌少白这个样子,能走到哪里去啊。可是留在这里更是一个死。 ”宝儿。”寒桀少帝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宝儿回过头来,冷冷得看了他一眼。寒桀少帝也从没有见过宝儿如今的模样,那是怎样的怒火中烧,才能让一个人的眼神如此之亮,亮的惨烈。 寒桀少帝声音窒了一窒,所有的话都停住了。 ”莫非皇上也想把我一起处死吗?”宝儿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她从来就是这样,看事情清透明白,不需要了解内中隐情,曲折过程,直接就能看到本质。 寒桀少帝这辈子从没这么痛过,仿佛一开口,满腔的怒血会全让宝儿给逼出来。”不要仗着朕喜欢你就可以这样对朕!” 宝儿冷冷的无情的道:”我,不再喜欢你了。所以,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喜欢我。” 寒桀少帝气愤的直发颤,他的花多大的力气,才不失守掐死宝儿。 ”现在,如果你不杀我,那我就要走了。”宝儿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什么天雷都要震撼。 ”这皇宫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也想得太容易了吧。”静安太妃脸上带着一点笑,眼神里全无狠毒。所有的人都出来了,站在宫门口。慧平公主忧心如焚看着场面失控,却毫无办法。 ”没关系,我们走,被杀死了也没有关系。”宝儿逼着自己坚强,泪与痛,先忍着,她要是崩溃了,盟主哥哥必死无疑。再忍一会儿,只要再忍一会儿坚持下去,宝儿,你做得到的。 莫沾衣上前搂住凌少白的,小心的不碰他的伤口,这似乎很难做到,凌少白身上的伤口太多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不但没有倒下去,还神智清楚,站得很直。除了崇拜,她真没法子有另外的想法。 ”哼,还愣着什么,抓住他们三个。”静安太妃尖叫着。 可是此时的皇宫是为全是寒桀少帝的心腹,根本没有人买静安太妃的帐。妈的,如果误伤了皇妃,他们有几条命够赔的。 他们三个人一步一步的,慢慢的离开,遇到的是为全在看寒桀少帝的眼色,看寒桀少帝没有反应,就只能半步半步的退着。 虽然有几百个人,但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寒桀少帝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叭”的一声,跌得粉碎。 侍卫们重新围了上去,开始厮杀。 慧平公主冲到寒桀少帝的面前,抓着寒桀少帝的袖子,大声喊:”他是宝儿的哥哥,他是宝儿的哥哥,你放过他们吧!求求你。” 寒桀少帝整个人呆了,眼神空空洞洞的认不得半个人,怎么能料想的到,不久前才得意打了胜仗的人,如今却败的一无所有,仿佛连灵魂都赔了进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是春天来了吗? 所有的绿好像一夜之间都冒了出来,从地面上,树丛里,花架上,那深深浅浅的绿啊,那蓄势待发的生机! 慧平公主还是觉得很冷,大概是倒春寒的关系,今年的春天比冬天还要冷得多。 今天,她就要辞别亲人,远嫁到楚国去了。唉 ”慧平,最近宫里有点乱,想必会影响到你到哪里,一切小心了。”太后慢慢的说,眼睛关切地看着女儿,最近这后宫里什么丑事都端出来了,白白叫别的国家看笑话,皇儿还是稍微嫩了点,处理问题还是不够圆滑。其实哪家后宫有那么清静的,但大家都瞒着藏着,谁象他似的,光明正大的公告天下。她冷眼看着,这后宫里还有大事故要发生呢。那不,静心庵里海防这个祸害呢。 唉,这楚寒冽脾气听说比寒桀少帝有过之无不及,如果听信谗言,认为慧平失德,那,惠平到那里,日子想必不会好过吧。自己只此一女,哎,以后相见的日子只怕都没有了。 慧平公主现在倒不如以前那般为自己担忧,现在她要担忧的事可多了。那样好像都比自己重要。真不想在家国如此为难的情况下离家。这里丝丝缕缕把她的心牵着呢。 不嫁当然不行,现在国家动荡,时局不稳,自己的出嫁可是有很深远的政治意义,也是自己能为大家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她不但要嫁,而且还要想方设法赢得楚寒冽宠爱,只有这样,才能不白白牺牲这一回。 那些年少而痴情的梦,都要小心折叠起来,压在箱底。 ”你,还有谁要辞别的,现在就去吧。”太后意有所指。 慧平公主对母后行了礼,忍住眼泪,她的眼睛划过宝儿那张雪白而坚决的笑脸,她那么较小可爱,那么温柔易碎,平时里也显不出什么,却在事到临头时,如此的沉着勇敢,甚至于轻易击倒了一向张扬的寒桀少帝。 爱真是无解的东西。慧平公主冷笑,她要出嫁了,可是,她却不想爱了。利益的结合,远比易碎的爱来的牢不可破。她需要的是在楚国的后宫站住脚,尽量给大夏国提供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和支撑。 她需要的是像宝儿那样迅速长大,成熟起来。 她辞别太后走了出来,安安的肚子已经微显了,俩人走在一堆宫女的前面,静静的散步似的走着。 只有坚强的活着,才能活得更好 天空湿湿的,像是要下雨又下不起来的样子。舒悫鹉琻 ”安安,我本来想把你给宝妃娘娘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慧平打破沉静。 ”公主不要为我担心了,是我做了这种事,连累了公主,就算死,也是我的命。”安安伤感的说。她现在还舍不得死,她肚子里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正在形成,这是她爱的男人给予她最美好的东西。 ”我思前想后,要知道,你在太后宫里也不安全,母后什么事都不喜欢管,你迟早”慧平公主讨论道。 ”是。”安安也想了好多天,然后怯怯的提议:”我能到静心庵里侍候太皇太妃吗?” 慧平公主嫣然一笑,这是这么多天,她首次微笑,”真是好主意,太皇太妃的人根本没有人敢动弹,安安你真聪明,我真希望你能给我到楚国去,不时地给我出出主意。” 安安低下头,也很伤感,如果不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现在她想必是最忙乱的一个人吧。她会是公主最贴心的人,在楚国的漫长岁月里陪着公主一起度过所有艰苦和幸福。现在,她只能留下! ”公主。”安安听了脚步,抓住了慧平公主。 前面就是静心庵了。 这是一个在城外随处可见的小小四合院,很旧很静,从院外只能看到里面一棵高大银杏树。在皇宫里出现这么个旧旧的小院落,还真有点突兀。 寒桀少帝站在院墙外,面朝着院门,身上都雾湿了,显然站了很久。他的背影挺拔而孤独。 慧平公主心里五味杂呈,一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能拉过一众宫女,转过一个亭子,耐心的等,她要等寒桀少帝走后,才去见太皇太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觉得,最近,她愈来愈不明白哥哥在想什么了,也愈来愈怕他了。 寒桀少帝在院门口站了良久,还是走了。 慧平公主才移驾静心庵。 院门一推就开,这里从不锁门,但也从不会有人敢轻易进来打扰太皇太妃。 有一个老太监在扫地。他抬起头漠然地看了慧平公主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扫他的地,似乎这青石地面远远比一位公主有看头。 只有静心庵里才有这么大胆的太监c宫女! 院子里无花无草,只有一棵参天的古银杏树。虽然破旧,却极度干净,青石地面都扫得能照出人影儿来,甚合慧平公主的胃口。 慧平公主挥手让中任止步,只带着安安进去了。 一推门,迎面就是尊高大的玉观音,宝相庄严,大慈大悲。 太皇太妃正在堂前打坐,手持玉佛珠,闭目静坐 慧平公主也静静站在那里,感觉着佛堂令人迷醉的安宁。那是一种心静的感觉,仿佛世间万物都与此间无关,这里能听得到时间一滴一滴缓慢流失,让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你来了!” ”慧平拜见太皇太妃。” ”有什么事吗?” ”是,一是慧平明日要出嫁楚国,特来和太皇太妃辞行。” ”这不是一条平坦的路,不过,你很好。现在的小女孩都挺有主见的。”她这最后一句意有所指。慧平公主知道她说的是宝儿。 ”谢谢太皇太妃。慧平还有第二个不情之请。” 太皇太妃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这是宫女安安,我走后,想让她来过来侍候太皇太妃。” 太皇太妃抬头看了一眼安安,安安只觉得那双眼深不可测,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惊。太皇太妃皱眉道:”此乃俗物。” 慧平公主没承想太皇太妃这么说,以为太皇太妃认为静心庵乃清修之所,不愿意收安安这种败德的女子。怔了一怔。 安安跪了下来,哀求:”请太皇太妃收了奴婢吧。如果奴婢不在太皇太妃这里受到庇护,被有心人挟持了,怕对慧平公主不利,对皇家不利,那奴婢就百死不得赎其罪吧!” 太皇太妃一直被宫内传为大慈悲的已通达的女菩萨。此时她却面容平静得看着安安,很轻松的说:”那你就先死吧!” 安安吓了一跳,还没回过意来,慧平公主急跪倒求情:”请太皇太妃饶恕,慧平再也不敢冒言了。” 太皇太妃看了看慧平公主,目光温和:”你没有错。但是你前途坎坷,命运多舛,只要一直保持一颗纯净的心,会有好结果的。” 慧平公主反问:”在宫里保持纯净?” 太皇太妃点头。 慧平公主想了想,”像宝妃娘娘那样吗?” 太皇太妃摇头道:”她是有大智慧的女子,只不过万千宠爱在一生,未免天真了些。如果你硬要像她那样,不喑世事,也许在楚皇宫活不到见到太阳的那一天。” 慧平低头受教。 ”你嫁到楚国去后,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当然,我生是大夏的公主,死是大夏的亡魂!” ”不,你要知道,我曾是齐国的公主。”太皇太妃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慧平公主,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孩子,希望她以后幸福。 ”是,慧平知道。” ”你如果嫁到楚国,你就和大夏没关系了,你只能当自己是楚国的皇后。在你的余生中,你都是一个楚国的人!” 慧平公主惊呆了! 她是为了国家去和亲的,嫁给一个她非常讨厌的一个人,如果是为了大夏,为了母后,为了皇帝哥哥,她还有理由在楚皇宫呆下去,如果不是为了大夏,她又何必何一堆女人枪一个并不喜欢的男人的宠爱呢。 ”如果不是为了国家,我不想和他生活下去。太皇太妃,我不愿意啊”慧平突然痛哭起来,她毕竟刚刚才十五岁,她这些天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像海滩上的沙堡,被风一吹就没了。 ”一个人,无论男女,都必须坚强,只有坚强的活着,才能活得更好。” ”是!” 安安跪在身后,听太皇太妃没再说赐死的话,一身冷汗已在这寒冷的初春湿了衣衫。 慧平公主想了半天,问:”慧平,可以见一见那位客人吗?” 太皇太妃道:”他对所有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男人,你出嫁在即,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慧平公主还想说什么,太皇太妃打断了她:”细细想想我的话吧,你现在需要关心的男人就只有一个,不是你的哥哥,不是我的客人,只应该是一一一一一一楚寒冽!” 慧平公主拜别,起身,今日她在这里受益匪浅。 一面对你千宠百爱,一面对痛下杀手的男人 寒桀少帝知觉得头脑里万马奔腾,所有的东西都乱了。舒悫鹉琻 他那么深爱的宝儿,把她放在手心里呵宠的宝儿,居然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狠狠的伤害他。 有一刹那,他真想发狂的冲过去撕裂她,掏出她的心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做的,他的柔情他的爱意居然无法感化她固执的心。 他现在深深明白了一首诗,多情自古总无情!一个温柔对谁都好的人,其实是一个最最无情的人。她的感情分给太多的人了,所以就没有了深度。不,不是这样的,她分明对凌少白感情很深,深到,她宁愿为他去死! 哈哈 他到底都作了些什么? 他自从见过宝儿之后就从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为这个该死的小女孩守身如玉,可笑啊可笑!他本来可以用更温和更不动声色的方法解决木家的,可他偏偏出了这么大个笑话,那都谁为了宝儿,为了尽快解决后宫的危机,为了让宝儿有个相对安全温和的环境。 可是,宝儿,她,不领情,她不想呆在后宫,她不喜欢他,她不想做他的妃子,她要和那个死人凌少白远走高飞,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一眼。 宝儿,你欺人太甚!你把朕的尊严放在什么地方?你把朕的爱情放在什么地方? 我耐心的等待你,像最温柔的园丁守护着院子里最娇贵的兰花,希望在最适当的一天,摘下芳菲的你。 哈!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只要凌少白站在你的面前,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 你恨我对他无情,我怎么可能对他留情。对强大的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帝王的法则。 宝儿,你要我如何对待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宝儿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小小的脸上神色端凝。 “宝主子,用膳了。”莫沾衣轻声劝道。 宝儿回眸,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桌边,饭还是要吃的。吃了饭有力气了,才能救盟主哥哥。 “外面的那些侍卫还在吗?”宝儿问。 莫沾衣点点头:“是啊。” 最近宝蕊宫换了一批侍卫,简直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凭莫沾衣的功夫,想偷偷溜出去都难,不要提三脚猫的宝儿了。 好在寒禁少帝每天都会派人送来他们最关心的消息,使宝儿稍稍安慰点。 “你听,你听到什么了吗?沾衣姐姐?”宝儿突然放下碗筷,侧耳倾听。 空中传来丁丁当当的响声,很轻却很尖细。 莫沾衣还在细细分辨是什么声音,宝儿突然欢快的挑了起来,直冲到窗户边,抬头望天。。。 天空很蓝,白云很薄很低,在蓝色的天空背景下能依稀有一片白色的风筝飘浮,还发出了响铃儿的声音,如果没有着细细的声音,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天上还有风筝儿。 “你看,你看,是盟主哥哥给我送信儿来了,他在报平安呢?”宝儿笑逐颜开,明眸闪闪动人,跳着举着手指着天上那隐约可见的白色风筝儿。。。 “是吗?”莫沾衣也看到了,她不知道宝儿与盟主哥哥有多少过去,有多少故事,只是觉得凌少白真是个妙人儿,连个联络的方式都是这么情趣高雅。只要是个女人,就很难 不为他动心。 宝儿只是笑,一扫多日的愁绪,盟主哥哥没事就好了,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那,宝主子可要多吃点,看这几天小下巴都尖了些许。”绯儿也替宝主子高兴,这些天看到宝主子和寒禁少帝冷战,她心里也很不舒服呢。 宝儿坐在窗边,抬头看那白色的风筝在天上飘荡,有时飘到一片云那边,就看不见了,有时云开了,后面是蓝天了,又能看到一点儿,只觉得风筝儿来来回回的移动,让她的 心也安宁了好多。 “盟主哥哥都有力气放风筝了,哪,他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吧,过几天,她就会来看我了。”宝儿欢喜对莫沾衣道。 莫沾衣点头, 暗思:以凌少白的身手,他要是想偷偷的找宝儿,还真没几个人能发现得了。不过,凌少白住在哪里,这风筝儿能飞这么远吗? 宝儿一定以为这风筝儿的事就只有盟主哥哥和她知道,所以一定是盟主哥哥身体打好了,可是。她有想过,在这皇宫之中,就算这风筝儿再怎么隐蔽,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从静心庵飞到宝蕊宫来吧! ———————— 隔着宫墙,一个白衣男子正手持着线轴放着风筝,一众侍卫看见了,都远远的避开来。 白衣男子专注的拉扯着手中的线,让那风筝儿尽量低一点,来回多徘徊几次,好让那墙内的小佳人看到,一解多日愁苦。。。 铁少秋不远不近的根在后面看着,目光复杂,诶,这又是何苦呢?情之一字,真是扰人! 过了一会儿,白衣男子轻轻的转动线轴,将风筝儿收了回来,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柔和,仿佛那是一件什么无价的宝似的。其实那不过是一大块最普通的瓦片风筝,与众不同的 事,风筝四周都串着许多细细的响铃铛,风一吹, 就发出很尖细的响声儿,能传得很远很远。他将手中瓦片风筝交给了一边侍候着的铁少秋。负者手,也不看那宫殿一眼,转身就 走,他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 当然这位白衣男子正是寒禁少帝。 一一一一 宝蕊宫 宝儿又坐在窗户边,今天一丝风儿也没有,当然她心心念念的风筝儿也没有在指定的时间内飞到天上来。 她自己心里也明白,今天没风,没风当然就不能放,盟主哥哥身体刚好,最好不要为这事烦神的好,少放一天也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她还是觉得心神不宁,连中午饭多吃不下。 在这皇宫之中,步步惊心,今天,今天不知道又会有怎生的变故? 说真话,她虽然大事有主张,可是并非事事有主张,她还是习惯让别人照顾她,不喜欢多想,也不喜欢今日着局面。 她恨寒禁少帝欺骗了她,一面对她百般怜爱,一面又因为它而追杀盟主哥哥。甚至于不让娘亲入宫探她,她不明白以个人怎么可以如此以恶对人。 想到寒禁少帝,她就一阵阵发抖,这个一面对你笑对你千宠百爱,一面对你喜欢的人痛下杀手的男人,她,不认识了。 猛扑过去,投身入怀 静心庵 铁少秋恭谨的走了进去,也没进正殿,直接走到侧边的一间小屋内。舒悫鹉琻屋内很干净,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什么饰物也没有,但仍然看起来十分的雅洁。床上有一个男子,靠在高 枕之上,左手持一卷书,正在研读。看到铁少秋来了,微微一笑,显出浓浓的秀雅之气,温润如少年,“你来了”。 “是。”铁少秋恭敬的躬身。 “。。。。” “我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铁少秋示意手中的风筝,这奇怪的大家伙,四周缀满了许多小响铃儿。 床上的人眼神温柔,闪着愉悦的光, 让看得人心情都舒服起来了。不是盟主哥哥凌少白又更是何人呢。 铁少秋好像得到了最大的奖励似的;脸上也露出了笑,真的,今天这件事做得好极了,凌少白c寒禁少帝c宝妃娘娘大家都高兴,他当然也跟着高兴了。 “麻烦铁公子天天定时过去放一放。”凌少白客气的请求,脸上也始终挂着温和的笑。 “是。”虽然凌少白的话讲得很客气,人也并不是铁少秋的上级,但铁少秋就是忍不住对他十分尊重。 凌少白没有继续问宝儿的事,他轻轻的捧起书来:“我一直在江湖漂泊不定,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读几本书,现在倒是能以偿夙愿了。” 铁少秋问:“不知凌盟主读的是什么书。” 凌少白道:“凌某不过是江湖俗人一个,对书也没什么挑拣,这一本心经是太皇太妃所赐。拜读之后,感触良多。”他将话题拉到书里,与铁少秋谈天论地,毫不在意自己的危险处境。 铁少秋有点入迷了,凌少白其人白净如玉,乍看貌如处子,怎么知内心铁骨铮铮,却是铁少秋见过最有胆魄之人。且不但武功出神入化,文采也十分出众,侃侃而谈,学识丰 富,见解高超,铁少秋直到今日才知。 为什么有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个凌少白实在大大的不简单,有这样的情敌,又有谁能怪寒禁少帝如此紧张呢,以寒禁少帝的性子,做出杀凌少白这种事一点也不足为奇。 但是,最近,寒禁少帝脑回路太难捉摸了,对凌少白一直不下手,看来是心软了! 这可太奇怪了! 想来他虽然有着不合年纪的聪慧,但对于情字,他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冲动热情,难免作出过头的事吧。 为世界变换之复杂,真是谁也猜不出结尾。 ———————————————————————————— 宫墙外 白衣人一次又一次试着将风筝儿放上天,他利用绝世武功上窜下跳,忙活了半天,还是失败了。 铁少秋真看不下去了,一皇上,九五至尊,耍猴似的上窜下跳的,能看吗?路过的人远远的都避开了,都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还是绕点路好。 “皇上,今天雾重有无风,向来是不可能把风筝放到天上的。”铁少秋劝寒禁少帝。 寒禁少帝停了下来,他是个不服输的人,但不是个笨蛋,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在这种天气里把风筝放上天的。 “去找个能在无风的天气里也能把风筝放上天的人。”寒禁少帝瞪着铁少秋,生气得道:“快去,还不快去!” “是。”铁少秋擦把汗,赶紧跑开,最近寒禁少帝好难伺候。 哎。把个放风筝的把戏看得如此的重要,还不如直截了当去。 当然,寒禁少帝心里一定自有主张,他一个做臣子的,智力又没皇上高,还是不要乱有意见的好。 皇上的龙威,是真来真重了。 ————————————— 铃声又响起来了,宝儿兴冲冲的跑去看。。。 果然那风筝又飞上天了,可是今天这风筝可与往日不同,下面好像挂着团火,即使是白天,也忽闪忽闪的,显眼的很。 绯儿也好奇的看,拍手笑道:“孔明灯,为什么大白天的有人还放这个?” 宝儿想了想,沉下脸来,转身走到桌边道:“绯儿,把窗帘子给我放下来。” 绯儿悻悻然答应了,慢慢得奖窗帘子放了下来。哎,宝主子真聪明,一下子猜到了放风筝的不是盟主而是寒禁少帝。这不,脸子都放下来了。 那铃铛还是不停的在空中响着,细细的却不绝于耳,烦死了!宝儿坐到桌边,双手捂住耳朵,心烦意乱得大叫起来:“让她不要放了,不许放了,烦死了!555555。” 多日的委屈突然化作清泪,点点滴滴,直达在桌面上。 她一直忍着忍着,甚至于连自己都以为忍过去了,现在只不过心里被小小的触动,就开始崩溃。。 她不要寒禁少帝对她好,不要这个大坏蛋对她好,真要想起寒禁少帝的好,她还怎么能下决心恨他!为什么一个要这样,你喜欢一个人,却要伤害她喜欢的人? 宝儿想起惠平公主的话,这兄妹俩好象,惠平公主说过:“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感情,我想要一种,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的,在这浮云世间,我只喜欢他一个人,他也只喜欢我一个人。” “难道你喜欢吃别人咬过一口的东西吗?难道你喜欢的人用抱过别人的收取保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一个人虽然小,但他的心可以很大很大,能容得下万事万物,为什么只给她装一个人呢? 感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如此的令人颠倒梦想,做出种种恐怖迷离的事情。 宝儿一直哭一直哭,简直没法子停下来。 只听到一声温柔的轻叹,宝儿抬起泪眼,前面前一白衣人卓立于眼前,猛扑过去,投身入怀,开始另一轮大哭。 “不要哭,不要怕,宝儿。”白衣人抱着宝儿,轻轻的抚摸着宝儿的乌发,看着她头上又插着九转红玫,大概是那位莫沾衣在哪里有给宝儿找到了吧! 白衣人低下头,在她发间印上一吻。 宝儿,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这丫头不能宠了,再宠上天了 宝蕊宫 莫沾衣见宝儿依偎在寒桀少帝怀里哭得像个小泪人儿,真是无语了。舒悫鹉琻她了解宝儿的心里依赖心还是很重的,这几天必须要靠她一个人来扛起这局面,她实在是累坏了。 “宝儿,你要朕拿你怎么办呢?”寒桀少帝怜惜地轻拍宝儿的背。 “第一要把盟主哥哥治好了。”宝儿闷闷地提着条件,她还是希望世界和平的。伤害了她没关系,她可以原谅寒桀少帝,可是伤害了盟主哥哥就是不能原谅的错。 “好!”寒桀少帝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了,这几天没有宝儿的梦中花拳绣腿,他还真是下作的睡不好觉。寒桀少帝悲惨地想,莫非被虐还有成癖的。 “第二要让盟主哥哥自由的出去。”拜尔继续加码。 “好!”寒桀少帝痛快地答应。 “第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伤害我的盟主哥哥。” 寒桀少帝咬着牙道:“好!” 三个条件虽然让他不爽,但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他最怕的条件没提出来,也让他多少有点心安。 “第四”宝儿继续说。 “什么还有第四?”寒桀少帝傻眼了,一般人不都是提三个条件的吗? 宝儿从寒桀少帝的怀里抬起头来,翻了他一眼,道:“我还有第五条六条,不行吗?” 寒桀少帝心想,只要你不提那个条件,哪怕有二百条我也无所谓! 宝儿见寒桀少帝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提:“我现在就要去看盟主哥哥。” “好!”寒桀少帝脸色已经发青了。 “以后,我每天都要去看他。”宝儿继续提,现在她连第几个要求都不讲了,明摆着要十条二十条的继续赖下去。 “好,不过只有一柱香的功夫。”寒桀少帝见宝儿不高兴,马上解释:“你贵为皇妃,长时间呆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房中,怕宫中人会笑话于朕。”他现在使用哀兵之术。 宝儿点点头,皇上的面子是一定要顾的,“那,你的蛇毒现在基本已经清楚了,现在只要一个月一次,所以等盟主哥哥好了,我要请假出宫,送他回去,到时间再回宫。” 寒桀少帝很想干脆地对她说,不行!这两个字一定要很有魄力气势磅礴地吐出来,这丫头不能宠了,再宠上天了。但,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怕,不敢说出这两个挂在嘴边的字。 宝儿如易碎的琉璃,如果不小心呵护,会碎裂的。伤心的宝儿就不再是宝儿了。虽然,他对别人冷酷无情,但他真的不舍得伤害纯净如水的宝儿。 他不明白,自己全身心的付出爱,为什么宝儿就是感受不到呢?为什么宝儿就不能回以同样的爱呢? 也许,现在,他将宝儿诱上了床,会对自己大为有利,最好再有一个小孩子,这样,他就能牢牢地栓住宝儿的翅膀,让她不能随意的飞向自由自在的蓝天了。 “如果你能答应朕一个条件,那,朕就什么都答应你!”寒桀少帝的眼神沉静而且幽远。 莫沾衣看到了,却觉得万分的寒,这个寒桀少帝真是永不言败的斗士,总是一招连着一招,这一招下得狠毒,如果真的如他所愿的话,那凌少白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 凭镜处。丢了胭脂,换了衣衫。 莫沾衣看着宝儿正在镜子前喜滋滋地打扮,突然心头就涌上这一句。 宝儿一举一动都那么自然,但却诗意纵横,有一种说不出的姣好。每个千灵古怪的表情都一样的可爱。她落落大方,不小心眼儿,不记仇,总是能看到事物最美好的一面。她身边的人也总是不自觉的将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出来,而那些阴暗的勾当都会晦暗的进行,不让她察觉。 收拾停当,宝儿想了想,对莫沾衣道:“你去把那只白玫瑰也拿出来插在这边。”唉,皇上哥哥最小气了,对这些小地方计较的很,还是不要惹他生气的好。 莫沾衣真不知是夸小宝儿细心还是怪她粗心,就知道让寒桀少帝高兴,就不怕凌少白伤心。她到底还是不知道这花里的秘密啊!她也不便说破,只是默默地替宝儿插上了。 寒桀少帝把宝儿的门禁解了,不过要宝儿到哪里去都要让御前女宫月团团陪着。所以宝儿招呼了月团团带着莫沾衣绯儿一起去静心庵看凌少白去。 今天宝儿是坐轿子的,因为月团团坚持要她坐。这个月团团真是个严守宫规的人,一点不知变通,不过为了盟主哥哥,宝儿忍住了。 一路春景不断,到处生机盎然。宝儿多日没有出来玩了,一时心情大号,忍不住要唱上一首,不过呢,她是知道自己的水平是如何惊世骇俗的,唱之前征求下月团团的一件:“春光明媚,我用团团为名唱上一首怎么样?” 莫沾衣与绯儿互相看了一眼,一前一后准备护好轿子。 月团团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名字太俗气了,今天有高贵的宝妃娘娘为她赋诗一首,还要替她唱,心里莫名感激,觉得祖上有德,荣幸莫过于此,当下热泪盈眶道:“没想到没想到有此特殊的荣誉,宝妃娘娘,团团不配啊!不如,以沾衣姐姐为名” 莫沾衣赶紧地摇头,开玩笑,她这名字准备用一辈子,可不想增加什么痛苦的记忆。 绯儿道:“莫要谦虚了,就以团团为名吗?” 莫沾衣擦了把冷汗,与绯儿相识以来,最感激的就是这时候。 宝儿笑眯眯地,开始做那套准备动作了。熟悉宝儿的宫女们都恨不得插翅飞了。这准备动作越长,对她们来说越害怕。 吸气,运气,过一小周天,吐气好,宝儿笑眼弯弯,大大方方开口唱:“唉” 抬轿子的人猛一听,没防备的就趴下两个!莫沾衣与绯儿忙接过手来,又想骂人,又想笑,还想打哆嗦,宝主子,你唱歌好歹要看看你自己坐在哪里吧! 跳到床上,抱着凌少白的脖子 宝儿的轻功好,虽然轿子摆的厉害,但她坐的稳稳地,继续高高兴兴的荼毒大家的耳朵: “油团麻团和肉团 青团白团和粉团 若要想知什么馅 小口小口品尝来”她自觉现在能出口成诗,颇有得色! 月团团真的想吐,她虽然没有那么高雅,也算一个懂音律的人,见到人类几千年的文明给宝儿这么糟蹋,也不是不难受的。而且,她伤心地觉悟了,团团这个名字真是难听,大概神仙来了都帮不了她了。55555 宝儿一路小调子哼着,心情大悦,不久就来到了静心庵,不过她身后的月团团的脸已经情里带紫,紫里泛青了! 宝儿让莫沾衣跟着,那个月团团本来是想跟的,但,抱歉,她的胃口没那么坚强,她需要找个地方清清肠胃,唉,她的第一目标是厕所。 门一推就开,整个静心庵里鸦雀不闻的,真是静的要命。 害宝儿进去时都不自禁地踮着脚尖儿,生怕声音响了,惊醒了这座梦中的庵堂。 莫沾衣见宝儿小鬼似的走路,忍着笑,用手指明方向,她可是事先把一切状况都探听好了的。 走到小屋门前,宝儿煮了脚,突然有点近亲情怯之感。 莫沾衣越过她,伸手推开了门,时间可没多少,一点也不能浪费。 门开了,从宝儿的角度整好可以看到倚在床头的凌少白。 两个互相打量。 宝儿今天特意穿了喜气洋洋的红衣裳,露出粉红色的内裙,看起来活泼极了。宝儿是那种穿什么衣裳都有味道的女孩子,今天细细一打扮,可真让凌少白都看呆了去。 突然发现宝儿真得长大了不少,不知是增了一岁还是宫中磨炼的,现在的宝儿已是一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莫沾衣天天跟在眼前还看不出什么。但凌少白一眼就发现了,宝儿,身材窜高了一些,且脸上更有少女而不是孩子的秀色了。 是因为寒桀少帝吗?凌少白的脸上慢慢晕开一点点笑意,那是无奈的纵容的笑,象清茶一样,多少带着点苦味。 宝儿见凌少白瘦了好多,盟主哥哥本来就瘦,这一下更是脱了形了,怨妇穿在身上象挑在竹竿上一样,空荡荡的,虽然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气,但他英俊的容貌更为清减了,让人有说不出的心疼。 莫沾衣推了一把,宝儿才回过神来,扑了上去,跳到床上,抱着凌少白的脖子,开始555555555 莫沾衣翻了翻眼睛,心想,莫道这两个男人为你发疯,你是刚抱完寒桀少帝又抱凌少白,你心里虽然一片清明,没有男女之妨,这两个可是对你懂了真心的大男人啊,给你这么亲热的搂着,那心里还会不生出想法来。 莫沾衣赶紧地把门又掩上了,自己站在门外守岗,怕被别的人经过看见。 凌少白被压痛了好几处伤口,却一点没表示不满,他清清搂着宝儿,半闭上眼,怀里这甜蜜的小女孩子,就是他的宝儿啊! 心脏能贴着宝儿一起跳动,真幸福!即使现在有几处伤口又开始流血,那又怎样? 他轻轻地抚摸着宝儿的发,柔软如丝,清香中有淡淡的奶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宝儿就算长大了一点,还是他的宝儿的味道。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是一会儿,还是很久,两个人都不知道,只是这么抱着,不想动弹分毫。 莫沾衣只好低哼了几声,提醒下这两个呆瓜,时间有限,有什么话快讲吧,也不知明天寒桀少帝会不会抽风,又不给宝儿来了,毕竟从寒桀少帝那个角度来说,让凌宝两个人见一次面和割他一刀差不多。 宝儿不懂,凌少白却明白了,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么样了,每一次拥抱都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说到底,他现在反而成为了第三者,因为宝儿现在是寒桀少帝的妃子,自己与之相拥已是有违礼教了。对于寒桀少帝想杀他一事,他能完全的了解,也一点不怪寒桀少帝,毕竟谁又会真正忍受得了自己所爱的人别有所爱。 “盟主哥哥,皇上哥哥答应宝儿了,等你伤好了就让你回龙盟,并且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加害于你。”宝儿欢喜地说。 凌少白淡淡笑道:“那一定是宝儿费了好大力气才办到的对不对?” 宝儿笑得迷了眼,连连点头,还是盟主哥哥最好了。 “盟主哥哥伤口好了些没?”宝儿作势欲掀凌少白的衣裳看伤口。 “不可以喔,宝儿可是大人了,可不以这样了。”凌少白不想让宝儿看到被子下衣裳又被新渗透的血染红的样子。 宝儿嘟起嘴来,不高兴地趴在那里,为什么呢,不过是长大了一岁,大家都把她当大姑娘对待呢。 “好久没见到宝儿,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一看。”凌少白声音含情脉脉。 小宝儿永远不敌盟主哥哥的温柔,高兴地抬起头来,对盟主哥哥大方的送上一朵极亮丽的笑容。这笑容足以驱逐多日的阴霾,让阳光重新回到凌少白的心中! 宝儿抬起头来,眉眼弯弯,一副笑模样。 凌少白的墨眸不由自主的被宝儿头上的玫瑰所吸引,那个寒桀少帝还真是有心人,居然又被他找到那朵玫瑰。 宝儿见盟主哥哥看着自己的发饰,笑着解释:“皇上哥哥送的。两朵一样好看是不是?” 凌少白点点头,含笑着拉着宝儿的小手。他定了定心神,柔声问:“皇上,他,待你好吗?” 宝儿点点头。 “宝儿在宫里生活还习惯吧?” 宝儿点点头又摇头,嘟起小嘴道:“生活还习惯,但是宝儿不喜欢在宫里生活。” 凌少白见宝儿又开始嘟着嘴说着自己的生活的小烦恼,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宝儿习惯性地趴在凌少白的怀里,窝一个很舒服地位置,对着空气说话。因为凌少白对于拜尔一直是太高大了,无法平等地对着他的眼睛交谈。 “盟主哥哥,你要再住十天喔,十天以后我就陪你一起加龙盟去,皇上哥哥答应我了。”宝儿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凌少白的衣服系带。 皇上有毒,雷妃有孕 “”凌少白摸不清状况了。舒悫鹉琻十天,十天之后,他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带宝儿出宫呢,这个寒桀少帝又在玩什么鬼名堂。 其实凌少白实在是冤枉寒桀少帝了,这个十天是宝儿自己想的时间,还有十天就要喂寒桀少帝血了,十天后就有一个月的空闲,所以宝儿把两人离宫的日子定在十天后。寒桀少帝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不过这两个男人斗心机,而且都是为了宝儿斗心机,却都不约而同的小心绕着宝儿走,尽量不把宝儿拉进她们单挑的圈子里。 宝儿还在兴高采烈地幻想:“驴深大叔叔看到我一定高兴死了?” 凌少白暗叹,驴深大叔叔不用看到宝儿就已经——死了。当然他不是高兴死了,而是被人一枪刺死的。 “刺刀叔叔呢,他上次说好要来看我,到现在没有来,哼,我一定要他向我道歉。”宝儿还在继续幻想可以从这几位叔叔那里能搞到多少好玩的东西。 凌少白只能在脸上保持一个勉强的微笑了,刺刀是永远不会这么有礼貌了,因为没有脑袋的死人是不会道歉的。 这一场战争死的人可真多,一切都是为了黄帝的各人利益! 凌少白表情僵硬,驴深大和刺刀可都是与他相交多年的朋友,现在几乎全部间接的死在寒桀少帝的手中。当然江湖人都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死与怎么死也只是早晚的事,而且大多数将就谁杀的谁赔命,几乎没有人会把帐直接算到黄帝头上。 凌少白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现在小宝儿在怀,这种幸福时光以后还不知有没有! 宝儿唧唧歪歪地说东道西,边比划边笑,说着一些有趣的小事,凌少白微微着迷的看着她,心思根本不再她说的话上面。 外面轻轻传来两声击门声,凌少白轻轻地一推,将宝儿推下了床,坐在床边,他的力道拿捏得极好,一点没让宝儿惊着。 莫沾衣推开了门,闪身进来了。还故意将门留个小缝儿,但她站的位置刚刚好卡在那里,叫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凌少白很快反应过来没事寒桀少帝派来监视的人到场了。他放开宝儿的手。 宝儿被糊里糊涂推下来,又被凌少白松开手,有点莫名其妙,她在很多方面都蛮聪明的,但在心机与敢情这两方面都蛮迟钝的。只觉得被盟主哥哥推开,是一件想都没有想过的,不可思议的事。 “宝主子,时间到了,我们先回去吧!”莫沾衣道,那个月团团回来了,在门口张望着呢。被她看到听到什么,不仅明天再想来就不容易了,而且对凌少白的生命都有威胁。 “啊”宝儿有点闷闷的,她才来啊,话也没说两句,以前她可是整天整夜的缠着盟主哥哥的,小一点的时候甚至于象小猴子一样挂在盟主哥哥身上,不是抱着就是背着,再不就是拉着,只要盟主哥哥回到龙盟,她都不知道分别是什么东西。 “你先回去吧,我正好有点困了,要睡一会儿。”凌少白明白莫沾衣的意思,这种冰雪聪明不动声色的女孩子他见多了。有这么个主在宝儿身边,他也觉得有点宽慰。 “嗯。”宝儿答应着,站起来乖乖地走。盟主哥哥一定是想快快养好身体带自己回龙盟。宝儿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信任有加,一切从好的地方想,决不会胡乱怀疑。 凌少白目送着宝儿离开,宝儿走路的样子也有一点点变了,真是个大姑娘了!不,不,她是小个妇人了?凌少白满心酸楚的想,寒桀少帝让她变成了一个小妇人,一个不再属于他的小妇人了。 宝儿先出去,走到门边上又回头对凌少白一笑,道:“我明天再来。你要些什么?” 凌少白想了想:“你出门里看到的第一朵花儿。” 宝儿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莫沾衣跟在后面,没有回头,不过,她经过小几时,轻轻在几上一拍,再走了出去。小心地关好门。 凌少白看到几上有一张折得笑笑的字条儿,他苦笑,他现在的体力根本下不了床,想拿那张字条儿,唉,难!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丽清宫 雷丽华躺在床上,让雷家从宫外找来的稳婆李婆婆把脉,她最近几天都有些轻微的晨吐,每天都晕晕欲睡,月事也停了数日未来,症状十分的明显,就连静安太妃也认为她有孕了。 好在最近寒桀少帝忙着宝妃的事,不但没有招寝她,没招太医替她把脉。如果她怀孕了,对于雷家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寒桀少帝大概不会乐于知道这件事吧。 雷丽华有些不好受,但怀孕了再怎么也是一个十分好的消息。 皇长子,只能由她生出来!龙妃再受宠,也不能尊贵过她去。 “怎么样?”雷丽华紧张地问。 李婆婆抬头,不知怎么说才好。 “是,还是不是,你倒是说句话。”雷丽华的急脾气上来了,柳眉倒竖,生气地催促着。 李婆婆想了一想,道:“是,也不是。” 雷丽华真想甩她个大耳光,不过看在这个稳婆可是身份非比寻常之人,忍住了气,问:“你倒是细说说。” “你这个脉过了十天后,任医道再高之人,都会说娘娘有身孕了。”李婆婆皱着眉忧虑地说。 “这不结了,还有什么后文吗?” “幸亏娘娘及时找到我,不瞒娘娘说,我是一个苗女。”李婆婆边讲边慢慢地想着,大概是想找个适合的句子吧。 雷丽华实在是不能忍了,直截了当的说:“你直说,说快点,我听着实在是烦心。” 李婆婆眼里露出慈悲的神情,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真不忍心说。这少帝也太狠了,太做得出了,居然,居然找了个这种东西临幸自己的妃子。 真是连她这种说话的人都不忍心了,怪不得静安太妃会花那么多时间找她来,原来是早有疑惑了。 与之相交的女子却会怀上蛊胎 “静安太妃招李婆婆去静安宫。”一直在一边伺侯着的静安太妃的首席侍女印染突然插了进来,明显的不想让李婆婆对雷丽华把话挑明了。这个印染跟在静安太妃身边多年,是她的得力助手与心腹。 “你胡说,你一直站在这儿,怎么知道静安太妃招她。”雷丽华瞪着首席侍女印染。 印染不鸟她,只是淡淡地说:“告辞了,等我们回过太妃娘娘后再来禀报雷妃娘娘也不迟。” “你想找死吗?连我的话也不放在心上。”雷丽华怒极而笑。 印染静静地答:“奴婢告退。请李婆婆跟我走吧。”说完后径自走了。李婆婆想了想,也跟在后面走了。 雷丽华对自己的侍女顺儿使了个眼色,当下侍女顺儿也跟着出去了。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往静安宫走去了。 静安太妃还没有睡,印染将李婆婆领进来,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李婆婆给静安太妃请了安,正要说,静安太妃嘘了一声,等了片刻,印染进来了,手里提着个人,正式雷丽华的侍女顺儿。 静安太妃点点头,印染将一颗乌漆麻黑的丸子塞进顺儿的嘴里,逼着她吞了下去。顺儿一脸的恐怖,说真话,雷丽华虽然张扬,但到静安太妃这里还要打个八折。 静安太妃道:“丽华有了身孕,但她的身子不太适合生育,怕有危险。你就这么对你主子说。回去吧!” 顺儿也不知自己吃了什么,也不敢多话,只能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心想,自己真命苦,什么事没干就先吃了毒药。落到雷家女人手里,还真是生不如死。 静安太妃笑笑,请李婆婆坐。 “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儿,你说个明白吧!”静安太妃说。 李婆婆看了看静安太妃,又是一个毒辣无情的人,不过这一切不关她的事,她只要把份内的事做好就行了。“是蛊毒。” 静安太妃道:“听说过,不过具体的还不明白,望细细明说。” “苗家有一种毒物叫做蛊,大概所有的人都知道吧。” 静安太妃点头。 “中了蛊的人一般叫做蛊人。当然蛊人一般是活不了的,但是有一种男人天生异禀,虽然中了蛊,与自己却无大碍,可是与之相交的女子却会怀上蛊胎。” “蛊胎?”静安太妃挑了挑眉。 “对,这种胎只是初期脉象与常人不同,到了二个多月后,一切如常。只是生下来的孩子,可不会是一般的孩子,而是”李婆婆脸上露出可怖的神情。 “什么?”静安太妃忍不住伸过头,好奇地问。 “蛊王。” “蛊王?”静安太妃惊讶地张大了嘴,雷丽华将会生下一个什么样的怪胎啊! “蛊王!”李婆婆点头,肯定的说。 “那,他有没有人形。”静安太妃想要问清楚,她发现寒桀少帝用替身宠幸雷丽华时就觉得情况不一般。但她与父亲商量过了,只要雷丽华怀了身孕,而且这件事得到大家的公认,就找个机会先做掉寒桀少帝,日后,扶这个孩子做为傀儡皇帝。没想到内中隐情这么复杂,这个寒桀少帝可真不能小觑了他。 李婆婆摇头:“老身这辈子只见过一次蛊王,根本不成人形,甚至于连兽形都不具备。但极度聪明” 静安太妃无语 李婆婆继续道:“当时我们有四十多人,最后只跑掉了三个。然后就再也没见过蛊王了,它是死是活,都没有消息了,好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好残忍!”静安太妃动容道,不知是在说这个故事,还是在说寒桀少帝。 李婆婆提议:“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雷妃娘娘流产!” 静安太妃摇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婆婆没有听懂,但知趣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残忍!”静安太妃动容道,不知是在说这个故事,还是在说寒桀少帝,或者在说她自己? 对有的人来说,这个世界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芷兰宫 慧平公主正在一箱子一箱子把不能带走的东西送给宝儿。宝儿头脑欲裂,这真是一件疯狂的事,往日里也有人送东西给她,那可都是挑精品极品的送,从没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的。宝儿真想不到自己要把这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怎么处理。 “那个,够了吧,慧平姐姐,你能不能坐一下,看了这么多箱子,你不累吗?” “你烦了是不是?”慧平公主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样子。她心情极度不爽,而且她和她的哥哥一样,只要心情不爽的时候,都毫不吝啬在自己人跟前发泄。 “是,有点儿。”宝儿乖乖承认,打了个张口,谁愿意要这些。 慧平公主无语了,宝儿,有时候做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老实。 过了一会儿,慧平公主闷闷不乐地说:“天晚了,宝儿你回去睡吧!” 莫沾衣别有用心地插了一句:“慧平公主明天就要出嫁了,宝主子和您要很长时间才能见到,不如今天晚上,宝主子不回去了,就在这陪慧平公主睡一晚上吧?” 慧平公主登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很是,很是。” 正在这时,外有宫女宣:“皇上驾到!” 声音刚落,寒桀少帝就走了进来,慧平公主与宝儿都站起来给寒桀少帝行礼。 寒桀少帝今天穿着一件红色衣服,显得十分的潇洒。一手扶一个,把妹妹与宝儿都拉住。三个人一起坐了下来。 寒桀少帝面容愉快,笑道:“在说什么呢?” 慧平公主大眼一眨,带着少有的三分俏皮道:“正计划着晚上留寝宝妃的事呢?” 寒桀少帝脸色一端,好意劝妹妹道:“还是不要了吧!” 慧平公主收敛了笑脸,生气道:“就以晚上,皇帝哥哥也不放人吗?”她今天晚上情绪有点激动,总有想找人吵架的冲动。 寒桀少帝苦笑,自己有这么色吗? 他可是好意,明天慧平就要走远路,要好好休息才行,和宝儿睡,可有得她受的了。既然她不领情,让她试一夜也好。 和宝儿睡觉觉的,真恐怖 “行了,别撒娇了,我放了还不行吗?只要你自己别后悔就行了。舒悫鹉琻” “后悔,和我睡觉真这么恐怖吗?那以后我都不要和你睡了。”宝儿嘴没遮拦地说着,成功的让慧平公主脸儿红红想歪了去。 寒桀少帝拿这两个宝贝蛋没折。 安安在一边端了一杯茶来,敬给寒桀少帝。寒桀少帝用眼角扫了一眼安安的肚子。安安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明天慧平公主就要走了,但她的事还没有着落呢。这宫里卧虎藏龙的,她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死了,还不跟死只蚂蚁似的。不行,她要救自己。为了孩子她也不能不挣扎一下就死。 寒桀少帝道:“慧平,到了楚国可不能像在家一样,楚寒洌其人才大志高,可不是一般的皇子,你可不能把宫里养成的娇惯之气带到楚国去。” 宝儿接口:“慧平姐姐哪里有什么娇惯之气?我看楚哥哥倒是有不少的娇惯之气!” 寒桀少帝奇道:“楚哥哥?” “是啊,宝儿是他的结义妹妹!”慧平公主忙帮宝儿说解释。 寒桀少帝冷哼道:“你的哥哥还真多。” 宝儿摇头,伸出小手竖起三个指头:“不多不多,就三个,像你们三个这般宠我的哥哥,宝儿才不嫌多呢?” 寒桀少帝突然疑心起来,那个楚寒洌莫不成也对宝儿居心叵测?那样慧平这下半生就很难幸福了。 因为名门闺秀中像慧平这样的女孩子并不罕见,慧平最多就是在生活上比她们更精致一点,更难服侍一些罢了。可是像宝儿一样的女孩子可就十分少见了。天真可爱却又落落大方,大事聪明却小事糊涂,甜蜜解语又不喜饶舌,最难得她不管置身何处都能保持本性的纯洁,有一种介于人性与佛性之间无男女差别的强大吸引力。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上了宝儿,想让他移情别恋,那可就太难了。 而且楚国现在正是强盛期,比大夏国在经济政治军事上都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楚寒洌也在等龙家有女初长成的话,知道宝儿被自己抢进宫来,一定会对慧平不利。 寒桀少帝脑海中一时间百转千回,考虑了几十种可能性。 宝儿以为寒桀少帝小气的毛病又犯了,也不理他,回头对莫沾衣吩咐要一点杏仁茶。 慧平公主却一下子猜到了寒桀少帝的想法,黯然地低下了头,说实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笔宝儿更符合当今社会对淑女的要求标准,但是像寒桀少帝与楚寒洌这类的男子又怎么会以常理衬度之,他们都是一类人,都有极其独到的眼光,在这些男子看来,宝儿大概远优于自己吧,要不然寒桀少帝目光不会这么深沉的。唉,自己已经不求什么爱与恋了,只求嫁过去后,能为两国的和平稳定发挥一定的积极作用就行了。 “慧平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抚琴了。”寒桀少帝感叹。 “慧平现在就给皇上哥哥奏上一首清音咒吧!”慧平抬了一下手,华丽丽地冲进来一堆人,有端盆给慧平公主净手的,有焚香的,有放琴的,个个行动如流云般轻捷,显然是熟悉做这一套了。 慧平公主端坐,向寒桀少帝和宝儿微一点头,开始抚琴。 琴声如诉如怨,清幽难尽其意。少了清音咒的清静无为之音,多了奏琴人满腹腹愁怀 寒桀少帝轻轻地将手伸过去,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宝儿的小手,于平日的握法不同,五指交缠,更显亲密。 莫沾衣扫视了一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寒桀少帝的脸。寒桀少帝突然回顾,冷冷地睨了莫沾衣一眼,如刀如剑,杀气毕露。 莫沾衣心知,比起心机之狡黠多变,手段之残暴无情,决断之果敢,世上真无人出其左右了。脱去皇帝的朝服,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果然一代枭雄于一代英杰都是天生异禀不可以常理度之。假以时日,他还不知是怎生的雄霸天下,呼云唤雨呢。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他知道了,大概是神仙也保不了她了吧? 是夜,当慧平公主第三次被宝儿从床上踢下来时,她简直都出离了愤怒! 她赤着玉足立在地上,突然有一种想坐在地上,拔着头发,又哭又叫的强烈冲动。她现在深深地明白了,寒桀少帝临走时那暧昧的眼神是为什么?好奸诈的哥哥! 宝儿睡得香喷喷的,不停在床上乱动着,慧平公主弯下腰来,在宝儿的肉肉的小pp上打了一巴掌泄气。 宝儿扭了扭pp,又向床的另一头爬过去,一直爬一直爬 慧平公主赶紧跳上床,上前拉住她,那头可是一面琉璃镜,撞碎了,可是要流血的。 55555慧平公主好想哭,人家明天要坐一天的马车,会很累,晚上还不让她好生睡一觉!真不知皇帝哥哥天天晚上怎么受得了宝儿,还一副没有宝儿就睡不着觉的死相。难道皇帝哥哥是受虐狂?又或者 正迷糊间,宝儿一个佛山无影脚又扫了过来,可怜慧平公主可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哪里是宝儿的对手,整个人横空扫过,直接趴过去和另一面墙相亲相爱了。慧平公主从墙壁上滑下来,伤心地哭了起来:“555555”是谁出主意要留宝儿睡觉觉的,真恐怖。 宝儿没被慧平公主的哭泣打动,继续睡,小嘴动了动,一脸的甜蜜,大概又在做梦吃好吃的吧! 安安醒了过来,她今天晚上一直没有好好睡,安安提着灯走了进来,看到慧平公主扑在墙根下哭,赶紧上前拉起她:“怎么了?公主?是离别让人难过,可你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 慧平公主幽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掉着委屈的泪,她根本不是离别之泪好不好,她是被宝儿踢得太痛了才哭的。 这边安安与慧平公主一叠声地说话,终于把宝儿搞醒了,她坐起来迷迷糊糊问:“慧平姐姐,你怎么了?” 你天天和皇上哥哥是怎么睡觉的 慧平公主恨恨地睥着这个祸害小宝儿,心想,还不是你搞的。哼!谁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就和小宝儿睡一夜,保证一夜过得精彩万分,早上起来时一个头两个大。 宝儿见慧平公主不做声,只是躲在墙壁处哭,不禁荒谬地猜测:“不会是,你也尿” 慧平公主一听,立刻站起来,真有点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她冲到床边,转了两个圈子,给宝儿看,自己可是好好的,没有尿裤子。 宝儿和安安都吃惊地看着一向贤良淑德的慧平公主,她在发什么疯? 慧平公主更是生气,手一指,公主派头十足:“安安你出去。” 安安只好慢慢地走了出去,她还有很多话想和慧平公主说,晚上给寒桀少帝打扰的,都没有机会说,但现在慧平公主这么生气,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慧平公主见安安出去了,还关上门,立刻低下身去问:“宝儿,你老实说,你天天和皇上哥哥是怎么睡觉的。”她实在好奇的不得了,宝儿睡觉这么手舞足蹈的,寒桀少帝是怎么能睡着的。 这种经验不得不学,说不定那个楚寒洌也是这样,那可是个大男人,他一脚扫过来,自己大概当场吐血而死,根本没有适应的机会,那,自己就会成为历史上死得最丢脸的一位皇后,在新婚之夜,被皇帝梦里踢死!汗 “就这样睡啊!”宝儿不明白慧平公主在问什么? “那个,他不会,做什么特别的,我是指防护方面,不是指那个方面,是这个方面,唉,你听懂了没?”慧平公主红着脸儿问,她可不是想知道宝儿和寒桀少帝的夫妇之事,只是单纯好奇寒桀少帝是怎么治宝儿的梦中多动的毛病。 宝儿当然不明白。她想了一会,迟疑地问:“是不是太后没有和你说新婚之夜要玩的游戏。” 慧平公主摇头,宝儿这么纯洁,大概不是指那个那个吧,那个方面早有女官教过了。 宝儿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有的夫妇做这种游戏,有的夫妇做那种游戏,都不一样的,主要看两个人喜欢什么吧?” 慧平公主明知左右没人,还是四顾了一下,压低声音,偷偷地问“那你们做了什么游戏。” 呃慧平公主,你好邪恶哦! “那,你们做了什么游戏?”惠平公主脸红红地,眼神充满期待地盯着宝儿。 宝儿道:“结婚的晚上吗?” 惠平公主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仍在点头。 宝儿想了想:“我当然是按照娘亲教我的脱光光在床上等皇上哥哥啊,然后呢,皇上哥哥就和我玩一种开始很痛很痛可后面很舒服的游戏。就是这样子,我学给你看。”宝儿双手交握,邪笑着上前。 “不要了,不要了!”惠平公主的脸火热火热地,连连摆手。 “真得很舒服啊!”宝儿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惠平公主胆怯地一步一步退后。“不要了,你们,嗯,你自己去舒服吧!” 宝儿笑道:“第一次是会不舒服的,不要怕,以后你就会喜欢上了。” 惠平公主真得很想原地爆炸,她怎么那么不长眼,想玩小宝儿呢,现在,看小宝儿一脸皮皮地笑,一步步逼近,究竟是谁玩谁啊? 惠平公主给逼退到床边,小宝儿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当下低下头,抬起惠平公主的玉趾,自己坐在地上,替惠平公主按摩了起来,嘴里还说:“我最近和皇上哥哥学了很多,我知道脚下有很多穴位,经常施以内力按摩会让身体健康,也会让睡眠好很多。现在晚上只要被按摩过足底,都会睡得更香,起来时也更加精力充沛呢。” “噢,好痛”惠平公主娇声颤道。 “忍一下,过一会就会觉得舒服了。”宝儿一副老中医的架势。 “啊宝儿,你每天晚上都和皇帝哥哥玩这个吗?”惠平公主好奇地问。 “是啊!” “你们,你们不玩点别的东西吗?”惠平公主不敌人类的好奇心问。 “嗯,晚上睡觉还要玩多少游戏啊!”宝儿明眸大张,惠平姐姐明天要出嫁了,今天真是很不正常,可怜的人,担心坏了吧!宝儿按摩了一会,放下惠平公主的脚,打了个哈欠,上床继续睡。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才刚从地平面升起来的时候,安安就进来叫惠平公主起床,她有好多话要对惠平公主说。不过,她好像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因为从太后宫里拥进来一批宫女,将惠平公主挖起来,细细打扮。 无辜的宝儿也被迫带上一堆钗环,还人生第一次细擦了脂粉。整个人明艳照人,比惠平公主更加闪亮。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被带到慈宁宫,太后c太妃c雷妃一干人都在场,每个人都说了一堆祝愿的话,送了些礼物。 惠平公主一直忍着,直到宫车来了,将她扶了上去。宝儿站在下面,显得好小。 宝儿要送她出宫,太后拦住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算送出宫,也不过再相聚一个时辰,她还是要走她自己的路。” 当时寒桀少帝正在早朝,也没有人替宝儿撑腰,再说,太后说得很对。两个小女孩就在宫门依依惜别了。 “再见,惠平公主姐姐!” “再见,宝儿!” “一路珍重!” “有机会来看我!”惠平公主哭着说,已不知这话是对宝儿还是对太后说的了。就这样,惠平公主哭泣着离别了宝儿,踏上了她人生的新旅途。 宝儿送别了惠平公主,带着莫沾衣等人往静心庵而去,她的盟主哥哥还在这里勾着她的心呢。 今天很成功地甩掉了月团团,当宝儿推开静心庵的大门时,发现盟主哥哥今天有客人了。 远远地能看见盟主哥哥小屋子的门开着,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与盟主哥哥聊天,可看背影认不出是谁。 穿着青布衣裳,是那种可男可女的样式,但还是很容易认出是个女孩子,因为就连她的背影,站立的姿势,都有十足的女人味。 忌妒的女人 两个人不想打扰他们,就在门边静静地站着。舒悫鹉琻一位扫地的老太监拿着一柄长扫把,从左向右慢慢地有条不紊地打扫着。 过了一会儿,莫沾衣对那老太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站得远,但莫沾衣还是能清楚的发现,老太监每扫一下,那个扫把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地面,但是很大一片面积的灰尘与落叶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好深厚的功力! 想不到太皇太妃这儿藏龙卧虎,连个扫地的太监也有这等内力。怪不得那一天寒桀少帝如同发了狂似的瞪红了眼睛,要杀凌少白,连惠平公主劝架,也被推倒在一边。可是这太皇太妃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慢!” 寒桀少帝就乖乖将凌少白双手送上,随太皇太妃处置。莫沾衣以为寒桀少帝只是因为太皇太妃的辈份,现在她在心里推翻了这个结论。寒桀少帝一定是因为忌惮这位太皇太妃,这位太皇太妃一定有很不寻常的背景。 宝儿却一直盯着那个青衣人看,有点像平儿姐姐,又有点儿不像。因为平儿姐姐是盟主哥哥的侍女,他们两个人互相熟悉得很,不会像现在这么生疏的样子。而且虽然看不到盟主哥哥的脸,但宝儿还是可以看到他的手,他的手放在被子上,食指轻轻地点着。宝儿知道,那只是盟主哥哥在极度不悦的情况下才有的动作。而平儿姐姐比起沾衣姐姐更为千灵百巧,深得盟主哥哥的欢心,盟主哥哥又怎么会生她的气呢。 盟主哥哥的为人宝儿最知道了,他和寒桀少帝不同,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一般人根本没有法子惹到他生气。他对身边的人包容度更大,所以宝儿伴在他身边多年,调皮捣蛋,也没让他生过一次气,何况是一向知情识趣的平儿姐姐呢? 可是,这背影又真得很像是平儿姐姐。 宝儿正呆立看着,有一丝丝出神,突然盟主哥哥的手抬了起来,指向门口。 这对于盟主哥哥的温和性格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从来不会给一个女孩子这种难堪。宝儿睁大了眼,想知道能成功地让永远微笑的盟主哥哥这么生气的人是谁。 那个青衣人回过头来,居然真是平儿姐姐。她看到宝儿,愣了一下,旋风般走了过来。 “平儿姐姐!”宝儿愣愣地喊,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你,你已经贵为王妃了,就请自重一点,和魁首断得干干净净的。你这算什么?红杏出墙吗?”平儿眼中全是怒火,口里也吐出一堆骂人的字眼。 宝儿闭了嘴,不作声了。她不明白平儿姐姐为什么骂她。她不是很懂男女之事,但也知道红杏出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你算是什么东西,没有资格在这里对宝主子大呼小叫的。”莫沾衣见平儿武功不弱,上前一步,站在宝儿身边,反唇相讥。 “哼,什么宝主子,不过是皇上三宫六院里的一个女人罢了。你自己贪恋皇家富贵,自愿进的宫,为什么现在还不放魁首一马,你安得什么心?”平儿继续对宝儿大骂:“这个皇上也真好笑,居然让情敌住进自家的后院,还派自己的妃子天天去安慰情敌的寂寞,我看皇上头上的帽子也绿油油的了。” “帽子?”宝儿这辈子基本上没有多少和人家吵架的经验,最可怕的是现在吵架的人还是她一直很尊重的平儿姐姐。平儿姐姐怎么了,发疯了吗? “你嘴里放干净点!”莫沾衣也是个不喜欢吵架的人,现在心里悔死了,早知道把绯儿带来,绯儿的嘴最伶俐,一定不会让宝主子吃这个亏。 “干净!这种脏事她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不能说。”平儿愈骂愈过份。 宝儿的心里难过死了,如果是静安太妃这类人骂她,她还要好受些,可是平儿姐姐,是她很喜欢的一个人,也是个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宝儿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被平儿姐姐这样唾弃。 看着宝儿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莫沾衣动了真怒。这个叫平儿的女孩子明显就是在忌妒!一点没有品! 莫沾衣是个极聪慧的人,眼睛一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打蛇打七寸,骂人也是一样,不在乎骂的声音有多大,骂的句子有多长,只要切中要害,就一句也能伤得人体无完肤。当下,莫沾衣笑笑道:“平儿小姐,你真可爱!” 平儿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莫沾衣就接着说:“这么水灵的一个人,可怜你没人爱!你心里大概巴不得这些事是你做的。可惜,如果换了你,皇帝肯定是没有胃口,你嘴里的魁首,他大概也会吐吧!” 面对这种挑衅,平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直截了当地动起手来,手捏兰花,对着莫沾衣上上下下虚虚实实,转眼间就拍了十八掌。这正是凌少白自创的沾衣十八掌。且不说攻击力如何,只是那飘逸的步伐与姿态就已经有凌波出尘之感。 莫沾衣主要是因为宝儿站在身后,只能硬挡不能闪躲,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宝儿突然见到盟主哥哥的食指对着她勾了勾,显然是让她进去。她对这两人的武功都熟,沾衣姐姐的内力更精纯,武功也更高一点,但平儿姐姐的实战经验丰富,江湖阅历更多些,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个高下的。再说两人只是吵架,对彼此没有仇恨,这两人的人品都不错,是不会性命相搏的。当下轻灵灵地转了半个圈子,越过激战中的两人,直奔盟主哥哥而去。 一进了屋,见到凌少白还是如昨天一样斜卧在床上,俊眼中闪着愉快的光芒,嘴角抿着,但能看出心情不错,和刚才判若两人。 “盟主哥哥,这是我今天早上特地为你采的花儿。”宝儿献宝似的从头上拔出一串蓝色的小小的香花,递给凌少白。她是叫不出这花的名字,但是在惠平公主的芷兰宫里,挂着一架子都是,听说是稀有的上古香花。宝儿特地采了,也没处放,只好先别在自己的头上了。 凌少白,你好阴险 凌少白伸出手接过来,他认识这花,也懂得这花语,但他确定宝儿不明白。这是宝儿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了。 “嗯,盟主哥哥喜欢吗?” “喜欢!”凌少白点点头,伸出手准备摸一摸宝儿得意洋洋的小脸,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然后收了回去。 宝儿自动地靠了过去,用手握住凌少白的手,然后低下头比两个人的手。盟主哥哥的那只手白皙,修长,骨感,指尖微微上翘,好完美!而自己的小手有点肉肉的,指尖葱根似的白,放在盟主哥哥的手心里正合适。 外面的平儿突然大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宝儿!” 宝儿纳闷地回过头,向后看,平儿姐姐还在发疯啊,自己现在可没有惹她啊! 卷三 宫斗 什么是爱 平儿冲过来骂宝儿,莫沾衣又挡住她,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 宝儿一脸不知所措,眼睛还盯着外面,嘴里问盟主哥哥:“平儿姐姐怎么了,吃错药了吗?今天老骂我。” 凌少白微闭上眼,感觉宝儿小手的温润滑嫩,有一种微醉的感觉。 这个平儿可真是讨厌。龙盟已重组后凌少白已绝然与她断了联系,分道扬镳,但她就是不死心,一直跟着自己,纠缠不休。以凌少白的地位武功,能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并不多。这个平儿跟着他久了,知道他不喜欢给人难堪,也熟悉他的性格上的优缺点,居然利用“君子可以欺以方”这句名言,堂而皇之的紧跟着他,甩也甩不掉。 只有凌少白自己最了解自己,微笑不过是他的保护色,他可是从苦难中成长的,并一手建立了龙盟,如果光凭孔子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怎么可能在刀头舔血的江湖上生存。这个平儿是在龙盟已定后才跟着他的,根本没有见过凌少白在风口浪尖上的生活,只是看他人暖如蓝田之玉,便一欺至此。凌少白温谦和蔼却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最近平儿出尽法宝也没得到一点点进展,在他这儿钉子碰多了,渐渐本性张显,江湖气十足,现在他对平儿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 “盟主哥哥,为什么?”宝儿耍赖,晃动着凌少白的手娇气十足,可爱无敌。 凌少白的一支手给儿玩,另一只手始终托着那一小串香花。他不想去剖析平儿的心里,也不想去指责平儿扭曲的爱情观,人家三观不是人家的事,关他何事。 现在他只是关心他的宝儿,莫沾衣的那张纸条子正放在他的枕下,象烙铁一样热烫着他,让他一整天都坐卧不宁。 他能体会到寒桀少帝的用心良苦,他一定也是把宝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才不忍心过早地伤害她的天真纯洁,希望能等到瓜熟蒂落的 一天。这才是宝儿能保持处子之身的最重要的原因。 可是,这却是一个极佳的 机会,让所有想参加竞争的人跃跃欲试的机会,虽然所有的 人都认为凌少白是一位谦谦君子,他也一直以君子的 条件要求自己,但在宝儿这个问题上,他不想做君子。在他的心里,宝儿的幸福比较重要,而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比寒桀少帝更能让宝儿幸福。 耍心机比手段他也不会比谁差,只是他一般不屑于做那种事,也没有多少事能吸起他的兴趣让他这么做,但是宝儿,她值得! 莫沾衣担心寒桀少帝最近想染指宝儿的贞操,居然在字里行间希望他先下手为强,呵呵,这个丫头的主意倒是蛮新鲜的 ,他,在心里有点点偷笑。。。。。。是不是一个人在病床上闷很了,还是最近世界变化太疯狂,完美的盟主哥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泡泡全都翻了上来。。。。。。 先下手为强,这个主意他喜欢。。。。。。 他弯了弯俊眸,带着不可思议的诱惑醇柔的低喃,“小宝儿想知道平儿姐姐为什么恨你吗?” 凌少白一脸无害微笑着,小宝儿已经如春花初绽,采花的蜂蝶都纷至沓来,他要是不精心护好了,可算不上一个好园丁。“平儿姐姐忌妒你。” “噢。”宝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因为她可以被人忌妒的原因可太多了,她的心思还没有转到凌少白身上去。 “寒桀少帝也是一样。”凌少白红唇轻启,吐出让宝儿觉得吃惊的消息。 寒桀少帝,一国之君,他什么都有,还有忌妒谁?宝儿想了想:“他是因为忌妒盟主哥哥才会这样做的?” 凌少白点点头,宝儿真聪明,不过他肯定宝儿不知道他们忌妒的原因。“其实平儿与寒桀少帝忌妒的原因是一样的。” 宝儿想不通了,不同的人忌妒不同的人,原因却只有一个。“那是什么?” “爱!”凌少白轻轻吐出这个字。 “爱?” “爱!”凌少白肯定地说,轻轻加上一句。“有一种特别的爱,不是亲人间有血缘关系的那种爱,而是一种唯一的独享的爱,一个人长大了,有时候就会突然爱上另外一个人,甚至于第一眼就会爱上他,把心里留一个最重要的位置给他,把他看得比世上的其他人都重要!” “甚过于自己的爹娘吗?” “是。”盟主哥哥想了一想,笑道:“有时候也可以这么说,一个人是不是爱你,就让他拿你和他的爹娘比,如果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过他的爹娘,那他十之有八是爱你的。” (凌少白,你好阴险哦!) “只要一眼啊。” “是的。” 宝儿陷入沉思中,阳光从窗户与大门外照进来,让她静静地洒浴在春日的艳阳中,宝儿今天打扮了一下,显得非常有少女的秀色,唇上难得抹了点胭脂,红得诱人犯罪。启发她,让她了解情事,真是人世界最快慰的一件乐事。 本来他以为一切都来不及,宝儿已经爱上了寒桀少帝。 他是为了宝儿幸福才宁愿自己放手的,现在他发现不是这样的。 白天抱凌少白,晚上被寒桀抱 宝儿根本就不懂情事,完全是个无知的孩子。舒悫鹉琻而且他认为寒桀少帝根本没有办法给宝儿最大的幸福,而他,自己完全有这个能力,他要象一起设想的那样带着宝儿笑傲江湖,吟风弄月,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间佳偶。 当然,这一切要有一个大前提,那是宝儿爱他。他全部的努力就是要让宝儿幸福。如果宝儿爱上的寒桀少帝,他将会悄悄退隐,绝不会破坏宝儿的幸福。不过,他会努力让宝儿爱上他的?他的天性里也有绝不言败的坚忍与霸情。 “宝儿不明白。”宝儿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爱上谁,只要看到他一眼,就会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爹娘和盟主哥哥都重要,这么神奇,简直不可想象。 “我,会让你明白。”凌少白的笑还是那么淡,雅如天边的一朵轻云。 “那盟主哥哥心里也有这种爱吗?” “是,我的心里也爱着一个人!”凌少白嘴里说着,眼睛却看向窗外,宝儿也望了过去,窗外没人啊! “你,也把她看得比一世上的人都重要吗?” “是。”凌少白深情款款,含情凝睇小宝儿,希望把一腔情意全都表达出来。 宝儿突然觉得有点闷,原来自己一直,一直都不是盟主哥哥心里面最重要的人。可是,她把盟主哥哥看成心里最重要的人呢,因为盟主哥哥在她心里的地位和爹娘并没有高下之分,可是好象也没有比爹娘更重要。 还有, 盟主哥哥最爱的一个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宝儿无限烦恼中。。。。。。 呆瓜! 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宫灯明亮 宝儿正在和莫沾衣下去,寒桀少帝走了进来。莫沾衣站了起来,退在一边。 寒桀少帝坐下来研究了一下棋局,赞道:“宝儿最近棋力大涨了。” “是。”宝儿被夸也没有笑,淡淡地回答。 “怎么了?”寒桀少帝伸过手去,摸摸宝儿的长发。因为要睡了,所有宝儿的长发全都顺了下来,什么发式也没有梳,灯下看起来闪闪动人。 “你爱我吗?”宝儿回想了白天的话,至少她明白一件事,盟主哥哥在说平儿爱他,寒桀少帝爱宝儿,因为他们有的是一种独占的爱,所以非常忌妒自己心爱的人还去爱别人。(凌少白知道宝儿只听懂前面,没有听懂后面,会不会继续吐血啊!) 寒桀少帝突然有点脸红,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鬼,这么让人害羞的话,自己怎么可能说出口。 “嗯,你不爱我?”宝儿认真的温,也没觉得难为情。 “你,你今天怎么了?”寒桀少帝赶紧转移话题,爱这种事,还是直接做比较自然吧。 “我想知道什么样的爱,只需要一霎那,就把另一个陌生人当成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看待。”最近天天身边发生的都是这些爱与不爱的事,比如安安,比如慧平公主,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盟主哥哥,宝儿不由得重视起来。 宝儿的话好有深度,看来宝儿的开始长大了,这是一个好事,一定要抓住机会表白。寒桀少帝决定使用迂回战术。“我,有没有把宝儿当成一个很重要的人。” “有。” “我是不是很早以前,只看了宝儿一眼,就一直对你这么好。”寒桀少帝诱导。 “是。”小呆瓜反应过来:“原来皇上哥哥真是爱我。” 寒桀少帝甜蜜地笑笑,宝儿真是冰雪聪明,省得要他表白。 宝儿觉得好有意思,马上凑上前去鬼灵精地问:“你觉得我比太后更重要吗?” 看到宝儿很有求知欲的样子,寒桀少帝有点晕,这个问题只能放在心里吧,怎么可以乱说呢。比较没有哪个儿子会对心爱的女孩子说,我爱你,甚过爱我的娘。这象话吗?会被雷劈死吧! 宝儿看到寒桀少帝犹豫不决的样子,叹气:“你说那种感情是喜欢,就象我也喜欢你也喜欢马一样,没有区别。你也和我一样不明白世上有那么一种特别的爱。”她以为寒桀少帝说爱她,就和她自己喜欢盟主哥哥与寒桀少帝没有区别。 寒桀少帝好郁闷,自己在宝儿的心里只和一匹马价值等同,他可是一国之君!他突然反问:“谁对你说,衡量爱一个人的标准,要看对他的爱超没超过自己的父母。” “盟主哥哥。”宝儿轻松吐出这四个字。 寒桀少帝恨不得这就冲去和凌少白打一架,这个妖孽,唯恐天下不乱,他冲动地反问:“那,你的那个盟主有没有说他爱你超过他的爹娘啊。” 宝儿白了寒桀少帝一眼,“不要乱说话,盟主哥哥的爹娘已仙逝好久了。” 寒桀少帝吐血,妈的,他家没大人了,当然能说这种话,明摆着玩我。我要是说我爱宝儿超过母后,依宝儿纯良的个性,说不定以为自己不正常呢。我要和思说没超过母后,那个可恶的凌少白一定会对宝儿说,我不爱她。 这男人看起来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样,耍起心机来这么狠。利用宝儿对他五体投地地崇拜和信任,反将我一军。我还不能说他一句坏话,因为经过上次,宝儿对我的信任已大不如从前,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脚,一定要稳住。 看了凌少白准备和自己对弈了,好,你有什么招尽管出吧,我会一一接下来。 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我一定要赢得这一场比赛,因为胜利者将会得到宝儿的芳心,这将是世上最大的奖励! 寒桀少帝拉着宝儿,坐到自己的腿上,莫沾衣无奈看着宝儿乖乖地偎进寒桀少帝的怀里,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头痛啊,她的宝主子好像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白天抱抱凌少白,晚上被寒桀少帝抱抱,唉,说真的,爱情真是盲目的没有边际。这两个男子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有魅力的两位了,居然全跑来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争宠!雷啊!劈死我吧! 少帝夜里吃宝儿 “宝儿最近长大了。”寒桀少帝笑得很温柔。 “是。”每个人都这么说,她不承认也不行啊。不过十四岁,也不算很大,不审可以偶尔的耍耍赖吧! 绯儿奉上清茶,静静地退到寒桀少帝的身后。 “你是不是很想要了解,什么是爱?”寒桀少帝开始拐骗未成年少女了。 “是。”宝儿傻傻地点头,莫沾衣在一边着急,寒桀少帝看来要出阴招了,真是皇妃不急急死宫女。 寒桀少帝看了一眼莫沾衣与绯儿,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俩个女孩子互看一眼,无奈地退下了,毕竟皇命难违。 到了门外,关好了门,莫沾衣让四个看门的宫女到外面去。然后拉着绯儿站在门口。门虽然关得好好的,但是细心的话,还是能听到里面说什么。 看看碍眼的人不在了,寒桀少帝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闲闲地说出自己的阴谋,“那这样吧,我们就来试着爱一次好了。” “试着爱?”宝儿疑惑地问。 寒桀少帝小心地收拾起自己的得意,宝儿可不是白痴,骗她只能利用她的信任以及她的天真。这可是一面双刃剑。 寒桀少帝想到这就有气,本来他可以慢慢诱导宝儿了解爱了解性,完全的真诚,完全的美好。就因为这个阴险的凌少白,他必须要对心爱的宝儿用心机。当初为什么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失策啊,完全的失策。 “这样,从现在起,我们就”寒桀少帝皮厚地讲出了自己的计划。 宝儿歪着头,睁大明眸,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骗二傻子呢?” “我”寒桀少帝装作一副心碎的表情,将头重重地靠近了宝儿的肩,趁机吃点嫩豆腐。 宝儿咯咯直笑,天真明媚,也不推他,那稚音童声,真让寒桀少帝心都融了。 寒桀少帝亲吻着宝儿的发顶,好香好软的感觉,让他萌生一种舍不得下手的感觉,宝儿的纯真谁都想占有,但是那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一生只有一次,一定要挑一个良辰吉日。 “不要忘记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爱人,我也是你的爱人,我们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寒桀少帝认真地对宝儿说。 宝儿皮皮地晃动着自己的小腿,笑道:“不是说玩游戏吗?这么认真做什么。” 寒桀少帝忍住心酸,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宝儿良多,这辈子才来受她这种甜蜜的折磨。“游戏也一定要认真投入,要不然玩起来就不好玩了。特别是要遵守游戏规则,假装恋爱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了。” 宝儿摇头:“我是最不喜欢什么游戏规则的人,你没看到,我最爱悔棋了。” 寒桀少帝闭上眼,在心里数数,不生气不生气,宝儿不知道她在伤我的心呢。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寒桀少帝问:“那,你到底要不要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这个叫做男女之间的情爱?”宝儿想了想,下了决心:“好吧,我想知道。” 寒桀少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和宝儿说话真伤脑筋,她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人人都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到她这就行不通,而且她还特有理,特固执己见,好在,现在取得了一点点小小进步,总算平时没白疼她。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寒桀少帝挑眉,想听到宝儿的甜言蜜语。 宝儿摇摇头,不知道。 “现在,你是我的情人。”寒桀少帝耐心的像在教三岁孩子数数。 “情人啊?”宝儿吓一跳,问:“就是那种会生孩子的?” 寒桀少帝也吓一跳,怎么该她知道的她不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全知道,当下急问:“你怎么知道?” “安安说的。”宝儿坦白从宽。 寒桀少帝黑眸中厉光一闪,这个安安,最近太忙了,他都给忘掉了,找个时间料理掉吧,不要给慧平惹什么麻烦就好了。他一向是个很有保护欲的男人,虽然妹妹远退楚国,他也不会掉以轻心,让一个祸害在人世间随时引爆灾难。 宝儿见寒桀少帝没有回答,以为是默认,轻轻地说:“我可不想生孩子,听说生孩子会很痛很痛,还会死人。” 寒桀少帝啼笑皆非,生孩子,宝儿也想得太远了吧?不过他搂了搂怀里的小宝贝,身子骨虽然小有发育,但确实还是太小了,唉,如果她怀孕,还真是无法想像。 寒桀少帝自己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对于孩子,他只不过是从五位的继承人的角度考虑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对爱情结晶的向往。说白了,他不牢青,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 “不会啊,做情人不一定有孩子。只要你不想,我就不会让你有的。”寒桀少帝安慰宝儿。 “不要小孩子,那做情人还有什么意思?”宝儿反问。 寒桀少帝想了想道:“可以做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 “比如”宝儿开始呆呆地跳陷井了。 “比如玩亲亲。”寒桀少帝邪恶地笑,真是个英俊万分的魔鬼。 门外的两个偷听人家说情话的女孩子,又是好笑,又是脸红。莫沾衣不知是骂寒桀少帝太恶心好,还是可怜寒桀少帝爱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宝儿好。她也有一点点担心,这俊男美女在房间里玩亲亲,可是一个会生火的游戏啊。虽然寒桀少帝保证不让宝钱怀孕,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这几个月了从未听说他宠幸过任何人,除了雷妃,但莫沾衣心知肚明,寒桀少帝宠雷妃的晚上可都睡在宝儿的床上啊。他们会不会玩着玩着就 他们的身份可是合法的他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凌少白没有到宫来里,如果她不是发现宝儿不是处子之身,如果她没从寒桀少帝眼中了解到他的决心,莫沾衣本来是不需要担心的,毕竟寒桀少帝宝儿已经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了,如果不是寒桀少帝心有怜惜,那孩子都可能有了。 男主对决 但是,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所以莫沾衣为了凌少白与宝儿未来的幸福生活,一定要保护宝主子的贞操。舒悫鹉琻 结果,莫沾衣在外面激动个半死,宝儿却完全没有贞操概念,只抬起头,在寒桀少帝的腮边印一个软软的轻轻的吻,“这个么?” 寒桀少帝浑身一震,低下头,声音暗哑了几份,“不是的,是这样” 他慢慢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向宝儿鲜红粉嫩的小嘴 双唇甫接,一股又软又麻的感觉席卷了寒桀少帝的全身,热血上涌,连他的双手都更紧地搂住宝儿的软软香香的小身体。 外面传来一声极恐怖的狗叫声:“呈,呜,呜”活像狗儿被踩着了尾巴的尖叫惨叫! 寒桀少帝一下子推开了宝儿,僵住了。狗?宫里怎么会有野狗?谁不知道寒桀少帝最讨厌狗! 什么忠实的人类的朋友,去他的!他小时候那个静安太妃就特别的喜欢养狗,而且都是大型犬,宫里的人都得管那引起狗叫狗大人,它们吃得比一般的宫里太监宫女都要好很多。 静安太妃还老是趁父皇不在眼跟前的时候放小一点的狗狗欺负他,有一次还把他的裤子都咬掉了,当他在众宫女太监面前光着小pp丢脸地哭泣时,他就发誓,长大后不许任何人在宫里养狗。 在当他大一点时,他就开始和静安太妃对着干,他学会了弓箭后,一有空就带着铁少秋溜在静安太妃那里,射她的狗。 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快感,甚至让他做下病来,只要在晚上听到狗叫,他就想去射。 当然他渐渐长大,愈来愈有力量,静安太妃早就让着他了,当他登基的前一天,静安太妃默默无闻亲手杀了她的几十条狗,这事让他很惋惜,她应该留着让他一条一条的射杀的。 所以,寒桀少帝听到狗叫,就立刻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然后对宝儿交待了一句:“等等我。”就冲了出去。 绯儿哀怨地白了一眼莫沾衣,就是她逼着自己扮狗叫的,如果让寒桀少帝知道是她们搞的鬼,唉!后果不堪设想。 宝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瘫在地上,用手撑着椅子,不停的继续的“咯咯咯” 第一夜结束。 春晶小雨润如丝 当然小雨也不能阻挡住宝儿看盟主哥哥的热情,不过今天那个月团团可是一步不落地跟着。莫沾衣对绯儿命了刀几个眼色,绯儿只做看不到,对不起,她可是保皇派的,现在暂时和沾衣姐姐不在一国了。 所以当凌少白小小的屋子里站着四位少女时,拥护而且气氛奇特。 凌少白在笑,寒桀少帝终于行动了吗,看派了人监视来着。没关系,愈是难度大的挑战,他愈喜欢。 “盟主哥哥,你今天好一点了没?”宝儿见凌少白今天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红晕,想来恢复的不错。 “天天能看到小宝儿当然会好的很快。”凌少白柔声说,眼神温和,神情专注,飘逸的秀色把月团团看呆了去。 秀色可餐,原来这几个字是用在这种地方,这个男人身上的。 凌少白抬起眼对绯儿笑:“转过左边那排屋子,有一个小小的厨房,你去替我端一杯茶去。” 绯儿内心中天人交战,寒桀少帝可是亲口吩咐过她的,她要力挺寒桀少帝到度:“我怕,找不到?” 用团团突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积极主动的请缨:“那,我去吧。”说着眼波儿流转,嘴角儿生媚。 凌少白微微一笑:“甚好!”然后继续用他那一双并没有多少火气,但依然有迫人的感觉的双眸看着绯儿,绯儿的那点抵抗力像春日艳阳下的积雪可耻地化为一滩水。她红着脸,气息不稳地道:“我也一起去。” 说完便逃一般地飞快地追赶月团团了,两个人轻易地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厨房,当然,她们都知道水是要现烧的,但连柴都需要现砍,这,也太过份了吧!他到底想把她们两个支开多久啊? 一一一一一 静心庵 小屋 春日小雨继续润如丝。。。 莫沾衣是不要人支开的,,她把随身带的食盒打开,拿出自己精心做的汤,盛了两碗(宝儿比较有孩子脾气,看人家吃会嘴馋),放在桌边,然后非常自觉地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心里凉凉的发现自己有点像拉皮条的。 宝儿将一碗汤端起来,自己闻了闻,好香啊,小心的递给凌少白,凌少白没有接,看定宝儿微笑。 “要我喂吗?”宝儿有点小小的兴奋,她这辈子还没有服侍过人家呢。 “嗯。”凌少白脸上始终保持与他的风度很相乘的微笑。 宝儿凑近,用匙子盛一点点汤,然后凌空吸了一点点,好新鲜哦!不过有点点烫,在吹下,在吸一点点,好像有一点点凉了,在碗里多盛点热的,继续吹。。。 据莫沾衣姐姐说这个汤特别滋补,而且没什么火气,非常适合病人与女人喝,果然无敌的好喝,宝儿继续边吹着,边尝着。。。丫头,你还记得是在喂你的盟主哥哥吧? 凌少白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看着她细心的试着温度,然后再把汤匙地到他的唇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感动,汤不冷不热,正好一小口,味道非常的好,不过他肯定不会认为这是作汤人的功劳。 一小口,一小口,凌少白品味着人间至真至诚的幸福,和宝儿在一起,快乐和幸福都来的这么容易。 喂过一碗,宝儿急不可耐的端起属于自己的一碗,她喂凌少白时小口小口试味,早搀了,正像放在唇边,凌少白笑笑:“还要。”他浅浅扬着令人神魂颠倒的笑颜。 宝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盟主哥哥一向对宝儿唯恐照付不周。怎么会 不过,病人最大,宝儿叹了一口气,伸头看着带来的食盒,还有一点点。莫沾衣姐姐最讨厌浪费,每次做食物都会做恰好的,最多只放一点点余量。 这个哥哥亲亲,那个哥哥也亲亲 宝儿嘟着小嘴,将第二碗汤也细心的喂完了,然后将剩下的汤全倒在碗里,乎乎!还有大半碗。 凌少白今天就是故意的,他居然没良心的说:“还要。” 宝儿很幽怨的眨巴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剩下的汤,心里天人交战,这个汤好象好美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块没有了,宝儿觉得这个汤是天上地下人间无敌的美味。可是盟主哥哥生病了,这里是个庵堂,只是吃素,当然也会变得嘴馋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宝儿的东西吃。自己回去叫莫沾衣姐姐再做就行了。当下又开始喂。 凌少白用手取过碗来,亲切地问宝儿:“你想喝吗?” 宝儿急切的点点头。当然,她想了好久了好不好。盟主哥哥在逗她呢。以前,盟主哥哥有时心情大好的时候偶尔也会逗她的,所以她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正常的,不过接下来的盟主哥哥所作所为就超过她的平泛的想象力了。 宝儿眼睁睁的看着盟主哥哥一抬手将万里的汤一饮而尽,呜呼!宝儿为汤致以深切的哀悼! “没有了!”凌少白快乐的宣布。 宝儿嘴角有一点点抽搐,她就是呆子也发现盟主哥哥好象被鬼上了身了。 而这正是凌少白的目的。宝儿自幼就喜欢缠他,曾多次毫不讳言地说在她小小的心理盟主哥哥和爹娘是一样重要的,可是凌少白不要宝儿把他当爹看,他要给宝儿全新的刺激,让宝儿以新的眼光象看一个男人一样看他。 他要当宝儿的情人c夫君c哥哥c爹爹c朋友,每一个角色他都不会放过,尤其是情人! “过来,”凌少白俊美的笑容慵懒的扬弃,弯弯的墨眸在长睫得簇拥下更具魅力,他的低醇呢侬让人心神恍惚,他对于宝儿有着绝对的控制力。 宝儿呆呆得靠近在靠近,今天的盟主哥哥和平时很不一样,好象,更具有攻击性,让她突然生出了一丝丝奇妙的情绪。 凌少白轻轻的盯着眼前的小玉人儿,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羞怯的颤抖。那是种对未知的性的天真好奇。很好,他就需要她有这样的觉悟。 他轻轻的温柔的却又无比坚决地用修长的手捧住了宝儿的小脸,用拇指轻轻的载宝儿红唇上迷醉的摩擦,啊。。。一种电击的快感麻醉了他的全身!宝儿!我的宝儿!我会好好爱你的,把整个世界捧在掌心里送给你。你所要的一切的一切,我都会满足你。我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更加爱你适合你。 宝儿迷茫的感受,盟主哥哥的手指软软得温温得在自己的唇上移动,好像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有说不上来原因。 天底下再也没有如此纯真可人的神情了。那份完全的信赖,完全的投入,让凌少白充满了白紧紧依靠的踏实感。凌少白叹息着,终于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宝儿的明眸一下子睁得老大的。咦,盟主哥哥也要和她玩亲亲,好奇怪哦! 她想笑,因为她突然想起惠平公主奇妙的理论:“你能想象他用抱过别人的手抱你吗?”是啊,寒禁少帝和她亲亲,盟主哥哥也和她玩亲亲,那是不是说寒禁少帝与盟主哥哥也间接的玩了一次亲亲。。。哈,实在是太可笑了 凌少白贴在她唇上悠哉呢喃:“闭上眼睛。”面对着那么一张好奇的惊讶的明眸,他的亲亲就只能进行到纯洁的地步,可是这是他第一次亲宝儿,所以他要进行比这个深入一点,让宝儿对自己的初吻哟一个十分美好的回忆。 宝儿听话的闭上眼,只觉得盟主哥哥的唇轻轻的在她的柔软上唇上滑移,气息吹得她的肌肤好痒,然后,然后她心目中第一大英雄第一大君子第一大。。。总之就是我们伟大的盟主哥哥突然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弄宝儿的唇。。。 啊。。。 宝儿突然重新睁开眼,用力将盟主哥哥推开,这可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把盟主哥哥推开了。她看着他,坐在那里喘息不已,有点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用无辜又纯洁的大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宝儿头脑里一团乱,小脸激动地通红,盟主哥哥怎么了?今天一天都超级不对劲。 她的脑海里居然荒谬的跳出一句“三月不知肉味”的话来。是不是盟主哥哥养病的这段时间被静心庵的斋菜吃的,现在对肉的渴望已经主宰了他,所以会喝光了她的肉汤后仍不满足,连小宝儿的嘴都要吃。 555555。。。。为什么盟主哥哥都会变得这么奇怪。 凌少白不知她小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么,仍发出身人心脾的呢喃与叹息,像在施以某种法术似的痴醉抚着她脸庞,“宝儿,, 我的宝儿。。。”很好,他满意极了,一天一个小进步,他的宝儿会慢慢盛开的。 宝儿像被定身法定在原地,已经不会动了。现在说真话,她连盟主哥哥的手都有点点怕,抚摸丝丝滑滑的,带在一种宝儿从未感觉过的嘛。。 绝对陌生的情绪。 宝儿的世界因为盟主哥哥而开始倾斜摇晃了起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今晚的狗不会叫了啊! 莫沾衣看了看绯儿,这个丫头是个坚定的保皇派。昨天她不知后果的情况下学了几声狗叫,今天,今天必须在出奇招了。 结果。。。 寒禁少帝也要求清场,他和凌少白最近都热衷于和宝儿独处。不过寒禁少帝做得还要过分些,他直截了当了吩咐:“你们回宝蕊宫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莫沾衣看着宝儿,希望她能阻止寒禁少帝,可是这件事只有宝儿自己从头到尾不在状态,身边的人正在积极的pk,而她懵懵懂懂,所以她当然没注意莫沾衣的眼色。 寒禁少帝又要开始搂搂抱抱时, 宝儿有了反应,她轻轻的用小小的手臂做出了个拒绝的动作。 哥哥们请正常点 寒禁少帝受伤的看着她,不明白只是一个白天,凌少白那家伙施了什么魔法居然让宝儿拒绝他的亲近。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是宝儿被盟主哥哥吓倒,现在觉得无论是做情人的游戏,还是玩亲亲的游戏,都没有想象中的好玩。 她的小小世界里一直都是所有的人与事物都千变万化的,而只有盟主哥哥不变,这曾经给她很大的安全感,可是现在盟主哥哥也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她的小小世界里最安全的一角也在动摇。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哥哥突然都这么喜欢玩亲亲了,而且都这么的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 55555555。。。。她不喜欢这种改变,能不能停下来,让一切回到重前。 两个大男人都极度聪明。可是都太渴望得到宝儿的芳心了,虽然知道欲速则不达,但又唯恐让对手占了先机,就造成了这种后果。 宝儿这种状态是少女怀春前正常的萌动。她已经开始正式直面异性之间的感情了。 如果现在这两个人中只有一位对她施加魅力,她虽然也同样有点惊恐,但一定不至于现在这个地步,可是,现在的状态时,白天晚上都有人在玩花样,这样对宝儿就太超过了。 寒禁少帝不明白宝儿这种细微的心理变化。但凌少白了解,对于宝儿的心,他远比寒禁少帝了解的更深入,他可以闲闲得用这个打击他的对手。 寒禁少帝看到宝儿的拒绝,恨不得立刻冲进精心庵,把凌少白拖出来痛打一顿。马的,一个大男人待在后宫里,还勾引他的妃子,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他,真是老虎pp上扒毛。 可现在的状况很诡异,不仅是一向深明大义的太皇太妃护着凌少白,连母后对凌少白住在后宫的事都没有丝毫意见,每次当静安太妃就此事出言讽刺宝儿时,母后都会装聋作哑。这内里有什么秘密呢? 凭着高度的政治觉悟,寒禁少帝觉得这里面的名堂一定很大,太妃和母后都是十分遵守礼数的人。现在莫名其妙的弄个男人在后宫,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采取统一战线,实在是太可疑了。 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从这里打开个缺口,找到凌少白的秘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寒禁少帝可不像在自己的余生里都的一直和一个男人争宠。 不过,宝儿最近也太可恶了,哼哼,寒禁少帝,邪邪一笑,决定还是得给她点小苦头尝尝。 宝儿苦着脸,央求上天,还她一个正常点的盟主哥哥和皇上哥哥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雨后初晴,蓝天白云,水洗般明艳。 太后正在看宫女们奏乐跳舞。 红花梅雪缀春浓,雪缀春浓酒满盅。 盅满酒浓春缀雪,农春缀雪梅花红。 寒桀少帝陪着太后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儿,周围是些子太监宫女,寒桀少帝基本上也没怎么把他们当人,有什么事一般也就当他们面说。可是这事?他还是希望能隐蔽点。 过了一会儿,传午膳了,太后问他:“皇儿,今天就在慈宁宫用膳吧?” “好。”寒桀少帝也很久没有和母后一起用了。最近不是政务就是宝儿,他和母后亲近地时间也太少了。 菜摆上桌面,自有试菜地 宫女太监们一一用银筷子试过,太后随意的指了几样,宫女一一布给太后。寒桀少帝吃的比较多,一般都自己动手。 太后道:“看皇儿吃得这么香,真是感觉哀家老了。每日里一个人,连吃饭都提不起精神。” 寒桀少帝笑道:“母后才不老呢,这后宫里还真没人能比得上母后的 通体高贵气派。” 太后笑得眼睛都弯了,“原来皇儿除了你的宝妃娘娘,眼里也还有别人啊。” 寒桀少帝有点不好意思,最近真是很少陪母后了,他们母子之间的 关系一向非常亲密,母后只生了寒桀少帝与慧平两人,没有亲子间的皇位纠纷,感情当然和常人家的母子无异。 “母后自己还不是也很疼宝妃吗?”寒桀少帝近似撒娇了。 太后点头:“是,谁会不喜欢你的 宝妃呢?你看那条鲜鱼,特地为你做地 ,你要是不在这里用膳,哀家就让派人给你送乾清宫去” 寒桀少帝看了看那条鲜鱼,也只是平常地红烧鱼吧,当下拣了一口鱼肚子,品了品,道:“味儿还不错。” “多吃点,这鱼可太难得了。”太后忍着笑。 寒桀少帝知道内有蹊跷,还是顺着太后的意思多吃了点。然后问:“这鱼好在哪里,实在吃不出其中的妙处。” “早上啊,哀家到固然桥上,看到你那古灵精怪的宝妃正在水边捉鱼呢,这不,捉了几条,还算肥美,巴巴地要孝顺哀家。”太后笑,想起早上宝儿那调皮样子,就想笑。深宫无事多么寂寞,有个小宝儿三不五时出出笑话也是极好的。 寒桀少帝笑笑,不禁多吃了几块鱼肉,嗯,现在是觉得这鱼比较鲜香可口了。 一顿饭在轻松的气氛下用完。宫女们撤了餐,上了茶,都退了开去。只留下两个掌扇的宫女,她们好像是永远的道具,静静地站在太后身后。太后挥挥手,身后的道具也退下来。 嗯,好感动,今天终于可以提前下班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太后边用盖子掠掠茶水,头也不抬地问。 “这后宫之中,长期地留一个年轻男子,实在有违。。。。。。”寒桀少帝小心翼翼地说,仔细看看母后。 “你说静心庵那位吧!”太后挑明了说:“你知道的,太皇太妃虽然现在不出面管事,但在宫里宫外,又有谁敢忤逆她。就是当日皇儿与寒清争帝位,没有太皇太妃,能成吗?不说那个,不是忌惮着太皇太后,木家雷家有这么安稳吗?能让皇儿,轻轻松松铲平了木家,削弱了雷家。你在前面只管冲锋陷阵,这后面有多少事是她替你挡下的,你知道吗?” 雷丽华大概是怀孕了 寒桀少帝想了想,“知道一些。” “静心庵里的那位是什么个身份,哀家是不知的,但他是太皇太妃力保的人,不说太皇太妃这些年对我们母子的恩情,就说太皇太妃现在的势力,也是皇儿不能轻易得罪的。”太后心平气和地说:“皇儿是一国之君,切切不可为一时私情所惑,一切以国事为重。现在木家已除,平衡的格局被打破,天下动荡更加剧烈,你最后还是把心思转到正事上。”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寒桀少帝感叹,后宫里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层出不穷,很伤脑筋。 “话是不错,哀家也觉得雷妃的事你要管管了,皇儿有多久没有招雷妃侍寝了,以雷妃与静安太妃的个性,到现在还虾不动水不动的,实在不寻常。”太后觉得后宫里最大的问题根本就不在凌少白与宝儿身上。现在时局微妙,寒桀少帝还是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为佳。 寒桀少帝勾起嘴角笑了,对啊,这个雷丽华大概是怀孕了吧?不声不响的,做什么?想暗地里做小动作吗?母后的政治眼光实在太强了,自己差一点掉以轻心,对啊,现在木家已除,是到了处理雷家的时候了。 不过他不会放弃宝儿的,他非常自信,作为皇帝他常常需要同时处理很多复杂的问题,当然,他在处理雷家的时候,也可以同时赢得宝儿的芳心,这场比赛,他是不会认输的。 好你个凌少白,看来我暂时是动不了你了,你给我好好活着,总有一天,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哼,和我抢宝儿,你实在是生了七个胆子。 太后皱皱眉,皇儿生得英俊,脸上挂着的这个笑容也不能说是难看,但总让人觉得太过暴舛了,不象个为君主的样子。 她的眼前划过了另一张脸,温雅内敛,似笑非笑。。。。。。她赶紧地摇摇头,把那张脸从脑海中抹杀。对于无能为力且无关大局的事,她已经能做到尽量忽视它,不让它影响自己的生活。 静安庵里的人一定有问题,可是,她今天不能想了,等明天吧,今天中午,她还有别的重要事要做呢! 。。。。。。。。。。。。。。。。。。。。 宝蕊宫小厨房 宝儿一早就去固然桥下捉了几条肥美的鲜鱼,她今天要亲自下厨房,给盟主哥哥做昨天那种好喝的生肌补血汤。 莫沾衣和绯儿给她打下手,看她忙得团团转,都在笑。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宝儿一直问一直问,生怕自己哪一点做得不好,导致整体失败。 “宝主子,你放手,给我看看,别和我抢东西。”莫沾衣笑到无力,宝儿认真的样子好好玩,她会把东西都拿得紧紧地,好像不这样,东西就会掉下来,或者就会影响她做事的质量。 莫沾衣要经常和她抢调味料c抢辅材c抢锅铲c抢c抢c抢。。。。。。 “可是,这样的话,这汤就是你做的了?”宝儿嘟起嘴向上吹自己的流海。她想亲手做一锅汤,做大大的一锅,昨天晚上,她梦了一夜,她饿了,坐在桌子边吃东西,可是她的筷子夹什么,什么东西就飞起来,不给她吃。 结果,满头的熟鸡熟鸭,最恐怖的就是汤了,总是不停的在天上从一只碗里倒到另一只碗里,玩杂技一样。她跟在后面追赶着,累了一夜。。。。。。 呼呼,醒来的时候,床上好凌乱,皇上哥哥的眼神好幽怨哦! 所以今天早上她发誓要做一大锅好喝的汤,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当然顺便也给盟主哥哥多做点,因为,他看起来很喜欢喝的样子。 一般千金小姐下厨房,还不都是做做样子,过一会上桌的时候,谁还敢说不是她做的。 宝儿却不一样,她想亲力亲为,真正的由她一个人完成全过程。 过了一会儿,忍无可忍的绯儿也和莫沾衣统一战线:“不要和我抢火钳了,宝主子,做菜也不是什么都自己做的,你只要放调味,掌握火候就是你做的菜了。你居然连烧火的事都要亲自来,啊。。。。。。不要啊。。。。。。不是这样!” 莫沾衣也叫道:“着起来了,小心。。。。。。” “不行,我的裙子着火了。。。。。。”绯儿尖叫,上天真不公平,明明宝儿也站在一边,却一点事没有,她却成了个火娃娃。她好无辜的! 火继续烧着,从裙角已经窜烧到膝盖位置了。 绯儿用手拍了一下,好烫哦!她已经在飙泪了,“救命啊,沾衣姐姐!”她还算聪明,找了个靠得住的主儿。 “怎么办?怎么办?”宝儿吓得团团转,不知所措。 绯儿跳着,叫着,厨房里可真热闹极了! 莫沾衣很冷静的窜到水缸边,举起大半人高的极大的水缸,一下子泼向绯儿。 火终于熄灭了。 不过那缸水实在太大了,水实在太多了,绯儿给直冲了出去,转眼前就从屋子内消失了她的踪影。 宝儿佩服地看了一眼莫沾衣姐姐,好厉害,这么大一个缸,她都能举得若轻的,该有多大力气! 然后宝儿与莫沾衣都跳了出去,看绯儿。 绯儿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一身的狼狈。她伤心地再次发现老天真偏心,为什么经历了此等浩劫,面前的这两个人还能保持如此的光鲜亮丽。 当然绯儿今天要好好泡个热水澡,静心庵,她是不能去了。 宝儿大笑,突然又惊叫:“我的鲜鱼汤?”她今天可是花了大功夫做这汤的。可不能做坏了。 莫沾衣同情的看了看绯儿,施施然随着宝儿进去。很好,消灭一个。 月团团如期而至,宝儿做了一大锅汤,实在是很高兴,她可比莫沾衣姐姐大方多了,她将盟主哥哥的那份盛起来,剩下的还有好多好多。 见到月团团来了,宝儿笑道:“正好,团团姐姐,我今天亲自做了点汤,你要不要尝尝。” 月团团一听,这是多么大的荣誉啊,祖宗显灵啊,让她能喝到宝妃娘娘亲手做的鲜鱼汤,激动死了。喝,当然喝,即使再难喝也要喝。。。。。。 宝儿吃醋了 结果,宝儿c莫沾衣与月团团各喝了一碗,出乎月团团的意料之外,汤味道不错,而且非常不错。舒悫鹉琻喝了让人忍不住想喝第二碗的那种。 当然她们都喝了第二碗,月团团甚至还喝了第三碗第四碗。然后。。。。。。月团团突然想上厕所,然后。。。。。。她不停地想上厕所。。。。。。555555。。。。。。她产生了和绯儿一样的怨念,老天真偏心,为什么都喝了汤,面前的这两个人还能保持如此的明艳照人。 自己好吃不能怪别人,只能含泪退出。 莫沾衣面容平静,但心里暗赞自己,干得漂亮。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使毒高手,三个人吃同一锅汤,只让一个人中毒是很难的。 好了,现在闲杂人等都走开了,她们可以提上食盒,去看凌少白了。 一一一一一一 静心庵。小屋 宝儿与莫沾衣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咦,屋子是空的,人呢?宝儿伸头看了一下,甚至于跳进去,看了下门后面,没人,盟主哥哥不在。对啊,盟主哥哥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和她玩捉迷藏。最近被他俩捉弄很了,有点不在状况中。 隐隐的有萧声,对了,一定是盟主哥哥。 宝儿顺着萧声直接跳窗户过去了。莫沾衣也跟在后面,两个人的轻功都不错,姿势还不错看。 窗外是一片空地,只是种了点青青翠翠的蔬菜。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没有树也没有花,倒也别致。 顺着萧声转过一排小平屋,绕过半段宫墙,就到了一个极宽敞的所在。乱石嶙崎,层层叠叠,也不知深远,好像是突然到了郊外了。 宝儿和莫沾衣惊呆了,这静心庵从外面看,并没有多大的地方,怎么里面会有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呢。 萧声平和优雅,显然吹箫人没有什么危险,宝儿直愣愣的一步跨了进去,只听到耳边莫沾衣在喊,不要,不要进去!宝儿回过头一看,咦,沾衣姐姐不见了。 不过,萧声依旧,这多少给了宝儿一点安慰,比较起来,还是盟主哥哥更加令宝儿信任。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些石堆多的要命,而且还长得差不多样子,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只转了几步,宝儿就知道这是个阵法。她不走了,开始耍赖:”盟主哥哥,盟主哥哥,宝儿在这里。”与其自救,不如让盟主哥哥来救她还比较现实。 萧声轻微的断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婉转悠扬 宝儿站在那里希望一会儿就可以看到盟主哥哥手吹洞箫从石块中专出来,对她微笑。 可惜,最近盟主哥哥已经变了,好像没那么在乎宝儿的感觉了,他居然没有来。继续在那里吹他的洞箫 宝儿等了一会儿,忍耐不住好动的生性,反正盟主哥哥在这里,不会让她出什么事,山不来就我,我就去爬山! 她转过面前的一对石块,结果,今天是什么日子,所有的事都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原来盟主哥哥就站在石块后面,怪不得他不来找她呢? 盟主哥哥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手持洞箫,双目含情,不过,他看的人居然不是宝儿?! 宝儿呆呆的顺着盟主哥哥的目光看去,有一个红一女孩子正坐在一块白色的石块上,她长得好像宝儿,又并不是宝儿,因为宝儿站在这里啊? 宝儿好像突然被天上的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盟主哥哥和那个女孩子好像并没有看到她,这怎么可能,不就近在咫尺之间,他们又没瞎,怎么能对宝儿视而不见呢。 不过,仔细看一下,那个女孩子并不是宝儿,只是长得很像罢了,她明显的比宝儿大了许多,最少有十七八岁了吧,穿这极轻薄的艳红色丝衣,一幅曹衣出水的样子。那衣服极力贴合着她的曲线妖娆而下,身材虽然没雷丽华木棉花那么有料,也算是该有的都有了。 红衣少女脸上那极妍的表情也是宝儿从未见过的,她盯着盟主哥哥,眼睛里都能滴的出水来,艳红的嘴角勾着笑,说不出描不了的媚! 一曲尽了,盟主哥哥放下洞箫,宝儿很想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她就是动不了步,她的双脚好像被沾到地上了,动弹不得。宝儿着急得要命,可是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盟主哥哥站在那里,临风玉立,将目光投向深远的蓝天 那个红衣少女站了起来,宝儿还从未见过有女孩子用这种姿态站过,那种极之柔媚入骨的娇,让宝儿好不舒服。 红衣少女向盟主哥哥走了过去,宝儿心中警铃大作,危险,盟主哥哥,快走开吧! 当然今天盟主哥哥一点也没听到宝儿的内心所想,居然低下头,对着那个红衣少女微笑起来。然后,伸出手,拉住了红衣少女玉一般纤巧的小手,神态温存。这种神情宝儿可熟悉了! 盟主哥哥用力一带,红衣少女纵身入怀,将脸侧埋进盟主哥哥的白衣里,微闭明眸,脸上一幅陶醉的表情。 宝儿突然悟了,这个红衣少女,就是盟主哥哥说的那个情人,盟主哥哥爱她都超过了自己的爹娘(这个有点迷糊,盟主哥哥现在没爹娘啊),当然更远远的超过了宝儿。 盟主哥哥爱上了这个红衣少女,她才是盟主哥哥的全部!这个认识像是五雷轰顶一样,炸得宝儿灵魂出鞘。 以前总有很多女孩子偷偷喜欢盟主哥哥,但是,盟主哥哥一直最喜欢的就是小宝儿,宝儿也从未真正感觉到危机,这一次不同了! 盟主哥哥明确的表白在前,又对宝儿冷淡在后,现在又 模糊中,红衣少女突然推开了盟主哥哥一点点,然后抬起头来,踱起脚尖,将红唇贴了上去 盟主哥哥不动声色,只是温柔的盯着红衣少女。 两个人的影响是愈来愈模糊了,宝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落泪了 安安的背叛 ”呜呜”愈哭愈大声,她不想看下去了,盟主哥哥一定在和红衣少女万亲亲,好心痛哦! 宝儿一下子坐到地上,将脸埋进膝上,痛哭起来。她的盟主哥哥,已经不爱她了吗? 只听的耳边一声叹息,宝儿偎进了一个温热的有力的怀抱。那么熟悉,那么舒服,又那么 宝儿反过身来,用手圈住盟主哥哥的腰,倾尽心力的哭泣 ”叫我拿你怎么办呢?”凌少白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抚摸着宝儿得发,游戏才开个头,他就被这个小泪娃打败了,玩不下去了,多年的宠爱已经成了习惯了,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虽然明知道这一时的痛苦会换来光明的前景,哎,问题时,他真是舍不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宝儿很多很多。 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每天和另一个男人睡觉,虽然知道他们是盖棉被纯聊天的关系,心里还是会很不安吧。毕竟寒桀少帝是一头吃肉的老虎,他是有牙的,他不吃宝儿并不是它不能吃宝儿。 (寒桀少帝咬着被角冷笑,谁说我们是纯洁的聊天关系,我也有过蠢蠢欲动得芳心!我今天晚上就吃掉她,让你慢慢作梦吧!) 一切的一切遇到了宝儿就全乱了章法。他喜爱她对性的天真好奇,迷恋她胡思乱想的娇憨表情。不可思议,许多世俗的污浊一旦碰到她,就会变得光明而亮丽,所有的人都会不同自主地把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出来,给她。 就显现在外面那么乱,龙盟c皇宫乃至大夏国多少难事,谁又会告诉她呢。在宝儿的世界里永远是真么无忧无虑的。这世界在大,她不过就只要她的一花一草一个小天地罢了。 一一一一 静安宫 雷家两位最有势力的女子对决着,不需要言语,彼此眼光中杀气腾腾,刀光剑影,在空中短兵交接 有宫女上茶,附带着小点心,不知被什么味道冲着了,雷丽华开始呕吐。 静安太妃眼中难得的露出怜悯的神色,毕竟雷丽华是她的亲侄女儿,而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命运也太惨了。 ”哎,你想要做什么?”静安太妃的心一软,也就先开口了。 ”我有权力知道真相!”雷丽华双目似乎都喷的出火来,恶狠狠的看着静安太妃。 ”知道真相有什么用?你这个孩子傻了吗?过你的太平日子不好吗?想要什么只管说,等孩子生下来了,呃,一切都好办了。”静安太妃对雷丽华的处境是无能为力的。真相是不能对她说的,一个像雷丽华那么骄傲的女孩子,知道自己肚子里怀地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大概是没有办法让她安安心心的等到待产吧。 可是雷家需人她一直怀着这孩子,生下来若有人形,那便是托天的洪福,那就是天子。如果生下来没有人形,她暗地里已经备了二十多名怀孕时间差不多的产妇,只待谁生出个男孩子就狸猫换太子。反正雷丽华是一定要生出个有着雷家血统的太子出来的。 ”如果你们不说,那我也可以选择流掉这个孩子,毕竟我年轻,还有机会怀上龙子。”雷丽华威胁道。她是那种不管后果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女孩子。 静安太妃挥了挥手,屏退众人。 ”你这又是何苦,什么事,你自己心里还不是明镜儿一样。”静安太妃安抚着。 ”真相。”雷丽华坚决要求。 ”寒桀少帝他从来没有和你上过床。”静安太妃冷笑,真相,真相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强硬的神经来接受真相的。 雷丽华脸色一阵惨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她稳住气息,慢慢地说:”还有。” 静安太妃倒有点佩服雷丽华,看来这个丫头也不是毫无察觉。下面的,她可就不准备说了,也不可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怀地是什么?” ”孩子啊,还能是什么?”静安太妃是能推就推。 ”你说是不说?”雷丽华可不吃她这一套。 静安太妃听宫女印染提过,那天那个稳婆透露了过多的信息给雷丽华,早已心有对策:”那个人和你交和前被寒桀少帝下了毒,所以你就算怀孕了,也不可能产生活生生的孩子。基本上只能生下死胎,所以我才会经常让人送些安胎治病的药给你。” 这一点雷丽华相信,寒桀少帝找人宠幸他已属于闻所未闻之事,再让她随便产下别人的孩子,更是不可能的。这话,她算是半信了。 好啊,我自从到了宫里来,可没做过什么对你不起的事,皇上,你居然能对我如此的残忍无情,好,好,好,你做得了初一,我还做不了十五吗,我就算不要命了,也不能轻易放过你。 ”把那个人给我抓来,我要亲自看看。”雷丽华咬牙道,她要知道是谁在暗中与她嬉戏了多夜,是谁,居然也冒犯到她头上了。 ”那又何必,你就当被条狗咬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计就计,可万万不能打草惊蛇啊。”静安太妃头痛的劝说。 ”不行,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雷丽华恶狠狠的说道。 静安太妃有点跟不上侄女的新潮思想,找那个人上寒桀少帝?雷丽华是疯了吗? 静安太妃眼前忽然交叠起两个没少年的h场景,又喷鼻血的冲动。 ”回太妃娘娘,外面有人求见。”印染在外面大声地通传。 ”谁?” ”芷兰宫的安安姑娘。” 静安太妃俞雷丽华对视一眼,然后轻轻说了一个字:”宣。” 安安走了进来。她的神情很忧愁,肚子也明显的能看到了。 ”奴婢安安拜见静安太妃,拜见雷妃。” ”起来吧。”静安太妃声音向来都是冷冷的。 安安站了起来,脸上有一些不安。 ”怎么今天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静安太妃向来不喜欢这个安安,她可是慧平公主的亲信。 ”安安来请求太妃庇护。”安安轻声说道,她在心里想,对不起公主,请原谅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自私。 盟主哥哥的情人 我不能坐以待毙,最近宫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寒桀少帝一时忘记了我。如果他想起来,寒桀少帝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手段那是不做则已,一旦他要是想起自己来,自己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为了孩子,他也只能与虎谋皮了。 ”说得可怜劲儿的,我可有什么权势能庇护得了你,你不如求太后去还快些。”静安太妃明知内有隐情,但仍是冷嘲热讽。 雷丽华不耐烦了,”你有什么条件,就摆明了说。” ”不知道太妃可有用得着安安的地方,安安现在别无所图,只求能安生立命。” ”你觉得你有什么可用的地方?”静安太妃可比雷丽华要老谋深算多了。 ”安安即将产下非凡俗之子,希望能投靠太妃门下,得以生存。” 静安太妃与雷丽华对视一眼,狂笑不止:”哈哈哈” ”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我们还不知道吗?” 安安脸色发白,不语,今天来之前她就知道不会是一条坦途,但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来。 慧平公主走后,太后经常赏赐她些食物衣料,她不敢吃,总是先放在那里,等没人时偷偷倒掉。 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使她下了决心,一早上同房的宫女小小突然肚子疼,血流不止,说是月经吧,又不太像,她仔细的盘问,才知道小小经常偷吃她留着的食物。这一惊非同凡响,她赶紧的安慰小小,不让她去找医官,只是骗她说躺躺就会好的,然后就匆匆来到了静安宫。 太后对付人的手段远不如寒桀少帝来的迅猛残暴。现在还有一丝逃生的机会,她不能不抓住。 安安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要保住孩子。静安太妃现在是宫里唯一能和太后分庭抗礼的人,而且因为敌对的关系,太后想除之后快的人,一定就是太妃想保护的人。 ”留你一条贱命也没什么,只是你一定要更有用处一点。”静安太妃笑的时候比不笑还可怕。 ”听凭太妃吩咐。”安安横下心来,把灵魂直接卖给魔鬼。 ”你对宝妃的事一定了解得很多。”雷丽华这会子明白过来,连忙追问。 安安迟疑了一下,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和魔鬼交易,可不是要出卖灵魂吗?她感到万分对不起宝儿,毕竟不是宝儿的话,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她喜欢什么?怕什么?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要一一地告诉我。”静安太妃慢慢的转动着手上的杯子。 安安闭上眼,然后睁开,道:”如果我说了,也许还没有回到芝兰宫,就没命了。” ”你不用出去了,从现在起,这个世上就没有安安这个人了。”静安太妃笑着,喝了一口茶,太清淡了,她不喜欢这滋味。 安安的神色复杂,内心在轻轻的哭泣,孩子孩子,妈妈为你,将要下十八层地狱! 一一一一 静心庵z乱石阵中 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乱石阵中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自然天体,却吊诡的明亮z 凌少白挥了挥手。 好戏已落幕,演员当然也要下台了。 红衣少女对凌少白妩媚的一笑,什么也不说,转身径自穿过石堆,一走一绕间,已失去踪影了。 现在,在这个小世界里,就只有凌少白与宝儿两个人了。无需莫沾衣的安排,凌少白早就将一切计划周详。在他文雅的外表下,又一颗与寒桀少帝同样强势的心。 ”呜呜” 凌少白低下头看着怀抱里的宝儿,心疼地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哎,不出这一招,怎么能知道在你心中究竟对我是什么感觉。如果你看到我抱着别的女人仍然无所谓的话,那么,现在哭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我了。 忌妒,永远是爱情的试金石,屡试不爽!现在的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还是让宝儿哭了 宝儿抬起头,泪眼模糊,用力的擦拭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盟主哥哥,他居然还在笑,哼,你为什么不抱那个红衣姐姐去,来抱宝儿。 ”宝儿,你为什么要哭?”凌少白的声音仍是清雅如风,仔细听,应该能听到丝丝紧张吧。 ”你,你为什么”宝儿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她实在是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为什么?”盟主哥哥的呢喃夹杂着浓浓的不舍与宠溺,他专注的眼神让她更加局促不安,她怎么好意思说她是小气鬼,见不得盟主哥哥抱她以外的人。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多好,还不是每天和寒桀少帝抱来抱去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看盟主哥哥抱别的女孩子,心里会是这么样的痛,难受的气都喘不上来了。那,盟主哥哥知道自己和寒桀少帝抱来抱去,是不是也心如刀割,痛得说不出话来,也许自己不经意之间,早就伤害了好多喜欢她的人的心,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宝儿愈想愈难哭,哭得都噎了起来。 凌少白把她拉至怀里,掀起雪白的衣角擦着她的小鼻子。他的动作好轻柔。 ”你的衣服会被我弄脏的。”宝儿可怜兮兮的嗝了一声。呃,盟主哥哥可是最爱洁净的人了,他还是疼宝儿的。 ”没关系。”凌少白的声音里多了份笑意。小宝儿还知道考虑这个,大概不算太伤心吧。 宝儿感动万分的想:盟主哥哥对她好好哦,她还赖在盟主哥哥怀里,会不会让那个红衣少女也和自己一样难过呢,宝儿伸出头左右张望,咦,那个红衣少女呢? ”找什么?”凌少白明知故问,笑点宝儿的鼻尖。 ”盟主哥哥,你刚才,那个,你的情人?”宝儿指着刚才那位红衣少女呆着的地方,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从来就没有那个人。”凌少白收起笑,很认真地说,他发现自己居然也会紧张。他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对于自己想要得,他比谁都积极主动。这是个关键的时刻,他早就决定了,他要积极主动地去争取宝儿的爱,但是如果宝儿真是爱寒桀少帝,他也会尊重她的意思,即使那样做会要他得命。 我爱你 宝儿睁着晶亮的眸子,完全迷糊了。明明有的说,为什么盟主哥哥说没有,他又在打什么机锋,说什么禅语。 ”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凌少白尽可能简单的解释,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那她到哪里去了?”宝儿仍然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还举着那只纤手,执著的对着红衣少女出现过的地方比划着。 戏演完了,当然就走了,留着她做什么?凌少白好笑:”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样?” 晴天霹雳,绝对是晴天霹雳! 宝儿突然之间就听懂了盟主哥哥的话。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是故意的吗?他怎么能这样?他到底要做什么? 世界又一次在宝儿面前高速旋转,一阵一阵得晕头转向! ”你” ”是的。”凌少白坚决的点头。 ”我”宝儿拉着凌少白的衣角,一时只会扯着,失语中。 凌少白莲上露出一丝甜笑,啊,宝儿曾多少次就这样拉着他的衣袖,向他述说他许许多多的小事情。她白胖的脸蛋c细细的声音c兴奋的眼神他不知有多少次想将这甜美的小人儿吞吃入腹,或藏在贴身的衣裳里,不让别的男人发现。 可惜她实在太小了,一个大男人对十岁的娃娃突然钟情也未免太可笑。倒霉的是,他竟然持续可笑了这么多年,痴心的登她长大,好把她娶回家。 他本来还想再等她一年的,如果宝儿没有阴错阳差进了宫,他们本来可以在一年后快快乐乐成亲的。他八成上辈子对宝儿造了很多孽,欠了她一堆烂账,所以这辈子才会心甘情愿如此对她。 ”我不知道”宝儿断断续续,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表示内心的无比震撼! ”慢慢说,不急!”她太容易被哄劝,只要温柔待她,细细呵护,就可以轻易卸除她的戒备,迷惑她幼嫩的灵魂。但她又出奇的聪慧,每每有人想要骗她,却会被她不以意之间看透了本质。对待她要万分的耐心还要万分的真心。她能在迷糊间一眼就看透一个人,让他无所躲藏。 ”还是你说吧,我现在好迷惑哦。”宝儿稚嫩的娇声说道。 ”好。”凌少白对宝儿没辙的轻笑,她就不能保留他作为一个大男人的骄傲,不过,对她诉说爱意已经是他渴望已久的事了,他没有寒桀少帝那种害羞别扭的少男情结,表白对他来说已是瓜熟蒂落的事,他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多次了。 ”我喜欢你!” 宝儿的表情与脑子同时一片空白,盟主哥哥说喜欢他,他说的喜欢时那种喜欢吗? 居然给他没反应,凌少白真是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厚,这可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告白,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宝儿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袖,问:”是,哪一种喜欢。” 凌少白抹了一下脸,和宝儿说话真伤脑筋,他低下头,看着宝儿的明眸,很认真很认真的告白:”我-爱-你!” 这三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宝儿,小呆瓜一样继续恍神! 凌少白仍面带淡定之微笑看着宝儿。 宝儿想了好久,“我也喜欢盟主哥哥,好喜欢好喜欢,可是宝儿不知道什么是爱。盟主哥哥,你说我爱不爱你?”她可不能骗盟主哥哥,虽然她知道盟主哥哥希望她说她也爱他。但她是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是能坦白,让盟主哥哥告诉她,她爱不爱他。 宝儿想得真有趣,自己爱不爱别人,还要别人告诉她。只能说她对盟主哥哥太依赖了。 凌少白觉得自己一定会短命的,小宝儿一定是他命中的魔星,专成生下来折磨他的。他现在说一句“是”,凭宝儿对自己的信任,马上就能得到宝儿的芳心。宝儿不管现在有没有全身心的爱他,相信以后也一定会成为他最可爱最温柔的娇妻的。 但这个“是”字就是说不出口。若是宝儿在这么多个月里已经和寒桀少帝发生了感情了?毕竟两个人同吃同住了这么久,寒桀少帝也是人中之龙,对宝儿又一往情深,两个人年纪相差又很小,彼此间情意相投,宝儿爱上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选择权在宝儿手里,他当然会积极努力地去争取,但现在宝儿因为对自己极度的信任,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当然没法子轻易的,自私的,将那个“是”字吐出口来。 “盟主哥哥,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宝儿好有求知欲,自从知道盟主哥哥爱的是自己,好象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来了一样,宝儿满心的欢喜,一扫刚才的愁云惨雾,兴味盎然地拉着凌少白的衣服又扯又拉的。 凌少白盯着宝儿,两个人相互长久地对视,这是彼此之间的完全信任,执手相看,双眸如水一泓,无限幽深,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我只能看到你的好,在我的眼中小宝儿是完美无缺的。”凌少白深情地述说。 “那我也是。不过盟主哥哥的确是没有缺点,所以。。。。。。”宝儿无法解释自己的感情。 “你还没有爱上我,至少你还没有顿悟。爱不是一种能够解释的情感,爱不爱一个人,就在一个突如其来的瞬间,你会明白,这是没法子强求没法子用言语来解释的行为。”凌少白神色有点黯然。 看到盟主哥哥伤神的表情,宝儿有点着急:“我不要让盟主哥哥不高兴,我愿意爱你,你来教教我吧,怎么才能够爱你。” 凌少白心里一动,暖意丛生。只觉得自己的付出再多也值得了。“不用,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宝儿举起手发誓:“我以后都不会和别人抱抱了。那,”宝儿想了一想,轻声道:“盟主哥哥也不可以抱别人了。” “好!”凌少白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 宝儿真是可爱。 天上的星星朕都愿意摘给她 得到了凌少白肯定的回答,宝儿高兴极了,眼珠儿转了转,得寸进尺道:“那,宝儿如果被爹娘抱抱,算不算犯规?” “不算!”凌少白也轻轻加了一句:“不过,寒桀少帝要抱你,你要怎么做。” “那个。。。。。。”皇上哥哥要抱她的话,盟主哥哥一定和自己刚才一样难过的。当然不应该让他抱,可是,皇上哥哥也对她好好哦,真伤脑筋。一个人太可爱了就是麻烦! 凌少白轻轻地不悦地哼了一声。宝儿赶紧地狗腿般回答:“当然是拒绝他了。” 凌少白笑了,如月之皎皎,风之清清,让人看了,心神极之愉悦。 宝儿苦着脸,将头埋在凌少白的怀里,唉,皇上哥哥也不是一个好讲话的男人。 “那你今天晚上准备怎么办?”凌少白轻轻地指出问题的要害。他每天晚上可是睡不安寝,想到宝儿在别的男人怀里,他真是不知怎么活到现在的。 “啊。。。。。。”宝儿张大嘴巴,盯着盟主哥哥,说不出话了。 “你不知道对吧?” 宝儿连连点头,还是盟主哥哥好,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就全推给盟主哥哥解决吧。盟主哥哥自然会从她的角度出发,找出最好的方法。凌少白摇头笑,宝儿实在是把他当神了,其实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子,有着普通的个欲望和卑劣的想法。对一情敌,他的下手是不会客气的。既然宝儿已经选择了他,他自然也不会多给寒桀少帝机会了,从今天起,宝儿就不会再回那个宝蕊宫了。他会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身边的。 他抱着宝儿,若有所思的亲吻宝儿的发,是的,他将会为些付出巨大的代价,那个太皇太妃是不会轻易地帮助他的,但是,这又能如何呢。只要拥有宝儿,他就觉得不虚此生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太后坐在居中,脸色明显的不佳,象受到了某事巨大的冲击,手总是在微微发颤中。 寒桀少帝立在那里,一直静静地等待母后想出表达她意思的方式。 太后终于开口了:“今天太皇太妃把哀家叫了过去,对哀家说。。。。。。”她看了一眼寒桀少帝,真有说不下去的感觉。这个皇儿,个性激烈冲动,知道这件事,还不定做什么来。 寒桀少帝想了一下,直接点出问题的核心:“和宝儿有关的。” 太后点了点头:“她说宝妃颇有慧根。。。。。。”真是麻烦的事。 寒桀少帝脸色立刻变了,声音也变了,追问:“什么意思?” “太皇太妃的意思,是要留宝妃在静心庵礼佛。”呼,终于说出口了,太后擦把汗,皇儿的眼神好可怕。 “什么?留宝儿礼佛?宝儿懂什么佛不佛的。”寒桀少帝一振袖:“不行,朕要去问问太皇太妃。” “且慢。”太后伸手做了个压制的手势,叫住了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停了下来,一脸的不愉快。 太后问:“你说,太皇太妃都说出口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你要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弃宝儿?”寒桀少帝不可思议的反问,谁都知道他有多疼宝儿,居然想让他就此轻易放手,真是白日做梦! “宝儿是好,但她太好了,也不适合在宫中生活,你强留下来,她也不会痛快,不如,让她。。。。。。”太后按着发痛的太阳穴,努力和寒桀少帝讲道理。 寒桀少帝根本听不进去,“等朕铲平了雷家,这后宫就是宝儿的天下了,她怎么会不快乐呢?她要什么?天上的星星朕都愿意摘给她!” 太后生气地一拍桌子,“铲平雷家,你要多少年,现在邻国齐c楚两国如此强大,等你平雷内虚时,趁机而入怎么办?内忧外患,你个做帝王的就想着手指尖前的一点儿女私情,真是白养活你了!” “朕。。。。。。”寒桀少帝汗不住的冒了出来。 太后语重心常地道:“太皇太妃难道就只是我们大夏国皇宫里的一个老太太吗?如果是这样,你的私情与皇家的命脉并不想连,哀家又怎么会不让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这。。。。。。”寒桀少帝不是不知道这个理,但情字一关,有谁能这么容易看得破呢。 “你要皇位还是宝儿,自己可想清楚了!”太后算是把话都挑明了讲。 “不!为什么朕身为帝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如果是这样,朕辛苦勤政又是为哪般?”寒桀少帝痛苦不已。 太后站了起来,走到寒桀少帝的身边,苦口婆心劝着:“走一妃自会来一妃,天下秀女众多,象宝妃这样的女孩子虽然难找,但并不是完全找不到。哀家一定会为你找到了个无论容貌还是性格都很象宝妃的女孩子进宫的。你的心思还是从她身上转到正经地方吧。” 寒桀少帝怒目相向:“不!朕不要像宝妃的女子,朕就要宝妃。朕有能力平天下,也自有能力拥有最好的女人。” 太后走过去给寒桀少帝一个耳光,“啪”得一声,刺耳得很。 “哀家白养活你了,连一个情字都看不破,你以后还有什么能力去掌控天下。宝妃现在就好比是一件宝物儿,你争我夺的,自然是能力最强的人能夺了去,你要宝妃并不难,只要你能证明你能力更强罢了。要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个比喻虽然是过了,但道理是相通的。你没有能力,强行拥有宝妃,到最后还不是得给人家抢了去,只怕那时,你连帝位都保不住了。” 寒桀少帝不服气地说:“寒清已死,谁还能来夺我大夏江山?” 太后气得手也颤动,冷笑道:“你也太单纯了,夺夏家天下,就一定要有皇家血统?那古往今来,这天下帝王替换,难道都是一家吗?” 滚,滚,滚…… 太后道:“你就说太皇太妃吧,你又认识她多少,且不说她在大夏这么多年,有多少王公大臣孝忠于她,再说当今的齐国天子,可是她的亲弟弟,这些年齐夏交好,且没有齐国的助阵,当年先皇去世,这天下还不大乱了。就这两样都不说,单说她在静心庵里的那些子假太监假宫女,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这皇宫下面都被她掏空了,和个老鼠洞一样。她要是想杀我们母子易如反掌折枝。这个皇位是你夺了去,其实比较起来雷木两家,太皇太妃才是你最要小心的人啊。” 寒桀少帝有点不相信:“那,她为什么不早早下手,非要助我成就帝位。“ 太后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坐下,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慢道:“一,是哀家比较听话,便于她掌控,这些年来,她要做的事,哀家无一不照办。你太小了,这事一直没对你说,怕你有所异动。二,这太皇太妃,依哀家观察,意不在江山,她想要是什么,哀家不知。但一定和一种花有关系。” “花?”寒桀少帝今天已经糊涂了,所有的事愈来愈乱,理都理不清。原来大夏最恐怖的人不是雷家,而是太皇太妃。 “最啊,是九杂玫瑰花。”太后点头。 “九转玫瑰!天啊,宝儿身上就有两朵,太皇太妃并不是为了凌少白留宝儿的,宝儿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寒桀少帝比刚才更加惊恐了。 “那也是她的命了。”太后叹息。 “不行,朕不能让她死。”寒桀少帝摇着脑袋,头好痛。 “九转玫瑰!太皇太妃为这个连皇位都不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太后抛出个问题转移寒桀少帝的注意力。他太激动了,难免会做傻事。 “不知道,听说集齐了九转玫瑰的人,可以开启天地之门,逆生死,定江山。无所不能。”寒桀少帝是知道关于这玫瑰的一点秘密的,他曾经亲手为宝儿戴上一朵白玫瑰。 “那,太皇太妃直接把玫瑰要过去就得了,难道说宝儿会舍不得。她要留宝儿做什么?”太后提出自己的意见。 寒桀少帝也疑惑不解,“是啊,太皇太妃救了她的盟主哥哥,只要开口,宝儿一定会送给她的。宝儿对于这些身外俗物,一直都看得极淡。” 太后眯着眼,象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呢?这九转玫瑰里莫非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上书房 清风明月夜 寒桀少帝坐在龙椅上,垂着头,已经很久了。 “皇上,请用膳吧。”铁少秋冒险犯难,小心翼翼地说。 “滚,滚,滚”寒桀少帝突然从沉思中惊醒,伸手抓起桌面上的奏折用力的向地下扔去。 奏折发出极大的响声,在空气中回旋 “我输了吗?我怎么会输?我不会输?”寒桀少帝的声音空洞,眼神却凌厉异常。 铁少秋不语。他能深深地理解寒桀少帝的痛苦和寂寞。这件事虽然他不明真相,但一定和寒清王爷临死前的话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寒桀少帝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可不是宝妃娘娘,而是 “宝儿,宝儿”寒桀少帝爸爸地呻吟着,我深深地痛苦你知道吗?夜晚,你不在我的身边,而且极有可能躲在凌少白的怀里,你比例关系就不知道我会综合考察伤心,你能狠心若此吗? “皇上,这里面可能别有隐情,皇上何不派人先去察明事情的真相,再做打算。”铁少秋轻轻地说。 “哼,那边的人武功都高着叫,随便派几个都是有来无回的。你当我就没有派过?”寒桀少帝对静心庵的防犯由来已久,可惜静心庵是他唯一没有安插下人手的地方。致于雷木两家,他可没少派密探特务,要不然木家也不会被灭得这么快。要知道什么东西从内部瓦解才是最快是有效的途径。而静心庵他派的人总是有去无回,那象个深深的大龙潭,只见到有人掉下增,看不到有人爬出来。 不过,从今天起,静心庵已经列入了寒桀少帝打击的目标之一,甚至于它的排名很荣幸的在雷家的前面。 铁少秋对于静心庵的事也无能为力,只能劝道:“无论如何,皇上都要先用膳啊,什么事都是吃饱了才有体力与精力去做的。就算是为了宝妃娘娘,您也要保重龙体。” 寒桀少帝无语。 铁少秋立刻大声道:“传膳。” 宫女们将十样菜都摆了出来,这是寒桀少帝下的令,他严令浪费,除重大节日外,不同等级的官员,家里的膳食都不得超过某些数目,当然他以身作则,一切从他做起。要知道只有十样菜对于帝王的晚餐来说,真得是很节省很节省了。 “少秋,你陪我一起饮两杯。”寒桀少帝挥挥手,试过菜的太监宫女们都下去了。 铁少秋行过礼就坐了上来,他联寒桀少帝用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三杯两盏淡酒下肚,铁少秋脸色是愈来愈红,寒桀少帝却是愈来愈白,如玉一般,发着淡淡的青光。 “人生在世,不过就是弹指几十年,凡事也不能太较真,自己累!来皇上,我敬你一杯。”铁少秋是个酒疯子,只要喝了点酒,话就会很多。 “喝!”寒桀少帝来者不拒,喝得很痛快。 “男人到了成年,就有说不完的烦心事。您也别老往心里头去。喝!” 一壶酒完了,铁少秋又让人多送上些酒足饭饱,他今天想让寒桀少帝一醉解千愁。 “想起我们小时候,那时候真愉快!”寒桀少帝笑着回忆,“不管什么事,只要我们想做,没有做不了做不成的。” “是啊!”铁少秋也笑呵呵的,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值得每一个人用一生去追忆。c “有一次,少秋,你看上了左家的那个小姐,你记得不。”寒桀少帝回忆道。 “是,我在御花园里,看到她来拜见喜乐太妃,当时她已是京中第一神绣,看起来又清淡如菊,真是人比花娇啊。”铁少秋薄醉,说话很放得开。 睡在一起 “我们就把她拦了下来哈哈哈”寒桀少帝大笑。 铁少秋的泪都要下来了:“然后,然后,你要我去亲亲她,抱抱她。而且对她说,不许动,动就要杀她全家。” 寒桀少帝也开始捧腹狂笑:“记得,记得,你到底不是没有亲成。” “是啊,那个左清红吓得尿了裤子,我不高兴亲了。”两个曾经的小恶魔笑得合不扰嘴 “你小子那时候发情发得厉害,今天是左家的明天是木家的,逮谁喜欢谁!”寒桀少帝笑话铁少秋。 “当然了,您后宫美女如云,宠完这个幸那个,我那时可是个童男子,也着急不是吗?”铁少秋陪笑。 “你后来有认真的喜欢过谁吗?” 铁少秋的眼前飘过莫沾衣的俏影,那么清秀,那么冷淡,又那么深不可测。自己还是不要给寒桀少帝添乱了。当下摇摇头。 “是啊,你可以喜欢一百个姑娘,全不放在心上,朕却只喜欢了一个,却就这样拿不起,放不下,朕,这样还算是男人吗?”寒桀少帝的笑音转的僵硬无比。 “算,太算了,大丈夫就要有真性情。喜欢了就喜欢了,放不下就放不下,不用象别人一样藏着躲着的。”铁少秋这句话是骂自己的。 “是,说得对,天下之大,宝儿只有一个,集天地之灵气,谁见了也想抢不是吗?”寒桀少帝笑得悲凉。 “是,不过宝儿她毕竟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我看,她要是喜欢您,那个凌少白是留不住的。”铁少秋酒喝高了,话也愈来愈实成了。 “你是说,宝儿不是被谁抢走的,是她自己要走的?你,是这个意思吗?”寒桀少帝不高兴地拍桌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是不是自己要走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凌少白对宝儿,绝对不在皇上之下,他甚至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宝儿的。所以宝儿的心若是不在他的身上,他是不会留宝儿多久的,一定会把宝儿交给你。”铁少秋见过凌少白是怎么冒生命危险带宝儿月下漫步,冲进皇宫见宝儿最后一面。他早为之心折了。 “你的意思是”寒桀少帝虽然喝得有点头发晕,但是他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我,我没什么意思啊!”铁少秋有点犯迷糊了。 “你是说如果凌少白自认为自己不可能给宝儿幸福,就会主动放手,把她交还给联。”寒桀少帝的语气变得极冷静,和刚才拍桌子的冲动意大判若两人。 “我,呃我是这么说的吗?”铁少秋迷茫地反问。他怎么觉得寒桀少帝和自己说的话出入很大。 “凌少白”寒桀少帝若有所思地轻轻道。“你把他的事,再细细地说一次给联听。” 铁少秋的酒都给吓醒了,寒桀少帝想做怎么做,他是不明白,可是寒少帝想做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宝儿躺在小木屋里的床上,凌少白坐在床侧,两个手握在一起,温柔相对。 “今天晚上,我不用回宝蕊宫了吗?”宝儿轻轻地问。 “是。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凌少白问。 “喜欢。”宝儿赶紧地放送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她其实心里也有一点点担心寒桀少帝。因为他也是一位极好的哥哥啊。他一直都把她照顾的好好。可是,她已经对盟主哥哥发过誓,以后都不再和皇上哥哥亲近了,唉,是不是小宝儿好坏啊,自己不愿意盟主哥哥与别的女人亲近,自己却又忘不了皇上哥哥。好乱哦。可怜的宝儿未曾懂爱,已深陷这难解的三角迷团。 “你是不是不放心皇上哥哥?”凌少白笑着问,心里却有一点点痛,不过宝儿如此善良,若是她马上就把寒桀少帝忘得干净,那也就不是宝儿了。 “是,宝儿是不是很坏。”宝儿爬起来一点,将头埋在凌少白的衣裳里,闷闷地说。 “不会啊,情人之爱虽然是自私和唯一的,但一个人除了情人之爱外,还可以同时喜欢好多人,比如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朋友知己,这样都可以,一点也不会让人奇怪,更谈不上什么坏了。”凌少白笑着,将怀里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身子抱得紧了些。 “那,我还是可以喜欢皇上哥哥了?”宝儿开心起来。 “是,皇上哥哥,魔王哥哥,你都可以喜欢,只要你不是那种情人的喜欢,我想,我都能高兴地接受能这种现实。”凌少白看着宝儿开心地笑。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脸。 宝儿这下子放心了许多,嗯,现在她有盟主哥哥的情人之爱,又可以同时拥有皇上哥哥和魔王哥哥的兄妹之情,天下的事,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吗? 不过,显然,她想得太美了。 “你,如果说皇上哥哥一直都很喜欢你,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没有了你会很痛苦,你会怎么办?”凌少白笑着淡淡地问。 “呃”怎么问题还是这么伤脑筋,宝儿无语了。 “我们给你的皇上哥哥找一个情人好不好。”凌少白试探道。 “那样,他就会快乐了吗?”宝儿天真地问。 “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当然会快乐了。”凌少白的回答有点狐狸。 “那,好啊!”宝儿想了想,但她想象不出寒桀少帝喜欢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因为寒少帝不象盟主哥哥一样什么都是淡淡的,他的感情冲动强烈,他从来都是除了宝儿之外别的人都拒之千里之外了,只除了慧平公主。对了,寒桀少帝一向对慧平公主也是很好,自己却从来没有忌妒过。那,这能不能证明自己只对盟主哥哥有那种情人之爱呢。 “找什么样的呢?”宝儿迷惘地问。 “多找几个,给他慢慢挑吧。”凌少白笑得不那么高贵。 “皇宫里的美女很多,雷妃与木妃还不够美的啊,可是皇上哥哥从不卖她们的帐。”说到这里,宝儿又突然想起来,雷丽华是皇上哥哥的妃子,一定也和皇上哥哥抱过亲过,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心痛的感觉,这样是不是也证明了自己并不爱皇上哥哥呢? “他是很挑剔,不过我会想法子的。你不要担心,夜深了,睡吧。”凌少白将宝儿的被子盖好,轻轻地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将门带好,现在宝儿的身份还是寒桀少帝的妃子,他是不会做什么的。 宝儿将目光对准窗户外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怎么这么难看,真该砍掉再换一个。 月亮吓了一跳,这姑娘最近被那小子带坏了,怎么这么暴力,她飙泪,赶紧地拉一片云挡着宝儿目光。 有谁能阻止妻子看望丈夫 阴森森地树林,偶有一二声夜袅号叫 恶心死人不赔命之芙蓉包姐姐站在树下,静听着一个蒙面人的指使。 “给我找一个人,性格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力求相貌与这幅画极为相似。” “什么样的?”芙蓉包姐姐声音甜得发沾,不过蒙面人不为所动,递过去一卷图。 芙蓉包姐姐打开一看,上面有一个女孩子巧笑倩兮,丰姿如仙,白胖的小脸上闪着智慧的明眸,芙蓉包姐姐讶然:“这个妹妹我见过!” 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宝儿。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包子门 芙蓉包姐姐又在做她最喜欢的体能训练了,她纵横驰骋在一壮男的身上,一脸的淫笑。 门被打开了,踩肉包姑娘走了进来,看到这场面,皱眉道:“老大,你好了没,有客人上门了。” 芙蓉包姐姐边用力的上下动作着,边回复:“谁啊?要不你先去啊啊啊” “有大生意,是雷家的,你接不接?”踩肉包姑娘不耐烦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做做做 “好了!把人带进来吧!”芙蓉包姐姐爽快地说,大生意还要要接的。 过了一个,踩肉包带来了一个胖子,大饼脸?灯泡眼?肉球般的身躯,还有那一撇泥鳅鳅的八字胡 再看 芙蓉包姐姐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了,速度之快令踩肉包佩服死了,果然经常脱脱穿穿的人动作比较快。 “什么事?”芙蓉包姐姐是一惯的娇声妖气。 “还是上次那笔你们没做成的生意。”胖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五花肉,肥腻腻的,和芙蓉包姐姐还真是绝配。 “哟,上次的事可不赖我们,你们连个人相都没给,皇宫里那么多人,我们怎么知道是谁啊?”芙蓉包姐姐生气道,上次踩网包冒了多大的危险,居然只收到一半钱,这个雷府还真是小气。 “这次有图,钱比上次高三倍,我们先付一半银子,如果能早点成功的话,钱的事还可以商量。”胖子不和她计较以前的事,千说万说,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 “哟,那,敢情好!”芙蓉包姐姐站起来,烟视媚行走到胖子跟前,半靠在胖子身上,轻轻地抚摸胖子的肥肉大饼脸。 大饼脸眯着眼,一脸的陶醉。 “要图!”踩肉包不想看面前这恶心的一幕,伸手要图,准备走人。 “这,你们看过可要当面给我毁掉。”胖子在芙蓉包姐姐的肉手下哆嗦着拿出一张图来。 两颗包子姐姐打开一看,图里面的一位粉衣小佳人正在戏水而笑,不是宝儿又是谁呢? 两个对视了一眼,有点发愣。 “好,画子给你,银子留下,你可以走人了。”踩肉包姑娘出奇的干脆利落,直接把画子塞给胖子,又从胖子手里接过银票,看了下数目,就推他走人。 胖子一脸遗憾在对芙蓉包姐姐抛个媚眼,转身离去。 芙蓉包姐姐看着胖子离开,然后才慢慢说:“原来那个小姑娘就是宝妃娘娘。” “一面有人要我们找和她长得一样的人,一面有人要我们杀原来的这个,二个边出的价钱可都不小呢。”踩肉包姑娘轻轻地说。 “那,我们可以将计就超高频,也许不费什么事把两边的银子可都挣下了。”芙蓉包姐姐艳笑,一脸的得意。 踩肉包姑娘连连点头,老大虽然花痴了点,但脑子还是蛮聪明的。 静心庵 宝儿正坐在窗前逗着小鸟,她最近和绯儿在学口技,虽然不能和绯儿水平相提并论,但是也有点婉转多情,乍听,还真是很像鸟叫叽叽叽,喳喳喳 不过鸟都不卖她的帐,全都远远地站在树枝上看着她,没一个想吃她手中的米粒。 “呆鸟c笨鸟叽叽叽喳喳喳”宝儿轻笑着骂。 绯儿走了进来,端过减妆盒,替宝儿梳发,光密浓滑的长发丝丝润滑,真美啊! “宝主子,您,就真这么狠心,舍了皇上的恩情。”绯儿秀哀怨地道。她可是忠心的保皇派唉! “那怎么办,宝儿只有一个,也只能爱一个人。我已经答应了盟主哥哥,就不能改变了。”宝儿无奈的缩回逗鸟的手,叹了口气,这世上要有二个宝儿就好了,那样,寒桀少帝就不会伤心了。 “可是,你的身份是皇上的妃子啊,你属于他,如果真是要选一个人的话,那怎么也要先选皇上啊。”绯儿也承认盟主哥哥不错了,可是怎么也优不过寒桀少帝不是吗? “”宝儿最近渐渐明白了什么叫夫妻,什么叫妃子,对于自己当时一时冲动进宫为妃的行为,也很无语,自己怎么就能不懂事到这个程度呢?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可以有后宫三千,可皇上一直就只要你一个人,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喝醉了,在乾清宫叫了一晚上宝儿今天早朝都没上,听太监说是病了,发着烧呢,皇上也不肯召御医看病,更不用说吃药了,乾清宫的太监们悄悄跟我说了,想让宝主子得空去劝下。宝主子不去看他吗?宝主子不难过吗?”绯儿说着,伤心的泪都要下来了。 “我我去!”宝儿冲动的说,又悄悄加上一句:“我可以去看他吗?” “当然,这世上有谁能阻止妻子看望丈夫的。”绯儿气哼哼的,那个莫沾衣姐姐,她下次再也不想理她了,居然一心想要拆散人家美好的夫妇,不知安的什么心。 “好吧!盟主哥哥一早就去见太皇太妃了,就不要烦他的,不过莫沾衣姐姐在,你去叫她一声。”宝儿吩咐。 “不要。”绯儿冲动地道。 “为什么?”宝儿不明白,她是为寒桀少帝难过,也想去看看他,这一切也没什么不能和莫沾衣姐姐说的吧。 “她在做好吃的,让她继续吧,我们回来就有得吃了。”绯儿说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宝儿被绯儿拉着,向乾清宫走去。 今天天气开始变热了,大概是春天快要过去了吧! 撞破奸一情 乾清宫 寒桀少帝豪放坦腹于龙床之上,长发凌乱,有点野,精壮的肉体c纠结的肌肉,雄厚的本钱,根本不像穿上衣裳那个高贵雅致,反而像个奋战沙场的勇士,张扬着男性的力之美。舒悫鹉琻 “皇上”太监们尖着嗓子请奏。 “滚!”寒桀少帝暴喝。 “” 过了一小会,又有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执事太监的声音:“皇上”大概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报吧。 寒桀少帝什么事也不想理,天塌下来来他也不想管,妈的,这个太监是不怕死对吧,他大声喝:“来人,替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拖下去重责四十!” “宝妃娘娘,救命啊!”太监很没用地被吓哭了,寒桀少帝的威严可是不假的,他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硬! “是,宝儿来吗?”寒桀少帝大叫,在床上直起身来,“快进来。” 果然是宝儿。 宝儿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一件粉色衣裳,走了进来,脸上露出娇憨之态,俏生生地走了过来。 “宝儿”寒桀少帝不敢置信地喊道,声音轻轻的,生怕这只是个梦,声音大了梦醒了,宝儿就会不见了。 宝儿只一味娇笑,也不言语,一直走到寒桀少帝的跟前,抬起小手,摸了摸寒桀少帝的额头,寒桀少帝确实在发热。宝儿的眼中涌起怜惜之意,默不作声的,只是站在那里。 寒桀少帝深遂的目光不觉一沉,他几乎是在一瞬间产生强烈反应。此时的宝儿像是偷偷下凡的贪玩仙子,完全没有防备,晶莹双眸脆弱而易受伤害,令人想好好呵护,又想狂野地蹂躏一番。 寒桀少帝爱恋的抚上宝儿的脸庞,正是眼前这个人,这张脸教他魂不守舍,日也思,夜也梦。 宝儿怯怯地眨着眼,羞羞地笑着,没有避让寒桀少帝炽热的双手。 寒桀少帝终于禁不住体内的渴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下头,攫住那双柔软诱人的红唇,他的舌撬开她的粉色樱唇,不容抗拒地汲取她口中的甘露,纠缠她粉嫩的丁香舌,老天爷,她尝起来不止是甜美,简直是如置仙乡。 他一直在等宝儿长大,他太傻了,他不要等了,他不要再给凌少白机会,他现在就要宝儿,他一辈子就只要她一个人。 寒桀少帝的表露探向宝儿的耳际,贪婪多情的吮吻她洁白的颈项,那细致滑嫩的触感教人痴迷,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煽惑体内一触即发的蠢动,他的手再也按捺不住的扯开她的衣裳,隔着抹胸握住她无人造访的红蕊,轻巧的逗弄。 宝儿轻轻地抗拒,微微有一点退缩着 这更加刺激了寒桀少帝,他想要贪求更多的碰触,他的手撩起她的衣裳,情不自禁,轻轻的呢喃:“宝儿我的宝儿,你终于又回来了,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了。”他伸手扯开宝儿的外衣,接着是她的亵衣c抹胸动作迅速又出奇的轻柔,充满了怜惜。 天啊,真看不出来,宝儿平是平,但已初显出少女的峰恋了,雪白的小小的胸部完美的挺立着,散发着迷人的清香。细致的纤腰不盈一握,由肩至腿曲线流畅,寒桀少帝抱着宝儿倒在龙床之上,双唇急转下下,深深含住如玫瑰绽放的红蕊,拨弄着阵阵的酥麻。 宝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禁不住地推开寒桀少帝,她的小手根本抗拒不了他蛮横的热情。 “别拒绝我,宝儿,我不会放开你,我会满足你。”说着,他的手往下探索,滑过平柔滑嫩的腹丘,直到情潮波起的少女幽谷另一只手依旧重重压在她后背上,舔舐她水嫩脸蛋的双唇低低地发出纯男性的赞叹。 宝儿那苹果般比通通的小脸,猫咪般明灿灿的大眼,晶红的双唇与雪白水嫩的肌肤,无一处不引得他悸动难耐。 他边舔吮着她的粉颊,手指不忘持续大胆的挑逗,拨弄着,揉转着娇弱的蕊蕊 宝儿无助地躲在那里,咬着唇,忍住了不发一声,晶帝的大眼里渐渐升起了蒙胧的雾气 “别这样,不要对我如此无情”寒桀少帝的声音里含了从没有过的哀求,那是他理智清醒时从来不可能对任何人说的话。 宝儿神色复杂,慢慢地闭上了眼 寒桀少帝把这个表情看做是默许,是邀请,他再也没法克制自己奔腾的欲望,常常地将自己埋入向往中的乐土。 宝儿细碎无助的呻吟被埋在寒桀少帝粗重快乐的喘息声中 纵横驰骋在这娇嫩的身体之上,就此疯狂,他也甘愿 所有的雄心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假如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他也甘愿 他不要去想,不要去分析,不要去思考如九天仙女般难能启及的宝儿,怎么就会如此臣服在他的雄伟之下,辗转扭动丰盈的花间,早就为他酿好的蜜汁只要他的深醉其间,“喊我的名字,宝儿,请啊” 他迅速攀上了一个高峰,其间有璀璨的烟火在星空下爆炸 就在这极乐之上,一声女子的尖叫与之相和! “啊” 宝儿稚嫩的不敢置信地尖叫她捂着嘴,向后退,直靠在绯儿的身上!她看到了什么? 寒桀少帝光祼着身体,伏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视觉强烈的冲击力,吓得她花容失色 怪不得刚才那些子太监看到她时像见了鬼一样,她硬闯了进来,那些太监居然不敢拦,也不敢请奏 原来是这样! 寒桀少帝回头,见门口又站着另一位宝儿,她的身后靠着的是绯儿吗?宝儿的发间,插着两朵娇艳的玫瑰,一红一白,绽放着光彩。 “宝儿”寒桀少帝茫茫然地喊着,又条件反射地看向身上的少女,那一张酷似宝儿的脸,那一朵与宝儿别无二致的笑 那无辜而天真的容颜,惊天动地的张慌,长长久久的留在寒桀少帝的心里。 你其实是大夏国国君的私生子 寒桀少帝绝望地明白宝儿这份令人怜惜的无邪,带有多么冷酷的杀伤心。她的确像九天仙子下凡凡尘,但仙子不是人类,没有人类丰富的感情,不懂的凡人的痛苦,不接受凡人的错误,宝儿凌厉的温柔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梦幻中,藏着的,全是最深最痛的毒。 宝儿无法多做考虑,和寒桀少帝对视后,突然惊吓着跑开,绯儿也是嗔怪着看了一眼寒桀少帝,跟随宝儿去了。 寒桀少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追宝儿,腿却被人抱住了,寒桀少帝扬手要打,床上的宝儿对他绽放出一朵娇憨无比的笑容,这个表情她练很久了。 寒桀少帝面对着与宝儿相同的脸,一时打不下去。是的,他早该发现身下的这幅娇躯不似宝儿的平板,不可能是他天天拥抱着入睡的那个宝儿,但是,他大概是他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吧! 他回过头去,门开着,空荡荡的,宝儿已经不见了,她一定已经跑回她盟主哥哥身边了。 世界在他眼前崩解,经经历到有生以来最剧烈而彻底改变的痛楚,长久以来的爱慕破裂了,整颗心破裂了,连灵魂都为之迸散。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在风中奔跑,脑子里乱极了。 “我很伤心。” “我是个坏女孩子。” “为什么我看到皇上哥哥抱着别人的时候也会伤心!” “我怎么了?” “我好害怕?” 宝儿惊惶失措地跑着,脑子里的思绪乱纷纷地,后面的绯儿一叠声喊她停下来,停下来 可是她就是停不下来,她吓坏了,不知道是被寒桀少帝狂放的行为吓倒,还是被自己也会为寒桀少帝伤心吓到。 盟主哥哥明明说过,一个人只能爱一个人,只能为一个人守身如玉,只能为一个人忌妒心痛,而且只应该这么做的。盟主哥哥从来都是对的。 可是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同时为了两个人难过,天啊,难道自己真是个坏女孩子,那,楚寒冽哥哥呢,如果他也抱着别的人,我该怎么办?我还会不会心痛? 宝儿架着轻功飞奔,绯儿一会子就被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转弯处宝儿一头撞到一个人,四周突然响起了数声尖叫 呃 宝儿被撞翻在地上,好半天才坐起来,她害怕地看着对面被人七手八脚扶起来的雷丽华,看着雷丽华可怕的扭曲变形的脸,那狰狞的脸色,宝儿吓得慢慢向后退,她的眼光向下,看见雷丽华的下身的长裙下,从宝儿这个角度,能看到有一条黑色的小蛇一样的触手正在长裙内缓缓地曼延,宝儿定神一看,又象是血迹,她指着那条蛇一样的东西,发出了声嘶力竭地惨叫:“啊” 庵堂内静得连时间都凝滞了。 太皇太妃打坐在观音像前的左侧。 而凌少白则站在堂前。 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二米,可是凌少白却觉得好远,象隔着一条河似的。 终于,一向最沉得住声地凌少白先开口了,主要是他觉得和太皇太妃玩深沉没意思,他还想多点时间陪陪宝儿呢。“你救了我,现在,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 “你知道你的身世吗?”太皇太妃问。 “” 太皇太妃没有等到凌少白的回答,轻轻地道:“如果我说,你其实是大夏国国君的私生子,你相信吗?” 凌少白一点没有吃惊的表情,淡然道:“你说,我就信。” 太皇太妃嘴角浮起一丝讥笑,与她一向慈悲的面容很不相称,“可惜,你不是。” 凌少白仍是古井不波的表情:“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太皇太妃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研究了一会,问:“你知道你的身世,对吧?” 凌少白点点头,他娘亲死的时候,他已经不小了,该知道的,他当然都知道。 “那,你不想回自己的国家吗?”太皇太妃倒是吃惊了,这个年青人是她平生见过最不平凡的人了。他的经历放在别人身上大概十个也死了九个,剩下的一个大概现在也只能是别人的娈童吧。可是他,偏生出污泥而不染,活得如此精彩。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凌少白眸光深沉,这个太皇太妃也把他想得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帝位江山。他就偏爱随心而活。 他从苦难中挣扎出来,对世情有比一般人更为深刻地了解。他曾九死一生,名利对他如浮云。世俗之物已经很难对他有什么吸引力,他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守着宝儿,度过幸福却绝不会平淡的一生,最好能生下几个小宝儿。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如天上的轻云一样飘逸不可捉摸。 “现在齐国皇室之中已经后继无人了,你不在乎”太皇太妃试图挑起他的男儿壮志。 “我的父亲与母亲都不是齐国的人了,所以,我也不是。”凌少白拒绝地很干脆。自从齐国的国君将他的爹娘驱逐出境,让他受尽苦难,他早已不认为他还是齐国人了。而且他好不容易才得回宝儿,可不希望又节外生枝。宝儿实在不适合在皇宫里生活,她需要更广阔的天空,更自在的生活方式,当然,那也是他喜欢的。 “可是,你身上有齐国皇家的血统。”太皇太妃有点生气地说。 “对不起,我的身上只留着我自己的血。”凌少白根本不给她机会。 “你好象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你如果回到了齐国,不但齐国将来是你的,就连这——大夏国,也不可能逃出你的掌握之中,那么放眼天下,还有谁能与你争锋。”太皇太妃激动地说。 “我眼里无江山,心中自然也不会挂牵。” “呃”天下还有这般男子,太皇太妃无语了。 老子说过:无欲则刚,这凌少白与那宝儿可真是一对,虽然性格大有不同,但却都不似凡俗中人。除了人与人之间的至情至性,他们对于别的,好象都不太在乎。 一大波宝儿正在缓缓靠近 那个小宝儿还可以说是没吃过苦,不知道这些俗物有多珍贵难得,可这凌少白却是苦难堆里长大的,不可能不知道世间艰辛。两个人的成长过程天差地别,性情却又出奇地相似。真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迹。 “如果你不回齐国,那你就只有一个选择。拿九朵九转玫瑰来换回你的宝儿吧。”太皇太妃已经好多年没耍过这种赖皮。 “九转玫瑰!”凌少白苦笑,有的人穷其一生连一朵都没能找到。九朵,让他去死还快些。 “要知道宝儿还是大夏国的皇妃,如果不是我,那你是带不走她的。因为她一走,必是诛连九族的罪,你想,宝儿知道后果,还有可能和你一走了之吗?”既然已经耍赖了,太皇太妃就威逼利诱什么招都出来了。 “”凌少白真是无语。女人都是天生的赖皮高手,小到宝儿老到太皇太妃,无不把这招练得纯熟。 “如果你答应我,大可高高兴兴地带着你的宝儿回齐国,做你储君。大夏这边会风平浪静,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寒桀少帝,会轻易的放走宝儿?”凌少白不信,寒桀少帝对宝儿的爱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为人极之心高气傲,作风强硬,他根本没有那种让自己所爱之人琵琶别抱的肚量。 “宝儿和你走,但宝妃会留下来。”太皇太妃拍拍手,一群粉裳少女从后面的布幔里亭亭地走了出来。 饶是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凌少白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他瞠目结舌的盯着那些少女看,原本冷清的面具瞬间都粉碎了。 就算看到一群吃人的老虎,他也不会有这样吃惊的。 因为这群少女都长着相同的脸,粉嫩的,婴儿肥的,可爱的不得了的! 那一张张脸表情不同,却让凌少白无比的熟悉。那些,全是他心爱的宝儿的脸。 一大波宝儿正在缓缓靠近。 复制的宝儿们齐齐对凌少白摆出各种表情,娇笑,憨笑,嘟嘴,翻白眼,做鬼脸,吐舌头 每一个都那么娇憨可爱。 每一个都那么精灵古怪。 每一个都那么青涩性感, 每一个都那么 凌少白真觉得晕头转向 天啊,天下居然有这等高超的易容术,都能媲美易容术的最高境界——人c皮c面c具。 就算是凌少白知道宝儿的脸皮还在宝儿的脸上,也忍不住,寒一个! “怎么样?”太皇太妃笑问,看到凌少白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值回票价。 凌少白围着少女们走了一圈,一个一个的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摇头:“乍看是很像,可是如果真要生活在一起,难免会被识穿。而且寒桀少帝对宝儿用情至深,大概连一天都可能撑不过去。” 太皇太妃拍拍手,少女们又鱼贯而出,绕过后面的布幔离开了。 “不急,我另派了人找天生与宝儿长得极像的人。这些不过是临时备用的。”太皇太妃胸有成竹:“你看有权有势就有这些好处,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你用权与钱就可以轻易创造别人眼中的奇迹。” “是啊,钱与权确定能创造奇迹,但少白斗胆问上一句,太皇太妃这辈子都拥有这两样,可是,你生活的幸福吗?”凌少白淡淡地一句直接打中太皇太妃的要害。 太皇太妃生气了,她这后半辈子,可从没有人敢忤逆她。“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生活的不快乐呢?” 凌少白道:“权与钱,您已经拥有了,如果您快乐,为什么还要寻求那九朵玫瑰花呢?” 太皇太妃窒了窒。 凌少白继续道:“这些少女大概是除夕你见我第一面后就安排下的吧!” “你也是算到那天宝儿会和我在一起才冒死进宫的吧,那不也是你孤注一掷的希望了吗?要不然,你为何故意露出你的手臂上的胎记。要知道你到处是血,只有胎记那里中干净的,显然你是故意让我看的。”太皇太妃也开始反掀凌少白的底牌。 凌少白自顾自的笑了是啊,他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大概是因为经常身临险境吧,早已磨练出一种野兽般的生存本能。 事实上,这一次也一样,他赢得漂亮! 在寒桀少帝已为掌控了一切的时候,他却从险境中求生,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寒桀少帝。 他只能说,寒桀少帝虽然诡计多端,终不过是个孩子。没受过苦的小孩子。 “我们这样辩下去也没有意思,你现在只能二选一,一是认祖归宗,回到齐国做你的储君。要知道按辈分,你是我的侄儿,我帮你在情在理。要不然你就得成就我最大的梦想,在一年内替我找出那九朵玫瑰,在此期间,宝儿暂时住在我静安庵里。不过你要想好了,世事变化无常,明天的事,认谁也说不清楚。想当初,你要早点把宝儿订下来,也没寒桀少帝什么事。同样,寒桀少帝早点让宝儿怀孕生子,也就没你今天什么事,现在宝儿虽然在你这边,可保不住这一年,小姑娘会发生什么变化。”太皇太妃脸上带着微笑,她能看到凌少白平静之中的忧虑,她从来都能找到别人最薄弱的环节,予以正确的施压。 “我想,大夏国,要开始天翻地覆了吧!”凌少白叹了口气。 “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连你这个不问时事的人都嗅出味儿来了。”太皇太妃点头赞许,这个凌少白非同小可,是可造之材。 最近雷妃有孕,雷府已有异动之心。当然太皇太妃没有想到此时,宝儿已经推到了雷丽华,也顺便把那些异动的计划暂时阻止了下来。 可是,就算没有雷丽华,雷府手中仍掌控中皇家的一点血脉。只可惜就算血脉是皇家的,要证明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事关宝儿,他无法立下决断。 “好。”太皇太妃已经很满意了。凌少白肯考虑至少代表还有希望。 未经风雨老天真 静心庵c屋顶 一轮明月静静地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 宝儿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屋顶上发呆 其实没事发发呆,真是一种很好的与大自然交流的乐事。清风明月永远是最浪漫而且是全免费的东东。发呆时你才能和大自然做最直接最真切的交流。 凌少白轻轻地跳了上来,坐在宝儿的身边,宝儿将身体轻轻地靠过去,头自然的枕在凌少白的膝上。 “怎么了,宝儿。” 宝儿不想说话,任凭凌少白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顺着耳侧摸下去,感觉好舒服,有一种芸芸欲睡的迷醉。在无边的虚弱与怠倦之中,被爱自己的人拥抱着,感觉也不错吧。 “我的小宝儿,有心事了。”凌少白宠溺地笑话低低地回旋,有一种引人沉陷的诱惑。 “我,我今天”宝儿闷闷不乐的,但不自觉的开始述说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她是不喜欢有心事的,她也是不习惯对盟主哥哥有所保留的。 “我今天是不是做了好多坏事,我害雷丽华姐姐流了好多血不象血,蛇不象蛇的东西。当时我好害怕,宝儿最差劲了,不但自己不开心,还老是害别人也一样不开心。”宝儿语带淡淡地忧郁,声音也有点哽咽。 “不会啊,宝儿是天生幸运的人,遇到你的人都十分幸运呢?就象雷妃吧,他要不是你这一撞,我想她是一定活不了的了。可是现在如果抢救及时,她的一条命算是暂时拣回来了。”凌少白虽然不知道雷丽华怎么会怀上蛊王,但亦觉她十分幸运,如果不是宝儿这一撞,蛊王成胎后雷丽华的性命定然不保。这后宫乱七八糟的事还真不少,寒桀少帝可是万不能小觑了。 “就算雷丽华是这样,但,皇上哥哥遇到我,总不能算是走运。”宝儿不会给自己推卸责任。 “任何男人都不会认为爱上你是一场悲剧。只能说这是一场宿命。”凌少白看向乾清宫,他骨子里对寒桀少帝有一种深深地同情,如果不是自己,只怕宝儿一辈子就要被子他私藏在这后宫之中,度过余生了吧。“而且,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今天雷妃的事,一定是寒桀少帝最近心神大乱后才发生的,要不然这样也好,你的皇上哥哥会安全很多。” “如果雷妃没发生今天的事,皇上哥哥会有危险吗?”宝儿不太明白这内里错综复杂的关系。 “是啊,寒桀少帝会有很大的危险,现在宝儿轻易地就给解除了。”凌少白安慰着宝儿的同时,也在为寒桀少帝庆幸。雷妃有孕,雷家一定会对寒桀少帝不利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开始?现在雷丽华流产了,雷家的计划想必也会跟着破产吧! “可是”宝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我今天看到皇上哥哥抱着个女孩子,也会觉得好难过。宝儿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凌少白苦笑,但声音仍是浓浓地爱怜,他真是被这个小孩子吃得死死的:“可怜的宝儿,忌妒可不只存在与情人之间,如果你爹娘突然对另一个女孩子比对你好,你也会忌妒的不是吗?” 宝儿想了一下,摇头:“我想不出来。” 凌少白道:“你是个心胸很宽大的女孩子,周围几乎没有能与你相争的同龄的同社会地位的玩伴,你在最爱你的人的心中,都是享受独宠专爱,所以几乎没有产生过忌妒谁的感觉。你最在乎的几个人,你爹c你娘c我c寒桀少帝和楚寒冽,我们几个也都很小心地呵护你,把让你忌妒的人早就远远地在你没有察觉地时候就隔开了,你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反而会没有一般平常人的感受。这一次我和寒桀少帝都让你促不及防,所以你才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忌妒——其实是种正常不过的感觉。” 宝儿甜甜地道:“我喜欢被你们保护着。”她的心事很容易就被化解开了,有人说未经风雨老天真,一个未经受过命运击的幸运儿,到老了心性仍是天真而美好的,有时候反而没有命运多舛的少年成熟。 凌少白却凝住了脸,宝儿,也会为寒桀少帝心痛,唉,听到这话,他就先心痛了!这个折磨人的小祖宗,像孙悟空一样,钻进人的心里,拿人的心荡秋千玩呢,让人心里忽上忽下,忽喜忽悲。偏生她还是完全无意识的。 不过,她现在没事就好。唉,太皇太妃的手段真不敢让人觑,这么短的时间就训练出这么像宝儿女孩子,除了声音和身材有些微差别,神态举止都乡得十足,特别是她的笑,像极了宝儿。真不知她怎么训练的。 “宝儿,你是不是不喜欢皇宫。”凌少白问。和太皇太妃的一席话,让他很矛盾,他私心里是万万不愿意回齐国的,但是如果不回齐国,将要面临的是和宝儿一年的分离。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真是不愿意冒这个险。而且将宝儿留在这个随时会起战乱的地方,更是没法子放心。 “也没有特别不喜欢,只是希望可以高兴地时候在这里住住,愿意的时候就出去玩玩。”宝儿的要求真是挺高的,把皇宫当菜园子吗? “如果说我当皇帝,你会不会还跟我在一起。” “会啊,你看皇上哥哥也是皇帝,我喜欢他,楚寒冽是王子以后一定会当皇帝的,我也喜欢他,盟主哥哥当了皇帝,我当然一样喜欢了。”宝儿没心没肺的,眼睛只盯着天上。 凌少白无语了。这丫头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你看,你看,天上有一道流星”宝儿突然高兴地指着天空中一道白色美丽的弧线,跳起来了。不过她忘记这是屋顶了,整个人向前冲过去 凌少白也没见起身,只是手臂一勾一带之间,将宝儿拥住怀里。宝儿回眸皮皮地一笑,用手拍拍自己有胸口,好险哦! 那条流星灭了。把最灿烂的瞬间留给看到的有缘人。流星——来自天上的幸福眼泪,让共同看流星的有情人爱情天长地久! 谁的美,美得日月妒忌 “哇,又有一道!”宝儿高兴地根本坐不住,从凌少白的身上跳下来,仰着头,站在星空下,无限快乐。 凌少白默默地对着宝儿背影笑,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快。 接着,流星好象出奇的多,而且密集,好象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发射出来,炫丽多彩,一半以上是白色的,但也有黄色,蓝色c红色和绿色。一道又一道划破长空,书写让人迷醉的夜空。 宝儿乐疯了,一扫愁绪。 突然开始在流星下翩翩起舞 没有节奏,凌乱的舞步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一举手一投足,都隐隐有非尘俗之意。她是融与自然,那么真切的与天上的流星,周围的清风,融与一体,他招展着快乐,衣裙飘然,有我欲乘风而去之感。 啊 谁的美,美得日月妒忌。 似蝶舞,舞遍天地。 凌少白突然有一点留不住她的感觉,宝儿,每一次在贴近时,就会突然变得遥不可及。 现在音乐变得不得要了,自然和谐之声,又企是凡俗之人的丝竹可以媲美的。 他穿着那身月白色的衣裳,腰杆挺直玉树临风地站在一边,有点慵懒,侧着头斜斜地看着舞得性起的宝儿,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一动也不动,似乎很专注的样子。 今天的天空无比流光溢彩,夺目晶莹,除了一条又一条彩色的流星之外,平时看到的星星都暗淡的失去了光芒! 象春日里落英纷纷的花瓣, 片片地拂落在恋人的面颊。 在千万个孤寂难眠的深夜里, 在千丝万缕如影随形的思念当中, 心底最幽秘之处那最蚀骨销魂的绮思,也不过如此吧。 “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凌少白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一句。突然有点手心出汗。 他不会轻易向太皇太妃低头的,他最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占有宝儿,他心底里最深的最真的愿望,就是让宝儿幸福。与其和太皇太妃共谋,不如转向与寒桀少帝商量,毕竟他们俩人都有同样的心愿,同样的守护,同样的坚持与同样的爱。 这满天的流星群舞,吸得人们都步出室外,张望留恋。 乾清宫 静心庵 慈宁宫 静安宫 丽清宫 还有宫外的千家万户 人人无不翘首看开,赞叹不已,这是神的奇迹,还是魔的魅力,这是即将辉煌的开始,还是马上沦落的结束 这非同寻常的天体现象,让当时研究天体推演八卦的人都为之震奋! 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 这火树银花的灿烂之美 天下必有异动,这流星雨是欲兆着什么? 龙宝儿笑弯眉眼 凌少白冷了双眸 寒桀少帝若有所思 太皇太妃颤动着双手,激动不已,她渴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快要到来了。 这是九转玫瑰聚合前的标志 如果一切顺利,她将在一个月后 呵,这是激动与光荣的时刻,她平淡的一生最终的幻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她的手上拿着一只小小的盒子,那里面放着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收集的所有九转玫瑰,当然,还不够,但是有了这场声势浩大的预示,九转玫瑰的聚集的日子还会远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道闪电伴着轰轰烈烈的雷声将天空劈为两半,一场大雨将拉开每年梅雨季的序幕。 寒桀少帝在上书房里转来转去,十分烦躁。 那个假宝儿他检查了,原来是一种极高明的易容术,洗掉脸上的易容物与药水后,显出一张与宝儿有三份相似的脸。不过说真话,那双眸子还真象宝儿,一剪秋水,晶莹透亮。大概就是因为这双眸子吧,还有那与宝儿十分相象的表情,寒桀少帝没有拷问就把少女放走了。这天外飞来的艳福,说真话,让寒桀少帝很火大。 过了一会儿,铁少秋进来了。 “她去哪了。”寒桀少帝让铁少秋跟着那个冒充宝儿的姑娘。他想知道是谁在害他。 “静心庵。” 寒桀少帝一语不发,直冲了出去。 铁少秋忙跟着,这么大的雷雨,也不想想昨个儿才病着,还没好呢。又要淋雨,他到底对自己的龙体还在不在乎了。 寒桀少帝在前面走,铁少秋也不敢劝,只能跟着主子在雨里淋着。 寒桀少帝照直不打弯,来到静心庵,也不客气,一脚把门给跺开了,根本不管静心庵里那些子人,就往宝儿的小木屋子前冲。 他站在雨里,雨水好大,打得他一身狼狈,衣裳水洗地一样贴在身上,不过他是不会进屋的,他不要进凌少白的住所。“龙宝儿,你给我出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莫沾衣与绯儿先走了出来,然后,就是穿着月白色便服的小宝儿。她梳着两条小辫子,寒桀少帝明白,她是在午睡,她会经常在睡觉时才梳着这种发式。 她脸儿红扑扑的,永远纯真晶亮的眼,此时有一点点迷茫,微微张着的小嘴,也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大雨如注,淋得两个人彼此都看不清楚,寒桀少帝低沉地问:“你恨朕吗?”他是在问昨天的事。 宝儿摇摇头,没有?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恨过寒桀少帝,只不过她心里很难过罢了。 寒桀少帝并没有因此显得好受,反而更加难过道:“你为什么不恨朕?” “呃”宝儿停了一下,轻轻地问:“你希望我恨你吗?” 寒桀少帝无语,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那样了,还不恨我,就只能说明你不在乎我?可是这话,又如何能对宝儿说。 宝儿突然哭了,一滴一滴地泪划过她的脸流了下来 她一定伤害了皇上哥哥,她并不愿意这样?她根本还是个孩子,大家都做好朋友好哥哥不好吗?为什么要她选择,她其实根本不懂得爱情。 凌少白撑着一把白色的湘伞,从另一面的庵堂里走了出来,静静地来到寒桀少帝的面前:“你,除了让宝儿难过,又能怎样?她还是个孩子!” 我要宝儿,你要江山 寒桀少帝恶狠狠地瞪着凌少白,这一生之中,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舒悫鹉琻 “这件事,我们俩找个地方当面解决行吗?”凌少白微微一笑,很有风度的问。 寒桀少帝把这看场挑战,当下不管不顾,挥出一拳,直打向凌少白的面孔,他讨厌这儒雅的微笑,象是嘲笑世人的一个面具,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凌少白身子向后直退,雨丝与雨珠在其间形成无数道极美的极亮眼的线条,凌少白直退到庵堂里,仍拿着那把白色的湘伞,身上的衣裳连一点雨水也没有滴到。 寒桀少帝随着凌少白追了进去,然后庵堂的门就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铁少秋怕寒桀少帝吃亏,说真的,寒桀少帝武功虽然不错,但绝对不是凌少白的对手,不过他冲不进去。 门口突然多出一个手持扫把的老太监,妈的,在下大雨的天气里扫什么地?不过,铁少秋用了所有的方法,就是敌不过这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扫把。 宝儿轻轻地说:“铁少秋,你不要进去了。盟主哥哥是不会伤害皇上哥哥的。” 铁少秋狐疑地看了宝儿一眼,半信半疑。 宝儿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因为盟主哥哥不会伤害任何我喜欢的人。” 铁少秋呆了一呆,心想,这也许就是宝儿选择凌少白的原因。 宝儿也不管他,转身回屋。她很伤心,但是并不担心。 莫沾衣看了一眼铁少秋,也跟了进去,门在她身后关了起来。 现在,就只剩下铁少秋一个人站在雨中了,看着庵堂前廊下的老太监。 突然一阵风声呼啸袭来,铁少秋一把抓住,原来是一把伞。再看那间小屋,门窗紧闭,好像从未打开过。 庵堂里有三个人。太皇太妃闭目打坐,好象万事万物都不存在似的。 凌少白与寒桀少帝隔着一定的距离对视。 凌少白收起伞,动作简捷,十分的优美。 “有什么话,你就说。”寒桀少帝发现在这里,他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凌少白慢条斯理道:“宝儿还是个孩子,她对于我们的感情其实都停留在友情与爱情那一线之间,我们现在做的事,不过是拔苗助长,宝儿有可能爱上我们之间的一位,也有可能被我们逼疯了。” 寒桀少帝想说什么,又住了口。 “宝儿虽然聪慧,但毕竟在宠爱中生活,情感上十分天真,你看她的身材容貌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就象你问一个几岁的孩子,她爱不爱你的一样,她是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她还没有成熟到萌生爱情的时候,不明白爱情与别的感情有什么不同。她需要的是时间沉淀。” 凌少白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现在只有一位男子,无论是你还是我,悉心教导她,用爱去培育她,也许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我们这样争下去,善良的宝儿终会受伤。” 寒桀少帝冷笑:“你既然知道争夺让宝儿受伤,为什么你不远远地滚开,宝儿是朕的妃子,理所应该在朕的怀里长大。盛开。” 凌少白勾起一抹苦笑:“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立场,我已经守护宝儿多年了,如果没有你插手,一年后我与宝儿会过着神仙不如的快乐生活。你让我退出,我也实在不甘心。” 寒桀少帝冷笑:“那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废话!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宝儿经过这么多事,她的爱情正在觉醒之中,就象花儿正在打蕾,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微妙的时刻。她终要开放最令人惊艳的一刻。现在谁在她的身边守护,都会占极大的优势。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争得这么厉害的原因。” 凌少白打断寒桀少帝,笑得飘逸:“所以,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吧!我们抛开以前的套路,抛开宝儿,不让她夹在中间受苦,就我们俩,面对面直接对决。” 这一句好象把太皇太妃都撇开了,太皇太妃睁开眼,看着凌少白。 寒桀少帝想来想,问:“你想怎么办?” 凌少白问:“你知道九转玫瑰吧?” “是。” 凌少白道:“太皇太妃这儿有四朵,宝儿有两朵,那天下就只剩下最后三朵,谁先找到两朵的,谁就算赢了。输的人无条件放弃宝儿。” 寒桀少帝冷哼:“这花,也许一生也找不到,难道就让宝儿孤老终身。” 凌少白站在那里,摇头笑:“这九转玫瑰本是天上仙子留在人间的器物,每一百年聚集一次,专替有缘人达成看似不可实现的梦想。而昨天的天象正是预兆了九转玫瑰将会在一个月内聚集。所以我才会提出这个条件,只要一个月,胜负立分。你愿不愿意?” “这方法不错,你们赢得人能得到宝儿,输得人也能得到逆天地,平江山的机会。”太皇太妃一面说,一面暗赞美还是老的辣,凌少白不动声色地就把寒桀少帝拉下水帮助他一起找九转玫瑰。 凌少白笑得风平浪静:“我要宝儿,你要江山。” 寒桀少帝怒道:“朕打江山靠得是自己的双手,宝儿与江山朕都要。” 太皇太妃道:“你们谁找到了就直接交给我,到我手里就算数,省得你们自己互相抢,那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独占九转玫瑰吗。 对此两个男人都没有意见,说真话,他们和宝儿一样,也没人把那九转玫瑰放在眼里。 不过寒桀少帝显然对别的事有意见:“一个月也不短。宝儿和你住在一起,那也不公平。” “我搬走,反正我要出宫去找九转玫瑰。宝儿还是让她留在这里。”凌少白语重心常:“我们在这期间都要与她保持距离,只做哥哥,不能露半分情意,让宝儿快乐度过这段时光。” “好。”寒桀少帝同意。 “击手为誓吧!”太皇太妃无聊的提议。 两个男人看了她一眼,互相击了击掌。 “无论找到与否,一个月后的今天,在后院石阵里见。”太皇太妃永远口出意外之言。 第一卷完结 一个月后静安庵后的石阵内 太皇太妃带着一位太监一位宫女站在一面。宝儿带着莫沾衣与绯儿站在一面,寒桀少帝带着铁少秋与另一个神秘蒙面男子站在一边,呈三足分立之态。 原来这个石阵是按着九转玫瑰的方位排列的,是一种能引爆九转玫瑰内某种神秘力量的阵法。 时间快到了,可是凌少白还没有来。所有的人都面色严肃,没有一个有高兴的意思。 好紧张哦,宝儿的心都怦怦直跳,她其实不知道寒桀少帝与凌少白在比试,只是站在这样没有自然的星c月c风的地方,面对这么多紧张的脸,宝儿的手心就不由自主一点一点的汗。 寒桀少帝看出宝儿的紧张,可是他没有办法却劝慰,因为他只拿到了一朵玫瑰。凌少白虽然没有来,可是如果到时候他拿了两朵花来,那么胜利的人依然是他。 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箫声,正是那首几个人都熟悉的曲子: “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 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 英雄出少年 风姿焕发扫狼烟 ,豪气干云天, 哪怕知道人心险 ,恩恩怨怨化飞烟, 谈笑声中江湖远,云破天开继前缘, 结庐山中共婵娟” 寒桀少帝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曲子,完全不能和宝儿动听的歌声想比,暗暗发誓,以后在宫里有吹箫的乐师一律赐死!汗 只见铺天盖地的各色玫瑰花瓣从天而降,慢慢洒遍每一个角落,花雨中一位白衣男子手持紫箫,姿态轻盈的落地。 唯美的让寒小皇上想骂人! 来人正是凌少白! 真会卖弄风骚!是男人用得着这样么? 寒桀少帝不屑一顾地想!不过看他这般从容,想来是有可能拿到两朵花了吧!这么一样,又立刻灰心了一半! 宝儿脸上露出轻轻地笑意,用手接着一片又一片花瓣,上个月盟主哥哥走的时候对她说,让她在今天晚上到石阵来,他要给她下一场花雨,原来就是这个,满天飞花雨,飘然坠人间!好美哦! 太皇太妃笑道:“你终于来了。” 凌少白伸出手来,手心里有一朵紫色的玫瑰花。只有一朵! 寒桀少帝咬牙问:“时辰将至,还有一朵呢?” 凌少白轻轻一笑,黑眸里闪着动人光彩,笑道:“那还要问太皇太妃了。” 太皇太妃喜出望外地走过去,半抢地夺过花来,暗搓搓地笑:“聪明的孩子!” 此时高贵优雅的风度全丢了,完全是个斤斤计较的暗心商人! 寒桀少帝明白了,原来太皇太妃有五朵!好狡猾的老太婆! 一边的太监捧出个紫色包袱,一层层打开,里面有一个金盒子,再打开,里面有八朵各色玫瑰安安静静地睡在里面,加上这朵紫色玫瑰,正好凑成九朵! “哈哈哈”一连串狂笑从太皇太妃的嘴里发出来,她一下子放弃了平时的气派,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人。 难道突如其来的狂喜也能刺激的人走火入魔?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太皇太妃狂笑过后,脸上露出一种很神秘同时又很神经的表情,开始念念叨叨说着一些大家都不懂的话:“无良的穿越文作者某只妖妖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我回去了怎么和你算帐!!” 她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自说自话:“妈蛋的!想当年我是个么事不懂的小屁孩子,看人家穿越都当皇妃c当皇后c当公主享尽世间荣华,就一直缠着作者把我也穿越,结果看看,我穿成什么样子。 这鬼作者是设定太可恨 了!我现在是有地位c有权力c有金钱,也是当皇妃c当公主享尽世间荣华,但,她妈的,她让我穿到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身上,天啊,地啊,人啊,我才二十岁啊,不得不过了十年老太太的生活!我真是太可怜了!我都八十了,也当了十年的太皇太妃,可我还是处女之身,啊” 太皇太妃继续大叫大嚷着:“我身边也确实是美男如云,可他们不是我的儿子辈c就是我的孙子辈,就算我愿意老牛吃嫩草,那也得他们同意才行啊!啊啊啊” 寒桀少帝与凌少白互看了一眼,这个老太太是不是得偿所愿后,一时接受不了这种狂喜,一下子疯了,怎么说的没有一句是人话啊! 只见太皇太妃一会指天,一会骂地,一会双手捶胸狂笑,一会又伏地大哭神经极不正常! 然后她爬起来,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泪,老脸上露出一丝算得上无耻的笑容,就差没有淌口水了,她指着凌少白与寒桀少帝道:“告诉你们俩个,我yy你们也不是一天二天了,看在我对你们一直都不错的情况下,我马上就要走了,请一人给我一个亲亲吧!神啊,可怜我一下吧!” 她猛得向寒桀少帝扑过去,比起凌少白的清风淡月,她更中意寒桀少帝的冷酷性感! 寒桀少帝与凌少白互看一眼,都奋力奔跑,没想到这两大高手会有被一疯老太太索吻的一天。这可比砍他们一刀更可怕,如果他们谁在宝儿面前与一八十岁老太太亲吻的话,那,场面,真不想活了。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原来太皇太妃发起花痴来武功还非常不错滴,直追得两帅哥在石阵里乱窜,叫苦不已。 大家都靠着石块,尽量给他们三个让一个比较大一点的位置,其中,宝儿是里面最能接受现状的一位,她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的滑稽,早捧着肚子笑倒在布满花瓣的地上!她不在乎哪个哥哥给太皇太妃亲一下,反过来宝儿还不停地替这么老了,还勇于追求理想c追求爱情,追赶帅哥的太皇太妃加油! “太皇太妃加油!太皇太妃加油!” 两个帅哥经过宝儿的时候都给她一个哀怨万分的眼神,可这也没有能挡住宝儿快乐的笑,那如晴空般的笑,一驱多日的梅雨,让所有的人的心都欢畅起来! 时间紧迫,太皇太妃不想穿越到一本小言里来,连个小吻都没有捞到就回去,而且这两个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所以更加努力的追赶 两个帅哥打又不能打她,骂又不能骂她,亲又实在亲不下去,怎么办,只能继续跑给她追呗! 所有的人精神都万分振奋,随着宝儿稚嫩的噪音,都在给太皇太妃打气,声音还愈喊愈大,愈来愈有节奏,“太皇太妃加油!太皇太妃加油!” 两个帅哥哭笑不得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是在最恐怖的恶梦里,也没做过这种,给一年高德重的老太太索吻狂追 天上华丽丽的打了一个闪 大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吧!若是两个帅哥马失前蹄,落入太皇太妃的魔口之中,那场面也实在不怎么养眼吧! 不过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事,这石阵里根本没有大自然风雨雷电!这是什么? “时辰到了!”太皇太妃尖叫:“你们这两个小子也太坏了,老娘都要走的人了,连个吻都不给我,快快,停下,亲一下就好。” 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成功逃避。两个帅哥谁理她。 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每一道闪电都劈向一朵玫瑰花,然后引燃一朵小火花,九道闪电,九朵火花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光圈。 那妖异的色在抖动,象是有生命的一样。 太皇太妃怒极,她妈的,白白穿到这里来十年了,居然连个小吻都没有偷到,这两个孩子也太不孝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她路过宝儿的时候,一把抓紧狂笑到掉眼泪的宝儿,一起向那个光圈冲过去 “妈的,不让我亲,我把她也带走,看你们以后亲谁!”太皇太妃穿过光圈时,进去的半个人象是蜡烛一样融化了,那只枯瘦的干手,还紧拉着宝儿不放 凌少白武功最高,一下子冲到太皇太妃与宝儿之间,左手抓紧太皇太妃的手腕,右手抓住宝儿,用力向外拔 可是太皇太妃的冲力大,那个奇异的光圈也有强大的吸引力,凌少白渐渐也被拉入光圈内 宝儿惊恐地看着盟主哥哥的脸被拉得好宽好宽,好可怕 “啊”她不可自制地尖叫起来! 寒桀少帝虽然比凌少白差点,但身手也极敏捷,一把就拉住宝儿的另一支手,用力向回拉。莫沾衣立刻反应过来,也拉住寒桀少帝。铁少秋更是上前一步,越过寒桀少帝,捉住宝儿的手腕,说真话,他死也要死在寒桀少帝的前面。 剩下的几个人反应过来,都抓住寒桀少帝往后拉 那个扫地的老太监迟疑了一下,就只拉到铁少秋的链子,呃 只听到嘶的一声,铁少秋简直要哭了,他在他的心上人莫沾衣面前,裤子被一个老太监脱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从莫沾衣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半个pp!这都叫什么事! 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凌少白已经被那个光圈吸了进去,连同宝儿的一支手 寒桀少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象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他看到了什么啊! 宝儿被拉得愈来愈宽大,身体足足有一米宽,脸已经扁掉了,那五官实在是吓人得要命,那张本来甜蜜无比的小嘴,现在胜过世上最大的血盆大口,而且还在继续变大中特别是光圈里的半个宝儿变形得特别厉害。 寒桀少帝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力拉,那个圈子不知道是什么邪术所成,太皇太妃明显是疯了,太跳进去。 天啊!如果这九转玫瑰真有灵验,请让我的宝儿安全地回到我的怀里吧!寒桀少帝的泪慢慢地,涌了出来,整个世界都模糊了。实在是吓得不清! 最后一道闪电如期而至,顺着这个光圈劈下,将宝儿活生生劈成两半! 在众人的惨叫声中光圈消失了! 他错了,他大错特错了,爱不是简单的占有,与其让宝儿如此惨死,还不如让她与她的萌主哥哥双宿双飞,共享快乐生活。 寒桀少帝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的手里还握着宝儿的一只手 但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正视宝儿了 “宝儿,宝儿,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寒桀少帝痛苦地狂叫着。 可是寒桀少帝手心里的那一只手居然挣扎了起来 “你也在为我的盟主哥哥伤心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充满了伤心难过,然后就是惊天动地地一声:“哇,不要啊,放开我,我的盟主哥哥哪里去了!” 寒桀少帝睁开泪眼,用力擦拭眼睛,哇,天啊!他可爱的宝儿居然正站在他的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狂乱地对宝儿上下其手,上摸摸下摸摸,看看宝儿有没有少点什么东西!没有,没有少,宝儿还是完美无缺的宝儿! 寒桀少帝一把将泪美人儿拥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让宝儿都感觉到了窒息。那是一种深深的爱,深入骨髓的爱,失而复得的狂喜!世界上一切最美妙的感觉! 群星都在起舞,似乎都在祝贺他们! 看着寒桀少帝与宝儿相拥而泣,铁少秋与莫沾衣相对一眼,都不知道怎么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寒桀少帝。 刚才那个闪电劈下来时,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宝儿真得被劈成两半了,而那个光圈闭合前的一刹那,大家也清清楚楚地看见,凌少白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宝儿! 铁少秋突然想到什么,捂着pp去找老太监要裤子。 一一一一 因为读者有爱皇上哥哥有爱萌主哥哥,所以作者在这里做了一个大胆的设定哦。 安了安了,都会幸福的! 后面有宝儿和寒桀少帝的甜蜜的暴笑到你流眼泪的性一福的生活卷,也会有另一个宝儿和凌少白穿越时空相恋唯美的不得的性一福的生活卷。敬请期待哦! 情敌走了,天下太平 慈宁宫 太后与寒桀少帝两人坐在一起,看前面宫女歌舞。舒悫鹉琻 太后身后一个打扇的宫女都没有,大概有什么私房话要讲,但又不是极隐蔽的话。 太后道:“幸亏太皇太妃留了秘旨,要不然,齐国是不会消停的。”她的声音控制的极好,正好比音乐低一些,前面玉石阶前站着的太监竖起耳朵也听不见。 寒桀少帝坐在一边,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最近他心情极好,看起来更是英俊不凡。“是,这一件事发生的极好,太皇太妃将她在我国的势力都留给了我,这样与雷家之争可是又多了几份把握。” 太后担心地道:“有一得必有一失,万不可轻视了。” 寒桀少帝笑逐颜开,也没反驳,轻啜了一口雨前茶,淡淡地清香,唇齿留香,实在是太棒了! 太后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寒桀少帝好象一个傻子,就知道情敌走了,好象天下太平一样,每天就只会咧着嘴傻乐,真不知是好是坏。 要知道看了儿子这么高兴,她当然也高兴,可是 这跟下来的一摊子烦心事还多着呢,一个皇帝,总不能把宠爱妃子的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做吧! 要知道皇宫里的嫔妃制度就是避免让皇帝对妃子产生太多不必要的感情。把她们当成一些政治筹码与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唉,皇儿毕竟年青,以后多多充实后宫,选些妃子,大概会好一些。看样子皇儿是喜欢可爱型 的女孩子,下次可要在这方面下些功夫。 太后道:“各国前来悼念太皇太妃的人很多,礼节可万万不能有一星半点儿的闪失。” 寒桀少帝道:“朕会特别注意的。” “对了,慧平也要回来吗?” “是,听说楚寒冽将带慧平一起回来。”寒桀少帝脸色一端,才走了个盟主哥哥,又来了个楚寒冽,唉,对宝儿可是一点也不能放松警惕。这一次,他一定要在楚寒冽来之前,就要把宝儿的心先搞定。至少要她承认,她爱他,而且只爱他一个人,而且要永远不会改变,而且 他一直贪心地想下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太后听了半天没下文了,才又说:“最重要的是” 寒桀少帝接了口:“要让她每天多写一百张大字!”这句话声音挺大的,让前面的太监们听的不明所以。 太后也听得星星乱冒,疑惑地问:“什么?”当下示意乐女们都退下,这么吵着,她都快跟不上皇儿的节奏了。 寒桀少帝回过意来,脸红了红,转开话题:“这一次不但齐楚两大国要派王孙c公主来,还有许多番夷族的部落首领也要来。” 太后笑:“我也听说了,有位番夷族公主的名字好奇怪,叫兔兔很忙?” 寒桀少帝也笑了,道:“这我到没有注意。女眷的名单我直接让他们交到您手里了。” 太后看着寒桀少帝的眼睛,慢慢地说:“那,你也不知道齐国的公主要来。” 寒桀少帝点头:“这,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公主的闺名罢了!” “齐国现在只有这么个女孩子是皇家血统,所以,这次她来,恐怕是另有隐情吧!” 寒桀少帝不以为然:“正因如此,齐国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更适合这件事。太皇太妃毕竟是齐国的公主,齐国若有皇子,那一定也会派皇子来的。” 太后沉呤道:“齐国的公主已经十八了,还未婚配,我看字里行间的意思,有下嫁之意。” 寒桀少帝笑:“就只有母后才会把朕看成天下地上少有的男儿,齐国的公主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什么人不能嫁,会想嫁到我们这个兵荒马乱的国家?” 太后道:“这周边的国家,要不皇帝就太老了,要不就有皇后了,就连楚寒冽这等太子级的,也多数有了太子妃。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谁更合适。” 寒桀少帝想了想,道:“干脆,我先把立宝儿之意放出去。等太皇太妃国丧过去,就正式立宝儿为后。” “你不一向明里招摇,暗里怕为宝儿竖敌,把一切安排的好好的。这会子,你不怕了!” “怕 ,但经过这件事,朕明白,有的事还是挑明了好,至少对于宝儿,如果暧昧不清,她是不会明白的。有时候光明正大的事,未必就没有赢面。”寒桀少帝经些一事,对很多事看得更透了。 “哀家认为,娶齐公主为后,利大于弊,抓住这个机会,皇儿大业有成。”太后慢慢地说。 寒桀少帝道:“朕到不这么认为,木雷两妃原朕就准备对她们下手,且也明知她们没办法,但齐国不同。齐国比大夏国还要强大,若对齐公主不周,让齐公主受屈,反尔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太后淡淡道:“皇儿就不能让齐公主高兴吗?” 寒桀少帝顿了一下,道:“不能!” 看来马上就要热闹了,寒桀少帝叹息,他的后宫从来就是烟云滚滚,战火不息。 。 。 。 。 。。 。 宝蕊宫 一张八仙桌摆着极品的笔墨纸砚,宝儿生气地嘟着嘴,手持一支大大的狼毫,正对着面前的手工宣纸生气呢? 现在木家叛乱已平,其兵交与铁无锋。使得寒桀少帝与雷家的兵力可以分庭抗礼,雷妃小产,所以雷家已失去以前的很大的优势。按理说不会发生叛乱。 但现在各国来朝,若发生什么事,必于领国入侵之口实,反而不美,所以对安排的人更为小心。就是怕雷家借此异动。 所以寒桀少帝对使馆的安全问题及各项事务,都要亲自过问,一一安排人去做。没有多少时间陪在宝儿身边了。 但是寒桀少帝是个强人,他是擅长同时做所有的事。安排上从来都是有条不紊,这不,他忙里偷闲,天天要求宝儿练字。每天一百张,到晚上不管多累,他都要亲自验收的。 “还有一点点就完成了,宝主子加油!”绯儿大声鼓励,给宝儿打气。 王家老八滚出来 “还有多少张,你数数!”宝儿伤心地问。舒悫鹉琻她今天根本没写多少?绯儿一定是在骗她。 莫沾衣觉得这两个笨蛋没救了!只要是看过寒桀少帝要宝儿写得几个字,谁都会知道是什么意思。再说寒桀少帝多疼宝儿,宝儿只要说上一句她懂了,寒桀少帝才不会要宝儿天天写呢。毕竟象宝儿这种字,又不可能到外面张扬, 这么天天要她练,是呆子也知道不对劲。 宝儿本来就是情感上有点天真,平时对勾心斗角的事反应没那么快,对复杂的事懒得动脑子想,但人真是极聪慧,如果她愿意想,往往一眼就能看到问题的本质。 为什么她会看不穿寒桀少帝的良苦用心呢。是看不穿,还是不愿意看穿?这是个问题。 凌少白大概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尘世了,莫沾衣不胜稀嚅。那么个儒雅俊秀的男人,可惜了!不过好在还有宝儿的影子陪他。说到这个,莫沾衣就有一点莫名的害怕。她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一分为二的。只听过人有三魂七魄,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离开肉体。不过这肯定会影响到本尊的健康。可是宝儿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智力脾气样样没有改变,就只有一样,宝儿现在对于盟主哥哥没有以前那么念叨了,现在反而是念叨爹娘的多。寒桀少帝也经常会让龙夫人进府看宝儿什么的。 是不是凌少白那一拉,把宝儿最依恋盟主哥哥的那一部分拉走了,谁也说不准。 绯儿数了数,才三十八张。也就是说还有一大半没写呢。 宝儿坐在椅子上,不高兴地把笔掷掉,现在初夏,一大早的,太阳又没有多大,正是玩水捉鱼的好时候,偏要抄上一百张大字贴才让她出去,哼,一百张抄完了,太阳都出来了,晒死个人,偏她最近一晒多太阳就晕,也不想告诉别人让人担心,唉,皇上哥哥也太坏了! 绯儿道:“再写几张吧?很快就会完的。” “怎么可能,还有六十二张呢,那么多个字,怎么可能一下子写完。”宝儿指着桌子边那一叠纸,甩手惊叹! 莫沾衣笑了,一张纸,也不过就几个字,用得着这么夸张么。真是给人宠坏了的小祖宗!给别人一杯茶的功夫也就尽够了。 “唉,外面景色这么好,那固然桥下的鱼一定鲜肥得要命,想到莫沾衣姐姐的鲜鱼汤,绯儿就想流口水了。宝主子,为了绯儿,再写几张吧!”绯儿变着法子劝主子。 “这招用过了,换”宝儿托着腮,看窗外的景色。 “呃”绯儿不语了。她到不是没有花招,只是来了个让她不敢耍花招的人。 寒桀少帝进来了,用手示意,莫沾衣与绯儿都安静的退了出去。宝儿也不回头,就知道谁来了。小嘴更是鼓足了气,象个小青蛙似的。 “又在生气了?”寒桀少帝的声音里全是好笑,不用看正脸,那个突然挺直了的小背影就已经将主人的不愉快宣泄得淋漓尽致了。 宝儿不理他。 寒桀少帝走过去,将宝儿小小的身体抱起来,自己坐下去,再将宝儿放在他的腿上。 “那边没有椅子吗?非要抢我的?”宝儿说是这么说,但身子还是窝了个舒服的位置。 “因为宝儿身上很香很香啊,所以朕非常喜欢抱宝儿!”寒桀少帝陪她赖。这话如果是个大男人说的就觉得不对味,但寒桀少帝本就是个介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年纪,说起来倒是觉得很自然。 宝儿转了转灵动的双眸,道:“那宝儿这么香,可不可以不写字呢?” “哈哈”寒桀少帝大笑,过了一会儿停住,说:“不可能。” 宝儿在心里暗骂,哼,小气鬼!可是她才不会骂出来呢,骂别人真正的缺点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会让人家难过受伤。还是继续撒娇效果好些。 “可是字很多,你又要一张一张的查,不给绯儿与莫沾衣姐姐帮忙,宝儿会很累。”宝儿稚言稚语的。 “字会很多吗?”寒桀少帝不明白。 “会啊,你看,[龙宝儿爱皇上哥哥],有八个字,写一百张就是八百个字,还不多,宝儿在家时,一年也写不到八百个字。”宝儿扳着手指算给寒桀少帝听。 (原来是这么八个字,哦,寒桀少帝之心,路人皆知!唯宝儿不知!) 寒桀少帝看着这个怎么也不明白他的心意的呆瓜,叹息:“那,宝儿说怎么办?” “龙宝儿,是我啊,直接写宝儿不就行了。”宝儿侧过脸,很认真的和寒桀少帝商量着。 寒桀少帝笑道:“行,就少写个龙字!” 宝儿想了想道:“那个儿也不要了吧,那是个没意思的字!” “好!”寒桀少帝不和她斤斤计较,只要大意思没走就行。 宝儿高兴了,又继续要求,得寸进尺是她的专利:“皇上哥哥呢,直接写哥,就写宝爱哥,好不好?”宝儿眯着眼,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字,自己真是聪明! 宝爱哥,谁知道她爱哪个哥哥,寒桀少帝脸一黑道:“不行。” 宝儿脸也一下子放了下来,讨厌的小气鬼! 寒桀少帝想了想,中和一下气氛,道:“你可以换成桀字!写宝爱桀就可以了。” 宝儿高兴地从寒桀少帝的腿上跳了起来,叫:“好啊好啊!就写宝爱桀!” 寒桀少帝悲喜交加,这宝儿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话已经挑到这么明了,她还装做听不懂!看来还是要继续加强爱的攻势,一点也不能放松。 “字可以少写点,不过朕有个新要求!”寒桀少帝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好玩不?”宝儿觉得好玩是检验一件事是好事还是不好的唯一真理。 “做诗,做你以前喜欢的那种诗。”寒桀少帝没有直说打油诗,怕宝儿不高兴。 宝儿一听,眉飞色舞,道:“这个宝儿最拿手,你听好了: 老大老二加老三 老四老五和老六 老七老九加老十 王家老八滚出来” 大魔王哥哥来了 寒桀少帝大笑,道:“你除了王八那个的诗,就不会别的了吗?” “当然会!”宝儿得意洋洋。舒悫鹉琻 “这样,我们这一次呢,立个新规则,把每一句的最前面的一个字嵌着我们的名字。你明白吗?”寒桀少帝问。 宝儿想也不想,张口就来,打油诗,她可没在怕:“ 宝贝是宝贝 儿子是儿子 寒风是寒风 桀桀是怪笑” 搞定收工!宝儿侧过头想要表扬,寒桀少帝的脸都抽抽了。桀桀怪笑——这什么鬼东西,和他心目中甜蜜的情诗也差太远了:“不行!” “我知道不是太好,但儿和桀两个字真是很难。要不只用宝与寒好不好?”宝儿对打油诗很有爱,还是想继续 玩下去,反正总比写大字好。 寒桀少帝点了点头,他才不在乎什么字什么诗,只要宝儿能明白他的意思就好。 宝儿又道:“大雪呼呼下,宝宝单衣寒,哇,宝儿是不是很聪明,只用了两句,就两个字全用上了。” 寒桀少帝眼神复杂地摇摇头,这一首当然出不会过关的。 宝儿也算很讲道理的女孩子,说:“皇上哥哥,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要不,你自己先做一首,给我个样子学学!” 寒桀少帝脸一红,他这点文采倒是有,但是皇上做情诗,还做得这么露骨,流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威震八方了。 宝儿愁眉苦脸的,皇上哥哥真是很难讲话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彩衣女乐载歌载舞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风箫声断水云闲,冲按《霓裳》歌彻遍。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栏杆情未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太后与静安太妃上座,左边坐着寒桀少帝,右边坐着慧平公主与楚寒冽。 寒桀少帝仔细看了看妹夫兼宝儿的魔王哥哥。 楚寒冽有一张极俊美的脸,五官精致,深邃的双眸似乎含着秋水,盈盈流转间似乎能勾魂摄魄,高挺的鼻梁,柔和的双唇,皮肤莹泽细腻,如丝如缎的。他总是似笑非笑,却又与凌少白给人温雅的感觉不同,说不出的邪魅。 慧平公主明显得清减了,也成熟了不少,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小妇人,虽然楚寒冽总是面带微笑,但是两个人感情好象不好,根本没有那种情人之间互动的情感交流。几个人连场面话都暗藏机锋,刀光剑影的。楚寒冽好象话多挑衅,不过寒桀少帝看在慧平面上,怕她难过,是忍了又忍,直到 “听说少帝有一宝妃为九门提督之女。”楚寒冽一步一步地逼近。直到寒桀少帝 的底线。 寒桀少帝说出了今天第一句明显不悦的话:“后宫之妃,无需楚王多语。” 楚寒冽明眸微眯,笑道:“此妃与本王颇有渊源。故此一提。” 静安太妃一直默默不语,此时突然插话:“哦,不知宝妃与楚王子有何渊源?倒从未听说过呢?” 楚寒冽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灵魅惑,“宝妃年幼时,寄居小王友人处,小王曾见过几次面,真正天真,当时还结为义兄妹。” 太后点点头,道:“有这一等事?宝妃与慧平也情同姐妹,真是有缘了。” 慧平公主一听这话,眼神更暗淡了几分,腮边红红的胭脂也遮不了她的苍白,今天她一直坐在那边,基本也没怎么说话。 静安太妃想了想,笑:“那,到也不是外人,不如把宝妃叫过来认认哥哥,也是极好的事。” 寒桀少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静安太妃,觉得她笑得好恶心,再看到楚寒冽脸上咧得大大的笑,更觉得他笑得很欠揍。 楚寒冽对太后也频送秋波,真是个没节操的男人,“是啊,小王已有多年未见小妹,不情之请,望太后准允。” 太后愣了下,目光转向寒桀少帝,宝儿的事,她可不想做主。 寒桀少帝想了想道:“宝妃前几日受了惊,这几日静养中,恐怕不能前来拜见楚王。” “那,听说本王的慧妃与宝妃亲如姐妹,就让她带本王去看望宝妃吧!”楚寒冽意外的好讲话。 寒桀少帝与他对视,两个心机深沉的家伙暗暗在心里猜测 着对方的用意。 太后巴不得慧平能留下来多说会子话,这一下对楚寒冽凭添好感。 慧平是自己女儿,太后明白慧平有多难服侍,脾气多么乖张,看样子楚寒冽也是个强势的男子,这下子王对王,磨合的时间不会短。就算夫妇之间有小小的不和,那罪也不会全在楚寒冽身上。她正要私下和慧平公主说说,这下子好,楚寒冽主动给了机会。“如此甚好!” 慧平却摇摇头道:“母后,慧平初到,鞍马劳顿,也颇为累了,请容我日后再进宫探望为佳。” 这话可大出太后的意料之外,只有楚寒冽侧过头,对慧平邪魅一笑。 这事到这里已经冷了场,偏生就有不知趣的人,还要加一棍子,静安太妃道:“不知道慧平可记得打小就服侍你的宫女安安吗?” 太后与寒桀少帝快速对视一眼,当然这一切也没有逃过楚寒冽的眼睛。 慧平知道静安太妃在楚寒冽面前提安安没安什么好心,本不想答话,但她现在可是楚国的太子妃,不可以对大夏的太妃无礼,她的一个任性妄为,有可能就造成了两国的不睦。所以强打精神点了点头。 静安太妃笑得阴险万分,“她可是怀着圣胎啊,可是前不久,她在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你说这丫头奇是不奇。总是在她的身上出这些子叫人猜测不透的事儿。” 慧平对安安还是很有感情的,挑了眉问:“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看了看寒桀少帝,寒桀少帝接过来说:“你不要着急,吉人自有天相,谁也搞不清楚,有人说她是给天上的仙子接走了。” 慧平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就随着楚寒冽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上哥哥,你怎么老喜欢把我收起来 “皇上来了!快快快!”绯儿冲了进来,大声说。舒悫鹉琻 “怎么办,怎么办,不是说今个儿要招待慧平公主,宴席会拖很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宝儿给紧张的情绪传染,无头苍蝇似的,左跑跑右跑跑,将本来乱七八糟的屋子搞得更加乱。 永远淡定的莫沾衣道:“停!” 宝儿与绯儿都呆呆地站住了,看着莫沾衣。 莫沾衣脸皮抽了抽,道:“宝主子,你出去接驾,把皇上挡在外面,我们来收拾好了,您 这样愈来愈乱了。” 宝儿与绯儿对视,都吐舌头笑,手拉手跑了出去。在中庭见到寒桀少帝正带着一队太监们勿勿走来。 “宝妃参见皇上。”宝儿的扬手行了个小礼。 “平身。”寒桀少帝拉过宝儿的手,住屋子里大步走去。 宝儿拉住了他:“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要回屋子去。” 寒桀少帝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狂风四起的,这种天,会很好么? 宝儿抬头看了一下,强笑:“总算今天没下雨吧,这几日总在下,现在没下,就算是好天气。”呼呼,撒谎好难! 可惜 一声响雷彻底击破宝儿的好天气,一道闪电在暗云上划过刺目惊心的亮,雨点劈劈啪啪地落了下来,看起来雷阵雨将至。 这下子宝儿无语了,只好任由寒桀少帝拉着她往回走,她一边嘟着嘴,一边低着头,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两人走到回廊下,寒桀少帝停住了,柔声问:“怎么了?” “我,想看下雨!”宝儿期待万分地看着寒桀少帝,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寒桀少帝笑笑,和她并排站着,“你想看雨,就在这里看。” 一众太监都站在雨里,寒桀少帝挥挥手,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候着。 雨一会就大了起来,即使在回廊下,鞋子也会被雨溅到。两个人退了又退,直退到屋子里才罢。 莫沾衣从里间出来,给寒桀少帝行礼后道:“外面在下雨呢,进来喝碗暖汤吧!” 宝儿知道她是在说,屋子里面收拾好了,当下也不高兴在看什么大雨小雨落一堆了。拉着寒桀少帝道:“我们去喝汤吧,今天可熬很久了。” “不看雨了?”寒桀少帝打趣。 “不是看过了么?”宝儿笑道,知道寒桀少帝在故意让她。心情很好的笑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到屋子里,寒桀少帝故意左看右看,宝儿紧张地站到他面前,拦着他问:“你,看什么?” 寒桀少帝笑而不语,绯儿端了午膳过来了。 莫沾衣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她发现宝儿为什么特别喜欢吃点心,一是点心多半比较香,宝儿爱吃淡淡的甜香味的东西。二是点心多半比较小巧好看,比较合宝儿的孩子脾气。 她特别针对宝儿的习性研究了一套膳食,把个正餐做的和点心一样。除了汤,菜饭都会做得与众不同,比如热饭会调好味,压在银模子里做成小小的梅花啊,心形啊,泪形啊之类的形状。菜也会切割成非常美丽的形状,小动物啊,小花啊,反正莫沾衣每天都会搞不一样的东东。令到宝儿最近食欲大增,胃口变大好多。 寒桀少帝见盘子里菜饭放得很精美。就咐吩下去,就在宝蕊宫用膳了。将乾清宫的菜都拿过来。 寒桀少帝最近在全国范围里推行节俭,所以一餐只不过十个菜,其实远没有宝儿的精美。所以两个人吃的时候,寒桀少帝会不时偷拣宝儿的东西吃。毫无皇帝派头,宝儿不甘示弱,也回敬寒桀少帝,抢他的菜吃,她吃了几口,眼睛瞪得好大,说:“哇,这个炭烤连肉脆骨也很好吃。” 寒桀少帝也吃了几筷子,道:“没莫沾衣做的好吃。” 这是他第一次表扬莫沾衣。因为莫沾衣一直站在凌少白那边,寒桀少帝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么说意思是,他现在已经原谅莫沾衣了,只要她把宝儿侍候好就行。 莫沾衣立刻行礼谢了恩。她心领神会。只在宝儿与绯儿全然不知这两个人袖里乾坤! “宝儿最近好象食量大了不少?”寒桀少帝若无其事的说。 “莫沾衣姐姐说是因为我正在长身体的原因。”宝儿自夸道。最近她真是长高了一点,莫沾衣姐姐给她改了好几次衣裳了。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用完膳,绯儿与莫沾衣给两人上了杏仁茶,寒桀少帝最近也迷上了宝儿的饮料,他也觉得莫沾衣的手艺实在是很棒。 “宝儿,你知道么?慧平回来了!” “我知道慧平姐姐和楚寒冽哥哥都来了,本来我想去慈宁宫的,但莫沾衣姐姐说我的身份,没有你的招旨,是不能自己去的。皇上哥哥好坏哦,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叫我去。”宝儿怨声载道。 寒桀少帝道:“不是,是慧平说她鞍马劳顿,也颇为累了,日后再进宫探望你。” 宝儿点点头,又问:“那楚寒冽哥哥什么时候能见到?” 寒桀少帝开始磨牙了,这小丫头耍他玩吗? “你尊为皇妃,怎么可能轻易见人呢?” 宝儿悻悻道:“皇妃怎么了?我变成皇妃就见不得人了吗?皇上哥哥,你怎么老喜欢把我收起来,不给我见人呢?以前是盟主哥哥,我爹娘,现在又是楚寒冽哥哥。难道宝儿最近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寒桀少帝无语,他怎么能说自己是出于忌妒,把宫规搬出来压宝儿。 宝儿眼眨一眨,撒娇道:“天天闷在宫里,宝儿会闷坏的。让我见见他们吗?”她站起来主动坐到寒桀少帝怀里,抬着在他下巴上啵了一声。平时寒桀少帝最喜欢抱她亲她了。宝儿将头靠在寒桀少帝的胸前偷偷地笑。这一招一定会很灵! 寒桀少帝苦笑不得,宝儿唯一一次象样子点的撒娇居然是为了别的男人,唉,这叫他情何以堪! 看来宝儿与他之间的情事还有得磨!不过,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三个做鞋比得上一个穿鞋的 不管皇上哥哥和宝儿是怎么想,一切如同暴雨一样势不可挡的来了。 齐公主与兔兔很忙公主受太后的邀请进宫来小住,住在空着的秀苠宫与闲情宫。 乍一看齐公主,所有的人都晕了,这,明明就是木棉花的翻版。 只是比木棉花更高一点,更瘦一点,肤色也更健康一点。不是奶油一般的白,而是贵族女孩子中少见的浅蜜色。 太后有点害怕,私下里也觉得把齐公主接进宫来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她长得实在太象含冤死去的木棉花了。连腮边的那一颗痣都长得一模一样。 兔兔很忙公主倒是一副很可爱的样子,娇小玲珑的样子不似蛮番族人,极尖的心形脸上那对明眸实在大得离了谱,眨眼间真是很象兔兔,有一种极直爽的天直活泼。 太后对兔兔很忙公主倒是很满意,雷妃迟早是要被废,这后宫之中就只有宝儿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实在是不象话。兔兔很忙公主又是寒桀少帝中意的那一形,又是番族公主,与政治与私人都有利,想来是极好的人选。 一群女人,年纪又差不多大,不管是不是妃子客人,当然都会很热闹。 雷妃从一开始就主动与齐公主交好,经过流产事件后,她整个人沉静了不少,以前她是最深恶痛绝木棉花这一类的美女,现在每天曲尽欢心,两个倒是处得极好。 兔兔很忙公主与宝儿一见如故,每天在皇宫里踢天弄井的,倒也得趣,不过渐渐也看出兔兔很忙公主与宝儿的不同了。兔兔很忙公主超会闯祸,简直到了今天没闯个件小祸那天硬是过不去的程度。象是吃东西时失手打破个碗盘,走路时撞倒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一不经意就会破坏个花花草草,她的一天,就算再小心,也会给自己身上添一二块青青紫紫。 如太后所料,寒桀少帝倒是不烦她,对她远比对那个同样有一脸阳光笑容的齐公主好。 当然慧平公主也是和宝儿一队的。只不过慧平公主对宝儿好象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她总是淡淡地,若有所思的,在宝儿的身后静静地凝视着宝儿。有时宝儿猛回头时,都有一点点受惊。就算象宝儿这种对感情没有太细腻感觉的人,也觉得慧平公主与楚寒冽过得很不愉快。 宝儿很想帮忙,但自己的感情还理不清呢,怕只怕给慧平公主姐姐帮了倒忙就不好了。宝儿天真但不太卤莽。但兔兔很忙公主就不一样了,她是那种冲动热情又其度天真卤莽的女孩子,她也不称称自己的份量,便一头扎进慧平公主的家务事中,搅起一池混水。 “慧平公主妹妹,你怎么天天愁眉苦脸的。”兔兔很忙公主比慧平大一岁,今年十六了,当然她的天真程度比宝儿还有过之无不及。 慧平公主很少被人这么没有礼貌地直接问到自己的,小嘴张着,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求助般看着宝儿。不过宝儿也很想知道慧平公主的事,所以赶紧转过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我,其实”慧平公主吱吱唔唔:“也没什么,我和宝妃不一样,性子本来就淡。” “是楚王的原因么。我觉得他不怎么疼你。你看寒桀少帝简直把宝妃疼到骨子里了,只要宝妃在,他的眼光简直是过一会就要溜到她身上看一下,好象生怕一个不小心,宝妃会飞走了一样。他就不怎么看雷妃。你那个楚王对你,简直就象寒桀少帝对雷妃一样。”兔兔很忙公主自认为判断力不错,分析的头头是道。 慧平公主的脸更白了,这个兔兔很忙公主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东道西,把别人的遮羞布血淋淋地撕下来。慧平公主气得直发抖,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卤莽无礼的人。 宝儿见到慧平公主简直要气晕了,而兔兔很忙公主却一点没知觉,不由退后了一步,她一直比较怕吵架。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吵架,她就更怕。这个兔兔很忙公主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宝儿与她一见如故,早就把她当姐姐看了。 兔兔很忙公主道:“你把心事说出来,我们帮你想办法!你们不是有一句话么,三个做鞋比得上一个穿鞋的人!” 宝儿听了半天不懂,慧平公主也很茫茫然,莫沾衣在一边道:“公主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吗?” 兔兔很忙公主眯着眼笑,大赞:“宝妃妹妹,你这个侍女真聪明。那,她也算一个。” 慧平公主本来根本就不想说,她自己的心事连和母后说都怕添烦恼。何况是对两个天真烂漫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呢。“你让我好端端地说什么?” 兔兔很忙公主问:“楚王喜欢你吗?” 慧平公主黯然道:“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兔兔很忙公主又问:“那其实也没什么,这天下的人多了,也不可能个个都喜欢你,最主要的是,你喜欢他吗?” 慧平公主愣住了,喜欢他? 喜欢楚寒冽? 喜欢那个一脸邪笑的楚王? 喜欢那个与自己一夜春风后就把自己抛到九天云外的坏家伙? 喜欢那个居然在自己的面前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坏男人? 怎么会?怎么可能? 慧平公主不知不觉的哭了。虽然没有声音没有语言,但泪珠儿滴得又快又急,简直没法子收敛。 兔兔很忙公主吓了一跳,忙取出手帕子,给慧平公主擦泪。慧平公主接过去,鼻子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问:“这帕子用过么。” 兔兔很忙公主道:“才用了一天,只不过擦了几次汗。” 慧平公主丢还给她。脏死了。 兔兔很忙公主看着宝儿,这种算很脏吗?宝儿同情地点点头,对于慧平公主这种就算是非常非常脏了。 “别哭了,你其实要更坚强才行,反正什么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慧平公主简直是收不住泪了。 毒酒最醇,毒花最美 “不会啊,你做不好可以象做的好的人学习。舒悫鹉琻比如,你可以问宝妃,怎么才能做好一个称职的妃子。你看她就做的很好。寒桀少帝那么有男子气概的人,都迷她迷得要死。”兔兔很忙公主劝着。 大家都看着宝儿,公主想了想,果断如此,宝儿好象真的是把皇上哥哥迷得要死要活。 反正就没看过皇上哥哥的眼睛里有过第一个女人。 兔兔很忙公主回过头问宝儿:“你是怎么讨寒桀少帝欢心的,教慧平公主几招吧!大家都是女孩子的嘛,你也不想公主姐姐不幸福啊。” 莫沾衣想笑,兔兔很忙公主的话问反了,应该问寒桀少帝怎么讨宝主子欢心才是。 宝儿好象根本不用讨好人的吧。 人,就是一缘份,喜欢就是喜欢,更没有那么多心机可言。 如果宝儿心机很重,同样心机重的皇上也未必喜欢。 如果宝儿真的太笨了,那也许皇也不一定喜欢。 喜欢就是这样,他觉得就是你,不多不少,刚刚好,每一寸每一分,凑起来,都是他喜欢。 唉,这可不是随便教教就能办到的事呢。 宝儿很想帮助慧平公主姐姐,她努力地想啊想,自己有什么好,让寒桀少帝这么欲罢不能地喜欢? “嗯,我比较听话。”宝儿好不容易想到一条。 好象大家都喜欢她比较听话啊,虽然她不听话的时候也很多,但她会告诉别人吗哼! “是啊,男人都比较喜欢听话的女孩子,我阿大就喜欢。”兔兔很忙公主点头,这绝对算一条。 “听话?我又不是他的下人,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而且,他多半说的都不对!”慧平公主愤愤不平。 “他都说什么错话了。”宝儿很有求知欲。 慧平公主脸儿一红道:“他说反正我不能说了。这些事怎么可以对你们说,宝儿,你也不敢把每晚和皇上哥哥的私房话说出来,不是?” 宝儿摇头:“你想知道什么?”她无所谓啊,事无不可对人言,说就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兔兔很忙加了一条:“宝妃很坦率!”她喜欢。 中原女子多半都是心口不一的,好麻烦。 在她看来,公主姐姐也有这毛病,也许这就是楚王子不喜欢她的原因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很忙,愿意花时间去猜猜猜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丽清宫 雷妃与齐公主对坐听琴 有一乐女远远地隔着帘子弹奏着“离”歌。 雷妃堆起一脸的笑问:“公主远来,不知准备逗留多久,大夏的山水虽然不及齐国壮丽,但自有其秀美,等太皇太妃丧事过后,让皇上带着公主好好的浏览一番才好。” 齐公主也笑答:“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什么都好奇地很,就算是大夏的皇宫,也和我们齐国不一样呢。” 雷妃笑意加深,深得很做作,“哪里不同?” 齐公主想了想,淡淡道:“齐国虽然子嗣单薄,但父皇后宫妃子众多,到是热闹的很。想不到寒桀少帝真是千古少有的痴情帝王,后宫里不过雷妃与宝妃两个神仙般的人物。真让人忌妒。” 雷妃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她本来就是个狠毒但并不算阴险的角色,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力从来没有多好。 齐公主道:“怎么,雷妃” 雷妃勉强一笑,直白道:“我不过是冷宫之人,仗着父亲与太妃,皇上怜悯,暂时还让我住在这里罢了。” 齐公主好象有点点惊讶地道:“怎么, 这后宫原来是那位宝妃一人的天下,我观那宝妃稚气未脱,也不象个有心机的人,听说家世也只平平,怎么就能独享君心呢。” 雷妃想了想,咬了咬牙下了决断,道:“我今天将心事尽付于你,想公主必不会欺我。其实她,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听说,到现在,她还是处子之身呢?” 齐公主低头沉思半响,才轻轻问道:“那,宝妃腕上有一只金蛇镯,不知雷妃可曾注意。” 雷妃点头,那金蛇镯一看就非同一般,不但质地高贵,是用金子和上品翡翠镯打造而成,而且做功极之精细,不过宝妃身上就没有一件首饰不是超凡脱俗的,就是太后c慧平公主也望尘莫及。对了,前些日子她的头上别的两只花儿,最近好象没见到。取而代之是一支夜明珠的钗子。那气派,就不用说了。 “那不是镯子,是一条真的蛇。”齐公主慢慢地说,边考虑要对雷妃说出多少真话,多少假话。 雷妃呆了一呆,那是一条真蛇,天啊,真恶心,自从她出事后,虽然当时自己晕过去,但随后听别人说,还是觉得很恐怖。从此对蛇都有了很深的敌意。觉得蛇是天下最恶心的东西。 齐公主声音轻软:“那蛇和主人有很深的精神联系。会保护主人,在主人极度快乐与痛苦的时候,它会主动攻击伤害主人的人。” “极度快乐与痛苦的时候?你是说”雷妃深思,然后带着点吊诡的笑容问道。 齐公主打断雷妃的话:“是,所以我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它有毒吗?”雷妃问。 齐公主嫣然一笑:“它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没有毒的,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它是致命的。” 雷妃赶紧追问:“你是说” 齐公主眸光闪动:“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先服用一些特别的东西,再让蛇咬,就没事。一般人,就” “如果那个人,他事先也吃过那些东西呢?”雷妃小心地问。 “绝不可能!一个男人正常是绝不会吃那些东西的。”齐公主肯定的说。 雷妃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问:“那,中毒后会是什么症状?” 齐公主笑了,艳如朝霞,明丽异常:“他不会很痛苦,但,他会慢慢地死去!” 雷妃点点头,二个人别开眼来,各怀心思。 琴声依旧,两佳人相对听琴,人比花娇! 果然毒酒最醇,毒花最美! 你天天晚上身体都热得很 宝蕊宫 自从雷妃发生了流产事件,寒桀少帝已经正大光明的不要她侍寝了。蛤他现在仍与宝儿在乾清宫c宝蕊宫两边轮流睡,只是日期并不固定。好象在防着什么。 “宝妃呢?”寒桀少帝一进寝宫,没想以前一样打眼就看到宝儿,有点奇怪。 绯儿边行礼边道:“那个兔公主请宝妃过去吃她们家乡的一种特产。莫沾衣跟过去了。” “哦,你也去吧,让她快点回来。”寒桀少帝不再用正眼看绯儿。一本正经的吩咐。 绯儿迟疑了一下,领命而去。 寒桀少帝一见绯儿走开,立刻弯下腰,一脸古怪,快手快脚地在屋子里翻了起来,他上次就觉得有异,宝儿一定背着他做了什么好玩的事,这些日子,一见他来,就又藏又收的。估计东西还不太小。 正好今天有机会,他要好好的搜一搜,看看是什么东西?然后他会放回原处,当做不知道!嘻,好玩! 箱子里c柜子里c床上c床下,寒桀少帝正翻得热火朝天,就听到一个清脆欲融的声音问:“皇上哥哥,你在做什么?” 当时,我们伟大的寒桀少帝正屁屁朝上趴在床边,一听此言,猛一抬头,怦头撞到床板,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他忍着痛,慢慢抬起头,站起来,表情严肃:“朕的东西掉到床下了。” “痛不痛,坐下来,宝儿给你看看。”宝儿拉低了寒桀少帝的身子,用手轻轻地在寒桀少帝乌黑浓密的发间摸索着。好象还没来得及起,哦,摸到了!好大哦! 寒桀少帝将脸靠在宝儿的胸前,宝儿身上有淡薄的奶香,让他觉得十分享受。 宝儿觉得有点痒痒的,咭得一笑,挣脱开来。 “皇上掉了什么东西,绯儿替您找?”绯儿走过来自告奋勇。 寒桀少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叫她喊人,怎么走得比飞还快,进来时也不通知一声,真没眼力劲。没见到他正在享受吗?扫兴! 莫沾衣似笑非笑,站得远远地,这寒桀少帝明显想和宝儿恩爱一番,绯儿何必去多事呢。 “你晚上去那边玩什么的,这么晚才回来?”寒桀少帝问宝儿。 宝儿兴味盎然地说:“兔兔拿出了一堆家乡的食品招待我们。吃多了,怕停食,就多留着说了会子话。” 寒桀少帝不屑道:“从她们老家带来的食品,天啊,多长时间了,你下次不要吃,小心得了病!” 宝儿摇头:“有的是就地取材现做的,用了些她们家乡的调味料。还有的是一路用冰镇着运来的。兔兔可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公主,你还怕她吃得不好?” 寒桀少帝无语。见两个小丫头都面带微笑,自觉有点没面子,当下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宝儿很不给寒桀少帝面子,反问:“她们都下去了,谁服侍我晚上梳洗?” 寒桀少帝听到梳洗这两个字,只觉得心乱如麻,心跳加速,深深吸口气平静心情,温柔道:“那好,你先去梳洗吧,朕还有些事要招铁少秋商议。” 有太监宣:“传铁少秋!” 寒桀少帝见此地是宝儿的寝宫,招见外臣,不成体统,就走了出去,到大厅里等铁少秋。 不多时,铁少秋走了进来。 屏退众人,寒桀少帝问:“有什么消息?” 铁少秋道:“她去雷妃哪里,两个人听了半天的琴。说了什么,真是没有法子听到。” 寒桀少帝沉思半响,声音飘乎地问:“是她么?” 铁少秋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但,天下人长得如此之象,绝非平常事,除非是易容术。虽然她身份高贵,但居说一直面有恶疾,只在半年前有一良医治好了她,这才慢慢的变成这般模样。” “半年前?”寒桀少帝与铁少秋对视,那个女人也是半年前死的。 二个人静静地呆着,只听到窗户外,有虫子不住的鸣叫“死啊命啊” “半年前,她是怎么死的?你看过没有?”寒桀少帝问。 铁少秋眼光转开,象是在回忆:“她是用一把匕首自杀的,那是一把形状奇异的匕首,把子上有一圈金黄色的圆环把柄,象是笛子的一端。我当时摸了一下,确实没有气了。那时候静安太妃疯了一样,又踢又打的,我就” 寒桀少帝挥了挥手:“这不怪你,这就是命运!” 铁少秋躬身离开。寒桀少帝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木棉花!! 她又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朕种的因,如果你真要回来报仇,请不要找错人! 而且,请你下手狠一点,准一点,因为,我也会以同样的手段,再对付你一次! 这一次,朕绝不会让你再有生还的机会! 对着窗外的月亮,寒桀少帝的脸上露出一个无比阴森的冷笑! 月亮害怕地打了一个哆嗦,吓得跑到云层里去了。它又在飙泪好一个极品暴君! “皇上哥哥,你怎么跑出去了!”宝儿笑容可掬地声音先冲了出来,然后人才出来。 她梳着两只渔家女的长辨子。不过辫子比较松散,最适合入睡。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抹胸,下面是一条轻纱半裤,曲线纤细异常,虽然没有什么胸部可言,但全身可是露出了好多粉粉嫩嫩的肌肤,实在是清凉养眼之极。 寒桀少帝赶紧地上前拥住了她,将她往寝宫里带,边说:“才洗了澡,怎么可能乱跑,夜可是凉得很。”寒桀少帝手在宝儿肩膀上不断轻轻游移,嗯,手感真不错,天见可怜的,他也只敢在这些边缘地区玩玩小火了。 宝儿娇笑道:“只要在你身边才不会很凉,你天天晚上身体都热得很,每天我都能摸到你冒汗!” 莫沾衣羞红了脸,迅速而又坚定地转过头去,不敢看寒桀少帝。 谁都看得出这半年来,宝儿发育得极快,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胸部虽然小,也已颇有小荷才露尖尖角之态了。 八个人烤一串 现在雷家的力量已受到一定的控制,对宝儿的危害应该说没那么强。舒悫鹉琻但要完全根除雷家,却也非一朝一夕之功。真不知道这寒桀少帝倒底要等什么?再不收了宝儿,让她天天这么胡说八道下去,真是羞也给她羞死了。但是莫沾衣也明了,寒桀少帝对宝儿的心可一点也不比凌少白差。他这么做,一定是从宝儿的角度出发。 没有了凌少白,这个世界 上最适合宝儿的男人无疑就是寒桀少帝!莫沾衣对此深信不疑! 她能看到寒桀少帝每日里为宝儿所做的一切,他正在潜移默化,用自己内心最温柔的情感,一点一滴地慢慢打动宝儿的心。虽然怪招频出,但,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莫沾衣想到最近宝儿为寒桀少帝做的这件事,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个礼物,想必寒桀少帝会收得很愉快吧! 一一一一一 包子门 芙蓉包姐姐送走了雷家的大胖子连络人,一个人在厅里沉思。 踩肉包走过来问:“姐姐怎么了?雷家是不是怪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得手?你叫他们不要担心,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这个月内” 芙蓉包姐姐抬起眼,对妹妹疲乏地笑笑,艳妆之下的脸显得有点苍老无力:“他们要我们暂时取消行动。” 踩肉包大奇:“这些有钱人怎么了,一会要我们找个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一会又不要;一会要我们杀那个女孩子,一会又不要。靠!” 芙蓉包姐姐道:“我觉得这后面有大阴谋。暗杀这口饭,可是愈来愈不好吃了。” 踩肉包无所谓的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管那么多做什么?这样不更好,白给咱钱又不要替人家办事。” 芙蓉包姐姐感叹道:“唉但愿能如你所讲!” 踩肉包笑:“听说最近姐姐又收了个猛男。正快活间,怎么想起这些事了!” 芙蓉包姐姐却没有一丝笑意:“这个男人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在这个动荡的大势中,谁又能保得了谁呢?你下去吧!” 踩肉包无语,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声悠扬之极的笛声 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宝儿与兔兔公主及慧平公主都凑在一起研究书法。 对哦,大家没看错,正是在研究书法。 莫沾衣暂充当讲解人。 她和绯儿将一副又一副名字书法挂在宝蕊宫的墙上,让大家品析。 宝儿与兔兔很忙手拉手沿着屋子观看研究,不一会儿,兔兔很忙就喊头晕,“不行了不行了,天花板都在转圈圈了。我不要看了。这些大字看得我想吐!” 慧平公主见她说得恶心,早颦起秀眉。真是个粗人,这些名人书画,何其雅致,被说成这样。 宝儿扶兔兔很忙坐下,撑着头,看了一会,手指着一副字道:“那个不错,看起来够简单。” 莫沾衣淡淡道:“这是甲骨文,是古代人刻在兽骨与龟甲上得名的。因为是刻在坚硬的材质上,所以直横线条多,且线条极细。起笔落笔多尖头尖尾,故形成了瘦劲有力c清奇秀逸的风格。” 慧平公主也道:“宝儿学这种风格的极好,虽然大佳不易,但比较简单,易学。” 兔兔很忙也插嘴道:“我觉得那种烤羊肉串的字不错!” 莫沾衣与慧平公主听着头晕。偏生宝儿一听就懂,大生知已之感。“对哦,你看那个字,太阳在上面,这边有人在生火,那边两串羊肉串在铁叉子上翻烤,想起来就嘴馋。兔兔姐姐,下次还要到你那里吃烤肉。” 兔兔很忙慷慨道:“这有何难,今天晚上就去。” 莫沾衣与慧平公主公主忙满屋子找宝儿与兔兔很忙喜欢的那种羊肉串,终于确定了方位,两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那是个“显”字。) 兔兔很忙道:“天啊,这个人可真大方,你看这小小的一副字,有多少串羊肉串啊!” 绯儿也兴味盎然跟着数:“一c二c三c四c五天啊,这副字真好吃!” 莫沾衣指着一个字问:“这是什么?” (那是个“肆”字。) 宝儿白了莫沾衣一眼道:“这还不简单,有月亮的时候,一个人拿着兔兔姐姐家的那种烤肉架,同时烤四串。” 绯儿在一边吸了吸口水道:“他还真会吃!” 慧平公主忍着笑指着另一个问:“那这个字呢?” (那是个“棘”字。) 宝儿道:“这个人更贪心,一个人烤八串!” 兔兔很忙大声说:“不对不对,明明是八个人烤一串!” 宝儿不喜欢与人争,当下乖乖道:“好吧,就算八个人烤一串,不过,我对你说,那根本就不够吃!” 莫沾衣与慧平公主互看一眼,再也忍不住,顾不了淑女风范,捧腹大笑起来。 宝儿与兔兔很忙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绯儿当然笑了。她们虽然不认识这些奇形怪状的古代字,但她们又不是真蠢到这程度,一个个机灵着呢,只不过见慧平公主终日郁郁,想逗她开心罢了。 等慧平公主与莫沾衣好不容易笑停了,宝儿歪着小脸,问:“这些羊肉串倒底是什么字啊!” 又是一串狂笑 宝蕊宫给这几个女孩子闹翻了天。 慧平公主走到一个字跟前,问:“这是什么字?” 这个字又有宝儿与兔兔很忙喜欢的羊肉串,(两个圈圈连着一条线),所有的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宝儿耍宝。 宝儿沉思了一会,悻悻道:“答对又没有奖励!” 慧平公主道:“就你,还稀罕什么奖励?满屋子堆得都堆不下了吧!” 兔兔很忙帮腔道:“那可不一样,奖励的东西比一般的东西要好!” 宝儿与绯儿同时点头,在这个小小的圈子里,她们三个是自成一国的。 慧平公主孩子天性未脱,当下道:“好,你猜对了,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她不客气地用个猜字,这个字比刚才几个都为繁杂,她不认为宝儿能猜中。 “一言为定。”宝儿道。 兔兔很忙道:“要击手为誓!” 被他宠幸过的至少有上百人 慧平公主与宝儿就三击掌,慧平公主问:“你要是猜错了呢?” 宝儿道:“任你处置。舒悫鹉琻” 兔兔很忙道:“我也任你处置。” 宝儿感动地热泪盈眶道:“兔兔姐姐,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兔兔很忙老实说:“倒不是这么说,我只是喜欢凑热闹。” 几个女孩子都做倒地状。兔兔很忙真是个妙人儿。 宝儿走到那个字跟前,上前三步,后退三步,摸了摸自己跟本没长出来,这辈子也长不出来的胡子,摇头晃脑一阵子,双手后背,想了想答道:“这是字!” 大家一脸你这是废话表情。 宝儿继续道,“你们看头上有四条线,表示他的怒发冲冠,很有气势,下面圆圈打个叉表示他是有脑袋的,再下面中间是两坚,说明是脖子,左右各有那个圈圈连一个小坚线,分明是两个辨子,最下面是一个小三角,说明是衣裳了!总归来说这是个人头哦!我猜它是个人字!” 莫沾衣大赞:“宝主子真是太聪明了,这也能给你猜到!” 宝儿呵呵一笑心想,这不就是钟鼎文么,盟主哥哥早就教过我好多好玩的字,你们以为我大字写不好,就真和兔兔姐姐一样,连字都不认得了么?我只不过想逗慧平公主姐姐一笑罢了。 既然莫沾衣说对了,兔兔很忙开始起哄:“快给奖励,快给奖励!” 慧平公主不太会耍赖,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愿赌服输:“好吧,你要什么?” 宝儿对兔兔很忙使个眼色,兔兔很忙道:“我们只想知道你天天不开心的原因。” 慧平公主变了色,不语。 气氛低迷,宝儿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有点不安,她看了看莫沾衣。莫沾衣对她笑了笑。 莫沾衣上前对慧平公主道:“我身为下人,也知道说这话不合适。但是公主您是知道的,宝主子把您当亲姐姐看, 这会子,您天天愁眉不开的,让她也跟着难过不是。不如说出来,大家也有个计较,说不定,就能解决得了呢。” 慧平公主看了看左右。滴下泪来。默了一会儿,轻轻说道:“我自从嫁给了楚他就没一日好好待我,他后宫佳丽虽无三千,但也是侧妃成群,被他宠幸过的至少有上百人。每日里勾心斗角,何曾有一日消停。” “哇,这楚王如此之恶,待本公主去教训他去。”兔兔很忙气得柳眉倒竖。 宝儿点头:“大魔王哥哥一直都很喜欢美女,慧平公主姐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只要他对你也好,你就不要管那些个女人了。” 莫沾衣摇头,宝主子也太天真,得亏寒桀少帝不是如此花心之人,要不然宝主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慧平公主看了宝儿一眼,又叹了口气。 莫沾衣轻轻地说:“其实慧平公主容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心思又灵慧,我看想要专宠也不是多难的事。关键在于,你想不想这么做!” 慧平公主愣了一愣道:“心高气傲是一时之选,长期以往,怕连命也没了,还有什么可自矜的。沾衣姐姐一向有决断有智慧,教导一二吧!” 莫沾衣赶紧道:“不敢,莫沾衣不过是个宫女下人,怎么当的公主如此说。只是凡我所知,无不尽心教授。只是莫沾衣也不过一未出阁之女,有很多事只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己的猜测,也不一定准。” 宝儿笑:“莫沾衣姐姐是世上最聪明的女孩子,你若是不准,那里还有人准!快说吧!” 莫沾衣道:“我也不说什么道理了。公主,我就直接说些法子,你回去试试吧。” 慧平公主点头道:“如此更好。” 莫沾衣道:“你这次回去以后,每日里尽量躲着他。万不得已不说话,说话时也要尽量平和温柔。象是一点心事都没有的样子 。如果他要招寝,你就尽量的推却,说身子不好,推荐别的姐妹,那些子平时和你关系愈差的,你就要愈说她们好。在家里也选些最平凡的衣裳穿,首饰也要少用,不化妆,总之是愈不起眼愈好。” 慧平公主想问什么,终没有问。 莫沾衣继续道:“总而言之,你不可以和任何人争一句,尽量在自己的宫里,推病不出去见人,整日里弹琴作画自娱。不过您要按时去拜见楚国母,每次都要面带祥和之色,不要说家中半句不好。也不要稍露委屈之态。要知道侍奉婆婆是每个妇人的责任。” 兔兔很忙打了个呵欠,道:“这话听起来就很闷了。做起来,天,一定难得要死。被人欺负着不但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还要虚伪的说好!这事,我办不来。” 宝儿也点头同意,嫁给楚寒冽哥哥怎么这么痛苦啊!楚寒冽哥哥不过是个太子,就这么麻烦,如果当了皇帝,那带得了。还是她家的皇上哥哥好,她住在宫里这么久,可从来不知道后宫需要这么多心机来应付。她只需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没事对皇上哥哥笑个二三声就一切搞定了。 至于侍奉婆婆,她有点心虚地吐吐舌头,太后不叫她,她是很少会主动去的。不过,她有好吃的,而且适合太后老人家的,也从来都会想着送过去。宝儿可从来不做虚情,不会拣贵得的送,她要是送给太后的,一定是自己认为太后很合适的东西,至少有自己的心意在里面。 绯儿道:“这样就能得到楚王的心了吗?” 莫沾衣道:“当然不行。我会做三道秘密锦囊,公主要按顺序打开,每一条后面都有打开下一道锦囊的时候,切记不可早早就耐不住性子打开了。” 慧平公主道:“我要是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她的脸红了红,没继续说。 莫沾衣点头:“是,只要公主想信莫沾衣的话。而且要严格按照我的话去做,那么,您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的。” 慧平公主低了头又问:“我的第一个锦囊什么时候打开?” 莫沾衣道:“在这之前,我们要做一件事,让宝主子见一见楚王。” 慧平公主抬起头,眼中有佩服之色! 我们要叫他知道什么叫夫妻恩爱 宝蕊宫 “什么?不行!”寒桀少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一天到晚累到要死,应付外面那些吊唁的乱七八糟的事。还有国家许多微妙之极的大事。就图个回到宫里能安安心心地守着宝儿度过一天之中最快乐的时光。慧平这丫头一回来就给他惹麻烦。让宝儿去见什么楚寒冽!他脑子里起雾了,才会同意! 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做么? 慧平公主眼红了,原来在哥哥的心里也是一样的,宝儿永远比自己重要。所有的人都爱宝儿,那,自己也不必争什么了,她黯然地低着头,准备离开。 宝儿轻轻地拉一拉寒桀少帝的衣袖,撒娇似地瞅着他。寒桀少帝侧了头,不想让自己心软。 莫沾衣清了清嗓子,看着宝儿。 宝儿见了,道:“皇上哥哥,其实宝儿想和你一起去见楚寒冽哥哥。” 寒桀少帝面色稍缓。 莫沾衣含笑点点头。 宝儿道:“到时候皇上哥哥要帮慧平姐姐狠狠地骂楚寒冽哥哥,让他对慧平姐姐好一点。要向你学习,不要老惹自己的妃子伤心。” 寒桀少帝道:“向我学习,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人家学。”嘴角已经忍不住向上扯了。 宝儿靠在他身侧,扳起小手指数:“那可太多了,皇上哥哥把后宫治理的好,这里住着多舒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 寒桀少帝脸有一点点抽,这好象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吧! 再说他的后宫才这几个人,就已经出了那么多事,也实在算不上管理得当吧! 说起勾心斗角,这后宫里也算是一潭深水了。只不过宝儿看不出来罢了。 宝儿继续数:“皇上哥哥对宝儿极好,从来也不大声喝斥宝儿,更不会数落宝儿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天天有什么好的,自己不要都送给宝儿。” 寒桀少帝面露羞色,皇帝宠宝儿宠上了天,好象也不适合对别人夸口罢。 莫沾衣看看神情不对,对宝儿比了比手势。 宝儿用力拉住寒桀少帝的袖子,道:“反正我不会说话。要不你拿个主意。反正我们要叫他知道什么叫夫妻恩爱。要他学着点。以后对慧平姐姐好一点。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寒桀少帝微微一笑,道:“好。朕就陪你见一次楚王。” 宝儿高兴地叫了一声,对莫沾衣比出胜利的手势。寒桀少帝顺着宝儿的目光看向莫沾衣。莫沾衣低了头,轻轻地笑。 慧平公主站在一边,眼神复杂。宝儿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但,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愉悦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波亭 美丽的彩衣乐女们吹拉弹唱,华丽的红毯被绣鞋踏出丝丝折皱,和风轻摆,鲜花妈放,场面道不尽皇家的奢华。 寒桀少帝带着宝儿上坐,楚寒冽与慧平公主坐贵宾席。与座的还有齐公主与兔兔很忙公主。 慧平公主的淡雅高贵,齐公主的无双娇美,兔兔很忙公主的骄蛮可爱,宝儿的天真无邪,这一群美女聚在一起春花秋月,各自擅长,各有千秋,真是显不出来谁了。 可是天大地大,偏心最大,在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的眼中,似乎就只有一个宝儿才是得天独厚唯一的美人儿。 楚寒冽秋眸内波光潋滟,散发无敌风情,对宝儿柔声道:“一别经年,龙妹妹似乎长大了不少。” 宝儿对楚寒冽嫣然一笑,看到楚寒冽她真得很高兴,毕竟楚寒冽曾经很宠她,不过他们相处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宝儿对他远不如对盟主哥哥那般依恋。 寒桀少帝端起杯子道:“听说楚国于五年前曾认宝妃为妹,那么今天相聚,也十分难得,大家同贺一杯吧。”他点出五年前,是让大家知道,五年前的宝儿才10岁,当然没有什么别的私情可言。 所有的人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齐公主娇笑:“真正有趣儿,宝妃娘娘是在哪里认识楚王的,好似一则传奇,倒是极惹人好奇呢。” 宝儿回头看了一眼寒桀少帝,她来的时候就说好了要听他的话。今天她可不是来述旧的,而是想办法让慧平公主姐姐幸福的。虽然她聪明,但不擅长使心机,难免心里没有底,只能频频希望寒桀少帝与莫沾衣能给她点提示。 兔兔很忙道:“干嘛想知道别人的私事。齐公主,我倒是对你好奇的很,你能赐教一二吗?”她是个直率的人,好象天生就和齐公主不对盘一样,两个人说话犯冲也不是一二回了。不过齐公主总是让着她,也助长了兔兔很忙的气焰。 齐公主不怒反笑,“我有什么能供人好奇的,兔兔很忙公主说笑了。” 兔兔很忙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趁胜追击。她本是公主,虽然天真,可这种场面看得太多,见好就收还是会的。 寒桀少帝低下头,对宝儿亲昵的一笑。他是故意的,不需要任何语言,他也能把与宝儿间的亲密表述无遗。 楚寒冽依旧在笑,他也是喜欢常常微笑的人,但他与凌少白那么云淡风清的笑不同,他的笑更物质化,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恶,他边笑边盯着你的时候,好象他就是个猎人,而你,就是他看中的猎物。 “龙妹妹,你最近见过凌兄吗?”楚寒冽看起来十分轻松愉快。 宝儿有一点点痛楚,虽然事后所有的人都发誓说,盟主哥哥和太皇太妃到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地方去了。但肯定不是死了。也许是成仙了也说不定。 宝儿相信,如果盟主哥哥真是死了,她一定会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很平静,就是有时候会滑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寒桀少帝替宝儿回答:“自从宝妃入宫,与外界的连系自然少了。现在除了她的母亲不时到宫里走动,其余人等,她怎么可能见到。” 这不是爱,太残酷! 楚寒冽看着寒桀,俊美的脸上全是冷笑:“少帝除龙盟,灭木族,平定大夏江山,此举可让本王佩服的很。但少帝有所不知,那龙盟之主乃龙妹妹之义兄,打小一起长大,情义深厚的很,龙盟上下无不把龙妹妹尊为公主。所以请少帝看在龙妹妹的面子上,还要放过龙盟人等。” 宝儿呆呆地上了当,回头惊问:“你派人去除龙盟?” 她真的不敢相信,皇上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龙盟唉,里面上上下下的堂主可都对她宠爱有加,个个都可以当亲人似的相处。 她年纪小的时候在龙盟呆着,这些叔叔伯伯们对她不知道有多好,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着给她,什么好玩的都带她去玩。 虽然很大原因是看在盟主哥哥的份上,但,这些情意也是做不得假的。 龙盟就象是她第二个娘家啊。 她不能相信寒桀少帝怎么老是这样,一边说着爱她恋她,一边对她喜欢的人下手毫不留情。 寒桀少帝愣住了,他看到宝儿伤痛的眸子里传来一种渴求的目光,似乎是求他否认这件事。 他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无论如何,他做过的事就不会否认。 就算是宝儿生他的气,他也不想骗她。 他慢慢的几不可觉的点了点头。 宝儿的泪流了下来,这个不是爱,皇上哥哥对她,绝对不是她想象中的爱,他太残酷了,爱他不懂得什么样是爱! 5555一一一一 宝儿站了起来,转身跑开了,边跑边流泪。看起来是真伤心了。 宝儿的个性纯良,对家人尤其的有包容力。 就算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皇上哥哥当面承认了。但在她没有真正了解内情的时候,都不愿意对寒桀少帝口出一句恶语。 她只有在凌少白受伤的那一次才狠狠地骂过寒桀少帝。 但骂过人之后,她自己一点也不快乐。 皇上哥哥很喜欢她,对她很好,她并不愿意看着皇上哥哥为她伤心。 她知道这个世界好复杂,她好多事情都不太明白,也不想费那个脑子明白,她只想靠着一棵大树,做快乐的小草。 她不敢想象,那棵树倒了会怎么样? 莫沾衣神色复杂地看了楚寒冽一眼,她错诂了这个男人,他虽然总是在微笑,可是他的心却比寒桀少帝还要狠,寒桀少帝不怕伤害宝儿喜欢的人,可毕竟他不会直接伤害宝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楚寒冽却不在乎过程打击到谁,就算是他所喜欢的人也在所不惜,他要的只是结果,只是胜利! 莫沾衣追着宝儿跑了。 宴会还在继续,但已经殊无笑意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更象是一场战争的开端。 。 。 。 。 。 。 。 。 。 。 。 。 。 夜之屋顶 一场轻雨刚过,夜清凉迷人。 莫沾衣与宝儿一起坐在屋顶上, 不言不语不动。 宝儿还在为白天的事伤心,寒桀少帝见了她好几次面,但都没有给她希望得到的解释。宝儿不明白,爱是什么?一群人为爱死去活来的。可是她本能的觉得,爱里包含着大智慧,大慈悲,寒桀少帝的爱,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远远地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笛声,这是一首情曲,说不尽男女缠绵之情时断时续,如春之花夏之雨,淡薄的甜味里透着泌心的凉。 宝儿回过神来,细细地听,然后手拉着莫沾衣道:“带我去找他。” 莫沾衣愣了一下,皇宫里的吹笛手,大概是那个乐女吧! 莫沾衣现在也看开了,反正规矩不规矩的,只要别人不知道,那也不算什么,宝儿想做什么,她就帮她完成吧。 她拉着宝儿的手,俩个人开始在屋顶上飞跃 清风在耳边,明月在头顶,屋顶在脚下,树梢在身边 莫沾衣的功力比起凌少白,简直不可同时而语,所以宝儿必须配合着莫沾衣的步子也同时施展轻功才能勉强同飞。 她们俩个身后大概有十几条黑影同时跟着,地下还有几十条黑影呢。这些都是保护宝妃的护卫。 要知道针对于宝妃的行动一直没有完全消停过。这些护卫也不知替宝儿挡掉了多少次危机了。 当然,都是不动声色的暗中保护,平时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到宝儿的行动。 可以说皇上对于宝儿的宠爱,也是到达了一定的级别了。 特别是在这种生活细微之处,越见心思。 呜呜 笛声与月色简直就融为了一体,完全成为夜景的一部分,莫沾衣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宝儿的老师之一金笛郎君。 笛声好象在秀苠宫的附近,秀苠宫里不是住的齐公主吗?如果是齐公主带来的乐女在吹笛,莫沾衣还能理解,如果说是金笛郎君他应该到宝蕊宫附近吹才对吧! 一身青衣的莫沾衣拉着粉衣裳的宝儿,带着一队黑衣人浩浩荡荡地开向秀苠宫。知道的是听吹笛子的,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去寻仇的。 笛声突然消失了,就象它出现时一样突然。宝儿与莫沾衣站在秀苠宫的屋顶上,呆住了。 月光下,屋顶上站着一个女人,身材很修长,她慢慢地转过头来,正是齐公主。 她美丽的脸上有点点泪痕,残留的狼狈 好象在怀念着一段过去,一个故人! 三个人相对,无语。 齐公主转身离开,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宝儿喊住她:“你怎么在这里。” 齐公主再回头,脸上已经没有泪了,面容平静如常,嘴边还多出一抹笑:“我要问宝妃娘娘才是,月夜玉趾亲临本宫,有何指教。” 宝儿想了想:“我是来找吹笛人的。” 齐公主嘴角微微勾起,讽刺地道:“宝妃娘娘正是风雅之人,什么样的男人都认识,什么人都和你有关系!” 宝儿抿着嘴角,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个相视 月光下,轻风徐徐,衣袂都在风里轻轻飘动着 齐公主道:“既然来了,何不进屋一述?” 宝……爱……桀 宝儿站在那里,看着齐公主。 齐公主青丝挽就,宝珠攒花,白肤如雪,红唇胜血,华丽的长裙随风飘动,足下时隐时现,居然是赤着一双如玉般嫩美的双足。是什么事让一向冷静高贵的齐公主惊惶失措到这种地步,连鞋子也不记的穿就跑出来了? 莫沾衣在一边说:“更深露重的,宝主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齐公主道:“你,你的寒桀少帝不是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么?说不定我会对你说的。” 宝儿想了想摇摇头。 齐公主笑:“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小。” 宝儿道:“我不是胆子小,我是觉得你是那种说一句话有二种意思三个结果的人,我比较不喜欢猜这些东西,而且皇上本来就比较擅长做他份内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我去帮倒忙。” 齐公主有点异外,笑:“听很多人赞你聪明。本来和你相处时倒不觉得,只是经历一事,立刻就能发现你确实聪明。” 宝儿笑笑:“那么,公主姐姐,宝儿回去了。” 齐公主点点头道:“也许我们注定无缘。” 宝儿愣了一愣,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她将手递给莫沾衣,俩个人慢慢地顺路走了回去。 半路上就遇到了寒桀少帝,宝儿见了他,也不行行礼,径自拉着莫沾衣从他身边经过。头抬的高高的,还在生气。 寒桀少帝跟在后面,也不说话。 前前后后大概几十个人,大气都没有哼一声,静静地随着宝儿的步子走,宝儿快,大家快,宝儿慢,大家慢,宝儿停 当然大家都要停。 莫沾衣有点想笑,宝儿是个孩子脾气,寒桀少帝也是个半大孩子脾气。心里一定后悔死了,就是不肯服软,莫沾衣知道寒桀少帝命令打龙盟,那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虽然有一半是为了报私仇,当是也确实是国事的需要。宝儿既然原谅了寒桀少帝暗杀凌少白的事,只要寒桀少帝好好解释,龙盟的事宝儿也不一定就不原谅他。可惜,寒桀少帝就这脾气,嘴上是不肯服输的。 这两个人较着真的,可给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今天齐公主话里有话,莫沾衣不能不防着她一点。 这一路想着走着,可就到了宝蕊宫了。 莫沾衣把这两个孩子送进寝宫,自己就出来了。这事,得让他们自己去解结。 宝儿回到屋子里,面对寒桀少帝更是恼怒,当下想起来,突然从屏风后拖出个大瓷坛子,里面放了好多纸卷儿c竹片儿和一点零零碎碎地东西,寒桀少帝一看就知道是做风筝的材料。 宝儿也不管什么,拿过桌子上的灯就来点燃,寒桀少帝吓了一跳,虽然 不知道宝儿烧得什么东西,但情知一定与宝儿这么多日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有关,当下就去抢 纸点滴到油火,马上就着了,寒桀少帝来不及全救,当下抢出几卷来,用脚踩熄了火,打开一看,原来是各种不同体的大字,楷c行c草c隶c篆,字极难看,显然是宝儿的书法,上面全都写着三个一样的大字“宝爱桀!” 这下子寒桀少帝又是高兴又是伤心,只顾抢着了火的字,能抢多少是多少,不过火太旺了,没一会就烧得尽光。寒桀少帝将抢出来的字归在一处,一张一张慢慢收拾起来。 他生气道:“龙盟占楚夏齐三地之中境,其中以点大夏国地为据点,招安是国利之所趋,且又有引雷灭木的助利,这些是国家大事,难道我还要向一个妃子先告明么?且这都是凌少白受伤前的事,事后我也对龙盟做了很大的补偿。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宝儿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也不上床,只管在那里发呆。 寒桀少帝想了一会,和衣上床睡了。 银灯跳了几跳,光影儿摇弋着,宝儿独坐实在无聊,但心里又气寒桀少帝做事太可恶,解释就解释罢,还摆那么高的架子,哼!愈想愈怒 寒桀少帝轻轻地响起了鼾声,显然白天操劳过度,已经睡着了。宝儿偷偷地回过头来,看了寒桀少帝一眼。 只见寒桀少帝面对着宝儿侧睡着。眼睛似闭非闭的,吓了一跳,赶紧地转了回去。 好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又偷偷地回头看,寒桀少帝似乎真睡着了。寒桀少帝的双眸本就极大,睡着时也有一线闭合不严,总象是睁着一线。宝儿也看过数次他睡着的样子。这下看他呼吸平稳,确定他大概是真睡着了。不免大感生气。 夜静得能听到自己个的心跳声怦怦怦 宝儿打了个张口,确实有点困乏。当下倒在桌子上,一会就睡得个天塌不惊。 寒桀少帝睁开眼,微笑着看宝儿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嘴里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睡着了。 他没有去抱宝儿上床,这丫头平时在床上睡得是翻江倒海,今天看看她在桌椅上能睡成什么样? 没料到,她还睡得挺香,小脸在灯下红通通的,可爱之极。 过了好一会,宝儿还没动静,寒桀少帝摇摇头,这样睡下去宝儿明天一定浑身上下到处痛。他爬起来,走到宝儿跟前,甜蜜的叹了口气,和宝儿在一起,连赌气都是让人陶醉的甜。 他就是有点放不下皇帝的架子,这丫头就不能让他一让吗,亏他平时这么宠她。唉! 寒桀少帝伸手过去,将宝儿抱起来,宝儿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半睁开眼睛来,好象看着寒桀少帝,又好象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一种令人心碎的迷茫,带着说不出的娇弱,一下子击中寒桀少帝的心。 寒桀少帝立刻停滞不前,希望宝儿能再次入睡,宝儿十有八九在梦中。 宝儿并没有那么快地闭上眼,只是,梦呓般蠕动了一下红唇,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宝爱桀!” 然后就闭上眼,抛弃了这个感动到不行的男人,继续呼呼。 好可怕,又好象很舒服 寒桀少帝一时间千头万绪,脑子里激流澎湃,不知想到什么。 他抱着这个软软的小东西,心里喜欢的和炸开了一样。 我的宝儿终于懂事了吗? 还是宝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还是单纯是写大字写到走火入魔? 寒桀少帝非常想知道原因。不过他多日的梦想正在一步一步地实现中。 “宝爱桀!” 这三个字,他以后要听个够。 不过,寒桀少帝现在就要奖励宝儿可爱的小嘴,他低下头,将唇贴上去,辗转的吮吸 好香好软的小舌头,和它的主人一样的调皮可爱。 亲起来,软软嫩嫩的,说不出的乖巧,又调皮的来回的动弹。 当然他只进去玩了一小圈就赶紧的退出来,就这一小会儿,他都是极小心的。 他现在可不敢将舌头长时间的伸进宝儿的口中,这样会很危险,但是,厮摩却是他无法舍弃的福利。 宝儿的乌黑的长睫毛眨动了一下,象受了惊 寒桀少帝热情如火,没有觉察,边抱着她边走向大床。 夜,低低地喘息 好多好多的故事,正是在这个时候才可以上演的。 。。。。。。。。。。。。。。。 慧平公主步态从容地走进华丽的大厅,她不喜欢这里纸醉金迷的气象,不喜欢楚寒冽左拥右抱中媚态从生的似笑非笑,不喜欢,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但她今天看起来却没有往日的忧郁,眉宇间也没有往日对这些事的轻视之意,整个人看起来冲淡平和之极。 “慧平见过夫君。”慧平公主其实很少叫楚寒冽夫君,她虽然长得象春天里的花一样娇柔,但她的脾气却象秋天野地里的老竹子一样韧性十足,拧得要命,这么低头服软,还是第一次。 楚寒冽想她一定是进宫后受到她母后的指点了,当心玩味之心愈重。更是当着慧平公主的面肆意挑逗着乐女歌妓。 “啊呀,王爷,你好坏啊!” “不要了,人家不来了!” 两名乐妓心领神会,愈发叫得浪声浪语的。 楚寒冽似笑非笑,手上忙碌着两位乐妓,双眸却专注着慧平公主。 慧平公主视而不见,在心里慢慢地念着兔兔很忙教她的几句词:“他很可怜,走路跌着,他很弱智,吃饭噎着”果然心气平和了好多,看来兔兔很忙也很有一套嘛? 楚寒冽一看没了平时的效果,慧平公主似乎不动声色。不过楚寒冽不是会这么轻易接受失败的人,当下一伸手,将慧平公主搂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慧平公主的甚至于都能碰到楚寒冽身边的另外二个低三下四的女子。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慧平公主是多么大的侮辱啊! 慧平公主当下转开眼,不上当,继续在心里念:“他很可怜,走路跌着,他很弱智,吃饭噎着”好想加一句,既然如此,让他去死! 楚寒冽将慧平公主放平,开始吻她,慧平公主努力睁着眼,不为所动,可是她渐渐忘记了那几句咒语,只是凭借多年来的静心和天生的倔强个性来对抗着。 不要有反应不要有反应! 在这一场游戏里,她不要做先投降的那一个。 她愈是冷淡就愈是引来楚寒冽的征服欲,他更加重了挑逗的强度与力度,对于慧平公主只初识的这种小雏鸟儿,他就不信,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不要有反应 她不要输,她已经输掉了自己的整个心灵了,如果再输掉自尊,她就会一无所有了! 现在,反抗并不是最大的自尊,平静地面对他所有的一切,才是,她,最大的,最强的武器! 她不会辜负宝儿c莫沾衣c兔兔很忙的期待,她会坚持到最后的。 如果爱情是一场华丽的战役,她会全副武装地参加,并接竭尽所能地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因为,她有爱,有信心,有坚持,有朋友,有胜利的所有原素。 可是,她不了解,战争中最讲究格斗技巧与对敌经验了,这两方面慧平公主完全不敌楚寒冽! 当楚寒冽那修长的手指当着众人的面伸到慧平公主的衣裳里去时,有一瞬间,慧平公主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要有反应 慧平公主的脑子里能飘过这一句话了! 那只手找到了她的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地带,挑逗着,她所有的脆弱地神经 好可怕,又好象很舒服 天啊,怎么还可以这样。 这算是他喜欢自己,还是他欺负人! 呜呜 整个人好象要化掉了一样。 慧平公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丝抗拒地动作,但她发现,她的世界正在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不行,要流泪了,流泪也是有反应的一种! 可是,慧平公主却无法控制自己到那个程度,泪,终于,一滴c二滴c三滴落了下来。 楚寒冽身体僵了一僵,手退了回来,然后慢慢地说:“吊唁的事已经完毕了,我们,明天回楚国。” 这代表什么?慧平公主已经不去多想了,离开大夏,就等于离开宝儿,这说明 自己和楚寒冽多日的冷战就要结束了吗? 慧平公主想到未来,想到莫沾衣,想到那三道秘密锦囊,感到从未有的安宁! 一一一一一 秀苠宫 齐公主拥被坐于床上发呆,月光清冷,映着她冰瓷一样的肌肤,美得不真实。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么的干巴无力:“他没有死?” 齐公主吓了一跳,发现是自己的声音。“不,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了他!” 泪流了下来,如第一场春雨般欢畅,她有多久没有流泪了。啊,爱人,请原谅我,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在这个世上,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笛声又起,如鬼魂般飘渺 齐公主从床上跳起,直接从窗户中飞出,夜的青雾里,有一个似曾相识的白衣人 白衣人正临风吹笛,一见到齐公主,就迅速地御风而飞了,齐公主不顾自己赤足,紧紧追赶 身体磨擦着少帝敏感的地方 路上一众侍卫纷纷拦住齐公主:“谁,谁?” 齐公主道:“我是公主,替我抓住那个白衣人?” “公主,哪里有白衣人?”侍卫回答。 齐公主不管他们,继续发疯似地追赶,她看到白衣人就顺着这个方向跑的。 她看到一座宫殿,判断白衣人一定是来到了这里,想也不想,就跳了进去。 灯突然都一起亮了起来,兔兔很忙披着一件长衫,走了出来:“齐公主真有雅兴,月夜来访友!” 齐公主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喝道:“把人给我交出来!” 兔兔很忙笑道:“人,公主的什么人要深更半夜到我这里来找?”她拍了拍手,一群强壮有力的番女走了出来,虎视眈眈。 齐公主冷笑:“想依多为胜么?” 兔兔很忙道:“不敢,我虽番族小国,也断不容许别人欺到我的头上。” 齐公主点头,道:“很好,不错。告退。”转身轻飘飘地走了。 兔兔很忙站了一会,拍拍手,番女们都施礼回去了。 兔兔很忙走回大厅,关好了门,轻轻道:“出来吧!” 一个白衣人从半空中跳了下来,灯光下白衣人纤细文雅的样子,苍白的容貌,一如江南秀色,有说不出的灵秀。 兔兔很忙一时痴了,她到大夏来很是见过几个美男子,寒桀少帝与楚寒冽那一个不是人中之龙,不但英俊潇洒,且一身王者霸气,世所罕见,但只有这瘦弱苍白的少年,如月光般,一下子撞进了她平静的心湖! 过了好一会,她问:“你是谁?” 白衣少年道:“报应!” 兔兔很忙也没觉得怪,只是惋惜地叹了口气:“那你一定不是找我的!” 白衣少年:“” 兔兔很忙解释:“我心地善良,光明磊落,那里会有什么报应。” 白衣少年一时不察,竟笑了,他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他的笑竟也如月光般皎洁。 月夜里,兔兔很忙公主奇迹的结识了一位如月般的少年。 “可以为我吹一支歌么?”兔兔很忙看到少年手中的金笛,央求,她想多和他呆一会儿。 少年举起笛,悠悠地吹起来 笛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他不怕齐公主再追来么? 他比世上任何人更了解齐公主,她今夜,是不会再来了,任何时候她的尊严都是高于一切的,甚至于高过她自己的生命。 她不会来了 那些风花雪月的爱啊,也逝如流水斯,一去不复返! 。。。。。。。。。。。。。。。。。。。。。。。。。。。。 宝蕊宫 宝儿又一次惊醒,今天晚上她总也睡不踏实,大概是玩了火的缘故吧,宝儿怕尿床,所以忍不住起来如厕。 好象隐约听到点笛声,又好象没有!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头伸了出去,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窗户外站着数名黑衣人,看到宝儿,都纷纷退开。 “怎么了?”寒桀少帝睁开眼,看宝儿僵在那里,不动。 “有好多人哦!”宝儿道,她已经忘了继续气寒桀少帝了。 “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人。”寒桀少帝站起来,拉着宝儿,“快睡罢。” 宝儿边跟着寒桀少帝往床边走,边问:“你听到笛声了没有?” 寒桀少帝站着想了一下,反问:“不会又是你认识的什么哥哥吧?” 宝儿摇头:“不是,好象是金笛大叔的笛声!” “大叔?!”寒桀少帝吃了一惊! 宝儿点头,“你没听到笛声么?” 寒桀少帝将她拥在怀里,坐回床上,头闷在她的脖子上,半天,轻轻地咬了一口宝儿。 “不要,很痒!”宝儿缩着身子娇笑。 “吹笛人是我哥哥寒凌王。”寒桀少帝突然说。他本来是不习惯将此等机密大事告诉别人的,但,他希望能和宝儿分享一切。他从来都是把宝儿当自己的同伴,宝儿很聪明,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 宝儿:“?” 寒桀少帝更拥紧了宝儿,慢慢道:“他自小体弱,送到庙里带发修行。这国家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可是,他在庙里呆长了,不喜欢这种生活,求母后放了他,权当他不在尘世了。” 宝儿奇道:“寒凌王是和尚么?”皇家原是世上秘密最多的地方,不过王爷是个和尚,还是很奇怪。 寒桀少帝摇头:“他最后没有当成和尚,故意躲着我们,结果就失去了他的形踪。可笑的是,有人说是我杀了他。他可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宝儿同情道:“那些人乱讲,他又没有危协到你的王位,你才不会杀他呢?” 寒桀少帝哭笑不得,宝儿这话大有深意,还是在怪他灭龙盟之事呢。他摸了摸鼻子,只能装做没听懂,继续道:“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流落江湖,外号叫金笛郎君!” 宝儿大喜:“果然是我大叔。” 寒桀少帝道:“我哥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你为什么叫他大叔。” 宝儿笑:“本来我进龙盟时才几岁,我都管他们叫叔叔。就连盟主哥哥我也是叫叔叔的,后来盟主哥哥说我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改叫哥哥。但金大叔还要我叫大叔,我想,他打不过盟主哥哥,靠这个沾沾他便宜罢了。” 寒桀少帝听到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宝儿真是个呆子,一点不明白凌少白的心意,不过这样也好,成就了自己的一段美满婚姻。 宝儿又问:“大叔怎么又回来了,他不会不知死活的想和你争帝位吧。” 寒桀少帝忍不住又轻轻咬了宝儿一口,这个小坏蛋,真皮啊! 宝儿挣扎着,身体磨擦着寒桀少帝敏感的地方,寒桀少帝闷哼一声,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宝儿问:“你说啊,大叔为什么回来?” 寒桀少帝道:“我哥哥真是倒霉,居然爱上了木棉花。两个人海誓山盟,浓情蜜意,谁能想到,那木棉花为了进宫为妃,居然亲手用我哥的金笛刺了我哥一刀。” 眼神比春水还要多情 宝儿大叫一声,吓呆了!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可怕的女孩子。 寒桀少帝冷笑:“如果她知道我哥的真实身份,想必会后悔死掉。” 宝儿明知道大叔现在没事,但仍为当时被刺了一刀的大叔担心,“那,他被刺了一刀后,怎么样了。” 寒桀少帝道:“当时正好有一队木家的门客经过,其中有人认识做为龙盟金笛郎君的他,就救了起来。之后,他听说木棉进了宫,便也跟了进来。我本来想让木棉花在宫里自生自灭来着,一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随便罗例个罪名,处死了她。” 宝儿点头,那木棉花姐姐确实又美丽又聪明,心机又深,她办出来的事,没有不让人吃惊的。 “那,大叔,现在夜夜还是为她在吹笛么?” 寒桀少帝道:“你也看出来了。不过她也聪明,居然假死托生,跑到齐国,还混了个公主回来。” 宝儿点头:“她根本不怕人家认出来她,她就是故意让人家认出来她就是木妃姐姐。” 寒桀少帝道:“什么木妃,朕根本没有和她上过床,就连雷妃,朕也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他可是借一切机会向宝儿曲折表白自己的感情。 宝儿抬头看了寒桀少帝一眼:“都是一群心机深沉的人。” 寒桀少帝无辜地道:“心机深沉也没什么不好啊!” 宝儿轻轻哼了一声:“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对你的帝位有利,我看你根本什么都不计较,哼,我不喜欢心机深沉的人。” 寒桀少帝赶紧拖宝儿下水:“怪不得你不经常去看我的母后?” “没有了!”宝儿红着脸解释:“我还不是一样喜欢,你。” 寒桀少帝嘴一下子咧得好大,心象飞到云朵上去了一样,飘荡着没有根一样,过了一会,还卖乖道:“我又没有对你用心机,难道凌少白与楚寒冽还不算心机深沉么,只要不是对你用,全心全意的爱护你,我看你也是不太计较的。” 宝儿想反驳,一时词穷。 寒桀少帝不逗她了,今天晚上过得很愉快呢。 两个人相拥睡下,宝儿轻轻地问:“那大叔,他现在不是很危险么?” 寒桀少帝叹息:“是啊,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对她的为人有所认识了吧。” 宝儿道:“大叔是学音律的人,可没有你一半阴险,你不救他,他可就危险了。” 寒桀少帝被宝儿暗损,只好大人有大量,不听这个小人言,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早已派人去齐国探明情况,看一看她这个公主头衔是怎么弄来的。我要等从齐国回来的消息再定。” 宝儿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让大叔等到消息来了之后,再吹他的笛子呢?” 寒桀少帝看着宝儿,有点失望又有点小小兴奋。失望的是宝儿可没以前那么信任他了,他说的话,宝儿也会思考一下是对是错。兴奋的是宝儿真聪明,一语中的。 “我觉得,我哥的仇还是他自己报比较好。”寒桀少帝吃吃地笑。 宝儿悻悻道:“大叔的心是很软很软的,你莫要偷鸡不着,蚀把米才好。” 寒桀少帝不快道:“难道朕是天下第一大恶人吗?朕的心就是无坚不摧的。你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就不知道关心关心朕。” 宝儿笑:“女孩子天性就会帮助弱者咩,要不然,你也弱一点试试。” 寒桀少帝被宝儿夸得很高兴,想了一会儿道:“你写那些大字是做什么用的?” 宝儿脸红了一红,翻了寒桀少帝一眼,轻飘飘吐出一句:“要你管!” 一一一一 宝蕊宫 午膳后 莫沾衣正在替宝儿的大字用金色描边,宝儿准备用她写的宝爱桀做成风筝,在寒桀少帝生日那一天送给他。 但是宝儿的字,汗! 莫沾衣想了半天,试着用金色给宝儿的字勾个边,这样一来字更显眼不说,也尽量把宝儿的字修饰的比较能够见人了。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见莫沾衣在,愣了一下。 莫沾衣问:“什么事?” 小宫女低头道:“我来添香,姐姐怎么没有跟宝主子去送慧平公主?” 莫沾衣淡淡道:“你加吧,宝主子就回来了。我也写累了,正想出去逛逛。” 小宫女提着小盒子给金兽炉里添了几块香料。站在那里呆了一小会道:“莫姐姐,厨房里备下了粘米糕,要不要一起尝尝去。”莫沾衣喜欢吃粘米糕,宝蕊宫的人可都知道。要知道莫沾衣在宝蕊宫也等于是半个主子,巴结她的人可不少。 莫沾衣点了点头:“你先去,我收拾一下就去。” 小宫女应声出去了,莫沾衣收拾手边的东西,要知道很多字都是才写, 要等墨水干了才能卷起来,莫沾衣见到有的字被烧得卷了边,知道宝主子没那心气儿再重写,就拿起一把剪子来修了修边。等她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放好了,转身关门出去了。 莫沾衣发现自己心里好象有点慌慌的,难受得很,也不想吃东西了,今天是阴天,风很好,还是出门走几步吧。 才出了宫门几步,她觉得腿软,身体好热哦,象是不受控制了一样,胸口胀得好痛,好象急需要什么,但她又不清楚。 生病了?这是她第一个想法,还是回去睡睡吧,大概是最近累得狠了。 远处铁少秋正急急忙忙赶过来,老远地就喊:“莫姑娘,快随我去,宝妃娘娘叫你呢?” 莫沾衣也不知道宝儿有什么事,只有强打起精神跟着铁少秋走。可是身体真是很不舒服,她突然打量起走在前面的铁少秋,他的背很直,很挺,臂膀看起来也十分有力,走路的姿势很潇洒,她突然想溜进他的怀里,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想法吓坏了她,她这是怎么了? 莫沾衣倚在路边的一株桃树边不动了。她将手撑在树的一斜枝上,轻轻地喘着气,脸色比桃花还要鲜艳。眼神比春水还要多情 嘴巴张开,不许咬我 铁少秋回头,看了一眼莫沾衣,她需要一个男人。舒悫鹉琻铁少秋很了解这种迷离的眼神。他盯着她看,眼光炽热。然后欲望一下子串烧起来,让他热得要命。 莫沾衣的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空气如此凉爽,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很热啊。被铁少秋用这种赤c果果的眼神盯着,实在很害羞。莫沾衣也有点手足无措了。 铁少秋着了迷般地凑近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红得像朵玫瑰的脸颊。 “不。”莫沾衣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有大人样的女孩子,但现在,她真吓死了。她尽量将脸转开,可是,有一种感觉在她心头升起,那是一种极度的快c感。他的手好清凉,带起了她身上多余的热量。 铁少秋仍用手着迷的抚摸着她的脸,皮肤好滑好嫩,手感实在太好了。 突然莫沾衣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电击般的快c感,从他的手上传出来,经她的胸口向下,由两c腿c之c间流了出来。 “啊”她尖叫起来。 铁少秋的手穿过了莫沾衣的胳膊,把她抱起来,刚刚莫明其妙得到人生第一次快c感的莫沾衣正在意识迷离之中,瘫软的身体任由铁少秋摆布。 她的水灵灵的双眼满是恳求,艳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乌云蓬松,身体颤抖。 天哪,她真美。 铁少秋一直把莫沾衣当月美人崇拜,冷淡高洁,没想到 看着莫沾衣迷离的眼,艳丽的唇,因快c感而颤动的身体,铁少秋迷醉了,这么容易到达高c潮的性c感佳人,他还从未遇到过。 他曾经在多少次激狂的梦里得到过她,可从没有想过会在白天,室外! 不过时势造英雄,铁少秋冲满信心地想,他知道有地方可以安全地而且舒服的做这件事。 他穿过桃林,桃林后有一座废弃的宫殿,里面三不五时有人打扫,他抱着莫沾衣从院墙跳了进去。将心爱的美人带进寝宫。 莫沾衣此时神智已模糊,只是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拉扯着衣裳,向铁少秋求c欢。 铁少秋的衣裳被莫沾衣一把撕坏,那布料的撕裂声差点没有让铁少秋原地爆炸! 他迅速扯下彼此的衣裳,他压上去,辗转的吻了下去, 两条c软c舌急不可耐地交换甜蜜的情感,吮c吸的深沉而热列,铁少秋做梦一般,简直没法子控制自己的兴c奋,分开莫沾衣的两腿,直接冲进她的身体。 啊好痛! 下c体异常的痛感让莫沾衣尖叫出声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会那么痛。 压着这柔嫩若无骨的小身段,铁少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样的反应,甚好。 想着不禁开始更加猛烈地抽刺 纯男性的兴奋像是在响应这声声凄厉的叫唤,便显得更加博大 一一一一一 已是下午了,太阳好热好大晒得人好晕 太后终于肯放行了。说真话,经此一别,再见就不知何年何月了。也难怪太后依依不舍。 “慧平姐姐,要常常给宝儿写信哦!”宝儿轻轻地叮嘱。 慧平公主点点头,坐上了马车。她的楚寒冽在队前等着她呢。她要作别过去,成为一名真正的楚国的人。 寒桀少帝与楚寒冽相看两相厌,还是客气地要命。 楚寒冽拍着寒桀少帝的肩道:“如果大夏有难,一定要通知本王啊!怎么说也是姻亲,这点小忙我会帮的。” 寒桀少帝也回敬笑道:“如果你家那几个不成气的堂兄弟想抢你的王位,把你拉下马来,你也不要客气,一定要通知本皇,看在慧平的面上,这点小忙我会帮的。” 两个人互相精辟分析危局后,恶狠狠地诅咒,眼中刀光剑影的,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才好。 宝儿扬声道:“再见!慧平公主,一路珍重!”一边走了过来。 两人立刻回复文明人面孔。 “起程了,止步!”楚寒冽彬彬有礼。 “一路顺风,不送!”寒桀少帝也斯斯文文。 车队开动了,宝儿走到寒桀少帝身边,和楚寒冽挥手。目送他们远去。 寒桀少帝冷哼了一声,搂住宝儿的小腰道:“我们回去吧!” 宝儿点头:“真不知道铁少秋做什么去了,叫他喊一下莫沾衣姐姐,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寒桀少帝摇头:“你是半天也离不开莫沾衣,我看,你粘她比粘我还要紧。” 宝儿做了个鬼脸,绯儿在一边抿嘴直笑。 拜别了太后,几个人一起回到宝蕊宫,一问,居然莫沾衣不在,宝儿叫绯儿去找找,她有件事要和莫沾衣姐姐商量呢。 屋子里香气很重,和宝儿平时点的香有一点不一样! 寒桀少帝怔了一怔,这香?他走近铜兽炉子嗅了嗅,果然不出所料,真是可恶! 他从桌上拿过一壶冷茶,将香熄灭。 结果却喷出更多更浓的烟来了 寒桀少帝正好吸了一大口。 宝儿用力嗅了嗅,道:“好香。”然后又用力拉开衣裳领口,又接着道:“好热。” 寒桀少帝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看着宝儿。 宝儿摸摸自己的小脸,看了看全身上下,没哪里不对劲啊。 寒桀少帝眼睛里似乎都冒出红光来,他上前一步,拉着宝儿的纤腕,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捆进铁臂中紧紧吻吮。 宝儿被他突来的热情吓呆,想问些什么都呜呜咽咽地出不了声,她刚刚做了什么吗?为什幺寒桀少帝会霍然兽性大发,对她又抱又啃? “嘴巴张开。”寒桀少帝命令,接下了说了句很重要很重要的话:“不许咬我!” “我”宝儿瞠着明眸,似乎不在状态之中,怎么回事,可不可以告诉她,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对了。“寒桀少帝满意之极的低呤,将快乐的叹息吐进宝儿的红唇之中。 对个头! 宝儿什么话也说不出,被口里的感觉吓坏了!连呼吸都变得清浅了。 这是什么感觉,麻麻的,痒痒的,好象,好奇怪 缠、绵(暴笑) 萌妃13岁,缠c绵(暴笑) 过了一会,寒桀少帝放开宝儿痴痴凝睇: 宝儿双眸迷蒙c红唇晶莹c神智涣散地瘫挂在寒桀少帝臂弯里的娇酣模样让他迷醉不已! 这是他的宝儿,他的宝妃,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他一定要得到她,就是现在! 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阻止不了他要她的决心。ai悫鹉琻 寒桀少帝暂时忘记迷香,忘记危险,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宝儿。 他缓缓地再一次吻上宝儿小巧丰润的红唇,以掩去自己浅浅的笑容,品味她逐步的放松,慢慢的享受。 两人的身体密实环拥,粉舌温润纠缠,气息的炽热融合,令彼此陶醉不已。 好奇怪的感觉哦! 不过,好象很舒服呢! 宝儿感叹!寒桀少帝的吻好柔软,又充满力量,紧拥住她时却又服服帖帖,让她心安。 她喜欢他干净的味道,喜欢他的眼里笑意,喜欢他的体温,甚至于喜欢他的阴险,她一定在不经意之间喜欢他好久好久了。可是醒悟却只需要一瞬间。 宝儿伸出怯生生的小手试探性地勾往寒桀少帝的颈背,她立刻在他唇中感受到他满意的叹吟。他加深了吻c吮,将她紧紧环揉入他的胸怀里。 欲c焰c高c张 春c情c荡c漾 寒桀少帝边吻着边轻轻打开宝儿的衣裳,宝儿的衣裳掉了下来,露出嫩白如玉的肌肤。 寒桀少帝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大床之上。 寒桀少帝修长的手缓慢游移在宝儿背部大片滑腻的肌肤上,皮肤自有吸力,好象能将手指吸住,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一样。 好舒服啊! 朕的小宝儿。 寒桀少帝立刻眷恋上抚摸她的感觉。这么小小的娇躯,柔软娇贵得令人心疼。 宝儿投降地享受着,任由他来回吮吻,感到一种懒洋洋地舒服喔。 “呜哈呜”她娇软得都快融为一摊水 “会很奇怪吗?”寒桀少帝极力表现的很平淡地问。 “什幺?”宝儿懵懂的模样简直是引人犯罪! “被我碰触的感觉。我想知道”寒桀少帝边说着边解开宝儿最后的一件内衣。 宝儿的身材线条极优美,瘦削却有力度,胸口只有一对小的可笑的荷包蛋,不过色泽,真是再美不过了。 白雪上的红梅花开,也不过如此。 寒桀少帝简直快滴下口水来。 他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亲手琢磨着她的红蕊蕊,美丽的小花,将第一次为他努放妖娆。 宝儿呆愕地垂眸望着自己的胸,被人这样碰触的感觉实在奇怪。可是,好象并不讨厌 是因为,碰她的人是寒桀少帝吗? “它变了。”他沙哑而慵懒地提醒。 宝儿的红蕊,在寒桀少帝的不断拔弄下,傲然坚挺,绷紧而粉艳如小巧甜美的红果果。 他大拇指开始规律地兜圈子,不住地按在那柔软红蕊之上盘旋,这种把戏实在太诡异,让宝儿整个呆掉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红蕊的变化是因为天气冷热之类的自然因素,从没想过也会有这种人为因素。 皇上哥哥好会玩哦,居然这样那样,也能玩。 她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两个人还可以睡在一起互相玩身体的。 “宝儿,你有没有感觉到燃烧”他含着她的柔嫩耳垂呢喃。 肚子好象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烧呢,不过烧得很舒服就是了。 整个人软绵绵的,连声音都是奶奶糯糯的“嗯” 她浑身无力,脑袋一片涣散。什么都没办法想 了,完全进入她不曾涉及的极乐仙境任性地陶醉在舒懒的抚触里,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似的。 寒桀少帝的手随着浓烈的热吻探入宝儿身下时,产生了小小抗拒。 太奇怪了,这样,这个地方好脏啊!怎么可以玩这里! 皇上哥哥也太过份了吧。 他不在意,她瞬间的僵硬只是自然反应。经他细致入微温柔无比的抚摸后,自会在他手下化为一江春水。 宝儿僵住了,这种感觉太惊怪了,“不要”宝儿开始轻轻抗拒。 寒桀少帝依恋地贴在她唇上,不停的,根本不想听宝儿说什么。 “住手!” 宝儿迅速清醒过来了,整个人用力的挣扎起来。 声音没有力气的娇喘首:“这样真的不行哦,你放手哦。” 他哪里有功夫理她,他的手指正在欢畅的探测她甜蜜的源头,唇滑下去俯身她小巧的红蕊,宝儿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 “我不行了!” 寒桀少帝修长的指头不断在她女性的泉源外施压,执着地轻轻按揉。甜蜜的泉源开始微微喷涌,那柔嫩的珠圆玉润的美妙触感,简直是让人兴奋到要爆炸了。 寒桀少帝满意地想经过了这么多人与事,宝儿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宝儿痛苦呻吟,:“来不及了,我要尿尿了。” 她猛地推开寒桀少帝,趴到一边,一下子哭了起来,555555 天啊天啊,让我死了好吗?我这么大了,还在床上尿尿了啊。 呜呜好羞耻,好想去死啊。 天安地静 一切都停止下来,寒桀少帝呆呆地盯着宝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啊,地啊,人啊,来个雷劈死我吧! 这孩子真是什么也不懂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 运动停止。 喘息渐渐恢复平静,莫沾衣从迷茫中醒来,她的眼直看到铁少秋的灵魂深处 两人对视 一时无语 就听到有人轻轻地拍掌:“你们是自己穿起来,还是要侍卫帮忙?” 那声音分明是静安太妃的。莫沾衣与铁少秋一回头,看到了静安太妃那一双得意洋洋的眸子。 晴天霹雳!一个惊雷轰轰烈烈从头上打下来! 莫沾衣将身子缩了缩,铁少秋转眼看,四周全是静安太妃的侍卫。他们可都是郊忠雷家的人。 铁少秋拉过被单将莫沾衣包了,然后自己跳起来穿好了衣裳。双将衣裳递给莫沾衣,让她在被子时穿。 莫沾衣的脸终止是惨白色的。 这下子,想必有大麻烦了! 我们玩洞房的游戏(暴笑) 宝儿已经从寒桀少帝身下爬开,缩到床里,双手掩面,躲在一边羞愧地哭泣 寒桀少帝真不理这个呆瓜孩子,为什么她就这么“蠢真”呢? 宝儿浑身,只有腕间缠着那条金色的小乖宝蛇。长发掩映间,雪肤晶莹,让人垂诞。 寒桀少帝柔了俊眸,轻声道:“宝儿,那不是尿床,那是女人的正常反应,你,只是为我准备好了。” 宝儿抬起头,食指与中指间分叉,露出眼睛看着寒桀少帝:“你骗我,想安慰我?” 寒桀少帝举手发誓:“没有,相信我。” 宝儿低下头,放下手,羞然一笑:“那也好脏哦!” “才怪,又香又滑。”寒桀少帝一边调笑着,又摸向宝儿,拉住她继续吻吮。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宝儿跑掉。 “嗯,就这样!” “对,宝儿真乖” 寒桀少帝教导得很愉快,他双手分别撑在宝儿的身侧,整个人置身于宝儿的身体的上方 这就是天堂所在了吧! “乖宝儿,你,这样,对把腿挂在我的腰上,这样可以省点力气,也会减少些撞击力!”寒桀少帝柔声道,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形势一触即发 “不要,哇,宝儿知道了!”宝儿突然大叫,用力推着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简直给宝儿折磨得痛不欲生,“别在给我耍宝了,我要爆炸了!” “人家是真明白了。”宝儿不快地道:“我们就在玩洞房的游戏咩!” 寒桀少帝沉痛地点头。他真是受不了了,男人,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他没有拉着宝儿就地镇法,已经是对宝儿疼惜又疼惜了。 宝儿根本不领情,继续推开寒桀少帝道:“不要,走开?” “什么?”寒桀少帝火大地问。这丫头想玩死他吗? “我说过了,我不要青蛙式,我要骑马式!”宝儿理直气壮地说。 寒桀少帝叹了口气,这是造得什么孽!他尽量和颜悦色地劝宝儿:“第一次,玩这么高难度的,你算了吧?乖乖的,下次,我让你!” “不要,那样会好难看!”宝儿甜蜜地固执。 “又没人在看!”寒桀少帝口气好冲。 “骗人,你明明有在看!”宝儿指控道。 哼哼哼!! 寒桀少帝疲惫地闭上眼,这真是没天理啊,他有理的还说不过没理的。 看来自己是想得太好了,今天晚上想拿下宝儿,还有得折腾呢。 折腾吧,折腾吧,时间还多着呢? 嘿嘿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莫沾衣与铁少秋两个人穿好了衣裳,侍卫上前用绳子将两人绑紧,一起带到了静安宫地下水牢里。 水大概齐腰深,铁少秋想到莫沾衣才初经人事就受到这种虐待,心痛的简直没法想象。但今天错在已方,可拿静安太妃没法子。 静安太妃站在水牢里前沿审犯人的高地上,对两个人打量来打量去,一脸笑眯眯的。 她坐在牢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对两个人道:“真奇怪,我让宫女添的媚香是给寒桀少帝写宝妃用的,没成想便宜了你们俩个。” 莫沾衣猛然明白了,狠道:“你,原来是你?” 静安太妃道:“是我,是我又怎样?铁少秋,你还要谢谢我哦,我可是你的大媒人呢。哈哈哈” 铁少秋怒而不答。今天这档子事还没完,那媚香的事,一定还有别的阴谋。要不然,静安太妃会好心去管寒桀少帝与宝妃圆不圆房的事? 莫沾衣也想到了,冷冷地激静安太妃:“太妃真是操心,还怕皇上不宠宝妃么?您这样,置雷妃何地。哈哈” “哈哈,我有这么好心么,我这么好心怎么没能当菩萨去。你们当我不知道,宝妃还是处子之身呢?”静安太妃冷笑。 莫沾衣与铁少秋互看一眼,无语。 静安太妃继续:“宝妃手上那条蛇,不知道你们认识不?” 铁少秋不明所以,但莫沾衣知道,心里暗吃一惊,静安太妃怎么知道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蛇,它会在宝妃与人欢好的时候咬人呢,听说被咬的人是没有逃生的机会的。”静安太妃笑道:“这一次就要看你们主子的造化大不大了。如果这样都整不死他们,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莫沾衣在水下轻轻用脚踩了铁少秋一下,现在可不是顾得上他们自己安危,还有那些乱七八糟宫规的时候了,救人如救火。 铁少秋心领神会。 静安太妃正说得高兴,铁少秋突然一声大喝,身上的绳索爆裂,他从水里跳起来,直接冲向守门的侍卫。静安太妃正看着侍卫用剑将铁少秋节节击退时,莫沾衣也出乎大家意料的挣开绳索,从水中跃出,一起一落间,将静安太妃拉下水来。说真话,她的武功比铁少秋要好很多。 铁少秋跳了回来,从静安太妃头上抽下一支钗顶住了静安太妃的喉咙。 静安太妃强作镇定,冷笑:“你们敢杀了我吗?” 铁少秋一愣,是啊,她再疯也是个太妃,自己怎么可能杀她。可是莫沾衣却轻轻地说:“他不敢,我敢!”她的声音平静,没什么起伏,可是却让静安太妃没来由的一阵心寒。今天她什么都算了,就是没算出莫沾衣有这么好的功夫,这么冷的心肠。 “让他们走开,放我们出去。”莫沾衣冷冷道。 静安太妃道:“放他们走。” 雷丽华静静地出现在侍卫后面,轻轻道:“不能放。” 侍卫们看了静安太妃又看了看雷丽华。雷丽华手持了一块金黄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雷字。“关门,上铁锁。” 众侍卫原是雷府的人,当然认得这雷字牌,全都乖乖从命。 静安太妃慌道:“我怎么办?” 雷丽华笑了起来:“姑姑,您不是一向说雷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吗?现在为了雷家的利益,也只有委屈你了。哈哈哈” 笑声一变,雷丽华对侍卫道:“杀无赦!” 侍卫们开始向水里倒油 继续这个暴笑好玩的游戏 已近黄昏 窗外血一样艳丽 “来吧!” 寒桀少帝仰面躺下,很不情愿地将主支权交给宝儿,这是宝儿的第一次,无比珍贵,只此一次,必要使她高兴才好。 说真话,寒桀少帝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家当马骑! 呜呼,皇帝的尊严! 宝儿到现在才注意到寒桀少帝的男性的骄傲,因为它现在比较显眼,独自热情地直立在那里,还不时微微抖动 宝儿呆了一呆,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指着它道:“原来你说你从未和木妃雷妃同床,就是因为这个?” 寒桀少帝有点听不懂:“你说什么?” 宝儿轻声道:“你长得异形啊!” 喷血 寒桀少帝只觉得长日漫漫,漫无边际 宝儿满眼怜惜地看着它,它在宝儿的明眸注视下,仍在不停的抽抽,长大中 宝儿好奇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它。 好热哦 寒桀少帝呻吟了一下,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 “快点!”寒桀少帝被宝儿天真的小手摸索到要自爆,仍竭力忍耐着。 宝儿答应了,站起来,跨坐在寒桀少帝的小腹上,开始模仿骑马的姿势,上下跳着。嗯,寒桀少帝的小腹好有弹性,骑起来很愉快呢。 寒桀少帝目瞪口呆,这就是宝儿所谓的骑马式,她就坐在自己肚子上,上下乱跳?! 革命尚未成功,少帝仍需努力! 汗! 一一一一一一 。 。 火点燃了,三个人都沉到水里,油只在水面上烧,但三个人无法上去呼吸了。 静安太妃推铁少秋指指左边墙壁,三个人游了过去,有一个翻板,铁少秋与莫沾衣一起用力拉,好重哦! 静安太妃做了个转动的手势,三个人一起转着,果然出现一个洞,三个人被水一下子冲到洞里去了。 地道很长很长,过了似乎一辈子的功夫,三个人才被冲到了尽头,水还是一直不停的冲过来,三个人狼狈万分的爬起来,开始找出口。 “你们猜,现在会不会来不及了?”静安太妃成心让人不舒服。 莫沾衣无语,心里却也是这么想。 铁少秋道:“不放弃任何希望的人,才能创造奇迹,我们一定会在他们之前回去,把宝妃娘娘的蛇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莫沾衣看了看铁少秋,脸上露出一丝崇拜的目光。事情到来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个人真正的才能与智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寒桀少帝轻声问:“宝儿,你确定,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你娘想害我么? 天真的女骑手兴高采烈地反问:“不是这样么?” “不是。”寒桀少帝确定加肯定地表示意见。 “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做过。”宝儿最近好象老是不太相信寒桀少帝,看来寒桀少帝信用变差了。 寒桀少帝叹气:“我是皇帝,我当然懂。” 宝儿趴下来,她有点累了,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窝一下。 嗯,寒桀少帝的那个异形物好挡事,宝儿用手拔开它! 它居然自己又跳回来,宝儿再拔开,它再跳回来,搞什么鬼么? 宝儿转过身好奇地看着它,想到,平时它都在哪里呆着,好象没有感觉过它呢。宝儿用手握住它,一捏 寒桀少帝终于忍无可忍,在宝儿不断的按揉下,终于华丽丽地喷出一道白色的泉水 宝儿见一手粘白物,吓了一跳,抬眼见寒桀少帝一脸死灰,面容抽搐。 好丢脸! 两人面面相觑,想的是同一句话。 宝儿出言安慰:“你,你这也不是尿床了,你,就算你也是为我准备好了。” 寒桀少帝难过的看了宝儿一眼啼笑皆非。 宝儿心想,今天 这床是没法睡了,太脏了,恶心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 终于冲出了地道,天已是黄昏了。 天啊,这里是寒惟宫,离宝蕊宫还远得很。带着静安太妃,他们哪里也去不了! 铁少秋当机立断,将静安太妃点好穴,入在草丛中。拉着莫沾衣双双飞离。 此时两个衣衫尽湿,形容狼狈,心里,却不由甜甜的,如在云端。 一定能赶到! 一一一一一一 寒桀少帝终于明白了,和宝儿有理也说不清,他直接行动,行动才是王道。 他压了下去,亲吻着宝儿,又开始折磨人的游戏 直到一切准备就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宝儿,过一会儿会有一点点痛,不要怕。”寒桀少帝温柔地说。 “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宝儿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 “嗯,朕想让宝儿生个小小宝儿。”寒桀少帝甜言蜜语。 宝儿正准备说什么,寒桀少帝身子一沉 “啊”一声惨叫! 寒桀少帝痛并快乐着。 他刚刚一举占有了心爱的宝儿,但是,宝儿腕上的乖宝也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指上 哼你咬我主人我也要咬你,我家主人痛你也要痛啊! 寒桀少帝甩手不止,真痛啊! 宝儿痛消了一半,情景好好笑哦。“活该!谁让你叫我痛的。” 声音软软娇娇,让他的喉咙微微攒动几下。 宝儿笑着拉回小乖宝,笑道:“乖宝好乖,下次专门吃他的血好了。” 小乖宝眼珠儿闪了闪,好聪明的样子,它,居然从宝儿手里挣脱,爬到寒桀少帝的腕中。 寒桀少帝大悦:“连它都知道我是你们的主人!” 宝儿道:“才怪,我才不要你呢?” 寒桀少帝垮下脸,坏笑道:“我好可怜,你的蛇咬我,你也咬我。” “我哪有?”天真的宝儿听不懂他话里的下流花样。 寒桀少帝动了动身体,宝儿红了脸不作声! “要补偿哦!”寒桀少帝声音快活的要命。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忍耐辛苦全都有了最美好的回报了。 简直比所有的想象加在一起还要让人幸福! 宝儿闭上明眸,轻轻嗯了一声。 寒桀少帝兴奋地拥紧宝儿,继续勤奋工作起来。 一一一一一一 ps:本文终于破c处,不知道亲亲们意见如何。宝儿慢慢长大,终于在某个瞬间,她了解了自己的心意。 女人的忌妒心 宝蕊宫 已经四日了,宝儿的脸苍白了一点,也瘦削了一点。舒悫鹉琻 “皇上,请休息一下吧!明日还要早朝呢!”莫沾衣在一边劝着。 寒桀少帝坐在床边,看着宝儿梦中的神秘笑容,眼神专注而炽热。就连医道高深,就算不能治也一定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的病因宫御医都完全不知原因的病,真让寒桀少帝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助感。 好象有千钧力,但面对的是一团其柔无比的棉花,根本使不上。 “是啊,皇上,您这样不眠不休的也不行啊。”绯儿也小声劝着。 寒桀少帝问:“汤好了没有?” “这”绯儿看了看莫沾衣。 “朕不是吩咐过要二个时辰进膳一次么。不吃东西,宝儿会饿着的。”寒桀少帝不怒自威。 汤来了。 寒桀少帝取过一把银挑子,就是很小的长柄勺,并不是吃饭用的汤匙,一次只能盛起数滴汤汁,因为宝儿现在不会自主吞咽,所以用这个非常合适。 寒桀少帝左手轻轻将宝儿的下唇打开,露出宝儿洁白的玉齿。右手将银挑子里的温度适宜的汤汁慢慢倒在齿上,眼看着汤汁渗了下去。才住手。 他需要多等一会儿才能喂第二口,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如果第一口还没有顺利下喉,就喂了第二口,汤汁在宝儿的口喉处积多了,有可能会呛着宝儿。 现在是由寒桀少帝c莫沾衣与绯儿三人轮流照顾宝儿。宝儿的一切事都不假手他人。三人也实在疲劳不堪。 莫沾衣道:“宝主子不知哪天才能醒过来,这样下去,皇上龙体不保重,谁来照顾宝主子呢?奴俾有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寒桀少帝又小心地喂了第二口,才道:“你说吧。” “请宝主子的母亲龙夫人进宫侍候。”莫沾衣知道现在龙夫人一定心急如焚,让她进宫侍候宝儿也许对她还好一点。 “恩准!” 第二天一早,龙夫人就进了宫。直奔宝蕊宫而来。 “宝儿!”龙夫人一进寝宫就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宝儿的床前痛哭失声。自从女人进宫后多灾多难,偏偏没一件事是他们能帮上忙的,真让他们夫妇俩操碎了心。 见龙夫人哭得气断肠噎的,莫沾衣心里也很伤心,但她还是极力转来话题,现在宝主子还有救,不能放弃希望。还是先要保存体力做正事要紧。 莫沾衣怕龙夫人哭坏身体,故道:“夫人,我们要帮宝主子翻身了。” 龙夫人抬眼相望,泪水模糊。 莫沾衣轻轻替宝儿从正面翻面左侧躺着。开始轻轻对穴道按摩,边对龙夫人道:“皇上吩咐了,每个时辰替[宝主子翻身一次,按摩一会儿;二个时辰喂一点浓汤,再喂点清水蔌口;六个时辰泡药浴活血一次。这些就是每天必做的一些事。” 龙夫人道:“辛苦你了。” 莫沾衣道:“皇上和夫人才是最苦。” 龙夫人叹道:“你可不知道宝儿的爹,已经几天没吃没睡了。” 莫沾衣想了下,问:“夫人您吃了没?” 龙夫人蜡烛两头烧,倒没时间替自己担心,一时语塞:“我不记得了?” 莫沾衣道:“您快去吃点吧!您不吃怎么有力气照顾宝主子,吃完了点此安息香睡会子。我们分班来照顾宝主子,要知道你若是病了,对宝主子无益反害,那时,皇上也要送您 出宫养病了。” 龙夫人眼含热泪答应下来,虽然吃与睡这两件事对她而言,做起来是那么艰难! “您还要派人送信给将军大人,说宝主子的情况没他想的那么坏,皇上遍寻名医,治患是早晚的事。他若急病了,您势必要回去,那就不能照顾宝主子了。”莫沾衣心细如发。 龙夫人点头:“好孩子,我没疼你一场!” 一一一一一 闲情宫 月夜,笛声 悠扬而飘渺 兔兔很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窗户,张望 倾听 笛声是从齐公主那儿传出来的,兔兔很忙急冲冲穿好衣裳,好象行为不受她自己控制了一样,神不守舍地走了出去。 “公主,深夜到哪里去。”侍女们奇怪地问。 “你们不要跟着,我自己出去走走!”兔兔很忙公主交待了一句就出了宫门。 没几步,就遇到了查夜的铁少秋。铁少秋认识兔兔很忙,见到了就立刻率手下给她行礼。 兔兔很忙摆手道:“不要多礼了,你替我护架兼引路,我想听听吹笛,你前面带路吧!” 铁少秋想了一下,这公主抽什么疯?口中答道:“是。”他对手下交待几声,随兔兔很忙而去。 两人行到秀苠宫宫墙外的一颗高大的玉兰树下站住,正是五月,玉兰花开得正艳,白色的花辨随风将清香摇弋得整个皇宫里都能闻得见。 站在这里就能看到秀苠宫屋顶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衣裳踏拍吹笛,另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裳驻立倾听 铁少秋很想绝倒,他想龙盟不如改名叫屋顶盟,盟里的人一个二个都这么喜欢爬屋顶! 不过在皎皎月色下,清风徐吹,花香弥漫,笛声婉转,两个立于屋顶之上,衣袂随风而舞,随风而止,真有说不出的清雅之气。 兔兔很忙用手肘碰碰铁少秋,一副天真的没有男女之妨的直爽:“你说,齐公主与吹笛人是什么关系?” 铁少秋有十成把握认定他们是旧情人关系。因为寒桀少帝亲手把从寒清王爷那里收回的金牌交给这个龙盟的金笛郎君时,就曾对铁少秋说过一些大概的情况。这是针对齐公主的一个计划。不过看起来,金笛郎君对齐公主显然余情未了。 兔兔很忙真是个喜欢很忙的女孩子,没多久,她又有新建议。“我们靠近点。” 铁少秋挑了挑眉,有点为难,兔兔很忙公主是有名倒霉鬼和冒失鬼,靠近了一点会出什么状况,被发现就不好了。 兔兔很忙也不管铁少秋同意不同意,径自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唉,女人的忌妒心一下子被挑起来,是很难平复的。 日更2万【求月票】 屋顶上两个人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舒悫鹉琻 笛声止了。两个对视 齐公主先出声了:“今天,你为什么出现了?” 金笛郎君张了张口,终于说话了:“听说,你,要起程了?” 齐公主猜测道:“你,是来” 金笛郎君点点头,吐出二个字:“送行!” 金笛郎君又一次举笛就唇,吹了一首彼此都熟悉的曲子: 齐公主跟着笛声轻轻和唱: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曲毕,金笛郎君深深地看了齐公主一眼,转身欲行。 齐公主突然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金笛郎君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背后,颤抖着破碎的声音道:“请,带我一起走吧!” 金笛郎君怔了一怔,轻声回答:“你是大齐的公主,我,高攀不上。” 兔兔很忙的手指深深地刺进自己的手掌中,这齐公主便有万般不好,但仍超过自己多多。人长的比自己美不说,气质才华无不胜自己多多,就连身份也不是自己番邦小国能比的。一时间,她觉得好自卑! 齐公主的声音甜得象梦幻:“我,宁愿舍了这一切,只要,跟你走!” 金笛郎君冷笑:“荣华富贵c权力顶锋,你,能轻舍?” 齐公主道:“若那夜不是寒桀少帝与龙宝儿闹场,我不是跟你早就远走高飞了吗?难道你不知道,荣华富贵我又何曾放在眼中。” 金笛郎君继续冷笑 齐公主面色苍白地道:“我不会不承认,父亲的话曾激起了缘于我血液中奔腾的原始欲望,我,一时被权力诱惑,深深地伤害了你。但,我已经后悔了,也已经得到报应了,我被伤也很深,难道就不能赎了我的罪吗?难道,你就没有办法原谅我了吗?我们曾是多么相爱?” 齐公主的泪,一点一滴,热烫浸透了金笛郎君的衣衫。 金笛郎君立在那里,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若真心把加诸在你身上的种种磨难当成是对你的报应,你就不应该报复了。” 齐公主一怔:“他,他没有权利!” “他有”金笛郎君一字一句慢慢道:“他是我的亲弟弟!” 不但齐公主呆掉了,兔兔很忙与铁少秋也一起呆住。铁少秋更是惊讶地发现,自己埋在心里多日的秘密,寒桀少帝居然早就知道了。 金笛郎君拉开齐公主的手,转身面对她,神色温和的说:“本来可以不对你说,可是,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和你玩心机,我希望你能同样对待我,我现在问你,宝妃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齐公主本来有千万种机变可以彻底否认,毕竟在这件事上,她只是含糊地动了动嘴。可是,面对金笛郎君的眼神,她居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谎来:“是是我。” 金笛郎君静静地,听她解释。 齐公主道:“我对雷妃说了宝妃手中的金蛇在她与人欢好时会咬人,而且那将是致命的一击。” 金笛郎君道:“结果寒桀命大,居然没死。” 齐公主也感叹:“是,没想到那条蛇会爬到他身上?” 金笛郎君问:“你的意思是说” 齐公主点头,慢慢地从头解释道:“那条金蛇本来是不吸人血的,如果一旦有人被它咬到,只要它能认主,附在那人身上,就可保平安无事。不仅如此,那个人从此还会百毒不侵。否则,那个必死无疑。” 金笛郎君道:“可是,现在的情况?” 齐公主道:“是啊,宝妃毕竟曾有过金蛇多日的附体,身上早就有抗体,所以才能保持生命。现在想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齐公主笑了,月光下她的笑容曾那么的令他心旷神怡,可此时,却和毒花一样,虽然美艳,却令他害怕。金笛郎君连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齐公主道:“只要寒桀少帝把腕中的金蛇给宝儿,我保证宝儿可以恢复正常,不过寒桀少帝是死?还是和宝儿一样陷入昏迷,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种救人的方法,听了比没听心情还要差!兔兔很忙气得要命,真想上去打齐公主几巴掌! 一一一一一一 风大了起来,猎猎地吹,衣裳翻飞着,兔兔很忙觉得有点冷。 屋顶上的两个人仍在对视中。站得这么远,兔兔很忙还能感觉到金笛郎君散发出恬静温柔又无比强大的气息。 她还从来不知道温柔可以同时这么强大,这么无坚不摧。 金笛郎君慢慢地道:“那么,宝儿,不就等于是无救了么?” 齐公主立刻反问:“宝儿,你唤宝妃为宝儿?” 金笛郎君点头道:“是,宝儿喊我大叔。” 齐公主想了想,“是她救了你么。” 金笛郎君摇头,“是我的弟弟。过去的那件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一起想一想,怎么去补救你犯下的错误。” 这句话大有深意。齐公主抬头,泫然欲泣道:“你,终于肯原谅我了么?” 金笛郎君温柔地道:“你,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我,又怎么会同你较真呢?” 兔兔很忙公主一听到这话,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酸,身子晃了晃,发出些微的声音。不过齐公主心情激动,显然没有听见。她纵身入怀,抱着金笛郎君开始哭泣 金笛郎君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终于抚上了齐公主的发,一下,一下,轻轻梳理她散乱的发梢,理顺她紊乱的情绪。 “请不要怪我,在通往权力的路上从来就是用阴谋与残忍当成石子儿铺就的。我虽然报复了你的弟弟,但,他,也一样残忍无情。”齐公主还是很气很气寒桀少帝。那一夜,他几乎毁灭了她的世界。她本是自私之极的人,她对别人怎么样可以不管,别人对她不仁,她一定会报复到底的。不过为了心上人,她现在愿意放弃即将得到的胜利。 一一一一 38快乐! 宝儿中毒 “你愿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吗?”金笛郎君抬头笑得亲切温柔,双眸闪着魅惑的光。 “我愿意,只为你”齐公主的声音弱弱地向是在祈求什么。 “那么,为了我吧!”金笛郎君叹息如春水爬上浅滩般拥有一种极温柔的攻击力。 齐公主将秘密和盘托出。 “金蛇咬人后必要附体才能保持那人的生命不死。可是这世上总有一些聪明的天才,为了自身的利益找到一些不一样的解决方法。 你知道苗族女子会养一种毒叫做蛊,她会给自己喜欢的男子下蛊。中了蛊毒的人就必须终身为此女的情人,不得有丝毫背叛之举,否则必死无疑。 可是有一种天赋异禀的男人不会死,却变成了蛊人。也就是蛊和人两种灵魂共同拥有一个躯体,这是一种共生的状态。他终生无法解蛊毒,因为蛊死即人死。同样蛊为了生存,也不会噬主。 大千世界,就是如此奇妙,一物生必有一物克,有一个蛊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一条金蛇。 这种金蛇吐的丝,具备冰镇的效果,能克制蛊毒。让它处于休眠状态。蛊人若得到这种冰蚕丝的帮助,也能过得和正常人无异,只是,他不能娶妻生子罢了。 这种蛇喜欢找寄主,因为它需要寄主的血才能生存下去。,但是这个蛊人却无法当它的寄主,因为它会杀死蛊毒,导致蛊人的死。 他就想了种特别的法子,让人服下某种药物,可以给蛇供血而不会死去。” 金笛郎君道:“那,这个人一定可以救宝儿。” 齐公主道:“寒桀少帝也认识他。宝儿不知从哪里得到这条蛇,蛊人多次派人偷蛇未果,终于亲自布下蛇阵,目的是猎取此蛇。却不料没捉到蛇与宝儿,却伤了寒桀少帝,连带的,也反噬了蛊人自己。” 铁少秋突然明白了,上次在秋围狩猎场上,那吊诡的蛇群就是蛊人布的蛇阵,结果,寒桀少帝不顾安危,终于救出了宝儿,也破坏了蛊人的计划。 齐公主继续道:“蛊人最后被迫无奈,自已动手,却被铁少秋所捉,献给寒桀少帝。寒桀少帝向来用计奇险,他和蛊人谈了个条件,他会继续提供蛊人所用的蛇丝,但蛊人则替寒桀少帝宠幸雷妃,致雷妃怀上蛊王——一种拥有人类智慧却凶残无比的虫类。” 兔兔很忙听了张口欲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摸到她身后的铁少秋一指点住,凝住了所有的动作。兔兔很忙痛恨之极,这种要吐不吐的状态实在太难受了,他就不能早一点或晚一点出手吧。妈的,等我恢复了,非要给他几个老大的耳括子。 金笛郎君脸色发白,推开齐公主,睁大眸子,喘息道:“天啊!” 铁少秋同情地看着金笛郎君,寒桀少帝的确是心狠手辣,他大概需要慢慢习惯才行。 好久好久,金笛郎君才慢慢消化了这个恶心又恐怖的秘密,继续问:“那个人,现在在你的手里。” 齐公主点头。“我一进宫就和雷家抢这个人,不过我们先得到了他。想来寒桀少帝也失落了好久吧。他不是养了好多摔跤的宫女太监么,就是为了蛊人养的。” “摔跤的宫女太监?”金笛郎君听得头都大了。 “对,这些子宫女太监都服用过蛊人的精血与精制药品,他们会在剧烈的运动中慢慢地变成一种不怕死的毒人。寒桀少帝大概 是想用毒人来对付我们与雷家吧。”齐公主道。 “那,你难道就是利用了蛊人控制了大齐皇帝。”金笛郎君猜测。 齐公主笑:“虽不中,亦不远也。” 金笛郎君小心地问:“现在蛊人在哪里?” 齐公主张口欲言,突然一脸痛苦的,脸色由白转青,挣扎道:“请带我走吧,哥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救救我吧,我只想跟你走。”齐公主又开始痛哭失声。 是她自欺欺人,以为控制了蛊人,还是蛊人将计就计控制了她,这答案还用说吗? 蛊人,象最神秘的冰山,随着夏天的到来,开始慢慢地露出它深埋水中的一角。 一一一一 没有人忍心把救治宝儿的方法告诉寒桀少帝。 看着宝儿一天一天憔悴,再多的努力也只不过能保持她生命不死而忆,只是她这么安静的睡着,多么令人心痛。 寒桀少帝一改多年积习,睡在床里面,只为了能陪在宝儿的身边。 三更了,门轻轻地被子推开,寒桀少帝没有睁眼,一定是绯儿来了,今天轮到她侍候。大概是来喂食兼按摩的。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人轻轻地哭泣,是龙夫人!她不是只在白天轮值么? 寒桀少帝睁开眼一看,的确是龙夫人。手里端着一碗汤汁。他坐了起来问:“怎么是夫人您?” 龙夫人对寒桀少帝行了礼道:“莫沾衣才睡下,绯儿突然肚子痛,我就过来了。” 寒桀少帝想了想,“你回去睡吧,汤放在这里就好。” 龙夫人道:“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知道,只要有皇上顾怜着,宝儿终会有好的一天。” 寒桀少帝坐着没动。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和人家的女儿睡觉,总觉得不太自在。 龙夫人又道:“近日皇上找了很多名医来,都没有个确实的结果。臣妾到是有一个想法。” 寒桀少帝客气地说:“但讲无妨。” 龙夫人边喂宝儿边说:“这些医生多半是治普通人的疾病。可是这宝儿的病,好象是中了毒一样。不如在武林中找些有名的用毒治毒的圣手来,会不会好一点?” 寒桀少帝点头:“好,来人,替朕拟旨。宣天下使毒治毒的圣手进宫为宝妃看病。”他现在是对每一根救命稻草都寄于厚望。 寒桀少帝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对于毒的了解之精辟达到独步天下的程度,一定会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灯光下,宝儿的脸上露出一丝苍白又神秘的微笑。 那种惹人垂怜的样子令看到的人心都碎了。 皇上的分身是蛊人 夜之闲情宫 宫女太监们继续每日不停的摔交运动,只是和半年前不同的是,他们的脚步沉稳,手法狠辣,眼神也呆滞了许多。舒悫鹉琻 寒桀少帝与铁少秋静静地观看这犹如地狱般的凝重表演。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夜间训练。 成大业者,必不拘小节。寒桀少帝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不认识宝儿以前,他几乎把善良纯真认为是人性一种弱点。可是现在,他明白,那是世上最动人的情感。 宝儿善良纯真却极少被人利用,也不会象有些女孩子一样,因为善良显得愚蠢无比。甚至于能在宝儿的善良纯真里发现智慧与可爱的一面。向冬日的阳光一样,照亮他生命中最阴霰的角落。失去宝儿善良纯真的笑,这个世界就不在具有意义了。 看到他以前的杰作,现在他只觉得恶心。这些人,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他们的亲人,也一定会痛心疾首吧。现在,他因为坏事做多了,受到上天的惩罚,而宝儿却无辜的代他受过,躺在床上,一天一天虚弱下去,慢慢地消耗如花的生命,慢慢地走向冰冷黑暗的死亡。 帝王业,究竟要如何才能成就!是不是非要通过累积如山的白骨。 他要如何寻求救赎?如何,解救心爱的宝儿? 蛊人,曾经是他的合作的伙伴,两个人相遇时间不长,却非常志同道合,做事也非常默契。 自他神秘失踪后,寒桀少帝花了很多人力物力找他,因为蛊人身上所带的蛇丝并不太多,就算是省着用,大概也到了危险的关头,他要压制体内的蛊,就必须用一种更可怕的方法。这,并不是寒桀少帝所乐见的。 失去人性的蛊人有毁天灭地的本领,就是不为了宝儿,他也必须要找到他。 寒桀少帝一直没有去召唤他,因为召唤蛊人的方法,就象唐长老给孙悟空念咒的差不多,会让蛊人很痛苦。但是,今天,他想要试一试。 二个时辰后,宫女太监们速度与力度都没有多少影响,铁少秋对这种耐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对寒桀少帝与蛊人两个的聪明才智佩服的要命。蛊人认识寒桀少帝时间并不长,但很快就在寒桀少帝的身边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地位,铁少秋并不忌妒。因为,蛊人却实有这个实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香味,那是某种特殊的草药的味道,也是由这些宫女太监们的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桀少帝拍了拍手,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从腰间摸出笛子,吹了起来 这曲子,铁少秋有点耳熟,第一次听到,正是在秋围狩猎的时候,听说这叫“驱蛇曲!” 从宫殿的窗外吹来阵阵阴凉的风 青雾升起,宫灯却一盏又一盏的灭了,只留下寒桀少帝身边的两盏,放着红艳艳的凄惨的光 铁少秋知道蛊人,就要大架光临了。 一一一一一 “啊”叹气似的低沉声音如同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仔细感觉,似乎耳朵都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 但是,寒桀少帝知道,蛊人还离得远,他只是在回应。 “嗯”还是那种男低音,如同鬼魅般在夜空回响。不过这一次又近了些许! 寒桀少帝拍了拍手,太监们都停下了手中笛,只留宫女们继续在吹。 铁少秋见状,突然大受感动。寒桀少帝现在真是非常体贴人,要知道这声音对于蛊人来说,也非常的痛苦,这不但是引蛇曲,同时也会勾引蛊人体内的蛊苏醒。 但铁少秋同时也惊觉,体贴对于一个要成就霸业的帝王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叹息声里渐渐地包含点点激狂,桀傲 一阵狂风卷着树叶旋进厅内。寒桀少帝大喜,拍手,让众人止笛,退下。 风静,树叶飘零纷纷落下。有一个黑衣人立在中间。 他的身材很瘦削,却站得很直,有一种极品的王者之风。长发凌乱,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有一种极阴郁极痛苦的气质。 寒桀少帝手一场,一个黑匣子就丢给了他。 黑衣人轻轻地打开,从中间摸索了一点东西,丢入口中。 然后盘膝静坐,良久 “少帝召唤,何事吩咐?”黑衣人声音却异外的清悦动听。 寒桀少帝一时语塞,他就是不太习惯在人面前说起自己与宝儿的情事。只好伸了伸手,露出对方认识的东西。 黑衣人眸光一闪,看到寒桀少帝腕中的金蛇了。独自低低地笑了 这件事说到底,他也有份参与,怎么会全然不知呢? “宝妃娘娘昏睡不醒了。”黑衣人的话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肯定句。 寒桀少帝俊眸发亮,这话听起来有戏! “报歉,这事,我也有份。”黑衣人继续独自乐翻天,铁少秋叹为观止,敢这么和寒桀少帝说话的人,这世上真是不多了。 寒桀少帝板着脸道:“那,宝妃大概无恙了。” 黑衣人道:“是。” 铁少秋一口气松了下来。 黑衣人接着道:“如果她没有事,那,你就有事。” 铁少秋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妈的,原来齐公主说得是真话,那种救法,还是不要说得好,省得寒桀少帝左右为难。 黑衣人伸出一只手来,手极瘦,只有一层青白的皮肤包着骨头似的。寒桀少帝大吃一惊:“你多久没有” 黑衣人笑:“你想,她们抓住我,还会好生侍候我么?这世上除了你,又有谁把我当成人看!” 寒桀少帝对铁少秋道:“你去宝蕊宫,吩咐莫沾衣,她的心细,按叶肖戟的口味做些食物。” 铁少秋高兴地领命而去,他最近对莫沾衣简直是相思入骨,他生平可从未对一个姑娘这么动过心。 寒桀少帝想了想,道:“我们也一起去宝蕊宫吧。那里,有几个极细心的人,照顾起你也方便些。” 蛊人叶肖戟诧异道:“那可是你我”谁不知道宝儿是寒桀少帝的心头肉,而自己的身份,在一般人眼中,连条狗都不如,甚至于在亲人眼中都是最恶心的存在。寒桀少帝却愿意将自己放在他最珍贵的宝贝边精心照顾,这种知遇之恩,连他这么骄傲的人,也为之动容。 “走吧!”寒桀少帝带头走出了闭花宫,他不喜欢这个地方,虽然这里的养得一群人,早就成为了他最犀利的武器之一。 眼中的爱怜都能溢出 叶肖戟对于菜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要一点点晕腥油腻,也不要一点点酒与醋味,最好连香味都要选最清淡的菜。 莫沾衣立刻换了些新的锅与食器。铁少秋很骄傲地看着莫沾衣做菜,什么事只要交给莫沾衣去办,真是没有人会不放心的。 莫沾衣回头看到铁少秋直勾勾的眼光,好象里面能喷出火来,不禁红了脸。昨近忙的连觉得没有时间睡,还真没有好好想到过铁少秋,这件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但愿自己没有珠胎暗结,因为她根本没有离开宝儿的打算。比起铁少秋,她觉得宝儿更需要她。 铁少秋要是知道莫沾衣在想什么,一定会四肢抽搐c晕倒在地! 叶肖戟与寒桀少帝来到宝儿的寝宫,看了看宝儿,与自己想的情况差不多。生命暂无大碍,就是会有一段时间比较麻烦。 他看了看寒桀少帝,又有点想笑,但觉得自己笑,不太够义气。 饭菜就摆在寝宫内,三个男人清茶代酒。莫沾衣细心地把三个人的菜都分开了,每人一个食盘。但是菜都是一样的,那种没晕没油的东西。 叶肖戟吃起菜来有点凶相毕露,那个稳c准c狠三字决真是硬功夫,一般人想学是学不了的,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被饿饭的那种人。偏偏他又是那种极有王者风范叫人心生畏惧的那种人,这种种矛盾的气质,揉和成一个谜一般的叶肖戟。 寒桀少帝和铁少秋一向世家子弟的高贵气派十足,见到叶肖戟这样吃,也不会露出丝毫惊奇。 莫沾衣没要人吩咐,就走出去又开始做菜了。 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听得人牙齿都发酸。 吃完了,莫沾衣问:“请问,公子,能喝茶么?” 叶肖戟摇头。 莫沾衣上了三杯清水。 铁少秋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眼光沾着莫沾衣转动。 叶肖戟微有所感,这个女孩子真贴心。 而寒桀少帝的目光永远是盯着宝儿的。宝儿睡在那里,乖得要命,可是,寒桀少帝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纠正宝儿的睡品问题了。能和一个生龙活虎的小宝儿睡觉,天下,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幸福的呢。 叶肖戟道:“我需要配一下药,再用真力打通她的奇经八脉,不过我的功力少帝是知道的,内力不纯,且功力也不够深厚,但要替她治疗,还非要我这种的内力,所以,我也需要点时间来修养身体。” 铁少秋道:“她折磨你了?” 叶肖戟黯然一笑:“你说人家捉了我这种怪物,不物尽其用,难道还拿我当宝供着不成。” 寒桀少帝道:“是木家么?” 叶肖戟点点头。 寒桀少帝道:“放心,我会把她留给你的。” 叶肖戟笑:“少帝的哥哥” 寒桀少帝道:“我的哥哥,若还是要她,那他,还真是不配当大夏国的皇子。” 叶肖戟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寒桀少帝道:“不管怎么样,我答应你,那,她就是你的了。” 叶肖戟吃吃笑,他喜欢女人,却极少有机会碰。因为,他不想去害那些无辜的女孩子。怀了他的种,生与不生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流产是流不完全的,蛊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丧失生命!雷妃,她已经不需要别人动手了,她自己就会走向灭亡。木棉花,她大概会有同样的下场吧,不过这一次,叶肖戟笑,也许他会亲眼看一看自己的后代。 寒桀少帝想了想问:“你到最有把握的状态,需要多长时间。” 叶肖戟道:“大概要三到五年!”他看了一眼呆如木鸡的寒桀少帝,道:“我看了一下,宝妃的身体情况极好,我想大概不需要我多少内力。可是你知道,我一旦内力用尽,蛊就会反过来控制我,那样,大家都很危险。” 寒桀少帝呆呆道:“她这么弱小,哪里能拖到年。” 叶肖戟道:“其实她马上就能醒过来。” 寒桀少帝道:“怎样?” 叶肖戟指了指寒桀少帝腕中的金蛇乖宝道:“你若把它还给宝妃,不需多长时间,她就会醒过来。不过你自己,就会睡过去了。” 寒桀少帝啊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如果他不救宝儿,也不会有人会怪他,毕竟他除了是宝儿的夫以外,他还是一国之君,这可不是儿戏,他担负的重任是没有办法轻易卸下来的。他的生死,与国家与万万百姓性命攸关。他的生命,自从他出生后,就从来不属于自己。 如果有人说,一个君王能轻易的抛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换回千年难逢的爱情,那不是个神话,就是个笑话!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日子在表面风平浪静,实在暗潮汹涌中,一天,又一天滑过。 齐公主一次又一次退迟回国的行程。看看快到六月了,大齐皇帝一日连下三道玉旨,招齐公主回国。 所以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齐公主终于决定在三日后回国。 铁少秋知道消息后来禀报寒桀少帝,共商对策,毕竟放虎归山后,再捉可就难了。 偏生叶肖戟正在闭关中,除了他家莫沾衣谁都不见。把个铁少秋郁闷的,现在他见莫沾衣的次数都没有叶肖戟一半多。 莫沾衣可是他家的是他家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铁少秋现在都是直接进寝宫了,因为寒桀少帝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愈来愈长了。 铁少秋一脚踏进去,连他都有想哭的冲动。 寒桀少帝正抱着宝儿坐在窗户边吹风。 宝儿下巴尖多了,虽然侍候地精心,但也只可能保持一息尚存。宝儿一向白嫩红润的肌肤,已经带着半透明的色泽。谁都能看出来,在这样继续下去,她将不久于人世了。 寒桀少帝盯着宝儿,好象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那眼中的爱怜都能溢出来。 宝主子有喜了 少帝的身侧,站着寒凌王。 铁少秋进来了,向二位王行礼,禀报了齐公主的消息。 寒桀少帝问寒凌王道:“你觉得怎么办?” 寒凌王道:“她想回去,那就让她回去好了。” 寒桀少帝摇头:“纵虎为患,是兵家大忌!为君者切不可心慈手软!” 寒凌王道:“我,你知道,我一向怕这些政治啊战争啊,国家交到我手里,那就麻烦大了。” 寒桀少帝道:“我接手国家时,雷木两家权倾朝野,我也就比一个空架子好不了多少。在太皇太妃与众臣工帮助下,我明灭了木家,这一阵子,又暗暗将雷家的势力消除了一半。只是有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是真挑起内乱,那可就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你也不用亲政,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只需要偶尔代理朝政。” 铁少秋一听就晕了,跪下道:“皇上万万不可。” 寒桀少帝笑笑:“叶肖戟说没有多少危险。我只是和宝儿一样睡过去。宝儿也要醒过来走动走动了,真这样下去,我怕她,真的”他看向怀里的小宝儿,那小到没有巴掌大的小脸。想到她平时天真可爱的样子,都无语了。 人平时说什么都当不了真,这关键的时候想做什么才最真的。 他以为自己从小到大,一切都为了这个国家,现在,他却也想为这怀里的小女人做一点事情。 一点她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铁少秋道:“您是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主。何况,这一切只是叶肖戟说的,如果你不是睡过去,而是,那大夏,那天下苍生,怎么办?” 寒桀少帝道:“我已经考虑周全了,你无须在多说了。” 他要救宝儿,无论如何也要救。 他从凌少白手里那么难才抢到宝儿的,不是为了让她在自己怀里死去。 突然一个冷冷地女声传过来:“你若胆敢这么做,先从哀家的尸体上走过去!” 来的人正是太后。 寒桀少帝抱着宝儿一时站不起来。太后完全没有了平时从容的风度,冲过来就一顿伤斥:“好啊,我养的儿子都有出息,一个愿意做和尚都不为君王,一个为一个小丫头,命都不顾了,好,好,好,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先死了,眼不见心不烦,大家都落的干净。” 寒桀少帝赶紧使个眼色与寒凌王,寒凌王上前将太后扶坐。 一向非常心疼儿子的太后这会子再也受了不了,委屈极了,手里拿帕子,哭了起来 她也是个普通的妇人,怎么能眼争争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几个人劝了半天,也没有效果。只有愈劝愈伤心之势。 莫沾衣突然跑出来,在中间跪下,道:“奴俾有一言相进,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斥责:“你是那丫头的侍女,只会替她说话,哀家不要听你的话。” 寒桀少帝道:“她当不是无礼之人,母后只要一听便知。” 太后没有继续说话,当是默认了。 莫沾衣道:“奴俾也不知对与不对,奴俾侍候宝主子一个多月了,发现”她为难的看了看寒凌王与铁少秋,想了一下说:“这一段时间,医生也看得少了,来了,也只是看看气色,问问饮食起居。” 太后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是说?” 莫沾衣点点头:“因为宝主子现在的体质与正常人不一样,奴俾也不也确定。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说不定。” 太后道:“传宫御医,他大概最近是活得不耐烦了,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三个男人莫明其妙,特别是寒桀少帝,他每天接触宝儿的时间比莫沾衣还要长,什么是她看出来了而自己忽略掉的呢。 宫御医进来了,拜见过众主子后。太后冷哼道:“你好好儿地替宝妃把把脉。看有没有什么是你不小心忽略掉的。” 这话可重了,宫御医擦了把冷汗,这宝主子的事可是后宫里最大的事。如果一不小心的话,这几十年的老脸可就保不住了。“宝主子现在脉相极弱,请让微臣直接把脉可否。” 太后道:“恩准。” 寒桀少帝生气地看宫御医把他那只老爪子搭到心爱的宝儿腕上,立马冷哼一声。 宫御医吓得一哆嗦。他闭上眼,细细地把脉,过了一会儿。 他向太后下跪:“太后c皇上c大喜!” 寒桀少帝怒道:“喜从何来!” 宫御医道:“宝主子有喜了!” 华丽丽地一个雷,一下子把个寒桀少帝劈得外焦里嫩死去活来! 天啊,一个宝儿就让他够操心了,如果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小宝儿!寒桀少帝真不敢想象下去了。 高兴了没一会子,太后叹息道:“难道除了这种法子,就没有别的法子救宝妃么?” 寒桀少帝摇摇头。 太后想了下道:“哀家还是不会同意的。毕竟皇儿年青,要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宝妃如此瘦小体弱,肚里的孩子,只怕也不会太健康。” 莫沾衣垂了头,她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以寒桀少帝换宝主子的命,连她,也没有办法没有理由劝出口。 寒桀少帝笑着劝道:“母后您往好处想,如果我换了宝儿睡上一段时间,让宝儿恢复健康后再换我,等叶肖戟功成,就可以一举三得,不但我与宝儿没事,您还多得了个孙子,您想,我与宝儿生下的孩子,该有多可爱多好看。” 太后叹息,“哀家何尝不希望宝儿好,不希望看到你们的孩子。可是,国之为重,哀家是万万不能同意你这么做的。” 她虽然还是一样坚决,但与才进来时那种决绝的态度已不一样了。毕竟人到老了,就热切盼望能含诒弄孙。加上宝儿与寒桀少帝这一对出色的璧人,他们的孩子就更值得期待! 叶肖戟说了一句话,成功地让太后晕了过去。:“男人,只要被这蛇咬过之后,没听说还有孩子的。少帝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这是她成为小女人的第一天 萌妃13岁,这是她成为小女人的第一天 寒桀少帝做出的决定,是很少有人能改变的。ai悫鹉琻 他从来就是那种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鱼与熊掌一定要兼得的贪心人。他自认为将所有的事安排井井有条,也自信,一定会和宝儿双宿双飞一生一世。 这一个月他可是与叶肖戟c莫沾衣c铁少秋c寒凌王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都做了一个较为细致的安排。 他将金蛇还与宝儿,如果一有不测,叶肖戟就会出手相救。如果能成功保住生命,和宝儿一样只是昏迷,那就先对外装病几日。实在不行,就让寒凌王装成自己的模样代理几日朝政,莫沾衣曾替寒凌王化过妆,估计群臣离得远,且又不敢冒犯天威朝他脸上看,蒙过去大概不成问题。绯儿也能把寒桀少帝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她可以随侍在侧。 当然肯定会有临时变故,这就要靠大家急中生智解决了。 所以太后一回宫,这里就开始行动了。 寒桀少帝站在宝儿的床前 因为 他 站得太久了 所以 周围的人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不知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他失去了勇气? 还是 叶肖戟终于出声了:“少帝你不上床,老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寒桀少帝看了看他,很委屈的想:我这不是在等你安排么? 寒桀少帝爬上了床,很别扭地睡在宝儿身边,然后静静地继续等待叶肖戟的下一步安排。 这下子叶肖戟看出来了,道:“你把腕中的蛇拉下来给宝妃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什么仪式也没有?”连铁少秋都惊异了。 叶肖戟幽默地道:“不是让少帝脱鞋上床了吗?” “哦?”铁少秋点点头,又问:“为什么要让他上床?” 莫沾衣卟得笑了,铁少秋平时还好,可着急上火的时候真是一条筋。傻得可爱。 寒桀少帝听得烦死了,道:“闭嘴!”他侧过脸来,深情凝睇宝儿,如果没有太多意外的话,不久后,他的宝儿将会为他产下一个小小宝儿,他们三个人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真是太可爱了。 寒桀少帝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死去,他从来就是信人不疑,疑人不信。他信任叶肖戟,叶肖戟说这事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就是没有事。虽然他昏迷时大夏有可能发生许多惊天动地地大事,也会对他的生命造成一定的危险,但他坚信,他与他的爱臣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他,寒桀少帝的未来,一定是鲜活而美好的! 他慢慢将金蛇从腕中抽离,轻轻地放在宝儿纤细的手腕上。金蛇乖宝眼珠转了几转,居然又爬回来了。为什么,难道寒桀少帝身上比较舒服? 叶肖戟解释:“少帝体温大概比宝妃要高些,蛇比较喜欢温度高一点的人。”他从怀里拿出一小盒子,递给莫沾衣。 莫沾衣小心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和鸡蛋黄长得一模一样的宝石。入手,与一般宝石不一样,有点绵软感。但色泽晶莹,非常美丽。 莫沾衣打开减妆盒,拿出一个缨络,将原来的宝石取下,将这个鸡蛋黄宝石放进去。然后给宝儿配上。 金蛇开始也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就慢慢从寒桀少帝腕上爬过来,趴在宝儿胸前,肚皮朝天,嚣张地睡下了。 寒桀少帝感到头脑中一片迷糊,那是一种天旋地转c头重脚轻的感觉。有一瞬间,他发现他无法掌控从未有过这感觉,甚至比上次被蛇咬还清淅,他离死亡,居然会这么近,这么近 宝儿 朕的宝儿 朕还来不及对你说那三个字! 如果   ;他最后的思绪就象沉入水面后发出的一串小气泡,一个一个冒了上来,就在接近水面的瞬间,消失了踪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所有人热切的注视下: 宝儿侧了侧头,慵懒的打了个呵欠,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睡眼。霎时之间,寒桀少帝俊美的睡颜乍入眼帘,吓得她差点掉下床去。 她用力咽下惊呼,脸红心跳的看着身旁的寒桀少帝,昨夜的香艳回忆,全都一股脑儿的涌现。 (宝儿,哪里是昨夜?是昨昨昨夜才对啊!) 天啊地啊人啊 宝儿羞得好想打滚,或是干脆挖个洞,把整个人都埋进去。她立刻紧闭双眼,好象看不见,这事就没有发生过。标准的掩耳盗铃行为! 她不敢相信,她他真的做了那些 那些羞死人的事?! 清丽的小脸,羞得又红又烫,她的身体,立刻缠绵地记得他那霸道的占有,以及那教人灭顶的欢愉。 床前的三男一女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在一边欢呼,毕竟一个醒了,一个又睡着了,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能算是一件多大的幸事。 宝儿终于偷偷摸摸的,悄悄睁开双眼。 寒桀少帝仍近在眼前,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薄而有型的唇,飞扬跋扈的浓眉他有着天神般俊美的容貌! 灵活的美眸,再次慢慢地,羞羞地往下挪去。 毫无疑问的,他还有着强壮健美的身躯。 粉嫩的小脸,再次泛红发热。好象要烧穿了她嫩薄的皮肤! 宝儿无法不回忆,她是如何亲身体验到,寒桀少帝有多么强壮c多么健硕c多么的不知餍足。 视线再往上溜,注视着那张俊脸,而后再也挪不开。宝儿的心里,有着羞怯,还有着不安。 寒桀少帝睡着了,一动不动的,面容平静中,还带着一丝丝隐隐地肉眼几不可见的——痛苦! 宝儿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上寒桀少帝的眉,她不要看他皱眉。这样她心里会不舒服。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弱,居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昨夜的事,会那么费体力?怪不得寒桀少帝睡得天塌不惊呢。宝儿平时可极少能见到寒桀少帝的睡容。他从来都是精力旺盛的。每天比宝儿迟睡比宝儿早醒。这会子看到了,觉得心里漾得满满地,全是幸福的味道! 这是她成为小女人的第一天! 昨夜运动真激烈 萌妃13岁,昨夜运动真激烈 宝儿终于强忍着不便,努力将手伸了出去,她发现,自己的手变了好多,好瘦好苍白好无力! “啊”就连叫声,都哑得不象自己。ai悫鹉琻 “宝主子,别怕!”莫沾衣轻声劝道。她有点想哭。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帝王,也可以象普通男人一样爱自己的妻子。 宝儿这下子不知从哪里拾来了力气,猛回头,看了床边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与寒桀少帝! “啊啊啊”宝儿惊惶失措,这些人一直站在床前,等着她跟寒桀少帝起床吗? 不c会c吧?! 宝儿想到眼前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跟寒桀少帝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刹那之间,羞耻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冲刷过她的全身。 宝儿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闭上眼,哪里还有脸再见人。 她本能地想缩进寒桀少帝的怀里,却发现自己连根本没有力气移动身体,她羞得快哭出声来! 怎么可以这样,她和寒桀少帝是夫妇唉,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她。 噢噢噢不c不!她没脸见人了啦! 莫沾衣看到宝儿羞怯的样子,心疼不已。 可是叶肖戟等于是医生,大概还需要望闻听切一番吧。她可不便赶他走。寒凌王的身份地位,她也没什么资格赶他走。而且寒凌王与叶肖戟都暂住在宝蕊宫以备不测之事。 寒凌王侧目看了看叶肖戟,这些个皇子天生就能用眼睛说话,寒桀少帝在行,寒凌王把这一招也运用得不错。他是在问:我们还需在站在这里么? 其实金蛇到手后,叶肖戟不知用过多少人试验过,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寒桀少帝身份尊贵,格外慎重些。 叶肖戟耸耸肩,转身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几不可闻。除了寒桀少帝,他对别的人,都有一点无所谓的样子。 寒凌王随后跟了出去。 铁少秋多情地看了一眼莫沾衣,莫沾衣翻了个白眼,似在嗔怪,你怎么还不走开。铁少秋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了出去。 现在大事小事一堆一堆的,他得和寒凌王与叶肖戟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莫沾衣扶着宝儿坐起来,让她半靠在高枕上。金蛇早就又变成了一只金手镯,松松地挂在宝儿的腕间。 宝儿只觉得浑身酸痛,好象给大象踩了一脚似的。想到寒桀少帝无比强大的撞击力,她又脸红了。自从她醒过来,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过。 可爱的宝儿,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的酸痛可是硬生生睡出来的。 “饿了没?”莫沾衣轻轻地问。 宝儿点头,她很饿很饿,昨夜运动真激烈,不补充点好吃的,她连抬手的力都没了。 莫沾衣轻轻地拉了一下床前的铃铛,过了一会儿,绯儿进来了。 “哇,宝主子,你醒了?”绯儿兴奋的小脸发光。等她转眼看到寒桀少帝,又吓了一跳。 “去取点汤来,另外做点清粥。”莫沾衣道。 “是。”绯儿好奇地想,今天寒桀少帝怎么了,大白天睡觉,可真稀奇? 莫沾衣给宝儿缓缓地注入了一点真气,让她和血液运行加快一点。然后将她抱下来,放到椅子上。现在宝儿最需要的就是适当的运动。 宝儿吃得好香,她觉得自己好象有一年没吃过东西了。怎么这一夜过来,什么都变得奇怪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寒桀少帝还在睡,宝儿没觉得奇怪,自己在下面睡着不动都这么累,寒桀少帝当然会更累。 可是,倒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 宝儿终于想到什么不对劲了,自己明显的瘦了好多。这绝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我怎么了?”声音也哑得不象样,她本来还以为是在激狂中喊哑得呢。 莫沾衣低了低头,轻声说道:“宝主子,你已经昏迷了三十七天了!” 宝儿张 大口,也不敢问原因,只是自己胡思乱想,难道那个?又重重摇头,好晕哦,怎么也想不出个理由来。 莫沾衣道:“是您的那条小金蛇儿,它咬了你又咬了皇上。><><><><><>”她把所有的情况事无巨细,向宝儿一一道来。 宝儿明眸上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水气。皇上哥哥,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好,一次又一次不顾自己的龙体舍身相救,55555好感动! 莫沾衣将宝儿抱到床上。宝儿趴在寒桀少帝的胸前开始秀气地抽泣,就只是感动的。寒桀少帝面容平静,心跳仍然是那么强壮有力。在他的身边,还是令人如此的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宝儿想起了一件事。对莫沾衣道:“你去把叶肖戟大哥哥请过来,我想问他点事。” 莫沾衣点点头,摇了摇铃,让绯儿进来陪宝儿,自己去找叶肖戟了。 绯儿替宝儿在身后多靠了一个大软枕,让宝儿靠好。然后拉过一床薄薄的小被子盖住宝儿。坐在一边慢慢地替宝儿按摩活血。 过了一会儿,叶肖戟来了。今天他的长发很精神的梳成一束,显出他那一张清瘦却坚毅的男性面孔来。 他似乎不太懂得世俗礼节,看到瘦弱娇小的宝儿,连试图行礼的用意都没有。 叶肖戟只是隔着一定的距离盯着宝儿,面容紧张而严肃,充满了戒心与防备。 宝儿微微一笑,她本就生得绝丽,这些日子瘦了,将本来还有点婴儿肥的下巴也瘦尖了,更显得一股子出尘的灵秀,加上才成为女人,不自觉中多了一副小女人的妩媚,不用特别显山露水的作态,就能把人看呆了去。 “你叫叶肖戟吧!”宝儿的声音有点低哑。 叶肖戟点点头。他一向不喜欢和女性说话,所有的女性包括他亲生的母亲与姐妹,在知道他是蛊人后,对待他就和对待一只恶心的虫类没有区别了。他这一辈子在女性哪里得到的就只有曲辱! “那,我喊你叶哥哥吧!”宝儿又是一笑,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小小的一星泪水,笑起来却说不出的美丽。 日与夜的相爱 叶肖戟呆了一呆,根本没想到这么尊贵的小儿人会这么礼貌亲切。“不敢。” “我想问一件事?叶哥哥。”宝儿轻轻地说。 “请问吧,宝妃娘娘。”叶肖戟面容也松动了些,不知不觉间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这蛇儿一会儿附在我身上,一会儿附在皇上哥哥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宝儿很担心寒桀少帝。 “呃”叶肖戟也不知道,他对这蛇是倾注心血,研究了不少年,可是,对于被附体人的健康状况及以后的不良影响,说真话,那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他想了想,小心作答:“只要给我时间聚集内力,替你们打通奇经八脉,将蛇毒逼出体外。应该就没有什么影响了。只不过象生了一场病,好了,大概也就好了,就有影响也是有限的。” “那?这蛇离体时,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呢?”宝儿打破沙锅问到底。 叶肖戟觉得宝儿的问题,看似简单,却都很难清楚回答,只好含糊道:“只是让你们昏睡,如果时间短的话,也没什么坏处,只是时间太长,象你这样,会影响体力吧了。” 宝儿歪着头,眯着美眸笑了,莫沾衣看到这样子,突然感动的不行。可爱的宝主子,又回来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宝儿,还是宝儿,天真又乐观。 “其实每个人每天都要睡觉的。”宝儿轻轻地慢慢地说,别有深意地盯着叶肖戟笑。 没有人接口。 宝儿又道:“皇上哥哥有很多国家大事要办,我就吃点亏。叶哥哥,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每天白天睡觉,晚上起来,皇上哥哥呢,晚上睡觉,白天起来。这样我们都不会太伤身体。” 莫沾衣觉得这个主意好荒谬。 叶肖戟也愣了一愣,宝妃把这当成孩子游戏么,她和寒桀少帝一个当太阳一个当月亮,永远也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见面?! 不过 叶肖戟与莫沾衣两个聪明人对视一眼,这主意还真好! 叶肖戟被动地点点头,觉得从未见过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月儿弯弯,散下一片银光,好一个清凉的夏夜! 幔帐低垂,寒桀少帝睡在床上。 室内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根本没人顾忌寒桀少帝还在一边睡着,皇上的龙尊也只有在他意识清醒的时间管用,现在,谁还理他。 宝儿c莫沾衣c绯儿及龙夫人一会说一会笑,把陈年旧事全翻出来。 “宝儿,你还记得么”一件事往往就这么被龙夫人挑开了头,然后就一路回忆一路笑。 “是啊,我也记得”绯儿一直在龙府,虽然并不是直接服侍宝儿的,但对宝儿光荣事迹也有耳闻目睹。 宝儿发出她特有的淘气且具有感染力的格格笑,驱散了多日的愁云,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里。 绯儿感叹道:“可惜兔兔很忙公主回番了,要是她知道宝主子醒过来,一定会高兴的很。这会子闹起来,一定比我们谁都历害。” 众人都有志一同的点点头。 不过即使没有兔兔很忙公主,大家还是笑话不断,一点没有冷场的迹象,宝儿一直笑,一直笑,直到软倒在龙夫人的怀里。开始还肩膀抖动,过了一会儿,居然不动了。 几个人一看,她居然笑着睡着了? 哇,也太神了吧?! 已近三更了。本来就是最想睡的时候。宝儿今天也太累了吧! 大家小心的把宝儿送回床上,轻轻放在寒桀少帝身边。 宝儿动了动,爬到寒桀少帝身边,找个地方窝下来,灯光下,一对玉人,相依相偎,有一种让人脸热心跳的魅力,更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 事情还是那种事情,两个人还是只能有一个人清醒。所有的危机都还没有解决。但不知怎的,大家都心安了。 这可不是寒桀少帝所提供的那种强有力的安全感。而是,宝儿所带来的天真的快乐影响了周边的人。明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今天,现在,大家都活着,当然要快快乐乐罗。 莫沾衣解下宝儿的项链,放入盒中,果然过了一会儿,那条金蛇就慢慢悠悠地爬回寒桀少帝的手上。 莫沾衣拉着龙夫人c绯儿一起离开。现在大概不需要给宝儿做那些琐碎的护理了。经过多日的劳累和心焦,大家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上半夜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知什么时候,寒桀少帝醒来,他睁开了眼,月光清淡发出幽幽的光,好象是梦境之中 他看到了帐顶,粉约色的帐顶上有许多珠宝缀成的小星星小月亮,唔,还是宝儿的床。 不由暗想,自己真是个没有想象力的人,做梦都做得这么现实,一点不象宝儿,看她睡觉时拳打脚踢的激烈程度,就知道,她一定是梦到很多有趣又奇怪的事。 唉,当时最头疼的事,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无限甘美。人,果然是下贱的! 想到宝儿,他侧了侧身,果然宝儿窝在他的身边,姿态极贴合着他身体的曲线。 宝儿呼吸好象不似以往那般清浅,身上也热热的,好象还在出汗? 出汗? 宝儿最近可一直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的,因为长时间不动,热力极小,怎么这会子这么热。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自己极渴望宝儿变回正常才会做这种梦。 他坐了起来,俊眸大睁,发现自已的腕中,那条死蛇又回来了。 而他的宝儿又睡着了。 那瘦瘦的巴掌大的小脸,浅浅的呼吸,看着可怜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莫沾衣!”寒桀少帝大声吼叫。 唉,可怜的莫沾衣,这么多天没睡过一回好觉,这会子正睡着了,又被这个不知体贴的下情的暴脾气的寒桀少帝给喊醒了。皇上声音可真大,最近也加入宝主子口中的咆哮教了吧? 莫沾衣走了进来,静静地垂手侍立。 极乐极痛 “莫沾衣!”寒桀少帝大声吼叫。 唉,可怜的莫沾衣,这么多天没睡过一回好觉,这会子正睡着了,又被这个不知体贴的下情的暴脾气的寒桀少帝给喊醒了。皇上声音可真大,最近也加入宝主子口中的咆哮教了吧? 莫沾衣走了进来,静静地垂手侍立。 寒桀少帝指着手中的那条死蛇大叫:“你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莫沾衣轻声道:“刚刚宝主子醒了,听说这事,就想了个折中方法。说你们各戴这只镯子半天,她白天睡,您晚上睡。问过叶先生了,说可以。” 寒桀少帝佩服道:“宝儿真有法子。唉,如果我早想到,她也不会白白受这么多苦了。” 莫沾衣微笑,今天好象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心里总算安了。如果没有寒桀少帝与宝儿彼此间无私的为对方着想,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吧! 寒桀少帝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安详,声音仍是威严十足,但却和蔼了不少,“你下去吧。以后,你们白天不要侍候了,全部到晚上陪宝儿吧!” 莫沾衣行了礼,退下了。 寒桀少帝 回头细看,小宝儿,她曾经醒过来么? 他看着她脸庞的曲线,长而浓密的睫毛。他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触著她的脸颊,宝儿毫无血色的脸颊清净而惹人心怜,素来红艳的樱唇宛如褪了色的残花,他用手指覆盖她的嘴唇,轻柔地描绘细致的唇型。 她半侧地靠着他,娇小的胸部抵着他,他能感觉到她小而坚实的红果果。他的腰部一阵骚动,突然意识到她的臀部有多么浑c圆,紧靠着他的感觉是多么甜蜜。 他挪开一点,让她的臀部不会摩擦到他逐渐变硬的大东西。 他既年轻又健康,一个多月来的压抑让他极度急躁,以至于让这个好消息与宝儿一起迅速唤起他的本能的需求和兴奋。 那一夜,甜蜜又兴奋的回忆又一次冲击着他。宝儿对性的天真好奇,可爱自然又充满热情的反应。高c潮时全身粉红色的肌肤,亮得不可思议的明眸,肿胀的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清脆稚嫩,轻柔欲融独特呻c吟 他修长的大手,从宝儿的脸上滑下,在宝儿的身上游移,逗留在她娇小的红果果,迷恋地徘徊不已。 大手一直向下探去,包围着她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有一个大夏国最受人期待的宝贝,那是他与宝儿的,有可能也是唯一的宝贝。他掀开宝儿的衣裳,在她莹白的小腹虔诚的印上一吻! 自从知道了这一个神奇的小生命的存在,他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他一定会和他的母亲一样聪明可爱,幸运无比。 宝儿会醒来的,她也会健康平安的生下他们的孩子。寒桀少帝突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他第一次觉得人生不但有目标,充实有意义,而且,还可以这么幸福! 为所爱的人努力,这过程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一一一一一 仍然是月夜,有人快乐,有人痛苦。 月清风淡,笛却无声 齐公主与金笛郎君已经不在屋顶上了 黑暗中熟悉的男人,陌生的拥抱,激情的翻滚 “不!”齐公主轻轻地呢喃,带着强烈的媚态和诱惑。在某些时候,某些女人说不,就等于说是! 衣裳被温柔的褪下 露出白嫩的肌肤 融光水滑,美得让人心惊。 她一向以自己保护的很好的身体为资本,现在能将身体献给最爱的男人,显然更加动一情了。 光滑的赤裸的年青的肉体,彼此热切纠缠 齐公主的手激动地在情人身上游移,他兴奋的大东西已经顶在她的洁白妖艳的身体最温柔的去处。 “不对!不对!”齐公主激动起来,她的手怎么也摸索不到那一处她亲手刺破的伤口。 男人在那一瞬间深深地刺c入了她的体c内。 这是齐公主第一次被男人,真正的那个东西所刺入。 惊讶中,她被恐惧封住了所有的感官,她突然知道,这个男人,这个正在自己身上强劲律动的男人是谁了! 这不是她所爱的人,也不是她所恨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所有的女人的恶梦! “啊啊啊”齐公主发出最凄惨的叫声,令人的血液都要凉了。 这个男人,就是 这个备受自己侮辱与虐待的可怕又恶心的男人,他带给自己的伤痛,将远远超过雷丽华! 因为,他毕竟并不象恨自己一样痛恨雷丽华。 男人高高在上,用力的手压制了她所有反抗,用身体一次又一次毫不容情的贯c穿她,能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孩压倒在地,令他从心里感到征服的快c感。他会把从女性那里,也包括从她那里得到的,都统统还给她。 不需要再追加什么了,那,就够她受得了。 相信她现在已经知道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是怎么样变着法子虐待他,在他身上发泄怒气与痛苦。她不需要把他当人看,同样,他也不需要把她当人看! 在原始的极乐的狂欢中,男人低下头,张开白森森的牙齿,深深地咬入齐公主的肩膀,直到血液与血液融合的一刹那,他知道,他已经从肉体到精神,完全的,征服了她。 笛声突然响起来了,还是那么的悠扬,动听只是,那曲子是那么遥远,不可触摸 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样纯洁如月光的感情,以前是自己舍弃的,现在却是自己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再得到的最美的梦了! 齐公主突然了悟:有的事,一旦做错就无法挽回;有的人,一旦放手就不会回来。 只是,她只是习惯得到,从不懂得付出,对于这类事情,她知道的太晚了! 眼泪流了下来她现在,最恨的不是在自己身上蹂躏自己的男人,而是,自己! 呵呵呵呵 狂笑,眼泪,痛苦与厌弃 这样的夜是她最最心疼的夜。 永远也无法碰面的甜蜜情人 上书房 黄昏时分 寒桀少帝批下了手中最后一个字,把折子拿给御史中丞宫之奇看。 宫之奇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微臣一定尽全力玉成此事。” 宫之奇退了出去。 铁少秋从后面转了出来。“恭喜皇上,没费一兵一卒将收回雷家的兵权。” 寒桀少帝淡淡地笑了笑,是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雷家就象他头顶上方,用一根丝线悬着得出鞘利剑,随时都会有掉下来的可能性。 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方法。 从雷家的内部入手,瓦解与分裂雷家。雷家的几个儿子向来不和,而雷相又极为偏爱小妾所生的幺子。寒桀少帝一向对雷家的有勇无谋的自视极高的长子采取拉扰和利诱,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铁少秋又提醒道:“不过这件事给寒凌王知道了必将大大的不快!” 寒桀少帝黑眸淡漠,表情高深莫测。 铁少秋道:“那个齐公主的事,他到现在还没有气消呢?” 唉,铁少秋很同情寒凌王,做寒桀少帝的哥哥可真倒霉,被利用的这么彻底。 寒桀少帝不欲多言,吩咐:“这事暂时保密。来人,摆驾宝蕊宫。” 铁少秋高高兴兴地跟在后面,又可以看到心爱的莫沾衣了,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呢。不过想想,还是寒桀少帝猛,伟大的人无处不伟大,明明是同一天宝妃娘娘龙胎暗结了,莫沾衣却毫无动静。 唉,同样是人类,实力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到了宝蕊宫,铁少秋留在大厅里,寒桀少帝直接进了寝宫。 每次过不了多久,莫沾衣就会退出来。因为寒桀少帝总是喜欢与宝儿独处。 铁少秋不明白,与一个睡美人独处有什么意思。不能看你,听你,触碰你,不能回答你,不能对你笑,对你说话,对你有反应,有什么意思呢。 寒桀少帝却心情甚好,一边悠哉饮茶,一边欣赏着软塌上的美人。 宝儿最近气色好多了,白瓷雪肤,粉嫩娇颊,睫毛于眼窝处投出半扇阴影,令寒桀少帝每每看到,就尤如吃了仙丹妙药般身心欢喜c毛孔愉悦,通体都有种说不出的飘然舒畅。 莫沾衣与绯儿在房内东翻西找的,不知在搞什么? 绯儿简直都不能看任何人的眼睛,看了她就会不顾龙威,吃吃发笑。 找什么? 找夜里宝主子让她们藏的东西? 自已藏还要自己找? 晕啊! 这是宝主子先兴起的游戏,她每天夜里才醒,身体弱,又不能出去玩儿。她和寒桀少帝就象天上的太阳与月亮一样,永远不能彼此清醒相拥。 所以她想了个游戏。她每天提一个问题,写在纸条上,然后藏起来。 第二天,寒桀少帝处理政务回来后,有空就翻找翻找,找到了就在后面写上自己的答案,对了就可以对宝儿提个要求。找不到,不对就要答应宝儿一个要求。 现在就算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宝儿,寒桀少帝都愿意。所以这个游戏寒桀少帝可是很投入的。更何况宝儿从来就没有什么过份要求。通过这个小小的游戏,两个人都更能知道对方最想要什么?最喜欢什么? 比如宝儿会写:宝儿明天想吃什么呢? 寒桀少帝就会问莫沾衣问龙夫人,总之把答案写下来后,也会顺便记在心里。当然第二天会把东西替宝儿做好。 不过他的要求一向比较色,所以不会让莫沾衣转答。只会把纸条放在宝儿的香囊里,宝儿夜里会一边看一边脸红一边吃吃笑。然后三令五申,一定要找个最好的地方,把东西的让他找不到。要不然就是找些刁难的问题,让莫沾衣她们也帮不了他。 于是问题由开始的,宝儿喜欢什么?皇上哥哥喜欢什么?之类的送分题,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多少颗?母苍蝇见到公苍蝇之后第一句话是什么?之类的机智问答题了? 所以宝儿也很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以为难为难寒桀少帝了。不过宝儿知道寒桀少帝天天在忙国事,又要操心她,又要操心太后,已经很累了,所以要求一般都很天真很平淡。 宝儿本来就喜欢一些平淡的东西。比如她要偶然在白天出去吹吹风,虽然她睡着,也没知觉,但寒桀少帝还是会很高兴地抱着她在外面的坐上一小会。 又比如今天她会要求寒桀少帝坐在边上喝杯茶,放松下,多吃点东西。 这么贴心的小要求,只能让寒桀少帝更是对宝儿死心塌地的。 当然翻过二天后,寒桀少帝就对亲自动手翻找失了兴趣,每一次都逼着莫沾衣与绯儿去找。寒桀少帝也不着急,反正他在一边看美人,没差啊。 晚膳提前上了,毕竟夏天比较长,寒桀少帝吃了后,就可以让宝儿起来,到外面转一小圈子。 虽然两个人不能在清醒的时候见面,毕竟能见到面,也能互传心意,这样的日子和前些时候已是天壤之别了。 寒桀少帝此时才有已婚的感觉,这种淡淡地甜令他平静也更加坚毅了。现在他比从前更有精力更有决心也更有信心,每天他都会在心爱的宝儿身边躺下,香喷喷地睡上一觉。 在早朝前,宝儿会换他起来,那时宝儿多半都偎在他的怀里,睡得一脸安祥甜蜜。然后他就会精力充沛得开始一天紧张而有序的生活。得心应手的处理各类烦琐事务,不管多么难多么烦的工作,他都会乐观的面对。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有一部分的他正在悄悄改变着。 看问题更成熟更全面,对家人会体贴;对臣工与民众也更有包容力;对待敌人,对不起!那他会比以前更可怕。 他倒不一定会用更残忍的方法去解决对方,但他一定会用更周祥的计划去打击,让对方永远没有东山在起还击他的机会与能力。 到了处理完政务之时,今天算是早的,一般可都在上半夜。 寒桀少帝尽可能早地赶到宝蕊宫,一边用膳一边和宝儿玩猜迷游戏。然后就会换宝儿起床了。 三陪女的由来 到了处理完政务之时,今天算是早的,一般可都在上半夜。舒悫鹉琻寒桀少帝尽可能早地赶到宝蕊宫,一边用膳一边和宝儿玩猜迷游戏。然后就会换宝儿起床了。 因为御医说,宝儿是孕妇,年纪又小,身体也弱,就算是清醒时,也要尽量多睡少下床走动。 现在就连太后也会偶尔晚睡,来看看宝儿,顺便看下心爱的未来皇孙。没办法,小小宝儿魅力比他娘还要大。在肚子里就这么颠倒众生了。真要出来了,还不知会成为怎样的混世魔王呢。 就象今天,寒桀少帝才吃了一半饭,太后宫里就送了信过来。说今天还早,特地给宝儿做了好吃的,让宝儿一会子坐轿子过去吃。所以等于所有的人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盼着寒桀少帝呼呼大睡呢。 寒桀少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宝儿受宠,他也非常高兴。静安太妃与雷妃因为最近雷家的势力中落,早已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宫里因为铁少秋与寒凌王的管理,现在更比以前安全多了。但宝儿出门,他还是叮嘱了莫沾衣二次。要知道他本来什么事,就只喜欢用眼睛用手势的,说一遍已是很重视了,连说二遍,他还真不常做这么婆妈事。 莫沾衣与绯儿还在找,而且还继续给他找不到。哼,这两个丫头最近被宝儿惯得不象样,连他都不怕了。 寒桀少帝勾唇一晒:“你们快找吧,如果找不到的话,朕就把你们统统赐给铁少秋。” (铁少秋张大口,淌着口水喘气,点头:好滴好滴!) 绯儿卟得笑喷了,寒桀少帝现在好可爱哦,这种耍赖的话都能说出口。她可一定要找出来,要不然得和莫沾衣抢老公了。哈 莫沾衣脸红的什么似的,这个寒桀少帝愈来愈唉!快把东西拿给他吧,要不然又要被绯儿笑我想嫁人了。 两个人都抢着去拿,生怕慢了,给铁少秋占了便宜。 寒桀少帝看了看绯儿递过来的纸条,对莫沾衣笑笑,以莫沾衣的身手居然没有抢赢绯儿,可疑!太可疑了! 寒桀少帝打开一看,纸条上上居然写:吾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寒桀少帝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爆笑出声,可爱的宝儿,她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么? 一一一一一一 当强壮的太阳渐渐西落,沉沉睡去,皎美的月亮眨动双睫,慢慢醒来 罗帐低垂,帐内一对金童玉女正交颈而眠。 玉女的睡姿实在不怎么的,紧紧地抱着金童的脖子,一只脚弯成人体工学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自己的胸前,象第三只手一样,托着金童的下巴。 有的人不需要说一句话,就能让人忍不住发笑,当然此玉女绝对是搞笑派的高人。她用她的玉趾轻轻地抓了抓金童的下巴时,一边侍候着的绯儿都要笑死了。 一个呵欠,宝儿醒过来了。 听到绯儿隐忍的笑声,宝儿转过身,快速将手脚放放好,脸红红的。 天啊,她们不要每天都这样,站在这里看自己与寒桀少帝睡觉,让人很不好意思呢? “宝主子,绯儿替你更衣。” 宝儿点点头,脚却在被子下去碰寒桀少帝的腿,只要碰到他,就好有安全感,即使他睡着了都一样。 宝儿坐起来,看看天,月亮都高高的了。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绯儿道:“今天叶肖戟说他的内力聚的差不多了,等明个儿就替你去毒。要不等会小小宝儿愈来愈大,怕你身体受不了。皇上理完朝政后还和他商量了好长时间,所以今天晚了点。” 宝儿点点头,最近吃得好睡得好,宝儿长了不少肉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还是平平的,一点也没有显现。 起床后,宝儿还是偷偷地看了一眼睡得香香地寒桀少帝,脸上露出一丝羞怯的微笑。自从那一夜,他们还没有说过话呢?每天宝儿一睁睛就一堆人围着她转,一直到她睡着着,那堆人才慢慢散去,她都没有机会单独和寒桀少帝在一起过。要知道,即使是寒桀少帝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她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她还是很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唉,莫沾衣本来是很体贴人的,怎么现在也这么不解风情了呢? 明天,明天就要解毒了,寒桀少帝再也不会睡得这样乖乖地给她欺负了,唉,要知道,她可是心里早就想好了一个主意呢?她睡着时,寒桀少帝会对她做一些羞羞的事,虽然她是一点也不知道,但寒桀少帝会给她留条子,害她一看到就害羞死。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她每次都要借口如厕才能单独呆一小会儿。因为就算宝儿派莫沾衣去做好吃的,遣绯儿去拿东拿西,但自己个儿的老娘天天晚上不睡觉陪着自己,总不能太忤逆了吧。 宝儿坐在净桶上面,迫不及待的打开香囊,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纸条,寒桀少帝一手好行书,全部用在抄艳词上了: “其一:扫深殿,闭久金铺暗;游丝络网空作堆,积岁青苔厚阶面。扫深殿,待君宴。 其二:拂象床,凭梦借高塘;敲坏半边知妾卧,恰当天处少辉光。拂象床,待君王。 其三:换香枕,一半无云锦;为使秋来辗转多,更有双双泪痕渗。换香枕,待君寝。 其四:铺绣被,羞杀鸳鸯对;犹忆当时叫合欢,而今独覆相思魂。铺翠被,待君睡。 其五:装乡帐,金钩未敢上;解除四角夜光珠,不教照见愁模样。装绣帐,待君眠。 其六:叠锦茵,重重空自陈;只愿身当白玉体,不愿伊当薄命人。叠锦被,待君临。 其七:展瑶席,花笑三韩碧;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妇欢不终夕。展瑶席,待君息。 其八:剔银灯,须知一样明;偏使君王生彩晕,对妾故作青荧荧。剔银灯,待君行。 其九:热薰炉,能将孤闷苏;若道妾身多秽贱,自沾御香香彻肤。热薰炉,待君娱。 其十:张鸣筝,恰恰语娇鸯;一从弹作房中曲,常和窗前风雨声。张鸣筝,待君听。” 他平时都是几句热辣小白文直述其下流之意,今天何其太雅! 宝儿想,皇上哥哥在说什么呀,要人家扫深殿,拂象床,换香枕,铺翠被,装绣帐,叠锦被,展瑶席,剔银灯,热薰炉,张鸣筝,最后还要陪他玩陪他睡陪他做。(这就是三陪女的由来,嘿嘿!) 很邪恶的期待(搞笑) 这些事平时都是莫沾衣姐姐在做,难道皇上哥哥在说 宝儿捂住小嘴,天啊,自己天天睡得象个死人一样,以为皇上哥哥每天写的东西是给我的,难道他是想借着我给莫沾衣姐姐? 好可怕! 怎么会这样? 小宝儿继续胡思乱想: 皇上哥哥本来就应该有很多妃子的。舒悫鹉琻上次听慧平公主姐姐说,楚寒冽哥哥就有七八十个妃子呢? 当然皇上哥哥娶妃,宝儿从不在意,可是现在宝儿一想到要和莫沾衣分享皇上哥哥的爱,她就觉得天塌下来一样难过。因为比起讨厌的木妃,狠毒的雷妃,莫沾衣姐姐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皇上哥哥也一定能看出来莫沾衣各方面都比自己更优秀。到最后,会不会喜欢莫沾衣多过自己呢? 好纠结哦 皇上哥哥也会对莫沾衣姐姐做那种事么? 她还记得自己两次犯忌妒,都是亲眼所见,盟主哥哥与皇上哥哥抱别的女孩子。那,自己还是不要醒过来的好,只要不亲眼看到皇上哥哥对别人好,那,心里一定就不会难过了。 “宝主子,好了没?”外面莫沾衣在轻轻地唤她。唉,现在她根本没有人权,如厕久点,都会让大家不放心。看来,肚子里的小小宝儿将来一定比自己更得人心些。 宝儿将字条收起来,走了出去。 菜饭已经摆好了。宝儿坐过去,她今天没什么食欲,龙夫人不停地催她,要她吃这个吃那个,这个对胎儿好,那个也对胎儿好。宝儿更觉得暗无天日了。自己在娘亲心里也不再是摆第一的了。 哼,这一切,都是睡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惹的祸,好,看我怎么修理你。 吃过饭后,宝儿冰着小脸提要求了。“明天要替我解毒,大家一定都没有机会睡觉,不如今天都早点散了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子,写几个字时间就打发了。若真无聊的紧,我会喊莫沾衣姐姐的。” 龙夫人与莫沾衣相视一笑,认为宝儿一定想与寒桀少帝单独相处一会。当然都同意了。莫沾衣还特别为宝儿研好了墨备用。那些子茶点也放得好好的,让宝儿随时备用。然后都退出去了。 宝儿走到床前,对寒桀少帝冷哼几声,轻轻爬上床。 寒桀少帝睡得很香,英俊的脸上有一点淡淡的忧郁。不过睡着了,那双总是寒气迫人的明眸闭上,显得十分年青,甚至几分孩子气。 宝儿跪在他的身边,用莹白的小手轻轻地去碰寒桀少帝的脸,他好象在动,宝儿吓了一跳,迅速抽回手,背到身后。好一会,寒桀少帝根本一动不动。大概是自己心虚的吧! 宝儿慢慢地拉开被子,一点一点露出寒桀少帝健美的身体。 不行了不行了,宝儿住了手,先深深地呼吸吐纳了一会儿,实在太紧张了! 过了一会,宝儿怯怯的玉指开始摸索寒桀少帝身上的盘扣,呃宝儿,你想做什么? 你不会真得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扣子好难解哦,宝儿与扣子拼命奋斗了半天,才解完全解开,衣裳一拉,寒桀少帝玉体裸裎,灯光下,肤白如玉,艳光四射 呼呼,好累哦,看来真是太紧张了,宝儿决定下去喝杯茶先! 她没有看到窗外有一双贼眼闪着幽幽绿光,正在偷窥 铁少秋想,我可是侍卫统领,寒桀少帝睡着了,交待我一定要抓紧安全问题。我这是公差! 他陷入了深深地矛盾之中,要是,宝妃娘娘真做了什么,自己看还是不看呢? 看了,是对宝妃娘娘的大不敬之罪,估计寒桀少帝知道,毫无疑问会砍掉他脑袋的。 不看吧?这可是职责所在,如果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可是灭门之罪。 宝妃娘娘,最后一夜了,您也不能忍一忍,让小人我圆满一下!唉! 门缝里也有一双贼眼闪着幽幽绿光,正在偷窥 正是绯儿,今天是她当值啊,她的理由当然是和铁少秋一样。不过呢,对于我们纯洁的小绯儿来说,这个场面就太过刺激了,已经让她有点脑充血了。 宝儿下来喝了点茶,定了定神,从桌子上操起笔来,沾了墨汁,开始往床上爬! 铁少秋擦拭冷汗,宝妃娘娘这一招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宝儿不爽,想在寒桀少帝身上练练她久未施展的狂草绝技!她有把握这一次写出来的字,连她自己都会不认识的! 宝儿坐在寒桀少帝的身上,试了试手,先决定从哪里下笔写什么才好。 寒桀少帝的胸前好象一块上好的白玉板,只不过不太平就是了。 宝儿嘿嘿笑,你不是整天就喜欢我写宝爱桀么,我今天就给你写个够! 先用狂草,而且是草圣张的大写意狂草,在寒桀少帝的胸口写下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宝爱桀!最后一笔拖得长长的,好有气势! 宝儿摇头摆尾,自己欣赏了半天,说真话,经过长时间对这三个字的研究揣摩,宝儿这几个字现在写起来也是有生有色有模有样的了。 看到自己书法水平的长足进步,宝儿在寒桀少帝的肚脐处掭了掭笔尖,继续在寒桀少帝的左胳膊上写“龙爪一双”,左胳膊上写“价值千金!” 呃你准备把寒桀少帝零碎着卖了么? 咭,好玩,宝儿怨气全消!自已个儿乐不可支!本来她就准备这样算了。要知道这些地方都藏在衣裳里,还不太要紧。 坏就坏在,夜太长了,宝儿太无聊了! 宝儿东看西看的,就看上了寒桀少帝那一张可书可画的脸。 可书可画好象不是用在这个意思上面的吧?! 宝儿坏笑着朝寒桀少帝的脸上扑过去! 寒桀少帝在梦里都不自禁寒一个! 窗户外和门外的两个人就算看不到宝儿在写什么,也差不多快要笑晕了,寒桀少帝,一直高高在上的寒桀少帝!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在宝儿眼里不过是一张可书可画的宣纸! 两个人不由自主,很邪恶的期待明天早上的来临! 双宿双飞 当弯弯月芽儿不敌睡意,与划过天边最后一颗流星携手回家觉觉了;太阳立刻热力四溢的醒过来,尽情卖弄它的强劲体魄 宝蕊宫 大梦方觉醒,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寒桀少帝一睁眼就觉得精力无限,今天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只要是平安度过这个白天,晚上他就能和心爱的小宝儿双宿双飞了! 他侧过头,小宝儿粉腮微晕,娇羞无那,美得不似真人。 寒桀少帝低下头,无限亲爱地在她的柔软的小嘴上印上轻吻一个。 真甜啊! 等到晚上,她就会张开小嘴回应热吻了,啊!真是太幸福了! 寒桀少帝甜美的叹息着,坐起身来,薄薄的被子滑下来,露出小宝儿的平坦的胸部。这个部位因为最近情与孕的关系,有一点点小小改善,虽然还是两个荷包蛋,但已经不是鸡蛋级别了,现在最保守估计也是鸭蛋级的! 当然,寒桀少帝还是有一点点点遗憾!他希望能看到宝儿的曲线更加玲珑有致一点,更女人味一点。 好在宝儿还小,身材还是很有成长的空间。希望以后能在这个方面多下点功夫。 寒桀少帝亲自替宝儿的鸭蛋级荷包蛋抚摸一会,虽然没长多少,但手感还是很好,能引起他心里的欲望! 好象有点不对劲,今天太阳升得好高,应该很迟了。宝儿今天一定睡得很晚! “来人!”寒桀少帝手从宝儿的胸部离开,色眼一眯,立现龙威,严肃地喊。 莫沾衣进来了,她看了看寒桀少帝的脸,只是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就开始面无表情,手脚麻利地替寒桀少帝穿衣裳。 绯儿早就告诉了莫沾衣,她可不敢进来侍候,她怕会笑出声了,而莫沾衣,一向是很能忍的。 寒桀少帝问:“叶肖戟呢?”说好了午时动手的。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开始准备? 莫沾衣道:“在外面大厅里候着呢?” “宣他们进来。不是说这房间里的地势好,要在这动手么?” 莫沾衣看了看寒桀少帝,愣了一会,好心提醒道:“奴俾先打水给皇上梳洗吧。” 寒桀少帝不耐烦道:“宣!”时间紧急,边商议边流洗用膳也可以。女人就是这么婆妈,追究细节礼仪。 “宣寒凌王c叶肖戟c铁少秋进见!” 外面早有宫女太监将话远远儿地传出去。 不太一会儿,三个男人就进来了,先是行礼,寒凌王先抬头,立刻转开自己的眼,看窗外的风景。 铁少秋早有准备,他已经猜了一整夜了,不过现在他根本不敢看寒桀少帝的脸,只能把眼投向心爱的莫沾衣。 叶肖戟就没那个顾忌,一抬眼,看到寒桀少帝那张可书可画的龙颜! 笑 喷 寒桀少帝的英俊额间歪歪斜斜画了个“王”字,帅气的两腮边各有三条细长的胡须! 不过宝儿下笔细幼无力,寒桀少帝这脸不象老虎反而有三分猫样!好可爱哦! “哈哈哈哈”叶肖戟笑得直喘气,不过心里还是蛮佩服的,寒桀少帝就是帅,脸给糟蹋成这样了,还是很好看! 铁少秋与寒凌王都忍得好辛苦。毕竟这个世界上象叶肖戟这种不怕死的敢当面笑寒桀少帝的野人不多! 莫沾衣却一脸的平静,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忍耐力。 寒桀少帝不明所以,这个叶肖戟一直是喜欢不定时脑抽的家伙,从来也没有什么礼仪可言。不过爱才用才,寒桀少帝不大计较而已。加上叶肖戟笑归笑,可并没有将眼睛盯着寒桀少帝的脸不放,其它人也只不过低头,肩膀可疑的抖动!寒桀少帝做梦也想不到,宝儿会这么敢,居然在真龙天子的脸上写字画画! 叶肖戟终于笑够了,用手抹了一把脸,重新严肃起来。 说真话,莫沾衣忍到现在,突然被叶肖戟这个举动逗得好乐! 寒桀少帝问:“叶肖戟,你可以布置了!” 叶肖戟点点头,与铁少秋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一会儿,两个人就抬来了一盆一盆的冰来。 说真话,这事本来可以吩咐太监抬的,实在是怕寒桀少帝的面子上过不去。两人多多少少也是照顾寒桀少帝的龙颜的。 有一名宫女端上脸盆来替寒桀少帝洗脸。 莫沾衣赶紧抢过来,她可不想这个侍女被寒桀少帝迁怒。铁少秋有一点吃味地看着心上人替寒桀少帝迅速擦拭脸。 莫沾衣将毛巾稍稍弄干一点,然后用一面替寒桀少帝拭脸,不过莫沾衣没有将毛巾丢在脸盆里揉洗,只是换了个面替寒桀少帝又擦了一把,就算了事。 寒桀少帝也没在意,毕竟莫沾衣极少替寒桀少帝梳洗。 寒桀少帝坐下来让莫沾衣梳发,边看着叶肖戟与铁少秋忙进忙出抬冰块来镇宝儿房里的一个玉榻然后又取出无形的天蚕丝,将这一切网住。 叶肖戟对莫沾衣做了个手势,莫沾衣将寒桀少帝发束起。然后转身走向宝儿的床铺。 寒桀少帝举手制止了她,亲自走过去,将宝儿轻轻地抱在怀里,仔细地看宝儿海棠春睡的美丽面容。希望过一会能看到她美眸初张的那一刹那。 寒桀少帝小心翼翼地把宝儿放在那张冰冰凉凉的玉榻上。站了一会,端详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叶肖戟想到什么似的,不经意地说:“因为宝妃最近身体健康,所以大概不用花多少功力就能治好。当然迟一段时间最好,不过要知道她现在身有龙子,怕太迟了对龙子不利。” 寒桀少帝点头:“朕知道了。” 叶肖戟道:“我会将宝妃的奇经八脉打开,逼毒化气而出。但宝妃身上多少要残留一点。虽然不会太妨碍她日常起居” 寒桀少帝紧张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叶肖戟想了想:“我在养蛇之初,为了配制让此蛇咬过后可保不昏不死的药,曾救治过多名昏睡者。” 寒桀少帝问:“现在他们还活着么?” 叶肖戟道:“有死有活!” 宝儿荷包蛋又出来了(超级搞笑) 寒桀少帝脸色变白了,就连铁少秋也忍不住道:“小叶子,你不是说救宝妃娘娘是万无一失的事么?” 叶肖戟不高兴地说:“当然了,我又没说那些人是因为蛇毒而死,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致死,我管得着么?” 所有的人都在擦汗,叶肖戟,你丫真太有个性了!拿寒桀少帝的小心肝扑腾着玩儿呢? 连寒凌王都急着问:“叶肖戟,你一下子把事说完好不好!” 叶肖戟翻了寒凌王一眼,看了一下着急却隐忍不发的寒桀少帝,道:“没什么,最近我把灵丹妙药当饭吃,虽然我不是太用功,但以我现在的内力,救这种身体健康的人应该没有问题。舒悫鹉琻而且这次救治的器具准备都很齐全,效果也会好很多。只不过宝妃醒过来后,会有一段时间神智不清。” 寒桀少帝眼珠子快瞪掉了,惊道:“什么?” 叶肖戟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次把人救醒过来后他们的表现都不一样。有一人醒过来后非说自己是一只羊,咩咩叫不算,还满山的拔草吃;另一个人醒过来后认为自己是一颗树,站在那里二天二夜不吃不睡不动,一直到体力不支晕倒!醒来继续站!还有” 寒桀少帝示意,他不想听了!太恐怖了! 莫沾衣轻声道:“要多少天才能恢复正常。” 叶肖戟很轻松地道:“不长,十天半个月吧!” 寒桀少帝叹息,虐吧虐吧虐吧!只要最后能给他个圆满就行了。他现在算是有觉悟了,什么事一关系到宝儿就不可能容易过关。 不管怎么说,先救宝儿要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宝儿身上! 宝儿在玉榻上睡得天塌不惊 叶肖戟脚步沉稳,也上了玉榻,开始运气,然后出手就对宝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各拍了十八掌 宝儿从睡姿被拍成坐姿,并且是盘膝而坐,在玉榻上滴溜溜转了十多个圈子。 叶肖戟坐在宝儿身后,双掌用力抵住宝儿的背部。 寒桀少帝只看到宝儿的脸一下子象吃了辣椒一样,神奇的变成了熟虾子状!头顶上都开始冒白烟了,果然很热很热! 床四周的冰块开始有融化的迹象。 突然,所有的人的眼球都凸出来了 天啊 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啊! 宝儿胸前的两个小小的荷包蛋开始慢慢变大,鼓涨 慢慢成长为小笼包 地啊 这真是太神奇了! 寒桀少帝好想好想,让时间赶紧的过去,他可以和宝儿独处,轻轻掀开宝儿的衣裳,亲眼看一看,那挺俏的可爱的小笼包! 他想亲手摸一摸,亲口尝一尝! 哇,幸福啊! 他早上一点点小小的不满意已经被修正的差不多了。 这个叶肖戟实在太善解人意了!解毒加塑身,一次完工! 现在宝儿的那个部位 呃 还在继续变大中 象是柔软的热包子,宝儿的胸口不断的在蒸气中发酵 小笼包已经变成了大大的热乎乎的肉包子了!配着宝儿的小身段简直是完美极了! 噢,那诱人之极的圣女峰!太美了! 寒桀少帝感到从未有过的冲动!热血狂嚣,翻江倒海,全身上下都在叫喊:让我抱抱!让我摸摸!让我亲亲! 自从和宝儿初夜过后,寒桀少帝可是整整忍了三个多月了,他是欲望正常的年青男人,宝儿又是他的至爱,每天都能温香软玉满怀,能忍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连一边的寒凌王与铁少秋都看呆了去!宝儿的脸本就清丽绝俗,现在配上这魔鬼身材 人啊,还要不要男人活了! 叶肖戟真是魔鬼塑身法创始人,他对宝儿这种身材好象还不满意,所以 宝儿的胸部继续肿涨中 现在, 应该叫香瓜了吧! 寒桀少帝终于忍不住,万分丢脸的喷鼻血了!实在没有办法,要不是怕吵到叶肖戟,他现在就想 原来宝儿还这么有发展空间啊! 瞧这细细的不盈一握的纤腰,配这个个尺寸爆强的特大胸部,哇卡卡 杀人的妩媚啊! 不过,叶肖戟尚不知足! 香瓜继续成长中 寒桀少帝的鼻血逆流,眼珠子却瞪了出来,紧张万分,宝儿的胸部慢慢涨成为两个西瓜,那,也太可怕了一点! 寒桀少帝看着它一直长一直长,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宝儿宽松之极的衣裳也被巨大的失了比例没了分寸的胸部顶得绷起来! 它还在长 寒桀少帝惊惶失措地大叫:“够了够了,朕已经很满意了!不要再长了!” 现场没有人笑,情况实在太吊诡了! 每个人都一样的紧张。 再涨下去,好象真会爆掉唉! 寒桀少帝圣旨一下,西瓜真的不继续涨了。 不但不继续涨大,而且, 开始慢慢变小 然后,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 西瓜变回了香瓜 香瓜变回了肉包 肉包变回了小笼包 小笼包变回了荷包蛋 最后, 呃 荷包蛋也不见了! 寒桀少帝很想跳起来骂娘!不给我西瓜c香瓜就算了,怎么可以把我的荷包蛋也收回去了呢!太可恶了! 花了多长时间才好不容易涨出来的这一对荷包蛋! 他魂牵梦绕的美丽荷包蛋啊!居然给他变没了! 混帐东西! 不过,事情还远远的没完呢! 那两坨消失掉的肉又一次在新的地方诡异地出现了! 这一次是在叶肖戟双掌抵着的地方。 奇峰突起! 宝儿慢慢地变成一个大驼背! 而且不是一般的驼,是和单峰骆驼一样的巨大驼背,宝儿小小的身体背着大大的肉驼,整个人说不出的可笑! 寒桀少帝觉得自己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这种一再的打击!叫了一声没人理,推了莫沾衣两下,才让莫沾衣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替寒桀少帝拿过一张凳子来,让他坐下去。 所有的人连大声呼气都不敢,就怕那个驼背消不下去! 寒桀少帝心里那个后悔啊! 还认命的被宝儿舔了一下(笑) 寒桀少帝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宝儿必须要多这么多肉肉,那,还不如让她顶着两西瓜呢?总比这好看得多! 在众人屏息期待下,驼背终于慢慢消失了 宝儿荷包蛋又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宝儿的前胸后背都不在有变化了。 众人终于舒了一口长气! 可惜,叶肖戟仍然没有收回抵着宝儿的双掌,他的汗更多,脸色却极苍白,眼神也特专注! 那两团肉,慢慢地,从宝儿的双肩上冒了出来,愈来愈大,把宝儿的衣裳都吊了起来,幸好宝儿穿着极宽松的长衣长裙,要不然,怕是什么都要露出来了! 寒桀少帝闭上眼,呻吟了一声 他一直认为自己胆量过人,现在也受不了了,头好晕,眼花缭乱的,到处都是小星星,朕不会是要昏过去吧!那也太丢脸了! 忍着,寒桀少帝的忍耐力从出生以来就没有面临过这么大的考验! 铁少秋看着看着,宝儿已经变成三个头的怪物了,他发出微弱地叫声,可怜兮兮地看了看莫沾衣最后一眼,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寒凌王转身跑出去!他需要新鲜空气! 莫沾衣静静地看着,其实不是她毅力过人,只是她已经看呆了过去! 宝蕊宫 “功成!” 叶肖戟“碰”得一声,倒在地上。他是真内消耗过多,累瘫了! 没有人动,都还晕着在。 莫沾衣打响了铃,唤绯儿进来。 绯儿在莫沾衣的帮助下将那无形的蚕丝网拉开,里面好热,冰基本上都化了。 这时候大家才晕乎乎地醒过来,帮忙。 铁少秋扶起来叶肖戟,莫沾衣去扶小宝儿。好在宝儿还是原来的那个宝儿,看起来没有多一块肉,也没有少一块肉,现在寒桀少帝再也不会觉得宝儿的荷包蛋太小了,有了西瓜的恐怖视觉效果的强烈冲击,寒桀少帝承认,过,犹不及啊! 正在这个时候,宝儿突然睁开了她那双清亮的明眸 她的表情好诡异! 莫沾衣吓得手一缩,侍立在一边。 宝儿轻功很好。 寒桀少帝一直知道这点,但他没有料到宝儿的轻功会好到这个地步! ≈nbsp; 当叶肖戟软软倒下说功成的时候,宝儿和绯儿之间明明还隔了一张桌子c两张椅子 可是宝儿突然毫无预兆的腾空跃起,姿势虽然优雅象在翩翩起舞,速度却快得似天边的闪电。 ≈nbsp; 电光火石之间,在所有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宝儿已经越过长桌,将绯儿扑倒在地 而且还是四肢紧攀,亲密贴和的姿势 就算对寒桀少帝,宝儿也鲜少用这种姿态啊! 寒桀少帝有点忌妒!正想上前抓住宝儿。 宝儿竟然猛一抬头,张口向绯儿脸上咬去! ≈nbsp; 绯儿一时愣住,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乖乖让宝儿咬了一口 还认命的被宝儿舔了一下 啊 寒桀少帝呆住了,怎么会这样啊!!! 寒桀少帝猛然冲过去,把宝儿抢在怀里。寒桀少帝心里大为光火,狠狠地瞪着绯儿,宝儿怎么可能亲别人呢,就算是亲女孩子也不可以!? 宝儿怎么了? 绯儿无辜地把脸上的口水擦去,可是那红肿的两道牙印却反而更加鲜明了 莫明其妙被咬了一口,还要被寒桀少帝瞪,绯儿那个怨念啊! ≈nbsp;宝儿开始拼命扭动身体,在寒桀少帝怀里不安的挣扎,一手指着绯儿,非常不解地嚷嚷:“怎么豆沙包子会不甜的呢” “什么?”寒桀少帝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人懂得宝儿的话中含意。 宝儿在寒桀少帝怀里仰头看上去,眼睛在寒桀少帝的脸上略一回旋,乐了:“好大的肉包子!” 怎么什么都是包子! 寒桀少帝的帅脸会象包子吗? 宝儿最近新加入包子门的吗? 寒桀少帝不知所措,有点无力的把怀里的人板正,严肃的说:“朕是宝儿的夫君!” 朕的脸可不是什么肉包子,汗! 寒桀少帝还想说什么,却猛的浑身战栗了一下 原来是宝儿伸出细嫩的玉指在他脸上软软地划了一下,停放在他的唇边,那触电般的快c感,立刻席卷了寒桀少帝,嗯,大概是对宝儿太过渴望了,今天的他浑身上下都好敏感哦。 ≈nbsp; 寒桀少帝不习惯在人前这般亲呢,不过看宝儿一脸旖样,心里暗爽,脸上却有点羞恼道:“宝儿” 宝儿将手放回嘴中含着,一脸的饥渴表情:“我只想摸摸看包子够不够热!” 卟 卟 卟 数道忍耐不了的笑声,低低的压抑的传来。 个个都低头笑得直颤抖。 寒桀少帝一脸哭笑不得,他本来还以为长时间没在一起,宝儿已经学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一种渴望了。 居然敢挑戏他了啊,可惜 宝儿居然迅速转过头又在旁边的莫沾衣胸前戳了一下,“哇,这包子够软哎!”≈nbsp; 这小货现在还男女不禁了! 莫沾衣缩了缩身子, 一脸的红潮!唉,宝主子只要一睁开她那么美丽的明眸,这宫里就鲜活起来了。 唉,应该说是天下大乱吧! 不过, 这情况 好象有点不对劲儿。 她的眼神好迷茫,完全不象是在搞笑,也不是在调戏人。 她c好c象c是c认c真c的!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 宝儿醒来象是换了个人了。 虽然一样可爱,但那眼神就是有点不对。 傻乎乎的。没了以前那精灵可爱的调皮劲儿,有点懵懂的可怜。 铁少秋抱着叶肖戟,将他半放在榻上。叶肖戟累得历害了,显然精力不够。只是摆摆手,表示宝儿无事。过了一会才说:“她大概现在把所有的人都看成不同品种的包子了吧!” 叶肖戟也不管别人怎么想,自顾自打坐了。 寒桀少帝脸黑黑的,包子,在宝儿的眼里,朕是肉包子! 铁少秋偷偷笑,寒桀少帝今天出的笑话,够写进大夏国史记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了! 孕妇小包子 门口有太监宣:“太后到!” 太后也是,哪热闹往哪里挤。 一批惊魂未定的人看到太后齐齐行礼。 太后摆了摆手,说真话,她现在只关心宝儿。“宝儿怎么了?” “没什么?她只是一时有点饿晕了头,把看到的东西都当成了包子。等过一二天就会恢复了。”寒桀少帝只能如此解释了。 “那你们还等什么,快传膳啊,孕妇能等饭点么?饿坏了小小宝儿,你们谁负这责任?”太后吩咐着。听叶肖戟说她大概就只有这一个金孙了,不宝贝点怎么行! 大家都来到了大厅里,只留了绯儿侍候着叶肖戟打坐。 一会儿饭菜都摆了上来,太后道:“大家都坐着吃吧,就算庆功宴前宴。” 几个人,除了叶肖戟外都在一番客气过后上了桌子。 铁少秋讨好地笑道:“宝妃娘娘现在看什么都当包子,定是最想吃包子,快快去做各式各样的包子来侍候着。” 寒桀少帝认为大有道理,低下头见小宝儿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柔声问:“宝儿,怎么了?” 宝儿对一桌子饭菜全无兴趣,只是生气地指着铁少秋道:“隔夜包子不能上饭桌。” 呃 哈哈哈 大家都忍不住狂笑,寒桀少帝心情大爽道:“那个铁隔夜铁包子,还不快滚下饭桌子。”毕竟自己在宝儿心里还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呃虽然把皇帝比成大肉包子也没有多好,但毕竟说明宝儿对他心生渴望啊!总比隔夜陈包子强百倍! 铁少秋悻悻地下了饭桌,本来我就没有资格坐在上面,是你们非要让我上,结果,唉!他看莫沾衣一脸笑意,有点不好意思,怕莫沾衣会笑他很久很久呢。 隔夜铁包子这对夫妇真能起外号! 大家继续笑 太后虽然尽力维持她的皇家风范儿,也笑得是花枝乱颤! 直到笑够了,太后停下来开始用膳 寒桀少帝发现宝儿竟然一直乖乖坐在旁边嘟着小嘴不动c不笑c不说话,不由好奇:“宝儿,又怎么了?” 宝儿终于抬起头,难得严肃的回答:“我现在是一颗菜包子,还是颗白菜包子。” 寒桀少帝仰天长叹 太后生平第一次,笑喷了 一口菜全喷在一边的铁少秋身上 铁少秋心里飙泪!这一家子真会欺负人啊! 一一一一一 闹剧演完了! 居说长得象白包子的莫沾衣和豆沙包子绯儿领着白菜包子龙宝儿去洗澡澡 汗这话绕得和绕口令似的 肉包子寒桀少帝已经兴奋的想清场了。 不过憋了一肚子意见的寒凌王终于找到机会和寒桀少帝算总帐了。 “皇上!”寒凌王不顾寒桀少帝的频频示意,非要杵在那里当柱子! 寒桀少帝长叹,看来想和白菜包子甜蜜一下,不解决这棵不识相的葱是不行的:“寒凌王有何事?” “听说,皇上代替微臣向齐公主求亲了!”寒凌王眼波中阴阴有怒火四溢,因为宝儿他忍了很久了,现在宝儿平安了,他也一定要和寒桀少帝把帐算清。 “呃”寒桀少帝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好笑,原来哥哥这么能忍啊! “这件事,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寒凌王不高兴地说。对于齐公主与就是木棉花,在她刺向他的时候,在他倒下时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的时候,已经把他的爱刺死,带走了!他是个简单主义者,不喜欢生活变得太复杂,对于齐公主,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爱了!要他去齐国和亲,老实说,他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寒桀少帝解释道:“朕已经与齐国的特使谈妥,求亲只不过是留下木棉花的一招棋罢了。齐国已经说了齐公主另有其人,这个冒充公主的木棉花既然是我们发现的,就由我们处置,齐公主爱上了皇后的内侄龙在天,齐国上下都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佳偶!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龙在天,对,亲们没有看错,就是情妃得意的男主。这两个故事是有一滴滴关系的。) 寒桀少帝希望寒凌王可以从哪来的回哪去了,现在的宝蕊宫的主人已经痊愈,不会再欢迎闲杂人等出入了。 寒凌王想了想,又说:“听说皇上还另外替微臣向番国的公主求亲了。” 寒桀少帝笑了:“朕听说那位兔兔很忙公主在宫里的时候,你经常去她的宫里吹笛子给她听,不知道是否为真?” 寒凌王无语。心想,就算是真的,你替我求亲也要和我打声招呼吧。一下替我求了二门亲,一门都不和我商量,你这也做的太过份了吧。 过了一会儿,寒桀少帝坏心地透露:“番王已经答应了,正把公主往大夏送呢。可是皇兄知道迎亲的人是谁么?” 听到兔兔很忙已经在路上了,寒凌王又惊又喜,问:“谁?” 寒桀少帝笑道:“雷府的二公子。” 没有丝毫政治觉悟的寒凌王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根本没有转过来圈子。 三颗包子终于洗好了,走了出来,其中小白菜包子新鲜的要命,寒桀少帝看得眼都直了,真想一口咬下去,试试味道! 寒桀少帝对寒凌王道:“听说雷二少在雷府混得不得志,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公主据为已有,到番地称王。” 寒凌王吓了一跳,呆道:“此话当真?” 寒桀少帝阴笑:“不假!” 寒凌王急道:“皇上,微臣告退!” 寒桀少帝抿着嘴轻轻一笑:“不送!” 寒凌王退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回来继续说:“皇上,请容微臣自己带兵去迎亲。” 寒桀少帝道:“迎亲的军队已经为皇兄准备好了,由铁无锋带领,陪同皇兄一起去迎亲,随便,哼,把雷家也” 寒凌王对寒桀少帝的政治斗争没兴趣,匆忙离开,追求自己的第二春去了! 寒桀少帝转过头,对小白菜包子露出一丝放荡的笑容:“宝儿,过来!” 小白菜包子一脸正气,不耐烦道:“不是说过了么,我是一颗白菜包子。” 你是一只供朕品尝的小包子 宝蕊宫 月黑风高夜,正是啃包时! 既然香喷喷的小白菜包子已经洗白白上床了,寒桀少帝就没有耐心与兴趣做别的事了。 闲杂人等终于都识趣的走开了。 寒桀少帝也匆忙去洗个澡,太监帮助他脱衣裳时,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寒桀少帝胸前的墨字被汗水浸湿,黑乎乎一片,好恐怖! 寒桀少帝跳进浴池里,只想迅战迅决。他一跳下去,身边就冒出一团团黑水。 寒桀少帝不明所以,因为所有的字都被汗冒化了,实在是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细闻闻,有淡淡的墨味。这个大概和宝儿有关系吧!等宝儿恢复正常后,他会好好问她的。 想到宝儿,他有点好笑,也有点担心。要知道叶肖戟再次闭关就是为了他,因为宫里的环境与药物等各方面的条件都非常好,所以在宝儿生小小宝儿后,叶肖戟就可以替他清毒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变成什么鬼样子,一定会龙威大失吧。 寒桀少帝净了身,披了中衣,走进寝宫。 寝宫内红灯高挑,罗帐低垂,小白菜包子穿着白色内衣,拥坐在床头发呆。 寒桀少帝眼放色光,凑上前去,轻轻地去拥住小白菜包子:“小宝儿,你一脸认真的在想什么?” 小白菜包抬起头,脸上有一点点失落:“我是一颗没有卖出去的白菜包子,我已经冷掉了,没有人喜欢了。” 寒桀少帝大喜,连声道:“朕买了。” 小白菜包子抬头,笑得甜甜的:“你买我做什么?” 寒桀少帝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吃了!朕今天要把你整个儿吞下去!现在,朕要先让你热起来”当下伸手过去,抱住了宝儿,压到在床 轻轻拉开宝儿的衣裳,看她胸前的小笼包,天知道,今天他被吓得有多历害!现在他决定好好膜拜一下宝儿的小笼包 宝儿轻轻的本能的拒绝 寒桀少帝火热而深情地注视,那小小的初初发育的美丽胸部。清白的小荷花,极艳的红色蕊蕊,在空气和寒桀少帝的注视下,慢慢挺俏起来 寒桀少帝轻轻地伸出手,带着膜拜的感觉,轻轻地抚摸着 那温柔的举动,以及专注的神情,让宝儿一时看得着迷,竟然忘了挣扎,乖乖的随他摆布。 男性的鼻息靠得更近,烫得她的双颊也变红了。肉包子与白菜包之间,只剩一个呼吸的距离。宝儿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软弱c慌乱而且无助,像是全身就要在寒桀少帝的注视下融化,变成一只真正的流着鲜美汁液的白菜包子! “你是一只包子,供人品尝的包子,对吗?”寒桀少帝诱导。 “所以,过一会儿,无论我怎么品尝你,你都不可以反抗,不可以咬人!” 天真无知的小白菜包子乖乖地点头。 吻终于落了下来,象渴望已久的春雨,带来的是舒畅的滋润 寒桀少帝薄烫的唇贴上宝儿的肌肤,缓慢的c仔细的亲吻着她雪嫩的颈项,熨着她的喉咙 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包子们从来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感情 吻,火一样串烧的吻 寒桀少帝压住了宝儿的唇,吮舔 银丝华丽丽地溢出 宝儿陶醉地闭上眼 暖暖的热意,从寒桀少帝触摸她的那处开始蔓延,逐渐成为难以熄灭的大火,让她全身烫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双修长洁净的大手,似乎是无所不在,每一次的爱抚,都让她觉得更热c更软弱。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萌芽的热烈渴求,在他的反复挑逗下,再也禁羁不住。 宝儿发出轻脆欲融的呻吟“嗯” 寒桀少帝笑了,只是那笑容不再慵懒,反而闪烁着兽般的光芒。他不耐烦的扯开自己的全身的衣裳,全身赤裸,压在宝儿身上,那刺激的触感,令他一时不察,失声叫了出来。 “啊” 宝儿轻轻地,抓住了寒桀少帝的发,轻轻地发抖 寒桀少帝俯下身来,炙热的唇舌含咬住红色的蕊蕊,放肆的舔舐,而後贪婪的吞吻着。 强烈的快感,让宝儿喘息着弓起身子,十指滑进他的发里,在他的含吻下剧烈颤抖,无法决定是要抱紧他,还是推开他。 宝儿的双腿紧紧闭合,迫使身上的寒桀少帝叉开双腿,半跪在她的上方。每当他低下头,带着魔力含吮她的红色蕊蕊时,他已经勃c起的男性就会沉甸甸地扫到她的腿c间 一阵眼花缭乱的旋晕 宝儿想要反抗,但是不知怎麽的,她只觉得这一切美好得像梦,不但让她无力反抗,反而颤抖的将身体挺起来迎向他,迎向他火热的唇 三个多月的等待和禁欲,是如此漫长,寒桀少帝的控制力,早已濒临界限。长久的等待,有了甜美的结果,啊怀中的小宝儿,如火一般热,似糖一般甜。 修长的大手如滑过琴弦般优雅,一点一点的滑下,探进宝儿的腿间,寻见柔嫩花间的甜蜜。 玉白的拇指,按住她的某一点,或轻或重的揉着,直到她哭叫着,从花间里洒出更多的蜜汁来,更加润滑了他的快感,宝儿柔软的纤腰乱扭,无法再承受更多,已经哭泣出声:“啊不要55555啊” 绿色床单上,宝儿雪白的娇躯c酡红的小脸c迷蒙的双眸,娇柔的呻吟,以及她修长腿间美妙可爱的濡湿,让寒桀少帝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寒桀少帝紧贴着她,轻轻拉开宝儿的双腿,整个人滑进她的腿间,他用双臂撑住重量,以坚硬如烙铁的欲望,代替修长的手指,揉搓着她的花瓣。 他的耐心,对她来说,都已变成残忍。 宝儿睁着迷离的双眸,轻咬着下唇,挫败的呻吟,飘出水嫩的红唇,声音娇怜得像猫儿的咪呜,让人心荡神驰 寒桀少帝再也把持不住,发出一声低哼,无法控制的冲进她体内。 让皇上与宝妃分房 “啊”融合的快感,强烈的绷出火星,两个人都无法自控的大声叫了起来! 他握住她的纤腰,霸道的控制节奏,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贪恋着她一再发出的惑人娇吟。舒悫鹉琻 “啊,啊啊” 多日狂乱的欲火,终于得到了一次破堤般的宣泄!强烈的满足感,让寒桀少帝伏在宝儿身上不肯起身! “朕重不重!”过了一会儿,寒桀少帝舒服地哼哼着。 宝儿轻轻皱眉,做为一只包子来说,毫无疑问,寒桀少帝超重太多了,宝儿轻轻说:“我从来不知道一只肉包子,可以这么重的!” 寒桀少帝大笑,从宝儿身上滑下来,有一种极亲密无间的感觉。 宝儿闭上眼,做为一只包子,她不但成功的被人买了,而且也被人吃光光,应该完成了包子的使命了,她幸福的睡着了。这一次,睡在心爱的肉包子身边,她觉得很安全很满足! 一一一 阳光从未如此明媚,清晨从未如此美好! 寒桀少帝一睁眼,第一个感觉就是幸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侧过身,一丝不挂的小宝儿 已经不见了! 寒桀少帝立刻坐起来,天啊,宝儿的衣裳还在床上地下,人呢? 寒桀少帝四顾,没有,哪里都没有人! 寒桀少帝低下头,看一眼床底下,哇 也没有? 宝儿到哪里去了? 有轻轻地呼吸 声,寒桀少帝顺声而去,呼了一口气 原来宝儿横在床头,被寒桀少帝当成枕头在用,寒桀少帝自己枕了半天,半梦半醒间,却不知道那就是他心爱的宝儿。 寒桀少帝苦笑着,将宝儿抱着,贴身放好。一起睡下。 没了金蛇,宝儿乱七八糟的睡品问题立刻又显现出来。 这一次寒桀少帝到不是怕被宝儿梦中踢打,主要是宝儿现在有了身孕,怕她梦里不小心,自己伤了自己。 温香软玉在怀,寒桀少帝又开始冲动起来。 清晨,本来就是一个男人体能最强劲c最冲动的时候! 轻轻地吻宝儿的粉腮,真是出奇嫩滑的肉肉。寒桀少帝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温柔之极。 宝儿皱着眉,挥出小拳,她不喜欢被人亲,特别是扰人清梦的乱亲! 寒桀少帝脸一侧,偏了,用手压下她,轻轻地吻,不敢太色,怕被宝儿咬! 宝儿轻轻扭动着,小脸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寒桀少帝情欲冲淡了。只觉得宝儿可爱,大概宝儿昨夜累极了,睡得睫毛弯弯,鼻息微微。寒桀少帝最后再亲了一口,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爬起来。摇了摇铃铛。 莫沾衣走了进来,替寒桀少帝更衣。 “坐在一边看她睡,小心别让她掉下来。”寒桀少帝难得废话。 莫沾衣点点头,脸上起了淡淡的薄晕。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情欲味道,加上小宝儿不着半缕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没法子不害羞。 寒桀少帝的脑子已经转到别的地方了,今年雨水太少了,各地的旱情预报都要出来了,有些地方已经成灾。一定要尽早的处理这样灾民。他们也有娇妻稚子需要保护需要生存呢。 寒桀少帝又看了一眼宝儿,心变得柔软起来。 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不需要将所有的事都用雷历的手段去实现。那是要分对什么人?对于家人臣子人民,关怀仁政,对于敌人才需要残忍狠毒。治理国家与平定国家是不一样的,因为宝儿吧,他转变的很平顺。 他会把国家与后宫都治理好的,他要给心爱的宝儿一个安全幸福的家。 一一一一一 宝儿醒过来,肚子有点痛,大概是昨夜凉到了。 “唉哟!” 莫沾衣一看就不敢怠慢,立刻全面的通知了太后c宫御医,及一稳婆。那阵势真是浩浩荡荡 太后也不管叶肖戟有多累,立刻着人把他给找来了。 叶肖戟黑着脸, 不过还算是过来了,看了看宝儿的样子,气得要命:“我只会解毒,不会看病!”也不理太后,转身就走了。 这些江湖中人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太后气得要命,不是看皇儿还有毒需要他清,说不定会派人打叶肖戟几十大板。 宫御医与稳婆问过脉后,互看了一眼,宝妃娘娘脉相平稳,加之宝妃会武,一向比平常女孩子健康,应无大碍。可是皇上年青,又极宠宝妃,房事上未免会过频,虽然暂还未有影响,但也不能不考虑进去。 为了宝妃娘娘肚子里的龙胎考虑,那,还是禁房事为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宫御医示意稳婆说,他知道皇上的心思,如果要求分房,皇上一定会大怒!要知道宝妃还未长成的日子;宝妃昏睡不醒的日子,皇上尚且不愿意分房,何况现在,宝妃已经是个活色生香知情识趣的小美人了。 稳婆也期期艾艾不敢说。但她比宫御医要低几个级别,又不敢不说。 太后急道:“究竟哀家的皇孙有没有事?” 宫御医道:“没有,宝妃娘娘也只是偶有着凉,大概药都不必服,只需用点药膳即可。” 太后点点头,安下心来。 宫御医白了一眼稳婆,稳婆只好哼了一声,上前,欲言又止。 太后道:“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是关宝妃和皇孙的事,一点都不能马虎。” 稳婆道:“宝妃身体尚可,但,毕竟年幼,又是第一胎,总是让人担心。昨夜大概就是睡凉了肚子。所以” 大家都很期待地看着她。其实这屋子里都是明白人,但所有的人还是想从她嘴里听到关键性的几个字。 要知道这责任就是连太后也不想独自承担。毕竟寒桀少帝宠宝儿是有目共睹的。 众志成城,其利断金。 稳婆冒着汗,说:“宝妃娘娘晚上睡觉时,最好派宫女坐在一边看着,随时替她盖被。”她死也不会说出让皇上与宝妃分房之事的。 太后将话轻轻一转:“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一个宫女坐在床边,宝妃与皇孙就能万无一失么?”要知道古代皇帝与太后众妃子们是不怎么拿太监宫女当人的,当着她们的面,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稳婆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了,今天就是要找她当垫背的。反正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终于说出让太后满意的话来:“最好能让宝妃娘娘单睡静养,至生下龙胎为止。” 嗯,太后笑了,她等得就是这一句! 左拥右抱太风流 寒桀少帝办理完朝政,已是月上三更了。舒悫鹉琻 寒桀少帝一心想看到心爱的宝儿,今天晚上,哈 他立刻摆驾宝蕊宫,没成想宝蕊宫寝宫里一片漆黑的。要知道宝蕊宫最少也会留一盏灯过夜的。 周围的太监们提着宫灯进去,寒桀少帝发现宝妃不在,连莫沾衣与绯儿都不在,立刻招了宝蕊宫的宫女问信:“宝妃呢?” 宫女道:“宝妃娘娘到慈宁宫去了。” 寒桀少帝奇道:“已近三更,宝妃怎么还没有回来。” 宫女轻轻地回答:“太后旨:宝妃娘娘年青体弱,搬到慈宁宫就近照顾!” 晴天霹雳,绝对的晴天霹雳! 一一一一 慈宁宫 已是夏末秋初,正是金风送爽的好时候! “听说了么?”绯儿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对宝儿说:“兔兔很忙公主到了。” 宝儿挺着一个小西瓜笑逐颜开地跳起来道:“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莫沾衣忙道:“小心点,别跳了!”唉,这个小主子,能不能有一天安份的。 宝儿回眸一笑,拉着绯儿出去了。后面的宫女太监们呼啦啦跟上好几十,说真话,现在宝儿走到哪里,比太后皇上都要拉风。 一行人到了兔兔很忙的闲情宫,宝儿扶着绯儿走到寝宫门口,寝宫门关着。宫女们通报了几声,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奇怪? 宫女们明明说兔兔很忙在里面啊!兔兔很忙是个精力超级充沛的家伙,断不至于现在就睡,她在里面做什么?好奇中 四顾见寝宫门外挂着一只鹦鹉,正是兔兔很忙心爱的那只。宝儿对绯儿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就有一二声猫叫,由远及近,然后后是猫扑鹦鹉声,鹦鹉惨叫声 挣扎声 扑腾 最绝的是,绯儿把那只小鹦鹉的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 果然,寝宫的门立刻开了,兔兔很忙衣乱发松,脸红气喘站在门口,她一眼看到宝儿,又看了看鹦鹉,有点子惊异,又忍不住的脸红。 宝儿突然明白了,金笛郎君大叔一定在里面。她期期艾艾地笑道:“兔兔很忙,你接着忙吧!我就来看看你,约你晚上一起用膳。呃如果你晚上也没有空,那就明天,如果明天也没有空”宝儿的脸突然比兔兔很忙还要红。点了下头,转身拉着绯儿飞一般的逃之夭夭了! 兔兔很忙张口想挽留,她是个直脾气有义气的姑娘。但她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拉了回去,然后门又一次被重重的关上,里面再也没有声息了。 已经跑到门口的宝儿回过头来吐吐舌头:重色轻友! 唉,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看到寒桀少帝了。宝儿也很想他唉! 现在正是一年最美好的季节,一切都在结果子,宝儿也在结果子,不过宝儿这一只果子要等到冬天才能成熟呢? 最近雷家因为二子带了十五万重兵要抢兔兔很忙公主,所以派了铁无锋去打他,顺便在京城里逼雷家交出了为数不多的兵权。讲起来三二句话,其间阴谋诡计,杀伐决断,惊心动魄处能让寒桀少帝都睡不安枕。 寒桀少帝并不象人们所想的那样,直截了当 了趁机灭了雷家。而是仍然给了雷家一个空架子,静安太妃仍是太妃,雷相的地位也没有动过,只是雷妃 可是这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却更让雷家害怕。寒桀少帝的手段他们全是见识过的。 白天是没法子见到寒桀少帝了,现在晚上也见不到,宝儿生平第一次乏起了浓浓的思念之意。 真是平生不想思,才会相思,就要相思! 好象还是大大大前天在晚膳桌子上见过寒桀少帝的,唉,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呢? 一路胡思乱想的,宝儿路过了闭花宫,听说现在这里赐给叶肖戟在住,宝儿觉得既然路过了救命恩人叶哥哥的大门,不进去拜访一下有点说不过去。 宝儿也没多想,就直接命绯儿推了门进去。 闭花宫的人全认识宝儿,且叶肖戟根本从来也不会给下人规定什么门规,所以宝儿与绯儿通行无阻,直直地走了进去。 远远地就听到宫女太监们练习摔跤的声音。好久没听到了宝儿还实在是觉得有意思。 门大开着,宝儿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一走了进去,宝儿发现,今天她真是流年不利,居然又错了 叶肖戟正坐在皇上哥哥常坐的龙位上,左手抱着木棉花左手抱着雷丽华,三个放浪形迹,实在叫小宝儿脸红心跳得要命。 宝儿慢慢地后退,叶肖戟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宝儿靠在绯儿身上,轻轻地道:“我路过,想来谢谢你!” 叶肖戟点点头,将二妃推开,木与雷愤愤不平地看着宝儿,似乎想把宝儿杀了。 宝儿有点怕! 叶肖戟道:“你们下去吧!” 二妃仍站着,雷妃更是轻声地哼了一下,表达不满之意。 叶肖戟一点预兆没有,一巴掌呼过去,雷妃一下子跌到好远的地方,抬起头,血,点点滴滴地,顺着玉白的嘴角流下来 木妃转身退到后堂去了。雷妃爬起来,也不说话,跟着木妃而去。 “坐!”叶肖戟道。 宝儿走了几步,坐在左侧。心里还在消化刚才的事。 “叶哥哥身体好些了吗?”宝儿关切的问。 “我又没病,只是要恢复到能替寒桀少帝逼毒,大概还有一段时间吧!”叶肖戟说话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那就好!”宝儿笑笑。 叶肖戟道:“有什么你就直说,我不喜欢吞吞吐吐!” 宝儿道:“那个木妃姐姐与雷妃姐姐,叶大哥你?” 叶肖戟不高兴地道:“她们都是寒桀少帝赐于我的,说我替你解毒有功,这事太后也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宝儿低了头,还是说了:“叶哥哥看起来是一个很狠毒的人,其实心很软,我想这二个姐姐一定都是在以前伤害过你的吧。” 将宝儿的粉嫩的手指一起含吮 叶肖戟吃了一惊,把话咽了下去,差点自己咬着舌头。舒悫鹉琻宝儿不担心那二位同是一个阶级的姐妹,反而来担心他,一个在普通人眼中连人都不是的家伙! 宝儿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木姐姐曾经想杀死金大叔,也就是现在的寒凌王爷。雷姐姐,她府里被她打死的丫头也不知多少了。她们虽然看起来比你弱很多,但其实都比你心狠,如果有机会,她们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叶肖戟轻轻道:“我是不会给她们机会的。” 宝儿道:“再强壮的狮子也有打盹的时候,身边之人是最难以防备的。如果是为了恨她们,折磨她们,我觉得也够了。不如放了她们的好!” 叶肖戟冷笑:“放了她们,放了她们,她们会放过我,会放过寒桀少帝,会放过你吗?” 宝儿呆了一呆:“是皇上哥哥要你看着她们的吗?叶大哥,那这样,你的生活不是太苦了吗?”说着,宝儿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她听寒桀少帝说过叶肖戟悲苦之极的身世,觉得象叶大哥这样好的人,需要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陪他一生才好,怎么的,居然是这两位姐姐呢?难道象叶大哥这样默默为很多人做了很多大好事的人前半生不幸福,后半生仍得不到幸福的可能! 叶肖戟声音哑了下来,过了好久,才轻声道:“你这是为我在流眼泪么?” 宝儿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我不要叶大哥这么生活下去,5555” 叶肖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宝儿可以说对他是完全纯净的善意,没有任何利益的,女性的关切!这是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女性的温柔! 绯儿在一边叹息:宝主子带着大肚子,还这么会招蜂引蝶的,而且惹得全是酷到最高级的男人!佩服佩服! 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晚膳时分 太后坐在首席,寒桀少帝与宝儿坐在对面。 这是一张很大的桌子,所以宝儿觉得离寒桀少帝好远好远一样。 她好几天没有看到过寒桀少帝了,所以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跟随他。寒桀少帝准备喝一口汤,眼睛无意抬起,俊眸与宝儿的交锁。他们每次目光交会总会引起彼此强烈的反应,即使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宝儿仍感觉体内的悸动。 寒桀少帝的俊眸锁在宝儿的嘴上,自己却吞噬了汤匙再将之慢慢抽出来。 象受了某种暗示,宝儿的明眸被动的盯住寒桀少帝的嘴那张曾亲密地吻过她,使她除了感觉他的滋味外,忘乎所有的薄唇。 宝儿的呼吸和心脏一起狂乱的加速打着鼓点子。怦怦怦天啊,她根本没有法子好好吃东西。 寒桀少帝举起杯子,对宝儿示意,彷佛在浅尝她的唇与颈般地浅酌美酒。 时间似乎静止并化为回忆:他的吻c他的滋味c他吹拂在她发间的鼻息。 宝儿的脸红了,明眸发痴,只能呆呆地被动地盯着寒桀少帝的唇。那让人心跳加速的重重诱惑。 寒桀少帝低低地笑 太后叹息了一声:“哀家不吃了,先回去休息,你们慢用吧!” 她再不给这对相思鸟在一起相聚的时间,这两个家伙大概就想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怎么怎么样了吧! 哈!年青真好! 已是盛秋了,还差三个月就快过年了,小小宝儿会在正月出生,不过这是宝儿的第一胎,有可能提前,所以也有可能腊月。太后笑着看了看天空,阳光真好。活着真好! 没了太后在一边碍事,寒桀少帝站起来,转过去将宝儿一把抱到腿上。寒桀少帝心想:母后离开,大概就是一种默许吧! 宝儿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少说有二十几人人,她根本不能做到象寒桀少帝一样,对这些人完全的无视!在这些人面前亲热,很害羞的呢。 寒桀少帝冷眼睨处,大手一挥,那些子宫女太监飞快地跑掉了,包括现在胆子奇大无比的绯儿。 “最近有没有不舒服?”寒桀少帝柔声问。 宝儿想了想,摇摇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还说不爽,那真是太贪心了。而且窝在寒桀少帝的怀里,懒洋洋地好舒服,她都不太想动。 “听说,小小宝儿也好乖的,都不太动。”寒桀少帝看着宝儿肚子上的小西瓜,轻轻地伸出手来,着迷的抚摸着。 “嗯 。” “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寒桀少帝问,御医与稳婆都要宝儿天天多散散步,希望能帮助生育。 “先去了闲情宫,但兔兔很忙姐姐”宝儿嘟着嘴不作声。兔兔很忙果然忙得连晚膳也不过来和她一起吃。哼! “她快成为凌王妃了。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寒桀少帝道。 宝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母后天天说我要生龙子,把我娘亲担心死了,如果宝儿生不出来龙子呢?难道我生了个好可爱的小龙女,大家都会不喜欢。” 寒桀少帝愣了一下,然后抱紧宝儿道:“朕喜欢宝儿,当然也喜欢小小宝儿了。 不管是男是女,朕都会喜欢的。” 宝儿本来就没什么多得的心事,一听到这话,就笑开了。 寒桀少帝凝住了眼,宝儿若是生了女儿,这大夏国的百年基业必将动荡。最近风闻静安宫内深夜有儿啼。铁少秋说是静安太妃曾招了一批孕妇入宫待产,等雷妃生了好鱼目混珠的。 寒桀少帝却不这么看。现在雷妃已经明显不可以生子,以静安太妃的狠毒,一定将那些孕妇处死,以绝后患。 这夜来的儿啼必有蹊巧处。不如今夜无事,让叶肖戟这个准侄女婿夜探一下静安宫? 宝儿忽的抬头道:“叶大哥好可怜哦?” 寒桀少帝一愣,他才想到叶肖戟,没想到宝儿也想到了。这真是心有灵犀啊! 宝儿见寒桀少帝没有回答,伸出手,在饭桌上拣了一小块做成荷花状的苋菜汤汁饭,递给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伸口吃了,将宝儿的粉嫩的手指一起含吮。 生子【大结局上】 宝儿痒痒的,笑了下,忍住了,正色道:“你不要把那两个姐姐都给叶大哥嘛?他以后会被她们害死的。舒悫鹉琻” 寒桀少帝顾左右而言它:“小宝儿今天还跑了不少地方呢?” 宝儿嘟嘴道:“你把她们留在宫里好了,你比较狠一点,能压住她们。” 寒桀少帝一口饭喷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宝儿!这丫头想把他气死么?什么?木雷两妃太狠毒,给叶肖戟不合适,给他就合适??!! 宝儿还有没有身为妻子的自觉啊,难道她就不会忌妒吗? 要知道太后这一段时间都在暗地张罗给他再纳妃的事,因为诺大的皇宫只有宝儿这么一个小孩子实在是不成话。寒桀少帝总以怕宝儿不高兴,影响龙子健康为借品拒绝掉。现在想想真是笑话,如果太后不是和他商量,而是和宝儿商量,说不定现在这样妃子都进宫了! 哈 寒桀少帝冷笑了一声,心里大为不快。如果宝儿都希望他纳妃,他这么坚持真是不知所谓了。 宝儿小手轻轻地触了触寒桀少帝的胸襟,小声道:“生气了?” 寒桀少帝不语,他这次是真生气了。为什么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连小小宝儿都有了,宝儿却还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宝儿道:“我不是说你不好了,你对待敌人的时候心比较狠一点,也是对的。皇上哥哥是这么大一个国家的帝王,怎么可能象别人一样事事怀有妇人之仁呢。我这样,只不过是,宝儿觉得皇上哥哥是世上最有能力的男人,什么人,什么事,只要是皇上哥哥处理,那就没有不妥妥当当的。” 寒桀少帝心里稍为舒服一点,看来宝儿这个马屁没有白拍。 宝儿又挑了一样菜喂给寒桀少帝。自己就着也吃了一口。菜下面有热水烫着,温度仍然适口。 寒桀少帝的不快一会子就消散了。他开始专注于吃宝儿。宝儿小小的手指,宝儿红红的小嘴,宝儿白生生的脸蛋,无一处不美味可口。 寒桀少帝的热情很快就打动了宝儿,两个人忘我的搂在一起,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又准备吃包子呢。 情到浓处,寒桀少帝四下张望,这里的条件不算太好,只有桌椅,可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他对宝儿的热情,他实在禁欲太久了。对宝儿肉体的渴望象洪水,一有决堤就势不可挡!他当了宝儿近一年的丈夫,他一共才拥有宝儿两次。每一次之间相隔都那么长,那么长,长到他都快发疯了。 他边将宝儿抱里,一手抚着她的头发,另一手则沿着她的颈项与下颚落下雪片般的轻触。他轻撩着她的唇舌使她同样急切地接受他的吻,就像她喜悦的心接受他成为她的爱一般。 那是一种极乐的性的喜悦,爱本就是一种从肉体的吸引到灵魂的共鸣。这世上不存在完全没有肉体吸引力的爱情,通常是你愈爱她(他),就会觉得她(他)愈有性魅力! 性有时就是爱的纽带,通过它,相爱的人们加重了相爱的深度与力度。(夏夏废话半天就是为了解释皇上不顾场合要皇妃的合理性哈,我真是个皮痒找打的家伙!) 在寒桀少帝一连串令人头晕眼花的情爱攻势中,宝儿只有被动的拉紧寒桀少帝的衣裳,乖乖地被动的享受着前戏的欢愉! 寒桀少帝抱起宝儿,他要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安置这娇贵的小小身子。穿过餐厅,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厅,四面通风,到处是门窗, 不行! 继续走,仍然是这种骑马局的偏厅。寒桀少帝想,建宫殿的这一群废物,弄得宫殿里多数房间都没有用,一点私密性都没有。自己无所谓,但宝儿皮薄着呢,一定不会同意在有人能观赏到的地方做。 继续 走,已经到了外面,宝儿羞得把头缩到寒桀少帝的怀里。饭吃一半,皇上急吼吼抱着皇妃到处跑着找场子,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终于来到了宝儿在慈宁宫的寝宫,寒桀少帝一脚扫开门,对莫沾衣等人喝了一声:“全出去!” 一群宫女们全部脸红红冲了出去,包括一直处变不惊的莫沾衣,天啊!这是要上床,还是要生了,这么急! 寒桀少帝边走,边替宝儿与自己宽衣,说真话,他其实没有多少穿脱衣裳的经验,他长这么大,衣裳一直是别人替他穿的。所以对宝儿还能温柔耐心点,对自己的衣裳几乎只能用扯字形容了。 到了床边两个已经如出生般干净了! 大概是孕事的原因,宝儿小小的荷包蛋有了长足的进步,挺俏优美,颤动在空气中,对寒桀少帝发出无言邀请 寒桀少帝低头吸吮,让一声声快乐的低呤曼妙的吐出 他的手指移动,如抚过琴弦般优雅中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划过宝儿莹白的身体,一直来到他向往的地方,另一手拨开她女性上的掩覆,暴露无助的真实嫩蕊,宝儿想夹紧双腿,却被他无情的打开,除了被动的接受他的爱抚,宝儿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寒桀少帝已经陷入某种诡异的执着,专注而奋力地捻揉着宝儿,折腾无处躲藏的,强迫它随着他的手指摆荡 “啊”宝儿失声尖叫,低泣起来 虽然他已经绷得不能再绷紧,但他仍然把前戏做足,宝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对待 寒桀少帝置身与宝儿身上,在她的之上狂拧乱揉,除了如诉如泣的呻吟,宝儿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寒桀少帝大手扣住她后脑,强制她仰首承接绵绵细吻,下面去挺身侵入宝儿最深处的柔润 起伏之间,寒桀少帝操纵着宝儿的双腿与手,将它们摆成自己最喜欢的姿态 宝儿只能不断的在寒桀少帝的指挥下懒懒地移动娇柔的身体,听凭他性感的吩咐 寒桀少帝双臂分别勾住宝儿的双膝后面,迫使宝儿完全开敞,迎接他的到来。 “现在愿意扮青蛙了吗?”寒桀少帝的笑容好邪恶,看得她热血沸腾。 寒桀少帝可以很清楚地在冲刺之际,饱览宝儿无处可躲的小小悸动。他伫立在宝儿娇柔的腿间,三不五时地施以挑逗,一再验证着宝儿的身体有多喜爱他的小小折磨。直到他倾尽所有热情泄于宝儿多情的体内 这还不够,远远的不够 他多日的欲火根本没有办法一下子满足 激情,将宝儿极娇嫩的雪色玉体染上薄晕,粉艳妩媚,燃起他内心更深邃的烈火。 宝儿已经累瘫了,摊手摊腿地张开自己,凭他抚摸温存! 寒桀少帝知道不能太过于刺激宝儿,怕她怀孕的娇体承受不住,可气这些子稳婆御医,怕承担责任,硬生生将宝儿从自己的身边拉走。要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么饥渴难当!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来满足彼此!在宝儿惊惶失措的目光下,寒桀少帝将薄唇调皮的印上了宝儿的腿间 坦白说,宝儿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寒桀少帝亲昵,可对于男女之事,她还是懵懵懂懂。天晓得,竟会如此花招百出,娘亲的那册春宫图都完全比不上。 不过,宝儿最终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扮青蛙,还是扮小狗,其实都十分的令人愉快呢? 一一一一一一 已是初冬了 屋子里生了数个大火盆,真是暖意融融 雷丽华躺在华丽的大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帐顶。 深秋的阳光斜斜地射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亮点,她突然忆起一件陈年旧事。 有一次厨房的一个小丫头抱着一个布娃娃在玩,大家都知道那个小丫头其实是爹爹的野种。爹爹会经常拣一些自己不要的玩具送给她。 那一天,也是象今天这种天气,秋高气爽的,她本来心情不错,可是见到那个丫头,没由来 不高兴起来。现在想一想,大概是那丫头长得太漂亮了吧。即使粗衣布裙,即使所有的人都没有在她面前赞过那丫头,但那一刹那,她意识到了,那丫头确实比自己美! 然后她就找了个借口叫人打那丫头,那丫头傻瓜一样,用小小的身体护着那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直被打没有哭泣!后来,她记得她叫人抢了那布娃娃,撕碎了,然后继续打 最近她记得那丫头临死前的眼神,那种失去灵魂的空洞和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无助! 这件事她其实早就不记得了,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想了起来,也许现在,自己的眼神就和那丫头一样吧。自己被寒桀少帝与这个恶心的叶肖戟折腾的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义。 自己从未有对不起寒桀少帝的事,也是用心去爱这个男人,为什么他就能这么面无表情地一次又一次狠狠地伤害她,一直到,把她的勇敢与坚强都彻底摧毁了现在回想一下,这大概是报应吧! 叶肖戟的手愉快的在她的身子上游移,整个人粗暴地撞击着她,雷丽华不敢看他,她怕自己会吐出来。自从她生了这个男人的后代,她的身体和灵魂一样失去了健康! 她想去死,不止一次都想到了死!她自己曾经命人打死过不少人,从未觉得死是如此艰难之事。她从来就不曾有过体恤他人痛苦的能力,听着别人被活活杖死时的惨叫,她还是可以发自内心地大笑出声——就像人踩死虫子,谁会考虑虫子的感觉呢? 现在她了解了,了解了那些人临死前的所有痛苦和无辜。她想在寒桀少帝的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她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叶肖戟好象没有在意雷丽华的痛苦,甚至于好象没有看到雷丽华麻木的表情和眼角流下的泪,他努力发泄着男人强劲的欲望。性有的时候是极美的,有的时候却是极丑陋的东西。关键还是在于谁在做,和谁做。 同样赤膊上阵躺在雷丽华身边的木棉花却在沉思。她眼中有恨,虽然她隐藏的极好。她不服输,如果她不好过,那么她也要那样幸福的人陪葬!现在她最恨的不是寒凌王与寒桀少帝这两个害她的罪魁祸首,她现在比较恨的居然是兔兔很忙和小宝儿! 而,她与雷丽华现在都属于这个恶心的男人,她注意到叶肖戟看着那个该死的宝儿的目光,是那么柔软,甚至是顶礼膜拜的表情! 那个兔兔很忙和龙宝儿一样,都是除了人长得可爱点(而且完全比不上她的无敌美艳),完全不学无术,有哪点比她强?居然都能从她的手里抢走了男人。(晕啊,根本不是别人抢的好不好,是那两个男人自己要追的。)哼,不要紧,她只要设计让叶肖戟随便上这两个女人其中之一,保管天下大乱!当然这一件事,需要雷丽华帮助,现在只有雷丽华还有点自由,因为叶肖戟需要她去静安太妃那里了解点情况。 至于他想了解什么,木棉花知道。不就是安安的孩子么,她连那孩子的父亲是谁都知道。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当雷家的二子终于被铁无锋消灭后,雷相递出了告老还乡的奏折。寒桀少帝很高兴地批了,还给他指了一块养老的地方。当然,他是永远到不了那个地方了。 没声没息的,雷家居然被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给分吃完了。寒桀少帝在政治上又一次得到了空前的成功。 寒桀少帝大赏三军,铁无锋任左相,因其军功较大,赐木府为其相府,而宫之奇任右相,另外也提了龙宝儿的爹爹为将军,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人事调令,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表了。 现在寒桀少帝旺盛的精力也只能发泄到这上面来,因为宝儿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有了他上次的偷吃包子的不良记录,太后把宝儿看得比以前还要紧,就差没有同睡了。 寒桀少帝郁闷的什么似的。不过他也认命了,历史说明:他每次与宝儿欢好一次,都要等上好几个月才有第二次机会。害他现在还有十八般武艺没有对宝儿用过呢。不过,寒桀少帝以比较乐观的心态朝好的一方面想。宝儿这辈子就生这一个孩子了,等她产后恢复,以后的性福生活就指日可待了! 当然,他这是在做梦呢? 兔兔很忙终于成为了寒凌王妃,寒桀少帝把雷府赐给寒凌王做为王府。不过呢兔兔很忙除了和寒凌王在家享受性福生活外,隔三差五都会到宫里陪陪宝儿。 生活平静幸福如掠过古琴上方的风,总能无意间自然地拔出一串清柔的乐章来。 现在宝儿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好象怀孕让她发育变得快了点,人长高了不少也丰满了不少,不看肚子,真是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 每天清晨c黄昏散步时分才有意思呢? 清晨 一个小圆球(宝儿)滚在前面,左面右面后面都有一堆人侍候着,从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无一不全,就差着没有随身带净桶了。宝儿走到 哪里,就象随身带着一个活动的小屋子。那叫一个派! 而且太后啊皇上啊有时间都会来全程陪同散步,小宝儿抬头挺胸在前面,真有点不可一世的小样子。别提多逗人了。 一阵风吹过来,一位侍女连忙上前给宝儿披上银色貂衣。 绯儿奇怪地翻眼道:“你是你做的事么?” 是啊,每次宝妃散步都会带好几件厚薄长短不一的披风,以观天气情况而定。所以替她捧衣裳的也有好几个人。不过穿什么都由绯儿接过来亲自侍候,今天这个宫女就是有点逾越了。 宝儿倒没什么,莫沾衣见绯儿摆小管家的谱,倒撑不住笑了。 她不笑还好,一笑,绯儿的脸挂不住了。硬是从另一个侍女手中拿过一件薄一点的给宝儿换过。其实这事做完后,绯儿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已把那件银色貂衣抱着,脸藏在衣服里,羞羞地笑。 莫沾衣不看她耍宝,心里却好笑着。这个绯儿跟着宝儿可真没跟错人,连做错事时都一样会耍可爱,让人骂不起来。 宝儿一看到大好风景照例是喜欢唱上两句的,不过最近太后严令禁止她唱歌,因为怕将来的小小宝儿一生下来就是个小音痴。毕竟太后更宠小小宝儿呢。所以宝儿现在散步,后面会跟着一队乐手! 汗死! 宝儿个嚣张的小样子哦! 宝儿侧了侧头,示意吹箫!因为她最喜欢的乐器就是箫声了,盟主哥哥曾经吹过无数首好听的乐曲,她现在是有点淡忘了盟主哥哥,却把这一首首萧曲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结果,萧声没起来,居然吹得是笛子。 她看寒桀少帝每次这样示意,就从没有人领会错过意思。宝儿想,难道自己眉目传情的功力还不够么? 笛声有点怪,好象在哪里听见过,莫沾衣突然跳过来,拉住宝儿向前狂飙,离开众人有一箭之遥。 宝儿 惊回首 绯儿狂叫着扔开那件貂衣,在自己身上乱拍乱打,好象有什么东西钻进她的衣裳里了。 众人一阵慌乱。但侍卫们站出来,维持次序,将绯儿隔离开,也去抓吹笛子的乐手与拿貂衣的侍女。 可是,抓到手时才发出那吹笛子的乐手与拿貂衣的侍女全部都倒下,口吐白沫,中毒死了。 宝儿已经呆住了,莫沾衣不敢放开宝儿,只能着急的看着绯儿乱跳乱蹦着,最后倒了下来。 好在有御医跟着,立刻给绯儿看病,才一摸绯儿的手,居然有一条平凡无奇的黑色的小蛇钻了出来,差点把御医也给咬了。 当下有侍卫用剑将此蛇砍了两断,蛇居然没有死,两断分别都钻入路边的草丛,侍卫们都不敢跳进去追。 过了没一会儿,铁少秋就过来了,他今天在御前值勤,听到有人禀报宝妃这儿出了点事,立刻施展轻功飞过来救驾。 他过来一看宝儿没事,心就放下了一半,再看绯儿倒在御医的怀里发抖,一会子不见,脸已经黑了! 铁少秋问了御医,说是中毒了。 宝儿回过神来,拼命要去看绯儿,刚才绯儿若不是细心到替自己打点所有细节,那被咬得就是自己了。刚才自己还在笑绯儿小心眼呢?其实绯儿一定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不能放心别人吧。 莫沾衣拉住宝儿,柔声道:“听话,乖乖的,要想想小小宝儿呢?绯儿没事,我保证!” 宝儿看着莫沾衣,自己泪都下来了,绯儿陪在自己身边,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感情早就好得好姐妹一样,若是她有什么心里实在是难受! 铁少秋一把抱起绯儿,对宝儿说:“宝妃娘娘,我带她去闭花宫看看。” 宝儿眼睛一亮,道:“是,叶哥哥一点能替她解毒。我们一起去吧!” 铁少秋看了看宝儿身后一浩大的一队人,想了想:“叶肖戟不喜欢人多!” 宝儿点点头道:“你们全都退了吧!” 那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走开! 莫沾衣叹了声:“宝主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事你帮不到忙,有你在,还要人分心照顾你,更乱。” 宝儿泪水斑斑:“我要皇上哥哥!” 一一一一 近午 “怎么了?”寒桀少帝下了早朝就直接来安慰小佳人。 宝儿一见寒桀少帝,奋不顾身地冲过去要抱抱。寒桀少帝吓得一偏身,让过宝儿的正面,伸手侧身抱住她,然后开始狂出汗,想到宝儿带球冲过来的样子就怕。 宝儿转过身,因为自己的笨重身子和绯儿的现况难过的哭泣了起来!“都是我害的!5555” 寒桀少帝换个方向抱着她,睁大眼睛说瞎话:“和你有什么关系,怪就要怪那些人太无耻了,暗算人之前也不知道派人提醒一下朕的宝妃,吓坏了吧。” 莫沾衣真是晕死!她对这对夫妇的说话不带大脑的童音童语没兴趣! “我想去看看绯儿。”宝儿秀气地轻轻在寒桀少帝怀里抽泣。 “好,摆驾闭花宫。”寒桀少帝有求必应,才不管手下的人多难做呢。 闭花宫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也难怪,自从把闭花宫交给叶肖戟后,这里也就愈来愈没有王法了。里面整天都是些失却神智却力大无穷的人晃过来晃过去。一般的人走路也会绕道啊! 有太监推开门引路,一众人也就开了进去。 叶肖戟和雷木二妃仍坐在首位看那些太监宫女们摔跤! 叶肖戟意态轻松,坐在那里,将绯儿半抱在怀中,用一只手抵住绯儿的左胸不断抚摸。绯儿的脸已经不再发黑了,只是青里还透着红晕,想来叶肖戟正在替绯儿逼毒。 寒桀少帝带着宝儿走了进来,一边站着的铁少秋立刻向寒桀少帝行礼。 那叶肖戟看了两个,挑了挑眉,欲站起未站起,正在犹豫间 寒桀少帝举手道:“驱毒要紧,莫多礼!” 与此同时 温柔的木棉花与麻木的雷丽华几乎不约而同的向叶肖戟刺去一刀 叶肖戟正好为寒桀少帝分神,怀里抱着绯儿又没法子闪躲,只是一愣之间,刀就插了进去 叶肖戟看了一眼宝儿,想起她的话:“她们虽然看起来比你弱很多,但其实都比你心狠,如果有机会,她们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是啊,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太度决定一切! 两把刀几乎同时插了进去,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两把刀又同时拔了出来。 叶肖戟飙出两道血箭 木棉花拿出一只瓶子,脸上的笑好可怕! 叶肖戟脸色一变 眼睛盯着那只瓶子,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 他本来是那种不容易变色的男人 铁少秋站到寒桀少帝与宝儿的面前,他本能的感到不对劲。 莫沾衣突然叫道:“快抢那只瓶子!”铁少秋万分听话地飞了过去! 木棉花对着铁少秋狞笑着,这距离,铁少秋是来不及了 横空伸出一只小手,握着一只钗直刺木棉花的少三阳穴! 木棉花手一松,那只小手将瓶子接住,收入怀里。那只小手的主人正是机灵的绯儿,她其实早就能动了,只不过被一个陌生男子当众抚着胸口,小丫头羞得要命,只能装死,这下子立了一功,当下洋洋得意,对叶肖戟甜甜一笑! 绯儿样子清甜纯净,虽然现在面色发青,但还是笑得天真的象太阳花一样。叶肖戟愣了愣,有其主必有其仆吧!这个丫头也不怕自己呢。 铁少秋已经冲过来,不着急与木棉花对抗,急着给叶肖戟点穴止血!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那些子宫女太监们还在对抗着,他们只听叶肖戟与寒桀少帝的命令 木棉花突然踢向铁少秋,姿态曼妙,看来武功还不错,铁少秋根本没把 她放在眼里,有了他家的莫沾衣专美于前,别的女人根本不够看! 一边的雷丽华慢慢地举起手来,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寒桀少帝与宝儿,好象没有灵魂的木偶,当莫沾衣看到雷丽华的指尖有银光一闪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白粉散了出来,融到叶肖戟的血里,马上窜起了好大的烟尘。闭花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全部停了下来好象突然回了魂一样,面面相觑 叶肖戟尖叫一声:“跑”然后用力将绯儿推到一边,自己吐了一口血,又倒了下去。 这一声象是个引火线,片刻后引起了一场爆动! 所有的宫女太监们分成两派,一派走向叶肖戟,一派走向寒桀少帝! 寒桀少帝抱着宝儿向后退他本来站在厅中,后面是从外面带来的太监宫女,当下隐入人群之中。 莫沾衣紧随其后,只是担心地看了一眼铁少秋,铁少秋也正在看她。眼波缠绵处,一切尽在不言中 闭花宫内好象经历了一场浩劫。那一群本来可以说力大无比的宫女太监们全都发了失心疯一样追赶着寒桀少帝与叶肖戟,那些挡路的正常的太监宫女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时间人体器官与鲜红的液体飙得到处都是 寒桀少帝连喝“停,停,停!”可是这些子看起来是他最忠心的人却没有一个听他的。一个人靠抽取别人的灵魂得到完全的忠心,总有一天,会反噬的。 不过寒桀少帝这边暂时是有惊无险,幸亏宝儿出行带的侍卫多人手足。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问题。 但叶肖戟这一边就是险象环生了。铁少秋一边对付木棉花已经是捉襟见肘,还要面对那些疯子一样的太监宫女们。好在木棉花没几下就跳出圈子,冷冷地在一边看。就这样铁少秋没几下就挨了七拳八腿的,可他根本没有退路,现在保住叶肖戟就是保住寒桀少帝,因为寒桀少帝还需要叶肖戟解毒呢。本来说好就在这一二天动手,唉! 寒桀少帝带着宝儿退到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大厅的门口,他指挥着侍卫去营救身陷重围的叶肖戟与铁少秋。 大厅里血腥 味愈来愈重,宝儿忍着翻江倒海的感觉,不能吐,不能让皇上哥哥分神,现在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一条生命!可是宝儿却不想看到任何人去死。 可是死人还是愈来愈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好象所有的人都要发疯了! 寒桀少帝抱着宝儿,莫沾衣站在他们的侧面,三个人安安静静地站着,看厅里群魔乱舞!过了一会儿,宝儿轻轻叹了口气,无能为力的晕了过去。 绯儿跪坐在桌子下面,她被叶肖戟推到这里就没有动过,比起厅里的恐怖场面,她更担心叶肖戟! 叶肖戟虽然人长得没有寒桀少帝那么帅,但有一双极迷人的单凤眼,此时,他仍然微微眯着,不过,绯儿发现,他的眼珠子会变颜色一会儿是深不见底的黑,一会儿是血腥赤裸的红,一会儿又是波光潋滟的绿 天啊,他一定是中了奇毒了。绯儿要哭了。她也是知道叶肖戟的身世的,宝儿与莫沾衣姐姐都说叶肖戟是个大大的好人,曾经为了治疗灾民才在少年时深入苗疆,身染蛊毒。要不然凭他的聪明才智出身人品,现在定不至于混成这种样子。他这种才叫做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 怎么好人都这么命苦呢?绯儿马上在心里更正,宝主子的命好象很好,这是特例,宝主子可是个大大的好人! 一个人发疯的冲过来一口咬着叶肖戟的胳膊不发。另一个人也冲过来,来咬叶肖戟的腿,叶肖戟一时就象唐朝某知名和尚一样,肉变得迷人而金贵起来,人从要吃要咬 绯儿忘掉害怕,冲过来对着那些疯子又打又踢,哭泣道;“放开他,放开他,他是好人” 叶肖戟抬头看着绯儿,眼神有几份迷乱 宝儿道:“叫人进来撒水,这些人都疯了!” 寒桀少帝点头提声道:“打开所有的窗户和门!” 莫沾衣点点头,这两个虽然办法不一样,却是一个意思,全是要让厅里这味儿散些,好让那些迷糊的人清醒过来,清醒的人迷糊过去! 当下伸手入怀,翻出一个小 竹筒来,向天上一撒,好象有无数的寒冰从天而降,一下子降低了厅里火热的杀人气氛! 叶肖戟突然伸手将两个人的脑子一合,啪得一声,绯儿吓呆了!站在一边,血溅了她一脸一身! 叶肖戟根本没有给绯儿回神的机会,一把抓住绯儿就闪人了。 寒桀少帝看了一眼身边一直站着不动的一个男侍卫,那侍卫点头跟着叶肖戟离开了。 等大批侍卫来的时候,已经是残局了。 木棉花不见了,雷丽华却一直站在那里,好象早就麻木了。寒桀少帝对另一个侍卫统领使了个手势,自已抱着宝儿离开。莫沾衣跟在他们后面,寒桀少帝回头道:“你去看下他吧!” 莫沾衣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铁少秋正靠在一侍卫身上,眼巴巴地盯着她呢,看起来伤得并不重。莫沾衣对寒桀少帝摇摇头。仍跟着寒桀少帝离开。 一一一一一 当夜,宝儿大概是受了惊吓,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开始只是小小的痛,而且痛一会儿,就停好长时间。她本就睡得熟,只是半梦半醒的觉得痛,仍迷迷糊糊地睡。可是下半夜,痛得历害了,辗转反侧的,睡不安寝! 现在都是莫沾衣在陪睡,她要挡在外面,怕宝儿半夜掉下来,还要整夜的替宝儿理睡姿盖被子。宝儿一动,莫沾衣本来觉就轻,忙起身看。见宝儿秀眉紧皱,哼哼叽叽地抱着肚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怕不是白天动了胎气,要早产了吧! 她连忙喊绯儿,喊了几声才想起绯儿被叶肖戟不知抓到哪里去了?! 早有值夜的宫女进来应声,莫沾衣一连串吩咐着要御医要稳婆。 稳婆就睡在不远处,时刻听吩咐的。一会子,整个慈宁宫明火侍仗,人仰马翻! 宝儿还在睡着呢。 当宝儿阵痛加重时,所有的接生工作都准备好了。这叫有备无患。 太后穿了起来,激动地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孙子。 寒桀少帝也被惊动了,说真话,宝儿要生了,谁敢不通知他啊。 半夜三更的,整个皇宫都为小小宝儿的出生而忙碌工作着。好大的阵势! 寒桀少帝赶到慈宁宫,拜见太后。急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太后道:“才开始,稳婆说这是第一胎,所以大概要折腾很久吧,也许要到明天晚上也说不定。” 突然从房内传来宝儿的惨叫声:“痛啊” 寒桀少帝连忙往屋里冲,太后叫人把他挡住道:“你不能进去,会冲了孩子的!” 寒桀少帝急道:“宝儿从不喊痛,母后,她一定是痛到了极处!” 太后道:“女人都会有这一回,莫急,宝妃天生福相,一定会平平安安产下龙子的。皇儿啊,你陪我去佛堂前上香,一定要宝妃为我大夏产生龙子。” 寒桀少帝看着太后,又回头看了看宝儿的寝宫! 宝儿正在发出一串低低地呻吟,里面压抑的全是深深地痛苦。 生一个像宝儿一样天真可爱的女儿,寒桀少帝不会不高兴,但是如果两个人此生只有这一个孩子,那,最好还是要儿子!不,为了大 夏的江山,一定要儿子! 寒桀少帝一边跟太后走了出去,一边招来侍卫低声吩咐着。 结局 冰冷的铁牢 一个女人看着高高的小小的窗外一轮小小的月牙儿,对着怀里的孩子轻轻地唱:“月儿高高挂在天上,星儿高高挂在天上,娘的宝宝儿是月儿,娘的宝宝是星儿”这女人正是慧平公主的侍女安安。 脚步轻轻,来到她的牢门外,一个男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持着剑, 窗外居然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安安抱紧孩子慢慢往墙角缩。 男人开了铁锁,慢慢走进牢里。向安安伸手要孩子。 安安摇头,眼神里全是恐惧 剑刺了过来,血染红了安安的胸口,却一点也没有伤到孩子,剑回挑,挑着孩子的包袱带,将孩子带了回来。 男人将孩子抱着,转身离去! 安安轻轻地道:“请别伤害他!” 她的一生只追求了一个从不属于她的繁华的梦,现在梦醒来,只有满眼的彩色的泡泡,一个又一个,轻轻地,慢慢地向着月亮飘浮起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开始由低低地低泣改为大声放肆的痛哭 她本来以为自己很能忍,但这痛,实在是忍不了了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宝儿开始由痛哭改为狂乱的喊叫了:“救救我,皇上哥哥,救宝儿!我不想死,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寒桀少帝实在忍无可忍,踢飞七八个太监,后以势如破竹的决心冲进产房内! 宝儿盖着被子,两只腿都被分开固定在架子上。有一个稳婆在她两腿之间看动静,另有一个压在宝儿的肚子上,推动胎儿。 宝儿一见寒桀少帝,立刻伸着双手,小鸟儿求哺似的大叫:“皇上哥哥,救宝儿!” 寒桀少帝走过去一把抱住宝儿道:“宝儿,莫怕,朕在这里!” 这是初冬,宝儿浑身全湿得象在水里淋的一样。 宝儿生孩子,莫沾衣却不在一边,寒桀少帝根本都没有觉得奇怪! 寒桀少帝吩咐道:“来人替宝儿擦拭身体换衣裳!” 一个稳婆道:“回皇上,现在让宝妃集中精力生孩子。她一使劲,换了衣裳还是会湿的。” 寒桀少帝生气道:“混帐东西,你明天还会饿,今天就不要吃了么?” 稳婆不敢吱声,一群人上前小心替宝儿拭身更衣。 寒桀少帝低声问宝儿道:“感觉舒服了点没?” 宝儿脸色苍白地笑:“皇上哥哥最了解宝儿了,宝儿喜欢舒服干净的!” 可惜,就算寒桀少帝是万能的,在生孩子这个方面也是万万不能的。当宝儿的阵痛又开始的时候,寒桀少帝终于了解为什么女人生孩子不让男人进产房了,这是会严重影响到以后的性福生活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为了替自己生孩子如此痛不欲生,挣扎在死亡线上,是男人都会不举的! 寒桀少帝现在反而庆幸,宝儿没有机会生第二个孩子了。 宝儿开始痛得燥狂起来,无能为力的寒桀少帝将手伸入她的口中道:“咬吧,让朕来替你分担一点痛苦!” 宝儿可怜兮兮地摇头,道:“宝儿舍不得!”一句话没有落音,阵痛又开始了,宝儿痛得一咬牙,重重地狠狠地咬在寒桀少帝的手上,寒桀少帝闷哼一声,他现在知道宝儿舍不得咬是什么意思了?是舍不得轻轻咬吧!痛死了! 寒桀少帝一面要保持皇上的龙威,一面十指连心实在痛不可当,两面苦苦支撑时,宝儿的阵痛过去了,正松了一点口,突然稳婆高兴地道:“看见头了!再使劲儿” 宝儿当然继续当个听话的乖宝宝,寒桀少帝只能苦中作乐,刚才幸好没有送进一个手指而是将整个手掌递了过去,要不然,凭宝儿这么好的牙口,手指一定会断掉的! 宝儿松了口,泪水淋淋地对寒桀少帝道:“我不想咬你的!” 寒桀少帝强忍眼泪微笑,“没关系,换个地方咬!”将手腕伸过去给宝儿。 寒桀少帝觉得这样才能痛着宝儿的痛,分担宝儿的辛苦!替宝儿生孩子出一点力! 宝儿好象突然生出了无限的力量,不在哭叫了,只是随着稳婆的叫喊动作着。 “使劲” “呼吸” “挺着” “松气” “呼吸” “使劲” 随着稳婆的叫喊,宝儿拼命咬着寒桀少帝的手腕,使劲屏息,只觉得下身有一个小鱼儿一滑,听到稳婆笑道:“下来了,生下来了!” 宝儿松了口,泪眼中,轻轻地对寒桀少帝说了一句,就晕了过去。 寒桀少帝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句话只有三个字,那三个字却组成他生平听过的最动人的一句话“宝爱桀!” 他的生命也因为这三个字而闪放动人光彩!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生了什么?”太后站在外面急得要死,不过儿子已经进去了,她总不能也进去吧。 “回太后的话,宝主子生了龙子。强壮的很呢?现在母子均安。”莫沾衣浅笑着回答,她总算是在最后一刹那赶到!看到心爱的宝主子生下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点头,对执事太监们说:“快,所有的礼祭都要安排好,这可是大夏国未来的皇帝啊!要祭天c祭地c祭祖,还有看哀家太高兴了,也想不清楚,你们可不能有丝毫马虎!” 太监宫女们全笑道:“是!” 莫沾衣将眼光望向外面,天空微微泛白,宝主子是平安无事了,现在,绯儿呢,她又在哪里,那些个侍卫有没有铁少秋这么能干,能将绯儿与叶肖戟安全地救出来呢? 一一一一一一一 黑暗,无边无际 绯儿醒过来,头好痛哦,这是哪里? 突然她在黑暗中看到一对血红的眼睛,她见过一次,绯儿不确定地喊道:“叶”她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称呼叶肖戟,只能含糊的问:“是你吗?” 她的声音一出,那对血红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绯儿对声音的判断可是天生的高手,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叶肖戟没错。她顺声过去,轻轻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好吗?” 那对血红的眼睛又眨了一眨,象是有点异外。 绯儿走了过去,轻轻的摸索着,她的手第一站就是那对红眼睛的上方,那是叶肖戟的额头,听说受伤的人容易发热,而且往往因为失血过多与发热过高而死去。 果然,叶肖戟的头很烫很烫 绯儿 冰冰的手手抚过去,叶肖戟的那一对红眼睛闭上了。发出了一声低低地长长的舒服的叹息。 绯儿将自己头上的一只珠花拿下来,拧了拧,珠花中间的露出了一只夜明珠,这只能说宝儿对侍女们一向大方地要命,这下子救了叶肖戟也等于间接的救了寒桀少帝。 绯儿低下头检查,伤口仍然有血流出,只不过被点了穴,流得很缓。绯儿知道叶肖戟这种武林中人一向自备金创药的,当下伸手在他的怀里掏了起来。 叶肖戟轻轻道:“白色的瓶子。” 绯儿从自己的内裙撕下布条,替叶肖戟小心的裹好伤口。然后轻轻地问:“这里是哪里?” 叶肖戟道:“你怕么?” 绯儿想了想道:“怕!” 叶肖戟无语。 绯儿接着道:“我怕你再不出去救治,会伤了性命!”接着就低低地哭了起来,她毕竟是个孩子,如果现在身边没有叶肖戟,她一定会更加害怕。 叶肖戟也没有出声安慰。 黑暗中响起来另一个声音,“你只要交出化蛊散,我自然会放你出去。”冰冷无情的女性声音,绯儿一听就知道是谁!灯亮了起来。 绯儿发现这是一间低矮潮湿的地牢,就是不知道在宫里的那个位置。自己与叶肖戟被关在铁牢内,而铁牢外面不是木棉花还会有谁呢? 叶肖戟不作声,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绯儿,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慢慢流逝,他不想浪费时间看一眼丑陋的东西,感谢老天,在他人生最后的时间里,还有这么美好的女孩子陪他一起度过!想来,他也无憾了! “你不理我。”木棉花冷笑,象她 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轻易被命运击倒的。她一定要重新站在阳光下,那些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她都会一一的报复回来的。“我现在好心给你二个选取择,一是交出化蛊散,二是我让你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一下你身边的这个小美人儿,当然你放心,我不会在你死后杀了她的,我会亲眼看着她是怎么生下你的后代,或者说,我要看着,你会有什么样的后代?” 叶肖戟猛的睁开眼,绯儿算是这个世上待他最好的女孩子之一了。不,他决不能害绯儿!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宝儿睡着了。 寒桀少帝和莫沾衣站在一边,床上有两个孩子睡在一起,都一样的可爱。 当然在寒桀少帝的眼中那个大一点的玉雪堆成的漂亮孩子 明显不敌那个小小的红红的皱巴巴地的孩子可爱。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宝儿会生出这么个小小的老头儿! 莫沾衣道:“那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办?” 寒桀少帝皱皱眉,他本来想得好好的,现在全被打乱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宝儿生了个男孩儿,安安却生的是女孩子。现在留着这个女孩子已经没有用了。但是杀了这个孩子,好象也没有必要。他现在正处于极度幸福中,未免有了点妇人之仁。而且一个女孩子,就算她有皇家血统,也没有什么大碍吧! “你把她随便丢到哪里吧。”寒桀少帝的意思莫沾衣明白,也暗暗擦把汗,她是有心理准备听到处死这个孩子的圣旨的。她弯下腰抱着孩子。这个孩子好可爱,不怎么象安安,说老实话,还有几分象寒桀少帝呢?不过莫沾衣不敢这么说罢了。 莫沾衣走到门口时候,寒桀少帝道:“那个人,比铁少秋的武功要高很多。” 莫沾衣笑着,没有回头,寒桀少帝现在真是体贴多了。宝主子,终生有靠了。 到了黄昏,宝儿才睡醒。 一群人都来看她。莫沾衣也把小小宝儿抱给宝儿看。 “厚,这家伙是我生的么?”宝儿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问周围人。 所有的人都同情地点点头。 这个小家伙也太丑了吧,小脸拉那么长,脸上三分之二都是鼻子,一张小嘴,小到几乎含不下小手指。完全的异形! 宝儿又伸过头研究了一下,决然道:“他不象我,他的脸拉得那么长,完全象皇上哥哥。” 所有的人都很想笑,但当着寒桀少帝的面,谁也不敢笑。唉,天天侍候宝儿,总有一天因为忍笑忍到内伤。 寒桀少帝哭笑不得:“小皇子哪里丑了,横看竖看都很漂亮啊!” 众人都被迫点头,反正寒桀少帝的审美观现在扭曲的历害,没办法,古人有云:儿子永远是自己的好! 宝儿不屑道:“我还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呢?” 寒桀少帝笑着打断她:“胡说八道!” 他轻轻抱过小家伙,不想让宝儿的话打击到他宝贝儿子的小小自尊心。寒桀少帝从未抱过孩子,但也抱得是有模有样,有板有眼的,一看就是天生的奶爸架子。 宝儿真是棒,居然一下子就给大夏生了个皇子,而且这么漂亮。唉,全天下只有你娘亲眼光不好,才看不出你的天姿奇秀。 太后接过来道:“在祖宗前替孩子占个名字吧。” 宝儿笑:“他昨天出来的时滑溜的象一条小鱼儿。” 太后与寒桀少帝对视,将来的皇上叫什么?小鱼儿?宝儿可真能开玩笑。 寒桀少帝道:“小鱼儿当乳名不错。” 太后道:“宝妃身体不太好,孩子就留在慈宁宫养着吧。宝妃可以回宝蕊宫了,和孩子隔开,也清静些。”她才不想给宝贝皇孙用这个名字呢,还是把孩子和他妈隔开些,这可是个小男子汉,将来是要顶天立地的当皇上的人,和宝儿在一起只能学会可爱加撒娇,这可不好。 太后你好现实哦,有了小鱼儿就不要小宝儿了。 寒桀少帝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有一点舍不得,但看到睡在床上,笑容甜甜的小宝儿又有点心动。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孩子他娘!为了小宝儿,也只能把小鱼儿献出来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木棉花点燃了一根香,放在一边,笑道:“雷家的媚药品质是愈来愈好的。你们二位慢用,我失陪了。” 叶肖戟抬头道:“我给你,你放了她吧!” 木棉花笑而不语,灯光下真是人比花娇。 绯儿道:“不要给她。” 叶肖戟看了看绯儿道:“你不知道,我如果不给她,你会怎么样?” 绯儿道:“那也不能给她。你给了她,她还是会这么做的。你只要一天不给她,她就一天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时间,对我们有利,皇上,宝主子,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叶肖戟每次遇到险境,都是想自己怎么脱险,他还从来没想过别人来救自己,不过,这种充满希望的感觉真好。 木棉花冷笑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蛊人,你听说过么?” 叶肖戟低下头,不想看到绯儿眼中的惊讶。 绯儿气地跳起来道:“我知道他是为了很多人去采药,才会变成这样的。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就连皇上和宝主子都这么说呢?你以为自己有多好多美多了不起,敢在这里侮辱他。在我的心里,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呢?你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木棉花脸上变了色,转身离开了。 哼,她只需要在外面等着,等这丫头中了蛊毒,看她还有没有这么嘴硬,而且,她相信,只要她耐心,叶肖戟一定会用化蛊散替这丫头治蛊的。 媚香在空中幽幽地燃着,时不时爆出一点亮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太后成功抢走宝贝皇孙后,就退出了宝儿的房间,现在寒桀少帝爱在哪里住,她才懒得管呢。 寒桀少帝苦笑,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母后才肯把宝儿还给自己。不过每天晚上能抱抱亲亲宝儿也好过一个人睡。 “宝儿,明天身体好一点,我们回宝蕊宫好吗?”毕竟在太后的慈宁宫,诸事不便! 宝儿点头,靠在寒桀少帝的怀里,玩寒桀少帝的手指。她也想寒桀少帝二个人在一起啊。 对了,自己对他说了那三个字,为什么他不对自己说呢? 宝儿想了想,皇上哥哥好象从来就没有对自己说过唉!难道皇上哥哥? 纠结死 “宝儿现在为大夏国立了头等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啊!”寒桀少帝很舒服地将脸靠在宝儿的发间,闲闲地问。 宝儿歪了歪头,突然道:“我就想到你送我的那座山当女大王去!” 寒桀少帝汗!还不如不问的。想了一下道:“好,朕在那进而替你建一个宝行宫好不好。” 宝儿点点头,问:“什么时候能建好。” 寒桀少帝道:“要先选址,再拟样然后挑材料,再破土动工,最后还要装饰,最少要一年吧。” 宝儿笑道:“好啊,等到小鱼儿周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他上山当大王了。” 寒桀少帝陪着她胡说八道:“也是,这天下的山将来全是他的,他可是个大大的山大王呢!” 宝儿笑:“我觉得好幸福哦!” 寒桀少帝搂紧了她,不说话。 宝儿 以目示意半天,没有效果,嘟着嘴问:“皇上哥哥,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宝儿说的么?” 寒桀少帝问:“你想要朕说什么?” 宝儿生气,皇上哥哥好讨厌,人家说这么白了他还在那装腔作势。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宝儿想起自己生病时皇上哥哥送给莫沾衣姐姐的那一首诗,突然害怕起来!皇上哥哥若是喜欢莫沾衣姐姐怎么办? 寒桀少帝要是知道小宝儿在想什么,会不会吐血吐死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香味好浓,绯儿觉得空气中有一种甜甜的令人心醉的味道。 她看着叶肖戟,叶肖戟也在看她。 叶肖戟的脸朝她压了过来,绯儿突然闭上了眼。不敢动了。 叶肖戟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丫头,她在想什么?叶肖戟凑近绯儿的脸道:“她在外面看着我们,我们演一场戏给她看。” 绯儿轻声道:“我们不等别人来救么?” 叶肖戟停了一下,演这出戏,这丫头是蛮吃亏的。她要选择等,即使自己认为这主意很蠢,也会同意等下去的。 他这一生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别人搭救,他从没有过朋友,他救助过的人也极少有人报恩。不过这丫头显然对寒桀少帝万分信任,坚定地认为寒桀少帝一定会及时来救他们的。这让他有一点微微不爽。 这媚香其实对叶肖戟根本没有作用,所以他只有无聊地盼望木棉花也能明白这一点换个新方法,不过显然这丫头中毒不浅,居然能看着自己流口水!叶肖戟简直受宠若惊。 天亮了,外面传来轻轻地脚步声。牢门再一次被拉开,叶肖戟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剑,稳步走了过来,叶肖戟静静地看着他,积聚力量,做好战斗准备。不过他受伤太重,又一直没有休息,所以,胜算不大。 男人举剑,用力挥下 事实证明,绯儿是对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 慈宁宫 大雪纷纷,已是冬日。 宝儿正在逗弄小哲。因为在太后面前是不能喊除小哲以外的 名字的。 太后坐在一边替小哲挑着小鞋的花样子,边问宝儿:“宝妃,你说让皇上把你宫里的莫沾衣收了怎么样?” 宝儿没听明白,呆了一下。 太后道:“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为身边的人打算。莫沾衣过年也不小了吧,再不嫁人就耽误了。” 宝儿道:“您 是说?” 太后点头:“你说莫沾衣怎么样?” 宝儿乖乖点头:“沾衣姐姐当然很好了。” 太后道:“我也觉得这孩子好,而且,我冷眼旁观,皇儿也蛮喜欢她的。你觉得呢?” 呃 宝儿点点头,她轻轻地,不知道是对太后还是对自己说:“皇上哥哥还给她写过情诗呢,自然是喜欢她的。” 太后大喜,这下子有眉目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后宫里没几个妃子,还不让人笑话么?哪怕皇儿把这些人娶回来当摆设也行啊! 宝儿抱着儿子,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象失去了什么是的。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失去啊,莫沾衣成了莫妃,不还是陪在她左右么?她宝儿的生活也没有不同啊?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不舒服呢? 宝儿辞别了太后,回宝蕊宫,绯儿一路上笑声不断,逗宝儿开心。可是宝儿,就是乐不起来。 回到宝蕊宫,莫沾衣做好了饭菜,她知道宝主子一般都不会在太后那边留宴,因为她的胃口实在被自己养刁了,很少吃别人做的东西。 宝儿边吃边叹息:东西真好吃,莫沾衣简真是无所不能。自己和她比,差得也太远了。皇上哥哥喜欢莫沾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连自己也好喜欢好喜欢莫沾衣姐姐呢。 吃完饭,她只靠在床头发呆,过了一会儿,寒桀少帝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了。 一进来就对莫沾衣横眉怒眼道:“出去!”说真话,他真是很少对莫沾衣这般粗暴。 莫沾衣莫明其妙,皇上今天吃错药了么?那个叶肖戟身体还差得很,要解毒大概要等小哲过周了吧!所以也不会是解毒后的发疯。不过她也没敢问,就拉着绯儿走出去了。果然伴君如伴虎! 宝儿听寒桀少帝声音不对,坐起身子问:“怎么了?” “怎么了?一点皇妃的礼仪都不知道,见了朕难道连行礼都可以省了吗?”寒桀少帝挑刺儿。 宝儿一听此言,她今天本来就委屈着呢,又一向被寒桀少帝娇宠惯了的,眼睛马上就红了,抬头看了寒桀少帝一眼。站起身子,行礼。“臣妾,妾”妾了两声没妾出个名堂,泪水出来了。 妾个头啊妾! 寒桀少帝坐在桌边,没有再说话,只恨恨地拿眼看着四周,想找个除宝儿之外的出气筒。 两个人从相识以来寒桀少帝从来就没对宝儿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宝儿在一边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跑过来,一把抱着寒桀少帝的龙颈,纵体入怀,大哭起来。 寒桀少帝身子本来是僵着的,一会儿,随着宝儿的水量增加,慢慢浸软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寒桀少帝问:“听母后说,你同意我纳莫沾衣为妃。” 宝儿哭得更历害了,也不想说话。皇上哥哥果然是想娶莫沾衣姐姐。她觉得自己好坏,因为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大家都说好的主意。 寒桀少帝声音柔和了点:“哭什么呢?今天有什么烦心事对朕说,朕总是会帮你的。” 宝儿只是哭却不出声,她不能说不让皇上娶妃的话。皇上哥哥已经很宠她了,她不可以这么小气自私。 寒桀少帝问:“我什么时候给莫沾衣那丫头写过诗了?你居然在母后面前乱说。” 宝儿边哭边抽泣道:“你不是要人家扫深殿,拂象床,换香枕,铺翠被,装绣帐,叠锦被,展瑶席,剔银灯,热薰炉,张鸣筝,最后还要陪你” 寒桀少帝一听,一个头二个大,问道:“这诗是我做的,你怎么说我是做给莫沾衣的?”明明是放在你胸口的啊! 宝儿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那些事,明明是莫沾衣天天在做啊!” 寒桀少帝真想吐血,这个呆孩子!说得什么话!寒桀少帝反问:“朕若加一首御幔帐,怀抱体红香;娇声媚语任凭听,无限春c光无限情。御幔帐,待君品,你会不会说朕已经和你的莫沾衣姐姐” 宝儿眼睛一亮道:“那,你不是写给莫沾衣姐姐的。” 寒桀少帝不屑地瞟着宝儿道:“当然,朕是写给一个天天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呆瓜的。” 宝儿“咭”得一声,居然笑出声来,只要皇上哥哥不喜欢莫沾衣,她就突然觉得好高兴哦!她最近是不是变太坏了,变自私了! 寒桀少帝无语了半天道:“你啊,你啊!到现在还不明白朕的心,真是白疼你了。” 宝儿很无辜的道:“你又从来没有说过。” 寒桀少帝瞪宝儿,做错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寒桀少帝对宝儿进行机会教育:“男人对这种事是不用说的,只用做。” 宝儿没明白寒桀少帝的深意,只是觉得自己的小pp下面有东西老顶着,她现在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寒桀少帝随身带着棍子,所以回嘴道:“皇上,你好色!” 寒桀少帝啼笑皆非。宝儿总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自己说得再天花乱坠,渐渐不受控制的下体总是将自己的本意表露无遗。 宝儿故意动了动身体,满意地听到寒桀少帝的闷哼声。 寒桀少帝将宝儿移开一点点,想借今天把这事说清楚。免得留下后遗症:“朕已经对母后说了,现在国家初定,百废待兴,周边强国林立,政事繁重之极,为了小哲的安全,为了后宫的安宁,朕不准备纳妃了。” 宝儿甜甜一笑,问:“母后怎么说?” 寒桀少帝白了宝儿一眼:“她说你答应纳莫沾衣为妃了。” 宝儿紧张地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寒桀少帝露出一丝邪恶的笑:“那就要看你今天怎么侍候朕了。侍候的好,一切都如你所愿。” 宝儿立马举双手双脚投降道:“你要我做什么?” 寒桀少帝脑海中闪过无数放荡的画面。轻轻在宝儿耳边胡说自己对于性的狂野梦想。 宝儿一边脸红一边吃吃地笑。 寒桀少帝轻轻地却是坚决地道:“现在就开始,先把衣裳脱了。” 宝儿站起来,眼睛里全是笑,开始慢慢地脱衣裳,屋子里有好几个大火盆,一点也不冷。她并不会来一些引c诱的把戏,虽然有一点点害羞,她还是很快脱光了衣裳。 生了孩子之后,宝儿的身材变得曲线玲珑。极细的腰肢更衬托出胸口的浑一圆。 雪白,艳红,乌黑,三种颜色在宝儿身上交相辉映,产生了极华丽的视觉冲击。 寒桀少帝伸过手,搂住宝儿的腰,他仍坐在那里,衣裳齐整,不过他的唇一下子贴上了宝儿的浑一圆,专注吮尝,认真研究。 宝儿呀了一声,身子向后退,却紧紧受控于寒桀少帝的有力的手臂,只是将胸更挺送于寒桀少帝的口中。 寒桀少帝半眯上眼,看宝儿皮肤慢慢地变成美丽之极的粉色。这个敏感的孩子!他的手开始在宝儿的裸背上游走,多么光滑细腻的肌肤。 “啊”宝儿轻轻地低泣着,醉倒于寒桀少帝的手与口带来的瑰丽感觉。 寒桀少帝举着宝儿,不停地亲吻着她, 一面缓步来到床边,打开锦被,将小小的尊贵的玉娃娃放下,然后,打开她,让她彻底为他艳丽开放 然后他的嘴一路滑下去,直到宝儿敞开的花 宝儿的大腿突然绷直,双手紧紧拉着被子,微微抽动身体 寒桀少帝开心地道:“天啊,你真热情,才这样就已经准备好了。” 宝儿害羞的哼哼。 寒桀少帝继续狂妄放言:“今天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朕要让你为朕表演!” 寒桀少帝埋首在宝儿开敞的腿内大胆吮吻,注意宝儿抽动的美妙姿态。他将宝儿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灵舌勤劳工作的地方。 “不要”宝儿吓得急忙抽手,却被寒桀少帝拉紧,硬逼她碰触自己最柔嫩的秘密。感觉好奇怪!好害怕! 寒桀少帝轻轻劝说:“乖,跟着我做” 宝儿又一次要夹紧大腿,这实在是超出她忍受范围了。 寒桀少帝将宝儿雪白膝盖压回旁侧,让她继续开放她的花蕊。他抓着她的小手在女性的嫩蕊上反复撩拨,实际指导。 “啊”新手宝儿除了一阵一阵控制不了自己性一一感的抽搐,实在不知怎么办?好奇怪,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玩,也可以玩出这种感觉。宝儿嫣红小脸渐露酣醉,媚眼如丝,渴望地频频虚喘着,苗条的玉体也随之扭动,起伏不定,赤果果的奶奶为之动荡,情一欲融化。 “这还不够!”寒桀少帝在一边咬牙切齿,象是对待最痛恨的敌人,必须要给予压倒性的打击。他拉着宝儿的另一只手去揉她的发育完美的胸部的红色蕊蕊。 宝儿浑身瘫软如水,只求速速从这泥沙中抽身而出。她,真得,快要融化了。只要寒桀少帝一放手,她就不能动了。 “我喜欢你这样”寒桀少帝迷醉地道,执着的双眸却热烈地盯着宝儿情欲的变化。 宝儿的耳朵在一瘫糊涂中选择性听到这一句“我喜欢你!” 呃 他就这么想看自己玩自己的奇怪的样子?如果我能更奇怪一点,他会不会把“喜欢”两个字简明扼要换成一个“爱”字? 宝儿闭上眼一面揉起自己的红色蕊蕊,一面怯怯探往神秘而不可知的幽柔。她本能性地不断想并拢双膝,结果被寒桀少帝拉开,分置于他强壮的身体两侧,每一次夹紧,只不过是更压制寒桀少帝的腰侧,引来寒桀少帝低低的,不受控制的低声 寒桀少帝对着另一只无人碰触的红色蕊蕊吹着气,宝儿渐渐丧失意识,娇躯失控颤抖,绽放妩媚。她不需要寒桀少帝的进一步指导,纤纤玉指在粉嫩蕊蕊上狂肆工作,一直都没有停的 宝儿娇嗓不住地抽声哀求:“求求你啊好奇怪” “要我吗?”寒桀少帝声音暗哑,显然也已经忍无可忍了。 宝儿近乎痛苦地左右摇晃着小脑袋,将满头的青丝甩出波波风情:“要,我一直都要你!” 这一句完全冲破寒桀少帝的所有自制力,他大手挥下,龙袍似破布般分裂开来,他向宝儿压了下去的同时,宝儿抬起身体迎接他,宝儿的柔嫩热切欢迎它狂妄的主人,深深地牢牢地将寒桀少帝的强有力的男性全然吞噬到身体最温暖的最深处 然后寒桀少帝用力的抱住宝儿的,狂乱的将吻印上她的嘴唇,他们激切地结合著,起伏间一起冲上最灿烂的幸福巅峰。在那眼花缭乱的一刹那,宝儿听到寒桀少帝的狂乱热情地低吼:“桀——爱——宝!” 这一刻,就是爱的永恒! 宝儿在睡着前一刻突然想笑,皇上哥哥说的对,“男人对这种事是不用说的,只用做。” 不过,不管是用说的用做的,她都觉得自己好幸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写到这里,对于寒桀少帝迷们来说基本上等于是完结了,明天会继续写穿越后的盟主哥哥与宝儿故事,我会尽量带给大家轻松愉快的情节,诚挚美好爱情和快乐美满的结局! 宝儿,你爹找你 萌妃13岁,宝儿,你爹找你 静心宫乱石阵 时间退回到集体穿越前的那一刻 天上华丽丽的打了一个闪 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每一道闪电都劈向一朵玫瑰花,那玫瑰花绽放灿烂光芒,一万头草泥马也不能解释的诡异现象发生了,一道闪电引燃一朵小火花,九道闪电,九朵火花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光圈。ai悫鹉琻 那妖异的光色在抖动,象是有生命的一样。 太皇太妃一把抓紧狂笑到掉眼泪的宝儿,一起向那个光圈冲过去 太皇太妃穿过光圈时,进去的半个人象是蜡烛一样融化了,那只枯瘦的干手,还紧拉着宝儿不放 凌少白武功最高,一下子冲到太皇太妃与宝儿之间,左手抓紧太皇太妃的手腕,右手抓住宝儿,用力向外拔 可是太皇太妃的冲力大,那个奇异的光圈也有强大的吸引力,凌少白渐渐也被拉入光圈内 穿过这个光圈的感觉好奇怪,凌少白就好象掉进了水里,他努力想把宝儿与太皇太妃的手拉开,即使他永远得不到宝儿,也无所谓,可是这个光圈在旋转,力量大的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抵抗的。 一个闪电之后,他发现宝儿已在他的怀中,而那一刹那,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寒桀少帝的怀里也有一个宝儿! 然后就是疯狂的旋转旋转旋转直至世界的尽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极亮的春日。 一树桃花正娇艳的开放着。 他怔怔的看着那一树花,由模糊到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躺在那里多久了,只是知道自己的鼻尖上都落了一片粉色花瓣。 蓝天,白云,青草地,树花树下 青草与粉色落花映衬下,一位白衣美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微睁着俊眸,脸上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不远处走过一来一位绿衣少妇,圆圆的脸雪白上泛点点粉红,弯弯的笑眼月牙儿似的皎洁多情,小小的嘴圆润的嘟着甜蜜风情。手里提着一个竹蓝子,小小的秀足在软软的青草上划过,裙带随风摆动出依依风情。 少妇走到桃花树下,巧笑嫣然:“相公,起来吃饭了。” 她笑意的声音清甜中含着糯意,那是一股子江南水乡的润泽。 凌少白是不常吃惊的,这时候也忍不住大吃一惊。这少妇莫不是开玩笑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少白坐了起来,姿态还是那么闲适优雅,一点也没有露出内心的异样。 凌少白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他,似乎来过? 远处连绵的丘陵,形状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在那里,他与宝儿曾经度过多少欢乐的时光,啊 他又一次回到龙盟总部的所在地——凤凰山。 凤凰山是由凤头山c左右凤翅山c凤羽山与凤尾山这五座山合称。清秀的山,加上不远处灵动的巢湖水,湖光山色c相映成趣,让这一带成为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 怎么?自己居然从京城一下子来到了这里? 那,宝儿呢? 那曾经被他拥在怀里,似弱不禁风,沾衣而抖的小宝儿呢? 她又在哪里? 还有太皇太妃? “相公?我们今天还在是外面吃,好么?”少妇的声音甜得真要滴出蜜来。 虽然沉浸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问题中,但事关所有权问题,凌少白不得不提醒一声:“听这位大嫂口音不象本地人。” 这句话看似与无关,却很清楚地和少妇划清了楚河汉界。 少妇挑起了一边的眉儿,看着凌少白的神情,活象是娘亲看着调皮的儿子在搞什么鬼一样,一脸纵容。 凌少白想了一想问: “请问大嫂,见到过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吗?大概有这么高,长得非常可爱?” 少妇一脸忍笑地道:“你是在找宝儿吗?” 凌少白大喜:“是,她在哪里?” 少妇对着屋子扬声喊道:“宝儿,你爹找你!” 有少女在屋子里曼声答:“什么事啊!”声音甜稚。然后一道轻灵的身影儿就出现在门前。 凌少白彻底的呆掉了! 一一一一一 凤凰山脚下 有二位鲜衣怒马的少年正在并缰缓行 沿路风光秀丽,景色如画 光是金黄的油菜花与碧绿的禾苗儿装点的田地就美的令人屏息了。还有小泉流水c茅草屋舍c竹篱人家,这山下的小村落真让人有在画中游之感。 为首的那位蓝衣男孩子长相绝美,剑眉轻挑,目如朗星,凝眸处有说不出的威严尊贵,微笑时却又有道不尽的小俏皮。虽然不过十五六岁光景,但总有一种威仪天成的君王相。 旁边一位白衣青年大概二十出头,浓眉亮目,趾高气扬,有一种不可一世的猖狂。如果不是跟在这少年的旁边,大概也是自成一派的人物,但和少年一比,青年马上就轮为二流人物了。所以古话说得好,人比人,会气死人的, 过了村舍,经过一个小竹林 满眼的青青翠翠,赏心悦目! 二匹马从某树下经过,一物轻轻地掉到青年的头上 青年没有抬头,估计是——鸟大粪! 青年恨恨地盯着前面少年的背影,不想让少年知道。唉,只要跟主子出门,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倒霉的人是他!是他!永远就是他! 他伸手朝头上一摸,湿湿的软软的凉凉的 不是鸟大粪,是一条被啃得曲曲弯弯的果皮! 他拎着这罪证向上看去 一根竹竿横绑在两根高大的老竹上,一位十三四岁的绿衣少女坐在竹竿上面,手里拿着一只大大的经冬梨子,正在边啃皮边愉快地吸着雪白梨肉上的甜汁。从青年的角度,能看到少女穿着精致绣鞋的小脚正轻轻晃动着,好一个闲情逸致俏佳人。 根本看不到少女的脸,只能感觉到少女的轻快俏皮,青年的心,就没来由动了。 是啊,这可是春天,他又是个未经情事的青年,见到这般娇俏的少女,动心是正常的吧! 我知道了,是交杯酒 萌妃13岁,我知道了,是交杯酒 “咦,小春子,还不快点。ai悫鹉琻”少年回头,看青年一副蠢相抬着头张着嘴,好象对天上的飞鸟一副渴望的之极的样子,有一点惊讶。这小子没事就抽疯!只长年纪不长脑! “啊,小主子!”被叫做小春子的青年指了指天上的那个少女,又迅速将手指缩回背后。唉,一时不查,告诉小主子了。如果这个少女同时看到自己和小主子,会选谁,那还用说吗? 少女听到人声,低下头。 小春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她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少女皮肤极白,眼睛极亮,嘴唇极红,但这一切不能增加她半分美貌。她的脸上纵横交错着最少十几道划伤,虽然不是太严重,但也足够让她从美女级下降到夜叉级。 少年纵马回来,看了看少女,他一直是比较喜欢女孩子的,虽然少女长得不怎么样,但却让他有一种奇特的怜惜感觉,少年先笑了笑,然后柔声道:“小妹妹,你坐在那个面好玩么?” 少女点点头,身子一用力,象坐在秋千上一样。轻轻晃动起来。她就象生于山林中的精灵一样,轻巧的不可思议,只是坐在那里,根本不用手扶,摇摇欲坠,却总也掉不下来。却让别人看得担心死。 小春子道:“别这样,小妹妹,你快下来,哥哥我接住你。” 少女长得不怎么样,脾气到不小,玉手一比,指着少年道:“我要他接!” 小春子很想吐血,什么人嘛,长成这样子了,还这么挑三拣四的。他家主子看起来对女孩子很好很温柔,其实,是一个很挑剔的人,非常有身体上的洁癖。对人都保持距离感。说真话,他抱过的女孩子屈指可数。这个丑八怪,还是算了吧! 少年却真的下了马,伸开双臂,对少女轻轻地笑:“你小心点,跳下来,我一定会在这里接住你的。” 少女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快乐。腿一动,身子就轻灵灵地滑了下来,裙子飘了上去,露出里面白色的长裤和一双小脚。 少年站在那里,稳稳地将少女抱在怀里,轻轻地转了个圈子,卸掉冲击力。少年的蓝衣与少女的翠裙在这个竹林里飘荡,美得就象梦境。 少女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少年也附和着,两个清丽的声音全部发出好听的笑声,然后两个人就一直转一直转,开心无比! 小春子有点晕,他家小主子年纪虽然不大,但这么孩子般的行径,还是少之又少的。 少年将少女放在地上,经过一场发自内心的大笑,两个人都变得亲近起来。 少女继续啃着梨子,她的手很小很白,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没做过一点点粗事。 本来要继续赶路的少年问:“你家住在这里么?” 少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是睡在一个水果摊边上的。大概是吃东西没有钱给被人打到了头,头好痛哦!”说完扁起嘴,万分委屈。 少年大怒:“他们卖梨本来就是给人吃的,你肯吃他们的,应该跪下来感谢你才对,怎么可以打人呢。他们实在太可恶了!将来碰到我一定要教训他们。” 小春子很想绝倒,他们家小主子真是不讲理啊。 少年呵护的摸摸少女的头,轻轻问道:“你想不想你家人?” 少女眼含热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记不记得家里有什么人?” 少女歪着头,想了好久,突然拍手笑着,模样儿好不天真:“我家有爹爹娘亲还有哥哥!” 少年耐心地问:“他们住在哪里?” 少女笑容收了,开始用下唇包着上唇,摆出一副苦瓜脸,摇头。 少年想了一下,道:“我还有急事,要不这样吧,你先跟我们走,等我事办完回来后,我再帮你找亲人。” 少女点点头,样子好乖哦,如果不是她的面容被毁,说真话,那神态那凤姿,真是绝美。 小春子呆了一呆,回过神来道:“小主子,我们怎么能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子去那里呢?” 少年很爽快地道:“听说武林中有一种神奇的仪式, 两个陌生男女通过这个仪式就会变成一家人。” 有这种仪式吗?小春子听说怎么那么别扭,小主子不会随便就要和人家小女孩子私定终身吧。如果是这样,他回去后一定会被很多大人物活活虐死的。“不可以!” 少年笑了,“不可以,什么时候我做事要通过你?”最后一个你字说得是百转千回,让小春子成功的闭上了嘴。 少年回过头热情地对少女道:“我们来结拜吧。结拜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少女点点头。 小春子擦把汗,原来说的这个,吓死他。 少年道:“我今天年十六岁,我叫夏泓哲。你呢?” 少女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少年道:“反正我一定比你大了,你可以喊我泓哲哥哥。” 少女甜甜一笑,道:“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我有一个。”她从腰上拿出一枚小玉佩,上面写着“宝”字。 少年道:“宝,这个名字极好听,很适合你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好,以后我就喊你宝宝了。” 少女眼珠一转,道:“宝宝,不可以叫宝儿么,我觉得宝儿这个名字比较好听呢?” 小春子眼一瞪喝了一声:“大胆,这个名字能乱说么?” 夏泓哲不悦地白了小春子一眼,道:“不知者不罪嘛?其实我也更喜欢这个名字呢?不过,还是叫宝宝的好。省得有小人告状。” 宝宝无所谓地道:“好吧,就叫宝宝吧。泓哲哥哥,我们怎么拜呢。” 泓哲想了一下,好象歃血为盟,就叫小春子拿一个玉杯过来。 宝宝好奇地问:“要杯子做什么?” 泓哲很耐心地解释:“要用刀子把我们的手指割破,滴血在杯子里,加点酒,一人喝一口。” 宝宝很懂事地道:“哦,我知道了,是交杯酒!” 小春子好想去死。 少白与宝儿,擦肩而过 萌妃13岁,少白与宝儿,擦肩而过 同样天真的泓哲想了想道:“好象不是,不过内容差不多吧!” 两个人低了头研究了半天,要取那只手指的血比较好。ai悫鹉琻 汗,好好的用刀把手割破了,还不知道哪天好。小春子提议:“听说只需要插上三根草,两个人对着天地拜拜就行了。” 这个简单,两人都大喜,当场拔了三根狗尾巴草,插在地上,两个人跪了下来。 夏泓哲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夏泓哲与宝宝结为异性兄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宝宝跟着学样:“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宝宝与泓哲哥哥结为异性兄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结拜完毕,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站起来,宝宝问:“泓哲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夏泓哲道:“去这座山里,找我们的绯儿妹妹与叶大叔!” 宝宝点点头,极目远望,凤凰山山势平缓,应该很好走。 她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夏泓哲的手里,轻轻道:“泓哲哥哥到哪里,宝宝就到哪里!” 一一一一一一一 桃花树下 凌少白瞪大了眼,看着那个有点象宝儿的少女,她的声音很象,容貌更是象到十足,但凌少白就是知道她是假的。 这又是太皇太妃搞得什么鬼把戏? 少女低眸浅笑:“爹爹。” 凌少白很久很久没有生过气了,但突然之间,他爆发了。他径直走过去,一直走到少女面前,轻轻地坚决地抓住少女的手,对她说:“你是谁?” 他的声音那么温和,不带丝毫烟火气,却让少女从心底里感觉寒冷。 少妇从身后追过来,拦着凌少白道:“干嘛吓女儿。” 凌少白放手,侧目看着少妇。 少妇自然的笑笑:“进屋吃饭吧,相公,你在桃花树下发了大半天的呆,一定饿坏了。”说完率先进屋。到门口,对凌少白回眸一笑,然后走进屋子。 凌少白又看了看少女,转身也进屋去了。 屋子里只放着一张小方桌子,几只小角凳,桌上放着清茶淡饭,倒也齐整。 少妇跟了进来,开始布碗筷。然后把桌子中间的汤碗打开,里面是雪白香浓的鸽子汤。 凌少白瞪着鸽子头上死去的蒙上一层灰白的眼珠,陷入呆滞中 一一一一一一 竹林 夏泓哲看了看小春子,道:“你把马让给宝宝吧。” 小春子大吃一惊道:“那我怎么办?” 夏泓哲很奇怪的问:“那是我要考虑的事么?”言下之意,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小春子想了想:“她一个山野小丫头,怎么会骑马?” 宝宝走过去,拉着马缰绳,连马蹬都没有踩,飞身上马,姿态美妙之极,一看是就个非常熟练的骑手。 夏泓哲笑道:“是极,是极,山野小丫头不会骑马。” 两个人一催马蹬,向前驶去,小春子垂头丧气跟在后面施展轻功。说真话,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玩,指点江山,笑谈趣事,慢得很。要不然,小春子更有得累了。 现在小春子对宝宝好感全无,只觉得这个小丫头既丑且怪,万分的讨厌。而且一个小丫头,被人打得失去了记忆,居然不哭不闹的,象没事人一样,实在太可疑了。 这个世上以貌取人的毕竟是多数。 路过集镇,他们倒是带得有银子,可惜集镇太小,有银子也买不到马,最后只能为小春子买了一匹黑色的小叫驴。一路上驴嘶马叫,倒也不寂寞。只不过失去了和小主子一样的高头大马,变成了一头小叫驴,小春子的心里难免不快,平时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也收敛了不少,有点怏怏不乐的。 夏泓哲是个心细的人,在路上打尖的 时候,他了现宝宝用餐的姿态文雅,且万分的挑食,那个讲究程度,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再看她的衣裳,华贵无比,配饰虽然不多,可依他训练有素的目光看来,至少能和自己母亲相比。 宝宝的身世想来一定非富即贵,一定很好找。 宝宝好象没什么烦心事,一路笑呵呵地和夏泓哲说东道西。看在小春子的眼中,那更是万分可疑。他的小主子身份高贵,可不能有丝毫闪失。 “小春子,前面有一户人家,你去问问路吧?”夏泓哲吩咐。 举目望去,落英缤纷,桃花草地,竹篱人家,门前还有数只鸡鸭闲庭信步,一只小狗儿正围着小主人打转儿。 那是个和宝宝差不多年纪差不多身材差不多气质的小女孩子,穿着粉色衣裳,不过显然没有宝宝高贵雅致。小春儿下了驴,走了过去。说真话,他还没有在美女面前骑驴的勇气。 “请问姑娘”小春儿看了看女孩子的脸,呆了一呆,然后用一面毫无礼貌地手指着女孩子,一面回头喊夏泓哲:“小小小小” 宝宝奇道:“他怎么了?” 夏泓哲轻轻一笑:“他每次一紧张就会有一点点小小的结巴。你等等,我去看看就回来。” 一催马冲了过去,他不知道小春子又在抽什么疯,居然就这么一直用手指着小女孩子的鼻子,这种教养,真丢他们家的脸! 女孩子听到夏泓哲的马蹄声,侧过脸来,看着夏泓哲,两个人都呆掉了! 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凌少白也扭过头门口看了看,两个小伙子正在对少女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发呆。 凌少白苦笑了下,宝儿的笑容现在倒底出现在多少少女的脸上?他的独一无二的宝儿,因为太美好了,居然变成了某些人的模子,开始大量制造起来。 这种对美的追求倒不如说是对美的蹂躏,想起来就令人万分的恼怒。 他突然想起来寒桀少帝,要是他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会不会不由分说,抽出剑来,见一个砍死一个吧!噢,不会,面对和宝儿一模一样的脸,冷酷如寒桀少帝也会下不了手吧! 他转过头来,开始吃饭。 他没有看见少妇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母子相见不相识 夏泓哲终于回过神来了,他下了马,对少女轻声说:“对不起,因为姑娘长得太象我家一位长辈了,所以才这么吃惊。” 少女低下头,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双手下垂,怯怯地玩着自己的裙带。 夏泓哲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如果他把这个女孩子带到京城,给父亲当生日礼物,那该有多震憾!谁教娘亲天天嘴上亲他爱他的,只要一听到父亲发令,铁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会听父亲的话,坚决站在他父亲的一边。哼,要不是这一次机缘巧合,他一定还在家里,被一百多个品种齐全c样式繁多的各类老师管教着,把大好青春都浪费在子曰诗云琴棋书画上。 一出来才知道,世间到处奇闻,人生如此美好,他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夏泓哲声音更加温柔还加上了三分感性的亲切:“请问姑娘芳名。” 少女飞快地抬起眼来,扫了屋内一眼。夏泓哲顺着少女目光追去,只见一白衣人背对着他们,正在吃饭。 夏泓哲这辈子见过的高人也不少,很少有人能从背影就给人这么强烈的高不可攀,气宇非凡的感觉,夏泓哲极崇拜自己的父亲,父亲在他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此时隐隐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温润,但却是极少的那种可以与父亲相提并论的人物。怎么这种草芦内有此等非凡人物,他倒是很有兴趣结识一下。 想着想着,不由向屋子迈了二步。 少女急忙挡住夏泓哲的去路,低声道:“家父身体不好,不喜见外人,公子,还是请回吧!”声音清甜糯软,更是象极了宝宝。 夏泓哲和小春子不禁回过头来看看马背上的宝宝。宝宝大概等得无聊,正站在马背上踱起脚来采树上的桃花。背影窈窕,和少女实在一般无二。宝宝虽然毁容兼失忆,却明显更加活泼可爱些。 情况有点怪异。但又情理之中,想来这只有这种风华气度的男子,才能生下这般灵秀可爱的女儿吧。 夏泓哲不想为难少女,笑了笑,他的表情内容丰富,笑容最为变化莫测,往往一个字不用说,光看他的眼角眉梢,就能完全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完全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灵气的男子,此时的笑是安慰也透出喜欢亲近之意:“我是来问路的,请问龙盟的总部在哪里?” 少女指着左边那条路道:“一直向前走,每次看到路就向左拐,第八个路口的时候走中间,然后看到一道忆洪泉,顺着泉水向上走,山坡很缓,马也上得去。很快就能看到了。” 夏泓哲点点头,脸上又露出皮皮的笑,带着一分企求c二分无赖c三分失落c四分强硬道:“姑娘真的不肯把姓名告诉我么?” 少女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将眼睛望向别处,过了一会儿,突然盯着小春子。小春子受宠若惊,痴然回望,这是他跟着小主子出门来第十八次春心泛滥了!唉,春天啊春天,猫都会叫春,何况人呢? 夏泓哲有点好笑,少女虽然与小春子对视,左脚却从裙下伸出,悄悄儿地在地上划了三个字,又用脚轻轻抹去了。 一个少妇转出门外,喝斥道:“还不快回来吃饭!” 少女受惊地转眸又看了一眼夏泓哲,转身回屋了。母女俩进了屋,门啪得一声,不客气的关上了。 夏泓哲转过马头,向宝宝驶去。 宝宝笑嘻嘻对夏泓哲软软喊了一声:“泓哲哥哥。” 夏泓哲立刻觉得非常的幸福!他突然觉得比起他见过的各各式各样风姿绝代的美女,甚至和刚才那位姑娘相比,他,居然更喜欢宝宝。虽然宝宝在平常人眼中连普通都算不上,但他就是油然生起一种强烈的亲近与保护,这是一种缘于血液里与生俱来的,非常的熟悉,又特别的陌生。 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有了宝宝,接下来的旅程会更加的愉快。 小春子跟在后面,犹自一步三回头,少女最后突然对他痴痴凝视良久,而且还当着小主子的面,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他的人上了小叫驴,跟着小主子离开,可是他的心,却失落在这片青草地上,好久好久 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吃完了。 少妇赶紧地递给茶来,真的很有妻子的感觉。 凌少白转过头问少女:“现在是哪一朝哪一代?” 少女不敢回答,将目光投向少妇,见少妇点点头,才轻声问答:“大夏王朝寒桀十八年。” 凌少白愣了一愣,昨天还是大夏王朝寒桀二年,一觉醒来,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了么? 呆了好一会儿,凌少白声音平静中带有一种几不可闻的颤抖:“当今天子后宫中有多少位妃子?”虽然问一个民间女子皇上后宫的事会很滑稽,但他知道少妇一定会给他答案。 果然,少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意的快乐:“我们大夏国的国君可是天下无双的痴情男儿,他的后宫里只有一位皇后,是龙将军的女儿,龙后。龙后是个非常有福气的女人,进宫第二年冬天,就给大夏国添了一位聪慧过人的皇子,现在母凭子贵,可是说是享尽了世间的荣华富贵,真是天下第一等有福气的女子。” 天地开始旋转,凌少白痛苦的闭上了眼,他要亲自到京城去,看一眼宝儿。 但是,在他的心底,他隐隐地知道,少妇没有说谎话! 为什么?那撕裂人心的痛楚永远没有终结的时候? 老天,你莫非想让我痛死才甘愿?! 宝儿你倒底? 少女见到凌少白紧握的手,有点内疚地别过头,这个男子就是有这种强大的感染力,他的痛苦那么真挚,深深地打动了她易感的少女的心。可是,她,无能为力! ps:码着有点害怕,生怕把小夏码得太好了,亲亲们强烈要让他当男主就完了!可是,寒桀少帝与宝儿的出品唉,那一定是集天地之灵气c日月之精华所在吧! 母子拜天地 龙盟 远远地看过去就是一个比山村大比集镇小的地方。不过屋子比较象军营,建造的整齐划一。 夏泓哲三人站在路口,打量着。 小春子道:“这地方怎么没有龙盟两个字呢?” 夏泓哲对着旁边一棵树下比划了一下。 小春子这才看到树下有一小块地方被剥了树皮,上面歪歪斜斜雕刻了两个巴掌大小的字——龙盟! 小春子很想绝倒,叶肖戟大叔也太随意了。龙盟好歹是大夏第一盟。不但在绿林中有名,而且是少有的皇家注册过的帮派。居然,连个门牌都没有。 宝宝转动着脖子,到处乱看。她突然道:“咦,真奇怪,连井都会动么?” 夏泓哲回头柔声问:“说什么?” 宝宝指着不远处的那一口进道:“那井原来明明在路左边的,为什么现在跑到路右边呢?” 小春子轻声嘀咕:“胡说八道。”井又没有长脚,自己怎么会跑。 夏泓哲想了想,问:“宝宝来过这里么?” 宝宝点点头,这里她肯定来过。她跳下马来,开始一路小跑,向一间不起眼的石屋子飞快地跑去? 夏泓哲有点不解,她要找谁? 其实宝宝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张开手,准备去迎接一个熟悉而亲切的面孔。 她冲了进去。 这间石屋靠山而建,看起来不大,其实是通往山洞的一个出入口。 不对? 这间屋子也不一样了。 怎么说,好象记忆里不会有这么多的杂色,不会这么乱这么脏,这么,没有格调。 屋子里也没有她熟悉的人? 有的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少年,正猫在桌子下面,狐疑地盯着她。 少年有点脏,但还是能看出长得并不坏。尖尖的下巴,机灵的眼睛,带着一点燥脾气,不耐地喝斥:“你是新来的吧?” 宝宝想了一想,少年说的不错,所以轻轻点点头。 少年道:“带来了么?” 宝宝不知道他说什么,摇摇头。 少年不高兴地道:“怎么派了个傻瓜来,你就只会点头摇头么?” 宝宝突然转了个圈子,表示她还会点别的东西。 少年乐了,脸上虽然脏,但笑起来也很美。 少年招招手,宝宝凑到他跟前,蹲下来。少年把身子移一移,在桌子下空出个位置来,宝宝自觉得窝进去。然后发出进屋来第一句话:“这里好安全。” 少年大为高兴,连连点头:“还是你明白事理。他们那一大群人,真是白活了。就算今天你没有带饭给我吃,我也还是高兴的。” 宝宝回以一笑。在桌子下动了动,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少年在桌下显得很自然,开始和宝宝进行友好外交,“我叫小非,你呢?” “宝宝。” 小非点点头:“你是一个名副其实乖宝宝!我喜欢你。我还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们义结金兰吧!” 宝宝点点头:“我刚才还结拜了一个哥哥,要不要喊他一起拜天地,义结金兰。” 小非摸了摸下巴,道:“好,朋友多多益善,你去喊他来。” 宝宝小心爬了出来,对小非甜甜一笑道:“等等我。”说着就跑出去了。 夏泓哲二个人不见了。 不但人不见了,连他们的马和驴都不见了? “泓哲哥哥”宝宝放大声音喊,声音显得细幼无力。 从屋子里,墙后面,草丛里,树后面跑出来一堆人 宝宝数了数,大概有一百多人,可是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她要找的那个人。 那群人全部围了过来,宝宝一转身又跑回石屋子里,麻利地钻回桌子下,与小非重新窝在一起。 “怎么了?”小非回。 “外面好多人哦。”宝宝指着外面。 小非点点头,道:“爹爹让大家都光吃不干活,方圆千里的懒汉全跑来了,你没看到每天吃饭的时候,才恐怖呢。就好象我爹喂了二百头猪一样。”这哪里是龙盟,干脆叫猪盟不是更确切?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小非道:“谁啊?” 媚笑声:“我是你东方不败大婶。” “什么事?” “进来送饭。到饭点了。”东方不败大婶声音有点象肥肉,老是发出一泡泡颤音。 “进来吧。”小非道。 一个非常可爱的胖大妈走了进来,端了一大堆好吃的。看到宝宝,笑道:“你哥哥在和叶盟主说话呢?吃过饭就过来找你。小姑娘陪我们家小小少爷多玩一会,大婶替你多拿了很多好吃的。” 胖大妈象喂狗一样,把托盘放在桌子前的地上,对两个孩子友好的笑笑,转身出去了。 托盘上有二副碗筷,小非拿起筷子先拣了一块骨头放入口中,边吃边含含糊糊地和宝宝客气,“你吃啊。灰常好吃!” 宝宝从来没有这么吃过东西,但见小非吃得香甜,也不禁食指大动,拈过筷子开始秀气的吃东西。 小非看直了眼,没想到有人连吃东西的样子都能这么好看,这宝宝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言语动作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就象丝缎,磨擦皮肤,带来的那一种感觉。 一一一一一 过了好久 夏泓哲推门进来 看到两个人全部躲在桌子下面打盹,不由笑了。一个小非已是胡闹透顶,偏生宝宝也跟着胡闹,两个人挤在桌子下面,可爱的紧。 小春子眉皱着,暗叹,没救了,这是姑娘还是狗啊! “宝宝!”夏泓哲蹲下来轻喊。 小非醒了,看到夏泓哲,笑:“泓哲弟弟。” 夏泓哲也回敬一句:“小绯妹妹。” 小非生气了,想跳起来,不小心头撞到桌子,抱头痛呼! 宝宝这才揉揉睡眼,醒过来,看到夏泓哲,甜笑,伸手 夏泓哲拉她出来,顺便替她理理散乱的发丝。 “小绯妹妹,为什么又要钻到桌子下面。”夏泓哲笑,叶小绯妹妹长高了,现在不钻床铺改钻桌子了。 叶小绯生气用手指一指角落里的一本书,不语。 夏泓哲眼光扫过,小春子拣过来递给夏泓哲。 打开一看,是一诗经。夏泓哲笑问:“叶叔又要你抄书么?” 这两个姑娘真是不学无术的代表 萌妃13岁,这两个姑娘真是不学无术的代表 叶小绯摇头:“爹爹现在对我到不做这么高的要求了,他要我读出来,还让我翻译给他听。ai悫鹉琻” 夏泓哲同情地点头:“诗经,确实深了点。” “说的都是人话,差能差到哪去?”叶小绯特别爱面子,顶了夏泓哲一句。 宝宝没什么原则的对夏泓哲的话点点头,对叶小绯的话也点点头。 夏泓哲随便翻了一页,给叶小绯道:“既然如此,你翻一下给我看。” 叶小绯与宝宝伸头看过去,是一首国风·周南·汝坟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肆。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赪尾,王室如燬。虽则如燬,父母孔迩。 诗的大意是: 走在那汝水之滨,砍下树上的绿枝。不见君子,忧愁似清晨饥肠辘辘。 走在那汝水之滨,砍下树上的嫩枝。再见君子,不要把我远远地丢弃。 鲂鱼的尾巴红通通,朝廷的苛政烈如火。虽如烈火,父母近在身旁。 宝宝看到那些繁杂的字,早就伸伸舌头,道:“好难哦!” 叶小绯看了一眼,头皮发硬,无奈大话都说了,只得硬着头皮蒙下去:“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咳,咳,大概就是沿着你的坟墓走,我砍伐树枝然后砍了半天看不见你”说到最后近似哼鸣,“难过得就像没吃早饭一样” 夏泓哲与小春子面面相觑,愣了一小会,回过神来不禁相视大笑! 叶小绯生气道:“怎么啊,不对么?”她的眼睛瞪的好大,大有谁说她不对就和谁拼了之意。 夏泓哲笑容甜美一如处子:“对极对极,请继续” 宝宝小小声提出自己的建议道:“人已死了,入土为安,怎么还可以见到呢?” 叶小绯低下头,硬着头皮继续胡绉:“遵彼汝坟,伐其条肆。既见君子,不我遐弃。这个么”这句话,好象更难翻译,叶小绯眉头紧皱,迟迟不敢说,真照着自己的理解,不知说完会不会把这个臭男人笑死过去,他的身份尊贵,自己可赔不起。 还是宝宝好,一脸的严肃,同仇敌忾地盯着诗经发呆。 夏泓哲眉眼生情,鼓励道:“说呀,不会是说不上来了吧!” 叶小绯最怕人家激她,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不了就是出丑呗,豪气一升,胆量就上来了,大声说着:“继续沿着你的坟墓走,在你坟头上砍树干,砍啊砍啊,最后终于挖着你,喜极而泣”说完还恶狠狠地盯着夏泓哲,一脸挑衅! 宝宝大惊:“那个可是尸体么?”她不懂诗经,可大白话还能听懂。 小春子大声喝斥:“胡说八道。”这丫头说话也太没有顾忌了,也不看看对什么人说的。 夏泓哲倒百无禁忌,狂笑飙泪:“小绯妹妹心肠倒好,最终没落得个死后曝尸荒野,尸骨无存的下场也算不错了。” 叶小绯象男人似的单挑左边眉毛,问:“还要继续么?” 宝宝摇头:“不要了,又是坟墓又见尸体,可见这不是什么好诗,还是不听为妙!” 夏泓哲边抹眼泪边道:“请继续”真是开心果两枚。 叶小绯一鼓作气道:“鲂鱼赪尾,王室如燬。虽则如燬,父母孔迩。这句就是说大家在一起烧烤鱼,把鲂鱼的尾巴都烧成红色的,不小心把王宫也一起烧毁了。”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夏泓哲的神情。 夏泓哲倒不动声色的,宝宝在一边感叹道:“这烧鱼的人也太不小心了,这得生多大一摊火啊!” 夏泓哲笑着直点头:“极是,极是。”哇卡卡,自己是从哪里拣来的这一只宝宝,和绯儿加在一起,活活能逗死人。 叶小绯严肃道:“嗯,虽然王宫烧掉了,父母却住得很近,可以去那边吃住。” 宝宝点头,学着夏泓哲的话,笑逐颜开道:“极 是,极是,和父母吃住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夏泓哲真得撑不住了,一把搂着宝宝,笑死! 小春子也摇摇头,这两个姑娘真是不学无术的代表。偏生却是小主子喜欢的人。 现在,大家都明白叶小绯为什么要钻桌子了! 果然, 诗经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桃花树下 已近黄昏 “你到哪里去?”少妇拦在凌少白的前面,一脸的慌乱。“宝儿,来,求你爹爹不要走。” 凌少白也不知道,他必须亲自去京城,去看看宝儿是不是真的 无论那是一线曙光,还是跌进更深的黑暗,抑或是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他都,必须亲自去! 他,没有选择! 少女赶了过来,怯怯地站在少妇的后面,没有言语,只是用宝儿的那双眼睛,宝儿的那种表情看着他。 凌少白面容平静无波,眸色却转沉。他不需要给她们解释,他没有这项义务,她们也没有这个权利。 凌少白侧了侧身子,绕路离开。 少妇轻轻拉住凌少白的袖子,用力拉着,目光坚定,一副打死我也不放的表情。 凌少白的振衣袖,听得布料裂开来的声音,好刺耳,如果心碎有声音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一种,长长的尖锐的痛不可当的。 凌少白离开,他的步子很大很坚定,虽然不快,但从没有回过一次头。他对自称是他妻女的两个女子,连起码的好奇心都没有。 有时候看起来温和恭谦的人,永远不爱生气的人,其实做起事情来更加冷绝。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京城,虽然他知道龙盟就在旁边。可是,他现在,只想去证实一件事,既使,那会使他万劫不复。 少妇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露出一抹深色,那不是爱的神情,里面有算计c有报复c有狠毒可就是没有爱情! 是因为,她早就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 还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爱交付给别人了! 她是决不会就这么放他走人的。 少女站在少妇的身后,有点害怕。 笑得和棉花糖一样的甜 萌妃13岁,笑得和棉花糖一样的甜 春夜 龙盟 熊熊的篝火烧起来了 烤全羊c烤乳猪的架子也搭起来了 人人脸上热情洋溢,吃着c喝着c玩着c笑着c跳着c唱着 好一个欢乐的盛会。ai悫鹉琻 叶小绯拉着宝宝东拉西跑,两个人灵活得象小兔兔一样,这边碰一下那边动一下,窜得一脸阳光。 叶肖戟看了看叶小绯,目光深沉。叶小绯身材高瘦,皮肤微黑,秀眉灵眸,穿着一件男子的衣衫,真让人雌雄莫辨。 已经十六年了,女儿已经长大了,要送她进宫,然后嫁个好人家。这,是他要求的。 本来他此生无子,是莫沾衣提议把小绯寄给他养。因为小绯的身份在皇宫里长大,并不是太合适。 原本,他可以让小绯在此地找个男人,然后一辈子不离左右的侍候他。但是,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他也不能免俗希望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至少,他希望给她机会选择。如果她仍然选择留下,他会很高兴,如果她在皇宫找到幸福,他也会为她高兴。 总而言之,选择权在她的手上。 他看着女儿与宝宝在玩闹,有一刹那,似乎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他暗笑,自己还没有老呢,就眼花了,那位女子现在一身尊宠,快乐的神仙不如,而且年纪也不对。容貌也不对。 可是,那气质,那感觉,真是太象了。 夏泓哲坐在他和身边:“叶叔叔,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叶肖戟摇摇头:“我散漫了惯了,不想到那里受拘束。” 夏泓哲停了一小会,吊诡的一笑,道:“难道那里就没有叶叔叔惦记的人?” 叶肖戟侧头看了夏泓哲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苍桑。他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人。 过了一会儿,叶肖戟问:“那个宝宝你准备怎么办?” 夏泓哲想了想,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叶叔叔不要为我发愁。” 叶肖戟点点头,自顾自喝了一口酒,夏泓哲象他的父亲,虽然年纪不大,但思想慎密,做事很让人放心。 夏泓哲突然问:“叶叔叔,酒,好喝么?” 叶肖戟突然想起来,夏泓哲的父亲是不怎么喝酒的,他对于失去理智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除了一样,他疯狂地爱着自己的妻子。 即使老到油菜开花的程度,他还是天下闻名的第一醋坛子! 叶肖戟吃吃笑了,酒和往事让他年青起来:“在你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替你父亲驱毒!哈哈” 夏泓哲也笑了,虽然笑自己的父亲是很违礼教的,可是,父亲有时候真是太好玩了,只是事关自己好象永远也长不大的娘亲,父亲就会理智沦丧,智力锐减,做出种种小孩子的举动。 “爹爹,你在笑什么?”叶小绯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笑容可掬的宝宝。 “想到明天小绯妹妹将不能继续祸害这里,叶叔叔就笑得合不拢嘴。”夏泓哲打趣道。 宝宝跑过来,自动偎在夏泓哲的身边,她好象很习惯这么做。 “听说你失去记忆了。”叶肖戟的话一向这么直截了当。 宝宝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伤心呢,想来你的家人一定找你找得好心焦。”叶肖戟继续追问。 叶小绯不依道:“爹爹,你不要这样,会吓得宝宝的。她可不是你女儿。” 夏泓哲显然也想将话题转移:“是啊,她没你这么皮厚呢。” 叶小绯生气地翻白眼,做鬼脸。 宝宝淡淡地笑:“我很想爹娘和哥哥的。” 叶肖戟显然不想放过宝宝:“你能想起来什么吗?” 宝宝轻轻地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只记得我在街头走路, 迎面走来一位看起来姐姐,笑得和棉花糖一样的甜,她说要带我去找哥哥。”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叶肖戟的脸上闪过一丝阴云。 宝宝继续道:“不知道怎么的,我不想跟她去。我要找哥哥,自己回家就能找到了,为什么要跟她走呢?可是那位姐姐突然不高兴起来,说我不乖,要把我抓起来见哥哥。” 宝宝突然睁开眼,吓了听众们一跳:“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我武功不行,就只有轻功好一点,我们就跳来跑去。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宝宝的话陷入停顿之中,好象在回忆,过了好久,才道:“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睡在水果摊上了,我拿了一枚梨子,没有付钱。然后就到处转转,然后就看到了泓哲哥哥。” 宝宝说完,对夏泓哲甜甜一笑。夏泓哲将小春子递给自己的烤好的肉,割好一片,又刀尖挑着,喂给宝宝。 叶肖戟看着他们互动的样子,若有所思。 一一一一一 小春子终于摆脱掉那头恐怖的小叫驴,换上了一匹健马。 叶小绯兴高采烈,终于可以自由出门玩出了,而且还跟着最会闹事的夏泓哲,那个兴奋啊! 宝宝无所谓,总是一脸笑,任凭别人安排这个那个的。 她的心里总是觉得,生活,好象缺了点什么,不再完整。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想找到什么? 没有目标,生活只能随波逐流。 马蹄得得 俊男美女健马,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 叶肖戟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老朋友是怎么放心让宝贝儿子只带一个青年随从走这么远的路。 果然是儿子要贱养么? 也不想想这个宝贝身份尊贵着呢?万一出了点事,只怕山河都要变色,天下就会大乱吧。 他催马上前,也不出声一直跟着。 叶小绯激动地对爹爹挥手,“再见!”其实是很想很想让她老爹别送了,哪凉快哪去吧。 叶肖戟也不说话,就一直跟着。 夏泓哲明白了停下来,对叶肖戟道:“叶叔叔是不放心我吗?” 叶肖戟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宝宝。 夏泓哲怀疑了一下,笑:“也好,叶叔叔是本地人,也许能帮宝宝找到家人呢。”这话就是让叶肖戟跟着了,但别跟得太久了,宝宝找到家人,叶肖戟就回去,别挡着他们游山玩水。 欢喜得心都要裂开了 萌妃13岁,欢喜得心都要裂开了 叶小绯很不高兴地一打马,飞快地跑起来。ai悫鹉琻 一群人紧随其后,一阵狂飙。 小春儿有点失落。因为到了那家有桃树的竹篱人家时,没有看到少女的影子。 而且也没人下马,都箭一样飞快地跑了。小春子留恋的张望了一会儿,只能含恨离去。 到了集市,夏泓哲问宝宝是在那个水果摊边醒过来的。 宝宝顺着记忆慢慢地找着。渐渐到了集市之中,发现有很多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里三层外三层有好多人。 叶小绯第一个冲过去,将马停在外围,站在马背上看。 她个子本就高,加之站得高,到也瞧得清楚。 只见中间有三个男人,拿剑互指着对方。 中间一个男人用剑指着左边男人的喉,而左右两边的男人都用剑指着中间的男人肩。 三个人静如山岳,不动如钟。 有一个极美艳的妇人在一边哭。旁边还跟着个极惹人怜爱的小女孩子。叶小绯不明就里,只觉得那个小女孩子和宝宝有几分神似。 她下来,发现夏泓哲已经带着宝宝去找那个水果摊老板的晦气了。 “有线索了没?”叶小绯问。 夏泓哲摇头:“他们说那个老板昨天被蛇咬死了。” 叶小绯点头,山区,春天蛇是很多。有一次她睡觉有条小蛇居然爬到她被子里呢,当然她家是抓蛇的老手,没再怕的。 宝宝笑问:“那么多人在做什么?” 叶小绯道:“在打架。哦,对了,宝宝,有个女孩子长得和你好象。” 正准备向前的夏泓哲停了下来,和叶肖戟互看了一眼,俱转了马头,回去看。 小春子在前面开路,“让开让开。” 很多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紧随其后的夏泓哲与叶肖戟,都识相的让开一条路。 夏泓哲手拉着宝宝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听到有人骂:“看这个男人长得人模狗样,居然抛妻弃女,做出这等恶行。” “是啊。长得漂亮的男人有什么用,看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这么水灵的女儿说不要就不要的。无良啊!” 走到最前面,夏泓哲终于看到了凌少白。 第一眼,居然有惊艳的感觉。 要知道,夏泓哲的父母已经是绝世的酷男美女了,周围得美丽的人物比比皆是,说真话,他第一次出门,把一大街相貌平常的人都认做丑鬼,回来后郁闷得不行,为什么大夏国民居然都长这么丑。 没想到,第一次惊艳,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 叶肖戟看到了那个少妇与少女,立刻转过脸,隐向人群里。 只有小春子直盯盯地瞪着那个少女,心花怒放。果然是有缘人啊,家里没碰着,跑到这里来还是碰到了。 宝宝呆了。 她呆呆的看着凌少白。 看着他一直平静无波的眉心新添的一抹皱纹, 看着他英俊的脸上那让人感动如沐春风的动人微笑, 眼泪,慢慢的,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眶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回到集市 三人三把剑互指— 凌少白被梦落与华庭两位从来就找不着调的师兄用剑指着,暗思脱身之法。 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少妇究竟是谁呢? 她气质容貌保养全非村妇所能及的,居然一路追着哭着拉着,甚至于在集市上装可怜挑动二位师兄的正义感,造成了现在这种骑虎难下之势。 她想做什么? 少妇露出了水袖 掩面,仍在轻泣,脸上却露出阴森森的笑意。 宝宝突然将手从夏泓哲手里用力抽出 夏泓哲回头看宝宝 宝宝的眼睛直盯着凌少白,象受了很大委屈似的,眼泪汪汪 夏泓哲还没想明白,宝宝突然扑身向前,口中哽咽道:“盟主哥哥!” 凌少白只觉得浑身一颤,就看到宝宝从从群里飞了过来,他空出的那一只手,用力一推,想挡住她冲入剑阵 宝宝将整个人毫无顾忌的投过去,根本没有想到凌少白会出掌相拒,身子轻轻碰到了凌少白 凌少白及时的缩掌,电光火石间,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宝儿! 梦落与华庭收剑,他们不能伤害无辜的女孩子。 宝儿将凌少白冲向后面,整个人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凌少白的脖子,埋头在他的怀里,55555555 茫茫人海中,她突然看到了凌少白,就象黑暗中被打开了一扇天窗,阳光一下子照进了记忆的角落,那些尘封的往事,全部亮了起来 凌少白刹那间狂喜,欢喜得心都要裂开了!他紧紧地,用力的回抱宝儿,根本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这绝望之中的获得,根本没有语言能形容。连一向平静的凌少白,也会有这么一天,裂着嘴,无措,呆笑 胸贴着胸,传递着一种感觉,那,就是幸福! 少妇目瞪口呆,宝宝来了,她什么也不用做,只一扑一哭之间,就能轻易的破坏她多日苦心经营的计划。 突然她跳起来指着宝儿尖叫:“她就是那个小妖精!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一串脏话凌乱的从她口中边哭边骂出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宝宝,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勾搭人家丈夫勾到大家上来了,真不要脸。 梦落与华庭又慢慢举起手中剑 宝儿侧过脸来,大家又是一惊,那是一张被毁容的脸。但还是看得出和少女极象。 夏泓哲跳出来说:“这位大婶,明明是你把宝宝的脸划成这个样子,你还要怎么样?” 少妇看到夏泓哲,大惊一时无语。 群众哗得一声,全都倒向宝宝这一面。 有人说:“这个女人真狠啊!!” 夏泓哲继续道:“你自己偷人还把前妻的女儿毁容,现在又要谋杀亲夫,你可真毒啊!”夏泓哲撒谎是从来不用打草稿的。他对梦落与华庭说:“你们看,这两个女孩子长得多象啊!这位大婶居然能胡说八道成这样,大家来评评理。” 夏泓哲一身贵气一脸正气,他的话,真是让人信服。 旁边都开始转风向骂少妇了,还有人居然说:“说不定这两个老家伙就是奸。夫!” 说得梦落与华庭脸都气红了。 一群乌鸦在天上嘎嘎叫着飞过 萌妃13岁,一群乌鸦在天上嘎嘎叫着飞过 少妇见机不妙,准备后退。ai悫鹉琻 宝儿突然记起来了,手直指着少女,张大嘴,好半天才说出来:“木,木棉花!你是木妃姐姐吗?你怎么可以老成这个样子?你不是死了吗?” 少妇恨恨地道:“你是谁,装龙宝儿到装得很象,居然连凌少白都相信。可惜,龙宝儿再白痴也有三十岁了,怎么可能还保持十三四岁的身材。再说,你的脸,哈!那个龙宝儿可是毫无所长,只以色事人。你连脸都没有了,还来说我老?!” 女人果然都介意被人说老,木棉花连逃跑都忘了,和宝儿吵起来。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她不是宝儿,怎么认得自己的? 还有,凌少白是什么样人物,他,怎么会错认宝儿? 还有,这位胡说八道的公子,活脱脱寒桀少帝的神态,莫不是? 可是,宝儿生过孩子了,怎么还是这样的 一群乌鸦在天上嘎嘎叫着飞过 好乱哦!木棉花晕了! “梦落大师伯c华庭二师伯,你们怎么也在啊?”宝儿听不懂木棉花的话,转过头又看到二个熟人,开心的打招呼。 梦落与华庭互看,他们的知名度不是很高,这丫头怎么认识他们。说真话,他们已经不认识宝儿了。 夏泓哲也在头疼,他虽然是帮亲不帮理,出口就把木棉花摆平了,但看到宝宝扑到别的男人怀里亲热地叫哥哥,还什么人都熟,就是不看自己,心里隐隐地十分难过。 这种感情,天之骄子的他从来就没有过。 大家都在晕浪之间 宝儿指着少妇后面的少女,大叫:“宝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然后呆了好久,回过头来,怯生生地问凌少白:“盟主哥哥,她是宝儿,那,我是谁?” 凌少白笑意浓浓,抱着宝儿,真是觉得幸福。宝儿的一举一动,永远之么天真自然可爱,这是别人装也装不来的。 他轻轻地对宝儿道:“你,当然是独一无二的龙宝儿了。至于她,不过是一个拙劣的仿品。”对于凌少白来说,这种措辞极少用,实在是已经触到他的忍耐底线了。 少女半垂着头,初见到夏泓哲的欢喜已经烟消云散了。 小春子突然道:“大胆,皇后的名字是你叫得吗?” 所有的人听到皇后这两个字都开始害怕,胆小的已经开始拔腿走了,大夏国,提谁都行,就不要提他们美美的小皇后,他们国的皇帝爱老婆不但是全国有名,简直是举世闻名。寒桀少帝曾经为了小皇后连杀了二位意图争宠的妃子还顺便灭了九族,(这里面有水分唉。)现在谁还敢提皇后的名字,一个不好,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小老百姓,才不敢和皇上斗呢。 凌少白听到皇后二字,轩眉一挑,也没看到他动作,小春子突然从人群间翻着跟斗出去了,一直滚一直滚,直到和人家的门前的石狮子抱了个满怀。 夏泓哲比他老爸还要护短,小春子在他眼里虽然是个侍卫,但也不容别人欺负,而且这个家伙把他的宝宝抱得铁紧,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当下一抱拳:“前辈逾越了吧,在下的家仆再怎么不好,也论不到您来教训。请出招赐教吧!” 木棉花一听,眼睛盯着夏泓哲,似乎想在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宝儿对着夏泓哲露出一朵轻云般灵动的笑:“泓哲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家盟主哥哥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叶肖戟用手捂着脸,天啊,这世界乱得 他已经算不过帐来了。女人就是麻烦? 他见到木棉花就已经觉得头疼了,又见到二个龙宝儿,而且,他还明明知道还有个龙宝儿在京城?这更是乱中加乱。 夏泓哲被宝宝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生气,但又不好对宝宝发火。只能忍住。 宝儿回眸对凌少白道:“我没有找到你,就找到了泓哲哥哥,他对我很好。” 凌少白点点头,这个夏泓哲和寒桀少帝何其相象,他还是把宝儿带开,不要让他们有机会日久生情的好。有的错,犯过一次已是极限了。他是 绝不会再犯第二次的。 现在,他不想去京城了,只想找个清山秀水,和宝儿隐居起来,等于宝儿成了婚,或许会带她到江湖上偶尔散散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与宝儿走过路口的时候,有一个算命先生,朗声地叫住了他们:“俩位,请留步。” 宝儿一见,算命先生是一名拄双拐的老人。白发长眉,五络柳须,青色深衣,颇有仙风道骨之感。那双眼安静幽远似能直视你的心灵,又似漫不经心轻风浮云般视而不见。表情冷淡之间又流露出悲天悯人。 凌少白彬彬有礼地问道:“不知老者叫在下何事?” 算命先生道:“这位姑娘脸上,谁替她画得锁魂符!” 凌少白看向宝儿,他一直都不想提这件事,怕宝儿难过,再说对于他,宝儿的长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爱情,由的吸引开始,但一定会经过灵魂的沉淀,升华到亲情与存在的高度。 宝儿用手轻轻地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这划得是锁魂符吗?” 算命先生点头道:“小孩儿魂魄不全呢。” 凌少白问:“怎解!” 把宝儿推向前。 算命先生问了生辰八字,也不惊讶。认真起课。 凌少白明白这算命先生真非凡人,因为任何人一见到宝儿的生辰,就会大惊,宝儿虽然容貌被毁,但怎么也不会象是三十岁的女子。 算命先生抚了下长须,道:“人有七魂六魄,这位女娃命程极贵,但此体内只有一魂一魄而已。如无面上这道锁魂符,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宝儿张大眼,笑,那自己魂魄也是太不齐全了吧。回头看,凌少白脸沉如水,表情严肃,才收了笑,不知所措。 凌少白道:“那,她的生命,还有,另外六魂五魄,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了。” 算命先生道:“人失去一魂一魄,灵智上有所减弱,有可能失去那一魂一魄的记忆,但若保养得当,应无大碍。但这位姑娘就不一样了。她缺失的太多了。” 药,是用萝来计算的 凌少白变色道:“那又怎么样?” 算命先生道:“我看这姑娘体内另有魂魄寄居,想来你脸上画锁魂符前曾经画过招魂符。” 宝儿心想:谁把我的脸当成黄纸了,在上面左画一个符,左画一个符,实在是晦气! (太皇太妃跳出来道:是我,是我,就是我!汗,我是个最苦命的万年不给个正面镜头的女配配。 大脚踢飞:给我滚一边去,没到你上场,抢什么镜头。再抢,直接把你踢到番外去。) “这位姑娘需要阳气精血培养,加上些药物,如果能在此月内怀子,那,七月初七,鬼门关大开时,将能免于一劫。”算命先生说完,奋笔疾书,写了一张长长的单子。“姑娘身体痊愈后,面上的锁魂符自然会消失的。” 凌少白将单子接过来看了看,没说话。 宝儿伸手也接过来了看,眼睛瞪得好大,马上好想口吐白沫,晕死过去。她别的没听懂,开药给她吃,她还是明白了。她本就怕吃药,但为了不让盟主哥哥担心,她多少还是肯吃一点的。 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先生,你给我开的药,是用萝来计算的吗?”宝儿还不太敢相信,这先生也许和她一样,是白字先生。这一萝二萝的药,其实不过是一钱二钱而已。 算命先生点头。 “你是要我全家上一百十口人一起帮忙吃吗?”宝儿觉得这些子药,她吃到死吃不完啊! 凌少白道:“别担心,是泡澡的。” “可是,有必要给我开一辆马车吗?”宝儿反正觉得这算命先生有点夸张了。给这么一堆药,很让宝儿不爽。 算命先生解释道:“这些药里面有好多种,就是此地特产,你们买了,不用马车能运得走吗?” “啊,还开了二个仆人。”宝儿觉得自己真是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走长路,男仆替你们赶车,女仆可以侍候你啊。”算命先生振振有词。 凌少白很佩服地道:“多谢老丈关心。” 宝儿彻底晕菜了。 她小小的心灵里,第一次产生比不喜欢还要深的强烈感受,她好象和夏泓哲告状,让这个乱开药的老爹爹自己泡个三年五年的药澡试试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与宝儿最后还是决定一起上京城。 因为,不去龙盟的话,宝儿就想回家了。她也好久没有看到爹娘了。 凌少白真的不想去京城,他不想去发现什么秘密。能守着宝儿,已经是世上最巨大的幸福了。即使,这幸福,是埋在沙堆里的。 可是,宝儿的幸福不仅仅是他。她的幸福象是大爱,包括了好多好多人,她的爹娘c莫沾衣c绯儿也许还有寒桀少帝和今天的夏泓哲吧! 春天,路上的景色十分迷人。小宝儿心情不错,把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靠在凌少白的怀里一路叽喳个不停。 凌少白将怀里小小的身子松松地搂着,风轻轻地吹过来,宝儿的发丝飘荡,刺痒着他的肌肤,他抽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替宝儿将头发抿上去。 那车子药就在他们身后,那二名男女仆从也坐在车上。 二个都是中年夫妇俩,极胖,但都有点福相,极恩爱。 男的姓朱c女的姓包,不男不女的,呃,就是那头驾车的骡子。 按习惯,大家称男人为朱大哥,妇人为朱包氏。 (写到这里,自己突然笑喷!因为完全是无意中安排的,大家看开头就会记得这一对老情人了。不对,应该换一个问法,大家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踩肉包姑姑么?呵呵) 凌少白轻轻地问:“宝儿,你” 凌少白轻轻地叹息象春风一样,若有似无的。 宝儿抬头对凌少白笑道:“盟主哥哥在担心我吗?” 凌少白点点头。 宝儿道:“我觉得他在胡说唉?” 凌少白不语。 宝儿将一只脚从马脖子处弯过来,整个人侧过来坐在马背上,两只脚就搭在凌少白的大腿上。手从凌少白的腰间伸过去,将头靠在凌少白的胸前,舒服地叹了口气! 马背一起一伏的,人的思绪也是一荡一漾的。 过了好一会儿,宝儿又抬起头,说:“就算盟主哥哥不相信,可是事关到宝儿的生命,盟主哥哥还是很不放心吧。这就是关心则乱。” 凌少白的眸子变沉,低下头,无比温柔无比热烈地凝视着宝儿。“我相信。” 宝儿抬起头,“如果是真的,那我不是很麻烦。”哇,可怕,盟主哥哥说相信唉,盟主哥哥说是,那这件事就是真的。可是自己一切好好的,为什么为被人家下了符又掉了魂魄? 凌少白伸出修手洁白玉手,轻轻地抚过宝儿的脸,微笑:“你为什么不害怕?” 宝儿道:“总共只有一个怕,你都替宝儿怕掉了,我还怕什么哟?” “哪?”凌少白实在没办法对着宝儿那么天真那么信任的眼眸问一句:那么宝儿愿意为我生孩子么? 这句话怎么说都是唐突无礼。根本没有合适的办法。 虽然凌少白知道宝儿十之都会同意,但这么做实在是不光明磊落,有趁人之危感。 他希望自己与宝儿的关系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感情,不允许发生丝毫的瑕疵。 这一点他就远不如寒桀少帝了。对于爱情默契的守护固然令人感动,但适时的进取更加重要。要是寒桀少帝遇到这种情况,立刻危协着宝儿开房c上床c完工大吉。绝不会为一句话c为怎么开口如此患得患失。 凌少白虽然认为自己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愿为,但,这二者的结果是,一样的。 时间永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多,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可是追求爱情的至理名言。 现在宝儿把所有的担心都交给了盟主哥哥,把所有处决权也间接的交给了盟主哥哥,自己开开心心,没事人一样,因为在宝儿的心里,只要有盟主哥哥随侍在侧,天塌下来了,也没在怕啊!,最快更新本书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满大街用剑插老头 夏泓哲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他们在一家很高档的饭店吃饭。 突然有两个美女走了过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花蓝子,一路上撒花,一直到了二楼,夏泓哲的隔壁桌子边,又有两个美女边走边铺红色的绸缎,然后又有两个美女来擦桌子,摆上他们带来的高档食器 然后一个很臭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长得和女孩子一样,皮肤嫩得吹弹得破,那眉极清秀,到了难描难画的地步,眉下那一双极水灵的眼睛,有点迷迷蒙蒙的,象下着小雨的春天。唇红得比得上樱桃初蕊,人从哪个角度,什么性别的人,都会想冲上去咬他几口。 不过他的头抬得太高人,那双擅长睨视的眼根本看不到一般的人,那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样子,又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还是想冲上去咬他几口。 夏泓哲微笑着看叶小绯与小春子与美女们缠斗,看来美女们实力不强,六个都上去了才勉强与叶小绯小春子战成平手。 那美如处子般的少年根本不看这些人,只顾看窗外。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让这少年如此多情,频频回顾。 夏泓哲伸了伸头,咦,那位木棉花,也就是叫木妃的大婶也带着那个长得和宝宝极象的少女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哇,少年春心动了么?不过,那个少女真的很可爱。夏泓哲想,如果自己能有个妹妹,那一定和她长得差不多吧。 夏泓哲站起来,对少年说:“请问贵姓。”夏泓哲看起来霸气中混和着贵气,优雅中透着可爱。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他。 少年看了看,轻轻的咬着下唇,沉呤半响,就在夏泓哲脸上的笑快要僵掉的时候,少年轻轻说:“楚缥凌。” 夏泓哲大吃一惊,这个名字他太熟了。原来他是自己的 哈,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呢? 可惜,太可惜了? 夏泓哲本为觉得这个少年美丽绢秀,准备把他拐回家私藏。哪里知道,他居然,唉,想来少年的家世可一点不比自己差,拐来私藏的念头可以打消了。 楚缥凌看到夏泓哲听到名字后沉默得很,抬起头,看了看夏泓哲,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反问:“你呢?” 夏泓哲盯着楚缥凌的剪剪双眸,苦笑:“我叫夏泓哲!” 楚缥凌听到,一惊,双眸眨动了几下,脸却红了,垂下头,看桌子。 夏泓哲知道楚缥凌听过他的名字的。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正在打斗中的一名美女见夏泓哲靠过她的小主子,不由分说,一剑过来 夏泓哲身形不动,等剑刺过来 楚缥凌突然站起来,用一双筷子夹起那把剑,用力一绞,美女拿持不住,剑一下子从窗口飞了下去。 楚缥凌轻声道:“是自己人。”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又看看夏泓哲一眼,照样子又脸红。 夏泓哲有点郁闷,楚缥凌长得比女人还动人就算了,为什么神情举止也比女人还有味道。又看看叶小绯,直摇头。 美女们听到主子发话,都停下了手中的剑与飘带。叶小绯也大大方方地坐下。 夏泓哲对楚缥凌介绍:“叶小绯,我的堂妹妹!” 有个人在不便抬杠,叶小绯只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就听到跑堂小二冲了上来,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几位爷,你们的剑掉了下去,把人插死了!” 叶小绯跳起来就要去看,夏泓哲拉住了她。夏泓哲刚才看到了木妃,知道有可能是她搞得鬼。自己三个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楚缥凌道:“是我手下人闯的祸,要多少钱,我们赔。” 小二道:“可不是钱的事,人命啊,一个人死了。” 楚缥凌皱起秀气的眉,看了夏泓哲一眼,好象没有办法了,容貌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夏泓哲柔声道:“你先下去看看情况,随机应变,我,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楚缥凌点点头,大眼一眨,唇边露一朵若有似无的浅笑,站起来转身带侍女下去。 夏泓哲心里一阵乱跳,天啊,我还是和这小子保持距离为好。要不早晚闹出祸事来。这小子怎么能这么水媚动人呢?简直是想要我的小命啊! 他这次出宫招的几朵桃花都超烂,唉,真不想就这么回去! 夏泓哲与叶小绯躲在帘后偷看 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楚缥凌回来了,手下的六个美女一个也没有少,反而多带了一个美女回来了,就是那个象宝宝的少女。 少女看到上面的夏泓哲,明眸大张,但,只动了动嘴,没有出声了。 夏泓哲好象不认识少女一样,问楚缥凌怎么回事。 楚缥凌老实的回答道:“她们的剑把这位李姑娘的爹爹刺伤了,我们赔了些银子,李姑娘的娘说家里太穷了,实在养不起她,就把她送给我做侍女了。” 她本就长得清丽,这会子老实的样子,乖巧甜美,可爱得不得了,更让人能疼到心里去。 “呵!” 一肚子我草也不能掩饰他的惊讶! 这也说得过去?! 夏泓哲差不多要笑喷,楚缥凌是从哪来的神仙啊,这么天真? 这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啊。 你插了人家丈夫一剑,人家不但和你闹,反把水灵灵一个价值不扉的女儿送给你为侍? 这好事哪找去?要真都这样,年青的男人还不满大街用剑插老头儿?! 靠,这种事情都有人相信,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了! 小春子实在忍不住了,轻声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楚缥凌看了夏泓哲一眼,回答:“李言语!” 李言语不动不笑不说话,但表情楚楚可怜,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爱怜。 夏泓哲没有继续多说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也没啥好怕的,直接道:“我们就一起上路吧!” 楚缥凌点点头,微微一笑,嘴角弯起来的时候,眼波儿闪闪动人。 夏泓哲有晕浪的感觉。 美人啊,美人!奈何拐你不着?不胜稀吁! 我们先上床吧 萌妃13岁,我们先上床吧 夜,繁星点点,挂在天上,好象伸手可及一般 凌少白与宝儿并卧于马车顶上,吹着风看星星! 不时有小虫吵来吵去惊忧纷纷 宝儿叹道:“自从我的乖宝小金蛇不见后,虫子们都不怕我了,没事全要来咬我呢?” 凌少白笑道:“有虫咬么?靠近我一点。ai悫鹉琻我替你扇扇。”说着展开手中的白玉骨折扇,轻轻地替宝儿拍打着。 宝儿将身子挤进凌少白的怀里,紧紧贴合 一到晚上,她就有一种特别孤寒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好象自己身体轻飘飘的,风一大,都能刮上天。还是盟主哥哥怀里安全。 宝儿甜甜地笑,这里很舒服,清风徐徐,比那两个睡在马车里的夫妻要舒服的多,凌少白用另一只手按摩宝儿的玉枕穴,轻轻的不断的透一点点真力,帮助宝儿运气活血,只要和宝儿同。睡,他都要这么做,一来宝儿好动,这样可以让她睡得乖一点香一点;(寒桀少帝一头汗,为啥我只能想出色方法呢?)二来可以让宝儿的内力有少少的提高,也算是被动学武。 宝儿慢慢地觉得困意,突然马车不正常动起来 凌少白反应快,一把抓住宝儿的细腰,才没有让宝儿掉下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生气 下面这对夫妻果然是姓猪的,上面明明还有二个大活人呢,就动静这么大! 凌少白正要给他们点教训,只听宝儿将嘴凑近耳边道:“嘘!” 凌少白耳朵一热,真的不动不说话了。 宝儿半个身子趴在凌少白身上,这种事,她听过。冬天的时候,有一天她追雪兔子,追到一人空房子里,她听到寒清王与喜乐太妃偷情,当时的害怕与恐怖实在难以描绘。她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又邪恶的事。 邪恶而有饱含吸引力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么激烈c又这么让人浑身发软,让人感到由衷的恐惧! 如果说那两个人是邪恶的话,可这两位胖胖的夫妻俩人好好唉,怎么也会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宝儿静静地想,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这两个人的声音不显得邪恶反奇怪地甜蜜吗? 不是! 是盟主哥哥的喘息声吗? 不是! 是什么呢? 好吧,顺着前面的思路理过去,宝儿慢慢地想着那天自己是怎么从那屋顶爬出去,又是怎么害怕想对别人说,又不敢说的心情。 后来,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宝儿呆掉了 宝儿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入宫为妃,可是寒桀少帝的长相她居然记不起来了! 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宫里上上下下百十个太监宫女,她全能想得出人对得上名儿,但是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个人,皇帝,她偏偏记不起来了? 而且一件件往事,只要不关寒桀少帝的事就清清楚楚,可是只要沾到寒桀少帝的部分,事情就会变得模糊c混乱,条理扭曲 头好晕哦,宝儿轻轻地,低吟起来 凌少白绷紧了身体,和心爱的宝儿一起听车内二人忍不住的轻声欢好! 这真是世上最甜蜜的酷刑! 他的身体慢慢发热,所有的隐藏多时的,纯男性的欲蠢蠢欲动 耳边又传来心爱的宝儿若隐若现的泣吟,轻融欲滴的娇软 又带着一点点压抑的痛苦 突然宝儿抵着他身体的娇柔让他的身体变得好敏感 他轻轻地转过宝儿的脸,却意外地发现了宝儿的泪 熄灭! 宝儿,听着别人夫妻之间的情事,没有任何情动的表现,居然会落泪? nbsp;她想到了谁,自是不言自明的! 凌少白放开手,重新面朝天下群星,觉得身体和灵魂一样,痛苦不已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夏泓哲与楚缥凌黄昏时分就找好了落脚地。他们可都不是习惯在野外住宿的人。 夏泓哲想要和楚缥凌胼足夜谈,因为到了京都,二个人之间可能就没有这么亲热的机会了。 楚缥凌意外的同意了。本来夏泓哲还以为楚缥凌不会答应的。 二个人坐在房内,美侍们上了一道又一道好菜。夏泓哲本待想吃,先问了一句:“李姑娘有帮忙做菜吗?” 楚缥凌不高兴地白了夏泓哲一眼:“我又不是呆子,怎么会用这来路不明的人做菜呢?早交待下去了。” 哼,大家都以为她很白痴么? 她要是白痴,能一个人出来这么久,还一点事没有吗? 夏泓哲被抢白的嘿嘿笑,原来我就以为你是呆子啊!原来你也是装的!夏泓哲敬了楚缥凌一杯,两个喝干了。没想到楚缥凌看起来秀气斯文,喝酒倒是蛮直爽的。 楚缥凌道:“大概是我路上露了行迹吧?有人想利用我把这个丫头带进宫,你当然也看出,她长得和你” 夏泓哲含笑凝睇楚缥凌,心情极好,点头。 这小子不笨,两个人再喝一杯! 楚缥凌道:“只是设计的人未免也把别人看得太呆了吧!” 夏泓哲眼神一沉,脸上多了几分冷静理智:“她不需要多好的计划,只要把这丫头带到,计划就成功了。其实,现在,她的计划也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要看当事者的反应了。反正不管用什么方式,李姑娘进宫都会让人明白这是一场阴谋。” 楚缥凌明白了:“因为,这个阴谋就在李姑娘的脸上!” 她也不是个傻瓜,只是单纯了一点,有些事情只要努力想想,还是能明白了。 夏泓哲道:“我只是想不通,她要赖着另一个男人做什么?” 楚缥凌看着夏泓哲沉思的样子,一边饮酒一边问:“李姑娘有很多男人么?” 夏泓哲摇摇头:“我是说李姑娘的养母!”举杯陪饮。 楚缥凌道:“你没有下去看,怎么知道她不是李姑娘的亲娘!” 夏泓哲道:“我知道的那个人,她是生不出孩子的!” 两个人又饮了几杯,夏泓哲道:“夜也深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我c们c就c先c上c床c吧!” 你是我的 上床! 楚缥凌愣了一愣,娇气地道:“我还不想睡?” 夏泓哲心一动,没说别的了。也许,自己和楚缥凌还是少亲近点好。 自己对对方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而且自己行事向来少忌惮,晚上二个人同床共枕,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对方吃了,会闹出大祸事,父亲会把自己关上一万年吧! 夏泓哲想了想,道:“那,我先睡了。” 不敢再看楚缥凌那张清绝妩媚的脸,自己慢慢走向床铺。即使背对着楚缥凌,也能感觉到他的失望与生气。 唉,夏泓哲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窝囊过。 出来这么久,他只对三个人心动过,其中两个是男人,唉!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爱好。 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男女无所谓了,主要是,楚缥凌身份特殊,他碰不得也碰不起。 自己家的老爹可不是个好惹的。触了他的底限,怕是谁也护不住他!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儿的泣吟在静夜里时断时续 车里的两位低声相和 凌少白大受折磨凌少白把宝儿抱起来,轻轻一跳,离开了那辆不被摇散架就会被叫散架的马车,顺着月色两个人轻纵低跃,跳上了一树巨大无比的玉兰树上 四月初,玉兰初初开了几朵花儿,但香味儿却惹得一树 两个人坐在树的一枝上,无语。 宝儿开口了,夜里风中显得极不真实:“我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凌少白把这个字拖长,和着树的起伏,象鼓励宝儿继续说下去。 在凌少白认为必将大受折磨的痛苦之中,宝儿却意外的道:“我明明是寒桀少帝的妃子,却,完全不记得他的相貌了。” 为人妻的这样平静的说不认识老公,真的好吗? 呃 凌少白静了半天,才轻轻吐一句:“重要吗?” 宝儿想了想,彻底放弃:“不知道,不过一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发生了,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便,我很怕” 凌少白轻轻地将下巴搭在宝儿的头顶柔发上,问:“怕什么?” 宝儿直接道:“大概怕要发生什么事,或者发生过的什么事,会让,会让宝儿离开盟主哥哥?” 宝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下子就理清了重点所在。有时候连凌少白都讶异于宝儿本能的聪慧。她真的极少被事情重重迷雾的表相所迷惑,虽然她并不总是表现出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 凌少白深情地坚定的对宝儿保证:“不会的,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再把我们分开。只要我们自己愿意,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没有人能永远在一起的?”宝儿轻轻地道出了自己的害怕。 凌少白突然下了决心,“当然可以。” 宝儿轻轻地“嗯?”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虽然是问语,但只表示催促,并无怀疑。 凌少白伸出修长坚定的手,将宝儿的脸轻轻地抬起,四目相对,凌少白俯下身子,将两张脸的距离拉近,拉近,直到相触得那一线之前,才停下 耳语般对宝儿魅惑着 他的真理:“妻子和丈夫可以永远在一起啊。” 宝儿顿悟,她知道自己怕什么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和寒桀少帝发生过什么,但她却知道自己是寒桀少帝的妃子。 她怕凌少白不会再要她了吧! “如果是这样”宝儿没凌少白意料之中的被安抚,反而在凌少白亮若朗星的眸子前垂下了眼,语气破碎,有点受伤地狼狈:“如果是这样,那我应该呆在皇宫里。” 我是皇上哥哥的妻子啊! 凌少白出离愤怒了,谁都可以这么说,可是宝儿不行。 宝儿怎么能认为自己民属于皇宫,属于寒桀少帝的。那他们这么多年若有似无的淡淡情愫是什么?他们青梅竹马纯真无比的感情又是什么? 无论是谁,敢在他面前说这个,他一定会出手教训。可是,今天,这是宝儿。 凌少白努力压抑内心激情嘭湃的情绪,声音痛苦道:“你,你出了皇宫,就不再是他的妃子了。” 宝儿轻声道:“如果我是,是,是寒桀少帝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少白粗暴的打断了,无论是谁也受不了,自己心爱的情人说她属于别的男人。何况是象凌少白这么骄傲无比的人。 象是被逼极了的兽,已经没有退路了,凌少白的声音有灼伤人的痛楚,也有热情之中激动的狼狈:“不,你不是他的,你是我的,是我的!从来如此!永远如此!” 说着,将唇压了下去,第一次,吻住了宝儿 星光灿烂,摇一树清香 风声依依,送遍体舒畅 一对俊男美女,星光月下,树梢相拥 唇唇相碰的一瞬,那肉体上奔驰的快感与踏实,让凌少白突然明白了: 所有的痛苦,都值的了 所有的相思,全是为了聚集 所有的等待,不过化为今夜的一吻 凌少白心柔软而畅美,他从容而彻底地吻着宝儿。 一只手移到宝儿的背部把她朝自己推近,另一只手则移到她颈后,第一个是浅浅的一触 他要一点一点地探索宝儿的反应 已经开始了,他不会停的 可是,已经等待了这么久的甜美果实,他要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品尝 这醉人的味儿,每一个细节,他都绝不会忽略与放过。 只是清浅的一印,双唇缓缓分开。 好舒服哦!宝儿眯上眼,一股愉悦感流遍宝儿的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探到凌少白胸部,再移到他的肩,继而揽住他的颈项。 凌少白看着宝儿的反应,脸上露出了男性的满足的笑,再次低下头,再次亲吻,再次享受到宝儿的温驯与甜美。 宝儿轻轻偎靠在凌少白的身上,凌少白的吻就更深了。这个吻变得难以控制。他的双手抚摸她,然后又移到她的臀。部把她托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紧贴着,他想让宝儿感觉到自己最兴奋的悸。动。 我,只想当你的男人 宝儿宛转相和,本能地把手指插入凌少白微微凌乱的发间,张开双娇柔的红唇迎向他薄而多情的爱抚 并没有舌与舌纠。缠,吮。吸 吻还只是进行到探索的阶段,凌少白酣畅地享受着华美的宴席,并不想加快速度,品,必须要有耐心,才能明白最美好的滋味。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凌少白才松开宝儿的樱。唇。 宝儿虚软地偎在他怀里,心跳快得有如刚经历过一场风暴。当睁开星子一样的明眸看向凌少白,发现他的双目如火,脸上激情难掩,虽然一吻已经结束,但他仍以双臂紧紧抱着她,仿佛不愿放她走。宝儿这才明白原来凌少白也一样体会到那种激烈热情的冲击。 宝儿的目光移到他的嘴唇上。那张嘴那么坚毅,那么性感,吻起来又是那么温柔,让人心痛的温柔 她渴望再度品尝那种感觉,于是望着他的眼睛无言地祈求着。凌少白看出她的意思,发出一种近似呻吟又似低笑的声音,双臂把她搂得更紧了。 啊,这天真的宝贝,如此热情 初尝的眼,无法抑制的光亮 “好的。”凌少白沙哑着声音说道,然后饥渴地吻上宝儿的唇,令她无法呼吸c无法思想,只感到无尽的狂喜。 这一次是深吻 凌少白以全部的生命与热情,投入到这让星月失色的灿烂之吻。 他的舌深深地探入宝儿的口中,搅拌着酥麻与迷醉,轻轻地划过宝儿口中的每一处,霸道的宣布着自己的主权,宝儿完全迷失在吻中,只会在灵舌出入的间断,发出一点清融欲滴的呢咙 而这,断断续续的浅吟更激起了凌少白的,他将宝儿拉得更深,将自己悸。动的男性抵住宝儿的娇小的臀部,另一只手则慢慢游走于宝儿的周身,停在宝儿胸前的微突上,不克自制的按揉着,引起宝儿一连串的火花与灼热的惊喘 宝儿第一次觉得腿间有一点濡湿,她热烫得难受,更向凌少白迎去身子扭动着,希望凌少白能解决她的热情 宝儿娇小的臀。部不停的在凌少白肿痛不堪的男性上厮磨初初发育的蕊蕊顶向凌少白的手心,口中的粉舌怯怯吸住凌少白的灵舌 满足 凌少白微微停下,放任自己享受着宝儿的热情与主动,心里欢畅地象一头初生的兽! 啊,我的宝儿,现在,谁也不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我要在最美的地方,和你共享我们的第一次 让初。夜成为我们最灿烂的回忆 “宝儿,你,想嫁给我吗?”当唇与唇再次分开,在热情的空档里,凌少白慢慢地问出了心里的期盼。 宝儿点点头,反问:“盟主哥哥,为什么宝儿进宫前,你不说要我呢?” 这点她都有想过很久了,如果一开始凌少白就说他要她,他要她嫁给她,那无论皇上哥哥怎么对她好,她都不会嫁给皇上哥哥的。 凌少白苦笑,他怎么能说他当时觉得她太小,他有这种想法都是过错,他只是想守候着她长大,静静的守一树花开,然后欣赏。 却绝不会攀折,破坏。 “我不是神,却要去做只有神才能办到的事。所以”想了半天,凌少白轻轻坦白:“我错了。” 宝儿微笑:“你是,是我的神!” 她的眼睛明亮,凌少白对她有多好,她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以前没有想过要嫁给萌主哥哥吧。 现在一想,咦,这天下男人间,我除了盟主哥哥还会想嫁别人吗? 少女在初初从孩子到女人这一步,是很神奇的,谁先把爱情的种子种下去,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我不要做神!”凌少白脸红了一下,当这种天真的羞容出现在一个成熟的大男人身上时,真是很动人。他深情的看着宝儿,眼神十分动人,“我,只想当你的男人!” 宝儿突然想到了马车内的绮涟风光,脸红不语。 心里却比吃了仙丹还要快活万分。 两个人坐在一起,甜甜一笑,相拥不语。 过了一会儿,凌少白道:“我们回到京城,就上你家提亲。好不好!” 宝儿点头,眼波流转。一脸娇柔。 这样的宝儿让他怎么忍得住,凌少白又低下头,深深地辗转地吻了下去 风摇花落,静夜流香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夏泓哲更衣先睡了,他睡在外床,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一切东西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虽然他一直在装睡,但楚缥凌每一声轻叹每一个动作,他都清清楚楚 过了半夜,楚缥凌也去更了衣来睡。 他轻轻地跨过夏泓哲,微微触动了夏泓哲的被子。 夏泓哲从没有过这么性。感的时刻,居然从被子的微动中,能感到电击般的快。感,这是对楚缥凌存在的强烈的情愫在起作用 夏泓哲轻轻地咽下自己的喘息,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感觉敏锐到自己恨自己的程度! 楚缥凌钻进相邻的被子里,然后一动不动的乖乖地合眼睡了。 夏泓哲相信楚缥凌没有睡着,他慢慢地睁开眼,向楚缥凌斜睨一眼 楚缥凌双目紧闭,粉面微微泛红,睫毛在三分之二处用力上翘,弯出世上最完美的弧度,那双红唇,鲜艳欲滴,象施了极品胭脂,那晶亮饱满的光泽,那微嘟的唇形,无不引诱别人的亲吻 夏泓哲觉得这是世上最适合被亲的红唇,在静夜的床。上,令夏泓哲倍受刺激。 他幻想着自己在这雪白的肌肤上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热情红圈,那嫩滑的触感 他从未与同。性做过,总觉得恶心。可是如果对象是楚缥凌,他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脑袋,去努力学习同。性之间的上。床方式,给相互间带来难以忘怀的回忆。 如果错过这短短的路途,他以后,大概都不可能再有占有楚缥凌的机会了。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下定决心! 父女相见 萌妃13岁,父女相见 夏泓哲将身子不停的身楚缥凌那边移,楚缥凌一动不动,似真的睡了。ai悫鹉琻 夏泓哲心里暗笑,这个楚缥凌明明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却怎么这么嫩,现在装睡就等于暗示,同意别人对他动手啊。 看到楚缥凌的反应,夏泓哲的胆子不免更大了一点。干脆,直接利用楚缥凌的软弱和无知动手,哈! 他动作幅度故意加大,弄得整个床都在抖动不已。将脸俯到楚缥凌的上方,轻轻地对楚缥凌吹气,果然楚缥凌如同夏泓哲想的一样,长长的睫毛微微战憷起来。 夏泓哲嘿嘿直笑,自已觉得自己好象大野狼,而楚缥凌楚楚可怜整个一只小白羊。他将头低下去,再低下去,就在那一线时分, 楚缥凌那双剪剪双眸慢慢儿地睁开了 最明亮的月儿也没这样纯净。 呃 而且眸色极清极亮仍之冷静 原来他也在扮猪吃老虎! 楚缥凌不动声色地问:“你想做什么?” 夏泓哲吓了一跳,立刻摇头做无辜状,好在爹娘给他生了一张可爱的脸,让人很容易就原谅他犯的错识。 楚缥凌目光一冷,道:“有很多无聊人士总想知道我是不是长得象女人,性格象女人,就可以和女人一样,被压在下面。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吧!” 夏泓哲举手,发誓,决对没有,他继续装可爱扮无辜。 楚缥凌问:“你想知道,他们最后都怎么样了么?” 夏泓哲老实的摇头,关于这个,他很有礼貌地不想妄加猜测。 楚缥凌笑道:“最后都被压了。” 夏泓哲露出一丝奸笑,“真的吗?如果是这样啊那我就要重新考虑我刚才的答案了哟,因为,我想被你压也很快乐啊!” 楚缥凌实在没有夏泓哲那么皮厚,脸红红道:“才不是我呢?” 夏泓哲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没有压过人吧?” 大胆调戏,皮厚不要脸! 楚缥凌眼波儿一转,不屑道:“脏死了,才不要。”声音近乎撒娇。 夏泓哲看楚缥凌的娇样,却隐然有不敢侵犯之意,叹了口气,楚缥凌身份特殊,他可不能用强的。 一个男人要以大局为重,以国家为重,这就是夏泓哲的家规。 儿女私情,只有他爹自个儿讲,做为儿子的么?一边去。 唉唉,好想压他啊! 两个人翻了身,背对背僵了一夜,第二天,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寒桀少帝正在奋笔疾书, 岁月的历练下,寒桀少帝的气势更足,此时他虽然低着头,仍能让人强烈地感受到莫名的震撼,实在是一位充满阳刚气息c冷酷威严的君王。 夏泓哲进来了,跪下:“儿子给父皇请安了。” 寒桀少帝自顾自写完了,才抬起头,看了看儿子,挑了挑眉。 夏泓哲知趣地站起来了。 寒桀少帝欣赏着自己的字,问:“事办得怎么样?” 夏泓哲道:“绯儿妹妹已经接到母亲处,路上正好遇到楚缥凌王子,刚才太皇太后吩咐,让他住在芷兰宫,稍稍梳洗下,就会来见父皇。” 寒桀少帝点点头,挥手,让夏泓哲下去。 说真话,夏泓哲一直是所有人的中心加重心所在,唯独父皇经常把他忽视的很彻底。好象父皇的心目中第一是江山,第二是母后,第三是太皇太后,第四才轮得到他这个天之骄子。 就象现在,久别得逢,别的人想拉着他说话还不能呢?寒桀少帝去赶苍蝇似的赶他,不能不让他受刺激。 然后,他就开始有点小小的挑衅:“儿臣看见 楚缥凌王子带了一位女子,象极了母后年青时候。” 寒桀少帝抬眼看了看他,想了一下,才说:“你觉得你母后聪明么?” 夏泓哲点头。 寒桀少帝道:“不要紧,照直说。” 照直说母后,哼,你当我是呆子,你就算今天不找我麻烦,一定会记着秋后算帐的。但寒桀少帝既然这么说,夏泓哲不透露一点也不行,唉,小人难为。 夏泓哲想了想道:“母后肯定是极聪慧的女子,不过她平时点爱犯女人的小迷糊。”是啊,和母后做什么都有意思,就是猜迷最没意思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人人都知道,她偏生猜不出,明明是很难的,人家都猜不出,她却张口就来。脑子天生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寒桀少帝点头:“小聪明人人能看出,大智慧,就不是都有这个慧根了。你母后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皇宫如此复杂,她偏生能活得单纯。世道如此多灾,她偏生能逢凶化吉。你对世情的看法还太浅薄了。缺少了一点霸情,一点内敛,还不足成帝王业。下去用心去吧!” “是。”象世上所有被宠的孩子一样,夏泓哲没听出多少语重心常,只觉得晦气,又白白被骂一顿。 一一一一一一 龙府 “你是” “我找下龙将军!”凌少白拉着宝儿的手,彬彬有礼道。 “鬼啊”家丁失礼地一路狂奔 宝儿受伤道:“我长得就算不好看,也不会象鬼吧!” 其实宝儿受伤后,碰到的人都极及有人评论她的容貌,因为那些子划痕象是才被划破不久的伤,伤口是平复的,虽然难看,但并不恶心。 凌少白捏了捏宝儿的手心,安慰她。凌少白知道这家丁说的是他,原来在世人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过了一会儿,龙家夫妻出来了,容貌依稀,人已是垂垂老者了。 两个人远远地就站住了,半惊半喜的看着凌少白! 宝儿一个乳燕儿投林,向龙夫人怀里冲过去。 龙夫人轻拥入怀,听得宝儿哽咽:“娘亲,宝儿想你们了?害你们为宝儿操心,都变老了,55555555” 哇,宝儿曾经听说过有人能急得一夜白发,原来是真的。这家里的人这么多天没有自己的消息,居然个个都一夜白发了。就连刚才溜在门外晒太阳的阿福,都急白了发,真是太神奇了!原来自己的魅力这么大?!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事还在后面了。 父母不相识,心碎 萌妃13岁,父母不相识,心碎 龙夫人没有宝儿意料之中的高兴,却微微推开宝儿,直视着她,冷静地问:“姑娘,你是谁?” 宝儿泪犹在睫,已是呆了! 龙将军看着宝儿,觉得眼熟,这小脸,虽然被猫抓花了,但的的确确是他家的宝儿啊! 宝儿回过头,看着爹爹,也不出声,无语噎哽,倍觉楚楚可怜!四目相对,龙将军真的不敢相认了。ai悫鹉琻宫里还有一个,前几天才见过,明明明明宝儿已是少妇了,儿子都已经花名满京城了,怎么又出来个这么小这么可爱的。 龙夫人使个眼色道:“两位,到此何为?” 凌少白愣了一愣,他有想到龙家夫妻会不敢认c不相信?他一直以为,但凭着龙家夫妻对宝儿的宠爱,一定会发现宝儿真是他们的女儿。 宝儿泪水淋淋而下,这是谁在和她开玩笑么?爹爹娘亲突然都不认识她了。难道她脸上那几条伤痕在世人的眼中真那么难看么? 凌少白上前几步,拥住宝儿,心痛道:“难道,那么多年的情谊,就不及一个传闻么?” 龙将军皱了皱眉道:“前二天,我们进宫,看到了一个叫李姑娘,长得和皇后少女时一模一样。听皇上说,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专门训练一些女子,让她们学习皇后的一言一行,图谋不轨。正好,今天你们就来了。” 宝儿不顾一切地哭着扑向她爹爹,龙将军向后退了一步,让开身子。宝儿只拉着他的衣袖,痛哭跪倒在地:“爹爹,我才是真的宝儿,不要被别人骗了!” 龙将军,呆了一呆,宝贝女儿的娇声啼哭,让他置之不理真是很难。 龙夫人喝道:“我看你长得真的很象皇后,才网开一面,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定让外子拿你们问罪!” 看到宝儿哭得如此伤心,凌少白也忍不住微怒道:“你们可以问一下宝儿少时的私密事,看看她所言是否属实。为什么一口认定皇宫里的是真的,这个宝儿是假的?” 龙夫人对丈夫道:“真的,假的,把他们抓起来审一审不就知道了么?” 凌少白看了看宝儿,然后问龙家夫妻一个很微妙的问题道:“你们为什么爱宝儿?” 龙家夫妻异口同声:“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啊!” 凌少白冷笑道:“原来如此!你们爱宝儿,是因为你们生育了她,是因为血缘,一旦没有这层关系,你们就不爱她了。” 龙将军给绕得糊涂了,这话好象好有道理,但又不知哪里有一点小小的不对。 龙夫人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 凌少白走过去,将宝儿抱在怀里,轻轻道:“全世界都不爱你了,还有我呢!” 宝儿哭泣着转身入怀,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连父母都会遗弃她。 原来这个世界,这样的可怕。 凌少白抱着宝儿,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道:“我,凌少白想娶此女为妻,你们同意么?” 龙家夫妻愣了一会儿,然后龙夫人道:“我会祝福你们的。” 她的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嘴角的苦涩,恋恋不舍看着宝儿的身影。 也许,她才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明白的女人。 有些事,不需要明言。 只这一句话,对于凌少白来说,已经够了。 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抱着宝儿,慢慢走回马车,赶车的朱大叔一甩长鞭,马车就开了。 车子来到同福客栈,凌少白示意停下。 朱大叔先进去,替两人定好的房间。凌少白若有所思。他早发现这一路之上,这朱氏夫妻名为仆人,却一文钱也没有收过,而且一路用费,全是他们在出。但仗着艺高人胆大,也没说什么? 凌少白只是将宝儿抱回雅房内。 宝儿还在轻轻地啜泣。 两个抱在一 起,良久无语。 过了一会儿,在凌少白的纯熟的推拿手法下,宝儿晕晕地睡了。 凌少白出去,招了朱氏夫妻,道:“今天晚上,我想和她成亲,那一应的礼节,我都不太懂,麻烦二位费心去办。” 朱氏夫妻高兴道:“恭喜主子。” “你们?”凌少白慢慢地说了二个字,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都是明眼人,朱氏夫妻对望后,朱包氏道:“主子,我们以前都见过。我是包子门的踩肉包,他是我的丈夫猪三哥。我们为了结婚,脱离了各自的门派,被追杀之绝境中,多亏恩人相救。但,恩人不幸为我夫妻断腿,我们立志要做普通夫妻,孝顺恩人,度过此生。但恩人说,只有你们才能让他实现心中所愿,让我们二个一心一意的跟着您,侍候您,就当是报达了他的恩情。” 凌少白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慢悠悠地问道:“他有什么愿望?” 朱氏夫妻:“他希望有一天能回到故乡大齐国,洗清罪名,成为一个普通的相命先生!” 呵,杀手想洗白! 凌少白苦笑,这世上真没有白吃的果子。 大齐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早在他的母亲被赶出大齐的时候,就没有关系了。 可是,如果算命先生真的救了宝儿的话,他不得不回去了。 不得不帮着。 他是那种不愿欠别人情的骄傲男子。 不过有了宝儿,到哪里不是幸福的生活呢? 他想到宝儿,想到将要来临的幸福夜晚,弯起嘴角,轻轻对朱氏夫妻摆了下手。 朱氏夫妻俩都退了下去办事,也没一个人提钱的事。 凌少白不在想这事了。 所有的事都变成极小极小的事,不值一提! 因为, 今天晚上,一切将都会改变了。 他的小宝儿,终于只属于他了。 凌少白脸上露出丝丝微笑,他会给宝儿带来幸福,现在的宝儿,就只有他了。 唔,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第一夜,他要让宝儿终身难忘。有很多东西,他需要自己亲手来操办。 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要考虑的清楚。 他要给心爱的宝儿最最完美的第一次。 最荡漾的日子 萌妃13岁,最荡漾的日子 乾清宫 守卫森严 不过这些子守卫对于皇后龙宝儿来说,如同虚设。ai悫鹉琻 没有遇到一点点有力的阻碍,就直接来到了核心地区,宝儿叹息,真没有成就感。 轻轻地推开门,果然寒桀少帝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奏折。 侧目看了看谁来了,寒桀少帝皱眉,睨视,若有所思。 “皇上哥哥。”娇融欲滴,带着点妩媚一点天真。 说真话,老天真是厚爱宝儿,年纪的增长除了将她的身材塑造得更加完美,整个人加了些诱人的女人味外,那张脸的变化,真是不大。看上去仍有些少女的味儿。 寒桀少帝“呃”了一声,有点意外。 表情 这个调皮的宝妃,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宝儿卟的一笑:“年年的今天,你都分不出谁是谁来,还真是” (等这卷完了后,会在寒桀少帝的番外里写解毒的笑话的。要让大家明白宝儿这句话的意思,嘿嘿) 寒桀少帝脸红了一下,身子有一点微微的发颤,虽然速度很快,但,仍然将他冷酷的气质破坏于无形。 是啊,当时叶肖戟恢复了很久,但因受伤过重,一直没能恢复到受伤前的体力与水平。所以替寒桀少帝解毒后,还留有点尾巴。那就是每年的解毒日,寒桀少帝都会复发一天疯症。 宝儿走过去,站在书桌前,拧着腰,看着他,娇笑。 寒桀少帝轻叹:“你其实应该平时来的?” 宝儿啊了一声。 寒桀少帝道:“听说你和宝儿长得很象?” 宝儿,大惊,跳了起来,跑了好几步,才回头,惊魂未定。 寒桀少帝幽冷一笑:“让你来的人,就没有对你说,我对于女人,不怎么留情吗。要是平时看到宝儿的那双眼朕真是啊下不了手治你可是啊现在?” 寒桀少帝这句话开始颇有气势,可后面哼声不断,语气失常,象有什么极大的痛苦在努力压抑中,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微微发抖。是余毒发作了吗? 宝儿,不,是李言语,沾衣而抖,她是真的怕了。 虽然这个男人现在好象在发疯,也没有什么抵抗力,但寒桀少帝好有威胁力。 她真的不想来这里啊。她很怕这个男人,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并不想这样,可是,娘亲的话怎么可以不听。而且,娘亲也一直好可怕。 “来人,把她拖出去砍了,头挂在城门上。”寒桀少帝忍不住大声喝道,突然发出不克自制的暴吟:“啊” 太恐怖了! 怎么动不动就砍人的头。 李言语晕倒了。说真话,她什么坏事也没做过。 来了两个人不由分说,把李言语拉了出去。 寒桀少帝仍在发抖中 没人能理解,他现在,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海的感觉。 因为,在桌子下面,他的裤子豪放大开,露出那根粗壮的物儿, 还有,一个 让他忍不住会浑身发颤的家伙也躲在下面。 真的受不了! 啊 少帝一声低吼,身子抽搐了几下。 桌子下伸出个小脑袋,不是宝儿皇后又是谁呢? 宝儿皇后笑道:“你已经输了,还不放开我。” 她的小手被特制的黄金链子束于桌下,小狗儿般无辜的眼中露出极调皮的笑。 寒桀少帝把小宝儿皇后从桌下拉出来,深深地吻了下去。 每年的解毒日,都是两个人最荒淫无 道的一天,今天,才刚刚开始 手被束,宝儿皇后被摆成奇怪的姿态,有点难受的扭动。寒桀少帝将唇下移到她胸前娇挺的丰满上。膜拜道:“它们可真浪,居然不要朕摆弄,自己就耐不住性子起来了” 手口并用,寒桀少帝玩儿得很愉快 宝儿皇后泣吟道:“唔,那姑娘你不会真杀吧!” 寒桀少帝边用舌头不停地在红色蕊蕊上划过来划过去,另一只手也不断的在另一边揉弄,宝儿的身材简直棒极了,腰细小成这样,居然也能挺出这么大团雪艳丰满,上下拔弄间,宝儿止不住娇声吟。 寒桀少帝打开宝儿皇后的,将她轻轻放在自己腿上,一边摸索着对准的问题,一边看宝儿皇后脸上的反应与情氤氤的表情。 狠入,两个人一起舒服的大叫起来。“啊” 宝儿皇后道:“手,手,痛!” 寒桀少帝慢慢吞吞摸出钥匙,打开,觉得有点扫兴。 宝儿皇后揉揉手,道:“哼,你今天为什么要让那姑娘进来!” 寒桀少帝看到宝儿难得出现的忌妒小样子,乐了:“她娘让她进宫不就是为了让我杀她么?我找个机会让她娘如愿,看她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宝儿皇后斜睨,怀疑道:“你不是嫌我老了吧?面对十四岁的她,还让我在桌子下侍候你,感觉很好吧!” 寒桀少帝嘿嘿一笑,不语,他喜欢看她吃醋的娇样。 宝儿皇后扭动身体,想要下来,她,她不要和这个大色狼玩儿了。 寒桀少帝难受的哼了一声,抓紧宝儿皇后的细腰,剧烈动作起来 宝儿皇后赶紧搂着寒桀少帝的肩,固定住身子,还在气。 寒桀少帝边动作边劝说:“她不是你,你知道,我只要你一个人。” 宝儿皇后还不解气道:“如果我象孙悟空一样变成二个c三个c四个呢?” 寒桀少帝哈哈大笑,意态极爽!“那,当然全部收了,因为,那都是你啊!”想到宝儿变成好几个,就很刺激,可以玩更多种游戏。 不过他没有想过,这世上真的有二个宝儿! 寒桀少帝闭上眼yy,他豪放裸裎于龙床上,几个宝儿皇后用不同的体位侍候他 啊 人间极乐 寒桀少帝更加大动作力度与强度纵横驰骋,快意无限! 宝儿皇后看到寒桀少帝一脸爽样,嘟着嘴道:“那宝儿也要二个皇上哥哥,一个处理朝政,一个时时刻刻陪着宝儿。” 寒桀少帝脸色一变,一边怒吼道:“不!” 一边将身子送入宝儿皇后的最深处! 宝儿皇后恨恨道:“小气!” 唯美洞房上 萌妃13岁,唯美洞房上 喜堂布置的很美。ai悫鹉琻 鞭炮与喜乐一样也不少 朱氏夫妻居然还找到了一些观礼的客人,大家轻松快乐,气氛真的很好。 专职的司仪唱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凌少白再也不管那满室乱七八糟的客人,只顾将宝儿轻轻地拉进准备已久的洞房。 从现在起,一切将与众不同。 宝儿,已经是他的了。 凌少白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一边轻轻地将宝儿拉进他布置已久的新房。 宝儿只觉得脚下好滑好软,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厚厚地一堆。 “高兴么?”凌少白幽幽发问。 宝儿有点害羞,不语。 凌少白的手轻轻地将那丝滑的红盖头,轻轻一扯,绢巾从脸上滑落,宝儿垂下眼 哎! 又迅速抬起美眸,看凌少白, 脸红,继续低头 又忍不住看四周 太美了,太惊讶了。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大屋子。里面一件家俱也没有。空中纵横交错着红色半透明的丝薄绢带,地面是全是红色的鲜艳花瓣 微风起来,绢带上的花慢慢地落下三片,二片 静静地在空中,舞动,无助的落下 凌少白轻轻上前一步,拉着宝儿的手,深情凝睇 然后,他伸出手,空空的掌心,慢慢地握起,伸出来 宝儿低头吹了一下,嘻嘻笑。她喜欢盟主哥哥的小魔法,总是给她变出不一样的惊喜与快乐。 凌少白又张开手,里面有两只极小极精致的杯子,杯子里放了酒 在凌少白的示意下,宝儿伸出两只手指,拈了一杯好小好可爱的杯子哦! 凌少白伸手过来,将宝儿的手弯勾住,交杯而饮 宝儿喝了下去,好少,有点甜甜的,有点辣 宝儿抬头,伸伸粉红色的小舌头,看到凌少白的俊眸变深了好多! 然后凌少白放松了表情,将宝儿手中的空杯取下,他弯弯的笑眼,全是令人难以抗拒的柔情,“好喝么?” 虽然以前凌少白也是对她百般宠溺c万般呵护,可是宝儿觉得今晚有一点不一样了。 今晚的凌少白的身上似乎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惑力,教她脸红心跳,浑身柔软无力,像要融化一般。 “嗯”像是被催眠似的,宝儿乖巧柔顺的点着头,脸上像是搽了胭脂一般,泛着浅嫩的晕红。 凌少白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宝儿的嫩脸,宝儿六神无主,整个人像醉了一样,心神荡漾,只能眨着晶亮灵活的大眼睛,慢慢地起了春潮般的薄雾 “还想要么?”今天晚上凌少白的声音一直这么魅惑这么飘忽不定 好象苦苦压抑好久的东西一下子被释放了 他可以用一直幻想中的方式去对待他的小宝儿 是的,用幻想中的任何方式支碰触他的小宝儿 因为,现在,宝儿是他的妻子了! 妻子,多么神奇的字眼儿。 凌少白微笑着,修长的手一挥,手里的两个杯子不见了,却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酒壶,他浅浅地啜饮一口 含在口中,细细品味 啊,这醉人的美酒,带着浓浓的春。情 宝儿 “嗯”了一声,凌少白两片炽热的唇瓣就已经轻轻覆上她的嘴。剎那间,她脑袋里一片乱七八糟,根本转不回来,又随即化为一片空白,奇怪的是,她唇齿间的感觉却突然敏锐起来。 凌少白温润的舌尖探入她的双唇间,那股子甜蜜的酒味儿,一点一点带着力度渗入她的口中。凌少白慑人的男性气息,一阵一阵地拂过宝儿的脸庞。结实的拥抱以及唇与唇之间摩挲的柔嫩触感,消蚀她所有的力气,宝儿只能柔弱无力的攀附在凌少白胸膛与健臂之间 哦。呤。娇。喘 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感觉? 她的眼中,天上地下全是一片瑰丽无比的红 吻在不断的加深中 好象醉了一样,是花香还是洒香,亦或,是盟主哥哥的体香,反正,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醉人的香味儿 让人深醉不已。 宝儿愈来愈无力,仿佛化成轻飘飘的花瓣,但体内又好象有某种陌生而危险的感觉在燃烧着,令她浑身燥热。有点怕,可是又期待这种奇妙的感觉持续下去。 身子一轻,宝儿被凌少白抱了起来,轻轻放置于一块于凌少胸平齐的红绢之上,宝儿沉了下去,晕晕地在绢带里荡漾 凌少白双袖翻飞,风起,那片片花瓣舞动翻飞凌乱飘荡 红色,铺天盖地红色,极艳,又极有张力 有一片,二片,落在宝儿的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咒,引发体内未知的欲。。望 宝儿在花瓣丝滑的碰触下发抖 半睁美眸,看到凌少白身后的月窗半启,月光掩映,在他身上蒙成一层朦胧虚幻的浪漫气息 盟主哥哥好帅哦!他的脸如玉般的光洁,完美的不似真人他的眸如星子般闪亮,浅浅的笑如微风般令人 呃 说不出的虚软 同样,凌少白也在沉沉地深醉中,透过窗外明月光华,让宝儿浑身泛着柔美的色彩。晶莹剔透,凌少白轻轻地以手打开宝儿梳得整整齐齐的长发,啊丝缎一般纤细柔软。他的手指温柔地缠绕把玩着这令他心醉的长发,清声哦呤:“宿昔不梳头,发丝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宝儿红透了雪色小脸,轻眨着双睫脸上露出羞羞地笑容。 宝儿的头发很长,光滑亮丽,象黑色绢缎,在一片红色中显得这么亮眼。 凌少白伸手,慢慢挑着发,让它们从手中一次又一次滑落,好象今天晚上的时间是永无止境 宝儿闭上眼,觉得很舒服 凌少白手一弹,指风过处,窗户轻轻落下,月光不在,只有数点夜明珠发出莹莹之光 “别睡过去了,那让我,会认为自己太没有魅力了。”凌少白轻笑象低低掠过琴弦的风, 唯美洞房下 萌妃13岁,唯美洞房下 宝儿几乎被耳边细语催眠,全身酥软无力。ai悫鹉琻但还是努力睁开眼,盟主哥哥没有魅力,真是胡说。 宝儿看到凌少白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深幽而神秘,甚至带着点危险的魅惑力。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红色新衣已褪,只着松松系着一件白色中衣,胸口大开,露出白玉般洁白又坚硬的胸膛。 凌少白轻轻抓起宝儿的小手,引导宝儿两只纤细的玉手放入他打开的衣襟之中游移,既而他放手让她自行体会。 她的手怯生生地缓慢游走,感受那份由手掌传来的陌生触感。盟主哥哥身上的肌肉不可思议的坚实,又不可思议的柔滑温暖。 凌少白侧头含住宝儿放在他左肩上的纤白小手指,轻轻的舔。噬。着c吸。吮。着。这种滑润而温软的感觉,强烈的震撼宝儿心弦最细微的末端。她颤巍巍地轻声娇喘着,从不知道自己的双手竟是如此敏锐c易感。 突然,温柔的轻吻不再 凌少白的吻变得狂乱而需索 象打破节奏的过门,由清和拉至激越 宝儿的脸上完全嗅不到脂粉的香味,凌少白彻底品尝柔嫩双唇,吻啄她细腻肌肤的震颤。灵活的手指一件又一件打开华丽的衣裳,轻轻抽出,仍在重重瑰丽的花瓣之上 宝儿陷溺在他几乎要吸尽她灵魂的深吻中,心神荡漾之际,已被褪尽衣衫 速度突然快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羞怯的闭眼轻噬着自己的手指,阻止自己发出陌生魅惑的呻吟 宝儿发觉自己在滑动,睁开眼,她的上空除了一片红色外,就只有凌少白深情的黑眸 “为我叫出来,宝儿,”凌少白永远的微笑消失了,现在他陷入难耐的饥渴之中,轻喘,“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宝儿轻轻的,从口中抽出沾染香唾的玉手,凌少白心动地看着这一幕引人情动的画面 风再起,花瓣儿飘荡,落得宝儿一身都是, 雪白的娇体在艳红色花瓣儿的掩映下,美的艳动天地! 凌少白的手轻轻摩挲着宝儿柔嫩的娇躯,修长的手像火一般地游移着,所到之处,都燃起宝儿体内不知名的炽焰,然后下窜 低头,含住初初开放的红色蕊蕊,宝儿发出一声娇呤:“啊” 轻轻地在唇内来来回回舔弄口中的最柔嫩的柔玉,凌少白兴奋地松了手,轻轻一拉自己的腰带,衣衫华丽褪下 露出让宝儿为之惊讶的东西。 那个硬硬的,粗粗的,好象是 完全无法想象,人怎么会在身上带着这么一个大棍子。 可是,她无法想象下去了。 因为少白的手又一次摸上了宝儿的芳草地,宝儿用力合扰腿,发出的轻叫:“啊盟主哥哥那里好奇怪” 凌少白轻轻安慰道:“打开,宝儿,为我打开,让我看一看!” 他的吻一直向下,火烧得宝儿神思飘飘 乖乖地听话,打开,好象碰到了另一条绸带 凌少白的吻印在宝儿那一朵处。子之花上 宝儿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清香的处子之泉水已经蜜涌 凌少白。吸。吮。着,伸出舌 宝儿大声叫了起来狂乱的摆动黑色长发,她是想要推开他的,可是那漂亮的唇,那滑滑的舌头,那让她又难受又舒服又渴望的感觉又让她舍不得推开。 她将自己的手指塞进自己的小嘴里,轻轻的吸着,好象这样就能止痒。 可这样的表情,却又让凌少白更加火热和发狂了。 她慢慢的哼着,声音媚媚的,水水的,可嘴里却软软的吸着自己手指,眼睛好象全是水,看不清楚,只有欲和望。 凌少白不停的吸。吮,划圈,狠不得能宝儿咬进嘴里吞下去才是好。 啊啊啊啊啊啊 在最最不经意的时候,轻轻一咬,突然把宝儿推向人生第一次。高。潮 宝儿哭泣轻呤,抽搐不已那朵花儿也失禁,开放,妖艳 凌少白动情打量,这是多么美好画面。 宝儿被红色沾染的粉色肌肤,还有一滴二滴晶莹的动情汗水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凌少白压了上去,重力所在,两个人从丝带的一端滑向另一边,带起一阵轻风,花瓣又扬起 凌少白伸手摸索宝儿的。娇。臀,有数枚花瓣压破,挤出红色液体,啊,他再也受不了,一下子冲进宝儿的体内 宝儿的尖叫回响在室内四肢忽得将凌少白缠得好紧 “痛么,我的宝儿!”凌少白柔声道,但男性进入的那一时刻,他犹如进入了群星之间无法自拔!他想要如火一般地占有她。他放不开身下娇弱清艳的小玉人儿,他放不开心上对她莫名的与眷恋,他放不开多年来对她存有的渴求。多年的一旦破堤,无法阻止 过了好久,如同水下发出的幽远声音,宝儿道:“我,喜欢!” 凌少白激狂的动作起来,他将她的腿简直是倒提了起来,整个腰和臀都离开了床面,不断的用力的冲击着,撞得宝儿头发散乱,撞得花瓣飞得满室都是,一片片落在两个玉白的身体上,留下浅浅粉红色的渍色。 两个人在丝绢上划动,起伏 好象在水里,又好象在火里,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去, 一会儿热,又一会儿寒战。 好舒服,怎么这世界上有这样舒服的事情。 宝儿已经不能考虑了,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凌少白。 萌主哥哥好美啊。 凌少白凌乱的发,宝儿丝滑的发,的玉体,满室的红色 黑c白c红,交织 他终于占有那星子般的小仙子, 那个童稚娇柔地声音严肃地说:“盟主哥哥,没有人能永远微笑” 她错了,凌少白笑道,拥有了她,他就拥有了永远微笑 两人的喘息,交织成一室旖旎。 这。性。感的夜美不胜收! 一夜没睡 萌妃13岁,一夜没睡 天色微明,凌少白侧着身子,看着宝儿,他一夜没睡。ai悫鹉琻 他亲眼看到,宝儿脸上的印子,慢慢地变谈,然后消失了 宝儿睡得好香好沉,嘴角仍甜甜地上弯着,喜气十足。 小手小脚摊开,身子软软的和面条一样。 凌少白想到自己昨天要了多少次,第一次有些害羞了。 这丫头身体真是太软太舒服了,让他根本都停不下来。 本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有控制力的。 现在,他真的不能再这样自信了。 她大概是太累了吧,睡得这么乖,凌少白脸上有一点点纵容的笑意,心是安静的,沉稳的,快乐的跳动着。 如果说昨夜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夜,那么今晨,就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个早晨。他很想,就这样,看着宝儿,一辈子,让这一瞬间,变成永垣! 上天垂怜他,他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太阳愈升愈高,凌少白惊恐地发现,情况实在不是想象中的美好,宝儿,好象是,晕睡过去,醒不来了! 上天,毕竟虐待他成了习惯,现在,连宝儿也不放过了吗? 他惊讶的摇晃着手里的娇小身子,看到宝儿如定格般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的心情很沉重,他抱着宝儿,坐在马车里。 早上,朱氏夫妻拿着一张密封的信给他,说是算命先生要他们在新婚第二天早上给他的。 凌少白迫不及待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寒清王” 凌少白只是向朱氏夫妻伸手:“把所有的密函都给我。” 朱氏夫妻对视一眼,果然又拿出二封来。 凌少白全都打开了看,然后,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毕竟,他还是需要向寒桀少帝低头。不过,为了宝儿,一切都是没有关系的。 马车到了寒凌王府,停下 朱三下车,与寒凌王府看门的人交涉,在塞了足够的银子后,看门人替他们通报,然后领他们进府。 凌少白抱着宝儿,坐在寒凌王府的大厅,默默等候。 一会儿,寒凌王没进来,到跳进来了个小姑娘。 很清雅的一个姑娘,梳着可爱的垂发,打扮的很高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品种,凌少白猜想她就是小郡主。不过她不说话,他也就没动。 夏凌兔好奇的看了看凌少白,呀,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虽然没有她的夏泓哲哥哥帅,但别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和皇上的酷,爹爹的文秀都不一样。一看到他,就知道原来玉树临风是这样解释的。 夏凌兔在大夏国可是倍受宠爱的。大夏子嗣少,一共只有一位皇子,一位郡主,夏凌兔的地位比别的国家的公主只高不低。加上爹爹脾气好,太后c娘亲与宝儿皇后都偏心的离谱,甚至于连寒桀少帝都对夏凌兔青眼有加,夏凌兔本就胆大,现在更是没个怕的。一时在院子里看见凌少白,就趁爹爹不在,大胆闯进来,问:“你是谁?” 凌少白想了想道:“我叫凌少白。” 夏凌兔摇头,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又问:“这姑娘怎么了?” 凌少白低头看宝儿,夏凌兔也进近一步,看宝儿。惊诧道:“昨个儿不是把假冒皇后娘娘的人砍了么,现在脑袋还挂在城门口呢?怎么又来了一个。” 小心眼里暗想,皇后娘娘真是太美了,这么多人都想长成她那样呢。 凌少白无语,那个被砍头的姑娘,就是木棉花的女儿么?寒桀少帝的心现在是愈来愈狠了,那么象宝儿的人,他也下得了手,自己一定要注意了。因为,连宝儿的亲生爹娘也不能相信自己怀里的宝儿是他们的女儿,寒桀少帝已经和宝儿结婚十余年,生有一子,就更不会相信自己怀里的这个也是真的宝儿了。 要想让寒桀少帝出手救宝儿,谈何容易? 夏凌兔皱起眉来 ,她现在觉得凌少白没有刚才帅了,在她的心里,所有想和可爱亲切的皇后娘娘做对的人,都是坏人,都是她夏凌兔的敌人! 夏凌兔退了出去,让家丁看守着凌少白,不要放他跑了,自己赶紧进宫去,告诉夏泓哲哥哥,又有一个骗子在她家里。 寒凌王下朝了,家丁把情况告诉他,他一面先安排人手围住大厅,然后自己进去见一见不速之客。 “金笛郎君,别来无恙。”凌少白微微一笑。 寒凌王呆了一呆,现在的易容术真的高明成这样,宝皇后是左一个右一个的出来,而且真是象到了极点,现在连凌少白也有假的了,如果,连寒桀少帝?寒凌王都不敢想了。 “那条鱼儿,你终还是放了的好!”凌少白笑道。 寒凌王一听,讶道:“你真是少白兄?” 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寒凌王正在湖边垂钓,钓上了一条极少见的鱼儿,正好凌少白经过,两个攀谈起来。 寒凌王又想让朋友们见识一下这种奇异的鱼,又怕这鱼儿绝种,所以请教了凌少白。凌少白当时回答:“随心而已。” 寒凌王最后将鱼放生。这事,就他们两个人知道。 寒凌王又问了三二件往事,凌少白一一对答如流。然后,凌少白使了一招风过流花掌,这可是他自创的掌法,从未外传过。寒凌王不得不信了。 “十几年不见,少白兄风采依旧,小弟却已老矣!”寒凌王看起来比少白大上十几岁,还左一个少白兄右一个少白兄,自己都觉得有点不适应。 凌少白微微一笑:“十几年,我是凭空度过的。” 寒凌王有点不懂,凌少白就把那晚上的事,以及宝儿与自己怎么一睡醒来就到了十六年后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寒凌王直觉凌少白没有说谎,因为说谎的人都会讲出一个很让人信服的理由,而不会说这种叫人觉得异想天开,根本不可信的话。 而且这个宝儿的症状与宝皇后曾经有过的何其相似。 寒凌王道:“事不宜迟,我带你进宫。” 凌少白点了点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少帝和少白 萌妃13岁,少帝和少白 上书房 寒桀少帝又一次面对凌少白。ai悫鹉琻 十六年了,这家伙还是这么风采依旧,过得比自己还要年青。 说真话,凌少白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就是寒桀少帝背上的那根刺。为了他,寒桀少帝没少吃过醋。 虽然很奇怪的是,宝儿皇后很少提起盟主哥哥。 两个深爱宝儿的男人相见,从来都是冷淡与敌意四射的。 “你还没死?”寒桀少帝不爽地问。瞧,这是什么问题,寒桀少帝,你有点皇上的风度好不好? 凌少白微微一笑:“你既然还活着,我就找不到死的理由。”想到寒桀少帝早就占有了宝儿,还和她生了个儿子,凌少白好象也风度不到哪去。 寒凌王头痛中,一提到宝儿,这两个加起来七八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无聊幼稚。 “那,你手上的这位,是真的宝儿?”寒桀少帝看了看宝儿一眼,好象抢过来。他曾经听铁少秋说过宝儿被九转玫瑰劈成二个的事。虽然不信,但莫沾衣也这么说过。寒桀少帝还是比较信任莫沾衣。这成了寒桀少帝与宝儿经常开的玩笑,没想到居然成了现实。 寒桀少帝突然想起昨天还和和宝儿皇后游戏时说的玩话。 宝儿皇后问:“如果我象孙悟空一样变成二个c三个c四个呢?” 当时自己回答:“那,当然全部收了,因为,那都是你啊!” 是啊,这个是宝儿唉,现在乖乖躺在凌少白的怀里,还是因为和凌少白洞房过,昏睡不醒,真想立刻拿刀把凌少白杀了。 凌少白明白寒桀少帝复杂的心理,他现在也是一样,但是,他只能怜惜怀里的宝儿了,当下点点头:“是,她,是。” 寒桀少帝很头疼,是宝儿唉,那就无论怎么样都要救的,“她身上中的是金蛇的毒,原应该金蛇离体马上就昏睡过去,但,她不是这样。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毒天下只有叶肖戟一个人能解,但是,叶肖戟早年受伤太深,上次救了朕之后,差点连他的命都没有保住,虽然经过十几年,但一直没有办法恢复到原来的水准。” 凌少白点头,道:“那条蛇现在还活着吧!” 寒桀少帝突然高兴起来。对啊,把那条蛇给宝儿带上,宝儿不就能醒过来了吗?而且那条蛇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宝儿带上蛇后,凌少白就永远不能碰她了。 哈哈,凌少白如果碰了宝儿,就会和自己一样中毒。如果凌少白让宝儿把金蛇取下,那宝儿立刻就会陷入昏睡,太好了。 他对站在身边一直充当背景的铁少秋道:“快去宝蕊宫,叫莫沾衣取蛇过来。”想了想,又说:“别让皇后知道了。” 哼,他就是这么小气的男人,他不希望宝儿皇后再和凌少白见面了。 凌少白其实很想知道宝儿现况,说他对宝儿三十岁时长什么样子不好奇,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他的心情也一样复杂万分啊! 寒桀少帝坐了下来,并没有叫凌少白也坐下来。他就是小气,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莫沾衣跟着铁少秋回来了。铁少秋一脸幽怨,每次看到莫沾衣,他都是痛与快乐并存。寒桀少帝的儿子都能泡妞了,他还是打光棍呢。如果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小春子,怕他爹早就把他绑进洞房了。 莫沾衣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那条老金蛇。 看到凌少白,莫沾衣微微吃了一惊,又看到凌少白怀里另一个宝儿,就更加吃惊了。 寒桀少帝对莫沾衣道:“把那条死蛇给他。” 老金蛇翻了个身,懒懒睨了寒桀少帝一眼。 莫沾衣把金蛇递给凌少白,手微微有点发抖。 凌少白接了过来,轻轻拉开,金蛇跳出来,欢快地游到宝儿的腕间。变成了它喜欢的形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宝儿身上,宝儿没有醒过来,只是打了个呵欠,继续睡。 凌少白脸上露出惊喜,真心对寒桀少帝道:“多谢!” 桀少帝哼了一声,他才不要买他这个人情。他是救宝儿,与凌少白无关。 凌少白站在那里,微笑道:“那,凌某就告辞了。” 寒桀少帝张了张口,似乎舍不得这就样让凌少白把宝儿带走,可是,实在又找不到理由把宝儿留下来。 好难办? 寒凌王接过话来:“少白兄先住到我的王府来吧。我们会想法子通知叶肖戟,让他过来看一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凌少白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寒桀少帝心里不安了起来,如果凌少白在寒凌王府,那么,宝儿皇后会不会找个机会看他呢? 两个本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被这种离奇的处境搞得患得患失。全都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木棉花站在城门口,看着上面高挑着的人头,虽然难看,但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出是自己的养女——李言语。 她冷笑 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个男人的心里只有一个龙宝儿,其它女人,他根本看不见。 不过有一个很好玩儿的事,她不但要对寒桀少帝说,要对宝儿说,更要对天下人说。 唉,如果寒桀少帝或者是夏泓哲要了李言语,那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这结果,她也很满意。 她已经狠狠地报复了寒桀少帝,现在,就只剩下寒凌王一家了。 至于凌少白,她本来是想让他把李言语哼,现在,算了,反正她和凌少白之间并没有多少恩怨,只是因为忌妒宝儿,看不得宝儿幸福罢了。 木棉花没有发现,叶肖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眼神复杂。 铁少秋站在叶肖戟后面,脸上挂着笑,他终于找到他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很多人只觉得自己聪明,给别人设了套子,却从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也站在别人的圈套里。所谓黄雀捕蝉,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意思吧。 母子 相认 萌妃13岁,母子相认 宝儿与兔兔很忙坐在大厅里。ai悫鹉琻 两个人找不到什么话说。 兔兔很忙很郁闷,两个人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居然找不到一句话来打破之令人难耐的沉寂。 因为她的好朋友宝儿皇后正在宫中,昨个儿两个人还高高兴兴地让一群猴孩子陪着玩儿。而且两个人还和以前一样,一到一处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是,这个宝儿,明明知道,她也是宝儿,可是,她那么小,甚至于比自己的女儿还小,实在没办法和她继续做朋友了。 而且,在兔兔很忙的心目中,和这个宝儿做好朋友,就有背叛宝儿皇后的感觉。 可是,这两个人明明就是一个人? 天啊,好乱!兔兔很忙头痛起来。找了个借口,她要回房静静想想,怎么来面对这个小小的宝儿。 对于宝儿来说。一觉醒来,世间已匆匆过了十六年,她对此也有点不适应。 以前的朋友现在都变成她的上辈级了,以前朋友的子女们比自己还大。特别是,她自己居然和自己的儿子结拜过,还口口声声地喊自己的儿子为泓哲哥哥。晕死。 不过,夏泓哲算自己的孩子么?宝儿又觉得不应该算。他是另一个宝儿的孩子,决不是自己的。 “怎么了?”凌少白宠溺地走过来,揉揉宝儿的小脸。 “有点怪怪的。”宝儿想了想。自己笑了,事情发生了,烦也烦不过来。 “觉得这个世界自己已经不是独一无二的了。会很奇怪吧。”凌少白坐下来,很理解地看着宝儿。 宝儿点头。然后问:“你也喜欢另一个宝儿,象喜欢我一样吗?” 凌少白想了想,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宝儿黯然,明知道盟主哥哥是喜欢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不是唯一的存在,还是觉得有点闷闷的。 自己本来是不会忌妒自己的,但如果有二个自己,那,就不好说了。 这是个很高深地问题,宝儿觉得理解不了。 “你们在这?”夏泓哲c楚缥凌c夏凌兔和叶小绯一起来了。 宝儿脸上泛起了淡淡地笑意。“泓哲哥哥!” 夏泓哲愣了一下,这个称呼让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这宝宝居说是他亲妈唉。虽然 叶小绯眯上眼笑:“不行,他要喊你娘亲才行。” 凌少白脸上微笑消失了。 宝儿连忙摇头:“不要,不要这样喊,我会怕。” 夏泓哲体贴道:“我就称呼您为小姨吧。因为你更象是我娘亲的妹妹。” 宝儿看了凌少白一眼,点点头。 “在下楚缥凌拜见,宝姨。”楚缥凌上前一步,中规中矩地道。 宝儿道:“你是楚哥哥和慧平公主姐姐的孩子么?” “是。” 宝儿道:“你为什么会穿男装呢?公主不是应该穿长裙么?” 楚缥凌脸红了,表情不是太高兴。 夏泓哲打圆场道:“他是楚国的皇子。宝姨,你弄错了。”虽然他心里也很想,楚缥凌是个女人。 宝儿看了看楚缥凌,又看了看凌少白。一觉醒来,真是天下大乱,这楚缥凌明明就是女孩子,为什么会当皇子呢。 本来这几个人年纪相同,可以相处得很愉快,但就差着这么一个辈份,所以渐渐地也露出话不投机之感了。 这天下的人都变来变去,还是盟主哥哥好,永远都这样爱她宠她。 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真的?”宝儿皇后睁大眸子,看着宝贝儿子夏泓哲。 “是啊,好奇怪,娘亲,你小时候还真漂亮。”夏泓哲边想着宝宝的模样儿边笑。 宝儿皇后装生气道:“难 道娘亲现在不漂亮了么?” “她,是那种很乖很乖的小女孩子,娘亲比她要反正感觉不一样。但又有很多地方相同。”夏泓哲也说不好。他比较喜欢娘亲,但还是觉得宝宝更漂亮些。 宝儿皇后道:“我比她大十六岁,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小哲,我问你?”宝儿皇后停了一会儿,附在儿子的耳朵边轻轻问了一句“” 夏泓哲连连摇头,他才不敢做这种事,被父皇知道,他就死定了。 宝儿皇后眯着眼,有点点气道:“你要是不帮我,以后,你犯了错,就别来找我替你说情。” 夏泓哲苦着脸,进退两难。他不是不想帮母后,是不敢好不好。父皇知道自己帮母后偷偷出宫,还不打死他。要知道关于母后的一切事情,父皇肯定都会知道的。555,他害怕。 宝儿的表情又变了,“带我去吧,我保证你父皇不会找到你麻烦的。一切事情有我承担。” 夏泓哲叹了口气,谁的娘亲和他家一样,没事对儿子也撒娇。真是的! 宝儿皇后一年只不过出个一次二次宫,平时怕给寒桀少帝添麻烦,也就宫里打发日子了。所以一提到出宫,也蛮起劲的。 “我要不要化妆成宫女?”宝儿皇后问。 夏泓哲一脸惊吓?宫女?母后真有创意?饶了他吧? “那,太监?”宝儿疑惑地问。 夏泓哲摇头。“您就让寒凌王妃直接把宝姨带进宫里来不就行了吗?” 宝儿皇后看了看夏泓哲,轻声道:“我,也想见一见盟主哥哥。” 夏泓哲好想跑得飞快,假装听不见这句话。这下子把父皇的醋坛子打翻,有几条命也不够父皇玩的。 “母后,还是表难为儿子了。”夏泓哲也开始撒娇了。这母子俩谁也不吃谁的那一套。 宝儿皇后眼看智取不行,开始力敌:“你要是不替我办成这一件事,你今年就哪里别出去了,我要让你连宫门都跨不出去。” 夏泓哲大呼救命:“我不是不带你出门,我是没有办法。这皇宫里守卫多严格,有好多道关卡都是直接听命于父皇的。我哪有那个办法。” 宝儿皇后气道:“莫沾衣,备轿,我要去寒凌王府看凌王妃去。” 莫沾衣躬身答是。 叫手下备了轿子,宝儿皇后上去后,叫夏泓哲跟着轿子。直闯了出去。她到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拦她的驾。 两个宝儿都是真的 萌妃13岁,两个宝儿都是真的 夏泓哲头痛不已,母后要他跟着轿子,无非就是告诉父皇,这事他也有份。ai悫鹉琻唉,他虽然胆子奇大,也明知道父皇心里也宠爱他,可是,面对父皇那冷酷无情的眸子,他会怕啊。 一路果然很顺利,夏泓哲暗暗不平,这些子侍卫经常会拦住他的驾,可是,对于母后,不,只要看到莫沾衣,就毕恭毕敬的,比见了他这个当朝太子都管用。轿子直抬了出去,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只不过,夏泓哲明白,消息也已经传到父皇那里了。 最最令宝儿皇后难过的是,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围着她转的。也许在皇宫里,她象个太阳似的。但,唉,别一个宝儿和盟主哥哥根本不买她的帐,听说一早儿宝儿喊闷,盟主哥哥就带她出去玩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完全不知道。 宝儿皇后那个后悔啊,白白折腾了半天,居然没见到人。这下子回去,还不知道皇上哥哥要怎么严格的教导呢。唉!真不知道自己几天之后才能恢复精力了。 凌王妃与宝儿皇后谈了几句家常话,然后将话题转到楚缥凌上面来。看意思想替夏凌兔攀亲。 宝儿皇后劝她进宫问一问太后的意思。时不易迟,要知道楚缥凌是慧平公主让他来看看太后顺便阅历一下才放他出宫。时间是不可能呆太长的。所以凌王妃想随着宝儿皇后进宫一起见太后。 夏泓哲也催促母后快快回去,要知道没见到人,反而是件好事。如果凌少白现在回来了,几个人说会子话,那可真是太迟了。 宝儿皇后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好坐着轿子原轿返回。 兔兔很忙的轿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凌字,她的轿子在前面替宝儿皇后开路。 两个轿子行到十字路口,突然从街对面的窗户里射出数道寒光,一道接一道全部射向寒凌王府的轿子里。 这好象是引信一样,引爆了大大的炮仗,突然到处都是响箭与白衣人。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冲了过来。 夏泓哲吓了一跳,忙和莫沾衣护住宝儿皇后的轿子。莫沾衣对夏泓哲道:“你护好自己,别往外跑。” 夏泓哲这时才发现母后的侍卫们真不是一般的人,刀光剑影中不慌不乱,反观寒凌王的侍卫就差太多,不一会儿就被白衣人冲进包围圈内,将手臂受伤的凌王妃抓了出来。 那可是夏凌兔的亲妈,自己的皇伯母,夏泓哲就要冲过去救她,莫沾衣把他拉住了。 夏泓哲道:“沾衣姑姑,我要救她。” 莫沾衣道:“我的武功比你还要高,我都救不了她,你怎么能救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由不得半分。” 夏泓哲看到有两个粗暴的汉子正在拉凌王妃,凌王妃边挣扎边流着血。寒凌王的侍卫们纷纷去救,一时间血腥残烈。 夏泓哲看到皇宫里的侍卫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凌王妃被抢? 皇宫里的侍卫们努力将宝儿皇后的轿子慢慢地往回抬,能回到寒凌王府也会安全许多。 夏泓哲看莫沾衣指挥若定,根本连看都不看凌王妃一眼。 突然从远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条红色的长绢带,虽然长得没边,却灵活的象蛇一样,左穿右穿,从人群中直接来到凌王妃面前,绢带前面绕住凌王妃的腰,用力一带,就见凌王妃象在水面上滑行一样,从人头上飞了出去。 夏泓哲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武功,简直超过人类的想象力了。夏泓哲所认识的人中,就他父皇武功最高最不可思议,可是也没有高到这份上啊。 就听得母后轻轻拉开轿帘子。小小地叫了一声:“盟主哥哥。” 来的人正是凌少白。 他怀抱着小宝儿坐在健马之上,红色丝绢带将凌王妃拉到他的身边,小宝儿惊道:“姐姐流血了。” 凌王妃道:“别管我,快救皇后。” 凌少白看了看前面那华丽的轿子,侧窗开着,里面有一个女人正盯着他发呆,不是宝儿是谁呢? 那个是自然状态下的宝儿吧。已经三十岁了。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二十许人,多了一点成熟与镇定,也多了几份纯纯的女人味,更多了几分尊 贵的气质。看起来,她与寒桀少帝的生活颇为幸福。整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倍受宠爱的。此时她看过来的眼光更多的不是从前的依恋,而是一种探究。 凌少白心里一痛。如果自己此时怀里没有宝儿,看到这一幕,看到和寒桀少帝幸福生活了十六年的宝儿对自己淡薄的漠视,一定会心如刀绞吧! 就算在此时,怀里有了宝儿,凌少白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两个宝儿,这件事他已经知道很长时间了。可是真正面对时,还是让他难以适应。两个宝儿,两个完全相同的女孩子,两份完全不同的爱情? 多么离奇?多么可怕?又多么庆幸? 宝儿皇后与凌少白对视不久,就把眼光调转到小宝儿身上。小宝儿一会儿看看宝儿皇后一会儿看看凌少白,早就把一切都尽观在心里。 盟主哥哥还在爱那个宝儿皇后,还在为那个宝儿皇后心痛!突然的,宝儿的泪下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觉得对于这件事,有一种好荒唐的感觉。她就象李姑娘一样,是一个假的宝儿。她是在那个原有的宝儿皇后基础上派生出来的。她只有一魂一魄,她没有过去,她,她有的只是从宝儿皇后那里偷来的一星半点对盟主哥哥的依恋。怪不得,爹娘不要她,她也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因为,宝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痛欲绝地想,因为,她根本不曾真正活过十四年! 所有的人都爱原来的那个宝儿皇后,因为她才是自然的,天生的。而自己,就象是在莫明其妙偷走别人珍贵东西的小偷,妄想取而代之,好荒谬! 泪愈来愈多,宝儿想,如果能给盟主哥哥选择,他一定会选择那个自然的宝儿皇后,而不是自己这一抹寄生的魂魄! 我是谁? 自己的身体是怎么来的,谁也无法解释,但,如果不是这个,如果没有这一抹从宝儿皇后那里偷来的记忆,盟主哥哥,又怎么可能爱她呢。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又将去往哪里?天大地大,何处方是我容身之所。 世界根本不已宝儿的泪为转移,激战仍在继续着。白衣人虽然愈来愈多,但凌少白守着身前不让任何人任何兵器冲过来伤人 宝儿永远也忘不了,刚才凌少白看着那个轿中宝儿皇后的神情。那么的悲伤,那么痛苦,充满爱怜,充满失落 无论是谁,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盟主哥哥眼中是真正的爱情。他爱的是宝儿皇后。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宝儿皇后,有着共同回忆的宝儿皇后。 自己,其实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替代品。 虽然自己比李姑娘更加完美,但,毕竟,也只不过是个无奈之中的选择。 这些天,她听到盟主哥哥说过许多往事,她全都有记忆,可是,这些并不是她和盟主哥哥真正发生的。这些事,其实是盟主哥哥对另一个宝儿皇后的爱的积累。 宝儿看着轿中那双盯着自己的美眸,那么温柔,那么亲切,完全是高姿态的善良,是啊,轿中的宝儿皇后,从来就没有尝到过自己此时的感情。她才是真正的幸运儿。 其实自己大概不应该被叫做宝儿的。宝儿冷笑,已经占有了人家的身体,抢走了人家的灵魂,夺去了人家的记忆,还要赖着人家的名字,这,不是,太不要脸了么? 也许,她需要离开所有的人,一个人重新起一个名字,慢慢地过活,直到她能思索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侍卫们且战且退,明显不是白衣人的对手。现在夏泓哲明白了为什么莫沾衣不给他去救凌王妃了。确实,他们连自保都很勉强。如果今天他和母后受伤或者更严重,那对于整个大夏国,对于父皇,将是一种怎样大的打击啊! 凌少白心里着急,根本没有顾得上看怀里宝儿的神情,是多么的惨淡无助。他的心里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宝儿皇后和她的儿子这么没有价值的死掉。他的心根本承受不起,看着宝儿皇后在他面前死掉,或是看到宝儿皇后在他面前为儿子痛哭,就算是牺牲他的生命,他也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这两个宝儿,不管是怎么回事,可毕竟都是真正的宝儿。凌少白想,寒桀少帝一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地把金蛇就给人。不管寒桀少帝用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在他的心里,也一定无法忍受,宝儿会有生命危险这种事。 宝儿皇后带来的侍卫一个一个倒下,白衣人虽然也受伤严重,但毕竟,人多武功高,渐渐地逼近了宝儿皇后。 莫沾衣让夏泓哲呆到相对白衣人较少的一面。自已挡在前面浴血奋战,心想,寒桀少帝什么时候会派人来啊。莫沾衣这么多年跟在寒桀少帝与宝皇后身边,对寒桀少帝面面俱到的奇异能力深有信心,她知道,自从宝儿皇的出宫后,他就会一直派人跟踪着,虽然不会知道会有这场激战,但探子回禀消息后,寒桀少帝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支援的。 凭着对寒桀少帝的无比信心,莫沾衣咬牙苦苦支撑着 她毕竟多年在宫里养尊处优,多时没有过这种机会,只觉得手中剑是愈来愈重,重得自己快提不起来了。她此时以一挡四,面对的都是沉重的大砍刀,一刀接一刀,快如闪电,只要她用剑一挡,就觉得手臂一阵阵发麻,对方四刀从一个方向砍过来,莫沾衣知道对方是看出她的手无力了。 可惜她的身后就是宝儿皇后,莫沾衣没有办法,只能硬挡,刀剑相击,发出一声脆响,莫沾衣喉头一甜,一口备就喷了出去,心里一阵迷糊,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吗? 不行,要保护宝儿皇后和哲儿,在他们平安之前自己是不能倒下来的。 莫沾衣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能看清楚眼前 一条红绢带正飘荡过来,似柔似刚与众白衣人战到了一处。 莫沾衣以剑拄地,背靠轿子喘息。 红绢带突然被人居中砍断,迷雾之中,莫沾衣只知道自己身中了二刀,倒在地上,最后一刻,她突然想到铁少秋含情脉脉的眼神,有一点微微的遗憾 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莫沾衣闭上了眼,人事不知。 凌少白算了算距离,他现在的丝带不够长,但他可以利用这丝带绕住中间的那一棵大树,以大树为接力点,跳过去,先要把夏泓哲拉回来,时间很少,敌人措手不及,一定能成功。夏泓哲可以保护宝儿与凌王妃。虽然这边暂时没有多大的危险,但事关宝儿,凌少白一点也不能大意。 夏泓哲过来后,他可以再过去救宝儿皇后,估计问题不太大,就算是冒了点险,为了宝儿,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轻轻对怀里的宝儿柔柔说了一声,“你小心!” 然后拉起丝带照预定计划牢牢地缠住大树,凌少白跳了过去,身姿优美,飘飘若仙 宝儿看凌少白放开她飞向宝儿皇后,心里一阵一阵地痛苦。 几乎坐不稳马背。突然有一个白衣人一边冲了过来,跳上马背,一转缰绳,向后奔驰而去,令白衣人意外的,宝儿连一点点挣扎也没有。 宝儿最后看了凌少白一眼,凌少白正好向宝儿皇后那边飞去,根本没有回头。 宝儿绝望地回过头来,她不想知道此时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又要将她带向哪个不可知的未来,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了。 她没有看到,凌少白拉着夏泓哲往回飞时,那惊惶失措的眸子,痛不欲生 宝儿被一个白夜人抱着,快马狂奔 宝儿在扮猪吃老虎 萌妃13岁,宝儿在扮猪吃老虎 她没有看到,凌少白拉着夏泓哲往回飞时,那惊惶失措的眸子,痛不欲生 宝儿被一个白夜人抱着,快马狂奔 凌王妃被绳索强拖着也被拉在后面。ai悫鹉琻 虽然有三个人,但这三个都是那种极纤细的女人,而那马却是极品千里马,所以 凌少白顺着带子的力气向宝儿那边冲过去 带子的长度限制了凌少白的速度 凌少白慢了下来,宝儿仍旧被白衣人快速带离,她小小的身影缩在白衣人的前面,只能露出粉色的衣裳一角 这条街只有他们这一匹马,无论凌少白多么痛苦,他知道,他已经追不上了。 他把夏泓哲放下,回头,宝儿皇后的轿子边已经没有侍卫了,一个白衣人正向轿子里探进手去,意图抓住宝儿皇后 凌少白摸出腰间的一串铜钱,一枚接着一枚发射过去 突然从天而降许多皇家侍卫,个个骑着快马 为首的居然是寒桀少帝, 凌少白冲过去,一脚把一个人扫下去。也不多话,向着宝儿消失的方向冲去。 他,坚信,命运既然又造出了个宝儿,决不会这么轻易的把她收回去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 寒桀少帝第一件事就是兵分两路,一路去救宝贝儿子,一路去救宝儿皇后。 寒桀少帝这一次带来的可是精兵强将,人又极多,就和虎如羊群一样,势不可挡。没多久就打得白衣人溃不成军。 迅速挽回败势。 寒桀少帝看到宝儿与夏泓哲没事,心下稍安,等他看到莫沾衣脸色苍白,简直和死人一样。心里怒火熊熊,对着手下大叫:“杀!一个都不许放跑!” 这些人是谁,居然敢向宝儿动手,怕是活得太不耐烦了,今天所有参与的人,他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血染红的一切,腥红色液体彻底清洗了这一条街。 夏泓哲忙向父皇道:“快派人去追,有个白衣人把宝姨抢走了!” 寒桀少帝手一挥,一队人飞快地追去。 没理由凌少白在侧宝儿还会被人抢走,只需要用脑子稍稍一想,就知道凌少白做了什么,寒桀少帝叹了口气,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宝儿,很幸福也很满足了。 那个宝儿,既然是为凌少白而生,他,所做的,就只有祝福了。 寒桀少帝的爱情比凌少白更接近本能接近,所以更实在更清楚明白,也更容易把握。 他一下子就认定了自己的方向,那个小小的宝儿,不过是个美好的回忆,他只需要爱眼前的这个宝儿,就足够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你为什么不反抗?”声音里有惊讶。 宝儿不想理身后的人,马的速度很快,飞中夹带着尘沙与小虫,让她睁不开眼细嫩的肌肤上仍有点点刺痛。 泪水就一直没有停过,在风中,点点滴滴 “你为什么不反抗?”声音里饱含好奇。 她们冲进一个空院子里,里面有好几抬样式普通的马车。白衣人将小宝儿与已经昏死过去的凌王妃塞进马车里,马车起来了,直接冲了出去。 白衣人替凌王妃止了血,又侧身看宝儿。 直到这个时候,宝儿还是没有看白衣人一眼。 白衣人郁闷了。 本来绑匪是不应该给肉票看到了,可肉票完全无视他,还是让他很难受。他可是个旷世无双的美少年呢。他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他总是很焦点。他那张绝世美受的小脸,配上那副火爆得让女人男人所有人一起流鼻血的身体,一直就是他全家全帮派人的共同骄傲。 居然今天被这么青青菜菜的一个小 人儿无视的这么彻底。他受不了了。 “你为什么不看我。”白衣人开始游走于神经边缘。 宝儿脸上泪痕犹在,微微皱了下秀眉。万分的楚楚可怜。可是,却固执的不理他。 白衣人叹息了,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这么尊贵又这么脆弱,如玉雕成的一般的需小心呵护,轻拿轻放。和周围这些污秽的阴谋诡计一比,更显得夺目晶莹。 怪不得皇上与盟主都抢她,果然是个天下无双的小美人。 在白衣少年的心中,小美人比大美人还要美,还要适合他。 凌王妃已经悠悠转醒,不过她的待遇可没有宝儿的好,给白衣少年一脚封了穴道。凌王妃见宝儿双目无神,显然哭过,倍增怜惜。 马车大概到了城门口,能清楚地听到车外面的声音。 “把轿门打开,爷们要检查。”不讲理的男人。 “胡闹,我们小姐是尚书千金,启容你们放肆。”一位妇人的声音也很有架子。 “呀,我们管你家是千金万金,再胖也不过是个尚书府的,爷们可是奉得皇上的口谕。给我搜!”男人根本不管,直接推到妇人就去掀轿帘。 女孩子的惊叫声 凌王妃心喜,知道寒桀少帝在搜出城门的人,也许没多久就轮到她们这辆车了。 白衣少年只是轻柔的拉着宝儿站起来,打开坐的椅子,原来有个暗格,白衣少年提了凌王妃放进去,又对宝儿说:“我点一下你的睡穴,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你乖乖睡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白衣少年一指带风点象宝儿,宝儿头一偏避过。也不说话,自己跳进箱子里了。 白衣少年笑:“好乖的宝贝,好,我就信你。” 宝儿窝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睁着眼,默默地想心事。凌王妃说不出话来,急得心也碎了,她想,宝儿祖宗,你就算不要救我,自己也要跑啊。傻瓜!怎么比宫城的宝儿皇后还要不知轻重呢。 少年人把箱子放下,自己坐上去,少年人不知凶恶。没来由的就把性命交付于宝儿。 在气闷的黑暗里宝儿从头上拔出一根钗子来,轻轻地划着地板,果然,没有多久,就给她划出一条通光的深痕来。 凌王妃心喜,原来宝儿在扮猪吃老虎。 白包子+小蘑菇 马车在城门口大受刁难。 宝儿努力了一小会儿,在地板上划出个四四方方的口子来,只留了一点点边连着。显然一个人能出去。 这时候马车已经过了城门了。 宝儿伸手解了凌王妃的穴道。 凌王妃正想说什么,只听得上面一声响,白衣少年见危险已过,正准备打开箱子放她们出去。 宝儿将凌王妃身子拉低,遮住那个口子。 箱子打开了,宝儿面无表情的出去。白衣少年正想拉凌王妃时,宝儿翻手盖上箱子。自己坐了下来。 白衣少年坐在她身边,过了一会儿,见宝儿的脸永远的对着拉上的窗帘。伸手就把窗帘拉开了,马车好象有点颠簸。 宝儿突然回眸看了白衣少年一眼。白衣少年受宠若惊,两人对视了一会子。 宝儿转过头不语。 凌王妃趴在地面上,她伤得有点重。一时爬不起来。 她看着马车远去,一时百感交集。 在危难关头不顾自身安危帮助了她的,居然是宝儿。如果是宝儿皇后,那今天一定会换她舍命相救。在世人的眼里,皇后的尊贵身份说明了一切。年纪渐长,那年少而轻狂的梦与纯真,不管你怎么保留,就象手里的流沙,抓也抓不住。 在危急关头,如果要在夏凌兔与夏泓哲两个人中选一个人救,那所有的人都会救夏泓哲吧。此事无关爱与恨。 当她还是兔兔很忙的时候,一定不会这么想,可是,她现在是凌王妃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想到宝儿脆弱之中的坚强,凌王妃滴下泪来,上天保佑小宝儿,祝她早日和她的盟主哥哥相遇,和宝儿皇后一样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吧! 。。。。。。。。。。。。。。。。。。。。。。。。。。。。。。。。。。。。。。。。 马车停了下来,白衣少年先跳下去,再掀帘子让宝儿下。少年的礼仪很周全。 有个男人牵着一匹马过来。 白衣少年拉着宝儿上了马,急驶而去。那个男人却上了车,转上了不同的路。 “你是龙宝儿么?”白衣少年低下头问宝儿。 宝儿摇头,她不是,她当然不是龙宝儿。 她只是一颗忧郁的小蘑菇。她想要到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龙宝儿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做一颗不说话的小蘑菇,高兴时就打开她的小伞,不高兴时就把自己关在小小的伞下面。 白衣少年疑惑道:“可为什么那个凌少白要抱着你呢。要知道凌少白是不会认错龙宝儿的。” 小蘑菇正在晒太阳,她不说话。 白衣少年自说自话道:“大概你和那位李姑娘一样,也是龙宝儿的替代品。所以最后凌少白还是舍你而去,救真正的龙宝儿去了。” 小蘑菇正在吹大风,她不伤心。 白衣少年又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蘑菇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少年,怯怯地问:“我叫小蘑菇,可以吗?” 白衣少年点头,只要她肯说话,叫什么都行,再说他觉得小蘑菇这个名字比龙宝儿好听得多了。 “小蘑菇,你的名字真好听。”白衣少年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小磨菇没说话,她是磨菇就代表她有权利不说话。谁见过一颗很聒燥的小磨菇? 白衣少年道:“我叫白包子。” 传说江湖上有一个神鬼皆愁的包子门,横行江湖很多年了, 比较著名的有芙蓉包c踩肉包c菜毒包c蟹黄包c豆杀包c芝麻包c莲溶包还有许多未成年少女前仆后继挤进来成为一颗新鲜包子,每天努力奋斗,希望能有朝一日成为一颗有名的包子。 芙蓉包恶心死人不赔命,踩肉包力大无穷,豆杀包沉默寡言,菜毒包擅长下毒,蟹黄包小头目,做事都横着走 最可怕的当然就是从来也没有人见过的白包子了。因为白包子就是历代掌门包子的统称,谁也没见过白包子出招,却使闻风者散胆,见面者吐血 不过包子门一向是女杀手的天下,怎么会出了这么一颗男性白包子呢? 小蘑菇看了白包子一眼。哼,穿得和盟主哥哥一样,从头到脚的白,她不喜欢。白色应该是盟主哥哥专用色,象他的人,云淡风清,正直纯洁高贵反正天下的好词都可以推得上去。 可惜,盟主哥哥喜欢的是宝儿,不是真正的小蘑菇。 白包子问:“小蘑菇有没有家。” 小蘑菇摇头。小蘑菇的家就在树林里,她要不要还回到那个树林去? 白包子道:“你到我们包子门来吧,当一颗蘑菇包。要知道包子门还没有蘑菇包呢。” 小蘑菇考虑半天,现在没地方去,先去当几天蘑菇包也好,有人陪在身边,有事可以做,总比一个人呆着强。 小蘑菇“嗯”了一声。口气不长不短,不紧不慢,尾音还有稍许拉长,如毛笔字中的一竖,直直的下去,留下尖尖的尾巴。 白包子大喜。两个少年眸光闪闪,冲向传说中可怕无比的包子门。 汗,包子门的百年基业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奋力狂追,可惜地上脚印众多,早就失了马迹。 他的心痛得刀绞一般。宝儿身子还没有痊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什么样的毛病,不跟在宝儿身边,他实在是无法放心。 为什么?在那一时刻,他计算失误? 他难道真的就没有幸福的权利吗?每次到了紧要关口,他就要犯错误。可是,以他的个性,真的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宝儿皇后去死,那个毕竟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宝儿? 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难道只因为他不配得到幸福,甚至于连累了一向幸运的宝儿么?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宝儿还在敌人手中,等着他去救她。 (想得美!宝儿要开始快乐的江湖行了,哪个等你?)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冲过来,敬礼道:“城东门发现了凌王妃。” 凌少白立刻打马东行。不多时就来到城东门。 呵呵…… 萌妃13岁,呵呵 凌王妃正在这里接受治疗,因为失血过多,御医说最好暂时不要动地方,等伤口血止住了再走。ai悫鹉琻 凌王妃一见凌少白就道:“那个白衣少年带着宝儿坐着马车去城东的路家口方向。你一定要把她救出来啊!” 她样子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发颤,眼睛盯着凌少白,就好象想让对方说,相信我,一定会救她出来一样。 寒凌王道:“你别激动了,当心伤口。” 凌王妃怒道:“伤口伤口,如果不是宝儿救我,我现在也许就在马车上死掉了。” 这些男人就是自私,只关心自己家人,如果没有宝儿,看他今天还有没有可能见到自己。 哼! 凌王妃对宝儿产生了新的友谊,至少这段回忆,是这个宝儿独一无二,不是与宝儿皇后共享的。 宝儿没有想过, 其实,自从新宝儿出来,她所有的经历,都是她的,独一无二的,包括与盟主哥哥的爱情。 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寒凌王道:“是啊,见到宝儿,替我们夫妻谢谢她。” 他也是真心感激对方。 那个宝儿,怎么变,都是那么可爱呢。 凌少白微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回来的。到时候你们可以当面谢。” 英勇的小宝儿,你的盟主哥哥来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时间很容易就平复了少年的伤痛。 爱情对于有些人来说,永远不会是生活里的唯一。 她们的心那么美好,总能透过眼睛看到其它更美好的东西。 而且我们的小磨菇本来就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扮忧郁的女孩子,虽然暂时还不能兴奋地和白包子打成一片,但也不会象开始那样沉静了。 一路上春景无限美好,引发少年的激情,两个人纵横驰骋,别有快意。 甚至于,她的唇有时候也会无意识的笑一笑。 自恋兼自大的白衣少年白包子志得意满地抱着他的小蘑菇包子,辗转了一天,终于到了使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包子门。 “到家了,小蘑菇。”白包子先跳下马来,再张开双手去接小蘑菇。 小磨菇有点不想跳下马背,主要是因为 这里 好脏哦! 小蘑菇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么脏的地方。 这是一条阴暗的小巷,一边是巢湖,一边是许多小饭店的后门,地上全是泥泞和食物残渣,路边的阴沟里有一些颜色深暗的不名液体,空气中到处是食物变味后的难闻气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包子门? 感觉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吃包子了肿么破?! 小蘑菇一脸累觉不爱。 看起来非常净洁和白衣少年白包子一点都没有嫌弃此地的脏乱,兴致勃勃地抱下小磨菇,一只手拉着小磨菇的手,一只手拉着马的缰绳来到一其中的一间的门外。 白包子系好马,拉着小磨菇一起走进里面。 好热哦,比夏天还要热,而且气味是芳香之中混和着臭气,吊诡的让人想吐! 里面有很多胖大妈,穿着各色布裙,乱中有序的进行着揉面c切面c做面皮c和馅子c包包子,蒸包子的伟大工作! 到处热气腾腾,人人汗流浃背 就连见多识广,适应力超强的小磨菇也看呆了眼去。 大妈们看到白包子,都呵呵地发笑,全部都表现出包子开花般的愉快。 “小白,带了谁来了啊,呵呵?” “呵呵,这女孩子真水灵,画子一样。” “和小白是天生一对,呵呵,地造一双。” “” 每一个人会在一句话里加上个呵呵,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听多了,就会觉得很温暖很亲切,象刚出锅的热包子给人感觉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小磨菇重新回到人人宠爱的感觉中,这才是她比较适应的环境。 每个大妈都想来抱抱她c亲亲她c呵呵她,虽然她还是比较不习惯别人这样,但在她的心里,却有着以前没有的感觉,这就是人情的温暖。 所以,过了没多久,她就和白包子一样不介意脏乱的问题了,而且她莫明其妙就被套进一件工作服里,然后不知所措的开始学揉面,最后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居然咧开嘴在笑:“呵呵” 现在,小磨菇知道了。 虽然觉得包子有点脏,不太喜欢吃了。 但想一想,其实还是有很多人爱吃包子的嘛。 包子门,其实是一个很温暖很舒服的地方,小磨菇现在决定留在包子门里好好做包子,将来要成为天下第一小磨菇包子! “呵呵”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凌少白追上了马车。 超车,然后横在路中央。马车停下来了。 车里下来个大胡子男人。 两人对视,大胡了男人突然抽出刀来,下蹲,砍马腿。 他居然是个趟子刀高手。 凌少白一拉马,让开。 凌少白也跳下马来,他不喜欢占人便宜,哪怕是对手的。 两个人才交手招,那车夫一紧马肚,又开始飞奔起来。 凌少白看突然起势,冲过去,跳上马车,用剑挑开车门,里面没有人。 凌少白跳上车,掀开车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却有个极大的洞,明显就是凌王妃说的那一辆马车。 看着那个洞,凌少白呆了一呆。再转过身来,那车夫已砍了马套,自己骑马跑了,而那个壮汉也冲上凌少白的马,奔向另一个方向。 凌少白从车上硬扳断两块木头,一人送一块 毫无悬念的,两个人都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在路上翻滚着。 凌少白负着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果然两个人都已服毒而死。 凌少白用剑挑开他们的腰带,居然都有个小木牌,他曾经见过,上面画着个小小的冒着热气的可爱包子。 凌少白脸上露出淡淡微笑,包子门,天不怕地不怕的包子门,他已经多久没有和江湖上的这些门派打交道了,还真有点想念。也许,把包子门夺过来给小宝儿玩,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谁叫这个包子门全是肉包子,就等着人来踩的。 少白进入包子门 萌妃13岁,少白进入包子门 其实完全不需要盟主哥哥帮忙,也完全不需要收服包子门,小磨菇在包子门也玩儿的很愉快。ai悫鹉琻 每天一大清早,大妈们就起来的,在黑暗中大家就开始摸索着干活,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任何人来了都不会叫你闲着,可以马上卡进去,打杂。 小磨菇没有专门的工作,可是她什么都会一点,所以那边人手吃紧就过去帮忙,要是真累了,她就静静地走开一会儿,也没有任何人说她。 她发现要想做出一颗完美的包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第一道工序到最后一道,一点也不能马虎。 这些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大妈们其实个个秀外慧中,除了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令人佩服的勤劳,还有很高超的技艺。小磨菇不明白为什么做包子能使这些大妈们如此幸福。但是,幸福是真实存在的,她也能感觉得到。 小磨菇每天认认真真地工作着,忙忙碌碌地生活着,一点也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去学做包子。 至于别的事,她想暂时置于脑后。她要先成为一颗结结实实的小磨菇包子,很自信很快乐,爱自己,然后,她能才决定自己值不值得别人爱。特别是,自己是不是比宝儿皇后更值得盟主哥哥爱。 除去了宝儿皇后的美貌与宝儿皇后留给她的世人的娇宠,她自己,做为一颗小磨菇包子,还值不值得人倾心相爱。 “出锅了!呵呵”大妈惊喜地叫着。 “呵呵!”所有的大妈们都高兴地笑。这是包子门每天最盛大的时刻。 一叠堆得高高的蒸笼被人一架一架地取下来。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包子,每一架一种,做好的标志,然后开始分着放进一个个小小的精巧的笼子里。当然,在分放之前,有一件伟大而神圣的工作,那就是——试吃! 小磨菇包子马上不记得自己小小的烦恼,投身于试吃热包子的快乐行列。 说真话,她还从没有见过她们卖包子,除了自己吃,就被装上箱子运到不知名的地方。 大妈们很照顾小磨菇包子,第一个就给她拿。好烫哦! 小磨菇包子左手换到右手,包子在空中翻飞,她可是玩这个的老手了,一会儿就能让包子在空气中冷下来,外面的皮虽然不烫了,可里面一泡水的馅还热的很,一咬下去嗯别提多美味了。 不管是什么馅的,小磨菇包子都很喜欢吃。她以前是吃过不少山珍海味,但从没有一种食品能象这里的包子一样打却她的芳心。每一口都是劳动的成果,每一口都是幸福的味道。 小磨菇包子迷迷糊糊地想:如果有一天,她能把亲手精心制做的爱心包子送给盟主哥哥吃,他会不会吃了一颗之后,就永远的爱上包子,爱上她。 哈 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气,她咬了一口包子,品尝幸福的味道。没有会注意这一点,因为。这里本来就是热气腾腾的,到处都是雾气! “小磨菇包子。”白包子突然进来了。他不住在这里。他住在另一个包子门的据点。不过,他一有空就会来找小磨菇包子。 当然因为包子刚出炉,所以白包子突然被大妈们围攻,不多时,他就左手一个肉包子,右手一个白菜包子,嘴里含着个豆沙包,其膘悍的造型逗得小磨菇包子直笑。 白包子将左手的肉包子塞进小磨菇包子的嘴里,顺手牵包,把小磨菇包子拉了出去。 他们走的是正门,可以看到门上黑得发亮的脏木牌上歪歪斜斜写了三个字——包子门。外面是一条冷清的小巷,但相对干净些。 有运包子的马车正等在门外装包子,这车一天要来来回回好多趟呢。 白包子把小磨菇拉上车,等着包子装好车。车夫一吆喝,一拉皮鞭,马车就开动了。 马车拐向前面的一条小巷内,欢快地向前奔去。 另一面缓缓走过来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是凌少白。 他轻轻地推开包子门的大门。 “帅锅,来买包子么?呵呵”大妈们扭动着胖腰,上前打招呼。 凌少白手一抖,拿出一张画来,正是那张宝儿临荷的绣作。 大妈们大多都在呵呵笑,赞美着画中女孩子的可爱与甜美。却有二个人微生色变,凌少白看在眼里,很好,他就是要这种效果。 宝儿果然就在包子门内。他走进去,开始亲自查找。大妈们想阻挡,却不知道怎么搞得,居然离凌少白三步之遥就会飞跌出去。一时间包子与馅子齐飞,屋子里面粉弥漫,扑得人睁不开眼来 凌少白一不问人,也不说话。那些面粉好象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附不过来,整个包子门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光鲜亮丽,风姿绰约。 他挥动衣袖,慢慢走着,每一步都细心观查着周围人的反应。没有人会武功么? 他有点失望? 这个包子门难道真是只卖包子的,与杀手包子门没有关系? 应该不会吧,在包子门的总部有一家包子店敢挂这名字,绝对是二者之间有联系。 店的左边是集体宿舍一样的地方。凌少白走进去,这是一间大通铺,一览无遗。根本没有多少藏人的地方。凌少白很细心地一一看过。发现,宝儿真的不在这里。 宝儿在哪里? 凌少白一步一步又踏了出来,现在混乱停止了,所有的人保持刚才他所见到过的姿态,一动不动的。 凌少白眼光过处,个个都惊惶失措,生怕凌少白会问她们。 凌少白知道如果这真是包子门的分门,自己问到谁,那个人说也死,不说也死。反正下场就是个死。 把一群老妇人逼到绝境,这有违他做人的原则,他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会找到宝儿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慢慢地走了出去。他的背影立在门口,正好阳光射进来,有点反光,更衬得他白衣飘票,整个人高贵雅致,仙风道骨。 斩杀 萌妃13岁,斩杀 包子门 芙蓉包仍然偎在男人精壮的怀里,大概是纵欲无度,她的皮肤松驰晦暗,已经是垂垂老妇了。ai悫鹉琻 远远的立着一名少妇,华美雅致,噙着一朵笑,眼里都寒光四射。正是木棉花。 木棉花道:“门主年幼,很多事都需要您在一边指导,任他这么发展下去,包子门前途可畏。百年基业,唉!” 芙蓉包问:“花卷,你到包子门呆了多少年了?” 木棉花呆了一呆道:“十六年。” 芙蓉包点头:“那一年我最要好的姐妹踩肉包和我手下的一个男性奴私奔了。有人就把你推荐给了我,自那以后,我就一直把你留在身侧,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想必也有数吧。” 木棉花道:“正是芙蓉包姐姐等我亲如姐妹,我才把这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家,才会因为新门主的表现而向姐姐如此大逆不道的提议。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一个少不更事的门主把包子门给毁了。” 芙蓉包冷笑:“我知道你最近功高盖主,我自己又懒得紧,把所有的事都托给你办,但你不要搞错了,包子门不是你的我的,包子门永远是大家的包子门,没有大家,也根本没有我们享受这多年来的荣华富贵。” 木棉花不语。 芙蓉包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屑这些,你以前当过大小姐c当过皇妃c当过公主,但你不要忘了,除了包子门,谁在给你提供所有享受的同时,还给你充分的自由。我希望你能惜恩惜福。一个贪婪的人是不会有幸福的,一个存心报复那些不应该报复的人,也是不会得到内心的安宁的。我们都是女人。在包子门里,象我一样享受一辈子男人与美食不好吗?” 木棉花冷了下来,她道:“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无条件的帮助我收留我,但是,我不能和你一样,一天不报仇,我进了坟墓,骨头都不会有片刻的安宁。” 芙蓉包看着木棉花那木然空洞的脸,那足能称之为阴险的表情滑过那双美丽之极的明眸时,突然生出丝丝惊觉,只是身子一侧,只觉得一把刀从背后刺了进来,深深地刺入她的体内。芙蓉包手一挥,一掌将身后的大汉击飞,大惊,“为什么?” 木棉花笑了,仍然那么明艳动人:“芙蓉姐姐你在问我还是问他。如果是问我,我只好对你说,对不起,你挡了我的道了。你当我不知道那姓白的是你的私生子么,你让这么小的孩子当门主,还要搞什么慈善包子分门,领一堆老得掉牙的妇人做包子卖包子,哈哈,笑死人了,杀手们全部放下暗器做包子,这,你也能忍,江湖上人会怎么看,以前是谈起包子门,半夜不出门。以后呢,也许会是谈起包子门,口水流成河了。” 芙蓉包淡淡一笑:“这也不错啊。包子门本来就是为了在帮助可怜无助的女性。我觉得门主这么做非常好。而且我们的暗杀行动也一直都在替大家赚钱,我们的钱多得自己根本用不掉,那么用一些在无助的妇人身上又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木棉花不语。 芙蓉包又转脸问那个大汉:“你为什么要杀我?” 大汉低下头,也不敢回答。 木棉花道:“其实你又何必要问呢,你只需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尊容,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芙蓉包痛得要命,她知道这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了,“我生在一个极穷苦的人家,十二岁就被卖给人家做妓。其中受尽多少屈辱,你们想也知道。可是我得到白大人的救助,经历了很多,最后成了包子门实际上的管事,这些年,我金钱c权力c男人c美食c快马一样不缺,而且有很多人爱我,就算现在,临死之前,我才酣饮过美酒,享受了激情,就算死,也不亏了。花卷,你呢?你的一生,将会是如何的可怜啊。永远没有人爱你?永远饱受忌妒的折磨。你想报复的人不但比你强大,而且这么多年来都一直非常幸福。你的一生,才是最可怜悲剧。” 木棉花气得发抖,她被正好指中要害了。 “你在阴间等着,我会很快让你儿子来陪你的,那样,你的人生是不是更完美与值得啊,哈哈哈” 芙蓉包看着她变形的脸,开始替白包子担心,可惜,她自己就快要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车子在一座很华丽的巨大宅院前 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吆喝一声,门大开,车子直接进入院子,白包子拉着小蘑菇的手跳下马车。 一群年青一些的妇人都快手快脚的将包子取走,然后在赶车人手里交些竹牌子。 一会儿包子全都拿走了,赶车人问白包子:“主子,要回去吗?” 白包子道:“不用,我今天是来看我娘的。一会儿我自己走回去。”然后回头对小蘑菇说:“我带你去见我娘。” 小蘑菇点点头。她也没想到过去见一个心仪她的异性的家长代表什么。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白包子大喜,本来他以为小蘑菇不会愿意见他娘的呢。 白包子拉着小蘑菇一起踏进了恐怖的地带。 白包子一推门,就听到娘亲一声大叫:“快跑。”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娘亲芙蓉包浴血冲向花卷大妈,被花卷大妈一掌声击退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然后白包子冲上去就和木棉花对决起来,他少年性情,怎么可能放弃母亲独自逃生呢。 大家打得不止是热门啊,到处都在喷血啊真可怕。 小蘑菇呆在那里,在每次遇到危急情况,在有人的情况下,她都是保持自己的安全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不管是盟主哥哥还是寒桀少帝都是能力超强而且保护欲也超强的人。基本上她的聪明与急智都是用不上的。 她的急智一般都用在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 可是,今天这场面明显不适合了。 情敌之争 萌妃13岁,情敌之争 白包子斗不过木棉花,而在木棉花的催促下,那个大汉向受伤倒地的芙蓉包走过去。ai悫鹉琻 小蘑菇不用想就冲过去,站在芙蓉包前面,四顾没什么可以当兵器的,随手从床上抽了一个枕头,向大汉抛过去。 那个枕头里面放着媚香,在床上会慢慢透出点味儿,增加情趣用的。此时被大汉一刀劈开,正好把枕头劈成两半儿,媚香撒得大汉一头一脸都是。大汉迷了眼,象醉了一样,摸索着东倒西歪的,提刀直奔木棉花而去 那一边木棉花与白包子暂战成了个平手,木棉花经验足,白包子武功高,两个人一时难分高下。 小蘑菇蹲下身子,半抱起芙蓉包子,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芙蓉包强笑道:“没事,我只不过是享完了这一生的福,现在去尽义务了吧。” 小蘑菇听不明白。 芙蓉包道:“你就是永远走运的龙宝儿么?” 小蘑菇心里一痛道:“永远微笑的凌少白与永远走运的龙宝儿是好朋友。可是,我只是一颗小小的蘑菇包子。” 芙蓉包呻吟着,她那一刀虽然深,但并不是心脏要害,一时也死不掉,一边看着儿子一边和小蘑菇说:“我年青的时候也曾经和你见过呢,我还迷上了你的皇上哥哥,你大概是不记得我了。” 小蘑菇固执道:“你见过的是龙宝儿,不是小蘑菇。” 芙蓉包喘息着:“是,皇上是龙宝儿的,凌少白才是小蘑菇的。” 小蘑菇摇头道:“他们爱的都是龙宝儿,我是小蘑菇,他爱我,只不过因为我象龙宝儿。” 芙蓉包见她神色惨苦,说不出的惹人怜爱,轻轻道:“要让一个男人不记得他以前的女人有个密决,那就是,开始的时候不能让他轻易地得到你。”芙蓉包见小蘑菇突然低下头,了解地问:“你已经轻易地被他吃掉了?” 小蘑菇开始不明白吃的意思,迷茫地看着芙蓉包,突然明白了,脸红了。 芙蓉包道:“那也没有关系,你还有一招可以用,那就是永远不要让他对你放心。男人只有老担心你会不爱他,或者会因为什么缘故虽然爱他,却会抛弃他,他的心始终被你牵着挂着,当然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芙蓉包其实女王当惯了,思想比较极端,并不太适用于小蘑菇,不过小蘑菇却觉得大有道理,不禁区深陷沉思之中。 芙蓉包道:“姐姐要死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就当你为临死之人做一件好事吧。” 小蘑菇动容的点头。呵呵,呆呆的小包子又上当了。唉,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特别容易上当。 芙蓉包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玉佩,是一个小小的碧玉包子形状,递给小蘑菇:“这个,你戴上,答应我,除了你死去,任何时候都不要离身。” 小蘑菇呆呆的戴上玉佩。 芙蓉包精神一振,道:“要知道包子门让一个男人当白包子终是不象话的。反正在我死以前,并没有把这个包子给我的儿子,所以他并不算真正的盟主,谢谢你答应我,当下一任白包子。”其实芙蓉包知道自己的儿子太弱,如果自己现在死去,他的白包子当不了几天就会变成死包子。可是小蘑菇不一样,她的背后有凌少白,寒桀少帝,这一类大人物,只要她当了白包子,以后包子门只会更加的威名远扬。 小蘑菇呆了,她不要当白包子,可不可以让她当回小蘑菇包子,不然,让她当小菜包子也行,甚至于当饺子馒头都可以,就是不要让她当白包子。5555555管理一个大门派是很麻烦的。 可惜麻烦还没有终止,芙蓉包要死不死,老吊着最后一口气,还废话一堆:“我在处地山是我们包子门的金库,里面的钱大概能抵得上大夏的半国金银,比皇上的金库还要大。我们包子门主要就是要救济些无助的妇女。你随着心意花用就行了。” 小蘑菇很痛苦,要知道钱真是一件万分麻烦的事。会令她头大死,她不想成为背着金库到处走的蜗牛。 她不想要钱,每天三顿有包子吃就行了。 小蘑菇的脸比窦娥还要冤,她进来的时候是颗无忧无虑的小蘑菇包子,现在却成为手下几千人,家财比寒桀少帝还要 大的白包子。55555555她好可怜哦! 盟主哥哥,来救救她啊! 一一一一一一 说真话,宝儿大概就是木棉花生活里拔不掉的那根刺。木棉花所有精心布局的计划,只要一碰到宝儿,就莫明其妙全破产个稀里花啦,乱七八糟。 正在小蘑菇包子万分害怕的看着芙蓉包子,想着她的盟主哥哥的时候。 盟主哥哥就真的来了。 木棉花本来已经小有胜算了,她利用白包子的急功近利先是小伤了白包子的左臂,此时正在节节胜利之时,看到了白衣胜雪的凌少白飘然踏了进来。 凌少白总是带着那股子说不出的优雅闲逸,好象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么清风淡月的明净。 当然谁也不会错过他眼中倏然的闪亮,那星子般的黑眸,流露出一丝惊喜,他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宝儿,看起来还过得不错,似乎,还长了点肉。最后一点,让凌少白又是放心,又有一点小小的 他走过白包子与木棉花的激战,完全是一副路过的神态。这让木棉花心里愈发的没底。要知道这次针对凌王妃的事是她一手策划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买家,买家就是她自己。而且顺带着绑架宝儿,这事她也有份,虽然最后天时地利,这事让白包子办成了,但白包子后来完全不听她的建议,大力维护宝儿的周全,这事也是今天她杀芙蓉包的引火索。 凌少白的武功多强,她根本没有胜算,唯今之技,就是要挑起白包子与凌少白之间的情敌之争。 小蘑菇刚才还在想见到盟主哥哥,可是盟主哥哥就这么来了,反而有点近情情怯。 新任的包子门门主宝儿 芙蓉包道:“门主,你要记住,对付个男人很简单,因为他已经深爱于你,所以你要不时的离开他,再让他找再离开他,这样才有生活情趣,现在你正好有了个包子门,全国大多数地方都有你的分门可以躲藏。你们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一场你跑我追的游戏。不过,记住,女人也不能太任性,被追到了就要舍得给他吃点甜头,好让他有兴趣继续追。” 呃芙蓉包姐姐,你好邪恶,你不过是想让小蘑菇尽快带着凌少白一起熟悉本门的业务嘛? 小蘑菇似懂非懂,一见到盟主哥哥她就立刻六神无主,把那些子豪言状语,都统统抛到山那边去了。 555555555 世上真有这么明艳动人的小傻瓜,让他牵肠挂肚,凌少白走到小宝儿面前,见她还在发呆,没有象以前一样,一见他就不顾场合的飞扑过来,只好弯下腰,伸出修长的双手,将宝儿抱起来。 “宝儿。”凌少白深情呢喃。 不过小蘑菇不买他的帐,气哼哼地道:“我不是你的宝儿,我叫小蘑菇。” 凌少白莞尔一笑,顺势改口:“我的小蘑菇。嗯” 最后一个嗯字轻笑中带着斜挑,说不出的魅惑。小蘑菇的心立刻就融为一滩春水,所有的志气刹那间烟消云散。立刻投降似的软到在凌少白的怀里。 芙蓉包在一边低低哼吟着,企图唤起这两个听说良心都不错的人儿的关切,可惜,哪里有人理她。 凌少白一手托住小蘑菇的纤腰翘臀,一手向上扣住小蘑菇的脑后,明显就是想不顾一切,先亲一下压压惊。 小蘑菇俏脸晕红,在凌少白的怀里只觉得万分的舒服,根本想不起来其它的事。 旁边的芙蓉包将低低的呻吟转过痛苦的喊叫,“新门主大人,您先救救您的手下,让我临死前和我儿子说上句话行不行。” 妈的,什么时候了,门主大人还只顾着和男人谈情说爱。我快要死了,不然我到是乐意看到这么美丽的二个人在我面前干点什么养眼的事。 小蘑菇红着脸扭动着身体想下来,呵呵,她是傻了吗?居然准备在战斗现场上演一出火爆激情戏,给人在激战中抽空免费观赏? 被打断好事的男人别管素质有多高,一样万分不悦,凌少白看了看芙蓉包,疑惑地问小蘑菇:“门主大人?” 他怀疑的样子突然又一次莫名的激怒了小蘑菇:“难道我没有这个能力么?我就是新任的包子门门主小蘑菇包子是也,怎么样?” 凌少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以宝儿恬静的个性,慵懒的脾气,当然不适合当一个江湖第一暗杀门的门主。估计芙蓉包是看中了小蘑菇背后的自己或是寒桀少帝。哼,这算盘可打得真精啊。 无论怎么样,宝儿,呃小蘑菇的决定他当然不会反对。 凌少白眉眼带笑,问:“门主大人,在下可以为你效劳么?” 芙蓉包喜道:“好啊好啊!” 小蘑菇白了她一眼,这人还象不象要死的人啊,话这么多?严重怀疑中 不过小蘑菇看到白包子眼见不敌,就拉下脸吩咐:“嗯,先把我的手下救下来吧。” 凌少白忍着笑,道一声“遵命。”人已经飞过去,直切入交战的两人之中。 木棉花急道:“凌相公,你不去打这个勾引宝儿妹妹离家的男人,反而来帮情敌来打大老婆这是何故?” 凌少白侧头,看了一眼白包子,看身形果然是那天劫走宝儿之人,略一沉呤。 木棉花翻身跳向窗外,逃之夭夭了。 凌少白与木棉花并无深仇,昏迷不醒时还多蒙木棉花照顾,所以也就没有追了。 转身看,白包子已经哭喊着直奔他娘而去。 宝儿立在一边,垂手弄衣带,有点不知所措,生离死别,最让人难过。虽然宝儿与芙蓉包相知不深,但却有奇妙的缘份将两个相系。 凌少白走过去,将她拥住怀里,芙蓉包不知何白包子说了什么,又对小蘑菇招手。 小蘑菇走上前去,芙蓉包的一掌轻拍过去,抵住了小蘑菇的背。 白包子大惊,凌少白却拉开了他。凌少白知道,芙蓉包是在临死前散功之际将自己一身的阴柔内力传于宝儿。是啊,包子门的门主大人,只有宝儿这种下三流的武功怎么行。 宝儿一会子就象包子上了蒸笼,浑身热气腾腾,白色的雾将两个人都包了起来 凌少白与白包子慢慢退开,静静等待。 雾愈来愈小,渐渐清浅,至无 宝儿端坐在前面,双眸微合,宝相庄严。而芙蓉包仆到在地,已经死去了。 至于我们的新门主大人的武功有多深,唉,反正暂时也不会超过凌少白与寒桀少帝,就不提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包子门门主大人小蘑菇包的寝室 这个寝室看起来非常的妖艳华丽,而且非常的大,本来小蘑菇与凌少白都非常的不喜欢这种风格。 可是,渐渐地,他们发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非常地提神醒脑。当然这是后话。 当夜小蘑菇准备就寝时,凌少白正在替白包子处理芙蓉包的后事还没有回来。当然还有一堆包子门的帐目及人员分配情况要了解,这些事凌少白只有亲自揽在身上,他知道小蘑菇有几斤几两。为了让新门主大人能高枕无忧的享受尊宠一身的生活,凌少白准备自动屈职当一当包子门的总管事了。包子门发扬光大,成为大夏仍至跨国第一门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有二名身材彪悍的大汉走进来,要求帮助新门主大人宽衣入浴。然后一个个脸带快乐淫笑,一边一个架起小蘑菇门主大人就走。 小蘑菇被手下豪放的作风吓到飙泪。哇卡卡,老门主大人,你别这么吓我 我不要被男人洗澡啊。 这样下去,我的贞操就真的摔成片片了。 再说我完没有被服侍的快乐,只有被人占便宜的痛苦啊。 一群大汉帮她洗澡 挣扎无用,二个大汉开始替新门主大人宽衣,正拉得发乱钗横时,又进来两位同体积的大汉,穿着香艳的红衫,襟口大开,长相比这两位更优了几分。 新任门主大人见来了人了,大叫:“快来救我,把他们赶出去。” 新来的两名果然听话:“放肆,你们可都是寝室里的粗使汉子,怎么赶到浴室来撒野,还不快滚出去。” 那两位大汉悻悻地放手,叹着气出去了。 唉,新门主大人又美丽又好玩,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在床上侍候她。 以前觉得是苦事,现在觉得真正是乐事无边了。 小蘑菇得救了,她趴到地上还没有喘息完毕,这两名红衣男子就接手继续工作了。 果然术业有专攻,这两名红衣男子一看就是经常替人脱衣穿衣的,那速度,那手段,小蘑菇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脱得个七七八八,哇卡卡 我们小蘑菇可是走可爱路线的,这些子艳福她不想要! 恐怖中她突然生出无限勇气,为了凌少白,她决不能放弃这最后的肚兜与衬裤。 为了小内内,她拼了。 她突然爬了起来,速度惊人,主要是腿还有点点软,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了。 一个小小的人儿在前面爬爬走,两个高大的男子跟后面笑笑追。 (他们以为这是新门主的新游戏!汗!可见以前的芙蓉包姐姐过得是一种多么淫。秽。浪。侈。的生活。) 呵呵呵呵 来啊来啊 追啊追啊 门主大人的小腰扭得好漂亮啊。 整个浴室里都充满了欢乐的笑声,主要是男人的笑声,新门主大人除了飙泪和爬行,已经不会做别的事了。 最后,两名男子分开,一左一右夹攻,新门主大人躲无可躲,象只被捉住的小兔子,惊惶失措缩成一团。 盟主哥哥凌少白却仍在正厅里翻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帐册,根本不知道原来门主大人的寝室里也会发生这种恐怖的事情,老门主的男侍妾们想要染指他的心头肉小蘑菇姑娘。 没有人来救她了。她必须要靠自己。 小蘑菇突然冷静下来,她为什么要怕? 刚才的慌乱只是被这种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淫邪的事吓到。本来她给盟主哥哥抱抱,第二天早上起来都会羞到不行,何况是这么多陌生男人呢?其实, 她是门主她怕谁啊! 四只涂抹了凤仙花汁的大手伸了过来 “且慢!”小蘑菇大喝一声!“门主有令!” 两名大汉跪下,小蘑菇 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令,只是退后了几步,以策安全。 “我命令从今天以后,你们都不许替我脱衣裳。”小蘑菇看到大汉们跪下臣服之态,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结果, 大汉哭了:“门主大人嫌弃我们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那好,我们去死算了,省得污了门主的地方。”一哭二闹三上吊,居然在一句话里全部体现,真 是不得不佩服这两个男人的后宫求宠的功力。 小蘑菇赶紧摇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汉们立刻转泪为笑,站起来,重新逼过来:“那,还是让我们替您宽衣侍浴吧。水温正好合适,再磨下去,就要冷了。” 小蘑菇摇手:“不要,不要!” 大汉们又开始装腔作势:“那,就是让我们去死啊!门主大人。”声音恶心地没法子听。小蘑菇掩住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就听得一边有一个魅惑的声音,轻轻道:“那,你们还不快去死!” 小蘑菇回头一看,一下子呆住了。 进来的是一名年纪和凌少白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穿着一件和红衣男相同的衣裳,不过是白纱底子上面写着两个飘逸的狂草,衣裳实在有够美。但让宝儿发呆的是,狂草男不但有一副妖娆的好声音,和一张妖娆的男人的粉脸。而且浓妆艳抹,男不象男,女不象女,太监不象太监! 不过好歹是根救命稻草,看起来这两名红衣男子都怕这位新来的狂草男,收敛了许多。 “三鲜饺子参见新门主大人。”狂草男的面带微笑,施礼。 小蘑菇疑惑道:“这不是包子门吗?怎么会有饺子?” 三鲜饺子笑道:“门主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是男人照例是不可以进包子门的,但包子门的众头领需要我们,所以前门主特别找来我们组成了一个饺子组,职责就是侍候各位包子大人的。我就是饺子组的首领。” 小蘑菇道:“我不要男人侍候。”看了就怕,还是莫沾衣与绯儿好。不过,她们是宝儿皇后的侍女,与自己何干呢。 三鲜饺子道:“你们还不下去。” 两名红衣男恨恨地瞪了三鲜饺子一眼,才慢慢扭了出去。 受了一番惊吓,出了好多 汗,可是她却没有胆子去洗澡,这地方也太可怕了一点,现在她想要见到盟主哥哥。 “三鲜饺子,你能,呃,替我,去找一下”小蘑菇看着三鲜饺子一步一步逼近,结结巴巴地问。 “如果门主大人是想看到本门的秘密的话,就要到寝室里去。” “好。”小蘑菇发着抖跟着饺子一起出去。 三鲜饺子老实不客气地跳上了寝室的大床,然后对小蘑菇招了招手,道:“东西就在这里。” 小蘑菇只好也跳上去,说真话,她对包子门的秘密没什么兴趣。 “门主大人,你用那把钥匙放在这里,就能打开这边的一个暗格,里面就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了。”三鲜饺子边说边有意无意的靠近小蘑菇。 “你们在做什么?”充满怀疑心痛的声音,凌少白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堆差事,一心指望着能抱着小蘑菇好好甜蜜一晚,打死他也没有想到,小蘑菇 居然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吓。 厚,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真是再也受不起惊吓了。 他上前,不由分说,轻轻一挥衣袖,三鲜饺子马上直直飞起,一直撞开窗户,飞到远远的花丛中,才停下来。 一群男人要来侍寝 萌妃13岁,一群男人要来侍寝 其实三鲜饺子运气还不错,如果今天遇到的是寒桀少帝的话,估计他的脑袋已经保不住了。ai悫鹉琻 凌少白皱着眉凝视着小蘑菇。 小蘑菇刚刚吓得不轻,脸色还很苍白,月眉儿细细弯弯的,长长的睫毛c细致光滑的脸颊最令他神往的是她那诱人的嘴唇。 小蘑菇被看得好紧张,轻轻吐出小舌湿润一下嘴唇,舌尖滑过唇缝,暖昧又动人,她略略蹙眉,嘴儿乍启,整齐洁白的门牙轻咬着下唇,如编贝一样的嵌在鲜红的果肉上。 凌少白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把持不住,低头贴上小蘑菇的嘴唇亲吻。 凌少白缓慢的吸。吮小蘑菇的嘴,口内每一个地方全细心的舔了又舔,小蘑菇被温柔的挑逗给困惑着,不自主的张开唇,香舌探出,任由挑。逗。 凌少白用牙齿轻轻的去咬,然后含着那舌儿用自己的舌尖问候它,小蘑菇呼吸开始紊乱起来,舌头用力伸出,小小的胸口也挺身而出,渴望,渴望,莫名的渴望 凌少白不客气的出力吸着,两人舌头紧密的摩擦,他甚至觉得舌头上传来阵阵神秘的甜意。 凌少白也忍不住将自己的灵舌侵。入小蘑菇的嘴里,和她缠。绵作战,小蘑菇有样学样,不停地用力吞噬他的舌,就像要将他咽下去一般,还吮得喷喷作响。 凌少白象是要惩罚她刚刚居然跟男人那样的接近,同时,也好好的满足自己受伤的心及渴望她的身体。 凌少白掀起小蘑菇的衣裳,进一步占领她的其他地方,手掌才刚握住她的小乳他的嘴也顺势而下,来到小蘑菇初初发育的小蕊蕊上舔着,她的蕊蕊颜色极淡,直到被他吸吮过后,发出动人的红晕。 “嗯!”小蘑菇无意识的轻哼一声,更是撩动体内炽热的火焰。迷茫间,她问:“盟主哥哥,你喜欢我什么” 凌少白一下子停住。这也不是宝儿第一次这么问了,本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他每次都能答得让宝儿心满意足:“因为你是独一无二c天下无双的小宝儿啊。” 可是,现在,宝儿已经不在是的,她现在偏偏是天下有双的宝儿。 他为什么一如既往的爱她,这个情况就变得好复杂。 可是,他真的是爱她。这种感觉,他清清楚楚的知道。 对于宝儿皇后,他虽然也有心痛与不忍,但他也能明白宝儿皇后是寒桀少帝。只有希望她平安快乐的意思。并没有对她有过多过深的企图。 因为上天垂怜,已经给了他一个宝儿了。不,是小蘑菇了。他对此心存感激,哪里会生别的心思。他想寒桀少帝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他低上头,逃避地吻了下去,他会理清思路,给小蘑菇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实在是个要求完美的人,不完美的答案他自己就先接受不了。 因为小金蛇的原因,两个人的激。情不能进行的太深入了。但凌少白还是忍不住要饱酣一番小蘑菇的秀色。他边吻断小蘑菇的娇。柔的呢。喃,边急切的将小蘑菇的手拉向自己的男性。 啪 突然屋门被推开,一群莺莺燕燕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各种各样奇怪无比的道具。 凌少白猛一翻身,将小蘑菇压在身下,拉过一床被子将小蘑菇由头到尾密密盖上,小蘑菇由情动到被盖不过眨眼功夫,好在有盟主哥哥的在侧,天大的惊变,她也没在怕啊。 “谁让你们进来的。”凌少白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了,表情虽然平静,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还是成功的将进来的男人全部吓跪倒。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进来。”凌少白问,他很想找几个人发泄下。 “是这样的。每天晚上,老门主大人都要招我们过来,选中陪寝之人。”有一个男子颤声说。 凌少白的脸都给气红了。芙蓉包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把这么淫秽的地方丢给小蘑菇住。 “这是每天晚上老门主大人喜欢的挑用的器具,我们不知道新门主大人的胃口,全部选了新的来让新门主大人选用。”男子见凌少白没有反应,一挥手,一群男子将手里的东西一一送过去给凌少白过目,饶是见多识广的凌少白也有很多东西是见所 未见,闻所未闻的。 “把东西放下,你们全走吧。以后记住,没有我和门主大人的招呼,一律不准入内。”凌少白沉着声音回答。 一干男子全鱼贯而出。 凌少白轻轻掀开被子,小蘑菇已被捂出一身汗来。脸儿红红,眼儿媚媚,看见凌少白羞羞地一笑,说不出的诱人。 凌少白轻轻拿起一件器具,感慨道:“包子门的秘密武器还真多。” 小蘑菇想起来了,拿着包子形的玉钥匙,爬到床边,将一钥匙按进匙洞里,用力一转,果然,从一边弹出个暗格来,里面放着厚厚一叠画册。 小蘑菇取出来翻了一翻,全是些花名册。原来包子门的暗探不但遍及全国还涉足别的国家。小蘑菇对这种事只有一点基本的好奇,翻了几页,就觉得兴趣缺缺了。转交给盟主哥哥。 凌少白接过来,顺便也将小蘑菇拥入怀里,很认真的翻阅起来。 小蘑菇开始不停地小声尖叫:“哇,原来安安也是包子门的。” “天啊,安安的任务是生一个大夏的皇子,天啊,同时派去执行任务的人还有这么多。还有大齐国,无为国,天啊,包子门想做什么?” 凌少白微笑道:“这个包子门显然另有后台。大夏国的包子门只是这个大的阴谋里面其中的一小部分吧。” 小蘑菇不安分的咬手指,不过不是她的,是她的盟主哥哥的。“好复杂哦。这些女孩子的一辈子这就么被毁了。” 凌少白道:“安安的女儿的父亲是寒清王。难为寒桀少帝还留着她的女儿。” 小蘑菇仔细研究这一章,惊道,“安安姐姐的女儿原来是叶小绯。好乱哦。” 继续来追我吧 萌妃13岁,继续来追我吧 凌少白道:“把别人掩得严实的秘密拿出来随便翻阅,总是会让人大吃一惊的。ai悫鹉琻你想我们看得是几行字,她们却是真真实实的生活呢?” 又翻了一页,李言语,那个不是冒充宝儿的女孩子吗?天啊!她居然是他的女儿! 凌少白与小蘑菇互看,不敢置信。 小蘑菇突然低低叫道:“天啊,他居然杀了自己的女儿!?” 她不想看了,这些秘密全都好可怕哦。比如楚国皇长子楚缥凌的啊,比如大夏国太皇太妃的奇怪身世了,比如寒桀少帝的母后大人的私密情事,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当然不是其中最恐怖的内容,但是关于小蘑菇认识的人,而且这内容已经够她望之生畏的了。她小人小心,承受不了这么多事,还是乖乖睡比较好。小蘑菇闭上眼窝在盟主哥哥怀里,过了一会儿,不敌周公大帅哥的邀请,小蘑菇幽会去也。 凌少白直看到天色微明,才将此卷收起,拥着宝儿睡去。 包子门,藏龙卧虎,大概是盘踞的时间比较长,比起他以前的龙盟居然更强大。 怪不得芙蓉包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想传,看到小蘑菇便巴住她不放,说真话,在整个大夏国。比小蘑菇更有实力当好包子门的女孩子还真不多。当然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凌少白不客气地归功于自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早上凌少白醒来,小蘑菇已经不在了。 凌少白半梦半醒间知道小蘑菇起来了,当下穿好衣裳,起来。 出了门,转了半天,到处都没有找到小蘑菇,凌少白抓住一个人问:“你们的门主大人呢?” “她一早,陪前门主的大少爷替前门主扶灵去老家了。” 凌少白不敢置信,小蘑菇居然抛下自己。这在他所有的经验里,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即使是和寒桀少帝对抗的时分,宝儿也从未主动离开过他。 宝儿赖他不仅仅是宝儿的习惯,而且也成为了他的习惯。 小蘑菇不过是被劫一次,就这么轻易的,离他而去。 他突然想起昨夜小蘑菇无心的呢喃:“盟主哥哥,你喜欢我什么” 那也许并不是他以为的情动呢喃,她是有心的。小蘑菇究竟怎么了,先是不愿意当宝儿,非要叫什么小蘑菇。不过,凌少白也觉得这个名字同样很可爱。后来又问他喜欢她什么地方,现在又突然不告而别,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有问题了? 而且,这会是一个大麻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春光明媚,天气晴好, 一队人默默赶路 为首的正是小蘑菇与白包子。 小蘑菇现在心里忽上忽下的,在那里想心思,盟主哥哥清早发现她不在了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再次来追赶。要知道上次她可是被劫持的,盟主哥哥当然会追。这一次是她自己任性跑掉,唉,心情好复杂。 小蘑菇的心情不好,白包子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时他的娘亲去世,二是,他得知小蘑菇昨天夜里和那个盟主哥哥凌少白睡了一夜。三是,听说他以后不能叫白包子了,因为小蘑菇已经是白包子了,虽然她对外还要称自己是小蘑菇包子,但是,她已经是是事实上的白包子了。自己真不想叫回原来的名字——小白。 怪就怪他老爸太懒了,起名字都懒得不靠谱。姓白,就叫小白,当他是条狗么?好在娘亲给了他个名字白包子,虽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但总比小白要好吧! 两个为首的人都这么没精打彩的,当然下面的人就更加谨小慎微,反正是送葬的队伍,太热闹了也不象。 队伍走到两山之间,突然从两边夹击,跑来一堆打劫的强盗。 就这么一支低调的队伍也有人来打劫也太扯了吧。打劫尸体?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还是先动手再说吧。 白包子把满腔愤怒全部化为力量,一出手敌人就象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哼,就这水平还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nb sp;小蘑菇当然是发挥她一惯的看戏本能,谁也不帮,打群架的时候顾好自己就是上策。 强盗中有几个武艺超群,渐渐把白包子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有咬牙苦苦支持的份儿。 手下的小包子们一个个倒下,敌人开始围攻小蘑菇了。 小蘑菇不开心的挥手一推,一般武艺不高或力气不大的人喜欢使全力,只有那些知道自己力量过大的人才会控制力度。 小蘑菇不认为自己力气大,所以当然会使全力了,就只见那个被自己推的人突然飞得好远好远,一直撞到了十几米开外的一颗树上,才吐着血,软倒下来。 啊,我不会打死人了吧!对不起,你运气真不好,我忘了昨天才接受芙蓉包的全部功力,下次,你再来偷袭,我会注意控制力道的。 小蘑菇一边在心里道歉,一边开始用她下九流的武艺与第一流的内力混合的乱七八糟的功力,和敌人进行搏斗。 可惜敌人太多,小蘑菇的混合功力并不高,所以,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花样翻新,层出不穷的对抗后,小蘑菇没有任何悬念的束手就擒。 小蘑菇内心独白:对不起,盟主哥哥,这次我又被抓了,你就认点命,继续来追我吧! 一一一一 早就认命的苦命的凌少白当然会追,也很快就发现小蘑菇再次被劫。他只有根据蛛丝马迹,一路跟踪,发现劫匪一行,居然是往京城的方向。 根据他看到的那些秘密,凌少白用脚跟都能判断出这事儿是木棉花干的。 小蘑菇在木棉花手里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因为这是木棉花要挟寒桀少帝的法宝,她想要大闹皇宫后,还能全身而退,现在就不可能动小蘑菇一根毫毛。 想到木棉花居然拿自己家的小蘑菇来危协寒桀少帝,凌少白就一阵苦笑,他一直在考虑,为什么小蘑菇要改名字,为什么小蘑菇要离开他? 他发现,小蘑菇在忌妒。忌妒的对象居然是另一个自己? 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每天脑子里奇思妙想不断,两个人的情路没有因为自己对她的占有而平坦,看起来以后有得折腾呢?不过,凌少白也承认自己喜欢这种折腾,这种小蘑菇特有的,充满生机的,快乐可爱的折腾。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夜已深 小蘑菇睡在床上,虽然闭着眼,但从她安静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真正睡着。 一个白影悄悄地溜了进来,轻轻向床边摸索着,慢慢地伸出手 小蘑菇没有动。她的内力给木棉花用一种什么鬼药暂时化掉了,现在,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只能以静制动了。 结果,白衣人只是轻轻地推了推她,小声的唤:“醒醒。” 小蘑菇睁开眼,今天的月光很好,能看出来这个白衣人就是一路上监管她的人,叫——糖果,是木棉花的亲信。 两个人声音都极小,月光下,一切都显得这么荒唐可笑。 因为,糖果突然伸手将脸上的一层皮轻轻地撕开,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 小蘑菇捂着嘴,吓得直退,眼泪在眼里打转,却惊得掉不下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糖果轻轻地说。 小蘑菇点点头,55555555她不敢拒绝。 一一一一 宝蕊宫 寒桀少帝与皇儿皇后坐在桌前,表情恬静。 “宣叶肖戟。” 过了一会儿,一身黑衣的叶肖戟走了进来,仍旧那么桀骜不驯,一如当年。 “草民叶肖戟见过皇上,皇后。” “赐坐。” 莫沾衣送上清水一杯。叶肖戟看了看她,没有出声。 寒桀少帝道“今天主要是来和你商量一下你女儿叶小绯的婚事,你觉得铁家的小春子怎么样?” 叶肖戟点头:“我问过小绯了,这件事就由皇上安排吧。” 宝儿皇后一笑:“缘分这事真是奇妙。短短的时间小绯与小春子,凌兔与楚缥凌就成了二对儿了。我们的小哲最近可郁闷了,看到好朋友一个二个成双入对,他空摆着一张漂亮脸蛋儿,却找不到心上人。” 提到夏泓哲,叶肖戟也摆不出那张酷脸,他实在是喜欢这个孩子,根本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了。自己那些子机灵古怪的东西,小绯没那个聪慧劲,一点一滴全传给夏泓哲了。“小哲,一定会找到一个天上的仙子做媳妇儿的。一般的人,他根本是看不上眼。” 寒桀少帝苦笑:“我只希望那个仙子尽快下凡,不要让哲儿等太久了。” (仙子点头: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不过,我不敢告诉你们我目前的所呆的地方,怕你们晕过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寒桀少帝拍拍手。 过了一会儿,绯儿捧着一只盒子进来,在寒桀少帝示意下,低着头将盒子交给叶肖戟。 叶肖戟拿着手中的盒子,狂喜。好象看也没看绯儿一眼。绯儿手有一点发抖,然后,静静地转身下去。 叶肖戟抽开盒子,里面是一堆稀有的药材。这些药可以让他象正常人一样结婚,虽然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但还是让他欣喜莫名。他一样又一样细心的检视着。最后满意地关上盒子。 寒桀少帝问:“药材没问题么?” 叶肖戟笑着点头,今天寒桀少帝这个惊喜可给大了,让他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寒桀少帝问:“叶肖戟,你想要谁,这满城的佳丽凭你挑拣。就算是别的国家的公主,只要你喜欢,朕也一定会让她点头的。” 叶肖戟笑道:“我是不能有子嗣的,所以想先问过她本人。” 寒桀少帝点头,偏心地劝:“叶肖戟,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不管她是什么意见,你只要喜欢就好。” 宝儿皇后轻轻在桌子下踢了寒桀少帝,好自私的大男人。 寒桀少帝握住了宝儿皇后的手,捏了一捏,继续问:“凌少白与那个人,还有那条死蛇的事,你知道吗?”寒桀少帝在宝儿皇后面前聪明的称呼另一个宝儿为那个人,他是很小心的,情敌又出现了,不小心不行啊! 叶肖戟点头道:“我先前见过他们,那个宝儿大概是魂魄不全吧,被人施了法术。所以她的体内被封了二个灵魂,也暂时压住了小金蛇的蛇毒。直到另一个灵魂突然被驱逐,才又毒发。这些法术的事,我也不是太了解。只知道有个修为不俗的人早就在着手抢救宝儿的生命了。至于那个凌少白,他只要吃了我调配的一些草药,那就算是被蛇咬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寒桀少帝脱口而出:“你不用给他配。”说完看到四周所有的人都用鄙视地眼视看他,就自知失言。 宝儿皇后冷哼:“醋劲还蛮大。” 莫沾衣和叶肖戟互视,都想笑,寒桀少帝的醋劲说是天下第二,没人争得了第一。他平时冷静从容,只要一碰到宝儿皇后的事,就会花样百出,往往让人笑死。 叶肖戟突然出手,扣住莫沾衣的腕,片刻,放下。 莫沾衣脸色苍白。 寒桀少帝心里暗叫大事不妙,对于这等事他可是很敏感的。 宝儿皇后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轻轻说出自己的怀疑:“莫非叶大哥看上的人就是沾衣姐姐。” 三个人一起无视宝儿皇后。叶肖戟更是干脆地走了出去,拒绝听宝儿皇后没营养的乱猜。 对于这些明显的人事关系,宝儿皇后总是十猜九不准。她也习惯了,自己笑笑,就算下台了。 不过今天她可算抓到寒桀少帝的小辫子了,她对寒桀少帝翻了个妩媚之极的大白眼,道:“你说,你霸着那个小宝儿不给人幸福是什么原因?” 寒桀少帝陪笑二声,这丫头现在愈来愈过份,居然在这里喝斥朕。 宝儿皇后道:“快说啊!” 寒桀少帝拉住她,以吻封锁。 正在两情缠绵之际,有太监报:“叶肖戟求见。” 寒桀少帝叹口气,放下心爱的宝儿。好在宝儿没有涂脂抹粉的恶习,看起来还算齐整。只是眸儿过于闪闪动人,会泄露出一丝丝激情的秘密。 叶肖戟是个行动能力很强的人,没多久他就搞定自己的另一半,走了回来。 寒桀少帝故作威严道:“叶肖戟,你有什么事。” 叶肖戟道:“我要绯儿。” 呃 寒桀少帝很痛苦地想,天下佳丽这么多,干嘛和我家宝儿抢。他侧过头看宝儿皇后的意思,叶肖戟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这个恩不报也说不过去。 没料到宝儿才没寒桀少帝那么小气,很高兴地说:“如果绯儿姐姐也同意,我就祝福你们。” 叶肖戟道:“她同意了。” 寒桀少帝道:“朕会择日给你们完婚的。” 他心爱的宝儿皇后一向非常依赖莫沾衣与绯儿。这下子,有可能二个人都保不住了,怎么办? 皇上乱那个伦 萌妃13岁,皇上乱那个伦 楚缥凌终于回国了,随便还和夏凌兔商订了口头婚事。ai悫鹉琻 我们的小夏心都快碎了!最近他好背,让他动心的人,不是他娘,就是他娘的男人,好不容易有个不是他娘又不是他娘的男人的人,他娘的居然还是男人! (此话有点绕,亲亲慢慢看。) 生活真是没意思。他生命里的第一朵桃花什么时候才能开放。 (夏夏要安排一朵吓掉你大牙的烂桃花。) 当叶小绯这个男人婆也终于征服了小春子这个大傻瓜时,小夏真是觉得生命惨淡无光了。 为什么谁都能桃花朵朵开,唯独他不开。 可惜惨剧连连发生,自从上次沾衣阿姨受伤后,铁少秋关怀备至,哼,左关右怀。沾衣阿姨终于怀了小宝宝了。现在,父皇再也不能留沾衣阿姨了。 寒桀少帝准备封莫沾衣为清郡主c叶小绯为安郡主c封绯儿为丽郡主,并同时准备将安郡主清郡主莫沾衣赐婚于铁少秋c叶小绯赐婚于铁少春c丽郡主绯儿赐婚于叶肖戟。 而且在太后与皇后的一致推动下,寒桀少帝还准备为三人主持大婚。 当然,亲们看清楚,这一切都是准备,离现实很远。 不过自私的寒桀少帝虽然不得不忍痛把莫沾衣与绯儿嫁了,还是不忘继续剥削她们的剩余价值。让她们婚后有一半的时间继续住在宫里,侍候宝儿皇后。 这可是大夏国最盛大的婚礼,一下子册立并嫁掉三位郡主怎么可能是小事。 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c热闹非凡。 当然也有人在暗处冷笑,我会让你们看到一场更大的热闹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御花园 寒桀少帝大赏百官,在御花园举行宴会。 歌功颂德的声音吵得寒桀少帝后悔死,但没办法,这是老妈加老婆的意思。三位郡主的册立加指婚怎么可能轻忽。 说真话,太后最舍不得的不是别人,正是莫沾衣。可惜这孩子已经留不住了。当然她的婚事不能轻忽了。要不然铁家那个老东西,以为她是侍女出身,怠慢她就不好了。 (铁无锋:我哪敢,谁不知道莫沾衣是太后c皇后c皇上眼中后宫第一红人。我儿子为她这么多年不娶我都不敢逼他娶,唉!总算把这祖宗娶回家,还带着个小祖宗,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怠慢?那是做梦也没敢想的事。两儿子娶两郡主,唉,真不知道是说我命好还是说命苦。) 只听得仙乐飘飘,环佩叮当,一股子香风吹过,远远的几驾香车带来了无数美人儿 寒桀少帝亲自上座迎接,太后领队,那架子当然大了。 百官无不跪迎,声势浩大。 寒桀少帝恭敬地给太后让了坐,才抬笑眼勾了一下宝儿皇后。宝儿皇后脸一红,嘴边嘟一朵轻笑,眼睛却望向别处。这对老夫老妻还天天肉麻当有趣,有人没人都喜欢眉来眼去。夏泓哲看得没趣极了。 三位打扮地明艳丰凡的郡主被扶了下来。 男人婆叶小绯打扮起来还蛮有模样的,不过,看到她扮羞怯让人扶的乖样子,夏泓哲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唉,怎么看怎么象女扮男装! 叶小绯翻了夏泓哲一个白眼,要不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自己怎么会吃醉了酒,糊里糊涂和小春了上床,还被一群早有预谋的家伙捉奸在床。哼!她还年青,还没有疯够,才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呢。至少也要等到象另两位郡主姐姐那么大再嫁也不迟啊。 莫沾衣此时已经三十出头了,一直从事劳心劳力的工作,她不可能象宝儿皇后一样还保持着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儿,但她清华的气质,比任何鲜艳的美丽还能打动铁少秋的心。 终于,终于让她蓝田种玉了,铁少秋感觉无比自豪。 看来赢得美人心,没有过硬的本事是不行的!嘿嘿! 绯儿看起来还是那么单纯可爱,羞人答答的。她远远地就开始找她家叶哥哥的影子,真到了面前,她却失去了勇气。嗯,叶哥哥好酷哦,嘻嘻,比 寒桀少帝还要酷呢。 绯儿还记得那天,叶肖戟突然冲进侍女间,把一干子大小宫女们吓得四处逃避。 她站在那里,被叶肖戟盯着,好象都不会动了。 “和我结婚不能有孩子,你愿意么?”叶肖戟这一句话说得象是天外飞雷,绯儿简直就是听不明白。过了好久,那雷轰轰烈烈地炸到耳边,绯儿才明白叶肖戟在说什么?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叶肖戟脸上有一丝狼狈,“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主意。”他黯然转身。 绯儿突然不知从哪里生出勇气来,跑过去,从背后抱住叶肖戟,开始哭55555555我知道你很酷,但对我,不能象寒桀少帝对宝主子一样,有点耐心有点温柔么? 叶肖戟转过头,声音有点颤抖:“我可以把你的表现看做你愿意么?” 绯儿点头,然后半抬起头,准备迎接一个美美的亲亲,结果这个天下第一冰男,居然一转身跑掉了。 害她站在那里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过后宝主子对她说,叶肖戟是和皇上求亲去了。这个男人真性急啊。 这一会儿几对情侣都在那边眉来眼去,夏泓哲只能在一边叹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寒桀少帝手一挥,执事太监拿了一张早就备好的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突然停住了,然后,眼睛瞪得老大的,下面的内容,下面的内容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敢念啊。可是不念,又不行。难为死他了。 为什么会这样? 寒桀少帝看了看执事太监的样子,知道有异,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个圣旨能读得这么结巴的家伙,还真少有。 执事太监旁边站着个清秀的小太监,此时上前一步,居然拿过执事太监的圣旨读了起来。 “寒桀二年x月x日少帝宠幸宫女小言,产一女,抛于宫外,俗名:李言语。此女进宫认父,因容貌酷似龙皇后,少帝酒后戏之,此女坚拒,愤而杀之。” 逆伦弑女,杀兄弑母 萌妃13岁,逆伦弑女,杀兄弑母 群臣大惊,面面相觑,天啊,这是怎么回事。ai悫鹉琻 如果这事一旦被天下人得知,必是大大的丑闻,虽不会动摇国基,但为人君者逆伦弑女,不但是寒桀少帝的羞辱,也是大夏所有臣子的羞辱。 宝儿皇后想,哦,是那个长和和自己超象的女孩子,装成自己的样子在皇上哥哥病中诱惑他。没想到居然留有一女。还被皇上哥哥杀了,唉,现在,皇上哥哥不知多难受。宝儿皇后知道寒桀少帝虽然看起来冷酷,却万分重视亲情,这事一定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想想,心都要碎了。 这个木棉花千方百计把李姑娘送进宫来,还真是用心险恶。寒桀少帝要是宠幸了她是逆伦,杀了她就是弑女!结局都万分恐怖。 宝儿皇后决定从今天起开始恨一个人,她的名字就叫做木棉花。无论她曾经受过什么伤害,她都没有权利用这种手段去报复别人。何况,她伤害别人的地方远远超过别人对她的伤害。就算寒桀少帝伤了她,可那是政治不是个人恩怨,她进宫前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叶肖戟和她互有伤害算平手好了;但受她伤害最深的寒凌王就从来没有报复过她,她呢,上次反过来还想害凌王妃。真是! 寒桀少帝反倒定了下来,不过他不敢转头看宝儿皇后。 铁少秋与叶肖戟站起来围了过去,这太监生得什么胆子,大成这样。 还没到跟前呢,那太监艳然一笑,将头上的帽子去掉,一张殊丽脸儿露出了来,原来是木棉花,她戏道:“少帝无德,天下得而诛之。你们难道想灭悠悠之口吗。” 铁少秋道:“罪臣之女,也敢妖言惑众。” 木棉花道:“妖不妖言,你们可以直接问你们的皇上啊。他是不是曾经逆伦弑女,他还曾经杀兄弑母,象这样的残暴品德,如何能坐稳大夏江山。寒凌王人品高绝,清雅出众,又是皇长子,怎么也应该是他做主大夏江山才对。” 此言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们内心有共鸣者,大有人在。 木棉花不但把寒桀少帝杀寒清王与喜乐太妃的事说成杀兄弑母,而且还挑拔寒桀少帝与寒凌王之间微妙的关系。这可是君王的大忌。她看起来在帮寒凌王,其实在寒凌王一无实权二无野心的情况下,她这么做等于在杀寒凌王。 寒桀少帝对铁少秋示意,当下铁少秋与叶肖戟一起上围攻木棉花。 话说木棉花在包子门也学了不少功夫,这十六年,咬牙苦学,更是功力精纯。铁少秋这些年多忙于朝事,叶肖戟上次受伤太重,一直没有完全康复,一时间战成平手。 木棉花突然对叶肖戟猛攻两掌,对铁少秋踢出一脚,向后退道:“你们的另一个宝儿皇后可在我的手里,想让她死的,就来杀我。” 叶肖戟平静地道:“我不相信!” 木棉花笑道:“这是什么?”她手一举,阳光下一条小小的金蛇在玉匣子里灿烂生辉。 叶肖戟默然。 铁少秋大惊失色,果真不敢上前。 寒桀少帝与宝儿皇后互看一眼。小宝儿果然在她的手上,怪不得她这么有持无恐。 “我要走了,现在谁敢拦我。”木棉花笑道:“我就不知道杀了这条蛇,你们还能上哪里去另找一条来。” 寒桀少帝怒极,今天不杀这妖妇,必会造成朝廷大乱,要知道一切动乱都是从人心开始。今天种下祸根,也许未必有什么,但若他日被有心人士培土施肥,茁壮成长后 今天若杀了这妖妇,有可能会毁了那条烂蛇,那小宝儿想醒过来就要靠叶肖戟剩余的这点功力了。而且若是这妖妇将小宝儿藏得深,一旦找不到,那小宝儿必死无疑。 难,难,难 宝儿皇后一句也没有说,指甲却深深地刺入肉中。她能做的只有信任自己的丈夫。不过,想到小宝儿的处境,她就心如刀割。 寒桀少帝握起了手中的杯子,愣愣地盯着看,苦笑,记得有一次,面对自己的爱妻,他都能忍得下心来。木棉花还是高估了他对小宝儿的重视。 不过,在抛与不抛之间,他也犹豫的太久了,莫非现在是有儿女的人了,心肠会比以前少年时软一些? 从来就是国事家事并重的人。但真要在两者之间做选择,那,他从来不会忘记自己肩上的重担。今天木棉花的辱骂之言已经不是对他个人的事,根本是对国家的尊严提出了挑衅,她是必死无疑。但是,小宝儿,才十四岁,多么可爱,多么无辜。就算她是跟着那个讨厌的凌少白要好,寒桀少帝也只希望能看到她幸福平安,和哲儿凌兔一样快乐长大。 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寒桀少帝手一松,那玉杯叮得一声脆响,终于被抛了出去。 在寒桀少帝的心中,国家永远是第一顺位。 木棉花脸色惨淡,她知道自己今天赌注压得太重了,寒桀少帝永远是那么现实。别的人小宝儿与他何干。 不过她不后悔,今天做到这份上,已是她能力的极致了。今天点的这把火,将来搞不好会烧掉这整座华丽的后宫。 不是为了报复,这些年来,她根本就撑不下去。她体内的蛊毒在包子门的苗女精心调制的解蛊药下,仍是每天固定时辰,会痛得让她恨不能马上死去。这痛会让她更恨,这恨会让她渴望报复,这报复终于来了,而且滋味如此甘美。 她怎么会后悔呢? 烂命一条,她突然想到了寒凌王,想到这温婉如玉的男子,他从来就静静地站在远处,开始是等她,等她长大等她做决定等她爱他。后来是看她,看她变坏看她做恶看她变疯,现在呢,她在人群中搜索寒凌王的清秀的身影,对不起,她在临死前还拖了他一把。 她找到了,那是一双陌生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带着些许的怜悯,还有一丝丝嫌恶。 她的心死了,她快速打开盒子,一手抓住小金蛇的七寸,她要死了,先要杀了它做陪葬。 我是包子门的新门主大人 萌妃13岁,我是包子门的新门主大人 “慢着。ai悫鹉琻”突然有人出言阻止。 在这种场合这么大胆的家伙可不多。 说话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宫女。虽是宫女打扮,但气势还不错,犹其是中气十足,一声娇喝能镇得住这么大的场合,其内力修为可想而知。 寒桀少帝一摆手,侍卫们呈围而不攻之态。 “哼。”木棉花不知道寒桀少帝在搞什么花样,也暂时停手,静观其变。 小宫女道:“你口中说的李言语小公主并未死去,你所说的逆伦弑女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木棉花淡淡一笑,道:“是吧?在哪里?” 小宫女侧身,轻轻地拍拍手,又一驾凤车缓缓而来,车上有一女子,十三四岁光景,双发垂髻,锦衣丽裳,玉倜香汀,容貌真的酷似宝儿皇后,但凭多了几份稚嫩之气,玉雪可爱。 木棉花呆了,世界一瞬间在她的眼中消退了颜色,她崩溃,她绝望,她简直要发疯了。半响才道:“逆女,你居然卖母求荣。” 少女盈盈一笑:“我的母亲已经仙世,皇上欲追封为言妃,又与你何干。” 少女又哦了一声:“对了,大婶,人都可以易容,那蛇就更加可以了。” 木棉花道:“你是什么意思。” 少女摇头,象是笑木棉花蠢不可及:“你看你的手里大概都沾了金粉了吧。你总不会认为,那是蛇在掉色吧?” 木棉花低头一看,果然,她试着一扭蛇头上的小角,居然掉了。去掉角与金衣,这蛇,只不过是一条普通之极的小小竹叶青。 木棉花一把将蛇捏死,心已经灰了。心知大江东去,满盘皆输。唉! 这恶女果然是寒桀少帝的杂种,自己辛苦养了她十六年,居然反咬一口。恨,恨,恨! 少女笑颜如花,轻轻拉了拉衣袖,腕中多了一条流光溢彩的小金蛇,木棉花状若疯狂,指着蛇道:“你不是小言,你是龙宝儿。” 所有的知情人都为之动容。宝儿皇后更是笑了出来。寒桀少帝也展了眉头。 少女轻笑:“龙宝儿坐在那里呢。我当然不会是她。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女儿,我有一个好听的新名字,你要不要听” 少女歪了歪头,着实可爱,她看木棉花不问,只好自己说:“我是包子门的新门主大人,我叫小蘑菇。你身为包子门的属下,居然敢杀了旧门主,我要代表包子门执行门规。小白,你先上。” 那个宫女应了一声,上前就是一脚。原来她是小白包子翻串的。木棉花居然没有抵抗,被一脚踢飞了。 在所有的人中,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芙蓉包。芙蓉包在她最落难的时候帮助了她,而且从未要求过回报。她却恩将仇报,做下了这等事。如果她要死,死在白包子手里,是最合适的。 宝儿皇后c凌王妃和四个郡主都冲过去拥着小蘑菇,特别是凌王妃一把抱住宝儿,泪都下来了。刚才寒桀少帝扔杯子,可把她急死了。 宝儿皇后很想拉开凌王妃,她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被人抱。 一群人围着小蘑菇说东道西,众星捧月一般,叶小绯问:“你是怎么来的,这些子宫女怎么会听你的话。要知道在宫里,我们说的话都不顶用呢。” 小蘑菇笑道:“我找了皇上的影子侍卫,他替我办的差。” 要知道这影子侍卫和铁少秋一明一暗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上次派去抱走安安的女儿的就是这影子侍卫。他手里有皇上的御令。能很容易的办成别人办不了的事。当然除了宝儿,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龙氏夫妻走了过来,龙展翼在一边激动地要哭了。 宝儿皇后落落大方道:“爹娘,这是我们的小妹妹,小蘑菇。你们看,她真历害啊,居然做了包子门的门主大人。”宝儿皇后与小蘑菇是一人双体,所以她完全能了解小蘑菇心里的想法。 宝儿皇后已为人母,对小蘑菇更多添了一点女性的柔情与包容。她已经想得好清楚,小蘑菇是她人生中意外的惊喜,让她能够用别的方式重新活一遍。让她的人生更完美,一点遗憾都没有了。她可以视 小蘑菇为妹妹,也可以视小蘑菇为女儿,这两样她都没有,她都想要。而且,她更加自爱了,原来她十四岁的时候这么可爱来着,怪不得所有人一见她就要抱要亲,果然,现在自己也超想亲她一下。 宝儿皇后笑起来虽然还有二分孩子气,但成熟女人的韵味显而易见,亲切甜美,而且非常真挚,让小蘑菇也微微心折。其实她心里的小小戒谛在被宝儿皇后盈盈一笑,全都融了。 “过一会儿就是封郡大会了,我让皇上封你当公主好不好。”宝儿皇后忍不住宠溺起小蘑菇来。 小蘑菇摇头,她不喜欢,说真话,这个门主大人她已经觉得很头疼了,她才不要当公主呢。 “宝儿,奥,不,小蘑菇,你不会恨我们吧。”龙家夫妻在一边罪人一样眼巴巴瞅着小蘑菇。 小蘑菇乖乖的摇头,主动送上前去,给龙家夫妻尽情蹂躏一番。表示自己真不介怀了。 她本性就是很容易原谅别人的乖孩子。再说,对于爹娘与朋友,并不需要独占的爱。宝儿皇后这个姐姐她也非常乐于接受,因为宝儿皇后不但是自己未来的影子,也是个非常可亲可爱的女人。但是,对于凌少白她还是没有把握。 寒桀少帝站得远远的,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这个小蘑菇说什么。而且,他有预感,等会儿宝儿皇后回房后会给他大大的好看。 木棉花好似疯了,她根本不还手,不但尽量把身子最柔软的地方让给白包子打,而且开始披头散发,哀叫起来 当然木棉花被白包子活捉了。白包子没有杀她,因为他答应了一个小人儿。 最后,所有的事都平息了的时候,凌少白出现了。 唉,这是最没有意思的一个出场,造型也不用摆了。小蘑菇至少有一点与宝儿皇后不一样,她不等人来救,就先自救了。唉,知不知道,这样很伤那些急于保护她的某些大男人的心呢。 妻子的味道 萌妃13岁,妻子的味道 凌少白与小蘑菇对视。ai悫鹉琻 宝儿皇后轻轻唤了一声:“凌,盟主。”她是故意的,她明白了小蘑菇的小心眼儿,所以,故意用这种称呼拉开距离。 凌少白侧了侧头,道:“龙,皇后。”看了宝儿皇后一眼,又将眼错开,投向急急赶过来的寒桀少帝,凌少白淡淡地笑了。看着宝儿皇后这么幸福,他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拉着紧张地左右张望的小蘑菇然后,又开始在寒桀少帝不屑的眼光下,拉着小蘑菇飞檐走壁。 寒桀少帝走到宝儿皇后身边,哼了一声,无语。心想,这个凌少白真讨厌,不就轻功好一点吗,至于这么得瑟吗?! 小蘑菇自己一提气,身子一轻,就从凌少白手里挣了出来,她纵身向前,在屋顶与树枝间也走得很平稳。 凌少白呆了一呆,他一直是充当宝儿的保护人的角色,没料到宝儿居然会,会不在需要他的保护了。 这个宝儿虽然还是一样的娇小可爱,但似乎更自立一点,凌少白跟在后面,眸子沉如水。 不一会儿,两个出了皇宫,到了街上,开始和平常人一样慢慢走。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凌少白问。 小蘑菇回眸一笑,“我带你去个地方。那边有做了好吃的东西等着我们。” 凌少白看到小蘑菇笑里面那一点点女性的甜美,心里一荡,上前去,轻轻地挽住了小蘑菇的手,小蘑菇没有挣开,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街上。 一对华服丽人,携手并行,满大街上的人都欣赏注视。小蘑菇有点羞,又有喜。 就这么静静地不说话,手拉着手,彼此的体温互相依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感觉众人羡慕的眼光 脚步好象老是踏不到实地,走在棉花堆里,白云上面,心里轻飘飘的,空的,同时又很充实。 这种感觉真好! 两个人都好希望这条路永远到不了头。 不过所有的街都有尽头, 尽头,有一道院墙,一扇小小的红门。宝儿推了门进去,回眸一笑,拉着凌少白一起进去。 两个人走进一间干净的房,桌子上有些食物,下面有烫水热着,旁边站着一位胖胖的大妈,凌少白记得好象在包子门见过。 “门主大人,请慢用。还要什么,我去准备。”大妈好象多了份拘束,大概还在怕凌少白吧。 小蘑菇挥了挥手,让大妈下去。拉着凌少白坐了下来,伸手去掀碗盖,里面有各色精巧的小包子。 这是一个奇妙的感觉,凌少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小蘑菇带着跑,小蘑菇反过来照顾他,这感觉不错!好象更有妻子的味道。 他拾起筷子先尝了一口,在小蘑菇期待的眼神中,他含笑点头。这个时候,给他吃黄连,只怕他也能吃出淡淡甜味。 小蘑菇眯着眼笑了,对凌少白道:“这是我进皇宫之前亲手做的,让大妈们替我蒸熟的。” 凌少白又尝了一个,凝视着小蘑菇,又笑了笑,这一次不是他平常挂在脸上的那种清淡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幸福的笑! 他相信,所以纠结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们,彼此有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你饿了?”小蘑菇有点怀疑地问,在她的记忆里凌少白还没有一顿吃过这么多东西呢。是自己做的太好吃了么?还是,他又象上次那样日夜兼程的赶路,根本就是好久没有好好吃东西。 凌少白的笑了一下,姿势还是那么文雅。 小蘑菇推测道:“你多久没有吃饭了。” 凌少白的筷子停了一下,侧着脸,声音暗哑呢喃:“想信我,如果我的吃相很不文明那全是因为你做的包子太好吃了。” 小蘑菇手一抖动,包子掉了,凌少白筷子伸过去,挟住,张口嘴,双眸深深凝神着小蘑菇,轻轻把包子放进自己的口中。动作极之魅惑。 &nb sp;小蘑菇不敌凌少白的男性魅力,脸红气短,眼波乱飞,不知想到了什么,心跳都在慢慢加快。 凌少白笑,他不能和妻子上床至少要享受一下和妻子的乐趣。小蘑菇,在他的心目中,愈来愈象一位称职的妻子了。 凌少白已吃得差不多了,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小蘑菇的玉手 “呃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从木棉花手里逃出来的?”小蘑菇想把话题转移到一些安全问题上来。 她成功了。凌少白也非常想知道,他含笑着用那双深得能淹死人的俊眸含笑凝睇,唉,小蘑菇在心里哀叹,这世上有妻子被丈夫迷得找不着北的吗?反正人家的情况她不知道,她自已真是找不到方向了。 “嗯。”凌少白轻轻地发出声音,提醒小蘑菇说下去。 小蘑菇侧了脸,停了一会儿才说:“我被木棉花劫走后,她给吃了丧失内力的药。后来李姑娘找到了我,原来上次寒桀少帝并没有杀她,只是杀了一个死囚犯易容的。你想,活人都能易得让人分不清,死人,又隔得那么远,更容易了。后来,小春子把李姑娘放走了,为此,他还小绯闹别扭呢。”小蘑菇也显示了女人八卦天赋,居然不小心,把话题绕到叶小绯身上了。“听说小绯要嫁给铁小春,而叶肖戟要娶绯儿,父女俩个一起结婚,一定很热闹。呵呵” 凌少白随便小蘑菇绕,“听说要封三个郡主,这下子我让他们更热闹,饶一个公主,哈哈,皇上哥哥好小气,到今天才让沾衣姐姐嫁给铁少秋,我觉得他们俩好可怜哦。呵呵”乱七八糟胡说了一会儿,小蘑菇功力不足,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呆呆地坐在那里,茫茫然地盯着桌子发呆,好象那上有答案一样。咦,我刚才是讲什么来着。 凌少白明白,小蘑菇是太紧张了。毕竟初夜到现在已经隔了太久太久了。唉,这丫头,根本没有人告诉她,她身上有护身符。 不过她这种近情情怯的样子真可爱。 你要追我七次才行哦 他不忍见她这么尴尬,出言指明正确方向,顺路送她回去。“李姑娘找你做什么?” 小蘑菇突然恍然大悟,高兴地哦了一声,立刻接下去:“李姑娘冒充了一个叫糖果的小女孩子,然后混到我的房间来要和我交换身份。让我出去。” “我想了个更好的方法,那就是等木棉花进宫里,把我交给李姑娘所扮的糖果时,我们一起逃跑,而且顺便把白包子也一起救了。然后我们就一起进宫,我没找到沾衣姐姐和铁少秋,就只好找到影子侍卫,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小蘑菇好骄傲哦。这一件事她办得的确漂亮。 凌少白微笑,后面的事他当然都知道了,要不是他,谁替她们一路善后。木棉花的一堆明桩暗线,皇宫里被惊扰的大内高手,可费了凌少白不少的手脚,好在小蘑菇玩得高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话又讲完了。大妈进来收拾了桌子,上了清茶。 小蘑菇陷入找话题的麻烦局面之中,咦,平时人家是怎么说话的,好象不用这么费力。为什么我居然找不到话题和盟主哥哥聊天呢? 凌少白又一次提供新话题:“那一天,你为什么会离开我。” 小蘑菇道:“我是陪小白送他妈妈。哦对了,小白要带着李姑娘一起回老家。今年的桃花真是朵朵灿烂,是不是?” 凌少白看着小蘑菇不语。 小蘑菇低了头,道:“是啊,是了,我是自己要跑掉的。”小嘴儿嘟着,好象这全是凌少白的错。 凌少白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小蘑菇要哭不哭地道:“你的心里,到底喜欢谁?” 凌少白笑:“当然就是我的小妻子了。”这个小妻子说得甚是甜蜜,小蘑菇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凌少白轻轻地伸手 小蘑菇看了半天,才乖乖站起来,轻轻倒向凌少白的怀里,有的事两个人抱在一起说,比距离远远地,更有感觉。 “因为自己和别人一样,所以会觉得很奇怪?对吧?”凌少白道。 “嗯。”小蘑菇的声音好乖哦,尾音拖得长长的,好娇憨。 “别的人可以同时喜欢你们两个,我不可以,对吧?”凌少白声音里没有笑,但却极温柔。 “嗯。”这个嗯比较短促,急切。 “可是你明知道她和我根本不会发生任何事,也许一辈子连话也不会再说一句。这样仍然不可以吗?”凌少白问。 小蘑菇沉默了一会儿,仍然“嗯。”但已几近无声。 “我说一辈子永远只要你一个,以后,只喜欢你一个人,”凌少白停了一下,才轻轻说了下半句:“ 这样,也不行吗?” 过去的事,他是无能为力的,他过去是爱过那个宝儿,因为那也是她啊。这混乱的情绪,他也没有办法理得清楚。他只能将自己的未来全部献给小蘑菇,这样,还不够吗? 过了一会儿,小蘑菇轻轻地抽泣道:“我是不是很坏,一直在为难你,就因为知道你爱我,所以一直都在故意的刁难你。55555555”她心里没有办法服气,但她自己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办? 凌少白道:“妻子为难丈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我当然更喜欢现在的你了。你没有发现吗?你根本不喜欢寒桀少帝。而,居我所知的宝儿以前肯定是喜欢他的。不管是不是发展到了爱情的地步。但至少兄妹般的感情还是有的。我想,我们通过九转玫瑰门时,我一定是把你身上最依恋我的魂魄给吸引了过来。你没有看到么,那位宝儿皇后,对我,也和你对寒桀少帝一样,感情平常的很。” 小蘑菇含着泪微笑道:“我喜欢这种说法。” 凌少白低下头,凝视着小蘑菇晶莹剔透的明眸,她的所有思想所有感情都清清楚楚地反应在里面。凌少白虔诚地轻轻叹息,柔和的象在春风里一样陶醉不已。小蘑菇的这一句,让他全然失控。她那份认真急切的渴望c毫无遮掩的倾慕,全然赤裸的情思,深深地,引起了他腔子里最深处的共鸣。 小蘑菇嘟着红唇,虽然什么也不说,她的心里,也知道这是个玩亲亲的时间。 凌少白苦笑,轻轻的拉高小蘑菇的玉腕,那条金蛇乖乖趴在那里,好象死物。凌少白觉得它现在是最讨厌的一个物件。碍眼的很。 想象中的亲亲没有等到,小蘑菇有点奇怪。 不过她吃饱了,又说了好多话,本来进宫前就费了大神了,现在觉得好困哦。 凌少白把她抱到床上,合衣与小蘑菇同眠。 他还是习惯地要去按小蘑菇的穴道,却发现因为小蘑菇的内力大涨,穴道会自动滑开。 过了一会儿,小蘑菇虽然没有手舞足蹈,但开始轻轻呓语 凌少白耳力本就超群,又睡得极近,听得个明明白白。 “我要让你永远爱我。嗯我要跑给你追。”小蘑菇连在梦里都不忘折腾凌少白。 凌少白轻轻问:“为什么啊?”小宝儿以前有个坏毛病,她说梦话的时候,如果有人和她一问一答,她能说好久好久。以前龙盟里的好多人都喜欢和她开这个玩笑。凌少白倒是很少,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小蘑菇轻轻呢喃:“盟主哥哥要象蜀丞相诸葛亮一样。” 凌少白好笑,原来小蘑菇对自己的要求不低,凌少白带着点点好奇笑问:“象他哪里?” 接着,小蘑菇说了四个字,凌少白就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了。她说的是:“七擒孟获!” “七擒孟获!”凌少白惊道,瞠着眼,已经不知如何反应了。这小丫头还想让自己追多少 次啊。至少是七次吗? 小蘑菇在梦里笑,许下甜蜜诺言:“被追到了就要给你吃点甜头。”这话完全是芙蓉包的话,不过由小蘑菇说出来,那就别有一番滋味。 凌少白哭笑不得。那么,他们的婚姻将会从一场你跑我追的游戏开始?这丫头想折腾掉自己的老命吧!七擒孟获,她真想得出来。 结局了 当第一抹亮出现在窗台的时候,小蘑菇就醒了。 心里有心事,总是睡不沉的。 想要随时逃跑的家伙侧头看了看床伴。哇卡卡,盟主哥哥长得好帅哦。 凑近点,皮肤白净的象玉一样,那是一种冷质的坚硬,看起来好光滑,好想摸一下。还有,眉,形状优美的要命,合着的眸,如此安闲,让有不禁联想到宝相庄严这个词。还有,他的唇。实在是太诱人了。 被他亲到,好象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那是会让人上瘾的。为什么昨天夜里?她害羞地想不下去了。 只是将自己软绵的小手指,慢慢地抚上了凌少白的唇 凌少白张开唇,轻轻咬住小蘑菇的手指。小蘑菇吓一跳,再一看,凌少白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哇,好难为情哦。小蘑菇低头,吃吃地笑。脸滚烫的。 “嗯。”小蘑菇轻轻地呻吟了一下。她发现,凌少白在用舌头舔她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那滑腻的触感,让她的小脚趾都弯了起来。好刺激哦。 凌少白专注的舔着,柔软的包围着柔软,他自己也非常的舒服。但他强烈的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可逆止地睨着小金蛇,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情动,引发不必要的大麻烦。 这样一想,消退了不少。 他坐了起来,对小蘑菇温柔地道:“我还从没有送过我的小妻子什么首饰呢。今天我们去打一件特别的。” 小蘑菇点头笑。她也是第一次收到来自夫君的礼物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记和金店是大夏最有名的一家首饰店,据说皇宫里的首饰也经常在这里打造呢。 永远穿着雪白的衣裳的凌少白与彩衣小蘑菇(有点毒小蘑菇的造型)一起走了进去。 老板亲自来招待,份外客气:“贵客里面请。” 一边将二人让进里面的雅间。一会儿泡茶的打扇的都来了。招待的无微不至的。凌少白心里有数了,“老板,有好的首饰匠人,请出来。” 老板立刻点头哈腰,出去了片刻,带了个中年男子进来。 “请问公子要打什么样的首饰?” 凌少白轻轻地拉过小蘑菇玉白的手腕,露出那条蛇来。然后说:“我要你们打一个手镯套。就是能把这个手镯子套起来,贴近皮肤的地方多留些细长的空格,可以让这个手镯仍旧贴近皮肤,但” 那工匠拿起一只毛笔,迅速画了个图给凌少白。凌少白看了,修改了几个地方。 工匠道:“这样虽然牢不可破,但放不进去那镯子。” 凌少白笑:“那镯子我自己能放。你不要多虑。材质要以精钢为主。” 工匠没有继续说了,客人啊,这象是首饰吗?你是在打牢笼吧? 小蘑菇也有点奇怪要这个做什么,不过盟主哥哥每次送她的东西都是花了好多心血的。大概是用在连她也没有想到的地方,她好感动哦! (送奇珍异宝你不感动,送你个铁套子居然在一边感动死。汗!) 工匠问:“请问什么时候要?” 凌少白道:“愈快愈好。” 工匠想了想:“二个时辰后”。 凌少白点头,拉着小蘑菇场长而去。 从另一道门后转出二个人来,一个是叶肖戟一个是铁少秋。两人对望一眼,笑,这个凌少白真是聪明。居然连这种点子都能想得出来,看来男人无关什么品性,沾到,都会很急啊。 凌少白与小蘑菇一路手牵着手,悠闲地散着步。 阳光下路面都闪闪发光,眼是闪亮的,心也是闪亮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光明而灿烂。 小蘑菇不再贪看零食与小玩意儿,只是被动地跟随着凌少白的步调,前进,左转,右转她不在乎被带到哪里去,也不在乎时间,只要能被盟主哥哥牵着手,任何地方她都不在乎。 两个人中间升起了一种懒洋洋的幸福感觉,就象是在冬日的艳阳下趴在某地被晒得晕晕欲睡的那种感觉一样,不想说话,不想打破这印有魔咒的甜蜜时光。 任何一条路都是有尽头的,终于,他们又来到了包子门的分门。 推门而入,小蘑菇突然看到,墙角的一树桃花什么时候都谢尽了,只有青青小小的桃子,挂得零零落落。啊,春天,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吗? 有一点轻浅的感触,是什么,一时也说不清,飘飘渺渺的,小蘑菇有一些些神伤 她做过包子给了盟主哥哥吃了,盟主哥哥也对她坦诚了心迹,所有的事都清楚而晴好,所有的人都张开双臂欢迎她,仿佛世界都换了明快的色彩,可是,为什么?一个季节的变化,谢了桃花,绿了桃子,会让她这么感伤 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她究竟还想得到什么? 小蘑菇困惑了?她本来就是个缺少的人,她的一切总被满足的太好太充分了。她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主动去争取的。可是,她尝过那种生活,那种努力会有回复,那种热情的生活,她知道那种努力过程中的快乐,她喜欢那种有追求需付出的快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夜空静蓝,一弯明月,点点繁星 小蘑菇和凌少白坐在屋顶上,小蘑菇腕中的小金蛇被罩进一个半封闭的铁笼子里,打造得象是小金蛇穿了盔甲一样,说真话,还蛮好看的。因为本来小金蛇的造型就非常华丽,加上相对朴素点的外衣,看起来更加高贵,凌少白果然非常有眼光。 相对静坐,他们专注互视,靠得如此近,彼此的鼻息清晰可闻。目光与夜光一样温柔如水 凌少白向前轻轻一触,在小蘑菇的额间印上清浅的吻,然后,顺势而下,辗转来到了小蘑菇的唇际 凌少白缓缓地探索她口中的温暖柔滑,吸吮她闪躲不及的舌尖,只过了一会儿,吻急切起来,凌少白开始用力吸吮,仿佛想要以这个吻将她整个吞下喉去。 “嗯啊”小蘑菇发出的低吟。 凌少白以高大的身躯缓缓地压制了她,两个人倒在身后的锦被之上,凌少白双手捧住小蘑菇的脸颊,要她彻彻底底接受这个吻,不能遗漏一丝一毫!随着凌少白的灵舌进出的动作,小蘑菇口中每个角落都被探索过了,她的双唇也被吻得红肿了,他尝到了她的味道,也让她接纳了他的味道。那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融。 当凌少白移开双唇,看到小蘑菇那眼神半闭c红唇微启的模样,不禁惹得他的更加勃发。他拉上那床极之宽大的薄被,掩住两个身体,轻轻地将小蘑菇没有带金蛇的手压向自己的 小蘑菇吃惊地回瞪著他,连眨都不肯眨眼。然后,悄悄地,覆在他衣外的小手开始微怯的探索,试图弄清他男性的轮廓。 凌少白突然皱眉,脸上滑过一丝丝痛苦的表情,小蘑菇诧然急急退却,却被凌少白及时抓住手腕。让她继续刚才未完的探索与发现之旅。 凌少白非但不准她中止探索,还扣著她的手腕,引导她熟悉他的一切。甚至,自行打开衣物,引领她深入衣物之内进行最原始的最亲密的接触。 指间传来的感觉与热度,令小蘑菇惊愕得抽息出声。她在这方面实在笨拙,完全不知下步该如何,凌少白只好移动自己来迁就她小小的掌握。 待最初的陌生过后,小蘑菇的手开始大胆,探究每一处奥秘,每一种反应,随著她生涩的摸索,凌少白流露出微妙的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陶醉,也仿佛在渴求。小蘑菇从没看过他这样:他喜欢她这样碰他? “啊”凌少白放纵自己叫出来,他实在爱极了小蘑菇的碰触,只是,他没有忘记控制小蘑菇的另一只手,将她高举起来,在星月之下那条金蛇吐着怒火的红信,可惜,那钢笼的缝虽然多,但极细,细到它吐不出它的细牙与细舌。哼! 他的另一只手放任小蘑菇愈来愈熟练的动作,转而探索小蘑菇的未知世界正沉浸在激情里小蘑菇骇然抽息,却已来不及阻止探入她腰际往下进击的巨掌,只能急急低嚷:“不要啊” “嘘!”凌少白干脆直接以唇覆上她意外的高喊,省得扰人清梦。宝贝小蘑菇,你知道这可是屋顶啊,清风朗月下,吵到屋子里的人可不好。 凌少白沉醉地闭眸品尝著小蘑菇的唇舌,手指向下搜寻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拧住小蘑菇身下最脆弱的女性悸动,不闻不问,来来回回,抚摸着 小蘑菇惊讶地发出细小的叫声,纤细的腿并得紧紧的,将他的大手困在其中。 真拿她没办法。凌少白出动另一只大手,抓住小蘑菇的下衣。他的动作如此迅速,如魔法一样,小蘑菇还没有反应过来,衣服嗖得一声,就不见了? “我的衣服” “别担心。。。”他捂著她惊叫的小嘴愉快地轻声安慰。 凌少白轻轻一侧身,安然俯在她双腿间,悠哉地舔。吮起她的小小的脸蛋,转移她完全敞开自己的恐慌。凌少白修长的手游移在小蘑菇雪白嫩滑的臀侧,直下。大。腿,来回摩挲,眷恋著她不可思议的柔软滑腻。 小蘑菇倏地闷声抽息,在他修长的身躯下勉强弓起背脊,抗议著恶意翻搅著她小花蕊蕊的手指,可是声音全被她咬在自己的下唇里,封锁在她的口内。 “为我,叫出来。”凌少白发出慵懒笑语,以吻夺回那份属于他的柔润红唇,津津有味地含吮。 甜蜜的折腾,折腾,折腾 凌少白本想优闲地慢慢挑逗,但男性。坚。挺的欲。望已一再发出强烈警讯,急切渴。望著深入探测的小蘑菇娇嫩禁地。可是凌少白认为小蘑菇还没准备好,至少,对他来说,准备得还不够好。 凌少白要让小蘑菇在每一次中都愈来愈沉陷于他男性的魅惑之中,失去离开的勇气与决心。 他要做的就是让她学会留恋,不但是留恋他的心,也要留恋他的身体,留恋他的 凌少白低下头去,决定攻陷最后一处城池,从小蘑菇的可爱得不得了的小脚趾头开始,他以崇拜c留恋的心情,慢慢往上吻过她的脚踝c小腿c膝盖及大。腿,最后拉起她夹紧的双腿,吻过她最敏感的花蕊。 小蘑菇激狂地叫了出来,“5555555”是哭泣,是兴奋,还是天花乱坠的晕眩,她分不清楚。 凌少白继续膜拜着她的芬芳柔嫩的小花蕊蕊,以他的唇c他的手和他的心。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稍微离开她的身上时,仰起身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随手丢到一旁。 此刻,尽管只靠着淡淡地月光,小蘑菇还是可以看见凌少白结实健美的身材,还有那男。望。兴奋的象征。 凌少白再加入一只长指探进,与舌同步,再加快进击的速度,再加重捻揉的力量,延长灼烈的撩拨。 小蘑菇无法自制地痛苦扭动著,想呼救,又不完全排斥这诡异的晕眩冲击,只能无助地任凌少白以舌以手玩弄着她脆弱的感觉 某种莫名的抽搐袭上小蘑菇全身,逼得她失控呻吟,在他强制的吻吮下声声战栗。她的灵魂在他狂乱的蹂躏下激动地寻求爆发的出口,寻求毁灭的高峰。神秘的女性本能引她挺身贴近他,乞求他更多的爱抚。 那如蜜般泉涌的女性花蕊,终于告诉凌少白,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凌少白毫不犹豫地起身,直接贯穿小蘑菇娇弱的花蕊,慢一点,再慢一点!他脑中严厉地指控著,他却无法左右自己愈来愈强烈的进攻。 她的妖孽花蕊深深的c紧密的吸引,令他疯狂,一再地加剧动作。他拚命压抑快要冲出口的嘶吼,被体内不知名的力量袭击著,不断地c暴躁地,将他推向轰然粉碎的边缘。 小蘑菇不知自己的双臂是何时紧紧圈在他颈上的,她只在他唇中迷乱地听见声声满足的浓浊叹吟,传自他胸膛深处。他不断侵略自己稚弱的领域,让她头都晕了。霎时满天星空卷为巨大的漩涡,将她的灵魂吸往其中。她失控地抽声呼喊,似泣似吟,她的手镯在发抖,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夹紧自己能夹紧的每一部分,发出大声妖孽的甜呤:“啊啊少白” 凌少白在狂情中稍稍回神,观赏着小蘑菇迷醉的诱人反应,啊,真是,怎么会有人这么甜,直教人想一口咬下去。 凌少白又开始身下的。挺。进,只不过,这次缓多了,也深得多了。凌少白另一只手开始变戏法,呃 一阵清风吹过,小蘑菇的上衣也不见了 噜呜 他几近虔诚地揉起小蘑菇初生的小小蕊蕊,拜到在她清秀玲珑的身材之下他激越的冲刺紧密地压制著,与她易感的小小花蕊摩挲,崩溃她的意识,一同飞往粉碎之外的粉碎。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个人同时大叫着。 那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点点星花,缓缓散放闪闪光彩,美极丽极极之灿烂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剧烈的燃烧之后,徐缓的余温将他俩抱着。小蘑菇头昏不已,无力地倒在抱枕上歇息,试着想找回正常的心跳。 凌少白从背后搂住她的细腰,右手弓起让她的小脑袋枕着,左手则还留恋不已地抚过她身上的曲线;他的汗水滴到她身上,形成更加柔滑的触感。 这场欢爱似乎耗尽了小蘑菇的体力,她像个累坏的孩子,在他怀中寻找着适合休息的位子窝着,没一会儿,她己经不能克制地进入浅眠状态。凌少白却丝毫没有睡意,默默地望着她的脸庞,感觉到无边的宁静幸福。 “七擒七纵”小蘑菇低低呓语,星光下,凌少白一脸的愕然,小蘑菇还没有忘掉她那个古怪的主意吗? 凌少白的手摸过她的脸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永远的留下来”。 小蘑菇没有回答,低吟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去,缩成一团。她的睡姿多么天真,天!你一定不知道自已有多美凌少白无法完整的形容出她的美丽,只能以唇c以手c以全身来赞叹。才褪下的激情又整装待发 凌少白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么样奇怪的诱因里,这个小小的易感的软软的香香的小身体,居然能承载着他全部的幸福! 不论她走到哪里,离开自己多少次,只要她是在那里等他,等他找到她,证明他的爱,那么,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幸福从来就不是一种颜色,小蘑菇喜欢的那一种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七擒七纵就陪她玩玩,又何防呢? 一个俯身,凌少白再次深深地。进。入。她,进。入。幸。福!,最快更新本书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番外灰常好看哦 宝蕊宫 海棠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宝主子,要起床了。”莫沾衣轻轻地喊。今天可是龙夫人进宫省亲的日子,总不能睡在床迎接母亲吧! 轻纱帐内的小美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莫沾衣摇摇头,看来昨夜又累坏了。 室内有一股子淡淡地味儿,莫沾衣从香盒子里拈起一块香放进金色的兽香炉内,淡淡的花香冲淡了原来的气息 轻轻挽起帐帘儿,凌乱的床帷,娇小的玉白身子,乌黑散乱的长发,交织掩映间,好一幅靡醉的夜生活场景再现。 “宝主子。”莫沾衣轻唤,也知道宝儿是唤不醒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推。 宝儿趴在那里,侧着脸,从长发间睁开半只眼,眯了莫沾衣一眼,又闭上了。 莫沾衣忍不住轻笑,真受不了,已经是孩子他娘了,却还是十足的矜贵娃娃,总在漫不经心间绽放其娇柔媚力,把个寒桀少帝迷得夜夜狂欢,每天早朝都要宫女太监们请醒好几次。 莫沾衣已经给这对荒淫无道的夫妻弄得不会害羞了,推了几下,见宝儿没反应,就从床边取了一件长衫,将宝儿包了,径自抱进浴池里。 水总是偏温一些,宝儿不喜欢太热的水,莫沾衣轻轻地将宝儿的玉足放进去,观看宝儿的反应,然后才将她整个人一点一点滑入池内。 沐浴时,宝儿还是闭着眼,象坐禅一样,要知道一个女孩子身兼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重职于一身,可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哈哈 莫沾衣的手轻轻地在宝儿的身上按摩着,用内力让宝儿的气血游走周身,过了一会儿,宝儿终于清醒了,睁开清灵的明眸,侧过头,看了看莫沾衣,脸上露出了一些害羞的笑意。 莫沾衣感叹,每天闲闲没事做,连儿子也只是每天看上一个时辰的宝主子都累成这样,真想不通寒桀少帝哪来的精力还天天要上朝处理那么多军机要事。白天操劳晚上操劳,他就不用睡觉么? 宝儿出浴,换了件粉红色的轻纱宫装,发间只别了一根通透的紫玉钗,莲步微微,呵欠连连,显然还没有睡足。 进了大厅三二步,龙夫人早已恭候多时了。 宝儿一见到龙夫人,立刻左张右望,显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莫沾衣好笑,没事也给她看出事来了。 宝儿回过头对莫沾衣道:“那个,沾衣姐姐,你替我,替我做点好吃的吧!嘿嘿” 一听就知道没有诚意,是请莫沾衣回避的意思。莫沾衣点点头,招了招手,把众人都带开了,心里想,宝主子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呢? 龙夫人与宝儿立刻聚在一起,宝儿问:“带来了么?” 龙夫人点头,眼睛都在发光,显然也非常热中于这类有点冒险有点刺激的事。 龙夫人从怀里摸出厚厚一叠画册,递给宝儿,宝儿摸了一下,烫手一样,又放下,怯怯地笑,又有几分玩皮。 “快点收好,给人看见了成何体统?”龙夫人催宝儿。从拿书到现在,她就没好好睡过觉,太紧张了,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给大夏国的国母偷送春宫图,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宝儿哦了一声,将书学母亲的样子收入怀里,可是她的身材多苗条,哪里能做到象龙夫人一样“有容乃大”。放在怀里,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有情况。 “好象不行唉?”宝儿比给龙夫人看,一脸的娇笑,其实她也没多怕了,就是害羞。 龙夫人围宝儿转了一圈子,的确,宝儿的身材现在出落的愈发好了,纤巧合宜,根本没法子一下子容下这么一叠书。 两个人正在捉摸间,就听到莫沾衣在外面轻轻地喊一声:“皇上驾到!” 两个人吓了一跳,这事要被皇上知道了,虽然不会犯多大的罪,但龙夫人以后,真是不要做人了。 欲哭无泪 宝儿将书一把塞进怀里,龙夫人道:“不行,不行,这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给我把。”不由分说,把书又拽了出来,收回自己怀里,两个人都是冒失鬼,有一本书滑掉下来,落在地上。 龙夫人刚要低头去拣,寒桀少帝就进来了,只好轻轻一脚,把书扫到椅子下面了。 “参见皇上。” 寒桀少帝点点头:“平身。” 今天早朝时,他听到楚国使者通报,慧平公主喜得龙子,所以特地将这一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宝儿。 “赐坐。”寒桀少帝对龙夫人还是蛮客气的。人家生了这么个美美的女儿,还没长成,就给自己连根带叶的挖来种在家里,怎么也要表示下感谢之意。 龙夫人如坐针毡,自家夫君常常在家说,早朝时寒桀少帝每每眼光扫处,众臣无不凛然生敬,那些朝堂之上的大臣都怕得不敢喘大气儿,自己当然也会怕。好想马上就回家,55555要是给皇上知道自己给他心目中一等一纯洁的天仙宝儿看淫书,会不会当场把自己扔出大厅啊! 天啊地啊人啊,下一次鬼拉着她的手,她也不敢干这种事了。 寒桀少帝的眼光多锐利,当然发现龙夫人脸上有异,可是不管他多聪明也猜测不到这上面。只是淡淡地把慧平公主产子的消息说了一下。 “啊,慧平公主姐姐也生儿子了,我们哲儿有弟弟了。”宝儿开心地笑,对寒桀少帝道:“兔兔姐姐的女儿也好,慧平公主的儿子也好,统统都比咱们的哲儿小,咱们的哲儿是大哥哥呢?” 龙夫人一提到哲儿,也笑眯了眼:“是啊,哲儿天资聪明,明君之相,这以后,天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一般来说,寒桀少帝为人处世的态度是非常冷静客观的,此时提到他的宝贝儿子,也不由眉开眼笑:“是啊,听母后说,昨天哲儿抓着一本史记不放手,硬是要宫女们给他读书才行。” 带着宫女们上前来奉茶的莫沾衣一听,惊得一身汗,光听他们说,人家还真猜不出来,这位被吹成先哲大贤的哲儿皇子,已经在学史记春秋的人了,现在还在裹尿布,吃奶奶,吐泡泡呢。 宝儿接着道:“是,莫沾衣姐姐把前朝的诗词都给他读了三本了。现在每天不听会莫沾衣的诗,他就睡不着觉呢。” 莫沾衣真想笑:明明是哲儿每天那个时候才能见到娘亲,所以高兴的,关自己读书什么事。也真有这样的爹娘,恨不得让哲儿还不会走路,就先学会轻功,还不会说话,就先学会做诗。偏生这孩子还长得蛮象他娘的,一副可爱到不得了的样子,真是让皇宫里的一干人,恨不得把哲儿捧到天上去。 真不知道哲儿长大会是什么样子。以前她小的时候,娘亲与爹爹总是说,人是不能太宠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可她亲眼见到宝主子,被从小宠到大,不但品性高洁,还愈宠愈上相。所以,她现在坚信,人是可以宠的,关键是要宠爱得法。 龙夫人听得心痒痒的,她好久才能看到一次哲儿,当然,她比丈夫幸福,丈夫到现在才见过哲儿三次,抱过一次。说真话,现在她的心都被这个小儿人给勾住了,过几天没他的消息,就觉得活着没意思。 寒桀少帝看出来了:“今天去慈宁宫用午膳吧。顺便见见哲儿。” 龙夫人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怀里放着这些书去见哲儿,太不象样子了,只好对宝儿使眼色。 宝儿对寒桀少帝道:“娘亲说今天家里还有些事,只是到省亲的日子了,先进宫看看我,问下哲儿的近况,马上就要回去。” 寒桀少帝点点头。 龙夫人顺势站起来告辞,寒桀少帝应允了。龙夫人回过头来恨恨地白了女儿一眼,要不是带着这些子乱七八糟的书,今天就可以见见宝贝哲儿的了。唉!人是不能做坏事的,这就是惩罚! 宝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龙夫人把那些书怎么带来的,原样带回去。555555她还准备利用这些书研究一下反败为胜的技巧呢,这下子,全完了。 走到门口,龙夫人突然想起来,坏了,坏了,椅子下面还有一本呢,若是叫打扫的宫女们发现了那? 赶紧回头,对宝儿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椅子下面,才离开。 宝儿莫明其妙,回过头问寒桀少帝:“娘亲是什么意思?” 寒桀少帝微笑着,弯下了龙腰,低头在椅子下面拾起了一本书,自己看了看,脸孔板着,收回到自己怀里。 宝儿明白了,脸红的火烧一样,艳丽的要命! 这下子完蛋了,今天晚上又有的受的了。 唉! 结果,结果当然是哲儿也没看成,宝儿被寒桀少帝拎回寝宫受教! 莫沾衣留下绯儿看门,自己去慈宁宫去看哲儿,嗯,哲儿不听到她读诗是不会睡下午觉的。所以,她一到时候就会乖乖自投罗网,这一对色夫妻,她才懒得烦神呢。 这个世界当然只有哲儿最可爱了。 一一一一 寒桀少帝懒洋洋的靠在床上,对宝儿轻轻勾了勾手。 宝儿豪情万丈,却又身不由已,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床边走过来。唉,人家刚下床,真不想再上去。 “现在开始好学了。”寒桀少帝笑得寒气逼人,不怀好意。 宝儿嘟着嘴,睁大眼,吸气,赶紧卖弄无敌可爱,骂她,怎么不想想自己。她这样是被谁逼的! 寒桀少帝从怀里抽出那本书,随手翻了翻,哼,这些东西,他早就看过了,也没什么嘛。宝儿还是无知一点的好,在床上挑教起来,才更有成就感。翻着翻着,在某页停了下来,这个姿势也行?不可能吧?就算自己与宝儿都会点武功,但要这样,好象也很难 寒桀少帝再一次抬起头,笑得更加亲切,也更加让宝儿心里找不到底:“过来,你既然好学,我们,就来好好研究一下,这种招式。” 宝儿侧过头去看,一开始没太明白,这书和娘亲上次给的不一样,是两个人的。 过了一会儿,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指着画册,震惊地话都说不出口:“嗯,这啊” 寒桀少帝道:“你选的书,当然是由你开始,还不快点!” 宝儿骨气万分却又窝囊万分地轻轻说:“皇上哥哥,宝儿知道错了!” 寒桀少帝兴致勃勃道:“朕不会怪你的,快点,别磨忖了!时间宝贵,过一会儿还要看小哲呢?” 宝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这么玩过之后,她大概到明天也起不了床了。 寒桀少帝高兴地想,现在他总算知道怎么治疗宝儿的睡品问题了,那就是每天晚上玩到她累得连小手指儿也动不了,天天睡得和中了蛇毒一样乖! 嘿嘿 精彩番外 御花园 春日 几个小孩子排排坐,吃果果 居中的男孩儿比较胖,大概三四岁,肉肉的脸上一对极亮眼,那眼白清得象最纯净的水晶,衬得那乌溜溜的眼珠子亮得如天上的星子。说他有三分象寒桀少帝,倒有七分象小宝儿。正是寒桀少帝与宝儿的宝贝儿子小哲。 小哲问大家一个很深奥的哲学问题:“你们知道么,这天上的太阳是围着谁转动?这地上的风也是谁让它刮的?这树上的花是谁让它们开放的?” 边上有一位同龄的极白净清秀的女孩子,眯着一对笑眼,嘴边粘乎乎地流着口水,傻傻的看着男孩儿摇头。她就是寒凌王与兔兔很忙公主的长女夏凌兔——大夏国最受宠爱的小郡主。 这些东西她还没有学过,小哲哥哥好聪明哦,什么都会! 小哲睁大眼说瞎话:“这天上的太阳是围着我转的,这地上的风也是我让它刮的,这树上的花,我不让它们开,它们谁敢开。哼哼!” 女孩子拼命点头,含糊道:“是滴,是滴!” 站在一边的男孩子,样子有一点点酷,此时不屑地道:“有本事你现在叫它们别开花啊!”他是铁少秋的幼弟铁少春今年才九岁。不过他倒不象铁少秋对寒桀少帝那样热烈崇拜,反而经常对小哲冷嘲热讽的,因为因为谁叫人家喜欢的凌兔小郡主只会对小哲这个小子服首贴耳的,哼! 受到小小崇拜者的鼓励,和小小怀疑者的否定,小哲开始信口开合:“哼,就连这大夏国的太后是也我的私人侍女,大夏国的皇后是我的忠心臣子,这大夏国的皇上” 他住了嘴,大夏国的皇上——寒桀少帝正一脸冰霜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吹呢? 小哲害怕了,如果说在他小小的生命里还有什么人可以怕的话,那绝对就是他家老爹!他老爹也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就会让他大受惊吓了。 宝儿在一边笑得眼都没缝了,她是那种标准溺爱型娘亲,觉得她的宝贝儿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大大的有道理。 铁少春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凌兔小郡主也喜冲冲地招展着她逗人的笑容:“娘娘抱抱,娘娘抱抱。”她不管什么皇后娘娘王妃娘娘,统统称娘娘。 宝儿笑逐颜开弯下腰把凌兔抱在怀里,轻声问:“小凌兔今天开不开心啊!” “开心,小哲哥哥要让太阳开花!”凌兔话还说不太清,当然她已经学会和自家娘亲一样,对小哲哥哥崇拜有加了,小哲哥哥的话就是夏凌兔的真理! 寒桀少帝脸颊边有一根筋没来由抽动一下,这儿子真是太会吹了,也不知道象谁?明明自己和他娘都算比较内敛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吹牛大王。 铁少春可没有老爹与老哥那么有教养,而且仗着深受皇宠,大胆的说了一句真话:“他在吹牛!” 铁少春的下场象这个世上所有第一个说真话的人一样,受到凌兔的严重置疑,她侧过身,对准铁少春的脸上就吐了一口唾沫,呃她虽然有她爹爹文雅的外表,内心却藏着兔兔很忙那种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番族个性,她喜欢的人从不容别人抹黑! 大家都吃惊的笑,凌兔实在太可爱了,即使做出这么不礼貌的动作,呃偏心的宝儿还是觉得她可爱! 铁少春没有擦拭唾沫,他的内心正在忍受人生第一场失恋的痛苦。幻灭的滋味实在太糟糕了! 铁少秋决定回去就对他做家训,铁家家训增补条例,对于不可能到手的女孩子,决不可以去追,要不然,也只有待留伤悲。他无奈的看了一眼莫沾衣,莫沾衣还是不肯嫁给他,不过铁少秋认为寒桀少帝是乐见此事的,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那边。他也只有感叹自己没本事,如果能象寒桀少帝一样,让莫沾衣一次中箭,现在,何愁娶不到莫沾衣。 莫沾衣脸露轻笑,根本没在意一边的铁少秋的频频注视。只是觉得这些个天真的孩子真可爱! 一群人在一起总是各怀心思,寒桀少帝丢了一句话做了总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那么,从明天开始去上书房吧!你要记住,那些上书院的太师傅们授的课,你每天回来都要一字不漏地给朕背出来。朕会经常抽查的。” 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哲最怕父皇抽查了,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又不知是什么内容,活活难为死他。他向宝儿求情的看了一眼,他小小年纪,眉目传情的功力和他爹爹一样高深,基本上能用眼睛表达出内心的意思。 宝儿虽然溺爱孩子,但有一个信条,寒桀少帝做的事总是对孩子最有好处的。寒桀少帝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她身子侧了侧,当做没看见。 小哲重重地叹了口气,连树上的乌鸦听了都郁闷地飞走了。 寒桀少帝抬步准备走,听了这声小小的叹气,又侧回头丢了一句话:“少春去伴读吧!” 从此,四岁的小哲结束了他快乐美好的童年,开始了长达十二年的痛苦的求学生涯。如果不是一场意外,他还不知道要在上书房呆上多少年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是不可以太吹牛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寒桀少帝正闲情逸致地品着茶,看着书。 宝儿坐在一边轻声对他说着今天发生的林林总总的烦心事:“今天小哲回来哭了。” “嗯。”寒桀少帝哼一声,表示有听到。 “今天上射箭的时候小哲输给铁少春,在凌兔面前丢脸了。”宝儿嘟着嘴,儿子的小烦恼就是她的全部烦恼。十九岁的宝儿已经很有小母亲的架势了。 “嗯。” “我说过了,铁少春比他足足大上五岁呢。力量比他大是一定的。”宝儿坐在一边一脸的愁闷。小哲可是很少很少哭的,每次一哭皇宫里必闹得鸡犬不宁。太后最近已经对铁氏很不满意了,偏铁少春对小哲愈反抗,寒桀少帝就会愈赏他东西。铁少春就是小哲童年拔不掉的那一道刺! “嗯。” “可小哲更气了,说铁少秋会永远比他大五岁的,他以后当皇上时要把比他大五岁的男人一律处死。”宝儿试着用胡说来刺激寒桀少帝的反应。老是哼啊哼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听。 “嗯。” 宝儿扁扁嘴,他一定不在听,不理他了,去静心宫找小哲玩去。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把个最简陋的静心宫赐给小哲。别的都无所谓,主要是离宝蕊宫太远了。 “站住!”寒桀少帝有反应了。头还没从书里抬起来,但是一只手已经伸出来向宝儿招手。 宝儿果然站住。 “过来!” 宝儿没有过去,仍站在那里,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寒桀少帝放下书,站起来,走到宝儿面前,伸手,轻轻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你马上就没有你儿子重了。”寒桀少帝有一点小小不满意。 “当娘的最后都没有儿子重,没有儿子高,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宝儿振振有词。 “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腰又瘦了。”寒桀少帝叹息,他根本是两个孩子的爹,一个是小哲,一个是比小哲更象小孩子的宝儿。 宝儿很骄傲地挺起胸,媚眼一翻道:“人家那里不是长了肉么?” 寒桀少帝眸色转深,宝儿可是极少主动勾引的。今天小哲又犯了什么错吗?口里却顺着宝儿的意道:“是吗?朕要亲自己检查一下。” 宝儿甜甜一笑,豪放地道:“可以,不过今天我” 寒桀少帝脸色一端道:“朕想起来了,上书房还有一件要事没办妥,朕先去处理一下。” 宝儿也不急,点点头道:“我把东西准备好,等你回来。” 寒桀少帝站在那里哭笑不得,唉,叹只能叹自己把小宝儿调教的太好了,居然现在也会反将自己一军了。 好吧,就顺她的意,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寒桀少帝眯了眼,道:“好啊,你去准备吧!” 宝儿反而露怯了,因为寒桀少帝每次都非党抗拒她的主意,她才愈来愈嚣张,要是他真同意,呃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你不是要将朕绑起来,任你处置么?怎么还不动手。”寒桀少帝奇怪的问。小宝儿打这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今天自己同意了,怎么她反而缩手缩脚了。 宝儿很想夺路而逃,主宰寒桀少帝,这个念头虽然让人兴奋,可是,她突然可耻的发现自己没那个狗胆。和寒桀少帝生活的时间愈长愈被宠爱着,她就忍不住愈来愈尊敬他崇拜他,绑起他,对他挥鞭子,想想就很可怕。 寒桀少帝脸上又露出那种可怕的似笑非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宝儿。 宝儿轻轻地退后,直到后面有东西抵住了去路。 “好吧,朕先来为你做示范。”寒桀少帝表面无奈心里却畅快的象饱餐了鱼儿的老猫一样。 他伸过手去,非常文雅又慢条丝理的放在宝儿的前襟。他盯着宝儿,眼睛里有宝儿最熟悉的。说真话,做夫妻好几年了,宝儿也没在怕啊。 寒桀少帝突然动作起来,快得让宝儿反应不及,长衫褪了,长裙松了,这也不过平常事体嘛。 可是寒桀少帝居然把长衫拉直了,将宝儿的双手迅速而又小心的绑起一个花结。 “不要”宝儿摇头,不是这样的,她是说绑他啊,没说绑自己。 寒桀少帝现在对脱宝儿衣裳这件事可是太熟悉不过了,每天都在练嘛,只一眨眼,宝儿已经清洁溜溜了。 “你的真美!”寒桀少帝叹息着,象喝了酒一样。 宝儿怀疑地看着他,说真话,结婚这么久,她还是搞不清楚寒桀少帝的某些怪脾气,人家装酷扮高贵,人后却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敢做!这样被绑起来好奇怪,好象身体更敏感了。 寒桀少帝手背在身后,身体一点也没有和宝儿接触,只是伸头去吻上她的嘴唇,这一吻充满诱惑性,使宝儿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起先是很轻的,仿佛在哄她c诱她。他的嘴密贴着她的唇,先是浅尝,既而探索她整个嘴唇。 寒桀少帝满足的低叹:“宝儿的嘴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真舒服。”说着话,又去舔宝儿无声嘟起的红唇,宝儿的双眼迷离,显然被寒桀少帝训练的很好,很容易就进入状态。 寒桀少帝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宝儿左胸那颗粉红的蕊蕊, 宝儿嘴里被不停的深深吻著,胸前的乳在热情的手指下渐渐坚硬,由粉红变成了艳红色,有了直接的反应,快。。。感来得急促而猛烈 宝儿不自觉的扭动腰部,喉间发出甜腻而模糊的娇吟,腿也软软的分开,方便寒桀少帝去探索 寒桀少帝同邪恶的嘴沿着脖颈慢慢下滑,宝儿难受的将身体靠了过去,因为双手被绑,宝儿整个身体弓起来,胸更加挺起来,直接送入寒桀少帝的口中。 当所有的吻都往下移动,那动人心魄的刹那来到时,宝儿发出极其强烈的尖叫声,而被绑的双手,无能为力的感觉,居然能让身体如此敏感,宝儿不顾羞耻地大声吟:“啊,请” 寒桀少帝抬起来,一脸很正直刚烈的样子道:“还没有碰你呢,只不过吹了口气。” 宝儿觉得他样子好欠揍哦,自己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他还在那边衣冠楚楚地讲风凉话。 “人家要!快点求求你!”宝儿娇声嗲气,对人撒娇又不可耻,真是的,谁象皇上哥哥,就会装酷。 寒桀少帝站起来,轻快地脱下衣裳。 健壮身躯,完美得难以形容,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的起伏着,而他胯下的男性象征,更是气势傲人,丝毫不遮掩对她的欲。刚刚还在那边装,哼! 不容错过 寒桀少帝双手撑着宝儿的腰,把她举到一定的高度,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一边慢慢地进入她。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意的叹息。 宝儿赶紧用腿圈住寒桀少帝的腰,生怕自己掉了下来。好刺激好可怕! 寒桀少帝一手从宝儿的腋下绕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肩背,一手从大腿下插过去托住宝儿的粉嫩小pp,宝儿变成双手朝手绑起,一只脚吊挂在寒桀少帝的臂弯,一只脚踱起来用脚尖踩着寒桀少帝的腿背,好辛苦的姿态哦! 最近寒桀少帝做这个愈来愈向奇c险c特发展,不过,真得很刺激很让人兴奋! 随着寒桀少帝动作的加大,宝儿不支的将另一踩着寒桀少帝的脚收回,紧紧圈住寒桀少帝的强劲有力的腰肢。 肉与肉碰撞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间或还能听到水声宝儿浑然忘我,发出快乐的吟:“请,这样啊不要那样” 寒桀少帝顺着她的话意调整节奏与强度,在性上两个人配合度极高。 寒桀少帝慢慢向床边走,今天时间还长的很,够他们玩很多招式了。 宝儿迷迷糊糊地想,唉,希望今天铁少秋与莫沾衣能把小哲捉弄太师傅的事搞定,也不枉自己舍身取义一下午。 最好,今天的事别留尾巴,不会成为另一次被寒桀少帝狠狠惩罚的借口!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乾清宫 “真的不会怎么样么?”宝儿担心地问。 “不会。”叶肖戟回答的很肯定。这是宝儿,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懒得回答了。已经问了十次了吧! 宝儿嘟着嘴,她也知道,但她就是会担心啊。毕竟要治疗的人不是别人,可是大夏国的一国之君寒桀少帝是也。 寒桀少帝轻轻地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宝儿就镇定了下来。叶肖戟叹息,亏他和宝儿解释半天,寒桀少帝一出面,只一个简单的手势就搞定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人比人会气死人的。寒桀少帝天生就有股奇异的魅力,会吸引人情不自禁地注意。即使是极微小c极平凡的日常动作,由寒桀少帝做来,总能让人全心膜拜。这与外貌上的俊逸非凡无关,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而诡异的魔性。 寒桀少帝好象天生就是那种高高在上,从未出过丑的人。可是,这一次,他还能保持住自己这种骄人的记录吗? 好担心哦! 宝儿满心地矛盾,又怕寒桀少帝出丑,又有一点点想让他出丑,嘻嘻~~ 寒桀少帝屏退众人,解毒可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过一会儿,叶肖戟的真气运到,自己哪里会鼓起来,若是哪里,可就大大的不好玩了,真想让宝儿也出去,自己丢脸的样子让叶肖戟一个人看就算了,反正叶肖戟也不喜欢说话,给他看到也没多大要紧。可是宝儿昨夜是死磨硬泡,使出必杀技,美人十八式,花样翻新的都让他吃惊,怀疑她私底下又看了哪些不正经的书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意乱情迷之下,可耻地答应了宝儿的任性要求。唉~~ 。。。。。。。。。。。。。。。。。。。。。。。。。。。。。。。。。。。。。。。。 解毒的准备工作完毕,天蚕丝帐子罩着玉榻,榻下的冰散发刺人的寒气,寒桀少帝坐在玉榻之上,手动了一下,除了宝儿,人都陆续走了出去。 叶肖戟开始运功解毒,宝儿知道叶肖戟会用内力将寒桀少帝的奇经八脉打开,逼毒化气而出,过程中,气运气到哪里,会让那里的肌肉发生剧烈的鼓涨,如同她自己解毒的时候,就发生了胸部背部与肩部的变异。这些笑话足足被别人笑了几年了,好不容易今天寒桀少帝解毒,宝儿私心里祈求在寒桀少帝解毒成功的大前提下,也多多发生一点有趣的中间环节吧! 过了好一会儿,寒桀少帝一点异变也没有,宝儿开始觉得很没意思。为什么她被解毒的时候就笑料百出,轮到寒桀少帝就一点事都没有,本来她还想知道,寒桀少帝倒底是哪个地方会暴长的呢? 其实她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寒桀少帝就没有事,只是寒桀少帝暴长的地方,在外表不容易看到罢了。 寒桀少帝自己心里有苦说不出,虽然知道过一会儿会恢复常态,可是,一个男人,知道自己下体的尺寸大异于常人,也会很怕是不是,好象快要暴掉了,胀痛的要死,要知道男人的那个地方平时也是很娇弱的,这么可着劲的长,皮都要撑得破了,好恐怖哦。 寒桀少帝尽量鼻观口,口观心,不去想它。可是,真是 妈的,这条死蛇也太可恶了,什么好事没做过,尽在招麻烦。 可是,他自己的男性,也象蛇一样,缓缓地向前延伸着,慢慢地,快要爬出衣裳了,上天啊,求你不要这样,朕不想被 果然,上天一般也会对天子的话有所宽戒,真的不在涨大中,寒桀少帝松了一口气,好险! 至于让他长驼峰,变三头,唉唉,反正宝儿也有过,应该还好吧! 看宝儿的表情就知道,宝儿终于笑了,春花儿一朵 哇,皇帝哥哥变成世上最帅最帅的一个驼背了,晚上能可着劲地笑他了,哇卡卡! 原来皇帝哥哥真不是凡人,虽然没有六臂,也能长出三个头来,看,他左右肩膀各冒出来的一个大肉包夹着那颗无于伦比的帅头,不是美得冒泡么!嘻嘻 这一次,叶肖戟准备充足,救治的时间也短,还没等宝儿笑够看够,就收工了。 虽然有点累,但还算能支撑着自己下床,叶肖戟边走向宝儿边道:“你叫人进来侍候皇上,我要睡一会儿。” 宝儿甜甜一笑,温柔道:“辛苦叶大哥了。” 宝儿也不准备叫人,只想自己去扶寒桀少帝出来。毕竟,她还有好多私房笑话要讲给寒桀少帝听呢。 寒桀少帝一睁开那双深不可测的俊眸,立刻睨向叶肖戟,眸中寒意四射,把屋子里的热气都降了三二分。 然后,他发出怒吼,声音大得把屋顶都要震塌了,“凌少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宝儿与叶肖戟都吓了一跳,凌少白来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中间看,没有哇,皇帝哥哥这是怎么了? 不明白? 然后,寒桀少帝突然暴起,向叶肖戟拍出一掌,叶肖戟吓了一跳,妈的,恩将仇报也不能这么快吧,他还没有恢复一成功力呢。 只见叶肖戟叫都没有叫出来,就被挥到窗外了。 宝儿吃惊地看着寒桀少帝满意地拍拍手,回头,看着她。 寒桀少帝眼中一丝儿情意都没有,全是冰凉的寒意,好象看着一件非常令人痛恨地东西一样。宝儿从未见过寒桀少帝这种眼光,“哇”得一声,吓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 寒桀少帝不悦地问:“你是谁?” 宝儿抽抽泣泣地撒着娇儿,见寒桀少帝这么问,哭更大声了,哇卡卡,人家解毒之后虽然认不出人来,也还知道亲近皇上哥哥,原来皇上哥哥根本没有那么爱宝儿,居然认不出宝儿,还对宝儿这么凶的。 寒桀少帝又接着问了一句:“你是凌少白的妹妹么?” 好诡异的用词? 宝儿抬头,水眸盈动,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世上没有任何女孩子比自己更有资格当凌少白的妹妹了吧?! 寒桀少帝当下脸一板,大叫:“来人啊,把她给我押到内务府!” 宝儿哭都忘了,把谁押到内务府啊?这里除了我和皇帝哥哥没有别人了啊? 铁少秋与寒清王赶紧进来,他们早就在外面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玩了半天了,很想知道寒桀少帝解毒后会闹什么笑话。一跑进来,见到里面只有寒桀少帝与宝儿皇后两个人,就有点发晕,寒桀少帝要把谁押到内务府去啊? 寒桀少帝眼睛睁得好大,叫道:“凌少白,你好”两掌分袭铁少秋与寒清王。 铁少秋与寒清王连忙躲开,都吓了一跳,寒桀少帝得了失心疯么?见人就打! 寒桀少帝一掌未中,大怒,继续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的铁少秋与寒清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唉,最主要的是,他们俩个不敢还手啊。 宝儿在一边呆呆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极聪慧,但关系到寒桀少帝,不免心乱,一时只觉得有异,根本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只见后窗外爬出个血淋淋的人来,正是叶肖戟,他弱弱地说:“寒桀少帝大概是嫉心过重,郁闷难解,现在把谁都看成了凌少白!” 哦,是这么一回事,所有的人点头,都露出了奸奸的微笑。 笑归笑,寒桀少帝的武功可不是盖的,所以铁少秋与寒清王互看一眼,继续逃吧! 宝儿笑嘻嘻地站在一边,开始想整寒桀少帝的新点子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宝蕊宫 寒桀少帝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唉,在他的疯没好之前,他实在不想看到宝儿,你想想,在自己心爱的人儿身上看到的是最痛恨的情敌的脸,是个男人都会疯吧! 可是,宝儿三请四邀的,摆明了就是要给他好看,不来,能行吗? 房间里摆着个大浴桶,里面奶白的水一定是从华清池里取来的温泉水,那个美人儿背对着他,也一定是心爱的宝儿。 寒桀少帝忍辱负重地走过去,轻轻地抱着那个玉白的小小的身体,没有意外的,他,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那是他最讨厌的凌少白的脸,唉!真命苦,自己大概被传来世上最会吃醋的皇帝了,唉!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痴旖笑声,在他背后笑他,皇宫里这么大胆子的人可不多。寒桀少帝突然推开手中人儿,转身,果然,后面又来三位凌少白! 啊~~~~~~ 恶梦啊~~~~ 寒桀少帝脸露痛苦之色,幽怨地看着这一张张可恶之极的脸。 果然,中间有一位面露不悦道:“皇帝哥哥,你干嘛抱着个太监不放啊?” 寒桀少帝啼笑皆非,如果你不安排个太监在这里洗澡,我怎么会抱他呢?我的一世英名啊! 宝儿拍了拍手,她最会见好就收,看寒桀少帝有点恼了,也不再皮下去,让所有闲杂人等都让开吧。她可是等了寒桀少帝好几夜了,没有寒桀少帝的晚上,她都快睡不着了,这些年,她可是学会了依恋,也学会了期待! 宝儿上前一步,轻轻抱着寒桀少帝道:“宝儿想你了。”意思很明显,就是求欢了呗。 寒桀少帝脸上有一点抽抽,天啊,他不想和顶着一张情敌脸的老婆上床。那,也太恶心了吧。可是,宝儿主动求欢的次数是极少的,他也不习惯拒绝宝儿。 闭上眼,寒桀少帝用记忆去感觉宝儿,轻轻地吻了她。 这个吻实在没有的成份,寒桀少帝实在是有心理障碍。 宝儿不悦地轻哼。 寒桀少帝突然将她翻转,还没有等到宝儿回过神来,他的唇已然霸道的吻住她的玉颈,那样的猛烈,狂妄的,火热的舌不断的,这的确是宝儿的玉颈,寒桀少帝对此很熟悉。 想玩他是吧?小宝儿,让朕看一看你最近都长了什么新本事。 寒桀少帝手一挥,宝儿的衣裳尽褪,寒桀少帝撕破一件薄衣将宝儿的脸轻轻地蒙了起来,然后继续让宝儿脸朝下,将她深深地压进被子里。哼哼,一直忍了多少年,他都没有要宝儿的那个,今天,怕她是 热切的吻夹带着男人独特的气息,不断的经由敏感的背传到她的全身,令她逐渐的意乱情迷。 宝儿不禁心跳急促,呼吸紊乱,全身也一阵一阵的烧热c发烫着,她宛如被热融化的冰一样,软弱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 他的舌尖自她优美的颈项缓缓的滑下来,再次将她翻转,来到她丰挺的胸前,合住其中一粒含羞的小蕊蕊,深深的吸着。 番外 “啊”宝儿感受到寒桀少帝灵活的吸。吮。挑。逗,带给她无限的销。魂感。 寒桀少帝的另一手也没有闲着,两手同时握住她两只雪白的小白兔,温热的触感,手指恣意的揉捏着。 “啊嗯”宝儿不由自主的发出心醉神迷的吃语,当寒桀少帝的唇贪婪的在两座峰顶上留下晶莹的唾液时,她的身子也忘情的扭动起来,雪白的肌肤因为激情而呈现粉红色的光泽,如一朵粉红色的蔷薇一样,诱人妖媚。 寒桀少帝的唇肆意又饥。渴的品尝着,另一手像往下滑,轻轻爬上她腿间温热多汁的花瓣。 当他修长的指尖悄然探入花瓣间泌出蜜汁的小细缝,宝儿的身子一下子如被电到一样,颤抖不已。 寒桀少帝任由自己的舌尖往下滑,不断的舔弄品尝着宝儿甜美的身子,让她全身似被火烧一样。 “啊嗯”寒桀少帝的手指在她湿润的花瓣上来回的抚弄着, “我想看看你。” 他话一说完,大手便不客气的拉开宝儿的腿,强迫她把自己向他敞开。 “真漂亮,还是粉红色的。” 寒桀少帝的手指探入湿润的花。径,泌出的花蜜十分的清净,像是早晨绿盈盈地小草儿上初生的露水。 “好紧。” 寒桀少帝在抽送手指的同时又低下头,埋入她的腿,恣意的享受起来。 “啊别这样住手”宝儿似唱似呤,发出舒服的胡言乱语。 寒桀少帝如吸奶一样的找寻到隐藏在花瓣中的小花核,然后饥渴的吸着,时而用牙齿轻啃,很快的就把她逼进前所未有的兴奋狂浪的状态中。 “天啊这太夸张了”宝儿红嫩的小口情不自禁的逸出呤,这证明她已然意乱情迷了。 他也不想再忍受了,把她娇媚的身躯放在床上,开始准备占。有她了。 当宝儿闭上双眼,脸被压向枕头时,却发现寒桀少帝的手自她湿润的花瓣缓缓的往下移,移到 她猛然睁开眼,“你啊” 寒桀少帝居然把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小菊。花! “等一下,你搞错了?”宝儿眼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觉得自己也错了,在寒桀少帝疯的时候玩他的确不算个好主意。她,现在怎么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呢? “不会。”寒桀少帝满意地高调地笑道,他想全面占有宝儿的所有地带,已经想很久了。一直忍着,是因为,第一次,会很痛。现在,哼哼!他没法面对她的脸,只好从背后进入了。 “那” 寒桀少帝慢慢润滑着宝儿的菊。花,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够了,第一次,一定是会痛的,不过,他很有耐心,寒桀少帝怒张的欲。望已经取代他的手,一寸寸嚣张c狂妄,侵入那紧密的菊。花小径。 “不啊好痛”宝儿娇声道。 寒桀少帝对她的眼泪有些心软,他把自己的坚。挺又拉了出来,再次把他的食指探入她窄小可爱的小花蕾中。 宝儿随着寒桀少帝手指的节奏,她的抗议声也逐渐转化为销。魂的。喘。 “啊不” 寒桀少帝另一根手指也狂妄的刺入她紧密的花穴中,两只手指一同抽。送着,前后两处敏。感的地带被这样同时挑。逗c玩弄着,愉悦汹涌的翻滚,伴随着难耐的空虚开始在小腹盘旋,她的身体完全的被那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欲。望给支配了。 “不要我快受不了了”高昂的欲火让她不能自由呼吸,只能无助的啜泣,是痛苦,是性,她也分不清了,“求求你”她把半边脸颊掩埋在床单中呜咽着。 “要吗?现在就要吗?”寒桀少帝不紧不慢地道。 “嗯嗯,”宝儿不放心地加一句,“不要太痛哦!” 长长的指挤入宝儿湿润反复滑动,寒桀少帝咬着宝儿的耳,舌头挑吻,一边沙哑道:“这一次不会了,宝儿,放松点,把腿再张大些。” 寒桀少帝抽出手指,让自己紧绷的欲再次侵入那小小的花蕾 好紧致的感觉,寒桀少帝星眸一深,腰用力的一挺,这一次完全的进入了。 太兴奋了,寒桀少帝完全忘掉他身下这个无敌娇柔的小东西长着一张令人生恨的脸。 宝儿低叫起来:“还是会疼,轻点儿。”好难受,被强迫着撑大和塞满的感觉让整个下身都有着被弄坏的错觉,宝儿愉快的感觉一下就减轻了好多,可是,又有一点新奇,两个人还从来没有玩过这里呢。 寒桀少帝退出来一半,健壮的上半身俯压在宝儿细致雪白的背上,一手则滑下重新逗弄他侵入的禁地前方的小核,让挑逗再次进行下去。 宝儿皱起秀眉,垂下头轻叫:“好难过,不要了。”其实现在她并没有剧烈的痛苦,只是不熟悉的巨大填充让她无法适应, “嘘,乖宝儿,别怕它,接受它。”寒桀少帝吻吮着宝儿的玉颈,修长的手灵活的按压旋转,还不断的往下揉搓被迫张开的花瓣,“慢慢的吞下去,别担心。” 宝儿咬住下唇,拧着眉感受着进入的过程,哦,她呻吟一声,“好涨”被填得满满的,还被撑得那么开,一时她竟然有些害怕,“会不会被胀坏掉?”那里,她还有很重要的用处唉。被胀坏掉就麻烦了。 寒桀少帝一边低笑,一边开始运动了,他知道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啊!”宝儿仰起头,纤细的身体像弯弓一样的往后仰,却阻止不了寒桀少帝又粗又大的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小花蕾里进出着。 然后,奇怪的是,现在,痛里面又生出一点点兴奋,兴奋持续扩大,宝儿忘掉一切,只会哼哼了。 寒桀少帝低笑了一声,抚摩着宝儿的大掌向下有力的托起她的臀,开始由缓慢到剧烈的抽动,浅浅的撤出,再重重的撞入,宝儿只感觉到酥酥麻麻的陌生快慰由下身迅速累积,疯狂的快感由着最深处被撞击的软软蕊蕊爬升,几乎整个人都要麻痹掉的极度兴奋。 气味张扬着,拍击的响声混杂着潺潺的水声,宝儿觉得一切都太过荡,又让她无法抗拒,只能贪婪的享受着,在极度快慰中等待着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爆发,直到最后的那一刻,死亡般的野蛮欢愉将两人推上了最高的顶端 唉,宝儿在心里发誓,下次,下次,她再也不会笨到挑战这个男人的权威了。 嘿嘿,是吗? 最终(全文完) 寒桀少帝与凌少白对奕 寒桀少帝执白,凌少白执黑 白子不拘格式,逐鹿中原;黑子飘逸灵动,归隐天涯 一场棋看得一边的夏泓哲c寒凌王c叶肖戟c铁少秋兄弟热血沸腾,这不但是棋逢对手,而且是意在棋局之外 两人执子不语,愈发的高深莫测 突然有几个宫女匆忙地跑出来,转到耳房,拿了东西又跑进去。 凌少白意动执子犹豫,心已不在棋上了。 良久,棋仍未敲定,寒桀少帝轻轻地用食指点了点棋盘,发出轻脆地声音。 凌少白回神,盯着寒桀少帝,突然问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真的不要紧吗?” 寒桀少帝脸色一端,好象要说什么义正词严的状语,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好象又咽了回去,想了半天,才回答:“你帮不上忙的。” 好无能为力的感觉! 两个男人本来都极深沉的男人异口同声重重叹了一口气,棋局不了了之,心已不在棋上,下而无味。 铁少秋出去吩咐了一声,几乎是立刻的,美丽的宫女们手执金玉盘,端来珍美的佳肴,一会儿就上了一桌子极精致的酒菜,除了铁少秋兄弟,余人都上了桌子,开始男子间的最佳了解与和解的方式,拼酒 “啊”从内房传来一声极弱却极痛的女声,凌少白震了一下,手中的杯慢慢地放下了。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寒桀少帝,寒桀少帝发现,虎目一瞠,喝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人们赶紧地移开无礼的目光,决定还是看自己的杯中之物比较安全。 凌少白强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内房又传来女子的轻微痛呼,这几个男子的耳力都极好,能清楚听见内房里并不算十分大的声音。 有个女声在安慰:“快了快了。” 另一个在说:“忍着点。” 还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和衣物磨擦声。 突然,一切都静了下来,好象大家都在屏息以待,外间的男子们也全部放下杯筷,静待 这一口气屏得好长好长,小春子觉得自己会就这么背过气去。和这些内力高深地非人类站在一起,连气息都会不由自主受到影响,好在大家终于都在吐气了,小春子也可以轻快地呼吸二下 里间的声音恢复了,显然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外面的男人们也继续喝那些不知滋味的酒,品那些不知滋味的菜,说那些不知滋味的话 其实每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 “使劲儿一c二c三吸气好,一c二c三用力” “哇” “啊” “呀” “娘呀” “哐当” “叮咚” 凌少白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寒桀少帝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凌少白,希望他也能和自己当年一样,出一出丑,不能让自己专美于前啊。 凌少白,快发疯吧狂叫怒吼吧! 凌少白,快发疯吧在宫里拿剑狂砍吧! 凌少白,快发疯吧朕不会怪你的! 凌少白虽然没有发疯,但他的手在发抖。脸色苍白得象死人一样。 虽然这次凌少白没有发疯,可是别人疯了。 突然内间的宫门一开,一群女人象疯子一样冲了出来,见了寒桀少帝也不跪拜,全部冲了出去。 嘴里还大叫道:“可怕啊,可怕啊!” “妖怪,妖怪!” “泪奔,泪奔!” 凌少白再也受不了了,不顾礼教,冲了进去。 所有的男人都驻足外间,面面相觑,铁少秋抓住一个宫女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泪道:“小蘑菇公主生了个妖” 寒桀少帝大怒:“胡说,你想死吗?” 宫女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外间男子都很想冲进去,他们的妻子可都在里面呢。 只听到凌少白惨叫一声:“不!这不是真的!” 所有的男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狗屁礼教尊严,全都呼呼拉拉地进去了。 小蘑菇睡在红绡帐内,帐子已然放下,只模糊可见小蘑菇睡在被子里。 外面跑掉几十个女人,还有十几个,可见今天小蘑菇生子声势有多么浩大。 凌少白面色惨白,人贴在墙上,指着脸色青白的莫沾衣怀里抱着的小宝宝,说不出话来! 估计这就是小蘑菇生的孩子了,倒底是怎么丑怪的模样,吓得这些子宫女鸡猫子喊叫到也不奇,连凌少白与莫沾衣也吓成这样,可就不得不说,让人心生胆怯了。 一群本来胆大妄为的家伙,都悄悄地踮着脚尖子向莫沾衣怀里那个一出生就注定要惊天动地的孩子靠近 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 莫沾衣将怀里宝贝的脸朝大家微微一侧 天啊! 那,那,那 那个如此小的身体上,长着个大脑袋,不,不对,应该是老脑袋正在对他们露出一个吊诡的笑 哇,又是一阵掀了屋顶的狂吼 “太皇太妃!” “天啊!” 我们最佳最铁的女女配角终于登台露面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夏泓哲抱着那个叫凌小妃的小妹妹,是啊,是我们大夏国未来的皇子大人充当着小妃妃奶妈的重任。 这件讨厌的差事是怎么来的呢? 欲哭无泪。 话说也不过长了几天后,小妃妃白胖起来,她的初生老人相与抬头纹都不见了,露出一张还算能看的脸。555555凌少白与小蘑菇这种级数的俊男美女的结晶,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太过于平凡了。 当然小蘑菇与宝儿皇后都觉得小妃妃很漂亮,那谁又敢觉得她不漂亮呢。 小妃妃天资聪慧,自出生就不哭不闹,就有一点与众不同。不象普通孩子喜欢女人抱,她啊,天生喜欢被男人抱,当然,在开始的时候,凌少白与寒桀少帝都不太敢亲近她,太皇太妃给这两个毁天灭地的大帅哥心理阴影太重了。 然后,小妃妃一天一天可爱起来,每天看到这两个极品级帅哥都会淌着口水,小肥手拍拍要抱抱,在宝儿皇后与小蘑菇的严厉指控下,寒桀少帝与凌少白没奈何,只好偶尔抱一抱,55555 后来,居然全都不由自主的爱上她了。整个宫里都对小妃妃娇宠倍至,比对夏泓哲还有过之无不及。 有一天,小蘑菇决定完成因为怀孕而没有实现的愿望,七擒七纵,所以,在满月的第二天,逃家去也。 凌少白当然也毫无疑问的追妻去了。这一对明明看起来就万分有责任感的父母,却出人意外的丢下了凌小妃不管,只顾享受二个世界去了,不让人怀疑内有隐情。 寒桀少帝每天有多忙,当然没有时间和小妃妃逗乐。所以小妃妃退而求其次,盯上了夏泓哲。 开始时还只是要抱抱,发展了几天后,小妃妃炽热的天性让她几乎不能离开夏泓哲一刻,只要她一睁开她那明媚可爱的月牙儿眼,看不到夏泓哲就会开始大哭大闹,任谁也哄不好。 所以 渐渐地,在寒桀少帝与宝儿皇后的威胁下,夏泓哲就变身为凌小妃妃的御用奶妈了。 555555555 他还有大把的青春要挥散,有无数的美女等他爱,他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个只会吐口水加怪叫的小屁孩子身上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 小妃妃在小帅哥的诱哄下,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嘿嘿,她当初穿过来一看,自己还是八十岁的年刀当场就想自杀。可是她看到昏迷不醒的小宝儿的时候,就有了新主义,她要保住小宝儿性命,化为魂魄侵入小宝儿的体内,重新投胎,虽然这样动作慢了点,总比这么老丑好的多吧。 何况小宝儿生的孩子,怎么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她替宝儿的脸上画了咒,然后自己撞树自杀,化为一缕幽魂侵入小宝儿体内。没有料到,小宝儿居然这么好,一生下来,就让她进了帅哥窝。 果然,意志坚强的女人是不可战胜的! 哇卡卡! 她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狂喜,一直到没有闲人的时候,她才叫醒小蘑菇与凌少白这对夫妻,说明了自己的来历。 当然凌少白与小蘑菇还是很快接受了有救命之恩的她。 过了不久,天下最小的色女凌小妃妃首次锁定自己的钟情对象我们可怜又苦命的小夏泓哲。 当然凌少白与小蘑菇不能自专,就和寒桀少帝与小宝儿商量一下,四个大人觉得这个主义还不算太坏,虽然寒桀少帝有过一时的犹豫,但还是同意了这门荒唐的婚事。 在夏泓哲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那对夫妻在爱女小妃妃的逼迫下只好演出弃女而逃的一幕,好让这个小小小两口提前培养感情。 反正凌少白和小蘑菇准备和朱氏夫妻一起,帮算命先生回齐国。现在正好有机会有时间,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去报恩。(齐国是情妃得意里的主战场哦,所以凌少白与小蘑菇有可能会在那里出现哦!) 结果,我们的小夏泓哲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奶妈的角色。 可是,出人意料的,当夏泓哲知道这婚事时,非常的愤怒,极力的反抗 他一点点也不喜欢凌小妃,她是他今生最大的一根肉刺! 当他看中某宫女娇俏动人,正准备搂着谈笑二句时,小妃妃痛哭 当他的爱慕者通过太后的帮助,和他约会时,小妃妃剧烈的痛哭 当他反正肯定是一场裂人心肺的痛哭,一直哭到寒桀少帝冷着脸过来斥责他为止。 55555555555 他才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还没有好好玩过女人,为什么就开始做人家的爹爹,苦命啊! 而且,这天下有谁替自己的妻子换过尿布?就连凌少白与他家父皇这种典型的恋童癖也没做过这种事吧! 唉,人家的桃花一朵朵开得娇艳动人,他呢?反正现在已经是冬天,错过了花季就不要开花。可是,他夏泓哲的桃花偏要开在冬天里,还开得这么热闹! 55555555555 桃花仙子,你不觉得这桃花也开得太早了吗? 我不要这一朵,可不可以换一朵啊! 草堂春睡足 当夏寒依睁开眼,发现周围出奇地暗,出奇地静。 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怦怦怦 夏寒依坐不起来,背如铁板一样僵硬。不服输地挣扎了半天,才撑起头,头好重,好疼,怎么会笑成这样。 夏寒依摸索着坐了起来,手中扶的,背后靠的都不象是自己的床。这是哪儿?医院?还是休息室?还有灯在哪儿?夏寒依有点近视,屋里总是亮着灯。 窗外冰冷的月光,阴风习习,吹动她的长发,似乎有点不对劲? 长发?长发!以她干脆利落的性格以及稀薄枯黄的发质,她还从未留过这么长的长发啊! 夏寒依神经质地用力拉着一络头发,嘶会痛! 这是真得长发!足足长到大腿处的超长发!夏寒依惊惶失措地站起来,脚一软,又坐到地上去了。 她,发现自己足足瘦了10斤,以前她本就不算胖。现在,她的腰细得和以前的腿似的,腿细得和以前的胳膊似的,胳膊细得和芦柴棒似的怪不得风一吹就倒了。 地上铺着石质地板,很光滑也很凉。那绝不是地板砖,那质感,滑里面还带着一点粉腻,倒象是真正的石材,而且不是大理石花岗岩类的惯用地板材质,象旧街道铺路的青石板。夏寒依还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门口就铺着这种青石路。 适应了暗淡的月光后,夏寒依居然能看清屋子里的东西。显然视力好象也变好了很多,要知道,她以前视力只有0。4。 屋子里有一张的古代不知什么戏里见过貌似榻的东西,几张屏风把屋子隔成两半,看起来都是价值不匪的古物。 外间有一张方方正正厚重的应该叫做案或几的东西吧,放在席子上。到处都有一种形容不出的繁华中的阴森。 夏寒依撑着又坐回榻上,只是这么一动,出了一身冷汗。她一向健壮如牛,很少生病,居然会因为一次狂笑变得这么虚弱,真是不可思议。 出了汗身上粘粘得好难过,夏寒依想泡个澡,一个洒点浴盐的热牛奶浴一定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 等等,夏寒依低下头看,这是什么衣服啊? 看着紧紧地围着她乳的奇怪的小褂子,让一向以冷静坚韧著称的夏寒依发出了杀猪般地惨叫:“我的咪咪啊!我引以为傲的大咪咪呢?”这可是夏寒依全身上下最值得称道的部位!现在喜马拉雅山不见了,只给她留下了两座小小的丘陵! 再怎么自欺欺人,夏寒依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恐怖事件发生了。她究竟怎么了? 震惊给予夏寒依全新的力量,她再一次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屋角一个箱子上放着的那面貌似铜制的镜子。 铜镜反射着月亮冷清的光线,依稀可见:眉若远山含黛,眼若春水泛波,睫若蝴蝶翩翩,唇若鲜花润泽,真正一灵秀出众的美人儿! “天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难道这还是梦?”夏寒依毫无顾忌地张开樱桃小口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又是一声惨叫,夏寒依跳着脚,痛并快乐着。 不是梦!不过反正变成美人了,别得危险先放一边去,夏寒依对着镜子前后左右, 我照我照我照照照先过过瘾再说。 (不对,难道是自己已经笑到一命呜呼?!因为生前对外貌的怨念太强,所以找了个美女借尸还魂?) 这个,这个想法,就有点恐怖了。夏寒依停下来,再丑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好,起码是原配,排异反应小。 (我,我现在在哪?我的身体又在哪?太晚不回去,会不会回不去了啊? 还有,我家里的狗,银行里的钱,首饰盒里的珠宝,都会变成谁的啊?) 夏寒依突然发出惊天动地长嚎,连一里地外的人都能听见! 一一一一 半晌后,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门外有金属扣击声,链条抽拉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只红色的灯笼后面映着一张惨白的面带菜色的脸。夏寒依发出一声惨叫:“鬼啊!”立刻跑到床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恐怖! “是我。”一个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女声。 原来一位瘦小的孩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小小的红灯笼。那暖暖地红色光亮将屋子里的森森阴气驱逐出境,带来属于阳间的气息。 灯光下细细打量,那位瘦小的孩子是一位清秀的小女孩子,大约十二三岁光景,肤色偏黄,一脸菜色,除却月色斜襟小袄,蓝色长裙不说,倒像是现代减肥的少女,起码已三月不知肉味了。 “小姐,您醒了。”声音轻轻地细细地温水般柔软。 “你是谁?”大概是刚才鬼叫地原因,夏寒依的声音哑哑地,低低地,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 “奴婢玉碎儿。”女孩子轻轻地回答,也不惊异。 “我又是谁?”夏寒依接着问。 玉碎儿依旧面不改色,耐心作答:“主子,您是大司农大人的小姐,无为国远近闻名的大才女柳家轻尘二小姐。” 夏寒依见这小女孩子涵养居然这么深,如此处变不惊,定有隐情,当下拿出商场上多年的盘诘技巧,大胆求证:“我为什么会记不起自己叫什么?” 玉碎儿眼中泛着愁,仍是轻声道:“主子最近体弱得很,病里会忘掉一些东西,也属平常。且主子每每大病一场醒来都会这样,奴婢们都早已习惯了。” “噢!”夏寒依似懂非懂地,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病弱到常常会让鬼上身。 忽然夏寒依又想起什么事,又大叫:“啊你说,我是谁?”(这个玉碎儿说得什么主子奴婢的,这演得是那一出啊!) “主子是柳家小姐啊!”玉碎儿看着主子杏眼圆睁地样子觉得有点可爱,从未觉得过主子如此生气勃勃。 “现在是哪一朝哪一代哪一国?”夏寒依紧紧抓住玉碎儿的手,急迫地问。 “当然是无为国架空四十三年了。”玉碎儿轻笑。 “胡说,无为不过是一个小小城市,因老子的无为而治取名,怎么会是一个国家呢。” 夏寒依生气地样子果然成功地让玉碎儿惶恐起来,玉碎儿扑通一声跪下:“主子,您不要急,明个早儿您把阖府上下人都问一下,就知道碎儿没有说谎了。” 夏寒依呆呆地看着玉碎儿,真想再一次晕过去,等再醒来时就会发现是南柯一梦了。可是,无论这副破身体的前主子是怎样弱不禁风的娇气,一旦被她强悍的灵魂入侵,就变得结实多了,至少,她想晕的时候,怎么也晕不过去! 玉碎儿年纪虽小,但心机颇深,在她那也套不出什么体已话,只是知道一些大致情况,这里是无为国,周围有夏c楚c卫c齐c焦c貂六国。夏寒依现在的身份是无为国第一才女柳轻尘,是大司农柳大人的女儿,今年16岁。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在床上静养。 不管是什么原因,夏寒依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拥有了这个新的身体,细细一想,还真是不亏。 论年纪,以前的夏寒依二十,而现在柳轻尘正值含苞待放之龄,不错。 论身份,以前的夏寒依还没有工作,就乱七八糟被总裁大人爽到这儿来了。而现在柳轻尘却是身份高贵的大司农的女儿,也很赚。(大司农是什么官职夏寒依也不知道,不过听着就像是大官。) 论相貌,以前的夏寒依相貌平平,身材颇丰,而现在柳轻尘却貌美如花娇柔胜柳,更是超赚。 当然夏寒依家里还有个姐姐,不过姐姐嫁得好好的,有夫有女,没什么可挂念的。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里工作,还不是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唉,如果能和她通电话就好了。 不过哪有那么完美的事。现在夏寒依已经很满足了。嗯,决定了,她现在就是柳轻尘柳大小姐了。 夏寒依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怎么出人头地,怎么过得更好?嗯,柳轻尘,这名字不错,我喜欢! “哈哈哈”笑到一半,夏寒依伸手掩住嘴,不能笑了,如果再笑过去了,谁知道下一次会到哪儿,会变什么啊! 新任的柳轻尘柳大小姐发现从玉碎儿这边再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睡去,天大的事,到明天再说吧! 不过因为玉碎儿隐去了好多重要细节,差点害她丧了命。 y_y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一觉醒来,玉碎儿打来了一铜盆热水,侍候夏寒依梳洗。 “我想洗澡。”夏寒依可不是以前柳轻尘那种逆来顺受的主。 玉碎儿有点犹豫,站在那儿没动地方。 “怎么了?”其实玉碎儿的年纪和夏寒依侄女儿也差不多大少,夏寒依一向最宠小人儿的,亦觉得以玉碎儿这么单薄的身体,打洗澡水也有点强人所难,接口问:“我平时怎么洗澡啊!” “隔几天从夫人就会让她院子里的两个大丫头过来侍候主子洗浴。”玉碎儿回答。 难以启齿 “从夫人,就是我母亲吗?”昨晚夏寒依睡觉前一直自我催眠——我是柳轻尘,我是柳轻尘!现在她已经进入角色,很有以柳轻尘自居的意思。 “从夫人是老爷的如夫人,不是小姐的亲生母亲。”玉碎儿回答。 “噢,那我母亲呢?”夏寒依淡淡地问,哦不,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柳轻尘了。 “主子是问夫人吗?”玉碎儿边将手巾拧干了递过来边说。 柳轻尘接过手巾,不经意地:“嗯,不一样吗?” 玉碎儿沉吟半响,说:“奴婢没有资格知道夫人的行踪。” “嗯,你去通知一声从夫人,就说我醒了,想洗澡了。” 玉碎儿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领命而去。 好一会儿,有两位华服丽裳的少女过来问安。看那样儿也就是红楼梦里面大丫头之类的人物,这两个丫头不过十五六岁,谨言慎行的,言色之间只是守着本份,毫无逾矩。 柳轻尘大病初愈,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不过她也不太有意见。商人趋利避害的天性,让柳轻尘喜欢以静制动。 是现代人太单纯还是太直接,柳轻尘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冷静自制,向来拿手地盘诘技巧,居然在几个女孩子手里都碰了壁。费了半天力气,也只是知道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是从夫人调过来扶侍她洗澡的。感情在病中她就只有一个玉碎儿照顾着。而且这个玉碎儿也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这位柳轻尘做人可真失败啊! 两人大丫头支使着几个小丫头,在外厢里进进出出地放着洗澡水,等一切安排的差不多了,才请她过去入浴。 柳轻尘这次才有机会细看自己的新身材,嗯,皮肤还不错,按总体比例来说胸部也不算小,就是太瘦了,不论以那个朝代的审美眼光,她都太瘦了。她听说过古人形容女子的纤腰为盈盈一握。当时还笑,现在,她自己就能用双手合握住自己的腰!是不是瘦到有点夸张。 洗了个痛快澡,更觉得身子轻快多了。接着她就被春花秋月好一阵折腾,里里外外繁重的衣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这是一件玉色袍服。大袖,袖口有明显的收敛,领c袖都饰有蓝色花边。鸡心式袒领,露出里面衬着的白色内衣。袍服下摆,打一排密裥,还裁制成月牙弯曲状。光洁的秀发用几块热毛巾轮流挤压,半干半湿间只松松挽着,压上了一只通身洁白的玉钗,把她打扮地象雪瓷般清静无邪。 柳轻尘从前看电视剧就不太明白,一位年轻轻的姑娘为什么行动都要让人扶着,现在她明白了,一个穿着一双这么紧的小鞋,束着那么紧的细腰的人能站着自己喘气就算不错了,哪还有力气走出什么路。 收拾好了,饭菜摆上来,柳轻尘呆住了,好一个粗茶淡饭。半浅碗白饭,一小碟青菜,一小碟盐水白萝卜,一小碗不知材料清澈见底的汤。比她公司给工人叫的盒饭质量还差。 这就是大司农小姐的生活质量,呜呼!她可是属老虎的,肉食动物,无肉不欢的。再说就是高雅如苏东坡,高谈什么无竹使人俗,也知道无肉使人瘦。而且想起东坡先生,她就想到红润光泽的东坡肉。 这日子叫人怎么过。 不过抱怨归抱怨,柳轻尘还是不顾众丫头惊奇地眼光将菜饭一扫而空,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份量太少了。 y_y 吃完不知是算早饭还是中饭的一餐,一个人掀起门帘就进来了。 一位中年女人,穿得花技招展的,扶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柳轻尘正猜测她是谁,春花秋月都笑着见礼:“弄清姑娘,大老远的,难为您来看小姐。” “小姐,最近可大好了。”弄清先给她问安。 她笑了笑,不知对方什么辈份的。只是这么老了还是个姑娘,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高不成低不就,所以蹉跎了一生。 “多谢关心,好点了,春花,给弄清姑娘看茶。”商场上混了多年,这点子眉高眼低还是有的。 弄清笑笑坐下:“小姐既然身子轻快了,明个儿去给老爷夫人请个安吧,省得惦记。” “是。”柳轻尘端起绝对古董的铜杯子,啜一口清香四溢的绿茶,嗯,一股浓厚的青草味,难道这个时候人们还不会焙制茶叶吗? “小姐今天看起来真是神清气爽。”弄清温柔软语。 柳轻尘笑答:“缠绵病榻久已,能坐起来就感觉很好了。” “不是,小姐眉间一扫往日愁绪,看起来神采奕奕,真象变了个人似的。”弄清语藏玄机。 柳轻尘本来就不支望能套出弄清的话,这里的孩子都鬼精鬼精的,何况大人乎。不过见到有机可趁,她的永不放弃的商人意识又抬头了:“难道你没听说我每次病醒后都会忘记一切?” 弄清笑:“那是昏沉沉得病久了,突然醒来有一时的不知所措罢了,您不总是没二天就恢复了吗?这次好象更快,你夜里才醒,今天就象什么都又记起来一样。” 柳轻尘也笑:“其实我心里也病得恍恍惚惚,有些事真是不太记得,还望弄清姑娘提醒一二。” 弄清问:“小姐想知道什么?” 柳轻尘无奈道:“问题就在这,我也不知自己想知道什么啊?”这种白痴装可怜的话放在以前她的身上会让人想吐,可放在柳轻尘身上却是一番楚楚可怜。——嘻嘻,暗爽一下。 弄清不答反问:“那么小姐您又记得什么。” “我,是柳轻尘,我只是确信这一点。其它的,唔,就不太清楚了。”柳轻尘歪着头,装可爱装上瘾了。 “您是柳家小姐,老爷是大司农柳大人,夫人是本朝太后的亲妹妹。您还有位姐姐,一位弟弟。”弄清笑嘻嘻地解释。 柳轻尘感动地想,真是好人啊,原来我还有这么个身份高贵的妈妈,以我的地位,我以后的日子,能不好吗?真想放声狂笑!忍住。一定要忍住!真不敢再知道什么好消息了,柳轻尘怕自己会又笑死过去。啊,我怎么会这么好命,一跤跌到蜜里去。 “噢,我父母姐弟都喜欢什么?”柳轻尘打听着,想没事巴结家人,纵以后不小心被发现是冒牌货,也有点人情可讲。 弄清一时语塞,回顾春花秋月都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hy?难道他们四个都有不可告人的变态爱好,还是柳轻尘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缺胳膊断腿的人好多 清早,阳光明媚。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柳轻尘坐在丫头们抬的春藤小椅上悠闲地打量四周美景。 虽然院子很大,也不过圈地为院罢了,淡不上什么小桥流水的精致景色,但菜田齐整,不时有鸡鸭狗猫穿过,也算赏心悦目。 前面修筑在夯土高台之上的建筑必就是父母的居所了。虽然没有电视上紫禁城之威严,但是一扇大门,两扇小门,再加上看门的男女仆人,气势上也不比红楼梦里差多少了。 柳轻尘有些不满地发现居然让自己从小门里进去,嗯,你们这些个家伙,知道本小姐长年生病,就疏忽致此,等我恢复精力再慢慢调教你们。让你们知道本小姐的手段。 一路抬进长廊里才放下软椅,由春花秋月侍候着进正屋子。 大厅里端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三十几岁的女子,眉头过窄,双眸犀利,嘴角下弯c下额尖尖,微露刻薄。穿戴与众不同,处处突显华贵雍容。 旁边七八个女子战战兢兢地侍候她用早餐。只一眼,柳轻尘就发现她的脾气不太好。 弄清先过去行礼:“夫人,早安。” 原来她就是柳轻尘的母亲柳夫人。 柳夫人没什么表情,只微挥了一下手。 柳轻尘提起万分小心,轻声慢语:“母亲,早安。” “见到我也不行礼,直挺挺地象根柱子一样。”柳夫人一出口没一句对久病初愈女儿的问候,反到挑起刺来。难道古代贵族家中母女感情一淡如斯。柳轻尘有点吃惊,呆呆站着,她本来还准备接受一点象样的祝福呢。 弄清姑娘在一侧对着柳夫人耳语几句,柳夫人皱皱眉道:“坐吧。” 柳轻尘小心地坐下了,早就知道柳夫人一定很不喜欢以前的柳轻尘,才会这么无视她的存在和利益,不过,现在换成她,一定会让柳夫人喜欢的。 “你看起来好多了,今个儿我进宫定省,去觐见太后,你跟我一起去吧!”柳夫人吩咐。 “是,母亲。”柳轻尘轻轻回答。 柳夫人有点生气道:“叫母亲大人。没规矩。” “是,母亲大人。”柳轻尘知错就改,从善如流。 这位母亲大人早餐之丰富多彩,令柳轻尘食指大动,可惜母亲大人没一点体贴女儿的心意,自顾自吃喝完毕。看也不看柳轻尘,对弄清吩咐:“备轿,进宫。” 柳轻尘只好饿着肚子,想象也许父亲或姐姐为人能温和一些,对着桌子上的早餐留恋地张望了一眼,含泪作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想来这是个礼教不甚严格的朝代,;连女眷轿子上的窗帘都是挑开的,当然挑开了窗帘一则为了通风,二则为了观景。柳轻尘不会辜负这良好景色,瞪大眼睛看街景。 好象和电视里不一样,虽然有些布招子,但大街人人不是很多,一点都不象是繁华的京都。 而且,她发现 一个超级奇异地现象。 那个坐在路口摆摊的老头脸上刺了一个好大的黑色字,歪歪斜斜地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字。好象听说过古代有一种刑法就是在罪犯脸上纹字,也不知是不是。 卖菜的妇人没有了左手,买菜的妇人没有了右脚,真是奇异的组合! 一个男人正转过头看向柳轻尘处,他性格的脸上戴着一块黑色的眼罩,有点象海盗王的意思。 柳轻尘茫然放眼看过去 大街上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人。缺胳膊断腿的人好多,戴眼罩的人也好多,还有脸上写着鬼斧神工般行书的人也好多。 还有一些人看起来很正常,但,走路的姿势说不出的怪异,柳轻尘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一c二c三c四”她数着,因为要计算的种类太多,她都有点算不过来了。反正不夸张地说,大街上走过来十个人,最保守的也有三个是有这样那样问题的怪人。 这是什么朝代?说话虽有点不文不古的,但还算能对付。反正肯定是炎黄子孙,但是历史她还没熟到倒背如流的程度,她只知道先秦c两汉c唐c宋c元c明c清,这个无为国没听过啊。反正这个世界肯定比不上以前的自由民主,可是为了这个美美的年轻身体,她,认了,反正她根本也没有办法回去。不过看起来这个朝代的人对于肢体完整度的有独到见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那么多人伤残?是苛政?是战争?是盗贼?还是疾病?柳轻尘根本没法子下定论。只是不由自主的心乱如麻。 进了宫门,柳轻尘见一众侍从不管长得如何,还算完整! ——天啊!我是中了什么邪,居然觉得人只要长得完整就行了。柳轻尘发现自己的想法,真是目瞪口呆! 啊!我堕落的审美观!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轿子七转八转,左挪右扭,终于到了太后的宫殿了。 这是一座四角攒尖,镀金宝顶的方形宫殿,是土木结构,木料俱是从南方千里迢迢运来的上好楠木,好一座雄伟c堂皇c庄严c和谐的宫殿,让人望洋兴叹! 柳轻尘瞪着明眸,想到居然有人能住在这里,拥有这里,真是不可思议。 下了轿,一路向前走去,进了一座极大的宫殿,只见一群青春美丽的华服宫女手提精致小盆,依次向排列有序的金兽炉添加龙涎香,红锦地毯随着她们的移动而出现丝丝皱纹。 多么豪华奢侈的景象,柳轻尘迷醉地感叹!穿过来真的不亏了。 大厅里虽然有好几十人,但只有一位妇人坐着,柳轻尘估计她就是本朝太后。 太后穿着和柳夫人一样的色彩艳丽的曲裾深衣。后片衣襟接长,加长后的衣襟形成三角,穿时绕至背后,再用腰带系扎,即”续衽钩边”。不过太后的威严比柳夫人更上一层楼,那股子不怒自威的迫人杀气,令柳轻尘不敢仰视,只在匆匆一瞄之后大概知道与柳夫人有七八分相似。 柳轻尘毕恭毕敬跟在柳夫人后面行了礼,欠身入座。 见天的砍人,也没趣儿 这里都是席地而坐,不过这里的席子绵密光亮,看起来很舒服。 太后坐在中间,柳轻尘随着柳夫人坐在左边第一张木几边。呜,总算又看见好吃得了!一只只铜盆里的精致美味更胜柳夫人的早餐, ——我要吃,我要吃,我已经饿很久了。 “襄安王凌霄求见。”太监们用独特的非男非女的声音宣告。 柳轻尘不由好奇地看了看手担雪白拂尘的太监,这可是稀罕物儿,在她原来的时代可以说绝版了。 哦,原来太监只不过是个没胡子细嗓子的白胖子,切,以为多独特呢。 “凌霄见过太后。”一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对太后行了一礼,他的声音暗哑性感。 柳轻尘一看,天啊,绝色美男!绝对是看了会让人觉得天花乱坠c无法想象那一型的。 襄安王凌霄身着黑底绣金四爪蟠龙朝服,美体修长,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性感,直逼入柳轻尘心口。他的黑色长发半束半披,那一种狂野不羁之格调更兼有猛兽的危险与世家子的优雅。狭长的黑眸灿如朗星,寒光冷冽。薄唇高傲,表情说不出的冷静与无情。 哦,我的天啊! 柳轻尘生平所见,无出其右者!包括那个用奇怪办法送她过来的总裁大人全不是此男的对手。 柳轻尘的那个小心肝啊,跳得扑通扑通的,小脸粉红,一副少女情怀之痴心妄想。不过她身材本就娇小玲珑,加上不断粉脸低垂,最重要是她身份低微,所以还不算引人注目。 真是太幸运了,那个人形美男居然坐在她的旁边。虽然隔着一张木几,不过能这么近看美男,还可以三不五时养养眼睛,真是赏心悦目。 秀色可餐这句话真是对极了,柳轻尘看着看着都不想吃东西了。 不过襄安王凌霄面如刀刻,性亦使然,不言不笑,没情没趣,好象来太后这里就为了吃东西的,连身边柳轻尘这种级别的绝色佳人都不屑一顾。 正在柳轻尘神思飘飘之际,只听得柳夫人一声暴喝,如惊雷惯耳,震得她头脑里发出嗡嗡之音,难道柳夫人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狮子吼? 柳轻尘努力用残存的脑细胞分析眼前动荡之时局,原来是柳夫人带来的一名女侍不小心将茶水洒了两点在柳夫人的新衣服上。 粉色衫子,被茶水污了很难洗掉,难怪柳夫人如此大怒。柳轻尘很能理解母亲大人的气愤。 只见那侍女急急跪下,含苦泪求。 周围的人都视而不见,柳轻尘也只能装做不知道了。 只见柳夫人左手抓紧侍女的手,道:“要你的爪子何用?连一杯茶都拿不稳!”右手一把抓起了几上割肉的尖刀,只见手起刀落,尖刀直插进侍女的手心之中,余力未尽,稳稳地钉在木几上。 见到这残酷的一幕,柳轻尘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尖叫着连滚带爬,逃离柳夫人身边,冲向邻座美男。 柳轻尘抱住美男的胳膊,瑟瑟发抖。 结果,美男对她的投怀送抱毫无兴趣,轻轻一掌,又将她震开。 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对美女都这样,真无情! 柳轻尘倒在地上,顾不得疼,看见柳夫人侧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柳轻尘只觉得遍体生凉,寒毛直坚。 母亲大人,您就不要笑了,您的脸不太适合这个表情,看了让人害怕! 柳轻尘的泪含在眼中,流转生辉,却又怕得不敢流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皇宫里都能随便的砍人么? 侍女惨叫着,痛得浑身打战,柳轻尘陪着她一起感觉疼痛,一起战抖 太后端坐如故,自在饮食,象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些个废物,不配让人给她好脸。”柳夫人轻视地看着柳轻尘,一字一句都象是对她说的。“记住,回府后自己去刑房领责,把你多余的爪子去了,现在滚下去不要在这里污了太后的眼。” “主子,开恩哪,主子。”侍女尖声惨叫,撕心裂肺。 柳轻尘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不要啊!” 柳轻尘并非天性胆小,只是出于天生的趋利避祸性,隐忍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基于人道主义观念,她不得不跳出来为侍女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坐下!”柳夫人喝斥:“一个大家小姐,为了一个与牲畜同类的奴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置太后于何地,置我这个母亲于何地?” “照母亲大人的说法,奴才是牲畜,那蛆虫便是全世界最高贵的饕餮家,我们喂肥了各种牲畜给自己享用,又喂肥了自己给蛆虫享用。在它的眼中我们又有什么特别!”柳轻尘一向口齿伶俐,辨才无碍。只不过面对美男时,嘿嘿比较白痴! 一句即出,满座皆惊。这富有见地的话真是掷地有声。 太后微笑道:“惜惜,你教养的好女儿!”不知是讥是讽。 “来人,给我掌嘴,不知礼数的东西。”柳夫人生气道。 果然有人拿着长玉牌过来,看那个意思,是用来打柳轻尘的嘴巴的。 四顾无人能救,柳轻尘又一次扑向美男,不过这一次她小心地抓住他的袖子,躲藏在他的身后。 还好,这一次美男没有袖手旁观,开了金口:“不过是个孩子,说两句玩话。”手一挥,拿玉牌的人就退下了。 “你就在这坐吧。”美男淡淡地说,将柳轻尘从背后拉出来。 柳轻尘感激地坐在他的旁边,觉得他正在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得更帅了。果然人美心也美,虽然冷了点,不过我能忍耐!(花痴!) 当然柳轻尘也发现有几道让人冷汗长流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不由紧张起来。她一紧张就容易抽筋,她小心控制嘴角边的肌肉,不让它突然抽筋。不过柳轻尘的肌体好象没有这种毛病。她总算安了心。 可是,事情还没完 柳夫人暴怒之下要求立刻砍断侍女的手臂,侍女识趣地大叫:“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有大汉提着刀过来,面色黑锅底,胡须如钢刺,肌肉结实,举刀,上扬,狞笑 柳轻尘难过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了。只在心里偷偷对侍女说:对不起,照这样发展下去,我自己迟早都会一不小心被柳夫人砍掉身体的某些部件,可顾不得你了。 毕竟柳轻尘是在现代长大,很难想象有人这么不顾法律,当庭做出这种可怕的事,而且居说这个血腥的女魔王正是自己的母亲。 柳夫人说了一声:“且慢!” 这一句让柳轻尘心跳得慢了一拍 柳夫人阴森森地笑着:“见天的砍人,也没趣儿,前个儿听说你在府上把一个女人活生生锯开了,听说死了半边尸体还扭动不已,不如今个儿也来锯一个。” 柳轻尘很没种地吐了 眼泪鼻涕,乱脏一把的。被美男叫人扶了下去梳洗。 柳轻尘感激涕零地看了美男一眼,她还没有发现另一个更惊怖的事情,她家母亲大人的这一番话是对她紧紧攀住的这个美男说的。 男神出现 “这个丫头总算也有点抵抗力了。”太后很无趣,这次柳家二小姐没有立刻昏过去,回家睡上个月。 这样的她就不好玩了! “让您见笑了,天生的软骨头。”柳夫人恨恨地咬牙。 “我倒不觉得。”襄安王凌霄魔魅力的一笑。 这次柳家丫头变得比哪一次都好玩,本来她看到他就象耗子见猫似得,避之唯恐不及,今个儿主动示好,亲密依附,神态大异于前。 这丫头本来天生柔弱,只要见到一点点血腥,就会神志失常,如痴如疯,然后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接着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可今个儿不但强自出头,还据理力争,说的话,还真有几份讨厌的道理。 “是啊,早知道这个丫头是个才女。”却没发现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太后也点点头同意。 “活生生被吓傻了。”柳夫人亦同意。生在这个时代做贵族,没点心理承受能力是不行的。 “和皇儿到很像。”太后不知想到什么,只淡淡地提一句。 柳夫人和襄安王凌霄对视一眼,都没有表示什么。没了柳轻尘这个玩具,气氛立时冷清下来。 襄安王凌霄轻轻对太监吩咐: “传女乐。” “喳。”有太监应。 不一会儿,垂头进来几名彩衣美侍,有按琴的,有吹笛的,有跳舞的,有唱词的 一扫大厅内的沉闷。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风箫声断水云闲,冲按《霓裳》歌彻遍。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栏杆情未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曲子里道不尽皇家奢侈生活,就是这场面让人乍一看,大厅内摆设华丽,三位主子皆人物齐楚,彩衣侍女全年轻貌美,歌舞升平之态,如同仙界一般。怎知内里乾坤,血腥惨烈,侍女们个个心惊胆战,只怕稍有不慎,立遭不测。 这样的曲子是死的,歌是苦的,舞是僵的,对于歌舞者来说哪有什么快乐可言。 一一一一 柳轻尘被人拖出去换洗一番,又痛苦地被拉回来,继续坐在柳夫人身边。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 这时候有太监宣:“皇上驾到。” 除开宫女太监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年青的男人。 前面那人一眼就知道是当今皇上——静文帝阮御。 静文帝阮御穿着一身月白色寻常袍服,上绣九条五爪金龙,头带盘龙金冠,面白如玉,眉飞入鬓,五官俊美,气质温雅,说他是一代君主,却少了些许霸气,更像是一位文人雅士。飘逸隽永,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华的气质。 静文帝阮御身后的那个男人身着朝服,头戴乌纱,低着头,始终离静文帝阮御有一步之遥。 柳轻尘看着这气度非凡的静文帝阮御,心中暗道:“哇!又一位帅到天怒人怨的大帅哥!赚了,赚了,穿到这里可是赚翻了,现在说什么我也不回去了。” 她早把刚才的痛苦抛之脑后 花痴一犯,还记得别的么?! 静文帝阮御给太后行过礼后,一众人跪下给皇上见礼。 静文帝阮御气度从容,右手微抬,示意众人免礼。 柳轻尘微微叹气,哎,这位皇上帅归帅,可是属于非卖品,只能看不能摸不对,看都不能乱看,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又是个大不敬,会导致她想都不敢想地可怕后果。 至此帝王家的气派她算是领教了。柳轻尘只有尽量保持平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 不过皇家的繁文缛节还真多,早也拜拜,晚也拜拜,她是不是要和还珠格格小燕子一样准备一副‘跪得容易’备用。要不然,她这细皮嫩肉的膝盖可真是受不了。 这时静文帝阮御身后的那人过来给太后见礼:“外臣荀息拜见太后,恭祝太后玉体康泰。” “罢了,你也算不得外人,免礼吧。”此人官拜御史中丞,是宫中荀淑妃的哥哥。 荀息又给襄安王见礼:“下官见过襄安王,几日不见襄安王,襄安王越发神俊了。” “你倒会拍马,左右不过是惦着我府中的美酒和歌姬罢了。”襄安王淡淡然。 荀息笑道:“襄安王说笑了,下官怎么敢图谋王爷的东西,只不过,王爷体恤下官时,下官也不敢推辞,只有拜领了。” 柳夫人撑不住笑道:“倒说得你多委屈似的。” 荀息回过身给柳夫人和柳轻尘见礼:“小人见过庐国夫人,见过柳小姐。庐国夫人今日面有喜色,一定是柳小姐身体大安了,小人这里给庐国夫人和柳小姐道喜。” 柳轻尘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大人还是什么庐国夫人,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听起来蛮有气势的。 “多谢挂心,荀大人太客气了。”柳夫人回道。 柳轻尘叹为观止,这个人也太八面玲珑了,要是搁在现代,不开皮包公司,不搞传销都浪费人才。不由地多看了两眼,这位荀息大人身材修长,五官还算端正,皮肤不算顶白,也不算黑,眼睛看上去也算不上多有神采,怎么看都是普通人一个,一点引不起她发花痴的。 宫乐依依,宫女们翩翩起舞,象穿了红舞鞋的小姑娘,准备一直这么地老天荒地跳下去,真可怜! 静文帝阮御对太后说:“今日儿臣听说母后欲在西山修筑一座凌虚台。” 太后:“你父王托梦与我,想与我登高一晤。” 静文帝阮御说:“母后是否曾下令不允许大臣们规劝,如果有谁敢前来劝谏,立即斩首示众。” 太后又笑问:“有什么不妥吗?” 静文帝阮御心想:你为了个人享乐,不惜耗资千金,强拉百姓去修九层高台,当然不妥。 但他可口中却说:“圣人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现在母后欲倾全国之力修筑此台,儿臣恐怕国库空虚,民心不稳,后患无穷。况且巢湖郡正闹洪荒,急需朝廷赈灾,此时大兴土木恐会激起民变。” 这也算得上国家大事了,柳夫人不便插话,使个眼色与襄安王凌霄。 襄安王凌霄道:“圣上,太后娘娘并非为一已之私欲建造此台。而是想在皇宫里造一座高台,能纵观全宫亦能看到宫外百姓,对于了解百姓之疾苦和皇宫的安全守卫都是一件大大的创举啊!” 柳轻尘频频点头,虽然她几乎都听不太懂襄安王凌霄的一口文言文。可是,只要是她心目中第一等一美男的话,那,当然是大大的有道理了! 可是呢,静文帝阮御说起话来的样子也是优美中透出点点小性感,其实,她,也觉得有点目眩神迷了。 沉迷美色的糊涂皇上 谁长得比较美,谁的话就比较有道理。所以,柳轻尘只有谁说话她都要点头捧场的份了。幸亏她不是皇上,估计当了,也是个沉迷美色的糊涂皇上。 呵呵,在花痴的眼中,这个世上的道理就是这么浅显明白! 柳轻尘不在壮态中,当然也没人管她在想什么! 静文帝阮御讽刺地想,修一座占地几百亩的高台,征用工匠上万人,耗费木材石料不计其数,如此穷奢极侈地行为还是什么创举!真是无语,他使了个眼色给荀息。 荀息好像没看到皇上的眼色,似乎也不知道形势非常紧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无其事地上前对太后说:“太后,小臣荀息新学了个小把戏特来给您演示一番,以搏太后一笑。小臣能把十二个棋子累砌起来,然后在上面再加九个鸡蛋。” 太后听后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呈上来吧,演好了有赏,演砸了,可是要罚的。”回过头问:“皇儿,你说罚些什么好?” 静文帝阮御正拿眼瞪荀息,听见太后问,恨恨地说:“罚他去西山做苦役。” 襄安王凌霄道:“皇上又说气话,堂堂御史中丞去做苦役,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不如罚他为女乐司写几首新曲,也算一件雅事。” 荀息向襄安王行礼:“多谢王爷美言,荀息定会为王爷府中的女乐多写几首应景的曲子。” 柳轻尘纳闷怎么还没表演就准备认输了?不对,他好像是说为王府的女乐写曲子,不是女乐司,就是说不管输赢他都会写,不说输赢,先套交情,做人真是滴水不漏。 太后用眼示意身边太监。 “止乐。”太监宣了一声,歌舞姬们都松了一口气,下去了。 柳轻尘倒没觉得有趣,这类小杂技,早在电视上看到不想再看,比他精彩得多的节目也没多少收视率。古人的娱乐生活真是少得可怜,说不定正是这样才把这群贵妇逼得如此血腥暴力。对,我以后要多找些有趣的玩意儿来丰富她们的业余文化生活。让她们少杀点人,多积点德。 一会儿有几位华服宫女取来用具。 荀息平稳地伸出手,认真地先把十二枚棋子累好,然后把鸡蛋一个个地累上去。柳轻尘对杂技不感兴趣,对那双玩杂技的手倒是不错眼珠地看,那双手白皙修长,骨感细腻,好想摸摸(还说不对人发花痴!) 鸡蛋一只接一只累起来,全都有点轻轻晃动,却始终保持奇异的平衡。周围的人没柳大小姐那么有闲情,都在担心鸡蛋会掉下来,太后也紧张得惊叫起来:“危险,危险!” 可是荀息却十分平淡地说:“这算不得什么危险,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呢!” “哦?”太后看出他话里有话。 荀息正色地对太后说:“太后欲和先王一晤,建造九层高台,微臣窃以为,台起之时便是亡国之日。太后请想,建此台至少需一万工匠,预计三年才能完工,三年内为服徭役,多少男人不能种田?多少女人不能织布?久而久之,将会动摇国之根本!况此台耗资巨大,国库为之空虚。如果这时邻邦要觊觎我朝,我们拿什么去守卫疆土。如此一来,亡国已是指日可待,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吗?” 太后看着荀息半日不语,想不到平日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竟然能说出这番话!不过确有几分道理,奢华生活不能忘了立身之本,国家之根基不能动摇,于是下令:“襄安王,此事交与你善后,速速了结了,免得有人说本宫会动摇国本,为祸社稷。” 襄安王凌霄不动声色地回答:“恭听皇太后圣谕。” 正在此时那九颗鸡蛋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光荣地倒下了,一地的蛋黄。荀息跪在太后面前说:“微臣输了,愿领太后责罚。” 太后笑道:“哀家若要罚你,岂能服众,只怕皇儿心中也是不服,不如劳烦你为本宫抄一部《金刚经》,让皇儿在祭拜先帝时焚化了,也算是聊解本宫对先帝的一点哀思。” 荀息: “太后折杀微臣了,太后让微臣替抄经文是太后的恩典,怎敢当得劳烦二字。” 柳轻尘不由地对荀息刮目相看,真聪明,明里是玩个小把戏,暗里说得却是国家大事,将一场干戈化于无形之中。历害!佩服!而且事后又来请罪,这么一来,太后面子也有了,也不会事后再来找场子。 柳轻尘看着c看着,突然发觉这个荀息好像长得也还算儒雅内敛,颇有姿色。虽然比两位超级帅哥差些! 荀息正巧别过眼来,两人对视,愣了一愣。 柳轻尘笑笑,嗯,原来在这个时代对付上位者要用隐喻的办法。好,我今天算是学了一招,以后一定用得上。 一一一一 曲终人散时,柳轻尘想起那名侍女,不知她的胳膊还能不能连在她身体上,不由向心目一等一的好人,帅哥,襄安王凌霄求救地丢了个眼色。 襄安王凌霄笑笑,象是不明所以。 柳轻尘看了看木几上那块曾被刺了个洞的地方,又回转明眸看襄安王。 柳轻尘现在对襄安王有点雏鸟情结。雏鸟经常会认它出壳后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做妈妈,全身心地信任那东西。柳轻尘虽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襄安王,但襄安王是她到这个世上来唯一帮助过她的人,而且他还那么强有力,让她充满安全感。所以,不由自主的,她就是依赖他。 襄安王笑了笑,象是没明白,随众出了门。 柳轻尘失望地叹了口气,声音之大,让所有人都听见了。只有她还沉浸在失望情绪中,没有发现。 走了几步,襄安王凌霄对柳夫人说:“今个那闯祸的侍女还有几分颜色,不如给了我罢。” 柳夫人倒立柳眉,沉默片刻,没有发作,只淡淡道:“你要,就给你吧!” 柳轻尘在柳夫人身后对襄安王凌霄嫣然一笑,灿若春花 一定要把你吃掉 y_y 呼, 柳轻尘终于回到家。 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知道早餐过了,中餐过了,自己的母亲大人在席上一直吃个没完,不知晚餐还吃不吃了。 唉,穿越到这里之后,就昨天吃了一点青菜罗卜白米饭。今天什么都没吃,还吐了,现在是真饿啊! 柳轻尘唤来玉碎儿:“去给我做点吃的。” 玉碎儿没动地方,看躲不过了才说:“奴婢是没有资格去厨房里要东西的,别说指使她们现做,就是拿些现成的点心也不行。” 柳轻尘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如此之低。她回忆了一下红楼梦里的起居习惯,又问:“春花秋月呢,叫她们去总成吧!” 玉碎儿期艾:“她们是从夫人的丫头,就指着她们打个洗澡水,别的时候她们还有自己的主子要侍候。” 柳轻尘怒道:“我,难道连个大丫头都没有吗,就只有你这个小鬼。”原谅她,她不是存心吓孩子,太饿了,脾气自然大一点。 玉碎儿有点害怕地低头答:“连奴婢都还要帮厨房里大婶们的忙呢。” 柳轻尘呆住了,刚才见了半天的大排场,她母亲大人侍女多的动不动砍手锯胳膊的,她居然连一个专属丫头都没有。 柳轻尘静下来问:“我姐姐呢?她有几个丫头?” 玉碎儿张慌道:“奴婢不知。” “确实不知吗,你信不信,我也能哼哼!”这地方的主子为人那么严历,一定是以前的柳轻尘太软弱了,才没有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柳轻尘摆出柳夫人的一成威严,继续吓玉碎儿。 “奴婢主子,听说大小姐有十几个侍女,具体数字奴婢确实不知。”玉碎儿仍然吞吞吐吐,挑战柳轻尘的底线。 “为什么,我和姐姐差这么多?” “这一切是夫人决定的,奴婢怎么知道。”玉碎儿被逼极了,泪都要出来了。 “那么说,母亲大人不喜欢我?”柳轻尘倒是笑了。 “您和夫人”玉碎儿含糊其词。 “母亲大人喜欢姐姐,那么姐姐一定和她很像吧?”柳轻尘想到血腥的母亲大人,现在大有可能还加上另一个差不多德性的姐姐,真是有点失望。 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算了,你告诉我,这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生吃的。比如哪里有果树,哪里种了黄瓜番茄。”柳轻尘想暂做一下兔子吧,总得填填肚子。 “什么是番茄?”玉碎儿好奇地问。 “不知道的不许问!”柳轻尘不讲理地说。 玉碎儿失望地说:“前面葡萄结得好极了,我带您去吧。” 左三圈,右三圈,柳轻尘再也不夸家大院大的好了,在自己家里都能迷了路,一点现代交通工具都没有,真累。怪不得身体瘦成这样,就算她吃胖了也会跑瘦了。在柳轻尘晕头转向之际,她看到了葡萄架。 葡萄,葡萄,可爱滴葡萄们! 她跑过去,摘下一小串,也不洗洗,只掀开了衣角擦拭一下,就往嘴里送:“唔,好好吃哦!” 她眯着眼一脸的陶醉,看起来说不出的天真可爱。 哈哈柳轻尘笑了两声,赶紧捂住嘴,怕不幸事件再次发生。 她在内心和自己交谈: ——我穿到这个朝代c这个身体上真是不亏! ——你忘记早上那一幕了吗? ——我才不会忘记! ——想想,你都经历了什么? ——我见到了天下第一大帅哥,而且,他好象还对我有意思,嘿嘿还有天下第二大帅哥! ——没得救了,花痴! 柳轻尘把口水吸回来,然后继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嘿嘿,襄安王凌霄,等着啊,等偶有了力气,偶一定要把你吃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前面有一队人马走过来,玉碎儿发现了,着急地说:“主子,我们赶紧走吧!” 柳轻尘奇怪地问:“怕什么,难道我不能吃自家的葡萄。” 玉碎儿叹息:“我想起来了,厨房里还有事指着我做,再迟了,误了晚饭可就事大了。” 柳轻尘没在意,挥了挥手说:“你去罢,回头来喊我吃晚饭。” 玉碎儿答应一声就飞快地溜走了。 柳轻尘说不疑心是骗人的。虽然并不会主动去惹事生非,见到苗头不对也绝不会蠢到硬碰硬,肯定会避风头。但一般来说她是主动性人格的人,大约是江湖上走惯了,做起事来进退分寸掌握得很好。 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觉得自己要象耗子一样飞快躲进洞里是上策。显然来者不善,根据对方容貌打扮,她断定,来的正是她姐姐。 容光焕发的小脸,柳眉杏眼,薄唇玉齿,长得先就和柳夫人像上七分,上穿红色短衣,下系同色底部缀花裙,裙以带系扎。短襦,半臂,大袖衫,非常洒脱。柳轻尘自得地发现,至今为止,她还没发现这儿有一个女人比自已长得还美。 柳轻尘想:姐姐和母亲大人顶多也就七八分人材,不象自己,不管放到哪里都是上上之姿。怪不得早上宴间,不但襄阳王对自己青眼有加,连皇帝都看了自己好几眼。还有那位荀大人,那么镇定的人物,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都有点失态呢。还是变成个绝色佳人好。 未等对方发难,柳轻尘就站起身来,和姐姐打招呼:“您是我姐姐吧,妹妹病后有点失忆,不大认得人。” 柳绝儿愣了一愣,果然,这个妹妹胆子变大了。眉目间多了一股子说不出的从容不迫,和上次醒来后的唯唯诺诺不同,和上上次的清静淡漠不同,她好象和以前的所有胆小怯懦都挥手告别了一样,一下子变得有了定心骨了,十分地自信。 不过这次自己是有备而来,特地来玩她的。柳绝儿阴险地笑:“我是你的姐姐,柳绝儿。” “见过姐姐。”柳轻尘从来都是礼数周全的人。 “你私自在这里摘葡萄吃,好大胆子。”一位穿着与别人不同的大丫头看了主子眼色先开战了。 姐姐的可怕计谋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柳轻尘微怒,姐姐这个下马威未免也太好笑了吧?难不成她这个做主子的连这院子里的葡萄都吃不得。 被她这么一说,那丫头的势也弱了,只看着柳绝儿不语。 “我的丫头不是这个意思,这院子里的东西到无所谓,主要是这葡萄才熟,连祠堂里还没贡过,父母亲大人都还没尝鲜,你先就吃起来,似有不妥吧。”柳绝儿理直气壮地指斥。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病糊涂了,到是真不知道。”柳轻尘笑着道歉,态度却不卑不亢的。 “我哪里配得上教训你,听说你今天在太后那卖弄才情,把母亲大人都指教了一番。”柳绝儿不怀好意地笑。 柳轻尘谨慎起来,这位姐姐想做什么? “把东西给二小姐。”柳绝儿示意。 一丫头托着金色盘子,上面放着一只同色镶花盖碗。笑盈盈走上前递给柳轻尘。 柳轻尘手到是不慢,原来姐姐是给我送吃的? 一手接过来,另一只手掀开盖子。 一声尖叫,高亢入云,惨绝人寰:“啊” 金黄色的碗里放着满满的,雪白的,蠕动着的蛆虫。 一声尖叫,手一抖,柳轻尘将手中的碗丢出去,恰恰好打着了柳绝儿的头。 雪白的蛆虫华丽丽地从碗里逃出来,往柳绝儿的头发c脸上c身上直窜。 柳绝儿地嚎叫比柳轻尘更恐怖 “啊,坏丫头,我一定要把你呸” 她边说边从嘴里吐什么东东,不用说大家也明白吧!哈哈 然后,柳家姐姐开始表演青天白日脱衣秀,狂乱地将衣服从身上往下扒,一边仍发出狼嚎般的历叫 “啊这里还有,啊” 深衣好脱,内衣却繁复无比,柳家姐姐一边乱抓,一边狂叫 一群丫头围着她惊惶失措,不知怎么样才好。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柳轻尘脚底抹油,快速逃离犯罪现场。好象她脚步轻快了不少,哈哈柳轻尘得意地想:这次令你们大跌眼镜吧,这次我没晕,可是姐姐她,晕了! 乐极生悲,七转八转之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在家里迷路了。 嗯,还是抓住一个丫头小厮问问路吧!打前面来了一队人,看起来仪仗齐全,仿佛是府里的那位主子驾到。 柳轻尘想,看这架势,八成是父亲——大人。一个母亲大人能恐怖到这地步,父亲大人就别指望了。以前的柳轻尘不得宠爱,一定是和家人格格不入的原故,在没有踩清对方盘子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她转身避开,从另一边走去。她走到有路的地方,等路过的丫头小厮们领她回去。现在的她变谨慎多了,来到这个时代,太冲动可是会缺胳膊断腿的!这个无视人权法律的鬼地方! 一一一一 早上想到每日必做的晨省问安,柳轻尘就叹息。一个人去见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会烦成这样的人不多吧? 不知她们又会想起什么办法来折腾自己,算了不想了,反正人算不如天算,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她就是鎏金铜镜仔细观看自己的妆容,年轻真好,只不过略用了点胭脂,描了眉,就靓成这样! 今天母亲会不会再带我出门呢,出门之后会不会再次遇到襄安王?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今天来接她的人好象比昨个儿多了些,凝目细看,有两乘软椅一齐过来。 后一乘是空的,想是来接她的。前一乘上有一美妇,正值双十年华,白胖甜蜜,别有一番风姿。 看着春花秋月在一旁侍候着,柳轻尘想,这位大概就是从夫人了。 果然,美妇未语先笑:“小姐多半是想不起来我了,我是从姨娘。” “啊,是从夫人,多蒙您多次赐婢女供小女驱用。”柳轻尘很恭敬地准备行礼。 两边丫头忙扶住她,从夫人掩嘴笑:“您是主子,我虽长你一辈,也越不过这个礼去,小姐病里真是什么都忘记了。” 柳轻尘“哦”了一声,识趣地站住。 从夫人又笑:“小姐病后身边少人侍候,早早晚晚的如果有需要,请遣人来叫春花秋月不要客气。” “嗯。谢谢。”柳轻尘不想多话,被丫头挽着上了另一乘软椅。 一路来到母亲大人的厅内,无话。 一名天使级别的小男孩正在桌子边上手持果子把玩,玉雪可爱的胖乎乎脸蛋,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又带着点娇贵。 “啊,子集少爷在做什么啊!”从夫人笑着对男孩儿说。 “累累。”男孩子认真地说。 这些小孩子非常喜欢装做小大人的样子,却更加可爱。 他在一个接一个地累叠着海堂果。柳轻尘忽然想到昨天太后宫内那位智勇双全的荀息,明眸含笑,一时失神。 “嗯。”柳夫人斜睨。 柳轻尘立刻凝神屏息,上前去给母亲大人见礼。 待大家安坐下来,正吃着早饭,只听环佩叮当,一群姑娘们风风火火地拥着柳绝儿走了进来。 柳绝儿也不拜见母亲,径自冲到柳轻尘身边,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柳轻尘侧了侧身,让开了。柳绝儿还要动手,柳夫人说:“怎么了,一早上这么大火气。” 柳绝儿娇嗔:“这坏丫头,昨个儿干得好事,娘,你问问她。” 柳夫人对着柳轻尘扬扬眉。 柳轻尘轻声细语:“昨个儿第一次见到姐姐,不太认识。姐姐说要给女儿件礼物,女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碗肉乎乎白生生地蛆虫。” 柳夫人皱眉,斥责:“住口,谁让你在用餐时总是提这个,真倒胃口。” 柳轻尘识相地止住,回答:“是,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母亲大人可真是深谙养身之道,女儿受教了。” 柳轻尘成功地堵住柳绝儿之口,开开心心吃起来了。 吃毕,柳夫人道:“今个儿宫里要请西哉国的著名画师当庭做画,你们姐妹都跟我去吧。” 柳绝儿道:“早知道今个儿要进宫,还不如昨天睡在静思师父那,不回来的好。” 暧和昧 柳夫人道:“见天的只会野,还是跟我去宫里瞧瞧,你都十八了,你妹妹也及笄了,总是要嫁人的,还不趁早寻一门亲,等着皇帝给你指亲吗?” “我要嫁就嫁给皇上为后,谁让你给我要了什么鬼郡主的封号,现在好了吧,皇帝哥哥说了,郡主属于宗亲,是不能入宫的。”柳绝儿生气地大叫,毫无形象可言。 想起让她当一国之母,柳轻尘就不由打个寒战。那位皇帝气度高雅,和脾气暴躁的柳绝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配套。 “胡说。”柳夫人生气,柳叶眉竖起来,不怒自威。 柳绝儿也气哼哼地呆在一边,说:“反正也没我的份,我才不要看一堆女人围着皇帝哥哥转,还是在小静思堂自在。可以上山打猎,也可以去小河里摸鱼。” 柳轻尘明哲保身,忍住了不发一言。 柳夫人怪道:“你不去就算了,轻尘,你没件鲜艳的衣服吗,每天穿得和花子一样,外面人看了,还不知我多虐待你。” 柳轻尘说:“是女儿顽皮,昨个将衣服弄脏了,在太后那换了一身,昨晚上洗了,要送回去。” “不用了,小潇,把我那件七彩套裙拿出来,替二小姐换件衣服去。”柳夫人说。 一位伶俐的侍女走出来,扶了柳轻尘去了后厢。 柳夫人的后厢房布置华丽繁复,每件东西都不厌其繁的描金画银。看久了会有头晕脑涨之感。 这件青底蓝纹的轻麻深衣剪裁独特,衣与衫相连在一起,制作时上下分裁,中间有缝连接。下裳裁 ;12 ;幅,以应 ;12 ;个月,符合古人对天时的崇敬,如同冕服的天玄地黄十二章(皇帝冕服,上玄衣,下纁衫,共有饰品十二章)。深衣的长度大致在足踝间。领c袖c襟等部位镶纯正的蓝色边,作为装饰。 ;柳轻尘容貌清丽,气质亦淡定,虽然没带什么首饰,却显得非常高雅。 再次进宫,一路上仍是残疾之人络绎不绝,想到昨日宫中情景,不由心中悲哀,严刑峻法一至如斯,可怜生为此时之民,身不由已处如浪上浮萍。 今天仍是去太后的敬安宫,进了宫去,仍是跪拜行礼。昨天是柳夫人定省,属于小型家宴,人不多。今天是太后率群臣招见外国画家,人很多,所以柳夫人与柳轻尘都在垂帘之后观看。 女乐仍是没完没了的歌舞,曲子于喜庆中都透露着难言的紧张。唉! 果然襄安王也玉带额冠,绣衣丝履,也前来观看。他与一班大臣互相见礼,彼有鹤立鸡群之感。一见襄安王,柳轻尘立刻眼放色光,兴致勃勃,真想和他打招呼。 不多时,襄安王真是如柳轻尘所愿,进了内间见柳夫人。他看到柳轻尘时只微微一笑,柳轻尘立刻站起来,盈盈拜倒:“臣女拜见襄安王。” “免了。”襄安王淡淡地说。 柳轻尘站起来,深黑色的双眸在襄安王身上略做回旋,退回到母亲大人身后。 襄安王坐下,伸长他的长脚,很随便地问:“今天绝儿怎么没来?” “在静思那,成天价的只会玩。”柳夫人道。 “那也没什么,孩子嘛。”襄安王轻松地,一副闲话家常的感觉。 “刚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看季布大夫脸都气红了。”柳夫人好奇地问。 “没什么。”襄安王没趣地回答。 柳夫人又问:“听说最近巢湖一带有洪荒,许多难民无法安置,皇帝正为这事犯难呢。” 襄安王想了想,回答:“你是指荀息侍郎的提议吧!他要朝内有封地的王公贵戚们安置流民,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柳夫人撇嘴道:“你的封地大,不在乎,我们可不行。” 襄安王冷笑:“外面可不是说这个,谁真正把几个难民放在心上。说从前天夜里起,有一只海鸟居然停在无为的东城门之外,直到现在,仍徘徊不去,宁大夫起奏圣上,要派人祭祀它。” 柳夫人点点头同意:“哦,这里离海边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海鸟,定非常情,看来宁大夫说得有理,要祭祀它才能保得太平。” 正说着话,一宫女传旨:“太后有旨,招庐国夫人见驾。” 柳夫人立刻起身与襄安王作别,大概是见那位外国画家去了。不过她也没对柳轻尘多一句交待的话,柳轻尘站起来跟了几步,又停住了。柳夫人径自带着侍女走了,也没注意柳轻尘跟着还是不跟。 现在就只剩下襄安王和柳轻尘了。 襄安王说:“你,一个人坐坐吧。”站起身就要走。 柳轻尘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柔声说:“且慢,臣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襄安王低头看了看袖子上多出来的一只玉手,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柳轻尘暗暗打定主意,要贡献自己满腹的生意经。她以前无貌无德时总是靠这一手把美男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反问:“襄安王封地多吗?封地上的人口多吗?每年底下人供奉的银两支度王爷的花销充足吗?如果遇到灾年或兵乱能保证供给吗?” 襄安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如果不是庐国夫人的女儿,刚才的话就足够你死上一回。” “臣女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才斗胆对您说的。”柳轻尘此句颇有撒娇之意。 “无需多问,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襄安王不耐烦地说。 “我是想,您为什么要把一大堆财富拒之门外?”柳轻尘说。 襄安王示意她往下说。 柳轻尘道:“民乃国之根本,现在有一大群灾民无处可去,王爷可以回皇上,空出自己的封地安置他们。” 襄安王脸色稍济:“原来是个好心的糊涂孩子。看着我昨天替你救了那丫头,把我当大善人了。”不过被这么一双美眸很信任地盯着,也会不由自主的欢喜吧。 “王爷,臣女说得可不是孩子话。”柳轻尘别扭地道:“您的封地上没有土地等着播种吗?您的封地上没有矿藏需要人开采吗?您的封地上没有别的工作需要人去做吗?现在这么多灾民,您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为你做上述所有的工作。” 男神近距离 襄安王认真地看着她说:“可是他们要吃掉很多粮食,而且身体虚弱,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工作,最重要的是他们多是湖边渔民,不事生产,培养技能则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冒着被吃穷的危险来训练他们谋生。” 柳轻尘笑:“王爷何须为此烦忧,王爷为圣分忧接受大批灾民,皇上自会有救济的灾银,文武大臣们又有谁敢袖手不顾,银子粮食自然不会短缺。而且您有次义举必会大大增加您在朝野的声誉。民心顺,则泰山移。” 襄安王点点头:“话虽如此,数万灾民我的封地如何安置,而且一旦接了下来,如果后继无粮怎么办。” 柳轻尘说:“难道王爷封地周围没有荒山c荒地吗?王爷行此善举,皇上怎会没有表示,现在是春季,正是翻荒播种的季节,万物滋生,连田边的青草都可以食用。等到了秋季收成有了,自然就不愁了。” 襄安王说:“你不知,这世上还有荒年吗,如果遇到灾年怎么办?” “数万人为王爷效命,王爷大可未雨绸缪先派人疏浚河道,河道通畅,水旱灾可保无忧,王爷还烦心些什么,况且王爷的土地上没有矿藏要开采吗?”柳轻尘问。 “倒是有些铜铁矿。” “全都在开采吗?” “当然没有,人手不够,开采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柳轻尘心想,你们开采方法肯定很落后,我可是和现代采矿业打过多年交道,肯定能帮助想出一些好办法。“我想能亲自到现场看一下,定能想出好办法。” 襄安王开玩笑:“才女还懂得开矿术吗。” 柳轻尘说:“我曾经看过一本上古的采金术,里面有许多开采铜铁矿的事情,还有工具图例。我想会有帮助的。” 襄安王问:“才女真是博闻强记,不知那本书在哪?可否让本王一阅?” 柳轻尘轻轻一笑:“我病醒,它,就不见了。” 对柳轻尘,襄安王实在有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意,在他眼里,柳轻尘一直是个才女兼小可怜的形象,一番话之后是大大不同了。朝中上下都说柳家的这个女儿不寻常,一年清醒不到几天,一定是有非凡之来历,曾有人力主让她进宫陪伴太后。但实在因她清醒的时候太少而作罢。 襄安王细细打量柳轻尘,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少女模样,虽然美,但在他的府中外貌胜过她的也不在少数。气质高雅,试问有几个贵族少女不如此?聪明才智,更是笑话!满朝的智士,兼他府里养的成百上千的食客,比她多才者不胜枚举。那是为什么,在他的眼中,她会如此特别? 一向对女人冷情绝意的他,视女子为掌中无智玩物的他,会留意一个小女子的喜怒哀乐?会觉得有一点点心动? 就因为多年来一直看着她三不五时口吐白沫晕倒?就因为她一次的转变胜过数年来所有?就因为她昨日曾勇敢地为一个小小侍女出头?就因为她刚才一番颇有大智慧,富有远见的言辞?总不会是为了她干瘦的未发育完全的身体? 襄安王若有所思地问:“你的丫头呢?” 柳轻尘本不想示弱,可不由眼红了。对于襄安王,她真得怀有一名纤纤弱质的少女情怀,愈是入柳轻尘这出戏,愈是觉得委屈。 襄安王面容僵了一僵,柔声道:“难得你有心为本王谋划,本王当然不会亏待与你,定会替你妥善安排。” 柳轻尘眼眨了眨,倔强地忍住,明眸睁得更大,看着襄安王。 “真是个孩子。”襄安王轻声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呢。 柳轻尘再也忍不住,扑到襄安王座前,跪在他的膝边,拧紧他的膝上的衣襟,垂着头,轻轻啜泣。 感觉襄安王的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虽然他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但是他的手很温暧,有力。在他的身边,真得感到很安全。 不知襄安王怎么对柳夫人说的,柳夫人派了两名丫头给柳轻尘。一名倚红一名儇绿。因为是长辈所赐,柳轻尘都按着规矩喊两位姐姐。 倚红和儇绿都在柳夫人那用久了的人,本来就有欺上压下的脾气,加上柳轻尘在家的地位一直不高,吃穿用度比柳夫人那差很多,而且地位也等于降了一级,都有点不满之情。但柳夫人一向治家严谨,所以开始还不敢放肆。 柳轻尘感到有四只眼睛盯着,反到多了管束,没初时自在了。而且一天到晚都端着柳家二小姐的架子,怕被人看出马脚,也非常不方便。 每天早上晨省过后,回到房内,倚红就会问她,小姐想不想写字?想不想作画啊?想不想弹琴?想不想做女工啊? 柳轻尘总感到她是别有用心,只有端起主子的架子喝斥一顿。原先的柳轻尘爱好中只有一项她能接受,就是看书。柳轻尘房间没什么装饰品,清静得象个庵堂。但书很多,全是孤本珍本,拿到现代,可全是价值连城之物。虽然繁体和竖版加文言文让她有点头疼,但总算是有点事可以打发漫长寂寥的时间,而且通过读书她现在对所在的无为国也有了大体的了解。 晚上还要去母亲大人那里问安,晨昏定省是她最讨厌的事。晨省,还可以抱一线希望,母亲大人会带她出去,也许能见到襄安王。昏省,就抱着头听训,毫无乐趣可言。 不过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多日不见父亲大人了,因为难民未得到及时救援,各处有流民闹事,父亲因为是大司农主管农业被皇帝命为巡察使,各处察看情况去了。 时光如水,算算这是她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五天了,已经有三天没见到襄安王,柳轻尘每日里只有看书为乐。嗯,如果她有机会回去,这些书里的史实一定会令史学家们大吃一惊。 正看到得意处,柳轻尘微笑着连喝茶都不想抬一下眼。伸出手去在桌上摸索,嗯,好好看。 咦,茶杯到哪去了,怎么摸不到。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可爱的天使般的眼睛。这个时代美男怎么这么多,连她家那个小弟弟都美得不象样。 “子集,你怎么来了。”柳轻尘很喜欢这个小弟弟。 “舅舅。”其实子集已经六岁了,周岁也有四周半,人非常的聪明,可是语言能力却很差,只会说一些简单地叠词。 “说什么呢?”柳轻尘放下手中书,疼爱地拉着弟弟的肉乎乎地小手。 眼前一个老婆丫头都没跟着,这么大的院子,也不怕把孩子丢了。柳轻尘想,这个时代的人儿女观念也太差了吧,父母对孩子真是太冷淡了,自己也不过才十六岁,子集才六岁,还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但根本没什么人关心。不过貌似子集也有几个丫头婆子侍候,今个儿都死那去了。 柳轻尘发现无论在什么时代,人善都要被人欺!绮红偎绿才二三天的功夫就发现自己是个软主儿,不太会刑罚人,从开头的叫不应,渐次发展一冲一撞地顶嘴了。柳轻尘心中本无多少等级制度,总感到人与人是平等的,而且丫头总归是丫头,不会张狂到哪去,所以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走走。”子集很喜欢这个姐姐,拉着柳轻尘的手,脸上有一种甜蜜的执拗。 柳轻尘站起来,随着弟弟走进春光之中。 百花齐放,薜萝c藤葛的香味儿能让人的心都醉了。柳轻尘很喜欢这些小小的白色的c兰色的c紫色的质地很厚实的香花,这几乎是她最好的装饰品了,每天她都会采一点佩在胸前。 她走到白色长廊之上,薜萝c藤葛攀爬着木架子,缠绕地一廊都是。柳轻尘穿着玉白色衣裙,抬头伸着手去采一串小小的浅蓝色花朵,脸上肌肤被穿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阳光照着,莹白水灵。子集也抬着头,用手抓紧姐姐的裙带微笑。 这绝色的小姐弟在别人的眼中,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 “子集。”一声冷淡高傲地女音。 柳轻尘侧过脸来,正是柳夫人! 柳夫人正领着一群贵族装扮的女子在春光下散步。她们衣服华贵,发出刺目的光芒。除了些许环佩的晃动声,却静得什么似的。 柳轻尘眼波流转,盈盈一笑。左手持花,右手拉住弟弟的小手,拾步迎了上去。 子集跪下,拉着柳轻尘一起,柳轻尘没有跟着跪,只是给母亲大人行了个问安礼。 情势每每峰回路转,柳轻尘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不可测的未来吗? 一一一一 朝堂之上,无为国君文朗帝身着明黄衮龙袍,头戴朝天冠,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沉肃,有几分清冷,几分无奈。 所谓的廷议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真正的决策者不是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也不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深居静安宫的皇太后。 廷议之后的奏章是要加盖太后的印玺方可真正下发给有司执行。 不知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还要当到几时。当下用目示意太监廷议开始,身边的执事太监哑着嗓子:“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襄王爷的未婚妻 九卿之一的太常大夫宁则请奏:“启禀圣上,近日有一海鸟,穿越千山万水降临我朝国度,立于东城之上,徘徊数日不去,此乃天降异兆,吉凶未知,臣请陛下降旨祭祀于它,以安上天。言悫鹉琻” 文朗帝稳坐朝堂:“此事请各位爱卿各抒己见吧。” 同列九卿的大鸿胪卫大人不以为然地奏到:“先王制定的祭祀礼节是国家的大礼,而礼节是国家政通人和的保证。所以,先王慎重地将祭祀作为国家的基本法度。祭c郊祭c祖祭c宗祭c报祭都是有明文规定的。现在区区一只海鸟飞来,不明白原因就要祭祀它,国家祭祀礼法岂可轻忽至此,此举微臣认为大为不妥。” 宁大夫身为主管祭祀的九卿,谈起祭祀来当然也头头是道:“社稷山川的神灵,他们派遣的使者不是凡人如你我能识得的,近日巢湖郡洪水泛滥,焉知海鸟降临不是应在此事,如不加祭祀,恐上天震怒,则洪水不退,以致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岂不是彰显圣上失德?” 卫大人道:“宁大人此言差矣,巢湖郡洪水在前,海鸟飞来在后,怎可说海鸟是应在此事之上?” 两人各执一词,委决不下。 御史大夫季布奏:“没有功德去祭它,算不上仁爱。不懂而不问,算不上明智。现在大海上可能也发生灾害了吧,大河大海的鸟兽,常能预知天气并躲避灾害。” 文朗帝点点头道:“季卿所言极是,此事无需再议。” 御史中丞荀息此时奏道:“臣启圣上,近日巢湖郡洪灾,灾民甚多,请圣上降旨,让朝内有封地的王公贵戚们安置流民,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文朗帝面色凝重,此事才是十万火急,可是朝臣们却为了一只海鸟纠缠不休,真正是胡闹之极:“此意甚佳,众爱卿有何异议?” 全堂无语。 文朗帝面色不豫:“诸卿俱是国之股肱,逢此危难之际,诸卿岂可不为朕分忧。” 襄安王出列奏:“小王深受皇恩,心中深感惶恐,唯常思报答皇恩,且臣母近日微恙,臣愿接收流民,一为国家分忧解难,二为高堂祈福祈寿。” 荀息心中似觉不妥,五万民众都安置到襄安,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那时襄安王的势力无形中将会剧增。于是起奏道:“襄安王有此美意,臣等感佩不已,但身为陛下之臣子,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各位王公贵戚怎可让襄安王一人独承此灾。” 宁大夫出列奏道:“襄安王有此美意,一为国家二为高堂,但襄安王封地亦不够容纳五万之众。加上日常用度,亦无法独立支持,我等同为臣子,当然不能等闲视之。微臣愿出粮食千石,布匹百匹,以解危急。” 九卿的俸禄每年也不过是两千石,宁则一言既出,就是大半年的俸禄,众大臣心中微微吃惊。不过襄安王是太后族弟,先皇驾崩新帝即位由太后主政,大肆分封外戚时,异姓王却只封了襄安王凌霄一人,他不仅谋略过人,手段狠厉,而且手下谋士如云,食客众多。朝中诸臣或畏之,不敢招惹他,或巴结奉承他,以欲所图,如今宁则带了个头,其他官员怎好沉默不语,得罪皇上事小,得罪太后事大,于是,纷纷出列表示愿出粮出银。 荀息急而无奈,自家身单力孤,且难民为灾,实在要人出面先救急,只能叹息退下,此事无异于饮鸩止渴,只怕将来不能善了。 宁大夫再奏:“五万灾民,占地极广,请圣上将襄安国附近的那片荒山亦划拨出来,给襄安王替灾民做个安身立命之所。” 荀息一听,脸色微变,急忙奏道:“圣上,宁大夫所言万万不可,土地是国家所有,无故不能将封王的采邑扩大。” 宁大夫奏:“先王所立制度是:对人民施行了好法令的人,以辛劳使国家安定的人,能抗御大灾大难的人,保卫人民免遭祸患的人,是能够奖励土地的。今襄安王所做正好符合先王的条例。” 文朗帝脸色越发难看,依旧沉默不语,只用眼看着丞相和御史大夫。 丞相面色平静,似乎不闻不问。御史大夫则是犹疑不决,按说给封王加大封地的先例不是没有,只是,立国之初已分封了八位封王,还有数十位公侯,太后主政后又封了一些,现在归朝廷直辖的土地也只不过占全国土地的三分之一,实在不能再扩大封王们的封地了,只是那襄安王岂是好相与的,没有好处,他岂肯白做工。 文朗帝看了荀息一眼,荀息微微摇头,暗示不可。文朗帝心中暗叹,此事不是他可以作主的,只要上报内廷,交于太后处理,其结果是不问自知。 襄安王看着皇上和荀息眉来眼去,心中冷冷一笑:“圣上如有疑臣子之意,臣愿收回成命。”言下之意,这件事,你自己另想办法解决吧。 文朗帝目视着襄安王:“王爷何出此言,王爷乃国之股肱,深为太后与朕所倚重,现为国分忧,朕心甚喜。五万流民可先寄居襄安,划拨土地之事,朕不敢擅断,需请示过太后再作决断。” 荀息奏道:“陛下,五万流民人数过众,襄安王独木难支,可有朝廷划拨银两,让巢湖郡守就近安置,以工代赈,安排民夫疏浚河道,一来免了流民奔波之苦,二来河道通畅可免来年再受灾害,三来可为襄安王稍解巨压。” 文朗帝点点头对荀息说:“你先拟一奏章呈上来,此处银两可从内廷中出,杜少府,你也拟一道章程,一并交由太后裁夺。” 杜少府为难地说:“内廷只负责太后和陛下以及宗室的花销,拨划灾银,似于礼不合。” 文朗帝道:“事急从权。天将灾祸正是寡人有失德之处,寡人怎可置之度外,从今日起,除太后的一应花销不动外,朕与嫔妃的用度减半,宗室亦同。” 杜少府答道:“遵旨。” 襄安王看着荀息,似笑非笑地说:“荀大人高义,本王感激不尽。” 荀息目光镇定如常,笑道:“王爷太客气了,王爷与下官同殿为臣,俱是为国分忧,谈什么感激,荀息倒是要替巢湖郡的数万百姓感谢王爷收留c赈济之情。请王爷受微臣一拜。”说完深深一揖。 襄安王脸色一变:“荀息,你要陷我于不义吗?皇上金殿之上,你堂堂御史中丞竟然当着圣上的面拜我?” 荀息正色道:“王爷错了,非是我荀息向王爷行礼,乃是巢湖郡的数万百姓在向王爷行礼。” 襄安王正待开口,文朗帝在上言道:“襄安王为国分忧,朕心甚是感激,你受荀卿一礼也是应该,就当是荀卿替朕谢你。” 襄安王忙跪奏道:“陛下万不可出此言,微臣如何承受得起。” 文朗帝叹道:“襄安王,这数万灾民你能安置多少便安置多少,切不可太过勉强,你我君臣共度此难后,你便是国之功臣,朕之恩人。” 襄安王伏地而奏:“陛下!陛下此言莫不是让凌霄死无葬身之地么?凌霄为国尽忠本是份内之事,怎当得陛下此言?凌霄此生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人神共厌!” 文朗帝道:“王爷言重了,王爷之心,太后深知,朕也深知,朝臣们也是尽知的。荀爱卿,替朕扶凌王爷起身。” 荀息心中隐隐作痛,陛下九五之尊,只因手无实权,内困外交之下,不得不作此姿态,当下忍痛答道:“是。”便欲过去扶襄安王,襄安王忙起身道:“不敢劳驾。”微低着头,心中暗恨,皇上和荀息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演了一出双簧,生生把自己逼入绝境,如今这灾民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将来灾情过后,想将他们强留下来为己所用已是无望。不过封地倒是可借此机会扩大,此事有太后裁决,断不会让自己吃亏。 一一一一 y_y 柳长莺飞,正是春好时。 柳轻尘带二个侍女坐在马车上,心想这也比得上我的宝马车了吧! 马车开始在城中的青石路上走,还算平坦,等出了城,上了土制官路,就颠簸得历害,可怜柳轻尘一身排骨! 两名侍女满心地快活,能出来玩玩,对这些整天价关在笼子里少女都有些吸引力,一路上叽叽喳喳,尽现孩子气。果然出了大司农府的大门,两个丫头胆子大了很多, “小姐,您看,那棵树样子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从未见过呢!” “你看,有只灰兔子穿到草从里去了!” “哪里?哪里?” “天空好蓝好宽阔啊,小鸟儿唱得可真动听!” 柳轻尘笑:“景物虽好,还是自由更好啊!” 二女侍点头说:“小姐这句话,实实地说到地方了,果然是无为第一才女!” 柳轻尘说:“无为还有什么知名的女孩子?” 倚红说:“无为的第一美女是荀中丞大人的妹妹,现在入宫为妃了呢?” 儇绿说:“还有无为第一侠女廷尉府的辛大小姐,是襄王爷的未婚妻。” 率领残兵 听到偎绿的话,柳轻尘急问:“襄王爷已经定亲了吗?” 儇绿点头:“两家打小订的亲,可是辛大小姐自幼体弱,被静思堂化去了做了带发修行的姑子。长大后到是身轻体健的,可就是不愿意回来和襄安王成亲,所以耽误了襄安王至今未娶呢。” 柳轻尘疑惑:“象襄安王这样的身份人物,辛大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简直是这个国家最顶级的高富帅有没有!这样的男人还嫌弃,这个女人眼光到底是有多高啊。 儇绿说:“谁知道,都说她有了道心,不恋凡间的事了。大小姐和她最是要好,经常去和她玩儿。” 柳轻尘点点头,记在心上。希望辛家大小姐学道有成,永不回归凡尘。 柳轻尘看马车毫无停滞不前之意,问:“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倚红道:“快则半个月,慢则二十天吧!只听府里人说过,奴婢也没去过。” 柳轻尘惊呆了,要走这么久,她在心中哀叫: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可怜可怜我这一身排骨吧!实在经不起折腾啊! 天色将黑,马车才停下来,柳轻尘觉得屁股都要压出茧子来了。好在食物是齐妈妈带人去弄得,还算精致可口。柳轻尘上床就睡,一觉沉沉到天亮。 第二日,柳轻尘主仆三人早把昨日兴奋丢得远远的,只是感到疲惫不堪。 第三日已出了京都管辖,路上难民多了起来,不过比起京都百姓,只是穷苦饥饿了点,大多手脚完全,柳轻尘暗自保佑,希望襄安王能接受她意见,给这些个难民找个地方避难。要是落到严酷官史手中,他们的命运将会更悲惨!生在这个时代为人,可不能算什么幸事了。 第四日已能在路边看到没有人掩埋的尸体了。难民脸色难看,步履拖泥带水,显然是又饿又累。大家心生恻隐,更无心谈笑。柳轻尘只愿马车能快快到站,劝服襄安王,多救一个算一个。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马嘶人言,闹哄哄地。 柳轻尘叫停车,让儇绿去问一下前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儇绿探了个头,脸都绿了:“小姐,有难民问车夫要东西吃,现在把齐妈妈的车拦下来,硬要呢!” 倚红也问:“有多少人?” 儇绿道:“少说也有上百人,我们才十几个人,怎么办?” 柳轻尘站起来,微微掀起门帘往外看,果然前面的车都有人在住上爬了,十几个人正冲向自己的这辆车。几个随护家丁正在打人呢。 可就这样,那些人也悍不畏死,眼看着情况就要失控。 要知道家丁虽然强壮,但寡不敌众,要是被对方反转赢了,那自己肯定会要倒大霉的。 柳轻尘对车夫说:“叫他们住手,说我有话要说。” 车夫见到柳轻尘,这清丽华贵的女孩子脸上盈盈笑意,说话温文有礼,先是呆了一呆,看前面已经全无章法,车夫只好大声说:“都停住,都停住!!!我家主子有话要说。” 难民们吵吵闹闹,居然停了下了。 柳轻尘在车内说:“叫他们推一个主事的人出来答话。” 车夫立刻大声说:“你们一群人也不成事,叫两个管事的人过来,我们主子有话要说。” 前面车子上的难民跳下车,有一名看不出年纪的男子走了出来,到柳轻尘车前十步左右停下,问:“请问车内何人?” 柳轻尘道:“闺阁女流不便抛头露面,我们就隔着帘子说罢。请问你们拦住我的车要做什么?” 男子大笑:“要什么?要食物,要衣物,要药品!你们贵族安居庙堂之上,享受安逸生活,怎么会知道灾民的苦难。” 柳轻尘道:“我们正在行路中,并不会带多少食物和银两,你姑且相信我,随我们一起到襄安王的领地,一定会妥当安排你们的。” 男子沉吟道:“以我们的脚力到襄安王的领地最少还要二十天时间,这一路上吃喝怎么办?” 柳轻尘说:“来人,去叫齐妈妈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那边齐妈妈战战兢兢走了过来,上了柳轻尘的车,给柳轻尘行礼。 柳轻尘忙拦住了,问:“我们带得东西银子够不够这群人到襄安王府。” 齐妈妈说:“怎么可能带那么多人回襄安,主子怪罪下来,妈妈我可担不起。” 柳轻尘说:“事到如此,这路上肯定还有许多流民,我们才这几个人,能不能安全到襄安是个大问题呢?不如答应下来,也等于多了些保护的人,上面怪下来,还有我呢!” 齐妈妈感激涕零:“小姐果然是救苦救难的,主子要我们一路上好好照顾小姐,随身带足了银子,灾民也就管个饭,一路上吃得差点,也尽够了。” 柳轻尘对帘外提高声音:“一路上也只能管些粗茶淡饭罢了。” 男子大喜道:“既然如此,辛无命愿追随小姐前往襄安!” 柳轻尘道:“上路罢!” 辛无命又说:“小人带得这群人都是同村的乡亲,有几个身体虚弱怕难以行走,请小姐放慢速度,让我们能始终跟得上。” 柳轻尘对齐妈妈说:“你车上有几个人。” 齐妈妈说:“还有三位媳妇。” 柳轻尘道:“都到我这挤挤吗,路上,将就着点。” 齐妈妈点头,下车调度。 辛无命听到这个消息,率众人跪下:“皇天在上,辛无命从此誓死效忠小姐。” 几个馒头能换回这么多免费劳动力,要是在现代,真会赚死了。柳轻尘笑意盈然,做了一件大善事,一定会被襄安王好好奖励一番。 当晚,虽然食物质量有所下降,柳轻尘还是吃得很欢。难民没有住店。身体不好的轮流去睡宁妈妈的车。 难民愈来愈多,到后来即使暂时一天只能供应一餐,也愿意跟随她们。才行了一半路,跟随她们的人就超过了三千人。 计谋 柳轻尘早在进出马车时见过了辛无命,常常让他带几名脚程快的男子先行一步,到前面落脚处采买米面等基本材料做些稀糊喝,做些面食路上食用。这样又便宜又能让大家尽量多吃点。她自己也会尽量节省,吃些清淡饭菜。晚上会尽量少租些房子,大家挤一挤完事。 一路上众人皆服了柳轻尘,她不但容貌出众,气质出尘,更指挥若定,有大将之风。要知道三千多人,全是没有约束的灾民,一个不小心,什么事都会发生。 初时病人还少,后来呻吟之声渐渐不绝于耳,柳轻尘在车里都坐不住了,但出于身份和安全考虑,她不能冒失地下车,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可让襄安王为难了。 因为走得很慢离襄安还有十来天的路,一晚,齐妈妈忧心如焚地对柳轻尘说:“小姐,现在一路上食物涨价很快,我们的银子顶多只能支撑三天了,这还要三天内不再继续加人。如果一旦断了银两食物,难民暴动起来怎么办?” 柳轻尘说:“现在不知襄安王到了什么地方?” 齐妈妈说:“襄安王是骑马的,我们一路上声势浩大,行动迟缓,却一直没有遇到王爷,想必他定是抄了近路,已然和我们错过了。” 柳轻尘道:“这样,你速令两名家丁赶紧回去,请王爷派人来接我们。” 齐妈妈道:“还请小姐修书一封。” 柳轻尘作难,自己这一手书法能见人吗?不会把襄安王吓死吧?皱眉道:“可有笔墨?” 齐妈妈说:“客栈里这些是有的,只不过是些劣品怕有污小姐宝迹。” 柳轻尘苦笑:我的宝迹不污了这些手工宣纸就算好的。 当下展开雪白的陈宣,磨出一砚浓浓徽墨,提起紫光小狼毫,柳轻尘架子十足,心里却左右为难,我滴个神啊!你救救我吧! “啊你们下去吧,让我静静想一想。”柳轻尘想,出丑也就对襄安王一个人出就行了,好歹以后也许会成为一家人,嘻嘻! 万年花痴,没得救了! 当下提笔如挥,一蹴而就。 她好歹小时候也进过几天书法班,小学也练过几天毛笔字,习得是瘦金体,不会难看成怎样,而且这是宋徽宗的独创,想必现在还没有人会这一手,在书法上自成一派也很有大家之范。可是她只是一想到柳轻尘挂在家中的墨宝,清灵俊秀,就自惭形秽得要死。 当下不文不白写下: “襄安王台鉴:臣女柳轻尘蒙王爷错爱邀往襄安,途遇流民辗转于生死之间,心生恻隐,且为王爷大事计,臣女自作主张领其前往王爷属地,只是流民数众,我等有心无力,现已捉襟见肘,盼王爷怜臣女一片苦心,速速派人前来支援。臣女柳轻尘拜上。” 当下也不敢多看,折好了放进信封之中,让齐妈妈封了蜡,亲手交给家丁,说:“我们这一群人的命脉可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请速速快马加鞭回到襄安,将信带给王爷亲启。一定不可以转手付于他人。” 家丁答应,齐妈妈给他备了干粮和些碎银,让他立刻上路。 柳轻尘又派人将辛无命招了进来。 “辛无命拜见小姐。”辛无命礼数周全,完全把柳轻尘当主子看。 柳轻尘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辛无命,英气勃勃倒也是条汉子。 柳轻尘问:“刚才听到哭声,是不是有人” 辛无命点头道:“有二名病者已经去世了。” 柳轻尘道:“你去问问他们的家人,可否就地焚烧,将骨灰带着同行?” 辛无命:“有一人已无亲人了。” 柳轻尘道:“你找人买点东西,将他们就地焚烧掩埋了吧。” 辛无命答应了。 倚红道:“小姐我们带的钱已经不够用了,还给他们银子。”她冒冒失失就将底细透露给了辛无命。 辛无命呆了一呆,道:“若如此,则小姐危也。” 倚红奇道:“你说什么啊?” 辛无命道:“灾民多来自不同地方,心散意消,此时因小姐供应食物,故此安心跟随,但若知现状,必将有乱,乱则生变。恐小姐有” 儇绿骂:“你们这些坏了心肝的人,小姐省吃省用,替你们着想,现在银子为你们花光了,就生出这等恶毒心思。” 柳轻尘摆手道:“辛壮士不是这个意思。” 窗外一月如灯,静得很。 柳轻尘皱着眉,在厅中踱了几步,看了看辛无命道:“我招你来确是还一事相商,此地到襄安还有近十天的路,我已派人快马加鞭去报王爷前来接应,但路途漫漫,若是耽误了时间,该如何是好?” 辛无命点头道:“小姐如今只有加快速度,先行一步,我在后面带领众人慢慢走,等待救援。” 柳轻尘皱眉道:“就是快也还有几天的路,前面焉知没有更多的灾民。” 辛无命道:“若小姐信得过,小人愿派十几名亲近善勇兄弟明日随车先行一步,陪同小姐前往襄安。” 柳轻尘叹了一口气,道:“只有先这么办了。”她本性就是那种顾大局识时务的人,并不会轻易执著于一事,虽然并不想抛弃这些难民自己先逃,但事急从权,她也要为自己多打算。 当晚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日,辛无命领了十几名壮汉,在前面护车,马车先行,前面车内还坐着几名伤者,后面跟着柳轻尘的车。 因为事先说好的,车愈来愈快,到后面马飞跑起来。众灾民惊天动地地呼喊,跟着跑了很长时间。 辛无命站出来高喝:“众位止步,小姐并非逃走,而是先行一步去襄安求援。现将银两交付与我。若愿意相信,就随我继续向襄安走,小姐会派人前来迎接,若不信,只管自去。从我这里拿走点银钱,也是小姐临别相赠,算是不白跟随她一趟。” 一一一一y_y 有人费尽心机替我这个音痴扫盲,在美丽的音乐教师耐心指导下,终于会了一首成名金曲《玛丽有只小羊羔》,嗯,从今以后,我,就不算音痴了吗? 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y_y 柳轻尘在马车上也顾不得颠簸难过,路上看到流民也不敢停车,只望能快快到达襄安,这一路艰难危险,是她平生未曾想到过的。当下一路快马加鞭,只愁马儿未生双翅。晚上也不休息,直到驿站才敢停息c换马休整。留下银两和几个人看护生病的人,接着上路狂飙。 五日已到了襄安边境,一大群人终于松口了气。 又是一群流民,拦在官道之上。看到飞扬跋扈的怒马,也不惊惶失措,都稳稳地站在那儿。 先前的车早早停了下来,一男子走到柳轻尘的车前道:“前面的人不象是普通灾民,可能是江湖中人,我们尽量和他们商量,若看到苗头不对,你们就打马硬冲,我们在前面将车赶到一边,下车抵抗一阵。” 柳轻尘道:“有劳了。” 车夫止住,前面的车在路边停下,十几个汉子向那群人冲了过去。 柳轻尘一行在后面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仿佛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车夫立刻驱逐马匹,奋力奔驰。人们纷纷躲开,只留一肥胖和尚手持方铲,傲然站在路中。 马惊跳而起,马蹄高举,从他头上跃过。 然后 车子象撞到山石般徒然止住,和尚的方铲从马腹下划过,直抵着马车的车箱底。 一群人在里面被冲得东倒西歪,两位年青媳妇和倚红被撞得直直从车前门滚了出去。一位被另一匹马踏中,一位睡在马匹的血泊里发抖,倚红倒在两位之上,睁着惊恐的大眼看着那位血染衣衫的和尚。 柳轻尘一时看不见东西了,怕不是撞瞎了? 半晌才发现自己一头窜到齐妈妈的长裙子里了,挣扎着爬出来,衣裳不整,头发散乱。相顾而视,均感惊心动魄。 齐妈妈轻轻问柳轻尘:“小姐会骑马吗?” 柳轻尘点点头。 齐妈妈道,一会儿我们下车,您在最后,老奴先用匕首割断套马绳,您直接跳上马,向东边跑。老奴脱了团就会来会您。 柳轻尘眼圈发红:“那你们呢?” 齐妈妈道:“您千金之躯,又花样容貌,心灵比天山雪莲还要纯洁,万一有个闪失,老奴万死难辞其咎,丢了您,老奴也回不去了。” 妈妈们和儇绿依次下车,儇绿对柳轻尘道:“小姐,要记得搬救兵回来救我啊!” 柳轻尘哽咽无语。 一众强人大笑,一个接一个将出轿来的女人抢到手中。最后到齐妈妈时,因她年高,到是没有人抢。反退了几步。齐妈妈暗自将匕首在背后,划断马绳。 儇绿在前面故意尖声大叫:“啊” 众人回头却看,那和尚更是提小鸡似得一把抓住儇绿:“你鬼叫什么?” 儇绿道:“好可怕啊,好可怕啊,我看到了一个黑衣黑马的无头人。” “哪里?” 儇绿随便一指。 柳轻尘早骑上马,飞逃而去。 边骑边回头,合欢长衫和如云的长发都在风中飘飞,丝丝缕缕,飘荡在莹白的小脸上,黑眸晶莹,泪盈于睫,欲语还休。 见有人跑了,和尚提方铲对准柳轻尘就要那么一扔。另一汉子笑:“你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如此美人,看我手到擒来。”说着纵身上了前面车的一匹马。 扑扑两声,两把刀刺进前面车子两匹马的腹部,正是辛无命的兄弟,马轰然倒地。眼看柳轻尘单骑,渐行渐远,已是追不上了。 风在耳边怒吼,泪水慢慢渗出眼角,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这种事,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就是因为她是主子吗?她一向讨厌的儇绿为了自己居然敢骗那个可怕的和尚,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还有齐妈妈,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关怀备至,呜呜 怪道都说古人性纯质朴,果不出其然,生活如斯艰苦,对她却好得,让她羞愧。柳轻尘暗暗发誓,要是自己有一天能手握权势,定不会辜负这一些人。要是自己能到襄安,见到襄安王,定会让他好生安置这些人,也定会帮他助他让这些人生活安宁快乐。 她一边哭泣,一边信马由缰,等她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她发现她又迷路了。 四边都是一马平川。向东边跑,向东边跑,齐妈妈,到底要跑到哪里才是个头啊! 她停滞不前,极目望去,都是荒野,有些起伏的土丘,野草和灌木从生,没有一点人烟气息。 她跳下马,牵着马走到一块巨大的石头边,用手提着裙子,爬上去看,隐约间好象看到东边有炊烟袅袅升起。 她手足并用地爬下来,上了马,继续向东挺进。 好象有什么不对,她回头一看,身后尘烟四起,健马怒奔。不知来者何人。 不管了,先跑了再说。她头也不回打马向前。 后面有一骑速度极快,两者距离愈来愈近。柳轻尘不时的回头,再加鞭。夹紧马儿催促它更快一点。 那一骑渐渐逼近,两马首尾相接,柳轻尘惊回首,后面的骑士手一用力,拨转马头 两人并行,再发力 那骑士超过柳轻尘,反奔在前面。 柳轻尘呆了一呆,手中稍稍一缓,前面的骑士回头大喝:“快跑,后面是江洋大盗。”听声音竟然是名女子。 柳轻尘没头没脑只知狂奔,后面的马明显没有前面少女的好,但比自己的毫不逊色,距离仍在不断缩小中 前面的少女娇斥:“低头。” 柳轻尘见她在马上回转身来,手中拉开一把小小的弓箭,对准了她。柳轻尘赶紧低下头,只听头顶上‘当啷’一声,又‘嗖嗖嗖’连发不绝于耳。只能侧着头,伏在马背上,暗暗叫苦: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这是演得那一出啊! 后面传来惨叫声,柳轻尘也不敢回头看,只顾往前跑,和小心别给某人当了箭靶子。只一刹那间看见那少女明眸皓齿,英气勃勃。 “笨蛋!你跑错边了!”少女又一声娇喝。 柳轻尘心道:我没跑错,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笨蛋,前面那一堆人,你没看见吗?” 柳轻尘这时才抬起头,手搭凉蓬端视,见一行人鲜衣怒马徐徐前来,为首的正是襄安王。 宽大迷人的怀抱里 看着襄安王凌霄,柳轻尘呆如化石,完全进入了入定状态。言悫鹉琻 “不管你了,笨蛋!”少女娇嗔着跑开了。 襄安王丰神如玉,神采依旧。冷着脸,也没说什么。 他的身后,远一点的地方,黑压压地一大群士兵。 柳轻尘未语先噎:“王爷,快派人救救齐妈妈吧?她在前面被一群流匪抢走了!” 襄安王奇道:“他们不抢你这个丫头,倒抢起妈妈来了。” 柳轻尘眼红声颤:“是她们掩护,臣女才逃出来的。” 襄安王对身后的一名男子示意。那男子立刻带了一小队人前去。 柳轻尘看了看,眼前全是男人,此时不倒更待何时。在马上坐立不稳,摇摇晃晃,欲倒不倒的。 襄安王问:“你赶了多少时辰的路了?” 柳轻尘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日夜兼程已有五日了” 襄安王靠了过来,融了脸上的寒冰,叹息:“可怜的傻孩子!” 柳轻尘幸福地晕了过去,果然正好倒在襄安王大人宽大迷人的怀抱里。 嗯,嗯,好舒服啊!她忽然想起一句诗,但愿长醉不愿醒。 啊她也愿意永远晕倒在他的怀里,不愿意醒过来啊! 襄安王哭笑不得,这个丫头可真是顽皮。 不过看柳轻尘洁白的肌肤上有些粉粉红,眼窝下也有淡淡青色,想必真是累了倦了。 襄安王凌霄不由也心生怜惜,这美人儿生下来就没吃过这种苦吧? 哼,吓到她的人,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人世间一趟! y_y 柳轻尘醒来,已是春日迟迟了。 儇绿正在桌边打着张口,看倒柳轻尘醒了,赶紧过来侍候。 “你回来了。”柳轻尘惊喜道。 “是!”儇绿也是笑逐颜开。 “齐妈妈她们呢?”柳轻尘问。 “有一个死了,倚红也被他们带走了。剩下的我们都被王爷救回来了。王爷说您只有我一个不够用,现指着拨了四个丫头二个婆子来了,我叫她们在外面候着呢。”儇绿本和倚红不和,并不装腔作势故作伤悲,只是高兴着她从今后有几个人可以使唤了。 柳轻尘想亲亲儇绿,可又怕惊着她,只好作罢,呵呵呆笑不已。 “小姐要起床了吧?” 柳轻尘点点头,起了身。柳轻尘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的房间,只一张卧榻而已。不过另有一窗,窗外是一树桃花,正肆意怒放。 兴冲冲转出去,发现这间屋子何其太雅! 一间宽大的房间,全部铺着白色大理石,中间设有一宽短的红木几,两边铺着厚密的香草席子,满月的大窗户糊着绿色窗纱,靠东边一墙的红木架子,摆设着各色古玩用具。八张狂草屏风将卧室与之间隔。 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了! 四个丫头笑吟吟站在厅里,看到柳轻尘都盈盈拜倒:“奴婢见过主子。” 柳轻尘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一个穿红衫的丫头笑道:“王爷说,我们从此都跟了主子,让主子给定度个名字。” 柳轻尘看了丫头有点眼熟:“咦” 穿红衫的丫头笑:“是奴婢,主子将奴婢的手救了回来,奴婢早就跟姐妹们说了,主子好比观音大士座下的玉女,能侍候主子您是奴婢们天大的福份。” 原来是妈妈要砍的那个侍女,柳轻尘笑:“胡说。你们原来都叫些什么?” 穿红衫的丫头笑:“主子,您文采非凡,就给奴婢们取个名字吧。” 柳轻尘想了想,点点头:“都说人生快乐事,舒眉c含笑c解语c无忧。你们就依此命名吧。” 穿红衫的丫头笑:“我可喜欢笑,我就抢了这个含笑吧。” 最美的那个丫头叫解语,温柔的骨感美人叫舒眉,另一个长相平平但气度不俗的丫头叫无忧。这四个名字皆是不俗,又含义吉祥,所以四个丫头笑得什么似的。连儇绿都忌妒不已。但她是柳夫人赐的,按例柳轻尘是不可能给她改名字的。 丫头们把柳轻尘簇拥到隔壁,原来是间天然的温泉。 柳轻尘泡了个澡,丫头们奉上几碟精致点心。洗完了,将柳轻尘用大毛巾包起来,又到另一间房。 那间房象是现代的精品服饰店,里面全是美丽的衣裳,柳轻尘并没有大喜过望,反而有点黯然神伤。她发现衣服尺码很多,显然是为了很多不同身材的女性准备的。 嗯,象襄安王这样的男子,又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虽阴差阳错暂未娶正妻,但小妾使女歌舞妓一定有不少。好心痛!柳轻尘默默地想,是继续锁定襄安王这棵大树?还是放弃这种花心鬼再找良人?这真是个很艰深的问题。唉,她留在这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个美男,与之双栖双飞呢。 一一一 随便挑了件淡蓝色的衫裙。被舒眉体贴的小手照料着,柳轻尘光彩夺目,更比从前什么时候都美上许多。 随着两位妈妈撑着华盖,四名侍女两前两后,儇绿扶着柳轻尘踏在青石小径上。 各色长裙把地面扫过一遍又一遍,闲情逸致的样子,怎么样看都是出自名家的仕女图。 院子里有一名老太太穿着青色的长甲正在空心菜地里采菜,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了,手中挽着崭新的竹制丝篮,黄色的篮子里青青的空心菜翠生生的,非常地赏心悦目。 柳轻尘驻足欣赏,常说女人美丽只争朝夕,但这位老妇,年已过百,身姿硬朗,举止轻柔,面容端详,亦别有风韵。可惜手中没有相机,不能将这美好的一幕录下。 解语问:“主子,您在看什么?” 柳轻尘笑:“若有丹青,可入画也。” 含笑道:“这有何难,主子您的丹青天下皆知,就是舒眉的画也是府内皆知的。” 舒眉气道:“为何戏我,在主子面前谁敢提琴棋书画,真是班门弄斧,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柳轻尘掩饰道:“舒眉,你细细看这老人家,回去后画将出来,我看一看。” 舒眉只好点头称是。 解语道:“主子要替老王妃抄金刚经,奴婢们正好可以拜见主子的墨宝。” 侍女们皆点头笑。 柳轻尘气闷不已,这一关如何得过?不如据实告之襄安王,自醒来后,琴棋书画已四大皆空,全然不会。可是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天大的奇闻! 什么时候他才会相信自己? 什么时候他才会爱上自己? 什么时候他才会全然接受自己? 唉!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赏你一顿板子 齐妈妈迎了出来,道:“小姐,王妃去了月之庵,让小姐替她抄写这本《金刚经》。言悫鹉琻”将手中一包东西递给了无忧。 柳轻尘亲切地询问:“那日妈妈受了惊吓吧?” 齐妈妈笑道:“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倒是小姐您真是勇敢机警,若不是您讨了救兵,只怕老奴就要” 柳轻尘道:“那的话,若不是你们,我才真的不妙呢!” 儇绿道:“现下大家没事,幸好幸好!” 另一位媳妇走过来,说:“小姐,王爷让您去一趟偏厅。” 柳轻尘答应着,随着她走了。 王府居然还没有她家大?虽然没有轿子,但也没多远就到了偏厅。 偏厅里放着普通的桌椅,古朴大方,却远不如她家奢华。 柳轻尘坐在厅里等等等,茶是继了左一杯右一杯。最后肚子涨了,正想去方便一下,襄安王来了。 柳轻尘嘟着嘴,差点就要叫起来——帅哥,你再帅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 襄安王带着一名书童,翩翩而来,一身白色便袍,更显他气宇轩昂,长身玉立。他怎么能这样,一次比一次更帅。想迷死人不偿命吗? 柳轻尘站起来行礼,然后才坐下。侍女们一个个收起笑脸。柳轻尘要是聪明就会发现她们和看到母亲大人时神色是一样的紧张。 ——不过再聪明的花痴,在美色面前也是智力锐减到启智班的水平。 襄安王一定有面部神经失调症,从来都没什么笑意。只是平淡地问:“住得可还习惯?” 柳轻尘笑得比蜜还甜,大方点头:“臣女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呢?” 襄安王看了看她,眼神有点深不可测:“有什么需要告诉齐妈妈。” 柳轻尘笑着一低头:“嗯。” 襄安王道:“旅途劳累,有无恢复。” 柳轻尘继续:“嗯。”看到襄安王这么关心,她实在欢喜地说不出话来。主要她怕说了什么失礼的话,毕竟这是大众广庭之下,让她彻底无礼这群侍者,她还做不到。 襄安王说:“本王今天想去外面转一转,你想做陪吗?” 柳轻尘点点头:“嗯!” “你的马术不错,就骑马吧!”襄安王说。 柳轻尘笑逐颜开:“嗯。” ——完了,花痴升级了!话都不会说了! 一一一 两人两骑,于绮丽自然之中。帅哥美女,衣裳高雅,后面跟着一大群随从,如诗如画。真是柳轻尘做梦都没有想过的美景。 田里,金黄色的油菜花开得灿烂无比。柳枝依依,拂人面的柳絮,飘荡在空中。 能看到很多休耕的田地。柳轻尘问:“农民种几季粮食?” 襄安王道:“粮食是一年种一季的。只有菜因为品种不同,生长时间不同可以一年种两季。” 柳轻尘道:“不对,上古之书提到,有一种稻谷可以一年两熟。”她决定把所有知识推到上古之书上,本人不承担任何相关责任。 襄安王想了一想,说:“可惜那本书不见了。” 柳轻尘道:“我还隐隐记得,要不您弄一小块土地,试一试。” 襄安王道:“我会考虑的。” 柳轻尘道:“灾年还是多种南瓜山竽为好。” 襄安王道:“山竽是什么?” 柳轻尘想了一想,他们这个时代没有番茄,难道还会没有山竽?也许是叫法不同?口中答:“也是书上记载的一种植物,产量非常高,十分耐饥,味道好,还没有什么病虫害。” 襄安王道:“听起来到是一种十分理想的灾区食品。” 柳轻尘道:“王爷是怎么处置灾民的?” 襄安王沉默片刻才道:“和你的意思差不多。” 柳轻尘盈盈拜倒:“臣女为天下苍生谢谢王爷。” 襄安王道:“这事你也有份,听说你现在有个新名字,叫慈心玉女。” 柳轻尘大奇:“是王爷给臣女起的?” 襄安王道:“是灾民,朝中太常宁则已将你的名字报到宫中,你回去后太后和皇帝都有赏赐。” 柳轻尘回眸一笑,大胆发问:“那王爷赏赐什么?” 襄安王故意板起脸道:“赏你一顿板子。” 柳轻尘故意道:“啊,处置不公,臣女要上奏。” 襄安王道:“不准。”已面露笑意。 柳轻尘叹息:“臣女可不可以不领赏。” 襄安王道:“可以,不过你要留下来” 话中之意让柳轻尘芳心悸动不已。 襄安王接下来道:“你要留下来帮助本王安置这些灾民,如果他们没饭吃,就让你陪同一起饿。” 柳轻尘哼了一声:“我瘦得和灾民似得,王爷还要饿我,于心何忍?” 襄安王看了看她的楚楚身姿,颇似打情骂俏的爱娇口气,彻底失语。 这小丫头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吗?她,似乎真得有意和自己吗?这次她醒来,一直都莫明其妙依赖自己,在自己面前大方自然。是因为少女怀春吗?真可笑,这丫头就是要怀春又怎能挑上自己! 难道她醒来后,还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与我之间的关系? 襄安王试探:“我们本是一家人,你以后和绝儿一样,不要叫我王爷了。” 柳轻尘忌妒道:“您让姐姐喊您的名字?臣女还不知王爷的名讳呢?” 襄安王欲言又止,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 柳轻尘问:“王爷,您不是要我称呼您吗?您的名讳是什么?” 襄安王盯着柳轻尘的脸慢慢地道:“本王和你的母亲大人一样姓凌。” 柳轻尘无知无觉点点头,仍是一脸的期待。她的表情里含着稚鸟对母鸟的全身心地信任,那是世上最动人的感情。襄安王突然不想让柳轻尘失望,轻轻说:“朝歌,是我的字。” 柳轻尘半眯着眼,如梦般轻轻呢喃:“朝歌,好美的名字!”以后要在梦里天天这么喊你。 襄安王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道:“谁许你这么称呼本王。” 柳轻尘明眸惊睁,呆道:“是您刚才说的。” 襄安王道:“下次不许再犯。” 柳轻尘象被霜打了一样,眼中泪水盈盈。 襄安王对着她的眼泪烦燥地道:“不要哭!” 柳轻尘更是吓了一颤,泣道:“臣女也不想哭,但眼睛自己要流泪” 襄安王叹了一声,伸过手来欲拍,又收回手去,道:“真是个孩子!” 绘图四宝 y_y 骑马回来,柳轻尘只觉身心疲惫,襄安王凌霄,为什么语多保留,意态也反复无常,他倒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言悫鹉琻 在襄安的日子倒也过得舒畅,柳轻尘前世今生还从未如此被人小心呵护。但纵千万人娇宠,柳轻尘也只能感到淡淡喜悦。她的一颗心,怕是已经失落了。 从未见过襄安王凌霄这样的男子,他顶天立地,聪明睿智,高雅非凡,虽然外表冷酷但内心温柔,总让身边人感到天塌不惊,因为有他,他那么高和宽的肩膀肯定能撑得住。更别提他出类拔萃的美! 柳轻尘满腹心事,她想怎么样才能帮助襄安王凌霄,使他能重视自己,二怎么样才能引诱襄安王凌霄,上了他的‘绣榻’。嘿嘿! 她一个人正在意淫之际,含笑c无忧进来拜别:“主子,奴婢蒙王爷看重,让奴婢们一起前往细柳营学习技击之术,回来更好的保护主子。” 柳轻尘大奇,‘戏柳营’——莫非襄安王凌霄早有挑戏我的意思了。——你,也想得太多了吧! 柳轻尘点点头,道:“既然是王爷想要调教你们,一定要努力学习,争一口气。” 二婢点头,领命而去。 柳轻尘打了个呵欠,泪都飙出来了,没有股票c没有电视c没有电脑c没有p4c没有手机这时间可真难打发。 “主子是着急了吧,不如弹弹琴。”舒眉一向以小才女称于襄安,暗地里早就想见识一下主子的长才了。 柳轻尘白了她一眼,很坚决地摇头。 解语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提议:“去赏花吧?” 柳轻尘才要点头,舒眉接了一句:“也好啊,没准还能吟几句诗。”柳轻尘恨恨地又一次摇头,不去,打死也不去。 儇绿道:“主子,我今个儿去齐妈妈那儿要东西,看见了那位辛无命。” 柳轻尘扬眉,好奇地“哦”了一声。 儇绿道:“好象听说送我们回来的那些灾民和辛无命一起也被送到绿营去调教了。” 舒眉道:“那有什么稀奇!王府里的主子都有近身侍卫,保护主子安全的。王爷见我们主子人单势孤,特特地为她配几个。” 儇绿问:“王府里没有现成的侍卫吗,要调教灾民?” 舒眉道:“听说是那位辛壮士自己要求的,王爷挺赏识他,说他机智过人,武艺又好,本来要提他做个小武官呢。” 解语道:“王爷是很疼我们家主子的,给主子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又岂会舍不得几个侍卫呢。只是王府里年青的女主子少,挑选时要慎之又慎罢了。” 舒眉接着道:“现在看起来象是没有侍卫,其实这儿可是王府守卫最严的地方之一,这可是王爷的居所,一般人,还真没资格住进来。” 柳轻尘几句话一听,立刻忧虑一扫而光,原来襄安王凌霄对自己这么上心。自己空有一身来自现代的机械技术和先进的管理体制,到现在还未对他做出任何有益的事,也属无能。 当下让儇绿拿过纸墨笔砚等文房四宝侍候,一边想着什么机械不用电力,不用a3钢45钢之类的材质,不用车钳铣刨磨之类的精加工,以现有的材料技术就能马上投入生产,并大加利用的。 头疼,脑海中机械制图翻江倒海,天马行空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用毛笔划图纸可真不是人干得事!只一笔,舒眉的秀眉就蹙起来,叫柳轻尘的小心肝扑嗵扑嗵跳个不停,这个丫头也太有气势了吧?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可别的丫头都对她服得不得了,还敢摆脸子给主子看。看来襄安王凌霄治下也太温柔了,他的家教可没母亲大人严历。 (一一一你就自个儿做梦吧!) “有尺子没。”柳轻尘放下笔问,看来光有文房四宝是不行的,一定要有绘图四宝才行。 “有。”解语立即送上一把做女工的白玉尺。 做工好精致!真是好东西! 柳轻尘说:“去拔几支鹅毛,要最硬的那一种。” 要东西兼串门,儇绿最喜欢,立刻领命而去。 总之一切工具准备很齐全。 有丫头帮着跑腿,一会都搞定了。 柳轻尘要了竹筷子c钉子c小刀c锤子等工具开始亲手做圆规。 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却是万分的困难。 再丫头们积极的帮忙下,她羞愧万分地做出一把奇丑无比的圆规来,用起来也不顺手,不过还算能将就。 大家都在研究她那把两只细脚的叉着腰怪家伙,儇绿已拔了一堆雪白的羽毛回来了。 柳轻尘又开始学着做羽毛笔,这东西也是做起来容易,但十分不好用,等她把下水的轻重,笔尖的精细掌握好一点,天,都黑了。 绘图四宝中只有橡皮她想不出用什么替代了,现在勉强可以绘图了。 宣纸极容易将墨色晕开,不行。换了一张用矾定过的绢布。柳轻尘将袖子用带子束了,细细画来。墨色浓黑,图形方正。看起来就功底不俗,舒眉的脸色稍霁,拔下银钗挑了挑灯光了。 “哎呀,不好。”柳轻尘叫道。 “怎么了?” 柳轻尘回答:“这条线画错了,怎么办?” 舒眉道:“奴婢有时候将美人儿的手画肿了,都是用白色盖一盖完事,虽有迹可寻,但毕竟是救了一张画儿。” 柳轻尘夸道:“舒儿,你真聪明!” 舒眉将白颜料找到了递给柳轻尘,柳轻尘小心用细羊毫上色,用嘴吹干,接着画。直至天色放晓,柳轻尘才睡去。 第二天清早,一夜未睡的舒眉将柳轻尘的大作放进书套里呈给书童后,赶紧地跑回来跟着主子一起春眠不觉晓了。 书童将绢作放在托盘里呈进去。因为书套和奏折套很象,执事太监将其和昨日改的奏章放在一起,托到了王庭之上。 这边厢主仆四个睡得是天塌不惊,那边厢王庭之上掀起了狂风巨浪! 惊才绝艳柳轻尘 y_y 王庭之上,襄安王凌霄凝神四顾。言悫鹉琻三公九卿,人才济济更胜无为朝廷。 卫尉邵虎奏:“今日流民已有二万四千众,齐聚于庐江之北的夏阁镇。已派三千绿营军前去接收。” 襄安王凌霄点头。 治粟内史梅轼奏:“各地的赈灾银粮还在路上。先将夏阁的粮仓打开,每日济民。” 襄安相宫之奇奏:“先要将灾民梳理,将年青男子派上山去开铁矿,其余皆随任尉江枫修理河道,老弱者做些编麻包c搓麻草绳c打草鞋之类费功夫却不要什么体力的粗事。。” 治粟内史梅轼奏:“将灾民的花各册一并造上,统一管理。” 襄安王凌霄微笑应允,他的朝堂之上都是些有识之士,虽然建国不久,基础建设相对落后,但文武大臣都尽心尽力的办事。这样的朝堂才有希望。 他随手翻动,看到一份眼生的奏折,打开一看,正是柳轻尘的机械图。 那是一张链斗机的图纸,两头各有二个链轮连接两条长长的链条,料斗固定在链轮上。用马匹直线拉动链轮的从动轮,链轮滚动,带动链斗做上下运动。力的传动与转换交替使用,让襄安王凌霄大开眼界。 襄安王凌霄对柳轻尘的那一手独出心裁的瘦金体记忆颇深,从边上标注的几个小字立刻看出是她的杰作。 立将此图传于众人看。皆叹为观止。 管理矿山开采的金曹李一鹏基喜出望外奏:“此图何来?真乃奇思妙想,千金难求此等人才。” 襄安王凌霄道:“可有实用价值?” 李一鹏基奏:“回王爷,此图标注详细,且绘制时按比例缩小,大有价值,微臣还没见过如此标准细致的作图。” 襄安王凌霄道:“此图给你详细研究,我会派人进一步指导于你。” 襄安王凌霄心内暗想,柳轻尘真是块人间异宝,不但见解高超,且知识丰富,一定要小心收藏她,不能让别的番王知道她的才能,最好想个办法,能一劳永逸留下她。 太监宣:“退朝。” 众臣子纷纷退出,只有襄安王凌霄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内朝雕龙盘凤椅子上,目光散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一一一 襄安王凌霄回府后招见柳轻尘。 柳轻尘还在呼呼大睡。 书童找不到丫头,不敢进去通报,只得央求一位歌妓蛮儿替他通传。 蛮儿曾被襄安王凌霄宠幸,虽然后来又有新人取代了她的位置,但仍旧不事宾客,专做一些侍候襄安王凌霄事,算得上一位陪侍的房里人。襄安王凌霄不好女色,歌舞妓虽然不比别得王爷少,但房内也不过三二名女子。 柳轻尘睡得安心轩曾是襄安王凌霄招妓待客的地方,蛮儿也曾睡过几晚。现在听说被柳轻尘霸占着,早就气不平了。虽也听说柳轻尘地位高贵,但又听说她性格柔弱,胆小怯懦,跟前的几位丫头又是新人,早就起了训斥的意思。 借这个由头,蛮儿冲进安心轩,一见众人都睡着在,更得了意了,大声喝到:“起床。” 三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见日上三更,已近午时,也赶紧穿戴整齐。 解语见到蛮儿,笑道:“蛮儿姑娘,您怎么来了?” 蛮儿也不瞅她,冷哼:“哟,到了新主子手下,真个娇贵起来,睡得此时,还要我亲自来喊。” 儇绿也不知来者何人,听得里间柳轻尘的声音,赶紧的跑了进去。 舒眉拧声问:“蛮儿姑娘所为何来,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蛮儿冷笑:“是王爷差遣,叫柳轻尘去偏厅候驾,却谁知小姐睡着,大姐也睡着,也不知是那府里的王法。” 舒眉道:“你说些什么,我们主子名讳,你也叫得。” 蛮儿生气道:“什么主子?左右不过是来侍夜的,别眉眼高低不识,先来后到都不知。” 解语也动怒:“你休胡说!” 舒眉道:“没一点家教。” 蛮儿上来就给舒眉一巴掌:“我是王爷的人,你说我没家教,就是指着骂王爷了,你好大的狗胆!” 舒眉气极,但体弱气虚心不敢还手。 解语上前拦着,也被抓了两把。蛮儿早就看她粉白的脸皮不顺眼了。 儇绿正替柳轻尘更衣,听外面大叫,亦冲了出来,见自家姐妹被人欺负,怎肯轻易作罢,立刻抓住蛮儿,打了起来。 柳轻尘立在屏风边,看得一团糟,脑子还不清醒,呆住了。 早有住在外面的妈妈飞一般跑去告诉管家。等管家再告诉襄安王凌霄,襄安王凌霄跟着赶来时,架——已经结束了。 四个女子皆钗乱发松,哭骂不休。 襄安王凌霄一脚踏进来,就看到柳轻尘脸白白的,眼红红的,呆立在那里。不是伤心丫头被欺,而是知道襄安王凌霄每晚另有美人在怀的无情事实,太伤情了。 襄安王凌霄大怒:“你们在做什么?” 平地惊雷,蛮儿侍候多年,早有准备,一是襄安王凌霄最恨懒惰之人,二是襄安王凌霄没耐心听人哭泣,谁先把道理讲明白,谁就不会吃亏。当前蛮儿抹了泪,声音清楚明白:“书童让我进来喊柳小姐去偏厅见王爷,蛮儿来时,一家子主仆都睡着,蛮儿来喊她们,她们反说蛮儿不配。” 解语听她这么说,也知府内规矩,一时吓呆了,襄安王凌霄律已律人都十分严格,犯了错的,不管地位高贱,很少有不罚的。 襄安王凌霄却冷冷道:“你是不配!” 蛮儿呆住了。 襄安王凌霄道:“柳小姐是王爷的贵客,她的丫头们也理应当做客人。你算是什么东西。来人,将她拉到刑房听候处置。” 蛮儿吓得大哭,哀求:“王爷,看再蛮儿自十六侍候您多年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襄安王凌霄面无表情,只盯着柳轻尘,柳轻尘立在那儿,仍是一动未动。 两侍卫将蛮儿拉走,蛮儿一路惨叫,声音愈来愈远,终于听不见了。 室内本来就没什么东西,舒眉将案摆周正了,就领着另两名衣冠不整的姐妹退下去整理。 襄安王凌霄在主席上跪坐。不发一言,看着柳轻尘。 丫头真打定主意要勾引我 襄安王凌霄在主席上跪坐。言悫鹉琻不发一言,看着柳轻尘。 柳轻尘轻轻叹息,走到襄安王凌霄的对面,亦跪坐。她想襄安王凌霄治下不严,蛮儿又是多年的侍儿,襄安王凌霄肯定只是给自己点面子,做做样子。刚才不是眼巴巴地希望我开口救她吗?我偏不开口,任由你把我想得和母亲大人一样坏好了,反正你待我,也什么情意。 襄安王凌霄本没那个耐心忖度这些女孩子的小情小感,只不过现在用得着柳轻尘,才不得不放下架子,和她周旋。见她眼下有丝丝青印,轻声问:“没睡好?” 这一句没有人称代词,显得何其亲呢,柳轻尘心中一荡,恼也忘了,点头,一脸委屈:“昨天画了一夜的图呢,对了,那图,我叫丫头送给王爷,王爷可曾收到。” 襄安王凌霄道:“收到了。你本来身子就弱,怎么能宿夜?”呵斥里关心浓浓。 柳轻尘脸上笑晕开了:“如果能对王爷有用,臣女”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柔,风情无那。 襄安王凌霄心中好笑,这个小丫头真是打定主意要勾引我?襄安王凌霄道:“私下无人时,你可以叫我的字,不用这么生疏。” 柳轻尘娇嗔:“我才不敢呢,王爷又要翻脸骂人。” 襄安王凌霄道:“我叫你轻尘,可好。” 柳轻尘脸红得什么似得,低下头,忍俊不禁,心花怒放。 y_y 襄安王凌霄这辈子还没有骗过小女孩,第一次牛刀小试,就势如破竹,直接扎进柳轻尘的内心。 一句‘轻尘’喊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把柳轻尘的骨头都麻酥了。直到她吃完了,换了衣裳,上了马,被凉风这么一吹,才醒了,咦,我这是去干什么啊? 柳轻尘转头去看心目中想要狩猎的美男。 襄安王凌霄穿着一件华美的蓝色长衫,侧面看他秀美俊逸的容貌,微微露出放松的意态。看起来象心情不错,柳轻尘不想用什么笨话来破坏气氛。只有呆笑着在一边偷看。 襄安王凌霄有所觉察,回过头问:“是不是平原上的风太大了,想和侍女们一起坐马车。” 柳轻尘‘咦’了一声,如梦初醒般环顾四周,发现两个人正骑在队伍中间,前面远远地有兵士开路,后面也远远地跟着一辆马车和另一队兵士。 襄安王凌霄眼含笑意。没见过这种女孩子,看男人看得出了神,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这世上有人因为他的权势而巴结他,也有人因为他的才能而重用他,还从未有人因他的美色而垂涎三尺。这到新鲜,自己应该感到荣幸吗?毕竟对方是这么一位出色的女子。 如果她不是真会考虑纳她为妃吧?纵观天下,如此才情,如此容貌,如此纯真,如此身世的女子又有几名?更别提她对自己如此倾心,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信任他,好象根本没有条件,只因为他就是他! 襄安王凌霄有自知之明,虽然确实长得不错,但受女子欢迎程度则大不如静文帝阮御,即便使是小小的荀息在大多数贵族女子中都比自己更讨巧。毕竟残酷不是一件招人爱的特质,而他却必须把残酷当成自己谋生的手段。他,又怎么配得上这慈心玉女的倾心眷顾。 山路崎岖,马也愈来愈不好上了。终于在山脚下一长亭中,他们停了下来。 “这是要去哪?”柳轻尘咬着唇,半天,才轻轻跟一句“朝歌。”声音细弱,说不尽的羞意。 襄安王凌霄心一震,缓缓道:“你不是想看看开矿吗,这是一座铁矿。” 柳轻尘点点头,其实心思还在回味那一个说不出多么动听的名字上,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襄安王凌霄见她楚腰纤细,担心道:“你有力气上山吗?” 柳轻尘点点头,三个多事的丫头到了,忙扶着柳轻尘走。在柳轻尘看来,这不过是一条羊肠小路,远没有现代的盘山公路气派。但在丫头们看来在山上开出这么一条宽阔的碎石路,都大惊小怪的。 好象穿越过来后没受过什么累,柳轻尘发现自己现在没走多久,就气喘吁吁了。她实习的时候可是满山的跑,看工地现状,机械磨损情况,设备的维修及后继服务,最初那几年,常常就背着个包,里面放着设备资料c矿泉水还有两块大面包,在山上一走一整天。现在可真是娇的不行了。 已经爬了三分之二高了,能从两山之间侧看到矿场的一角。 好象是地下开采的,而且在群山之中,地理位置不佳。 襄安王凌霄看着柳轻尘脸红得都能烧起来了,看着是累得不轻。但一路上一句苦也不喊,让他微微有些诧异,还有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心疼?他不禁苦笑,他怎么会为一个女人乱了心绪。 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硬要这丫头上,会累坏她娇柔的身体。这次跟的这三个丫头体力都不太好,个个脸比主子还苦,只是不敢叫出来而已。要让她们背她走,说不定会跌了她,更叫人不放心。剩下的就兵士,抱她走当然不行!一想到让兵士抱着她柔软的小身体,他就满心不情愿。这个小身体他抱过,软软的c香香的c轻飘飘的 他当然也不能抱,上次是她晕过去了,事急从权。襄安王凌霄下定决心道:“停下休息片刻,缓口气,我们下去吧。” 柳轻尘苦笑:“王爷,要想开矿先修路啊,这条路人都这么难走,何况运矿的车子呢。” 襄安王凌霄道:“纸上谈兵者,有你这等见识,也算难为你了。”心道,路是好修得吗,你知道光就是这一条路,花了我多少人力物力,这个不经事的丫头,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她?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她真得能给他的霸业帮得上忙吗? 柳轻尘明眸大睁道:“这是在笑话臣女吗?” 襄安王凌霄反问:“本王说的,不是事实吗?” 柳轻尘叹:“臣女看此矿开采地点颇高,传输不便。浪费人力物力,有一种设备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叫你特么的嘴贱 襄安王凌霄招来侍卫官,让他们速速做一个滑杆,铺上软软的皮毛备用。言悫鹉琻他现在下定决心要柳轻尘上去看一看他的矿场,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是否值得他大费周章。 柳轻尘道:“王爷,地下开采成本较高,还需要坑道支架和通风设备,铺设矿山专用轨道,利用专门设备运到地表。远不如露天开采的好。” 襄安王凌霄奇道:“露天开采?表皮土层太厚了,而且根本没有办法运输。” 柳轻尘笑道:“露天开采:成本低,利润高,主要是利用炸药!”她想起来了,露天开采主要是利用挖崛机,装载机,汽车,风钻机等,襄安王凌霄可一样也没法子弄到。更别提现代的露天矿穿孔c铲装c运输等技术装备不断更新。在全国重点矿山穿孔已形成牙轮钻和潜孔钻并用的结构,完全淘汰了冲击钻。这些东西从哪来? 就算自己想帮忙也不行,一个时代的进步绝不是靠一二个人的聪明才智就可以的,自己还没有聪明到那种地步,将所有电机c发动机全造出来。那不是图纸问题,是材料与加工设备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造得出来。 还有冶炼厂,先要把矿石磨细,进行初步分选(需要大量的水,要求含铁量在90以上),然后再进一步冶炼。 柳轻尘一想到这些,立刻头大如斗,自信心大受打击。这个忙可不好帮啊! 这边厢,柳轻尘想着她的现代化采矿工艺不知如何教给她心爱的王爷,心中郁闷不已。那边厢王爷暗暗纳闷这个丫头说的是什么?炸药?炸药是不是火药的一种?火药可以炸山?太异想天开了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柳轻尘穿着粉色碎花绫布深衣,坐在滑杆之上,两名健壮的军士抬着走,山上的风很大,微有瑟瑟之意。 襄安王取来一件半新的玄色秋袍,让丫头给她披上。这件可是襄安王穿过的衣服,某人眯着眼睛,无限花痴中 过索道时,柳轻尘坐在滑杆上随木绳结构的索道摆动,象是随时都能跌出索道之外,不由惊叫起来:“朝歌,救我!” 襄安王无奈地上前将她自滑杆上抱下。柳轻尘将双手紧紧抱着襄安王的脖子,她上次就想这么做了,因假装昏迷错失良机,这一次,嘿嘿!她将粉脸凑上去,贴近他的热热的胸襟,嗅一下,一股子似兰非兰c似麝非麝的味道,天啊!她将她那还有点内容的女性特征半压在襄安王怀里,感受襄安王浑身一颤,柳轻尘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在个年代,想要被心仪之人抱上一抱,可真是千难万难。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索道很快走完了,柳轻尘真想赖在襄安王的怀中不走了,当襄安王将她放下来时,她失望地小小声地叹了口气。 襄安王几乎想笑,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充当别人男色的时候,柳轻尘到底欲图谋他些什么不得而知,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是她真得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过怀中失去了她柔软的依恋,襄安王的心底也颇感失望。 走走停停,花了比以前多了近一倍的时间,午后才到了矿坑口。另有专用软椅已经备好了,襄安王看了一眼这次准备行具的人,明显失职,对柳轻尘照顾不周。等回去后再罚他。 (老大,您上次带您的妹妹来的时候,都不许有人为她备轿,说不可让享受之风吹到襄安。何况这次您带这位柳轻尘,不但让她从侧门进,让人瞒着老王妃,不给任何人介绍她的身份,还把她收藏到你的卧榻边,你的居心,谁能猜得出?) 矿山之上遍地的尘土,大小碎石无数,人走在其间,根本是举步维艰。 一些衣衫褴褛的男人,目光空洞在干着诸如搬运矿石等粗重活计。没有希望没有目标没有象游戏里的僵尸。 管理铁矿的铁官走过来,他是一个高大的山东汉子,不知何时到此,一口地道的家乡土话,柳轻尘觉得比饶舌的俄语还难懂。 襄安王看样子听得懂,正在很认真地听铁官的报告。 柳轻尘坐在襄安王的身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侧面,宽而光洁的额头,高而挺直的鼻梁,下巴上有隐隐的青色,似乎只这半天就有不安分的胡须冒出来,果然女性杂志上说得对,认真而执着的男人最迷人,不由得地看得有些痴了。 一边的丫头们快哭了,主子,你好歹也要顾惜一下我们吧,您坐着看美男不腰疼,我们可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啊! 时间飞逝,情景依旧,看来襄安王还是个重度工作狂!柳轻尘美色看多了,眼睛疼。不由也张口连天起来。 许久,襄安王回过头看了柳轻尘一眼。 柳轻尘和三个丫头想,这下该去休息了吧? 襄安王问:“要随本王下井坑看一看吗?”现在铁矿的开采是很重要的环节,没有铁,就没有办法武装好自己的部队。所以他明知有点强人所难,也要柳轻尘下去看一看实际情况,好让她做进一步地改良工作。 柳轻尘立刻明眸瞪得如牛眼一般,只当自己听错了,就算以前最虐自己的时候,好歹中午也有个面包垫垫,现在可是一天过了大半天了,自己也累得不行了,他居然要自己下井坑! 要知道,井坑里是不可能被抬着走的,莫非他刚才抱自己抱上瘾来了?胡思乱想之际,她的嘴快过她的思想,先应道:“好啊!” 襄安王笑容在眼中电闪而过,柳轻尘恨不能打自己两嘴巴。 叫你特么的嘴贱! 矿坑有些象现代的防空洞,虽然看不清里面,但脚好歹总还是能踩在地面上,柳轻尘自我安慰总比小煤矿好多了,至少爆炸可能小很多呜呼! 前后都有军士高高地提着灯笼,但能见度仍然不高,灯光在暗黑的墙壁上反射的光都是冷的。 强吻男神 萌妃13岁,强吻男神 柳轻尘刚才没让舒眉跟过来,说要她先到休息的地方准备准备。ai悫鹉琻舒眉高兴地差点没给她跪下来。所以现在是解语和儇绿一左一右挽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洞内潮湿而阴冷,沿途可以看到那些挖矿的男人,不知是奴隶还是平民,他们看到队伍,自觉地缩在一边,目光还是那么麻木,空洞,这个世界实在太黑暗了,明天究竟有什么意思呢?所谓的光明和希望离他们太遥远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他们的衣服褴褛不堪,袖子只有半截,衣身宽大,腰上用草绳之类的拴住,裤子肥大,也是半截,大概是为了干活方便,不过保暖性可差多了,鞋居然还都是打着赤脚的。柳轻尘暗想照现代三紧的工作服来给他们画张图一定会有帮助的。 “这些是您的奴隶吗?”柳轻尘问襄安王。 “有些是,有些是贫民。”襄安王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七转八转,到了开采点,真叫柳轻尘大开眼界! 一是此矿规模如此之小,来时听说这是本国最大的铁矿场了,本来对它有很高的预期值呢!二是采矿工艺如此之原始,居然是完全靠人力,用铁锤c凿子c撬棍c錾子怪不得要这么多人?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累到不成人形? 柳轻尘瞠目结舌,一副活见了鬼的架势。好象看到了蛮荒猿人? 襄安王高深莫测地看了柳轻尘一眼,心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忽然有一声惊天动地巨响,人们慌乱起来,襄安王厉声道:“去看看什么事?” 柳轻尘苦笑:“我们中奖了,第一次来就碰到了塌方!” 巨石掉落的声音正在来路上,去探明情况的军士没有一个回来的。 大地在抖动,天旋地转,大大小小的石块窸窸窣窣地从头顶上向下掉落,火把忽的一下熄灭了,黑暗中传来鬼哭狼嚎声,尖叫声,喝骂声,隐约能感觉到矿坑中的人没头苍蝇似的乱窜。 (柳轻尘前世下过那么多次矿坑也没发生过矿难,今生第一次进矿坑就中奖,这难道是对她乱发花痴的惩罚?) 柳轻尘嗖——的一声跳到襄安王的怀中,只觉得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将她抱起,托住,在黑暗中漫无边际地前进。 我要死了吗,我又会穿回去吗?柳轻尘不知做何想法。只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即便今日真的会葬身于此,好歹心慕已久的男人就在身边,她偎在他的怀中象只猫咪一样蹭了蹭,喃喃道:“朝歌” 黑暗中,她努力直起身子,那一股子似兰非兰c似麝非麝的味道,混合着汗水与马匹的味儿,非常男性地感觉。 柳轻尘将唇印在襄安王的脸上,有点刺刺地,象下巴上的胡须继续向上 襄安王陷入此生的最大危机之中,偏生这个丫头还不知轻重,欲图撩拨真不知是笑是恼! 只觉得两瓣柔唇渐行渐上,吻住了他的唇 外面想必有人在清理矿口吧,毕竟一多半的军士没有下井坑里来。此时在外面一定竭尽全力营救襄安王。 洞内的火把早就被铁官喝灭了,因为怕火和人抢氧气。柳轻尘也没有功夫赞赏铁官的先见之明,犹自与襄安王吻得激情四溢 甜蜜的舌灵活地交换着口水 (好象写得有点恶心反省中) 襄安王挣扎着抬起头,空气好象有点稀薄,柳轻尘的手穿过襄安王浓密的黑发,轻轻按住他的头,强吻他 襄安王再次挣扎着抬起头 柳轻尘正至缠绵处,哪里肯放手,两人口中银丝华丽丽地吊在半空,只能凭肌肤感觉到丝丝湿润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么的法式深吻,柳轻尘的嘴好象都有点抽筋了 襄安王第三次挣扎着抬起头柳轻尘最好别再来了,他,他,他也是有脾气的! 一一一一一一 襄安王凌霄站不住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将柳轻尘置于怀中,坐在他大腿之上,思索出去的方法。刚才一阵乱窜,又全无光亮,黑暗中身边 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柳轻尘偎在襄安王凌霄的怀里,甜蜜的倾听襄安王凌霄的心跳,好沉稳好男人的感觉哦。 不过,柳轻尘发现身左边一人呼吸绵长,似乎是一个体力充盈之人。 过了一会儿,右边来了几个人,正在激烈争吵。 “现在是大好时候,动手最合适不过了。”一个粗暴的男声。 “他现在身在何处,身边有多少护卫,你知道吗?怎么能说杀就杀呢。”一个细细的男声。 “轻点,知道身边都是谁吗?”一位老者轻声警告。 细声男道:“是谁?刚才熄灭灯光之前,我看见他们全都被铁官领到左边的1号坑去了,那边面积大,离出路近,最重要的是上面支架是才撑的,感觉结实。” 粗暴男道:“我过去把那块天压石弄塌了,把他们都堵在里面。” 细声男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得多少人无辜的人陪着。” 老者冷酷地道:“以他的身份,找点人陪葬也是应该的。” 襄安王大吃一惊,这不是说得他吗? 如果不是柳轻尘死缠着求吻,他刚才根本不会故意走到这边。这里的情况他不是不知,还是比较安全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以身犯难,襄安王凌霄心里知道,刚才不过是坑口的巨龙石压了下来,堵塞住出路,根本没有多大危险。 那些巨大的石块被巧妙地堆叠起,能在很短时间内倒下来堵住出口,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防止附近的流匪入内抢优质的铁矿石。 没想到今天却被人有意弄塌来对付自己。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襄安王凌霄在心中一个一个过滤。 柳轻尘的心怦怦直跳,快跳出腔子来了。她大气也不敢出,这时候她发现,有一只手正在摸索她的左脚,而,襄安王的两只手正围在她腰间呢! “啊”柳轻尘尖叫一声,甩动左脚,颤声道:“有人,有人,在摸我的脚。” 缠绵的一吻 萌妃13岁,缠绵的一吻 襄安王差点被她给气死,只能快步摸索着向右逃走。ai悫鹉琻 可是无故听了这么大的秘密,那三人岂肯饶了他们,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右边的那个人忽得跳起来,越过襄安王和那三个动起手来。 “啊”一声惨叫,也不知谁砍了谁。 柳轻尘附在襄安王的耳边轻轻问:“是谁?” 襄安王没有回答,却立住了身形。 又一声惨叫,接着是长时间折磨人意志的连串惨嚎,柳轻尘听得出是那位细声男人,可就是因为听得出才倍觉恐怖,原来一个人痛极了的时候,声音能变成这样。 撞击声停住了,襄安王问:“有活口吗?” “是!”一个好好听的男音,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回答。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一个人手提一只精致的小琉璃灯站在两人面前。桔色的光驱走了黑暗,也映出了一张年青的男性的脸。柳轻尘咽了咽口水,请自行想象来人有多美! “微臣子晨拜见王爷,拜见柳小姐。”来人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 柳轻尘心疼地想,这地上多硌得慌,真难为武艺这么高强,人这么帅的一位哥哥了。(花痴,你没救了,在襄安王面前还对别人发花痴!) “子晨先生请起。”襄安王一手抱着柳轻尘,一手作状扶起他,道:“今日多亏与子晨先生同行。” 柳轻尘轻呀了一声,想到刚才有人全程监听二人偷情,小脸红通通中 子晨先生倒是颇觉有趣,很是仔细地看了柳轻尘一眼,才慢慢走到粗暴男跟前,将昏迷不醒的他拎在左手中,其余二人,血流满地仆到在乱石中,柳轻尘也不敢问他们是死是活,不过看那架势,多半活不了了。 襄安王抱着她跟在子晨先生后面,并没有向洞口走过去,而是从那三个人来的方向走过去。 两个男人的脚步都轻得猫儿一般。柳轻尘在心中暗暗发誓,下一次,那位子晨先生摸她的脚时,她再也不叫了! 而且,眼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她也不会尖叫了!她可不想给襄安王再带来不必要的灾难。她拉出手帕,咬在口中,防止意外发声。 正是步步惊魂时分,她的心里为什么会觉得好甜好甜呢,柳轻尘,你没救了,她在心里笑嘻嘻地想。襄安王的心跳又平静又沉着,步子也极沉稳。他的眼睛只盯着前方。 y_y 三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出来了! 柳轻尘还等着发生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结果什么没有,她一脸失望。不过出口在绝壁处一不起眼的蔓藤后,下来时倒是很快,襄安王将她递给子晨先生,子晨一手一个(还有一位昏迷的粗暴男),闲庭信步般地就将两个人带下来。襄安王跟在后面,显虽然没有子晨从容,但自保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下来后,大家看到柳轻尘无动于衷地反应,都些微感到吃惊,没想到柳轻尘这个大门不出的小姐,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 其实是电视电影上高来高去的高手多着呢,早就见怪不怪了。柳轻尘只不过在遇到美色时智力锐减,有装可爱还老返童之趋势,她又不是真小孩,没事也稳重得很。 来到一排靠山而建的石屋,也只有四五间,军士们在屋前升起火,烤东西吃。他们大概晚上就要睡在外面了。 襄安王将柳轻尘送到他隔壁的一间小屋子里,叮嘱她不要担心,他已经派遣军士全力去救洞里的人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知那两个丫头什么时候能回来,柳轻尘也管不了许多,太累了,在舒眉的侍候下,胡乱吃点东西,睡了。 头脑里翻江倒海,折腾地都没法睡了。一定是累过头了!要不然就是兴奋过度了! 想起那缠绵的一吻 还有激情的回吻 意犹味尽,柳轻尘‘苏’把口水吸干净先。 柳轻尘笑眯眯地想,现在可以确定襄安王一定对自己没安好心了吧!哈哈!(是你对人家没安好心吧!) 嗯,今 天收获还真大,果然不入虎穴,那来的虎子。不遇矿难,那来狂吻美男的机会!张爱玲的一场倾城之灾成全了流苏的爱情,那么这次可笑的矿难也成全了柳轻尘对襄安王的。要不然,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机会能让他与她单独在一起,发展出恋爱关系。 至于那些个阴谋阳谋的,她还算是个局外人,就不发表不专业的意见了。有人想杀襄安王,她也没啥好奇怪的,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象襄安王这种男人,忌妒他的人大概多如过江之鲫,有个别的人想杀他,也属平常。反常他那么强势兼聪明,没点小风小浪拍打,他大概会觉得活着没意思吧! 人生真是柳轻尘正想用幸福二字做完结篇,然后安然入睡,忽得下起雨来。 想到外面的百名男人,在春夜山中大雨里会不会淋生病?生病了就不可以好好的保护襄安王了。又坐起来,对舒眉说:“替我去看一下军士们在外面吗?” 舒眉披了衣服下床,开了一道门缝,冷风吹进了,冷得她一哆嗦,道:“在外面淋雨呢,好冷啊!” 柳轻尘道:“替我看一下王爷睡了没,我想见他。” 舒眉想说什么,叹了口气,迅速穿好了,出去了。 柳轻尘也没要人家帮,自己把深衣披了起来,这个时代的这种深衣就是好,宽大舒服,穿着方便。 隔壁襄安王正在和子晨还有几个护卫官正在审问粗暴男呢,听得舒眉的话,抛了众人,过来。 柳轻尘行礼,襄安王上前扶住,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襄安王的手上。 襄安王声音哑哑得道:“你这个孩子,凭得这么多事?” 柳轻尘道:“外面大雨,那一帮子人在外面淋着,生了病可怎么办?这儿有这么多房子,腾出一间二间的给他们站站避雨也好。” 襄安王眼中意味不明,玩笑道:“你还真是慈心玉女!你看怎么办,一间是库房,一间是你的,一间是我的,一间是临时指挥求援的议事厅。你看哪一间给他们合适?” 柳轻尘脸腾腾地红了,再皮厚c再花痴c再肖想人家,她也不能够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和你住一间!’这也太超过了吧! 舒眉接话了:“王爷,主子是担心他们淋坏了不能保护您啊!” 柳轻尘连连点头,以示忠心。 襄安王道:“我今夜也别想睡了,让他们去我那一间吧?你不要想太多,自己睡罢,有话明天再说。” 柳轻尘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一一一 柳轻尘和她的丫头天生就有当大小姐的命,总是喜欢一觉睡到日当头。实在是饿极了,才起来。听说那些碎石头还要清理个一天半天的才可进去救人。 那些个军士们看到柳轻尘,表情都越发恭敬了。 柳轻尘看到子晨先生一个人站在屋子前,仰望蓝天,呆呆无语。 柳轻尘上前招呼:“子晨先生好。” 子晨还礼:“柳小姐好。” 柳轻尘:“请恕轻尘无礼,王爷为什么不派人从我们出来的地方进去救人呢?” 子晨道:“回柳小姐的话,他们在那上面也下不来,左右不过是多饿上一天半天的,让他们等等吧。” 柳轻尘问:“能否劳动子晨先生把他们接下来呢?” 子晨不豫道:“柳小姐,子晨亦是凡胎,又能救得了几个人。” 柳轻尘欲再问。子晨打断她的话:“柳小姐有事便去问王爷吧。” 柳轻尘回眸一看,襄安王凌霄深衣飘飘,走了过来。 襄安王显然一夜未睡,眼下有点阴影,不过精神倒很好。 柳轻尘和子晨向他行礼。襄安王在众人面前高傲而疏离地接受了。他的面容冷淡,好象昨天那活色生香地亲热是一场春梦,柳轻尘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慌。 为什么他永远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昨日的激情如过眼云烟,已春去了无痕了吗?患得患失,柳轻尘还从未如此忐忑不安。是因为已不知不觉中太依附于他了吗? 襄安王见柳轻尘一副小狗没有得到预期中主人宠爱所流露出的委屈表情,真想抚摸她的头。或亲亲她的脸? 他的心中也渐渐升起了占有她的,这种专属的男性的独特的,昨天彻底被她唤起了。两个人的身份对别人是不可跨越的,对他来说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觉得值得!她虽然是个大司农的女儿,可在家基本上没有什么身份可言,让她无声息地消失,也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他贵为襄安王,镇守一方重地,还没有一位王妃,让她用另一个平凡点的身份,嫁给他,做他的一位庶妃也未尝不可。 他昨夜已想清楚了,反正她对他的意思是明朗的,他呢,既贪慕她的柔情,也喜欢她的人品,更欣赏她的才华。虽然两人之间还暂时有点阻碍,但他已经着手进行清除工作了。 想清楚后,见着她,就放下心了。现在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考虑,柳轻尘,先靠边站站吧! 胡服骑射 柳轻尘和舒眉在矿山上散步时,突然发现了一块残缺的化石,这在采矿时是常有的事。当年的夏寒依到处跑现场的时候,就曾见过有个pc400挖掘机司机曾挖出了一块非常完整的某类鱼龙化石,第二天那个司机便辞,后来,夏寒依道听途说才发现那个东西的价值,真正的吓了一跳。 所以现在的柳轻尘对化石非常感兴趣。她拣起那块小小的三叶虫的化石,仔细辨认。 舒眉凑过一来不明所以,柳轻尘给舒眉看,并细心地解释:“这是很久以前生活海洋里的小生物,因为地壳发生变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沧海变成了桑田,甚至变成了高山。海里的小动物们就死在这了,经过千万年的沉淀,它们的尸体化为石头。就是这个了。” 舒眉‘恶’了一声,道:“主子,您知道是死尸,还拿在手上玩?” 柳轻尘笑笑,知道说不通,便不理她,自顾自翻看。 舒眉无奈地跟随着她,皱着眉,一脸的痛苦。 她俩身后稍远的地方,襄安王与子晨正负着手站在那儿看着柳轻尘。 子晨对襄安王道:“这位大司农家的柳小姐可真是天真烂漫,乱石堆中都玩得津津有味。”他是江湖中人,是襄安王礼遇有加的门客之一。说起话来自然随便些。 “她还是个孩子。”襄安王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子晨道:“听说燕王爷有意要娶这位柳小姐!” 一直都和子晨并肩看柳轻尘的襄安王回过头,问:“谁?” 子晨笑:“这一次柳小姐身体突然痊愈,并且在前往襄安的路上帮助灾民前往襄安的事,被某些有心人士故意夸大了,现在听说连太后都知道此事,有意要亲自加封她。” 襄安王慢慢道:“即便有这等事,燕王” 子晨道:“燕王王妃上个月殁了,正巧想和太后攀亲。可柳大司农家的大小姐一口回绝了。” 襄安王冷哼道:“绝儿回了,就打主意到她头上吗?” 子晨笑笑反问道:“除了她,燕王还会想娶谁?” 襄安王想了想,脸上有几分沉思之色,不知是问子晨还是自言自语道:“你说,太后为什么要替她加封?” 子晨低头道:“小人愚昧。” 襄安王沉默了一会儿说:“看太后到底加封她什么吧!” 这话的意思子晨懂,如果太后将柳轻尘加封郡主名号,那么同宗不能联姻,燕王必娶不成柳轻尘。如果只是加一个空头封号,那么事情就更好玩了。襄安王阴森森的目光尾随着柳轻尘,柳轻尘莫名其妙地寒一个! 矿坑口那边正加紧地调派人手,把困在坑里的人给挖出来,这边柳轻尘倒是闲情逸致地找化石。 柳轻尘并不是不关心自己的侍女,可是看到襄安王从容不迫不神色,便有一种天掉下来了还有他呢的感觉,特安全,特可靠,所以也就不太担心那些事了。 不过找了半天,柳轻尘发现古代的化石也没比现代好找到那去,翻腾了一会,反倒是找到了一块好东西。柳轻尘拿在手中不用特别辩认,这确实是一块原煤! 这东西现在恐怕比化石还值钱的多,不过只一块两块也没什么,要探测矿脉,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有了煤,很多事都方便多了。 柳轻尘在石块中走了半天,也乏了,便手握着好块原煤,跟着舒眉学做菜去了。 按例柳轻尘和襄安王的菜并不要军士去做,而是由柳轻尘带来的三个丫头去做,大概是认为这样干净吧。 不过舒眉的做菜手艺平平,不见得比那些个男人做得好吃。 不对,昨天虽然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饭,柳轻尘也敢肯定外面那些烤架上香辣鲜活的肉类比较好吃。所以看舒眉翘着兰花指,用指尖儿去左一遍右一遍慢慢地蹂躏那些绿色植物时,柳轻尘更是食欲缺缺了。 可是为了不打击舒眉高贵的自尊心,柳轻尘决定不说什么,自己解决。 柳轻尘走出去,对一名卫兵队长招了招手。 这个队长她见过,常驻襄安王的院落,虽然没说过话,但也面熟得很。 队长一溜小跑过来,很是受宠若惊,行礼道:“长安见过小姐。” 柳轻尘很认真地说:“昨个王爷一夜没睡,中午时一定要吃得丰盛些,我就一个丫头,准备不了许多饭菜,你叫厨房里多做几个精致小菜,过一会亲自送到我房里去。” 队长躬身答是。 柳轻尘笑眯眯地,转身离开。 一一一 舒眉做事精细有余,却全无效率可言。待她做好了四菜一汤一饭后,柳轻尘早已是吃饱喝足了,精神百倍地去隔壁商量采矿的事。说实话,穿越以后,就没这么肆意地吃过。等舒眉清淡如水的精致小菜摆出来,柳轻尘的小肚子里早就装不下了。 襄安王和柳轻尘坐了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当然子晨敬陪末座。柳轻尘很文雅很文雅地秀她的吃相,舒眉的小菜真得只能当餐后点心类。 襄安王命人送上清酒与子晨对饮。 子晨对柳轻尘的一身绝学很感兴趣:“敢问柳小姐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学问?” 柳轻尘道:“看书啊,大千世界,万事万物,无不包括其中。” 子晨道:“子晨虽愚昧,但也研读过不少机关著作,从没有小姐之言奇妙。” 柳轻尘笑:“书要活学活用啊,要会变通,能举一反三,死读书读死书又有什么用,书是传递学问的,如果没有人的理解运用,它不过是废品一堆。子晨先生见多识广,何时见过书册被封候拜相的吗?” 子晨点头,站起来道:“子晨不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敬小姐一杯,愿小姐天才c奇才有奇用!” 柳轻尘笑:“你很会说话,知道肚子里有点东西的人不拿出来显摆显摆,一定难受得很。谢谢,我素不沾酒,以清茶代了。”说着,举杯啜了一小口。 襄安王道:“轻尘之才如明珠掩尘,终会大放光芒的。” 柳轻尘笑得更爽,道:“轻尘谢谢王爷垂爱。” 襄安王道:“轻尘,你的机关之学独步天下,以前可从未听说你喜欢这个。” 柳轻尘想了一想,答:“我每次睡着,就会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在另一个地方生活,那儿与此处有不同的风俗,也许你们不会相信这件事吧?” 子晨道:“大病不死者皆能通灵,小姐大约就如此吧?” 襄安王道:“轻尘自从十三以后,几乎醒着的时候和睡着的时候一样多,也许,她是有什么奇缘仙缘也说不定。” 柳轻尘盈盈一笑,心里欢喜,穿越的事找个合理的解释就行了,她可不想说真话,万一被人当妖怪杀了可就冤枉了。 “您睡着时,还看到什么?”子晨好奇地问。 柳轻尘道:“我看到那里的人穿的衣服和我们现在不一样,好象干起活来更方便。衣服和裤子都很合身,袖口领口紧紧地,干活很方便,用得布料还很少。” 襄安王对衣服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子晨却追问:“什么样的?” 柳轻尘道:“倒是和军士们穿得盔甲有点象,不过更简捷,穿脱也更容易。”她用一根筷子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简单地画了个大样子,她还特地画了安全帽和劳保鞋。 襄安王倾身过去,觉得这种衣服闻所未闻:“这种衣服行动确实方便,穿脱也容易,军士们穿着倒是轻快,只是既不利于训练也不利于护体。” 因为那时的军士们每天要穿着厚厚的盔甲训练,几十斤的盔甲如果不是天天穿在身上负重训练,一旦上了战场路都走不了,只有挨宰的份。 柳轻尘笑道:“王爷,这种衣服不是给士兵穿的,主要是给干活的工匠们或者是矿工们穿的。” 襄安王一听更没了兴致,他可没兴趣管这些人穿些什么。 柳轻尘看着襄安王的脸色叹了口气:“王爷莫小瞧了这些衣服,曾经有一位帝王凭着‘胡服骑射’让他的国家实力大振。” 听了这一句,襄安王有了兴趣,眉毛一挑:“哦?说说看。” 柳轻尘说:“赵武灵王是一位奋发有为的国君,他即位的时候,赵国正处在国势衰落时期,一些邻界小国也经常来侵扰。而在和一些大国的战争中,赵国常吃败仗,大将被擒,城邑被占。赵国眼看着被别国兼并。 赵国地处北边,经常与林胡c楼烦c东胡等北方游牧民族接触。赵武灵王看到胡人在军事服饰方面有一些特别的长处:穿窄袖短袄,生活起居和狩猎作战都比较方便;作战时用骑兵c弓箭,与中原的兵车c长矛相比,具有更大的灵活机动性。 为此,他力排众议,带头穿胡服,习骑马,练射箭,亲自训练士兵,使赵事力量日益强大,而能西退胡人,北灭中山国,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美男在侧,人生夫复何求 萌妃13岁,美男在侧,人生夫复何求 襄安王皱着眉细细的思考。ai悫鹉琻宽大的袍服确实有许多不便处,不过要将封地内的将士和平民甚至他自己都换上这么奇奇怪怪的服装,不仅需要巨大的金钱还要有极大的勇气。如此标新立异,他很快就会成为王朝的众矢之的,这个风险可有些大了,不过这个“胡服骑射”也确实是个好主意。骑兵?他还真的没想到可以大量训练骑兵,有了骑兵别说他的襄安可以固若金汤,就算他要逐鹿天下也变得轻而易举了。这个柳轻尘真是天纵奇才,至于如何实际操作他得和他的一帮谋臣们好好商量一番。 柳轻尘不知道她的一句胡服骑射已在襄安王的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还在那后知后觉的对子晨详细讲解着有空心内衬护垫的安全帽和鞋头衬薄铁片的劳保鞋。而襄安王若有所思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柳轻尘每说一件对襄安的经济c军队有帮助的事,就会在襄安王的眼里魅力激增一倍,从无视她的存在,到试探她的能力,一步步过渡到有点想得到她,现在襄安王凌霄对于柳轻尘已是势在必得了。 他昨夜已想清楚了,已经着手构思解决方案了。找个事故让柳轻尘借尸还魂,以另一个平凡点的身份,嫁给他,做他的一位妃子也未尝不可。(襄安王,她已经借过一次了,尸体这东西借了又借,也不太好吧!) 只到底是在太后加封前让柳轻尘死,还是之后再让她死,这是个问题?夜长梦多,回去就把她结果了吧! 一个巨大的阴谋即将成形,柳轻尘仍一无所觉地享受暧昧情感给她带来的快乐。 虽然舒眉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但身份摆在那,丫头就是丫头,所以她吃得,就只能是主子们剩余的了。 男人们都离去了,柳轻尘坐在床边翻看着此地唯一的一本书,铁官大人的老黄历。翻到今天,上书:今日不易动土,忌出门。 这不废话吗?再不动土,被堵在矿坑里的人饿都饿死了。不出门?襄安王已经让人准备软椅抬她去练铁厂了。 舒眉突然肚子疼,脸白声颤的。襄安王安排随军大夫看过,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柳轻尘以小人之心忖度之,莫非舒眉也偷偷去吃大锅饭的?因为要说舒眉做得东西不干净,柳轻尘根本不会相信。 至此,柳轻尘的丫头们一个人都不在眼前,只好临时找了个工地上做针线的媳妇跟着侍候。 襄安王安步当车,走在柳轻尘的身边,不时和她搭一句话,解解乏。柳轻尘心花怒放,这一路景色也真好。 一条山涧溪流一路穿山跳崖,东出谷口折而北流;两岸成片的棠梨树林在暖阳下白花盛开,如烟似云,暗香浮动。和着微风,聆听着那“叮叮铛铛”的节奏,象被那已响彻千年的古乐所牵引,早已沉入悠远的梦境。 柳轻尘想起上学时学的有关练铁绝句: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这场面竟有幸亲见了。 几十名铁匠围着只练铁的竖炉,取红炽的铁水浇铸锻造。随着有力的臂膀和铁锤的起落,展现赤膊上阵的男性强壮的肌肉和体能,一块块红炽的铁被锻造成形。 柳轻尘看那炉高2。5米,断面呈椭圆形,克服了风力吹不到中心的困难。下部炉墙向外倾斜,形成62度的炉腹角,使边缘炉料与煤气能有充分的接触。全炉可能有四个风口,用四个皮风囊鼓风。高炉容积约18一20立方米,日产量约0。2吨。在当时,这是很杰出的成就了。  ;生铁是在摄氏一千多度的高温下冶炼出来的,出炉时呈液态,可以浇铸成型。这样就可以大量制造和生产兵器与农具了。 ; ; ; ; 柳轻尘对襄安王说:“要想加大生产量,就必须改进。” 子晨本是一脸惊叹地,见柳轻尘这么说,不服气道:“小姐未出过门,见过练铁场面,这儿看起来人不是很多,但这竖炉的价值可比得上一座” 襄安王做个手势止住了他,问:“轻尘又有什么好地想法了?” 柳轻尘说:“高炉冶铁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是以鼓风的加强,炉型的扩大,燃料和溶剂的改进为标志的。” 襄安王点点头。 柳轻尘又道:“在鼓风方面,可以改为人力压动的皮风囊鼓风,甚至于用马c牛带动的皮风囊,如 果有条件的话甚至于可以用水力鼓风囊。” 子晨也大赞:“对啊,用外力排风确实比自然排风强很多。柳小姐果然高见!” 柳轻尘得意忘形:“鼓风囊算什么,我们还有鼓风机呢!” 襄安王问:“那是什么?” 柳轻尘一时语滞,片刻才说:“就是活塞式木风箱,它能产生较连续的压缩空气,更加提高了风压和风量,强化了冶炼。这样就使炉体得以加大,温度得以提高,增加了产量,也改善了高炉的运行并稳定了生铁的质量。”她边说边淌冷汗,这个中国古代冶铁技术演变史,自己倒是背得挺熟,这次用处可大了。 襄安王大喜,道:“这个轻尘也会吗?” 柳轻尘道:“臣女只会纸上谈兵,在梦里c书里见过,还算不上什么。” 襄安王道:“你梦里全部都在看书练铁吗?” 柳轻尘一脸无奈道:“臣女也不想啊!”上辈子真得只干了这些事,没能好好谈一场恋爱,这一世一定补回来。 子晨哈哈一笑,此事略过不提了。 天色渐晚,一行人正要回到矿上。子晨突然腹疼。柳轻尘惊道:“没理由啊,吃了同样的东西,我和王爷没事,先生和丫头有事。”她忘记了她和他们吃得可不一样! 子晨表情复杂地看了襄安王一眼,襄安王道:“子晨先忍耐片刻,等到了地方,再看大夫不迟。” 子晨点头,垂手侍于襄安王身后。一行人加紧赶路,傍晚景色很美,柳轻尘穿得暧暧的,坐在软椅上,自在舒适,有美男在侧,人生夫复何求? 主将临阵脱逃上厕所 突然连声巨响,柳轻尘无聊地道:“又来了!”和襄安王在一起,天大的事她也不操心,反正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肯定先打到他,谁让他的个子比较高,肩膀比较宽呢! 几百个人黑压压地从两边山上冲下来,把他们包围了。衣衫不整的,看那样子象是难民。兵器都亮了出来,明晃晃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不过,难民有这么好的兵器吗? 在护卫队长地指挥下,前后军士都迅速集合,将两位主子包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就是人肉随便砍,也要砍半天才能进来吧。 襄安王似笑非笑地看着柳轻尘平淡的神情,崇拜的眼神,心道:这丫头为什么就这么信任我呢? 子晨心中暗暗佩服:变态老大喜欢的人都非常人也! 两边打起来了,战况激烈,刀光剑影之中,血花狂飙,哀叫连连 敌人很勇敢,我军也顽强,襄安王与柳轻尘默默相对,无语中。忽然襄安王眉头一皱,好象痛不可挡。 柳轻尘本就在他身侧,抓住他的衣袖问:“怎么了?” 襄安王道:“和子晨一样,你没事吧?” 柳轻尘摇头:“我,没事。”她想起来了,这三个人都吃了舒眉的菜,只有她没有。 现在怎么办,两军交战,这边的一帅一将全都病了!情况危急,柳轻尘开始用她有限的大脑思索脱身之计了。 襄安王的军士骁勇善战,来人虽说是乌合之众,却多是武林中人,一时间难分高下,但襄安王的军士受伤颇多。 护卫长指挥有序,将受伤的人及时拖回来,尽量放在中间。子晨象是疼不可耐,一手抚着肚子,对襄安王道一声:“去去就来。”手提长剑,旋身出去,寒光四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这势,掠身飞去。只见一白色光点,愈来愈小,在众目睽睽之下,终究不见了。 原来那个大大会让一代高手失容至此,柳轻尘知道此时绝非笑时,襄安王脸色也在发青中。忍得手都在发抖。柳轻尘还未见过他如此失色,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 怎么办,主将临阵脱逃上厕所是不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啊?而比一个主将临阵脱逃上厕所更严重的事,是两个主将一起临阵脱逃上厕所!襄安王也忍无可忍,终于对柳轻尘说了一句,这句话柳轻尘好耳熟,刚才听过唉,那就是“我——去去就来。” 怎么办?两个大男人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鬼地方,她,会怕啊! 喂,能不能给个时间先,那个那个办一次事要多久啊?不会象韩剧吧?办了又办!你们不会就这么闪了不回来了吧?为什么都没有人追他们啊,太不正常了,连襄安王都不追,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是来杀谁的? 果然流民就是不专业!柳轻尘惊惶失措,都想对天长啸,为什么?老天,你就这么喜欢虐我啊! 果然没了主将,众人节节败退,虽然护卫长和众军士全力抵抗,柳轻尘,还是被其中一名胖子抓住了,她的华丽的深衣长袖,一拉一转之间,柳轻尘就落在这个死胖子的油乎乎的怀里。 不要啊,她中午才吃过红烧肉,短时间内不想重温旧梦!不过她的抵抗力约等于零。所以她,很悲惨地含着泪,作别了襄安王的军士。 他们来时如风,去如闪电,个个跑得比马都不慢,襄安王的军士们怎么能追得上他们?柳轻尘看到山坡之上,露出了襄安王的头,他居然那么快就好了,他用什么东西 别想那个恶心的了,柳轻尘放开嗓子尖叫:“王爷,救我!啊!” 胖子一哆嗦,很想就此把她扔掉。没想到她的声音比刚才军士的刀剑还可怕! 襄安王快速跑来,可惜跑到一半,眼看就快到了,襄安王痛苦地道:“轻尘,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请相信我!” 柳轻尘热切点头。她当然相信他了,看到他突出重围上厕所地那股子彪悍劲,她肯定非常想信他,可,为什么 他的身影会愈来愈小,不要啊,美女都被人抢了,襄安王,你居然,还不能克服一点点小小的生理需要!(废话,你克服试试!) 襄安王又以光速往回跑,柳轻尘热泪盈眶,伸着手,却什么也够不着。 襄安王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 柳轻尘被胖子用肩膀顶住肚子,扛着跑,柳轻尘边哭泣边感激上天,如果她也吃了那顿跑肚拉稀饭,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且,如果说是身后那名笑得阴恻恻地瘦子扛,看看他那‘尖’膀,会顶穿她肚子也说不定,真是不幸中之万幸! 在这种自欺欺人的狂乱的‘幸福’中,她,很没有用的吐了。实在被顶得太难受了。胖子其实也没有好多少。 眼泪顺着上眼皮倒流,呜呼!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个俏灵灵的身影横刀立马,拦在路中央。柳轻尘晕头转向,只会爬在胖子身上喘气。 山间的小路四通八达,一阵狂跑之后,这些本来就没什么组织纪律性的流寇都跑散了。现在聚集在一起的不过三十多人。不过这些人数对付一个鲜衣怒马的小姑娘,还是足够了。 小姑娘长得挺美,自然有人上前呲着黄牙流着口水说些下流话儿调戏。 小姑娘也不答话,自顾自坐在马上,斜睨着对方。 柳轻尘回复点气力,撑在胖子肩膀上,回头望去,见那飒爽英姿的小女侠正是那日逃难途中遇到过的,差点用箭射穿她的那个姑娘。柳轻尘又悲惨地趴回去,对自己的前途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个流口水的大黄牙一时也不敢造次,总疑心小姑娘这么托大,一定有什么原因? 有个貌似很精明的男人,走上前去,也不搭话,‘嗖嗖嗖’就是三刀,小姑娘险险避过。牛刀小试过后,众人皆笑,原来就这水准! 柳轻尘悲惨地再次撑起身子,向小姑娘致哀。谢谢啊,就这样的身手,你还想救我?!叫人是夸你仗义好,还是骂你不知天高地厚好呢? 大黄牙笑了,一脸y笑走过去,小姑娘急了,拍拍马屁股转身就跑。 柳轻尘点点头,打不过还知道逃,这丫头还有救! 可是,送上门来的小红帽,大灰狼们还会让她跑吗? 偶滴神啊 萌妃13岁,偶滴神啊 接着一阵辟里叭那乱响,杂着小女生的尖叫声,柳轻尘再度趴下去,她对小姑娘的自救能力不是很有信心。ai悫鹉琻恶,这胖子身上的味愈来愈重,真想换个人趴!(省省吧,味道臭还不是你吐得!) 一骑轻尘,白马少年,长杆银枪,宛若天兵下凡。大叫一声:“住手!放下两位姑娘!” 柳轻尘连花痴都不想发了,没力气发。为什么来救她的人都是美丽非凡的少男少女呢?老天,我虽是千年老花痴,但在这当口可不是选美,要挑力气大,武艺高的给我上啊。 不过少年显然比少女武艺高,真给他打倒不少人。他使着一杆长枪,耍起来,银光闪闪的,好看极了,简直有点常山赵子龙的风范,不过是个还没出师的赵子龙。 这群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纠缠了一会,有两个人先把那个女孩子扛着跑了。这边胖子扛得累了,柳轻尘终于如愿以偿的换了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来扛她。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跑啊跑啊跑啊跑啊 柳轻尘被颠得七荤八素,心中还在想,武林中人真是历害,就自己这身子再轻也有七八十斤,大半袋子面粉呢,扛着跑了十几里山路,还不带歇脚的,这些都还算是人类吗? 喘老头喘得跟拉风箱似的问:“后面有人追吗?” 众人道:“不知道。” 一个二楞子道:“一直没看见有人。” 老头气得把柳轻尘放下来,道:“怎么办,这一路扛下来,我也受不了。” 二楞子道:“就指定你们两个扛,我们想扛还扛不上呢。” 老头叹气:“找个代步的吧,再扛下去,给我钱,我也没命花了。” 柳轻尘连意思意思挣扎一下都省了,一个弱女子面对十几个大汉,能有什么逃脱的机会。不过她心里怕得很,心都快跳出腔子来了,这群人敢和襄安王的护卫队动手,抢了她倒底要做什么。她只有站在那里,一副又乖又呆的样子,有图像,没声音,有点象背景。 众人答:“这荒郊野外,哪来的代步工具?” 二楞子道:“刚才那小姑娘的马倒好,我见小军摸走了。” 老头笑:“是他,好办。”从袖里摸出一只小小黑黄的竹哨,放入口中用力地吹。 “哔”声音不大,却异常尖细,让人有头疼之感。 果然不多会,一男子骑着骏马从另一条道飞过来。见到众人,跳下来,问:“唤我何事?” 老头道:“这位小姐身份高贵,走不了路,要借你的马一用。” 男子不干不脆地说:“这马可是我刚顺的,你们都亲眼看见了,我是借她用一下,用过了可要还给我。” 众人道:“等把她交给主顾,银子大家分了,谁还稀罕要你这匹破马?” 柳轻尘此时才弱弱地道:“我不会骑马,你们可要把绳子牵牢呀。”她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听出,主事之人虽然指名要她,但是对她颇为尊重,只要她不轻举妄动,绝不会难为她。她可不想和一个男人共骑,要是那人是襄安王还可以考虑一二。 她摆出弱不禁风之态,娇柔地坐上马去。前面有一个人拉着马,身侧还各有一名准备随时扶持的人,另有四名跟在后面。柳轻尘连纵马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天渐渐暗了,一行人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老者交待:“小姐莫怕,我们只是受命来请你去一个地方做客,并没有难为你的意思。我看你人也聪明,挑明了说吧,你若是有丝毫反抗,我立马就把你打晕了。以后路上都不会再给你自由,你若是顺从,我们也就少操点心,不会对你怎么样,也算是积点德。” 柳轻尘心想:明火执仗的强抢民女还提什么积德,笑话!明摆着欺骗没出过大门的小丫头。我就先答应着,找到机会,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让你们后悔死。当下,柳轻尘点头答应,脸带忧郁胆怯之态。 众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柳轻尘也饿了,将就着吃了碗青菜蛋面。虽说是野店里的吃食,手艺还不错,面条筋道,味道也好。 一行人正风卷残云般 呼呼地吃着。打帘进了一个人,店小二正客气着:“客官,里面请。” 柳轻尘一见,差点笑了,正是那位和她有缘得不得了的小丫头! 此时她穿着的青色深衣,玉树临风地对着柳轻尘笑。 深衣有将身体深藏之意,是士大夫阶层居家的便服,又是庶人百姓的礼服,男女通用。虽然在样式上色彩上多少有点区别,但还不足以靠衣服来分性别,主要是头发。女人的发型以外露头发为主。将头发挽成各式各样,加以装饰。男人基本上就是以头上带得东西区分尊卑。精致的用薄如蝉翼的轻纱,贵重的用黄金珠玉;简单的有布c麻之类,基本形状都象把古代女人的鞋跟反转倒顶在脑袋上。 小姑娘戴着男子专用的玉冕,腰间佩着长剑,脖子上挂着一串美玉。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若是给界人士看到,非犯花痴不可。柳轻尘不是腐女,但也为之倾倒,偶滴神啊!你怎么脱身的,还有空来救我,你对我,实在比我亲妈对我还好啊。 一桌子没有不认识这位姑娘的,腾腾地站起来,纷纷冲上前去想先下手为强,都把这姑娘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小姑娘不慌不忙向左侧闪了闪,后面露出一个又瘦又枯的小黑人。 众人皆吓了一跳,柳轻尘亦然,没想到这年代中国就和非洲建交了。 小黑人手拿一只小小的竹管放在嘴边,众人都以为他在抽什么另类烟袋,只有经常看《探索》的柳轻尘知道,那是一种有名的毒吹针。 果然,无声无息地,小黑人就放倒两个。 众人只是吃了出奇不意的亏,反应过来后就有人冲上前舞出剑花挡住全身,与之格斗起来。 老者长叹一声,和几个人使个眼色,又将柳轻尘扛起来跑了出去。柳轻尘这一次可是抵死不从,舞手动足,挣扎不止,口中还大叫:“救我,救我。” 可老者下盘功夫实在了得,手更如绳索一般紧紧束住柳轻尘的双腿,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柳轻尘挣扎不用,亦长叹一声,乖乖趴好,闭上眼,淌出一滴泪来,天啊!地啊!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 到底什么时候,你们才能让我见到那个主事的人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的浪迹天涯! 三十六D的傲人双峰 萌妃13岁,三十六d的傲人双峰 柳轻尘继续被人扛着跑。ai悫鹉琻 “我是一袋米,被扛也没感觉,我是一袋面,被扛也很愉快!” 柳轻尘在心里催眠自己,要不然她又想吐了。自从穿到这个地方来,她就没稍停过,唉!她一定会愈来愈瘦,永远也长不出原来那对三十六d的傲人双峰了。 她的怨念从生,襄安王,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啊!你那个那个的。。。有完没完啊!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我可是一个绝世大美人,被一群男人抢走了,可保不住发生点什么事,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想着想着,她居然。很丢脸地。在那个老者的肩膀之上。淌着口水。。。睡着了。 直到公鸡开始打鸣了,她才幽幽醒来。。。 四周还是黑漆麻乌,虽然是春天,还是有点冷。她擦拭口水,打了个超级大张口。 这是哪里? 她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到站了!等她适应了光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间祠堂?还是一间丧场?到处挂着白绫布带,风从窗户c门缝里穿进来,布带飘动,宛若有了生命。 柳轻尘的背后一阵阵发冷,总是觉得有一双眼在黑暗之中,躲在一边偷偷地看自己。她都不太敢回头,就怕见到什么不想见到的东西。 可是人有时就是这么贱,越怕越想。。。 最后,柳轻尘终于慢慢地回过头,一个白色的影子就立在她背后。。。 她张口欲叫:“。” 一只冰冷的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另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拉住了她的肩膀。她瞪大眼睛,吓得心都停跳了。 白衣人面如冠玉,正是昨日相救的那名使长枪的白衣少年!为什么这个少年和那个少女都跟着她抢着救她呢,柳轻尘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不过白衣少年温文如玉,帅气逼人,柳轻尘亦花痴发作,总觉得落到帅哥手里总比落到那群流寇手中强。示意他把手放下,自己不会喊叫。 少年放下手,柳轻尘悄声问:“你是谁?” 白衣少年想了一会儿,道:“平显。” 柳轻尘又问:“那名小姑娘是谁啊?” 白衣少年仍是吐出两个字:“辛追。” 柳轻尘叹了口气再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当然还是两个字:“师妹。” 晕,襄安王已经象是面部神经失调症患者了,好歹说话还一句一句的,这个平显更是简明扼要,说话连三个字也不愿出口。柳轻尘挑战平显的极限,再接再厉:“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来救我啊?” 平显白了她一眼,答:“高兴!” 倒,柳轻尘好想立时口出白沫,倒地不起。叹了口气,柳轻尘继续发挥小强的永不言败的精神,道:“你准备带我回襄安吗?平显哥哥。” 来,自己寒一个!想到前世的年纪柳轻尘自己亦忍不住哆嗦。没办法,现在这个身体才十五六岁,老天,原谅我此许的厚颜无耻吧! 平显没做声,脸却红了,幸亏天黑,他心里感叹,这个小女孩听说是本国第一才女,知书达理,善守进退,谁知耍起滑头比那个刁丫头辛追还难缠。 “快点说啊,我会怕。”柳轻尘感到平显的不自然,暗爽在心,变本加利地嗲。 “走。”平显拉起她的手,推开窗户,忽然。。。一脚踏上窗台,一用力,两人腾空而起,飞上了屋顶。 “啊。”柳轻尘尖叫声划破长空,给此地带来第一声清晨鸡啼! 平显吓一跳,差点松手放掉她,心中暗暗警惕,看来这丫头的尖叫可不比那些个流寇手中的刀剑差。 叫过之后,柳轻尘享受到此生第一次凭空在屋顶上狂飞的乐趣。她想,自己和平显,一个白衣胜雪,一个深衣飘飘,俊男美女在凌晨时分,飞跃在灰色屋顶之上,肯定是一副美丽之极的画面。 她侧头看平显,忽然鼻痒,啊!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涕!这时才感到屋上的风是那么大那么凉,浑身一阵冰冷,原来自己感冒了。 糟糕!听说那时候感冒只有中草药,病人经常会因为高烧不退而死。我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拥有这么美美的身体,还认识那么多的美男,而且还和其中最美的一个正在搞暧昧,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不想再穿一次啊!泉 一路高飞低跳,柳轻尘从开始感到美滋滋到后来有点担心,到最后,就只有无聊而已。 现在如果有一堆香喷喷的山核桃可以一边吃一边飞,那多好。。。 一想到吃得,柳轻尘倒真有点饿了,嗯,等到点了,一定要好好吃点东西,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生活太剌激了点,真是今日不知明日的事啊。 想了这么一大堆废话,他们,还在天上飞。。。 柳轻尘问:“喂,平显,你会不会太过份啊!” 平显冷得鼻子一耸,答:“还好。” 柳轻尘生气了,你帅是你家的事,让我冷让我饿,那可不行。 “我饿了。” 平显说:“等等。”脚下一步不停,仍是在人家屋子上面飞来飞去,有时甚至于会在树上飞。 柳轻尘一看,都飞出城了,叫:“城外面没有饭店了,你让我吃什么?” 平显不理她。柳轻尘开始挣扎。唉,你不认为你挣扎得太晚了吗,花痴!现在是城外,又是清晨,人烟稀少,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 柳轻尘见平显不为所动,想这家伙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也想跟我斗?你等着。。。 柳轻尘开始假哭当歌:“5555我命好苦啊,好几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了,现在又怕又冷又饿,好象还发热了,没人管我,我真苦命!” 平显头疼,手指前方,道:“野店。” 柳轻尘收住泪,回眸一笑,灿烂生辉。平显微微叹了口气,女人! 果然前面有一面布招子,是一家小小的供人打尖休息的小饭馆。 两人早早在前面就下了树,在小路上漫步。少男少女俱美丽如画,衣着华丽,所过之人虽少,却无不回头瞄一眼。 路途惊变又被扛 白衣少年拉着柳轻尘来到野店, 三张方桌黑油油的摆在露天,三间小小的草屋就算是店家的后堂兼卧室。一个黑胖的中年女人背对客人正忙着在门前的灶台上烧水。 不远处有一头牛正系在草棚边吃着青草。 已经有三个食客在占住两张桌子在吃。 食物很简单,就面条云吞之类的。用具看起来都不太干净,平显有点担心地问:“吃吗?” 柳轻尘白他一眼,道:“当然吃,老板娘的面做得这么香,为什么不吃!” 黑胖的女人听言,回过身来,见到柳轻尘,没来由全身震动一下。柳轻尘心里也吓了一跳,这女人活象男扮女妆,而且还是无厘头港剧中丑陋男扮成的,她一脸横肉,两只眼睛细眯着,因为流汗,眯得更细象用手指甲在肉上掐了个印子,长长的鼻子尖尖的,象磨削过的红萝卜头,血盆大口里全是白得发亮稀疏的牙齿。 柳轻尘压抑着害怕,满怀着一腔对丑女的同情,对黑胖的女人笑笑道:“你好,我想要一碗青菜鸡蛋挂面。” 黑胖的女人站在那儿,没动地。眼睛仍直直盯着她。 平显冷冷地喝斥:“去做!”边在一张空桌边站定,他白衣胜雪,简直不敢坐在那张黑油发亮的长凳上。 柳轻尘可没那些个讲究,随便坐下来,笑嘻嘻地等,她以前去矿山现场看设备时,比这更脏的地,她照吃不误。 黑胖女人转过身去,开始替柳轻尘下面。一会儿热气腾腾地面条就好了。 黑胖女人问平显:“小哥,你不要一碗吗?” 柳轻尘开始吸食面条,边含糊不清地说:“好好吃哦,你也来一碗吧!” 平显说:“清面。” 黑胖女人转身麻利地走开了,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地清水挂面就好了。 平显坐下来,用筷尖挑了二根面条,很有教养地放进口中,味道还好。肚子也饿了,没再挑剔,吃了起来。 柳轻尘不经意之间,发现屋后飞出一只灰色大鸟,推了推平显,示意他看。 平显脸色一变,放下筷子,拉起柳轻尘就要走。黑胖女人拉住了他。 平显立时左手搭上腰间宝剑,眼睛直视黑胖女人。 黑胖女人也不害怕,笑嘻嘻露出一口黄牙:“小哥,你面钱还没付呢?” 平显从腰中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桌子上。 黑胖女人笑,花枝乱颤,声音一转,甜到可怕:“小哥,生得到俊!” 柳轻尘颇有同感大力点头。 平显面色稍稍一变,似极厌恶。 有两位食客已付帐离开,剩下一名中年男子,抬头望过来,笑呵呵道:“倒也,倒也!” 果然平显上身晃了两晃,一侧身软倒在一边的桌子上。 柳轻尘来来回回看了看中年男子c黑胖女人c平显,心想:奇怪?为什么我吃了泻药c迷药都消化正常?那天的菜虽然她吃得不多,后来仔细想想,也是每一样都动过筷子的。 不过现在醒着也不见得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柳轻尘双眼一闭,恰好倒在美少年平显的怀中。 中年男人问:“你在小姐的面里也下了迷药?” 黑胖女人奇道:“家传的迷药怎么会药倒小姐?” 中年男人道:“对啊,小姐自幼把吃药当成零食,什么泻药c迷药c轻毒药她根本不可能有反应。” 黑胖女人道:“小姐左肩上有一枚小小的痣。我把她抱进屋时看看。” 柳轻尘也奇道:难道我真是他们口中的小姐。那枚黑色小痣她可是经常看到。 中年男人道:“来不及了,你把小姐先带回山庄吧!我还要处理一些后事。” 装死已是不行了,柳轻尘也不管帅哥平显了,突然站起来就跑,她早看见草棚子边上系得那头牛了,小时候她可是在乡下外婆家里没少骑它。她知道牛跑起来至少比她要快一些。 她是解开了系牛绳,但还没爬上牛背,只觉身子一轻 柳轻尘痛心疾首地再次被人扛起来:“放我下来,我不认识你们。” 黑胖女人笑道:“小姐还是一样顽皮,这次逃家时间可长了,老太太惦记得很。” 柳轻尘狂叫:“我不是你的小姐,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回襄安!” 黑胖女人其貌不扬,脾气到好,来来去去只回柳轻尘一句:“小姐真顽皮!” 唉,和蠢人是说不通道理的。柳轻尘长叹一声,放弃了说理的权利,自已这样被人扛来扛去何时了啊! 妇人就是比男人温柔,柳轻尘被黑胖女人的肩顶在腹部上方,比以前直接顶在腹部要好很多。柳轻尘悲哀地发现,自己的乐观主义也只能用在极度难受和有点难受之间了。而且她不论变成怎么样尊贵的身体,都非常适应环境,现在,她毫不抵抗地趴在妇人肩上,想着这一路上奇事不断,和以前上学时看得武侠小说有得比,是不是以前江湖上人就是过着这种朝不保夕,惊险不断的生活?被流民劫c被平显劫c再被这个女人劫,到底自己有什么宝贝值得这么多人垂涎了。 柳轻尘想着想着,居然又睡着了。吃饱了睡,还晒着太阳睡,感觉就是不一样。 。。。。。。。。。。。。。。。。。。。。。。。。。。 我已决定要将柳轻尘怎么办了,她被扛来扛去的命运,终于华丽地结束了,呜呼! 安广会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一甩她亮丽的长发,垂下嘴角道:“白痴!” 又是一觉好睡,柳轻尘临危不乱,乐观向上的性格让她顶住了穿越后一次接一次的波折。但这一次也太离谱了吧! 柳轻尘是在一次紧紧地拥抱中醒来的。她感到骨头都要折断了。 睁开眼,见到一个脸如枯干核桃的老妇正用她那貌如鸡爪的瘦手紧紧紧紧地抱着她,涕泪纵横。耳边是老妇声如春猫般地哭诉:“我的宝宝啊,你可回来了啊!” 柳轻尘激灵灵打个寒战,这也太刺激了吧? 柳暗花明又一庄 萌妃13岁,柳暗花明又一庄 用力挣扎,不挣扎不行,会被这位肯定是吃了菠菜力大无比的老妇抱断气的。ai悫鹉琻柳轻尘挣扎不开,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什么人都会点武艺,不但跑得飞快而且力量都奇大无比,没读过几本武侠小说做底子的人还真不行。 “老夫人,别难过了,小姐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一个有点熟又不会太熟的声音,柳轻尘困难地转头看,原来是会下黑面的扛她来此地黑胖女人。 柳轻尘面色潮红,努力点点头,希望这个老夫人能高抬贵爪,放她一马。 终于老夫人放松了些,有点粗糙的手扶过柳轻尘的粉脸,心疼道:“看宝宝的小脸,实实在在饿瘦了一圈儿。” 柳轻尘通红着脸剧烈咳嗽c大口喘气,暂时没功夫理会。 黑胖女人道:“老夫人,小姐在外受了多日辛苦,让她稍稍休息下吧。” 老夫人道:“宝宝你累吗?”一脸的渴望,好象柳轻尘一说累要休息,她就哭得出来一样。 可惜柳轻尘对老女人的抵抗力还是很强,她坚决地摇摇头。她要休息,然后再来搞清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太弱了,最近又吃了太多的苦,不知是睡眠还是晕眩,她又一次陷入无意识状态。 。。。。。。。。。。。。。。。。。。。。。。。。。。 一觉好睡,所有的疲劳都不翼而飞了。 黑胖女人进来了,问:“小姐,你醒了。” 柳轻尘坐起来,黑胖女人拎过一堆粉绿色系衣服,手脚麻利地替柳轻尘穿上。看了看质地虽然不如王府的冰纫天丝,但也是精致得很。 柳轻尘问:“这是哪?” 黑胖女人大吃一惊:“小姐,你吃了什么,居然会记不起自己的家了?” 柳轻尘也吃了一惊:“我的家?” 黑胖女人问:“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丫丫啊!” 柳轻尘摇摇头,有点晕了,这黑胖女人名字居然叫——小丫丫!真是浪费好名字,低头默哀n秒。 她在骗我?不过柳轻尘看了看对方那长蠢蠢地真诚无比的脸,实在令人容易相信。柳轻尘又突生奇想:柳轻尘莫非生病后卧床不起是假,在别的地方另有身份是真?借生病卧床行金蝉脱壳之计,在江湖上逍遥自在? 不要想了,我要疯了!柳轻尘用力摇头,拒绝再想。 小丫丫委屈道:“小姐,你,你,居然不记得我了”然后娇滴滴地要哭出来。 柳轻尘吓出一身冷汗,这位小丫丫好象男扮女装之人,而且是港剧里那种丑男装成的。她一撒娇,柳轻尘的胃液上涌,恨不得将所吃之面全数还给煮面之人。当下吱唔:“我最近生了一场重病,神思恍惚的,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小丫丫倒是意料之外的好说话,当下点点头,道:“你也许是被恶人下了毒,不多久就会恢复过来的。” 柳轻尘看她为人倒直爽,全没柳府里丫头的城府深度,当下问:“我记不得了,你给我细说说,我究竟是谁,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小丫丫爽气地说:“你是江湖第一庄柳暗花明庄柳庄主的独生女儿——柳宝宝。” 柳轻尘点点头,一样的姓,说不定这柳轻尘与柳宝宝之间真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小丫丫接着道:“柳庄主闭关修练去了,还有一年半载才能出关,柳家现在只有一位老夫人。” 柳轻尘问:“我娘呢?” 小丫丫边侍候她清洁边道:“她啊,小姐你真得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柳轻尘点点头,小丫丫道:“夫人,夫人,不在尘世之中了。” 柳轻尘听这一句耳熟,电视剧里经常会有人说这种话,大抵人都没死,多半出家了。所以追了一句:“她在修真。” 小丫丫疑惑:“小姐,你还是能想起来一点的!” 柳轻尘哭笑不得,只能咧一下嘴,无语。 “小姐身体安好了些,早上去老太太那边 请个安可好?” 柳轻尘清洗完毕,坐下来让她给自己梳头,边问:“难道我以前都不用晨昏定省的吗?” 小丫丫娇柔一笑,镜子里胖脸黑肉组合狰狞,让人毛骨悚然:“江湖儿女,哪那么多礼数,再说小姐你一向最不拘小节,十天半个月想起来去老太太哪问一次安,都会把老太太乐得不行。” 柳轻尘想这倒省事了,这位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人的柳宝宝貌似深得宠爱,又没什么约束,做她可比做柳轻尘好多了。只是,没了美男养眼,想到襄安王,柳轻尘立时否定刚才的想法,没有襄安王的地方,就不是好地方!不过想要走,那可得有点本领啊!柳轻尘问:“这儿离襄安王府有多远。” 小丫丫想了一下:“这要看是怎么走了。” 柳轻尘问:“你走要多久,我走又要多久?” 小丫丫道:“为什么要用走得,不可以骑马吗?” 柳轻尘真想吐血给她看,笨蛋小丫丫!当下又问:“骑马要走多久?” 小丫丫道:“这虽不是襄安王的地,但离王府也不远,快马也就一天一夜,如果是小姐边游山玩水边走,那三天五天也是可能的。” 柳轻尘问:“这不是襄安王的地方是谁的?” “燕王。” 柳轻尘脑子里没这人,问:“燕王是谁?” 小丫丫道:“是你姐夫啊!听说他最近想娶无为才女柳轻尘为继弦呢?” 柳轻尘真真吃惊不小,猛回过头来,问:“什么?” 小丫丫道:“也怪小姐不高兴,表小姐才死了多久啊,燕王就背信另娶。听说那位柳轻尘是个病美人,是太后的侄女儿,而且太后还要加封她呢。燕王是重利轻信,不以自己的皇兄地位为荣,上赶着巴结太后,想通过这门亲和太后结盟呢。” 柳轻尘轻笑,皇帝长得那么美,他哥哥长得也差不了,嗯,看来这一世,想捞个美男可谓反手折枝。不过她的芳心已随襄安王,此生真是不做他想了。 话是这么说,等小丫丫一离开,柳轻尘就开始暗自冷静分析思考。这些姓柳的人为什么要抓她骗她呢?她又要如何应对? 柳家女人不寻常 萌妃13岁,柳家女人不寻常 不管为什么,柳家对她实行两手抓政策,一个限制她的行动,不允许她出庄。ai悫鹉琻二是安抚为主,将她佯做柳家小姐,不和撕破那张脸。这对柳轻尘并不是一件坏事,她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明着反抗这些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的家伙。 其实柳轻尘扪心自问明没有当言情小说女主角的气质。她也有自个儿的道德底线。只要别过了她这条线,她度量大,识大体,不但不招事而且尽量躲事。善隐忍,会装糊涂,深知好奇心能杀死猫这类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善原谅,较体贴,别人对她的小恶她容易忘,同样别人对她的小善她也不记得。 不过这次她穿越来到这里,她的身份本就尊贵,加上她爱上了位高权重性冷极品美男襄安王,就注定了她此生的不平凡。 柳轻尘隐隐觉得此次被劫被骗只是开始。谁在菜中下毒,设计从襄安王手中抢走她?谁找来流民?少女辛追c少年叶平显又是受何人指使,从流民手中抢走她?这诡异的柳家又打得什么算盘安得什么心? 一切看来无解,真相却呼之欲出。 看来现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去见柳家老太太,柳轻尘还真有点芳心怕怕,那枯瘦的手抱起人来用力之大,令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怕也不行,躲也不行。 柳轻尘随着小丫丫一起穿花拂柳来到柳家老太太的大院子里。才一进正屋,就见一黑衣枯瘦老人迅如飞马狂奔过来,一把抱住柳轻尘狂搂一气,还在柳轻尘耳边声嘶力竭地哭叫:“我的宝宝啊,我的宝宝啊,怎么就认不得人了?” 吸气c呼气c柳轻尘立时脸又紫涨起来,咳咳,这老太婆力气这么大,还让不让人喘气了。好不容易,老太太抱够了,在众人劝说下松了手,柳轻尘一屁股坐在地上,真是惊惶失措。 小丫丫过来扶持着柳轻尘,将她让到座位上,。一堆人跑过来拥着柳轻尘问候,柳轻尘惊魂未定,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一件怪事。 原来一屋子全是这种畸形怪状的丑男扮女妆,每个人都在对她呲牙咧嘴地笑,全是无女人形貌的女人! 这是古代的同性恋吧?! 柳轻尘胡思乱想,会不会这压根儿都是一窝小受男在这扮女人啊,不过这群小受也长得太难看了一点吧!咦!这一群歪瓜冽枣笑得还蛮和蔼可亲,就是有点怕得慌!那个柳家老太太最过份,一点职业水平没有,你,下巴上依稀还有点胡渣子,居然这样也来冒充是女人? 柳轻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十分害怕,在座位上愈坐愈低,直欲滑落下去。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人都这么奇怪啊?襄安王,你在哪,我害怕?! 。。。。。。。。。。。。。。。。。。。。。。。。。。xx出品。。。。。。。。。。。。。。。。。。。。。。。。。。 柳家妇人叽叽歪歪地寒暄,柳轻尘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还是明白了是一群柳家姑奶奶。就听不清分别说了什么,有点桃谷六仙的味道。一会儿柳家姑奶奶们就对柳轻尘失去兴趣,这时有人上来报告饭菜准备好了。 从柳大姑奶奶到柳九姑奶奶都离开柳轻尘忙着叫丫头们摆桌子放菜。然后都坐了下来,柳轻尘面对佳肴,心理压力明显减轻不少。 菜的样式不多,但盘大肉多,真实惠!彼此也不太客气,各人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一道道堆得小山般的菜被消灭殆尽,填进柳家人从前世带来的禄禄饥肠。 柳轻尘开始是斯斯文文地,后来发现没人欣赏她的吃相,也两手油腻c开始放量大啮起来。嗯,这样才是吃东西嘛!痛快! 吃到差不多,柳家老太太一声唿哨,只听厅外面千军万马奔腾而至,柳轻尘一见,差点没吓昏过去。 领头的是一只黑豹,优雅轻盈。跟着有老虎和狮子然后是狼c狗c狐狸还有很多,她也不认识! 这群动物全冲到各桌前,抢食地上的骨头和肉类。 那一片咬骨头的声音,咯吱c咯吱c咯吱c咯吱震得天响,柳轻尘吓得花容失色,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一只白色带点淡黄色的巨虎直窜过来,头一下子伸到和柳轻尘的眼睛对齐地 方,大眼瞪小眼,对视 柳轻尘吓瘫了,不会动,不能动,不敢动。 柳家老太太说:“啊呀,宝宝,你看,你的小妞妞还认得你啊。” 柳轻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不要啊!小丫丫也好,小妞妞也罢。我都不想要啊! 小妞妞露出黄牙流着口水,在半空中游移它那有点大又不算太大的头,和柳轻尘打招呼。 柳轻尘面容僵硬,有谁能告诉她,这条得了白化病的猫科动物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吃喝过后,家兽们都出去了,柳轻尘看到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剩骨,叹为观止! 。。。。。。。。。。。。。。。。。。。。。。。。。。xx出品。。。。。。。。。。。。。。。。。。。。。。。。。。 柳家老太太永远有新鲜主意,饭后她邀请大家去后院的温泉泡一泡。柳轻尘惊得都不会惊了,和一群长成这样,性别不祥的柳家姑奶奶们去泡温泉!我不想啊,你们小丫丫,你不要拉我啊,我的手要断了55555 柳家山庄有一眼温泉,前面用假山围成一个屏障,后面直接是一个超大的屋子,属于半开放式温泉。 众女开始豪放宽衣,也对,她们怎么会怕人看,就算被人看到,还不知谁吃了谁的亏呢? 居柳轻尘细细观察,发现她们都没有喉结的!而且她们都有咪咪啊!偶滴神啊!这些个柳家女人——真得是女人?! 天啊地啊!你怎么能将天地之糟粕,日月之晦气全降临此地,让此间的女子都生成这般模样? 闲情逸致学功夫 而且,这柳家不是天下武功第一庄吗,为什么一代又一代庄主非要前仆后继地娶这种容貌的丑女呢?是为了做善事吗?这种牺牲为免太大了吧?!不过怪不得同时有这么多柳家姑奶奶们在室,长成这样不是嫁不掉,就算骗嫁了也会被休吧! 柳轻尘突然芳心更乱,比跟一群男人洗澡澡还要怕。舒悫鹉琻重点是和男人共浴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这群比男人还要有力,还要丑陋的柳家姑奶奶们?和她们共浴,她真得不敢猜测会出现什么事!? 柳家老太太兴致勃勃地道:“快脱啊,宝宝!” 柳轻尘幽怨地想:柳家老太太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表情吧,那,叫做馋诞欲滴吧! “要我帮忙吧,小姐。” 柳轻尘回头看了看小丫丫边流口水边笑嘻嘻地样子,坚决地摇摇头。 “快脱,快脱”柳家姑奶奶们起哄,一张张脸笑得邪恶无比。 柳轻尘边摇头边退,只觉得屁股上一股大力袭击,身子一轻,就掉到池子里去了。 她挣扎着从水中抬起头,站直了身子,仰面朝天,大叫一声:“啊!” 周围一群丑妇都面目狰狞地笑着围了上来 恶梦啊 偶滴个神啊!偶滴个受苦受罪滴命啊! 以柳宝宝的自居的日子里柳轻尘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自由啊!她闭上眼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真幸福。在这里没什么规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没多少人侍候,但小丫丫的武功很高,如背后灵c召唤兽一样随传随到,且什么事都能干。吃的c用的c玩的c乐的,只要她想,只要大家能做到,变着方法也要满足她。十几天过去,自认为沉浸在离开爱人的悲伤中的柳轻尘胖了一小圈。皮肤更为水灵白嫩了,人也更亮丽清新了。 就是柳家大大小小几十号人,暂还看不习惯。柳轻尘认识她们十几天了,冷不丁遇到一个还是会吓一跳,脑子里总是不断回放主席大人的那句词——百年魔怪舞翩跹! 我的眼睛好可怜哦,没有美色的滋养,这几天都一直疼得不行。(你是老鼠掉到米缸里,好东西不计形象吃多了上火吧?) 嗯,要是能长长久久地住在这里,还能三不五时和襄安王偷偷情,那多好,那种小日子过得神仙也不换啊!不过怎么才能和襄安王偷情,这可是个大难题? 在这个很多人都会高来高去的时代,武艺和现代的英语一样是必修课,而且一定要过四六级。谁强谁有力谁说话算话。柳轻尘的第一目标锁定小丫丫。 。。。。。。。。。。。。。。。。。。。。。。。。。。 小丫丫是个痛快人,在府里没多少事,就是跟着柳轻尘,传达柳轻尘的旨意,满足柳轻尘的需要。她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先让柳轻尘选兵器。当下带她到演武大厅,柳轻尘一下子晕了,有上百种兵器供选。不过柳轻尘试了试,没一样拿得动。 不用兵器了,学拳脚吧! 看着粗糙的沙袋,木板c大青石c钉板c刀剑山柳轻尘胆怯地摇摇手,让小丫丫先来表演。 果然如电视上常见的杂技表演一样,小丫丫没什么新花样,柳轻尘只觉得厌烦,摆了摆手,要小丫丫用头把大青石撞碎,柳轻尘以前在吧里看杂技时就经常会有让对方提高难度的可耻想法。现在也不过是老毛病犯了,随口说着好玩罢了。 小丫丫也没起势,突然跳起,在空中翻转180度,头朝下直冲向大青石。 柳轻尘吓了一跳,古代没那么多假货,那可是近半米厚的石板! 果然,一声天崩地裂之声,外加一声惨叫,小丫丫软软倒在青石上,一动不动了。 柳轻尘赶紧上前,扶起小丫丫,自悔:这算什么,为天下男子除害吗?见她一头脑的血,更悔:小丫丫本来就不好看,这一下再把她撞呆了,真嫁不掉了。 所幸血流得不多,包起得很大,小丫丫的头,还真是不一般地硬。 功击性武艺不学了,学点轻功吧! 当小丫丫拿出家传的重鞋沙腿后,柳轻尘又望而却步了。那东西一天24时随侍在侧,皮也磨掉了。 然后就是内功,柳轻尘描了一眼内功手册,吐血——和东方不败的花宝典类似,要练成了,大约也就不象女人了。 对了,庄里的女人长成这样,是不是都是练这个功练得?柳轻尘惊异地看着小丫丫,问:“练此神功,必自毁容貌!这是真得吗?” 小丫丫点点头,悲壮地道:“想当年,我也是风华绝代——一佳人啊!” 柳轻尘转过头,不敢看她的脸,只听她的声音,脑子里乱七八糟,怎么也想不起这张七歪八扭血污的脸会风华绝代成什么样子。这个内功,她看,还是不要学为好。这样算来,她只有求救于毒药一途了。 不过毒药并不是小丫丫的绝技,小丫丫手一挥,天上一只自由自在的灰鸽直掉了下来,落入她手中,这一招还真帅!她在已破头上抹了点血,沾在鸟脚上,又放它飞走了。 。。。。。。。。。。。。。。。。。。。。。。。。。。xx出品。。。。。。。。。。。。。。。。。。。。。。。。。。 果然一会儿,前方浓尘四起,如快马奔来的正是柳家四姑奶奶。 柳家四姑奶奶长得当然和小丫丫差不多的漂亮,衣服象童话里的老巫婆,宽大而且放了很多东西。听到小丫丫的转述后,她迅速从身上往外掏小瓶子,一c二c三c四c五整整放了上百只。 柳家妇人做事干脆利落,脾气直率爽朗,柳家四姑奶奶也不例外,立刻开始介绍那些个药名,类别c应用c禁忌c相成相克 柳轻尘本来记性还算不错,这下也不够用,而且柳家四姑奶奶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她说过的话,不喜欢重复。非得柳轻尘三请四请,才不情愿地再说一次。 死亦不惧五鼎烹 柳轻尘看着柳家四姑奶奶变魔术一样将瓶子拿过来拿过去,然后头头是道地讲解着,奇怪地问:“这瓶子没有标签,长得又差不多,你又没有打开看一看,怎么就认识得清清楚楚。” 柳家四姑奶奶想了一会儿道:“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有多少种药,药性如何而已,我指着这个瓶子说得未必是这种药。” 柳轻尘吐血t,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那你能认出哪种是哪种吗?” 柳家四姑奶奶耸耸肩道:“看运气。” 柳轻尘继续吐血这都什么人啊! 小丫丫事后说:“其实柳庄是以剑法闻名天下的,使毒药并不是我们的特长,四姑奶奶是柳庄中使毒本领最历害的一位,可是认真计较起来。她连药材铺老张家看门的小僮都不如。” 柳轻尘叹了口气,也罢,在柳庄想学些什么是无望了,柳家庄的人根本不可能认真教她逃跑的武功的。现在她得另打主意了。 太后宫 符节令审义其正小心伺候着。 审义其大约三十出头年纪,高大结实,鼻直口方,粗发浓眉,一双睫毛很长的黑眸,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青年军人常有的那种无所畏惧的表情。 审义其在无为也是个有名的人物,他本是太后的家臣,随侍太后多年。 当年无为第一代国君,也就是太后的老公公——文祖帝带着太后的老公——文惠帝南征北战,打下无为这片大好江山。太后芳龄才十六岁,嫁给文惠帝才三天,就独自个儿在老家数着日子过。十个月后生了个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文朗帝。在文朗帝三岁时,年仅十九岁的太后曾被另一位也想在无为称帝的强人楚狂人抢到手,楚狂人当时要她操琴侍酒,太后死不从命。楚狂人一怒之下就叫人架起了一个行军大铁锅,里面放上满满一锅油,当时要人把太后推下铁锅里炸了。 这时审义其站出来了,他摆出一副很倨傲的态度对楚狂人说:“听说您是当今天下第一狂人,我看此言差矣。” 楚狂人大怒,立时要将他先炸了。 左右不听分说,将审义其拉到油锅边,,审义其大声说:“何必你们动手,我自己下去。” 在楚狂人的示意下,左右放手,审义其自己跳了下去,站在油锅里狂笑道:“生平不得五鼎食,死亦不惧五鼎烹。” 此言一出,楚狂人大惊,真汉子也! 审义其指着楚狂人道:“如果你是男子汉,请在炸了我之后,放了我的主母,她是一介女流,不过是嫁给了你的敌人,要报仇,请你去找和你有仇的那名男子。” 其实当时油锅内油温还刚上升,不太热,在里面吓人成分比烫得成分还大。(等油温上来了,审义其也许就没了现在的张狂气势了,一定哀哀呼痛,跳之大吉。)不过审义其的此举正中了楚狂人的要害,他本也这种狂性大发的特种变态,惺惺相之下,不但放了审义其,也连带放了太后和文朗帝。 所以审义其在文惠帝去世后,被补选为尚符玺郎,掌管皇帝的各种玉玺和调兵的虎符,后来又荣升为符节令。他可是太后的亲信。 太后边让丫头们梳着头,边问:“柳家那丫头最近有消息吗?” 审义其道:“听说她去襄安的沿途上收容了不少难民,深受爱戴。”这话他知道,太后也知道,但太后问了,他也依惯例,将有用的事件详细再列出来,供太后参考。 “嗯。”太后抿着嘴儿,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还是那般的眉目如画,只是眼角有了些许的皱纹,左鬓也有一根白头发了呢。 “燕王前几天也派人找柳司农大人提亲,据说柳家大姑娘不同意,庐国夫人有意把柳家二姑娘许给燕王。”审义其将第二个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上报。 “哼!”仍是轻轻的圆润地声音,却多了抹似笑非笑地冷然。 “昨个儿又听说,柳家二姑娘在和襄安王游玩的路上被流民抢走了。” “噢?”太后微偏了头,有点兴趣地。 “这话是辛大人的女儿,襄安王那位逃婚的亲娘子亲口说的。”审义其接了一句。 “你怎么看?”难得,太后发了话。 “这里面有什么,微臣不知,不过普天之下美女众多,燕王看上了她,还不足为奇,连一向不近女色的襄安王也看上了她那一定是有一番道理的。” “这位姑娘,何德何能,让我们无为最有权力的两大番王倾心。”太后眼中若有所思。 “听说这位柳姑娘熟知开矿之术,对奇门机关的研究之深,见解之精也到独步天下之境。”审义其道,边从怀中掏出一物,呈上。 太后拿在手中,展开,竟是柳轻尘的得意的机械制图!这图怎么到了太后手中,真正奇怪啊! 太后看了看,不懂,很无聊地问:“这是什么?” 审义其道:“这图是千金所购,却只是柳姑娘一晚所画就。” 太后明白了,这柳姑娘是个活动金库,和流珍珠眼泪的人鱼姑娘差不多,属于珍稀动物,要就近保护才是。立马下令:“传本宫旨,宣柳轻尘进宫伴驾。” 审义其呆了一呆,道:“这位柳姑娘已为流民所抢?” 太后笑,脸上却殊无欢意:“这事是襄安上报的吗?” 审义其道:“没有。” 太后微笑:“有时候,不要太轻信那些流言!” 审义其明白了,太后才不管柳轻尘在哪,襄安王想玩什么花样,这种价值连城的女人她是要定了。一道旨下去,管襄安千变万化,她只一意不变,要襄安把人交上来。 “是,臣遵旨。” 有太监报:“襄安王特使求见。” 太后想了想,对审义其挥了挥玉手,审义其退下。 太后轻轻地说了一个字:“传。” 作者的话:书中说审义其掌管皇帝的“各种玉玺”可不是笔误,皇帝的玉玺可不止一枚,据说有六枚,分别是:”皇帝行玺”c”皇帝之玺”c”皇帝信玺”c”天子行玺””天子之玺”c”天子信玺”。一般的行政事务诏书盖皇帝行玺;给诸侯王的诏书和发兵诏书盖皇帝之玺;任命三公大臣盖皇帝信玺。外交文书盖天子行玺;给匈奴等周边部族首领的诏书盖天子之玺;征发外队和祭祀天地鬼神盖天子信玺。 斗智斗勇显神通 一名白衣男子戴着金丝冠,走了进来。正是那日救柳轻尘的美少年平显,不知他被小丫丫麻过去之后,他怎么当了襄安的特使?怎么到了这里?他不是辛姑娘的师兄吗? “微臣叶平显见过太后。”他的声音清悦动听。 太后笑吟吟地:“平身。”她知道襄安王派这样的美少年做特使有什么意思了。她笑起来和柳夫人有一点儿象,都让人不会往好的方向去联想,而且她的笑更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大司农柳大人的二小姐在襄安被流民所劫,现已不知所踪。襄安上下无不惶恐,正惮精竭力寻找她的下落。”叶平显并不慌张,也不象在柳轻尘面前的少言少语,沉着冷静的样子很有某人之风。 “哦。”太后柳眉轻挑,道:“有这么回事?可哀家已派人去了襄安接柳姑娘进宫伴驾了。” 叶平显有一丝小小的疑惑,可情势不容他多想,又大胆奏道:“可流民已劫持了柳小姐,她现在已是” 太后笑:“你们襄安王可是我们无为最能干的人,他要找一个人,上天下地,也一定能找得到。” 叶平显道:“可是” 太后打断他,仍是笑,今天她的心情不错不错的:“这件事我又不急,就让襄安慢慢地找吧!来,你走近些!”太后招招手,她不过三十七八岁,保养得当,仍是风韵犹存,不过她对于白衣少年叶平显,实在是太老了。 叶平显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心里有一点点好笑,襄安王这一出叫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叶平显眼前突然划过柳轻尘的身影,深衣飘飘,轻柔美丽。脸上飞过一丝苦笑,他有他的人生,他的目标要完成,爱情对于他,不过是个空虚的幻想! 他的手伸出去,被太后的手握住,两只手都是那么纤长c雪白c有力度。 然后,他整个人被太后拉过去,两个人一起倒在太后的软榻之上 上面清水华丽丽地h文分割线下面清水 h文哪去了?左右回顾我也在找! 柳轻尘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她找机会试小丫丫,因为据她的观察小丫丫不但看起来比较蠢,为人也实在是缺心眼儿。 柳轻尘看似无意地道:“小丫丫,你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吗?” 小丫丫点头:“是。” 柳轻尘问:“那么你最听我的话,对不对?” 小丫丫点头:“对。” 柳轻尘又问:“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会去做什么,对不对?” 小丫丫点头:“对。” 柳轻尘笑了,小丫丫看起来真是蛮乖,容貌都好象平和了三分。柳轻尘又道:“我天天关在家里好闷啊,你就放我出去玩一天吧!就一天哦,你还可以跟着我。” 小丫丫点头:“好。” 柳轻尘心里大奇,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小丫丫接了一句:“不过小姐经常骗我,这一次可不能再骗我了。” 柳轻尘点点头,左手上举道:“我发誓!” 小丫丫也不笑,定下属于她的蠢规矩:“出去之后,无论什么原因,太阳西斜就要回家哦。” 柳轻尘只想出去,哪管那么多,当下神色端庄地道:“我,柳——宝宝发誓,跟小丫丫出去之后,无论什么原因,太阳西斜就要回家,否则天打雷劈。” “好吧,小姐,你要往哪个方向去?” “襄安在什么方向?”柳轻尘露出本意来。 小丫丫面不改色,随手一指,正是后墙的方向。 柳轻尘道:“我们选两匹快马,就往那个方向跑一跑。” 小丫丫点点头,嗖得消失了,她一定是准备马儿去了。 柳轻尘对着小丫丫消失的地方,露出得意地笑容。两者相争,智者胜! 今天天气不错哦!柳轻尘的心情呢? 一骑好马,可惜上面坐着两位姑娘。前面的柳轻尘倒也罢了,后面的小丫丫显然体重超出此马负荷,两人坐在马上,别说是打马狂奔,就是让马慢慢走,也是一步一哼气的。 柳轻尘不甘心地问:“难道家中再无良马了吗,两人共骑成何体统?” 小丫丫道:“因为小姐太聪明了,所以小丫丫才出此下策啊。” 柳轻尘冷哼:“我聪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要你这么防我?” 小丫丫想了想,数了数手指,然后道:“小姐,我的手指不够数啊,能不能把你的也借给我用一下。” 柳轻尘叹气,只有努力集中精力策马向前。 半天了,人困马乏的,柳轻尘问:“小丫丫,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襄安啊?” 小丫丫在后面半响没有言语。 柳轻尘又问:“问你话呢?” 小丫丫道:“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们的速度怎么样。” 柳轻尘道:“和现在一样呢?” 小丫丫道:“不会啊,马愈来愈累,速度想必也会愈来愈慢的。” 柳轻尘生气地道:“好吧,马慢一点,什么时候才会到襄安?” 小丫丫道:“大约一天半到二天吧!” 柳轻尘大惊,回过头看小丫丫,小丫丫面色平静,仍是那么蠢蠢地样子。 柳轻尘问:“你不是说从柳府到襄安只要快马一天的时间?” 小丫丫点头:“是啊!” 柳轻尘又问:“你又说往这个方向就是去襄安的方向。” 小丫丫不同意了:“在上上上上个路口你就转错了,早就不是去襄安的方向了,小姐现在怪我?” 柳轻尘身子往前一仆,恨不得立刻吐出几升血来。跟一个蠢人打交道,十个聪明人也不够瞧,气都气糊涂了! 被小丫丫给捉回家,柳轻尘不能说没有怨念。不管她是真蠢还是假蠢,柳轻尘都不会太轻视这位小丫丫了。 y_y叶平显,你不要生气,是你说的,只要把你写进书里,写成什么样你都不生气。 这个叶平显是男宠,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啊! 不要打我不要夏夏从一堆烂西红柿里狼狈地爬过 机关算尽太聪明 襄安王府 审义其领着几个人站在襄安的二门口,襄安跪在地上接旨。 “告襄安王凌霄曰:朕闻柳司农次女,名轻尘者,慈心玉面,颇有义名,朕心甚喜,现招其进宫伴太后慈驾,望襄安王凌霄奉旨送其入宫。” 襄安王面有难色,但还是接了旨。请审义其大厅里说话。 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端了茶水送上来,审义其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襄安王道:“此女不通文墨。” 审义其听不懂,想了一下,道:“那又怎么样?” 襄安王淡淡道:“蛮儿,张开嘴,让审大人看一看。” 蛮儿低垂双眸,停了一停,温顺地抬起头,张开了美丽的樱唇——除了牙齿,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的舌头压根儿给绞了。这样的女子又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让她侍候,什么秘密也不会外露,果然是安全。 这位曾自持为襄安王第一宠侍的蛮儿做错了的事,不是找柳轻尘挑衅,而是所遇非人。她长得美,引人垂涎,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第一宗罪;地位低下,被人轻视,更是一重罪;没有自知之明,触犯禁条是第三重罪。三罪加身,被罚只是早晚的事。 审义其笑道:“襄安王真是没有怜香之心,这么美的女人,也下得了手。” 襄安王道:“如果审大人喜欢,我府里还有个能看得过去的女子。” 审义其笑:“我是只收东西,可不会还人情的。” 襄安王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是知道的,人我已经丢了,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回来的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审义其笑:“这话王爷只可对我说,我却如何向太后回了。” 襄安王拍拍手,上来了名美丽少女,淡紫粉红各擅胜场。手里都捧着金色减妆盒,里面放着一些珍稀的玉器。 审义其本是家仆出身,这些年虽见过些好东西,但眼力毕竟和世家子弟有差别,一时只知道金子闪眼,美女动心。俊容上的笑如花般盛开了。 美女们上前把审义其围住,一时娇啼不断,温声软语。 襄安王面上露出冷冷地笑。 。。。。。。。。。。。。。。。。。。。。。。。。。。xx出品。。。。。。。。。。。。。。。。。。。。。。。。。。 审义其并没有走,他只是传了信回去,说襄安这边正在全力营救柳轻尘。不过结果如何,还很难预测。 他留下来,襄安将他安在府内,好吃好喝好玩的尽力供应着,倒也逍遥。 审义其品味独特,最是钟爱哑女蛮儿,每日饮酒做乐,总让她随侍在侧。 蛮儿的个性也沉静了许多,即使是襄安王在座,她也一样平静温婉,承欢于审义其。 夏日渐近,天气晴好。 在襄安王府内的一座土制高台上,设着酒席,襄安王率襄安相宫之奇请审义其登高赏景。 这个台子只是比一般人家的屋子高上那么一点,四周设了栏杆。几个人边谈边笑登了上去。 “没想到只是站得高了这么一点点,景色就大为不同。”审义其感叹。 宫之奇是个中年人,长相比较恶俗,瘦小干枯,他是朝廷派到襄安的行政大员。番国的国相一方面是治理番国,一方面是监视番王,权利很大,不过襄安王岂是善类,在宫之奇之前的一位襄安相就死得莫名其妙,所以他这个继任者自然希望能明哲保身,在襄安王对他拉拢之下他干干脆脆地成为襄安王的幕僚了,此时他陪笑着回应道:“所以世人爱登高啊!” 襄安王的目光冷冷扫过回眸观景的蛮儿,蛮儿躲开了,又回过头去。 审义其搂着蛮儿道:“襄安王可真是人中之龙,王府气派与众不同,气度雍容,高雅不凡,不见一丝俗丽浮华。” 宫之奇见襄安王有点神思飘移,立时接道:“审大人可是见过大场面的,既然这么喜欢我们襄安,一定要多住几日才好。” 审义其大笑,意态极之狂放。他在朝廷中不过是个符节令,算不上九卿,每日在宫中侍候太后与皇上,算是个人下之人。可这一次出使襄安,他可是受足了礼遇,常由王爷亲自做陪,风光无限。且落了好处,还办了太后交待的事。里里外外,照顾得十足。 主宾落座,举杯共饮。一名美少年白衣银冠,坐在一边吹笙。曲子极尽缠绵之能事,芬芳浓烈,在无为宫中是听不到的。 清风徐来,中人欲醉。 宫之奇又不知说了什么话,惹得审义其一阵开怀大笑。 襄安王双眸幽深,说不出的孤独。审义其喊了二声,襄安王才回过神来,平静地问:“审大人何事?” 审义其道:“听说你们襄安街头有个神算,你知道吗?” 襄安王沉吟半响,才道:“你是指那位瘫痪之人?” 审义其道:“正是。我只是听到一星半点儿传言,正想向襄安王请教。这位神算到底是怎么回事?” 襄安王道:“此事本王也不十分清楚,让宫大人说吧。” 宫之奇道:“是,这事说来话长。 “有一天有个算命的先生要见前襄安王成王,说有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他。成王见了他,问他什么事。算命的先生说您下月必有杀身之祸。成王大怒,当场立人砍其左足,再将他扔出王府。 “那些个王府家丁将这个算命的先生丢出王府大门,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居然许多人在门口迎接这个算命先生,早准备好的车辆c医生,将他接走了。家丁将这件事报告了成王。成王当时也没什么表示。 “过了些日子,成王犯了事,派人将他找来,再问吉凶。这个算命的先生沉吟的半响,最后,他悲痛地说:‘您还是将我的右足也砍断了吧!’ “成王又怒砍其右足。家丁送他出去,情景和上次一样。后来就传言,他早就对人说,我某某日失左足,某某日失右足,不是无计可免,只是我露了天机,命中该有此血光之灾。 成王死后,这位神算的生意就越发得好,他每日只三卦,一课不多一课不少,不灵不收钱。算过的人没有说不灵验的。他得了钱倒也乐善好施,声名日盛,在襄安倒算是个人物了。” 忽闻喜讯耳暂鸣 审义其十分有兴趣地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人物吗?我倒想看看?” 襄安王道:“来人,替审大人将那位神算请过来。” 。。。。。。。。。。。。。。。。。。。。。。。。。。 远在千里还没事就要气我的安广会冷嘲热讽:“谁在你的手下不可怜?” 我想史书里那位献和氏璧的家伙因为献宝而被砍足,这位触人霉气的家伙被砍也是情理之中吧! 安广会:“哼!” 唉!不理她。 这边继续观景,半天功夫,大家都似乎忘记了这事,只听到有人上来的脚步声,有点奇异。 侧目望去,是一名拄双拐的老人。白发长眉,五络柳须,青色深衣,颇有仙风道骨之感。那双眼安静幽远似能直视你的心灵,又似漫不经心轻风浮云般视而不见。表情冷淡之间又流露出悲天悯人。 他一上来就对众位告罪:“下民刘顺,因身残不便向诸位王公大人行礼,望请恕罪。” 襄安王淡淡道:“嗯,看座。” 早有人替他安了个临时位置,在审义其的旁边,斜对着襄安王。 审义其笑问:“刘顺,听说你算命极准,也替本大人算一课吧!” 刘顺不卑不亢,笑道:“今日只算了一课,还有二课,请大人赐字吧。” 审义其想了想就说:“审,审问的审。” 刘顺用手指在桌子上划道:“审字,上面是个宝盖,大人是能经常经出皇宫的人啊。” 审义其笑:“这也倒罢了,算是吧。” 刘顺继续在桌子上写,边道:“底下一个曰字,加上那么一竖。曰是说话的意思,大人处理的是秘密事务,能不对人说,就不要对人说啊。” 审义其冷笑道:“如果你就这么点儿微末本事,我看也没什么。” 刘顺看看审义其,半响又继续道:“这个宝盖又可做牢狱说,大人您这件事办得不好啊,怕有牢狱之灾啊。” 审义其大怒,站了起来,直指刘顺道:“你以为在襄安王的地界我就治不了你了吗!” 宫之奇站起来,连忙劝告:“审大人,休要动怒。” 审义其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襄安王。只见襄安王不动声色,正在挟菜。审义其拂了拂衣袖,又重新坐了下来。 静了一会儿,只有白衣青年的笙声依旧。 襄安王抬起头,淡淡地对刘顺道:“没事,你下去吧。” 刘顺站起来道:“刘某虽升斗小民,但一技在身,虽为此致身残,但神明未灭,个性使然,有事不吐不快。” 襄安王皱眉道:“你是想为本王算一课吗?” 刘顺点头,意态极坚绝。 襄安王低头半响,报了一个字:“安。” 刘顺沉吟,然后毅然道:“安字,有女在室为安。王爷如果本月内再不娶妻,必有祸事临门。” 审义其冷笑:“好荒唐的主意。” 无为上流社会都知道襄安王的未婚妻是太后指的辛大小姐,辛姑娘明里暗里拒嫁也不是新闻了。又因为辛大人朝中为将,襄安王不能得罪,虽娶不得也退不得婚事。此时叫襄安王本月内娶妻,不过是白日梦话。 襄安王看了看审义其,对侍从道:“送他回去。”他正脸都不想对着刘顺。 刘顺道:“安字女字在下,又做下女之说。襄安王此次可先娶侧室,大吉之举啊。” 审义其倒是笑了:“这老儿,莫非你有女儿要献给襄安王做妾不成。” 襄安王道:“先娶侧室?” 刘顺道:“正是,安字上也是宝盖,此女身份亦不会太低。虽说是侧室,但一样能入主后宫,为王分忧解难。得此女,必大安。” 襄安王道:“这个女子我要到哪里找?” 刘顺抚须大笑:“安也安也,当然是到安平去最为妥当。” 宫之奇问:“只要是这安平的名门之秀都可以吗?” 刘顺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小民告辞了。”施施然架拐而行,径自远去了。 一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 襄安王打破沉默,问:“安平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名门!”这一句话表明他已信了刘顺的话。 审义其心中也自半信半疑,刚才刘顺替他算得可不是什么好运。难道他真有牢狱之灾?审义其的心中很明白襄安王的感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要是他,也会娶个侧室回来挡一挡的。 宫之奇想了想,才严肃道:“居微臣所知,安平没有任何贵族。” 又到了人兽共餐时间,柳轻尘懒懒得数饭粒,看着一群食肉兽在面前晃来晃去,也面不改色心不惊,果然是习惯成自然! 柳家老太太无意地说了一句:“对了,最近未来的准姑爷要来接宝宝过门,你们可要多给宝宝准备点嫁妆。” 柳轻尘一下子将饭呛到喉咙中,剧烈咳嗽水她挣扎着在小丫丫手中接过水来,一口气喝下。 过了一会儿,气才顺过来的柳轻尘就急不可待地追问:“奶奶,你说什么啊?” 柳家老太太有点耳背,一字一顿大声道:“你一要一嫁一人一了。” 柳轻尘惊跳起来,大叫:“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人!” 人们都看着她,象是看一个病人,一个疯子。柳轻尘却顾不得了:“你们这群强盗,将我抢来,冒充你家孙女儿,现在又要骗我嫁给一个猪头三,我不要!” 她边骂边跳到中厅里去,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 小丫丫很有求知欲地举手发言:“猪头三是什么?” 柳轻尘大怒:“就是一头猪长了三个头。”然后又回头对柳家老太太说:“我不要嫁,我不要嫁,你听到了没,我不要嫁!” 柳家老太太连安慰着:“不嫁不嫁,来人啊,去回了求亲使,说我们宝宝不嫁。” 柳轻尘不信:“你们到底安得什么心,把我逛来”边说边泪如雨下她腿都软了,一跤跌倒,坐在地上哀哀哭了起来。这一阵子可难为她了,一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焦虑,表现出相当适应环境的样子,这一爆发出来,还真是声势浩大。 半夜爬山为哪般 小丫丫轻轻地却很坚决否定地:“不是猪头三,我看过襄安王,他只有一个头。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柳轻尘还在哭,等了一会,回过意来,脸上犹挂着泪珠儿,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小丫丫走过去,抓住柳轻尘,将她提起来,柔声说:“新姑爷是襄安王呢。我们柳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虽然没出过什么人物,可姑爷们都是各地的番王呢。你看你三表姐就是已故的燕王妃啊,四姨就是现在的太安王妃啊” 柳轻尘愣住了,莫不是她们知道我对襄安王的那点心思,故意用他骗我?不过,她们怎么知道我对襄安王的心意?(基本上和你呆一天,什么人都会知道的好不好!) 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阴谋,不过她的智商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可以明白这是什么样的阴谋。 明天就是婚期了,嫁是不嫁,这是个问题? 嫁给襄安王,柳轻尘当然愿意。但如果新郎不是襄安王呢,那麻烦可就大了。貌似古代人对女子的贞操观念看得超重,一便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难身了。 再说能嫁给襄安王的机会微乎其微。襄安王是什么身份,能看上江湖儿女?他不是还有个未婚妻辛小姐吗,那可是朝中三公之一的辛大人的女儿,他会为一江湖女儿得罪辛大人吗? 还有这婚期定得这么快这么急,前天才说什么下定的事,明个儿就说要来接人,柳轻尘思前想后觉得愈来愈觉得不可能。别是她们看出自己对襄安王的一往情深,故意做套子让自己钻。 对,大有可能。柳轻尘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装,装做真得要嫁给襄安王一样,高高兴兴,陪一堆人对着嫁妆挑三拣四。 她本来就极爱美,这下有了一堆首饰衣服,她更是玩得不亦乐乎,甚至于有点过头。弄得一帮子奇形怪状地柳家妇人反而心有不快,都早早推说有事离开了她。只留下个小丫丫侍候着她。 逃,这才是柳轻尘的选择。虽然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但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了,只能一逞匹夫之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至于逃不逃得了,那是后事。 朝歌,朝歌我深深地思念你知道吗? 。。。。。。。。。。。。。。。。。。。。。。。。。。xx出品。。。。。。。。。。。。。。。。。。。。。。。。。。 面对强壮的小丫丫,柳轻尘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小丫丫有个毛病,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吃掉一蓝子东西再睡,糕点c坚果c水果什么杂七杂八的都吃。 柳轻尘早就看中了门前的无味子一串串红红得长得真好,这可是安神效果一流的药材,再加上牛奶,桑葚c龙眼c大枣c莲子c苹果c蜂蜜之类全有辅助睡眠效果的东西一锅乱顿,一定会有很好的安眠效果。而且,象平时一样,柳轻尘要吃的东西小丫丫都会叫人煮好多,柳轻尘吃不了,她正好帮忙。 果然柳轻尘点名要了这几样东西做甜品,因为这几样都是普通的甜品材料,而且柳轻尘又不经手做,小丫丫毫无防备,只吃得肚涨腰粗,才意犹未意地罢手。 柳轻尘象平时一样乖乖睡下。没多久,小丫丫在外间鼾声如雷,睡得天塌不惊。柳轻尘仍谨慎地闭着眼在数小丫丫拉风箱般粗大的呼吸声,数了好久,确定她是睡了。柳轻尘才笑了,谁说只有邪药才有良效,只要用好了,普通食材照样管用。 她滑下床,借着月光快速穿好衣服。推开了后窗户,坐在窗台上,用脚够着地面,才滑下去。 后面的地型她可是摸熟了,先是草地,然后要过了假山就是后花园,转过稀疏的梅林就是角门。 今晚月明星稀,很远就能看到人影。柳轻尘飞过地走着,草又湿又软,每一步都陷足中,并不好走,但她心无旁骛,到也走得飞快。柳轻尘的目标并不是走出柳府。真出去她能走多远啊,就算不被柳家人抓住,象她这么美丽的少女走在治安这么不好的大街头,又是夜里,还是单身,不是找死吗!柳轻尘只是看好了假山上面的一个小洞可以容身。虽然要一段涉水,但正好可以阻住犬类的追踪。为了心爱的襄安王,这一点小小的辛苦,她是不怕的。 有一个浅浅的人造水塘,中间是一座有现代的六个单元三层楼那么大的太湖石假山,光滑的太湖石在月光下显湖水清色,错落有致地叠加,其间还用一些泥土粘合着,在最上面有一个很深的洞。柳轻尘曾无意里听小丫丫谈起,在夜晚会有情人在那里约会。不过依柳轻尘想来,柳府里的这此妇人谁也没有情人,那上面现在是安全不过的。等大家都出去找她,再找个机会逃走不迟。就算逃不了,现把婚事拖过去再说。 柳轻尘伸出左足试探了一下,因为是初夏,还好,水并不太冰。就直截了当跳了下去,柳轻尘没有想到,水底那么滑,还没有叫出声来,她一下子滑倒了。水并不深,只不过到她的大腿,她又会水,并不十分惊慌。 轻轻地划着水,凭着柳轻尘极差的方向感,她,根本找不到白天看过无数次的那条通往假山小洞的小路。唉,她居然在这么个小池子里也会迷路! 柳轻尘不死心地努力一次又一次绕着假山游来游去,可是,奇了怪了,她就是找不到白天看到过的那条路?! 路啊路啊,你哪去了?柳轻尘定下心神,仔细找,嗯,要不然随便顺一个缝隙往上爬爬看?主意一定,柳轻尘就顺着一个相对较平缓的地方向上爬。只爬了一小半,没路了,太湖石以平滑出名,基本上没多少借力处。所以,柳轻尘,呃,很没用的吊在半空,呆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 柳轻尘站在那儿,开始进行关于天地洪荒,宇宙玄黄之类的大主题思索。 谁家三更上花轿 ?很久很久,柳轻尘听到旁边有一个声音轻轻地问:“你到底要在这儿挂多久?” 柳轻尘大吃一惊,来不及看来人是谁,只觉手上一松,整个人直直掉了下来。舒悫鹉琻 夜空里只听得一声华丽丽地尖叫“啊”然后是“扑嗵”c“哗啦”c水花四溢后,柳轻尘自水里挣扎起,看到身边拉着她的广袖的人,又发出另一声更加华丽地尖叫:“啊怎么是你?” 来人呆呆地笑道:“不是我还会是谁呢!” 柳轻尘浑身地被小丫丫从水里捞了出来,拎回了房间。一群柳家妇人都在,手里头拿着衣服首饰都笑吟吟在等着呢。 焚香c沐浴c更衣c梳妆 柳轻尘含悲忍泪被几只手拉过来扯过去,她貌似逃不掉了。现在是几点,天还黑蒙蒙地,这么早化妆做什么,难道男家要半夜来抢亲? 一群柳家妇人在一边做出千姿百态的笑容,红色的灯光下,眉目狰狞,阴森森围着柳轻尘。 柳轻尘很没胆得垂下眼,心里急得要命,苦于无计可施。 耳边三更响过,只听得前面喜乐喧天,迎亲得人居然这么早就来了。 前面有人过来问:“快快,新娘子准备好了没?” 这边急急回答:“都差不多了。” 一时间,柳轻尘心如刀割,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又急又快。朝歌,难道我们真无缘了吗?若我身被人沾染,你还会要我吗?想到古代男性对女子贞操的重视,真有点万念俱灰。 身边还是有人笑有人闹,还真有结婚的气氛。 一群人叽叽歪歪把柳轻尘连拉带扯送上了花轿,柳轻尘看迎亲的妇人中没一个是她认识得,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她在襄安王府时间虽不算太长,但有头有脸的妇人还都认识。替王爷迎亲是多大的事,管事的妇人不会一个都不来。 柳轻尘开始无用的挣扎,宁死不上披红挂绿的迎亲马车,不知谁在她胁上一指,她就软软向后倒下,正倒在小丫丫的怀里。原来小丫丫也一起跟来。柳轻尘发现自己还能说话,虚弱地问小丫丫:“你跟来做什么?” 小丫丫无辜地道:“小丫丫本来就是小姐的丫头啊,难道小姐不要我了吗?” 柳轻尘一口血差不多要吐了出来。得,还得让她跟着。这肯定是那位邪恶的柳家老太太的主意,怕自己半路跑了,特地叫小丫丫随行看管着。哎,小丫丫虽然不太聪明,但执着得很,她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努力完成。有她跟着,自己哪也跑不了。 柳轻尘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主意,但她对这个世界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离开认识的人,她就会非常害怕。自从她穿到这个上,她发现年青时的冲动和热情又回到身上来了,虽然她有时也会迷糊,自己为什么做事这么呆这么沉不住气,但是事到临头就没办法控制了。貌似精神虽然对有极强的控制力,但对精神也有一定的反控力,这一对力相辅相成,谁得作用大,那也说不清。好象柳轻尘的夏寒依的精神互相影响,开始慢慢磨合,最后会交融成一个全新的柳轻尘。 。。。。。。。。。。。。。。。。。。。。。。。。。。xx出品。。。。。。。。。。。。。。。。。。。。。。。。。。 上了马车,好象很赶时间一样,没多久大路就跑完了,马车上了小路。这时天开始亮了,周围有公鸡开始打鸣了。 车子突然颠簸得历害,要是没有小丫丫的固定,柳轻尘说不定会从车门边飞出去。 小丫丫探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唉?这不是往襄安去的!” 柳轻尘根本没办法思考,只是忙着抓紧东西固定自己。突然小丫丫一把抓紧柳轻尘,两个人翩若飞鸿从马车上飞到前面的驾车马背上,也没见小丫丫做什么,那马就离开了马车的束缚,朝左边狂奔而去。期间,柳轻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哼哼哈咦”的感叹词。 坐在小丫丫的身前,被小丫丫抱着,感觉怪怪得。柳轻尘侧过头向后看,只见所有的迎亲使都放弃马车追了过来,足足有二十多人。 为什么自己老跑着给别人追呢,柳轻尘纳闷,结婚新娘被丫头抢走在这个时代是不是一种习俗,没理由啊,没理由小丫?丫会抓住自己逃。这是唱到那一出? 不过不管怎么样,柳轻尘还是很高兴,毕竟在马背上透气些,而且小丫丫再丑也比稀里糊涂嫁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要强一滴滴。 不过好景不长,小丫丫太重了,那马儿被她们俩个骑着跑得不快,所以小丫丫对柳轻尘道:“小姐,襄安就顺着这条路向前跑,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见到八棵柳铁匠铺,如果你把跟你的人甩了就继续向左边那条大路跑,也许能遇到襄安王来接你的车子。如果还有人跟,你直接进铁匠铺里面是我们的人,你只要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就会有人来帮助你了。” 柳轻尘疑惑道:“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小丫丫道:“我下去拖住他们,你快跑,小姐记住我的话没有。” 柳轻尘心道:“你到底在装腔作势搞什么鬼?你和迎亲的不是一伙的吗,难道原来娶我的人真是襄安王吗?” 柳轻尘根本不相信,但觉腰上一松,身子又有劲儿了,而小丫丫真得凌空跳了出去,柳轻尘边跑边回头看她在搞什么。 只见到小丫丫已经和领头的几个人战了起来,小丫丫手中不知舞得什么长兵器,冲过来的马儿全都跪倒,血飙得半天高。 柳轻尘这下自由了,虽不知是为什么,但也逃得飞快,她的脸朝着居说是襄安的方向,心里热切地想:朝歌c朝歌,你等等,我来了。 不过柳轻尘手心皮肤好细嫩,没有抓惯绳索,虽然柳轻尘努力无视,但时间一长,也感到十分疼痛,眼前只有一条路,柳轻尘也跑了半个时辰了,前面也有些种田人家,可八棵柳铁匠铺,她没看到。这附近好象一棵柳树都没有。不过她也并不想进什么八棵柳铁匠铺,只是想找个人问一问襄安是不是从这条路走的。 八棵柳家铁匠铺 不远处有一牧童正站在山坡上在吹笛子,牧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胖胖的脸上满是灰尘,头发不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正是那种又脏又可爱的男孩。 柳轻尘打马上了山坡,笑逐颜开地问牧童:“小弟弟,请问襄安怎么走?” 牧童歪着头看了柳轻尘半响,(因为她当时穿着新嫁娘的全套大红衣服,妆又浓得很,很值得人看上一天半天的。)才道:“新娘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出门啊,现在路上很多难民,你一个人很危险哦。” 柳轻尘看牧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是有点危险,不过姐姐我有武功不怕那些难民的。小弟弟你告诉我襄安在哪个方向?” 牧童点点头,道:“会武功啊,很好很好。” 柳轻尘奇怪地看了看这孩子,很漂亮的一个孩子,没病吧? 牧童道:“那些人是找你的吧,你去把他们解决了再问路不迟。” 柳轻尘回头一看,美眸圆睁,差点吓得掉下马来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身后早就立着三个男人,柳轻尘一看就知道是刚才迎亲的人中间的。那三个人虽然面无表情,但一看就和上次扛柳轻尘那批人不同。 柳轻尘仔细思索,什么地方不一样呢。中间一位一看就知道是领头的男人。柳轻尘打了一个寒战,对了,就是这个。这男人面目虽然普通,是那种走在大街上就象鱼入鱼群一样隐没不见的相貌,但此时他的眼中有浓浓地杀意,看起来非常残忍,好象和她有仇一样。 她心有余悸地操纵着马一步一步地退着,然后又有几名男子骑马跑来过来,柳轻尘看到了小丫丫,浑身浴血的小丫丫。 小丫丫被独自绑在一匹马的背上,双腿双脚被牢牢绑在马鞍上,双手被束在一起,仍可以独自握缰,大概是她的体积过大,没有男人能和她共乘吧。小丫丫低垂着头好象没有半分力气,浑身浴血,也不知伤有多少,所过之地,到处都在滴血,她艰难地抬起头看了柳轻尘一眼,很坚定的目光柳轻尘不跑了。 柳轻尘是天下最好的人质,最乖最合作的人质。对于这一点先后绑过她的几十人人都会点头称是。她乖乖跟随着领头的黑衣人走了,看都没有看小丫丫一眼。 她一直都低着头,好象在看地上哪有谁丢得二百两银子似得。走到山脚下,柳轻尘轻轻地道:“这位大哥?”边抬起头对领头人眨动一下她无双的媚眼,送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秋波。 领头人默了一下,好象在等柳轻尘的下文。柳轻尘弱弱地道:“我的马受伤了,能找个铁匠修一下马铁吗?”说完话又敢紧垂下眼帘,生怕冒犯了人似得。 柳轻尘在丫头们那里知道,当代的男人们把马可看得比女人还重要。其实什么年代都差不多,现在的男人也有很多把爱车当老婆的。果然有人接话了:“前面好象有一个铁匠铺,修一下马铁也担误不了什么功夫。” 那是一位阳光十足的高个男子,上唇很短,无论要生气还是微笑,就先张了唇,露出些白而整齐的牙齿来。柳轻尘看了他一眼,半送一个盈盈的秋波。 领头人默许了,他开口:“你们三个呆在这儿,我们四个去铁匠铺。”大概是怕小丫丫一身是血被人看见吧。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怕一身新娘装扮的柳轻尘被人看见呢? 。。。。。。。。。。。。。。。。。。。。。。。。。。xx出品。。。。。。。。。。。。。。。。。。。。。。。。。。 柳轻尘进铁匠铺时并没有想到如何力挽狂澜,将小丫丫完美救出,只是存着将小丫丫被捕的消息通知柳家人而已。 两前两后将柳轻尘夹在中间带入铁匠铺。这是一间土制砖块结构的窑洞。分一里一个两进,外面只放着一只不算大的炉子,大约和现在的汽油桶差不多大小,里面烧得是些坚硬的木头,想来那时候煤还没有普及吧! 炉火极旺,烤得人极难受。有三个汉子正赤膊上阵,一人年青人持钳夹着一块红炽的铁块,两个大汉抡着大锤,轮流叮叮呼呼地打着那块铁。那块铁在铁锤下渐渐扁了,但还看不出形状。 没有风箱,看来火温不高,也没有备冷水淬火,真是原始到了极点,比农村的流动打铁铺的设备都差远了。 柳轻尘的职业病又要犯了,忍不住出言做技术性指导:“这种炉子火温太低,也做不出什么好铁器。” 一名大汉停下手中锤,回眸用他那铜铃般的大眼恶狠狠地瞪了柳轻尘一眼。另两名仍是继续手中活技,瞄都不瞄一眼。 柳轻尘吓了一跳,退了半步,自觉得住了口。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她,还是继续自己掌握就好了。 领头的那个人问:“我的马有一只蹄铁掉了,替我上一下,多长时间。” 大汉声音哄亮,很有特点,高音部分特别华丽:“有银子,就快。” 领头的人伸手拿出一小锭银子丢给了大汉,问:“够了吗?” 银子在空中划出一条急速弧线,大汉伸手灵巧地接住,道:“我跟你去看看。” 领头的人转身将柳轻尘带出来。他们已经没有留在铁匠铺的必要了。 柳轻尘真想失去理智地死死拉住门框不走,也许这样能成功引起铁匠们的注意力,但并不会让小丫丫获救,甚至于会使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至少现在小丫丫还没有生命的危险。此时柳轻尘只有暗暗祈求:铁匠大叔们,你们一定已经看出不对劲了吧,希望你们打跑坏人,救一救小丫丫。 。。。。。。。。。。。。。。。。。。。。。。。。。。 七八个迎亲的男人又聚集在一起,那个大汉正在给马儿换蹄铁,他瞄都没有瞄小丫丫一眼。 柳轻尘的那个小心肝啊,跳得嗵嗵嗵地,没办法,她一用脑子就紧张啊! 现在告诉铁匠?还是等一会?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提醒他?用什么办法? 花轿满天飞 啊脑子要爆炸了!想不出来好办法,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错了可是无法挽回的大错! 有的事就是这样,不表态就是一种态度。如同孕妇在生与不生之间挣扎,一日不做出决定孩子在肚子里就长大一日,孕妇就向生孩子这边迈出一步。现在柳轻尘每多挣扎一会,其实也是一样。 眼看着铁匠手脚熟练地上好马蹄铁,拿起所有的工具,准备离开。 柳轻尘张开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 铁匠慢慢地经过柳轻尘,柳轻尘看着铁匠的高大的身影渐渐接近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褐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亮光,每一块肌肉起伏有力,显示主人的强悍有力。 柳轻尘眼睁得愈来愈大(喂,柳柳,你不会这时候发花痴吧!) 巨大的二头肌在她的眼中紧绷,抽搐滑落? 。。。。。。。。。。。。。。。。。。。。。。。。。。 今年股票跳水。钱哗哗地流出去当然我玩得不多,但是赌博的那种快感c那种刺激却一点也不会少。 下一次会我开一部新书,男主角暂定为股神级的b一ss,现实中我虽然不能呼风唤雨,但在自己的书里yy一番还是可以滴。 不但是股神,超级有钱,还要帅c还要温柔c还要专情夏夏捂嘴偷偷笑想起来就爽!花痴没得救了! 褐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亮光,铁匠巨大的二头肌在柳轻尘的眼中紧绷。。。。。。抽搐。。。。。。滑落? 在柳轻尘惊讶地目光中。。。。。。铁匠“怦”得倒下了。。。。。。 他的身后插着一支细长的剑。。。。。。剑柄还握在一个看起来脾气不错的高个阳光男人手中。 柳轻尘看着高个男人,颤抖。。。。。。无论如何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种经历,真得会让人吓得失常,柳轻尘发出一声痛苦地深深地低低地叫喊:“啊。。。。。。你。。。。。。”柳轻尘语未毕,泪已先流了下来。 高个阳光男人对着地上的尸体冷笑,解释给领头人听:“这个女的被打得象个血猪头,他看都不看一眼,而这位小姐明明是新娘打扮,难道里面那群铁匠都瞎了不成,全都视而不见,明显不正常,肯定有问题。” 领头人冷冷地道:“所以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高个男人抬起头,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孩子气地微笑,阳光般地笑盛开在阳光下,却让柳轻尘感觉出奇地阴冷。。。。。。 领头人转过头对着在马背上发抖的柳轻尘,礼貌地询问:“你是自己骑,还是和我一起骑?” 柳轻尘伸手一把抹干泪水,一声不响地捉住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背,催马向前,穿到这来,她的马术真是有了长足得进步。 没走几步,她看见草丛中歪斜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烙着几个黑黑地丑丑地字。。。。。。八棵柳铁匠铺。 一行人快速向着原来的目的地行去。柳轻尘这时注意起那名刚才行凶的高大男人,发现他的目光经常会跟着领头人转。 那目光并不如他平时表现得那么阳光灿烂。 八棵柳铁匠铺被远远地抛在身后,柳轻尘恨死自己,如果是襄安王遇到这种事,该有几万种方法解困吧!她只能呆呆地等人救。唉,穿越后,她的性格变了好多,愈来愈进入柳轻尘的性格之中,原来的还算比较能干的自己好象离得很远很远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自己没有急智,但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她也一向聪明有办法,而且自己的事自己动手,从不依赖别人。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弱质兼弱智呢? 是不是潜意识中,她不想再做一位事事自立根生的女孩子了,上一世她没有美貌只好能干,这一世她拥有了梦想中的美貌,大概想过那种上辈子梦寐以求的小白女人的生活吧!那种如同香香c袁紫衣之流只凭过人美丽就能紧紧抓住男人的心,的确让上一世的她心里忌妒得要死! 前世,她付出了汗水血水泪水,得到的,不过是一堆她并不特别想要的学历证书罢了!而她想往的爱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召唤过她。 这一世,她决心得到真正的爱情。她把所有的执着都用在这一点上了。她要让襄安王爱上她,而且只是因为她本身。 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花痴追求大!远处的襄安王无缘无故的,寒一个。。。。。。 。。。。。。一(n_n)一。。。。。。 迎亲的红马车绝尘而去,柳家妇人们送走了柳轻尘,都松了一口气,这位姑娘虽然有千百般好,却是个烫手货,少粘手为妙。 柳家老太太还是用手帕子按了按眼角,装腔作势地叹息一二声,才转过身子准备回去。 忽听的身后马蹄得得,声声入耳,好象。。。。。。那些迎亲的人又回来了。 果然从转角处又拐出来一群迎亲的人,鲜衣怒马,漂亮的新马车张红结绿,喜乐声声硬是烘托出一种欢乐气氛,这又是那一出啊? 车一停,几位衣着不凡的妇人下得马来,就笑逐颜开地扭了过来。 “亲家老太太,小人们给您请安了!”一群妇人拜倒在柳家老太太面前,柳家老太太糊里糊涂地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柳家的几位妇人几乎同时问:“你们是哪府的人啊?” 迎亲的妇人惊笑:“当然是襄安王府的人了。各位亲家奶奶,难道今个儿贵府除了襄安王爷,还会有谁来迎亲吗?” 柳家妇人们也七嘴八舌地,柳家大姑奶奶道:“就是有啊?” 柳家二姑奶奶道:“襄安王府的人都把小姐给接走了,这会子又来要人,什么意思?” 柳家三姑奶奶道:“开玩笑也不是这种开法!” 柳家四姑奶奶道:“你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柳家五c六c七。。。。。。姑奶奶们开了锅似得纷纷议论。 路漫漫其修远兮 领头人真得会让她与人同骑,现在她还有一点自由,这迟早会派上用处的。 三个男人在前面三个男人在后面,她与小丫丫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中间只隔着一个人。 如果遇到一个大的岐路,她们完全可以从侧面逃,这样除了那个男子,前后的六个人都会被同时丢在身后。虽然只有几步的优势,但这拼得是马儿跑得快慢,不是人力。而且柳轻尘赌他们不会杀人,只会活捉,这就又将双方悬殊甚远的实力大大缩小。 和七个武功高强的男子比赛马,已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主意了。逃不逃得了,这就要看天命了。 学机械的人都知道主动轮从动轮的原理,她将一点一点的力量叠加就会合为一个巨大的力。此时也一样,她有了主动轮,为了使主动轮能从容转动,必须要加上辅助的从动轮。 她要解决掉夹在自己和小丫丫中间那一位看起来不太精明的男子,通知小丫丫和自己一齐逃。 朝歌,等等我,我一定会来到你的身边的!柳轻尘星眸里转动着坚定的光。 柳轻尘跟着一群不像迎亲倒像抢亲的人策马奔驰在不知哪里的平原之上。 其时正值春季,路边是一块块农田。风吹过来,金黄色的油菜花c碧绿禾苗顺着风势起伏有致,风中全是醉人的清香。 柳轻尘虽然心里有事,但知道这些植物可是关系着民生的大事,襄安王封地上的难民可都要靠今年的收成过日子。所以对它们特别注意了两眼。 那位笑嘻嘻地杀了铁匠的高个阳光男子正好打马经边柳轻尘身边,用一种很温柔很体贴很可爱语气问:“小姐是千金之躯,一定没有见过这村野风光。” 柳轻尘皱着眉看了那人一眼,长得也还能看,但她对于杀人犯实在没兴趣,更何况他杀人实在也太没有道理了,纯属滥杀无辜。柳轻尘站在这种人身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暗中夹紧马儿,向前快奔了几步,赶上那位感觉差不多,但毕竟没有当着她的面杀人的领头人。 领头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阳光男子眼中的那一道恶毒神色。 柳轻尘跟着跟着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些个迎亲的妇人们哪去了?马车呢?难道他们就让自己这样一路到传说中的襄安?唉!柳轻尘跟本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穿着这种艳阳天般的红色嫁娘妆骑马实在很不搭!不过也许这样更好。目标明确容易被人发现,铁匠铺这会子不知道看到那位死了的铁匠没有,而且那位杀人犯有一句话很对,自己一副新娘妆和一群明显象强盗的男人在一起,不觉得起疑的人才有问题。 可这群人何去何从什么目的她实在不知道?那群铁匠她也不熟,唉! 还有,明知道柳轻尘穿得这么招人,那位领头人又不像白痴,为什么会要带她一起进铁匠铺呢? 想一想,头都大了?现在对方做什么她一点不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其实不止是现在,自从离开襄安王她就没明白过,日子过得糊涂得很。往远的地方说,自从她穿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清楚过一天。 想一想也对,别人毕竟过了十六年,想一下子完全融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凡事大概有个过程吧,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有多长! 现在主要的事就是救小丫丫,她半坐半挂在那个马背上的时间愈长愈不利。柳轻尘每次一遇险就喜欢扮猪吃老虎,扮着扮着,她真变猪了,简直想不出个好办法。 只能扮柔弱,轻轻地对领头人道:“这位壮士,请问我的使女会不会有危险啊?听说血流多了”她露出一副又惊又怕的表情。 领头人道:“她只是一些轻微的外伤,而且她身体很强壮,不会有事的。” 柳轻尘稍稍松了一口气。 领头人又接着道:“不过,我点了她的软筋穴,她现在的抵抗力比常人还不如,耽误太长时间,对她以后的恢复不利。” 柳轻尘明知他是危胁,也无可奈何,心里早千遍万遍把他骂翻了,口中还弱弱地道:“马车呢,仆妇们呢?我有点骑不动了。” 领头人冷冷道:“赶路要紧,如果小姐自己骑不了,可以和人共骑。” 柳轻尘吓了一跳,看领头人那么冷静沉着,忍不住试探:“一路上有人看到新娘子和一群男人骑马,不会觉得奇怪吗?” 领头人没有说话。后面跟着的那位高个阳光男子笑道:“从柳庄出来的每一条路,不是有迎亲的马车就是有像你一样的新娘子夹在一群大男人中间,我们这一条路没有,那才怪呢。” 柳轻尘惊奇之情露于脸上,她似呆住了。 领头人冷笑,不过是个小丫头,虽然长得不丑,但比起王宫内各色美女,也只平常,人又不太聪明,心机又单纯,完全不通世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世地位,谁会费尽心机娶这么个丫头?不过即使她成为王妃,恐怕也活不了几年,王对女人的残忍无情也她受的。 古代人勾心斗角比起现代人来说要过份得多,现代人特别是商人也的确有老奸巨滑一说,但现代人普遍直接得多,一般来说交兵之际短兵快接,有时只是拼气势,有时只要拼关系,有时只要拼运气,技谋之类当然也讲,但分量远不如此时。一技连一技,一环套一环。 无法理解的柳轻尘只有鼓足勇气去面对不可知的未来,经过这些天的兵荒马乱,与襄安王的相亲与离别,被劫持被迫嫁,她反反复复地考虑了许久,思量了许多从未想透彻的事。现在她的心里却从未如此坚定,她,此生的目标就是嫁给襄安王,与他相亲相爱过一生。谁挡在她的前面,都是不可原谅的。 不管是谁想娶她,必定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她有把握能说服对方,她能给他所需要的,甚至于超过对方的预期,只要对方放了她,还她自由。 1 吾将上下而求索 ?那三个男子也不慢,不过这是一条较宽长的田梗,柳轻尘很快发现前面的路不太适合骑马,路口有一处小空地,柳轻尘跳了下来,准备拉着马儿走过这条更窄的田梗。舒悫鹉琻 小丫丫说话了,声音嘶哑:“小姐牵了我的马跑,把这匹头朝后撞死他们。” 果然是个好方法,能拖得一时是一时,柳轻尘将马头掉过来,再拔一钗狠狠得刺入马屁股,马痛嘶,向三个男人狂扑过去。柳轻尘拉着小丫丫的马,也来不及看笑话,小心走过细田梗,上了大路,跳到小丫丫身后,开始狂奔,前面是一大片小山坡,小丫丫操纵着马并不着急。 柳轻尘向后一看,那几名男子却意外地落得有点远,貌似特别爱惜马儿,有的在安抚马儿,有的掉下泥田,有的被挡住了过不来。 小丫丫说:“小姐,我的头发上那根银钗子,你拔下来。” 柳轻尘伸了手过去,发了半天的抖,才拔下钗子,问:“你多少天没洗过头发了?” 小丫丫痴笑:“秋凉的时候就开始封发了。我身上有孝,要过一年才可以洗,平时只能洗澡。” 柳轻尘肃然起敬:“是哪位长辈?”这时候的礼教她也不清楚。 小丫丫道:“反正算起来还没出五福呢?” 柳轻尘真真想吐血,和这丫头呆在一起可真是受折磨。 小丫丫道:“你把钗头上的凤眼用力向左转一下。” 柳轻尘看了看手中的粗糙银钗,苦笑:“凤眼?死鱼眼还差不多。”马儿平稳,柳轻尘夹紧双腿,左手持钗,右手用力转一下,钗身象蝴蝶翅膀一样左右分开,中间露出一根小小的尖利无比的细长刀子。也不要小丫丫教了,柳轻尘就替她挑断绑绳,这个刀子真是锋利,柳轻尘判断主要材质为铜,真不能相信铜刀可以锋利至此。看来古代的冶炼业与制造业没有自己想得这么悲观。 小丫丫在马背上松松筋骨,从怀里拿出些伤药开始在身上抹抹涂涂,随便撕开衣服,坦露身体,丝毫也不避违。 柳轻尘不住回头,看追兵已经整理好队行,追了上来。乐观地想,这一次就算没跑掉,也替小丫丫活络了一下浑身血液,并疗了伤,不算无功而返。 柳轻尘随着小丫丫上了山坡,发现眼前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渐渐向下行了一小段,小丫回头看了看,说了一句:“抱紧了。”柳轻尘还没注意,小丫丫就纵马狂奔了起来。差一点把柳轻尘从马背上甩下去。只觉得坐在癫狂之极的马上上窜下跳,比以前坐顺风的大黄牛矿车下山还要颠。只能紧紧抱着小丫丫软绵绵的粗腰,闭着眼压抑自己害怕的感觉。 大约过了一辈子这么久,马儿慢了下来,柳轻尘睁开眼,发现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之地。 一树一树的桃李花儿开得正艳,地上是绿油油软绵绵的趴根草。中间还有一小片一小片金黄的c洁白的c艳红的c雪青的小小矮矮的草花,有一围竹篱几间小小的草屋在阳光下灿灿发光。几只草鸡在篱笆里啄食,一只猫懒洋洋倚在墙根下晒太阳。 两人下了马,小丫丫并没有打扰主人,自动打开竹篱门,将马儿拉到一间看起来象仓库的房间里。转过身来将门关好。 又将柳轻尘拉到灶间。看得出是清贫人家,锅里只有一点凉掉的剩饭,还有一些看起来不错的深绿色的咸菜。小丫丫找来盆子各分大半盆,两个人就对食起来。 柳轻尘叹了口气,这小丫丫是饿死鬼投胎,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祭五脏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这咸菜白饭还真好吃。 象两头猪似得哼叽叽把东西吃完了。小丫丫拉柳轻尘直接进了人家的正室。打开柳条编得箱子,里面的几件衣服虽然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看来这家里是一对还没有子女的年青夫妇,柳轻尘也顾不得,找了一件稍稍好一点半旧的浅色罗衫换上。小丫丫试了试那男子的衣服,没一件能穿得上,只能将男子冬衣外罩厚深衣,又重新梳过发,两个人扮成小夫妻俩,将换下的衣物收藏在床下。一切准备就绪,俩人相视一笑,小丫丫打开门,欠身让柳轻尘,柳轻尘只看了外面一眼,连忙又退了回来。 柳轻尘发现竹篱外一群人正坐在马背上守株待兔。吓得吱溜一下又缩了回去。小丫丫也伸了头看了看外面,轻轻笑:“没事,是另外一批人。” 柳轻尘也探了探头看了看,果然是另?外一批人。为首的是一名女孩子,鲜红色的嫁衣特别招摇。难道这就是假装柳轻尘迷惑追兵其中的一队人?而且看这意思这一队还是假新娘是领头人? “出来个人,我们小姐有话要问你们?”那批人里也有个青衣丫头,正大声喝道。 柳轻尘正要出去,小丫丫挡住了她:“我出去吧。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柳轻尘推开后窗,准备探路,窗户滑开了,只见追她们的那七个男人在后面远远的竹林里东张西望。吓得手一抖,又立刻关上了。还是躲藏吧! 柳轻尘看了看四周,只有床与两个箱子,无论哪个都很容易被找到。不过床是架子床,床后面明显还有空隙,一般人家将这做为卫生间使用。 柳轻尘探身看了一眼,只见一对年青夫妇正搂在一起,似笑非笑表情,四只黑眸灿烂生辉,盯着她。 柳轻尘的尖叫还没有出来,就被那男子冲过来一把捂住了。小丫丫却从另一面冲过去抓住了那个少妇。互相挟持,八目对视。 这一对年青夫妇不过二十许年纪,长得都眉清目秀,虽然穿得普通,但气质绝不会是出自乡下人家。这两人的身份不明,显然是为了躲柳轻尘才藏起来的。但相较于门前屋后的家伙,柳轻尘觉得还是暂落在他们手中的好。反正在这个世界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只能被人挟持来挟持去,柳轻尘不认命都不行。 神仙公子 柳少白从身后拉出柳轻尘,对着柳轻尘温和地说:“安平柳家的姑娘,有武无貌,有貌无武,怎么能比得上浣花家的女弟子,文武全才,艳冠天下。” 单飞高兴地笑:“谢谢神仙公子夸奖,不过安平柳家的男子在各番王幕下都有极高的地位,浣花的男子多半淡泊名利,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安平柳家的女孩子更有价值吧!不过柳家这一代女孩子多半不再练武,地位也大有提高,已经出了三位正王妃了。” 柳少白道:“和我倒是同宗,柳家这一辈的男子也很杰出啊。” 单飞点头:“燕王手下的柳子劲公子,襄安王手下的柳子晨公子都是柳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才。” 柳轻尘吓了下跳,原来子晨先生姓柳,是安平柳家的人,那么自己被安平柳家所劫,会不会另有内幕呢? 只听得外面声声不绝,柳轻尘不再那么冒昧,只从柳少白的的腰侧瞄了一眼,原来是那七名男子找不到柳轻尘,一路转到这边来了,现在看到同伴,想寻求援助。 柳轻尘心里暗怕,这柳少白已和燕王手下的人述了旧,现在帮谁还说不清,自己万万不能被那七个人看到脸儿,只能自动靠近柳少白,将脸儿贴在对方宽大的衣襟里。 单飞听到动静,跳了出去,见那七人正焦急万分,嘴里却冷笑:“原来是燕统领。” 那位领头人施礼道:“燕某见过单姑娘。” 单飞道:“你不是独领王命正儿八百去迎的新娘子了吗,还不速速带人回去,来这里找我们这样打掩护的人做什么?” 领头人燕统领低声道:“那柳轻尘半路上突然和她的一个丫头逃走了。” 单飞奇道:“柳家的丫头你们不知道历害吗?怎么会给她逃了。” 燕统领愧不可言,半响道:“我们已经把那个会武的陪嫁丫头打倒,绑住。那位柳宝宝弱不禁风,胆小羞怯,也一直乖乖听话,被我们七个男子围在中间,跟本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连着刺伤了两匹马儿,挡了我们一挡,就跑到这片密林里来了。” 单飞冷笑:“早些时候,我们说这事让江湖上打拼的好汉去做,你非要说那些个汉子粗鲁无礼,怕半路上对柳家美女生了什么非份之想,非要用你手下长于群攻的军人,独揽了这一桩大功。现在出了事,又想连累我们不成。” 燕统领不悦道:“都是替燕王办事,难道你们就坐视不理吗?” 单飞道:“你办坏了事,就想连三掉四的可不成。好,我们替你找,但可保不住找到找不到。” 燕统领道:“一个弱女一个伤员加上一匹累马,量她们也跑不远。” 柳轻尘已经投入柳少白的怀中,心想:确实不远,你只要上前几步就能抓到我了。 单飞对柳少白道:“公子,单飞打扰了。” 柳少白道:“保重。” 单飞道:“此地离燕王府并不远,如果公子不嫌,单飞会再来拜访。” 柳少白点点头,眼神已经飘过单飞的头顶,迷蒙的表情,看穿世情的黑眸。 燕统领道:“且慢,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柳少白看了看对方,轻声道:“柳少白。” 燕统领连忙行礼:“原来是神仙公子。” 柳少白淡淡地道:“不必多礼。” 燕统领问:“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天看到附近有什么人了吗?” 柳少白笑:“有。” 柳轻尘在他的怀里战抖了一下,一直吓得怦怦地心跳声愈来愈大了,她几乎认为别人也可能听到她心跳声。 燕统领将眼光调到柳轻尘的背影,仔细打量。看起来好象有几份眼熟。 燕统领的眼光让单飞很不高兴,她故意撞了燕统领一下,道:“你在看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有士兵来报:“燕统领,我们在草房内发现了那两名女子骑走的马。”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那匹累坏了的马儿被人牵了回来。 燕统领转过头直视柳少白:“公子,你看到了两名女孩子吗,一位和这位姑娘身材相仿,另一位粗胖丑陋,典型的安平柳家女人。” 柳少白面露淡定的微笑,手轻轻抚过柳轻尘的长发,说不出地温柔,也让柳轻尘说不出地害怕。 柳少白温柔多情地笑,不经意地问:“你是不是怀疑她就是柳姑娘。” 众人还没有回话,只听到后窗一声响,两个身影冲窗而出。其中一个肥胖却轻灵,正是那小丫丫。 燕统领二话不说,一挥手,几个人都穿窗而出跟了过去。单飞对柳少白深施一礼,也转身带领手下,骑了马,绕路跟了过去。 一时间,追兵尽退。 在如此紧急的时刻,小丫丫将追兵引走,为柳轻尘赢得了一些宝贵时间,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怎么样把这个时间利用好。 柳轻尘直起身子,看着柳少白。两人对视了一会,柳少白笑,声音暗哑,饱含诱惑:“跟我走。” 柳轻尘看着对方性感眼神,有点发晕,不知自己最后倒底是摇了头还是点了头,花痴,总是在有花的地方,没有预兆地发生。花愈美,痴愈重。 柳少白好象比较满意柳轻尘的反应。伸出手拉着柳轻尘,慢慢地踱出去。 柳轻尘呆呆地跟着,身在云中雾里,等上了马,风儿一吹,才清醒了一点。 她侧身坐在柳少白的怀里,正好对着柳少白的侧脸,雪白圆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正好遇到他低下头,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只觉心神俱醉。 虽然两个都是平常旧衣裳,但风神姿色无不让路人惊艳,柳轻尘有一点虚荣的快感,如果是和朝歌共骑游玩,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不过等她再次经过那个熟悉的十八柳铁匠铺时,她惊觉了,呆呆地问:“我们是要去哪里?” 柳少白永远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温柔如水,沉静如月,他笑道:“你想去哪里?” 柳轻尘也不细想:“襄安王府。” 想的心都绞痛了 柳少白想了一想:“我暂时也无事,可以直接送你回无为。舒悫鹉琻” 柳轻尘惊讶地问:“你知道我是谁?” 柳少白嘴边笑意加深:“能猜出来。” 柳轻尘低下头轻轻道:“可是我想去襄安王府。” 柳少白奇道:“难道你真想嫁给襄安王?” 柳轻尘脸红了,低头不语,半响,在柳少白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柳轻尘又抬起了头,勇敢地回答:“在我的世界里,最爱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柳少白点点头,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贵族的论理道德与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就是不一样。”停了一会,他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去襄安王府吧!” 柳轻尘感激涕零,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带她回襄安王府了。静了一下,她又疑惑丛生:“为什么你这么好,帮助我?我的丫头明明就绑了你的人,你应该救她去才是。” 柳少白点点头,居然也同意此观点:“也好,那我们就先救我的人,再送你回襄安王府。” 柳轻尘明眸大睁,有点口吃:“那个,那个,其实仔细想一想你的人也没有危险了。那群人并没有伤我们的意思,只不过” 柳少白用他那永不离身的沉着态度反问:“只不过什么?” 柳轻尘心想:只不过燕王要她当老婆!当下摇摇头,有点失去主张。 柳少白笑笑:“我想有单飞在,她不会有事的!我还是先送你回襄安吧。” 柳轻尘低下头,差点落下泪来。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念一个人,想得心都绞痛了,好象再不靠近他,吸一口含有他的气息的空气,就会慢慢窒息。 朝歌朝歌,你可一样想我? 马在奔驰,人的思绪也如潮水翻滚不停。小丫丫没有说错,从柳家到襄安快马只要一天的时间。从三更半夜出了柳家一路东奔西跑,耽误了一点时间,到了襄安,现在的天色已近黄昏了。 襄安景物一点一点映入眼帘,好熟悉啊。柳轻尘觉得周围是那么地亲切。笑容也多了,一脸地急切。 柳少白轻轻地笑,近似无声:“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只是没有料到离别来得这么快。” 柳轻尘抬头:“哦”得一声,显然心思已不在柳少白身上了。 柳少白摇摇头,仍笑:“不知是何等男子,让你如此倾心。” 柳轻尘脸红了,口中不语,眼睛却充满向往,亮晶晶的。 柳少白道:“那么就此别过了。”边说手下轻推,柳轻尘就顺势下马。 柳轻尘突然生起一些依恋之情,站了一会儿,对着柳少白笑笑,然后下了决心,咬着嘴,挥挥手,转身走开了。 她能感觉到柳少白在后面注视的目光,然后能听到马蹄答答,渐渐远去了。她没有回头,没有再看柳少白一眼,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帮助自己,只知道她已经麻烦他很多了,现在不能担搁他去救他的人。 襄安的大街并不宽,地上全是夯土路,两边占道情况很严重,加上并肩的行人,街上连单骑马车行径都很艰难。基本上都是夯土与木质结构的屋子。有些门上有些斑驳的漆,雕着些粗犷的花纹,看起来非常的贫穷落后,比起无为的繁华差太多了。 不过路过的人比起无为要形状健全的多,虽然伤残人士比例仍然很大,但柳轻尘认为这些人不过是从无为或别的地方流浪到此定居的,在她的心里,襄安王仍是个外冷内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些残暴的一面,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也永远不想在他身上看到。 穿过并不长得市街,襄安王府的大门在望了。 柳轻尘心里一阵儿高兴,正准备向大门走过去,突然身后有一人拉住了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戴斗笠的高个男子。那个男子用手将斗笠稍稍掀起,露出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 柳轻尘大喜:“你啊?” 襄安王府 华灯结彩,宾客如云。 厅中各地美女如云。楚姬舞于前,吴妹歌于后,越女鼓瑟于左,秦娥泛筝于右。 大厅里多是食客门人,襄安王朝大小官员,除了审义其并没有外来的贺客,想来是娶侧妻,日子又催得紧,也就没有广发喜贴了。 襄安王穿着黑底红缘的爵弁玄端,打扮得十分精神。正在与审义其谈笑。 所有的几上全是漆器食器。此时青铜食器已经被漆器取代,这些漆器制作得非常精美,造型精巧,漆色鲜丽,纹饰丰富,透出一种秀逸之美。多姿多彩的漆器,给饮食生活带来了清新的气息。 一位门人走了过来,附耳轻声说了两句。襄安王点点头,面色如常,好象是听到一件家常小事。 审义其搂着蛮儿,边吃着边上下其手,貌似已喝得不少了。 襄安王身边也坐着一个美丽少女侍候着,细看看原来是柳轻尘的侍女舒眉,襄安王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调笑,没一点象个新郎的样子。 一会儿,舒眉离开坐位,转身走了出去。她在转到后帐时回眸一笑,正对着审义其那双多疑的眼。 审义其心知肚明,比老谋深算,自己可不是襄安王的对手。说到这一点他就愈加佩服自己的主子,太后深居后宫,只凭着别人的转述和自己的推测,就能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太后派人传来口信,内容虽然惊悚,但审义其却不得不信,今天也许是他在襄安的最后一天,今天之后,襄安王一定恨他入骨,不过,没办法,审义其一生只认一位主子,那就是无为太后。 已是午后,新人仍未到,门人中也有窃窃私语的,不过都还谨言慎行。审义其看在眼里,心里暗急,事情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他可心里没底。 襄安王永远是那么沉静从容,在他的脸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时间在这个喜宴上是这么漫长,虽然没有人表露什么,但那一股子焦急之情好象是水蒸气怎么也掩不住,漫得一屋子都是。 谁换了新娘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喜乐声声,由远及近。宾客们都松了口气,审义其却紧张起来。喜轿回来了,又奏起了喜乐,那就是说新人他们接到了? 果然不多时,一位新娘被众人拥着进来了,审义其是看到过柳轻尘的,此时新娘子的脸上盖着一块红帕子,只能从身影上推断,和柳轻尘差不多。 审义其的汗下来了,手中也不由发力一捏,蛮儿痛得一抖,却低了头,将自己的表情隐藏起来。审义其温柔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赞者c司仪c执事等数人开始主持整个宁静端庄的婚礼仪式。 新娘穿玄色纯衣纁袡步步生莲,走了过来,在喜娘和伴娘相随搀扶下,开始行礼。 婚礼公开部分为亲迎c盥礼c同牢礼c祭酒等步骤,至于合卺c入室c结发c结缨等是新人在新房内内甜密的私下行为。 礼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审义其心急如焚,苦于一时无计可施。 这个新娘是不是柳轻尘?要是能掀开新娘的盖头一看就好了。如果是柳轻尘,那么襄安王敢欺骗太后,私娶侄女,可谓大罪大忌。如果不是柳轻尘,那掀新娘盖头之举可就大大不妥了。 他的勇气曾在许多场合救过他,所以他在紧急场合下永远不会忘记用它。他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扶着蛮儿,迈着醉步,向厅中的那一对正在行礼的新人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喜乐依然,新人行完一礼,正准备后继礼节。 审义其扶着蛮儿走了过来,连声:“恭喜!”他面色绯红,脚步虚浮,显然不胜酒力。 襄安王淡淡地看着他,眼光却挑过去,看向门外极远的地方。 他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什么不说什么不做,已经给身经百战的审义其很大的心里压力。 审义其在他身边顿了一下身形,踉跄着将怀里的蛮儿一推。蛮儿失去平衡,手在空中划过,正好碰着了新娘的盖头,恰巧将盖头扯了下来。 众宾客一阵惊呼,红盖头从新娘的头上滑下,一张美丽的脸露在众人面前。 众宾客一阵惊呼,红盖头从新娘的头上滑下,一张美丽的脸露在众人面前。 来人正是辛无命!柳轻尘来襄安时在半路上救助的那个难民首领,后来曾听襄安王说派他去军营学习武技成为柳轻尘的专职护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辛无命对柳轻尘使个眼色,手中拿出另一个好丑的斗笠,没分说戴在柳轻尘的脑袋上。带着柳轻尘沿路回去,一路买了很多东西,拿了些体积大重量轻的东西交给柳轻尘。再带着她一路走了回去。 柳轻尘知道他是掩人耳目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难道说襄安王不想见到自己?还是说自己已经见不得光了? 不过少说少问多看多听是她来到这世上的不二法则。她直觉辛无命不会害自己,毕竟自己曾救了他和他村人的性命,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纯朴,以怨报德的事干得一定不多。 辛无命与侧门的护卫很熟,只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柳轻尘进去了。两个人顺着柳轻尘从未见到过的小路,一直向前走,一路上有很多人,大多数都在高淡阔论。柳轻尘开始只是小心地低头走路,可是后来她听到了很多夹杂着襄安王c安平柳家小姐c婚礼之类的话,便不由竖起耳朵细听。 “今天新妇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有到?” “嘘,不可说。” “唉,那个审大人可真讨厌,赖在襄安王府不走了。” “听说安平柳家的女人可是丑出了国,想我们伟大的襄安王,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娶这么个丑女,真是令人感叹!” 一路断断续续的,也没个准信,听得不清不楚,不过柳轻尘算明白了,原来襄安王真得要娶安平柳家的柳宝宝,而柳宝宝又变成了自己?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就是她与朝歌的婚礼!! 天,她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柳轻尘小步小步地跟着辛无命,但她感到很安全,这不但是因为辛无命,更重要的是这是襄安王府,极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家,这里面有一个她最想信任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让她倾心不已的男人。 她的嘴在斗笠下咧得大大的,脚步轻飘飘的。脑子里全是与襄安王重逢的美好画面。周围的声音已不再入她的耳了。辛无命将柳轻尘带到了后花圆的一个角门边的空屋子里,对她说:“小姐,你等一会儿,我会找人到前面通知襄安王,再做打算。” 柳轻尘点点头,这是一间很干净的屋子,地上铺着半旧的席子,只有一几,到处是空空的。柳轻尘走了进去,辛无命出去了,将门反锁上。在门外轻轻道:“我去去就来。” 红色的盖头轻轻地滑下来。 审义其一怔,柳轻尘他见过,可这个新娘子,有着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美则美也,但肯定不是柳轻尘! 虽然他不认识新娘子,但认识得人还真不少,门客里也有几个年青沉不住气地,发出一些惊讶之音。这位姑娘正是屡次救柳轻尘未遂的小侠女。 蛮儿自动跪下来,低头认错,只是不会说话的她,除了泪,就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 襄安王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做了个手势,让人将新娘搀走了。这个婚礼行了一半也不知算不算礼成。 整个场面都静到了极点,也冷到了极点。 审义其并没有多害怕,他不相信襄安王敢动他,他毕竟是太后的人,连皇帝身边的人也让他三分,这些个番王一个个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就算他今天做了点失礼的事,可也能推个干净。一来他醉了,二来真正闯祸得是襄安王府的侍女。 不过蛮儿就不一样了,她只能跪在地上发抖,她知道自从决定要承欢于审义其,让他带自己离开襄安这个伤心地之后,就已经是走上了一条近似背叛的不归路。今天审义其要她做的这一件事,成了审义其会带走她,败了襄安王会杀了她。无论哪一种都比她现在的处境好。 别有洞天 舒眉从外面走回来,近身对襄安王说了一句话。舒悫鹉琻 襄安王目光一柔,杀气也散了。摆摆手对众人道:“继续。” 那些行礼的人呆了一呆,现在是什么局面,直接跳过一些公众部分,直接合卺。 稀里糊涂的礼成,将襄安王送入洞房。 审义其就是有二十四份怀疑,也不敢去洞房里一探究竟。他已经看到新娘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象太后所言的是柳轻尘,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这个新娘子是谁?真正的安平柳家的小姐?那柳轻尘又去了哪里?秘报中的第三座花轿又是怎么回事? 唉,真是令人头大。如今之计,只能以静致动,将过程秘报太后,自己仍在襄安静观其变。 审义其仍与众人吃喝玩笑,手中也不断轻轻扶摸着怀里的蛮儿,蛮儿微垂着头,身体仍在不断轻轻发抖,她感觉到寒冷,也感觉到审义其冷汗已浸湿衣服。 洞房内 红烛跳跃,流光溢彩的装饰品烘托得喜气洋洋。 新娘子被扶进来。喜娘们唱着过了一下场,就在新郎冷眉历眼下逃开了。 门关上,就只剩下新人与柳轻尘在襄安王府的四个丫头,舒眉c含笑c解语c无忧。 新郎做了个手势,解语就过去把大门给反扣了。 嗯,襄安王洞房花烛衣也不把四个丫头叫走?不过丫头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呆呆站在哪听候命令。 新郎向新娘走过去,一步二步三步 喂,襄安王,你瞎了,你走过头了,新娘子在你后面! 四个丫头只觉平生之危险莫过于此洞房花烛夜。 襄安王打个衣柜,大概是想更衣了。 柜子里是一排华丽的女装,以绿色白色为基调,全是柳轻尘喜欢的颜色。 襄安王拉开衣服,然后 他跳进柜子里不见了?! 四个丫头八只眼全呆住了,柜门大开,可谁也没有勇气走近去看一看。 过了一会,新娘开金口了:“我说,你到是给我掀开盖头啊。” 新娘子明显也是个暴脾气,等了一会没人搭腔,竟然一伸手,自已拉开了盖头,看了看左右。 “喂,新郎人跑哪去了?” 四个丫头没人回答,总不能说,新郎跳衣柜不见了吧。不过她们的目光可都对着那大门空开衣柜。新娘子跳起来,活泼地蹦过去,看了看,哦了一声。又跳回来。 看了看四位丫头,自己大刀金刀坐在主席位,一边招呼侍候着的舒眉等丫头一起坐下,将桌子上的合卺酒菜尽情享用。 舒眉皱着她秀气的眉,严词拒绝。含笑等人本就唯舒眉马首是瞻,而且襄安王府制度本就严格,全都摇头拒绝这位不像新娘的新娘子的邀请。 新娘子也不在乎,大口地喝酒,大口地吃菜,自然得很。边吃还边点头哼哼,想来今天是饿得很了。 四个丫头站在一边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新郎不象新郎,新娘不象新娘。 襄安王跳下衣柜,进入暗道。打开了暗钮,襄安王府下面四能八达的地道的主钮中心就在这里。无数的石墙门或开或闭将指向不同的出口。地道里空气流通性很差,所以并不适合使用火把,襄安王手里持着一串夜明珠,在黑暗中放出淡淡光芒。 他的步子很沉稳,脸上没什么表情。新郎的衣服很合适他,深色轮廓更显得他身材挺拔,气宇轩昴。 经他地摆弄,地下现在只有一条道是通的,一条直径当然比在地上走得更快。 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他轻轻地移开石板,悄悄地走了上去。然后微微打开另一个衣柜的门,门外一个俏生生的倩影正斜靠在小榻上睡得正香呢。 柳轻尘在梦里露出甜美的笑容,梦到什么好事了,居然还流口水,也不吸一下,喂醒醒吧,你的梦中情人来了! 襄安王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注视着她。这个小丫头,有时聪明之极,有时却又笨得可爱。有时成熟懂事,有时却又冲动热情。 柳轻尘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他灿然一笑,身子偎过去,投入襄安王的怀里,人还没有完全清醒。 襄安王将她搂在怀里,停了一会,抱着她走回衣柜,两个滑入深深的黑暗中。 柳轻尘嗯了一声,她大概明白过来了。纤手上场,在襄安王的肩膀处摸索 襄安王将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脑后,如鹰般速锐捕获她柔软的樱唇。急切的吻,好象两个人都已经忍受不了别离的苦,激吻,火花四射,一偿多日相思。(对不起,我不太会描写这种场面,用来用去就那几个词,我去看看前面用过这些词没有,等等我先。——襄安王大手挥来,你去死吧!——55555貂貂躲着角落画圈圈。) 襄安王边抱着她边移动,地道里的空气不太好,他不想让娇柔的柳轻尘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柳轻尘根本想不到哪个,愈是缺氧她就愈弱质愈花痴。好久好久了,她想要献身给襄安王朝歌的欲望是如此强烈清晰,想得连肉体都能感到疼痛,只要他的手,能温柔的抚慰她胀痛的身体,哭泣的灵魂。 她张开口,吐出舌与襄安王交缠,互相深情地吮吸 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固定双唇的碰撞,一只手将襄安王放在她脑后的手拉下来,坚定地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随着襄安王的抚弄,她发出长长的快慰的呻吟,啊 襄安王有点想笑,遇到柳轻尘经常会让他想微笑。他永远想象不到柳轻尘对他有多热情,他只能紧跟着她的节奏一起沦陷 如果不是只有一条道,如果不是地道里缺氧又阴冷,如果不是这条道并不长,那么,后果谁也不能预期吧。 头上有淡淡的光照过来,襄安王放下柳轻尘,随便替她整理一下衣服,拉着她慢慢走上去。然后关上了机关。 两个新娘 柳轻尘从黑暗的激情出来,眼前一亮,只看到四位可爱的丫头。舒悫鹉琻她冲过去,不管襄安王的目光,与四个丫头拥在一起。 “小姐c小姐” “可想死我了!” “儇绿到哪里去了?” “王爷把她派到无为,给您老家报信去了。” “!·¥—”丫头们见襄安王面露微笑,都一起拥过去,和柳轻尘叽叽喳喳说在一处,柳轻尘笑逐颜开,真有回家的感觉,好幸福哦。 “搞什么鬼?”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不和谐地响起来。柳轻尘这才看到原来有一位新娘子,而且还认识,正是一次次救柳轻尘也让柳轻尘饱受惊吓的小女侠。 新婚之夜,新郎从地洞里爬出来,居然还带着个女的,是新娘都会火大吧。柳轻尘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被炸到四分五裂。 “这天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新娘跳起来摆出晚娘脸尖叫。 柳轻尘只觉得头上群鸦乱舞,一时手足无措。 新娘见襄安王全无反应,更加嚣张:“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你居然带她爬进我们的洞房!” 新娘子一手指着柳轻尘,又把头转向她:“哇,我救了你那么多次,虽然一次也没有救成,但,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到这程度。” 然后扑向身边最近的一名侍女解语,哭叫:“我不想活了。” 柳轻尘的头低得到了膝盖,心虚得差不多要下跪了。 新娘子手舞足蹈,把一哭二闹三上吊诠饰得很好。 这个颜色鲜亮的新房,怎一个乱字了得! “够了!”襄安王耐心全失,历声喝止。 新娘乖乖地停下来,不过她的眼中一滴泪也没有。 襄安王冷冷一抬下巴,示意:“你可以走了。” “什么?”连柳轻尘都忍不住要叫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付自己的新娘子,她的正义感与花痴心在心中天人交战。可是她的身份尴尬,说什么做什么都好象不对。 新娘翻了襄安王一眼,低下头,不语也不动。 “你待怎样?”襄安王一字一顿危胁力十足。 “我,我要叶师兄送我。”新娘子轻轻地回答。 “他有事不在,你先躲起来,等审大人上路了,再走。”襄安王居然当着柳轻尘与四侍女的面,说出如此机密大事。一时间场面好安静。 过一会儿,新娘子嗫嚅:“我,我非要回去吗?” 襄安王冷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新娘子吸了口气,破釜沉舟地道:“家里闷得很,我怕我不小心会做出什么蠢事,您是知道的,我可是闯祸的祖宗。” 柳轻尘晕了,这事用得着这么骄傲吗? “你想怎样?”襄安王反问。 “我,我要,我要子晨先生送。”新娘子脸儿红红,不安的样子倒有几份新妇之色。 柳轻尘轻叹,原来又是一个隐形花痴。 襄安王居然还是一口回绝:“不行,他有正事。” 柳轻尘忍不住要进妖言了:“那个,一个单身少女在路上,会很危险的。” 嗯,新娘子拼命点头。 襄安王想了一下:“无忧,你陪她去找子晨先生,就说送到她家立即返回。” “是。”无忧领命。 新娘子笑得阳光灿烂,对柳轻尘连声道谢:“对了,姐姐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辛追,是叶平显的师妹哦。” 柳轻尘点点头,可怜见的,自从她到这个世上,就从来未搞清过状况。 “舒眉,你带小姐沐浴更衣,解语,你重新整治一桌酒菜。含笑,你去叫赞者松过来,这里还有些礼未举行。”襄安王咐吩道。几个丫头领命而去。 水白浊,冒着热气 舒眉轻声道:“是王爷快马从半汤温泉打来的水,一直用火煨着,特特地请小姐沐浴。” 柳轻尘褪了衣衫,滑进浴桶中,好象有两天一夜没有睡了,泡在水中,只觉得浑身酸痛,人散了架一样,被舒眉不轻不重地按着,有点昏昏然。 “小姐”舒眉轻轻唤。 “嗯,什么?”多日疲惫累积,柳轻尘闭着眼,待答不答的。 “累坏了。”舒眉语多怜惜。 “嗯。” “可怜的小姐。” 柳轻尘想睡了,不再回答。 不过舒眉却在推她:“小姐,你是累得搞不清楚状况了吗?” “什么?”正在幸福的昏睡中,被打扰了是很不愉快的。 “别睡了,小姐,唉,大难临头了!”舒眉继续推她。 柳轻尘明眸大张,她现在处于极度的幸福中,其实也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太渴望极将到手的东西了,患得患失之心也比平时强,所以更回害怕变故。 “你说什么?”柳轻尘完全清醒了。 “你知道王爷要对你做什么吗?”舒眉问。 柳轻尘摇头点头摇头,看得舒眉眼花。 “他今个儿白天和辛小姐的那场婚礼是假的,是掩人耳目的。可是他晚上和你的婚礼却是真的。” 柳轻尘表情变幻莫测,舒眉一时也忖度不得。不过她今天冒死进言,而且时间不多,所以又加上一句:“你还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在哪吗?” 柳轻尘坚决的摇头。 “我可是冒死进言,小姐,你可别吓我?!”舒眉脸都白了,确实吓得不轻。 柳轻尘心里美死了,也糊涂死了。 舒眉说白了:“难道,小姐真要和自己的舅舅结婚?” “舅舅!” 一个晴天霹雳炸响,柳轻尘睁大眼,简直就听不懂。 脑海里转马灯的回忆,和襄安王太后柳夫人相处的一幕幕,先有七八分信了。他居然轻而易举将自己接到襄安王府,不过是因为他是柳轻尘的舅舅!? 啊,幸福,总是在唾手可及处停滞,重重甩她的耳光,无情嘲笑她的失败,泪全涌了出来,柳轻尘感到前所未有的寒,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舒眉急切的说话声离得很近,却根本没法子听见。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她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 柳轻尘醒来,已是新的一天了。舒悫鹉琻 满眼的红色,这是洞房吗? 自己怎么可以住在这,徙增伤感罢了。 “醒了。”柳轻尘的头顶上有个声音暗哑而性感。 柳轻尘闭上眼,又睁开,抬头,正对着襄安王的黑眸。 那是深深地吸引着她的爱人的眼啊!却原来是舅舅 他也一样爱自己吧,一样挣扎,一样无奈,才会做出绑架自己然后在瞒天过海的娶自己这样疯狂的举动。柳轻尘想,心底对他愈是怜惜。她早就在他的身上看到深到化不开的暗,也在他身上发现那种高于世俗的专情。因为情淡无情,所以专一深情!他一定有非常痛苦的过去,但是这也不能当成两个人在一起的借口。 四目相对柳轻尘突然不知所措,她不想面对他,别开眼。 柳轻尘发现自己正窝在襄安王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条腿夹在他双腿间,最杀风景的是,他有着正常男人的,某个地方正在吹清早的升旗号。而且 柳轻尘发现,他正在慢慢变热,呼吸慢慢粗重,搂着她手也慢慢变紧了。 这本来是她最狂野的春梦里才会有的情节,可是现在,这个抱着自己喘息的男人唉。 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样呢? 清晨的阳光已透过窗棂射了进来,静静地泻在榻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俊男美女,窝在绵被里,颇此无语。 柳轻尘动也不动地伏在他的怀里,她羞愧地发现,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离开这个男人的心。即使他是自己的舅舅。 “轻尘。”声音有点压抑,襄安王开始抚摸柳轻尘的身体,那是他昨天才发现的美景,令他爱不释手,赏玩不已。 柳轻尘敏感地叫了一声,一股欢愉的火花迅速窜起来,让她惊喘出声,这是禁忌的,这是我的他是我的啊! 痛苦是这么深刻,快乐又如此接近,她的精神左右摇摆中,整个人呈四分五裂状态之中 “叫我,说,你是我的。”襄安王翻身压上来,解衣的双手灵活迅速。 “我,我”柳轻尘的泪都流出来了,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啊不要” 断断续续中她茫茫然,我要做什么? “你这样,真美!”襄安王抵着她的唇低低呢喃。 拜托,你不要这样,柳轻尘边飙泪边想:我是花阁,没那么强的抵抗力,我还想弄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我的灵魂认定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但我的却是你的侄女!拜托,别逼我,“我快要死了!”柳轻尘在襄安王的功势下不堪一击,哭喊出声。 襄安王对她笑了笑,他很少笑。平时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的表情放松,只在嘴角勾出一点笑,这就已经让柳轻尘很惊艳了。另外还有一些些心疼,一个整天不笑的男人,一个如此温柔对待她的男人(什么时候温柔对你,切!),为什么偏偏就是她的禁忌。 襄安王的双手离开了她,让她得以苟言残喘。 不对,他在做什么,三下五除二,他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这是个叫停的好时候,但上天明鉴,她,她,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有这么帅的裸男可以免费欣赏,而且还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会晕浪也是情理之中吧。 “丫头,口水吸干净,过一会,都是你的了。”襄安王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眉眼温柔。 柳轻尘心底叹息,流口水总比喷鼻血好吧。——花痴,等会发生什么,你等着哭吧! 襄安王又一次靠近,柳轻尘暂时性脑残间接性发作。我要做什么?有一件很紧急的事,不过是什么呢。 我倒底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你也很美?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我爱你!不对,也不对, 襄安王慢慢靠过来,柳轻尘盯着他的胸口,明眸大睁,坏了坏了要来不及了天,我可从未有过急智啊! 襄安王俯下了身子 (再次皮紧找打的貂貂:每次人家快要h时,我就冒出来,会不会被群殴啊。不过真的,我也在考虑,怎么办?再不冒出来个什么东东,就真h了。) 俯下了身子俯下了身子俯下了身子 柳轻尘头脑一片晕眩 身体有一种本能渴望,毕竟她期待和襄安王欢好,已经很久了 唇落了下来,不是她的唇,不是她的胸,是,她的头发。然后是她的泪。 55555像一个长辈,像父亲,像情人,柳轻尘被动地躺在那儿,感动得泪水淋淋,简直就没个止尽 “怎么了,轻尘。”襄安王手上稍停,不过仍留在他迷恋的地方。 柳轻尘突然觉得自己缩小了,似乎不在床上,在很远的地方,很高的地方,看着这场醉人的闹剧!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幻觉,她努力眨掉泪水,仔细地打量襄安王,这个抱着自己喘息不已的男人突然让她感到那么陌生,陌生到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是谁?襄安王?朝歌?我舅舅? 舅舅! 舅舅! 她大喊:“不可以,你是我舅舅!”然后推开,用力推开,用力哭泣,倾尽心力的嚎淘大哭,把多日的委屈,昨夜的惊吓都哭给他听!给这个看起来爱自己怜惜自己的男人听!把所有的苦恼在哭泣中向他倾诉,天塌下来,她,不是还有他吗? 襄安王冷了一下,面沉如水:“我是你舅舅,这算是什么鬼话!” 柳轻尘抬头,拭泪,还在抽泣,充满希望地问:“你不是我舅舅?” 襄安王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他动作是那么快,快到柳轻尘都反应不及。 柳轻尘怯怯地抬手拉他的衣袖,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襄安王挣脱开来,显然怒气未消,开始下床找鞋。 柳轻尘坐了起来,拉他。 襄安王回头看她,被子滑下来,露出她诱人的胸部。她却全然不觉,一双眼如林中小鹿,清纯动人。 人间地狱 襄安王闭上眼,这慈心玉女一定是他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劫难!他内心有一处柔软的地方突然被碰触到,感到一丝丝的痛。他还是甩开柳轻尘,转身出去了。 柳轻尘坐在那里,心中后悔不已。应该先问清楚再说,现在搞成这样,唉!她又倒了下去,决定先睡他个天荒地老再说。 不知又睡了多久,柳轻尘又醒了。 她看到齐妈妈正在一边侍候着。奇怪道:“怎么是你啊?她们呢?” 齐妈妈笑:“我先侍候王妃穿衣吧!” “王妃?我?”柳轻尘想了想,乖乖爬起来让齐妈妈侍候穿衣,现在她裸着身子让人侍候已经习惯了。 自己低下头看一下,身上并没有青紫痕迹,襄安王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不过等到端水的丫头上来了,柳轻尘开始觉得奇怪了,今天自己的四个丫头上哪了,居然来了个新的。 柳轻尘疑惑地看了看齐妈妈。齐妈妈笑:“昨个不知是哪个不识眉高眼低的丫头乱说话。王爷生气了,都关黑屋里呢。” 柳轻尘也不由笑起来,那个,襄安王今天早上怕是气狠了吧!丫头们关上一会,等襄安王回来了,自然会却叫人放,这个柳轻尘倒是并不担心。只是襄安王要齐妈妈侍候自己,怕是别有深意吧。 还是问吧,有疑惑自己心里也不踏实:“齐妈妈,你知道,我大病之后,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齐妈妈边在桌子上放饭菜,边答应:“是。” 柳轻尘问:“襄安王,你知道我?” 齐妈妈道:“王爷与庐国夫人确实是亲姐弟!” 柳轻尘眼睛睁得要掉出眼珠子来。 不过齐妈妈显然还有下文:“不过王妃您并不是庐国夫人的亲生女儿。” 柳轻尘已经呆了! 齐妈妈双跟道:“王妃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庐国夫人丧夫后嫁了王妃的父亲。 柳轻尘没有反应。许久才呆呆地问:“那,我还是喊襄安王舅舅啊!” 齐妈妈看了看柳轻尘:“请恕冒犯则个,您的母亲是柳大人的妾室。按我朝惯例,非正室出生的女儿家是不用排辈叙份的。所以王妃与襄安王一无血缘关系,二无亲戚关系,婚嫁也属平常。” 柳轻尘晕了:“这个,这个,不至于吧。” 齐妈妈道:“各番王互赠女儿为妻,也属平常事体。难道还有人敢去说他们互为翁婿吗?” 柳轻尘摇头,看来晕得不轻。 齐妈妈替她布菜,道:“现在天下太平还算好,打仗的时候还经常将丧夫的母女同赐于一人的。乱世女儿还不如马呢。” 柳轻尘皱眉道:“那我与襄安王的婚事即使放在明处也不算什么?” 齐妈妈点头。 柳轻尘问:“那为什么他还要大费周章把我变成柳宝宝呢。” 齐妈妈道:“王妃可以自己去问王爷啊。” 柳轻尘嫣然一笑,媚生双腮。眼波流转间,又想到什么似得。心里有话,可不好和齐妈妈说的,只推说:“那,你去对王爷说,说我自个儿都明白过来了,教他把丫头们放了,换了人我不习惯。” 齐妈妈犹豫着。 柳轻尘笑若春花:“你去吧,就说我要求的。” 齐妈妈点头,吩咐一个小丫头在一边剔骨挑刺小心侍候。自己先离开了。 今天大满足,柳轻尘吃饱睡足,精神好好。弄一杯米酒边品着,边翻着一些旧书打发时间。 舒眉等四个小丫头一大清早就被管事妈妈带着来到襄安王府后院。穿过基本无路的竹林,来到一片很大的空地,这里四周全是竹林,如果不进来,根本就不会相信这里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地上堆了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石块。大白天,不知怎么还是有点阴风惨惨的,而且空气中传来一种淡淡的象是烤某种肉类的味道。 正疑惑间,一个男人突然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咧嘴笑:“来了好货了。” 那个管事妈妈低头,匆匆吩咐:“这是王爷让她们在此反省一下,罪名还未定,请转告贵上,暂不要动她们。” 男人冷笑了一下,道:“进了这里还想好好地出去吗?” 四个丫头俱惊悚万分,解语温柔软语:“妈妈,我们犯了什么事?王妃还等着我们去侍候呢?” 舒眉此时突然明了,拉住妈妈的手道:“祸是我闯的,和她们无关,请王爷开恩,放了她们吧。” 无忧冷静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想和我们永别的吗?” 含笑点头:“这事王妃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会不见我们就会来找我们了。先一起下去吧,好歹有个照顾。” 舒眉垂了头,心道:不知小姐现在如何?唉,她,总不会有事吧? 那男子带头,喝四人跟着,那位妈妈早退回去了。 一堆石头,也不太高,可四个人一转进去就觉得不妙,怎么突然天暗了下来,太阳不见了。 脚步愈行愈下,大概是地底吧。有些声音从脚下传过来,嗡嗡地,到处阴暗潮湿,扑面而来全是死亡的气息,冰冷得令人反胃。 开始能听出来那是人类的声音,愈来愈近。全是狂笑怒吼。开始有一堆一堆的火在眼前跳跃,带来可怕的光芒。 有两排笼子,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从这边望过去,不知几十几百间,中间有一条小路,四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两边笼子里关着数不清的男人,全部污秽不堪,绝望疯狂,一个个还伸出的爪子般的手,来抓她们。 “过来吧”饿鬼般尖历的色语。 “啊”地狱般深沉地低音。 “哈哈”失去理智地狂笑。 解语性格本就柔弱,没有含笑扶着,简直站都站不住。 好象从地狱深处窜过来的穿堂风,带来入骨的寒意,无忧的裙带飞扬,被一只黑手抓紧,一拉,在解语的尖叫声中无忧被拉跌了过去。 无忧抬头一看,正对着一双凹陷的眼窝,一只浑浊灰黄的眼珠无望地转动,一只空洞的没有有眼珠,黄绿色的脓水正从里面缓慢的流落下来,形成一道泪痕,泪缓缓划过一张咧开的无齿的大嘴! 啊 十地森罗 含笑把解语往舒眉怀里一推,冲上前去左手拉无忧,右手向那只黑手直砍下去,硬生生将无忧拉回来。舒悫鹉琻 无忧脸色苍白,解语突然哭了起来 再笨的人也能想到,这里就是襄安王府最恐怖的十地森罗,专关那些犯重罪的人。一个人想从这里好好出去,那可比升天还难。 那条道不过百米,四个人却好象走了一辈子。 终于到了尽头,一道厚重的木门被打开了,扑面而来是重重的血腥味,恶臭 她们知道这就是地狱! 柳轻尘看了好大一会功夫,只见齐妈妈有点急冲冲地进来,脸色不是太好。 柳轻尘看了看她,等着她回话。 齐妈妈道:“今个早上王爷去了绿柳营看训练新兵了,我去了之后,听说王爷又接到什么消息招待客人去了。我巴巴地在门口候了半响,也没能通报进去。后来听说王爷又去了别地,所以王妃交待的差使没有办成。又怕王妃着急,就先回来报信。” 柳轻尘笑笑:“既如此,就等王爷晚上回来再说吧!” 齐妈妈欲言又止。 柳轻尘想了想,问:“齐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对襄安王府可谓知之甚多,不如对我说说曲故打发日子吧。” 齐妈妈呆了半响,方道:“府里有老王妃,不过她老人家已不关尘俗之事,还有,还有一个小公子,是王爷的弟弟。” 柳轻尘大奇:“这,我倒不知了。他多大年纪?” “一十有六了。” “他也在朝中吗?” 齐妈妈道:“尚未。” 柳轻尘看了齐妈妈一眼,问:“与襄安王同母所出吗?” 齐妈妈汗淋淋而下,答:“非也。” 柳轻尘笑道:“瞧你满头大汗的,大概是跑得累了。喝些水吧。” 齐妈妈谢过,急忙接过小丫头手中的茶碗,一不小心,碗翻水倒,竟淋了齐妈妈一身。 柳轻尘笑:“这么不当心,去换身衣服吧!” 齐妈妈应过,转身慢慢退出去,在廓子里,取出帕子,抹一下冷汗! 那几个丫头,只好自求多福了,唉,可怜如花似玉几个乖巧人儿!落到那步田地,王爷,现在的心变得愈来愈狠了。 唉,也难怪,在十地森罗呆了那些年,王爷为人处事还能这样正常,已是托天的洪福了。 柳轻尘觉得有点不对劲,齐妈妈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居然要借水遁,会不会是四个丫头有什么危险啊,就算是襄安王只打算把丫头们关起来吓一吓,那些手下人不一定知道。如果被牢里的粗暴男吓到了丫头可就不好了。别人且不说,那个舒眉c解语可都是比自己还要娇弱的人儿。 愈是想,愈觉得不妥。站起来就想亲看去找襄安王,新来的丫头却拦住了:“王妃,请留步。” 柳轻尘看了看丫头倒笑了,这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居然也敢这么对待自己。冷哼一声:“本王妃不能出门吗?” 那个丫头年纪不大,胆气到很壮,平静地回答:“是。” 柳轻尘柳眉倒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王爷!” 柳轻尘倒笑了,这个丫头倒是尽终职守:“那好吧!你去找人请王爷过来,我有急事想见他。” 丫头低头答应,转身出门,招了个护卫吩咐了一声。 柳轻尘暗笑,襄安王虽是个大男人,可今个儿所作所为真像个孩子,唉,男人要是那个方面得不到满足,可真是 柳轻尘边想着,又回到那粉红色的场面。 一个人痴痴地笑,时间飞度,她一点没感觉。 她不知道时间对四个丫头可是 厚重的大门,吱吱地打开,四个侍女鱼贯而入。 里面是个很大的山洞般的屋子,四周都放着杂物,东一堆西一堆的火烧着。上面都吊着锅,里面不知煮得什么东西。不过闻着看着都觉得恶心。 有很多人,分成一组一组的,正在行刑。 皮鞭抽打算是平常整体,刀砍火灼也非罕见,还有那些个刑法刑具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尖叫声惨不忍听,四个人缩成一团,除了无忧之外其他三人早闭上眼,根本不敢看这场景。 洞的中间有一张很大很大的桌子,比普通人家的大床还要大一些。上面有许多污垢,让人不敢细细研究那是什么。桌子后面站着一个年青的男子,白晰秀丽,宛如温玉,站在这个地方,正如莲花般洁白,他正发出天真迷人的笑声招待他的新客人:“几位可算是襄安王府里最得宠的侍女了,怎么今天也有兴趣到我这里来。” 解语将眼睛睁开一丝,见男子丰神如玉,仙人一般,弱弱地问:“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个美丽少年正是襄安王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天。 凌天从桌子边转过去,轻轻走向解语,无忧下意识向前一挡。 凌天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你想第一个来吗?” 无忧脸白了几分,但仍倔强地挡在那儿不语。 凌天慢慢地伸手,旁边立刻有人递过一把快刀,凌天握紧刀,脸上仍带着天真的笑,下手就是一刀。 一刀下去,含笑突然拉开无忧,用她的胳膊挡住了这一刀。 只发出当得一声,解语软软倒了下去。 刀崩了一个口子,含笑的胳膊也震出了血,衣袖破处,能看到含笑胳膊上带着一圈暗金色的金属环,她正是用这个环挡了一下。她还没事,但一边的解语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反倒晕倒了。 “还蛮友爱的。”凌天笑笑,转过身子走了半步,又旋转身抽刀向含笑头上直劈过来。 又是一声清脆声音。含笑再次用胳膊挡住。她不能退,左右是舒眉无忧后面还倒着个解语,只能硬顶。她的手是柳轻尘救回来的,多连在她身上好久了,就算现在失去了,也这天下独臂人多了去了。不过这一刀真历,她垂下手去,软软地挂在那里,那只金属环从她的手上滑落,血飙得舒眉一裙一身。 步步血泪 现在她是完全明白舒眉的苦心,她是想让小姐带四人离开襄安王府,去无为。舒悫鹉琻不忍见冰清玉洁,天人一般的小姐也坠入这人兽共生的地狱! 唉,只是舒眉一向心细,这一次还是短见了,宫里面难道就是太平盛世吗,当今天下,哪里不是如此! 衣服滑下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出奇的寒冷!不需凌天吩咐,无忧开始脱第二件 她的动作很慢很美,手平稳坚定,她在让精神正慢慢抽离的感觉,这是她多年受虐的经验,因为接下来,她要承受更恐怖的东西,而且她只能冷静的承受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面前这个披着孩子外衣的魔鬼高兴! 可是,再慢,衣服总有脱完的时候,无忧站在桌子上,全身上下,只戴着一串黑色的念珠。 狗突然狂吠起来,铜铃大的狗眼直盯着无忧 凌天突然又笑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觉得他天真了:“你知道,你并不美!” 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含笑:“她打动我,是因为她象你所说的既勇敢又甜美,而你,哼,”他的冷笑让人发寒到骨头深处,“到我这里的女人企图用打动我的不计其数!” 无忧不语,表情仍是平静无波。 “那个蛮儿是府内出名的美人吧,她到这里来也和你一样主动要求与我欢好,当时我确实也动了性,所以便宜了她,只咬断了她的舌头,这可是从我这里走出去最完好的人了。” 凌天上上下下打量无忧,不屑地说:“而你,这种货色,只不过配喂我的狗。”说完一阵狂笑,周围的汉子一齐狂笑,这里比最疯狂的地狱还要恐怖。 无忧在狂笑声中移动了二步,她轻轻跳下了桌子,含笑拉住了她,摇头。泪如雨下。她忍不了了,她是人类,而这里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了! 无忧挣脱了,她虽然一丝不挂,但仍然仪态从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你很勇敢,你很了不起,你如果能一声不响的忍下来,就一定能救得了姐妹,而且你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了。要是没有舒眉,自己本来的日子比死也好不了多少,为了她,也一定要忍下来,反正我早已经受惯了这些一件比一件更恐怖的事。” 她的脚步虽然慢,但总有到达的时候。 狗放开那个男人,一下子冲了过来,抄起爪子的一勾,无忧没有动,她的手臂上立刻血肉模糊。 她背对着凌天,脸皱了一下,咬着牙一声不哼。现在除了那条狗,男人们的目光中都对她充满了尊敬。 襄安王在路上遇到了宫之奇,宫之奇带着一个一脸阳光的高个男人,正是当日无缘无故杀铁匠的那个看来很天真的男人。为什么残忍的人看起来往往很天真?! 宫之奇道:“此仍燕王之五弟公子尚。” “尚君见过襄安王。” 襄安王点点头,因为燕王有子,年幼,这位弟弟虽是妾室所生,但对其危胁仍很大。所以燕王献弟于襄安,明是表示连合的诚意,暗是想借刀杀人。 这是一件早就商量好了的事,虽然俩人明争暗斗不断,可又不愿让别人渔翁得利。所以两地外交繁复无比。机心重重。 襄安王想了想,他是个很有杀伐决断的人,当下示意两人跟着他。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无忧的耳中只有那条狗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里狂吠,宣告她的命运:“亡c亡亡亡c亡c亡亡亡”狗在无忧眼中无限放大,她突然觉得无法再保持平静了,在这么惨的状态之下保持平静本身就是一种变态的失去人性的行为。 她站在那里,看狗用力挣脱,张牙舞爪,可是每次都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生于死,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绳索绷直,随时都在断裂的边缘, 含笑只觉得心跳得愈来愈高,直欲从喉咙里跳出来 无助,永远只能默默承受,命运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公,苍天啊,我上辈子倒底做了什么啊?无忧的信心游走在动摇边缘。 凌天叹:“——过来!” 含笑松了一口气,她早已是泪眼模糊了。可是无忧没有松一口气地感觉,凌天在她眼里并不比这条狗好多少。只不过她可以慢慢走回去,再次延长恐怖降临的时间,虽然这其实是另一种折磨。 她慢慢转过身,向着凌天慢慢走去,不能崩溃,不能掉泪,但是她知道——再长的路也是有尽头的,何况这么点距离! 襄安王终于到了。他的身后只跟着那位一脸阳光的男子。 女人的哭泣声饱含痛不欲生的绝望。是含笑,只是旁观她已经受不了了。 凌天看了看他们,懒洋洋地从无忧身上爬下来,整理自己的衣裳。 无忧全身浴血,地躺在那儿,睁着眼,失去了知觉。 她始终没有叫一声。 含笑是唯一从头到尾都清醒着的人,但她宁愿自己早死了。她移动僵硬的身子,拾起衣裳,轻轻替无忧披上。 公子尚走过去,将地上的两个侍女推醒。 解语看到无忧,两眼翻白,又晕了过去。没办法,是人大概都难以适应。 舒眉战抖着爬走来,跪在襄安王面前,垂泪,完全失去往日的平静优雅:“爷,是我一人的错,您就放了她们三吧!” 襄安王突然有点不舒服样子,停了一会道:“都受罚了,既住不咎,你们还回去侍候王妃吧,不过再有一星半点的错,就一齐回到这儿,哪都别去了。” “大哥,留下这两个半死的丫头吧,你要也没什么用。”凌天开口要留下含笑无忧。 一向勇敢的含笑居然在发抖。这里已经超过了她勇敢的界线。无忧已不知惧怕,她的魂魄不知到哪里去了。 襄安王冷然道:“公子尚,你留下来吧。” 公子尚愣了一愣,躬身答:“是。” 凌天看了看公子尚,轻视道:“虽然货色还不错,但最近男人我玩腻了。” 臣妾见过王爷 襄安王转眼看了看凌天,没什么表情的吩咐:“至于你,大概宫相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暂到燕王府去做客吧。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他不耐烦地转身离开,不过走得很慢,显然在等四个丫头。 舒眉拉起了解语,低喝一声:“你想要留在这里,就继续躺着好了。” 解语泪水淋淋,颤抖着站起来,她的脚是软的,可不是故意要晕的。 舒眉与含笑一边一个扶持着无忧。慢慢向前移。 无忧仍是面无表情,灵魂不知飞到哪去了。 凌天突然高叫:“你,你这个野种,居然敢把我,襄安王的嫡子送给别人当男宠!” 舒眉与含笑突生神力,将无忧凌空架起,走得飞快。她们听到的愈多,死得机会就愈大。 凌天不管不顾仍在狂骂:“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野种!” 襄安王头也不回地走,他不喜欢公子尚,也不喜欢自己异母弟弟,但是一个国家总得有人做这些残忍的事。他把这此东西交给天性喜欢做这类事的人,不过这类有用的人,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些阴暗的洞里恶心的虫子。 对付这些虫子,他自有一套。这些人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能背叛,唯独不能背叛的是 他弯起嘴角,冷冷地笑起来。是的,他掌握了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控制所有人意志的秘密。在坚强的人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可能随意摆布的可怜虫。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他也凭此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他不过是老襄安王一个歌妓的儿子,是不是王爷的还不能断定。只不过王爷当时膝下无子,才认了他,并把他的母亲立为侧室。后来王爷有了嫡亲的儿子凌天,随便寻了个理由,就将他关进这十地森罗,还把他母亲送给了一个以虐待女人与马出名的家伙。 他今日的成功可谓步步血泪。当然这与当今成为无为太后的异母姐姐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所幸的是,不是凌天的同母姐姐为后,要不然,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了。 他一向出身罪恶,也能平常待之。至到柳轻尘进驻他的心里。柳轻尘的正义勇敢,不自作聪明的个性,全身心毫无理由的信任和崇拜大概会是他在这个世上得到的最阳光的一面。虽然他一开始就深知,他不配。 多久没来十地森罗,这里还是这么恐怖恶心,住事如胃液一样涌上,又苦又冷又涩,难以下咽,但他硬是咽下去。 逝者已去,来者可追,毕竟,现在,他是襄安王! 华灯初上,照得洞房内春意融融。 柳轻尘早换了件腥红色的华丽深衣,试了新妆,正坐在席前恭候襄安王的大架光临。 舒眉在一边侍候着,神色平常,但明显思绪不知跑到哪去了。 在各色漆器里的佳肴冒着热气,看起来一副诱人的样子。柳轻尘等得好不耐烦,伸了纤指去拈一块偷吃。还侧目看着一边的舒眉,轻轻地笑。舒眉也回以轻浅一笑。 嗯,真好吃。 再偷一块吧,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柳轻尘吮干净手指,把想法问出来。 舒眉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了,过会子去厨房问一下。” 柳轻尘笑:“不要了,只要不是人肉,管它呢?” 舒眉突然脸色惨白,跑到痰盆前弯腰干呕不止。 “怎么了,快喝点水吧。”柳轻尘拿起自己的茶碗递给舒眉。 舒眉推开柳轻尘的手,跪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茶碗碎了,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倒了,碗碎了,碎片到处乱飞。 “怎么了?”襄安王正好进来,他特地不要下人通传,却看到这一幕,冷冷地问。 舒眉抬头,胆怯万分,浑身发抖。 柳轻尘抬眼看,唉,这男人五官精致,怎么装扮都有说不出的酷美。嘴边露出一朵笑:“臣妾见过王爷。” 襄安王将目光移回到柳轻尘的身上,眸中的颜色更深了。他伸出手,抚弄柳轻尘的嘴角,哑声:“好吃吗?” 偷吃被发现,柳轻尘脸红了,微笑不语。 襄安王和柳轻尘同席而坐,倚在一起。说不尽风光绮丽,两情缠绵,柳轻尘早已是食不知味了。 舒眉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仍在一边侍候着。襄安王挥手让其下去。舒眉唤了二个粗使丫头进来,收拾了桌子,自己也关门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襄安王与新王妃柳轻尘了。 柳轻尘突然觉得害羞起来,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度过新婚之夜啊。今天,天塌下来,她也一定要变成真正的襄安王妃。 意料之中的亲吻如约而来,那么的温柔慎重的把握,那么怜惜甜蜜的对待,柳轻尘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朝歌对她的爱情。 拥抱,把心脏部位紧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那是一种得到了绿洲的狂喜,得到了生命的欣悦,回到了家的安全。 第一眼,柳轻尘就发现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冷漠面容之下的寂寞。和自己一样深深地在感情上不为人知的孤独。找不到情感的方向,没有突破的。 然后他对于她的特别,与众不同给了她太多的希望,那不完全是新容貌的影响,襄安王周围全是美女,他如果需要她,就一定也是因为她精神方面的因素。 柳轻尘并不敢完全说自己了解襄安王,但她的心已经无原则地为他倾倒, “轻尘,轻尘”襄安王的声音是如此动人心魄。 华丽的衣服一点一点被挑开,光滑年轻的皮肤一点一点被露出,亲吻如期而至,扶摸如影随行。 空气是如此的甜蜜,每一口都不可思议的绵软。 “对我说,你是我的。”襄安王的声音压抑而含糊。 柳轻尘只能回答一串低低地无意义的呻吟。 “快说,你是我的。”声音变得更加野蛮。 柳轻尘的泪都下来了,呻吟道:“嗯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再说。嗯” 火吻向下蔓烧,一点点钝钝地痛,胃空虚地紧缩,连肠子都在体内幸福的打结。这混合了多种情感的强烈冲击,令柳轻尘心脏移位般狂跳,心在胸口跳,在嗓子眼跳,在双耳里跳,瘫软,魂不附体。 英雄终有用武之地 跳动跳动跳动 怦怦怦 两个人的动作突然停滞! 怦怦怦! 居然这时候有人来敲门,明显是搅局的。舒悫鹉琻 “谁?”襄安王火气冲天。 柳轻尘的笑如打开的香槟酒瓶里的气泡,根本无法阻止的冒上来。“哈哈哈” “是老王妃请王爷去一趟。”门外的人声音貌似齐妈妈。 那是个有名的小心谨慎的人,敢做这种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襄安王看着笑疯了的柳轻尘,叹了口气,他隐隐觉得,也许今生都无法占有这个心仪的女孩子了。 他穿衣的动作永远那么果断利落,出门的时间永远不会回顾。 柳轻尘眼睁睁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已经笑不出来了。 情人的每一次离开,无论时间多长,那离开的一刻都有永别的可能。 青灯之下,光影流动。 一身布衣的老妇正在灯下做女工。华美的布料在她并不粗糙的指间滑过,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感。她正是那一日柳轻尘在菜地里看到的老妇,当时柳轻尘还想让舒眉将她入画呢。 门帘一掀,襄安王走了进来,行礼:“母妃招唤,特来请安。” 原来这老妇就是襄安王府的老王妃,襄安王的亲生母亲。 老王妃抬头看了襄安王一眼,低下头仍在缝制衣服。 襄安王垂手站在一边看母亲替自己缝缝衣服。时间一点一滴静静地流走。 襄安王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而襄安王的母亲也不过是四十出头,母子两人长得有七分相像,都有极为出色的五官,精致的脸部轮廓,冷淡从容的气质。但岁月如刀,老王妃斑白的发,苍老的脸,看起来最少有六十左右的人了。 线随针走,密密地针脚将两边布料联结在一起,终于一条长长的背线缝合完毕。 老王妃将手中的针与线递给襄安王。襄安王俯身将线穿上,又恭敬地还给母亲。 老王妃开口了,声音出人意料外的暗哑难听:“听说你的新王妃是柳家的二姑娘。” 襄安王停了一下,回答:“是。” 老王妃:“你这孩子做事一向令人放心,本来也不需要我这种没用的老婆子多嘴。只是这一件事,关系重大,我想听一扣你的意见。” 襄安王道:“我们得到襄安这一处封地不过十几年,而整个无为也只有我这一个外姓王。这一切不过托太后一人的庇护。” 老王妃点点头。 襄安王继续:“如果太后仙逝,无为国新君主政,那么我必是人人得而诛之,襄安也是强者必争之地。所以为了襄安,为了我自己也必须使襄安成为最强大的番地。” 老王妃放下手中针线,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流露出几份骄傲。 襄安王目光坚定:“发展一个国家,必需要从经济军事政治几方面入手。而轻尘心中所学,足以让我们襄安的经济在最短的时间成为最强的。” “她能把采矿业和练铁业的产量大大提高。这样我们就有了足够的低价的铁,可以做兵器农具,这样更刺激了农业和军事的发展。而且柳轻尘对于农业与政治也有很独到的看法。” 老王妃点点头:“原来这柳二姑娘是块宝,所以大家都要争着不放手。” 襄安王冷笑:“先下手为强。她已是我的王妃了,就算太后知道,燕王明白又能如何。” 老王妃问:“这柳二姑娘我见过一面,模样儿倒生得不错,千伶百利的。” 襄安王脸上露出温柔笑容:“聪明才智她是有的,可平日里也觉不出什么来,反而有点呆呆蠢蠢地可爱。” 老王妃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这柳二姑娘有什么重利我可看不出,不过她招惹祸事的本领也出奇的强。太后已经表态了,无论如何她要定柳二姑娘做自己的儿媳妇了。如果有人挡她的道,可就别怪她出手无情了。你说,你这不是鱼儿没捞着,反惹了一身腥。我们有本领和太后对着干吗?” 襄安王脸上露出狠绝之色,无语。 老王妃又道:“有一个宝贝人人想要,那最好是让其中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得到。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襄安王仍无语。 老王妃道:“你不顾安危,非要纳柳二姑娘为妻,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唉!老王妃轻轻地说:“难道说,你真的喜欢那个姑娘?” 襄安王脸上滑过一丝莫名的表情,瞪着眼看着母亲。 老王妃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到小几边,拿出一只小木盒子。 很粗糙的手工,盒子因为日积月累的抚摸,面上有一些暗黑色。老王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巧的算不上精致的木钗。递给襄安王。 襄安王后退了一步,竟有些惧意。 老王妃颤抖道:“你如今的位置是多少人的血汗换来的,也就不必细数了。去者已逝,来者可追。你如果一意孤行,与太后燕王翻目,这襄安的未来也不必细说,我也是垂死之人,只要你好,当然也不在话下。可是,可是唉,你的生命现在何尝属于你自己。你下此决定,这凌氏一族必有灭门之险。这许许多多曾冒着死亡之险跟随你的族人,你也真的不管了吗。还有你父亲!他为了你?” 襄安王垂下头,良久:“知道了。” 老王妃缩回手,将钗放回去,抱着盒子,重新坐了下来。 灯光清冷 老王妃将下巴搭在盒子上,身子前后轻轻摇晃,像已陷入回忆之中。 襄安王闭上眼,一阵酸涩。生活对于他来说,是一杯苦酒,只是喝到后来,他麻木了,也就不觉得多苦。 柳轻尘,柳轻尘,柳轻尘 柳轻尘又睡着了。她最近回到襄安王的怀里,虽然知道未来不是一路坦途,但天塌下来有襄安王顶着,不关她的事。那一种安心的感觉可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在这个世上,她不是一个人,她将会和另一个人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烛光跳动,在她的脸上造成一些阴影的移动,象是有了一些生动的表情。 甜蜜的温柔 襄安王坐在床边,看着柳轻尘,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醒过来,对着他笑,娇柔的表情,甜蜜的情话,爱娇的肢体动作。舒悫鹉琻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为什么,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会有人想要争夺,他无声地冷笑起来。笑这不公的命运。无情的世道。 柳轻尘,你要等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放弃你的。你要等着我,我们总有相会的一天。 啊,他们要我亲手把你送进无为国内最恐怖的十地森罗那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皇宫。可是你必须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未来。 一个轻轻地吻落在柳轻尘的发间,柳轻尘在梦里笑笑,一脸甜蜜。 柳轻尘又一次站在了高高的石岗之上,度蜜月度到铁矿真是让她异想不到。只能叹息自己爱上的男人真是有非同寻常的品味。 不过也难怪,自己把一堆灾民弄到襄安,虽然现在以她王妃之尊见不到这些个灾民生活的情景。但也知道襄安王确实也费了不少苦心。 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有点机械知识吧,好好利用,替襄安王多练些便宜的好铁是当务之急。因为农具与兵器都是急缺铁。而且这个时代铁的价格惊人的高。如果有办法练出钢来,哪么大量卖给别的地方铁制品又何尝不可。只要襄安的武器比别的地方先进,那么襄安的安全就高枕无忧了。 柳轻尘显看地形,要开采必须先把各种基础设施建好。比如在这座山上露天开矿的话,最好把铁匠铺建在一个相对近又低一些平坦开阔些的地方,最好还有很好的运到山上的路。这些不建好,那么大面积打开矿藏之后,会遇到很多麻烦。 先在南边一个山谷里建一个超级大的铁矿石堆厂,在山谷靠近大路的地方做一个小型练铁厂。采到的矿石可以真接顺着山道滑到铁矿石堆厂,然后在堆厂取矿石直接到练铁厂。制成成品后由大路运出。 她把这个构思交给襄安王,襄安王与铁官商量之后,即命动工。不过古代是用土制砖的,而且全手工,非常的慢。 柳轻尘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做了个马力搅拌战。用马的力量来代替人工搅拌那些泥土。又制做了大型的马力压砖机。这些不过是些将拉力变成压力或旋转力的简单机械,不过用在这时候已经很让人惊艳了。 利用这种机械,可以大大节省人力,提高建筑土房的速度。对于人民的日常生活所需也大有用处。 不过虽然提高了制土砖速度,可是全靠太阳晒也未免太慢了,柳轻尘打起了烧砖的主意。 虽然她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她可以试验啊,相信她的襄安王什么人力物力都能提供给她的。 她正在和手下研究烧窑的出风口的长度问题。襄安王过来了。他永远是那么严肃,最近更是在眉宇间多了一份烦闷。 “做什么?”襄安王已经习惯柳轻尘见到他不行礼不问安了。只要她抬起头用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对住他,他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 柳轻尘眉眼都是笑,看得出来婚姻生活很适合她,最近她好象微微长了点肉,更显得白淅水嫩了。 襄安王走过去,加入她,一起讨论。 舒眉站得远远的,手里拿着些手帕茶杯之类零星的小东西。她本来就性子极静,最近更是很久没有开过笑脸了。 做主子的看丫头脸色,也只有柳轻尘了。不但看,还本能的为丫头掩饰着,显然那一次受罚对丫头们刺激很大,但凭柳轻尘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试了几次后,柳轻尘只好做罢了。 现在她一心投入愉快的婚姻生活,许多不太重要的事都被她自动忽略了。襄安王很宠她,她的要求不管多么微小都被当做一件极大的事去加急处理,她的一举一动任何还未出口的要求,只要他在身边总能发现,而且私下里替她安排地妥妥当当。他不在乎她会不会琴棋书画,不在乎她是不是风流高雅,甚至于有时候她发现襄安王并不着急于建窑开矿之类的大事,他现在,好象一心只想疼惜她,让她快乐。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她快乐的心里总不时会划过一丝暗淡的阴云,虽然极淡,但划过心口时也总会一时气闷得难受。那是一种害怕,害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是空的。现在愈快乐,就愈怕失去。她已经被襄安王带到云端了,如果掉下去,那将会是一场毁灭。 她不能想那个,她现在很快乐,而且从未有过人这么宠她,她看着认真的参加讨论的襄安王,那一张坚定的脸,深不可测的双眸,平静的表情。襄安王似乎感应到什么,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那不过是浮在水面的空洞的涟漪,他的笑容没有到达他的心底。他有心事。 柳轻尘知道他应该有,他总是有。身为一国之君,要治理一个这么大的地方,他怎么能一点也没有烦心的事呢。他却依着自己带自己来到这里散心,明里是借助她机械方面的长才,实际上他是答应和她摆脱外面的烦恼,独处一段时间。 他从不催促她做什么。即使她一天一天什么都不做,他仍然整天陪在她身边。整天陪着她,他愿意为她这么做,这就够了。他还有一个国家,她不能太任性了。 她拖着拉着,用了一推借口不愿意替他开矿,延长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他没有一点厌烦的样子,什么事都由着她。襄安已经十万火急了,他的心里不知是怎么滋味,但他硬一挺了下来,不让她知道。 他还在对她笑,笑容多了几份温柔无奈,那是她记忆里最美丽的笑容。襄安王是不常笑的,即使是这种笑容已经让柳轻尘十分惊艳了。他在为她而笑! 她什么都知道了,虽然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对她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拥有过这种好日子,现在她觉得时间到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知道时间到了。 草地上看云 襄安王走进卧室,看到了柳轻尘。舒悫鹉琻 红色的烛火摇出春意,一身玄色纯衣纁袡,她端坐在次席上,头发梳成了精致复杂的样式,别了些红色的花儿,脸上化了点妆,更显得眉清目秀,丰神如玉。她艳红色的唇画得那么甜蜜丰满,充满诱惑。她抬头用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深深地锁住了他。 襄安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象掉进了一个陷井一样,悲伤的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了。 他就站在门口,良久,久到柳轻尘已经他想在那里站成化石。 比耐心,柳轻尘是拼不过襄安王的。她终于展眉一笑,轻声问:“王爷不进来吗?” 襄安王晃了一晃,这娇柔的邀请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把刺伤他的利剑。 不过,他还是移动了,坚定的走了过来,没有表情的脸,比冷冰冰时更能显出他内心的挣扎动荡。 柳轻尘拍拍手,丫头们开始上菜了。全是热菜,柳轻尘发现襄安王对热菜热茶有一种偏好,即使在盛夏,他仍不喜欢食用生冷食物。而且,襄安王非常节制,除非有贵客,一般他不饮酒。 一个位置如此尊贵的人,不好酒不好色不好赌,除了权势之外他似乎全无别的爱好,柳轻尘甚至于觉得权势都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一个外姓王失势后等待他的往往是死亡,而且还有可能是灭族的惨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在防护,问题是他在保护谁? 柳轻尘想,自己一定也被他纳入了保护圈了。所有发生的恐怖烦恼的事,他都把隔绝开,让她呼吸在一个自由轻松的环境中。真是,人生得一男子如此倾心相护,一个女孩子还可能有更大的追求了吗。 也许他们现在还不能在一起,但她相信他的话,他一定会努力在不久的将来,给她一个真正的属于柳轻尘的婚礼,她,柳轻尘,将成为襄安王凌朝歌一生中唯一的一位王妃。 不过,她不想等到那一天,她并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变数,每天有多少诺言化做碎片消失在风里,她不是不相信襄安王,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想献身给他! 她怕来不及,她想抱紧他,她知道他也想要她,那些世俗的礼节对于她根本没所谓。 她早知道了,现在太后因为她的机械技能强要从襄安王手里夺走她。太后,柳轻尘冷笑,她可不是什么会顾及有情人之类p话的人。想要便要了,根本不管别人死活。而且柳轻尘愈有用,太后就愈不会放过她,想要再次和襄安王结合,真不知何年何月了。 那一张写着太后阴谋和襄安近况,还有襄安王危机的纸条现在就在柳轻尘的怀里。象火一样烙着她的胸,不过她脸上仍在笑,这一夜,也许是最后一夜了吧。 襄安王举起杯子,和柳轻尘轻轻一碰,杯中清酒轻轻晃动。 他啜了一小口,他不喜欢一切会让人失去自控力的人和事。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冷静。 这两个字成就了他,这两个字也毁灭了他。最近他已经学着释放自己的情绪,放松点心情生活。但现在,他又不得不拾起,拾起他保护自己的最强的武器。 柳轻尘两杯下去,脸泛桃花,眼含春情。 襄安王却愈喝愈冷,愈喝愈无情。 酒总有喝完的时候,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柳轻尘已经看到了襄安王的决心,有一会她觉得她和襄安王之间是透明的,情感上思想上完全的透明。但那一会过去,襄安王愈发云雾迷漫起来,又让人完全不能明白了。 酒菜撤了下去,丫头们全部走了出去。 柳轻尘只觉得头晕晕的,有种昏陶陶地快感。她赖在襄安王的怀里,一脸的娇柔,眼里滴的出水来。她要做什么,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甚至于连个吻都没有,回答她的唯有一声叹息。她被抱了起来。移到床边,轻轻放下。然后襄安王也上床合衣躺在她身边,象过去的新婚之夜一样。 柳轻尘侧过去,用一条腿一只胳膊大胆的翻到他的身上,他全身僵硬了一下,仍然不动。 确实,他是很能忍的。经过无数次挑逗试验,柳轻尘认清了,只要襄安王不想做的事,逼他做,那可是很难的。 直接说吧:“我想要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这个有点劲爆,不知说出来襄安王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夜已经很深很深。她已经躲避很久了。她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你——” 襄安王突然回过脸一看她。眼睛很亮。 柳轻尘的勇气可耻的化为雪水淌掉了:“你,口渴吗?” 襄安王摇头。 柳轻尘哦了一声,缩回去继续睡。 过了一会,又开始:“你——” 襄安王又一次回过头来,柳轻尘快哭了,请不要用你英俊的脸对着我,我会说不出话来的。 她的脸皱成一团,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襄安王用胳膊揽她过来,在她的额头轻轻触了一下,“睡吧。” 柳轻尘满情心事怎么睡得着。 夜很静,灯光一直未灭。 柳轻尘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睡出了一身的汗,真是急死人了。 夜很静,灯光一直未灭。 两个人的呼吸此长彼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柳轻尘没有象前几日一样,最后不敌周公来访,沉沉睡去。她一旦下定决心,也是很执着的。 “嗯。”一声,在夜里显得很响亮,柳轻尘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发现不是自己发出的,立刻精神抖擞,抬起头来,笑问:“什么事?” 没有问答。 就在柳轻尘以为是自己幻听的时候,襄安王说话了:“在你的一生中,你最想做什么?” 柳轻尘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过来叫嚣:我最想和你h了。 呃—— 襄安王又说了:“小时候,我最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躺在草地上看云。” 媚惑群雌 柳轻尘知道不妙,狠心闭上眼不看对方堪称妩媚的表情,拼命摇头将诱感摆脱,努力抗拒对方散发的男性魅力,不受对方的催眠。请到看最新章节花痴柳轻尘能做到这份上还是归功于她内心里对襄安王深深地渴望。 “真是太可爱了。”男子呢喃,轻轻伸出手。 柳轻尘只感到有一只蝴蝶轻触左脸,又惊得睁开眼。那男子整个人妩媚c妖娆,而他的眼神却是凌厉而严肃的,甚至於有几分悍然之气。一个容貌只能称得上清秀的男子,但他不断变幻的表情使那张脸突然变得生动无比,还有如狐的般豔动天地的气质。柳轻尘感受到一种无力地沉醉。现在才知道古人为什麽会说媚君亡国的妲己是狐狸精。一位眉目如狐的男子,竟能如此魅惑人心,荡人心魄,如果他是女人,恐怕真得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了。 双目交会,无数念头电光火石间飞逝 只听得怦得一声,大门四分五裂。那名新娘装扮的女子显而易见脾气不太好,正大马金刀立在门口。 小丫丫已经拉着那名少妇隐于床后。屋里子只剩下那名如狐般的清秀男子和花痴柳轻尘。 清秀男子将柳轻尘拉于身后,似乎不愿意她给别人看到。他对新娘装扮的女子笑了笑:“姑娘何事敲我柴扉。” 那女子显然也没有料到这草屋内有如此风神如画的一对璧人。一时倒震了一下,盯着两个人细细打量起来。 那男子喉结突出,确实不是女扮男装,忽得想起一个人来,问:“你,莫非就是神仙公子柳少白!” 那男子仍是笑,笑在他的脸上千变万化,这一回是那种冷淡疏离地笑:“正是在下,莫非姑娘有什么吩咐?” 那女子居然摆手,让手下退下,自己进了屋子里,走到左侧门外面看不到的地方,盈盈下拜:“小女子单飞拜见神仙公子。” 柳少白仍然轻轻笑,问:“单飞?” 单飞点点头,知道对方没有想起自己,急着指自己道:“小小中间飞!” 柳少白又笑了,想起什么似得,有几分顽皮跳脱地:“是中间飞啊,好久不见,变成大姑娘了,这么漂亮!” 单飞又跳了起来,高兴地说:“你想起了我了,是不是?” 柳少白微微眯着眼,道:“有好几年了,那时候你跟着那个谁?”他用手敲敲头,想起来了:“浣花剑派的那家伙,好象那一次他收了三四个流浪的孩子。” “那一年也是水灾,如果不是您,那我们也没有命活到遇到师付的一天了。”单飞感动地看着神仙公子。 柳轻尘轻轻从柳少白和身后探出半个头,觉得这少女脾气还蛮像像那个不明原因救自己的小姑娘辛追。 柳少白很温柔地询问:“你们几个现在还在一起吗?” 单飞摇摇头,道:“我们出师时间不一样,投靠的人也不一样,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柳少白点点头,问:“你怎么在这里?替谁办差使呢?” 单飞几乎没有考虑地交待了一个对于柳轻尘来说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单飞道:“我下山后找到了唯一的亲戚,他现在燕王手下当差,我就投靠了他,也在燕王手下做一个食客门人。燕王平时也没什么事交待我们去做,顶多是陪他打打猎,吃吃饭而已。 这一次忽然得到了奇怪的命令,燕王让我们几个有点武艺的女孩子穿上新娘衣服,半夜开始就在从安平向外所有通道上带几个人走过来走过去的。让我们到晚上才换下衣物回去复命呢。” 柳轻尘一听,大吃一惊,迎亲之人居然是燕王。燕王不是要娶柳轻尘吗,他从哪里得知柳轻尘就是柳宝宝,柳宝宝就是柳轻尘!莫非这一步棋从一开始就是他一手策化的吗?这样所有疑惑基本上都能解得开,燕王是同姓王是最有实力的,当然有办法从襄安王的手中将自己抢去,还故弄玄虚将自己弄去柳庄,他的第一位王妃本就是从柳家抬出来的,继弦再出自柳家一定不会让人生疑。等他将稀里糊涂的自己娶回家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发现柳宝宝居然是柳轻尘,当然会带柳轻尘见宫面太后。这样不管太后允不允许,襄安王放不入人,柳轻尘就只能是燕王妃了。 不过这样就有另一个令人难解之处了,如果柳庄早和燕王达成共识,那么柳小丫丫为什么发现迎亲之人不是襄安王的人,会不顾自身安危,带着柳轻尘逃跑? 柳少白又是谁?这个世上姓柳的人还真多! 柳少白虽然能媚惑群雌,但他的身上少了襄安王那种令柳轻尘心安的气质。襄安王虽然冷酷无情,孤芳自赏,但他也是那种非常执着一生一世只会爱一个人的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柳轻尘的心里只是希望有人能爱自己,只爱自己一个人。对这种花狐狸,虽然有点让人惊艳,但心里却并不觉得可靠。 柳少白迷蒙一笑:“这事真奇怪?” 单飞想了一想,道:“好象听说燕王想娶安平柳家的姑娘,襄安王也想娶?两边争夺得历害,就各凭计谋了。” 柳少白从身后拉出柳轻尘,对着柳轻尘温和地说:“安平柳家的姑娘,有武无貌,有貌无武,怎么能比得上浣花家的女弟子,文武全才,艳冠天下。” 单飞高兴地笑:“谢谢神仙公子夸奖,不过安平柳家的男子在各番王幕下都有极高的地位,浣花的男子多半淡泊名利,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安平柳家的女孩子更有价值吧!不过柳家这一代女孩子多半不再练武,地位也大有提高,已经出了三位正王妃了。” 柳少白道:“和我倒是同宗,柳家这一辈的男子也很杰出啊。” 单飞点头:“燕王手下的柳子劲公子,襄安王手下的柳子晨公子都是柳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才。” 柳轻尘吓了下跳,原来子晨先生姓柳,是安平柳家的人,那么自己被安平柳家所劫,会不会另有内幕呢?l3l4 四目相对 只听得外面声声不绝,柳轻尘不再那么冒昧,只从柳少白的的腰侧瞄了一眼,原来是那七名男子找不到柳轻尘,一路转到这边来了,现在看到同伴,想寻求援助。 柳轻尘心里暗怕,这柳少白已和燕王手下的人述了旧,现在帮谁还说不清,自己万万不能被那七个人看到脸儿,只能自动靠近柳少白,将脸儿贴在对方宽大的衣襟里。 单飞听到动静,跳了出去,见那七人正焦急万分,嘴里却冷笑:“原来是燕统领。” 那位领头人施礼道:“燕某见过单姑娘。” 单飞道:“你不是独领王命正儿八百去迎的新娘子了吗,还不速速带人回去,来这里找我们这样打掩护的人做什么?” 领头人燕统领低声道:“那柳轻尘半路上突然和她的一个丫头逃走了。” 单飞奇道:“柳家的丫头你们不知道历害吗?怎么会给她逃了。” 燕统领愧不可言,半响道:“我们已经把那个会武的陪嫁丫头打倒,绑住。那位柳宝宝弱不禁风,胆小羞怯,也一直乖乖听话,被我们七个男子围在中间,跟本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连着刺伤了两匹马儿,挡了我们一挡,就跑到这片密林里来了。” 单飞冷笑:“早些时候,我们说这事让江湖上打拼的好汉去做,你非要说那些个汉子粗鲁无礼,怕半路上对柳家美女生了什么非份之想,非要用你手下长于群攻的军人,独揽了这一桩大功。现在出了事,又想连累我们不成。” 燕统领不悦道:“都是替燕王办事,难道你们就坐视不理吗?” 单飞道:“你办坏了事,就想连三掉四的可不成。好,我们替你找,但可保不住找到找不到。” 燕统领道:“一个弱女一个伤员加上一匹累马,量她们也跑不远。” 柳轻尘已经投入柳少白的怀中,心想:确实不远,你只要上前几步就能抓到我了。 单飞对柳少白道:“公子,单飞打扰了。” 柳少白道:“保重。” 单飞道:“此地离燕王府并不远,如果公子不嫌,单飞会再来拜访。” 柳少白点点头,眼神已经飘过单飞的头顶,迷蒙的表情,看穿世情的黑眸。 燕统领道:“且慢,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柳少白看了看对方,轻声道:“柳少白。” 燕统领连忙行礼:“原来是神仙公子。” 柳少白淡淡地道:“不必多礼。” 燕统领问:“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天看到附近有什么人了吗?” 柳少白笑:“有。” 柳轻尘在他的怀里战抖了一下,一直吓得怦怦地心跳声愈来愈大了,她几乎认为别人也可能听到她心跳声。 燕统领将眼光调到柳轻尘的背影,仔细打量。看起来好象有几份眼熟。 燕统领的眼光让单飞很不高兴,她故意撞了燕统领一下,道:“你在看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有士兵来报:“燕统领,我们在草房内发现了那两名女子骑走的马。”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那匹累坏了的马儿被人牵了回来。 燕统领转过头直视柳少白:“公子,你看到了两名女孩子吗,一位和这位姑娘身材相仿,另一位粗胖丑陋,典型的安平柳家女人。” 柳少白面露淡定的微笑,手轻轻抚过柳轻尘的长发,说不出地温柔,也让柳轻尘说不出地害怕。 夜漫长,如呼吸,静伏。。。。。。 柳轻尘醒来,已是新的一天了。。。。。。 满眼的红色,晃得她眼痛!这是洞房吗? 唉!自己怎么可以住在这,徙增伤感罢了。 “醒了。”柳轻尘的头顶上有个声音暗哑而性感。 柳轻尘闭上眼,又睁开。。。。。。抬头。。。。。。正对着襄安王的黑眸。 那双深深地吸引着她的爱人的眼啊!却原来,是她的舅舅。。。。。。 这叫她情何以堪?! 想来,襄安王凌霄也一样爱自己吧,一样挣扎。。。。。。一样无奈。。。。。。才会做出绑架自己然后在瞒天过海的娶自己这样疯狂的举动。 柳轻尘的眼底漫出泪来,边想,心底对襄安王凌霄愈是怜惜。她早就在他的身上看到深到化不开的暗。。。。。。也在他身上发现那种高于世俗的专情。 因为情淡无情,所以专一深情! 柳轻尘从心底里深深的明了,襄安王凌霄一定有非常痛苦的过去,但是,这也不能当成两个人在一起的借口。 四目相对。。。。。。柳轻尘突然不知所措,她不想面对他,不能面对他,只有,别开眼。。。。。。 咦,柳轻尘发现自己正窝在襄安王温暖的怀里,枕着他坚硬的胳膊,居然,还有一条腿夹在他双腿间,最杀风景的是。。。。。。襄安王凌霄有着正常男人的,某个地方正在吹清早的升旗号,硬硬的,紧紧的抵在她的。。。。。。 而且。。。。。。 柳轻尘发现,他正在慢慢变热。。。。。。呼吸慢慢粗重。。。。。。搂着她手也慢慢变紧了。。。。。。 这本来是她最狂野的春梦里才会有的情节,被男人这样抱着,还是上辈子的事,可是现在,这个抱着自己喘息的男人。。。。。。 唉。 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样呢? 清晨的阳光已透过窗棂射了进来,静静地泻在榻上。。。。。。 红色中,两个紧紧相拥的俊男美女,窝在绵被里,颇此无语。 柳轻尘动也不动地伏在他的怀里,她羞愧地发现,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离开这个男人的心。即使。。。。。。他是自己的舅舅。 “轻尘。”声音有点压抑,襄安王开始动手抚摸柳轻尘的身体,那是他昨天才发现的美景,令他爱不释手,赏玩不已。。。。。。 他的手隔着衣服,轻轻的摸索着,头压过去,轻轻的碰触柳轻尘美好的樱唇,满意地品尝着她的微弱挣扎。一种融合任性c骄纵与羞怯的味道,混杂着好奇与不安的甜美。。。。。。 真是,太可爱了!襄安王凌霄从未发现,有人可能可爱成这个样子,每一丝每一毫都能让他留恋不舍。 柳轻尘敏感地叫了一声,一股欢愉的火花迅速窜起来,让她惊喘出声,这是禁忌的,这是我的。。。。。。他是我的。。。。。。啊!l3l4 乱花渐欲迷人眼 痛苦是这么深刻,快乐又如此接近。。。。。。她的精神左右摇摆中,整个人呈四分五裂状态之中。。。。。。 “叫我的字,说,你是我的。”襄安王翻身压上来,解衣的双手灵活迅速。 “我,我。。。。。。”柳轻尘的泪都流出来了,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啊。。。。。。不。。。。。。要。。。。。。” 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她茫茫然。。。。。。我要做什么? “你这样,真美!”襄安王抵着她的唇低低呢喃。就是这个味道没错,他满意地尝吮著。微微的甜美,淡淡的青涩。。。。。。弄得他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 拜托,你不要这样,柳轻尘边飙泪边想:我是花痴,没那么强的抵抗力,我还想弄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我的灵魂认定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但我的却是你的侄女!拜托,别逼我。。。。。。 襄安王凌霄哪里管她怎么样,一边急促滚弄著她柔嫩的顶峰,好擒住挺立的粉色小蕊蕊。一边张口含咬另一团,大掌推揉著,迫使它迎向粗暴的吮尝。。。。。。 柳轻尘眼前一片星花乱转,气都喘不过来,觉得整个世界都失火了。还来不及适应头晕目眩的感受,他的另一只大掌已然滑入她下身的秘密。。。。。。令她猛然瞠大眼睛。 襄安王凌霄的左臂环住她娇躯,让柔软的身子热实地陷入他胸膛,方便他放浪的探索。。。。。。真乖,他满意地揉转著小小的花蕊,逐渐加重劲道与速度。。。。。。让柳轻尘承受不住地埋首在他怀中,哆嗦。。。。。。娇吟。。。。。。 “朝歌,我快要死了!”柳轻尘在襄安王的功势下不堪一击,哭喊出声。无法自制地咬上他肩头,无力抗拒一再贯穿全身的电流。 襄安王对她笑了笑,他很少笑。平时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的表情放松,只在嘴角勾出一点笑,这就已经让柳轻尘很惊艳了。另外还有一些些心疼,一个整天不笑的男人,一个如此温柔对待她的男人(什么时候温柔对你,切!),为什么偏偏就是她的禁忌。 襄安王的双手离开了她,让她得以苟言残喘。。。。。。 不对,他在做什么,三下五除二,他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这是个叫停的好时候,但。。。。。。上天明鉴,她,她。。。。。。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有这么帅的裸男可以免费欣赏,而且还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会晕浪也是情理之中吧。哇卡卡,看这有力度的线条,看这奔腾有力的二头肌,看这。。。。。。 “丫头,口水吸干净,过一会。。。。。。都是你的了。”襄安王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眉眼温柔。。。。。。看他的身体能看呆成这样的,唯有她而已了。 柳轻尘心底叹息,流口水总比喷鼻血好吧。。。。。。。(花痴,等会发生什么,你等着哭吧!) 襄安王又一次靠近,柳轻尘暂时性脑残间接性发作。我要做什么?有一件很紧急的事,不过是什么呢。 我倒底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你也很美?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我爱你!不对,也不对。。。。。。 襄安王慢慢靠过来,柳轻尘盯着他的胸口,明眸大睁,坏了坏了。。。。。。要来不及了天,我可从未有过急智啊! 襄安王凌霄一面揉弄柳轻尘的雪艳丰盈,一面搜寻更深处的娇柔,他修长的大手,滑下她的身体,悍然探进她之中的长指,差点让她紧绷地咬破他的肩膀。。。。。。啊。。。。。。她深深发出感叹,纷乱的陌生感官猛烈纠结,她不知该如何反抗,只能扭动身体,企图摆脱掉怪异的入侵者。。。。。。却又引发他胸膛深处的叹息。 “快放开我,我不要了”她泣吟著。 襄安王凌霄哪理她,强行加入另一只手指,撑开她脆弱柔嫩。。。。。。享受指上传来的紧密悸动。。。。。。令他益发硬一挺。 襄安王凌霄的节奏急促的侵袭。。。。。。让她柳轻尘加无助地圈紧他的颈项。她崩溃地抽泣,整个人濒临粉碎。。。。。。 “快点停下来”她的哀求全颤抖为破碎的字句,环绕他颈间。“我不要了!我会死掉”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做。。。。。。55555。。。。。。 “那就死吧。”襄安王凌霄轻笑地弹向柳轻尘极其敏感的瓣蕊,看着她失控地挺身。。。。。。让他闷声叹息,更倾身埋首她丰盈中,在她雪嫩的酥胸上留下粉艳的吻痕。。。。。。 柳轻尘晕眩地极力和陌生的冲击对抗,却。。。。。。她的身体好象逢有自己的意志,在他的挑逗下一一觉醒,完全不听她的控制。。。。。。她认不得自己娇弱的阵阵呻吟,认不得自己身体的灼热反应。。。。。。不能啊,不能啊。。。。。。 看着柳轻尘微含抗拒的粉红的脸,襄安王凌霄的手指几近凌虐地冲刺起来,似要彻底摧毁她的纤弱。。。。。。令她崩溃。。。。。。颤抖。。。。。。无助地任他吞没甜蜜的娇泣。。。。。。任他的唇舌霸道地自她雪滑颈项一路洒下他的烙印。 襄安王凌霄沉醉地观赏著陷入烈焰中的柳轻尘,妖烧妩媚,娇美柔弱,融合了小女孩的无邪与成熟女人的冶艳。水汪汪的明眸,衬著晕红的娇颜,构成令人屏息的画面。。。。。。 这是他的柳轻尘,他的秘密的宝贝,只有他能见到的绝色容颜。意识到他是唯一释放她到此境界的男人,嘴角不禁勾出 了浓浓独占欲。 襄安王拉开她粉艳的大腿,俯下了身子。。。。。。 襄安王凌霄俯下了身子。。。。。。俯下了身子。。。。。。俯下了身子。。。。。。 柳轻尘头脑一片晕眩。。。。。。l3l4 花径不曾缘客扫 5555。。。。。。像一个长辈,像父亲,像情人,柳轻尘被动地躺在那儿,感动得泪水淋淋,简直就没个止尽。。。。。。 “怎么了,轻尘。”襄安王手上稍停,不过仍留在他迷恋的地方。 柳轻尘突然觉得自己缩小了,似乎不在床上,在很远的地方,很高的地方。。。。。。看着这场醉人的闹剧!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幻觉,她努力眨掉泪水,仔细地打量襄安王,这个抱着自己喘息不已的男人突然让她感到那么陌生,陌生到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是谁?襄安王?朝歌?我舅舅? 舅舅! 舅舅! 她大喊:“不可以。。。。。。”然后推开。。。。。。用力推开。。。。。。 柳轻尘含而未吐的,你是我舅舅几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满含惩戒意味的狂吻突袭,整个人被捆在铜墙铁壁般的怀抱中。 不要。。。。。。不要。。。。。。柳轻尘努力闭紧双唇抗拒他的侵略,却被钳在下颚的巨掌悍然施压,襄安王凌霄强势的唇舌立即进犯,深入地占有她的樱桃小口,完全封锁她微弱的抗议。。。。。。 不要,居然敢给他说不要,这个一向乖到不可思议,温顺到不可思议的小人儿居然也不要他的亲热,看来,他是对她太纵容了。 柳轻尘又一次见识到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她像是被他捏在指下的小蚂蚁,一切的奋力挣扎都是白费工夫。5555。。。。。。为什么这辈子,上辈子她都要被人用强的占有贞操,她不要,她明明也很爱他,可是,他们之间,是不行的。 襄安王凌霄更深入柳轻尘的小口中。。。。。。 有力而准确地侵吞她的,炽烈的舌头深深侵入她嘴中,充满占有欲地饥渴掠夺着。这是一个毫无温柔可言的狂吻,粗暴而急切,让她在他唇中发出疼痛的呜咽。他等待如此拥有她的时间太久,久到超过他自制的极限。啊,他深深的痴迷于这细腻的肤触。。。。。。钳在柳轻尘玉颈边的大手不断以粗糙的拇指抚弄着她的耳垂,恣意享受细腻柔嫩。。。。。。 美好的感觉,美好的人儿,最美好的,是她全身心的依恋,这,是他有生以来未享受过的事儿。原本要狠狠给她一点教训的念头突然转向,取而代之的是他意料之外的高涨情绪。。。。。。一种从未被人引发过的神秘。可是,不可以。。。。。。55555。。。。。。 柳轻尘迷迷糊糊的,她怎么了?为什么会浑身无力地颤抖?难道她有体质,喜好被人用强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她从小腹传过来的强烈愉悦!? “放肆的小丫头,你早该好好被人教训一顿。”襄安王凌霄含着浓浓的低呤,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没事就用她的纯真无邪撩拨他,真到要吃的时候居然又开始抗抵她,她不知道在这里,没有人敢稍微违反他的意志吗? 他愈发蛮悍的唇舌紧紧勾住柳轻尘的小舌头,纠缠。。。。。。撩拨。。。。。。下身也更抵向她,那光滑强硬的男性,已经抵在她湿润温软的女性上。。。。。。捆在柳轻尘腰上的铁臂更加抽紧,几乎将她断为两截。 快,来不及了。。。。。。柳轻尘突然不知从哪里生出勇气来,一张嘴,狠狠的咬下去, 突来的吮啮痛得他抽气呻吟。这丫头居然敢咬破了他的舌头!天借给她胆子了吗?他意味不明地瞪着拚命喘息的柳轻尘,许久后才以拇指抹掉他唇上被咬破而流淌的鲜血,俯下身子,狠狠的吮吻,然后吸住她的下唇咬了一记,“这是给你的警告。”他用力地搂紧柳轻尘。“下次面对我的时候,注意你该有的服从态度。” 柳轻尘又痛又气,看着面前的英俊的脸孔,眼泪水漫金山似的泉涌而出。。。。。。 好委曲,又不是她故意不听话,她也想要啊,可是,可是柳轻尘终于喊叫出声:“不要,你是我舅舅!” 舅舅二个字吐出口,柳轻尘好象说了什么无法挽回的话一样,只能无助的哭泣, 用力哭泣。。。。。。倾尽心力的嚎淘大哭,把多日的委屈,昨夜的惊吓都哭给他听!给这个看起来爱自己怜惜自己的男人听!把所有的苦恼在哭泣中向他倾诉,天塌下来,她,不是还有他吗? 襄安王冷了一下,面沉如水:“我是你舅舅,这算是什么鬼话!” 柳轻尘马上抬头,拭泪,还在抽泣。。。。。。充满希望地问:“你不是我舅舅?”她要快活死了。 襄安王坐了起来,看也没看柳轻尘第二眼,就开始穿衣服,他动作是那么快,快到柳轻尘都反应不及。他的男性仍然坚硬炽热,但,他的脸却寒如冰霜。。。。。。 柳轻尘怯怯地抬手拉他的衣袖,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别这样嘛,快告诉她,如果不是,换她推倒他也可以,哇卡卡,看这美丽的身体,让她做什么都行! 襄安王挣脱开来,显然怒气未消,开始下床找鞋。 柳轻尘坐了起来,拉他。。。。。。 襄安王回头看她,被子滑下来,露出她诱人的胸部。。。。。。她却全然不觉,一双眼如林中小鹿,清纯动人。 襄安王闭上眼,这丫头一定是他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劫难!他内心有一处柔软的地方突然被碰触到,感到一丝丝的痛。。。。。。他还是甩开柳轻尘,转身出去了。 柳轻尘坐在那里,心中后悔不已。应该先问清楚再说,现在搞成这样,唉!脑子乱成一锅粥,身体又被襄安王把玩的好累,唉,不管了,柳轻尘拥着被子,又倒了下去,决定先睡他个天荒地老再说。 不知又睡了多久,柳轻尘又醒了。 她看到齐妈妈正在一边侍候着。四个丫头全不知所踪,当下奇怪道:“怎么是你啊?她们呢?” 齐妈妈笑笑:“我先侍候王妃穿衣吧!” 再入魔窟 自己低下头看一下,身上青紫痕迹,襄安王真是个不体贴的男人,不过,柳轻尘偷偷笑,她好喜欢哦! 不过等到端水的丫头上来了,柳轻尘开始觉得奇怪了,今天自己的四个丫头上哪了,居然来了个新的。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柳轻尘疑惑地看了看齐妈妈。 齐妈妈笑:“昨个不知是哪个不识眉高眼低的丫头乱说话。王爷生气了,都关黑屋里呢。” 柳轻尘也不由笑起来,那个,襄安王今天早上怕是气狠了吧!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都很暴虐吧,呵呵。。。。。。就让丫头们关上一会,等襄安王回来了,自然会却叫人放,这个柳轻尘倒是并不担心。只是襄安王要齐妈妈侍候自己,怕是别有深意吧。 还是问问吧,有疑惑自己心里也不踏实:“齐妈妈,你知道,我大病之后,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齐妈妈边在桌子上放饭菜,边答应:“是。” 柳轻尘问:“襄安王,你知道。。。。。。我?” 齐妈妈道:“我们王爷与庐国夫人确实是亲姐弟!” 柳轻尘眼睛睁得要掉出眼珠子来。 不过齐妈妈显然还有下文:“不过王妃您并不是庐国夫人的亲生女儿。” 柳轻尘已经呆了! 齐妈妈双跟道:“王妃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庐国夫人丧夫后嫁了王妃的父亲。 柳轻尘没有反应。许久才呆呆地问:“那,我还是喊襄安王舅舅啊!” 齐妈妈看了看柳轻尘:“请恕冒犯则个,您的母亲是柳大人的妾室。按我朝惯例,非正室出生的女儿家是不用排辈叙份的。所以王妃与我们王爷一无血缘关系,二无亲戚关系,婚嫁也属平常。” 柳轻尘晕了:“这个,这个。。。。。。不至于吧。”这里的关系真是乱的很,不过,没有血缘关系,她又是穿越而来的,现在心理上的已经能接受成为襄安王凌霄的人了。 齐妈妈道:“各番王互赠女儿为妻,也属平常事体。难道还有人敢去说他们互为翁婿吗?” 柳轻尘摇头,看来晕得不轻。这是什么朝代啊,乱的很呢。 齐妈妈替她布菜,道:“现在天下太平还算好,打仗的时候还经常将丧夫的母女同赐于一人的。乱世女儿还不如马呢。” 柳轻尘皱眉道:“那我与王爷的婚事即使放在明处也不算什么?” 齐妈妈点头。 柳轻尘问:“那为什么他还要大费周章把我变成柳宝宝呢。” 齐妈妈想了想,道:“王妃可以自己去问王爷啊。” 柳轻尘嫣然一笑,媚生双腮。眼波流转间,又想到什么似得。心里有话,可不好和齐妈妈说的,只推说:“那,你去对王爷说,说我自个儿都明白过来了,教他把丫头们放了。。。。。。换了人我不习惯。” 齐妈妈犹豫着。。。。。。 柳轻尘笑若春花:“你去吧,就说我要求的。” 齐妈妈点头,吩咐一个小丫头在一边剔骨挑刺小心侍候。自己先离开了。 今天大满足,柳轻尘吃饱睡足,精神好好。弄一杯米酒边品着,边翻着一些旧书打发时间。 。。。。。。。。。。。。。。。。。。 舒眉等四个小丫头一大清早就被管事妈妈带着来到襄安王府后院。穿过基本无路的竹林,来到一片很大的空地,这里四周全是竹林,如果不进来,根本就不会相信这里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地上堆了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石块。大白天,不知怎么还是有点阴风惨惨的,而且空气中传来一种淡淡的象是烤某种肉类的味道。。。。。。 正疑惑间,一个男人突然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咧嘴笑:“来了好货了。” 那个管事妈妈低头,匆匆吩咐:“这是王爷让她们在此反省一下,罪名还未定,请转告贵上,暂不要动她们。” 男人冷笑了一下,道:“进了这里还想好好地出去吗?” 四个丫头俱惊悚万分,解语温柔软语:“妈妈,我们犯了什么事?王妃还等着我们去侍候呢?” 舒眉此时突然明了,拉住妈妈的手道:“祸是我闯的,和她们无关,请王爷开恩,放了她们吧。” 无忧冷静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想和我们永别的吗?” 含笑点头:“这事王妃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会不见我们就会来找我们了。先一起下去吧,好歹有个照顾。” 舒眉垂了头,心道:不知小姐现在如何?唉,她,总不会有事吧? 那男子带头,喝四人跟着,那位妈妈早退回去了。 一堆石头,也不太高,可四个人一转进去就觉得不妙,怎么突然天暗了下来,太阳不见了。 脚步愈行愈下,大概是地底吧。有些声音从脚下传过来,嗡嗡地,到处阴暗潮湿,扑面而来全是死亡的气息,冰冷得令人反胃。 开始能听出来那是人类的声音,愈来愈近。全是狂笑怒吼。开始有一堆一堆的火在眼前跳跃,带来可怕的光芒。 有两排笼子,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从这边望过去,不知几十几百间,中间有一条小路,四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两边笼子里关着数不清的男人,全部污秽不堪,绝望疯狂,一个个还伸出的爪子般的手,来抓她们。 “过来吧。。。。。。”饿鬼般尖历的色语。 “啊。。。。。。”地狱般深沉地低音。 “哈哈。。。。。。”失去理智地狂笑。 解语性格本就柔弱,没有含笑扶着,简直站都站不住。 好象从地狱深处窜过来的穿堂风,带来入骨的寒意。。。。。。无忧的裙带飞扬,被一只黑手抓紧,一拉,在解语的尖叫声中无忧被拉跌了过去。 无忧抬头一看,正对着一双凹陷的眼窝,一只浑浊灰黄的眼珠无望地转动,一只空洞的没有有眼珠,黄绿色的脓水正从里面缓慢的流落下来,形成一道泪痕,泪缓缓划过一张咧开的无齿的大嘴! 啊。。。。。。含笑把解语往舒眉怀里一推,冲上前去左手拉无忧,右手向那只黑手直砍下去,硬生生将无忧拉回来。 重重的血腥味 无忧脸色苍白,解语突然哭了起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再笨的人也能想到,这里就是襄安王府最恐怖的十地森罗,专关那些犯重罪的人。一个人想从这里好好出去,那可比升天还难。 那条道不过百米,四个人却好象走了一辈子。 终于到了尽头,一道厚重的木门被打开了,扑面而来是重重的血腥味,恶臭。。。。。。 她们知道。。。。。。这就是地狱! 。。。。。。。。。。。。。。。。。。 柳轻尘看了好大一会功夫,只见齐妈妈有点急冲冲地进来,脸色不是太好。 柳轻尘看了看她,等着她回话。 齐妈妈道:“今个早上王爷去了绿柳营看训练新兵了,我去了之后,听说王爷又接到什么消息招待客人去了。我巴巴地在门口候了半响,也没能通报进去。后来听说王爷又去了。。。。。。别地,所以王妃交待的差使没有办成。又怕王妃着急,就先回来报信。” 柳轻尘笑笑:“既如此,就等王爷晚上回来再说吧!” 齐妈妈欲言又止。 柳轻尘想了想,问:“齐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对襄安王府可谓知之甚多,不如对我说说典故打发日子吧。” 齐妈妈呆了半响,方道:“府里有老王妃,不过她老人家已不关尘俗之事,还有,还有一个小公子,是王爷的弟弟。” 柳轻尘大奇:“这,我倒不知了。他多大年纪?” “一十有六了。” “他也在朝中吗?” 齐妈妈道:“尚未。” 柳轻尘看了齐妈妈一眼,问:“与襄安王同母所出吗?” 齐妈妈汗淋淋而下,答:“非也。” 柳轻尘笑道:“瞧你满头大汗的,大概是跑得累了。喝些水吧。” 齐妈妈谢过,急忙接过小丫头手中的茶碗,一不小心,碗翻水倒,竟淋了齐妈妈一身。 柳轻尘笑:“这么不当心,去换身衣服吧!” 齐妈妈应过,转身慢慢退出去,在廓子里,取出帕子,抹一下冷汗! 那几个丫头,只好自求多福了,唉,可怜如花似玉几个乖巧人儿!落到那步田地,王爷,现在的心变得愈来愈狠了。 唉,也难怪,在十地森罗呆了那些年,王爷为人处事还能这样正常,已是托天的洪福了。 柳轻尘觉得有点不对劲,齐妈妈为什么这么害怕呢?居然要借水遁,会不会是四个丫头有什么危险啊,就算是襄安王只打算把丫头们关起来吓一吓,那些手下人不一定知道。如果被牢里的粗暴男吓到了丫头可就不好了。别人且不说,那个舒眉c解语可都是比自己还要娇弱的人儿。 愈是想,愈觉得不妥。站起来就想亲看去找襄安王,新来的丫头却拦住了:“王妃,请留步。” 柳轻尘看了看丫头倒笑了,这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居然也敢这么对待自己。冷哼一声:“本王妃不能出门吗?” 那个丫头年纪不大,胆气到很壮,平静地回答:“是。” 柳轻尘柳眉倒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王爷!” 柳轻尘倒笑了,这个丫头倒是尽终职守:“那好吧!你去找人请王爷过来,我有急事想见他。” 丫头低头答应,转身出门,招了个护卫吩咐了一声。 柳轻尘暗笑,襄安王虽是个大男人,可今个儿所作所为真像个孩子,唉,男人要是那个方面得不到满足,可真是。。。。。。 柳轻尘边想着,又回到那粉红色的场面。。。。。。嗯呀,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一定是。。。。。。 柳轻尘一个人痴痴地笑,时间飞度,她一点没感觉。 她不知道时间对四个丫头可是。。。。。。 。。。。。。。。。。。。。。。。。。 厚重的大门,吱吱地打开,四个侍女鱼贯而入。 里面是个很大的山洞般的屋子,四周都放着杂物,东一堆西一堆的火烧着。上面都吊着锅,里面不知煮得什么东西。不过闻着看着都觉得恶心。 有很多人,分成一组一组的,正在。。。。。。行刑。 皮鞭抽打算是平常整体,刀砍火灼也非罕见,还有那些个刑法刑具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尖叫声惨不忍听。。。。。。四个人缩成一团,除了无忧之外其他三人早闭上眼,根本不敢看这场景。 洞的中间有一张很大很大的桌子,比普通人家的大床还要大一些。上面有许多污垢,让人不敢细细研究那是什么。 桌子后面站着一个年青的男子,白晰秀丽,宛如温玉,站在这个地方,正如莲花般洁白,他正发出天真迷人的笑声招待他的新客人:“几位可算是襄安王府里最得宠的侍女了,怎么今天也有兴趣到我这里来。” 解语将眼睛睁开一丝,见男子丰神如玉,仙人一般,弱弱地问:“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个美丽少年正是襄安王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天。 凌天从桌子边转过去,轻轻走向解语,无忧下意识向前一挡。 凌天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你想第一个来吗?” 无忧脸白了几分,但仍倔强地挡在那儿不语。 凌天慢慢地伸手,旁边立刻有人递过一把快刀,凌天握紧刀,脸上仍带着天真的笑,下手就是一刀。 一刀下去,含笑突然拉开无忧,用她的胳膊挡住了这一刀。 只发出当得一声,却是解语软软倒了下去。 刀崩了一个口子,含笑的胳膊也震出了血,衣袖破处,能看到含笑胳膊上带着一圈暗金色的金属环,她正是用这个环挡了一下。她还没事,但一边的解语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反倒晕倒了。 “还蛮友爱的。”凌天笑笑,转过身子走了半步,又旋转身抽刀向含笑头上直劈过来。 又是一声清脆声音。含笑再次用胳膊挡住。她不能退,左右是舒眉无忧后面还倒着个解语,只能硬顶。她的手是柳轻尘救回来的,多连在她身上好久了,就算现在失去了,也。。。。。。这天下独臂人多了去了。不过这一刀真历,她垂下手去,软软地挂在那里,那只金属环从她的手上滑落,血飙得舒眉一裙一身。。。。。。 惨剧继续上演 啊。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第三刀,你用什么挡,骨头吗?”凌天好奇地问,挑了挑秀气的眉,一脸的天真。 含笑脸色苍白,也不回话,仍直立在那里。 凌天一时倒有些佩服,男人倒了这种地方,尚且哭泣惨叫,这个弱不禁风的俏丫头,能撑到这地步,也让人刮目相看了。 凌天又一次回头走了一步,又回首,见含笑急将血淋淋的胳膊护住头,另外两只看起来更加纤细的胳膊架在她的上面。正是舒眉与无忧的。 解语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凌天大笑,这一次真正走了回去。他坐在桌子后面,眼光全是玩味与好笑。 然后他用手指一指含笑,示意她上前。 含笑正欲向前,被舒眉拉住了。 凌天脸上的笑已经让几个丫头心寒了,只能愣愣地看凌天对手下示意。 一个男人将已经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男子拉了过来,那个男子眼看就要死了,大概什么折磨也不能再让他动容了。 舒眉为眼前将要上演的一幕浑身战抖。不过现在她首先要做的事在这一幕暂停时间,替含笑抱扎伤口。无忧和舒眉一起小心的替含笑卷袖子,好深的一道伤痕,两边的肉都外翻着,幸亏有护腕隔了一层,没有伤到骨头。 含笑半垂着头,虽然现在她受着伤,仍是四人中最强壮的一个,她不能给别人看出她的软弱,虽然她现在极度想尖叫痛哭。。。。。。实在是太痛了。 有两个男人牵着一条巨大无朋的狼狗,咧着嘴呲着牙垂着涎,咆哮声震耳欲聋。。。。。。 狗被拉到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跟前。。。。。。 不过最令她们恐怖的是,这条狗对厅边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没兴趣,只冲着她们流口水,用力拽它后面的两个面无表情的壮汉向她们冲过来。。。。。。 壮汉用粗大的绳索将它栓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然后将那个男人扔到它能够到的地方。 狗冲过去,咬住男人的肩膀,血飙如箭,这还不算。。。。。。狗儿对于这个男人的肉兴趣不大,它有兴趣的居然是别的方面?! 地狱使者自有他们恶趣味的欣赏力。。。。。。 一直冷静的舒眉也软软倒了下来,这真是考验人类意志力的游戏,含笑只觉得不能控制的微微晃动的头,足足有洗澡盆那么大。失血和精神双重虐待,已使她疲惫不堪。可是她不能晕,她要保护娇弱的姐妹,就像当天在太后宫里弱不禁风的小姐勇敢地跳出来保护一个地微低下的自己。 无忧放开了扶含笑的手,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残忍,有更残忍! 。。。。。。 。。。。。。 。。。。。。 “王爷到!” 襄安王凌霄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平常的衣服,但从容的气度却让柳轻尘心折。 柳轻尘站起来,四目相对。。。。。。襄安王不动声色。 柳轻尘轻声问:“王爷,你把,你把臣妾的丫头们都放了吧!”一句臣妾,尽释前嫌,千言万语皆在其中。两个人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别的东西柳轻尘可不在乎。 襄安王道:“就这个!” 柳轻尘抿着下唇,眼波流转,轻轻地,点点头。 襄安王转身就走。 “怎么?就走啊!”柳轻尘有些失落。 。。。。。。花痴,那边已是十万火急,你还在这里缠绵什么? 襄安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柳轻尘,道:“有紧急公务。”仍抬脚勿勿离开。 啊,朝歌原来是开会溜号回来看自己,柳轻尘无限甜蜜中。。。。。。 其实襄安王急走是希望从弟弟从中弄回一二个没残的侍女,他早上陷入从未有过的暴怒之中。。。。。。柳轻尘那双总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双眼居然露出疑惑。。。。。。那张甜话绵绵的嘴居然会吐出抗拒。。。。。。 他实在不能相信,有一会,他失去理智,想撕裂那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当然,他不能对柳轻尘怎么样! 所以他只好迁怒于旁人,把火全发泄到四个丫头身上。 这些举动在他眼中虽有失当,但并没有多少过错,这些子丫头以下犯上,对着柳轻尘胡说八道,简直是。。。。。。死有余辜!只是柳轻尘心地善良,如果知道丫头们死了残了,大概会伤心很久的。。。。。。如今之计只有快快赶去,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四个丫头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 。。。。。。 。。。。。。 十地森罗,惨剧继续上演。。。。。。 “现在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换你姐妹表演。”凌天英俊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他之所以搞出这些东西,一是好玩,二是含笑的勇敢深深地打动了他。 这是个尚勇斗狠的时代,对于勇敢的欣赏深入每个人的骨髓。。。。。。凌天还没有见过象含笑这么可爱又这么勇敢的女孩子,这,已经打破了他对女性的所有印象! 含笑没有选择,无忧也没有再度拦她。。。。。。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不掉的! 含笑只不过穿着一件普通的丫环衣裳,容貌虽然清秀,但比解语c舒眉还稍有逊色,不过现在的她。。。。。。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勇敢c坚定c神圣! 凌天的眸子深深的锁住她的,两个人对视。。。。。。凌天仍在笑,那天真不染世尘的眸子,却让含笑心寒到了极处:“上来!” 含笑爬到那张不知虐待过多少人的桌子上,突然感到孤立无援。她本能地直视着凌天的眼,乍看似勇敢。。。。。。其实内心里,却另有一个无助的自己却躲在某个角落开始哭泣,害怕地发抖。。。。。。 “脱。”凌天微笑,美丽的脸,好听的声音,恐怖的命令! 周围大概有三十到四十名男人,全部目光烈烈盯着含笑,含笑的目光仍不住调向那条狗,那狗仍在发狂的撞击那位大约已经死去的人。。。。。。含笑开始发抖。。。。。。凌天让她知道,即使是一名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是有很多可怕的东西。 头晕的厉害 含笑的手摸索着胸前的带子,头晕得历害,手发着抖,无力地双腿甚至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她在桌子上剧烈的摇晃起来。。。。。。 凌天看着她,笑容变冷,有些不耐烦之色在他眼中掠过。。。。。。连他自己都惊讶,他居然变得这么有耐心。。。。。。看一个不算特别美的女孩子用这么慢的速度脱衣服! 无忧轻轻移动脚步步,走上前去。在凌天冷然的目光里举起手,触碰含笑的手。她平静地对凌天陈述:“她失血太多了,虽然她是如此勇敢而甜蜜!可谁流得那么多血都受不住的。” 凌天将目光调到无忧脸上,无语。。。。。。 “这么勇敢而甜蜜的纯洁女孩子世所罕见,公子若是在她状态不佳的情况下随便弄残了她,岂不可惜。”无忧一字一句的说。 “依你所言。。。。。。?”凌天嘴边挂一冷笑。 “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本公子现在岂不是很无聊?”凌天话很轻挑。 “如若公子不弃,无忧可以替她侍候公子。” 。。。。。。凌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无忧爬上桌子,扶持着含笑坐下来。含笑想说什么,只是滴出泪来。。。。。。她也觉得自己的勇敢,好似,用完了!她从来还不知道有这么惨的地方,和这儿相比,以前她是生活在幸福之中了。 柳轻尘四侍女是襄安王让人精挑细选的。无忧一直是其中最平常的一名,她文不如舒眉,武不如含笑,貌不如解语,但她的沉着镇定在最危险的一刻才表露无遗。 无忧开始解衣,她知道自己将无法避免受到强暴,不确定的只是,强暴她的对象是披着人皮的凌天,还是直接披着兽皮的狗! 现在她是完全明白舒眉的苦心,她故意说那些是想让小姐带四人离开襄安王府,去无为。不忍见冰清玉洁,天人一般的小姐也坠入这人兽共生的地狱! 唉,只是舒眉一向心细,这一次还是短见了,宫里面难道就是太平盛世吗,当今天下,哪里不是如此! 衣服滑下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出奇的寒冷!不需凌天吩咐,无忧开始脱第二件。。。。。。 她的动作很慢很美,手平稳坚定,她在让精神正慢慢抽离的感觉,这是她多年受虐的经验,因为接下来,她要承受更恐怖的东西,而且她只能冷静的承受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面前这个披着孩子外衣的魔鬼高兴! 可是,再慢,衣服总有脱完的时候,无忧站在桌子上,全身上下,只戴着一串黑色的念珠。 狗突然狂吠起来,铜铃大的狗眼直盯着无忧。。。。。。 。。。。。。。。。。。。。。。。。。 凌天突然又笑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觉得他天真了:“你知道,你并不美!” 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含笑:“她打动我,是因为她象你所说的既勇敢又甜美,而你。。。。。。哼,”他的冷笑让人发寒到骨头深处,“到我这里的女人企图用打动我的不计其数!” 无忧不语,表情仍是平静无波。 “那个蛮儿是府内出名的美人吧,她到这里来也和你一样主动要求与我欢好,当时我确实也动了性,所以便宜了她,只咬断了她的舌头,这可是从我这里走出去最完好的人了。” 凌天上上下下打量无忧,不屑地说:“而你,这种货色,只不过配喂我的狗。”说完一阵狂笑,周围的汉子一齐狂笑,这里比最疯狂的地狱还要恐怖。 无忧在狂笑声中移动了二步,她轻轻跳下了桌子,含笑拉住了她,摇头。。。。。。泪如雨下。。。。。。她忍不了了。。。。。。她是人类,而这里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死了的好! 无忧挣脱了,她虽然一丝不挂,但仍然仪态从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你很勇敢,你很了不起,你如果能一声不响的忍下来,就一定能救得了姐妹,而且你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了。要是没有舒眉,自己本来的日子比死也好不了多少,为了她,也一定要忍下来,反正我早已经受惯了这些一件比一件更恐怖的事。” 她的脚步虽然慢,但总有到达的时候。。。。。。 狗放开那个男人,一下子冲了过来,抄起爪子的一勾,无忧没有动,她的手臂上立刻血肉模糊。。。。。。 她背对着凌天,脸皱了一下,咬着牙一声不哼。现在除了那条狗,男人们的目光中都对她充满了尊敬。 襄安王在路上遇到了宫之奇,宫之奇带着一个一脸阳光的高个男人,正是当日无缘无故杀铁匠的那个看来很天真的男人。为什么残忍的人看起来往往很天真?! 宫之奇道:“此仍燕王之五弟公子尚。” “尚君见过襄安王。” 襄安王点点头,因为燕王有子,年幼,这位弟弟虽是妾室所生,但对其危胁仍很大。所以燕王献弟于襄安,明是表示连合的诚意,暗是想借刀杀人。 这是一件早就商量好了的事,虽然俩人明争暗斗不断,可又不愿让别人渔翁得利。所以两地外交繁复无比。机心重重。 襄安王想了想,他是个很有杀伐决断的人,当下示意两人跟着他。 。。。。。。。。。。。。。。。。。。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无忧的耳中只有那条狗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里狂吠,宣告她的命运:“亡c亡亡亡。。。。。。亡c亡亡亡。。。。。。。。。。。。 ”狗在无忧眼中无限放大,她突然觉得无法再保持平静了,在这么惨的状态之下保持平静本身就是一种变态的失去人性的行为。 她站在那里,看狗用力挣脱,张牙舞爪,可是每次都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生于死,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绳索绷直,随时都在断裂的边缘。。。。。。 含笑只觉得心跳得愈来愈高,直欲从喉咙里跳出来。。。。。。 襄安王终于到了 无助。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永远只能默默承受,命运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公,苍天啊,我上辈子倒底做了什么啊?无忧的信心游走在动摇边缘。。。。。。 凌天叹:“。。。。。。过来!” 含笑松了一口气,她早已是泪眼模糊了。可是无忧没有松一口气地感觉,凌天在她眼里并不比这条狗好多少。只不过她可以慢慢走回去,再次延长恐怖降临的时间,虽然这其实是另一种折磨。。。。。。 她慢慢转过身,向着凌天慢慢走去,不能崩溃。。。。。。不能掉泪。。。。。。但是她知道。。。。。。再长的路也是有尽头的,何况这么点距离! 。。。。。。。。。。。。。。。。。。 襄安王终于到了。他的身后只跟着那位一脸阳光的男子。 女人的哭泣声。。。。。。饱含痛不欲生的绝望。。。。。。是含笑,只是旁观她已经受不了了。 凌天看了看他们,懒洋洋地从无忧身上爬下来,整理自己的衣裳。 无忧全身浴血,地躺在那儿,睁着眼,失去了知觉。。。。。。 她始终没有叫一声。。。。。。 含笑是唯一从头到尾都清醒着的人,但她宁愿自己早死了。她移动僵硬的身子,拾起衣裳,轻轻替无忧披上。 公子尚走过去,将地上的两个侍女推醒。。。。。。 解语看到无忧,两眼翻白,又晕了过去。没办法,是人大概都难以适应。 舒眉战抖着爬走来,跪在襄安王面前,垂泪,完全失去往日的平静优雅:“爷,是我一人的错,您就放了她们三吧!” 襄安王突然有点不舒服样子,停了一会道:“都受罚了,既住不咎,你们还回去侍候王妃吧,不过再有一星半点的错,就一齐回到这儿,哪都别去了。” “大哥,留下这两个半死的丫头吧,你要也没什么用。”凌天开口要留下含笑c无忧,这两个丫头,对极了他的胃口。 一向勇敢的含笑居然在发抖。这里已经超过了她勇敢的界线。。。。。。无忧已不知惧怕,她的魂魄不知到哪里去了。 襄安王冷然道:“公子尚,你留下来吧。” 公子尚愣了一愣,躬身答:“是。” 凌天看了看公子尚,轻视道:“虽然货色还不错,但最近男人我玩腻了。” 襄安王转眼看了看凌天,没什么表情的吩咐:“至于你,大概宫相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暂时到燕王府去做客吧。” 他不耐烦地转身离开,不过走得很慢,显然在等四个丫头。 舒眉拉起了解语,低喝一声:“你想要留在这里,就继续躺着好了。” 解语泪水淋淋,颤抖着站起来,她的脚是软的,可不是故意要晕的。 舒眉与含笑一边一个扶持着无忧。。。。。。慢慢向前移。 无忧仍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灵魂不知飞到哪去了。 凌天突然高叫:“你,你这个野种,居然敢把我。。。。。。襄安王的嫡子送给别人当男宠!” 舒眉与含笑突生神力,将无忧凌空架起,走得飞快。。。。。。她们听到的愈多,死得机会就愈大。 凌天不管不顾仍在狂骂:“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野种!。。。。。。一一xx。。。。。。xx一一。。。。。。” 襄安王头也不回地走,他不喜欢公子尚,也不喜欢自己异母弟弟,但是一个国家总得有人做这些残忍的事。他把这此东西交给天性喜欢做这类事的人,不过这类有用的人,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些阴暗的洞里恶心的虫子。 对付这些虫子,他自有一套。这些人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能背叛,唯独不能背叛的是。。。。。。 他弯起嘴角,冷冷地笑起来。是的,他掌握了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控制所有人意志的秘密。在坚强的人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可能随意摆布的可怜虫。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他也凭此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他不过是老襄安王一个歌妓的儿子,是不是王爷的还不能断定。只不过王爷当时膝下无子,才认了他,并把他的母亲立为侧室。后来王爷有了嫡亲的儿子凌天,随便寻了个理由,就将他关进这十地森罗,还把他母亲送给了一个以虐待女人与马出名的家伙。 他今日的成功可谓步步血泪。。。。。。当然这与当今成为无为太后的异母姐姐也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所幸的是,不是凌天的同母姐姐为后,要不然,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了。 他一向出身罪恶,也能平常待之。至到柳轻尘进驻他的心里。柳轻尘的正义勇敢,不自作聪明的个性,全身心毫无理由的信任和崇拜大概会是他在这个世上得到的最阳光的一面。虽然他一开始就深知。。。。。。他不配。 多久没来十地森罗,这里还是这么恐怖恶心,住事如胃液一样涌上,又苦又冷又涩,难以下咽,但他硬是咽下去。 逝者已去,来者可追,毕竟,现在,他是襄安王! 华灯初上,照得洞房内春意融融。。。。。。 柳轻尘早换了件腥红色的华丽深衣,试了新妆,正坐在席前恭候襄安王的大架光临。 舒眉在一边侍候着,神色平常,但明显思绪不知跑到哪去了。 在各色漆器里的佳肴冒着热气,看起来一副诱人的样子。柳轻尘等得好不耐烦,伸了纤指去拈一块偷吃。还侧目看着一边的舒眉,轻轻地笑。。。。。。舒眉也回以轻浅一笑。 嗯,真好吃。 再偷一块吧,“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柳轻尘吮干净手指,把想法问出来。 舒眉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了,过会子去厨房问一下。” 柳轻尘笑:“不要了,只要不是人肉,管它呢?” 舒眉突然脸色惨白,跑到痰盆前弯腰干呕不止。。。。。。 “怎么了,快喝点水吧。”柳轻尘拿起自己的茶碗递给舒眉。 舒眉推开柳轻尘的手,跪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茶碗碎了,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倒了,碗碎了,碎片到处乱飞。 柳二姑娘是块宝 “怎么了?”襄安王正好进来,他特地不要下人通传,却看到这一幕,冷冷地问。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舒眉抬头,胆怯万分,浑身发抖。。。。。。 柳轻尘抬眼看是襄安王凌霄,这有什么可怕的! 唉,这男人五官精致,怎么装扮都有说不出的酷美。柳轻尘嘴边露出一朵笑:“臣妾见过王爷。” 襄安王将目光移回到柳轻尘的身上,眸中的颜色更深了。他伸出手,抚弄柳轻尘的嘴角,哑声:“好吃吗?” 偷吃被发现,柳轻尘脸红了,微笑不语。 襄安王和柳轻尘同席而坐,倚在一起。说不尽风光绮丽,两情缠绵,柳轻尘早已是食不知味了。 舒眉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仍在一边侍候着。襄安王挥手让其下去。舒眉唤了二个粗使丫头进来,收拾了桌子,自己也关门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襄安王与新王妃柳轻尘了。 柳轻尘突然觉得害羞起来,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度过新婚之夜啊。今天,天塌下来,她也一定要变成真正的襄安王妃。 意料之中的亲吻如约而来,那么的温柔慎重的把握,那么怜惜甜蜜的对待,柳轻尘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朝歌对她的爱情。 拥抱,把心脏部位紧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那是一种得到了绿洲的狂喜,得到了生命的欣悦,回到了家的安全。 第一眼,柳轻尘就发现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冷漠面容之下的寂寞。和自己一样深深地在感情上不为人知的孤独。找不到情感的方向,没有突破的。 然后他对于她的特别,与众不同给了她太多的希望,那不完全是新容貌的影响,襄安王周围全是美女,他如果需要她,就一定也是因为她精神方面的因素。 柳轻尘并不敢完全说自己了解襄安王,但她的心已经无原则地为他倾倒, “轻尘,轻尘。。。。。。”襄安王的声音是如此动人心魄。 华丽的衣服一点一点被挑开,光滑年轻的皮肤一点一点被露出,亲吻如期而至,扶摸如影随行。 空气是如此的甜蜜,每一口都不可思议的绵软。 “对我说,你是我的。”襄安王的声音压抑而含糊。 柳轻尘只能回答一串低低地无意义的呻吟。 “快说,你是我的。”声音变得更加野蛮。 柳轻尘的泪都下来了,呻吟道:“嗯。。。。。。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再说。嗯。。。。。。” 火吻向下蔓烧,一点点钝钝地痛,胃空虚地紧缩,连肠子都在体内幸福的打结。这混合了多种情感的强烈冲击,令柳轻尘心脏移位般狂跳,心在胸口跳,在嗓子眼跳,在双耳里跳,瘫软,魂不附体。 跳动跳动跳动。。。。。。 怦怦怦。。。。。。 两个人的动作突然停滞! 怦怦怦! 居然这时候有人来敲门,明显是搅局的。 “谁?”襄安王火气冲天。 柳轻尘的笑如打开的香槟酒瓶里的气泡,根本无法阻止的冒上来。“哈哈哈。。。。。。” “是老王妃请王爷去一趟。”门外的人声音貌似齐妈妈。 那是个有名的小心谨慎的人,敢做这种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襄安王看着笑疯了的柳轻尘,叹了口气,他隐隐觉得,也许今生都无法占有这个心仪的女孩子了。 他穿衣的动作永远那么果断利落,出门的时间永远不会回顾。 柳轻尘眼睁睁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已经笑不出来了。 情人的每一次离开,无论时间多长,那离开的一刻都有永别的可能。 。。。。。。。。。。。。。。。。。。 青灯之下,光影流动。 一身布衣的老妇正在灯下做女工。华美的布料在她并不粗糙的指间滑过,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感。她正是那一日柳轻尘在菜地里看到的老妇,当时柳轻尘还想让舒眉将她入画呢。 门帘一掀,襄安王走了进来,行礼:“母妃招唤,特来请安。” 原来这老妇就是襄安王府的老王妃,襄安王的亲生母亲。 老王妃抬头看了襄安王一眼,低下头仍在缝制衣服。 襄安王垂手站在一边看母亲替自己缝缝衣服。时间一点一滴静静地流走。 襄安王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而襄安王的母亲也不过是四十出头,母子两人长得有七分相像,都有极为出色的五官,精致的脸部轮廓,冷淡从容的气质。但岁月如刀,老王妃斑白的发,苍老的脸,看起来最少有六十左右的人了。 线随针走,密密地针脚将两边布料联结在一起,终于一条长长的背线缝合完毕。 老王妃将手中的针与线递给襄安王。襄安王俯身将线穿上,又恭敬地还给母亲。 老王妃开口了,声音出人意料外的暗哑难听:“听说你的新王妃是柳家的二姑娘。” 襄安王停了一下,回答:“是。” 老王妃:“你这孩子做事一向令人放心,本来也不需要我这种没用的老婆子多嘴。只是这一件事,关系重大,我想听一扣你的意见。” 襄安王道:“我们得到襄安这一处封地不过十几年,而整个无为也只有我这一个外姓王。这一切不过托太后一人的庇护。” 老王妃点点头。 襄安王继续:“如果太后仙逝,无为国新君主政,那么我必是人人得而诛之,襄安也是强者必争之地。所以为了襄安,为了我自己也必须使襄安成为最强大的番地。” 老王妃放下手中针线,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流露出几份骄傲。 襄安王目光坚定:“发展一个国家,必需要从经济军事政治几方面入手。而轻尘心中所学,足以让我们襄安的经济在最短的时间成为最强的。” “她能把采矿业和练铁业的产量大大提高。这样我们就有了足够的低价的铁,可以做兵器农具,这样更刺激了农业和军事的发展。而且柳轻尘对于农业与政治也有很独到的看法。” 老王妃点点头:“原来这柳二姑娘是块宝,所以大家都要争着不放手。” 女铁矿工程师 襄安王冷笑:“先下手为强。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她已是我的王妃了,就算太后知道,燕王明白又能如何。” 老王妃问:“这柳二姑娘我见过一面,模样儿倒生得不错,千伶百利的。” 襄安王脸上露出温柔笑容:“聪明才智她是有的,可平日里也觉不出什么来,反而有点呆呆蠢蠢地可爱。” 老王妃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这柳二姑娘有什么重利我可看不出,不过她招惹祸事的本领也出奇的强。太后已经表态了,无论如何她要定柳二姑娘做自己的儿媳妇了。如果有人挡她的道,可就别怪她出手无情了。你说,你这不是鱼儿没捞着,反惹了一身腥。我们有本领和太后对着干吗?” 襄安王脸上露出狠绝之色,无语。 老王妃又道:“有一个宝贝人人想要,那最好是让其中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得到。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襄安王仍无语。 老王妃道:“你不顾安危,非要纳柳二姑娘为妻,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唉!老王妃轻轻地说:“难道说,你真的喜欢那个姑娘?” 襄安王脸上滑过一丝莫名的表情,瞪着眼看着母亲。 老王妃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到小几边,拿出一只小木盒子。 很粗糙的手工,盒子因为日积月累的抚摸,面上有一些暗黑色。老王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巧的算不上精致的木钗。递给襄安王。 襄安王后退了一步,竟有些惧意。 老王妃颤抖道:“你如今的位置是多少人的血汗换来的,也就不必细数了。去者已逝,来者可追。你如果一意孤行,与太后燕王翻目,这襄安的未来也不必细说,我也是垂死之人,只要你好,当然也不在话下。可是,可是唉,你的生命现在何尝属于你自己。你下此决定,这凌氏一族必有灭门之险。这许许多多曾冒着死亡之险跟随你的族人,你也真的不管了吗。还有你父亲!他为了你?” 襄安王垂下头,良久:“知道了。” 老王妃缩回手,将钗放回去,抱着盒子,重新坐了下来。 灯光清冷 老王妃将下巴搭在盒子上,身子前后轻轻摇晃,像已陷入回忆之中。 襄安王闭上眼,一阵酸涩。生活对于他来说,是一杯苦酒,只是喝到后来,他麻木了,也就不觉得多苦。 柳轻尘,柳轻尘,柳轻尘 柳轻尘又睡着了。她最近回到襄安王的怀里,虽然知道未来不是一路坦途,但天塌下来有襄安王顶着,不关她的事。那一种安心的感觉可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在这个世上,她不是一个人,她将会和另一个人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烛光跳动,在她的脸上造成一些阴影的移动,象是有了一些生动的表情。襄安王坐在床边,看着柳轻尘,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醒过来,对着他笑,娇柔的表情,甜蜜的情话,爱娇的肢体动作。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为什么,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会有人想要争夺,他无声地冷笑起来。笑这不公的命运。无情的世道。 柳轻尘,你要等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放弃你的。你要等着我,我们总有相会的一天。 啊,他们要我亲手把你送进无为国内最恐怖的十地森罗那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皇宫。可是你必须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未来。 一个轻轻地吻落在柳轻尘的发间,柳轻尘在梦里笑笑,一脸甜蜜。 柳轻尘又一次站在了高高的石岗之上,度蜜月度到铁矿真是让她异想不到。只能叹息自己爱上的男人真是有非同寻常的品味。 不过也难怪,自己把一堆灾民弄到襄安,虽然现在以她王妃之尊见不到这些个灾民生活的情景。但也知道襄安王确实也费了不少苦心。 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有点机械知识吧,好好利用,替襄安王多练些便宜的好铁是当务之急。因为农具与兵器都是急缺铁。而且这个时代铁的价格惊人的高。如果有办法练出钢来,哪么大量卖给别的地方铁制品又何尝不可。只要襄安的武器比别的地方先进,那么襄安的安全就高枕无忧了。 柳轻尘显看地形,要开采必须先把各种基础设施建好。比如在这座山上露天开矿的话,最好把铁匠铺建在一个相对近又低一些平坦开阔些的地方,最好还有很好的运到山上的路。这些不建好,那么大面积打开矿藏之后,会遇到很多麻烦。 先在南边一个山谷里建一个超级大的铁矿石堆厂,在山谷靠近大路的地方做一个小型练铁厂。采到的矿石可以真接顺着山道滑到铁矿石堆厂,然后在堆厂取矿石直接到练铁厂。制成成品后由大路运出。 她把这个构思交给襄安王,襄安王与铁官商量之后,即命动工。不过古代是用土制砖的,而且全手工,非常的慢。 柳轻尘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做了个马力搅拌战。用马的力量来代替人工搅拌那些泥土。又制做了大型的马力压砖机。这些不过是些将拉力变成压力或旋转力的简单机械,不过用在这时候已经很让人惊艳了。 利用这种机械,可以大大节省人力,提高建筑土房的速度。对于人民的日常生活所需也大有用处。 不过虽然提高了制土砖速度,可是全靠太阳晒也未免太慢了,柳轻尘打起了烧砖的主意。 虽然她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她可以试验啊,相信她的襄安王什么人力物力都能提供给她的。 她正在和手下研究烧窑的出风口的长度问题。襄安王过来了。他永远是那么严肃,最近更是在眉宇间多了一份烦闷。 “做什么?”襄安王已经习惯柳轻尘见到他不行礼不问安了。只要她抬起头用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对住他,他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 爱她如厮 柳轻尘眉眼都是笑,看得出来婚姻生活很适合她,最近她好象微微长了点肉,更显得白淅水嫩了。舒悫鹉琻 襄安王走过去,加入她,一起讨论。 舒眉站得远远的,手里拿着些手帕茶杯之类零星的小东西。她本来就性子极静,最近更是很久没有开过笑脸了。 做主子的看丫头脸色,也只有柳轻尘了。不但看,还本能的为丫头掩饰着,显然那一次受罚对丫头们刺激很大,但凭柳轻尘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试了几次后,柳轻尘只好做罢了。 现在她一心投入愉快的婚姻生活,许多不太重要的事都被她自动忽略了。襄安王很宠她,她的要求不管多么微小都被当做一件极大的事去加急处理,她的一举一动任何还未出口的要求,只要他在身边总能发现,而且私下里替她安排地妥妥当当。他不在乎她会不会琴棋书画,不在乎她是不是风流高雅,甚至于有时候她发现襄安王并不着急于建窑开矿之类的大事,他现在,好象一心只想疼惜她,让她快乐。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她快乐的心里总不时会划过一丝暗淡的阴云,虽然极淡,但划过心口时也总会一时气闷得难受。那是一种害怕,害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是空的。现在愈快乐,就愈怕失去。她已经被襄安王带到云端了,如果掉下去,那将会是一场毁灭。 她不能想那个,她现在很快乐,而且从未有过人这么宠她,她看着认真的参加讨论的襄安王,那一张坚定的脸,深不可测的双眸,平静的表情。襄安王似乎感应到什么,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那不过是浮在水面的空洞的涟漪,他的笑容没有到达他的心底。他有心事。 柳轻尘知道他应该有,他总是有。身为一国之君,要治理一个这么大的地方,他怎么能一点也没有烦心的事呢。他却依着自己带自己来到这里散心,明里是借助她机械方面的长才,实际上他是答应和她摆脱外面的烦恼,独处一段时间。 他从不催促她做什么。即使她一天一天什么都不做,他仍然整天陪在她身边。整天陪着她,他愿意为她这么做,这就够了。他还有一个国家,她不能太任性了。 她拖着拉着,用了一推借口不愿意替他开矿,延长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他没有一点厌烦的样子,什么事都由着她。襄安已经十万火急了,他的心里不知是怎么滋味,但他硬一挺了下来,不让她知道。 他还在对她笑,笑容多了几份温柔无奈,那是她记忆里最美丽的笑容。襄安王是不常笑的,即使是这种笑容已经让柳轻尘十分惊艳了。他在为她而笑! 她什么都知道了,虽然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对她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拥有过这种好日子,现在她觉得时间到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知道时间到了。 襄安王走进卧室,看到了柳轻尘。 红色的烛火摇出波波春意,一身玄色纯衣纁袡,她端坐在次席上,头发梳成了精致复杂的样式,别了些红色的花儿,脸上化了点妆,更显得眉清目秀,丰神如玉。她艳红色的唇画得那么甜蜜丰满,充满诱惑。她抬头用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深深地锁住了他。 襄安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象掉进了一个陷井一样,悲伤的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了。 他就站在门口,良久,久到柳轻尘已经他想在那里站成化石。 比耐心,柳轻尘是拼不过襄安王的。她终于展眉一笑,轻声问:“王爷不进来吗?” 襄安王晃了一晃,这娇柔的邀请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把刺伤他的利剑。 不过,他还是移动了,坚定的走了过来,没有表情的脸,比冷冰冰时更能显出他内心的挣扎动荡。 柳轻尘拍拍手,丫头们开始上菜了。全是热菜,柳轻尘发现襄安王对热菜热茶有一种偏好,即使在盛夏,他仍不喜欢食用生冷食物。而且,襄安王非常节制,除非有贵客,一般他不饮酒。 一个位置如此尊贵的人,不好酒不好色不好赌,除了权势之外他似乎全无别的爱好,柳轻尘甚至于觉得权势都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一个外姓王失势后等待他的往往是死亡,而且还有可能是灭族的惨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在防护,问题是他在保护谁? 柳轻尘想,自己一定也被他纳入了保护圈了。所有发生的恐怖烦恼的事,他都把隔绝开,让她呼吸在一个自由轻松的环境中。真是,人生得一男子如此倾心相护,一个女孩子还可能有更大的追求了吗。 也许他们现在还不能在一起,但她相信他的话,他一定会努力在不久的将来,给她一个真正的属于柳轻尘的婚礼,她,柳轻尘,将成为襄安王凌朝歌一生中唯一的一位王妃。 不过,她不想等到那一天,她并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变数,每天有多少诺言化做碎片消失在风里,她不是不相信襄安王,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想献身给他! 她怕来不及,她想抱紧他,她知道他也想要她,那些世俗的礼节对于她根本没所谓。 她早知道了,现在太后因为她的机械技能强要从襄安王手里夺走她。太后,柳轻尘冷笑,她可不是什么会顾及有情人之类p话的人。想要便要了,根本不管别人死活。而且柳轻尘愈有用,太后就愈不会放过她,想要再次和襄安王结合,真不知何年何月了。 那一张写着太后阴谋和襄安近况,还有襄安王危机的纸条现在就在柳轻尘的怀里。象火一样烙着她的胸,不过她脸上仍在笑,这一夜,也许是最后一夜了吧。 襄安王举起杯子,和柳轻尘轻轻一碰,杯中清酒轻轻晃动。 他啜了一小口,他不喜欢一切会让人失去自控力的人和事。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冷静。 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这两个字成就了他,这两个字也毁灭了他。最近他已经学着释放自己的情绪,放松点心情生活。但现在,他又不得不拾起,拾起他保护自己的最强的武器。 柳轻尘两杯下去,脸泛桃花,眼含春情。 襄安王却愈喝愈冷,愈喝愈无情。 酒总有喝完的时候,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柳轻尘已经看到了襄安王的决心,有一会她觉得她和襄安王之间是透明的,情感上思想上完全的透明。但那一会过去,襄安王愈发云雾迷漫起来,又让人完全不能明白了。 酒菜撤了下去,丫头们全部走了出去。 柳轻尘只觉得头晕晕的,有种昏陶陶地快感。她赖在襄安王的怀里,一脸的娇柔,眼里滴的出水来。她要做什么,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甚至于连个吻都没有,回答她的唯有一声叹息。她被抱了起来。移到床边,轻轻放下。然后襄安王也上床合衣躺在她身边,象过去的新婚之夜一样。 柳轻尘侧过去,用一条腿一只胳膊大胆的翻到他的身上,他全身僵硬了一下,仍然不动。 确实,他是很能忍的。经过无数次挑逗试验,柳轻尘认清了,只要襄安王不想做的事,逼他做,那可是很难的。 直接说吧:“我想要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这个有点劲爆,不知说出来襄安王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夜已经很深很深。她已经躲避很久了。她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你——” 襄安王突然回过脸一看她。眼睛很亮。 柳轻尘的勇气可耻的化为雪水淌掉了:“你,口渴吗?” 襄安王摇头。 柳轻尘哦了一声,缩回去继续睡。 过了一会,又开始:“你——” 襄安王又一次回过头来,柳轻尘快哭了,请不要用你英俊的脸对着我,我会说不出话来的。 她的脸皱成一团,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襄安王用胳膊揽她过来,在她的额头轻轻触了一下,“睡吧。” 柳轻尘满情心事怎么睡得着。 夜很静,灯光一直未灭。 柳轻尘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睡出了一身的汗,真是急死人了。 夜很静,灯光一直未灭。 两个人的呼吸此长彼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柳轻尘没有象前几日一样,最后不敌周公来访,沉沉睡去。她一旦下定决心,也是很执着的。 “嗯。”一声,在夜里显得很响亮,柳轻尘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发现不是自己发出的,立刻精神抖擞,抬起头来,笑问:“什么事?” 没有问答。 就在柳轻尘以为是自己幻听的时候,襄安王说话了:“在你的一生中,你最想做什么?” 柳轻尘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过来叫嚣:我最想和你h了。 呃—— 襄安王又说了:“小时候,我最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躺在草地上看云。” 这个,好象襄安王小时候要求好低哦。柳轻尘愣了愣把自己的话倒忘了。 又半响。 柳轻尘看襄安王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又一时想不起他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为什么,耐心已失,她开口道:“每个人从小到大,想法都会不断改变的。” 她停顿,襄安王也不接口。 过一会儿,柳轻尘悲伤地发现打开一个活题好难哦。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绕到正题。 “你要走了。”襄安王的声音平静无波,突兀地响起。象惊雷轰隆隆自远方响起,一直滚过来,炸得她骨肉无存。 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吗,不是要主动和他摊牌了吗,为什么,此时听他说起,还是有这么大的反应。 柳轻尘悲从中来,突然哭了起来。她一直都没有跟上襄安王的节拍,她以为他是全拍时,他却突然变成八分音符,一下了乱了她的节奏。 襄安王侧身,将她搂入怀中,轻轻道:“不要哭,轻尘。” 柳轻尘在他的怀里哭得肠断气噎。 “轻尘,你愿意,为了我,变坚强吗?” 柳轻尘抽泣着慢慢将“我愿意”哭诉完毕。 “轻尘,等着我。”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永远!”柳轻尘很认真地抬着头,用泪眼对着他。 “那么,你明天就去吧。” “我,想,要,xxxxx”柳轻尘含含糊糊地说。 襄安王亲了亲她的脸,对着她很认真的说:“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 这一句话,是柳轻尘这辈子,不连上辈子一起,听过的最甜蜜的情话,为了这一句话,她愿意为他去死。 “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 柳轻尘烦人的死缠烂打c令人忍无可忍的聒噪c白痴一般的崇拜眸光c纯真而充满热情的仰望c毫不保留的信赖与景仰这一切原本都是他的,他也无意和人分享! 可是,现在,都要变成别人的了吗? 平静的无为集市上风烟云起,隐隐地听到一阵马蹄声。 一辆四驾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怒马狂飙,惊得道路两边行人纷纷躲避不及。这可是太后的凤銮。 正巧迎面来了礼王的车,礼王是皇帝的堂伯,年已六十,白发长须,为人端正,非常讲究礼仪,很受一干大臣的爱戴。 远远见到凤銮,礼王立刻吩咐停车,自己下了车,恭敬地在路侧按规矩行礼。 审义其正驾着太后的凤銮急驶在大道上,他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报告太后。见了礼王,也没时间下车解释,就急急地点了下头,一路飞过。 礼王一见车内并无太后,只有个小小的审义其,而且他还如此倨傲,当场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过去的马车,抖动不已,不时,身子一歪,大概是突发性脑中风,突然倒下。 旁边有人惊叫:“不得了了,礼王被审义其气晕了。” 这正是有人早已对审义其的骄奢淫逸怀恨已久。借题发挥罢了。 这一时,市集里闹得乱七八糟,群情激奋,那边审义其还一心指着这个好情报在太后那里讨赏呢。他哪里知道,自己已铸成大错。 杖责四十 一位蛾眉弯弯,颧骨高高,双唇薄薄,头戴金步摇,身着杏黄宫装的女人款款摆摆的进来了,盈盈下拜,满面含笑娇声道:“玉华给老祖宗请安,愿老祖宗福寿康宁。小霏儿说想老祖宗了,闹着要过来,只是她身上不好,怕冲了老祖宗,没敢带她来。”  ; ; ; ;太后皱眉道:“菲儿怎么了,让太医瞧了没有?”  ; ; ; ;萧贵妃萧玉华笑道:“老祖宗放心,只不过咳嗽几声,已命太医瞧过了。太医说有些受寒,吃几幅药再暖着些就好了。”  ; ; ; ;太后点点头,对萧玉华说:“这是柳妃,她刚刚入宫对宫中的规矩生疏,你多提点她些。”  ; ; ; ;萧玉华移步来到柳轻尘面前,轻轻握着柳轻尘的手笑道:“老祖宗这么说是要折煞玉华了,柳妹妹是老祖宗的内侄女,模样又是这般天生丽质,万中难觅的,日后怕是要妹妹提点玉华才是。”  ; ; ; ;柳轻尘羞怯怯的笑:“柳轻尘拜见姐姐,姐姐取笑了,妹妹日后还得仰仗姐姐照顾。”心中暗道,人家太后还不到四十,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再加几个美少年也还不够她一口吃得,你一口一个老祖宗,不怕人家给你穿小鞋?  ; ; ; ;太后看着两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摸样,淡淡的说:“你们姐妹多亲近亲近,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 ; ; ;萧玉华看着太后的脸色,知道太后心情不佳,脸上堆笑:“玉华不敢打扰老祖宗休息,玉华拜别老祖宗。”  ; ; ; ;柳轻尘也对太后拜了拜,被萧玉华挽着手一起离开了静安宫。  ; ; ; ;太后半倚在锦榻上,微闭双目,一个小宫女跪在塌边用美人槌不紧不慢地为她捶着腿。  ; ; ; ;“来人,把审义其那奴才给我叫来。”太后粉面含怒,柳眉倒竖。  ; ; ; ;审义其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将一摞奏折仍在他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 ; ; ;审义其捡起一份奏折打开欲看,太后冷声道:“念!”  ; ; ; ;审义其看了一眼太后,咽了咽口水一字字的念道:“臣廷尉辛绥克奏圣上:臣弹劾符节令审义其私乘凤銮,当街折辱先帝手足,令天潢贵胄扑倒于街市,生死不明。臣弹劾其丧心病狂之举,其罪有三:私乘銮驾,藐视皇权,其罪一也;折辱宗亲,凌驾于宗室之上,其罪二也;以外臣之身份玷污于凤銮,令太后清誉有亏,其罪三也。臣请陛下将其交付有司,治其大不敬之罪。”  ; ; ;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这一条条,一桩桩,哪一条都够凌迟的了,特别是最后一条,影射他和太后有染,罪名坐实了,抄家灭族也都不冤枉。  ; ; ; ;审义其汗流满面,伏地叩头不止:“奴才办事不力,授人以柄,罪该万死,只是连累了太后,奴才即便死上一万次,也赎不了罪过。”  ; ; ; ;太后狠狠的瞪着审义其,这狗奴才真是蹬鼻子上脸,当初因其忠心,先皇驾崩后,她深宫寂寞也曾令他伴驾,恋奸情热时也曾携他一同乘坐凤銮。只是一方面遮遮掩掩,未曾公之于众,一方面别人也惧怕她的雷霆手段,一眼开一眼闭罢了。现在倒好,自己不过带着叶平显到汤山行宫厮混了几日,他倒光明正大的驾着她的凤銮满街跑,这不等于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他是她的面首吗?而且她当日将凤銮留在皇宫为得是遮人耳目,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不在皇宫,朝廷有事自有心腹快马来报。他审义其即便有天大的事,不能悄悄到行宫禀报吗?更可气的是,把个礼王气得卧床不起,虽然那老不死的老是与自己作对,可如果因为这件事被气死了,可是把整个皇室宗亲都得罪了,就算现在把审义其杀了,也堵不住悠悠之口,自己再欲打压同姓王只怕难上加难了。如自己不插手朝政,依皇儿那个性子还不是任人鱼肉。为今之际,只能大事化小,希望礼王那老东西命硬死不了,此事或许还有几分转机。  ; ; ; ;当下冷着脸传令:“来人,审义其办事不力,杖责四十。”  ; ; ; ;审义其正面如死灰的伏在地上,一听此言大喜过望,叩头泣道:“奴才谢娘娘保全,奴才万死不足报娘娘大恩于万一。”  ; ; ; ;太后冷笑道:“你谢早了,我也未必能保你周全,看你的造化吧。只要礼王不死,一切都好商量,好了,拉下去吧。”  ; ; ; ;过来了两个太监将审义其拉了下去,不一会后面传来刑杖击打的声音,偶尔夹着一两声闷哼。太后皱着眉不发一言,听的似乎入了神。  ; ; ; ;审义其被绑在刑凳上,小衣退下,露出雪白的臀部,刑杖一下下重重落下,掌刑官转挑肉厚的地方下杖,只打的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又不会伤筋动骨。每一杖下去,钻心的疼痛让他全身痉挛,却又无法缩成一团,汗水从额头流下腌着他的眼,他有想哭的冲动,用力咬紧牙关,鲜血从破裂的嘴角流下,心中暗叹:“嫣儿,一我若死了,你会为流泪吗,还是把我当着一条丧家犬一样看也不看一眼呢。”  ; ; ; ;“嫣儿”这个称呼他在心中叫了千万遍,一次不敢宣诸于口,即便与她温柔缱绻,颠凤倒鸾时,他也不敢。  ; ; ; ;想当年他虽家境贫寒也是意气风发,欲投明主建功立业,以求一个出身,好光宗耀祖,只是在见到少主母的那一刻起,他的雄心壮志如冰雪般融化了,那张明眸善睐,巧笑嫣然的面庞,让他一时间晕晕陶陶,不知今夕何夕。当她轻起朱唇用那堪比天籁的声音问他:“你愿意做我的家奴,保护我的安全吗?”  ; ; ; ;他简直如奉纶音,当即跪下说:“愿意!”  ; ; ; ;“那——你如何表达你的忠心呢?”  ; ; ; ; 似笑非笑的表情 命运有一条无线的绳索,一端挂在我们的脖子上,另一端在谁手里,只有事后才知道。 女主已经穿到这么个恐怖的时代,她不自立自强,只是依附襄安王,依附爱情,也是活不下去的。 而她独立之后,她的爱情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何况长时间的分离,对于情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何况她的身边如果有更大的吸引力存在,我们的花痴能不能抵抗得住这种巨大的诱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审义其走进太后的起居室。  ;;;; ;;;;太后正倚在绣榻上和叶平显斗棋呢。  ;;;; ;;;;“什么事啊?”太后没什么力气地问。好象才进行了某种极度激烈的活动。  ;;;;审义其看了看叶平显,没有立刻回答。  ;;;; ;;;;太后顺着审义其的目光看了看叶平显,道:“直说无妨。”  ;;;; ;;;;叶平显低下头,专注地看棋盘。 审义其道:“襄安王已经找到了柳姑娘,已送到了城门外了。”  ;;;;太后冷哼:“找得还挺久的。”  ;;;;审义其看了看叶平显欲言又止。只垂手侍立。  ;;;; ;;;;“吩咐下面人,去城外把柳轻尘直接迎进宫来,许久未见,到是掂念的很。”  ;;;; ;;;;审义其躬身答是。仍站在那里不动。  ;;;; ;;;;太后扬眉对他说:“还不快去。”  ;;;; ;;;;审义其一惊,立刻低头答是,退了出去。临别时他看了一眼叶平显,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 ;;;;太后和叶平显继续持子下棋,半响,太后道:“平显,你怎么永远这么沉得住气啊。”  ;;;; ;;;;叶平显抬起头,沉静地看着太后,思索了一下,答:“大概天性使然般。”  ;;;;太后笑:“我最喜欢这个性子。”伸出手去摸索叶平显的修长的手。  ;;;; ;;;;叶平显脸露淡淡微笑,那个可爱的柳轻尘要回来了吗?许久不见,还真是想念的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柳轻尘坐在宫里的轿子里,这一路没有襄安王的陪同,也无风无浪的。她却累得很,话也懒得说,饭也懒得吃,天天只想睡觉。  ;;;; ;;;;这可把四个侍女急得不行。现在她们才发现无忧居然精通医术,一路上她精研药膳,多少劝柳轻尘吃点。柳轻尘虽然清减了些,倒也没病没灾的到了无为皇宫。  ;;;; ;;;;整个王宫依山而建,高耸的宫殿建筑层层向上递进,看起来很有“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宫殿为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 ;;;;地上全铺着大理石到处是精致的壁画。小桥流水,绿树红花,其间有仙鹤漫步其中,真是不知秋天已至了。  ;;;; ;;;;如斯美景,柳轻尘看了却一点感觉没有,唉,自己本是个大俗人啊。真要生活在这种风景如画的皇宫里却并不觉得快乐。襄安王自那夜别后,再也未见过了。不知他现在如何,怎么不让她心生挂念。两个人总是聚少别多,这一条情路也算曲折难行了。就不知后面可有什么柳暗花明之变数了。  ;;;;要见太后,不知怎么搞得柳轻尘现在没那么怕了,她在这个世上并不孤独了,身边有四侍女忠心耿耿,远处还有个襄安王替自己运筹帷幄。兼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太后对她定是拢落多于威胁。  ;;;;柳轻尘随着太监一步一步走进太后的起居室。  ;;;;太后正在听二个小丫头弹琴,叶平显已经不见踪影了。  ;;;; ;;;;柳轻尘跪下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太后仔细研究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她以前那种小家子气的胆怯与羞涩都看不见了。难道是  ;;;;柳轻尘跪在地上,也不着急,她是跟襄安王练出点忍耐力了。  ;;;;半天,柳轻尘腿都麻了,膝盖也痛了,她的脸上仍然是那么平静从容。  ;;;; ;;;;太后真想和她慢慢儿较个真,但转了个脸,笑了:“起来吧,小脸愈来愈漂亮了,把我这个老太婆都看直了眼。”  ;;;; ;;;;柳轻尘稳稳地站起来,姿态还不错。也没有和太后谦虚一下,说什么你不老,你还很美之类的废话。直接给她个默认。  ;;;; ;;;;“赐坐”  ;;;;柳轻尘谢了坐,归位。桌上仍是佳果珍味,但这一切都让她有点无动于衷了。斯人不在,奈何美景良晨。  ;;;;“赐酒,你这一路可辛苦了。”太后说话声音起伏有致,没别的意思都听出来二种三种的深意。  ;;;; ;;;;柳轻尘仍是淡淡地一谢。她是决定以静致动了。  ;;;;“听说你曾被绑架。”  ;;;;“是。”  ;;;;“怎么个经历,倒也是闻所未闻呢。”  ;;;;“倒也没什么,就是被些流民所劫,后来遇到了神仙公子,被他救了,一路送我到了襄安。”柳轻尘平淡地回答。这话她早已和襄安王套好了。  ;;;;“神仙公子,怎生一个人物。”太后想来对这个神仙公子早有耳闻,不过她深居后宫,怎么知道江湖之事呢。 “一个眉目如狐的男子,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似笑非笑”太后神往,突兀地问:“那种表情,给人什么感觉。”  ;;;;“呃”柳轻尘突然有他乡遇知音之感,原来太后才是b一ss级花痴啊。她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太后,居然能问出这种话来,实属不易。 看柳轻尘呐呐不言,太后倒笑了:“深宫无事,喜欢看一些美丽的人与物,你以后就知道了。” 柳轻尘心里一惊,这太后总是在人家防备松懈的时候给人家一刀。 太后淡淡道:“没人跟你说过吗?襄安王以母舅的身份直接把你送到宫里来,是给皇儿当妃子的。” 华丽的深衣  ;;;;;;太后淡淡道:“没人跟你说过吗?襄安王以母舅的身份直接把你送到宫里来,是给皇儿当妃子的。”  ;;;;;; ;;;;;; ;;;;;; ;;;;;;柳轻尘早料到事情总有变数,但太后此言还是让她吃惊不小,怪不得,怪不得襄安王曾说: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他是知道的,知道自己进来不是伴太后而是给皇上为妃。  ;;;;;; ;;;;;; ;;;;;;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柳轻尘忍着泪,根本没有办法分神去想太后的种种诡计。  ;;;;;; ;;;;;; ;;;;;; ;;;;;;太后道:“皇上已经下旨册封你为慧妃,本来是要办个仪式的,但昨个不巧了,荀妃小产,一个好好的皇子就这样没有了。唉,皇儿大了,至今膝下无子,怎么不让他伤心,他现在陪在荀妃身边,所以你的事就耽误了下来。”  ;;;;;; ;;;;;; ;;;;;; ;;;;;;柳轻尘低下头,看杯中酒,那一洼小小平面倒影出她现在的样子,泫然欲泣,丑死了。  ;;;;;; ;;;;;; ;;;;;; ;;;;;;“不过不管有没有别的什么,你已经是慧妃了。既然进了宫,也没有随便出去的理。你的闭花宫已经派人打扫出来了,你就住那吧。”太后很体贴地继续说:“我会多派些个懂得宫中礼仪的侍女给你的,襄安王的侍女就让她们回去吧。”  ;;;;;; ;;;;;; ;;;;;; ;;;;;;柳轻尘回过神来,这时候顾不得别的了,她一心要留下四侍女,深宫寂寞,总要有人说说话啊。柳轻尘道:“这四个侍女不是襄安王府的。是我自己的人。”  ;;;;;; ;;;;;; ;;;;;; ;;;;;;“哦。”太后停了一下问:“你从柳家带过去的。”  ;;;;;; ;;;;;; ;;;;;; ;;;;;;柳轻尘道:“也不是,是在路上买的。”  ;;;;;; ;;;;;; ;;;;;; ;;;;;;太后道:“柳家和襄安王府里的侍女还不够你用?”她的眼中明明说道,你在说谎!  ;;;;;; ;;;;;; ;;;;;; ;;;;;;柳轻尘无所谓地回答:“看顺眼了,实在喜欢就买了。”  ;;;;;; ;;;;;; ;;;;;; ;;;;;;太后道:“你喜欢就行。带她们一起去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 ;;;;;; ;;;;;; ;;;;;;柳轻尘站起来拜拜,转身走开。她的背很直,不慌不忙的。太后对着柳轻尘的背冷笑了一声。  ;;;;;; ;;;;;; ;;;;;; ;;;;;;  ;;;;;; ;;;;;; ;;;;;; ;;;;;;一个中年太监自称姓杨,把柳轻尘带到了闭花宫,这儿居然还真挺气派的,几进几出的院落,高大而华丽的内部装修,到处是花鸟鱼虫的壁画,里面早有十几个太监宫女两排恭列  ;;;;;; ;;;;;; ;;;;;; ;;;;;;柳轻尘带着四侍女进去了,问了声:“谁是管事的。”  ;;;;;; ;;;;;; ;;;;;; ;;;;;;早有一名赵公公跑了过来跪下:“奴才恭迎慧妃娘娘。”十几个太监宫女都齐齐跪在他的后面。  ;;;;;; ;;;;;; ;;;;;; ;;;;;;柳轻尘看了一眼那个赵公公,眉清目秀的一个男子,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很聪明的样子。柳轻尘点点头,道:“我身边这四个丫头,无论是谁说出来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你们一概只有照办的份。而且,我现在是这宫里的主子,你们要是忠于我,不会亏待你们,若是被我查到了有一点里通外国的证据,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 ;;;;;; ;;;;;; ;;;;;;吓得那一众人只磕头不已。  ;;;;;; ;;;;;; ;;;;;; ;;;;;;这一干话也是早先预备下的。这宫里到处是欺软怕硬之辈,一个软弱的女子是无法长久生存下去的。  ;;;;;; ;;;;;; ;;;;;; ;;;;;;早有人放好了水,让柳轻尘去放松一下了。  ;;;;;; ;;;;;; ;;;;;; ;;;;;;并不是电视里的浴桶,而是一大池子热水,放了点草药,闻起来很香。  ;;;;;; ;;;;;; ;;;;;; ;;;;;;褪下衣裳,滑进水里,柳轻尘才无声地哭了出来。  ;;;;;; ;;;;;; ;;;;;; ;;;;;;在这个世上委曲求全的生活,真不容易。  ;;;;;; ;;;;;; ;;;;;; ;;;;;;但是她甘愿忍受这种痛苦,只因为她认识了襄安王。  ;;;;;; ;;;;;; ;;;;;; ;;;;;;哭了好久,突然又笑了起来。上辈子一次婚没结过,这辈子她和两个男人结过婚,却连一个婚礼也没有。  ;;;;;; ;;;;;; ;;;;;; ;;;;;;这个皇帝明显并不喜欢她,早有耳闻因太后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所以皇帝与太后一向小有不和。这一次封自己为妃一定是太后的意思,皇帝虽然不能硬抗,却一定找出百般理由推辞,拒不纳柳。  ;;;;;; ;;;;;; ;;;;;; ;;;;;;柳轻尘冷哼了一声,你不想要我,我还不想要你呢?最好离我愈远愈好。  ;;;;;; ;;;;;; ;;;;;; ;;;;;;我现在不想这些事了,想也解决不了,等到明天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也会有新的事情新的希望。  ;;;;;; ;;;;;; ;;;;;; ;;;;;;柳轻尘在舒服的浴水中,闭上眼睛。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她孤零零一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 ;;;;;; ;;;;;;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到了内蒙古大草原?她记得自己好像刚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机械厂,不知什么原因,大概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领导,被分到销售部门当业务员,每天跋山涉水推销机械配件。烈日下她身上的衬衫牛仔裤发出一种浓浓的汗酸味,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囊,里面放的是她到处推销的配件样品的宣传单。她好像走了很长时间,又累又渴,于是她放下背包一屁股坐在上面,一手拿着太阳帽扇风,一手拿着矿泉水牛饮,一条水线从嘴角流到下巴,滴到地上,她用衣袖擦擦嘴,抬头看看天,亮白刺目的太阳并不施舍一点点同情,火辣辣地嘲笑着这个为生活打拼的女人。女人手搭凉棚向远处看去,希望能看见一辆半辆的汽车经过,好让她能搭个顺风车。  ;;;;;; ;;;;;; ;;;;;; ;;;;;;天边,一位衣袂飘飘的君子,骑着白马风驰电掣而来,这个刚刚还萎靡不振的女人象打了兴奋剂似的一跳而起,眼冒红心,挥着手中的太阳帽大声喊道:“嗨!帅哥!——”  ;;;;;; ;;;;;; ;;;;;; ;;;;;;心怦怦乱跳:好有气势的帅哥,要是能和他共乘一骑,我我她还没我出什么来,飞驰而来的白马在她身边停下,一只修长的大手伸过来:“轻尘,上马。”  ;;;;;; ;;;;;; ;;;;;; ;;;;;;女人呆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对啊,我现在是千金小姐柳轻尘,那个推销机械设备的徐丽早就死了。再仔细看看自己,原来自己身上根本不是什么衬衫c牛仔裤而是轻柔c华丽的深衣。  ;;;;;; ;;;;;;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朝歌?朝歌!”惊喜交加地看着眼前那张相思入骨的脸。  ;;;; ;;;; ;;;; ;;;;朝歌微微一笑,猿臂轻舒,将她揽入怀中,策马而去。  ;;;; ;;;; ;;;; ;;;;“朝歌,我们回家去吗?”她窝在朝歌怀中,喃喃的问。  ;;;; ;;;; ;;;; ;;;;“嗯,”朝歌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欲言又止。  ;;;; ;;;; ;;;; ;;;;她笑靥如花,紧紧揽住她的白马王子的腰,头埋在他胸前,暗暗祈祷,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就这样一生一世。  ;;;; ;;;; ;;;; ;;;;然而  ;;;; ;;;; ;;;; ;;;;“轻尘,到了。”朝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声音有些压抑。  ;;;; ;;;; ;;;; ;;;;柳轻尘环顾四周,面前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红墙黄瓦,雕龙刻凤。  ;;;; ;;;; ;;;; ;;;;“朝歌,这是哪儿?”  ;;;; ;;;; ;;;; ;;;;“你的家,你的新家。”朝歌将她抱下马,冷冷地看着紧闭的红油大门。  ;;;; ;;;; ;;;; ;;;;“哦,那我们进去吧。”她傻傻地说,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直觉告诉她,那个地方很危险,不过既然朝歌说这是她的家,那就应该是她的家。  ;;;; ;;;; ;;;; ;;;;朝歌满脸痛惜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将她一推,她便穿过红漆大门,站在宫墙之内,当她再定睛一看,那里有什么宫殿,原来她站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里,不远处豺狼虎豹环伺。她抖衣而战,大声呼救:“朝歌,救我!朝歌,救我!”  ;;;; ;;;; ;;;; ;;;;远远传来朝歌冷静而缥缈地声音:“求人不如求己,好自为之。”  ;;;; ;;;; ;;;; ;;;;这时只见一只斑斓猛虎携雷霆之势向她扑来,她绝望地大叫:“救命啊”  ;;;; ;;;; ;;;; ;;;;  ;;;; ;;;; ;;;; ;;;;“娘娘,娘娘,醒醒。”有人在轻轻推她,柳轻尘睁开眼,面前是舒眉焦急的面容。  ;;;; ;;;; ;;;; ;;;;舒眉将柳轻尘扶起来,在她身下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半靠在床上,柳轻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知道刚刚不过是黄粱一梦,定定神,平复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这时无忧倒了一杯定神茶过来:“娘娘,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 ;;;; ;;;; ;;;;柳轻尘一小口一小口嘬着杯中的热茶,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心中一阵阵发凉,朝歌,朝歌,你真地忍心将我送进虎狼窝里吗?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 ;;;; ;;;; ;;;;柳轻尘皱着眉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这不过是另一种原始森林罢了,这里运用的也不过是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忙着谈恋爱,几乎都忘了她曾经是现代社会的女强人,由底层一步步打拼,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变成一家公司的老板,商场如战场,当初的她泪水c汗水流过,和别人勾心斗角过,被人中伤过,也被人威胁过,咬着牙一步步走了过来,现在来到这里难不成还要再经历一遍?  ;;;; ;;;; ;;;; ;;;;“娘娘,是不是做恶梦了。”舒眉轻声问道。  ;;;; ;;;; ;;;; ;;;;柳轻尘叹了口气,将茶杯递给无忧,冷冷道:“什么娘娘不娘娘的,没的叫人恶心。”  ;;;; ;;;; ;;;; ;;;;舒眉和无忧对视了一眼又低下头,主子的心事她们怎么会不清楚,只是谁又能改变叵测的命运呢?即便贵为王爷c王妃也有委屈求全的时候。  ;;;; ;;;; ;;;; ;;;;舒眉轻声劝解:“娘娘,安歇了吧,明儿还要早起。”  ;;;; ;;;; ;;;; ;;;;柳轻尘冷笑道:“是啊,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仗要打,没精神可不行。”  ;;;; ;;;; ;;;; ;;;;俩侍女服侍柳轻尘继续入睡,柳轻尘裹在锦被之中,只觉得孤衾冷枕夜风寒,而这个奢华的卧榻更是大得没道理。  ;;;; ;;;; ;;;; ;;;;一夜辗转,快天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可是又被人叫醒了,柳轻尘睁着惺忪的睡眼脸色不豫,她可是将吃饭c睡觉当作人生大事来着,无故被人扰了清梦她可有理由不高兴,当下冷声问道:“什么事?”  ;;;; ;;;; ;;;; ;;;;舒眉恭敬的侍立在床前,轻声说:“娘娘,寅时快到了,该起了,一回儿该去给太后问安了。”  ;;;; ;;;; ;;;; ;;;;柳轻尘闭着眼恨恨的想:这么早老太太说不定还在床上嘿咻c嘿咻呢,扰了人家的好事会折福的。在床上赖了一会后少不得还得起来,闭着眼让舒眉等人给自己收拾打扮,无忧端了一杯参茶过来,柳轻尘半闭着眼就着参茶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先垫垫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和老太太周旋。  ;;;; ;;;; ;;;; ;;;;吃饱喝足柳轻尘心情好了不少,对着铜镜里身姿婉约的美人,柳轻尘飞了老大一颗“秋菠”,心中暗暗得意:嘿嘿,好一个如玉的美人呐,我见犹怜——别人不怜我自己怜!当下领着舒眉等人袅袅婷婷的向太后的静安宫而来。  ;;;; ;;;; ;;;; ;;;;远远的只见静安宫外宫女c太监跪了一地,柳轻尘来到宫门外准备让人向里通报,这时只听到里面一声怒喝:“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啪”的一声一个无辜的茶杯成了太后怒火的牺牲品。  ;;;; ;;;; ;;;; ;;;;听着里面的动静柳轻尘站在宫门外心情大好,粉面含春,嘴角上扬,心中暗暗笑道:“看看,欲求不满了吧。” 太后宫的执事太监哑着嗓子拖着长音:“闭花宫柳慧妃前来给皇太后安。”  ;;;; ;;;; ;;;; ;;;;“宣。”似乎是强压怒火,太后用还算平静的声音说。  ;;;; ;;;; ;;;; ;;;;柳轻尘缓步迈入静安宫在太后面前几步的距离站立,一边早有宫女拿来明黄的拜垫,柳轻尘规规矩矩的下跪:“臣妾请皇太后安,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副恭谨之极的乖巧模样,看也不看身边收拾碎磁片的宫女们。  ;;;; ;;;; ;;;; ;;;;太后脸上浮现了一丝勉强算得上笑容的表情:“起来吧,赐座。”  ;;;; ;;;; ;;;; ;;;;柳轻尘谢了座,斜签着坐下,准备恭听太后教诲,这时执事太监的鸭嗓子又响了:“芷兰宫萧贵妃请皇太后安。”  ;;;; ;;;; ;;;; ;;;;柳轻尘刚刚进皇宫对皇上的女人还不熟,不过听头衔“贵妃”一定是比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慧妃”地位高,于是站立起来恭迎这个名义上的“情敌”了。  ;;;; 东风恶,欢情薄 他二话不说,抽出短刀就向心口刺去,他要让她亲眼看看他的心是红是黑,只是被她身边的护卫一脚将短刀踢飞,饶是这么着,他的胸口还是留了一道浅疤。如若当日为她死了,该是多么幸福啊。  ; ; ; ;(护卫在一边痛哭流涕:老大,偶怎么知道你是要扎自己啊,还以为你是要砸我饭碗呢,要不然,我怎么也要等你把自己扎透了才踢你啊。) 杖责四十,并不是很重的刑罚,但结结实实的挨下来,审义其也气若游丝了,掌刑太监把他拖了回来,太后看着躺在地下,浑身血污,面无血色的审义其,眼中隐隐有一丝不忍滑过,却冷声说道:“站起来!”  ; ; ; ;审义其颤颤巍巍的欲从地下爬起来,无奈整个后背到臀到腿如被火烧一般,一动便痛彻肺腑。咬着破烂不堪的嘴角一点点蠕动,慢慢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在太后面前。  ; ; ; ;太后看看审义其的造型觉得还不太满意,轻轻说了一句:“掌嘴。”  ; ; ; ;“是。”审义其对太后的话心领神会,自己左右开弓地甩着耳光,不一会他那张英挺的脸就可以媲美猪头了,现在连鼻子都开始流血了,模样和牢里的死囚也没什么差别。  ; ; ; ;“好了,”太后抬手阻止审义其继续虐待他的脸,“去礼王府负荆请罪去吧,就看那老东西给不给我面子了。”  ; ; ; ;过来两个小太监,半扶半拖的将审义其拉了出去。  ; ; ; ;柳轻尘被萧玉华挽着出了静安宫,两人虚情假意的客气一番后柳轻尘带着四侍女回到闭花宫。柳轻尘长嘘了一口气,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虚与委蛇的和人应酬过了,还真累,好怀恋在襄安的日子啊,真情真性的,多好!  ; ; ; ;早膳摆了上来,美食配着美器,精致异常。柳轻尘忍不住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又吃了起来,边吃边想:朝歌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我?她现在觉得就这样吃吃好东西,想想襄安王的日子也不错。别说,她还真会自我调节!  ; ; ; ;(我说柳轻尘,你不是吃过了吗,怎么又吃上了,你难道因为不想见皇上就把自己当那个喂吗?)  ; ; ; ;柳轻尘正在埋头苦吃,舒眉来到身边轻声提醒:“娘娘”  ; ; ; ;柳轻尘抬起快要埋进碟子里的脑袋:“嗯?”  ; ; ; ;舒眉示意柳轻尘看前面,柳轻尘看到一位身着粉绿宫装的女子站在面前,中规中矩的给她施礼:“女官唐琬拜见慧妃娘娘。”  ; ; ; ;柳轻尘奇道:“你叫唐婉?”  ; ; ; ;唐琬愣了一下:“娘娘听说过奴婢?”  ; ; ; ;柳轻尘搪塞道:“只是听说宫里有位才女叫唐琬,不想就是姐姐。”  ; ; ; ;唐琬红着脸说:“娘娘真会取笑,谁敢在娘娘面前冒充才女。”  ; ; ; ;柳轻尘看着这个唐琬,想着那首有名的为另一位唐婉写的《钗头凤》:  ; ; ;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 ; ;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 ; ; ;回味着那句“东风恶,欢情薄”,想着自己和朝歌在一起的那短短的几日,每一日的欢乐好像都是偷来的,笑得惶恐,爱得不安,最后终于无故被人拆散,“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只怕今生难续前缘。与那唐琬c陆游的经历何其相像,不禁对这个唐琬也爱屋及乌起来:“不知唐琬姐姐过来有何指教?”  ; ; ; ;唐琬躬身答道:“不敢,奴婢奉太后懿旨过来服侍娘娘。”  ; ; ; ;一听太后两个字,柳轻尘面色一冷,暗恨道:这个老虔婆,到底还是不放心,派人就近监视起来。当下淡淡一笑:“太后真是费心了,我闭花宫闲人还有几个,怎敢劳烦姐姐服侍?”  ; ; ; ;唐琬正色道:“娘娘宫中的几位妹妹是娘娘亲自调教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娘娘刚刚入宫,对宫里不熟,少不得需要人提点一二,不然,只怕无意中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 ; ; ;柳轻尘想想这话倒有几分道理,自己这一主四仆在这皇宫之中两眼一抹黑,也需要有个熟悉环境的人来当向导。于是对唐琬温柔而亲切的笑道:“那就让姐姐费心了,姐姐还没用膳吧,姐姐要是不嫌弃,就和妹妹一同用吧,舒儿,再摆一副碗筷。”舒眉答应一声,安排去了。  ; ; ; ;唐琬楞住了,从来没有那位娘娘会对她发出这种邀请,虽说她是宫中女官,在太后面前也能说得上几句话,别的娘娘也有心想笼络她,希望她在太后面前帮她们多多美言,只不过她们往往是居高临下的对她赏赐各色珠宝,或者干脆直接赏金银。她一般权衡一下,能收的也就客气几句后,便照单全收了,不能收的绝对不收,以免给自己惹祸。而如此谦和地邀她同桌而食的却是生平头一会,当下惶恐而感激地弯腰推辞道:“尊卑有别,奴婢不敢逾矩。”  ; ; ; ;柳轻尘没想道自己无意中就收买了人心,凭她的以往的经验,谈生意不都是在饭桌上进行的吗?吃吃喝喝,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再互惠互利,生意就谈成了,而且在皇宫里请客还不用她买单,不就吩咐一声吗?借花献佛她可是驾轻就熟!  ; ; ; ;不过唐琬死活不肯和她一起吃,她只好满怀不舍地让人把早膳给撤了,总不能让唐美人在一边看着她吃啊,谁叫她想收买人心呢。  ; ; ; ;柳轻尘满怀真诚地对唐琬笑道:“姐姐坐,姐姐是太后身边的人,就如同我的长辈,轻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姐姐尽管提,千万别客气。”  ; ; ; ;唐琬躬身答道:“娘娘折杀奴婢了,娘娘是天,奴婢是地,娘娘万不可如此。”  ; ; ; ; 慈心玉女  ;柳轻尘深深叹了一口气:“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本是闲散之人,无拘无束的惯了,不知为何被太后错爱,被召入宫伴驾,却又来得不巧,偏偏听说荀妃姐姐小产,轻尘至今无名无份的呆在闭花宫,身份好不尴尬。”说着她水汪汪的大眼扑闪了几下,好一副深宫怨妇的形象,心头忍不住好笑,原来自己不仅能勾引男人,还可以勾引女人。  ; ; ; ;唐琬早就听说柳轻尘是无为第一才女,后又听说她凭一己之力救了数千灾民,被太后封为“慈心玉女”,心头对她大有好感。今日又见到她本人,原来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美女,正奇怪她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肝胆,又见到她待人行事亲切和蔼,不颐气指使的,不禁愈加喜爱上这个新主子,现在见到主子这一副欲哭不哭的摸样,更是对她满怀同情,只替她感叹命运不公,这副模样,这种性情,比宫里所有的主子都强,即便是皇上最宠爱的荀淑妃,比起慧妃娘娘的摸样c性情虽不差什么,只是少了几分侠气,断断做不出救助难民之举。而萧贵妃的性情c摸样更是没法比,只不过因为她父亲是宰相,她自己又为皇上生了一个小公主,太后为笼络她家,才让皇上封她为贵妃。  ; ; ; ;唐琬在皇宫呆了近十年,把主仆之际分得很清,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勤勤恳恳地做好份内事,余者谁要害谁,谁要杀谁,她一概不管一概不问,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因她口紧,倒有几分合了太后的意,在宫内做了一个二品女官,现在太后把她拨给柳轻尘,为得是防范有人对她不利。柳轻尘是太后费尽心机找来的,可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让她的心血白费。  ; ; ; ;为了新主子能在这皇宫有立足之地,唐琬准备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各种变故,最好能想法让皇上注意到新主子,到时凭主子的容貌c才情一定能打动皇上。  ;审义其被两个太监押到礼王府,门口两位守门的兵丁拦住他们,一个太监上前拱了拱手:“两位辛苦,我等奉太后懿旨带审义其来给礼王千岁赔罪,人已然带到,任由礼王发落。”一位兵丁赶紧跑进去通报,不一会,从里面跑出来一队护卫,在府门外站成两排,随后出来两人,一人约四十多岁,黑色长袍,束冠,五官方正,眼神犀利,薄唇紧闭,面沉似水,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来人不发一言。另一人年纪轻些,衣衫华贵,气度雍容,似乎从小被人捧凤凰似地捧着长大的,所以有些目无下尘——其实就是把下人当脚上的浮尘。他就是礼王府世子夏威夷,他老爹虽然住在封国,而他却一直住在京都,形同质子,最近他老爹回京来缴纳一年的岁供,然后是面听圣谕,接收皇上的赏赐,可是刚刚在京城没住几天就被审义其气成半身不遂。今日他一见审义其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好奴才,你还敢来?来人呐,给本世子将这贱奴立毙于杖下。”  ; ; ; ;“是!”众护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不料被世子身边的中年人拦下了。  ; ; ; ;“姐夫,这是为何?”世子不乐意了,不过他有些怕他姐夫,他这个姐夫气势太凌厉了,王公贵戚少有不怕他的,生怕那一日不小心犯在他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是九卿之一的廷尉辛绥克,专管一国的刑罚。  ; ; ; ;“国有国法,岂可滥用私刑?”辛绥克平板无波的声音。  ; ; ; ;“这岂不是便宜了那奴才?”世子不愤,他早就看审义其不顺眼了,他一届家奴,凭什么比他这个天潢贵胄还招摇,而且自己还得叫他审大人。  ; ; ; ;“审义其,你不到廷尉衙门投案,到礼王府来有何贵干?”辛绥克冷冷地开口。  ; ; ; ;审义其挣扎着站直身体,镇静地对视着辛绥克,破裂的嘴唇挤出沙哑的声音:“下官奉太后懿旨,为前日轻慢礼王千岁一事前来请罪。望廷尉大人行个方便,为下官通传一声。”  ; ; ; ;“哦?”辛绥克一挑眉,“审大人倒是会避重就轻,一句轻慢就可以推脱罪责,一句请罪就可以逃脱法网。”  ; ; ; ;审义其不愿与辛绥克过多纠缠,这人心思缜密,专会从别人的言语中揪漏洞。言多必失,不定那句话就会被这个整日和犯人打交道的家伙抓住把柄。  ; ; ; ;于是故意用言语挤兑他:“廷尉大人执掌一国刑名,岂不闻私不废公?怎可因礼王是大人的贵岳,就无畏的将事态扩大,下官奉懿旨给礼王请罪,大人何苦不让下官进府,难道是怕礼王千岁轻恕了下官不成?”  ; ; ; ;辛绥克一听此言,心头火起,正欲呵斥审义其猖狂,审义其身边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对辛绥克拱了拱手,说道:“见过廷尉大人,见过世子大人。廷尉大人刚正奉公,太后都时常称赞,怎会因私而废公?审义其!太后让你请罪来了,还是让你气廷尉大人来了?你磨磨蹭蹭地是不是不敢见礼王千岁?你岂不知太后娘娘还在宫中等信儿?”  ; ; ; ;辛绥克听他们一口一个太后的,心知肚明,他们这是用太后来压他,心中恨极。那妖妇不仅惯会压制皇室宗亲,还将圣上操纵于股掌之间,只手遮天。只是那妖妇权势滔天,他暂时还得罪不起。当下闪过身让审义其进府,身边的礼王世子在一边直瞪眼,可是连他姐夫都挡不下来,他更别提了。  ; ; ; ;审义其跌跌撞撞地跟在辛绥克和世子身后进了礼王府。辛绥克看着审义其的光辉造型心中冷笑:这一主一仆的倒是会做戏,生生地演了这一出苦肉计,竟然妄想凭此把这天大的罪过消弭于无形,真是异想天开。只怕只能让这对奸夫淫妇失望了,礼王现在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出来,请罪?哼!你愿意请就请吧! 驾鹤西游  ;礼王老千岁刚刚被太医诊治过,之后歪着个嘴,抖啊抖的喝完了药,歇息了。审义其不敢惊醒他,在卧室门口跪着以示诚心。辛绥克和世子懒得搭理他,领着两个小太监在客厅奉茶。谁知不一会的功夫,只听得服侍礼王的侍女大声哭叫道:“王爷!王爷!不好了,来人呐,王爷薨了!”  ; ; ; ;辛绥克和世子冲进房里,只见礼王老千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张嘴瞪眼,满脸惊恐,手指着门口。而审义其则跪在门口,目光傻愣愣的盯着礼王。  ; ; ; ;审义其这辈子没这么郁闷过,他诚心诚意的来赔罪,希望礼王能善心大发,放了他和他的太后一马,谁知,礼王半睡半醒之际,一见到他的模样就像见到厉鬼一般,用力抬起他那僵硬的手臂,瞪着眼,不停的倒气,倒气,倒着c倒着,一口气没倒上来,就这样驾鹤西游去了。  ; ; ; ;(貂貂:你不能怪礼王的心理承受力差,虽然他亏心事没少做,不过你的形象也太到位了点,满身满脸血不说,光看你肿得发亮的脸就不比牛头马面好看,况且你还冲着人家阴惨惨的笑了一下下,连我看着都怕怕。)  ; ; ; ;“父王!父王!你醒一醒呐!父王!”小世子红着眼怒瞪着审义其,用狂乱的嗓音嘶叫道:“来人!来人那!这贱奴害死了我父王,打死他,打死他!为我父王报仇!”说着抽过身边侍卫的刀就向审义其捅去。辛绥克用目示意那护卫,护卫一把将世子抱住。  ; ; ; ;同来的两个太监也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呆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回去向太后汇报去了,另一人留了下来静观其变,怕审义其真的被人打死了,他不好交差。  ; ; ; ;辛绥克冷冷地看着审义其:“现在你有何话要说?”  ; ; ; ;审义其被两个护卫扭住手臂,惨白着脸叹道:“此乃天意,天要灭我,非人力可以挽回。”  ; ; ; ;正在此时内堂传来女眷的哭声:“父王,我苦命的父王啊,你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女儿见到,就这么殁了。”一位美貌少女扶着一位哀哀痛哭的中年美妇从内堂出来了。中年美妇一见到礼王就抚尸痛哭不止,而那少女目露寒光,走过来冷声娇叱:“是你杀了我外公?”抬手准备扇审义其,实在看面前的血猪头无处落她的玉手,抽出身后精致的带倒刺鞭子向审义其身上抽去,审义其一见那少女,便面色发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似乎有些不置信,怎么是她? 少女鞭子抽打在审义其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他好像压根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 ; ; ;小太监眼睛看着抖动的鞭子,每抽一下他就抖一下,倒好像鞭子是抽在他身上,苦笑着看着辛绥克,想求情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礼王大人确实是因为审义其才死的。而辛绥克呢,在那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 ; ; ;小世子在一边咬牙切齿地笑:“打得好!追儿,使劲打,打死这恶奴,让他给父王殉葬。”  ; ; ; ;辛绥克看着审义其身上浮现出的一道道血痕,觉得打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追儿,别闹了,扶你娘回后堂。”  ; ; ; ;辛追收起鞭子,一扭身撒娇道:“我不,我要看你审他。”  ; ; ; ;辛绥克能令贵戚惧怕,令恶徒胆寒,却偏偏拿他这个宝贝女儿没办法,轻声哄她:“乖,爹有正事,爹保证一定会帮你外公报仇。听话啊,乖乖扶你娘进去,别让她哭坏了身子。”  ; ; ; ;辛追转怒为笑道:“我知道,你就会心疼我娘。”说着转身来到她母亲身边,准备扶她母亲离开。  ; ; ; ;这时审义其嘶哑着嗓子,用一种赴死地决然叫道:“襄安王妃请留步,襄安王为何隐身不见?难道是因为还没想出如何凌虐小民以解他心头之恨?”  ; ; ; ;审义其现在觉得自己完全山穷水尽了。落在辛绥克手中他还没有完全绝望,毕竟辛绥克是廷尉,想杀他需要经过三司会审,然后得将结果上报朝廷,最后还是落入太后手中。退一步说就是太后真保不住他,也会让他死得痛快些。而落入襄安王手中,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襄安王的狠辣全无为可都是有名的,而自己又帮太后抢了他的外甥女柳轻尘——那个如同会流珍珠泪的美人鱼般珍贵的才女,断了他的财路。而且当时听说襄安王和她外甥女有不伦之情,襄安王还费尽周折的想娶她,后来迫于太后的压力才不得不作罢,这就更多一层夺妻之恨了,以襄安王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真的求死都无望了。抱着必死之心,他叫住了襄安王妃,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辛绥克怎么这么好说话起来,竟然让女儿嫁给襄安王为平妻。  ; ; ; ;审义其万没想到他的一句“襄安王妃”竟让刚刚乱纷纷的局面一下安静了下来,连正在哭泣的辛夫人都停止不哭了,呆呆地看着他。而那个“襄安王妃”走到他面前左看右看,皱着眉问:“你是谁?干什么胡说八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着就要离开。  ; ; ; ;审义其本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本能的知道这里一定有内情,难道是襄安王和襄安王妃私定终身?不对啊,他们早就定了亲的,还是太后亲自赐婚的,不过辛绥克一直推托说女儿身体不好,不能完婚,怎么会私自结婚?  ; ; ; ;审义其叫住辛追:“王妃请留步,下官审义其当日观礼时,下人不懂事,不小心将王妃头上的喜帕揭下,下官在这里赔礼了。”  ; ; ; ;辛追跺了跺脚娇叱道:“叫你别说了,你还说,再说我打人了。”  ; ; ; ;审义其现在那管这些,他急切地想知道襄安王的那场婚礼是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结婚,那襄安王的居心可就他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或许还能挑拨一下襄安王和辛绥克的关系。 再闹就把你禁足 命运有一条无线的绳索,一端挂在我们的脖子上,另一端在谁手里,只有事后才知道。 女主已经穿到这么个恐怖的时代,她不自立自强,只是依附襄安王,依附爱情,也是活不下去的。 而她独立之后,她的爱情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何况长时间的分离,对于情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何况她的身边如果有更大的吸引力存在,我们的花痴能不能抵抗得住这种巨大的诱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审义其走进太后的起居室。 ≈nbsp;;;;≈nbsp;;;;太后正倚在绣榻上和叶平显斗棋呢。 ≈nbsp;;;;≈nbsp;;;;“什么事啊?”太后没什么力气地问。好象才进行了某种极度激烈的活动。 ≈nbsp;;;;审义其看了看叶平显,没有立刻回答。 ≈nbsp;;;;≈nbsp;;;;太后顺着审义其的目光看了看叶平显,道:“直说无妨。” ≈nbsp;;;;≈nbsp;;;;叶平显低下头,专注地看棋盘。 审义其道:“襄安王已经找到了柳姑娘,已送到了城门外了。” ≈nbsp;;;;太后冷哼:“找得还挺久的。” ≈nbsp;;;;审义其看了看叶平显欲言又止。只垂手侍立。 ≈nbsp;;;;≈nbsp;;;;“吩咐下面人,去城外把柳轻尘直接迎进宫来,许久未见,到是掂念的很。” ≈nbsp;;;;≈nbsp;;;;审义其躬身答是。仍站在那里不动。 ≈nbsp;;;;≈nbsp;;;;太后扬眉对他说:“还不快去。” ≈nbsp;;;;≈nbsp;;;;审义其一惊,立刻低头答是,退了出去。临别时他看了一眼叶平显,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nbsp;;;;≈nbsp;;;;太后和叶平显继续持子下棋,半响,太后道:“平显,你怎么永远这么沉得住气啊。” ≈nbsp;;;;≈nbsp;;;;叶平显抬起头,沉静地看着太后,思索了一下,答:“大概天性使然般。” ≈nbsp;;;;太后笑:“我最喜欢这个性子。”伸出手去摸索叶平显的修长的手。 ≈nbsp;;;;≈nbsp;;;;叶平显脸露淡淡微笑,那个可爱的柳轻尘要回来了吗?许久不见,还真是想念的紧。 ≈nbsp;;;;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nbsp;;;;≈nbsp;;;;柳轻尘坐在宫里的轿子里,这一路没有襄安王的陪同,也无风无浪的。她却累得很,话也懒得说,饭也懒得吃,天天只想睡觉。 ≈nbsp;;;;≈nbsp;;;;这可把四个侍女急得不行。现在她们才发现无忧居然精通医术,一路上她精研药膳,多少劝柳轻尘吃点。柳轻尘虽然清减了些,倒也没病没灾的到了无为皇宫。 ≈nbsp;;;;≈nbsp;;;;整个王宫依山而建,高耸的宫殿建筑层层向上递进,看起来很有“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宫殿为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nbsp;;;;≈nbsp;;;;地上全铺着大理石到处是精致的壁画。小桥流水,绿树红花,其间有仙鹤漫步其中,真是不知秋天已至了。 ≈nbsp;;;;≈nbsp;;;;如斯美景,柳轻尘看了却一点感觉没有,唉,自己本是个大俗人啊。真要生活在这种风景如画的皇宫里却并不觉得快乐。襄安王自那夜别后,再也未见过了。不知他现在如何,怎么不让她心生挂念。两个人总是聚少别多,这一条情路也算曲折难行了。就不知后面可有什么柳暗花明之变数了。 ≈nbsp;;;;要见太后,不知怎么搞得柳轻尘现在没那么怕了,她在这个世上并不孤独了,身边有四侍女忠心耿耿,远处还有个襄安王替自己运筹帷幄。兼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太后对她定是拢落多于威胁。 ≈nbsp;;;;柳轻尘随着太监一步一步走进太后的起居室。 ≈nbsp;;;;太后正在听二个小丫头弹琴,叶平显已经不见踪影了。 ≈nbsp;;;;≈nbsp;;;;柳轻尘跪下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nbsp;;;;太后仔细研究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她以前那种小家子气的胆怯与羞涩都看不见了。难道是 ≈nbsp;;;;柳轻尘跪在地上,也不着急,她是跟襄安王练出点忍耐力了。 ≈nbsp;;;;半天,柳轻尘腿都麻了,膝盖也痛了,她的脸上仍然是那么平静从容。 ≈nbsp;;;;≈nbsp;;;;太后真想和她慢慢儿较个真,但转了个脸,笑了:“起来吧,小脸愈来愈漂亮了,把我这个老太婆都看直了眼。” ≈nbsp;;;;≈nbsp;;;;柳轻尘稳稳地站起来,姿态还不错。也没有和太后谦虚一下,说什么你不老,你还很美之类的废话。直接给她个默认。 ≈nbsp;;;;≈nbsp;;;;“赐坐” ≈nbsp;;;;柳轻尘谢了坐,归位。桌上仍是佳果珍味,但这一切都让她有点无动于衷了。斯人不在,奈何美景良晨。 ≈nbsp;;;;“赐酒,你这一路可辛苦了。”太后说话声音起伏有致,没别的意思都听出来二种三种的深意。 ≈nbsp;;;;≈nbsp;;;;柳轻尘仍是淡淡地一谢。她是决定以静致动了。 ≈nbsp;;;;“听说你曾被绑架。” ≈nbsp;;;;“是。” ≈nbsp;;;;“怎么个经历,倒也是闻所未闻呢。” ≈nbsp;;;;“倒也没什么,就是被些流民所劫,后来遇到了神仙公子,被他救了,一路送我到了襄安。”柳轻尘平淡地回答。这话她早已和襄安王套好了。 ≈nbsp;;;;“神仙公子,怎生一个人物。”太后想来对这个神仙公子早有耳闻,不过她深居后宫,怎么知道江湖之事呢。 “一个眉目如狐的男子,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nbsp;;;;“似笑非笑”太后神往,突兀地问:“那种表情,给人什么感觉。” ≈nbsp;;;;“呃”柳轻尘突然有他乡遇知音之感,原来太后才是b一ss级花痴啊。她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太后,居然能问出这种话来,实属不易。 看柳轻尘呐呐不言,太后倒笑了:“深宫无事,喜欢看一些美丽的人与物,你以后就知道了。” 柳轻尘心里一惊,这太后总是在人家防备松懈的时候给人家一刀。 太后淡淡道:“没人跟你说过吗?襄安王以母舅的身份直接把你送到宫里来,是给皇儿当妃子的。” 零落成泥碾作尘 ≈nbsp;;;;;;太后淡淡道:“没人跟你说过吗?襄安王以母舅的身份直接把你送到宫里来,是给皇儿当妃子的。”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早料到事情总有变数,但太后此言还是让她吃惊不小,怪不得,怪不得襄安王曾说: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他是知道的,知道自己进来不是伴太后而是给皇上为妃。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柳轻尘忍着泪,根本没有办法分神去想太后的种种诡计。 ≈nbsp;;;;;;≈nbsp;;;;;;≈nbsp;;;;;;≈nbsp;;;;;;太后道:“皇上已经下旨册封你为慧妃,本来是要办个仪式的,但昨个不巧了,荀妃小产,一个好好的皇子就这样没有了。唉,皇儿大了,至今膝下无子,怎么不让他伤心,他现在陪在荀妃身边,所以你的事就耽误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低下头,看杯中酒,那一洼小小平面倒影出她现在的样子,泫然欲泣,丑死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不管有没有别的什么,你已经是慧妃了。既然进了宫,也没有随便出去的理。你的闭花宫已经派人打扫出来了,你就住那吧。”太后很体贴地继续说:“我会多派些个懂得宫中礼仪的侍女给你的,襄安王的侍女就让她们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回过神来,这时候顾不得别的了,她一心要留下四侍女,深宫寂寞,总要有人说说话啊。柳轻尘道:“这四个侍女不是襄安王府的。是我自己的人。” ≈nbsp;;;;;;≈nbsp;;;;;;≈nbsp;;;;;;≈nbsp;;;;;;“哦。”太后停了一下问:“你从柳家带过去的。”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道:“也不是,是在路上买的。” ≈nbsp;;;;;;≈nbsp;;;;;;≈nbsp;;;;;;≈nbsp;;;;;;太后道:“柳家和襄安王府里的侍女还不够你用?”她的眼中明明说道,你在说谎!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无所谓地回答:“看顺眼了,实在喜欢就买了。” ≈nbsp;;;;;;≈nbsp;;;;;;≈nbsp;;;;;;≈nbsp;;;;;;太后道:“你喜欢就行。带她们一起去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站起来拜拜,转身走开。她的背很直,不慌不忙的。太后对着柳轻尘的背冷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个中年太监自称姓杨,把柳轻尘带到了闭花宫,这儿居然还真挺气派的,几进几出的院落,高大而华丽的内部装修,到处是花鸟鱼虫的壁画,里面早有十几个太监宫女两排恭列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带着四侍女进去了,问了声:“谁是管事的。” ≈nbsp;;;;;;≈nbsp;;;;;;≈nbsp;;;;;;≈nbsp;;;;;;早有一名赵公公跑了过来跪下:“奴才恭迎慧妃娘娘。”十几个太监宫女都齐齐跪在他的后面。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看了一眼那个赵公公,眉清目秀的一个男子,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很聪明的样子。柳轻尘点点头,道:“我身边这四个丫头,无论是谁说出来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你们一概只有照办的份。而且,我现在是这宫里的主子,你们要是忠于我,不会亏待你们,若是被我查到了有一点里通外国的证据,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nbsp;;;;;;≈nbsp;;;;;;≈nbsp;;;;;;≈nbsp;;;;;;吓得那一众人只磕头不已。 ≈nbsp;;;;;;≈nbsp;;;;;;≈nbsp;;;;;;≈nbsp;;;;;;这一干话也是早先预备下的。这宫里到处是欺软怕硬之辈,一个软弱的女子是无法长久生存下去的。 ≈nbsp;;;;;;≈nbsp;;;;;;≈nbsp;;;;;;≈nbsp;;;;;;早有人放好了水,让柳轻尘去放松一下了。 ≈nbsp;;;;;;≈nbsp;;;;;;≈nbsp;;;;;;≈nbsp;;;;;;并不是电视里的浴桶,而是一大池子热水,放了点草药,闻起来很香。 ≈nbsp;;;;;;≈nbsp;;;;;;≈nbsp;;;;;;≈nbsp;;;;;;褪下衣裳,滑进水里,柳轻尘才无声地哭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在这个世上委曲求全的生活,真不容易。 ≈nbsp;;;;;;≈nbsp;;;;;;≈nbsp;;;;;;≈nbsp;;;;;;但是她甘愿忍受这种痛苦,只因为她认识了襄安王。 ≈nbsp;;;;;;≈nbsp;;;;;;≈nbsp;;;;;;≈nbsp;;;;;;哭了好久,突然又笑了起来。上辈子一次婚没结过,这辈子她和两个男人结过婚,却连一个婚礼也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个皇帝明显并不喜欢她,早有耳闻因太后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所以皇帝与太后一向小有不和。这一次封自己为妃一定是太后的意思,皇帝虽然不能硬抗,却一定找出百般理由推辞,拒不纳柳。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冷哼了一声,你不想要我,我还不想要你呢?最好离我愈远愈好。 ≈nbsp;;;;;;≈nbsp;;;;;;≈nbsp;;;;;;≈nbsp;;;;;;我现在不想这些事了,想也解决不了,等到明天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也会有新的事情新的希望。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在舒服的浴水中,闭上眼睛。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她孤零零一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nbsp;;;;;;≈nbsp;;;;;;≈nbsp;;;;;;≈nbsp;;;;;;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到了内蒙古大草原?她记得自己好像刚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机械厂,不知什么原因,大概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领导,被分到销售部门当业务员,每天跋山涉水推销机械配件。烈日下她身上的衬衫牛仔裤发出一种浓浓的汗酸味,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囊,里面放的是她到处推销的配件样品的宣传单。她好像走了很长时间,又累又渴,于是她放下背包一屁股坐在上面,一手拿着太阳帽扇风,一手拿着矿泉水牛饮,一条水线从嘴角流到下巴,滴到地上,她用衣袖擦擦嘴,抬头看看天,亮白刺目的太阳并不施舍一点点同情,火辣辣地嘲笑着这个为生活打拼的女人。女人手搭凉棚向远处看去,希望能看见一辆半辆的汽车经过,好让她能搭个顺风车。 ≈nbsp;;;;;;≈nbsp;;;;;;≈nbsp;;;;;;≈nbsp;;;;;;天边,一位衣袂飘飘的君子,骑着白马风驰电掣而来,这个刚刚还萎靡不振的女人象打了兴奋剂似的一跳而起,眼冒红心,挥着手中的太阳帽大声喊道:“嗨!帅哥!——” ≈nbsp;;;;;;≈nbsp;;;;;;≈nbsp;;;;;;≈nbsp;;;;;;心怦怦乱跳:好有气势的帅哥,要是能和他共乘一骑,我我她还没我出什么来,飞驰而来的白马在她身边停下,一只修长的大手伸过来:“轻尘,上马。” ≈nbsp;;;;;;≈nbsp;;;;;;≈nbsp;;;;;;≈nbsp;;;;;;女人呆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对啊,我现在是千金小姐柳轻尘,那个推销机械设备的徐丽早就死了。再仔细看看自己,原来自己身上根本不是什么衬衫c牛仔裤而是轻柔c华丽的深衣。 ≈nbsp;;;;;;≈nbsp;;;;;; 墙里秋千墙外道 ≈nbsp;;;;≈nbsp;;;;“朝歌?朝歌!”惊喜交加地看着眼前那张相思入骨的脸。 ≈nbsp;;;;≈nbsp;;;;≈nbsp;;;;≈nbsp;;;;朝歌微微一笑,猿臂轻舒,将她揽入怀中,策马而去。 ≈nbsp;;;;≈nbsp;;;;≈nbsp;;;;≈nbsp;;;;“朝歌,我们回家去吗?”她窝在朝歌怀中,喃喃的问。 ≈nbsp;;;;≈nbsp;;;;≈nbsp;;;;≈nbsp;;;;“嗯,”朝歌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她笑靥如花,紧紧揽住她的白马王子的腰,头埋在他胸前,暗暗祈祷,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就这样一生一世。 ≈nbsp;;;;≈nbsp;;;;≈nbsp;;;;≈nbsp;;;;然而 ≈nbsp;;;;≈nbsp;;;;≈nbsp;;;;≈nbsp;;;;“轻尘,到了。”朝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声音有些压抑。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环顾四周,面前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红墙黄瓦,雕龙刻凤。 ≈nbsp;;;;≈nbsp;;;;≈nbsp;;;;≈nbsp;;;;“朝歌,这是哪儿?” ≈nbsp;;;;≈nbsp;;;;≈nbsp;;;;≈nbsp;;;;“你的家,你的新家。”朝歌将她抱下马,冷冷地看着紧闭的红油大门。 ≈nbsp;;;;≈nbsp;;;;≈nbsp;;;;≈nbsp;;;;“哦,那我们进去吧。”她傻傻地说,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直觉告诉她,那个地方很危险,不过既然朝歌说这是她的家,那就应该是她的家。 ≈nbsp;;;;≈nbsp;;;;≈nbsp;;;;≈nbsp;;;;朝歌满脸痛惜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将她一推,她便穿过红漆大门,站在宫墙之内,当她再定睛一看,那里有什么宫殿,原来她站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里,不远处豺狼虎豹环伺。她抖衣而战,大声呼救:“朝歌,救我!朝歌,救我!” ≈nbsp;;;;≈nbsp;;;;≈nbsp;;;;≈nbsp;;;;远远传来朝歌冷静而缥缈地声音:“求人不如求己,好自为之。” ≈nbsp;;;;≈nbsp;;;;≈nbsp;;;;≈nbsp;;;;这时只见一只斑斓猛虎携雷霆之势向她扑来,她绝望地大叫:“救命啊”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娘娘,娘娘,醒醒。”有人在轻轻推她,柳轻尘睁开眼,面前是舒眉焦急的面容。 ≈nbsp;;;;≈nbsp;;;;≈nbsp;;;;≈nbsp;;;;舒眉将柳轻尘扶起来,在她身下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半靠在床上,柳轻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知道刚刚不过是黄粱一梦,定定神,平复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这时无忧倒了一杯定神茶过来:“娘娘,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一小口一小口嘬着杯中的热茶,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心中一阵阵发凉,朝歌,朝歌,你真地忍心将我送进虎狼窝里吗?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皱着眉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这不过是另一种原始森林罢了,这里运用的也不过是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忙着谈恋爱,几乎都忘了她曾经是现代社会的女强人,由底层一步步打拼,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变成一家公司的老板,商场如战场,当初的她泪水c汗水流过,和别人勾心斗角过,被人中伤过,也被人威胁过,咬着牙一步步走了过来,现在来到这里难不成还要再经历一遍? ≈nbsp;;;;≈nbsp;;;;≈nbsp;;;;≈nbsp;;;;“娘娘,是不是做恶梦了。”舒眉轻声问道。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叹了口气,将茶杯递给无忧,冷冷道:“什么娘娘不娘娘的,没的叫人恶心。” ≈nbsp;;;;≈nbsp;;;;≈nbsp;;;;≈nbsp;;;;舒眉和无忧对视了一眼又低下头,主子的心事她们怎么会不清楚,只是谁又能改变叵测的命运呢?即便贵为王爷c王妃也有委屈求全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舒眉轻声劝解:“娘娘,安歇了吧,明儿还要早起。”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冷笑道:“是啊,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仗要打,没精神可不行。” ≈nbsp;;;;≈nbsp;;;;≈nbsp;;;;≈nbsp;;;;俩侍女服侍柳轻尘继续入睡,柳轻尘裹在锦被之中,只觉得孤衾冷枕夜风寒,而这个奢华的卧榻更是大得没道理。 ≈nbsp;;;;≈nbsp;;;;≈nbsp;;;;≈nbsp;;;;一夜辗转,快天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可是又被人叫醒了,柳轻尘睁着惺忪的睡眼脸色不豫,她可是将吃饭c睡觉当作人生大事来着,无故被人扰了清梦她可有理由不高兴,当下冷声问道:“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舒眉恭敬的侍立在床前,轻声说:“娘娘,寅时快到了,该起了,一回儿该去给太后问安了。”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闭着眼恨恨的想:这么早老太太说不定还在床上嘿咻c嘿咻呢,扰了人家的好事会折福的。在床上赖了一会后少不得还得起来,闭着眼让舒眉等人给自己收拾打扮,无忧端了一杯参茶过来,柳轻尘半闭着眼就着参茶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先垫垫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和老太太周旋。 ≈nbsp;;;;≈nbsp;;;;≈nbsp;;;;≈nbsp;;;;吃饱喝足柳轻尘心情好了不少,对着铜镜里身姿婉约的美人,柳轻尘飞了老大一颗“秋菠”,心中暗暗得意:嘿嘿,好一个如玉的美人呐,我见犹怜——别人不怜我自己怜!当下领着舒眉等人袅袅婷婷的向太后的静安宫而来。 ≈nbsp;;;;≈nbsp;;;;≈nbsp;;;;≈nbsp;;;;远远的只见静安宫外宫女c太监跪了一地,柳轻尘来到宫门外准备让人向里通报,这时只听到里面一声怒喝:“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啪”的一声一个无辜的茶杯成了太后怒火的牺牲品。 ≈nbsp;;;;≈nbsp;;;;≈nbsp;;;;≈nbsp;;;;听着里面的动静柳轻尘站在宫门外心情大好,粉面含春,嘴角上扬,心中暗暗笑道:“看看,欲求不满了吧。” 太后宫的执事太监哑着嗓子拖着长音:“闭花宫柳慧妃前来给皇太后安。” ≈nbsp;;;;≈nbsp;;;;≈nbsp;;;;≈nbsp;;;;“宣。”似乎是强压怒火,太后用还算平静的声音说。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缓步迈入静安宫在太后面前几步的距离站立,一边早有宫女拿来明黄的拜垫,柳轻尘规规矩矩的下跪:“臣妾请皇太后安,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副恭谨之极的乖巧模样,看也不看身边收拾碎磁片的宫女们。 ≈nbsp;;;;≈nbsp;;;;≈nbsp;;;;≈nbsp;;;;太后脸上浮现了一丝勉强算得上笑容的表情:“起来吧,赐座。”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谢了座,斜签着坐下,准备恭听太后教诲,这时执事太监的鸭嗓子又响了:“芷兰宫萧贵妃请皇太后安。”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刚刚进皇宫对皇上的女人还不熟,不过听头衔“贵妃”一定是比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慧妃”地位高,于是站立起来恭迎这个名义上的“情敌”了。 ≈nbsp;;;; 请娘娘入内室 ≈nbsp;舒眉答应着就要下去,这边唐婉面容整肃的上前行礼,客气而疏离地拒绝:“谢娘娘美意,奴婢等不敢逾矩。启禀慧妃娘娘,这位是太医院的吴医女,奉太后懿旨,”唐婉停了片刻接着说,“为慧妃娘娘检查身体。”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莫名其妙的看看唐婉,又看看舒眉,检查身体?我没生病啊,更没到太医院宣太医啊,谁这么勤快主动要求来为我检查身体?难道是例常的请平安脉?不像啊,请平安脉也是男太医请那,怎么来了一个女的?难道是皇宫里的福利,要定时给皇上的女人做妇检?想想也是,皇上女人那么多,三宫六院的,再没事打打野食什么的,可不得常检查检查,要不然得了性病什么的,怎么对得起天下臣工?不过她们消息可不太灵通,本小姐可还是冰清玉洁的,还没被那个花心萝卜给这个那个呢。 ≈nbsp;≈nbsp;≈nbsp;≈nbsp;那个吴医女过来给柳轻尘问安:“太医院医女吴霏给慧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摆出皇妃的派头来:“免礼,有劳吴医女了,只是本宫没病没痛的就不用劳烦医女检查了,你请回吧。” ≈nbsp;≈nbsp;≈nbsp;≈nbsp;吴医女躬身回答道:“娘娘恕罪,奴婢奉太后懿旨为慧妃娘娘验身,望娘娘体恤。奴婢斗胆,请娘娘入内室。”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愣了愣,验身?验什么?她茫然的看看舒眉,看看唐婉,舒眉娥眉微皱,不知在想什么,而唐婉则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于是决定,先弄清她说的验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验明正身,然后拉出去枪毙,呃——问斩? ≈nbsp;≈nbsp;≈nbsp;≈nbsp;她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这位医官姐姐,恕轻尘驽钝,请教一下,何为验身?” ≈nbsp;≈nbsp;≈nbsp;≈nbsp;“回禀娘娘,每一位秀女入宫之前太医院会派医女验看秀女们是否贞洁,今日奴婢就是奉太后懿旨替娘娘验贞的。”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的笑容僵在脸上,粉脸上白里透着那个青——气的:这是什么破地方,一点人权也不讲,既然不放心偶,干嘛费尽心思的把偶抢来,你们不抢偶,偶现在一定跟朝歌在襄安的王府里做着那个,那个襄王神女梦巫山的游戏呢,抢过来后又不管不顾的仍在一边,让我自生自灭,现在又要耍什么新花样?验贞洁,如果我入宫之前不贞该怎么办,杀了我?那你们费劲巴拉的抢我来就是为了杀着玩的?要不就是遣送回家?要是这样倒好了,那我一定想办法给小皇帝弄一定特大号的绿帽子戴戴。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虽然火冒三丈的,不过她更知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可不想惹怒那个动不动砍人胳膊锯人腿的疯女人,当下很配合的和吴霏进了内室。 ≈nbsp;≈nbsp;≈nbsp;≈nbsp;吴霏很认真地替柳轻尘做检查,不过这种事她业务熟练,根本费不了她多少时间,她每年都会替秀女c宫女验贞,但是替皇妃验看她还是第一次,一般人都是先验过身后才入的宫,不过这个柳慧妃倒是个特例,入了宫,封了妃后才让人验看,而且太后还严令她不可将验看的结果告诉别人,只能密奏太后一人。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诡异,替皇妃验贞洁算得上宫闱秘闻了:是验皇妃入宫前是否不贞?还是验皇上是否宠幸过皇妃?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后宫中的事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 ≈nbsp;≈nbsp;≈nbsp;≈nbsp;验看过后她看了一眼柳轻尘:原来还是完璧,看来皇上还没宠幸过她。一时间对柳轻尘有了小小的同情:后宫佳丽无数,这柳妃仗着太后的关系一入宫就封为慧妃,地位倒是尊崇,不过传闻皇上和太后母子不和,这位慧妃娘娘夹在两位至尊中间,这夹板气可是受定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她要是知道自己不久之后的结局,此时一定不会有心情在这儿为别人的命运感叹。 ≈nbsp;文朗帝一觉醒来,照例看见一群太监宫女端着洗漱用品侍立在两侧,见他醒了,早有太监上来准备服侍他起床。 ≈nbsp;≈nbsp;≈nbsp;≈nbsp;“什么时辰了?”文朗帝觉得奇怪,今天叫起的小太监怎么没来请醒,平时天还没亮,小太监们一个个鸡猫子鬼叫地,他想偷懒多睡个一时半刻的都不行,今儿个怎么了,自己竟然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 ≈nbsp;≈nbsp;≈nbsp;≈nbsp;“回万岁爷,快卯时了。”小太监跪在龙塌前恭敬地回奏。 ≈nbsp;≈nbsp;≈nbsp;≈nbsp;“什么?混账奴才!怎么到现在还不叫起?”文朗郎帝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来人,还不快给朕更衣!还有,将这个懈怠的奴才捆了,等朕下朝后再来处置。” ≈nbsp;≈nbsp;≈nbsp;≈nbsp;小太监跪在地上抖道:“万岁爷饶命啊,一大早太后娘娘就让杨公公传旨说,今儿个皇上不用早朝了,让奴才们别扰了万岁爷的好梦。”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愣了一下,问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可以不用上朝?” ≈nbsp;≈nbsp;≈nbsp;≈nbsp;小太监伏地奏道:“太后娘娘说,因为礼王爷薨逝,皇上哀伤太过身体不适,今天罢朝一日以寄托对礼王的哀思。”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慢慢坐到塌边,“朕哀伤太过?身体不适?朕自己还不知道,太后竟然知道?她比朕还了解朕的身体?可笑朕妄为九五之尊,竟然连生不生病的自由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看着这个跪在面前的小太监越发的觉得碍眼:“来人,将这个昧旨不报的奴才拉下去,交付慎刑司杖责二十。” ≈nbsp;≈nbsp;≈nbsp;≈nbsp;小太监犹不觉悟,衔冤叫道:“皇上饶命呐,是太后娘娘有旨,让奴才不得惊醒皇上,说是这几日皇上辛苦了,让皇上好生歇息。”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拉下去,拉下去,将这个不知悔改的奴才重责四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好整以暇 上来两个太监将这个倒霉的小太监拉了下去,两边托着洗漱用具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吓得抖衣而颤,生怕自己是下一个怒火的牺牲品,那个端着洗脸水的小宫女抖得洗脸水都溅到地下了,吓得端着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瞪着这些人,正欲将自己天子的雷霆之怒赐福于她们,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人,挥手道:“都下去吧,我来服侍陛下。” ≈nbsp;≈nbsp;≈nbsp;≈nbsp;太监宫女们看着这个身着月白色锦服的男子,如逢大赦,赶紧将洗漱用品放下,向文朗帝施了一礼,鱼贯而出。 ≈nbsp;≈nbsp;≈nbsp;≈nbsp;来人坐在文朗帝身边,一把将文朗帝揽入怀中,握着文朗帝微微发抖的手,脸偎着他的脸,一语不发。过了良久,文朗帝长叹了一口气:“子衿,我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子衿与文朗帝十指交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只是煜,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你要学会忍耐。今天你太急躁了些,传到太后耳中,少不得又要传你过去训诫几句。”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冷笑道:“可惜母后只生了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再不满意也得认了,她就是再觉得我不合她心意,也找不到人来另行废立。” ≈nbsp;≈nbsp;≈nbsp;≈nbsp;子衿捏了捏文朗帝的手:“煜,你又急了,当心隔墙有耳。”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想反驳,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他岂会不知,他的太康宫里多得是太后的耳目。 ≈nbsp;≈nbsp;≈nbsp;≈nbsp;子衿拉着文朗帝的手,将他拉到龙椅上坐着,“来,我服侍你洗漱,用完早膳我们去御花园赏花。”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闭目靠着椅背,任由子衿摆弄。 ≈nbsp;≈nbsp;≈nbsp;≈nbsp;子衿拿起玉梳一边帮文朗帝梳头,一边笑道:“你的闭花宫里还藏了一支名花,你不去看看去?”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笑了,费力地扭过头想看着子衿的表情:“子衿,吃醋了?” ≈nbsp;≈nbsp;≈nbsp;≈nbsp;子衿手中不停,笑道:“你的醋我吃得过来吗?”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握着子衿的手:“真的吃醋了?你若不高兴,我以后再不去招惹她们。” ≈nbsp;≈nbsp;≈nbsp;≈nbsp;子衿大惊:“皇上,你想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轻叹一声道:“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忘了我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偏偏你又要来提醒我。” ≈nbsp;≈nbsp;≈nbsp;≈nbsp;子衿停住手,俯下身低头闻着文朗帝头发上的清香,半晌道:“你什么时候忘了你的身份,什么时候就是我身死之日,太后断不会允许有人消弭你帝王的雄心。所以我虽然知道你不爱帝王的权谋,却也不敢引着你去风花雪月。”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默然不语,半晌强笑道:“放心,我定不会置你于死地。” ≈nbsp;≈nbsp;≈nbsp;≈nbsp;子衿将文朗帝的头发束好,拿起金冠替他戴上,之后笑道:“我原本就是草木之人,何劳皇上挂心。皇上倒是应该去闭花宫看看,不要让佳人含怨。”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皱眉道:“子衿,你又来了,你明明知道我讨厌那个女人。” ≈nbsp;≈nbsp;≈nbsp;≈nbsp;子衿道:“如若那人不是太后帮你纳的,你也未必会讨厌她。我对她倒是感兴趣地很,听说她是无为第一才女,前些日子还听说,她以一人之力救了数千灾民,看来她不是普通的深闺千金,倒是有几分胸襟。” ≈nbsp;≈nbsp;≈nbsp;≈nbsp;话没说完,文朗帝一把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问:“你说你对她感兴趣?还感兴趣地很?” ≈nbsp;≈nbsp;≈nbsp;≈nbsp;子衿愣了一下,笑道:“你是怕她把我拐走了,还是怕我把她拐走了?”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恨恨地将他的手甩掉,一语不发。 ≈nbsp;≈nbsp;≈nbsp;≈nbsp;子衿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拍了一拍手,扬声道:“来人,传膳。” 柳轻尘百无聊赖的歪在塌上,榻前的小几上自然少不了各色小点心,平时吃得津津有味的美食,今天吃到嘴里好像味同嚼蜡。 ≈nbsp;≈nbsp;≈nbsp;≈nbsp;“舒儿,你说王爷为什么进京,太后还说要备下贺礼,贺礼?难道他又要加官进爵了?他都是王爷了,好像不能再加封了吧。” ≈nbsp;≈nbsp;≈nbsp;≈nbsp;她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发觉她的一干侍女们脸色都不是很自然。 ≈nbsp;≈nbsp;≈nbsp;≈nbsp;那个人就要来了吗,有多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似乎刚刚他还在身边。她不由自主的用指尖滑过自己的樱唇,似乎他的双唇刚刚还停留在那,那温柔的性感的双唇具有一种魔力,能点燃她生命深处的热情,让她毫无保留的为他燃烧,直至化灰化烬。 ≈nbsp;≈nbsp;≈nbsp;≈nbsp;(呃,不好意思,又发花痴了。) ≈nbsp;≈nbsp;≈nbsp;≈nbsp;“娘娘,有客访。”唐婉从外间进来禀报,神色不定,说话吞吞吐吐地。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有些奇怪谁会来她这儿,那些份位高的妃子还呆在自己的地盘等着她去拜访呢,份位低的一来要观望风向,二来因为吃过一次闭门羹,也就作罢不再来了,所以她才可以安安静静地躲在闭花宫里逍遥。 ≈nbsp;≈nbsp;≈nbsp;≈nbsp;“客?男的,女的?”柳轻尘有些好奇。 ≈nbsp;≈nbsp;≈nbsp;≈nbsp;“是两位男客人,其中一位是宫廷画师,说是奉旨为娘娘画行乐图。”唐婉回答得越发拘谨了。 ≈nbsp;≈nbsp;≈nbsp;≈nbsp;哦,小皇帝终于想起我来了?看来,清净日子过不了几天了。柳轻尘微微一笑:“传。” ≈nbsp;≈nbsp;≈nbsp;≈nbsp;“是。”唐婉领命而去。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正襟危坐,好整以暇的等待来访者。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呆呆的看着进来的男子,他,他,怎么可以长成这样?那是怎样一张俊美的脸呐,五官极精致,深邃的双眸似乎含着秋水,盈盈流转间似乎能勾魂摄魄,高挺的鼻梁,柔和的双唇,似乎是米开朗琪罗倾尽心血雕刻而成,皮肤莹泽细腻,感觉比自己的皮肤还好,好想摸摸,那触觉一定是如丝如缎的。柳轻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还是男人吗,美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更没天理的是,那个人还对着她微笑,笑地那么有杀伤力,有男子的清华出尘,却又比女子更妩媚,他是谁?为什么美得如此的让天地失色c日月妒忌? 不敢妄测圣意 柳轻尘似乎听见仙乐飘飘,眼前红心乱冒,她现在也不悲春伤秋了,只感叹人生还是美好的,美男还是养眼的,她根本没注意美男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帅哥。 ≈nbsp;≈nbsp;≈nbsp;≈nbsp;美男对柳轻尘深深一揖:“画师子衿拜见慧妃娘娘。”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果然人美声音也美。 ≈nbsp;≈nbsp;≈nbsp;≈nbsp;画师?他明明是最美的模特,柳轻尘还准备让舒眉把他画下来呢,没想到他倒是画师。 ≈nbsp;≈nbsp;≈nbsp;≈nbsp;“子衿,”柳轻尘听着他的名字,觉得耳熟,“你姓柳?” ≈nbsp;≈nbsp;≈nbsp;≈nbsp;子衿愣了一下:“娘娘为何认为在下姓柳?”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笑笑地看着他,心想好像柳家的男人都叫子什么的,朝歌帐下有一个又帅武功又高的柳子晨,还有个什么柳子劲的在燕王手下当差,她家的小弟弟叫柳子集,难道除了柳家人还有谁也喜欢取这么没水准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貂貂搽着汗,弱弱地说:那个,又帅又美的人名太难取了。安广会极度鄙视瞥了一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写手没文化!汗)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抬手:“子衿先生请坐,舒眉为子衿先生看茶。” ≈nbsp;≈nbsp;≈nbsp;≈nbsp;子衿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回身施礼:“子衿不敢。”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这才注意子衿身后还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一进来就背对着她们,柳轻尘有些奇怪,就算自己长得不得人心,他也没必要背对着自己啊,再说了,自己好歹还有个皇妃的空衔,一般人都要来拜见自己吧,他尽然敢拿个屁股对着自己,不要命了?她瞟了唐婉一眼,这个女人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她都恭敬的侍立在一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么这个人一定不一般了,比皇妃还大的男人那么只有一个了,皇帝?当日她虽见过文朗帝一面,但只惊鸿一瞥之后就不敢抬头了,对他的背影更是不熟,不过这个人竟然让唐婉这个人老成精的人这么局促,那么有成就是了。他来干什么?而且还是便装,说是掩人耳目吧,又不象,别说宫中的人,象唐婉之类的一定会认识他,就是真的柳轻尘怕也没少见他,不会认不出,他这样一进门就背对着人,不象是掩人耳目,倒象是小两口闹别扭,和谁闹?和自己?柳轻尘打量自己还没那么大魅力,那么和这位美男子衿闹?呃——这么想,是不是有些太超过了? ≈nbsp;≈nbsp;≈nbsp;≈nbsp;“这位是?”柳轻尘装模作样地问美男子衿。心道,既然人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能不尊重别人的不是。 ≈nbsp;≈nbsp;≈nbsp;≈nbsp;子衿回头看了一下,笑道:“这位是无为的第一才子。” ≈nbsp;≈nbsp;≈nbsp;≈nbsp;他可没说谎,那个人确实是无为国内第一人,而且也确实是个才子。 ≈nbsp;≈nbsp;≈nbsp;≈nbsp;“哦,原来是才子先生,难怪子衿先生和他为友,本宫一向爱才,既然是才子,端没有站着的理,解语,你去为这位才子另设一几。”说着又对子衿笑着说:“贵友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定是面有恶疾,本宫就不强人所难让他来拜见本宫了。子衿,你要开导一下你这位朋友,男子相貌虽然要紧,但才学更重要,让他不要自卑。俗话说的好: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等哪一日蟾中折桂了,还怕没有扬眉吐气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最欣赏猪八戒说的这一句俗话了,想不到自己会有把他用到文朗帝身上的这一天,当下忍着爆笑的冲动,淡淡地看着子衿抖动的双肩,还有文朗帝僵硬的背影,现在估计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回头了。 柳轻尘觉得子衿笑得差不多了,开始问:“子衿先生,今日来有何见教?” ≈nbsp;≈nbsp;≈nbsp;≈nbsp;子衿微笑着回道:“皇上有旨,命微臣为慧妃娘娘作一副行乐图,呈送皇上御览。” ≈nbsp;≈nbsp;≈nbsp;≈nbsp;柳轻尘笑道:“皇上为何有此旨意?皇上想见臣妾,直接传旨就是了,难道臣妾还敢不奉召吗?若不想见臣妾,就算有行乐图又如何?还不是弃之如敝履?” ≈nbsp;≈nbsp;≈nbsp;≈nbsp;子衿不料柳轻尘竟然如此回答,一般的宫妃多想尽办法让他画行乐图,期盼着皇上哪一日龙颜大悦,有想到她们的时候。而且他身份特殊,宫妃们都想巴结他,以希望他能在皇上耳边为她们说说好话,就算是贵妃c淑妃两位贵主儿,对他也是客气有加。况且他虽说是宫廷画师,平时多和皇帝在一起,少有为宫妃作画的时候,一般人奉千金求一画而不可得。(主要是煜那个小心眼,不想他抛头露面。) ≈nbsp;≈nbsp;≈nbsp;≈nbsp;他因为想见识一下无为的第一才女,这个先被太后封为“慈心玉女”,后又被太后接入宫中,不顾皇上反对执意加封为妃的女人。他想知道被太后如此看重的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于是拉着满心不情愿的文朗帝一道来到闭花宫,并找了一个让人拒绝不了的理由,说奉旨要帮她作画。这个理由在他看来是不会有人拒绝的,他万想不到她会用那一番话回他。她到底是刚刚入宫不知深浅,还是杖着太后撑腰有恃无恐? ≈nbsp;≈nbsp;≈nbsp;≈nbsp;他抬头看着柳轻尘,那张笑脸上是不沾烟火气的淡然,那双美眸中有着自尊c自信,没有遭受冷落的哀怨与凄婉,也没有恃宠而骄的傲气与不屑。她到底是谁?为何在深宫中有着如此的坦然与平静? ≈nbsp;≈nbsp;≈nbsp;≈nbsp;“子衿不敢妄测圣意。”子衿如今只好把一切推给文朗帝了,心说:煜,别生气哈,谁叫你老是不见人家,看看人家给你难看了吧? ≈nbsp;≈nbsp;≈nbsp;≈nbsp;呃,这么说煜会不会龙颜大怒啊?他禁不住又回头看了文朗帝一眼。 ≈nbsp;≈nbsp;≈nbsp;≈nbsp;文朗帝已经背对着众人坐下,拿起几上的茶,左一杯右一杯的灌个不停。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