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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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苏禾的官网微博下多了一大群人集体叫妈,论坛里磕司崇和路轻舟的cp嗑得原地飞起。
其实从前校草排行榜的上的前几名都有被安排过cp,自从上回路轻舟出现在音乐学院,和司崇并排坐的照片流出来之后,两个人的cp热度就一直没断过。
不过从前大家都以为是摇滚帅哥追求清冷校草的套路,却没想到事实上是冰山霸总包养鲜肉小明星。
【啊啊啊啊啊,我说什么来着?我路大校草一看就不是在下面的那个!太子爷威武!】
【太子爷是强受挂啊!强受!我已经脑补他一脸骄傲的让司崇跪下亲吻他的靴子的画面了,斯哈斯啥】
【姐妹这俩人搞不好是真的,听说司崇是路校草找他妈主动求签的,你见过太子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吗?】
【卧槽,楼上我感觉你真相了!】
【真相了加一!】
纪含洋一边刷着论坛一边摇头感叹,知道现在他还没能完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路轻舟:“你真的是华邦太子爷?”
这话最近纪含洋已经问三四遍了,路轻舟无奈道:“要我打电话给我妈让她亲自来跟你解释一下这件事吗?”
纪含洋连连要求:“不不不,不麻烦。”
说完司崇刚好推门进来,他一手撸着汗湿的额发,带着满身的热气走进来,他站在路轻舟身后,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轻叹一口气,额头微微抵在路轻舟的颈窝。
“别动!”司崇感受到对方的僵硬,赶在路轻舟有所行动之前开口提醒:“让我靠一会儿,累死了。”
路轻舟没动,反而转头去看纪含洋。
却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看这边,只是攀着沙发扶手仰头和程息聊得正起劲。
路轻舟微微蹙眉,司崇都这样了他还没反应?
沈一在司崇之后进来,他笑着拍了拍司崇的肩膀:“也有听见你喊累的时候,最近是不是有点虚啊崇哥!”
“大概有点,”司崇轻笑着:“精气都被小妖精吸没了。”
路轻舟心里嘁了一声,挑眉看着纪含洋,心里不满道,也不知道谁是小妖精。
“说起来,你今天怎么不上台表演?”路轻舟一边把司崇到处乱翘的头发顺道一边,一边疑惑的看着纪含洋。
“我……最近休息。”
休息?
路轻舟微微蹙眉,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突然感觉到司崇在拉他的手,对方越过路轻舟的肩膀,拿过角落里的琴包,压低声音对路轻舟说:“我回去了。”
“哦。”
司崇攥住路轻舟的手,冲对方咧嘴一笑:“你跟我一起。”
路轻舟眉头紧锁颇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司崇:“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这几天变黏人了?”
“不是挺好的吗?”司崇笑笑:“你看上去也不嫌弃我的样子。”
路轻舟抿唇,说实话,他总感觉这几天司崇似乎……看起来不太聪明。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尽管已经初夏,将近凌晨的夜晚还是有些凉,司崇深吸了一口气,背着琴包不紧不慢的走着模特步。
司崇半阖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如同梦呓一般:“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路轻舟看他眼睛内藏不住的疲惫,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轻轻扶着司崇的胳膊。
“小心点。”
司崇微微偏头,长手一捞把路轻舟揽进怀里,他的脑袋抵着路轻舟的下巴,低声道:“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了路轻舟一跳,他想挣脱,奈何自己那点力气在司崇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放手!”路轻舟被弄得有些狼狈:“小心让别人看见。”
“让谁?”司崇勾唇:“你怕谁看见?”
路轻舟撇了他一眼:“要是纪含洋看见呢?”
司崇凝眉,他转头认真的打量了路轻舟片刻,才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真的认为我喜欢纪含洋吗?”
路轻舟耸耸肩,不置可否。
“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
“命。”
看着路轻舟笃定的眼神,司崇稍微有些笑不出来。
他沉默了半天,有些无奈道:“你知道纪含洋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不和我们一起上台演出吗?”
路轻舟没说话,司崇继续:“他心静不下来。”
“不如你在猜猜他为什么心静不下来?”司崇微微蹙眉,似乎也颇感无奈:“他最近刚和徐恒分手。”
徐恒,就是上次和司崇对峙的西装男?
路轻舟耸肩,不以为意的看着司崇:“所以你不是在他身边吗?”
司崇轻笑一声:“我是正经人,卖艺不卖身。”
路轻舟蹙了蹙眉,斟酌了半天委婉道:“其实纪含洋人挺好的。”
这句话说完路轻舟自己都快无语了,他向来对这些场面话嗤之以鼻,要不是为了走剧情,路轻舟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有一天会从他自己的嘴里出来。
司崇听笑了,他咧着嘴露出森森白眼,尽量忍着语气中的不善。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安慰他呢?”司崇站起来,微微后退了半步,目光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路轻舟:“听上去你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
路轻舟眨眨眼,老实说其实他对这些事情也一窍不通,这方面的知识也仅停留在电视上偶尔播送的恋爱肥皂剧。
路轻舟想了想:“或者,借他一个肩膀,陪他聊聊天什么的。”
司崇嗤笑:“看来你也不怎么会嘛!干嘛上赶着想指导我?”
这种被质疑的感觉让路轻舟有些不爽,他冷眼看着司崇:“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你知道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司崇勾唇,微微低下头,伏在路轻舟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单词:“a sex。”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透过耳道留下一阵酥麻,这是第一次,路轻舟在一个陌生男人用充满诱惑的低语在他耳边留下这句话。
路轻舟一怔,随即控制不住的,一抹红霞渐渐爬上了脸。
路灯的白色光线下这点红晕似乎并不显眼,却还是被司崇敏锐的目光捕捉到。
“挺可爱的,”司崇笑着点评:“难得看见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路轻舟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所以你去做啊!”
“不,”司崇耸肩,不以为意道:“我和纪含洋的关系好没有好到要牺牲肉/体带他走出困境。”
司崇轻笑一声:“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或许我可以牺牲一下。”
路轻舟嘁了一声,丢下司崇转身回去。
“回家?”司崇长腿一迈跟上路轻舟:“我送你。”
“不用,”路轻舟撇了一眼司崇现在的样子:“我怕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司崇轻笑两声点点头:“行,那我走了。”说完,他就背着琴包往反方向走,他的车停在那边。
“你也别骑车了。”路轻舟扬声提醒:“你现在的样子上路不超过100米就要被警察扣下来做吹气检测,”
司崇回头看了他一眼,含笑点点头:“听你的。”
半个小时后,司崇回到家。
看见手机里连着两条消息提醒,一个乐队内部群,一个是纪含洋。
司崇看了一眼纪录全是问他在不在,也没说什么事,司崇索性给纪含洋拨过去,手机响了两声,对方接起来。
“喂?”纪含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有事儿啊?”
“是你有事儿吧?”司崇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放下琴包:“连发好几条信息找我干嘛?”
“谁能想到你这个时候才回?”纪含洋不满的抱怨:“我还以为你最多十分钟就到家了。”
“恩,今天没骑车,走回来的。”
“你车又坏了?”
“不是,”司崇勾唇:“路轻舟怕我上路被警察抓,让我别骑车。”
“大佬,求放过!”纪含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刚刚经历被渣分手已经快被炸成筛子了麻烦你就不要再来补刀了好吗?请让我在睡觉之前拥有一点不被塞狗粮的清净时间。”
“那恐怕不行,”司崇走到落地窗边席地而坐:“其实我还挺多事情想和你分享的。”
“我不听谢谢,我要睡觉了。”
“你确定吗?”司崇看着窗外隐藏在树影下的点点路灯,不咸不淡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只能现在去你家了。”
纪含洋那边顿了半天,冷冷道:“你今天算是赖上我了是吧?”
“恩,路轻舟说让我好好安慰你,”司崇忧伤道:“我这人也不太会安慰人,想了半天,不如跟你讲讲我和路轻舟之间的事情吧。”
纪含洋一口老血差点要吐出来,他沉默了半天,冷笑道:“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
“才会同时碰到你和徐恒两个人。”
——
早饭的时间。
路轻舟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餐桌上摆着一张白色的婚礼请柬。
“谁家结婚?”
“海华影视董事长家的小公子,听说和女方已经交往好几年了,女方家里不愿意再拖下去,要求今年上半年必须完婚。”
这种听来就是家族联姻了,和个人感情没什么关系。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路轻舟也不甚在意,知道他瞥见请柬上新郎的名字。
徐恒?
路轻舟微微蹙额,他记得昨天晚上司崇提到的,纪含洋刚刚分手的渣男前任,名字也是这个读音。
路轻舟思索片刻,伸手拿过请柬仔细看了一眼。
请柬里面夹了一张新人的婚纱照,虽然印出来的时候被修了多少遍,路轻舟还是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的西装男。
路轻舟目光向下撇了一眼婚宴日期。
日期定在下个月。
挺赶的。
原本听司崇的意思,这两个人分手还弄得挺折腾的,直到现在纪含洋还没有缓过神来,结果这位就已经欢欢喜喜结婚去了。
路轻舟盯着照片上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嗤笑一声将请柬扔在一边。
苏禾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道:“怎么了?”
“没什么?”路轻舟平静的拿起筷子:“被新郎的脸丑到了。”
——
徐恒结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新闻,但依旧有不少媒体走流畅报道了一下,无非夸了一波郎才女貌,顺便扯一扯两家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纪含洋面前提到这件事,但是纪含洋依旧蔫蔫的,一时间气些安静的有些让人难受。
司崇双手向后撑着桌子,做了第一个打破沉默的勇士。
“听说徐大渣男最近要结婚了?”
沈一和程息两个人吓了一跳,程息一个劲儿的冲司崇使眼色,司崇一脸无辜:“怎么了?他是伏地魔吗连名字都不能替?所以我要怎么说,you konw who?”
沈一干笑着打哈哈:“反正,反正你们也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也没关系吧?对了对了,听说最近城北新开了一家密室逃亡,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去体验一下?”
看得出沈一已经很努力的扯开话题了,奈何司崇不吃这一套:“确实应该没事了吧,就是做手术在肚子上划拉一刀这时候也该结痂愈合了。”
司崇不以为意的耸肩,甚至脸上似有笑意的看着纪含洋:“恭喜,这次是真的粪坑上岸了。”
纪含洋冷冷的回头瞥了他一眼,目中无神的道了声谢:“谢谢。”
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加诡异起来,沈一已经放弃了,缩着脖子不说话假装打游戏,程息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把这种尴尬的气氛冲淡一些。
此时刚好路轻舟推门进来,他见房间内几个人神色各异,偏偏谁都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了?”路轻舟疑惑的微微偏头:“我是打扰到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没有吵架,”程息笑笑:“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哦,”路轻舟走进来,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给你看张东西。”
程息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好家伙,是徐恒的结婚照。
原本指望着多来一个人能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这位更是重量级!
司崇笑笑,看热闹不嫌事大道:“这婚纱照照的挺丑的,你从哪儿来的?”
路轻舟耸耸肩:“他们家的婚礼请柬今天寄到我家里了,我刚好看见。”
纪含洋微微扭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听说新娘和他认识有好几年了,”路轻舟疑惑的偏头,真诚发问:“你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介意的?正常不是应该知道之后就把他甩了吗?”
程息听的冷汗直冒。
这不就是因为纪含洋一直不知道吗?
“哦,”路轻舟后知后觉,有些不敢相信的蹙眉:“你不会是今天才知道吧?”
恭喜你,答对了。
纪含洋伸手将那张照片钻进,他猛地站起来,低着头沉闷道:“我去透透气。”
沈一一脸担忧的看着纪含洋离开,又不好叫住他。
路轻舟疑惑的扭头看向司崇:“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字字在理。”
程息满脸黑线的看着两人。
“你们倆真是——”
他憋了半天,最后咂咂嘴,真诚道:“绝配。”
——
三楼天台上,纪含洋拿着照片,盘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路轻舟站在楼梯口,盯着纪含洋的背影看了半天,随即收回视线,扯了扯身边的司崇。
“你过去?”
司崇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干嘛让我去?”
“因为你看上去比较——”路轻舟想了半天,理直气壮道:“抗揍。”
司崇:“……”
“去啊,”路轻舟催促道。
沈一也在一边轻轻的推了推司崇:“你去吧崇哥,你和纪含洋认识比我们久,有些话题聊起来方便一些。”
司崇满脸黑线,但是在几个人的去劝阻中,还是踏上了天台的水泥板。
路轻舟躲在大门后面,颇有兴致的看着司崇和纪含洋两个人的背景。
谁能想到他这个小绿茶工具人天天坚持不懈的搞事情,奈何主角两个人竟然不努力?
路轻舟一个人打着两份工,不仅要坚持不懈的作天作地,还要兼职月老给这俩人拉红线,试问上哪儿找这么爱岗敬业的好员工?
路轻舟其实还挺期待那边两个人能发生点啥,却没想到其中的司崇也在偷偷看他。
“喂!”
纪含洋偏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崇抓着手腕拉近怀里。
路轻舟微微挑眉,这正是他想看的。
“我靠我崇哥大气。”沈一忍不住小声感叹:“嘴上说着嫌弃,其实认真安慰人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嘛!”
路轻舟缓缓勾唇,当然的事情。
这俩可是主角啊。
到这里大概也不用盯着了,让他们自然发展就好。
路轻舟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背景,转身离开。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司崇微微侧眸朝楼梯看去的时候,路轻舟已经缓缓下楼,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喂,”身边纪含洋难受的喊了他一声:“我眼瞎看上渣男是我的错,但是没有错到让你一手擒拿把我就地正法吧?”
从身后看司崇确实是身后把纪含洋拽进怀里,但其实他的另一只手挡在胸前,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挨上。反而是纪含洋用一直奇怪的姿势歪了半天,这会儿腰酸的不行。
“放手啊,”纪含洋吼道:“老子腰要断了。”
司崇这才松开手,不太走心的说了声抱歉,他双手撑着地面,看着云漫不经心道:“刚才脑子一热,顺手做了个实验。”
纪含洋好不容易坐直身体,一边揉着酸痛的腰一边龇牙咧嘴的看向司崇:“什么实验?”
司崇深吸了一口气:“有机会再告诉你。我现在很吃醋不想说。”
纪含洋愤愤的嘁了一声:“你还摆上脸子了?我都没酸呢你酸个屁!”
“你酸什么?”司崇不解:“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对姓徐的有幻想,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制裁你。”
“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梦醒了,”纪含洋深吸了一口气:“托你家小宝贝的福,我才知道这几年自己有多傻。”
纪含洋望着天:“从前我还觉得你说话太刻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的其实完全没错,真话总是不好听的。”
司崇撑着下巴看他:“需要我再说几句逆耳忠言帮你清醒一下吗?”
“不必了,”纪含洋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其实你就是想刺儿我对吧?”
司崇笑笑,不置可否。
纪含洋摊开手,将已经被团成团的照片展开,看着徐恒那张已经被弄皱的脸,中肯的评价道:“确实挺丑的,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可不是吗?”
纪含洋耸耸肩,站起来准备离开。
司崇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照片:“不丢掉?”
“不丢,”纪含洋把照片重新团起来塞进口袋里:“我带回去写上生日扎小人用。”
司崇嗤笑一声:“这点子绝了。”
他跟着站起来,伸手拍了拍手里的灰:“我也回去了。”
纪含洋一脸迷茫:“这么早你回哪儿去?今天晚上试新歌你忘了?”
“我去找路轻舟,”司崇郁闷又不满:“刚刚让他跑了,现在得去找人。”
“不是,你最近找人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纪含彤满脸黑线:“你就差买点胶水把自己粘路轻舟身上了,没事吧你?”
司崇偏头看他:“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纪含洋蹙眉咬起手指头,他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司崇最近好像不是很正常。
正想着,身边传来噗通一声,纪含洋低头,才发现司崇已经倒在地上。
“喂!”
——
“烧成这样了才想起来往医院送?怎么不再等两天送去殡仪馆呢?”
鼻腔里难闻的消毒水味还有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吵得司崇根本没办法睡着,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纪含洋半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挨着一个白大褂老头的训。
头顶上方有瓶点滴正在滴答滴答往下落着药水,司崇微微侧头,看见手臂上的针管。
他这是在医院?
老头神情严肃的说了一大通话,接着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才脚下生风的走出病房。
纪含洋抿着嘴明显的不太高兴,一偏头,见司崇睁着眼睛,他突然眼一亮:“你醒了?”
“恩,被刚刚你和医生说话弄醒的。”司崇声音沙哑,他刚刚退烧,喉咙里又干又热。
“嘁,还好意思提?明明是你一连烧了几天哼都不哼一声,连累我挨了半天的骂。”
司崇眨了眨眼,垂眸看了一圈床周围:“路轻舟没来吗?”
“我早打电话找了,好几通电话他一个也没接,我到医学院一打听才知道他这两天去校外实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司崇仰头看着天花板,郁郁的叹了一口气。
“知足吧,有人照顾你就不错了,要求不要太多,”纪含洋双手抱胸:“实在想他你自己打电话找他吧!”
“我手机呢?”
纪含洋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你一会儿不见他能死还是怎么的?休息吧你!”
此时司崇因为生病战斗力大打折扣,十分难得的做了一次案板上的鱼肉,气死沉沉的只能等着别人宰割。
纪含洋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司崇大腿上:“你家密码,我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3334762。”
司崇偏头看了他一眼:“回来的时候从梧桐巷买一点梅花酥,我想吃那个。”
纪含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他愤愤的踹了一脚司崇身下的床腿,恶声恶气道:“梅花酥一百块一盒,想吃就掏钱!”
说完纪含洋就气呼呼的走了。
诺大的病房只剩下司崇一个人,他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
没有消息。
路轻舟大概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住院。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告诉他?
司崇解开屏幕锁,拨通了路轻舟的电话。电话响了还没一声,外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颀长身影飞快的闪过。
司崇一怔,慌忙扔掉手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翻身下床,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走廊上三三两两的护士还有病人,就是看不见刚刚的那一抹纯白色。
司崇捂着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概烧还没有完全退,想路轻舟想的出现幻觉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冷清嗓音从身后响起,司崇一怔,猛地一扭头。
路轻舟一席整洁的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卡,正微微偏头看着司崇。
“你点滴还没吊完就跑出来了?”路轻舟看着司崇手上滴滴答答落下的血渍,挑眉道:“果然,今天李主任说的烧了几天才送来医院的傻小子,就是你吧?”
那张脸,那个声音。
司崇感觉因为高烧流失的能量满满的回到身体里,他笑了一声,伸出手,将路轻舟搂了个满怀。
——
“别动。”路轻舟提醒司崇:“你的滞留针掉了,得换。”
“恩。”司崇坐在床沿,安静的举着手任由护士在他的手背上鼓捣,眼睛却一刻也不改的盯着路轻舟看。
结合上司崇这几天的怪异举动,路轻舟突然发现,司崇这家伙生起病来的时候意外的粘人。
护士弄好针管,又调整好药瓶,千叮咛万嘱咐:“别再乱动了,都生病了还不安分一点。”
司崇像是没听见,路轻舟歪头看了他一眼:“听见了吗?”
“恩,”司崇点头:“所以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着教授走项目,在医院实习两天。”路轻舟耸肩:“却没想到还能碰上你。”
路轻舟人本身条件就好,那一身一丝不苟的白大褂更显得身量笔挺,皮肤白皙。
司崇挑眉看着,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制服play。
真的很好看。
“我还有事先走了,”路轻舟收拾好东西:“需要我打个电话给纪含洋吗?”
司崇的脸色有点黑,他微微偏头看向路轻舟:“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在我面前提他呢?”
路轻舟有些茫然:“有问题吗?”
经过那天天台的事情,路轻舟以为这两个人至少已经对对方产生了一点好感。
问题大了。
司崇抿唇,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路轻舟:“我觉得我的话说的够明显了,如果你还不明白,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装。”
“我这人耐心不好,”司崇耸了耸肩,懒洋洋道:“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可别怪我。”
路轻舟没接话,两个人无声对视良久,路轻舟敲了敲手里的档案板勾唇一笑:“我还有事,回头再说。”
直到从病房门出来,路轻舟依旧能感受到身后一道充满探究的眼神一直在追着自己,那种灼热的视线让路轻舟有些不自在。
他轻轻关上病房门,眉头紧蹙,若有所思的走在医院走廊上。
按理说这件事到了这个份上应该已经慢慢回到正轨了,为什么司崇还是表现的纪含洋没什么兴趣。
真要说起来,甚至司崇好像对路轻舟自己的兴趣更大一些。
路轻舟脚下一顿,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总有种身为工具人被强行渎职的感觉。
就在路轻舟站在原地无比纠结的时候,走廊上两个女生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嘛!你都已经拒绝他了,人家去找别人也情有可原。”
“我拒绝他的时候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另一个女生抽噎着:“可是,可是那天我看见他和别的女生手牵手走在一起,我就觉得好难受,怎么办?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所以说你要珍惜机会啊,之前你要是答应他,不就没这些事情了吗?天下没有后悔药的。”
路轻舟眼睛一亮。
对啊。
有的时候没有对比就没有感觉,要想让一个人真正知道自己对另一个人的心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吃醋。
路轻舟勾唇,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应运而生。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剧情扳回正轨!
——
纪含洋拿着东西从出租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见路轻舟站在住院部门口。
“你也在这儿?”纪含洋拎着东西惊讶的走过去,他看着路轻舟身上的医生大褂,恍然道:“你是在这儿实习啊?”
“恩,”路轻舟笑笑:“正巧,我刚刚才从司崇的病房出来。”
“哦,”纪含洋了然一笑:“那感情好。”
司崇那家伙要开心死了。
路轻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纪含洋的表情,有些失望的依旧没有看见一点嫉妒或者酸涩的影子。
路轻舟不满的抿了抿唇。
就这俩主角,这本书还有救吗?
“哎对了,你和这个医院的医生认识吗?”纪含洋突然眼睛放光:“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好几个帅哥,穿着白大褂的样子苏死了。”
路轻舟皱眉:“有认识的,医院有工作群,你说的医生应该都在里面。”
“没事,有微信就行了,”纪含洋拿出手机兴奋道:“能给我推一下吗?”
路轻舟的表情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纪含洋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怎么了?不方便?”
“不是,”路轻舟勉强一笑:“只是你不觉得,其实司崇人也蛮好的吗?”
“他?”纪含洋干笑两声,当着人家小心肝的面没好意思吐司崇的槽,只含糊道:“还凑合吧!”
路轻舟笑笑没说话,他低头看了一眼纪含洋手里的东西:“你是要去司崇的病房吧?”
“对,这是给他的衣服,”纪含洋把口袋举起来:“不然你送去给他吧,我懒得跑了。”
反正有你在司崇也不太乐意见到我。
“可以,”路轻舟笑笑:“不过我在等给司崇定的一份营养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帮我拿一下吗?应该很快就到了。”
“哦,可以啊。”纪含洋丝毫没察觉出不对:“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去忙吧!”
路轻舟道了声谢,拿着衣服转身上了楼梯。
病房里,司崇的点滴已经打完,正靠在床上玩手机,看见路轻舟进来,司崇一笑,微微偏头道:“路医生来查房啊?”
“恩,来看看你。”
路轻舟走到病床前,拿起听诊器戴在耳朵上,一边命令司崇:“衣服解开几个扣子。”
司崇烧惯了,一口气解到底,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的腹肌和人鱼线。
路轻舟像是没看见,他继续道:“坐起来。”
等到司崇在床沿做好,路轻舟才拿着听诊器在司崇胸口的几个地方按了几下。
“肺部没有杂音,应该不是肺炎。”路轻舟偏头:“要不要做个检查看看是哪里有问题引起的发热?”
司崇仰头看着路轻舟的脸,并没有在意他的问题。
“听你的。”
路轻舟垂眸一笑,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其实我也就随便看看,一切还是要听李主任的。”
“你们这儿的主治医师可以换吗?我想指名路医生。”
路轻舟失笑:“你当时酒吧坐tai?”
外面人来人往中好像依稀听见了纪含洋的说话声,路轻舟伸手,轻轻抚了抚司崇的脸颊。
“烧的脸色有点发黄,没以前精神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司崇明显愣住,他怔怔的看着路轻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路轻舟为什么这样做。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路轻舟勾唇一笑,拇指轻轻压着司崇的唇瓣,他压低声音,缓缓凑近。
直到和对方几乎要鼻尖相抵,路轻舟才停下,缓缓道:“我有点心疼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紧接着传来纪含洋刻意压低的倒抽气声。
路轻舟勾唇,成了!
他缓缓放下手,却没想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眸色陡然一深。
一只大手猛地将路轻舟拦腰往前一拉,按在司崇唇上的那只手被粗暴的扯开。
下一秒,唇上传来一阵温湿的触感。
路轻舟瞪大眼睛,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顺便求一波预收!
预收一:《金丝雀上岗指南》
苏池和他前男友在一起八年,直到重病卧床,才知道对方劈腿,和苏池在一起不过是觊觎他的资助金。
苏池读书的资助人是大名鼎鼎的商业大亨庄鸣爵,对苏池从不吝啬,甚至苏池生病的医药费都是他给的。
然而这笔钱却被渣男暗中转走,任由苏池在医院不治身亡。
重活一世,苏池幡然醒悟,渣男就应该被扔进垃圾桶,金主爸爸他不香吗?
然而渣男却不依不饶:“嫌弃我穷想踹了我去傍庄鸣爵?苏池你还要不要脸?”
苏池咬牙切齿的冷笑:“对啊,我们俩早就shui过了,你个穷x滚远点可以吗?”
然后。
他就看见庄鸣爵了。
!!!
只见庄鸣爵走近,抽出一张金卡放在苏池手里。
苏池一脸懵逼:“这是什么?”
“给男朋友的零花钱。”
苏池:???
——
庄鸣爵有个倾心多年的白月光,奈何对方早已心有所属。庄鸣爵甘愿退出,却没想到白月光所托非人,再见已是阴阳两隔。
重活一世,庄鸣爵幡然醒悟。
好大哥没有前途,强制爱才是王道。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庄鸣爵准备好金屋手铐,要开始强制play,突然看见苏池包里的一本书——《勾/引金主爸爸的一百种方法》
庄鸣爵:???
预收二:《卑微小炮灰决定火葬场》
宋予希绝对是张潮读过所有小说中最惨男配没有之一。
暗恋对象认为他难登大雅,主动接近只为让宋予希自愿让出保送名额;
初恋情人觉得他沉闷无聊,一边假意逢迎一边和别人暗通款曲;
新婚丈夫嫌弃他家境贫寒,只把宋予希养在身边当白月光的替身。
一朝穿书,张潮发现以上三位虽渣但帅,这种情况养个鱼塘岂不美滋滋?
于是,
暗恋对象渐渐对他挪不开眼,想和他一起出国;
初恋情人发现自己旧情难忘,想和他破镜重圆;
离异前夫察觉自己已经动心,想和他复婚。
张潮笑的风轻云淡:“大家都是鱼,还分什么你我他?”
——
张潮以为到这里事情就结束了,却没想到自己偶然在路边捡的奶狗阳光弟弟却黑化了。
纪禾川一脸阴森的把张潮摁在床上:“是我不够渣吗,哥?为什么你都不看看我?”
张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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