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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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英语的随堂测验结束后,胡姗拿着奶茶咬住吸管过来,就看到廖茗觉一脸掉了身份证的沮丧表情,整个人瘫倒在桌面上,还时不时发出欲哭无泪的呜咽声。

    “怎么了?”胡姗疑问地伸出手,从她桌上掀起盖住的考卷,随意查看,紧接着停止喝奶茶,不由得发出呼声,“全对?这合理吗?虽然这考的就是高中内容,但这么多题……”

    廖茗觉继续趴着哼哼唧唧,漫不经心回复:“我高考的英语成绩是满分。”

    “……”胡姗边保持一动不动的状态边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内容是廖茗觉的大名以及她老家所在的省,很快就出来了标题为“省内唯一一名高考英语满分的考生”,虽然没有廖茗觉本人的照片,但有她学校英语老师的采访,“那你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便秘。”

    廖茗觉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不高兴地回答:“我不便秘,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傻。”

    “怎么了?”

    廖茗觉看了看周围,向胡姗招了招手。胡姗倾身,把耳朵贴过去,就听到廖茗觉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胡姗一连问了好几次“什么”,甚至都有些不耐烦。廖茗觉实在别无他法,然后才坦白:“……我竟然以为海底捞是做水疗的。”

    说来情况还挺尴尬,她听到他们在聊天就冲过去,想搭个腔,看有没有可能拓宽交际圈,却因对关键词汇的理解误差导致整个对话如下。

    “等下去海底捞吗?”

    “不会还要排吧?周末每次都人好多。”

    “刚好也要做指甲了——”

    然后廖茗觉就用贞子式的登场出现在他们背后,阴森森地加入话题:“真的吗?海底捞那种店生意那么好吗?是穿泳衣去还是直接光着就能进啊?”

    得知全经过,胡姗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廖茗觉像这样没常识已经不是一两天,她搅拌着奶茶料问:“今天给你点的乐乐茶好喝吗?和上次比怎么样?”

    “喝不出区别。”廖茗觉支撑着起身,和她一起换去下一节课的教室。

    负责植物保护学科概论的老师是个总是故意板着脸的老头,和台湾一位会搞嘻哈的歌手王绍伟重名,他会不会说唱不知道,但对自己负责的学科很敬业。

    下课以后,大家一哄而散。胡姗收拾得比较慢,廖茗觉在讲台边等她,顺手帮忙擦了黑板,结果被王老师看到。王绍伟推了一下老花眼镜,手翻花名册,突然厉声喝道:“你是廖茗觉是吧?”

    廖茗觉回过头,做梦一样点了点头,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骂,正反省她干了些什么,就看到老师变脸堪比老川剧表演家。

    “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笑眯眯地冲她伸出手,“来!这个送给你当奖励!”

    竟然是夸她!

    而且还有奖品!

    廖茗觉喜出望外,美滋滋地伸出手。王老师地笑容显得那样亲切:“你拿着。”

    她感到一股奇妙的触感。

    廖茗觉看到自己手上落下一只虫。

    虫。

    那是一只巨大的飞蛾,浅绿色的翅膀,末端长长的垂落。她目瞪口呆,短时间内甚至忘记做出反应,嘴巴也长大了,良久没能发出声音。

    王绍伟则洋洋得意地摸着胡须:“今天提前去备课,就在露天楼梯间看见它的尸体。寿终正寝的长尾天蚕蛾,竟然能被我碰上,看来最近运气不错……”

    大概延缓了十几秒,廖茗觉才猛地抽手,大叫一声往后退。胡姗也吓到了,但还是有些意外,小声嘀咕“你应该不怕虫吧”,马上得到“我是不怕但这太突然了”的回答。

    看到她这幅样子,反倒是王绍伟受伤,他长得本来就有点像《快乐星球》里的老顽童爷爷,情绪激动时皱纹堆积,看起来更像了。老顽童愤怒谴责:“这种卷尾巴的多少见你知道吗?多漂亮啊!这体粉的颜色!这后翅斑纹的形状!”

    廖茗觉哀鸣:“你这老头吓死我了!”

    “大逆不道的孽徒!”王绍伟捡起飞蛾,摔门扬长而去。

    下一秒,王绍伟又冲了进来,气势汹汹,强健得完全不像个老人,从讲桌上取走自己落下的教材和笔记本,临走还指了指廖茗觉,传达出“我记住你了”的信息。

    廖茗觉也朝他挥了挥拳头,意思是“不许给我挂科”。

    回到宿舍,赵嘉嘉她们外出了,气氛缓和许多,廖茗觉甚至哼起歌。就在这时,隔壁宿舍的女生过来,手里拿着大包装的费列罗,第一个就朝廖茗觉走来:“我生日,没买蛋糕,但叫了比萨。等会过去吃呀。”

    廖茗觉受宠若惊,缓过神来追出去,在走廊上说:“生日快乐。”

    女生正分给别的朋友,扭头朝她一笑,特意抓着她的手走了几步路才开口:“之前赵嘉嘉说了些话,大家一下都信了,所以搞得气氛有点怪。但真的一起上课了就知道,你挺好的。尤其跟胡姗还有王良戊一起,简直就是‘火箭队’。”说到最后,她自己都笑了。

    “火箭队?”

    “就是那个动画片里的呀,”女同学止不住笑,“武藏,小次郎……”

    “哦哦哦。”廖茗觉回想起火箭队里的女性,武藏梳着奇怪的发型,但却是火箭队三人组的领头者,跟她还是有许多共通之处——

    然而,女同学却满脸笑容地说了下去:“你太像喵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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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接受自己被说像一个连人都不是的卡通角色,廖茗觉认真反省,觉得自己太闹腾了,一点都不矜持,完全没有女性知性的魅力。

    她决定改。

    首先要有仪式感。廖茗觉找胡姗,麻烦她给自己拾掇得精致一点。

    胡姗抠着耳朵,很嫌弃地叫她坐下。

    这一天去上课,廖茗觉梳了两个低的双马尾,发尾用胡姗的卷发夹烫过。刚好有王绍伟的课,他看到后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长尾天蚕蛾!”差点没把廖茗觉气晕。

    同是姓王的,也同是男的,不过年龄有一定差距,王良戊就好多了,笑着称赞:“很可爱。你还化了妆?”

    “嗯!”廖茗觉颇有一番“灰姑娘大改造”的自信,“胡姗帮我画的!”

    而作为主执行人的胡姗功成名就,在一旁给自己补睫毛膏。

    得到了好朋友的夸奖,廖茗觉很是骄傲,立刻跑去同班另一个称得上熟的人跟前嘚瑟。肖屿崇最近正为转专业的事心烦,竟然落魄到临时补作业,心里极度无奈也极度谴责自己,正低着头唰唰唰,就听到旁边同学跟来人打招呼。

    他抬起头,先是廖茗觉那条都穿起球了的绿色毛衣,都已经开始咂嘴了,准备冷冰冰说“有何贵干”,再往上,就看到她眉眼分明、刷长睫毛又涂了唇彩的脸。

    肖屿崇定格住了。

    廖茗觉晃悠着催促道:“怎么样啊?问你呢!”

    他仍然没表情,仅仅只是伸出手,拽了下她其中一侧的辫子。“蠢死了。”肖屿崇说。

    廖茗觉也不生气,说了声“好吧”,然后就自讨没趣地回去座位,坐下的同一时间才抱怨:“本来还想借作业给他抄的呢。”

    “男人不值得。”刚涂过口红,胡姗对着镜子抿嘴唇。

    王良戊轻轻笑起来:“肖屿崇同学迟早要栽跟头啊。”

    “栽跟头?”胡姗看过来,“什么跟头?”

    课程进行中,有人从教室后门进来,径自走进连排的座椅,来到他们正后方。

    陆灿笑着,手指轻轻扣住廖茗觉的座位靠背:“嗨。”

    廖茗觉猝不及防回过头:“……陆学长!”

    “传媒部的终面,你已经参加了吧?”陆灿说,“假如有什么内部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放心,你成绩不是很好吗?像你这样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让过的。”

    三名低年级生对视一眼,表情都意味深长。

    胡姗作为代表人发言:“可惜就是不太正常。”

    恰好下课铃响,陆灿邀廖茗觉到教室外面去,说要给她看看传媒部去年总结大会的录像,留下胡姗和王良戊坐在位置上。

    看到前排座位的肖屿崇明显留意到这边,火箭队的小次郎终于补充完刚才的话:“就是栽这种跟头啊。”

    陆灿和廖茗觉渐行渐远,走到教学楼间无人问津的空地。廖茗觉专心致志看着他手机里的视频,陆灿则一心一意注视她。似乎想问什么,廖茗觉回过头,陆灿忽然问:“你化妆了?”

    “嗯!”廖茗觉一怔,随即微笑,伸手去蹭涂过bb霜的脸,“看起来很奇怪吗?”

    他下意识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再擦:“不,挺好看的。”

    这个姿势在正当异性交往中并不那么常见,暗流涌动,廖茗觉没什么反应,反倒陆灿蓦地窒息。他发出近似干呕的声音。

    脖子被衣领勒住,陆灿被人从后面拽住,整个人向后仰。

    他看到一张俯视着他的脸。邓谆没有任何表情,整张脸像刚脱模的雕塑,考究得接近艺术,肃穆到凶神恶煞。片刻间,陆灿无缘无故闪回到自己读过的一本漫画,内容大致是学校石膏像复活,提着刀杀人不眨眼。

    伊藤润二的恐怖故事在主人公遇害之际戛然而止,而现实则中止在一个声音响起时。

    “邓谆!”廖茗觉脸上绽放出笑容,“你来学校了!”

    一切都停顿了一下。

    陆灿感觉自己被扶着背站稳,他看到男生的微笑。邓谆笑着说:“嗯,来办手续。你们刚才在干嘛呢?”

    用“甜蜜”来形容男性的笑容或许有些奇怪,但他确实就像类似的事物,比如涂满糖浆的藤网,又比如刷上蜂蜜的针砭。邓谆朝陆灿笑了笑,脸上除了友好和关切以外找不到其他情绪,简直令人以为刚刚那种状态是错觉。

    “不好意思。我本来想拍拍肩来着,一不小心,”嘘寒问暖也好,内疚自责也罢,邓谆的反应丝毫找不出破绽,全部都是那样的自然,“你没事吧?”

    应该是错觉。

    陆灿想着,也笑起来:“嗯,没事。你是……”

    几分钟前,被留在座位上的胡姗坐如针毡,本来是想抽空背记单词,结果根本专心不了,终于还是愤而起身,从后门追出去。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从前门走出来。肖屿崇环顾一周,终于在楼下空地看到他们,转头就走楼梯间。

    当他们俩抵达现场时,就看到陆灿握住廖茗觉的手。胡姗一个“我”字才出来,肖屿崇已经忍不住说了声“操”。两名女方家属就要争先恐后上前,却看到第三者登场。

    “啊。”肖屿崇和邓谆有过一面之缘,此时此刻认出他来。

    眼看着廖茗觉眼睛里冒着星星跟自己不认识的人相谈甚欢,又想起之前在停车场偷听到的恶作剧密谋,胡姗心急如焚,回头拽住肖屿崇衣领,既有“万一有谁欺负采蘑菇的小姑娘怎么办”的不安,也有“作为朋友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恼怒。她质问:“他是谁?”

    肖屿崇平时看着挺拽,其实本性还是个好孩子,猛然被坏女人逼问,脑袋一时也空了。他真不知道他叫啥,只隐隐约约记得初次见面时,廖茗觉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两拳。

    他想起她当时说的话。

    胡姗说:“他是廖茗觉的什么人?”

    肖屿崇很没面子地支吾:“老……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把梗收回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出现本来不怎么想写男主角,但因为男主太有意思了,所以忍不住写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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