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冬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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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地的生活枯燥单调,大多数时候洞外都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活动的动物少,食物种类也少,好在他和狼末都不挑食。

    每天跟着狼哥捕猎,和狼哥牛头不对马嘴地聊天——他负责汪汪叫,狼哥负责嗷嗷叫的那种,再一起分享猎物,把猎物的皮毛用来布置他们的小家,倒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他的狼语进展了,狼哥根本就不是个称职的狼语老师,他只负责发话,剩下全靠学生自己领悟。

    这么久了,他只能听得出狼哥叫声中的情绪,以此来揣测狼哥的意思,但无法理解具体的含义。

    看来要想和狼哥正常交流,任重而道远啊。

    这天,汪白在山洞前摆弄积雪。

    他突发奇想,想给他们家门口堆只看门兽镇宅,至于堆什么他早就想好了,自然是声名远扬的北极霸主北极熊。

    啊,问他为什么不堆北极狼?

    那还不是因为狼不好堆,狼的四肢纤细,如果用雪来堆的话容易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坍塌;狼尾巴要想做出自然垂落的感觉,还得在雕刻上下功夫。

    相比之下,北极熊就简单多了。

    一颗圆圆的脑袋,安在一个更大更圆的身体上,接着是粗制滥造的四肢,紧贴在圆滚滚的身体四周。

    大功告成!

    他敢打赌,没有狗比他更懂得偷懒!

    讲道理,他堆的雪熊完成度还是蛮高的,他甚至还记得给它点上两只眼睛!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它再做个嘴巴的时候,狼哥回来了。

    他果断舍弃了雪熊,屁颠屁颠地迎接狼哥,还有他的晚餐。

    狼末把猎来的北极兔丢给小毛球,任由他拱着北极兔进了洞,狼末紧随其后,路过洞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用积雪堆砌的雪熊。

    目光停留在雪熊身上许久,他朝着洞里望了一眼,小狗已经在卖力拔毛了。

    这些日子汪白到了换牙期,牙齿痒痒,总想找点东西来啃。

    狼末也由着他折腾,每次捕猎到了猎物,都交给他处理皮毛。

    “汪汪!”汪白在洞内招呼狼哥进来吃饭。

    狼末没有迟疑地走向小狗,只是在进洞之前,状似无意地用后腿踢了一下雪熊的脑袋。

    饱餐一顿后,汪白才想起要给狼末展示一下他精心雕琢的镇宅凶兽,连忙拿脑袋蹭了蹭狼哥的小腹,示意对方跟着他走。

    狼末迈着悠闲的步伐跟了上去,顺便舔了舔小狗的侧脸,舔去上面粘上的北极兔毛发。

    对于狼哥的靠近,小萨摩耶罕见地没有任何表示。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碎掉的熊脑袋,这该死的极地妖风,把他可怜的小北极熊都刮碎了!

    也怪他,光想着偷懒了,雪熊的脑袋没堆结实,这才酿成了悲剧。

    算啦算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汪白安慰自己,权当是饭后运动消食了。

    狼末静静地注视着汪白,似乎有些疑惑小狗为什么要和那些冰冷的雪待在一起,难道他不是更喜欢待在洞里吗?

    他大概很难理解艺术,也不懂镇宅凶兽的意义,但不妨碍他围观。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汪白在制作脑袋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把碎雪用爪子拍打夯实,确保它不会再那么脆弱被风刮坏。

    后来他又觉得,雪熊的脑袋之所以那么容易坏,和它本身的构造有关系。

    球形虽然是最坚固的形状,但考虑到这里的雪质碎不易成形,揉成球状反而容易松散,不如做成其它形状。

    他看了眼狼哥,那倒三角的脸型,不正是最合适的形状之一吗?

    说干就干。

    汪白照着狼末的脸型,做了一个简易的狼脑袋,搭在了熊的身体上。

    为了表示尊重,他不仅仅点上了眼睛,还用指甲雕刻出狼牙,用北极兔的残骸,插在狼脑袋上当耳朵。

    正如他一开始想的那样,狼尾巴特别难做,好几次都快做好了,雪先承受不住散了。

    郁闷的小萨摩耶索性把兔尾巴插了上去,反正能看出是条尾巴就行。

    再说了,北极熊不也有尾巴吗,短短的,不妨碍它称霸北极。

    至于腿部他实在懒得动工,就这样吧,谁规定镇宅凶兽必须要是现实存在的?

    北极狼和北极熊都是极地霸主,他俩融合在一起,那还不得凶上天?

    “汪呜呜!”狼哥快来!

    狼末自无不可地来到汪白身边,目光掠过那抽象的雪堆,表情分毫未变。

    舔了舔小狗的脸颊当做夸奖,他把冻得发抖的小狗叼进了洞内。

    汪白明显还想逗留,欣赏他的大作,但还是屈服于在狼哥绝对的力量之下,挣扎着在狼末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待他睡醒后,眼前竟然出现了光亮。

    要知道,在极夜环境下,不论是日光还是星光,都不可能降临。

    一旦有光,就意味着极夜结束了。

    极夜的持续时间和所处环境的纬度有关,纬度越高,极夜和极昼的持续时间就越长。

    而极夜的结束,又象征着从今天开始,黑夜会不断缩短,白天将越来越长。

    于是在之后的几天里,汪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蹲坐在镇宅凶兽旁仰望天空,等待着那一抹鱼肚白撕开夜幕。

    按时间推算,最初的白天应该是正午时分,以后的每一天,白天的持续时间都会往正午前后增加一点点。

    到了白天和黑夜差不多均分的时候,汪白发现,他和狼哥隔三差五去找呼吸洞的那片冰面开始逐渐开裂,他们能趁机收获更多的鱼。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汪白深刻体会到了春天的到来。

    他没想到,自己一只未成年的小狗崽子,竟然真的度过了极地残酷的冬天。

    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从挖个雪坑都费劲的小狗狗长到了如今三十多斤的半大狗子,离不开狼哥对他的悉心照料。

    在汪白的印象中,家养的萨摩耶五个月标准体重也就四十斤左右,他在极地生存还能长到三十多斤,狼哥功不可没。

    他的咬合力也有不小的提升,在经历了一段难耐的换牙期后,他的牙齿已经初具威力,咬碎骨头不在话下。

    不过鱼骨头他还是交给狼哥来处理,鱼骨刺小,如果不能像狼哥那样咬成碎末,吃下去后很容易造成胃部刺伤。

    要换成是其他的小狗,早就想要证明自己,尝试着自己去咬碎鱼骨头了。

    但汪白不一样,他深谙喂养狗狗的门道,对于有可能伤害自己的事,他都尽可能避免去做。

    而狼末也不知道出于何种考量,依旧和萨摩耶同吃同住,不厌其烦地为他制作鱼糜,为他捕杀各式各样的猎物。

    某一天,汪白照例和狼末一起出来捕猎——自从气温回暖,他就再也不肯独自呆在洞穴里了。

    狼末也由着他跟着,丝毫不觉得小狗累赘。

    不过他现在已经很少叼汪白了,一个是汪白体重见长,狼末怕这样叼着会伤到他,还有一个原因是比起叼着,他似乎更喜欢小狗跟在他身边,这样他一偏头就可以看到他。

    路过某个雪坡的时候,狼末忽然放慢了脚步,发出频率很低的示警咆哮。

    汪白知道,狼哥这是有所发现了,他也连忙找地方隐藏,免得惊动猎物。

    他看到狼哥四处嗅闻,似乎在探索什么,步伐不疾不徐,伪装出还在散步的假象,降低猎物的警惕性。

    比起北极熊的暴力,北极狼似乎更善于心理战术,杀猎物于无形。

    忽然,狼末动了!

    他锋利的狼爪闪烁着寒光,飞快地朝着某一处雪地探出,只听见凄厉的惨叫和利爪刺入血肉的声音从雪底下传来。

    狼末可不会给猎物任何反抗的机会,一击得手,他立刻俯身,用更为尖锐的獠牙紧紧咬住猎物的咽喉,撕拉一声咬碎了猎物的喉咙。

    鲜血染红了雪地,这场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突然,眨眼之间,猎物就到手了。

    汪白激动地探出脑袋,观察狼哥嘴里的小动物。

    是一只旱獭。

    它的学名叫做堪察加旱獭,但他更为人所熟知的名字是土拨鼠。

    堪察加旱獭是土拨鼠的一种,在所有的土拨鼠种类中,它是最耐寒的品种,喜欢栖息在寒冷的地区,更喜欢晒太阳。

    所以它们常常待在冰川之上,既可以满足它们所需要的温度,又能享受到充足的光照,一举两得。

    堪察加旱獭有冬眠的习惯,每到夏季就会大量进食,储备冬眠所需要的能量,这点倒是和大多数冬眠生物一模一样。

    这个时间,它大概刚刚从冬眠中醒来,四处忙碌着寻找食物。

    也是它倒霉,遇上了狼哥,还有他。

    汪白恬不知耻地把自己也加了进去,他黑黝黝的眼睛望向狼末:“汪呜?”可以开吃了吗?

    狼末将土拨鼠放下,享受着小狗的舔毛服务,为他清理掉嘴角残留的血迹。

    之后,他们分享了这只肥美的土拨鼠。

    汪白特意避开了咬坏它的皮毛——土拨鼠的皮子相当不错,油光水滑的,他一直期待着能有一双皮鞋,保护他柔软的肉垫,而土拨鼠的皮毛完美契合了他的需求。

    棕黑色的毛发,背部毛发有三个不同的颜色带,正好可以给他的鞋子带来视觉上的层次感。

    唔,如果有剩下的皮料,他是给自己做个护膝呢,还是给狼哥做副手套?

    真叫狗难以抉择,不如……再找两只土拨鼠?

    作者有话要说:  镇宅凶兽狼熊:从前我是雪熊,直到我遇到了一头北极狼,他嫉妒我的美貌,打坏了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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