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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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风轻抬下巴,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唇瓣,红唇上沾满水渍,像是娇艳欲滴的花朵。

    萧祈眯了眯眼,抬手捏住殷红的舌尖。苏言风瞪大眼睛,本能地想缩回舌头,但对方捏得太紧,根本没机会。

    望见萧祈眼里的冷意,苏言风悔不当初。他不该这么大胆的,以萧祈的性格,当场把他舌头拽下来都有可能。

    果然,只听萧祈语气阴冷地说:“盛情难却,朕成全你。李忠盛,拿刀子来。”

    昨晚亲自将人抱回朝露殿,今日就要割了舌头。当真是伴君如伴虎。李忠盛心中这样想着,躬身退出殿外。

    “李公公,这……当真要拿刀子?”候在外头的小太监把不准问。

    “你敢违抗圣意?”李忠盛低声呵斥,“还不赶紧去!”

    可惜苏贵妃如皎月般的人物。若放在别处,定是要大放异彩的。如今却……

    李忠盛止住思绪,双手捧着刀子走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

    ——这苏贵妃怎么又跑到皇上身上去了。

    苏言风趁萧祈不注意,猛地缩回舌头。接着一下扎进萧祈怀里:“皇上别割臣的舌头!”

    萧祈没推开他,低眸看着怀里的人:“爱妃倒是给朕一个不割的理由。”

    苏言风脑子转的极快:“臣整个人都是皇上的,皇上不想割,就是最好的理由。除此之外,臣想不到其他理由。”

    整个天下都是萧祈说的算。只要他想,什么理由能拦住?

    一缕青丝滑落在萧祈手上,轻轻一勾,细软柔顺的发丝便缠绕在手指上。萧祈细细把玩:“爱妃倒是聪明。”

    苏言风仰起头:“臣的舌头保住了?”

    萧祈:“没有。”

    苏言风迅速又把脑袋扎进萧祈怀里。

    李忠盛没错过皇上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悄悄把刀收进袖中:“皇上,正德殿不允许带武器,奴才已经让人去别处找了,得费些时候。”

    萧祈压根没看李忠盛,即便看到了也不想在意:“如此便不割了。”

    成功保住舌头的苏言风刚要谢恩,一块乳猪肉送到嘴边。

    “难得爱妃喜欢,多吃些。”萧祈揽着苏言风的腰,姿势亲昵,语气温柔。

    任谁都想不到刚刚还要割他的舌头。

    如此变脸速度,苏言风叹为观止。张嘴叼住筷子上的肉:“谢皇上。”

    萧祈又夹了一块,苏言风继续吃。

    连着喂了五块才作罢。

    一顿饭吃的心惊肉跳,用完膳,苏言风本想告辞,却被萧祈叫住:“过来研墨。”

    苏言风没有拒绝的份儿,站在萧祈身边,用未受伤的左手研墨。双眼紧盯住砚台,余外的一眼都不看。

    他是苏国皇子,按说这种地方他靠近都不行。萧祈竟然让他留下来,定是没安好心。

    苏言风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萧祈这般难以捉摸的人。估计他肚子里的蛔虫都猜不透他。

    不过,若是能让如此冷硬无情、变幻莫测之人乱了心,动了情,定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爱妃又编排朕什么呢?”认真看奏表的萧祈突然问。

    苏言风手一抖,墨条好悬滑出砚台。

    “皇上说笑了,”苏言风怀疑萧祈有读心术,面上却非常镇定,“臣不敢。”

    萧祈抬眸看向身旁人,即便他如何低眉顺眼、谦卑恭顺,萧祈都没在他身上看到真正的害怕。

    苏言风像是收起利爪的猛兽,善于伪装,会根据周遭环境“改变”自己,且演技一流。

    萧祈讨厌懦弱无能的人,如同碾死蚂蚁,让人提不起兴趣;但也不喜欢强硬过头的人,一旦受到挑战,便会除之而后快。

    讨厌愚蠢的人,但也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而苏言风,像是摸透了帝王的心思一般。样样都在萧祈允许的范围内。

    不多不少。

    萧祈知道他是装的,却不知道装到什么程度。这人身上的面具太多,便生了全部揭下来的念头。

    “爱妃说什么便是什么。”萧祈勾唇一笑,收回目光,继续看奏表。

    苏言风才不信他的话,左耳听右耳出,专心研墨。

    半个时辰后。

    “皇上,”苏言风停下发酸的手,“砚台满了。”

    萧祈看了眼盛满墨汁的砚台,“嗯”一声:“爱妃辛苦了。”

    看这架势是不让他走了。苏言风不想一直站着,放软语气,似是撒娇一般:“皇上,臣腿酸。”

    萧祈眼也不抬:“站累了就跪着。”

    苏言风黑脸,也不管萧祈正在批奏表,一步跨过去,横坐在萧祈腿上,左臂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凑到耳边:“谢皇上赐坐,皇上万岁万万岁!”

    从小到大,头一次敢有人爬到他身上作威作福。萧祈反倒不知道作何反应,半天后,不太自然呵斥:“下去!”

    一直瞄着萧祈反应的苏言风认为还可以得寸进尺:“臣腿酸,站不住。”

    “……李忠盛,赐座!”

    同样候在一旁伴驾的李忠盛低头掩笑,转身去搬了把椅子,放到龙椅旁边。

    这算是一物降一物么?

    苏言风一屁股坐上去:“谢皇上!”

    -

    亥时两刻,奏表全部处理完。

    苏言风一直坐在椅子上,生怕一起来萧祈就让人把椅子搬走。整个人都快闲出花了,见最后一个奏表批完,眼睛登时一亮。

    “皇上,御池已经准备好了。”深知萧祈习惯的李忠盛道。

    萧祈站起身,看了眼迫不及待想离开椅子的人:“爱妃一起。”

    苏言风先是一顿,而后委婉推辞:“皇上,太医说伤口不能沾水。臣还是不去了。”

    “爱妃难不成想抗旨?”萧祈睨了他一眼。

    苏言风:“……”

    得,疯劲儿又上来了。

    “臣遵旨。”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风还在刮。乌云密布,看不到一颗星星。想必明天的天气也不会好。

    御池离朝露殿不远,而且一路都有回廊,夏季凉爽,等到了冬天,两旁会挂上挡风的帘子。

    皇帝洗澡的地方,又叫池,可想而知有多大。

    苏言风还没做好跟萧祈赤.裸相见的准备,见萧祈开始脱衣服,一下背过身去。

    心说这人难道一点都没防着他?万一他是刺客呢?

    脱下外衣,萧祈觉得过于安静,一转头,就见苏言风背对着他,似罚站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假装没看到,继续脱。

    苏言风正琢磨如何躲过这场“坦诚相见”的沐浴,手腕被人握住。没等他反应过来,“噗通”一声,便被拽进池子。

    萧祈坐在池子里,背倚着池边,双手托住他,没让他完全进水里,伤口也巧妙的没沾湿。

    众所周知,沐浴是要脱光光的。

    苏言风此刻坐在萧祈大腿上,感受到没有遮掩的某处,脸“腾”一下红了。

    周遭雾气缭绕,太适合发生点什么了。

    正当苏言风准备自救时,突然想到一件事——萧祈不行。

    认真感受一下,软的。

    苏言风顿时放心了,旋即生出个鬼点子。

    美人贴在帝王怀里,眼尾眉梢尽是媚意,神情羞怯,欲拒还迎:“皇上不要这样。”

    萧祈能八九不离十猜到这人在想什么,冷声道:“爱妃戏过了。”

    苏言风迅速恢复正常。心道:果然是不行,不过勾引了一下就恼羞成怒。

    “爱妃是要穿着衣服沐浴?”

    “皇上万金之躯,臣去别处。”

    萧祈没说话,默许了。他沐浴时一向不许人伺候,就连李忠盛都得在外头等。让苏言风进来,不过是一时兴起。绝对没有下次。

    苏言风扶着池边站起身,走到离萧祈最远的地方,慢吞吞地脱掉衣服。

    胳膊上有伤口,苏言风只能将双臂搭在池边上,头枕着胳膊,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里。

    别说,在池子里泡确实比浴桶泡舒服多了。

    苏言风轻阖双目,姿态慵懒惬意。

    御池里全是雾气,雾蒙蒙的。

    萧祈舒展开双臂搭在池子上,宛如墨滴般漆黑的眼眸看向对面的人。

    最后一件衣服剥离,露出流畅优美的背部。一对蝴蝶骨凸出来,蹭添了些冷硬感。线条自肩部向下收束,直至纤细的腰肢。再往下,是浑圆挺翘的臀部,以及细嫩白皙的大腿。

    美人入水,美景收起。

    萧祈收回目光,缓缓闭上眼睛。

    两人谁都没打扰谁,安静享受如此舒服的时光。

    “咳咳咳!”

    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萧祈睁开眼睛,见苏言风双手把住池子,咳得厉害。

    都怪这池子太舒服,他泡着泡着竟然打起了盹,身体太过放松,整个人滑进池子里。

    萧祈走过来,见他浑身是水,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如此环境,确实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眼睛一瞥,看到了向外渗血的伤口。

    李忠盛在外面候着,见皇上抱着苏贵妃从里头走出来。苏贵妃整个人被大氅裹得严丝合缝,只能在帽沿下看到涨红的脸颊。

    “传太医!”萧祈脚下不停,抱着人往朝露殿走。

    男子承欢的方式李忠盛是知道的。看来皇上太过情动,伤着苏贵妃了。

    李忠盛边想边脚下生风似的往太医院赶。

    朝露殿内。

    苏言风裹着锦被坐在龙床上,因为呛咳而涨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萧祈坐在旁边,脸色阴沉。

    “打扰皇上沐浴,臣有罪。”苏言风自觉道歉。

    萧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忙着抱他回来,连头发都没顾上擦,冷风一吹,结了冰碴。

    苏言风继续道:“皇上擦擦头发,当心着凉。”

    萧祈起身去拿,扯下一条,想想,又扯下一条,扔在苏言风头上:“擦干。”

    冯太医跟李忠盛进来的时候,萧祈正在给苏言风擦头发。

    ——看着他一只手笨拙地擦来擦去就眼烦。

    长发搭在脸帕上,轻轻揉搓。动作不紧不慢,很熟练。

    冯太医李忠盛同时愣住。

    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不会被杀头吧?

    然而萧祈根本没管这些,扔下脸帕,命令道:“给他看伤。”

    苏言风从被子里出来,露出受伤的手臂。

    冯太医又是一愣:不是伤到那里了吗?

    瞧着苏贵妃略带红晕的脸颊,冯太医自我解释:定是害羞了。

    那瓶重金难求的金疮药一直放在他这里,任他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参悟全部药材。

    将它拿出来,给伤口上完药,又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微臣明早再来,贵妃这几天要注意休息,忌辛辣。”

    以为他在嘱咐伤口的苏言风理所当然应下:“有劳冯太医了。”

    “苏贵妃言重了。”冯太医冲萧祈行了个礼,“微臣告退。”

    殿门关上的瞬间,苏言风一骨碌钻进被窝,且睡的是萧祈那边:“被窝凉,臣给皇上暖暖。皇上就别生气了。”

    看着包成粽子的人,萧祈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有劳爱妃了。”

    又到了互相演戏的时候。苏言风绝不认输,受宠若惊道:“这是臣的荣幸。”

    萧祈没再说话,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一本书认真读起来。

    殿内很安静,只有偶尔的翻书声。

    最后一页读完,萧祈准备休息,走到床边一看,说好给他暖被窝的某人已经睡着了。

    萧祈站了半晌,吹灭蜡烛,睡在另一侧。

    黑夜中,原本熟睡的苏言风睁开眼睛。被窝这么暖和,他才舍不得让呢!

    “爱妃既然醒了,位置是不是也该还给朕了?”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过了片刻,“睡着”的苏言风翻个身,拱到萧祈怀里,呼呼大睡。

    萧祈没拆穿,也没将人从怀里赶出去,而是慢慢闭上眼睛。

    相拥而眠,于他们而言,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