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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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民警小李开着警车赶到报警人的住址时,见到熟悉的两张面孔有些惊讶。

    他再看了眼地上被粗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的王某,嘴角抽了抽。

    那粗麻绳大概就是农村里绑猪的那种麻绳吧。

    小李一脸玄幻的拿着手铐上下比划,有些为难,“窦先生您能先解开一下吗?”

    窦茂邦闻言,还没说话,一旁的薄子叶急急开口。

    “他有刀!都把窦先生划伤了!”

    薄子叶朝小李比划了一下,秀气的眉毛紧紧蹙着,眼睛里都是愤愤的小火苗,“有这么长呢。”

    某人十厘米的伤口在修长的手臂上显得非常小巧。

    月光暗淡,视线不清,窦茂邦沉默着掩了掩受伤的那条手臂。

    小李见他比划了有一个小臂那么长,也严肃了面容,将手铐意思意思地扣在麻绳结上,就把小偷给推进了警车。

    王奇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在骂骂咧咧,直到警车载走,院子才安静了下来。

    “那我就去做笔录了,你先回去睡吧。”窦茂邦打破了沉默,提着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那我在这里等你。”

    薄子叶走到拱形的铁门后,下意识向秦茹她们那天来时一样,半露出个脑袋警惕的看着门口。

    窦先生出门了,他要好好看家,万一坏人再来呢。

    在植物的眼里,不是房子才是家,他身后的整个院子包括一土一叶都是他的家。

    刚刚有坏人来时他就没注意到,要是又有就麻烦了。薄子叶认真地扒着铁门,目送着窦先生的背影像个兢兢业业的护卫,只是扒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

    窦茂邦回头便看见一双机警的大眼睛,青年严肃着一张小脸,看似很唬人,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非但没有吓人的作用,反倒是很容易被吓到的样子。

    他莫名又想到了去警局接园丁的那天,园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今晚遇到这事,怕是一会儿指不定偷偷院子里掉金豆豆。

    薄唇轻叹,窦茂邦朝那边躲在门口当吉祥物的园丁招了招手,“你跟我一起去吧。”

    薄子叶睁大眼睛,扒着铁门的手一下松了,但又有些迟疑,“要是坏人再来怎么办。”

    青年软软的声音里透露出想去又不敢去的意思。

    再来?你一个小白兔能怎么办。

    窦茂邦启动车子,语气微沉,听上去有些不耐烦,“要就上车。”

    上车就上车。

    小白兔呲溜一下坐进了熟悉的副驾驶,熟练地带上安全带。还不忘乖乖汇报自己锁好了门。

    薄子叶悄悄抬头看后视镜,见到窦先生一如既往的凶脸,鼓了鼓腮帮子,又忍不住去看他受伤的右手。

    握着方向的手骨节分明,为了开车方便,手臂上的衬衫已经被挽起,底下是一节修长而有力的小臂,稳稳地悬在方向盘一侧。

    薄子叶松了口气。

    唯一画风不大一样的就是猫咪图案的创可贴了。

    他看一眼后视镜的深邃而冷冽的脸,再看一眼可爱的创可贴。偏头露出了小白牙。

    某人自以为偷笑的毫无痕迹,后视镜里,那双深邃的眼睛淡淡掠过霓虹夜景,嘴角微不可察地掀起了一丝弧度。

    笨死了。

    *

    “李警官,未遂是什么你懂不懂?你还要拘我一晚上,小心我告你侵犯我人身安全。”

    窦茂邦领着小园丁到派出所就听见这句话。

    也不知道一路上王奇是脑子抽了什么筋,板上钉钉的事也要狡辩。

    大半夜的,小李被他扯出火气,只打算等笔录一做完就给人关所里头。

    王奇见小李沉默,嚷得更大声,扭头见着罪魁祸首来了,手上的淤青就是一疼,“还有你,把我打的这么严重,我要去验伤,你陪我医药费。”

    薄子叶没想到还有这么无耻的人,恼怒地拿大眼睛瞪人。

    窦茂邦侧身挡住园丁,迎着王奇的贼眉鼠眼就是一声冷笑,“是墙上的‘警民一家亲’给了你什么错觉?没事睁大眼睛看看法律条文,那里面有照妖镜。”

    这不是刺王奇不是人嘛。

    王奇还捆着麻绳呢,前面在地上滚的灰头土脸的,此时面色涨红,眼见着就是要被气死的节奏。

    小李赶紧和同事压着人先到后头,给窦先生做好笔录,就赶紧送走了这尊大佛,还有大佛座下的小童子。

    大佛虚睨着副驾驶的小童,也许是参与了坏人被关起来的全过程,小童子这会儿正激动地捏着拳头,脸色涨红。

    这会儿好像不害怕了?

    意识到这点,疲惫了一天的窦茂邦眉间松了松,在车厢里享受了这几天没有的宁静。

    但他这一松,没想到松到了第二天。

    徐助理打来电话的时候,窦茂邦正从难得的梦魇中清醒。

    他头有些昏沉,凌乱的头发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精致,蹙着的浓眉里压抑着烦躁,像个刚被吵醒的野兽,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好惹。

    徐助理听着电话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心里就是一咯噔,他苦笑着看了眼办公室翘着二郎腿的大影后,硬着头皮开口,“窦总您今天来上班吗?卓小姐在您办公室等您。”

    卓珺忙放下二郎腿,使了嘴型,“是一定要来好吗?”

    徐助理看见了,心说你可真会推责任。又想到平时窦总出差第二天从没迟到或请假过,他要是打扰了窦总什么事,那简直是嫌坟头坑太浅,扒着往下埋啊。

    夹在中间的徐助理为自己默哀了一秒,果断陈明事实,“卓小姐有重要的事找您,让您务必来公司一趟。”

    体温计上不上不下的一个低烧,基本确认自己感冒,窦茂邦皱眉,“她什么事,自己滚过来说。”

    提前开了公放,徐助理眼神示意大影后。

    卓珺瞪了徐助理一眼,咬着牙走到座机旁边,瞬间切换了一副小心谄媚的狗腿脸,“窦哥,这不是连着拍好几个戏了,现在这个电影我能不能不接了啊。”

    “什么电影?”窦茂邦抿着嘴打开窗帘,二楼的视角下,一个勤勤恳恳的身影正在填土。

    他发闷的胸口透了一些气,眼睛微合,半明半暗的透着院子的景,“我想起来了,就是公司拉了几个赞助给你压女二番位、有望拿奖且英年眼瞎被你初恋时甩掉的导演拍的电影吧。”

    一根根重箭直插胸口,卓珺闷哼一声,坚强又虚弱地应了一声,“是,所以我能不拍么?”

    院子里园丁围着花骨朵不知道在讲什么,看着神神叨叨的。

    窦茂邦笑了一声,“不能。”

    她可不是知道不能,这才亲自找来公司么。卓珺听着高中同学兼现任老板的冷漠回复,抖着嘴放下了电话,仿佛灵魂被抽走般瘫倒在沙发上。

    当真是一点影后的样子都没有。

    “瘫着了么?”

    重新接过电话的徐助理闷笑着应了,“瘫着呢。”

    “等她装死装完了,记得把我的办公室清理一下,”窦茂邦咳了两声,继续吩咐,“尤其是她乱七八糟的香水味。”

    不愧是老板,感冒了还这么冷酷无情,徐助理恭声应着,仔细记录着今日要做的工作。

    薄子叶正在努力叫包包起床。

    包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早晨一起晒太阳的时候都没有一起仰头了,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任谁也难从一个花骨朵上看出精不精神,可偏偏薄子叶可以。

    “不可以偷懒哦,我们植物要努力吸收阳光,才能长得越高越壮!”

    花骨朵小小圆圆的绿色花苞还是微垂着,像是被训得不好意思,又无能为力。

    薄子叶怀疑是不是今天太阳太大了,仰头看了眼蓝蓝的天空,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视线一转,倒是瞧见了二楼窗边的窦先生。

    薄子叶高兴地挥挥手,笑得像朵太阳花,还是满眼睛闪着光晕的那种。

    窦茂邦顿了顿,下意识回应似的摆了摆手,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个体温计,相当的傻。

    徐助理等了半天没听见电话里的答复,试探着再问了一次,“窦总,那经济部的费用咱们这次还拨吗?”

    “不拨,你让王涛去找公关部,什么时候把上次林图虐猫的损失给报销了,他就有新资金了。”

    那王部长必是拉不下脸的。徐助理暗暗腹诽,听着老板突然降温的语调,打了下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很久很久以后

    窦先生正在书房打电话处理公事,此时一只猫猫祟祟的小叶子经过,往窦先生空着的左手放了一根带羽毛的长线。

    窦茂邦莫名其妙的接过,长线垂到地,尾端的羽毛恰好落到地板。

    一分钟后,甩着大尾巴的饼饼带着小弟冲进书房就奔向了羽毛。

    门口的小叶子两掌一击,“是真的逗猫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