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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吃茶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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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宝德好笑:“你一个将要出降的娘子,竟然还有脸同我这个囡囡乖女计较。”

    “噗,就你还能称乖女。”乐安瞥她一眼。

    高洋c李祖娥帝后二人,自然不会去管她们咬耳朵,只微微颔首对视,笑而不语。

    “你们随便聊,吾去前帐看看那西魏质子。”

    高洋雷厉风行,言落就起身迈步。

    “陛下稍等,吾同去。”李祖娥随之敛裙,似真要同行。

    高洋好奇的不得了。

    虽他早就忘记前年入邺的那质子长得何等模样,是什么性情,可经高宝德一言以蔽之的描述,他不去瞧瞧,就总感觉有猫爪挠心一般。

    “阿耶阿娘可别讲我如何如何。”高宝德心里一跳,心想这可了不得。

    “吾的乖乖宝儿,旁人安敢置喙”高洋哈哈大笑。

    帝后二人先走,高殷与太原王,见乐安公主有事寻高宝德,也颔首问候过乐安,同她打了个照面,而后相继各自归帐。

    “阿兄c阿弟也慢走。”

    屠戮高殷不利,背后的二王定然不会再随意出手。

    可自己留个心眼,注意总归不错。

    “阿兄你们归帐之后,在邺郊这几日,注意安全。莫要独人独往,出行喊上武卫百保们。”

    “娥永乐十二个时辰随侍吾旁,我们定然会再小心些。”

    高殷道好。

    众人皆出了帐门,无人拘束,高宝德更是肆意。

    一乌发懒懒地垂在腰间,有几缕笼在雨润的脸颊之上,似无骨美人,直叫人赏心悦目。

    乐安也不客气,扭身坐到她身旁相近的席子之上,摇摇头说道:“你这般模样,嫁了人,才真的是叫人欲罢无能。”

    “果真是许配了驸马,就这般浑话连篇”高宝德哼哼。

    乐安佯作委屈:“你一贯嘴毒,就不能恭维恭维我,或为我道喜。”

    “那真是恭喜乐安公主喜提驸马。”

    “你说话,有时真叫人听不太懂。”

    乐安叹了口气。

    “这是找我来诉苦”高宝德见状不经意地问道。

    幽幽一笑,又似有些虚伪:“入暮时分,还以为你要同我互通情愫。”

    “你我情谊,还需入暮深交”乐安公主薄怒含笑,“就算是交流情感,也是同我驸马。本宫焉会同你这个不知冷暖的寡情之人,有所交谊。”

    高宝德微微眯眼,强忍着不骂她。

    三

    二

    一

    果然未有几个弹指之后,乐安就一脸恭维之状。

    把脸凑到高宝德面前,笑嘻嘻问道:“同饮可否我给你烹茶。”

    乐安公主眼神绕帐中转了几转,果见一案之上有小炉茶盏。

    近身上前,小炉烹茶。

    见乐安认真的,高宝德随即扶额揉眉:“莫煮肉糜,莫加豇菽,莫放盐糖。”

    “知道c知道,”乐安作一脸不耐之相言道,“多年共饮,早知你吃茶之癖。”

    自古以来,茶汤不愧茶汤之名。

    与菜汤也只有毫厘之差。

    就是称之为茶粥,也不为过。

    当世之俗,将茶叶磨碎,加之秫米面c糜子面,或用葱c姜c枣c桔皮c茱萸c薄荷之等调味。

    煮之百沸,一扬令滑,二煮去沫,三斯沟渠间弃水耳,而后茶汤成。

    可高宝德却是一点都吃不惯。

    稀糊之状的茶汤,绝对不可。

    她可不为难自己,早早将自己的食法讲给乐安公主听。

    乐安拾起茶筅,将茶树枝条和芽叶一并放在茶炉之中烧煮。

    小炉咕噜。

    乐安盯着茶炉,分神同高宝德说道:“你这癖好,也真的是能传人。”

    而后又如新妇一般幽怨地以美目瞧了眼高宝德。

    “曾经我未觉吃茶汤有何不可,如今跟你一同干茶煮饮,再吃茶汤,怎么都感觉它万分怪异难咽。”

    “可真是着了你的道。”

    说罢,乐安亲手执勺,为自己与高宝德茶盏之中各舀一股热茶。

    惟兹初成,沫成华浮,焕如积雪,晔若春敷。

    乐安公主自小习惯与高宝德一同作饮,因而她此番所烹之茶,同世人所吃的浓稠茶汤可沾不得边。

    味甜香醇,色泽杏黄,闻之细腻耐品。

    “

    闻之不错。”

    “饮了你数年之茶,阿姊的烹茶技艺总算是有所精进,日后出降,也不惧旁人一旁指点。”

    高宝德浅笑言道:“可是,若择拜我为师,定能获益不菲。”

    “呸地好脸,拜你为师。”

    玩笑过后,乐安只静静烹茶,高宝德也不言语。

    二人静静地听茶炉之中,沸汤咕咕作响。

    水汽遮掩住了乐安的脸颊。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喏。”

    高宝德接过乐安递上来的茶盏,微微吹气,小饮一口。

    久久之后,高宝德才似作无意,悠悠问道:“你今日又是陪笑,又是奉茶,到底寻我作甚。”

    乐安公主先是呷下一口茶,听到高宝德终于出言相问,猝不及防,当下一怔,稍作停顿,不由得攥紧了帕子,一下一下地磨着手心。

    “讲罢。”

    高宝德看出乐安眼中的犹豫,也放下茶盏,轻飘飘地出言相询。

    等着乐安公主说话。

    “倒是,也无甚大事”乐安神色一暗,犹豫开口,“只是些我自己的琐事。”

    “皇叔令我来月出降崔达拏,而非东平皇姑,还是当时宝儿为我向皇叔求来。”

    “只是同阿耶讲了几句,阿耶明事理,自然不会相驳自己所言。”

    “可这不是年中之时,就已确定之事”高宝德抚指言道。

    “非也,哪有这般简单。”乐安摇头。

    她组织了片刻语言,而后面色隐晦,低声同高宝德讲道:“皇太后本是与让东平皇姑出降,虽说皇叔一言定夺,可如今,还是难改皇太后前意。”

    一时,高宝德并未接乐安公主之言,只伸手往茶盏中添了几股热茶。

    “皇太后仍是不许就是说她在其中作祟相阻”

    乐安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只上前执勺器,定定地朝茶釜之中又添了些清水。

    而后,复又将水勺搁置于茶炉之旁。

    须臾之后,高宝德方开口道:“阿姊若是同崔达拏鹣鲽情深,宝儿自是亦为阿姊所喜。”

    只是高宝德说的,让乐安有些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