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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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我疯了家人们，这也是我配看到的？]
[救命，川神脸红了！]
他在直播。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前面说的话和做的事，全都被转播出去了？
唐川挣扎着从周辰身上起来，两人此刻的姿势从远处看仿佛抱在一块，好巧不巧的，摄像头的距离，就是远处。
起身时被脚下椅子绊了一下，周辰扶着他的手臂，嘱咐道：“小心。”
“你怎么不早说？”唐川瞥了眼桌角不起眼的摄像头，想看又不敢看，质问起周辰没趁早和他说自己在直播的事。
周辰表现得一脸无辜：“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你……”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唐川早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想了想又觉得对方也没什么错，但错的也不是他啊。
烦了。
“那你继续直播吧。”唐川想走。
“等会儿。”周辰叫住他。
啪嗒一声，直播间右下角的画面陷入一片漆黑，周辰把摄像头盖在桌上，起身离开了。
大家只能听着耳机里零星发出的碰撞声抓肝挠肺地去猜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
[说的什么呢？不让听是吧？]
[都是一家人，这样就见外了不是？]
[你们戴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好像能听见。]
[全是游戏声啥也没听着啊，我都快聋了。]
[救救救救，我有个姐妹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知道他俩私下又说了什么。]
唐川诧异看向他，周辰起身走到他面前，眷恋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像在压抑着什么：“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
“啊？”
“至于这么躲着我。”周辰谴责道，“你已经三天零六个小时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训练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唐川后知后觉：“有吗？”
“被队友无故排挤，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周辰逼近问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唐川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明白，但离得近了，他似乎又能闻见周辰身上的信息素，不受情绪控制外泄的alpha信息素，带有几分狂躁气息。
周辰抓住了想要往后退的唐川，神色阴郁：“又是这样，你总想逃。”
肢体接触的那刻，专属于周辰的信息素透过皮肤疯狂刺激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胞，唐川呼吸紧促，理智在渐渐崩塌。
周辰长了眼睛，唐川对他的排斥是个人都看得清，这让他再也无法向其靠近。
承认吧。
还看不明白吗？
你在期待什么？
手臂上的力量骤然消散，唐川和人保持三米的距离身体状况才逐渐平缓，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周辰却已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低声说：“别躲着我，我又没病。”
可是我有啊。
唐川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他的症状暂时还不想告诉任何人，面对周辰唯一的要求，他只好点头：“嗯。”
三分钟后，周辰回到座位前，扶起了被他亲手按下的摄像头。
面对弹幕的疯狂追问，他轻飘飘解释道：“哦，走得太急，不小心碰到的。”
[我信了你的鬼话。]
[骗，就继续骗。]
[才三分钟就完事了，你行不行啊？]
周辰看了眼弹幕气笑了：“你他妈才三分钟，房管，把这人禁言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游戏都快输了，这局的队友已经快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操/你/妈的倒霉玩意，打个游戏还挂机，我挂你妈呢。]
[狗东西待在泉水里一动不动，泉水是你家啊？]
[出去就举报。]
刷屏式的谩骂并未引起周辰的怒火，他态度极好地打字解释了句：[不好意思，前面有人找。]
[真晦气，老子晋级赛就折你手里了。]
[游戏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有对象就可以打游戏的时候挂机吗？]
或许是因为对象两字戳到了周辰的软肋，被骂的他非但不生气嘴角还不自觉上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幅得意的模样有多招人恨，没选择和队友废话，打字道：[闭嘴，这把我能翻。]
三路高地全破，队友正在艰难守家，游戏进展到后期兵线压力越来越大，他们连清个兵都得抱团，就怕一不小心落单被对面抓了这把就没了。
周辰因为挂机了一阵时间，此时经济落后对面一大截，前期积攒的那点优势全没了，出去就是送死的下场。
队友有些着急：
[不是说好能翻的吗？就这？]
[出去还得举报你。]
周辰迅速清着兵：[别急，先发育一会儿。]
又守了三分钟的家，周辰飞快把经济差弥补了上来，接着，才是游戏翻盘的开端。
“抓谁呢，就抓这个落单的打野好了。”
周辰带线的时候和对面打野单挑，在经济比敌方低的情况下，依旧单杀对面打野，五打四，正是开团的好机会。
打赢一波团，对面最快的复活时间也还剩三十秒，中路一波了。
[野王牛逼！]
[野王哥哥下把拉我~]
[要我是哥哥女朋友，肯定不舍得在游戏的时候打扰哥哥~]
游戏结束后上一把队友还想拉他，周辰点都没点开看，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不对。
低头一看，是冷掉的牛奶。
唐川刚刚落下的那杯。
没理会弹幕的疯狂，周辰垂着眼当做不知道，继续一口一口把剩下的奶全喝了。
一滴不剩。
昨天的直播险些酿成直播事故。
不单看直播的粉丝疯了，aft的人也都傻了。
一大早曹闪收到直播官方人员发来的消息：[你们aft是要闹哪样？]
曹闪：[？？？]
白猫直播：[要秀恩爱也不能大半夜秀啊，昨晚我们平台服务器差点又崩了，好几个员工被叫起来加班。]
曹闪：[谁？]
白猫直播：[还装傻呢，下次注意点啊。]
曹闪：[……]
刚退出聊天界面，曹闪就看见了湛博扬发的消息：[曹哥！！！我们当初签得下川神，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就说嘛！就凭咱们这小破战队，哪能让川神看上啊，果然！]
[想不到川神还是个恋爱脑。]
曹闪彻底懵了。
曹闪：[你在说什么逼话？]
湛博扬：[你不知道吗？昨晚川神和队长在直播间公开了。]
曹闪手机没拿稳，狠狠砸在脸上。
再看一眼确认不是一大早起来眼花，曹闪发出了此生最真挚的疑惑：“啊？”
昨晚直播只要是看过的，都不会觉得唐川和周辰没什么。
他们一定有什么。
还不是普通的那什么！
今日电竞娱乐头条标题也变为了：
[惊！aft惊天秘闻游戏之神唐川恋情大公开]
[细说我与川神的那些年]
[前途还是爱情？来看看唐川是如何抉择！]
曹闪的微信已经被唐川和周辰两人的信息给挤爆了。
怪不得他前面觉得手机有点卡呢，还以为是终于能换新手机了，没想到是aft的这两人又给他整出幺蛾子。
发给周辰：
[午饭过后滚来会议室一趟。]
发给唐川：
[川神，中午吃完饭能不能过来会议室一会儿，有些事想和你说。]
周辰：[1]
唐川：[好。]
经历过昨晚一上午都装谁也看不见谁的两人相聚在会议室门口。
唐川收到的消息不比任何人少，要不是他睡觉的时候习惯开飞行模式，从凌晨三点就有人打来第一个电话。
那些消息他一个都没看，自然也不知道当他走后周辰在后续的直播又说了些什么。
“你也是老曹叫来的？”周辰表现得极为自然，还问起了唐川此次前来的缘由。
“是啊。”
周辰推开门：“老曹总是这样，大惊小怪。”
待在会议室还在扒拉外卖的曹闪猛一抬头，上午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这才刚回基地，急忙咽下嘴里食物，擦了擦嘴：“你们来得够快的。”
周辰毫不客气坐在桌上，语气满是不耐烦：“说吧，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曹闪对他可没那么客气，“要不是你这臭小子，老子至于在外面忙得像个孙子似的吗？”
被曹闪嫌弃惯了，周辰不以为意，嘴里发出嗤笑。
曹闪：“今天叫你们过来呢也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尤其是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以后直播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别总搞得这么劲爆，平台那边服务器承受不住。”
唐川听得云里雾里，周辰更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两个人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曹闪深吸口气，打算说得更直白：“卖腐可以，不过得注意个度。”
“嗯？”唐川更困惑了。
“卖个屁。”周辰面色难看。
曹闪：“金桢都跟我说了，你俩都不是真的，我明白，年轻人嘛就喜欢炒炒什么所谓的cp，为了热度嘛，这些我不反对，但……”
“等等，你说的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唐川打断道。
“你不明白也正常。”曹闪用近乎同情又带了点愧疚的眼神望向唐川，“金桢说像川神你这样的，周辰和你卖纯属是在吸你的血，你属于单向扶贫了这是，唉，是我没管教好。”
“你有病吧？”这回打断他的人换成了周辰。
曹闪：“说你两句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周辰掷地有声：“谁他妈在卖啊？”
“不是卖腐难不成你俩还是真的？”曹闪反问。
“……”
“当然不是。”唐川说。
曹闪苦口婆心道：“这就对了嘛，咱们目前的重心还是要以训练为主，其余的呢等以后再说，先想办法赢了保级赛，休赛期间你们想怎么玩怎么放松都可以……”
“懒得听你放屁。”周辰推开椅子，跳下桌转身走了。
“啧。”明显不服管教的模样让曹闪好一阵头疼，只好将主意打到了唐川身上，“川神你也别老是惯着他，他不知道你还能不明白吗？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你为了个男人自甘堕落，自愿跌下神坛，都快把周辰说成祸国祸民的妖姬了。”
“虽然听不太懂你说的意思，不过你放心，”唐川带着笑安慰他，“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成真。”
“那我就放心了，他才十八什么都不懂，脾气又差成那副鸟样，还不是外界听风就是雨的……”
周辰拉开门的那瞬，和趴在门上偷听的金桢打了个照面。
金桢僵在原地，三秒过后举起手同他打了个招呼：“嗨~”
周辰的目光像要杀人，指着自己：“我，吸唐川血？”
“哎呀，随口一说嘛，比喻，比喻懂不懂？”金桢为自己开脱。
“呵。”周辰冷笑一声，从边上离开。
劫后余生的金桢拍了拍自己胸口：“妈的，怎么感觉怪吓人的。”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到底怎么一回事？”趁还没开始训练，湛博扬偷溜到金桢身边问他。
“想知道啊？”金桢吊他胃口，湛博扬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一般，他瞬间变了脸色，“想知道自己问去啊。”
湛博扬：“别这么小气嘛。”
金桢：“你一个大男人，比村口大妈还八卦。”
湛博扬：“你敢说你不好奇？”
“爱咋咋地。”金桢选择再也不去掺和他俩的这点破事，比起旺盛的求知欲，他更想选择活着。
“我好像知道。”一直安安静静的晋杭悄悄举起手，像往湖里突然丢了枚炸弹。
“嗯？”
“还藏着掖着干嘛呢，说啊。”
晋杭左右张望，见当事人都不在才捂着嘴凑近小声说道：“我之前无意中去过队长房间，他房间的墙上，贴着川神海报。”
“这算什么？”
周辰是唐川小粉丝的事，不是早已人尽皆知了吗？
晋杭又说：“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书柜上全是川神的周边，我看了一眼几乎都是签名版，这可不是普通粉丝能够弄到的。”
“最早的一张被他放相框里裱起来了，时间是五年前。”
“靠！”湛博扬鬼叫一声怒下结论，“敢情小队长不是普通的粉丝，还是川神脑残粉啊？”
“那他还装，能和川神卖腐心里不得得意死？”金桢嘀咕着。
“谁是脑残粉？”周辰冷着语气问道。
湛博扬捂着嘴：“不知道，反正一定不是我们队长。”
此地无疑三百两，他还不如不说这句。
察觉情况不好的晋杭早溜回自己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上吓得晋杭浑身一哆嗦。
唐川诧异：“我很吓人吗？”
“没、没有。”
每天下午战队都会约训练赛，今天轮到和bzl打。
这些天aft约的训练赛战队一支比一支高级，都快凑齐打国际赛的四大战队了，除了hz。
当然，能约到这些队伍十有八九是看在唐川的面子上。
例如今天的bzl，他们队的弓祁和唐川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属于有亲属加成。
一进游戏弓祁就开全部频道打字：
[川儿，好想你~]
唐川：[你恶不恶心。]
弓祁：[嘤嘤嘤qaq]
唐川：[……]
弓祁：[怎么看，我看视频新学的招，好用吧？你说我国际赛的时候这样能恶心到对面吗？]
唐川：[首先]
弓祁：[嗯？]
唐川：[你得用英文。]
弓祁：[oh，fuck！]
别人不了解他，唐川还能不知道吗？弓祁英文差得连个小学生都不如，还恶心对面，别丢自己国家脸就不错了。
弓祁：[听说你最近谈恋爱了？]
弓祁：[别装死。]
唐川：[听谁说？]
弓祁：[这还用问？整个终章圈都快传遍了，谁不知道唐川为爱走钢索，甘心加入aft沉沦。]
唐川：[这你也信？]
弓祁：[我信啊！我说当初你为啥死都不肯来bzl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弓祁：[是吧，小妖姬？]
莫名其妙被cue的周辰野怪被拉脱了，原先见底的血量又逐渐回满，他一边打野怪一边打字：[是啊，气不气？]
弓祁：[唐川！他挑衅我！]
唐川对a的过程中把人杀了，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你话真多。]
周辰嘴角始终没放下来，打红打到一半，让唐川过来拿红。
还在等待复活的弓祁看他们当着自己面前秀，气不打一处来：[狗男男！]
弓祁：[唐小川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唐川：[不要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弓祁：[？]
周辰：[他的意思是：他没爱过。]
弓祁：[……你们等着，打完这局我就去投稿营销号。]
话虽这么说，弓祁就是再生气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只可惜了一场好端端的训练赛，被打成了唠嗑局，其余人全都沉浸在这场大三角的爱恋纠葛中，无法自拔。
游戏一致对外，然而在现实中，唐川还是绕着周辰走。
结束训练赛的周辰刚想约唐川一块吃完饭，转眼一看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头都不回一个。
下午的好心情顿时消散。
周辰独自在座位上盯了他很久，直到眼前已经看不见唐川的背影，一只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湛博扬提醒他：“发什么呆，走啊，一块吃饭去。”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周辰兴致怏怏道。
“要不要我打包点吃的给你？”
“行。”
湛博扬：“叫爸爸。”
周辰：“滚远点。”
为什么呢？
周辰始终想不明白。
唐川也没去吃晚饭，他独自回到房间，喘着气给自己再注射了一剂特效药。
随着冰凉的液体全部推入，手上力量一松，空针管掉落在地，但他此时已经没力气去捡了。
他的特效药，不管用了。
或者说他的药，对周辰失效。
其他人的信息素都能很好地将其屏蔽，除了周辰，每当离得稍微近了那么一点，唐川就能敏锐感知到周辰身上的信息素，微乎其微的浓度都能令他的身体有极大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
唐川无法理解。
周辰明明好端端的带着抑制手环，也没做出什么过继的举动，他的身体却像在荒漠里极度失水的人，迫切地渴求着对方的信息素。
只要一点，就足以让他疯狂。
下午训练赛的时候唐川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后期死的那两次也是因为这个。
好在他极力克制，除了他没人发现。
还被弓祁嘲笑了一番：[不是吧不是吧，谈了恋爱的男人连刀都拿不稳了？]
训练赛一结束，唐川就像逃离一般迫不及待逃出了训练室，自然错过了周辰脸上的反应。
特效药的剂量一天只能用一剂，这是唐川今天注射的第二支。
超标的药量使他心脏剧烈跳动，大脑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处在兴奋边缘又有张网隐隐将他笼罩。
药效撑不了多久的。
唐川心知肚明。
或许是一周，又或者是明天，再不济是今天晚上。
只要周辰在他身边，始终存在一个诱发源，不断刺激他本就混乱的身体，就像一支巨大的行走毒药，纵使他掉进崩溃的深渊。
他的身体无法抵抗周辰的信息素。
倘若离得再近，他怕他会失控。
唯有远离。
保持三米之外的距离他才能不被周辰的信息素影响。
近一公分都不行。
晚上训练的时候，唐川和金桢换了位置，坐到了周辰的斜对面。
他和周辰之间对角线的距离刚好卡在三米的危险范围，离得远了，下午那些怪异的感受总算消失，唐川松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唐川坐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周辰的脸色比谁都难看。
金桢接受他没由来的死亡视线倍感冤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川，虽没开口，但意思表达明确：
是川神要求换的，他总不能拒绝吧？
周辰收回目光，看都不看他一眼。
谁知唐川的下一个举动彻底将他点炸。
如果说唐川只是单纯和金桢换了个座位也就罢了，他不单自己换，还要求把晋杭也一同换过去。
这下排挤了谁一目了然。
“过来啊，你是我的辅助不坐我旁边还想坐哪儿？”唐川催促道。
晋杭拿着自己的键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动，求助的目光先是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发现没一个人肯搭理他。
金桢旁边原本空了个位置一直没人坐，唐川这次叫晋杭过去就是让他坐到那个空位上。
机敏的晋杭察觉到此时气氛不妙，恨不得自己消失在原地。
他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他要是过去川神旁边，那么这一侧不就只剩队长一个人了吗？
得罪川神还是队长，这是一个选择。
见晋杭迟迟未动，唐川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先去个厕所！”晋杭猛地站起身，直溜厕所，一边走还一边不忘朝金桢和湛博扬他们使眼色。
快！
快过来，救救我！
厕所三人组顺利聚首。
晋杭左右为难：“怎么办啊，我真的要过去吗？”
金桢：“这个吧，就看你了。”
湛博扬：“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也很难办啊。”
“不是，为啥他俩吵架，最后受伤的是我啊？”
其余两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金桢大力拍上他的肩：“养了你这么久，是时候到你证明对aft的忠心了。”
湛博扬跟着起哄：“川神对你那么好，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我又做错了什么？”晋杭欲哭无泪。
川神和队长，他是哪个都得罪不起。
要是今天选了队长，他身为个辅助以后还有资格在川神身边混吗？倘若选择了川神，就以他出门前队长那带刀的眼神，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辛苦你了。”
“不容易啊。”
不愧是老队友，湛博扬和金桢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在aft待了有一段时间的晋杭一眼看穿他们惋惜面具下的本质，心如死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俩都憋着笑。”
[我疯了家人们，这也是我配看到的？]
[救命，川神脸红了！]
他在直播。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前面说的话和做的事，全都被转播出去了？
唐川挣扎着从周辰身上起来，两人此刻的姿势从远处看仿佛抱在一块，好巧不巧的，摄像头的距离，就是远处。
起身时被脚下椅子绊了一下，周辰扶着他的手臂，嘱咐道：“小心。”
“你怎么不早说？”唐川瞥了眼桌角不起眼的摄像头，想看又不敢看，质问起周辰没趁早和他说自己在直播的事。
周辰表现得一脸无辜：“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你……”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唐川早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想了想又觉得对方也没什么错，但错的也不是他啊。
烦了。
“那你继续直播吧。”唐川想走。
“等会儿。”周辰叫住他。
啪嗒一声，直播间右下角的画面陷入一片漆黑，周辰把摄像头盖在桌上，起身离开了。
大家只能听着耳机里零星发出的碰撞声抓肝挠肺地去猜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
[说的什么呢？不让听是吧？]
[都是一家人，这样就见外了不是？]
[你们戴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好像能听见。]
[全是游戏声啥也没听着啊，我都快聋了。]
[救救救救，我有个姐妹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知道他俩私下又说了什么。]
唐川诧异看向他，周辰起身走到他面前，眷恋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像在压抑着什么：“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
“啊？”
“至于这么躲着我。”周辰谴责道，“你已经三天零六个小时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训练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唐川后知后觉：“有吗？”
“被队友无故排挤，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周辰逼近问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唐川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明白，但离得近了，他似乎又能闻见周辰身上的信息素，不受情绪控制外泄的alpha信息素，带有几分狂躁气息。
周辰抓住了想要往后退的唐川，神色阴郁：“又是这样，你总想逃。”
肢体接触的那刻，专属于周辰的信息素透过皮肤疯狂刺激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胞，唐川呼吸紧促，理智在渐渐崩塌。
周辰长了眼睛，唐川对他的排斥是个人都看得清，这让他再也无法向其靠近。
承认吧。
还看不明白吗？
你在期待什么？
手臂上的力量骤然消散，唐川和人保持三米的距离身体状况才逐渐平缓，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周辰却已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低声说：“别躲着我，我又没病。”
可是我有啊。
唐川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他的症状暂时还不想告诉任何人，面对周辰唯一的要求，他只好点头：“嗯。”
三分钟后，周辰回到座位前，扶起了被他亲手按下的摄像头。
面对弹幕的疯狂追问，他轻飘飘解释道：“哦，走得太急，不小心碰到的。”
[我信了你的鬼话。]
[骗，就继续骗。]
[才三分钟就完事了，你行不行啊？]
周辰看了眼弹幕气笑了：“你他妈才三分钟，房管，把这人禁言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游戏都快输了，这局的队友已经快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操/你/妈的倒霉玩意，打个游戏还挂机，我挂你妈呢。]
[狗东西待在泉水里一动不动，泉水是你家啊？]
[出去就举报。]
刷屏式的谩骂并未引起周辰的怒火，他态度极好地打字解释了句：[不好意思，前面有人找。]
[真晦气，老子晋级赛就折你手里了。]
[游戏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有对象就可以打游戏的时候挂机吗？]
或许是因为对象两字戳到了周辰的软肋，被骂的他非但不生气嘴角还不自觉上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幅得意的模样有多招人恨，没选择和队友废话，打字道：[闭嘴，这把我能翻。]
三路高地全破，队友正在艰难守家，游戏进展到后期兵线压力越来越大，他们连清个兵都得抱团，就怕一不小心落单被对面抓了这把就没了。
周辰因为挂机了一阵时间，此时经济落后对面一大截，前期积攒的那点优势全没了，出去就是送死的下场。
队友有些着急：
[不是说好能翻的吗？就这？]
[出去还得举报你。]
周辰迅速清着兵：[别急，先发育一会儿。]
又守了三分钟的家，周辰飞快把经济差弥补了上来，接着，才是游戏翻盘的开端。
“抓谁呢，就抓这个落单的打野好了。”
周辰带线的时候和对面打野单挑，在经济比敌方低的情况下，依旧单杀对面打野，五打四，正是开团的好机会。
打赢一波团，对面最快的复活时间也还剩三十秒，中路一波了。
[野王牛逼！]
[野王哥哥下把拉我~]
[要我是哥哥女朋友，肯定不舍得在游戏的时候打扰哥哥~]
游戏结束后上一把队友还想拉他，周辰点都没点开看，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不对。
低头一看，是冷掉的牛奶。
唐川刚刚落下的那杯。
没理会弹幕的疯狂，周辰垂着眼当做不知道，继续一口一口把剩下的奶全喝了。
一滴不剩。
昨天的直播险些酿成直播事故。
不单看直播的粉丝疯了，aft的人也都傻了。
一大早曹闪收到直播官方人员发来的消息：[你们aft是要闹哪样？]
曹闪：[？？？]
白猫直播：[要秀恩爱也不能大半夜秀啊，昨晚我们平台服务器差点又崩了，好几个员工被叫起来加班。]
曹闪：[谁？]
白猫直播：[还装傻呢，下次注意点啊。]
曹闪：[……]
刚退出聊天界面，曹闪就看见了湛博扬发的消息：[曹哥！！！我们当初签得下川神，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就说嘛！就凭咱们这小破战队，哪能让川神看上啊，果然！]
[想不到川神还是个恋爱脑。]
曹闪彻底懵了。
曹闪：[你在说什么逼话？]
湛博扬：[你不知道吗？昨晚川神和队长在直播间公开了。]
曹闪手机没拿稳，狠狠砸在脸上。
再看一眼确认不是一大早起来眼花，曹闪发出了此生最真挚的疑惑：“啊？”
昨晚直播只要是看过的，都不会觉得唐川和周辰没什么。
他们一定有什么。
还不是普通的那什么！
今日电竞娱乐头条标题也变为了：
[惊！aft惊天秘闻游戏之神唐川恋情大公开]
[细说我与川神的那些年]
[前途还是爱情？来看看唐川是如何抉择！]
曹闪的微信已经被唐川和周辰两人的信息给挤爆了。
怪不得他前面觉得手机有点卡呢，还以为是终于能换新手机了，没想到是aft的这两人又给他整出幺蛾子。
发给周辰：
[午饭过后滚来会议室一趟。]
发给唐川：
[川神，中午吃完饭能不能过来会议室一会儿，有些事想和你说。]
周辰：[1]
唐川：[好。]
经历过昨晚一上午都装谁也看不见谁的两人相聚在会议室门口。
唐川收到的消息不比任何人少，要不是他睡觉的时候习惯开飞行模式，从凌晨三点就有人打来第一个电话。
那些消息他一个都没看，自然也不知道当他走后周辰在后续的直播又说了些什么。
“你也是老曹叫来的？”周辰表现得极为自然，还问起了唐川此次前来的缘由。
“是啊。”
周辰推开门：“老曹总是这样，大惊小怪。”
待在会议室还在扒拉外卖的曹闪猛一抬头，上午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这才刚回基地，急忙咽下嘴里食物，擦了擦嘴：“你们来得够快的。”
周辰毫不客气坐在桌上，语气满是不耐烦：“说吧，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曹闪对他可没那么客气，“要不是你这臭小子，老子至于在外面忙得像个孙子似的吗？”
被曹闪嫌弃惯了，周辰不以为意，嘴里发出嗤笑。
曹闪：“今天叫你们过来呢也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尤其是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以后直播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别总搞得这么劲爆，平台那边服务器承受不住。”
唐川听得云里雾里，周辰更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两个人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曹闪深吸口气，打算说得更直白：“卖腐可以，不过得注意个度。”
“嗯？”唐川更困惑了。
“卖个屁。”周辰面色难看。
曹闪：“金桢都跟我说了，你俩都不是真的，我明白，年轻人嘛就喜欢炒炒什么所谓的cp，为了热度嘛，这些我不反对，但……”
“等等，你说的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唐川打断道。
“你不明白也正常。”曹闪用近乎同情又带了点愧疚的眼神望向唐川，“金桢说像川神你这样的，周辰和你卖纯属是在吸你的血，你属于单向扶贫了这是，唉，是我没管教好。”
“你有病吧？”这回打断他的人换成了周辰。
曹闪：“说你两句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周辰掷地有声：“谁他妈在卖啊？”
“不是卖腐难不成你俩还是真的？”曹闪反问。
“……”
“当然不是。”唐川说。
曹闪苦口婆心道：“这就对了嘛，咱们目前的重心还是要以训练为主，其余的呢等以后再说，先想办法赢了保级赛，休赛期间你们想怎么玩怎么放松都可以……”
“懒得听你放屁。”周辰推开椅子，跳下桌转身走了。
“啧。”明显不服管教的模样让曹闪好一阵头疼，只好将主意打到了唐川身上，“川神你也别老是惯着他，他不知道你还能不明白吗？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你为了个男人自甘堕落，自愿跌下神坛，都快把周辰说成祸国祸民的妖姬了。”
“虽然听不太懂你说的意思，不过你放心，”唐川带着笑安慰他，“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成真。”
“那我就放心了，他才十八什么都不懂，脾气又差成那副鸟样，还不是外界听风就是雨的……”
周辰拉开门的那瞬，和趴在门上偷听的金桢打了个照面。
金桢僵在原地，三秒过后举起手同他打了个招呼：“嗨~”
周辰的目光像要杀人，指着自己：“我，吸唐川血？”
“哎呀，随口一说嘛，比喻，比喻懂不懂？”金桢为自己开脱。
“呵。”周辰冷笑一声，从边上离开。
劫后余生的金桢拍了拍自己胸口：“妈的，怎么感觉怪吓人的。”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到底怎么一回事？”趁还没开始训练，湛博扬偷溜到金桢身边问他。
“想知道啊？”金桢吊他胃口，湛博扬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一般，他瞬间变了脸色，“想知道自己问去啊。”
湛博扬：“别这么小气嘛。”
金桢：“你一个大男人，比村口大妈还八卦。”
湛博扬：“你敢说你不好奇？”
“爱咋咋地。”金桢选择再也不去掺和他俩的这点破事，比起旺盛的求知欲，他更想选择活着。
“我好像知道。”一直安安静静的晋杭悄悄举起手，像往湖里突然丢了枚炸弹。
“嗯？”
“还藏着掖着干嘛呢，说啊。”
晋杭左右张望，见当事人都不在才捂着嘴凑近小声说道：“我之前无意中去过队长房间，他房间的墙上，贴着川神海报。”
“这算什么？”
周辰是唐川小粉丝的事，不是早已人尽皆知了吗？
晋杭又说：“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书柜上全是川神的周边，我看了一眼几乎都是签名版，这可不是普通粉丝能够弄到的。”
“最早的一张被他放相框里裱起来了，时间是五年前。”
“靠！”湛博扬鬼叫一声怒下结论，“敢情小队长不是普通的粉丝，还是川神脑残粉啊？”
“那他还装，能和川神卖腐心里不得得意死？”金桢嘀咕着。
“谁是脑残粉？”周辰冷着语气问道。
湛博扬捂着嘴：“不知道，反正一定不是我们队长。”
此地无疑三百两，他还不如不说这句。
察觉情况不好的晋杭早溜回自己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上吓得晋杭浑身一哆嗦。
唐川诧异：“我很吓人吗？”
“没、没有。”
每天下午战队都会约训练赛，今天轮到和bzl打。
这些天aft约的训练赛战队一支比一支高级，都快凑齐打国际赛的四大战队了，除了hz。
当然，能约到这些队伍十有八九是看在唐川的面子上。
例如今天的bzl，他们队的弓祁和唐川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属于有亲属加成。
一进游戏弓祁就开全部频道打字：
[川儿，好想你~]
唐川：[你恶不恶心。]
弓祁：[嘤嘤嘤qaq]
唐川：[……]
弓祁：[怎么看，我看视频新学的招，好用吧？你说我国际赛的时候这样能恶心到对面吗？]
唐川：[首先]
弓祁：[嗯？]
唐川：[你得用英文。]
弓祁：[oh，fuck！]
别人不了解他，唐川还能不知道吗？弓祁英文差得连个小学生都不如，还恶心对面，别丢自己国家脸就不错了。
弓祁：[听说你最近谈恋爱了？]
弓祁：[别装死。]
唐川：[听谁说？]
弓祁：[这还用问？整个终章圈都快传遍了，谁不知道唐川为爱走钢索，甘心加入aft沉沦。]
唐川：[这你也信？]
弓祁：[我信啊！我说当初你为啥死都不肯来bzl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弓祁：[是吧，小妖姬？]
莫名其妙被cue的周辰野怪被拉脱了，原先见底的血量又逐渐回满，他一边打野怪一边打字：[是啊，气不气？]
弓祁：[唐川！他挑衅我！]
唐川对a的过程中把人杀了，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你话真多。]
周辰嘴角始终没放下来，打红打到一半，让唐川过来拿红。
还在等待复活的弓祁看他们当着自己面前秀，气不打一处来：[狗男男！]
弓祁：[唐小川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唐川：[不要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弓祁：[？]
周辰：[他的意思是：他没爱过。]
弓祁：[……你们等着，打完这局我就去投稿营销号。]
话虽这么说，弓祁就是再生气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只可惜了一场好端端的训练赛，被打成了唠嗑局，其余人全都沉浸在这场大三角的爱恋纠葛中，无法自拔。
游戏一致对外，然而在现实中，唐川还是绕着周辰走。
结束训练赛的周辰刚想约唐川一块吃完饭，转眼一看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头都不回一个。
下午的好心情顿时消散。
周辰独自在座位上盯了他很久，直到眼前已经看不见唐川的背影，一只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湛博扬提醒他：“发什么呆，走啊，一块吃饭去。”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周辰兴致怏怏道。
“要不要我打包点吃的给你？”
“行。”
湛博扬：“叫爸爸。”
周辰：“滚远点。”
为什么呢？
周辰始终想不明白。
唐川也没去吃晚饭，他独自回到房间，喘着气给自己再注射了一剂特效药。
随着冰凉的液体全部推入，手上力量一松，空针管掉落在地，但他此时已经没力气去捡了。
他的特效药，不管用了。
或者说他的药，对周辰失效。
其他人的信息素都能很好地将其屏蔽，除了周辰，每当离得稍微近了那么一点，唐川就能敏锐感知到周辰身上的信息素，微乎其微的浓度都能令他的身体有极大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
唐川无法理解。
周辰明明好端端的带着抑制手环，也没做出什么过继的举动，他的身体却像在荒漠里极度失水的人，迫切地渴求着对方的信息素。
只要一点，就足以让他疯狂。
下午训练赛的时候唐川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后期死的那两次也是因为这个。
好在他极力克制，除了他没人发现。
还被弓祁嘲笑了一番：[不是吧不是吧，谈了恋爱的男人连刀都拿不稳了？]
训练赛一结束，唐川就像逃离一般迫不及待逃出了训练室，自然错过了周辰脸上的反应。
特效药的剂量一天只能用一剂，这是唐川今天注射的第二支。
超标的药量使他心脏剧烈跳动，大脑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处在兴奋边缘又有张网隐隐将他笼罩。
药效撑不了多久的。
唐川心知肚明。
或许是一周，又或者是明天，再不济是今天晚上。
只要周辰在他身边，始终存在一个诱发源，不断刺激他本就混乱的身体，就像一支巨大的行走毒药，纵使他掉进崩溃的深渊。
他的身体无法抵抗周辰的信息素。
倘若离得再近，他怕他会失控。
唯有远离。
保持三米之外的距离他才能不被周辰的信息素影响。
近一公分都不行。
晚上训练的时候，唐川和金桢换了位置，坐到了周辰的斜对面。
他和周辰之间对角线的距离刚好卡在三米的危险范围，离得远了，下午那些怪异的感受总算消失，唐川松了一口气。
亲眼看着唐川坐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周辰的脸色比谁都难看。
金桢接受他没由来的死亡视线倍感冤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川，虽没开口，但意思表达明确：
是川神要求换的，他总不能拒绝吧？
周辰收回目光，看都不看他一眼。
谁知唐川的下一个举动彻底将他点炸。
如果说唐川只是单纯和金桢换了个座位也就罢了，他不单自己换，还要求把晋杭也一同换过去。
这下排挤了谁一目了然。
“过来啊，你是我的辅助不坐我旁边还想坐哪儿？”唐川催促道。
晋杭拿着自己的键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动，求助的目光先是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发现没一个人肯搭理他。
金桢旁边原本空了个位置一直没人坐，唐川这次叫晋杭过去就是让他坐到那个空位上。
机敏的晋杭察觉到此时气氛不妙，恨不得自己消失在原地。
他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他要是过去川神旁边，那么这一侧不就只剩队长一个人了吗？
得罪川神还是队长，这是一个选择。
见晋杭迟迟未动，唐川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先去个厕所！”晋杭猛地站起身，直溜厕所，一边走还一边不忘朝金桢和湛博扬他们使眼色。
快！
快过来，救救我！
厕所三人组顺利聚首。
晋杭左右为难：“怎么办啊，我真的要过去吗？”
金桢：“这个吧，就看你了。”
湛博扬：“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也很难办啊。”
“不是，为啥他俩吵架，最后受伤的是我啊？”
其余两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金桢大力拍上他的肩：“养了你这么久，是时候到你证明对aft的忠心了。”
湛博扬跟着起哄：“川神对你那么好，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我又做错了什么？”晋杭欲哭无泪。
川神和队长，他是哪个都得罪不起。
要是今天选了队长，他身为个辅助以后还有资格在川神身边混吗？倘若选择了川神，就以他出门前队长那带刀的眼神，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辛苦你了。”
“不容易啊。”
不愧是老队友，湛博扬和金桢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在aft待了有一段时间的晋杭一眼看穿他们惋惜面具下的本质，心如死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俩都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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