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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等他走后,她心里就又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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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的时候,虞谣被铺天盖地的难过包裹。

    她怔然望向身边的席初,见他还睡着便克制地不想扰他。可心里的难过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她的理智,她终是翻过身,伸手将他紧紧拥住。

    被她这样一碰他就醒了,在床幔笼罩的昏暗里,他小心地出声:“陛下,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虞谣用力咬住下唇,咬得生疼。

    他滞了滞,一分分转过身,反手将她拥进怀里。

    “别怕。”他轻声哄她。

    这般举动既让她意外又令她心安,却因和梦境画面相似,让她心底的难过更甚一重。

    皇宫西侧的鸿雁阁里,席玥被宫人请进花厅中,看着茶桌上的几碟点心,摇了摇头:“在下正好有事求见明公子,有劳通禀。”

    引路的宫人闻言一揖,旋即退出花厅,向后面赶去。

    不过多时虞明就到了,席玥离席见礼,他回以一揖:“大人。”

    礼罢,席玥递了个眼色,宫人们会意,即刻告退。二人各自落座,虞明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席玥摇摇头,美眸又睇了眼那些点心,“一连两日,公子传臣过来,却又只是饮茶吃点心,并不见臣,臣知道明公子的意思。”

    “……大人心里有数便好。”虞明颔首。

    “明公子心底良善。”席玥望着他,“可这样的善心,明公子还是不要发了。”

    虞明锁眉,一语不发地看向她。

    席玥苦笑:“陛下朝政清明,并非昏君,这点把戏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若她无意为难,明公子不费这些心思臣也平安;若她非要降罪,明公子这样也护不住臣,倒不免引得陛下不满,弄得姐弟反目。”

    “这你不必担心。”虞明摇头,一喟,“我皇姐……待我还是好的。”

    其实她待谁都还不错。唯有对席贵君,残忍得令人发指。

    席玥笑笑:“臣还想告诉明公子,陛下待臣也还不错。公子或许不必这样担心,臣未见得会出什么事。”

    “这才两天。”虞明轻声,语毕抿了抿唇,抬眸打量她,“这两天……我皇姐全然没为难你?”

    “没有。”席玥坦然,“嘘寒问暖倒是很有过几回,生怕我在宫里住不惯。”

    虞明心弦稍松:“那……”

    “臣多谢公子好意,但还请公子听臣一句劝吧。宫中盘根错节,除却陛下的喜怒,公子更还有旁的不好得罪的人,莫要因为与我们兄妹走动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席玥口吻缓缓,说得语重心长,“若公子定有意要帮我们一把,臣倒有一事相求。”

    虞明顿时抬头:“大人请说。”

    席玥凝神,一字一顿:“兄长身在后宫,过得好与不好,陛下的心思固然重要,却也不是唯一的因由。臣思前想后,觉得虽不能左右圣心,却想为兄长挡开旁的麻烦——倘使后宫中出了什么事,可否劳烦明公子差人告诉臣一声?臣是外女,不好打听后宫内事。”

    “这个好说。”虞明噙笑,“这些事我也担心。别的不说,就那个和贵君,就……”他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妥,摇头咽回了下文,“总之大人放心吧,这些我原就盯着,要让大人知道也不过差人跑个腿的事情。”

    席玥不料他会答应得这样爽快,不由心生感激,莞然一笑:“倒不知该如何谢公子了。公子若课业上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可来问臣,臣知无不言。”

    “那可太好了!”虞明笑音清朗,“我去找大人请教明白,省得挨皇姐骂。唉……你不知道,我皇姐是四岁就被太傅盯着念书的,学问特别好,我怎么努力都显得不够用功,她总觉得我贪玩。”

    席玥很厚道,起身便往外走:“来都来了,臣去看看公子的功课。”

    “好!”虞明眼睛都亮了,忙也起身,疾行几步走到她面前为她引路,直奔书房。

    .

    太液池,虞谣与席初一直到晚膳后才下船。而后他们一并回到凤鸣殿,她自然而然地将席初“扣”在了凤鸣殿中就寝。

    当然,只是字面意义的“就寝”而已。她自知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到那个地步,现在就追求床笫之欢不合适,躺在一起单纯的睡睡觉倒有助于培养感情。

    但即便如此,在外人眼里也仍是她头一日宿在了启延宫,席初次日又被召幸到凤鸣殿。后宫因而掀起了一重小小的议论,虞谣思虑再三,没去解释什么,只当这一切稀松平常。

    而后宫众人也没什么动作,就连与席初有弑兄之仇的和贵君也没表露什么怨怼。

    他只是在两日后带着随居含思宫的白小侍到了凤鸣殿。这位白氏才十三岁,虞谣素日不太见他,近来对他的印象还是花朝节那日,他调侃说自己怕饿肚子急着赶去宫宴,没想到搅扰了虞谣与和贵君,带着三分促狭的口吻并不让人讨厌,只引得一片笑声。

    虞谣对他也没什么不好的看法,只当他是个半大孩子。心底虽清楚卫珂这个时候带他来大有几分引荐新人邀宠的意味,却也大可好吃好喝地哄着他便是了。

    后来虞明前来问安,她就顺水推舟地让白小侍跟着虞明玩去。自己扫了眼仍坐于一旁的卫珂,含着笑意有所指道:“他年纪尚小,朕见了他也没什么话说。”

    言下之意:你引荐他也没用,朕睡不下去。

    卫珂笑容不变:“他生性活泼,臣侍想带过来逗陛下一笑也好。况且又是臣侍宫中随居的人,臣侍总要照顾他几分,免得旁人以为臣侍待他不好。”

    言下之意:引荐一下只是做个人情,陛下不喜欢就算了。

    虞谣于是也不再多说别的,卫珂怡然自得地品了两口茶,又道:“倒还有些正事。兄长忌日在即,礼部昨日已将祭礼的一应事宜送来给臣侍过目。臣侍看了看,别的都照往年的例便都稳妥,唯有席贵君……”

    他言及此处噤声,虞谣眼底却已一颤。

    过往祭礼的事情她已梦到过了。

    卫玖的祭礼总办得盛大,而在那一天,席初总要被罚在太庙外跪上一天一夜作为谢罪。

    那日又恰是端午,正值盛夏,艳阳高照,久跪比平日更加难熬。更惨的是端午的次日便是席初的生辰,成日的久跪之后,他注定只能在伤病中熬过这一天。

    自看见这些开始,虞谣就在想今年必不能如此了。可现下卫珂突然来提,她一时却想不到该怎么开口。

    卫珂打量着她的神色,笑容平静:“依臣侍看,倒不必再让席贵君去了。一则兄长素来宽待六宫,事情已过去这么久,他在天之灵未见得还愿意看席贵君受这份罪;二则……当年陛下腹中孩儿亦去了,指不准就与父亲在一起,小小婴孩见了凶手怕是要有所不安,为着他们得以安息,便算了吧。”

    虞谣闻言,心下大叹:这可真是语言的艺术!

    她当然知道卫珂说这些话必定不是真心。若是真心,早两年就说了。可他这样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大度,让人挑不出错不说,她还禁不住地有几分感激,感激他给她这么个台阶下。

    这大概就是察言观色取悦帝王的高端版本吧。

    在后宫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如此行事的时候,虞谣心里多少有点暗爽。

    她于是自是顺着他的台阶下了,颔首道:“也好。朕也觉得不能总活在恨意里,咱们日后都往前看。至于元君的仇……”

    卫珂及时抢白:“席贵君这三年过得生不如死,臣侍怨气已消,想来兄长更看得到陛下的心意。”

    ……牛逼。

    虞谣简直想起立为他鼓个掌。

    她渐渐理解了宫斗剧里那些皇帝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看不出嫔妃们的贤惠大度都是装的——因为装不装真的不打紧啊,身边的美人摆出善解人意息事宁人的态度就已足够让置身其中的人觉得享受。

    只闻卫珂又道:“若陛下还是要赏罚分明,就让席贵君写一篇谢罪书焚于兄长灵前吧。臣侍早闻席贵君文采斐然,若诚心悔过,写出的文章必能告慰兄长,倒比长跪更让兄长心安。”

    虞谣含笑静听,不难听出这其中的试探之意。

    卫珂大抵是想探一探她的“旧情复燃”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是仍能赏罚分明,还是已不想再理会从前的旧恨了。

    若是后者,便显得十分薄情。

    虞谣倒不怕显得薄情,只是可想而知,若她真做到那一步,卫珂必定会自己想办法复仇。她现下又没理由动卫珂,还是别给席初惹麻烦了。

    她便平静颔首:“好,朕会吩咐下去。”

    是“朕会吩咐下去”,不是“朕会跟他说”。

    卫珂果然显出了几分满意,衔笑起身:“那臣侍先告退了。”

    “嗯。”虞谣随意一应。

    等他走后,她心里就又打起了小算盘。

    谢罪书这事她觉得又是个机会,她得想想能不能借此再去刷个存在感。她觉得席初现下对她还挺好的,她得趁热打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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