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乡村》 正文 第1章 让你见笑了 正文 第2章 就职墟圩子村 正文 第3章 回到老家的感觉 正文 第4章 初春的夜 正文 第5章 清浅,就这样吻了你 正文 第6章 情感与家庭 正文 第7章 爱与家的温馨 正文 第8章 开发商愿意投资 正文 第9章 留恋生活 正文 第10章 尽快把手机配上 正文 第11章 情人节到了 正文 第12章 打工的年轻人 正文 第13章 一个叫刘克义的河南人 正文 第14章 襄樊女子 正文 第15章 叫“白狐”的网友 正文 第16章 在墟圩子长大 正文 第17章 放你一马 正文 第18章 笨重的东西 正文 第19章 了解村委成员的情况 正文 第20章 当官也不能当一辈子 正文 第21章 月有阴晴圆缺 正文 第22章 不眠之夜 正文 第23章 承包的事 正文 第24章 泥土的气息 正文 第25章 为老百姓办事 正文 第26章 春梅和李琼 正文 第27章 时光流逝 正文 第28章 眼下这个局面 正文 第29章 老河口 正文 第30章 乡村文明 正文 第31章 闹腾着非典 正文 第32章 红荨 正文 第33章 野狼一样凶狠 正文 第34章 酒能乱性 正文 第35章 在人生的路途上 正文 第36章 明争暗斗 正文 第37章 搞好团结 正文 第38章 为老百姓办点实事 正文 第39章 向往乡下生活 正文 第40章 说得比唱得还好哩 正文 第41章 回村创业的人 正文 第42章 年轻人要创业 正文 第43章 提高工作效率 正文 第44章 乡镇干部形象 正文 第45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 正文 第46章 科技夜校 正文 第47章 投资墟圩子 正文 第48章 白狐不应当是晓涵 正文 第49章 征地的事 正文 第50章 烟幕弹 正文 第51章 一段旧交情 正文 第52章 晓涵离职而去 正文 第53章 杏花村 正文 第54章 乡村长大的人 正文 第55章 市场要扩建 正文 第56章 有些心虚了 正文 第57章 土地的价值 正文 第58章 想要的生活 正文 第59章 九洲商贸公司 正文 第60章 一个情绪化的人 正文 第61章 说不清楚 正文 第62章 海外亲戚 正文 第63章 梨花县是有故事的 正文 第64章 飞蛾扑火 正文 第65章 想钓一条大鱼 正文 第66章 薄弱环节 正文 第67章 来到圣泉寺 正文 第68章 拍卖四荒的事 正文 第69章 情敌相见 正文 第70章 要坚持 正文 第71章 每个人都是一部书 订婚宴不欢而散。 柳三棉很兴奋,当晚,他和红荨在一起。 红荨的热情,让柳三棉觉得自己还有魅力,而红荨也表现出少有的风韵,和柳三棉的缠绵,让她觉得并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已经是落花的黄瓜,毫无吸引力了。 “想清楚了?你一夜没睡吧?”红荨捏一下柳三棉的鼻子。 柳三棉没说话,点点头,接上电源,打开笔记本。 “写什么呢?”红荨傻瓜一样笑了笑,“不会真的和清莲解除婚约吧?不对,你和清莲好像也只是一个仪式,也没有登记手续,并不是合法夫妻呀。也不对,清莲的肚子都凸起来了,你们是事实夫妻呀。” “你烦不烦呀。”柳三棉拨打一下红荨,“在我和杰子之间,你是倾向杰子的。红荨,现在,你不会真的过河拆桥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红荨扑在柳三棉的后背上,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三棉,我来梨花县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帮我在这里站住了脚,让我有了立身之地。现在,我如愿以偿成了公职人员,都是你为我铺桥修路的呀。三棉,真的,如果你真的娶了清莲,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如果你愿意娶我,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真的愿意嫁给你的。对于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不是不会娶,而是不敢娶,对吧。三棉,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思都用在和杜云飞竞争副县长了,难得今晚能和我在一起。” “和你说过了,我有事。”柳三棉温情地说,“李县长临走的时候摞下话儿,说是要再去一趟日本,这话,你没有听到?” “是的,我听到了,我还听到他在说这话之前,接到一个电话。”红荨说:“你不知那个电话是哪个人打的吧。” “哪个?” “先和我亲热一会,我就告诉你。”红荨的脸上出现了一团红晕,语带命令的说,“就在这儿睡吧,省得我麻烦,还得去你你那儿找你。”说罢,也不管柳三棉接受不接受,独自把柳三棉手中的笔记本放在床的一侧,拉着柳三棉钻进被窝。“把外衣脱掉,和衣而卧,脏不脏呀?” “是哪个打的电话?”柳三棉躺下的时候,感觉到红荨留下的余温尚在,一股女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柳三棉想入非非,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快说呀,哪个打的电话?” 红荨附在柳三棉的耳朵边轻语几句,柳三棉急忙起身,然后,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李县长让柳三棉搬到墟圩子,要他坐镇那里指挥墟圩子经济开发区的事情。当然,明摆着的事情是让柳三棉把墟圩子征地的事情办好,这一点,柳三棉心里比谁都清楚。 在墟圩子,去食堂吃饭,柳三棉是可以的,但让他来这里蹲点,显然让人觉得他在李县长面前坐了冷板凳。 清莲来到柳三棉的住处,她虽没觉得什么,但柳三棉却感到不自在。 “清莲,你今晚,你就别住在这了,要不,咱们去你家吧。” “为什么?”清莲并不情愿,“订婚宴闹腾成那个样子,我爸气病了,你还有脸去我家?” “那我更应当去睢一下汪镇长了。”柳三棉起身拉着清莲的手,“甭说汪镇长不是我的岳父了,在这里,他毕竟是墟圩子的镇长呀。” “不去,说什么都不去。” “清莲,你回去吧。”柳三棉的语气不容置喙,“你现在就走,我是说这里的人很杂,素质不高,说什么话的都有。我们现在这种关系,还是不要住在一起。毕竟,这里在宿舍大楼,不同于住宅区。这大杂楼里又多是普通干部,都是一些乡村干部,什么素质的人都有,什么风语风言都是人说。所以,我不想一到这里上班就有太多不利于自己的传闻。” “三棉,你变了。”清莲流泪了,“你不是不想让我和你住在一起,是你不想和我结婚了。我理解是这样的,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红荨?” “你不觉得你这样问很无聊吗?” “什么无聊,你和我睡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就不无聊吗?” “清莲,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在这个穷山沟里受罪,知道吧。” “三棉,你以为,你现在还算是副县长候选人是吗?”清莲冲柳三棉冷笑一下,“有句话叫坛坛罐罐决不能过日子的,你那样小家子气,人家杜云飞的话很明确了,以后,你也只是一个普通干部了。昨天在酒宴上,李县长并没有任何表示你能当副县长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叫刘文龙,难道你不知道他也想来梨花县当副县长吗?所以说,三棉,你就要摆平自己的心态,也要把自己当一个普通干部,当一个普通人。说实话,如果你坚持你刚才的话,我可以走。当然,我希望,你最好把你让我走话收回来。” “清莲,你走吧。”柳三棉有些愠怒了,“我柳三棉大风大浪十几年,从家乡的穷山沟一步一步走来,每一个脚印都是带血的。就算咱们的事不能成,我也有勇气向别人说,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是怀孕了,这是事实,可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真的就这样粘着我吧。” “三棉,你真的这样绝情?”清莲拥抱一下柳三棉说,“三棉,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就想像着能有一个象这样的男人照顾我。是的,我爸以前是墟圩子村的村长,后来当了镇长,我们老汪家现在不象以前那样在墟圩子有势力了。有时,我觉得自己象孤儿一样,没有母爱,父亲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没有青春,我没有爱情,但我有理想,有事业。就算我最无助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弃过我的远大抱负。当然,是你帮我进的电视台,这一点,我一直对你心存感激。” “甭说那些过去的事了,清莲,有这必要吗。”柳三棉推开清莲,“你不要活得太苦太累。” “谬论。你这完全是谬论!”清莲显得有些激动了,“三棉,你后悔了吗?和我在一起,你后悔了吗?” “清莲,跟着我,以后,真的是前途莫测的。”柳三棉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后不后悔不重要,现在是你有没有后悔。” “没有,我对自己的选择从来就不后悔。”清莲苦笑一下,“那我还能后悔吗?我选择了你,就只能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其实,这才是我的心里话。” “真的?” “是的。”清莲不说话了,扑进柳三棉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她说,“三棉,你不知,我有多么爱你。是的,和你在一起,开始你可能会有一点不习惯,可是慢慢总会习惯的。我觉得,有时候,离得远一点也有离得远一点的好吗?觉得每次见面都会一种很想念的感觉,可是,不是这样的。我想你,这种感觉会很甜很甜,很幸福很幸福。我不想和你分离,我爱你这个人,也迷恋你这个人!三棉,你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读书人,当初,你从一个农民一步步走来,很悲壮。在梨花县新一届换届选举之际,一个副县长的空缺,这样的干部人事调整,你和杜云飞的政治对垒中,不象杜云飞在暗地里调兵遣。还有,那个刘文龙,也在各显神通,你知道吗?三棉,我劝你还是算了,不如不要那一份非分之想,知道了吧,咱们就是平凡的人,就是普通的人,要过正常老百姓的日子,懂吗?” “清莲,你走吧。”柳三棉说着走出门外,“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望着柳三棉的背影,清莲蹲在地上,哭了。 这两个人的政治态度,很显然,将是下一届换届选举的热点。 柳三棉去了老河口,在那里,他见到了杏花湾的老村长。 “柳主任,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想干事情的。”老村长和柳三棉边喝着酒,边聊天。 “是的,我真的是想为百姓干点事情呀。”柳三棉掏出烟递给老村长,然后,自己点燃后深吸一口。 “想干事情,这就对喽。”老村长深深地点头,表示了深切的理解。“三棉啊,您是我比较欣赏的年轻干部,事实上,和你打交道以后,我对您是另眼相看的。我也知道你内心里是喜欢晓涵的,可是,晓涵真的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也太大了。男人为了跑官,出车祸不在了,这个名声不好。晓涵感觉自己不适合在官场上混事,现在递交辞职报告,回我这里生活了。三棉,你年轻,有才华,相比之下,我们家晓涵是配不上你的。” “爹,你都说些什么呀。”晓涵端着菜进屋子,“我哪儿也不去的,就在家里陪着你。” “晓涵,说实话,我这次来,就是受李县长之命来请你的。”柳三棉直言不讳地说,“我知道你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写作才能和社交才能,也知道李县长非常器重你。” “李县长非常器重我?”晓涵说着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三棉,有时间我真的很想和交流一些文学上的事情哩。早年,我在乡村学校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呀。我的经历,真的是一本书呀。” “是的,晓涵。”柳三棉郑重的点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部书。” “我不是的,刚才,口误了。”晓涵干笑两声,“我知道你已经内定为咱们县的副县长候选人,当然,还有杜云飞,这要等两会表决通过。其实,我男人也是为了争这个副县长去省城出车祸的。算了,不提这些了。三棉,我现在头脑有时清楚,有时糊涂。真的,脑子不好使了。我知道党管干部,这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只要县委决定了,基本上是板上定钉的事。至于哪个人当这个副县长,这是县委的重大机密,我们在此妄言都是违反原则的。柳三棉立我万分的感激你能在这样的时候来看我。真的,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晓涵,你不要再固执己见了。”柳三棉从晓涵手里接过菜,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晓涵,您放心,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做了副县长,我所分管的地盘就是您的天下。您是我的伯乐,我会一直按照您的马首是瞻。晓涵,李县长真的很欣赏你。当然,我也知道你和李县长的关系。” “三棉,你这样说,我不是很满意,对你的表态我心里很受用的。不过,你可能听到外界传闻我和李县长的关系如何了,是吧。其实,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师出身,当然,我调入县城工作,是带着行政级别的。算了,这些都过去了。”晓涵坐下来,端着酒,望着柳三棉,“我知道,你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来杏花村,来我们家,也是为自己找后路的。” (本章完) 正文 第72章 处于低谷状态下的人 “晓涵,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最近很快就要离开墟城了,和李县长一块去日本。”柳三棉抹一下嘴角上的酒水说,“我没有什么酒量的,今晚,可能喝的有点多了。晓涵,我心里也清楚,这样牵扯到市里的重大决定,不过,我本人不会不操作的,市委的其他领导人也不会不提前和我接触的。” “三棉,你想说什么呀。”晓涵微笑一下,“去日本,你们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吗?” “嗯。”柳三棉点一下头,“其实,如果你愿意赴任的话,我是说,如果你答应收回你的辞职报告,李县长一定会带你这个招商引资的主任去的。” “有些话,不要这样说。”老村长看一眼有些醉意的柳三棉,拍一下他的肩膀,“三棉,谁不想在第一时间卖个好,让我们家晓涵感激你呢,我知道,这是官场上的潜规则。其实,对于你们如何开发墟圩子,如何规划老河口,我早已经知道了这个决定,但是我装作不知道。说是让我们这里变成旅游景点,还想让我们这里的老百姓装作很感激的样子,是这个意思吧。三棉,是的,这说明你这个年轻人官场手段已经很老到了。你自己明白,这个决定,对于你和我来说,早都是心照不宣了,但是,我作为这里的老村长,肯定也知道这个决定,可你直到现在才说出来,说明你有所考虑。现在,你把李县长带你再一次去日本的这个重要消息相告我,这是一种信号,表明你已到山穷水尽,不然,不会出此下策。三棉,你这样说,到底是想表述啥子呢。俺是庄稼人,是平头老百姓呀,你是想让我把这里的村民安排一下,不要闹事,是这样意思吧。” “一定是这样的。”晓涵格格地笑起来,“你柳三棉这个时候需要透露一些我爸不知道的东西给,想靠近他拉拢他,是这样的吧,不然你难以罗致网下。将来,这里开发,一定会出现上次和墟圩子争水源闹事的情况,到那样时候,你还需要我们这些目前处于低谷状态下的人撑腰,是吧?三棉,我们这里的村民都是好人,你现在给他们一片云,将来他们报答的是一片天。他们只是有的人,不满意一些村干部或者是乡镇干部的做法,要到省里讨说法,我们上次不是和你分析了整个情况吗?其实,我爸的意思也很明了的,他也不赞成一些村民到省里谈一些问题。三棉,我知道你绝不是池中之物,说不定以后,我和我爸这样的老百姓还得仰仗一二。让我回到招商引资办公室的事情,我回来后认真思考了,不过,我赞成你的意见,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不会给县委领导出难题的,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如果我收回辞呈的话,可以让我考虑做一些务实性的工作,当然,我只是一点建议,我考虑过了,是的,我确实不适合当什么招商引资办主任的。” “那你想干什么呀?”柳三棉听到晓涵有意回到城里上班的消息,很快有了精神,他盯着晓涵说,“我知道,你在单位里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家里又出了事情,不过,你放心,以后您还会东山再起,别再点滴上计较。李县长关心你,来说服你回城里上班,也是李县长安排给我的一个任务。” “算了,换了一个话题。”晓涵微笑一下,“我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并没有答应回去上班呀。” “老村长,你一直是我柳三棉的偶像。至今,我对你也是敬畏三分。”柳三棉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端起酒杯递给老村长说,“老村长,如果你能说服晓涵回城里上班,我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这是孩子的事,我不会干预的。”老村长敷衍说,“三棉呀,我要是认识你这种大人物,还在乡下挣扎啊?这里,一个山沟沟,说句不好听的话,整个墟圩子镇都是穷山恶水穷乡僻壤,如果不是李县长高瞻远瞩把我们这里划定经济开发区,哪有会有将来的一幅天翻地覆翻天覆地的变化呀。三棉,你果然是个才子呢。我在乡下,听到你不少事情哩,不过,也没有确凿的依据,只是听外界传。当然,也是道听途说,你真的和县长的女人有一腿?算了,这只是以讹传讹吧。好了,晓涵回城里上班的事,我赞成。” 柳三棉笑了。 李县长要再一次去日本考察。 这一次,李县长点名要带领晓涵前往,柳三棉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突然感到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溜溜的感觉。 在美国的大卫和良子缱绻几日才到太平洋公司去上班,这让张志雄有些生气。 “年轻人还是勤奋一点好。”张志雄教诲大卫说,“年轻人要终日孜孜不倦,要有苦斗拚搏精神,那样才能成大器,才能做大事。” 大卫点一头说:“是的,父亲,我也不想休假,但这次从日本回来总感到很疲劳,可能是睡眠不足吧。不过,我会以公司利益为重的。” “那么,去墟城怎么样?梨花县投资的事情,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愿望了。”张志雄说,“算了,大卫,如果你太累就算了。” 大卫说:“父亲,我有点担心咱们公司的技术实力,你知道,山头火电器公司那么强的技术都不愿和墟城合作,咱们能行吗?” “你能探得川岛无意和咱们竞争这一次和墟城合作的意项,我很高兴。但川岛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友善,我是和他打过交道的,这家伙鬼得很。”张志雄闭上眼睛,耳畔仿佛又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与川岛作战的峥嵘岁月。“我和这个日本鬼子,算是老对手了。” “川岛先生也提到了你们往昔的岁月,他盼望着能和你再一次相聚墟城。”大卫凑近张志雄说,“父亲,当年那些故事,已经发黄了,现在,你们可以握手言欢了。” “我宁愿不见到他。”张志雄愤愤地说,“我从骨子里恨日本人。” “日本人未必都不那么可爱吧。”大卫说着又想起了良子风情万种。 在大卫憧憬着和良子如何再渡良宵时,良子不见了。 良子象一块冰在他的别墅里融化后消散得无影无踪,大卫象疯了一样驱车朝机场赶去,但那里并没有良子的踪影。回到住处,大卫才发现他从川岛那里购买的cl技术资料已经一无所有,这让大卫如坠五里雾中。“女人,真是能干惊天动地事业的奇才,真是能让人惊心动魄的犹物。”惊惶失措的大卫嘴里叨唠个不停,他马上明白上了川岛的一个大当,真是应了中国人的一句古话:偷鸡不成丢了一把米。那一把“米”呀,是大卫暗自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才买来的呀。大卫号啕大哭,那哭泣声异常难听,象一只垂死的野猫在叫喊。 飞机降落在日本机场时,良子才松了一口气。 川岛对良子的工作很满意,他捏了下她的脸旦说:“干得好,以后,你会成为我非常好的助手。现在,墟城的那些人,就是那个李县长,又来了。” 良子摇下头说:“不,川岛君,我并不想卷进你们公司的事,我只想跟随师傅修习武艺,还有,就是能嫁给山下君雄少爷。” 川岛笑了,他拥抱一下良子说:“说到底你还是一个孩子,嫁给少爷的事我很赞同,不过,我的夫人夏子会不会同意呢?良子,你钟情山下君雄,我能看得出来,但你师傅雪岵大师会同意吗?他的门规也是很严厉的。雪岵大师早年随我一块去为天皇出战,他是一个从不服输的人,我知道他的为人。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打败墟城的超然法师。作为他的弟子,你应当为他分忧。对吧,良子。儿女私情的事,还是要放一放,对吧,良子。” 良子沉默了,她眼睛很湿润,晶亮亮的,但她啮着嘴唇,一直到走出川岛的别墅,才让泪水决堤而出。 良子很想去找山下君雄,但她又有些犹豫。 李琼再也不想和柳三棉一块游玩了。 也就是晓涵这一次的单独游玩,她结识了良子。 在良子去雪岵大师住处的路上,远远就看见一匹乌黑的很健硕的马迎着风儿绝尘而驰。马上的人穿着一身红,象一片红云,又象一片红绸,更象一团火。良子起初不在意,驰到近前她才发现一个红衣女子英姿飒爽的样子。 “你是谁?” “我叫晓涵。” “晓涵?” “嗯。来自中国。”晓涵微笑一下说,“刚来这里,就和这里的雪岵大师刚交上朋友。” “是的嘛。我是雪岵大师的徒弟,叫我良子吧。你真美。”良子说着用眼不友好地瞪了一下晓涵,但晓涵依然灿灿地笑。良子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妒忌之火,她被那火烧得痒痒的,她想这妖冶的女子能让雪岵大师赏识,一定会得到大师的武学真传。良子又想到李琼能和雪岵大师接触,那么,这些日子她也一定会与山下君雄在一起。良子这样想着,不知怎的竟忽地产生一种想报复式的恶作剧念头。“晓涵,你真的叫晓涵吗?” “是的,良子小姐,没想到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 “我的英语说得也不错,武艺也是枪刀剑戟样样精通。我这样说是不是太不谦虚了。真是让你见笑了。晓涵小姐,我非常喜欢你们的中国文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去你们那里定居生活。真的,你们的传统文化很神秘莫测。听雪岵大师说,你们那里的占卦神通之极,一个人心里想什么都能算得出来。”晓涵纵声笑了起来。良子认真地说,“你不信?晓涵小姐,我今天准备到师傅这儿来,没来之前,用中国的周易占了一卦,那卦象上说,我会遇上一个穿红衣骑黑马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请人家喝一口我随身携带的葡萄酒。”良子说着拿出酒瓶在晓涵面前摇晃一下。 晓涵收住笑说:“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那我就喝一口你的美酒吧。” “这就对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晓涵小姐,你真是很直爽,我愿意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良子亲昵地拥了一下晓涵。 “谢谢。”晓涵很爽快的仰起脖子喝了几口,她喘了一口气说,“这酒真是不错。” “不错吗?那就再多喝几口。”良子说着用手在晓涵面前挥了几下,晓涵便又仰起脖子喝了起来。良子扶晓涵从在路边坐下,她理了理李琼散乱的发丝说:“晓涵,你真是美貌惊人,我问你,和雪岵大师接触这几日,见到山下君雄了吗?” “见到了。” “他对你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要和我一块去中国。去墟城,去梨山,去找超然法师。我告诉他我就是梨山长大的,是的,我是认识超然法师的。山下君雄说他很喜欢我,但这怎么可以,他还小呀,还是一个孩子呀。我和雪岵大师只是谈一些中国这几年的人文变化,他说他有好几年没去中国,不过,他还是要去的,他要和超然法师去比一比,这又何必呢。” “我还想知道你和山下君雄都谈了一些什么”良子催眠一样附在晓涵耳际说。正在这时,雪岵大师走了过来,他朝晓涵身上点了几下,晓涵恍然一惊,象从梦中惊醒一般。 雪岵大师训斥良子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客人?” 晓涵愣了愣神说:“我刚才怎么了?” “你被良子用我心意门的催眠术正与她推心置腹交谈哩。晓涵姑娘,请你不要见怪,我这徒儿是非常调皮的,不过她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 “是的。”良子不住地点头说,“晓涵姑娘,我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请你千万不要见怪。” 晓涵似乎记起了刚才在不由自主地和良子坦露心扉,她听雪岵大师说到催眠,好奇地问:“雪岵大师,催眠术好学吗?” “好学,但最好不要学。”雪岵大师说,“其实这门功夫还自来源于你们中原,我也只是知之皮毛。良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随意卖弄,真是见笑了。” “良子小姐真的是很有才华。”晓涵说,“她这么年轻就文武双全,还会催眠术,真是了不起。” “让晓涵姑娘见笑了。”良子说,“我从小被雪岵大师收养,现在,我的一切功夫都是雪岵大师所传,所谓文武双全,还不如大师九牛之一毛。大师对你们中原文化研究得非常透彻,我能取得现在一点成就,都是多亏了雪岵大师的调教。” 雪岵大师笑逐颜开,他拉起良子的手,又拍了拍她的肩说:“好孩子,会说话。这次去美国一切还顺利吧。听川岛先生说他对你这一趟美国之行非常满意,很好,川岛君会重重酬谢我们心意门的。良子,这都是你的功劳。” 良子很开心地笑了,她感到雪岵大师的手在她背上正揉捏着,便走近晓涵说:“走,咱们快去大师那里正式喝上几杯吧。” 晓涵在雪岵大师和良子的热情款待下,很快就喝得酣畅淋漓。李县长和他的考察团去富士山观光去了,她也想喝点酒放松一下自己。 雪岵大师说:“要不然,晓涵姑娘就留宿在这儿。” “我跟随李县长来考察的,今天没有跟随他们一起,我是请了假的。”晓涵摇一下头,“留宿在这里,那是不行的,雪岵大师,你的心意我是非常明白的,不过,我不想那样放纵自己。” 雪岵大师说:“心意门最讲究一切顺其自然,难道我对晓涵姑娘做得还不够吗?” 良子说:“师傅,晓涵姑娘是不喜欢差强人意的。汉文化博大精深,也许在为人处世上还有比我们心意门更高一筹的地方。” 雪岵大师说:“是的,良子说得对。朱小姐,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一个人,她就是你们中国的扬贵妃。” 晓涵笑了笑:“我怎么能和她相比呢。她是我们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呀。” 良子说:“是不要和她比,她的命很苦,才活了三十八岁。” 雪岵大师说:“不,我宁愿相信她在马嵬驿时未被玄宗缢死,而是东渡来了我们日本。我们山口县大津郡油谷町久津二尊院就流传着这样的传说,马嵬驿军变,玄宗不得不忍痛割爱,令高力士缢死扬贵妃,然而近卫军司令陈玄礼恋慕贵妃,不忍加害,便与高力士同谋将扬贵妃的侍女缢死,以假乱真,迷惑众人。扬贵妃本人则乔装打扮在陈玄礼的心腹保护下,抄小道南下从上海东渡日本,来到油谷町久津。安禄山之乱平定后玄宗派方士来到久津,送给贵妃两尊佛象,贵妃则献上定情的头籀。我们京都市东山区的泉涌寺还传有扬贵妃观音象,据说安禄山之乱平定后玄宗思念贵妃,特请用香木制作了与扬贵妃等身坐象大小的观音象,此象宋朝时传入日本,现置在该寺的观音堂内。” 良子说:“不如我们改天去泉涌寺看一看吧。” 晓涵摇一下头说:“不行的,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呢。” 良子说:“急什么呢。你们中国哪次派团来日本,都要玩上一阵子的。上一次,你们的李县长和他的夫人玩的可尽兴了。” 晓涵说:“玩是要玩,但正事还是要办的,我们不能哪着人民的血汗钱,到处游山玩水。良子小姐,你说是吗?” 良子说:“晓涵姑娘,你有一颗菩萨心肠,那些来我们日本考察的官员,如果都象你这么想就好了。晓涵姑娘,你真的是一个为老百姓办事的好官呀。” “不,我不是什么官员。”晓涵挥一下手说,“说实话,我是辞了职的官员,这一次跟随我们李县长来考察,也是我想出来散一下心。工作上生活上的压力太大了,想出来散一下心。刚才你说到以前来这里的官员,他们难道说没有尽心尽职吗?我相信他们会的。” 雪岵大师和良子对视一眼,然后二人笑了笑,他们笑得很晦涩,笑得有些做作,笑得让晓涵有些莫名其妙。 良子说:“我相信你们的李县长此时此刻正在美丽的富士山脚下正拥香叠翠呢。” (本章完) 正文 第73章 一切顺其自然 晓涵用手拍了拍头,她很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头脑昏沉沉的。晓涵站起来,她争辩着说:“良子小姐,我相信我们的李县长,他很正直,而且也非常爱国爱民。就是因这个原因,我才愿意跟随他来你们这里的。是真的,他可以为了一个建设项目通宵不眠,也可以为了集体利益得罪他的同事,甚至是他的上司。我相信他。也信任他。良子小姐,你还没有嫁人,你不太懂得男人的。” 晓涵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结了婚以后还会恋爱,也不明白自己会有失恋的感觉,只是觉得痛失所爱以后,自己变得封闭起来。男人出了车祸以后,李县长最先对她表示出关心和关爱。当然,也有柳三棉和刘克义这样的男人,不过,晓涵知道没人会喜欢永远陪她细水常流的柏拉图,也没人会永远耐心的和他进行精神碰撞,爱情,也许就是一个人在说谎,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些谎言。只是自己在怀恋的时候,那份爱象发了芽的思念一样蔓延开来,一缕温情溢满她的心头,让晓涵感到自信而又飘逸,还有一种淡淡的孤独美。是的,李县长是非常喜欢晓涵的,晓涵也听到一些关于她和李县长的传闻,她只是一笑置之。她让自己学会闭嘴。大多数时候,她知道自己说得越多,彼此的距离却越远,矛盾也越多。在沟通中,大多数人总是急于表达自己,一吐为快,却一点也不懂对方。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懂与不懂,不多说。心乱心静,慢慢说。若真没话,就别说。心中无欲真解脱。面对刘克义热烈的追求,晓涵表现出一种无欲的姿态,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都不要,或什么都不做,而是忘我地无我地不为我地去要去做。晓涵觉得只有到达无欲的境界,才能真正做到热爱自然,融入自然,此时哪怕只是见到一片树叶,你也会感到深深的幸福和满足。人心原本就是一种感受,世道本就是起伏跌宕。得志时,好事接连而来,亲朋满堂;失意时,花随风去,树倒猢散。因而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失落了,委屈了,无奈了,不幸了,这些只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历练。在去与留之间,晓涵一直有一种超然的想法,她甚至觉得诸法空相,既不会为恶的因缘所染而变为垢,也不会为善的因缘所熏习而成净。很想让自己保持一种正常的状态,但是,不能做到了。因缘所生之万法,没有自性,因而谈不上有生与灭之变化。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晓涵有些脱离现实的想法,甚至是做法,她觉得自己对世界一切事物不再执着,心中就没有任何牵挂。 听晓涵说自己不懂男人,良子有些激愤了,她说:“晓涵姑娘,你说这些,我懂,自从跟随师傅以来,我什么都懂。不到二十岁师傅就让我成为了女人,我怎么不懂得男人呢。真是笑话。” 雪岵大师制止良子,他不让良子再说下去,但显然良子也喝得有点多了。良子滔滔不绝地说,“说到男人,你知道男人最喜欢女人什么。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不过我现在不告诉你,等你把我当作知心朋友时,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压抑,苦闷,怎一个愁字了得。我有时可以把我理解的爱达到一种澄怀观道c得意忘言的审美境界,与男人交往我能做到看似无意c貌似无为,去体验自然之道,如微风如絮,薄雾笼花,幽静,细腻,委婉,柔和,真是风情万种,晓涵小姐,你是不可能理解的。我能感觉到你所品尝的更多的是凄凉和悲苦,从你的忧郁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晓涵愣了好半天,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吉野良子小姐真是才华横溢,但我是不赞同你的生活观点的。人的内心应达到一种自然宇宙存在的终极,一切顺其自然,并不是象你那样付出。当然,你的付出也就是为了你的索取。人应当通过调解心态达到心灵深处生起的那种幸福和崇高,心灵深处的那种境界应是自然宇宙中最高境界的存在,它超越一切外在的美。这需要虚廓心灵,涤荡情怀,平息内心的骚乱躁意,营造一种无利无欲不即不离的心境。在晴朗之夜仰望星空,你会获得一种愉快,那种愉快只有达到一种至高境界才能享受得到。你说我们来到世间的痛苦,还有那一把草,那一滴甘露,但我认为这正是我们活着的乐趣,试想,如果一个人的所有的愿望都得到了满足,这不也是一种悲哀吗?” 雪岵大师笑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晓涵说:“太好了,还是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是的,一个人如果满足了所有的愿望真是一种悲哀,就象我很喜欢晓涵姑娘,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但你并不接受我。如果我强暴了你,也许痛苦的是我们两个人。良子说出了我们心意门的精华,现在我才明白我们心意门也有不妥之处。随心所欲,径情直遂,这样并不好。晓涵姑娘,良子是我最得意的门徒,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互相切磋,交流思想感情,如果你对我们心意门的功夫感兴趣,良子也可以授你武功。良子,你可以为晓涵姑娘表演一下我们心意门的剑法。” 良子点一下头。 很快,良子就把一柄雪亮的剑舞得风雨不透,剑气所到之处,大有摧枯拉朽之势。从室内到室外,良子闪转腾挪,上窜下跳,象一只灵巧的猴子一样,看得晓涵目瞪口呆。雪岵大师说,“我也来凑个热闹。”说罢便举起巨石向良子掷去,那石头有好几百斤重,晓涵惊得差点叫出声。但良子却稳当地把巨石接住,又反过来向雪岵大师掷过来。师徒二人就这样玩耍似的把一块巨石相互抛来抛去,晓涵从内心惊叹二人的武艺高强。 晓涵说:“你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雪岵大师说:“好。” 这时,那块巨石向雪岵大师这边飞速奔过来,雪岵大师云了一下手朝那巨石击过去,那巨石轰然一声便被击得四分五裂。 “真是好功夫!”川岛大声赞叹到。雪岵大师见川岛和夏子还有山下君雄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他的住所,忙向川岛鞠了躬,请他们进屋。晓涵要回去,川岛说,“你等一下,我们一块在雪岵大师这里作客吧。” 晓涵说:“我该告辞了。” 山下君雄走近晓涵拉起她的手,示意要和她一块走。良子十分不悦地走过去用日语和山下君雄争吵起来,晓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到川岛和雪岵大师都哈哈大笑。 夏子面色忧郁,她走到雪岵大师面前说:“大师,你该好好调教一下山下君雄,他太执拗了。” 雪岵大师说:“我能看得出来,少爷是喜欢上晓涵姑娘了。良子也非常喜欢少爷,这很好。嗯,很好。” 夏子说:“这怎么可以呢。大师,良子可是你的人呀。” 雪岵大师说:“这有什么,你不也是我的人吗。但你照样做你的川岛夫人。”川岛走过来,夏子躬身退在一旁。雪岵大师说,“这个中国女子真是有光彩夺目,象一块宝石,眩目,耀眼。真是有扬玉环的风采。如果能得到她,真是不枉一生。” 川岛说:“当年你随我出战中国,并不是没见过象她这样漂亮的女人。雪岵大师,女人算什么,我们应当以事业为重。这一次你替我办的事情我很满意,给你的酬金已存在了你的户头上。不过,还要麻烦你派良子出去一趟。” 雪岵大师问:“去哪里?” 川岛大师说:“中国。” 雪岵大师说:“那还不如我去。” 川岛笑了笑说:“我认为只有良子去比较合适。李县长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这个人很固执,简直有些不开化。” 雪岵大师说:“是不是他不吃你那一套。中国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说他比英雄还要英雄。不过,他的夫人倒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美人关,只是对她有一种老虎吃天,无处下手的感觉。如果能征服他的夫人,不也就征服了他吗?” 川岛皱了下眉头说:“话是这么说,可谁又能征服她呢。就连你都对她无从下手,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雪岵大师,怕是你对她对动真情,有些不忍心吧。要不然,什么样的美女能逃开你心意门的诱惑?” 雪岵大师望一眼夏子,谨慎地说到:“川岛先生,我是十分效忠你的,这个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想着为你效力,即使我心意门有诲淫诲盗的想法,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川岛家族效命。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打败墟城的超然法师,以报当年他杀我日本武士之仇。” 川岛说:“也是不服输,想挣回几次被超然法师打败的面子吧。雪岵大师,我觉得你应该放下这个私人恩怨,打不过人家就服输嘛。好在你培养了两个好弟子,也好把你心意门的功夫发扬光大。”川岛看一眼正在争吵的山下君雄和良子说,“雪岵大师,说实话,吉野良子能嫁给山下君雄确是一件好事,我真地想帮他们搓合成夫妻,不知你有何感想?” 雪岵大师说:“我老了,身边总要有人照顾。” 川岛笑了笑说:“看来大师还是不想忍痛割爱。也好,这事等以后再说。” 晓涵见夏子朝她挥手,便走近夏子。晓涵很想和夏子交流,但她不会日语,正如夏子不会汉语一样,她们只能打着手势相互比划着,偶尔嘣出几个二人都能听懂的字眼。好不容易晓涵才弄懂了夏子的意思,她随夏子一块走近那匹黑马。 雪岵大师看见了,忙大声说:“朱小姐,你这就走吗。” 晓涵说:“夏子小姐邀我去她的牧场。” 川岛说:“就让她们走吧。雪岵大师,你看,良子和山下君雄吵闹还不是因为这个中国娘们吗?” 雪岵大师点一头说:“也好。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走的总归要走。” 望着夏子和晓涵策马而去的背影,雪岵大师长嘘一声,捻了一下自己雪白的胡须。这时,他看到良子已和山下君雄已打到了一块,一会儿功夫,二人都用上了枪刀剑戟,象仇敌决斗一样,打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本章完) 正文 第74章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晓涵和夏子赶到牧场,夜幕已经拉了下来。 晓涵朝她和李县长的住处打了个电话,才知李县长和柳三棉已从富士山赶回来了。晓涵要李县长和柳三棉来夏子的牧场作客,李县长同意了。 见李县长和柳三棉走过来,晓涵问:“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翻译插话到:“李县长和这位柳先生真是用特殊材料锻造的好钢,富士山那里的服务过于热情,李县长当时就要走人。” “我说过的,我们的县长是一个一心为民办事的好官嘛,要不,我不会跟随他来你们这里的。是的,我感觉自己是有些神经质,最近,可能真的要得什么神经性的病了吧。”晓涵开心地笑了,她拍了拍夏子,又指了指李县长和柳三棉,还是笑个不停。 夏子不知什么事令晓涵这么开心,她忙问翻译是怎么一回事。听了翻译的介绍,夏子有些尴尬,她拘谨地望了一眼李县长,又非常艳慕地看了看晓涵说:“晓涵姑娘,你不是一个有神经质的女人。凭借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这两个男人都非常喜欢你,是的,你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女人。” 翻译把夏子的意思说给晓涵听,晓涵收住了笑,叹息一声说:“这个世界上不知在此时又有多少人不幸。我不是有意伤害山下君雄少爷的,但愿他不要和良子小姐做出过激的事。”敏感的晓涵已察觉到良子是因为她在和山下君雄争执,她想快一点赶回去,就问翻译回国的日期。翻译说:“这事要听我们县长的安排,听说他们考察团还有意去东京哩。” 正在喝酒的李县长把杯子朝榻榻米上一掷说:“走,明天就走。再呆下去,我看有的人是要出错的。”李县长的眼前又闪现出他和考察团的人被几个艺妓拉扯着的情景,他猛然站起来说,“走,回国。” 柳三棉说:“李县长,咱们这一次是第二次来考察,再说,咱们的考察归期还没有到呢。” 李县长看了看柳三棉:“现在就走,以后,不会再来了。” 刚下飞机,李县长就接到了杰子的电话,杰子说要给他洗尘,李县长笑了,有什么尘好洗的,我可是一尘不染呀。 晓涵看一眼李县长说:“算了,不要自我标榜了。我相信你,你的老部下也都相信你。不管怎么说,这次你的考察任务还是完成的不错的。” 李县长收起电话说:“两次都是无功而返,怎么叫完成的不错的呀。” 晓涵说:“你们都没出什么偏差,不就是很好吗。” 李县长说:“无功就是错,总的来说,这一趟日本之行,和上一次一样是无功而返呀。”到了墟城,李县长直奔梨花县城。 梨花大酒家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如果不是早早的订了位子,就怕要到红树林去吃了。杰子边给李县长诉着苦边引着他和晓涵走上楼。李县长说:“怎么,就杏花村的酒好喝吗?想当年,咱们一起用酒壶灌的散酒喝起来不也是口感挺好嘛。” 落坐后,杰子先是责怪李县长上一次没有在省城逗留,接着,又问及李县长此次日本之行的情况,李县长挥了一下手说,“不谈工作,杰子,你是一个鬼精豆,你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几个驴屎蛋子。”听李县长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杰子向李县长介绍着在坐的一些人,说到驮子时,那人站起来朝李县长笑了笑说:“李助长,他们都是你的老部下,只有我是外人。本人不才,以前是在梨花县生活,后来,去了美国。” 李县长说:“美国,你从美国来到这里做生意?” 驮子点了点头。 杰子说:“驮子算是归侨了,这一次能聚在一起,真是很难得。他是美国太平洋公司的全权代表,至少在咱们梨花县投资的一些事,都由他出面来办。” 李县长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驮子说:“我们董事长有要事处抽不开身,但梨花县总有一事些事情要办的,总要有一个能为自己贴心办事的人吧。我和杰子有些私交,来这里有一些事要办,我已经向我们董事长汇报过了,他让我先过来打个头阵,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县长问:“什么打个头阵?打头阵是什么意思,你们董事长打过仗吗?” “是的,现在做生意还不象打仗一样吗?我知道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世道在变,人心在变,我们的一些工作方式和方法是不是也该变一下。” 李县长端起一杯酒饮而尽,他把酒杯朝桌子上一掷说:“不管怎么变,改革开放的完结是不能变的,眼下,开发墟圩子,千头万绪,我们面临的正是一个烂摊子,我正愁着没有办法收拾呢。至于杰子以前给我提到的合资的事,我会竭诚相助的。” 杰子为李县长斟满酒,示意在坐的举起杯:“来,诸位,我们将竭尽全力助李县长让梨花县的经济腾飞。为我们的事业成功,干杯。” 李琼看了一眼纷纭站起来的人说:“都坐,都坐。你们都还是那么有激情。” 几个人相互看一眼,都一起把杯子举到李琼面前,杨一其说:“喝,今天我们要喝你和刘书记的喜酒。当时我们是没有机会的,现在要补上。补,补。”几个男人差不多是叫喊着一杯接一杯地让李琼喝了个够。 回到住处,醉意朦胧的李县长在床上辗转反侧,尽管他在心底深处暗示自己要入静,要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但他总是下意识地怀恋起和晓涵在一起的岁月。 “算了,睡吧,合资的事情是大事,这一阵子你都是睡眠不足,这样会影响身体的。回来了,就要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干。”李琼苦笑一下说,“有些事可以不想,美梦成真,不是那么一蹴而就的。这么多年真是倥偬而过。时间真是如流水呀。” “嗯。”李县长拥搂着拥李琼说,“李琼,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愧疚。我并没有给你多少幸福,我也知道你有时很伤感,有时对你不那么心细,更没有风花雪月的情怀。李琼,如果你能幸福,我就会减少一些自责。如果能给你一些物质上的满足,如果你能幸福,我会真的很开心的。” “也许,这些,真的不重要吧。”李琼叹息一声说,“我承认有时对你并不是象当初那样感情专一,但在我心底深处还是爱着你的。我知道你有时是把我当小孩子来哄的,但我有我的精神。也许真的是有了精神才有了痛苦。绝学无忧。我最近想了很多,也从超然法师那里悟了很多,但就是有时还会情不自禁,还会胡思乱想,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法华经说,诸苦所困,贪欲为本,若灭贪欲,无所依止,则会无忧无虑了吧。” “如果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开心。”李县长说,“李琼,有时我想,你的养殖厂子是不是不要再干下去了,现在社会变化那么快,我们要适应新环境,要学会做现代人,你也知道,梨花县的政界并不是风平浪静,我想干一点事,确实感到有压力,也有阻力,但我并不怕。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李琼,有时,我真的想跳出三界外,想不问世事。” “这又何必呢。”李琼苦笑一下,“世界又不是真空的,人与人总是要有接触,况且是中国,干什么事都是一帮人与另一帮人的事。比如你,我知道你很想在经济上有所作为,不负上级领导的嘱托,不负下边老百姓的期望,但事实上要干一点事真不是那么容易。今天你也听到了,也看到了,墟圩子,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居然有美国人,有日本人,还有那么多海内的商界精英要插手。我知道,这里需要的是经济管理经验,你要为梨花县的经济腾飞作一些经济政策的参考,只是我觉得你的一些计划还未得到实施。官场的事,我不懂,但我觉得有些事情是要随缘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走的。现在,整个国家的经济并不是很好,梨花县,一个靠近黄河故道的小县城,没有什么可发展的依托,只是这几年靠招商引资开发了一些房地产,当然,你的设计是在老河口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但是,真正能挣钱的企业有几个,你心里应当清楚的。有人说梨花县这几年出现了繁荣昌盛的景象,但我觉得那只是表象。也就是说梨花县人口袋里的钱有一半是人家的,真正碰到什么风吹草动,人家把钱抽走,梨花县人的钱袋子还是会瘪的。” “这话,有几分道理吧。”李县长叹息一声,“那有什么,还不至于出现通货膨胀现象吧。国家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一点你要看清楚。今年我国最大规模的国际期货交易公司中国国际期货有限公司的分设机构在南京开业。北京国家化工交易市场开业,他们以现货起步,逐步实现规范化的期货交易。国务院批复同意设立武汉芜湖重庆杭州等七个经济技术开发区,实行沿海城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政策。近几年我国高技术产品出口呈现良好势头,出口额在连年增长工基础上都要比往年增长三十多年百分点,再过几年,我想。” “长篇大论,对我侃侃而谈,有用吗?”李琼打断李县长的话说,“睡吧,明天还要好多事情呢。” 柳三棉觉得这一次出访日本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有激情,作为日方在cl技术问题上的主要谈判代表,那个叫川岛的意见对谈判进程影响重大。很不幸,川岛实在是个特点过于鲜明的人物。他个头矮小,秃顶,看上去年龄不象个老年人。柳三棉很注意他的右耳朵上有一个洞,有时,谈话时,川岛会下意识地用手抚摸那个空洞。 川岛给柳三棉的印象是个典型的旧时代日本男人的相貌。不过长相是爹妈给的,不算他的错。他的英语日本口音浓重,而且有时结结巴巴,表达不清时常用“本当にどうも済みませんでした。”作为过渡,当然,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缺点。大家都不是以英语为母语,谁比谁强多少呢?柳三棉觉得他真正惹人讨厌的地方在于专横跋扈,动不动就摆出长者或目空一切的架势,在各种具体问题上十分顽固,绝不轻易让步。 现在,李县长又一次无功而返,主要是李县长坚持中方的立场,即使在一些具体问题上各有各的算盘,但至少大面子总还过的去。通过释译,李县长有几次拍案而起拂袖而去,把谈判几乎谈崩,不仅大家为之侧目,连川岛也只能摇头苦笑。 柳三棉这一次又来到我在的梨花湾的村委会,他来的时候,我正好在村委会,柳三棉上次专程去看我,因为张富友在,柳三棉觉得没有谈得尽兴,这次,他带去了好酒好菜,又来到我的住处。很快,柳三棉和我两个人便喝得醉意朦胧了。柳三棉和我说起李县长在日本和种种表现,我笑了。我说,象这样的官员毕竟是少数,不过,可能有一些人听到李县长要离开墟城的消息,日方谈判圈子的人会暗自松口气的,他们以为和梨花县的合作可以轻松多了。 柳三棉苦笑一下说,其实日本山头火公司对我们梨花县的经济圈筹建所做的贡献不小,先期投入的钱也没少出,活也没少干,可就是不招人待见。不仅是墟圩子征地这一桩,现在,李县长的胃口是拿下日方技术在梨花县建一个汽配生产线。大钱都出了,却在许多小节上小鸡肚肠,而且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非得要大家都唯命是从,搞得和李县长一块去的人敢怒而不敢言。只能说李县长不会做人,也难怪,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大学的教育,从政还是硬了一些。政治这玩意儿,有时是要软硬兼施的。人,有时候真的活得没劲。 “三棉,你现在可谓功成名就,眼看着就是副助长了,不要自暴自弃,说一下不着边际的话。”我端起酒杯,冲柳三棉微笑一下。 “你真地没有感到人生如梦吗?”柳三棉抹一下嘴角的酒水。 “不要这样跟着感觉走。别再说傻话了,畏缩不前是愚蠢的行为。” “川端康成。是的,到日本时,我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想起了他。一个弄文学的人,也就是象你一样拧笔杆子的人,获奖,大奖,诺贝尔文学大奖,但他却自杀了。”柳三棉的眉宇间现出看破红尘的冷漠,“徒生徒死无一可获,如入宝山空手而归。芸芸众生八百孤寒,一天天一日日一年年寿终正寝,死后还不都是灰飞烟灭。我是有时很愚蠢。我好象从来就没有聪明过。从农民一个县城的开发区主任,一路走来,真的是恍然一梦。现在,就算我离开的墟圩子,但我依然避性野逸向往长林丰草。现实中的我要降志辱身追名逐利,王社,你是知道我的,妄自菲薄又夜郎自大,孤芳自赏又自惭形秽,恃才傲物又独学孤陋。有时,真的有些固执,迂腐。” “还有点怪诞不经。”王社笑了,“三棉,你喝多了。” “我是集刁钻古怪于一身。但我并不是刻意做作。我不愿做俗人,可现实却逼迫我俗不可耐。告诉你,我曾经有过挂冠而去的想法。但是,现实中,总象有人在推着我前行,于是,便收不住脚步了。你还记得超然法师吧,从前我当过他的学生。王社,就是现在我也有自己都弄不清的想法,渴望真真地做个地地道道的和尚,跳出三界外遁迹空门,当个消遥自在的淡荡人。” “三棉,这是酒话,你这个故事。” “玄而又玄。我还有些发黄的故事,但愿能有机会讲给你听。当然,如果有可能,你可以把它写出来。不过,要等以后。” “现在不行吗?” “不行。”柳三棉的眼里有一层雾,象是自言自语,“等到我和这个世界告别的那一天吧。” “三棉,柳主任,我还是不写了吧。” “王社,现在我是想问你,你对生活有个通盘的打算吗?” “顺其自然吧。” “生活应该是什么呢?” “醒着的梦。” “生活应当是醒着的梦。不,不是梦,是圆。开始是终点,终点又是开始的圆。你围着我转,我围着你转的圆,大圆里面套着小圆圈的圆。看一看眼前的夜光杯。也许你不明白我想说什么,但你应当有这样的感觉,我先握着你的手的同时,我的手不也同时被你握着吗?到处都是无形的手相互连结,上下左右形成一张砍不断理还乱的网。素位尸餐饱食终日的人却每天环肥燕瘦优哉游哉。我们这些平庸之辈又能怎么样呢?” “三棉,你都是政府高官了,马上就是咱们梨花县的副县长了,还平庸之辈呢。三棉,也许你对生活有着更高一层的认识,但是,我认为你到什么时候都不要自暴自弃。你还有你的事业。要自重。三棉,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狗屁,卑鄙的世界。卑鄙的世界上都是卑鄙的人。” (本章完) 正文 第75章 心理上的疾病 一夜无眠。 朝阳象血一样鲜红。 桔红色的阳光抹在窗前,把窗玻璃上的水珠儿染得金光莹莹。 晓岚雾气在树枝楼隙间油然一碧,凝静的天空猛地变得超逸洒脱起来。 通宵未眠,晓涵却感到头脑越发的清醒。 敲一下老村长的门。 “好了。”老村长应一声便打开了房门。 “现在,应该是跑步时间了。”晓涵回到杏花湾,和父亲老村长一起生活以后,每天都要跑步,以前,晓涵在墟圩子学校的时候,也是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并且,也一直影响着自己的父亲老村长。晓涵很小的时候就受教于超然法师,后来出去上学,在学校里什么大小周天鹤行桩,五花八门只要能活筋舒血,她都会用上的。如是,晓涵每天都充满活力,每天都坚持运动。当然,晓涵也祈求着她父亲能安然无恙,如果寿命能移植的话,她甘愿自己能少活几年把青春活力移到老村长身上。晓涵知道父亲在杏花湾的生活饱经风霜,收养她时受尽世态炎凉,她总想到父亲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只要父亲老村长乐意的事情,她都会言听计从。 “晓涵,昨晚我去见一了一个客人。等了你好长时间,我本来想等你来了一块去见人家的。”老村长说,“你回来得太晚了,说好了几天回来,就是要准时的,以后不许这样呀。” “嗯。” “记住,以后在外面,没有啥子事,要早回家。” “是的。” “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让我总挂念着你。晓涵,你不问问我昨晚见的客人是谁?我们家是很少有客人的。” “刘克义,又来了吧。”晓涵说罢想笑,但她觉得自己怎么也笑不起来,一想到刘克义,就感到胸口堵得慌。 “他是一个驮子,当然,以后,你可以叫他驮子叔。”老村长叹息一声说,“孩子,有些事你不懂,我觉得现在也该告诉你了。不过,我又怕你不能接受。” “爹,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为了开发老河口的事情,这一阵子你太劳累了,一定要注意身体。老河口的事,不要急。搞开发,这是大局,你要想得开。” “这是不正常的。”老村长有些激愤地说,“现在上面是要搞大开发大建设,可是,以后不管社会怎么变革,没有土地是不行的。咱们是农民,土地,就是咱们农民的命根子呀。” “我知道。”在老河口跑上一圈,晓涵觉得两条腿象灌了铅。她知道这是彻夜未眠和情感饱受折磨的缘故。 但她依然紧跟在父亲老村长后面跑着。 太阳发出眩目的热光,河中的水波泛起紫红的霞晕,上面有淡淡的水气升腾,象一个傲慢不驯的美女刚刚醒来。河中心的浮庄上暗香疏影,随着蒸发的水气散发出阵阵清香。岸上的败张衰草凄然地耸立着,卑陋的躯体象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枯张艳梅,忽然钩动起夏星一根心弦:坠茵落溷,境遇不同,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春生秋杀,冬暖夏凉,阳开阴闭是自然规律。晓涵望着父亲老村长已经有些驮背的腰,忽然悟出许多东西,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当和刘克义的感情陷得那么深。夏星不知道母亲要对她说什么,正准备叫父亲停下来走一会,她突然听到前面“哎呀”一声。 老村长象个失重的物体轰然倒地。 暗暗的天暮上飘着几朵昏黄的淡云,太阳象一张死人的脸,毫无血色,惨白惨白地悬在中天。 残酷的寒风把黑桑树撕扯得哀声呻吟,摇曳的枝杈象一把把锐利的剑直向外刺。巍峨挺秀的梨山隐在浊雾中,圣泉寺很模糊。枯草落叶随风跌荡,蒙蒙黄尘飞扬处一片浑沌。柳三棉眼中的世界到处是漠漠飞烟凄凄湿露,一派潇潇飒飒的景象。从火葬场归来,柳三棉想唱。柳三棉想野嚎。柳三棉感到他是荒原上的一匹狼。老村长是用柳三棉找的大客车送到殡仪馆的。一路上晓涵泥塑般地呆坐着。没有哭声。没有眼泪。她那幽凉的眸子象侵月冷波,寒光潋滟。老村长瘦肖的额上镌刻着几道深深皱纹,荒草般的发丝黑白参差,没有闭严的眼睛凝望着象在期待着什么。洁净的面孔象一张白纸,鼻子在凹陷的两腮中紧韧地挺拔着,嘴巴闭得紧紧的,象一道关死的门。 柳三棉的眼睛有点朦胧有点模糊。 柳三棉想到和老村长相处的日子,这个没有多少言语的人,一直被他视为自己的老师,几天前还谈笑风生,现在竟要化做青烟而去,他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恍若梦中。追悼会开得很简单,但哀思豪竹的气氛足以告慰亡灵,凡到场者无不发自内心的悲痛。一片唏虚呜咽,生前友好皆衔哀致诚,黑纱白花尽时羞之奠。晓涵单鹄寡凫行迈靡靡心中如噎,走到水晶棺罩前猛然向下扑身,随她身后的柳三棉手疾眼快将她携起。晓涵发出一声撕心裂胆的嚎叫,身子一软便昏劂过去。一阵袅袅的烟雾在殡仪馆上空轻轻地升起,又慢慢地消散。挑选骨灰盒。签字交压金。领取存放证和钥匙。办完一切手绪,柳三棉把失魂落魄的晓涵扶上客车,在车子启动的一刹那,他却从车上跳下来,决定走着回去。柳三棉想随便地走。 李县长居住的是梨花县城的一片截老宅,骑楼c阳台c浮碉渗透了浓郁的中西文化,一幢幢一行行记载着城市浓厚的文化底蕴。 柳三棉向李县长汇报了老村长的事情,并说自己帮着晓涵把后事处理过了。 “现在,晓涵,那里怎么样。”李县长沉默了一会,问,“也就是说,她现在没有心情回到工作岗位上?” “是的,她家里现在是一片狼藉。”柳三棉叹息一声。 临走时,李县长紧紧握着柳三棉的手摇了又摇。 柳三棉心里煞是感激。 老村长死后,晓涵的生活完全乱了套。很小的时候失去了母爱,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见任何人,不愿和任何人说话。她稚嫩的脸上不再有笑容,本是亮晶晶的眼睛黯淡无光。她的学习成绩从全班第一跌至后进生行列。 老村长时常用成年人和成年人谈话的口吻与晓涵谈,叫她要坚强,不管遇到什么风浪,都要顶天立地。现在,老村长不在了,晓涵感受到了冷清和寂寞。和老村长在一起生活这些年,日子很平淡,但那些父爱,却渗入她生活的点点滴滴。老村长,更多的时候象个母亲,每天回到家,她再看不到电饭煲里升腾的水蒸气,听不到炒菜锅的声响。更换衣服,她要自己到衣柜里找,自己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洗干净了,再端到阳台上去晾。工作的不顺心带回来的委屈和郁闷也再没有可倾述的对象,也不可能听到老村长安慰她的话。 临去县城的时候,晓涵对老村长说,能不能当官,能不能升官,都无所谓的,升不升官我还会回来的。我这个这人就是太认真,自己的男人和李县长那么僵,我觉得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后来,晓涵辞职了,她和父亲老村长的几次长谈,总是一脸的疲倦,那样的时候,父亲老村长总过会来摸摸她头额,探她的体温,担心她不仅仅是累。那样的时候,晓涵便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柔,感受到了父亲的爱,感受到了家的宁静,家的温馨。 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了。父亲老村长走了,带走了她的爱,带走了家的温馨。父亲老村长走得太突然,晓涵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家变得冷清和寂寞。不仅仅是冷清和寂寞,还有曾有过的美好记忆。正是曾有过的美好记忆,令心境才更冷清更寂寞。 刘克义终于鼓足勇气向晓涵求婚。他说,晓涵,结婚或许能抹淡你的悲伤,或许能找回你失去的一切,找回你失去的关爱,失去的家的温馨。刘克义很认真地和晓涵谈这事,但没谈得深刻到位。甚至,有些话,他是不应该说的。刘克义说,晓涵,你是那种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的人,没有一个温柔的港湾,你只能一心二用,什么事都办不成。我也知道你最近情绪不太好,和我结婚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晓涵说,你回去吧,我不是那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再说,我并没有真的再想回到什么工作岗位上的。那个什么招商引资的主任,是我能干的吗?刘克义,我知道,你可能是真的迷恋我那个职位吧。实话告诉你,那个什么招商引资办的主任,我不干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c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离开自己的住处不远,就是集市,偶尔有一辆摩托车呼啸着经过。每天晚上,特别是刘克义拿到老河口的征地以后,晚上有事没事他都要来晓涵这边走走,晓涵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问,刘克义,你还有什么事吗?告诉你不要来我这里,你还是来,刘克义,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克义微笑一下说,晓涵,我能有什么意思,来看你,就是想让你嫁给我,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晓涵说,刘克义,你怎么可以如此咄咄逼人,真让人受不了。刘克义说,我就是这样的,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晓涵,我喜欢你,是为你,才来这里投资的,我要娶你,真的,我不想掩饰自己,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发现,对你只能这样,越咄咄逼人越好,对你稍好一点点,你就得寸进尽了,就更不把我当回事了。晓涵,别把我当两岁小孩子。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柳三棉?我告诉你,你别想得逞,别以为柳三棉比我多么优秀了。晓池,你不愿意嫁给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喜欢你,你会不知道吗?你别给我装糊涂。我老实告诉你,离开我,这根本不可能,我还会缠着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以后,我就是要天天缠着你。 晓涵推开刘克义,冲着他看了半天,然后,我呸,她说,我最讨厌男人那么婆婆妈妈。最讨厌那么婆婆妈妈的男人。刘克义,你要找也找条件好的,找件像个女人。我是一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吧,你怎么不说话?和我相处,你没在我这里过得舒服,知道吧。是不是你有钱,想变化什么方式玩女人呀,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徐娘半老有意思呀,是不是觉得到了我边一切都要从新开始?象我这样的女人,你还在乎我什么?我不喜欢你,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真是个大笨蛋。 嗯,我是个大笨蛋,好了吧。刘克义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自己的主张,晓涵还会没完没了,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他也知道晓涵总自以为是,总强词夺理,总一点也不掩饰地袒露自己。刘克义这样说着的时候,就和晓涵顺着一条路往前走,这是一条僻静的路,有一点向上走的坡度,路两旁种着梧桐树,枝叶婆娑,光线暗得像能听见有什么虫儿在叫。 看到晓涵回头冲自己莞尔一笑,刘克义有点迷茫,他搞不清楚真是喜欢晓涵,还是因为她是女人。他不仅背脊火样地烫,心也火样地烫,便有一种渴望的冲动。眼前这个女人唾手可得,且现在她已经扑进自己的怀抱。这样的时候,刘克义木木地没感觉到晓涵身子的柔软,那么的煽情,不禁一阵心慌。他不敢扳她的手,怕她更紧地抱着他,怕她更紧地抱着他时,搓动的柔软会把他融化。见刘克义显得那么冷静,晓涵并不知道刘克义正压抑渴望的冲动,但是,那一切只是一纵即逝,她没有感觉到。晓涵看着刘克义,久久地看着他,她很不明白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男人,难道是什么欲望真的压抑了刘克义对她的柔情,还是自己刚才寻亲冷淡,吸引力也没有了?晓涵推开刘克义甩头离去,大踏步地顺着那路的坡度往下走。面对刘克义的无动于衷,胸脯是一块石头那么硬,那么冰冷,那么没有感情。晓涵觉得她不这么甩头而去,也太没面子了。晓涵等着身后的刘克义叫她,或者走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听到刘克义从后面赶上来的脚步了,晓涵舒了一口气。不过,晓涵没有想到的是刘克义竟然如此粗暴地将她抵在路旁的电线杆上,一番热吻后,便急不可待地拥抱她的身体。晓涵在这样的时候有些兴奋,好久,她才仰天长叹到,刘克义,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女人真的都是祸水,是的,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坏男人的事,男人成功,一点不关女人的事!男人失败,肯定就因为是女人!这年头,那些贪官污吏,哪一个身后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哪一个祸起萧墙不是因为女人?刘克义,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吧。 晓涵,你怎么了。刘克义突然就没有了兴致,他扳起晓涵的脸,晓涵,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心事。难道,你真的内心世界崩溃了?是的,你的心理变化太大了,也许,你真的有心理上的疾病吧。晓池,你这样多愁善感,没事吧? 刘克义,我是有病,而且,真的有,心理上有,神经质的有,我和你,说不清楚。现在,我有一个想法,和我一起过上平民百姓的生活,你是否愿意。答应我,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我就和你结婚,听懂了吧。 听懂了,晓涵,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呀。刘克义用手捏一下晓涵的脸蛋,笑了。 (本章完) 正文 第76章 红树林酒店 红树林酒店已经被刘克义改造成咖啡馆酒店宾馆和ktv一体的综合娱乐场所,迪高吧强劲的音乐震耳欲聋,里面的钢管舞更迎合现代年青人的心理。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这里是乡村的一个娱乐场所。包厢幽暗,大家却能一起玩,又不必交谈,不必向别人坦露自己。 柳三棉和红荨坐在一张小圆桌前,看着跳舞的人在舞池里张牙舞爪。 柳三棉引领着红荨来到一个小圆桌前坐下,示意服务员过来。他要了一打啤酒,酒杯还没上来,红荨就像等不及了,开了一罐啤酒,嘴对嘴先喝了半罐。柳三棉向红荨竖了一下大拇指,她却没看见似地,又去看舞池里那些张牙舞爪的人。柳三棉示意她玩色盅,她不宵地看了他一眼,很熟练地把色盅扣在圆桌上,然后,示意杜柳三棉说。两人便打着手势,示意色盅里的点数,哪知,柳三棉竟连输五把,红荨靠着椅背笑了起来,且是那种大笑,笑得挺挺得胸一耸一耸的。她对柳三棉竖了竖小指,柳三棉越发不服气了,定要与她决个高低。虽然,柳三棉输多赢少,但他毕竟有些酒量,却先把红荨灌得脸红耳热,人似坐不住了,也随了迪高的节拍摇晃着身子。 红荨示意柳三棉去舞池跳舞,柳三棉憨笑一下说,我不会的,要不,咱们还继续玩色盅。迪高里的人还有不少,只是现在播放的是一种温馨多情的音乐,便显得清静许多。红荨看着柳三棉,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柳三棉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红荨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清莲已经离开你了。说真的,是不是和清莲真的要分开?这样也好。缘分,这事,不能强求的。三棉,象你这样一天这样三番五次打电话给我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你不喜欢我,有那个必要吗?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说真的,我不会嫁给你的,绝对不会!不过,你应当知道,说到男人,我只喜欢你柳三棉。三棉,你和杰子算是朋友吧,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知道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三棉,如果以后,你再说杰子的不是,我真的不再理会你了,你也知道我红荨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女人。是的,我虽然没有找老公,可是,我是经历不少男人的。是的,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女孩子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为什么惊讶,其实,你我和,只能算是合作做生意。我这样说,你也算见多识广了,更不应该惊讶。 红荨,我除了你,真的没有别的女人的。在你和清莲之间,我宁愿选择你。你很漂亮,很有能耐,现在,应当算是典型的白领了。是的,我知道,你不会嫁给我的,但是,我就是不放弃,就算下一步你把我姐甩了和杰子结婚,我也不放弃。我喜欢你,你要知道,这是我对你的真心表白。我知道杰子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我觉得我比杰子要优秀的多,至少,我这样的男人,想爱,也敢爱,杰子,算什么,人渣!我说他是人渣一点不过份。 “啪”红荨几乎想也没有想,就给柳三棉一掌,霎时,柳三棉白嫩的脸上几个血红的指印便清晰可见。“三棉,你别以为我一点脾气都没有。”红荨说着用手指着柳三棉的额头,“你以为到日本去转悠了一趟,就了不得了,象你这样的贱男人,我红荨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前,我时常吟咏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当然,我也知道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都觉得非常宝贵,堪比千金的价值,为什么这么值钱呢?并不是诗里所写的是因为今夜花朵盛开,月色阴晴,也不是因为楼台上细细软软的歌声和乐声袅袅传来,那是因为我内心别有一番滋味。我经历那么多人生的起起落落,自从遇到你,觉得能在这个小城稳定下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是的,人生是条单行道,福祸凭他来,咸淡两由之,常记平常看待便是福。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眼下,大家都面临着什么,你是应当知道的。算了,三棉,咱们还是当普通朋友相处吧。”红荨说完嗤嗤地笑了。“三棉,你和我两人都喝了酒,话都说得很直。如果是我得罪了你,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去就算了。” “红荨?”柳三棉笑了起来,“你说的轻巧,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惊讶?红荨,我惊讶的是你的坦率,是你的透明,你打了我,可是你居然如此坦然,还把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说给我听,不容易。红荨,这说明一个女孩子是真喜欢一个男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红荨,和我一起生活,这很难吗?一点不难。我从不想掩饰自己,特别是喜欢一个人,没必要掩饰自己。喜欢就是喜欢。当然,这一次,我也想坦率地告诉你,真的是想和你在一起。” “三棉,其实,你也蛮可爱的。”红荨微笑一下说,“我知道你要帮我!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我知道你能帮我,你也会帮我。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喜欢我,其实,只是想占有我,是吧。和我这样不明不白,没有名分的一起生活,就这样?三棉,我好象今天才认识你。以前我不想知道,一点不想知道,但是,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并不真正讨厌你,是的,三棉,你如此恬不知耻,真让你高兴。我还想你帮我,能让我多点时间和你在一起。柳三棉,谢谢你,非常感谢你!我敬你一杯!”红荨也不在乎柳三棉杯里还没有酒,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光了。 “红荨,不要把一些事情说的那么直白吧。”柳三棉很谨慎地问,“还喝吗?” “说到人的痛处了吧。”红荨说,“喝!为什么不喝?”红荨先举起桌上的烛光,示意服务员过来。她对服务员说,再来一打。她对柳三棉说,“我今天很高兴。不,我现在很高兴,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好朋友,愿意帮我的好朋友!三棉,我们再喝一杯,我再敬你一杯。三棉,我知道,你和杰子不是同一类的人。他想赚钱,你想升官。赚钱,也许是我以后要走的路,也许我真的能和杰子走到一块呢。三棉,你呢,小妹祝你步步高升吧。好,只要你需要我,一声招呼,我随叫随到。” “红荨,何必要这样呢。”柳三棉苦笑一下说,“我从没想要在官场上混,我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在官场上混,我不喜欢受各种约束,更不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时我真的想象王社那样,象他那样,只想搞自己的小说,编自己的故事,只想用自己的真情打动读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迷迷糊糊地进了官场,人家都很羡慕我,好多人都说,我是因为有李县长这个靠山我才进了官场。我错在哪里?如果,我不在官场上混,现在我什么也不是,别的普通人可以那样,我为什么就不能那样?”柳三棉一扬头,把杯里的酒都喝了。 在这样的场合,柳三棉知道红荨会对自己惟命是从的,他知道红荨是个重感情的人,柳三棉第一次把她带到李县长家的时候,她就知道柳三棉的用意了。那个时候,李县长并不知道红荨与柳三棉的特殊关系,望着温文尔雅的红荨,李县长露出了笑容。当然,红荨会用一种女人的方式给予李县长某种关怀,事后,李县长请红荨吃饭。说是吃饭,其实还是继续让李县长发泄一下。李县长喜欢带红荨去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感受一种精神上的施放和满足。李县长不勉强红荨,也不可能勉强红荨。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的清汤寡水般的一起,没有任何的利益输送,包括红荨为了进电视台当主持人,当然,这样的事,世人都以为是只是杰子所为。有一次,红荨对李县长说,其实,我是知道一个男人最本质的需求是什么?就两样,一上一下,满足上面的嘴,满足下面的性。性不是形而上的东西,也是实实在在的物质需要。李县长点头称是,他说,再忙再累,再怎么抑制,也不可能没有这种本质上的需求,除非他是神仙。我不是神仙,你也不是,你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红荨笑了。李县长也笑了,他说,红荨,我发现自己很在乎你,越是抑制自己,那需求就日积月累越发强烈。红荨涵格格地笑了,她说点一下李县长的额头说,你这样说,是想甩掉我,是不想理会我了,李县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然,我会识趣,会离开你的。之后,红荨真的主动的和李县长分开了。 (本章完) 正文 第77章 不要去追一匹马 红荨和柳三棉的分手的时候,怒怼着他说,当初,你把我送到李县长身边,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竞选副县长嘛。三棉,你还真是应了那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古话了。不错,我是为你可以死心踏地,可以不惜一切,甚至生命,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当初,我险象环生地来到梨花县城,脚踏生地,眼观生人,只有你,帮了我。是的,是你让我在这里落脚,生活下来了,但是,我是女人,也想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李县长,一个县级干部才四十出头,以后,也许混到省里甚至中央,我很清楚自己的未来,也许,只有你知道我和李县长之间的暧昧,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的。三棉,真的很感谢你。 柳三棉点燃一支烟,不语了。 红荨慢慢地理一下自己头发,起身说,柳三棉,你不必提防杜云天对你使什么荫招损招,他表面上风光地象个什么似的,其实,他在李县长面前唯唯诺诺像个奴才,而你,你在李县长面前,完全可以赤祼裸地袒露自己。当然,你也被李县长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和李琼的关系,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谢谢你,红荨,但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自己,除你之外。红荨,这样说,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呢。 三棉,如果知己都像你这样,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朋友和友情了。红荨做出欲走的样子,回头对柳三棉说,你立志要大干一场的,是的,你太需要大干一场了。现在这是什么年代了?其实,你们男人需要,女人同样也需要。我知道,你是想干一番事业的,是吧,开发墟圩子,不光是你要的政绩,也是你内心想干一点事情,我这样说,对吧。 红荨说完走了,柳三棉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女人总让他有一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到住处,柳三棉先冲了个凉。那时,酒劲还没散,淋浴时,他就想着红荨的脸,她的笑,她挺得高高的胸,想自己贴近了她,顶住了她的某个部位,手上就有了动作,下面升腾起来的剌激更丰富了他的想像,在想像里,柳三棉似乎真的就和她在撕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痴迷红荨的成熟和丰盈。每次,柳三棉和她说话时,眼睛不离她的脸,余光却在她身上走,那细的脖,那隆的胸挤出的一条深深的沟儿。他喜欢看她离去的背影,那宽的翘的肥臀很有韵味地扭得他心花怒发。每次遇见红荨,柳三棉总想起当初和她第一次的触摸,但那些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样一个触摸那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怎么也回想不起那真实的感觉。 柳三棉把汪镇长和熊书记叫来召开会议,决定继续做好墟圩子经济开发区的征地工作,老河口面积不算大,但那里长满了野草,一看就知已荒废多时。 “关键是这样一个地方,当作旅游景点开发,是否合适?”熊书记很理解柳三棉此时此刻的心态,他装作没有听见似的在玩弄手机。 “上边的意见并不是很明确,我的意思,还是要做一下杏花村的村民工作,眼下,老村长人不在了,那里只是一个选派干部在主持工作。”汪镇长醉眼惺忪地看着柳三棉说,“三棉,清莲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现在,她走了,你这算什么?你这算不了什么!她跟着你,也是为了你的工作呀。” “汪镇长,咱们现在是谈工作,不能说那些家庭上的私事。”柳三棉的火气大了,“电视台的工作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再说,清莲跟我,以后她能得到什么。我得到什么?现在,事业和家庭,我得到的只是一次次失望,被清莲一次次刺伤自尊。一直以来,只有我不喜欢别人,从来就没有别人不喜欢我,但是,我在清莲面前竟一点自尊也没有。这个,咱们不多说了。汪镇长,我已经表达我的诚意,订亲酒也喝了,但现在来看,我和清莲并没有缘分。这个,咱们以后再说吧。” “真的有些混账了。”汪镇长眼睛里喷着火,“只要清莲一招手,大把大把的男人跟着她后面的。偏偏你就不买她的帐,偏偏清莲最喜欢的男人就不买她的帐。别以为你是什么开发区的主任,况且,想当什么副县长还没有当上,你有什么了不起。” 显然,汪镇长的醉意没有醒。 “爸,你醉了。”清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会场,她走近柳三棉说,“姓柳原,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没骨气。现在想来,真的不应该和你弄什么订亲宴的。是的,三棉,我是喜欢你的,我也想要自己别再理你,别再犯贱,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甚至想,那怕你只说喜欢我,那怕只像喜欢的人那样和我呆在一起也好,然后再说不喜欢我,我也心甘情愿。” “走人。”汪镇长随手便桌子上的茶杯甩在桌子上,杯子就在桌上打了一个滚,就听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三棉,我走,我和爸走了。”清莲在汪镇长的拉扯中离开了,她回头冲柳三棉说,“三棉,以后,也许你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不会忘记你的,我还不会忘吗?我已经要自己忘了你好多次了,每一次都说,以后再不想你了,但过不了几天,就又想你,想得心里一揪一揪地痛。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你尝过这种滋味吗?你不会有这种感觉,你是不喜欢别人,不是别人不喜欢你。以前,我是那样的崇拜你,是那样的思念你,你没有这种感觉,你从来就有这种感觉。想你时,我只能暗暗地忍受着心里那一揪一揪的感觉。三棉,你就没感觉到。今天我和爸一起喝酒,两人把两瓶子酒都喝干了。三棉,在你心里,我是比不上别的女人的。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我知道的。不过,你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我在你里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普通人,连普通人都不如。也许,你觉得我是你的累赘,成天给你找麻烦,甚至于,你还有点怕我,怕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也算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官途上走得还算顺利,你从最底层,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步步走来,一层层走上来,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不能不说你有你的能耐有你的能力,但是,我从来都是蔑视权贵的。”汪镇长拉清莲朝门外走去,清莲拨开他的手,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说,“姓柳的,我敬重你佩服你。毕竟,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会一直敬重你,一直维护你,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并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为什么不试图去喜欢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我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是我不能说了。”清莲这个时候已经控制不住起哭起来了。 会场上的人这个时候都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清莲不说话的时候,会场上静了下来,只有清莲默默地流泪,她不哭了,带着醉意,眉宇间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冷漠,嘴角还有一丝令人感到不可侵犯的高傲。 清莲和汪镇长离开了,走了。 柳三棉起身想追赶出去,但熊书记拉住了他,拍一下他的手背,说,柳主任,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要从根本上提升自己。你知道吧,有的时候,你不要去追一匹马,用追马的时间种草,待到春暖花开时,就会有一批骏马任你挑选。其实,官场,情场,是一样的,不要去刻意巴结一个人,用暂时没有朋友的时间,去提升自己的德行,待到时机成熟时,就会有很多朋友与你同行。现在,这个世道,复杂,不如我当初在部队时,那样的时候,真的单纯,人与人之间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提出。在地方,不行的,是的,用人情做出来的朋友只是暂时的,用厚德吸引来的朋友才是长久的。丰富自己比取悦他人更有力量,我老熊时令不好来到这里当书记,当然,比起我一些团职的战友,安排到乡镇当个广播站长要好的多了。是的,我告诉自己要做个温暖的人,用加法的方式去爱人,用减法的方式去怨恨,用乘法的方式去感恩,用除法的方式去烦恼,会发现全世界都在向你微笑。眼是一把尺,看人先看己心是一杆秤,称人也称己。有的时候,我在研究一些人的运气,人的命运,如果没有的话,有些科学家不能证明的东西,却是存在的,我认为生命只是原子和粒子的活动,它们在周围旋转一会儿,然后消散成虚无。这个世界上的人,包括你和我的生命加入到这个等式中,是不是,这是一个难题,这里面包括不确定性原理,纠缠,以及对宇宙法则的微调,这些,有些深奥了吧。是的,我开始读老子的一些文章时感到似懂非懂,中间也回头读,还是云里雾里。一直到到现在我一边用潜意识默念,反复抄写,突然豁然开朗,能读懂了。柳主任,我觉得咱们每个人都要超凡脱俗,要用一个真人的视野,去阐述大道运转的规律。舒适的生活,都想要,是的,世界太复杂了。 “熊书记,你也喝酒了吧。”柳三棉愤懑地离开了。 (本章完) 正文 第78章 情感的波折 熊书记把柳三棉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三棉,我没有醉。”熊书记倒茶递给柳三棉,“要知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如果硬要道之,名之,那你老子的智慧和哲学还是需要提升的,三棉,你成就更好的自己就要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你要知道,在一个矛盾对立的世界,有笑就有哭,有幸福就有悲伤,有得就有失,有生就有死,有阴就有阳。今天,汪镇长也算是对你表了一个态,知道吧。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来其中的微妙吗?” “没有。”柳三棉呷一口茶。 “你和清莲的事,这是跷跷板的两端,因为你和她不是一路人,或者说你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和清莲结婚,对吧。这样说,你可能不服气,其实,我是知道你内心的想法。想当官,想在官场上混,这和生活是相互对立,又互相依存的关系。现在,你心里想的是一个叫金枝的女孩子,对吧。这怎么可能呀,是的,不可能的。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你要知道之所以有仁义出来,是因为有虐暴。有虐暴出来那就说明已经失道了。是的,你不明白的,天地和圣人是不失的,所以,他们守中,既没有虐暴,也就没有仁义。工于地,是什么,是顺其自然,懂吗?我们要像刍狗一样最后回归自然,此为大道法自然。你在地方工作,不象我,当初在部队里,其实,在地方,更应当知道时世才对呀。你知道故宫里悬挂在皇帝头上的匾额允执厥中,也就是守中,是同一个意思。要知道,人善的念头,在一心;恶的念头,也在一心。善与恶,都源自同一个根源。当人的思想意识,能做到守中时就不会产生执念。天地和圣人的境界,已经跳出二元对立的世界,他们是阴阳归一。一,就意味着没有善,也没有恶,他们只是本源,如如不动。三棉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在我们这个社会,竞争无处不在。从小就要竞争,学习成绩排名分先后;工作需要竞争,不然好的蛋糕轮不到你瓜分;进化需要竞争,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那么,不争是利用不争的方式得到最多达到最大化。怎么理解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从不跟任何东西争,却滋生万物,万物也离不开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水处于下。众人喜欢高处,喜欢高高在上,厌恶低处,厌恶下,所以水处众人之所恶。可人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下却是最接近大道的。峡谷在下所以能汇流成小溪成江河而大海,之所以能成为百谷之王,因为能容纳百川。三棉呀,我如此苦口婆心,你要明白一个人如果拥有水的上善,他就会把自我摆在下,也就是居善地,这样他拥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心善渊。心宽,而仁慈,与善仁,说话有诚信,言善信行得正而治,正善治;做事情有能力,事善能;行动能抓住好时机,动善时。做到这些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无用之用,乃为大用。比如一只碗,大家看到以后会想到它形状好看c颜色漂亮,等等。但是按照老庄的想法,当中空的部分才是最主要的。有了空间,我们才能把饭c汤放进去,空才是它的意义。无印良品开发的东西,不是酒,也不是香水,而是一杯白开水,无色无味无添加,人们都可能需要它。精致的碗,买回来,用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些碗,装饭的容量和隔热功能,还没普通的碗好。慢慢地,我就把这套漂亮的碗搁置起来,使用普通的碗。懂了吧,三棉,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此中大有佳趣。若至烂漫酕醄,便成恶境矣。履盈满者,宜思之。三棉,县里让你来墟圩子主持开发区的工作,并且,让你居住在我们墟圩子,这里是什么,你懂吗?” “你们墟圩子,我懂了。”三棉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了。 回到自己住处的清莲的确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刘文龙来了,他扶持着清莲,只说一句少喝点酒,她大叫起来,叫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她吐了,吐得满地都是。这一吐,她就软了,软得趴在桌子上不能动了。 醒来时,刘文龙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不知刘文龙是怎么进这房间的,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刘文龙说了一大堆不要她喝酒的话,再以后,她就犯迷糊了,就记不起来了,刘文龙好像还说了什么,自己也好像还说了什么,都说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突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开始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醉了,刘文龙来了,他还干了什么了?他对自己怎么了?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以为他是好人?怎么就一点提防也没有。 “刘文龙,你对我是不是那个了。”清莲哭了起来,边哭边吼,“你对我怎么了?你昨晚对我怎么了?” “你醉了,我没有办法。我什么也没有干。” “你骗谁?你骗得了谁?”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醉了,我没有办法,只是抱了你。开始,我也没敢抱的,但是,你醉得那个样,不抱你,根本就没办法把你弄床铺上呀。就是这些,再没有干别的?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担心你醒来不信,担心我说不清,所以,也没敢给你宽衣,也没敢给你脱鞋。我只是扶你喝过一次水,你说渴了,我就扶着你喝了一次水。再以后你就睡了,我也困了,也睡了。” “就这样?”清莲看看自己,的确穿着衣服,穿着鞋子,身上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自在,就缓了一口说,“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文龙,你想都没想过吗?” “想过。”刘文龙的脸红了红。 “嗯。”清莲没有想到这么能呼风唤雨的一个男人还会脸红,居然是害羞的那种脸红,这令清莲很感动,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悸动。“你想过是不是?想过要我,想和我弄那种事,是不是。” “想一想,也应该正常吧?”刘文龙一头黑发,中等个子,身材匀称。他说不上很漂亮,但是五官端正,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而有精力的人。他给人安静与和善的感觉,而且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脸色苍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他老是皱着眉头,不大说话。笑纹几乎在他的脸上是绝了迹似的。有些清瘦的下巴壳,亮耸的肩膀,显得很没生气。 “想想可以,我以为你想都没想呢?那个柳三棉,以为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清莲叹息一声,“看来,你还算是个好人,还不会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文龙,你要敢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以后,我就不理了。睡吧!天就要亮了。” “老梅家的羊肉挺好吃的,有什么不妥吗?再说,清莲你想在那里吃,你愿意的话就去,不愿意就算了。”天亮以后,刘文龙笑了笑说,“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不谋而合。”刘文龙望着清莲,觉得她漂亮得丰盈。 清莲刚进门就嚷着要去洗手间,出门后,刘文龙便把菜单递给她,说,先点菜吧!清莲说,你点吧,清淡点的。我要节食。刘文龙说,你现在是怀孕期呢,还要减肥?清莲说,没有,只是有意识地控制。刘文龙说,和柳三棉,以后,怎么打算。清莲笑着说,就是那么回事,现在这年头,离婚也不算什么。况且,我和三棉并没有结婚呀。文龙,你从不说我什么,难道你不计较我怀孕的事?刘文龙笑了笑说,清莲,我要和你结婚,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看到你现在好像没有事一样,我也就心安理得了。清莲说,我最近觉得一切都乱的,好像什么都乱七八糟的。不过,遇到你,看你如此不嫌弃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刚懂得生活一样。我平时,也就是上上网,聊聊天。文龙,你也上网吧,不如把你的qq号告诉我吧。我的号码是四位数的,你要知道,四位号的现在可有资本了。在网上,挺有意思的。有时想,也没有意思的。文龙,你想,我都这一把年经了,哪还有心思聊天呢。刘文龙说,你要注意休息。清莲说,文龙,工作还愉快吧?你主要是取得李县长的支持,那样,工作才能开展得顺利。是吧,只有上正轨就好。刘文龙说,是需要李县长的支持,以后要办什么事,特别是在官场,有李县长给撑着,好多事都容易办。他毕竟是县长呀,你说是吧。清莲连连点头,又问,你最近的生活情况怎么样?应该比我要好得多。刘文龙说,我的生活里没有爱情,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应当感觉出来的。那时,我初见你时,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不会吧。”清莲格格地笑了起来,她指一下刘文龙说,“文龙,你经历那么复杂,又是下海又是经商的,现在又要从政,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你这话,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了。” “清莲,以后,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象我这样的人,以后是不是应该结婚,我还没有考虑。” “外面很多人都先同居再结婚,或者就同居不结婚,这年头,也屡见不鲜了。不过,你是不会那样的,怕有人说三道四。” “谁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清莲叹息一声,“我胸无大志,时间都放在公家事上了,真要有个家,也没时间打理。” “你可以找一个住家男人,让男人打理。不是男女平等吗?” “有这样的男人吗?真有这样的男人,你给我介绍一个。” “这样的男人不好找。成年男人没结婚除非特别突出,特别突出的男人不会找同样突出的女人,除非特别差劲,特别差劲的男人,连做个好的住家男人也不行。多少年以来,你的性感和诱惑,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我知道你不比任何女人逊色。清莲,嫁给我吧,就让我们干我们想要干的事,就让我们好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爱上你,完全是天意,我知道,在我们剩下的日子里,竟有这么一块平坦的大石让他们完成那死亡前的绚丽。和你结婚,一直是我的幻想。” “这是你的情感需要。”清莲看一眼刘文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因为这阵忙晕了头,忙得失去了心理平衡,忙得你突然意识到很需要女人。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一种思念的融化,一种情感的凝聚,和我结婚,可能你的欲更多一些。现在,你说这些,是不理性的。” 刘文龙送清莲回家的时候,几乎是把清莲抱进了屋子。清莲说,文龙,你真的就这么猴急吗?刘文龙引导清莲的手,让她去感觉,她便笑着说: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不过,我觉得你一点不了解我。 爱,有时不需要了解的。刘文龙边说边解清莲的衣服,清莲穿一件那种很多扣子的衣服,一粒扣一粒扣地解很麻烦,刘文龙就把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清莲穿了一件很窄的裤子,她不配合屏着呼吸,刘文龙就无法解开那粒扣子。你怎么这么麻烦?你今天怎么这么麻烦?刘文化龙有些急人。 清莲笑了,她知道刘文龙这样,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有多需要自己。男人的记挂,男人的思念总是最实际的,他们没有女人那么多幻想,他们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刘文龙把清莲捧怀里时,便兴奋得颤抖起来。 (本章完) 正文 第79章 张罗着选举的日子 “文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你有性的幻想,不要把我当成你喜欢的女人。” “说什么呢。”刘文龙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暗佩服清莲的聪慧。“我是真想你,真的喜欢你。清莲,能和你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愿望。” “如果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分得清吗?想我,也想别的女人,分不清的。”清莲还想要说什么的,却感觉到了刘文龙的强大。 “清莲,你真好。”刘文龙亲吻一下清莲的额头,笑了。“不要太累自己,要注意身体。其实,我当不当副县长,照样拿钱吃饭,照样是给我党打工。有时,我觉得我就干活的劳累命,出出汗,跑跑腿当个小官小吏还可以。至于我的理想,只是想当副县长,觉得那样可以更好地为老百姓办事。我没哪多大想头,也没那高贵命。” “文龙,你没说心里话。你没跟我说心里话。谁不想进步?谁不想一步一步上台阶?我就想,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决不是好士兵!”清莲嗔怒到,“文龙,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什么都是滴水不漏,你想,我是你什么人呢。文龙,有时,人还要伪装自己,那样,会活得很累的。你有理想,真的挺不错的。不过,我是有信心让你打败柳三棉的。”清莲说着表现出一脸的纯真,“其实,我也是和你一见如故,早都把你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不过,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是柳三棉的关系,帮我进的电视台。以前,我也是多年在外打工闯荡,塞北江南,天南海北,然后回到家乡,想大显身手。这是我一贯的理念。多少年过去,我未有过真正的恋爱生涯,因为,多认为现在社会是经济社会,一些感情不现实,谈到实际问题结果都是各奔天涯,到时痛苦,不如不谈。我生活的墟圩子,那样的小村庄,是最差的。只是经常没有电,由于这个村太小了,全乡上千多人口,有一条溪从乡里而过,弯弯曲曲,可是水不大,也不急呀。现在开发墟城子,也是我们那个老家发展的时候。我知道现在一些商人,包括你,都想在那里投资。那样一个小村子,以前还没有现在这么繁荣。梨山脚下,现在,也热闹了,街上虽然平坦,村民却不多。只有几家店铺,一些在外经商c搞建筑的先富起来的人在街上两边建起来的商品房,我知道那里平时住得也很少。以前,商品房还没有兴起,除了一小部分人将房子建在梨山脚下。以后,那里,要繁荣起来了。” 天上飘着一些小雨,有点阴冷的感觉。 春末一般的人只穿两件衣服就可以了,可是,清莲的身子显得有些单薄。去清浅所在住处要经过那条不大不小的河,桥是六十年代全县发动所有干群c群众大修公路时修的。在此之前,人们要过河要搭乘渡船,很不方便。由于河较为平荡,没有明显的起伏,河面相当平静。河的转弯处,有一棵年岁很老的张树在那里迎风摆枝,一些不知名的草在茂密地生长着。 清浅有些失落,她是一个有些伤感的人,虽然上苍给了她一个灵活的脑袋,但是,生活却常不让人如意,可她很少表露出来。 “真的要嫁给刘文龙?”清浅似乎不是那么意外,“其实,三棉是不适合你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什么路子可以走吗?”清莲这样说着的时候,泪水婆娑。 “我去找柳三棉。”清浅说着走出了门外。 柳三棉的那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清莲在大院里面转了一下。这是一个主体建于四五十年代的大院子,院子很大,木结构为主的,旁边是后来又添建成了许多的,与主体有些不协调,整体上看起来有些杂乱。 柳三棉不在,门并没有锁。清浅进去了,里面的床收拾得还挺干静,只是好象许久不曾有人来住了。等了半天,不见柳三棉,清莲感到有些困了,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天好暗了。 院落里有了声音,有柳三棉,还有几个人,大家都很高兴。进了门,看到清浅,那些人表现的十分热情,向清莲说笑着。清浅也跟随着笑着c答着,不太计较什么。 “是吃饭时间了,这些人来,都不是外人。”柳三棉招呼清浅也坐下来,“一块吃吧。” 清浅很豪爽,有敬必喝,众人一直称她好酒量,有水平。桌上了满满的,主要是以猪肉c鸡c鸭肉为主加工的一些菜。 众人开始喝酒后,就很少夹菜了。清浅没有心思去吃了,只是一肚子的灌酒。柳三棉觉得象清浅这样的女干部,是墟圩子镇是不多见的。大家都显得很尽兴,只是他们弄不懂清浅一个小女子如何会有那样大的酒量。清浅毕竟在乡镇干部这个行当里闯荡多年,开始也是一点儿酒都不沾的,经过几年的磨练,成斤的白酒或者几瓶啤酒是不在话下的,还有也喜欢上辣了。 想和柳三棉说的话并没有机会说,这令清浅有些难以言表的惆怅,但又不是很明显。 回到家的时候,清莲已经走了。在这个没有电的晚上,对清浅来说是很少的,也是让她记忆深刻的。 第二天,清浅起得很早,一来昨晚她的酒发生了作用,二是还想着去找柳三棉谈一下,自然就不敢多睡。清晨的镇政府大院里安静的很。没有什么人。食堂也因人太少,仅煮一下稀饭,另备有几包榨菜和花生米。在镇里人少的时候就是这样过的。 墟圩子镇的街上早上静悄悄的,在8点以前是很少人的。街上没有一家象样的早餐店,只有两家炸油饼和油条的小铺子。清浅在街上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可吃的,就又回到了镇政府。前一天她没有仔细看清镇政府大院落的样子,这时她好好地审视了一下。这是一个建在40多年代的大院子,可能是那时地主的房子吧。在好多地方,地主的房子抄了,就是人民公社的办公地址,后来,地主平反的了,有的归还给了地主,有的从地主或其后代买了过来仍作为办公地址的。设立镇镇人民政府后,有钱的地方就新建了,没有钱的就只好继续住在地主大院里的。院子旁边的房子是老百姓的,有几座建和相当不错,只是很少见烟的。农村人还是习惯于自己做早餐,不象城里人,农村人不仅节俭,更主要是要干力气活,要吃饱的,有的做重体力的人,早餐还要做干饭呢。院子的后边有一座不小的树林,杂生着许多的杉树c竹子和一些杂木。看来那是一个肥沃的地方,树木都很粗壮,清浅在心里称赞着继续往旁边度着步,审视着,她觉得这一切都很新鲜。冥冥之中,人的有些东西象是注定的,一个人的一生有许多是自己的选择呢?第一步选择好了,以后就是好走了。但是第一步什么样才是好的呢?谁有那样的能耐洞察今后的人生之路呢?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倚呀。清浅此时的心是有些的复杂,一方面对未来充满着憧憬,一方面在面对这些黄土地时,内心深处有一丝无可名状的荒凉。写诗,做文章,也想在外闯荡成为城里人,清浅也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在墟圩子,尽管是个副村长,但一个人在有事的时候总感到做不完的事,此时事情会做很多,而如果在心情好,或过于空闲时,人倒反而不会做事了。曾经和一些村干部共同规划着村子的未来,虽然农村第一线是没有严格分上班时间还是周末的。清还就是在这样有些无聊和慌闷的夹杂中度过的。清还还是一个喜欢书法和绘画的人,但是这两者她都没有练成器,不过偶露一手也让人羡慕的,当然那是非正式场合。这几天,也就是村子张罗着选举的日子里,清浅对自己说要镇静,要冷静。好在能有时间重操旧业,完成一些书画未竞的事业,写写画画,作诗赋词,说实在说,此时的清浅对于农业,对于她自己将面临选的举结果,已经没有什么动力去研究的了,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基层选举工作就要开始了,墟圩子镇的各位领导,包括镇人大主席团主席都在会上传达了这一段时间来,省第六届村民换届选举工作的各种会议的精神,各村领导汇报了当前他们所在的村的各项工作情况。 见到柳三棉的时,镇子里正忙碌着要开会。 会议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说有份量的是如何搞好乡镇换届工作,镇党委熊书记强调当前虽然我们乡没有水,也没有电,生活比较困难,但是,根据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实际形势,目前全镇的工作项目很多,任务很重,大家要克服困难,将自己负责的工作做一个梳理,要做到心知肚明,换届选举工作要定期召开一次班子会议,由各位包村领导汇报工作进展情况,包村工作队长列席。会上,会议研究制定了对不在岗和各项工作不能完成的奖罚措施,以及对能完成各项任务,并经上级检查过关的有关责任人的奖励措施。 散会以后,清浅对这次会议有些好奇,有些新鲜。 遇到熊书记和我,清浅笑了。 “包扶村干部是什么职务?” “所谓的包村工作队,就是乡镇派驻的村与村干部完成各项任务的干部力量。因为,村一级的干部多是土生土长的,又与村干部抬头不见c低头见,所以在现实的农村,村干部有时其实是一个传话筒或是调解员。工作的绝大部分是由乡派驻村的工作队来完成的。当然也要村干部的协助下的。驻村的工作构成主要由三个层次,一个是包村领导,主要由乡镇里的副职,一般是由一位,比如副书记c副乡长或党委委员,所谓的包村工作队队长,主要是由乡里的内设或下属的部门人员来担任,规格是股级的干部,比如农技站长;第三个层次就是工作队员了,就是一般干部了,如乡里的农技员和新来的一些干部。”熊书记看我一眼说,“王社不一样的,他是选派干部。他下村时间不长,不过,对乡镇工作挺熟悉的呢。” “以前,市里下来不少干部,听说他们大都是走马观花,不像王社,天天吃住在村子。村里没有什么村财收入,老百姓生活也不富裕,一小部分人外出做生意挣一些钱大都搬到外面去了。以前,村里的收入主要是靠向农民收取的三提五统和一些罚款以及上级的一些拨款。现在,上面提出不准向农民乱收费了。”清浅笑了。 “是的,乡镇这一块的工作,以前要靠宣传政策c收取款项,督促工作要落实到位,上有千根线,下有一根针,说的就是乡镇干部。”我说,“选举就要开始了,清浅,你要尽快熟悉情况。” “嗯。”清浅微笑着,但面部表情表示不解。 乡镇工作会议以后,我和清浅两个人在镇里吃饭。清浅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幼儿时候就已积下的潜意识此时涌了起来。在很小的时候,她在村里头,没有什么的娱乐,整天与小孩子们一起上山c下河,终日与泥土打交道。村里经常出现的现象是,当有人不听大人的话与父母发生不愉快哭泣或都因其它事闹意见时,都说镇领导来了。清浅现在就面对面的和小时候敬仰的乡镇干部在一起开会,在一起吃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幸福,是激动,是怀旧,一时间五味杂陈。两个人将菜却吃了精光,我和清浅都没有喝多少的酒。谈笑间,几个邻村的干部过来了,他们有的是村长,有的是村支书。曾文开和严志来了,几个人坐下来,和我还有清浅一块喝酒,一点也不显得生分。正开心的吃喝,熊书记来了。岁月已经磨励了他的许多,他有些干瘪的脸庞。他总是笑着,仿佛有了酒一切就不在乎了。清浅也向众人敬了一圈酒,扒了两碗炊饭,就着红烧肉和干焖带鱼,和众人一样有滋有味地吃着。当清浅带着一些酒的红晕与我还有一些人在夕阳的余辉下一同经过街道走进乡政府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竟有些的不自然。街上没有多少的行人。只是店面上的人见一支队伍走过总是探出来看一下。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女性,清浅多少感觉有点局促和尴尬。 对于农村生活,我虽是从小呆到大,但是,真正到了第一线,也是充满了好奇,生活的滋味是千姿百态的。而我刚开始,确切的说,我还没有正式开始。 回到住处,没有来电,我坐在昏暗的灯下,正显得无聊的寂寞。此时,一阵悠扬柔和的二胡声音幽幽飘来,顿时让人感到亲切c温暖。原来这异乡的乐声也是这般的动听。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音乐,就有情感的倾诉。太阳已落山。晚饭一过,夜色就已蒙上。看来今夜是不会来电了,可惜的是央视正在放的三国电视剧看不成了。闲来无事,只好去压那条毫无特色的马路。好在今宵有月,不必担心回来瞧不见。不知是否因新来之故,还是性格所致,扬眉感觉自己是一个生人。试着以自己的学识和才智去拼博一番,已经注定要在这里踏实走一遭了。只是不知自己。 在路上漫步,即使不是歌手,也会哼出小调以自误,或是让自己暂时忘自己过份的闲暇。自我的超然,总让自己浸在一种自我营造的氛围中。 寂静的山村,没有几个人在读的,除了学生。看着烛光又让人扬眉想起在学校的日子,那时候乎比现在更怕没有电。然而那是做着梦的学生。而现在,待这招待所旧有的两根蜡烛点完,并逐渐熟悉这里的情形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呢?宛如闺中姑娘,清静悠闲得唯有依在门窗看外面纷飞的雨,倾听飘零的雨声。冬日,久旱无雨,偶来一阵,衰败的菜园在雨的敲打下更显得萧条。田间小道更是留下行人清晰的脚印。孤独的青春因被恩念,即便旁无倾心相交的知己,亦可在书本和书信中找到心灵的寄托。 这或许也是一种美。 走了一段的山路,自然慕起平地的轻松;山里空气新鲜,然呆久了,也如憋久了,一旦重温外面世界的精彩,身陷囹圄的之感便油然而生。属于自己的天空,即便下了雨,那天空仍是心头的希望。这夜,扬眉只能用烛光支撑起一小片的亮圈作为今夜的耕耘地。她年轻跳动的心在这亮光之中穿梭着,在阳光与烛光之间,在清醒和昏睡之中;在构思和行走这中,似有许多的感触要抒发。年轻而不是那样成熟老练拥有自己固定而完整的思想,只能在书本和白纸之上寻找心灵的共振。偶尔,她抬起头,盯着那已燃焦急,阻止了光亮进一步发挥的灯蕊头,用硬东西夹掉。 希冀是未来的,它总在高处。大自然巧夺天工。层峦叠障之中奇山怪石,是寄情山水的寄托,同时也是神仙的托身之地。于是,在通往神像的路上,朝拜者虔诚地燃着香,怀着真诚而美好的理想,拾级而上。 圣泉寺,那里的水百年枯,它的传说千百年不衰,不知打动了多少人的心。善男信女们跪在神像前希冀着,重新审视他们,即将得到的未来和命运。即便这里是一个贫瘠的土地,然而因为那高处云雾缭绕的地方有着人们美好的寄托,那里便不会寂寞。这也是一种文化,在某个方面也记载了人类历史进步的痕迹。 社会在变,村子里那些善男信女对财富和平安的祈求不变,扬眉想,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百万富翁,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发号施令的首长。有的人机敏,有的人愚钝,但,这在情感的空间里似乎都不重要了。真正充满爱心,并能体会到别人情感的人,总是守着自己能拥有的空间,构思着c创造着,维护着爱的世界。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乡村干部处于基层,特别是贫困地区的乡村干部,他们安身基层,爱岗敬业,工作用功,他们太了不起了,令人钦佩和景仰。 天灾人祸c抗灾自救c泥石流文龙c新农村建设试点c乡镇换届这一件件大事都压在了了过来。看来,真的要忙碌一阵子了。 (本章完) 正文 第80章 内心真的这样想 柳三棉来找我,说一些自己想放弃竞选副县长的话,他用狐疑的目光看一会说,我无法证明李县长对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现在,杜云飞和刘文龙都似乎在向我宣战。 柳三棉的意思是想给自己圆场,见我不置可否的样子,他自嘲地笑一下,我是真的想急流勇退了,不过,现在大选还没有真正开始,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乡镇换届马上就要开始了,接着才是县市省呢,不管结果如何,我现在只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 我说,三棉,你别跟我说官话。你所谓的本职工作,现在是指征地的事吧。你觉得,你的一些处理合适吗?老河口,还有梨山脚下的商贸声调,你要收回那块地,再把便用权转让给杰子,这样一来,杰子是得利了,但刘克义呢?我们不能不考虑刘克义的利益。现在,刘克义是投资者,他的一些背景你可能不知道,听说还有美国商要来。也是投资者,我们不能因为现在的杰子是大投资者,就偏向他,就要损害其他投资者的利益。 柳三棉点燃一支烟,愣愣地看着我,收起了笑脸说,你只是一个选派干部,要认清自己的位置,眼前开发区的工作千头万绪,切入点就是把老河口那块点的事弄好,我们只能采用这种强硬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这么多职能部门都和杰子接触了,都说服不了让杰子放手。我这样说,你也知道杰子的背景有多么厉害了吧。现在,刘克义如果还一意孤行和政府对垒,仅从这方面,为了维护政府形象和尊严,我们也应该对他采用强硬手段。 我笑了,三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强硬,笑话,你有没想过,这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对招商引资只有敝没有利。当然,这不是我个人看法。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这个开发区的负责人好呀。 柳三棉冷笑一下,你不知道杰子敢如此嚣张,一定是有市委支持,或者是得到李县长的某种默许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县长插手这个工程,当然,这里面的一些花花绕绕的事,你和我,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能明说呀。如果你说出去是我说了什么,首先要对你说,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别看我这个主任,其实,在李县长身边,也就是跑跑腿,传传话的角色。话到了,意思到了,事也就办了。我只是向你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张画市长是不同意用强硬手段收回土地的,但又不便直接出面,只得由李县长传话。其实,我很想和李县长交流自己一些想法。按照你的话说,也是为了他好。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有什么人给他撑腰。有张市长的支持,李县长产生侥幸心理。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副市长是如何打算的,也许,她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构思和作法。如果,张副市长得到一个省城领导的支持,上层的口径一致,在各种会议上透露一些有利于制造假象的言论,那将会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李县长对我传递的信息是假的呢?也许上边的什么人,或许,就直接与美国的投资商有某种默契,假借李县长的名义,达到个人目的。那么,李县长就是张副市长身边的一只蛀虫。这只伪装的蛀虫,张副市长会不会提防呢?谁能保证李县长不会从张副市长那知道他们制造假象的底牌?再往下想,李县长传递的信息是真的呢?如果这样,也许里面牵扯一些经济利益,是不是和张副市长有牵连呢。如果真的在开发商和市委领导之间有某种经济利益的话,我就不敢朝下想了。算了,这些事,我也只是对你说一下吧。现在,为了墟圩子开发区的事,市委正在开会,还有一些会上没解决的问题要会后解决,我只好耐心地等下去了。老河口开发的事,李县长是交待过我的,如果这事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还是要马上向你汇报。 我问,能什么事? 柳三棉说,我要处理的事很多,每次我要向李县长汇报的事也很多,现在,我只是想把思路调整到某一件事上来。单刀直入,还是征用墟圩子土地的事。我知道乡镇领导给我说的一些话,有所保留的,汪镇长,熊书记,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担心什么呢。我柳三棉是狐假虎威,假传圣旨。真的是滑稽。他们觉得我至少可以用强制手段的假象迷惑外商,那样,能达到预期效果,就行了。其实,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一些事情,不来点狠的,刘克义是不可能动摇的。最近你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职能部门都说服不了那个刘克义呢?一点面子也不给政府?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暗箱操作呀。 我笑了,三棉,你这样的话不温不火,令你觉得高深莫测。 柳三棉弹一下烟灰说,我是感到了一种无形压力,有一些事情,我是不敢想的。现在,我至少可以认定,这事与李县长一定有什么瓜葛,不过,如果李县长是贪官,也不是一般的经济实力能轻易收买的。退一万步说,如果,李县长真与杰子或者是美国商人有某种默契,他不应该这么急着表明他的态度。李县长是梨花县一把手的身份参与其中,令这件事显得错综复杂,但如果他真的收了杰子,或者是美国商人的黑钱,找到真凭实据再重拳出击,到时候一定会一击即毙的。现在,说实话,我的心情特别好,也特别放松,有一种想与人分享胜利喜悦的渴望。 我说,三棉,你不应该这个样子的。 柳三棉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心太硬?是不是我的心太狠?但为了自己的深谋远虑,我必须扼制自己柔弱的情愫。把工作顺利地向前推进,我又何尝不想去呢?但是,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柳三棉把烟弃在脚下,踩了一下说,算了,有一些话,还是没有必要和你多说的。我现在还有事,走了。 柳三棉回到住处后,和清浅进行了一番争执,望着清浅愤然离去的背影,他觉得现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暂时不和红荨来往,但这样的决心红荨是很难下的。他自嘲地笑了笑,何必这样草木皆兵?难道要见见红荨,和她单独相处就这么难吗?为了一己之私,什么阴招损招,通通见鬼去吧!正在犹豫间,红荨却打来了电话。 柳三棉听到了红荨的语无伦次,柳三棉有些吃惊,他大声叫:红荨,你是不是喝多了。电话里红荨在笑,笑得古怪,说:喝了,天天想着喝你的呢。 柳三棉驾车去红荨说的那个酒吧的路上,不时看车的倒后镜,看看有没可疑的跟踪。他对自己说,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和红荨的关系不可让李县长察觉出出来。至于红荨和李县长的关系,柳三棉是一清二楚的。如果李县长真的话,那样,随时都可能节外生枝。 柳三棉的车驶进停车场时,却见红荨站在酒吧门口张望,看见他的车了,就走过来,向他招手,一脸坏笑,她开了车门,上了车竟嗅不到一点酒味。见红荨并没有酒意,却是一脸的坏笑,柳三棉气得差点晕过去。红荨上了车若无其事地说:三棉,不吓你,你会来见我吗?她有点撒娇依附在柳三棉身上,三棉,你们当官的是不是都这么虚伪?都这么口是心非?柳三棉推开红荨,看了看倒后镜,问:红荨,这话怎么讲?红荨说: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不要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难到真的忍心把我拱手送给李县长。我看得出来,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柳三棉满脸涨红,很狼狈。红荨捶打一下柳三棉的胸脯说,我主动约你,就是觉得你是个好男人,想见你,在内心深处想你。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因为我一点不袊持,一点不掩饰,太主动,太直接。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见了男人就想要的女人?其实,你是我命定的贵人,遇到你这棵大树了,就想抱着不放?柳三棉一边听,一边注视倒后镜,拐了几个弯,不见有跟踪的车,一加油门,便驶出城郊。三棉,怎么了,你们官场的事,就是麻烦。停车,我要撒尿。红荨拍一下柳三棉的肩膀。柳三棉把车停了下来。四周很静,有萤火虫在不远处闪。红荨下了车,感觉水面清清的风有些湿润,清凉得舒服。看着红荨排泄,柳三棉点燃一支烟,红荨说,你现在想的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有什么什么关系,是吧。三棉,你虚伪。我主动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红荨起身系好腰带,然后捏紧拳头打柳三棉。捉住红荨的手,柳三棉便把红荨拥抱在怀里,红荨似嫌不紧,也紧紧地抱他,把唇粘上来,柔软地纠缠,分不清是他在她嘴里,还是她在他嘴里,彼此都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手上都有了动作,都是过来人,都不必掩饰自己,手想停在什么地方就停在什么地方,想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很直接,很放肆。车的空间不允许红荨有更强烈的动作,更不允许柳三棉有主动的冲击,二人文火煲汤,慢吞吞爬不上顶峰。一切都恢复平静后,红荨埋怨地说,这样打疲劳战,如何得了呀。三棉,我能感觉到,你可能真的不想理我了。是的,可能你内心真的这样想了。 (本章完) 正文 第81章 不能越雷池 柳三棉的手机响了,是杜云飞打来的。 柳三棉听出杜云飞在电话里显得很亲近,亲近得令柳三棉高兴。 “三棉吗?在忙碌什么呢。”杜云飞在手机里说,“和哪个小妹在一起呀,是不是红荨?” “搞的你象真的看到我似的,嗯,是的,我和红荨在一起呢。”柳三棉冲红荨挤一眼说,“云飞主任,不,应当叫你副县长了吧,有什么指示吗?” “三棉,你再这么说,我以后就不敢再给你电话了。刚才,我听到几个县常委还在议论呢,说三棉的工作能力强,现在,把他放到墟圩子,让他去一线,是对的。三机,我能做到办公室主任的水平就满足了,所以,想请教请教,只是不知你肯不肯赐教。柳三棉说,我可是从基层爬上来的,哪有什么料水,你没有听说,我是小工人起家,转干部,上党校,科员,科长,到现在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哪敢在你们这些专科学院派面前班门弄斧呀。我们几年小秘书剖腹藏珠一步登天般地成了办公室主任,也就是想请你吃餐饭,也算是拜师宴吧!肯不肯赏脸?时间有你来定,怎么样。” “不要理会这个杜云飞呀。”红荨看一眼柳三棉说,“他是不是一直在过问征地的事。实话对你说,这个人,不简单的。” “嗯,你知道他?”柳三棉收起电话看一眼红荨说,“现在,杜云飞三番五次地缠着我,总是让我感觉到他的目的不简单,也许,这里有李县长的支持吧。” “我看不出来李县长对这个事有任何表态。”红荨表现得很冷静,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要和杰子摊牌的时候,对于那块地真正的主人,李县长是对她有所暗示的。红荨知道,如果真的计划成功,她就会在一夜之间身价过亿,成为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富婆。到时候,有了钱,还不就有了一切。就算柳三棉,也只是自己一个过河卒子而已。“我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张副市长不想过早地干涉梨花县政府这边的工作,墟圩子是张副市长的老家,对于下一步事态如何发展,还要静观事态发展,事态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好和坏c利和敝都显现出来了,那个时候,张副市长就会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早都说过,墟圩子经济开发区,特别是刘克义插手的那块地是块烫手的山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三棉,要政治,还是要金钱,你要全方位考虑投资者的利用,大投资者也是投资者,小投资者也是投资者,你不能只维护大投资者利用,损害了小投资者利用。现在,李县长把你放在这里,你可以把镇长,也就是汪镇长,还有熊书记,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他们是当地领导,这个理由够充分,也够堂而皇之的。” “红荨,你不简单呀。”柳三棉摆着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情聆听,内心在寻找红荨话里的破绽。他知道,红荨的背景复杂,和李县长的关系也是复杂,他必须还击,必须击中要害。“红荨,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现在,我觉得还是应该说,谁都知道,你是从南方回来的。在墟城,在梨花县落下脚,我和你相处以来就到处夸你。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可以捧你,也可以杀你。我最怕别人特别是我信任的人肆无忌惮。征地的事关乎梨花县的经济腾飞大局,如果不能收回刘克义那块地的使用权,如何维护政府尊严,我们不能让那些不配合政府,甚至与政府作对的投资者随心所欲。刘克义,投机取巧了。当然,杰子,也是充分利用了一些关系,特别是张副市长的关系。对这种投资者,我们将会用强硬的手段给予狠狠还击。我觉得一些人一直耿耿于怀也许里面有一些不好说的东西在里面,但是,在近期如果不把征地的事弄好,梨花县政府都会受到省领导批评的。cl技术亟须上马,和日本山头火公司的合作是李县长敲定的事,现在,乡镇换届选举工作就要开始,接下来就是县市省的换届工作,市里的工作可谓千头万绪,张副市长需要活动她自己的事情,关于墟圩子怎么样的情况,到时候,我只得对张副市长如实相告了。” “三棉,你不可以越过李县长有所作为的。”红荨有些紧张了,“我看你越来越不象个男人,人家李县长对你柳三棉是当心腹之人用的呀,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没有。” “如果你眼里只有张副市长,那就是越过了李县长。”红荨这样说着,她的眼眶却红了。“三棉,我对你一点也不陌生。其实,我知道你是很认真的,也知道你是想干一些实事,但是,有一些事情,你不能坏了规矩。” 红荨走了。 柳三棉跟随红荨,一直跟随到她的住处。柳三棉嬉笑着扑上来,要扒红荨的衣服,红荨躲闪开丝丝地笑了。 “我有点不放心你,跟随你,一直跟随着你。”柳三棉抱紧红荨。 “还好,你这个家伙还没醉,还知道搞pp。”于是红荨和柳三棉两个人重叠在一起。 宿舍里一片狼藉,酒瓶酒杯都碎了,呕吐物满地都是。镜子里的红荨,头发蓬松,双眼血红,脸颊似是被酒瓶或是酒杯的碎片划了一道口,血染红了衬衫领,不止衬衫领,枕头上也有,床上也有。更让她感到狼狈的是,昨晚,她和柳三棉战斗了一回,身子虚脱得不仅仅是酒醉后的疲累。 和柳三棉的缠绵,令红荨觉得这一段孽情有些不应当再继续下去了。但是,她也觉得自己不能离开柳三棉,望着柳三棉,红荨悲痛欲绝。然而,她还存有一丝儿希望,冥冥之中,相信彼此只是一种暂时的决斗。和柳三棉在一起,红荨相信自两个人还能重续旧欢。但她得知的事实是柳三棉为了官途正在龙争虎斗,而自己插手的开发区的工程,正在受到柳三棉的压制。红荨的情感也走到某一个低谷。她可以肆意寻找渲泄悲苦的施放,可以不必介怀别人的看法,甚至于,还可以得到别人的同情和原谅。要和柳三棉决裂,红荨已经完全意识到她心中的那份至爱再不能回来了,不可能再和柳三棉在一起。爱情和事业,红荨都是春风得意的女人。在金钱和名誉之外也会痛苦,也会有一种天就要塌了,地就要陷了的感觉。那就是情感上的空虚,这一点是红荨感到致命的缺陷。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对柳三棉有一种发自骨子怜爱,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红荨去了省城,她想看一下张副高官。面对红荨的突然造访,张副高官现出些许惊讶与慌乱。张副高官说,那个李县长不需要参与墟城那些官员之间的明争暗斗了,不过,他在梨花县是为当地百姓干过不少好事的。现在,有一些事情,是不方便对你说的。红荨,今晚,在省城的宾馆聚一下。红荨是答应去的,张副高官说,来省城找我这个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嗯。红荨点一下头。 你坐吧。张副高官说着开始拨打电话,突然,他又停下了按键的手指,收起手机望着红荨说,红荨,你这么年轻,就能运作这么多事情。这次来省城,不会有什么利益集团的分配吧。你是知道我的,不管自己是当官还是做人,我都要捍卫人民利益。 我相信你的。红荨格格地笑了,张叔叔,在金钱和利益面前,看到你这样不屈之举,我真是钦佩之至呀。你不要把什么事情想那么复杂,就是想你了。想见到你,大家一块吃个闲饭,至于刚才提到的那些事情,我不会做的。有一些事情都是商海精英们,他们愿意去,你是不是高兴还很难说呢。 是的,你能这样想就好。现在,上边反腐力度这么大,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张副高官说,我们都要学着坦然面对命运,现在,我也渐渐懂得获取并舍得付出。寂寞和孤独在许多时候并不是坏事,它不仅能让人学会独处和深沉的思考,更重要的是,让一个人拥有一段属于他自己的生存方式。这是浮躁所无法企及的。很多很多的往事是否已经遗忘在长长的时空里?是否沉默着不愿再诉说也不愿再想起?是否希望时间如浪潮,终将带走记忆沙滩上所有深深浅浅的痕迹,又抑或,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忘记。静夜灯影中,常常将一个从不在人前提及的人在心头默默地想起?车海人流的街头,会为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而驻足张望?某段音乐,某本书,往往能不经意间触动你隐藏在心底最深的记忆。逝去的爱与家的温馨,或是官场中的咸与蜜c酸与涩,以前,我在墟城的那段纯白岁月里,是那样曾经全心全意的c如火如荼的生活过。从基层,我一步一步地走来,有一些事情,还是挺怀恋的。不过,这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我要从窘况中解脱出来。人应该有一种超脱成功与失败的精神。成功的时候,成功对一个人应不是那么的重要,遇到挫折的时候,失败也不应当是一个人的负担。现在,毕竟自己年龄大了。 “张副高官,你和我的交情,不是世人能懂的。”红荨依偎在张副高官怀抱里,她喃喃自语一样说,“夜,伏案于灯下,惊喜于不远处田里蛙声四起。有时,我会想到和你一起散步到省城郊外,想再听那久违了的蛙声和飞舞着的草虫,构成了田园和谐的乐章。如美妙而自然清翠如泉水般的情思令李县长在自然中渐渐走向淡然,那样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遁世的那种心情。” “是的,红荨。”张副高官说,“认识你以后,能向你诉说自己的抱负追求c工作的辛苦和丰盛深广的内心世界,当然,也能和你谈一些三农问题c新农村建设c统筹城乡发展路径的摸索,还有我以前在墟城的一些辛酸事。时过境迁了,想到自己的政治抱负就此遇挫,我有时也会愤愤不平。现在,能和你坐在一起吃饱,又何乐不为呢。我知道,自己又不是功德深厚的法师为何回避躲闪?是三界之外的超然?是浊世独清的警醒?还是故旧难了的情殇?非到万不得已,搞政治的人是不应当轻易认输的。当然,就算是淡然一些,但像现在这样的冲动,有时,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不能吃c不能咽c不能接受的,全把它们压在了心底,早已经积累成了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只差一根导火索了。没有了你,我是说,假如我的生活里,没有你的出现,真的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情趣在哪里了。” “你高抬我了。”红荨莞尔一笑,“现在,你只是没有了你预想的政治地位,不过,这样也好,再也不能象哈姆雷特一样优柔寡断。生存还是毁灭,对我同样是个问题!” “你是理解我的。”张副高官用手捋一下红荨的发丝,“你知道我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可是每一天,都是在为别人而活,工作中要考虑事情的周全与否,生活里要思量你和小萌高不高兴,可无论我怎么做,总有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不高兴。” “我知道,你能在关键的时候帮我,这个,也是你交待我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找你帮忙的。”红荨啜泣而不住地颤抖的身子,令张副高官感到内心却要比她痛苦百倍。 “知道,这次你来,是要我还你人情的。”张副高官叹息一声,“这些年,我突然发现在自己并不懂生活,政治的倾轧,世俗的权钱交易,让我越来越感觉到如果没有一个很沉的后台,真的很难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有时,真的感觉到自己的郁闷,痛彻,疲惫,痛苦,甚至绝望。有了你,才会觉得生活开心的。” “是的,我也和你是有同感的。”红荨的洁白柔嫩的肌肤,紧紧地靠在张副高官的怀里。张副高官已经感觉到了那份挑逗得,红荨见张副高官有些迟疑,越发放大胆地拨弄着张副高官的心弦,把手下滑到张副高官双腿间隐秘的位置,语气也变得娇吟起来。面对异性的摸索和挑逗。张副高官本能的欲焰也愈加高涨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叫呼唤他,一双含烟飘雾的眼在注视自己,那是自己已经去世的女人。张副高官恍然一惊,逃也似地推开依附在身上的红荨走开了。“红荨,我和你只是君子之交,咱们要清白,不能越雷池的。” (本章完) 正文 第82章 结过婚的男人 “这样说我懂了。”红荨笑了。 “红荨,墟城是我老家,有些事情我没有处理好。”张副高官开门见山,他拍一下红荨的肩膀说,“你从墟城来,其实,我早都想找你谈一谈的。你也要知道省里换届选举就要开始,不过,这段时间继续抓经济发展,省里大换血,县市领班班子也要大调整。我这里有份名单,是我的几个老朋友,有的还是自己的亲戚。这次我直言不讳地对你说,就是希望你能让李助长把他们安排一下。红荨,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够朋友,以后,你我就是我的人了。” “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的。”红荨需要靠山,但她没有想到张副高官如此直白,忙笑着说,“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以后还要帮忙照顾我呢。” “今天接到通知,京城的某个领导的亲戚要来,高官要我陪一下。”张副高官看一眼红荨说,“如果你今晚没有别的活动,就跟我一块去吧,不远,就在前面的杏花村大酒店。” “哦。”红荨当下惊讶地差一点叫出声。“张副高官,你真是一只狡猾狡猾的狐狸呢。你说的京城来的人真的都会如期而至吗。” “会的。”张副高官捏一下红荨的脸蛋说,“你这小妮子,就等着以后来接收你想要的企业吧。还有,你做出惊天动地的成绩以后,别人,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到时候,你可以考虑步入政坛的。” “算了,我没有想那么多的。”红荨故作生气状,其实,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想着自己赚了钱以后进入官场的。“我能干什么呢,现在,当领导的秘书大多是具有高学历的优秀人才,有人说秘书是领导的参谋,我跟随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当你的秘书吗?其实领导需要秘书参谋的事情并不多,需要秘书帮忙的事情却不少。” “也是可以考虑的。” “那我就争取吧。”红荨笑到,“张副高官,说到我的职能和职责,在电视台里是给一些市领导帮了不少忙。我不仅学会了泡茶c抹桌子c整理办公室和报销不能报销的费用,而且也学会了服务领导以及他们的家人c情人的生活起居,自然了解对领导的隐私了然于胸。这样一来领导的隐私就成为悬挂在秘书头上的双刃剑,会杀人也会自刎。”红荨不冷不热的说,“有些秘书仕途通达,是因为聪明的领导觉得他应该提拔,可以永远成为亲信。不过,有的秘书因为知道领导的隐私太多,领导恐其泄露自己的秘密,结果并不太好,甚至是一败涂地,结果得不到重用。当然,我不希望自己属于后者。这个忙,你能帮我?” “到时候再说吧。”张副高官分明感觉到内心有些发虚,“红荨,你的工作能力强,人品也好。不过,呆在电视台里,那样也不一定就没有前途光明。反之,有的人工作能力平平c人品不怎么样,未必就当不了领导。也许,这就是官场的奥妙吧。有些领导干部腐败,后面跟着的秘书也会烂掉或者倒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红荨,我这样说,你是应当能理解我的苦衷的。” “是的,以前,我走南闯北,也跟随一些官员干过事的,也和很多政府部门c企业老总相处过。后来,开饭店,想赚钱,只是觉得能进电视台是自己的一个理想。现在,理想实现了。进一步如何走,真的要考虑一下的。” “我参与过整个墟城方方面面的重大事情,也亲历了早几年墟城地动山摇的官场变故,就算仕途上不能一帆风顺,但我也能成为一个失败者,或者说成为一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有些事情,特别是官场上一些事,确实让人目瞪口呆。现在,我到省城工作了,下面换届选举的序幕已经拉开,接下来是市县选举,接下来,省里也要搞,我不想成为人们天天都在议论的话题。乡镇换届选举工作已经开始,一些举报上一届村两委卖地敛财的信件和信函,象雪花一样在省里的行政监察和纪检部门漫天飞舞。现在,省里已经成立调查组,一方面调查核实群众反映的事情,一方面督导基层的换届选举工作。根据我知道的消息,墟城有一些官员大肆受贿c卖地,分别收取商人贿款,还有一些乡镇领导在墟城拥有私方宅基地多处。有些举报信的矛头直指墟城的市委领导。信中说,有的领导打着关注老百姓住房问题解决贫富差异和村民人人平等的幌子,先后为市里多名高官私方宅基地,从中大肆收受贿赂。真没有想到摁下葫芦又起瓢,不过,也没有什么,这都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事情。” “是的,乡镇工作确实不是那么好干的,有经济利益,有家族利益,有姓氏矛盾,也有干群矛盾。” “我以前也是在农村呆过多少年的,深知一些干部不光私方宅基地收受贿赂,每年都要把握住四个节。五一节c中秋节,元旦和春节,就是每逢这几个节日,他们在家中坐收送上门的买平安钱和计划生育合格金,然后把这些人的名字记在小本上,拿到村民委员会上去通过可以生育二胎许可证。基层工作最难搞的就是党建和计划生育,红荨,其实,基层工作只要把这两项工作抓好,其他工作都好开展了。对于这次换届选举我们制订的方案是两推一选,就是先召开村民大会,由大会推选出一个村民选举委员会,再由村民选举委员会推荐出村两委班子候选人,这就是所谓的两推了。最后,再回到村民大会进行选举候选人,这就是一选。两推一选,这是省里的初步的构想,有什么需要修订和修正的地方,还要等省委开会最后定下来。” “嗯,应当是可行可靠的,既有民主,又有集中,很好。我觉得梨花县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让有能力的人上来,让一些年轻有为有胆有识的科技型村干部就会脱颖而出,梨花县还是有前途的。”红荨看一眼张副高官,“现在,梨花县有一个副县长的位子,有合适的人选吗?” “梨花县的一些事情,特别是开发的事情,就整个事件而言,我是一点也不知情的。”张副高官避重就轻,“算了,这样的事,只能静观事态发展。” “你的官当那么大,对墟城,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吧。” “那是,那是。不过,你也知道,墟城的人事关系太复杂,也太可怕了。不过,这个李县长,显得还有问题,他屁股也不干净,且有贪污腐败,还有带黑社会性质的一些问题。” “我知道现在有人告李县长的状,市委和市政府想调查落实,不过,我觉得这也只是走走过场,可能上面就是这个意思吧。其实,哪有那么多贪官呀,只有怀才不遇的人太多,他们想干的事情不能干,有时候也干不成,不想干的事情一大堆,只有杜撰出那些所谓官员的发迹吏和婚外情。” “照你这样说,真是天下太平了。红荨,你还是有些幼稚,我觉得有些人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子,有些人就不具备当领导的素质。有些人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有些人连一个班长都当不好。红荨,做官与做老百姓不同,做老百姓你可以随便表现自我,在官场上你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红荨,你还是个清纯的女孩子,以后,你要想成为干部,不能像一碗清水,一下子可以看到底,喜怒哀乐始终挂在脸上,那样不好,是要吃亏的!” “这个也未必吧,官场上也有适者生存的潜规则呢。”红荨有些不悦,她想替李县长说一些话,但又不想往深处说,就轻描淡写起来。“当官,和做人,是两码事。但当官要先学会做人。官是不能当一辈子的,做人却要做一辈子。李县长,在梨花县的口碑,是不错的。” “好了,不谈这些了吧。”张副高官似乎有了警觉,“对于这个李县长,有一些问题,现在是不好对你说的。” 红荨从省城回来后,直接把张副高官的一些态度告诉了李县长。 “雪耻,我要雪耻。”李县长羞怒地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李琼安慰到,“有什么想不开的,大不了这个县长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乡镇换届选举之际,却有人在过去的案件上旧事重提。这个事情你有看法的啊!”李县长察觉出李琼的不快,他不想让李琼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情,忙转移话题说,“上面专门成立一工作组,来督导乡镇的换届选举工作,我也是成员之一。李琼,你是局外人,不过,你是我的夫人,也可以谈谈的你的一些设想吧。” “我不想议论盛名的得失,更不想因为选举结果而影响你对梨花县经济发展的热情。”李琼笑了笑,“有时候,面对世俗你可以装聋作哑不说话。你要知道,你是领导,有一些事情,你是要对上级负责的。至于结果是什么,我看,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的,想干事,不能怕事的。”李县长看一眼李琼说,“梨花县下一步发展的工作思路c机制和方法还有综合改革,都要牢固树立和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坚持与时俱进c解放思想c不断创新c求真务实c努力工作,才能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努力构建社会建设c经济建设c政治建设c文化建设协调发展的社会主义和谐作出应有的贡献。这并不是大道理,如果没有制度和政策保障,想办的事情办不成的,前途渺茫,村干部只知吃喝玩乐,聚敛钱财,到后来就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进行换届选举,也只是画蛇添足,意义不大。” “是的,你还是有些思想的。”李琼笑到,“一切都等到村民换届选举结束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我会把一些合资项目交给你的。” “不,现在是敏感时期,你也要注意一点。”李县长有些恼怒了,“现在,不知道收手吗?” 李琼见李县长余怒未消的样子,不再说什么了。 第六届村民换届选举开始了,墟圩子有个传统,就是每逢大事的时候,村子都要进行娱乐城一番。先是踩高跷,跑旱船,接着,又有戏班子演出。演出的场地也不过百平方米,舞台就在地上,周围放满了破旧的沙发,脏兮兮的,霉气直呛人。一位长得并不漂亮的主持小姐出场宣布纪律:不准高声喧哗,不准拍照,然后报了节目。第一个节目是生吞玻璃。上场的是一个又瘦又矮的小伙子,拿着一大块玻璃,用牙咬掉一块,然后咯吱咯吱地嚼碎咽到肚里,再啃第二口。 清浅看着那个人吃玻璃有些胆战心惊。这种残酷的表演,她看不下去,已经捂住了眼睛,嘴里一直嘟囔着:“玻璃怎么吃呢?”李志高也弄不明白,玻璃是不能吃的,吃下去以后会对肠胃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呢?是让它顺利排泻出来,还是下场后再吐出来。表演者为了证实自己吃的确实是玻璃,还绕场走了一圈,让人们亲眼验证一下。清浅和李志高坐在第一排,李志高亲自摸了摸玻璃,还在地上敲击了一下,证实确实是玻璃。令人寒心的吃玻璃表演终于结束了,小个子青年向观众谢了幕回后台而去。第二个节目就是人的妖表演。从后台走出来一个个头很高,脚很大的女人,看上去有些男性化,让柳三棉不由想起了那些母夜叉型的女人,比如盛名市长的夫人。人的妖先是唱歌,他的声音有些不男不女,就像电影里太监的腔调。起初唱的大概是泰国歌曲,一句也听不懂,只能看一看他搔首弄姿的表演。后来唱的是中国歌曲为了谁,忽男忽女,一人二唱,煞有介事的样子,很是热闹。歌曲很好,只是腔调有些港台味道。唱罢,人妖开始跳舞,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服,伴随着美妙的音乐,身姿婀娜,皮肤白皙,长相绝佳。乐声中,在观众的焦急等待什么。 清浅起身走了,她回头冲李志高笑了笑。 “志高,这里都是都结过婚的男人,还要看女人?况且,还不是真正的女人,真恶心。走吧,现在就走。” “是的,不适合的。”李志高跟随清浅朝外走去,“这种艳舞表演是很不合适的,一旦有好事者把此事宣扬出去,一旦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作祟,就会抓住这种事情不放。清浅,毕竟你是副村长吧,给你扣上违背党纪的罪名,让你狼狈不堪。不过,现在,咱们乡下的文化贫乏,一些男女都爱看艳舞,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是图新鲜?还是图剌激?都是凡夫俗子,都有七情六欲,只是长此以往,社会风气就日薄西山了。真的,不是吓唬你。” “是的,以后要抓紧抓好农村的文化工作。”清浅朝会场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到王社,她冲李志高说,“我要去一趟大队部,你先回家吧。” (本章完) 正文 第83章 乡野的一方水土 “怎么没有去看戏。”清浅冲我笑一下。 “其实,大家都是演员。”我给清浅倒茶,“坐下,歇息一下吧。” “你们学校上次捐建的开的那个学院读书之角,里面的书倒是不少,有养殖和种植的,也有唐诗宋词,只是现在年轻人的心越来越浮躁了。”清浅忧虑的表情让人感觉到她好像已经沉思过这个事情,胸中似有一整套计划。“如果我当上村长,会把村子的科技夜校办起来,到时候,是要请一些专家教授来上课的。” “这是好事呀。”我看一眼清浅说,“清浅,到时候我帮你请人。” 村民大会召开了,村民代表会议讨论村两委人选时,大家认为:既然要重新调整村两委班子,原来的村干部就要和村民一视同仁。先进行海选,原来的村两委干部近日里一直在忙碌着拉选票。有的向每户群众送脸盆送毛巾,送烟送酒还请吃饭。但是政治就是政治,官场就是官场,有时候斗争是残酷,有时候友谊又是牢不可破的。有的村干部尔虞我诈,有的对竞选对手进行污蔑攻击。平日里的好朋友现在反目成仇,为了多拉自己的选票甚至不惜鱼死网破。 我知道清浅的感情是很人性的,她的很惑,也很真,认为无论是婚前婚后都要诚恳,愿意为了心中手至爱付出一切:灵魂,肉体,健康和一辈子的忠诚。 “王社,有时,我笃信真爱无敌,总是把我和李志高的爱情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算了,说这些,没有用的。曾经有过撕心裂肺的爱,结果却是爱过之后是如此千疮百孔,曾经的的挚爱是如此面目可憎。有时觉得自己生活的是一个肮脏的城市,一个虚伪的城市,生活在那里的男女的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和眼光都很浪漫,我情愿接受虚无主义。江湖险恶,地狱难熬,这是不可争及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知道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原始的感觉,让那些衣冠楚楚的都市人隔着玻璃试管张大眼睛相互张望着,我想要的爱难以彻底虚无,在无奈和叹息中一次次坠入地狱和炼狱中倍受折磨和煎熬。” 清浅走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随便吃点东西,便拉一把椅子到花坛边坐下来。一弯细月悬在树梢,星空如洗,微风徐徐。 我点燃一支烟,对着茫茫苍穹喷出一股浓浓烟雾。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张梢,留下温和的笑容。它在暗蓝色的天空中缓缓移动,冉冉升到了中天,繁星在静静地闪烁。我也有感情空虚的时候,当他一个人静坐在大队部的大院里,望着银河南北横卧,满天繁星对着他眨着眼睛,我会想很多很多往事。有一个女人那双含烟飘雾的眼会浮在天宇,我的思绪在随弄巧的纤云流转,情感的困兽也在隐隐作怪。 每当这样的月夜,整个大队部院落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便会放纵情感的烈马,想象着我一直思慕的一个女人。晓涵,这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有时会为自己的情思缱绻感到羞愧,但我觉得那匹感情的烈马已经驰骋起来,我只有信马由缰。有时我会在清夜难眠时给晓涵通一下话,尽量把思慕之情流露出来,但晓涵却故作懵懂。 “你是白狐吗?” “你又瞎扯了。”晓涵回了我的信息。 “难道说你真的不是白狐?”我觉得自己和朋友一道去花天酒地泡女人,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比现在我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细细地去品味一个女人,而且,那是一个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也许一个人在最孤独的时候去思恋的那个人,才是你的真爱。我胡乱的想着,越发地害怕起来。已年近不惑的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发生感情上的裂变。 又在一个情思缱绻中度过一夜的我被清浅用电话催醒时,刚小睡一下的我确实感到有些身心疲惫。清浅在电话里说,今天该是开梨花湾正式选举的日子了。在天亮时才闭一下眼睛的我很快精神抖擞起来。 熊书记是镇党高官兼人大主任,来墟圩子时,人们都喊他熊书记。他有些有个毛病,就是用大喇叭讲话时会口吃,但在选举动员报告时,他却能非常技巧地把握住语气节奏,半个多小时的讲话,在大喇叭里听起来字正腔圆,铿镪有力。熊书记做过动员报告后,我又做了很长时间的讲话。 这一次选举,墟圩子村是咱们镇的重点村,上边来人,来了工作组,咱们一定要把这次选举工作做好。听熊书记这样说,我自嘲地笑一下,和他一块蹲在村委会大院的花坛上抽烟。 “王社,行——了,不要再抽烟了。我还——没有吃——吃早饭哩。你去弄饭,我再讲——讲——讲——几句。”见我悠哉游哉的样子,熊书记一着急又有些口吃了。 村委会毗邻墟圩子学校,学生们正上早自习,安置在大队部院子里那棵大杨树上的喇叭声音异常响亮,各个村民组的群众都能听得到。汪镇长来了,他要讲话,但他总是这样叨唠个没完没了,会影响学校学生念书的。我早有把大喇叭挪一个地方的念头,但总是想不出挪到哪个地方合适。熊书记走进“农业征税办公室”的房间,伸手关掉音响。 好了,不讲就不讲了吧。熊书记气乎乎地说,“老汪,你——你还让我吃——不吃早饭。我——我还想喝——喝——喝点早酒哩。” 村两委共12个成员,他们都被我召唤到大队部会议室。熊书记做动员讲话后,像家长训导孩子一样,对村干们进行发号施令,一再强调各村民组务必要圆满完成这次墟圩子的村民换届选举任务。 多年以来,我一直向往着田园生活,那是我儿时就有的一个情结。那个情结,像一片云,在我的心灵天空越积越厚,现在,真的是挥之不去,其实,我也不想挥去。我觉得自己不想生活在大城市,很吵,很闹,大人物的勾心斗角,小人物的叽叽喳喳,让人心烦呀。 墟圩子的路不好好修一下,马上到雨水季节,人和车都出不去进不来,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呀。熊书记看我一眼说,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道理,可墟圩子的路就是修不起来。这是为什么,你和清浅在选举结束以后,应当先把村子的路修起来。这几年咱们市的整体经济不好,与基层组织软弱无力甚至是基层组织瘫痪有很大关系的。 熊书记见我不语,他看一眼汪镇长。 我冲汪镇长微笑一下,汪镇长叹息一声,熊书记,话是这样说,可咱们没有钱怎么办事呀。现在外出打工已经成为时尚,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剩在家里的都是老弱病残。上面一些规划还不是纸上谈兵的东西多嘛。眼下,就要到雨水季节,这墟圩子的水又会像往年那样放不出去。 “是要制订一个兴修水利的计划。”我说,“开挖河道可是个大工程,是需要不少钱的。钱呢?咱们镇里现在是没有一分钱,镇里的水电都被人家停了,我们拿什么去开挖河道呀?如果整个乡镇的水系就畅通了,如此以来,咱们整个乡镇就不会像往年那样一到雨季就泡在水里了。这一次两推一选的名单我看了,都是一些见识广,知道的多年轻人。他们有经济头脑,有科技情报,有致富信息,相信他们当选以后会很好地开展工作的。” “王社,现在基层的村两委班子不健全,还有的可能是基层组织瘫痪。乡镇工作不像以前那样可以手段强硬一些,现在提倡人文化管理。如果都能象你们村子这样把年轻人选上来,他们脑子活,信息广,路子多,应当能干点事情的。”熊书记说,“走,咱们再去看一下那个老河口。如果有可能,我给你们争取点资金。王社,你也可以向你们学院要一点支持嘛。墟圩子的水患问题不解决,确实严重影响我们开发区的整体工作。” “熊书记,谢谢你。”汪镇长说,“其实,你没有来墟圩子就任之前,我从一直都想把这个老河口修好的。可是,没有钱呢。开挖这一段河的工程,我是算过账的,没有二c三百万是办不成事的。镇子和村子穷呀,如果是靠集资,那修河的钱缺口也太大了。哎,都怪俺们墟圩子太穷呀。说到捐款,那可就难办了。不许向农民搞摊派,这是上边三令五申提出来的。也真是怪事了,修庙,修教堂,也是自愿捐款,有的人家把家底都愿意掏出来,可说到修河,咋就没有了钱呢?” “汪镇长,这一次,你那个女儿,清浅,可以提上来,让她当村长嘛。”熊书记看一眼汪镇长说,“她的一些工作设想我看了,她想先办一个村民夜校,我很支持。” “是的,熊书记。”我说,“到时候,电脑知识,科技知识,还有种植养殖,只有能提高咱们村民的素质,能让咱们村的村民长知识的事情都要做。”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嘛。”熊书记边走边说,“把村子的青年农民都聚起来,把一些致富能手都聚起来,把一些党员都聚起来,形成一种把党员培养成致富能手,再把致富能手培养成党员的格局,墟圩子很快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只要确实想为老百姓干点实事,这里的老少爷们都会记住你们的。” “不把老河口修好,这一带的水系就不能调整好,咱们这一片的种植结构调整也不能展开,一些上级给咱们的致富工程项目也不能得到落实呀。”汪镇长捋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只有把老河口的水患根治了,这里才会有出路,才能过上好日子。把河修好,把桥修好,把路修好,只有咱们这里的基础设施搞好了,咱们才有可能进行招商引资,人家才愿意到咱们这里来办厂呀。过去的村干部工作不是很得力,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工作推诿扯皮,各项工作都没有多么大的起色。如果我这次真的当选村长,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也不会让村子的老少爷们失望的。” “王社,你们要善于艺术地把政治工作和村里的经济工作结合好,要创造性地开展各项工作。”熊书记眺望着波涛汹涌的河水说,“如果能把这里变成鱼米之乡,也算实现了我曾经的梦想。说实话,我当初也是想精忠报国为社会为民族做一些事情的。现在,我脱下军装,就要在地方上大显身手嘛。王社,我知道你是有理想的人,维护稳定,加强组织,发展经济,富裕农民,锻炼干部,促进农村工作全面开展,这也是你们选派干部的应当做到的。” “是的。”汪镇长笑了笑,“以前,张富友总是讲究风水,他说如果修老河口会动龙脉,还说咱们这儿是山川起伏,湖泊想连,本来是个该出皇帝的地方。这个张富友挺有意思的,说起风水时总是头头是道。什么宁要青龙高三丈,不要白虎高一分。左青龙,右白虎。青龙可以高,白虎是不能高的。白虎高了,那叫白虎出头,白虎伸出了头,是要伤人的。如果把老河口挖了,穷山沟里的人只会更穷。” “嗯,穷则思变呢。现在,要改天换地,就靠你了,王社。”熊书记轻声对我说,“我知道清浅这小妮子是挺有思想的,怎么,你们是不是经常交流。” “说什么呢。”我打住了熊书记的话,“当着汪镇长的面,不要瞎说。” “其实,乡下人对男人和女人那一档子事,比城里人还开放呢,你真的有没有尝试过吧。没有,就对了。”熊书记一本正经的说,“选派干部,不要走错了房,不要睡错了床,不要吃错了粮,还有就是不要走错了银行。这几句话,是要牢记的。当然,这是面上要求的。其实,这年头,得吃就吃,得玩就玩。人嘛,不就是那么几十年的光景吗?千金散去还复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呀。王社,人不要活得太累,也不要太虚伪。你真的不想女人?就早想了,也不是你的错呀,食色性也。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寂寞?算了,有些话,不要多话了吧。那个思雅,现在,承包了你战友的一个医院,挺好的。和她没有联系?” “没有,真的没有什么联系的。”我笑了笑,“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嘛。在这里,一个人在外,我是说长期在外,如果真的说见了美女不动心,那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有病了。说实话,如果真的扑下身子在这个村子呆上一段时间,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里思考一段时间,可能你的灵魂深处真的会有一种触动。熊书记,其实,你我也不用讲什么大道理,少时舞文弄墨那一阵子,还不是少年意气,激扬文字,想让自己的人生活得更有意义吗?现在,机会来了。有墟圩子这个平台,我真的就是想踏踏实实干一点事情,干一点自己到老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不后悔的事情。” 熊书记不再说什么,他看一眼汪镇长,两个人朝车子走去。 熊书记和汪镇长走了。 望着夕阳下的黑桑树,看到上面挂满了一些红绸布,我知道这是村子的一些人祈求上苍的。 我的目光又投向梨山脚下有一个大大的水塘。一架破旧的水车旁,曾经有无数个夜晚我在这里静静地望着水塘出神。 云海吞没夕阳,暮鼓晨钟的圣泉寺尽情地抖动出几道回光返照,让人感到像血一样的绸纱在飘逸。 回到住处。 一抹弯月像孤独的船向西方漂去,稀疏的几颗星星闪着冰冷的清光。高高的天宇显得冷冷幽幽,神秘莫测。 我坐在电脑旁正在上网,打了一会80分游戏,突然那个叫“白狐”的网友。 白狐上线了。 我说:“现在,我就在一个小山村时在,现在这里是静静的,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白狐:“也不是很静。有时候婴儿还是要啼哭了。” 我说:“真的想看一下你。” 白狐:“我不会和你视频的。有时,我觉得你就是一部天书,真的让人难懂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天下这么大,你哪里都去过吗?” 我说:“是的。国内国外,有时候还真是满天飞呢。” 白狐:“再骗人我把你删除掉。我们这里是一个穷山沟,你怎么会来这里呀。算了,不聊了,困了。” 我说:“别下。说好的,今夜无眠。白狐,说真的,好多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遇到你,真是缘分。” 白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呢。我可是把自己的家底都对你讲了的。我是个真诚的人,最讨厌虚伪,也不喜欢虚拟。下了,说下就下。” 我说:“白狐,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像一个大傻蛋,你也是一个人吧,呆在家里也像一个大傻瓜。” 白狐:“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俺明天还要起来有事哩。说下就下了,88。” 果然,白狐下线了。 我自嘲地嘿嘿傻笑几声,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窗外呈现出蓝幽幽的色调,树叶被微风吹得簌簌发响。乡村是变革,城市要发展,我深知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几千年的乡村,一点一点一步一步放飞在青春原野的梦想。故国文明,存亡绝续,文之津渡,无不以心血干涸和生命枯槁为代价,才换得了中华文明的薪火承传。这里有沉重水车的吱哑声,这里也有天真无邪的童真笑声。每次去乡村,我都能感觉出那里有城市生活中很难沟沉出的一种古韵。乡野的一方水土往往带着一种沧桑的古朴,来到这里之后,我似乎有了一种归依感。 (本章完) 正文 第84章 普通的农民 酒吧里传出的摇滚乐很刺耳,我决定出去走一走。门牌上的广告牌也很红,只是有点像血。红树林酒吧内的舞厅里唱《我不是黄蓉》的青春玉女红歌星的雪白肌肤好似罩上一层温柔的薄雾,她不顾一切地挺拔全部少女的骄傲。 带着些许酒意,我去了清浅那里。 这年头穷人吃肉,富人吃虾,领导吃的是王八。还有,男人想高,女人想瘦,狗穿衣裳人露肉。听我这样一说,清浅嫣然一笑,然后像一片柔云飘进卧室。 我感觉浑身燥热。 清浅慵慵倦倦地躺在床上,睫毛上挂着泪珠儿。 “王社,生命自身就是悲剧。虚构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和你一样,都在生命的悲剧里连继不断的挣扎着。王社,你要记住,这其中没有任何胜算或任何胜算的希望。” “嗯。”我站了起来,低声说,“清浅,我知道的,以前,总是以为自己昂昂独负青云志,下看金玉不如泥。以为自己英才薄世,胸怀管乐之志,身怀伊侣之才。可笑,有时觉得自己挺滑稽的,象个小丑。” “也是一个不错的角色,小丑。”清浅的眼角溢出两滴泪水。 “清浅,村乡班子换届结束,接下来就是乡镇一级的了。”我在拼命地压制自己内心已经燃烧的那团火,尽量让自己多说话,那样,能在说话在调整心绪,也能起到压制欲望之火的作用。“我们墟城的地方发展经济甚至是改变社会形态的一个重大契机,如果我当选副市长,我会在管理机制c组织结构c组织结构c管理模式c人力资源c文化环境各方面,都要进行改革尝试。信息高速公路的快速兴建,网络文化将彻底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观念,大一统的传统文化无时不在渗透着君临天下的意识,现在如果我们还把自己的农耕生活沉浸在琼楼玉宇中唯我独尊,还以为有那种悠然见南山的田园风光的话,我们应当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了。新世纪c新生活的巨浪正袭向我们的小农经济,新的生活理念正荡涤现在我们传统的生活观念。我们要有些作为,要缔造和蕴含一种人文意识,把咱们农村的事与国家兴亡的大事联系起来,要有一点忧患意识。以后在经济区里要搞大型养殖场,大型加工厂,要兴社区办企业,要成立了各类种养加专业协会,要拍卖四荒,还要开发商户住楼,要建一个大的集市贸易街,要做的事情太多。到时候,如果我能当选副县长,这一些设想都会变成现实的。” “来,坐下来说。”清浅的目光有些迷离,盯着我,欲言又止。 我坐到清浅床铺上。 “清浅,其实,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我象在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慌乱,理一下头发说,“我不怕大家说我狂妄,我承认我自己是个奇才,但是被人为的压制了。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有才华就可以出人头地,除此之外你还要有伯乐发现你,你还要遵守这个世界的各种游戏规则。其实,这么多年,我的情感生活是不如意的,情到分时方知浅,忆到念时始。红烛空浮燃,茫然间想去透寻失落的记忆却毫无头绪。在过往人生的片段中,有些或许记得或许忘记,而别人或许忘记或许记得。一个人时候,时常盼然四顾,一片茫然,是谁记下了谁?是谁遗忘了谁?缺月疏桐,浮萍夜雨,残照打落呢喃怅惘。忆往昔,蓦回首,打马走过的留白青春,阑珊旧影碎虚无,残存的记忆在物换星移的花月轮流之后,还有多少能供给书写?浅梦依旧在,只是经年改。” “王社,你我都已经过了吟诗赋词的年龄了。”清浅的眼泪终于决睼而出了。 我走了。 走出清浅的房间时,我一直在骂自己虚伪,已经是箭在弦上,为何要引而不发呢。 网上,那个“白狐”又上线了。 我说:“你真是一个挺有诱惑力的女人。” 白狐:“你又没有见过我,怎么会对我有这样感觉?” 我说:“嗯,就是感觉你是一个挺有情趣的小女人。” 白狐:“切,说说看。” 我说:“感觉你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看上去你既有东方的典雅灵,又西方的野性洒脱。你有柔情似水,但却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冷漠和高傲。我知道,你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白狐:“晕。” 我说:“我曾经在梦里走近你。你的眸子里荡起两泓清清的涟漪,一双似月儿一样白嫩的双手,把我灌醉了,压倒了含羞草一片。淅淅沥沥,缠绵的梦呓中,你像夏娃一样走出伊甸园。卷起一个天真的年轮,我的所有的童话都显得苍白,孤单。彩蝶翻飞像是颗颗流浪的音符,青鸟在哭泣,夜风在有些发霉天空里燃烧,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心灵的天空一片灰暗。骚动的空气灼痛肺叶,铅色的云坠痛眼帘。一切都在飘飘然。飘飘然。朦朦胧胧的,沿着那无法团圆的海岸曲线。嬉戏的鸥鸟旋转着,浪花儿温柔顺从地跃入眼帘。你,就是一片少女的原野,我多么想把你拥在怀里,吻一吻你那双含烟飘雾的眼” 白狐:“晕。晕死了。” 我说:“白狐,让我看看你吧,就算是望梅止渴也行。” 白狐:“切,去。一番甜言蜜语还不是想让我打开视频嘛。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小女人了,人长得也非常的丑陋,这么晚了,你看了会做恶梦的。” 我说:“我从来都是一个不怕做恶梦的男人,因为没有梦的生活太枯燥了。” 白狐:“好了,下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我们志趣不同,梦也不一样。我还要在网上查一会农副产品信息呢。” 我说:“你很真诚,所以我放不下你。白狐,自有缘和你交流以来,你让我找回了自己。我想带你走,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 白狐:“别拿俺老百姓穷开心了吧。下了。” 我点燃一支烟,想象着这个“白狐”应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上一次说下线立马就下了,这一次,还会那样毅然决然地下线吗。难道说,这个白狐,真的不是清浅?我想像着清浅,想像着刚才那的模样和神态。 白狐:“你在吗?” 我没有反应,我想,现在应当再坚持一会。 白狐:“这一阵子我也在忙,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理我呀。” 我还是没有反应。 白狐:“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在忙?你设置了隐身是不是?快现身嘛。切,我在等你呢,一会要有事了。” 我露出了笑容,我告诉自己还要忍一下。 白狐:“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去了天涯海角?等你呢,你还真是一部天书呢。告诉你,我现在真的是觉得自己身心都很疲惫,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条没有方向的小船在海里游弋,想约你见个面,看看你能否当我的舵手。我上网的机会不是很多,今天我突然很想见你。” 我觉得现在应当说点什么了,于是,我回复到:“我在,也很想见你。你现在打开视频吧。” 白狐:“无论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e时代已经到来,从电子商务c数字神经系统cb2c2c,做一个ps,上个qq,玩一玩e话通,这一波一波的话题,都说明数字革命正全面爆发,网络时代已经到来,有时,真的恐怕自己被这个时代淘汰” 我按通了视频请求,其实,我的办公室里并没有视频设备,只是希望能看到对方。 白狐:“我真的长的很丑的。要不,咱们同时打开视频吧。” 我弹一下烟灰,不语。 白狐:“真的感觉和你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象是一个处了很长时间的朋友。但愿你不是我熟悉的人,那样,我会有些尴尬的。说实话,我看不惯一些上网的人天天搞电玩,然后泡咖啡馆,其实,我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有位哲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想来大师说得有道理,读书人身上总在有意无意间透出一丝儒雅,尽管现在人们动辄上网,但只有真正操起书本,才能捧出传统文化的感觉。由是,不管其结果如何,哪怕老庄周易河图洛书只剩些碎片,那也是这儿亮丽的辉煌。我说是吧。” 我深吸一口烟,用手指点了一下“j”,屏幕上弹出一个“是”回复了过去。 白狐:“世间重名利,读书滋味长。传统文化的魅力,正是现代网络操作中很难沟沉出的一种古韵,操书在手,往往带着一种沧桑的古朴;打开一本泛黄的旧书,你会感到面前仿佛坐着一个逝去的生命,给人一种归依感。岁月磨蚀,传统文化依然带着崭新的犀利。不过,不管你是否接受,网络建设已经全面展开,一个网络时代已经来临。” 我嘿嘿地笑了笑,把烟蒂弃在烟缸里,回复到:“算了,我没有时间听你讲课了。能看到你吧。不能,就算了。” 白狐在视频里出现了,不过,是胸脯以下的位置。见我好长时间没有开视频,很快,便下线了。 我叹息一声。 (本章完) 正文 第85章 某种野蛮 柳三棉打来电话,他说,有一些村民向他反映上边来的人走马观花,特别提到市工作组在指导基层选举工作的不负责任,这个事,上级领导大为不满,柳三棉还说,有的干部以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工作方法问题,还体现出政府是否执政为民,是否与上级精神保持一致的重大政治问题。 我问,三棉,你没有来实际调研过,是吧。 电话里,柳三棉叹息一声,我真的去了,可能你们一些市里下来的干部,真的是喜忧参半吧。我去了几个村子,听几个村民如此一说,叽叽喳喳嚷嚷了一会儿,见我去了,他们就自动后退,分散队形离开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酸酸的,眼也湿湿的。我在心里感慨道,这些村民多么通情达理,如果不是一些乡镇领导当官不为民做主,他们又何以闹到这种地步?我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为这些通情达理的群众感到自豪,还是应该为被逼的群众举报感到悲哀。柳三棉在电话里还说,马上就要进行乡镇一级的换届选举了,现在,你们墟圩子的汪镇长和熊书记一时间无所适从,至于他们选举的结果可能不得而知,也许,真的会有乡镇干部落选的。 柳三棉给我打过电话以后,就被红荨约走了。红荨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配了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亭亭玉立,一头乌黑的披肩发更衬托得她婀娜多姿,画了眉线,涂了口红,在面颊上好像还打上了一点胭脂,很有古典美人的韵味。柳三棉满意地笑了笑,差一点惊呼一声美女。红荨见柳三棉拿眼盯她,嘴角挂着浅浅的c略带苦涩的微笑。她有着苹果一样的脸,妩媚的双眼,嘴唇的线条很明朗,唇彩很鲜艳,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红荨朝咖啡里加了点糖,轻轻搅动着。 “三棉,我不喜欢咖啡那种浓烈而沉重的焦糊味,虽然它泛着机械和金属的光泽,虽然它如铁一般的黑是那么诱人,但细抿一口,还是满口的苦涩,你呢。” “嗯,我也是。”柳三棉的目光还停留在红荨的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只是很难把目光移开。 包厢里的灯光幽暗,红荨起身脱去外套,挂衣服的时候,柳三棉便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地方。他感觉得到,红荨正紧张地紧绷着肥的臀。柳三棉伏身过去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意外,他摸索着向那里发起冲击,红荨先是身体哆嗦一下,接着便吟一声。柳三棉趋身压在红荨的背上,感觉到她的背已经汗湿了。以前,他是很能坚持的,很能控制自己的,然而,在这个很有情调的地方,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红荨翻到了柳三棉的身上,发现他头额淌着汗。她替他擦拭着汗水说,三棉,其实,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最清楚!我的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不要钱,不要女人,但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要你的官。 “红荨,不要这样说我。” “难道说我说错了吗?”红荨笑一下说,“你的心里,如果你有了官,什么都可以有。是不是?三棉,其实,你很自私,你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你成天想的就是怎么当官,怎么当好官,怎么一步一步往上爬。钱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女人对你来说,只是一种需要,一种发泄的需要。对于我是这样的,对于清莲也是这样的。三棉,你不要不承认,从你以前想出人头地时,我就很了解你。这些年,特别是我和你接触以后。真的,对你,太了解了。三棉,你真的把自己折腾到极致。你要把我当什么?在我心里,我对你是那么的器重,真的,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呀,就是一种生理需要。如果,你没有那种需要,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你成天想的是什么?是想怎么当好你的官,是想怎么打败杜和刘,这两个人,后台,都比你要硬的。真的,三棉,你还是放手吧。三棉,对你来说,还不如真的放手,那样,会活的轻松一些。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只有等到需要我了,你才会想到我,才能变着法子折腾我。你不要不高兴。我并没说你不爱我,并没说你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要的男人。在你低落的时候,你需要我,需要我给你爱,当然,你也有时间来爱我,当你得志的时候,你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你想的就只是你更需要的东西了。我知道的,在内心深处,你是一直在想着我的。也许,真的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是这样的吧,三棉。” “是这样的。”柳三棉点头称是。 “三棉,现在,清莲真的离开你,你心痛了吗?你悲伤了吗?你也心痛过,也悲伤过,但是,你一想到她的离开对你的官途更有好处,你就不那么心痛了,不那么悲伤了,甚至于,你还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是这样的吧,我想也是。现在,你可能是走投无路了,想到了我。也许,你是一直在想着我的。不过,以后,我也要离开你的。三棉,我知道,我对于你来说,只是需要。三棉,如果你不把当一回事,只是随便玩弄一下,这样的心理,到时候你也心痛,你也悲伤。但是,你想得更多的还是你自己,你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你连看都不敢去看我。你知道吗?在我内心里,我天天都在盼你,天天都希望你来看我,可是你想过要来看我吗?你肯定想也没想过。三棉,这样不好。” “是的,我是在掩饰自己的。”柳三棉看着红荨,看着她的眼泪哗哗地流,听着她一句句把他剥得体无完肤。他不得不承认红荨说的虽然难听,却也有道理。“红荨,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一直以来,我就不是一个能认女人满意的好男人。我爱你,是真的。红荨,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当然,还有别的女人,但是,我又给了那些心爱的人什么呢?是的,红荨,我需要你。有时,真的是感觉是要在你的身上不断地索取,当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我想过给予你什么呢?我想到的却是如何能在官途上走得更顺畅。是这样的,红荨,你说的太对了。” “说出来,就好,说出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红荨见柳三棉神情郁闷,扑在他身上,不停地吻他,或者说,舔他啃他。“三棉,我只是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的。三棉,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在乎你给予我什么,只要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对我。真的我不在乎,一点不在乎,只是,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不可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都这样了,你就让我乱说一气,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其实,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你,现在,你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我比以前还爱你。但是,你我相爱是真的,我又不能不接受事实,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走到头了。” “红荨,爱很强大,爱会让你我突然变得很强大,强大得我我都有点受不了了。以前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以前一直都觉得我们只能心有灵犀,只能是柏拉图,现在,不行,我们有了实质的突破。真的,在内心里,我觉得,可能真的离不开你。” “三棉,我相信你的。我一直以为你的内心蕴藏着不服输的斗志,总想逃避的是我,三棉,我怎么会不适合你呢。”红荨摸着柳三棉,他的背上沁满了汗。“三棉,我内心以为你就是我的情人了。” “不,你是我的情人。”柳三棉笑了。 两个人玩得很放,完事以后,喝得很尽兴,接着又是唱歌跳舞。 “三棉,现在,好多人都在议论,都在说墟圩子招商引资的事,表面上大家都说是李县长搞的,但大家还是以为是你的主意,如果失利,一定是你在具体负责。现在,墟圩子搞得如此轰轰烈烈,张副市长和省里的官员意见并不一致,如果你不小心,你的政治前途也可能从此终结了。我不希望柳三棉有任何的闪失,真的。” “没有事的,红荨,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清晰了。”柳三棉显得非常自负,那神情是目空一切的。 “三棉。”红荨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也太不了解你了!其实,人也就是这么回事吧,在骨子里头,人就是丑陋c野蛮的动物。是的,你的内心都确实有着某种野蛮的东西。不过,你挺会掩饰的。在我面前,我能察觉到的,也能看穿你的那些东西。是的,那些东西在你内心里有机会它就张牙舞爪c肆意咆哮,就会伤害他人。我不想否定你内在的那一个巨大的自我,你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的憎恨c愤怒c嫉慕c怨恨和恶意,但愿不是为了争那个一官半职,没有意思的。三棉,你不了解你自己的。” “怎么了。”柳三棉无奈地笑笑说,“是的,红荨,有时候,人是很难了解自己的。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是难得的贤良端庄,就算我伤害你了,你也会忍耐的。当然,我能够约束自己,能够不要自己去想伤害你的那些事。”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86章 人生是一个大舞台 回到住处,柳三棉内心很乱,他不否认对红荨的爱,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淡化了和红荨的那种感情,他诅咒自己,人,是不应当虚伪的。开发墟圩子的工作把柳三棉忙得焦头烂额,他负责着原来的工作,又还管着改造旧城区的事。本来,这种身兼两职的事,柳三棉也干惯了,他是那种有事儿干就精神的人,按他的话说,他是烂贱命,没事儿干周身不自在,有事儿干,反而精神百倍,夜里睡三几个钟也就够了。然而,现在和过去毕竟不一样。以前,有李县长的支持,动用一些建设部门c城建部门,人少力量集中好管理,有问题需要解决,开个现场会,也就十人八人,现在,可是百多个单位,一个单位来一人,也有百多人,手里不拿着手提喇叭,不叫得嗓音沙哑,人家还听不见。那时候,成立领导机构,办公室下设几个工作组,也从下面各有关单位抽调人,但都是熟人,哪个人能干,能帮自己,就点名抽谁,抽调上来的不是精英,也是很有特长的,活干起来不用柳三棉操心。现在,有杜云飞和刘文龙这两个人,而且,已经传出来柳三棉在这次副县长候选人的问题,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至少,让柳三棉觉得自己不如杜云飞和刘文龙,这让他非常窝火,也非常懊恼。 柳三棉有一种跟不上节奏的感觉,连续多日,制订和日本山头火公司cl技术合作的方案,要经常加夜班,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傀儡,一个有点思想的傀儡,只能通过干好别人的事证明自己,让自己得到一点儿满足。 刘克义打电话给柳三棉,说到自己在梨山脚下投资农贸市场的一些问题,柳三棉听后有些惶惶不安,他没有弄明刘克义的意思,这个刘克义无数次想着法子纠缠他,变着花样刺激他,但是,每次都是柳三棉的冷静蕴藏着的男人本色,令刘克义感到老虎吃天无从下手。电话里,刘克义直接提出了他与李琼合作的事,这一刻,柳三棉算是知道了底细。 “也就是说,你的项目存在着李县长参与的可能,李琼是县长的夫人,既然你们联手,还不是稳操胜券嘛。”柳三棉知道自己现在的是沉没和隐匿,他要让刘克义的目的真正暴露无遗。想到李琼的时候,柳三棉的心里一缕貌似温情的感觉又悄悄地涌动起来。想像着和李琼在一起时,李琼用手挑开了柳三棉的衣领,她卷起舌尖,在唇上舔了舔。那个时候,柳三棉分明有些慌乱。现在,想到李琼参与刘克义投资的事,柳三棉觉得自己又多了些自信。 “你不要再过问一些细节,有一些东西,你知道多了不好。”刘克义继续把一些话挑明,柳三棉不明白今晚刘克义会如此执着,和刘克义的这次话,柳三棉觉得是很有意思的,很觉开心的。电话里,刘克义继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们梨花县的官场,大家都在你猜我,我猜你,其实,过得最好的就是那些什么都不去想的人。三棉,我知道你只要敢冲敢杀,可能就杀出一条血路了。柳三棉,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太多顾虑,太考虑程序上的东西,做事总怕得罪人,遇到问题就想办法通过领导的层面去解决。我经常就想,怎么才能让你改掉这个缺点。但是,你的性格又决定了你改不了。李县长让你主抓和日本山头火公司及经济开发区的事情以后,现在,你的性格变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不对的,就一点面子也不给,就一定要人家服从。三棉,这样不好。” “刘克义,你说些什么呢。”柳三棉的官气霸气都足了,“在处理外商的事我表现出很能独档一面的,难道李县长这一点也不承认吗?” “三棉。”电话里刘克义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有时候,处心积虑地想要建立起某种亲近的关系,却未必能达到。但是,因为找到了某种潜在的东西,这关系一下子就近了。真的感谢你柳三棉,我和你在谈工作,有些话,我是明说了的,可是,你不懂,真有点累。” “你还可以接着谈。” “我又不是你的秘书,你怎么总想和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呢?三棉,我知道你牟人际网络,也知道你非常聪明,不过,构建一些对你官场上,特别是这次竞争副县长这个问题上,要用心。如何把李县长这个关系运作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是的,你要经过很多经营,或很长时间,和李县长这一种交往就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三棉,李琼这个人不错的,当然,有一些话,我不说,你也清楚的。有的人,看似一下子关系近了,但是,这个近却早已潜在着一个漫长的认识和了解,一旦遇到某一个契机,那关系便融洽了。和李琼处理好一些事情,也就是拉近李县长关系最好的契机,懂了吧。” “有道理。”柳三棉想像着把李琼抱在怀里的时候,用面颊紧紧地贴着她的发,双手也抱紧了她。那样的时候,他不仅要宽慰她,给她一种男人的坚强,也想通过这种形式,感受一个女人的软弱和温柔。柳三棉知道,男人似乎都愿意在这个时候,向女人施放自己的坚强,同时,又感受女人施放的脆弱。“哦,我喝多了,刘克义,现在,我的双腿发软,站都有点站不住了。” “是的。”电话那一头,刘克义在笑,“三棉,你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好,你慢慢说,我在听。”柳三棉想到那一次和李琼有了肤肌之亲以后,当时觉得一切都很滑稽,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孤寂落寞的寒夜哭泣,哭泣于寒夜的灵魂冷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可有遥远天边的一星两点的光芒在冷漠地照应着,日子穿梭在生命存在的每一个细微的感触的缝隙,重重围城围困中,世人都失去了空灵明媚之气,更多人难从梦中醒来。柳三棉时常在闹中求静中悲恸不已,一个人的时候,静静的,会有时泪如潮水般汹涌,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会和周围的人一样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谈说着各自浅薄的快的感。只是有时会霎那间灵魂射出了一支又一支包裹着糖衣的响箭,呼啸着朝向冷面的虚空,另一个真实的自我的嘲讽声音隐隐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那是梦境里空灵曼妙,柳三棉感觉灵魂深处的魔鬼在蠢蠢欲动了,生生世世积存的烦恼种子在贪嗔痴的沃土蓬蓬勃勃地伸张开来,大声呐喊,将意识漫延得虚空也盈满了凡尘贪婪的旋律。面对李琼和清莲,面对红荨,柳三棉有时想抑制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种的欲望,思绪会飘洒向茫茫无际的虚空,那些贪嗔痴的心行在渐渐隐退,只留下一个清净的身心,欲化风而归去的快感让她感觉自己身驾祥云,慈悲遍满洒红尘。面对现实时,柳三棉知道那只是乱七八糟的梦幻,只是想象自己穿透时空的缝隙,去作那无拘无束的消遥游。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柳三棉从来都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那样的热烈相爱,其实只是变成了骨子里的相依相扶,相濡以沫,爱只是以另外的方式潜藏,柳三棉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生活,享受单一的海蓝捉摸变幻的红霞慢慢咀嚼美味的面包和咖啡。只要和红荨在一起的时候,柳三棉才会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会想到漫山遍野都是烂漫的山花,想像着在那片情爱的天地里,温柔而慵懒的阳光开始亲吻幽蓝的湖面,泛起粼粼的波光,美极了。年华似水,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那样的时候,红荨也许会问到,三棉,你以后会不会真的娶我吧。柳三棉只会说,以后再说吧。然后,苦笑一下说,现在,我觉得一切都似在梦中。红荨也会对他说,三棉,我觉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才和你相好的。那样的时候,也会让红荨觉得一切都恍若梦中。多少岁月过去了,现在,经济社会的到来,社会变化得太快,柳三棉觉得世人都象戴着面目生活,真是熙熙攘攘为名利,哪有真正能静下以来想一下自己的人。柳三棉试图穿越那具光华的皮囊,触摸到一颗庸碌而与常人无异的心。但欲望会象光线一样出现,漫无边际,照亮天地。心中有着天然的脆弱和纯真,随着岁月变得坚硬实用。她不需要爱,所谓的爱已随风而逝,冷暖自知,血肉纠缠,不依不饶,无论他在尘世中扮演什么角色,他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有时,柳三棉会问,自己心中的梦想是什么,有时,柳三棉感到自己多年来一直都在攀登一个悬崖峭壁,早已是精疲力竭,抬望眼,上面依然不见山顶。真想松开手,附下去。数年来就这样一直坚持着。静下心来,有时也会感到悲哀:象一个爬山的山羊,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刚想退葸,却见前边有一撮青草,又着向那一撮青草奔去。那一撮草是什么?是人们所追求的幸福吗?上帝的诱惑。也许饮尽精神的悲愁,在生命的杯底会现出些许的甜蜜。人生,就好比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一名好演员,无非是分别扮演的角色不同。有名角,也有丑角,有正面,也有反面,在现实生活中也一样,有幸福同时也有痛苦,有欢乐就会有悲伤,有情感就会有烦恼,有得到更会有放弃,有希望就会有失望。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的无奈。柳三棉知道和李琼之间纯粹是相互肉的欲的需要,在李琼的养殖厂,在李琼的办公室沙发上,在柳三棉的卧室内,两个人会变着花样的玩一些东东。柳三棉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很平庸,也很单调,甚至是空洞的。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只是在心中不停地燃烧着自己要尽快实现自己梦想的疯狂。只是为了当一个副县长吗?有时,柳三棉扪心自问,是不是为了这个职位,在李县长面前他会低心下意,有时还装得谦逊c卑微c懦弱。柳三棉每天都在新与旧的痛苦与恐惧中度过,唯一能调解自己情绪的就是拚命地放纵自我,呻的吟,在意念中想象着梦想的来临。 “三棉,如果能处理好李琼的关系,也就处理好了李县长的关系,懂吗?” “克义,我懂的。”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87章 爱是一种需要 睡梦里,柳三棉想坐起,但他怀中有一个酥软躯体紧紧地粘贴着他,使他动弹不得。柳三棉怀中的躯体象一块大面团急速发酵膨胀起来,那滑腻的肤肌象一块柔美的的绸缎在游来滑去,唇象一撮燃烧的火舌上下舔来舔去,让他很快就有些不能自抑了。这样的梦,让柳三棉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象看到满园盛开的花朵,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缤纷。 “修齐治平这一套不是毫无道理。修身齐家为先,治国平天下为后。克制正常的情感,而不是养成与丰富之。”柳三棉拔打红荨的电话,已经是深夜了,他知道和红荨在一起,那些虚幻的花朵最终只留下袅袅余香,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自古是情关最让人难受。“其实圣人哪里又是这样的呢?还记得孔子不与暴虎冯何,并厌恶果敢而窒者吗?茸茸春草天涯,涓涓野水晴沙。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人有的时候做的事都不是自己想做的,都是迫于无奈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人生难免寂寞时。在夜深人静c夕阳西下c鸳鸯单飞c孤衾梦醒c失意坎坷c秋窗雨打梧桐时,都会产生那难以形容的寂寞。男人和女人都有对性的冲动,这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红荨,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好像在去体验自然之道,如微风如絮,薄雾笼花,幽静,细腻,委婉,柔和,真是风情万种,那种美妙的感觉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三棉,你真的有如此美妙的感觉。”红荨格格地笑到,“其实,我也是,就是觉得有些离不开你。” “红荨,我能感觉到你所品尝的更多的是凄凉和悲苦,从你的忧郁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倚在床铺上柳三棉点燃一支烟,“人应当通过调解心态达到心灵深处生起的那种幸福和崇高,不是每一个人的所有的愿望都得到满足的。红荨,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是吗?” “没有,现在,就是想睡觉。不过,我少女时代做梦都想成为一个诗人,现在成不了诗人,也成不了作家,想到过去那些梦想,已不是多么神圣的事了。大家都很浮躁,红尘滚滚,芸芸众生,人难得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我想,以后用一些时间和精力,来好好营造你我的二人世界。三棉,你说好吗。” “嗯。”柳三棉愣一下,叹息一声说,“红荨,如果把日本cl技术合作的征地发包权交给你?” “如果真的给我的话,不,应当说我替你发包。”电话那头的红荨迟疑一下,“怎么突然想起对我说这样的事情。” “红荨,我觉得现在你已经没有必要保持做作,在我面前,你的羞涩荡然无存。当初,你是因为我才在梨花县落地生根的。现在,你成了主持人,这是你的理想花蒂,是的,你的梦想真的实现了吗?不,没有。面对这一次开发墟圩子的事怀,我知道,这样一件事,也激发了她内心的本能。你不要说话,难道你不承认?你放下了人的所谓尊严和一切虚伪的面具,其实,你不是一个看重功名利禄的人,可能你不知道有太多的倾轧和勾心斗角,只是面对现实,面对为了利益的时候,你可以背叛你情感,我柳三棉,在你眼里,也许有着太多的意犹未尽,在你心中,算什么呢。” “三棉,你是我心中一道明媚的忧伤。现在,我不需要自己站出来为自己争辩,我为心中的理想而战。是的,面对利益,我不能沉默。开发墟圩子,不光是和日本人的合作,还有一些外商的投资和合作,我都要参与。三棉,经济上的事,我比你懂。接下来,你要做的,只是放权给我就行了。有些话你不好说,有些事你不好做,交给我就好了。” “我知道你早都有这个想法了。”柳三棉笑了一下说,“你小妮子,不简单呢。以后,不会负我吧。” “我人都是你的了,怎么会负你呢。” “可能,我真的是被你利用了吧。红荨,你恰到好处地把握着我和你的感情发展轨迹。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有时,我是有些道貌岸然,情思缱绻内心那匹感情的烈马在我内心驰骋,不过,在你面前,我一定是信马由缰的。你是我最柔软的地方,我品尝你那如潮的情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放松,在我人困马乏的时候,想像着吻着你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肤,很快,就会让自己感受到一种野性与狂野。其实,我一直都没想要当大官,只是想干大事,我认为,当大官才能干大事,出发点是在干大事上。在这次和杜云飞还有刘文龙的较量之中,可以说,我是没有多少胜算的。红荨,在你面前,我不想隐瞒什么。我知道自己是乡下人,是小地方人。你是走南闯北的人,我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如你的。当然,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城市人的大气,没有那种高瞻远瞩的眼光。我只想按自己的意思,把开发区的事情弄好。官有好多种,有雄心壮志的官,想到省想到京城去当大官的官,但也有像我一样,只想把脚下这块地建设好的官。红荨,我是把你当成红颜知己的。是的,红荨,你我朋友多年,应当知道我属于后一种的官,是一种没有太大官瘾的官,小地方培养出来的官。” “小农意识,三棉,这么多年,你一直有一种生活在别的城市的感觉,有一种帮别人做事的感觉。现在,人们都在改变生活方式,你也要改一下吧。”红荨在电话里笑到,“男人的渲泄和释放方式很多,当你把我当成一种渲泄和释放的时候,我知道的,不过,这是最原始的一种,是男人都会的。你可劲可劲地折腾吧,当然,你也可劲可劲地折腾自己,让自己沉醉在那浓浓的肉的欲里,好像一切的一切都离你远了。其实,我是了解你的。这样的占有,只是怕我看不起你。是吧,三棉。也许你不承认,不过,我觉得除此以外还有别的意思,就是你觉得我从骨子里是你需要那种令你心仪的女子,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拗口?算了吧,咱们,说到底,也是相互需要,相互利用。” “红荨,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一种美,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我以前对你说过的,我也是文科大学出身呀。三棉,别在我面前拽了,说白了,还不就是享受吗。” 柳三棉还想说什么,红荨把电话挂上了。柳三棉起身冲一杯咖啡,然后,望着外面渐渐变得幽蓝的天,他知道天快亮了。 柳三棉呷一口咖啡,自从他进驻到开发区以来,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今天要好好生活一下。这样一个院落里,没有别的人居住,他打开音响,听着山崩地裂般的音乐,此时,他只感到自己的心在跳,强烈地跳,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有锤子在敲,强烈地敲。是的,这样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想了,也许,自己真的不会享受生活。此时此刻,柳三棉有一种只想让自己有一种飘的感觉。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他可以拥有红荨,又想得到晓涵的。还有,自己设想到和金枝把关系走近一些,难道说,就是因为金枝是张副市长的侄女吗?自己不是很贪吗?为什么不保持这股子贪劲?柳三棉浮想联翩,不想工作上的事,只想女人的事。他还想到了清莲,现在,清莲已经和刘文龙走到一起了。柳三棉自嘲地笑了笑,觉得咙有些发干,他想喝点水润润。 摇晃一下屋子里的热水瓶,才发现里面是空了。 想烧点水,发现锅是好长时间没有用的。这个时候,柳三棉想到了清莲,如果有清莲在自己的身边,一定不会这个样子的。有一次,清莲对他说,三棉,有一些锅是不能用的。家里有这种锅,赶紧扔掉的,不锈钢餐具一般都含有铬和镍,铬是使产品不生锈的材料,而镍是耐腐蚀材料。长期使用劣质不锈钢餐具会破坏人体中正常的钙磷的比例影响人的骨骼牙齿的生长发育和新陈代谢,从而导致人体容易患上癌症,直至死亡。有些陶瓷器具对人体健康有一定的危害作用,因为它们采用釉上彩装饰。釉上彩中含有一定危害作用的铅等金属,当人体摄入一定的铅时,会出现呕吐c恶心c腹痛等症状。铅会影响人的造血c神经c肾脏c血管和其它器官的功能。所以,咱们如果真的要用陶瓷锅的话,最好选择简朴一点的,不要选择太多的花纹。还有不粘锅的其中一个潜在健康危害,是烹饪温度达到500摄氏度时会释放出有毒气味。这一温度会让不粘涂层开始分解。随着温度进一步升高,释放的气体数量和强度还会增加。达到660摄氏度以上的极端高温时,气味能使敏感的鸟类致命,并引起人类头痛,发烧或发冷。 那个时候,柳三棉说了一句,清莲,谢谢你。当时,清莲嫣然一笑。想到清莲,柳三棉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想起了清莲,难道是没有忘记她吗?现在是有些不舒服自在的,清莲应当说是一个温柔的c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柳三棉皱了皱眉,想到如果真的和清莲结合,也许,生活里会多那么一点点温存。这么想了,心有点儿那个,就想挣脱。但是,柳三棉懊恼的是越是不想的时候,清莲越是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是自己舍不得她离开,如此真的有些不明白了。柳三棉的脸一下了红起来,他知道自己心里很苦,知道自己现在很想有人安慰。其实,早就想自己没有这么个机会了。 柳三棉觉得有些激动,走动的时候,碰倒了桌子上的咖啡。杯子坠到地下,于是四处飞溅,凉凉地溅湿了他的腿脚。柳三棉又是一愣,他立时醒悟过来,心里想,现在,应当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如果不能控制的话,就不是柳三棉了。他知道,心里很矛盾,知道既想和清莲在一起,又觉得不应该和她在一起。为了政治吧,可是,又何必要这样呢?何必要克制自己呢?他不想标榜自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但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他一点也不相信,他要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就不会克制自己,不但现在不克制自己,以前也不会克制自己。他知道心里很矛盾,拨打金枝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只是想追求金枝。想到金枝不是一个刁蛮的女孩子,不能道金枝能否接受自己,他告诉自己不管金枝是否接受,他都需要和金枝联系了。 爱,就是一种需要吧。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88章 茧火虫在田里飞 爱得太深,所以,也恨得太深,恨得自己心理都有些变态了。柳三棉觉得和清莲分别以后已经很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做那样傻事。如果有时候,他觉得他会回归做一个很负责的男子。这样对待清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行为。清莲是一个温柔很听话的女孩子,自己也没有必要把她想的太坏。 去见清莲的时候,柳三棉理一下有些纷乱的头发。如果见到清莲先说一些什么呢。毕竟,现在,清莲已经走到了刘文龙的身边。 “清莲,你是不是说还想像以前一样,还是纯情的女孩子,你不要骗自己,你不要骗自己好不好?和所有的人一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嫁给刘文龙,只是你不情愿的。清莲,只是你硬是不要自己承认这个现实。你觉得你不再清纯,不再纯洁,你要承认这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是的,我是这样想的。清莲,我不会因为你误入歧途就嫌弃你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柳三棉喝了太多的酒,去见清莲时候,他有些鬼使神差,是一个什么样的推动力让自己去的,他自己也不明白。 清莲沉默了,流泪了。 “三棉,你这样的时候来,找我,真不知该说什么,真不知道怎么才说得清。”清莲很想打柳三棉几个耳光,但她忍住了。“三棉,你这种话以前没有说过,也没有想过该如何面对我吧。我想,你这个人真有点不屈不挠的精神,来见我,是什么意思。是的,也许你没有想自己应该怎么说呢?怎么说才能让我知难而退呢?我和刘文龙结合,不是离不开你,也不是一时之气。真的,现在,你想自己应该再去寻找另一种理由去说服我,是这样的吗?三棉,我反倒觉得,和你邂逅,这是一种缘分,是我和你的缘分。如果你觉得你失败了,三棉,你不要生气,不要说我心黑,事实也真的是这样,我是没有想到会再一次遇到你的。” “甭说那些没有用的了。”柳三棉把清莲揽在怀抱里,“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是离不开你的,和你,真心实意的。真的,清莲,也许,我一时糊涂吧,是的,有不对的地方,请你原谅呀。” “这,可能吧?”清莲把衣服的领口敞开了,露出了她肌肤的白,露出了她挺挺的那个,那个上面有两点殷红像花儿似地在那山尖上绽放。“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侮?” “不是的,清莲,可能是我一时没有想开,觉得和你开了那样的玩笑。现在,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是这样的吗?”清莲的漂亮还不仅仅在她的脸,她那被遮盖的,只有她喜欢的人才能看到的身子更是美不胜收,该丰腴的丰腴,该纤细的纤细,该尖挺的尖挺,该凹陷的凹陷,该白的白得透明,该红的红得娇艳,就像一幅画,就像一首诗。 “现在,我醒悟了,清莲,可以重新开始吗?”柳三棉拥抱了清莲,抱住了眼前这幅画,抱住了这首诗。他要欣赏这幅画,要读懂这首诗。 “三棉,我并没有当成仇人呀。”清莲喃喃地说,“只是,和你分别以后,我从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你的。” “我不管,清莲,真的,也许,我是官迷心窍了吧,或者是色令智昏了吧。”柳三棉知道清莲不会像红荨那般地温柔,也不是红荨那样很热烈,但她很阳光,有时还会耍点小孩子脾气,甚至有些刁蛮的,甚至是粗暴的。有时,她会大吵大闹,还会动手动脚,她会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踢柳三棉,且不知轻重地踢。柳三棉想,和清莲这样的女孩子,越爱得深,越会让你受不了。当然,不是那种很难受的受不了,而是那种爱得心尖儿痛的受不了。其实,这是一种很美妙的东西,是一种很让人神往的东西。 “我现在和文龙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清莲说,“现在,我和文龙在电视台外面租了房子,两个人生活的很幸福,真的。” “嗯。”柳三棉去时,清莲就坐在房间里。柳三棉推门进去时,清莲便把目光从外收回来,投到他身上,脸上就充满了笑。柳三棉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清莲多了一种光彩照人,比以前更漂亮了。 “真的很幸福呀。”清莲笑着问,“三棉,你怎么这么看我?” “你的样子很美,象在哪里见过的一幅画。”柳三棉脸红了红,说出自己的感觉。 “是油画还国画。”清莲问,“三棉,你说一下,我是漂亮了,还是丑了?” “是油画,只是少了伦布朗的光。”柳三棉哈哈地笑,这清莲总会他无所适从,明明想避开这话题,她却偏要抓住不放。他抚摸一下清莲的脸蛋,“最近好吧?清莲,从你现在的表现,我知道,你还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女孩子。电视台记者,主持人,不错的职业,无冕之王呢。只是生活有太多的未知数,以后,还不知自己的路如何走呢。” “可以了,三棉,如果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当然,我也认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至少,咱们以前是情侣吧。”清莲捉着柳三棉搭到她胸脯上的手说,“三棉哥,以后,你可要对我多多帮助。是的,我说了,现在,我很幸福。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以后,我会努力的。至少,也要对得起你当初帮我那么大的忙吧。我要在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出好的成绩。三棉,此生无缘,再见吧。” 柳三棉走了。 果然,柳三棉很快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了清莲在主持节目,且出镜率越来越高。开发区的事情很忙,柳三棉最近偶尔看看地级市的电视新闻,但他经常见清莲主持电视新闻。后来,柳三棉又去找清莲,但是,她换了住处。 “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这里原来出租给附近厂的几个外来工住,前一阵,那家厂停产放大假,他们就退房回老家乡下了。于是,房东把出租告示贴在路上的一根灯柱上。那天,我看到了那告示,就租下了这房子。我也看过几个地方,那边的高楼大厦也有出租屋,但我就喜欢这里。关上楼梯门,这整个晒台都是我的了,这里可以看到田野,可以看到茧火虫在田里飞。这里是我和你刘文龙的二人世界了。”清莲嗔一眼刘文龙说,“其实,我感觉你会来的。文龙,如果这个时候宣布你的副县长落选,你会尴尬吗?” “清莲,其实,我来的时候,想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有一些话,我是可以和你谈一下的。”刘文龙从后面抱着清莲,心里想,自己怎么就得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清莲就让刘文龙那么抱着自己,反正也不影响做菜,渐渐地感觉到他的反应,他觉得刘文龙有些厚颜无耻了。 “我正这么想呢,忙了一天,还要写稿子,累得什么兴趣都没有了。”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耐不住刘文龙的挑逗。吃了饭,在晒台上闲聊天时,刘文龙便把她抱到了床上。因为在床上,因为在家里,他们充分展现自己。他们开着灯,互相看着对方,看对方每一个脸上表情,看对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吻她,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她也吻他,像他那样,一寸寸移动,进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们便很动情了。清莲抱着他说:“有家就是好。” “你不问我想对你说什么吗?”刘文龙趴在清莲的身上,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的时候。 “我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也不喜欢看韩国的爱情肥皂剧。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激情澎湃,仿佛时时刻刻都有那冲动。时时刻刻都想把你折腾得筋疲力尽,同时,也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文龙,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我们要节制。” “你以为我不想你节制啊?”刘文龙收起手机,他用手指梳理着清莲的头发说,“其实,我想对你说的就是那个什么副县长候选人的事,李县长现在已经开宗明义提到否定了柳三棉。这样,也就是我和杜云飞两个人之间的事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吧。” “你总是没完没了,真能折腾死人呢。”清莲点一下刘文龙的额头,“我们都疯了。” “那就疯下去吧。” “真的?”清莲格格地笑到,“外面好像大雨了,文龙,你有没有在雨里做过?我想,如果真在雨水里弄,一定都不会疲倦。” “你是个妖精,什么都敢想。”刘文龙的手在清莲的背上抚摸,很习惯地,他的手在她肥的臀上盘旋,很习惯地,俩人便很默契地又溶为一体。“我们太默契了,每一次都欲仙欲死。清莲,这正是我们欲罢不能的原因吧。” 杜云飞来找柳三棉,他对柳三棉说,该告一段落了,以后,关于地皮的事,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插手了,再插手,就没有意思了。 “是的。”柳三棉说,“杜云飞,我已经知道你和刘文龙现在联合打败了我,是这样的吧。咱们把话说到明处,其实,你和我各人有各人的职责范围,各人有各人管的事,管过了界,就是抢夺人家发挥的空间,抢夺本该是人家的功绩,如强盗抢夺人家的钱财般。何况,你的一些事情,应当把刘文龙当成竞争对手。云飞,在这种关键时刻,你要抢夺刘文龙的发挥空间,捞政绩,有些事情你要主动要求去处理。” “三棉,我是不是那种人?如果我别有用心,把事情搞砸了,到后来两头不是人,结果反而对赵后继有利。有时候人要低调,要在低调中享受胜利,享受别人的称赞。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工作轨道,管自己范围内的事,干自己应该干的活。其实,来开发区以后,我时常对自己说开会能不坐主席台,电视台的记者要采访要谢绝,这是我不想成议论的焦点。”杜云飞看一眼柳三棉,笑了。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89章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柳三棉本来不想理会杜云飞,但是,杜云飞并没有走的意思。 “其实,我对什么副县级的干部这个事,已经不在乎了。”柳三棉叹息一声,“只要能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情,至于当不当副县长,真的无所谓了。” “听说,李县长在县委常委和县长联席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了你。三棉,是不是说你在征地这一事件上没有办好。” “有这回事,早几天,李县长找过我,他说,三棉,要记住我们的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不能只关心企业发展,而不考虑人民群众的利益。就拿你们和外商争地这个事来说吧,表面看,外商有误会,对政策不理解,但我们有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有,旧城改造,开发墟圩子,群众为什么会集体闹事?我还听说出现了用肉体阻档推土机的事,主要原因,就是一些干部脱离了群众。我们在帮助企业的时候,考虑到群众了吗?注意到他们的情感了吗?没有!群众这种情绪的聚集不是一时半会的,这种有组织的集体行动是有计划的。为什么我们竟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为企业办事,为老板办事。这样不好,我觉得凡是要站在群众的立场,事件处理得还要让人满意。这样,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纠正不足。三棉,要注意工作方式和方法。当时,李县长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三棉,你有些生气了。”杜云飞拍一下柳三棉的肩膀,“其实,我是把你当自家兄弟的。” “是吧。”柳三棉把目光转向远处,雨后滚滚流动的河水两岸迎着朝霞,披上玫瑰色的丽装;远处翻动的波浪闪闪发光,犹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心潮激荡。江山似锦,风景如画,艳丽的玫瑰花散发出阵阵芳香。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毁灭,而它带来的却是更加绚丽的早晨。小水点在阳光照耀下,显示出种种美丽的颜色。柳三棉冲杜云飞笑了笑说,“杜主任,其实,人有时,需要一点阿q的。我一个人苦闷的时候,会想到一句歌词,那就是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你看,这雨后的傍晚,望着窗外的景色,听着大气磅礴的歌曲,心潮起伏,思绪万千。能够欣赏美景,是一种心情吧。” “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有什么事,心里会舒服些。”杜云飞做出很关切的样子问,“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的。” “没有。” “你骗不了我,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今天,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几天不见了,你竟像木头人似的,对我说话,说什么话,只是应付性的。是的,现在,你一点和我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三棉,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至少,咱们兄弟见面,是能够说一些心里话的。” “以前怎么样?”柳三棉努力地装出笑容,“杜主任,其实,我没有你的口才,现在,你真是如洋洋洒洒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呢。我是觉得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对你说的。这几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有时,你总也不理我。是的,换届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要忙活李县长以前留下的一些烂摊子,外商引资,经济开发区,特别是开发墟圩子的事,当然,真的有好多事情都非常缠手呢。你能把我当兄弟,我也说句心里话吧,有时,我真的觉得离开了忘我的境界,回到现实,想到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于是,锐气顿失。我这样说,是不是压力太大?也许,可能吧。” “那就这样吧。”杜云飞走了。 柳三棉觉得现在只有靠近金枝这一条路了。 当然,这是柳三棉一直看好的一张政治底牌。金枝,毕竟是张副市长的侄女。 到了郊外的养殖厂,李琼把柳三棉叫进了办公室里。柳三棉想走,李琼把他楼得更紧了。关上门,关上窗户,李琼开始吻柳三棉,一直吻下去,然后在那里盘旋,然后,柳三棉感觉到进入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便有一个湿润柔软的精灵缠绕着他。 “真想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官场,忘记官欲,忘记争斗。心里,只剩下你。”李琼把头依偎在柳三棉的怀抱里,“嗯,三棉,我想让你的心里只有我,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 “李琼,产生这样的结果,是你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吧。”柳三棉想走,但,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了。 “三棉,别想那么多。”李琼感觉到了柳三棉的冲动,非正常的疯狂。只是那种冲动象是在佯攻,并没有真正拚杀的意思,这多少令李琼有些失望。李琼抱住柳三棉并像拍孩子样拍着他说,“不要有压力,好好放松一下你自己,三棉,你真的太累了。” “我怎么会这样?”柳三棉松开了李琼,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强壮起来,有些懊恼,有些茫然。柳三棉看着李琼,此时,李琼也茫然地看着柳三棉。“皮软了,真的,不是那么回事。李琼,我是不是不管用了,怎么办?” “不用怕。没什么好怕了。”李琼用手梳理着柳三棉的头发,“慢慢来,最近,你的压力太大了。先是和杜云飞还有刘文龙争副县长的位子,接着又和清莲闹腾分手。现在,你要放松。” “是的,压力太大了。”柳三棉瘫坐在椅子上,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李琼,你要在李县长面前直言不讳地说出我的意思,那个杜云飞还有刘文龙凭借什么和我争副县长呀,是德,还是才呀。不明白,一个造曲意逢迎溜须拍马拧笔杆子起家的文人,一个是下海经商捞个盆满钵满又回头是岸的商人,他们如果当了副县长,真的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三棉,不管这次副县长竞选的结果如何,以后,我不希望你气馁。是的,三棉,你不能气馁。这不是在为我争一口,是为你自己争一口气。你我一路走来,因为有我,我在梨花县生意场上的事情才比较顺。现在,那些招人耳目的生意,我已经真正进入到幕后,土地转让,工程发包,还有和外商的技术合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遇到多少坎坷。现在,我对我和你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三棉,你不能气馁,不能软,要强硬起来。是的,三棉,你要硬呀。” “在你面前,我能硬吗?”柳三棉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李琼,你是县长夫人,是的,也许是你太强了,我才日渐衰微的。李琼,我知道,你是个敢说敢想也敢作敢为的女人,现在,我已经越来越感觉到你的卓尔不群。不过,我有些不放心,如果你我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李县长是要不顾一切弄出一些事情的。是的,男人,都在意这个事情。”柳三棉低着头,默默地抽着烟。 “三棉不要这样说了吧,是的,三棉,就算你真的不管用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李琼感动得眼眶发红,她用手指梳理着柳三棉的胸脯说,“三棉,有时,和你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你是一个长者,或者说是兄长般对我寄托的沉甸甸的殷切期望。我要争一口气,把自己想弄的事情弄好。是的,三棉,我不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以后,我生生死死都是你的人。当然,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把你当成唯一可爱的人呀。” “我难道是于连吗?当然,最好你不是德瑞纳夫人。李琼,你要在事业上帮助我,真的,现在,情况对我非常不利。” “三棉,开发区和旧城改造那班人,没有难你吧?有什么难事,你只管找我就行了。” “没有人为难我,再说,好多人都是你打过招呼的。有几个国企老总说了,钱挣得再多,最后还不是入市财政的帐,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他们也想有个人作主。言外之意,是把你和李县长当亲爹,当靠山。现在,企业改制,不少人成了红色资本家,以前,李县长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小葱沾大酱哪头咸,现在想投靠我这边了,怕是有的人脚踏两只船呢。李琼,你不会怀疑我私吞咱们挣的钱吧。早几天,张副市长过生日,我代表你去道贺,一下子就上了十万呢。李琼,现在,我是死心踏地跟着你的。当然,也是跟随李县长的。只是,有时,李县长真的是对我误会太深了。” “三棉,你和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知道吗?”李琼把头伏柳三棉的胸脯上。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0章 厨娘走进电视台 李琼去省城时,见到了同样参加张副高官儿子婚礼的红荨。 回来的路上,红荨问起柳三棉,李琼说,事实上,墟城改选在即,和杜云天相比,柳三棉已经完全丧失了竞争力。现在,柳三棉只是表面风光,其实,他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人构成某种威胁。他和杜云天的争斗,只是政治上c权势上的争斗,没有意思的。 红荨笑了,她说,是的,政治这玩意儿,风云变幻,翻云覆雨,太凶险,有着太多的未知。红荨举杯和李琼示意一下说,现在,我只想安心在电视台工作,至于别的,我是不多想的。不过,有可能的话,生意上的事,我也想考虑一下的。其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墟城时,你我曾经是柳三棉最亲近的人,咱们两个合作,有什么不可能呢?你和李县长的一些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其实,话也不要说明。现在,有一些省城一些人你不一定知道吧。就拿这个张副高官说吧,原来也是在墟城的。能到省里来,官场有潜规则的。张副高官,当年,在墟城的时候,我是说,在他即将调离赴之际,突击调整提拔那么多名干部,你知道外界是怎么说的吧。当然,有一些话,不用多说的。现在,张副高官在省城也是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巨额贿赂,已经是路人皆知。金钱是一种很甜的毒药,戒不掉的东西。 “红荨,你和我说这些,一定是有用意的吧。”李琼谨慎起来,“其实,大家哪有不爱钱的呢。” “嗯。”红荨笑到,“我天生就喜欢钱,小时候家里穷,一直向往有钱的日子。现在,有一些事情,如果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也是不知道的。” “看起来,红荨,你是不简单的。”李琼把车开得飞快,开了音响,开了窗,让风吹进来,吹拂她的脸,吹飞扬了她的发。回到墟城,李琼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郊外养殖厂停下来。 “你怎么停下来呢。”金枝有些不乐意了,“我觉得在这里很好呀。” “不是的,我只是想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李琼满脸憔悴,听了红荨的一些话,她一直处于这种精神恍惚状态,仿佛灵魂已离开的躯壳。李琼知道现在如果再如此执迷不悟的话,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现在,我是想在这里的,如果你不干了,我去哪里呀。”金枝有些茫然,“其实,你也没有必要不干的。” “金枝,要不然,这里,就交给你吧。”李琼愣愣地望着金枝,“以后,如果有人问及,你就是你的就行了。好吧,就这样。” 李琼走了,她觉得即使经受屡次重挫,也没表现得这么魂不守舍。现在,为了保住她和李县长的既得利益,只有把养殖厂这一摊子事丢弃了。不这样做,也找不到任何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毕竟是自己觉得应当悬崖勒马的时候了,李琼回想以往的欢乐,当然,是这里赚钱的快乐,是那样的幸福,在这里,和柳三棉的爱,可以爱的那样肆意,是无边无际的美好。然而,这一切,只能悄无声息地走了,别了。最好,让这一切走得不留一丝儿痕迹。李琼做出这样的抉择,是那么坚定,又那么从容。 “你怎么了。”李县长见到李琼魂不守舍的样子,听到她说到把养殖厂交出去的时候,很恼怒,“不应当这样吧。” “不这样,能怎么样呀。”李琼恼怒但不迷茫,“你是县长,但你有时候不像男人。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男人要顶天立地。失去这样一点利益,你就如此郁郁寡欢,好像丢失什么多大东西似的感到失落。没有意思。其实,我的心情很复杂,既羡慕又妒嫉。我想,你毕竟有着自己的事业,知道吧。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吧。”李县长感到周身不自在,“你看你,从省城来,头发脏得很不像样,脸也粘了一层灰。快去冲个凉,你可以边冲边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我觉得不和你谈,你就走不出那死胡同。其实,我想对你说,当不当官,无所谓的。真的,眼下,最好不要乱了方寸。现在,你有些乱,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样的决定,我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是的,每个人干什么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李琼冲李县长冷笑一下,“凭借我女人的直觉,如果弄不好,可能真的要出事。是的,不能为了蝇头小利坏了大事,你知道吗?” “嗯。”李县长点一下头,“是的,在这个家庭里,你是掌握财权的。不管你放弃养殖厂子的理由是什么,我都应该尊重你的选择。”李县长拍一下李琼的肩膀,“洗澡去吧。” 望着李琼走进洗浴间,李县长坐下来,点燃一支烟,他想到了和李琼一起去省城的红荨。 李县长想到当初邂逅红荨的事情。那个时候既不是年终,也不是节日,卧铺车厢空空的,没有什么人。一节车厢只有不到10个人。车头车尾的卧铺各有几个人,似乎都是一起的。车中间的铺位只有他和红荨两个,都是下铺。李县长笑着说,“怎么样,比坐飞机舒服吧。飞机上连上厕所都麻烦。这里想躺着就躺着。”红荨连忙说是啊。“老是以为火车很挤,没想到平时还真空啊。”在车上买了两个盒饭,李县长又要了两瓶啤酒,和一些小吃零食。吃饱了饭两个人就慢慢喝酒,吃东西。天很快黑下来了。车外一片模糊,车厢内白芷灯很晃眼。车上,李县长和红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喝到后来红荨有些迷糊了。问李县长,“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李县长说“没有啊。”红荨说:“你是喝多了。”李县长说不是。然后,李县长坐到红荨那边铺位去,让她靠着自己怀里。红荨说,“人到了外地,真的好象放松了。总有一种放纵的感觉。我发现自己是个坏女人。”李县长说,“不是的。大家都一样的。主要是太寂寞了吧。”红荨笑了笑,说,“那你不喜欢我啊。只是因为寂寞?”李县长连忙说,“如果不喜欢你,我再寂寞也不找你啊。”红荨扑哧笑了,喝完最后一杯酒,就和衣倒在床上了。乘务员换了车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许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吧。大家都懒得动弹。不过火车上有暖气,车开了一段时间,就开始觉得燥热了。红荨睡在铺位上,李县长坐在那里和她聊天。她说觉得热了,就脱去了外套,然后又脱了红毛衣,丰满的胸部弹跳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她接着又去脱下裤子。“不脱衣服我睡不着。”她边说边钻进被子里。隔着被子,李县长知道她只穿了一套薄的内衣。竟然在这火车上就有点心猿意马了。李县长试探着去握她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她睡在枕头上,头发有些乱。李县长用手去理。顺手抚摸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眼睛鼻子。她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李县长俯下身,去吻她。她也回吻了李县长一下,然后说,“小心有人。”李县长说,“人家以为你和我是夫妻啊。”李县长笑了,大胆地主动地仰起头来吻李县长。一下一下的,象鸡啄米粒。李县长内心的情绪一下子跳动起来。狠狠地吻了下去。舌头又伸进她的嘴,缠绕和吸吮。李县长的手伸进被子里。准确地摸到了她的胸部。王社只在上面轻轻地扫过,就掀起她的内衣,李县长的大手覆盖了上去。她自己挺起一点身体,伸手从下面解开了罩子。李县长手缓缓向下,来回摸了几次,趁她不备,手从橡皮裤带下伸了进去,红荨本来想阻挡,可是好象突然又放弃了。“你也睡进来吧。”红荨拉了一下李县长说,“毕竟乘车在一起,是一种缘分呀。头昏脑胀,真的累了。” 回想那一次和红荨在一起,李县长还是有些害怕。两个人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理会。可是李县长还是放弃了。李县长说,“等熄了灯吧。”红荨笑,“胆小鬼。”李县长的手探到了柔软的地方,嘴里发出低低的含混不清的声音。这样的时候,李县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和红荨相视一笑。 “红荨,真的和你是有缘分呢。”李县长说,“别太大声了。” “嗯。”红荨说,“我不是故意的。” “红荨,我的姣娃呀。”李县长说,“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是的。”红荨捶了李县长一拳。 李县长抓住红荨的手,让她慢慢往下,她心领神会地奔着李县长那里去了。隔着衣服抚摸着李县长,这个时候,李县长的手就要去解红荨的皮带,红荨止住了。 “不行,等熄灯吧。”红荨有点狐疑地看着李县长,打量着环境。“看你象个干部,好象这不可能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呀,干部也是人呀。”李县长脱了鞋子,侧身向里,靠着红荨的头部坐着。李县长的身上披着红荨脱下来的外套。如果有人看到,只要不动作,也没人知道有情况。这样的时候,红荨的头大半埋在被子里,在外套的掩护下,她把手伸进李县长的身体里,轻松自然的滑动,李县长还是忍受不了,就说,“算了,睡一会吧。” “好吧。”红荨和李县长并排躺着。 后来,红荨和李县长的离开,也许是为他着想,为了好,才选择离开的。但是,红荨能来梨花县落脚,并从一个厨娘走进电视台,世人是不知有李县长扶掖的。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1章 压抑已久的情感 李县长觉得红荨绝对不想看到自己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如果,就这么沉沦,把一切都看得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就对不起她,就辜负了她的期望。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红荨这么一个女人是真爱他的。其实,只要静下心来看看,身边不是没有比她更爱自己的人,不是没有比她更适合你的女人。这样想着,李县长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别的原因,弃掉手中的烟,坐了起来。 “你跟我说句实话,真的想把养殖厂子丢出去,愿意天天呆在家里。”李县长冲正在洗浴的李琼说,“其实,也没有必要弄到这一步的。” “嗯,是的,我愿意,愿意天天在家服侍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专心做事。”李琼从浴室里出来,她一阵慌张。她说,“老李,只要你能好,我就一切都满足了。咱们家,全靠你一个人。有时,我总想着咱们以前受苦的日子,现在,能有这样的好日子,我很知足。我知道,你是怕我在家闷的慌,才想让我出去做事的。” “你真是这样想的。”李县长忽然感到李琼的可爱,官场上跌宕的郁恨,情场上的失意落拓,汇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同时喷发,李县长伸手捉住了李琼,一把撕破了她的睡衫。李县长抱住她,把她甩到了床上。李琼喘着粗气,嘴里却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孱弱,几近于梦呓。 李县长相约去红荨出去旅游,红荨答应了。可是临行前,李县长突然被公务缠身,行程只得取消了。两人都有点失望,等待相见的时机。其实,李县长的心情特别紧张c特别激动,也特别矛盾,他不知道和红荨这样的感情会有怎样的结果。想到红荨有着俊俏的五官c白白的肌肤和挺拔的身材,想像着她脸上阳光般的笑容,就让李县长放松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 这一天,李县长把红荨约到了皇藏峪,两个人向山上登去。已是秋天,山上的树叶呈缤纷之色,或黄中带绿,或绿中带黄,或红得似火。山间,有小溪潺潺。空中,有山鹰盘旋,景色美得让人心惊。李县长和红荨踏着落叶铺成的地毯在山间迂回,一路上欢声笑语。可是爬到半山腰时,李县长已累得气喘吁吁,想放弃,红荨却一直在鼓励他并拉起他的手继续往上爬。或许是一种爱情的力量吧,接下来,李县长居然一口气爬到了皇藏山洞。红荨高兴地跳着c叫着,她那如同孩童般的可爱,让李县长忍不住吻了她一下。那一刻,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暖流漫遍了李县长的全身。从皇藏峪回来,两个人似乎意犹未尽,决定到九里山再玩一下。车开到半路时,天已经黑了,于是,李县长和红荨开了房间住下来。在餐厅吃过晚饭,楼道里没有人,十分地安静,李县长和红荨都感觉到了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到了房间门口,那一刻,压抑已久的情感如火山般爆发,李县长迫不及待地将红荨拥入了怀中,那一瞬间,红荨温热的呼吸,还有她皮肤的味道,让李县长心跳加快喉咙干渴,身体中像有一股热浪。李县长把红荨放倒在床上,唇贪婪地吮吸着,用手抚过她寸寸肌肤。当欲望饱涨至无以复加时,李县长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拥有了红荨。那一晚,李县长的眼睛湿润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爱红荨,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两人不停地缠绵着,蚀骨销魂的感觉终生难忘。人们常说,良宵苦短。拥着红荨温润柔软的身体,李县长傻傻地希望时间可以在此时停驻,但第二天黎明,晨曦依然泛白了窗帘。 天色沿早,看到南边的天空中挂着一只像小船似的月亮,黄黄的颜色,损去了光辉。半边天是紫红色的,早晨的天气没有一点儿风,可还是有点凉意。卖声与这宁静的清晨很不协调,刺耳得很。手机响了,是柳三棉打来的。 “要回去?”红荨愣愣地望着李县长,“老李,其实,你可以不回去的。” “是的,不过,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吧。”李县长歉意的笑了笑,“三棉说有事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 “那好吧,不过,也没关系,你要以工作为重。只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你,这些年,呼唤着你,想像着你,思念着你,难道和你这样尽兴的。”红荨将李县长揽入怀中,不停地吻着他,心中对他充满了万分的眷恋,但离开的时间还是到了,红荨的眼里也写满了不舍。 李县长发动了汽车,红荨微笑着向李县长挥手,她那灿然的笑容给了李县长无言的感动。 柳三棉在梨花县城与李县长邂逅,那神情似乎有些着急。 “怎么了。”李县长显得有些郁闷。 “没有想到开发墟圩子会遇到这么多事情,我,现在,是不是想请你考虑一下换个人选?”柳三棉的话语很轻,但分量很重,“要不,让杜云天或者是刘文龙来负责吧。” “三棉,我知道你是有情绪,这样不好。要知道,如果你是金子到那都会闪光的。”李县长安慰柳三棉说,“其实,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把官位想到那么重要,真是让人觉得不可靠。你还年轻嘛,机会还是有的。再说,现在还没有选举,你怎么知道你会落选呢。三棉,要相信组织,也要相信你自己嘛。” “我会的。”柳三棉看到李县长眼里闪过一丝儿捉摸不透的狡黠的光。他的心咚地一跳,试探地问,“你和红荨出去,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李县长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点,冷静点,难辨难说的事情,不要承认。“三棉,你是要我尴尬,要我难堪。” “毕竟你和红荨搞在一起了。”柳三棉笑到,“我知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你和红荨的事情,只是普通的朋友。这个,我相信你的。” “说什么呢,好像和红荨真的怎么着似的。”李县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我去考察一个项目,红荨说她是记者要跟随。其实,这只是工作,是的,我还很开心,至少,觉得比不干任何事情有意义。三棉,你在跟踪我?” “李县长,我为墟圩子招商引资呕心沥血,不能不说我是一个出色的官员吧。至于杰子和刘克义的争斗,我并没有捞什么好处呀。是的,我从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平庸的人。市场在开放,社会在开放,经济社会,市场经济,毕竟是花花世界,有太多诱惑,我能经受种种环境的磨砺,经受住花花世界的诱惑,没有沉沦,没有变成另一种人。这,应当是很自豪的。你是一县长之长,当然,决定大权在你的手里。换句话说,张副市长插手这个事情,把墟圩子的事情复杂化了。你和张副市长在利益上没有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能让我来垫背吧。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们可以不崇高,但一定不卑鄙。这话,很适合我的。李县长,我觉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真的觉得再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至少,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落下一个臭头。钱,大家都想赚,不过,那个钱字是带着钩的,要不,有人会被钩着的。” “是的,将来你一定能成大器,能成为一个有益于社会的人。”李县长哈哈笑了起来,他拍一下柳三棉的肩膀,“三棉,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怎么了,你如此含沙射影,好像我怎么着似的。打开窗户说亮话,象你这样,有些恬不知耻了。” “也许吧,你可以这样认为我,不过,我需要更大的政治平台,可眼下,有杜云天和刘文龙两个人出现,我需要的位置令我感到遥不可及。乡镇选举以后,我就要开始和这两个人进行真正的较量了。也许,我太过于保守,但是,我还是认为,自己要保持自己的个性的,否则,那就不是自己了。我不能再沉默了,如果再不出手,可能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嗯。”李县长内心安慰自己要冷静,他看一眼柳三棉说,“三棉,有时,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时代在变,你我也在变,不得不承认,我们都改变了许多。如果我选择退出官途,走一条经商的路子,也许会过一种别人认为很幸福美满的生活。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能够领导梨花县的。是的,一个人失去得太多,而失去的往往是自认为最珍贵的。红荨,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现在,我才明白。和红荨这些年,那种情愫,一直折磨着我。即使,以后我会过一种可能比过去更幸福更美满的生活,但是,我敢肯定,我永远都会遗撼,真的,有了红荨,就是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幸福。三棉,最幸福最美满的是我和红荨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你说我在这点算你攥着的把柄,那你也太幼儿园了。我问你,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举报的话,也是需要证据的。三棉,你有吗?” “李县长,刚才你都说红荨是我安插你在身边的人,还要如此浪费口舌呀。”柳三棉冷笑一下,“其实,我知道你嘴上把官途的事当作无所谓,但你内心是认定只有这条路太是最适合你的,而我呢?现在,社会如此开放,你聿事情,也不算什么的。我需要一个政治平台,只有这么走下去,我自己太难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我想打败杜和刘这两个对手,也许,我认为只有那样,才能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是我的观念,是我这个年龄段的人所受的教育熏陶形成的价值观。也许,你会嘲笑我,是的,现在,我真的很需要。至于情场上的事,那些只是风花雪月,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无可厚非的。女人的离别与相聚,这很难说孰是孰非。我也不想你受一些古老的传统束缚。当然,我也不希望别人把你理解成见一个爱一个,一脚踏两船,甚至有可能还踏数船,那样,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男人了。至于你和红荨这么一点事,其实,不算什么事的。” “三棉,你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咱们真的成了敌人了?”李县长望着街上的人流,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如果向柳三棉低头,意味着自己就要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东西,包括经济利益和政治职位。不肯登岸的梦是滴血的希冀。意念之门虚掩着,骚动的渴望野性飞溅。“是的,非常完美的事情很难做到,也很得到。”李县长的面色有一丝忧郁,“人呀,都在追求完美,但每一个人都是生活在残缺中的。要不然,我们都会感到生活没意思的。” “是这样的。”柳三棉还想说什么,他看见李县长上车走了。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2章 浓情如丝 金枝用自行车驮来很多小商品,柳三棉走过去,便插科打诨到到,金枝,你真是能干的人。 “是三棉哥,你快点帮助我一下吧。”金枝累得满头大汗,她有些夸张地叫唤几声,要柳三棉快些帮忙拿东西。 “你怎么会开个小店呀,再说,李琼不是把那个养殖厂交给你了吗?”小店里已被金枝摆满了小商品,柳三棉走进小店帮金枝把衣物摆放好。柳三棉看一眼乱七八糟的物品,看到金枝把床铺搁置在货架的后面,因为货架后面的空间小,金枝便把那张双人床锯成一张单人床,笑到,“金枝,真的是难为你了。” “是的。”金枝笑了笑,她当时边用锯子锯着床料嘴里边叨唠着不破不立,床被改小了,高低橱子被锯掉了一半,总算把小店布置成了她想要的前面开店后面睡觉效果。“现在,觉得这里才安稳一些。刚才你说那个养殖厂子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是没有那本事经营的。我给李琼姐说了,我不会接手的。三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快点弄点东西,咱们一起吃饭吧,我还要回墟圩子开发区呢。”柳三棉帮着金枝把货物摆弄好后说,“这一阵子都要忙,你帮我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吃吧。金枝,我也是无意中听说这个事情的。” “不,三棉哥,你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算了,金枝,别问那么多了。”柳三棉岔开话题说,“金枝,你怎么会用这种锅,赶紧扔掉。说实话吧,象这种不锈钢餐具一般都含有铬和镍,铬是使产品不生锈的材料,而镍是耐腐蚀材料。长期使用劣质不锈钢餐具会破坏人体中正常的钙磷的比例,会影响人的骨骼和牙齿的生长发育和新陈代谢。那样的话导致人体容易患上癌症,直至死亡。还有,这种陶瓷的也不要用呀,你可能不知道有些陶瓷器具对人体健康有一定的危害作用,因为它们采用釉上彩装饰。釉上彩中含有一定危害作用的铅等金属,当人体摄入一定的铅时,会出现呕吐c恶心c腹痛等症状。铅会影响人的造血c神经c肾脏c血管和其它器官的功能。所以,以后要用陶瓷锅的话,最好选择简朴一点的,不要选择太多的花纹。这种不粘锅你也要扔掉的,我这样说,你也不要觉得扔掉可惜呀。金枝,你可能不知道吧,不粘锅的其中一个潜在健康危害,是烹饪温度达到500摄氏度时会释放出有毒气味。这一温度会让不粘涂层开始分解。随着温度进一步升高,释放的气体数量和强度还会增加。达到660摄氏度以上的极端高温时,气味能使敏感的鸟类致命,并引起人类头痛,发烧或发冷。说句实话,以前,我也象你这样,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真的觉得有些懊恼。是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呀。我一个人时候会有些懊恼。开发区那里的住房很紧张,我把一楼堵死一头改做了我的宿舍。以前,那个楼道里堆满了煤球和炉子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去之前,墟圩子乡镇政府的一些人家挤在一楼,每一户住一间,显得特别拥挤c嘈杂。我靠西边的大门不远,朝东走去便越走越黑,象钻进一个黑洞。楼道里一些住户见到我住进来的时候,他们觉得我一个开发区主任怎么会来和他们一起住呀,是不是只是摆一个样子呢。看来真的吃住在那里了,他们蜂拥而至,掂着酒或拿菜凑个热闹,和清莲分开那一阵子,我的房间里经常是乌烟瘴气,杯盘狼藉。其实,我那里的条件,并不比你这里好。我让乡镇里的人弄来一张单人床,但只给我弄到一个床面子,我便用室内仅有的三个橙子当床铺的支架。一张单人床并着一个三条腿的床铺一点都不牢固,有时睡在上面,做梦的时候,你可能不信吧。我会陡然一惊,我知道那是我把床铺压得倾斜了。真的是一种窘态,不过,我觉得既然想干出一些事情,就要学会吃苦。有时我也是牢骚满腹,刚才我说了,自己是想干出一些事情的。金枝,我不怕吃苦,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给老百姓办实事,我不讲究自己的吃的住的。你看,我给你在生活的琐事上叨唠不停,你是不是烦了?” “没有。”金枝拢一下头发,望着柳三棉笑了。“我知道你的,不管什么事情总是要喝死牛血,那叫牛死不闭眼,认准的理总要坚持下去,放着梨花县城,那么好的条件不要,偏要一个人呆在墟圩子。是的,有家有院不去住,偏要在墟圩子镇子里,那叫寄人篱下,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清高?” “金枝,说真的,我内心里,是想为老百姓干一些实事的。”柳三棉嘿嘿地笑着。 “三棉哥,你有事,先去忙碌吧。” “那行。”不知道柳三棉为何会采用这样默默的方式离开金枝,难道自己对金枝不动心了吗柳三棉知道对待金枝这样纯情又性烈的女孩子,不可以这样轻易地对她怎么着的。离开金枝的时候,柳三棉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不走,又能怎么样呢。柳三棉似乎在离开之后有些首鼠两端,却没有任何答案。在茫茫人海中,柳三棉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灼。柳三棉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和李县长明火执仗地争斗起来子,他觉得自己作为社会的人,身为政府工作人员,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要以同样负责的态度对待自己c对待别人。在这个日益开放的社会,像自己和李琼还有红荨那种速生速灭的感情已见怪不怪。柳三棉觉得自己只是在快速享用爱情的时候,离爱情的本质却越来越远。因为爱情不仅仅是激情,它还有着一份责任,所以,不要轻易地说爱也不要轻易地说不爱。如果是真的爱,就应该早些认清,做出负责任的事情,这样会让对方感动,会让对方有信任感。柳三棉在内心里想像着金枝,并体会到自己和她的感情迅速升温。立在远处,点燃一支烟,柳三棉就这样远处望去,只见金枝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好一个青纯漂亮的少女。 “你怎么还没有走呀?”金枝捋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我还要忙哦。” “是准备走的,又有些舍不得呢。”看了看金枝由于焦虑和激动而略显微微红润的脸侠,柳三棉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望着你,还能想干什么,就是想多看你一会呗!” “你拿我开心”金枝的眼中好像是要冒出火焰一般,仍然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见柳三棉沉着的表情,又换了口吻说道,“难道你就不怕真的爱上我?三棉哥,爱上我之后你甩不掉我?” “怎么会甩你呢。”柳三棉作出了一副猥琐的样子,怪笑一下。 “从来没有想到这些的,你是干部,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或。”听到柳三棉这样说,这下金枝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焉了下去,她低下头,小声的嘟囔道,“卑鄙!充其量也只是拿我开开心罢了。” “我是认真的。”柳三棉去而复返,走近金枝,见她那种既有些害羞,又有些不服输的样子,心里很是开心。但是,柳三棉知道自己如果急于求成是什么样的代价,他揣摩着金枝的心里,知道她是在做最后的抉择,于是,也不着急逼迫她,站在那里看着公元四周的风景。 “算了吧。”金枝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好吧,我对你明说了吧,你不能对外人讲起的!” “是的。”柳三棉慢慢的将金枝那近乎于僵硬的身子搬了过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品赏着她那优美的身姿,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那光泽无暇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才扶一下她的脸蛋说,“我会保守和你之间的秘密。” “三棉哥,我早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不过,我一点对你都没有兴趣。”金枝喃喃地说,“算了吧,以后,你不要来我这里了。” 柳三棉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地喜欢上金枝,当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失恋的感觉,只是觉得痛失所爱以后,自己变得封闭起来。这个自己看似简单的女孩子居然拒绝了他,这令柳三棉感觉一种羞辱。没人会喜欢永远陪他细水常流的柏拉图,也没人会永远耐心的和他进行精神碰撞,爱情,也许就是一个人在说谎,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些谎言。爱与不爱的痛苦,令他有些落拓,世界变化得太快,他觉得女人也在诱惑男人,有的人用身体,有的人用灵魂,有的人用物质,手段各异。一切从精神开始,一切到肉体结束,这就所谓的爱情吧。 静坐在茶轩里,想着和金枝如歌的行板和喃喃地细语,感受她如诗的情怀,仿佛是在那灯火阑珊的雨夜,象一缕含苞欲放的清芬,虽然是虚无飘渺的,象是风,又如滑过手指的水,可是,他还是想握住她们的手,他知道,握住的是真诚,握住的永恒是友谊。无论是开心还是悲伤,是沮丧还是兴奋,那都是他们成长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值得用心好好去感受。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这五彩续纷的美丽世界。前世,我是你桌上的蜡烛,点点红泪是我的相思, 柳三棉知道他这样和金枝分手,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是一种伤害。内心的那一种对金枝的爱永远沉淀在那黑暗的海底,月光如网,浓情如丝,曾经的彼此都经历了最深刻的爱情,以及接受了最深的痛楚,走近金枝,或许正是下一个伤口越来越逼近。 被金枝拒绝以后,柳三棉反而体味到了人性的纯美真情的可贵,这世上树叶有千万片,这世上人有千万种,不一定都要相爱,不一定都要相守,只要学会欣赏。 离开金枝的时候,柳三棉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滑稽。 柳三棉觉得不该破坏和金枝这一份美好朋友间的默契,尽管金枝表现得很大度,但柳三棉还是觉得很难堪。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2章 做一点实际的事情 金枝用自行车驮来很多小商品,柳三棉走过去,便插科打诨到到,金枝,你真是能干的人。 “是三棉哥,你快点帮助我一下吧。”金枝累得满头大汗,她有些夸张地叫唤几声,要柳三棉快些帮忙拿东西。 “你怎么会开个小店呀,再说,李琼不是把那个养殖厂交给你了吗?”小店里已被金枝摆满了小商品,柳三棉走进小店帮金枝把衣物摆放好。柳三棉看一眼乱七八糟的物品,看到金枝把床铺搁置在货架的后面,因为货架后面的空间小,金枝便把那张双人床锯成一张单人床,笑到,“金枝,真的是难为你了。” “是的。”金枝笑了笑,她当时边用锯子锯着床料嘴里边叨唠着不破不立,床被改小了,高低橱子被锯掉了一半,总算把小店布置成了她想要的前面开店后面睡觉效果。“现在,觉得这里才安稳一些。刚才你说那个养殖厂子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是没有那本事经营的。我给李琼姐说了,我不会接手的。三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快点弄点东西,咱们一起吃饭吧,我还要回墟圩子开发区呢。”柳三棉帮着金枝把货物摆弄好后说,“这一阵子都要忙,你帮我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吃吧。金枝,我也是无意中听说这个事情的。” “不,三棉哥,你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算了,金枝,别问那么多了。”柳三棉岔开话题说,“金枝,你怎么会用这种锅,赶紧扔掉。说实话吧,象这种不锈钢餐具一般都含有铬和镍,铬是使产品不生锈的材料,而镍是耐腐蚀材料。长期使用劣质不锈钢餐具会破坏人体中正常的钙磷的比例,会影响人的骨骼和牙齿的生长发育和新陈代谢。那样的话导致人体容易患上癌症,直至死亡。还有,这种陶瓷的也不要用呀,你可能不知道有些陶瓷器具对人体健康有一定的危害作用,因为它们采用釉上彩装饰。釉上彩中含有一定危害作用的铅等金属,当人体摄入一定的铅时,会出现呕吐c恶心c腹痛等症状。铅会影响人的造血c神经c肾脏c血管和其它器官的功能。所以,以后要用陶瓷锅的话,最好选择简朴一点的,不要选择太多的花纹。这种不粘锅你也要扔掉的,我这样说,你也不要觉得扔掉可惜呀。金枝,你可能不知道吧,不粘锅的其中一个潜在健康危害,是烹饪温度达到500摄氏度时会释放出有毒气味。这一温度会让不粘涂层开始分解。随着温度进一步升高,释放的气体数量和强度还会增加。达到660摄氏度以上的极端高温时,气味能使敏感的鸟类致命,并引起人类头痛,发烧或发冷。说句实话,以前,我也象你这样,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真的觉得有些懊恼。是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呀。我一个人时候会有些懊恼。开发区那里的住房很紧张,我把一楼堵死一头改做了我的宿舍。以前,那个楼道里堆满了煤球和炉子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去之前,墟圩子乡镇政府的一些人家挤在一楼,每一户住一间,显得特别拥挤c嘈杂。我靠西边的大门不远,朝东走去便越走越黑,象钻进一个黑洞。楼道里一些住户见到我住进来的时候,他们觉得我一个开发区主任怎么会来和他们一起住呀,是不是只是摆一个样子呢。看来真的吃住在那里了,他们蜂拥而至,掂着酒或拿菜凑个热闹,和清莲分开那一阵子,我的房间里经常是乌烟瘴气,杯盘狼藉。其实,我那里的条件,并不比你这里好。我让乡镇里的人弄来一张单人床,但只给我弄到一个床面子,我便用室内仅有的三个橙子当床铺的支架。一张单人床并着一个三条腿的床铺一点都不牢固,有时睡在上面,做梦的时候,你可能不信吧。我会陡然一惊,我知道那是我把床铺压得倾斜了。真的是一种窘态,不过,我觉得既然想干出一些事情,就要学会吃苦。有时我也是牢骚满腹,刚才我说了,自己是想干出一些事情的。金枝,我不怕吃苦,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给老百姓办实事,我不讲究自己的吃的住的。你看,我给你在生活的琐事上叨唠不停,你是不是烦了?” “没有。”金枝拢一下头发,望着柳三棉笑了。“我知道你的,不管什么事情总是要喝死牛血,那叫牛死不闭眼,认准的理总要坚持下去,放着梨花县城,那么好的条件不要,偏要一个人呆在墟圩子。是的,有家有院不去住,偏要在墟圩子镇子里,那叫寄人篱下,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清高?” “金枝,说真的,我内心里,是想为老百姓干一些实事的。”柳三棉嘿嘿地笑着。 “三棉哥,你有事,先去忙碌吧。” “那行。”不知道柳三棉为何会采用这样默默的方式离开金枝,难道自己对金枝不动心了吗柳三棉知道对待金枝这样纯情又性烈的女孩子,不可以这样轻易地对她怎么着的。离开金枝的时候,柳三棉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不走,又能怎么样呢。柳三棉似乎在离开之后有些首鼠两端,却没有任何答案。在茫茫人海中,柳三棉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灼。柳三棉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和李县长明火执仗地争斗起来子,他觉得自己作为社会的人,身为政府工作人员,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要以同样负责的态度对待自己c对待别人。在这个日益开放的社会,像自己和李琼还有红荨那种速生速灭的感情已见怪不怪。柳三棉觉得自己只是在快速享用爱情的时候,离爱情的本质却越来越远。因为爱情不仅仅是激情,它还有着一份责任,所以,不要轻易地说爱也不要轻易地说不爱。如果是真的爱,就应该早些认清,做出负责任的事情,这样会让对方感动,会让对方有信任感。柳三棉在内心里想像着金枝,并体会到自己和她的感情迅速升温。立在远处,点燃一支烟,柳三棉就这样远处望去,只见金枝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好一个青纯漂亮的少女。 “你怎么还没有走呀?”金枝捋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我还要忙哦。” “是准备走的,又有些舍不得呢。”看了看金枝由于焦虑和激动而略显微微红润的脸侠,柳三棉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望着你,还能想干什么,就是想多看你一会呗!” “你拿我开心”金枝的眼中好像是要冒出火焰一般,仍然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见柳三棉沉着的表情,又换了口吻说道,“难道你就不怕真的爱上我?三棉哥,爱上我之后你甩不掉我?” “怎么会甩你呢。”柳三棉作出了一副猥琐的样子,怪笑一下。 “从来没有想到这些的,你是干部,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或。”听到柳三棉这样说,这下金枝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焉了下去,她低下头,小声的嘟囔道,“卑鄙!充其量也只是拿我开开心罢了。” “我是认真的。”柳三棉去而复返,走近金枝,见她那种既有些害羞,又有些不服输的样子,心里很是开心。但是,柳三棉知道自己如果急于求成是什么样的代价,他揣摩着金枝的心里,知道她是在做最后的抉择,于是,也不着急逼迫她,站在那里看着公元四周的风景。 “算了吧。”金枝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好吧,我对你明说了吧,你不能对外人讲起的!” “是的。”柳三棉慢慢的将金枝那近乎于僵硬的身子搬了过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品赏着她那优美的身姿,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那光泽无暇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才扶一下她的脸蛋说,“我会保守和你之间的秘密。” “三棉哥,我早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不过,我一点对你都没有兴趣。”金枝喃喃地说,“算了吧,以后,你不要来我这里了。” 柳三棉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地喜欢上金枝,当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失恋的感觉,只是觉得痛失所爱以后,自己变得封闭起来。这个自己看似简单的女孩子居然拒绝了他,这令柳三棉感觉一种羞辱。没人会喜欢永远陪他细水常流的柏拉图,也没人会永远耐心的和他进行精神碰撞,爱情,也许就是一个人在说谎,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些谎言。爱与不爱的痛苦,令他有些落拓,世界变化得太快,他觉得女人也在诱惑男人,有的人用身体,有的人用灵魂,有的人用物质,手段各异。一切从精神开始,一切到肉体结束,这就所谓的爱情吧。 静坐在茶轩里,想着和金枝如歌的行板和喃喃地细语,感受她如诗的情怀,仿佛是在那灯火阑珊的雨夜,象一缕含苞欲放的清芬,虽然是虚无飘渺的,象是风,又如滑过手指的水,可是,他还是想握住她们的手,他知道,握住的是真诚,握住的永恒是友谊。无论是开心还是悲伤,是沮丧还是兴奋,那都是他们成长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值得用心好好去感受。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这五彩续纷的美丽世界。前世,我是你桌上的蜡烛,点点红泪是我的相思, 柳三棉知道他这样和金枝分手,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是一种伤害。内心的那一种对金枝的爱永远沉淀在那黑暗的海底,月光如网,浓情如丝,曾经的彼此都经历了最深刻的爱情,以及接受了最深的痛楚,走近金枝,或许正是下一个伤口越来越逼近。 被金枝拒绝以后,柳三棉反而体味到了人性的纯美真情的可贵,这世上树叶有千万片,这世上人有千万种,不一定都要相爱,不一定都要相守,只要学会欣赏。 离开金枝的时候,柳三棉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滑稽。 柳三棉觉得不该破坏和金枝这一份美好朋友间的默契,尽管金枝表现得很大度,但柳三棉还是觉得很难堪。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3章 呆若木鸡 “现在恐怕不行,我要自己静静地呆一下。”晓涵在电话里笑着说,“我父亲走了以后,觉得自己变得时呆时傻,我要静一下。时常的沉默和话语间的游离感让我胡思乱想,有时,看到或听到一些事情,就会产生联想,就像一个有着满腹心事和幻想的孩子一样。有时,觉得自己有些改变的太多,甚至,不真实了。” “是吗?”柳三棉哈哈大笑起来,“晓涵,你不会变得不认识自己吧。” “就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荒诞的c甚至是戏谑性的场景,似乎在梦里。上次见到雪岵大师,回来和超然法师交流一些东西,觉得其中得到某种力量。想追求一种东西,觉得那个东西就在你身边,象飞舞的蝴蝶,你越是追得急,它越是飞得远。有时候,觉得那个东西在自己驻足不动的时候,反而飞回到了身旁,悠然停在肩膀上。现在,就是想停下匆匆的脚步,静静地呆一下,想一想,到底自己需要什么。”晓涵在电话似乎在犹豫什么,停顿一下说,“三棉,你笑话我也吧。” “没有,没有。” “说一下你想像的生活,可以吗?” “晓涵,说句实话,如果我真的有钱了,也许会有人对我冷嘲热讽。不过,我不会象刘文龙或者杰子那样,他们一定是赌场高手,那叫什么,叫旧习难改。我们墟城有跑马场,有的士高舞厅,也有夜总会,有兴致的话可以去那里玩耍。到时候,你会去吗?” “我会去的,也想像着自己会是那里的常客。” “是吗?”柳三棉阴暗的脸上布满乌云,他有些愤慨,“我最恨那些没有钱也没有本色的人,那些人,也不必把墟城贬得一无是处。我知道自己也有些江湖中人的所谓义气,也信奉道义,或者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在那些手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人面前美言几句,说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我这样说,你可能只是理解我是唱高调,其实不是。晓涵,你如果愿意出来工作,这个时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要提醒你,损人利己的事千万不要干。” “你言重了,我一个小女子,能起什么风浪呀。” “晓涵,你对墟城的改革和发展还是很有见解的。刚才,听了你的一些话,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时代在发展,我们都需要学习。现在搞开放,搞市场经济,不学习是跟不上时代步伐的。” “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吧。今天我有些累了。”晓涵把电话挂了。 柳三棉收起电话,又觉得有好些话想对晓涵说,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便走向晓涵的住处。柳三棉想到和晓涵通话时说到关于以后有钱的事,如果自己真的变成有钱人,会怎么样呢。也许,去墟城的大学,开着车,在车顶放饮料瓶。现在,一些富庶的公子哥儿都是这么干的,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举动,却隐藏着十分晦涩的色的情的暗示。 来到梨山脚下的时候,柳三棉抬头看一眼茫茫的山路,古道悠悠,音尘杳然,繁华c奢侈c纵欲,一切都被埋葬了,只剩下山顶上的圣泉寺相伴着萧瑟的西风,如血的残阳,百年c千年地存在下去。柳三棉有时会想,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意思呢,是意识创造了宇宙吧,这么苍茫的天空,应当不是宇宙创造了意识,也许宇宙的结构和定律是精心调整的,一些人在探索发现的很多大自然的理论,其巧合的精妙真的让人惊叹。智慧是比物质更早的存在,活在当下,也许现实世界里的时间是一个壳,是活着的世人带着它到处旅行,而离开壳之后世人会不会依然存在呢,当人死亡停止呼吸后其他超越肉体的讯息会不会随之消失,也许会依然存在吧,如果不存在,那这些意识会去哪里呢?柳三棉想到了一个生命的结束,想到了整个宇宙的结束。是的,如果一切都结束了,那么,意识会被带到另一个宇宙继续存在吧。有时,柳三棉会思考人类的灵魂以及人类死后的意识会去哪里,他不是追求长寿永生,毕竟死后的事情只有死后才能知道,比起以后去哪,他觉得更应该关注眼下的生活,珍惜拥有的事物,通过努力得到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意识会被带到另一个世界,也让那个意识更好一些,更丰富一些,如果这一生都没意思的话,柳三棉觉得自己的意识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吧!从晓涵的电话里,柳三棉已经感觉到晓涵和刘克义的关系有所进展,是的,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太阳的地方便有阴影,虽然属于自己古惑仔的年龄段已消失了,但柳三棉知道自己生活依然和那些年少轻狂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斩不尽的干系。现在和李县长翻脸了,也许自己以后会越来越陷入到一个泥潭中。柳三棉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也许要发生一些变化,如果自己真的有钱了,难道说自己的生活就要如电影电视中所展现的那般纸醉金迷吗。不行,柳三棉告诉自己要做一个硬汉。柳三棉知道刘文龙和杜云天都和杰子有关系,而象杰子这样的企业家以前是混社会的,他手下有的人只是混迹街头卖命的,开设赌场,成立公司,当初也是从一个小混混做起的。现在的杰子和李县长甚至更高级的一些官员有来往,杰子便是纯粹依靠身体与胆量来获得财富的,他打通人脉,与一些贪恋于钱财的人成为一丘之貉,通过他们的关系,以此来获得竞争优势,从而控制梨花县的一些经济资源。柳三棉知道如果真的要搞倒象李县长这样名义上为民办事的官员,真的很难。这些人看上去隐蔽性很强,而且,杰子和这些人的来往大都是有着切身的利益。现在的杰子是在阳光之下从事合理的产业,比如房地产,工程建设,酒店,看上去光鲜亮丽,已经不是能随随便便可以拨动的一棵树了。杰子和李县长的经济利益的链条,不能轻易招惹,这一点,柳三棉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如果一着不慎,杰子就会露出獠牙来保护自己。柳三棉知道杰子的成长与财富的获取方式,都是在法律之外的,这一切并不能掩盖他的罪恶。柳三棉相信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柳三棉觉得内心郁悒,他呆立在梨山脚下,想到晓涵说的如果在你身边飞舞的蝴蝶,你越是追得急,它越是飞得远。有时候你驻足不动,它反而飞回到你的身旁,悠然停在你的肩膀上。是不是自己现在的压力非常大呢,柳三棉甚至不想相信他已经和李县长闹腾到翻脸地步的这个事实,他很想把那些记忆造成了强烈的精神创伤排除掉。但是,不能,每当这种记忆浮现,柳三棉就会有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他想发作,想嚎叫,甚至想打人。柳三棉呆立在山脚下,他觉得内心的一些欲望象修剪灌木前每次都能发现原来剪去的部分又会重新长出来,出人头地,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有一个更大的平台,那样,才可以做更大的事情。这样的欲望,不可能完全把它消除,柳三棉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把它修剪得更美观,他知道如果放任欲望就会像这满坡疯长的灌木一样丑恶不堪,只有经常修剪,才能使它们成为一道悦目的风景。接下来,要干什么,柳三棉告诉自己要剪去狂躁,才能冷静处事,剪去虚浮,才能脚踏实地,剪去贪欲,才能保持清醒,剪去猥琐,才能不令人厌恶,剪去这些杂乱的枝干,才能拥有一颗宁静的心,一颗奋斗的心和一颗愉悦的心。 一抹弯月孤独地在空中游弋着,星儿很稀疏,偶有微风吹来,柳三棉感到阵阵清爽。 见到晓涵的时候,晓涵冲柳三棉笑了笑。 “看,我都换上睡衣,准备睡觉了。”晓涵说,“你打电话要来,我真的有些犹豫呢。三棉,你说,咱们是不是不要这样相见了吧,这样,不好。” “是不是怕刘克义引起误会?”柳三棉想笑,但他觉得自己笑不出来。望着月光下的晓涵,柳三棉感慨岁月的无情,如果自己当初不与清莲订婚又退婚,如果不执意为了搭建政治平台追求金枝,如果自己真的一心一意追求晓涵,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可能给自己太多的如果。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当岁月不再回眸情爱开满山花的小径,心已留在无悔的想念中拂起了缕缕春风。想念着那一份至爱的到来,会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再黯淡不再呆板,而是处处带着诗意充满阳光,早已静如止水的心跟着鲜活,跳动异常,有时会恍如梦境,就算岁月艰如履冰也心生感动,温暖如怀,泪盈于心。夜,霓虹灯下透着热烈与繁荣,蔓延的灯火,在无声中燃烧。忧伤着时间的流逝,回首往事总是感慨万千。 柳三棉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有些凄凉,他抖动一下衣领,看一眼晓涵,觉得自己已经迷失了最初的感动。晓涵的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显得那样雍容华贵,妩媚娇丽,颤巍巍,飘飘然,芳香飘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 “三棉,其实,我也是觉得你提到了和李县长闹腾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也想着和你见一面谈一些东西的。”晓涵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她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那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那样一份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晓涵,你真的这么想?”柳三棉呆若木鸡,愣了许久,才望着晓涵说。“其实,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也许事情不是想像的那么坏吧。李县长并不敢对我怎么样,他的底牌,在我的手里呢。” “嗯,这样,就好。”晓涵两只眼睛象两只黑葡萄一样,笑容可掬,孜孜媚媚。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4章 揉进相思之中 “这些日子,你生活的好吧。晓涵,这样说,真的觉得心里有些乱。是的,我是有些想和你说一些心里话,不过,我已经没有触及伤痛的勇气。抚摩着记忆的碎片,感受逝去的曾有过的酸甜苦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晓涵,你也知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无法控制的东西太多,可是,有人总是想改变一些东西,结果总是那样的无奈和无助,是吧,晓涵。”望着晓涵,柳三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晓涵,能遇到你,真好。有时,想起你的时候,就会思潮迭起,让自己那份思念有了太多的内涵。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用一生还是用一瞬,晓涵,你真的让我感觉到象是在做梦。是的,我现在心里很乱,明明知道有一些人是那样的贪婪,巧取豪夺,巧立名目,无所不用其极,总之人家能弄到钱,可是,我不能,真的,也试着想,但自己内心有一些东西压制着自己的邪念,不能那样的。真的感觉象在做梦一样,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是的,在做梦。”晓涵喃喃地说,“人生一梦,你和我,还有熙熙攘攘的世人,不都是生活在梦中吗?”晓涵柔声细语,让柳三棉更感觉一切都在梦中。柳三棉叹息一声,他想安慰晓涵想对她说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自己也是内心很怀念,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长嘘一口气。晓涵招呼柳三棉坐下来,她喃喃地说,“人死去以后,生命还会以另外的形式存在吗。” “也许会吧。”柳三棉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望着浓烈的烟雾在轻轻的升腾,又慢慢地消散。“晓涵,人生不过百,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浮生如梦,也许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梦中的。往事如风,一切,都会随风而逝的。晓涵,其实,我并没有读过多少书,也只是凭借直觉判断以后发展的路子,对我来说,能争取一个自己想要位置,那样,才是至关重要的。你看,我真是一个书呆子呀。晓涵,你不感到累?你以后可以多开导开导我,有时我是有些食古不化。在这几天时间里,我一直要要去办一件事,但一直没有如愿。” “什么事呀。”晓涵看到柳三棉有些迷离的目光,她有些难堪。 “其实,也没有什么。”柳三棉笑一下,“就是觉得有的人利用手中那么一点权益总想着谋取个人私利,自己觉得看不惯。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可笑?” “笑什么,我并觉得可笑呀。三棉,你先老实地呆一会,不要乱说,不要乱动,我这里有点私事呢。”晓涵很认真地说,“我看到你是一个说得到,就做得到的男子,真的非常感动。刚才,刘克义来了,我们这几天就要结婚。” “结婚?” “嗯。” “谁说的?” “我。” “不行。” “不行也得行。”晓涵有些激愤地说,“我自己的事我作主,再说,三棉,我知道你是对我有想法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还有我这个知心朋友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柳三棉愤恨地说,“他刘克义凭什么娶我爱的女人?他有什么?一个暴发户,一个无业游民,他娶你拿什么养活你?以后,他的风险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们饿不死的。”晓涵眼里泪花闪闪,“老天爷都不把瞎眼的麻雀饿死,我们都是有手有脚的人,还愁没有饭吃?是的,就算刘克义不在咱们梨花县做生意了,以后,我们也会有饭吃的。” “他有手有脚?就他那个熊样,晓涵,你少提这事,刘克义坑蒙拐骗,走的不是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晓涵真的生气了,“三棉,你说刘克义坑蒙拐骗?我真的不相信的。刘克义家虽然没有什么社会背景,可我知道他没有依靠任何人,他是靠自己打拼天下的。以后,和他一起去睡大街,我什么都不要你管的。” “不行。”柳三棉颤抖着手吸上一口烟说,“我说过了,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已经答应过克义了,我们这几天就结婚。” “真要是这样,你就别怪我无情,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刘克义有什么?别听他瞎虚!我知道,他以前做什么煤炭生意,早都赔得吊蛋精光,他现在是一个穷光蛋,你知道吗?他来咱们这里投资,这里面有很多背景,你知道吗?” “我不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就是感觉他有学问,有才华,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幸福。” “那你就准备和他一起去监狱里幸福吧。”柳三棉气急败坏地说,“晓涵,我也知道自己不要这样,婚姻自主,你和刘克义结合也是合情合理的。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但你要嫁的人也一定要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吧。” “天下就你一个优秀的男人?”晓涵看一眼柳三棉,想说什么,但她分明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的,晓涵,现在,老村长不在了,这里,你一个人住,是不是就是觉得住不下去了,还是嫌这里太安静,想找个说话的熟人也没有。如果你愿意住在乡村,这里有老少爷们,有父老乡亲,一出门,家门口的石桌石凳已围满了人,有说有笑,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是很有生有气的。晓涵,你有理想,有才华,我知道,你的内心和我一橛,是想办一些大事的。从你内心而言,你是不愿意自暴自弃的。以后,你到招商引资办,还是要进入官场的。是的,官场瞬息万变,机会错失了就错失了,不可能再重来。李县长现在和我闹腾翻脸了,他现在心里很虚,如果没有我来支持他,真的,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我知道,现在我很自私,也许不应该和李县长闹腾翻脸,这样,让他感到羞愧。但是,我就是要来看看他那个死样子,看了开心。晓涵,真的,现在,我觉得内心很乱,需要你和我合作,这样,咱们可以把梨花县的一些事情弄清楚,这样,咱们可以办更多更大的事情,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 “三棉,你别得意,你想在政治上得到一个更高的台阶,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知道,你和刘文龙还有杜云天竞争副县长,是他们先出了阴招。我想,你不会的。这样的情况,你还能来看望我,我想,应当说咱们还算是朋友吧。不是吗?谢谢你来看我。你不应该和李县长闹翻的,他在梨花县这么多年,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你已经在挑衅并激恕了李县长,如果你愿意赎罪的话,去找李县长让他骂一下,那样,李县长心里才会舒服一些。我感到悲哀,替你悲哀。人为什么到了这时候,才把许多事情想清楚呢?以前,我整天就知道忙,整天就知道工作,没有生活,没有乐趣。”晓涵苦笑一下,“现在,你和我一样,要说清楚一些事情。好了,现在我多轻松呀,以后,该上班就上班,该休假就休假。上班的时候,还可以做做自己的事。我嫁给刘克义并不是和你较劲,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其实,我也不必内疚,事情都过去了,还何必内疚呢?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柳三棉的,对吧。” 好一阵,柳三棉和晓涵都没说话。 一阵沉默过后,柳三棉问,晓涵,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涵继摇摇头。 柳三棉咬了咬牙,他扔掉手中的烟,走近晓涵,扳起她的肩膀。 “晓涵,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盼着和那个人在一起,爱一个人,有时候怕和那个人在一起。”晓涵不语,柳三棉依然喋喋不休:喜欢一个人想和那个人争执,想不停的为那个人付出,希望那个人可以随时找到自己,也希望自己可以随时找到那个人,为那个人而笑,而哭,喜欢,是那样的执着,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晓涵觉得爱就是爱,不复杂,但内心有时很矛盾。水起无形,存之天地,消之无影。滴滴,涓涓,潺潺,漫漫,茫茫及至渺渺;清清,浊浊,明明,灭灭,长长终于淡淡。小溪如丝,缕缕纵横笼盖四野。晓涵,你可能不知道,我时常一个人立在小河边,河水如练,条条经纬图画方圆,水系飞霞,黛舞妙曼,海拢星月,并蓄光辉尽臧天华。升腾,幻云霜雾霭千奇百怪翻转阴阳。隐忍,遁洞穴裂隙无孔不入屈伸自如。水本无色,虚纳万物而倒映七彩,水本无声,无意得失而唱绝天响。水本无芳,坦荡澄彻而抱朴如一,水本无媚,盈盈朗朗而颠倒众生。涓必有源,或天降或地涌或冰消或霜化,无源必涸;流必顺势,或依山或傍谷或疾泻或缓荡,逆势必消。水非有智,因势利导变以通达而无长形,人以为智,却不解其率性而为凸显天真。故上善若水,泽被千野滋润万物却处静居下。善必有报,万木于吐纳间笼织大气不使散逸,百草于蔓延时固本清源不使枯竭。世间善果互动,益及彼此,才致生机盎然。春流涌动嫩绿肥;夏潮起伏繁茂盛;秋雨骤歇喧香密;冬雪寂静纤尘闲。近水影动,迹无长存,叹芳华不逮;远水无波,雾含千秋,思道法常隐。然滴水细微,日久可以穿石。漏湿瞬消,一泓足纳日月。正所谓小道不臣,大盈若冲,虚而不淈,动而逾多。道如水,清净无为澄澈映真;佛如水,无相无色率性通透;仁如水,薄厚载物居下自清。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青史若水,世相若水,因缘若水,我心岂非亦若水。晓涵,真的,我发觉自己真的爱上你了。 “三棉,你现在,思想是有些乱的。”晓涵推开柳三棉,“我知道的,你的心中的那种思念,我也有,是甜蜜的,但是,我也是在内心时常伴有隐隐的痛,时常伴有丝丝的忧。有时我会虔诚地祈祷梦神把自己喜欢的人带进自己的梦中,好让我在梦中与心爱的人享受一次相逢的浪漫。那种思念,已成了我的习惯,无论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会仔细体会那样一种感觉。三棉,我和你一样,此时此刻,灵魂深处常常有一种期待,期待着会有一个心爱的人会突然来到。真的,这样的时候,刘克义出现了。” “晓涵,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刘克义了。”柳三棉有些歇斯底里,他期待着晓涵的目光,期待着和她这一刻相聚的欢愉,期待一夕促膝的长谈。“晓涵,如果我能美梦成真,我愿意将心底的一切都揉进相思之中,就这样怀着甜蜜的温柔,品着思念的苦涩。你不会知道的,我思念的心如此狂迷疼痛,如此清苦无助,我劝自己不要想你,也很想悄悄躲开,但是我做不到。”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5章 梨山商贸市场的事 就算是躲开了柳三棉的身影,那份默默地情怀是躲不掉的。柳三棉的身影早已在晓涵的心坎里保存下来,有如韶光留下的依稀幻影,一直愉悦着她惆怅的心灵,其实晓涵早已知道,当自己捧着佳酿想让心爱的人喝时,却先醉了自己。 送走了柳三棉,晓涵独自一人呆立在窗前。 夜色朦胧,柳三棉的来去匆匆,令晓涵有一种恍然一梦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世上许多事情难容世人再次选择,于是便有了绵绵的幽思,有了错误的美丽,有了迷惘的误区。多少千言万语,多少梦来思量,都好象潮声汹涌如注,一发而不可阻挡,仿佛注定要晓涵在某个时候把柳三棉铭记在心,直到永远。在晓涵的心目中,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把柳三棉当作自己最亲的爱人,但是,直到刘克义的出现,晓涵才知道自己真正要选择的生活伴侣不是柳三棉。 “晓涵,谢谢你,能把三棉去找你的事告诉我。”刘克义接到晓涵的电话时,有些惊喜,他微笑一下,“不要把自己的爱人和别的男人比较,不要说他不如别人浪漫c不如别人体贴,每一个人都是特殊的,爱的方式也不同,只是不想把爱成为一种心理负担。现在,柳三棉只是在政治上失意,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情感无处释放。我这样说,你能懂吧。” “嗯。”晓涵叹息一声,有时,她也想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保持一点神秘感,不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百分之百的袒露给男人,一个人吃的太饱是会厌恨食物的,而不会感激。她从没有指望用性来获得男人,那是捕获男人最不牢靠的方式,因为爱情与肉体无关。爱情是一个磁场,而不是一个绳子,捆着他,不如吸引他。一个绳子会让男人挣脱,而一个磁场却能给男人自由的假相,和一个永恒的诱惑。也没有指望心爱的人无条件c象个奴隶一样的爱着自己,她觉得那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去爱。不过,晓涵并不想在柳三棉和刘克义两个人的情感中充当至高无上的女皇,也想经过这一场战事来考验这两个人的情感,那是晓涵希望得到的最美丽爱情。当然,刘克义已经胜出了。“克义,一个人爱谁c不爱谁是自由选择的,而选择爱情还是选择物质,又何尝不应该是一个人的自由呢。我知道,男人追求金钱叫做追求事业,无可厚非,可是,一个女人追求物质也不是什么千古罪人。克义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用婚姻来换取自己的优裕生活,如果用卑鄙下流的手段,也许,我不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了。克义,你和我相识一场,我的爱情,我的物质,我的人生姿态和别的人是不一样的,这里面没有对与错是与非的问题,我只想做个坚强c自立c美丽的女人,但愿你能懂我。” “是的。”刘克义笑了,“你这样想,无可厚非的,但是,女人嫁了人,还是应当以家庭为主吧。” “说得倒轻巧,我都那样了,怎么考虑嫁人的事。”晓涵在电话里格格地笑了起来,“一个女人可以生得不漂亮,但是一定要活得漂亮,在情感方面,克义,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很洒脱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渊博的知识c良好的修养c文明的举止c优雅的谈吐c博大的胸怀,还有一颗充满爱的心灵,都能让一个人活得足够漂亮,活出一种精神种品位份至真至性的精彩。大千世界,红尘滚滚,于芸芸众生c茫茫人海和哪个人能够彼此遇到,能够走到一起,彼此相互认识,相互了解,相互走近,真的是缘份。在人来人往聚散分离的人生旅途中,在各自不同的生命轨迹上,在不同经历的心海中,能够彼此相遇c相聚c相逢真的是一种幸运。好吧,就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但愿,你和我一切都好,还能说什么。好了,挂电话吧。” “别急着挂电话,你还没有对我说现在是不是答应要嫁给我呢。”刘克义还想说什么,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 刘克义收起电话,点燃一支烟。 望着迷茫的星空,刘克义觉得人生就是一次旅行,在旅途中不断的有人上车,又有人下车,这其中就会有些人擦肩而过,而有些人又能相伴的走上一程。刘克我觉得和晓涵相识相伴,这种缘份丰富了他的现实生活,也精彩了他的现实人生。 刘克义拿起茶杯呷一口,想了一会,决定给晓涵发一段信息:晓涵,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赶上好时机,来梨花县投资,天时,地利,人和,现在都具备了,正是干一番事业的大好时机呀。这些年,我在努力,可以说,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你。遇到你,也演绎了我最精彩的一个人生片段,只是有时会感觉自己很孤独。一个人,为何要在茫茫人海寻找灵魂唯的伴侣。也许那个伴侣不过是路边风景,就如我们坐在火车上,看得到风景在出现,消失,又出现,一直此起彼伏,那是因为我们在前进。只能带着自己去旅行。对想象中的另一半可以善待,但无需寄以厚望。没有人可以解决自己的内心。哲学,宗教,数学和物理,诸如此类,一切方式,我认为它们不是为了让人远离简单的生活,而应当是让我们的生活更简单,因为它们的系统在建立中有强大的超脱感。理性思考分析和辨证,让我们的心灵在劳作中单纯。烦恼即菩提,只是说明,黑暗与光明,是与非,此与彼,罪与荣耀都是彼此依存相衬的关系,密不可分,而不是泾渭分明。物质世界的种种元素环环相扣,精神的层面组合也不会是单一。多少言语,多少书本,不是为了解答众多答案,它们没有这种力量。是那些在寻找解答的人,在寻找中得到了力量。认真走路的时候,会忘记真实的目标在哪里,持续而明确的发力本身,就带来抵达。如果你有过长途跋涉,会对这种感觉记忆深刻。看似建造已必的心境崩塌于一个夜晚,一个眼神,一段文字,又有什么不好呢,说明那颗心依旧十分柔软。这和坚定无冲突。良好的心境,是一片大海,要承容下微澜或巨浪,而非停滞静止。心可以无限扩大,敏感善良却难得。 过了好长时间,晓涵回复到:克义,你真逗,还是那样健谈,还象过去那样说话时跳跃性很大。 刘克义回复到:说实话,我这些年外出见什么学什么,东方的西方的,古今中外的,不管黑的白的,只要觉得应当学,就非把它学会不可。不过,有时也是一知半解,只是现在想学什么都很费劲了。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农民。不过,现在社会在变革,以后也没有什么工人农民之分的。 晓涵的回复:你现在应当是民营企业家了。 刘克义的回复:什么企业家不企业家的,以前,在义马的时候,我就知道经常被人通知去开会,每次开会总会有人要赞助。现在,干点事,也是挺难的。来梨花县,不象一些新名词出现的那么多,也没有多少会议和赞助,这样很好。那些名词什么总裁,老板,总监,经理秘书的,还有什么酒楼发廊,这都是我以前闻所未闻的。 晓涵的回复:晚安。 刘克义收起手机,正准备睡觉,杰子来了。 “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刘克义热情地招呼杰子,“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其实,我也想去拜访你的意思。” “开门见山吧。”杰子说,“主要是想谈老河口的事,梨山商贸市场的事,就算给你一个见面礼吧。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者是客,那一块肥肉给了你,你可要知足呀。” “杰子,我知道你很义气,也知道你是处处让着我。”刘克义不亢不卑的说,“现在,我是通过招商引资正式来梨山县投资的,再说,柳三棉也是代表开发区承认了我的工作。” “克义,有一些话,我觉得还是要打开窗户说亮话,并不是政府一些官员支持你,是我杰子处处让着你。”杰子冷笑一下,“那些官员算什么呢,你可能也听说过吧,有人给现代企业职位新解是什么呀,你听一下,总是在裁人,简称总裁。老是板着脸,所以称老板。总想监视人,所以叫总监。经常没道理,就叫经理。让领导秘密舒服,称为秘书。四清四不清是什么意思,懂吗。不说你可能不知道,开啥会不清楚,开会坐哪清楚。谁送礼不清楚,谁没送清楚。谁干得好不好不清楚,该提拔谁清楚。和谁睡不清楚,睡觉干什么清楚。级别把能力搞乱了,法官把法律搞乱了,银子把官场搞乱了,事故把交通搞乱了,小妮子们把辈份搞乱了。最难设防的偷窃是偷情,最热闹的走廊是发廊,最畅销的书是女秘书。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必遭指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上级压下级,一级压一级级级加码马到成功。下层蒙上层,一层蒙一层层层掺水水到渠成。清晨起床,打拳。上午开会,打盹。中午吃饭,打嗝。下午上班,打哈;傍晚加班,打牌。晚上娱乐,打炮。半夜回家,打架。狠抓就是开会,管理就是收费,落实就是动嘴,验收就是宴会,检查就是喝醉,研究就是扯皮,政绩就是神吹,汇报就是掺水。最难找的地方是有关部门,最难捉摸的官话是研究研究,最难管的东西一张嘴,最谦虚的时候在上级面前,最冠冕堂皇的语言工作需要,忙碌的公仆在包厢里,重要的工作在宴会里,干部的任免在交易里,工程的发包在暗箱里,该抓的工作在口号里,须办的急事在会议里,妥善的计划在抽屉里,应煞的歪风在通知里,扶贫的干部在奥迪里,宝贵的人才在悼词里,优质的商品在广告里,辉煌的数字在总结里。满腔热血投身社会,摸爬滚打终日疲惫。低三下四谋取地位,常年奔波天天喝醉。收入可怜啥都嫌贵,交往叩头处处破费。有用本事已经作废,不学无术擅长开会;口是心非阳奉阴违,溜须拍马寻找机会;青春年华如此狼狈,苟且偷生窝囊一辈。有钱吧,说你准变坏。没钱吧,说你真失败;有成就吧,说你会投机。没成就吧,说你没出息。有情人吧,说你真坏。没有情人吧,说你变态。职务不高,工资不高,血压血脂血糖高。政治不突出,业务不突出,腰椎盘突出。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炒菜糊,烧饭糊,麻将不胡。批评上级,官位难保。批评同级,关系难搞。批评下级,选票减少。批评自己,自寻烦恼。批评老婆,她就乱跑。批评老公,他就乱搞;领导用过的叫文物,百姓用过的叫废物;领导强词夺理叫坚持真理,百姓据理力争叫无理取闹;领导握百姓的手叫关怀,百姓握领导的手叫巴结;领导做蠢事叫轶事,百姓做错事叫傻子;开会没有不隆重的,闭幕没有不胜利的,讲话没有不重要的,决议没有不通过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人心没有不鼓舞的,领导没有不重视的,进展没有不顺利的,问题没有不解决的,完成没有不超额的,成就没有不巨大的,竣工没有不提前的,接见没有不亲切的,中日没有不友好的,中美没有不合作的,交涉没有不严正的,会谈没有不圆满的。欠个人的钱是穷人,欠国家的钱是富人;喝酒看度数的是穷人,喝酒看牌子的是富人。吃家禽的是穷人,吃野兽的是富人。耕种土地的是穷人,买卖土地的是富人。女人给别人睡的是穷人,睡别人女人的是富人。贫穷时养猪,富裕后养狗。贫穷时种稻,富裕后种草;贫穷时想娶老婆,富裕后想找情人;贫穷时老婆兼秘书,富裕后秘书兼老婆。应酬复应酬,天天忙不休。社交公关人情事,尽在酒里头。泱泱五千年,底蕴多丰厚,帝王墨客江湖汉,江山美人酒。改革大潮涌,迂腐全荡走,惟有美女权钱欲,兴盛遍神州。工厂变歌厅,书店改酒楼,失业大军数百万,桑拿歌与酒。上面常来人,视察加旅游,小心陪侍别出错,工作有成就。世事多变幻,官场巧运筹,相互照应方便多,公酒交私友。人生苦且短,工作多烦忧,哥们姐们再进一杯酒,泡完脚再走。” “杰子,你还真有水平呢,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还象作诗?”刘克义走近杰子,拍一下他的肩膀,“你不会是来给我上课的吧。” “是的,我想开导你一下嘛。”杰子坐下来,“都说山东人什么礼都敢送,东北人什么礼都敢收,北京人什么话都敢说,广东人什么钱都敢赚。三陪小姐是投资小,见效快,固定资产随身带,交易完了货还在,买卖双方都愉快。一类男人家外有家,二类男人家外有花,三类男人花中寻家,四类男人下班回家,五类男人妻不在家,六类男人无妻无家。” “杰多,本来我觉得象你这样应运而生的企业家,虽然赚了钱了,但知识结构是亟待改善和提高的。我很珍惜和你的交往,不知为什么,现在,听你啰嗦这么多,我突然有一种很想帮助你的想法。” “你在嘲笑我?”杰子掏出一支烟点燃,望着眼前飘浮的烟雾,嘘了一口,“刚才,只是想和你活跃一氛围,懂吗?”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6章 强强联手 “杰子,人和人的缘份不是时刻都会有的,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应该珍惜咱们的缘份。相识一场,漫漫人生路上的彼此相扶c相承c相伴c相佐,应当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刘克义见杰子有些生气了,便坐在他身边说,“来梨花县以后,我知道你在照应着我,是的,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我觉得既然大家是朋友,就应当在朋友烦闷时送上绵绵心语,让朋友在寂寞时有欢歌笑语,快乐时能痛快淋漓。也许,我的直言不讳让你心生讨厌。但是,我觉得我和你是相互认可,相互仰慕,相互欣赏c相互感知,我欣赏你的优点c长处c亮点c美感,对于你来说,咱们是生气场上的对手,但更应当成生活里的朋友。你也应当和我一样,对于朋友之情,也要珍惜,也要感知。” “是吗?”杰子阴冷地微笑一下,“你会把当我朋友?” “是的,杰子,其实,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不过,要想把生意做得更大更强,真的需要一个好帮手。”刘克义认真地打量着杰子,“未来的企业家不光要跟上形势,要识别好的一面,也要鉴别不好的一面。借天时,借合资企业的政策,利用补尝贸易借国外的设备,高薪借国外的工程技术人员,通过和著名企业合资借力发展自己,把企业做大做强,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好吧,克义,既然你不把我当外人,那么,今晚我来,也是自己现在正经历很愁苦的一件事。现在,我真的感觉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杰子说,“刘文龙和我分道扬镳,这算什么,见利忘义,知道吧。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说,他是吃里爬外,是那个什么忘恩负义,知道吧。当初,是我把他扶持起来的,从一个政府的小官员,跟随着我走南闯北,赚了钱,现在,提出来,要和我分手。自己成立一个商贸公司,你知道吧。” “知道的,我还知道他现在想竞选梨花县的副县长。”刘克义起身倒茶递给杰子,“杰子,要想企业发展壮大,除了要学习一些现代科技知识和管理知识,还要有一个知囊团。至少,你要有一个得力助手。有时候社会的变革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一面,这叫泥沙俱下,也叫良莠不齐。不过,你要学着因时因地,巧妙地借用各种能够运用的有形和无形资源,实现有形和无形资源的异质嫁接,让自己的企业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实现自己事业的真正腾飞。实质上有不少企业家是运用自己的智慧,以极少的代价,借一切可以借用的资源为自己的创业所用。一是天时资源c地利资源c环境气候资源c无形资产资源c有形资产资源,集世界上一切可以借用的资源。再是要因时因地制宜,通过审时度势,及时地整合利用自己身边和当时环境下的可用资源。还有,要善于实现异域异质资源的嫁接,根据事业发展的需要,实行不同性质资源的巧妙嫁接。借东风,扬起自己创业发展的风帆。有些途径和方法就是在创业过程中运用智慧,以较少或及低的成本,巧妙借用社会上的各种创业之源,进行创业的能力。生产产品需要厂房设备,建立物流公司需要汽车等运输工具,从事贸易需要资金。从事任何创业活动,都需要各种资金资源,白手起家者的经验证明,只要善假于物,一切社会资源都可以为我所用。古今往来,一些成大事创大业的人,往往都是善于运用智慧,巧妙地借用社会资源为己所用的人。利用智慧巧运作,借他人的资源为我所用,建功立业,自古不乏其例。大家熟知的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就是善于借用社会和自然资源,为蜀国建功立业的高手,借东风,草船借箭,借荆州,借西川,都是诸葛亮的杰作。这些故事妇孺皆知,但是鲜为人知的是唐代名将张巡,利用借箭,借环境,借敌人心理击溃敌军的传奇故事。张巡是唐代天宝年间真源县县令,安史之乱,战火烽起,张巡挺身而出,组织地方各州县率兵抵抗叛军,被令狐潮率领的军队团团围困在雍丘水泄不通。两军僵持了半月有余,雍丘城内的箭已基本用完,箭是守城的第一武器,没有箭就会束手就擒。张巡万分着急,赶制吧,没有制箭原料,时间也来不及。怎么办呢?张巡冥思苦想良策,突然想起了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他马上想到,我何不学习诸葛亮借箭之策,向敌人借箭。他发现,敌人不善长夜战,当夜幕一降临就很快鸣金收兵。张巡曾多次派出小股部队去骚扰他们。他们只是放箭,不敢出战,于是,张巡就决定在这上面做文章,让敌人把箭送来。他立刻传令城中,收集稻草扎成几千个草人,给他们分别穿上军服。待天色晚了,张巡吩咐士兵,在四周围墙上擂鼓呐喊。同时,把用绳子拴着的草人慢慢从城头往下松。朦胧之中,围城敌军远远看见从城墙上有好多军士顺绳而下,疑为城中又派人偷袭,令狐潮连忙下令放箭射击。士兵们拉着草人缱上缱下,不到一个时辰,草人身上都射满了箭。张巡让停止擂鼓,缒上草人来收箭,共得几十万只。这时令狐潮才知上当,虽痛心疾首但追悔莫及。第二天晚上,张巡又令军士从城墙上缱下草人,可这次围城敌军视而不见,以为又是张巡玩的借箭鬼把戏。于是,张巡立即令全城军士做好突围准备。他先令五百壮士从城墙上用绳子缱下城墙,敌人还以为是草人,未加理会。五百壮士箭一般冲向敌人,把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张巡乘机带全军人马冲杀过去,令狐潮很快溃败,退出几十里才安营扎寨。在张巡内无守城之箭,外无援兵的情况下,运用智慧通过草人借箭,获得了充足的箭枝,然后,将计就计,趁敌方麻痹松懈之时,派壮士突袭敌人击溃敌军,以及少的代价反败为胜,其奥妙之处是在摸清了敌人夜间不敢出战的胆怯心理和弱点。利用朦胧的夜色和草人使敌人产生错误判断,乱箭齐发,从而实现借箭运作的成功。紧接着他又借用敌人上当后的麻痹心理,再次利用夜色掩护,派将士安全缱下城墙,其妙计运用的核心都是善假以物,借草人,借夜色,借敌人的心理,可见在战争中巧妙地创意和策划确能够借万物为己所用,真可谓一个良策胜百万雄兵。古人善于运用智慧空手运作解决战争难题的经验,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被很多富有智慧的创业者发扬光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空手套白狼传奇。黑爷,有时候做生意就是要讲究兵法的。无中生有,字面含义是把没有说成有。源自三十六计,出自于老子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它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其计谋的内涵是: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即运用假象欺骗对方,但并非一假到底,而是让对方把受骗的假象当成真相。使用此计要注意计中的奥妙:无而示有,诓也,诓不可久而易觉,故无不可有终无。无中生有则由诓而真,由虚而实矣,无不可败敌,生有则败敌矣。此计的关键在于真假要有变化,虚实必须结合。一假到底,容易被敌人发觉,难以制敌。先假后真,先虚后实,无中必须生有。指挥者必须抓住敌人已被迷惑的时机。迅速的以真以实以有也就是以出奇制胜的速度攻击敌人,等敌人来不及清醒时就被击溃。这本来是运用于军事上的谋略,在创业中借用此计,是指通过空手运作,无中生有,借势造势,对于实现创业成功,也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杰子,你说得真好。” “咱俩,也是今晚闲着吧,是的,闲着也没有事干,闲着也是闲着。杰子,你要是想听,我就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刘克义见杰子听得入神,便轻咳一声说,“毛姆是世界著名小说家和戏剧家,他父亲是律师,不满十岁父母先后去世,随被送回英国由伯父抚养。由于身材矮小,严重口吃,童年生活孤寂凄清。成年以后,虽然酷爱小说创作,但收入十分微薄,所创作的作品很久没有得到社会的注意。经过苦思冥想,他想出了一个推销自己的妙计。一天,英国突然沸腾起来,各大报纸刊登的一则征婚广告,吸引了无数征婚女性的眼球,一个个年轻美丽的女性都为这则征婚广告兴奋激动。那则广告是这样写的:本人是年轻的百万富翁,喜欢音乐,热爱运动,是个非常有教养的男士。我最大的愿望是与一位象毛姆小说中的一位女主角结婚。一时间,这则广告,成了英国各大城市街谈议论的话题。当时的一个百万富翁,现在的价值应在千万以上,嫁给一个年轻而又有教养的百万富翁,实在是闺中小姐心动不已c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可难题是,谁也不知道毛姆小说中那位迷倒百万富翁的小姐是个什么样子。与此同时,英国的一些书店出现了询问和寻购毛姆小说的人流,各个书店,天天都有妙龄小姐和欲将其女嫁给百万富翁的母亲到书店询问:请问这里有毛姆小说吗。一时间,毛姆的小说成了百万富翁妻子的代言人,毛姆也由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变成了一个神秘的名人。随后,毛姆的小说一发行,立刻成了各书店订购和读者抢购的畅销作。毛姆也因此成名,从一个名不经传的作家,变成了名人。他小说的结构严谨,起承转落自然,娓娓动听的艺术风格c动人心弦的矛盾冲突情结和深刻的人物形象塑造等创作艺术,得到了世人的认可。从此揭开他人生的新篇章。毛姆的这则广告是采取无中生有的计谋,他通过在各大媒体刊载的征婚广告制造爆炸性新闻,从而引起社会的轰动,成功的为自己做了一个自我推销的广告。他之所以能够实现推销自己的预期目标,主要是利用了人们的猎奇c求富和从众心理。人们天生都有一种猎奇的心理,越是奇异的东西越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和探究。一个年轻而又有教养的百万富翁要寻找一位象毛姆小说中女主角一样的女子结婚,那主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悬念,立即成为千百万读者心中关注和追踪的焦点。人们的心中都有一种求富c求完美的心理,对这样一个百万富翁,喜欢音乐,热爱运动,又很有教养的高素质而又富有情趣的完美年轻富翁征婚,很自然地成为那些怀有美好憧憬,欲嫁给完美富翁的未婚女子青睐追求的对象。人们有一种从众的心理,由于好奇心理c求富c求完美的心理驱动,毛姆小说成为涌动人群询求购买的对象,必然诱发从众的读者加入到小说到购买的队伍中去,从而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正是因为毛姆通过征婚广告这种手段,巧妙地利用了人们猎奇c求富c求美和从众心理的复合效应,使他立刻成了千千万万人关注的对象,让这个不为人知,靠耍笔杆子生活的作者一夜成名,这正是毛姆推销自己的策划,迅速改变自己命运的高明之处。因为不善于推销自己导致生前贫困潦倒的小说家c艺术家中外都不乏其例,象我国的蓸雪芹c法国的莫泊桑和画家芁高等,都是在其死后作品才大放异彩。通过制造轰动引起媒体和社会的关注与追逐,这是采取无中生有,通过社会炒作进行造势c实现白手起家的另外一个途径。古今往来采取此法者大有其人。尤其是在媒体成为当今媒体市场上发展最迅猛c市场最大的宣传平台之后,一些借助媒体造势,乘势腾飞,终于干成了别人认为不可能干成的事情。” “克义,跟我干吧,以后,我的公司都是你的。”杰子弹一下烟灰,“咱们合作,这叫什么,强强联手,知道吧。”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7章 试探对方的虚实 “杰子,钱还是很有魅力的。有的人,本来是好人,但那钱就放在眼前,又没人看着,心里就会有一种侥幸,就以为拿了也没人知道。于是,就下手了。我想,我也是这样,人家把钱送到我手里,又没别人看见,不拿还不是白不拿。后来,钱多起来了,心里也紧张,自己就找理由安慰自己,想自己为那些人做了那么多事,为他们赚钱提供了那么多方便。你是知道的,李县长或者说是他的夫人李琼,他们手下有自己的厂矿企业,来这里,除了有熊书记这个关系,当初我一路绿灯下才把梨山脚下的商贸市场开办起来的。不过,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一样?”刘克义看一眼杰子,“知道吗?” “和我一样有更多的钱?过他们一样奢侈的生活?”杰子说,“现在你才想明白,我凭什么为他们做那么多事?我有何德何能?准确地说,为他们办事的不是你和我,其实,你和我是要分清楚的。你现在分清楚了,但是,已经太迟了。” “是的。”刘克义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前车之鉴,杰子,家里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尽管说。” “我什么都不缺少的。”杰子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样,你一个外来户,是个外乡人,梨花县,排外吗?” “没有觉得。”刘克义自嘲的笑了笑,“我还想在这里安家呢。” “知道你很喜欢晓涵,是吧。”杰子摇晃一下脑袋,“靠不住的,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反反复复的女人,不简单,她和李县长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说过的。”刘克义想到晚上去晓涵那里,曾经问及过她和李县长的关系,当时,晓涵就哇哇哭泣起来,刘克义说,好了,别哭了。晓涵还是抱着刘克义不放。刘克义感觉到,这次,晓涵和以前不一样。刘克义有些僵硬,毕竟,贴着的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那胸的柔软,那腹与腹的粘合,还有身上弥漫的暗香,唤醒了刘克义的冲动。他移了移身子,想离得松点,晓涵却更紧地抱着他,更紧地贴着他。她说,克义,你可不可以不当成是传言,是流言蜚语?刘克义有些反应不过来,晓涵这样的回答,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算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呢。刘克义虽然这样说,但晓涵就是不松手,说:我不管,我就要这样抱着你。克义,我真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为什么要听信一些传言呢。你真的就没想过,就想不明白?现在你和我呆在一起,现在,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人,有一些事情,以后,咱们可以慢慢说。晓涵说,克义,我答应了你,就始终不渝地坚守着那份爱。晓涵捶刘克义,捶他的肩,捶他的背,先是用劲地捶,后就捶得轻了,就一边捶,一边说,克义,如果让我真正离开你,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刘克义说,是的,晓涵,如果你突然离去和消失,那么,我的精神就崩溃了。晓涵说,克义,以后你欺负我,我就吃了你。我真想吃了你。晓涵像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紧紧抱着刘克义的手臂,似乎一松手,他就飞了。两个人吃饭时,晓涵慢慢吃,轻轻嚼,双眼却不时地看着刘克义,看不够似的。刘克义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晓涵笑到,我就要这么看你。以前不大敢看,现在可以可心可意地看了。晓涵说着就把头靠在刘克义肩上,脸碰在一起。克义,你说过从义马那么远的地方来,就是因为喜欢我才来的,真的吧,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总觉得像是在做梦。刘克义捏了捏晓涵的鼻子问,痛不痛?晓涵说,痛。是的,我是喜欢你才会来这里的,我来梨花县,就是因为喜欢你才来的。晓涵,真的,我喜欢你,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来梨花县呢。现在,你是不是觉得鼻子痛呀。晓涵点着头,是的。刘克义笑着说,痛就不是做梦了。晓涵涨红着脸趴在刘克义的身上,低下头来吻他。刘克义一只手轻轻地抱着她的腰,不敢有更多的动作。尽管,他早已膨胀得难受,也早想有所行动,但他不能。刘克义知道晓涵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刘晓涵是懂得男人的女人,也知道她需要什么,当然,晓涵也知道男人需要什么,所以,不要直接,除此以外,做什么都可以。晓涵有些衿持,有时表现得是纯情的,刘克义知道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还没有也没想要更多的热烈,更多的给予,所以,刘克义担心再进一步会吓着晓涵。然而,晓涵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膨胀,脸一直涨红着。她从他身上下来,坐起来说,克义,你要走了。想到晓涵的自重,刘克义看一眼杰子说,“我相信晓涵的。” “克义,如果你和我能合作,应当说,在梨花县,就是咱们兄弟的天下了。”杰子轻嗟一声,“要知道,现在梨花县百姓最关心的是旧城改造和外商投资的事情,我和市电视台有关系,和哪个人有关系,你也许知道,也许没有知道。上面给我的人安排了报道任务,主要是说要对于外商投资这件事进行跟踪报道,应该扩大知情权,增加它的透明度,让它在一种相对阳光的环境下进行。我是这么想的,关于在梨花县投资的事,现在,主要是你和我,在老河口在这一块开发权的问题。当然,谈判人员还是那么几个人。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把谈判桌都挤满,那没有意义,到了谈判桌,说话的还是那么几个人。我这样说,也是提醒你,在梨花县,起决定决用的人,当然,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在切身利益的时候,人多嘴杂,反而什么也谈不了。但是,李县长说了,要在谈判桌外成立一个审核小组。这是话外音,对吧。用你们搞学问的话来说,李县长的那个意思,你应当能吃透的吧。那个组织可以把企业一些中层骨干吸收进来,可以把一些墟圩子乡镇领导的人吸收进来,有可能的话,也可以把一些专业户或者是企业家代表吸收进来,让整个招商发布会显得既隆重又热烈。当然,到时候,电视台把这次招商引资工作进行跟踪报道,增加透明度,一则可以杜绝行贿受贿,人一多,面一广,监督力度也增大了。再是也可以发挥集体智慧,所谓集体作用,也就是上边说的增加透明度,要用集体的智慧让企业摆脱困境,让当地的老百姓知道是怎么回事,给那些因开发老河口失去生活来源的当地老百姓带来希望。如果真的能按照李县长说的那样做,当然好了,至少能给社会稳定做出了贡献。给你说这些,有我的个人意思,也有我和李县长谈的意思,当然,李县长也很满意我的操作方案,他说,要让老百姓相信县政府,相信和外商合资以后他们一定能赚大钱。我这些话,不管是私下里,还是拿到官场上来说,那些想找事的人,都会无所适从的。” “杰子,你这样七扭八歪七捌八绕的,李县长一定是懵了吧。”刘克义笑了,“在大的方面,李县长能当家,但牵扯一些重大问题上,可能他有些事都做不了主,要听市里的,要事事围着市里领导的意思转,是不是?我知道这是官场的一些规矩吧。好像只有这样,官场上才能风平浪静。我觉得这样不好,要改变这种局面。你刚才说的意思我懂一点,就是说你和李县长是有关系的,其实,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也在想自己也是找过李县长的。那一天我和李县长坐在茶居的房间里。杰子,咱们是兄弟,我可以把一些话说给你听的。那是一个下午,阳光在外面很灿烂地照,房间里却沁着清凉的冷气。既让人感觉到阳光的明媚,又感觉到周身的清凉,因此,心情很觉舒畅。我和李县长两个人吃了饭,然后,李县长提出想放松一下。于是,我安排他去了游泳馆,这样说,你可能知道我要说什么吧。李县长当时感觉到我一直在看他。是的,我就躲避在旁边,看他的脸,看他的胸肌,看他身上各个部位。当然,我没有干扰李县长对另一个人的窥探,那个人,是哪个人,不能说的。李县长始终低着头向胶,当然,眼睛的余光也在那个人的身上瞟。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个人穿一件蓝色的泳衣。李县长发现,那个人的皮肤白穿什么颜色的泳衣都那么好看。那个人的身上的蓝衬托得白也很显娇嫩。” “克义,我并不知道你话里的意思,只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深沉,是的,你算是个江湖人物了。这样说,我有些感慨。” “我们都是成人了,也都是热爱生活的人。”刘克义爽朗地笑了起来,“你和我都是有自己的思想,你刚才和我说那些话,我很宽慰。本来,我还想劝自己不要再和你掺和在一起了,现在来看,不行。是的,杰子,一个人要想成熟,就要什么事情有所经历。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了。其实,改革就是一种创新,一种有利于地方建设的创新。你刚才和我一起侃侃而谈,或者说,咱们都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那么,有些话,也就明说了吧。在这个创新或许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不管你干什么,都会让一些人说三道四,但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它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和稳定,那么,我们就应该允许它的存在。以后,如果和你的公司合作,无疑地,这次如果你和我联合开发老河口,将是一次改革创新,是梨花县摆脱沉重包袱,轻装上阵,昂首阔步迈向新辉煌的一次新突破!到时候,电视画面上还有李县长在老河口开工仪式上说的一番话,也少不了来那么一段宏论。我来到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后台,也没有什么背景,如果你和我相处,以后,就会发现,我知道没有你那里的金碧辉煌,不过,我这里简洁实用,我相信,干大事,干实事,是计较个人得失的。” “好吧,话不说不明,是的,克义,今晚,来你这里很受用。”杰子起身和刘克义握一下手,“用你刚才的话说,你这里不失时代气息的装点更让人感到这才是一家企业,一家懂得如何经营和运作的企业。好吧,咱们来日方长,再会。”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8章 等待县长夫人的到来 杰子走后,刘克义看到电视画面上,张副市长身边多了李县长。 张副市长对梨花县开发墟圩子事非常关系,刘克义记得最近一次和李县长在一起吃饭时,李县长肯定了他在梨山投资农贸市场的行为。受到李县长的关注和肯定,刘克义知道这就是民营企业和国营企业的区别,陪同李县长的熊书记说,克义,你能来梨花县投资,县里支持,这说明我们的领导干部更注意实际,更注重内涵。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李县长是一个重实际,重内涵的人。当时,李县长说,惭愧惭愧,在开发墟圩子的全过程中,我可是深深领略了刘老板的为人和谋略,不温不火,有板有眼。李琼安慰刘克义说,以后,我们县需要很多你这样的投资人,来开发,来投资,这是好事。刘克义看到李琼干练泼辣,他当时就提出了要和李琼的养殖厂进行合作。并说,如果真的能合作的话,那真是珠联璧合,以后,还不知会干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呢。当时,李琼只是未置可否的冲刘克义笑了笑。 现在,刘克义总算想明白了。李琼要把养殖厂子推出去,也就是不管了,不问了,也可以说是不要了。当然,这里的一些猫腻,刘克义是心知肚明的。 刘克义想到上一次李琼留下的电话号码,看了一下,拨通了。 “嗯。”李琼在电话里说,“你为梨花县的经济腾飞,也出了不少力,辛苦了。” “李厂长,我看到李县长去市里开会了。”刘克义笑到,“李厂长,你过奖了,过奖了。” “应该表扬的还是要表扬,谦虚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就在李县长面前说了你的好话,我就要求李县长要学习你这种俯首甘为儒子牛的精神。李县长听了我的建议,他说,以后,要努力为地方干事,为企业干事,为老板干事。我要李县长记住,老板来投资就是要赚钱,不赚钱谁来投资,所以,在地方发展的前提下,更要让老板多赚钱,赚大钱!现在,不光是李县长,就算是墟圩子的一些干部就没有这样的观念呢。克义,这次,你立了大功,也充分显示了你的胸怀和光彩。以后,你要继续和梨花县政府合作,为梨花县也是为墟城的经济腾飞干大事,干实事!你的梨山商贸公司成立了,你要继续努力。以后,我会为你干后勤的。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可以帮助你一些事情的。” “嗯,好。”刘克义看一眼墙壁上闹钟说,“李琼妹子,这么晚了,如果现在邀请你来我这里做客,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呀。我知道,有一些事情是李县长在前面顶着,我才会有今天的好局面。以后,我还要再接再厉,我知道这次我能在梨商贸市场上马到成功,主要是你和李县长的帮助。当然,有一些人还说三道四,我看,那些人是别有用心吧。李县长对我这个劲鼓得好!这个油加得好!接下来我还要和一些商人的合作,以后,我更有信心了。” “你刚才说到想见到我,是真的吗?” “嗯。”刘克义想到和李琼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做些小动作。以前,和李琼呆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总是能把握的恰到好处,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刘克义知道李琼是一个风情高手,即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温柔和热情,又不让他攻下自己的阵地。这叫什么,用生意人的话说,叫隔河望金,只能望梅止渴,总是急得团团转,每一次见到李琼总有老虎吃天的感觉。“妹子,你说到我为咱们梨花县的经济腾飞做出一点成绩,我觉得你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实,你才是一个务实的人,我那哪敢跟你相比。” “克义,说到工作成绩,难呀。现在,有一些人称要打击腐败分子,我有时和我们家老李开玩笑,哪一天查腐败,首先就看看你会如何。我们家老李说,要查,也查不到我呀,搭档的书记一天要抽两包中华烟,说实话,把他的工资都卷成烟吸了也不够。说到这,我和老李两人就都笑了。你说是吧,克义?其实,这领导喝茶抽烟也是为了工作,属正常的办公开支。只是不要搞特殊,当然,如果不注意影响,那可是不行的。克义,如果你要明目张胆的向我行贿,我可不想跟你同流合污。老李那里我已经说了,要他注意影响,还有,说到烟,我就劝我们家老李抽咱们梨花县流行的10元一包的砀梨牌子烟就行了。 “嗯,好。其实,我来这里,也改抽10元一包的砀梨牌子的烟了。”刘克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的烟是10元一包的砀梨牌子的烟,但烟盒里装的是中华烟,他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苦笑一下说,“这怎么得了,长此以往,我真要与被你们这里的人同化了。现在,我都觉得自己象个梨花县的人了。妹子,如果以后,我能把家安在这里,当然好了。” “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叫晓涵的女人才愿意来梨花县的?” “这样说吧,如果我说为了你才来的,你不会介意吧。”刘克义不想等到李琼再说什么了,他想,如果来,就来吧。刘克义坐下来,点燃一支烟,他想到李琼就要到来,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的设想,那样,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呢。和晓涵,又会走到哪一步呢。刘克义觉得人生在世间时时刻刻像处于荆棘丛林之中一样,处处暗藏危险或者诱惑只有不动妄心,不存妄想,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动无偏颇,从而有效地规避风险,抵制诱惑否则就会痛苦绕身。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佛语有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年地藏王菩萨原可以成佛,但他见地狱里有无数受苦的魂灵,不忍离去,于是留在了地府,并立下重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句出金刚经: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对于爱情:美好的爱情,动人的爱情,原来都是虚幻的!可是虚幻的爱情却也是最美的!如坠梦中,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遥远的总是最美,因为遥不可及,充满想象,却难以了解真正的最美,在于人心所营造的幻境这种美值得我们凡人一直去追寻,即使花去毕生的时间,得到心碎的结局,却依然在憧憬。如果人不执著世间的一切物质名利,就不会被物质名利所控制;正由于人追求这些感官之物,才会变得不快乐一切皆流。无物永驻凡人就是太在乎自己的感觉c感受,因为才会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记得佛家的句:一切皆为虚幻。很多的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佛的很多境界需要自己去悟,去修心佛陀教化众生要抛弃妄念执着,进入到非想非非想的状态!“说”这一行为本身需要一个妄念才能实行,所以不可说。佛陀有这么多经书,这么多语录就是为了教化众生不得已而为之,故禅宗讲求不执着于文字就是这个道理。有句话很好的说明了这句佛家经典:有的事可说不可做,有的可做却不可说,有的既不可说又不可做。“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有因缘故,亦可得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句出自《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由唐代玄奘法师所译,尽得禅宗精髓!全句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佛家讲“色”是指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这句话基本要阐述的是万物本空的理念不要对万物起执情,而使身心不得自在,使得谈空却又恋空,其实恋取世事和恋空并无分别,同样是执取而不放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现象,是人们虚妄产生的幻觉。色即是空,使人们认识到事物的现象,认识到诸多的苦和烦恼都是虚妄产生的空即是色,则由事物的共性,因缘关系,让人们知道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所谓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劝人向善的基础。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原文应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出自《华严经》:昔时佛祖拈花,惟迦叶微笑,既而步往极乐从一朵花中便能悟出整个世界,得升天堂。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处处皆是佛,一切众生人人皆是佛。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这句话,并不出自佛经,而是出自一个故事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大悲是无尽的慈悲,不是感情,所以不能用泪来形容;大悟就是开大智慧,这个智慧不是言语能表达的;大笑就是真正的高兴,内心的喜悦又怎么是笑声能表达的呢?年龄越长,对于这句的体会就越深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佛家劝人改恶从善的话语出宋?释普济说,广额正是个杀人不眨眼底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说作恶的人一旦认识了自己的罪行,决心改过,仍可以很快变成好人。儒家把和谐导向社会理想,道家把和谐导向事物本源,佛家则把和谐导向内心世界佛家认为,境由心生内心平和,见事皆和。心险佛众生,平等众生佛心中若无佛,向何处求佛?众生皆有佛性。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此乃六祖慧能的悟禅之言。心非心,物非物,心高于物,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切莫刻意的寻求,人人皆由佛性,重在修心和意,而不是外在的。香烟燃烧到手指了,刘克义一惊,他把烟蒂弃进烟缸里,用手捋一下头发。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99章 风险转移 李琼的到来,令刘克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他设想到很多和李琼见面时的场景,但他看到李琼穿戴的是那样性感时,有些心慌意乱了。 “克义,应当说是我来打扰你了。”李琼进门后脱去外套,“本来你我就是拴在一起的蚂蚱,我这样说,你可能要笑了起来,你的一些事情,当我不知道呢,其实,我们梨花县最大的腐败分子还是你。这一次和杰子公司的合作,我看得出来,你是和杰子吃一块的。有肉你们分,可怜我和老李,连汤还没有喝到呢。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是愿意看中我的一个人,我是士为知己者死呢。怎么样,开门见山,开宗明义,还行吧。” “这样说,我就放松了。”刘克义接过李琼的外套,招呼她坐下来,“都是为了梨花县的经济发展嘛。” “克义,你转移了话题,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你还故作懵懂,真不够意思了。是的,我支持投资者赚钱,但是,也不能放任地让一些人赚钱。特别像你这样的企业。在特定的环境下,我给予了你特殊的垄断,不,应当说,是政府给你的。克义,有一些东西是要政府把好关,否则,会制造出新的矛盾的。知道吧,你喜欢打麻将吧。如果你喜欢的话,应当熟记一个公式,那样,就会逢赌必赢,就会一家赢三家,正所谓万覆磉愁碎流璃,一个人在追逐愿望的过程,或许会沮丧,却也会微笑。比如说,终於到过巴黎和世界上其他城市之後,才发现纽约的圣诞更美。人生就是不断的发现与颠覆,颠覆自己,颠覆所有的追寻,颠覆那些曾经许下的愿望,然後发现更好和更美的。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刚才,你是说如何打麻将?”刘克义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下递给李琼,笑着说,“你看,一个公式,叫nxaaa xabc dd,当n可以等于0,或者当n均≠0时,且有4个花,则成屁胡。当abc花色统一时,混有东南西北风,则为混一色。还有就是纯种,不混,则成清一色。当n一0,一0时——aabbddeeffgg,成七对,aabbddeeffff,成双七对。是不是?别想什么十三幺了,不存在的。其实,麻将是一堆乱码,要察言观色,耳听八方,概率,逻辑加上天命,才能当上最后的赢家。不过倒也能从牌桌上南京人的性子里,推断自己的赢面。这个,和做生意,也没有什么两样。我是说,有时,麻将就是人生,就是生意。” “看来,我是遇到行家里手了。”李琼冲刘克义嫣然一笑,“其实,人生就是一盘麻将,别人知道你在输,但是,输这东西不会传染的,只会越输越多。越让人知道你输,别人就更容易针对你。有时,做生意,也是,如果在生意不顺利的时候,那一定要沉着气。是不是?那在对局的时候怎么不让人知道你输呢?这个就是在每一局开始的时候自己也要表现得没输过一样,然后对局时候的气势也要提上来,不让人感觉好像输过一样。克义,我和你说句实话,如果你觉得生意不顺,一定不能让人家看出来的。和打牌一样的,这样让对手提起警惕的好处就是对手做牌警惕点,没那么快,运气差的自己才有时间机会来做牌。是的,要深沉办抓牌,抓齐再看牌。第一手牌抓的时候一定不要看自己的牌,因为自己的牌随时都能看,这时候看了自己的牌那么就浪费了一个能够很简单看穿对手的时机。第一手牌好坏对人的心情冲击是很大的,对手摸牌笑了,那么牌铁定不错。摸牌苦逼脸,那么九成牌也臭。对手运气强弱就是我们下一步的针对。所以抓牌不看,抓齐再慢慢看。如果手牌六孤张,想胡没希望的。是吧,一般来说,起手牌12张有6张孤张,那么你的手牌一定很精彩,什么花色都有。这种情况的思路一般都是放弃胡牌。一个是胡牌难度很大,而且有很多需要冒险的地方。二来胡牌速度太慢,还不如谨防对手更好。说到底,很多人都不会愿意放弃胡牌,但是有时候放弃一次只是为了不输,不输往往就是一个大胜利。正所谓钱生钱不是没道理的,我的身上有一个可以让你做生意顺风顺水的宝贝,不知道你想要不要?” “什么样的宝贝?” “这个宝贝一招福贵,二招财,三是如果你以后真的打麻将,可以帮你助力,说到底,是一个发财最佳的护身符。我可以给你,以后,放在你身上可以避邪,不被邪灵骚扰,或用利是封包装着,或用绳穿着挂在颈上,可增加自己的运气,你要是不要?” “其实,我是想要的。”刘克义看到李琼的眼神里有一种他熟悉的东西,但是,这样的时候,他反而有些犹豫了。“你是县长夫人,我只是一个外地来的商人。是的,只是为了梨花县的经济,当然,也是为了梨花县整个的腾飞。我们如果要净化社会,必须要先净化自己c净化心灵。净化心灵就是点亮般若智慧的心灯,我们心里的灯,最光明的就是般若智慧。智慧由心生起,有了般若智慧,就可以把红尘世界的真相看得清清楚楚,把人情看得清清楚楚,把事理看得清清楚楚,把宇宙人生都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自己何去何从,当然就有一个标准。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句话前半句表明的是礼仪的重要性,它就如同动物的皮毛一样,也是人的遮羞物,而后半句则是在暗讽一个不懂礼仪的人,他不配在这个世上活着。我们如果要净化社会,必须要先净化自己c净化心灵。净化心灵就是点亮般若智慧的心灯,我们心里的灯,最光明的就是般若智慧。智慧由心生起,有了般若智慧,就可以把红尘世界的真相看得清清楚楚,把人情看得清清楚楚,把事理看得清清楚楚,把宇宙人生都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自己何去何从,当然就有一个标准。其实,一个人,主要是有定力,我是说,一些生意人,把生意做大了,就避免不了酒色财气。这样说,其实,那是四堵墙,但是,人人都在里边藏。古人说,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所谓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的,也要自己要遵守,要自重,自警,要三省我身。” “喝杯酒吧。”李琼起身走过去,找到酒和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呷一口说,“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这也是古话,当然,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我知道自己今年不顺利,今年冲太岁,事事不顺利。是的,改革开放,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避免象你这样的人对一些企业的垄断,梨花县是要发展,但是,我们政府的目的就是让任何人c任何团体在一种公平公正的环境下,八仙过海各显神。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这次在梨山脚下投资的商贸市场,这样的行为,是与改革开放是相对立的,如果,老李处理得不好,会让老李很被动的。这种被动有可能来自于墟圩子老百姓的压力,也有可能来自梨花县各个层面的压力。克义,你知道吧,老板赚钱和群众的利益是否受损害,这是最关键的问题。我们不能把企业的包袱推给群众。当然,你想赚钱是前提,群众利益不受损害没有意见才是结果,我们要做到既让你赚到钱,又要让群众满意。这样,才有可能防止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我是不是这样说,你感觉有点乱。” “不乱,你这话说得有水平,你说说我下一步怎么办吧?”刘克义见李琼并不理会自己,只是在兀自喝酒,他走近李琼,“我们总是对现有的东西不忍放弃,对舒适平稳的生活恋恋不舍。但是,有些时候,我们确实需要紧逼的力量。使自己获得重生,让生命之树开出更加绚烂的花。一个人要想让自己的人生有所突破,就必须明白,在关键的时刻,应该把自己带到人生的悬崖边上,在看似深渊的边缘,才有可能获得另一片蓝天。其实,我不想大富大贵,是的,嗔心极重,并以争斗为乐,这样的人,现实中也比比皆是。他们热衷于各类争斗c挑衅,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似乎只有在争斗中才能感受自己的存在,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渴求无度c不知餍足。生活中,很多人对地位c金钱c感情也存在一种病态渴求,即使拥有再多,仍无法满足,仍一味索取,那样不好。我觉得经济区那边的事,避免不了要和杰子合作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考虑了这个问题,我和杰就多次商量过这个事。对于梨山商贸市场的投资,我自己已经全部压上了自己所有的家产,如果失败,我一无所有。是的,开发老河口,我需要资金,和杰子在一起是能解决了迫切需要解决的集资款问题,但是,这种合作很麻烦,会涉及的范围更广,涉及到杏花湾的老百姓,涉及到那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我不想把风险转移到那里的老百姓身上,这是我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我在经营过程中,需要晓涵的支持,她是那里土生土长的人,她的父亲是村长,虽然人不在了,但是,我尊重她。如果和杰子合作,可能不会是想像的那样,是否会出现偏差,杰子是否会肆意发挥他在地方的势力,或者是垄断的威力,比如,有没有按市场规范办事,如有损害农民利益的现象,你们或者是李县长能否及时制止,能给老百姓给予补偿,不知道。我的意见和你这个妹子是一样的,你能来,说明你关心我,也代表李县长表明一个态度,这样很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既然你已经考虑到了这一步,这说明我和你是一个有战斗力的集体,是一个让包括晓涵在内都放心的集体。妹子,我已经感受和体会到了你的工作能力,在你面前,我感到很惭愧。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我干得了什么?妹子,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事,我放心大胆去干,我知道,你在任何时候都支持我的。是这样的吧,我这样说,对吧。如果,发生什么问题,你给我顶着!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能来,我很高兴。真的,这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100章 玩游戏 “应当说我来,你就没有必要说一些题外话了。”李琼冲刘克义嫣然一笑,“克义,你这样,只能让我感觉到你的虚伪。” “是的。”刘克义看李琼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此刻的李琼已经脱胎换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克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了?”李琼的声音不大,她说,“克义,你是冷血了,你就是冷血了。是我教你冷血的,是我先冷血你才学着也冷血的!其实,这样不对,我来你这里难道你不明白我想干什么吗?现在,我只是干自己想干的事,你在你功成名就,你想的是如何赚钱,对吧。我来的时我心里的气是不能消得了的,你知道吗?我心里的恨消得了吗?其实,我不想因为我的泪的流淌而变得软弱,现在,我只想把你拥抱在怀里,知道吗?” “嗯。”刘克义愣住了,李琼说着走过来,并且扑在他的怀抱里的时候,他不得不屈服了。这个时候,刘克义愣了一下,似乎这时候,才知道他那双手已经放在李琼敏感的部位上了。 “克义,你以为这样很幽默吗?你以为,你这样很幽默吗?你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我这样对待你,难道说我在你心目中,不漂亮吗?不年青吗?但我知道,我永远属于我自己。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哪一点配不上你。克义,我敬佩你,知道吗?你从义马远道而来,到我们这个小小的梨花县,其实,我第一次和你接触的时候,就非常欣赏你。是的,我需要的是找一个永远属于我的男人。可以一起有欢乐的男人。你可能不知道吧,这点,我们家老李他做不到的。我今天跟你说的话,都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不然,我是不会跟你说的。其实,我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也知道洁身自爱呢!这会儿,我的心里还有气还有恨,但是,你看不出来,好了,现在,我经过一番发泄,已经不那么气那么恨了。克义,我这样说,你是不是不由地想偷偷地笑,你心想,我这样的傻瓜来到你这里,你居然还摆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这样,不好。当然,你心头那股邪火升起来了。说实说,你这样的商人,走南闯北,我知道你身边有女人,如果我真的和你搞在一起,你也不在乎?你是这样想的吗?你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复杂,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为什么要在一起呢?当然,这么晚,来到你这里,我想清楚了许多事,是的,我是不会迷失自己了。” “你是县长夫人,我是什么呀。”刘克义挣扎着想离开李琼,但是,李琼抱得更紧了。刘克义叹息一声说,“我才不想把你家搞得天翻地覆呢!” “你是读过书的人,也是喜欢文学的人,是吧,克义,你就当我是德瑞纳夫人吧。”李琼已经感觉到刘克义的妥协,她紧紧地盯着刘克义说,“克义,我对你的爱是刻骨铭心的。以后,我会刻意你走走过的那条路,你要经过的地方。如果,你开车时,我就看着那条河,看那条河静静流淌的河水。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要把车停下来,然后,我会等着你。以后,我会想念你的。真的,我会站在那里,或者,爬上那个山坡,俯视那清清的河,想很多很多的事。克义,如果你还装下去,可能真的是负了我的一片情了。” “我不是于连呀。”刘克义想推开李琼,但他一沾到李琼那身上的柔软,贴着她那很饱满得胸,就还原了自己的本性,就把李琼紧紧地抱着了。刘克义虽然没有触摸到李琼那些敏感的部位,她那肌肤的柔软还是让他有一种想要更深进一步的欲望,于是,就有所反应了。这个时候,李琼似感觉到了,又似没感觉到,身子却靠得更近了,也让自己贴着刘克义那反应更紧了。 “当然,就算是一场于连和德瑞纳夫人的爱恋,也未尝不可呀。”李琼说着就把头搁在刘克义的肩上,就有软软的呼吸喷着他的脖子。刘克义是感觉到李琼的反应了,便低下头去吻她。李琼闭上眼睛,呼吸粗重起来。刘克义不再只是吻她了,还抚摸了她。一只手的臂弯托着她的头,轻轻的吻她,一只手也轻轻地抚摸她,抚摸她很饱满的胸。慢慢地李琼变得听话起来,甚至还配合着刘克义,微微缩了一下肩,于是,刘克义眼前便呈现出一片雪白,雪白的顶峰还有一丁点殷红,脸便俯了下去。李琼吻一下刘克义说,“这样,两个人都放松一些,当然,这是一件值很得高兴和开心的事。” 门外,天空裂了一道缝,打雷了。 “这天,居然下雨了。”刘克义把李琼抱到床铺上,“虽说是贵人出门招风雨,但这雨并不是小面积地下。看来,你真的是招风雨了。” “是吗?”李琼解开刘克义的服饰,“招了风雨又不误事,以后,我是不是应该融入到你的生活里?” “我的生活,你可能不会真正融入的。其实,说起来,这是一个秘密,有一段时间我曾经着迷于一款游戏,脑子里总想着打怪c升级c打装备c与人pk,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在游戏里多么的牛b,与社会现实脱离。这算什么呀,是的,你可能会嘲笑我吧,我也对玩网络游戏十分不满,劝自己要少上网玩游戏,我也不想这样,但生活压力特别大,只想逃避现实,麻痹自己沉迷网络游戏,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可笑?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日益突出的问题。我改不了,也戒不了。说穿了,大家都是在玩一场游戏,是的,网游企业应该开发沉迷度低的游戏,那样,我会提醒自己,也能自拔出来的。凭我的自身能力是不要也应当沉迷网游。但我的压力太多也太大,想在游戏中拔得头筹,想证明自己,知道了吧。这样,先决条件就是要在游戏里的装备上档次,我以前的一些费用花销在这里,真的投入不少,那些拼杀所需费用还有我的游戏的业绩,我没有进行梳理,只是觉得自己痴迷于网络游戏,有时会一掷千金购买设备,当然,我也会在网络上隔三岔五飞到各地与玩家切磋技艺,如果不这样,我就会感觉到愤怒和情绪不稳定。至少我来梨花县以前,我算什么呢,真的,我对学习和交际没有兴趣,对什么都感觉不感兴趣,只要一进游戏就精神百倍,好像真的着了魔一样。我劝自己,这样,长此以往,不好,是的,长期精神状态不好,熬夜已成常事,甚至通宵,我已经意识到上瘾了,已经进入深度的迷醉状态。后来,我想到梨花县来投资,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当然,这与熊书记有关。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来这里,为了爱,是的,为了晓涵。以前,我曾经是那样的喜欢她。在和晓涵一起后,我试着远离电脑,尝试早睡早起,养成晨练的习惯,比如和人约跑,一起跑跑步,锻炼一下身体。我不想让玩游戏毁了我一切,包括和晓涵的爱和情。是的,我不能意志崩溃瓦解,不能让那些玩物丧志的东西毁了我的生活。那些不好的东西给我带来的一些影响,让我没有时间与自己的亲人交流,我知道这是一种疾病,当初是在猎奇心理的驱使下,是因为我的自制力薄弱而深陷其中。有一段时间自卑造成了我遥孤独,在我的老家义马,也没有什么人际关系。真的是举目无亲了,是的,我来梨花县,也是走投无路,也是背水一战。现在,好了,有了晓涵,不象当初因为内心压抑,好像只有通过玩游戏才能宣泄和释放,我知道那只是在虚拟世界获得满足感。我承认自己存在焦虑和抑郁的心理问题,这个,我也有一段时间是借酒浇愁的。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我要求高,要过最好的生活,在梨花县,我要过最好的生活了,但在这里,我要对你说的,我们家老李也不能给我一种最好的生活。当然,我是指那个方面。” “哪个方面。” “克义,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我来你这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的。是的,我做每一件事都是很需要勇气的。”李琼这样说着,很深情地看了刘克义一眼。 “我懂的,嗯,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你们这些贵夫人,也许是有些崇洋媚外的思想非常,不知你有没有,是不有,也许很严重。你现在的表现,在我面前,差不多是有一种优越感,好像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缺少了,只是生活里少一些佐料,我算你的调味品吧。” “就算是吧,我也要选美般的挑三选四,难道说你不是否心甘情愿呢?” “我和你似乎有一种默契,我觉得现在我在你的面前,象一个小蚂蚁,象一个令世人不屑一顾的什么吧。” “是什么?”李琼用手指点一下刘克义鼻子,“得了便宜还卖乘?” “如果真的是一个条件,我不能释放的太彻底。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想那么仓促。”刘克义浑身是胆也不敢和李琼讲条件的,只是觉得眼前李琼已经表现出明目张胆的样子,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容易得逞,还要慢慢折磨她一下,要让她把要说的话说清楚,要她很有理由的说服自己,当然,刘克义知道自己还要配合李琼的,便更多原因还是为自己着想的。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欲擒故纵,反而使李琼更兴奋了,仿佛让她那沉睡的欲望一下子被他激活了,周身不禁颤抖起来,就舍不得他速战速决了。“李琼,现在,我的心情,你不明白的,我想跟你交心地说一会儿话。”刘克义感觉到了李琼的颤抖,不仅是身子的颤抖,还有那蕴藏在体内的颤抖。现在,刘克义只想静心静气地感觉她的颤抖。只是,这种静却没能保持太久,毕竟,他不想再抑制自己,有多狠就多狠,有多刺激自己就想要多刺激自己。 “真的没有想到你平时言语不多,文文静静的样子,还真的是一个风花雪月的老手呢。”李琼很快明白过来了,自己想要的是要速战速决,便嗔到,“你算是一个男子汉呀,你不能太自私,不能只想着你自己。我想惩罚你,你对我是这样的冷若冰霜,现在,我要的是一种很爽很爽的感觉。大叔,我这样说,是想让你表现自己做出成绩,那样,你不要稀泥扶不上墙。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一个商人,其实,你欲壑难填。刚才你也说了,是来我们梨花县以后,你在改变自己,不过,我不是晓涵,现在,你是我的人,你没有发现吗。” “好吧,现在,就算成了你的俘虏了。”刘克义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他长嘘一口气说,“其实,在你身上,我已经投入太多的感情,当然,包括和你们家的经济上勾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合作呀,你这个女人,真的不明白?好了,不说那些了,扫兴。是的,刚才你说你不是晓涵,你永远不能和她相媲美的,不能相提并论的。晓涵,她是让我在情感失缺的情况下又站起来的,有了晓涵的关爱,相信我以后一定能够走好自己的路,是幸福的路。算了,现在,我就成了你的俘虏吧。”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101章 心里装着群众的呼声 “我接受你对我的情,但是,你的心里想的是晓涵。克义,你言不由衷,现在,你是和我在一起,可你的脸上布满了思念和凄楚,你的悲冷和沧桑真的让我好生嫉妒,我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幸福是短暂的,是梦幻的。因为,在你心里一直放不下晓涵,是吧。” “嗯,有那么一点,但我现在告诉自己必须和你进行交流。是的,需要,精神上的,也需要肉体上的。我知道你的观念是很开放的,不过,我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固步自封,我没有那么多小肚鸡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在改变自己,这是一种努力,让我爱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也是一种努力。真的,不过,我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呀。” “克义,你说到了爱我,真的好感动呢。不过,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老的,其实,有时我自己也认为我是一个没长大的女孩子,总不相信我已经我的真实年年龄。在你面前,我真的就只是赤裸裸的贪图你能给予我的物质享受和精神安慰,别的,真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和你在一起,好像真的在拥有一份爱情,当然,那是虚幻的,不过,就算是镜花水月,我觉得也是一份适合自己的爱情。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什么也没有,我有的只是我自己。不要以为我是什么贵夫人,一个县长的女人,算什么呀。我只想是我自己,是的,我想到的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克义,如果你理解我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那你错了。说实话,我从不出卖肉体出卖灵魂,有时,我很艰难,我很无助。你不会理解的,是的,我的这种艰难,这种无助没有人听你倾述,有时候,一个人再苦再难,有个人跟你说说话,倾述倾述,心境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舒畅,你能理解我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理解我,真的,我有我的苦恼,但是,我只能苦苦承受,找不到说话的人,倾述的人。和你沟通,很容易得到某种安慰。一个女人,要依靠男人的肩膀是很容易的,我不在乎能依靠多久。一些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会选择一条捷径,不再想得那么远,只幻想着这一次依靠能够永久永久。克义,我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永远的,这个,我知道的。但是,现在,我只想抓住眼前的东西,其实,我这样说,你会嘲笑我的。你觉得我一个只是想着物质生活的人,能什么了不起呀。我想得到你,并不是物质上的,也有精神上的,我也知道往往这种幻想才是不实际的,更有甚者,它会导致自己走向一种坠落。我知道轻易得到,又轻易失去的时候,自己就会变得迫不及待,就会更加渴望得到下一个依靠,周而复始,这种恶性循环,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克义,你应当算是一条汉子,从义马来到梨花县,我遇到你以后,我对自己说好好珍惜自己,好好保护自己。我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一个永久的肩膀。我想,我希望得到这个永久,就应该在这个永久还没到来前,尊重这个永久。克义,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除了你,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是的,现在,我选择了你,也为了我能有一个永久的依靠。我发现,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在你这里也得到了一种满足,你比我想像的更好。你让我感觉到,我已经融入了你们年轻人的生活之中。以后,你要珍惜我,当然,我知道这是一种虚荣也好,我不在乎,你很让我有成功感。现在,我的思想有点乱,是的,心里涌起一股感慨,我想,你不是一般的人,精英毕竟是精英,只要是精英,不管在哪里,就算你以后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相信你这样精英总能自信地先至自己死地而后生,尽量大的发挥自己的潜能,得到普通人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以后,我要好好珍惜你,不管你是不是珍惜我,我是下决心要珍惜你的。还有,以后,我要你搬到一个住处,那里楼上有一个小客厅,三个套房,里面卫生间c洗澡间。洗澡间的浴盆有水疗按摩功能。其他那两个套间,也有卫生间和洗澡间,在那里,是一个我的秘密住处,我住了一间,宽大得可以间隔出卧室和书房。那里,我要给你,也是你和我一个秘密的住处。” “你真好,非常感谢,非常感谢你的,不过,我没有想到会给你增添了那么多麻烦,如果是这样,我深感不安。”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刚才说了,要珍惜你,当然,你也要珍惜我。克义,你成天又围着生意上的事情转来转去,有时候真觉得挺烦的。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呢,也不要和我客气。我对你如此的殷勤,就是希望你有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意场上累了,终于可以回到一个房间了。今晚,咱们能推心置腹把一些话说开,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刘克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今晚,让我好好的珍惜你吧。”刘克义说着便吻李琼的脸,吻她的耳朵,李琼便痒痒地笑,人也软得像一汪水,想不呻吟也不行了,要紧紧抱住刘克义也没力气了。 李县长一大早就赶往办公室,刚到县政府门前,突然来了很多墟圩子的群众,据说是老河口来的人。 “杜主任。”李县长在电话里对杜云天说,“你现在出去处理一下,毕竟你是办公室主任,情况相对熟悉一些。注意,不要激化矛盾。” “现在,柳三棉进驻到墟圩子,我是不是让他来一下。”杜云天在电话里嚷到,“李县长,我觉得这个事情要抓几个带头的人,不然,事情不可能那样风平浪静的。” 来闹事的群众来自墟圩子的老河口,带头的是老村长的几个本家,人群里也有梨花湾的一些老百姓。抓几个带头的闹事的,在派出所关上他们几天,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无法无天?杜云天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这样怂恿到,现在,正是你和柳三棉还有刘文龙竞争副县长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不能出乱子的。现在就是有一部分人真的是吃肉骂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样门前,影响多么不好。 杜云天说,遇到事情不能采取粗暴的手段,要冷静处理。他瞪一眼身边那个工作人员说,不能激化矛盾。你去把那个队伍前边的人带过来,就说我请他吃饭。我真的要请你吃饭,怎么样?就照着我说的办吧。 下边的人果然这样安排了,杜云天知道和这些老百姓吃饭,消费不高,但要很有特色,主要是吃禽鸟动物。 看到那些有点局促的老百姓,杜云天觉得很有意思,便招呼着几个人吃饭。 杜云天说,你们带头来县城闹事,分明是给县的领导下不了台。 见几个带头的人不语,杜云天冷冷地说,老百姓不容易,这个,我知道。开发老河口,是为了咱们梨花县的整个经济。现在,是柳主任负责你们那里,并且,县里,把柳三棉派到你们墟圩子,他现在常住在你们那里。县里要办公,有那么多事情要办,你们这样来县城,这事让李县长也很难堪,这问题出来了,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好了,咱们只是吃饭,别的问题先不要说。杜云天挥一下手,打断了一个想说话的人。吃饭,吃好饭,你们应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站了起来。 这饭不吃了,走,去找柳三棉。 一些人说着走出门外。 老百姓已经出去了,锅里的腾腾热气,听着吱吱的声响,闻着一阵阵肉香,杜云天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他冲身边的工作人员笑了笑说,好吧,咱们现在也吃个便饭。 柳三棉得知杏花湾的村民闹事后,马上去了晓涵那里。 “你不是要谈公事吗?最好在酒桌上不要谈。”晓涵这么说着站了起来,她掀开锅盖,翻弄着,然后说,“三棉,你赶上饭时,现在可以吃了。”她边说边拿起自己的碗用锅铲挑了一些肉盛满碗递给柳三棉说,“三棉,远来为客,先给客人吃。”说着,晓涵把碗推到柳三棉的面前,“三棉,你先吃。” “刚才来到就对你说弄点酒喝,那是因为我的心情不好,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吧。”柳三棉接过碗放到桌子上,“我知道老百姓闹事是因为开发老河口,这个事情,县政府一定会当成一项大事来抓的,当然,我也知道,也会有些人会拿事说事,比如杜云天,比如刘文龙,他们会暗中做的小动作,很快,县领导也是会知道的。关于开发老河口的事,这个事情,已经是定局,只是关于征地的事,一些失地农民提出了一些要求,我和镇子的领导已经交流过一些意见,具体方案很快就会拿出来。晓涵,你是这里的人,土生土长的人,有些事情是需要你来配合的。” “我,官不官,民不民的,如何配合呀。”晓涵看一眼柳三棉说,“现在一些领导对墟圩子的开发工作,总的来说是肯定的,但部分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话题很敏感,在这里是不宜多说的。其实,有一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三棉,不说就不说吧,吃饭。”晓涵说着重新拿起碗轻轻地放到柳三棉面前说,“现在,有些官员不是站在群众立场去思考问题,总是以个人利益为基准摆出一副老谋深算样子,想着个人的利益,升官,或者是发财,这是什么呀,我想,一个地方的经济能否搞上去,关键是看当地领导的思想境界。三棉,我知道你的心里装着群众的呼声,还是难得的。我这样说,也是发自内心的。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个事情我来办,我可以帮助你的工作哟。” “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柳三棉哈哈笑到,“来,咱们吃饭,我知道,有些问题咱们要慢慢谈,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开发区的这一块工作辞了,现在出现了这一档子事,我正好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还有,晓涵,你的上班的事,要当真呀。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一个事吧。” “这个,我最近是想通了,等我和刘克义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说吧。” “晓涵,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段落呀,又不是写作文,还要写段落大意?”柳三棉望着晓涵,她也算是亭亭玉立,但是,柳三棉感觉晓涵有一种单薄,一种弱不禁风,不过,她觉得晓涵给人的是一种丰盈滋润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感到一种清爽,一种挺拔。 “看着我干什么。”晓涵嫣然一笑说,然后,显得有些拘谨。 “难道你要考虑和刘克义的关系。” “有什么可以考虑呀,我决定嫁给他了。”晓涵的目光有些迷离,“怎么,你不支持我的决定吗。” “没有。”柳三棉苦笑一下,“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书生意气太重了。我这样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当然,这是好事。我是说,如果真的能尽快和刘克义修成正果,这算是你的一种归宿吧。” (本章完)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