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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戒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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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萧瑾瑶便示意陈伯继续,而后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捂着他的眼,将他禁锢在怀中。

    陈伯见状忙加快动作,疼痛翻江倒海般袭来,贺元阑吃痛的泪珠都渗了出来,终是没忍住,一口咬在了她肩上,萧瑾瑶动作猛然一滞,却仍坚持不曾出身,抬手在他手背轻轻拍抚,口中唱着记忆中的歌谣。

    那曲调悠悠传来,落在贺元阑耳中,宛如甘霖雨露,教他沉浸其中,一时间疼痛都被瓜分些许,口中的力度也松了许多。

    感受怀中人的变化,萧瑾瑶松了口气继续哼唱着。

    小虎这回竟也懂事地帮着陈伯打下手,一卷卷地药布拆下来,陈伯仔细查看着膝盖上的恢复程度,不时拿手戳了戳他关节处,问他有感觉与否。

    贺元阑虽煎熬着,心下却无比激动,感受到那如朽木般多年无感的肌肤终于有了细微的感觉,哪怕是疼痛也让他欢喜不已,他眼眶通红着哽咽道:“有有感觉”

    陈伯欣慰地笑笑又问道:“什么感觉”

    “痛。”

    陈伯又换了个地方一直戳进去道:“现在呢”

    “有点麻。”

    陈伯笑笑:“麻就对了,那是麻筋,行了,恢复得虽比预期得慢,但以你这身子骨倒算的上不错了”说完示意小虎将药递给他,清洗完伤口便将药膏涂抹上去。

    那药置于创口会产生蛰痛,贺元阑又是疼痛难耐地咬了一口,这回劲比上回大多了,萧瑾瑶颤了一下却仍拍着他的后背似是宽慰地调笑道:“我看你今晚还好意思发疯么”

    贺元阑痛得收紧了手臂,无暇接话。

    待换药结束,贺元阑早已累得浑身湿透了,小虎乖巧地打了水给他擦汗,又找了套干净的里衣让他换上。

    贺元阑道了句谢便又急急望向陈伯问道:“您说我这腿,还有多久能站起来”

    陈伯笑着在木盆中边洗手边道:“站起来倒是挺简单,就是恢复如常人还需要点时间,你都十来年没走动过了,到时怕是会有些艰难,不过倒也无妨,多坚持坚持总会好的。”

    贺元阑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抓着陈伯的衣摆,几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望着他,眼中盛满了感激之情。

    陈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莫担心,老爷子我可是个神医只要不是阎王爷执意要收的,老夫我都能给他抢救回来。”

    说着白胡子扬得老高,一点不嫌弃的样子。

    倒是贺元阑闻言心下一滞,神医

    他望向陈伯,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哽在喉中说不出口。从前皇兄便也替他寻了几名神医,他连见到没见就将人赶走了,若真是如此,自己竟还是真的自作自受,白受了十年的罪了

    见他目光有异,陈伯便追问道:“可还有哪处不适”

    贺元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太高兴了。”

    “傻孩子。”陈伯起身时身子晃了一下,果然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了。

    其他二人满脸担忧,陈伯摆了摆手,扶着小虎颤巍巍走出了房门,屋内便只剩萧瑾瑶与贺元阑两个干瞪眼。

    萧瑾瑶瞅了眼血渍斑斑的床单,转身去箱笼里翻了套干净的帮他换上,又取了他方才换下的湿衣服,打包成一坨抱出了门。

    贺元阑见她那单薄的背影,心下一动,唤了她一声。

    萧瑾瑶回头:“干嘛”

    “就,方才多谢你了。”

    萧瑾瑶哼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能给我少整点麻烦,我才要谢谢你呢”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去院里打水洗衣服了。

    透过窗棂,银白的月光照落在她忙碌的身影上,贺元阑心下一松,这些天积攒的愤怒便也随云消散了。

    他看了看被包裹得严实的双腿,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萧瑾瑶趁打水的功夫回望了一眼,见到这副傻样子不由得频频失笑。

    他倒也是可怜,常人寻常就能拥有的东西,到了他这儿竟还成了奢望。她动了动刺痛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罢了,以后不折腾他就是了。”

    待萧瑾瑶忙完再进门时,黑化贺元阑不知何时竟又来了。

    方才走得急,忘了绑手,如今一看,倒是新鲜,竟然没发疯

    萧瑾瑶迟疑地走近,便见他目光呆滞地仍盯着双腿,便抬手望他眼前晃了晃道:“高兴得傻了不成”

    贺元阑不耐地撇她一眼,继续盯着膝盖发呆。

    萧瑾瑶见状摇了摇头,行吧,只要你不发疯发癫,发呆发痴发蠢发傻都随你。

    说着将脑袋一歪,便沉沉睡去。

    夜半只闻窸窣声再度响起,萧瑾瑶闻声一惊立时睁眼,回头一望,便见头一年的惨状再度发生。

    那一双藕节一般的细嫩隔壁又被挠得不成样子,上回才刚结痂,这回竟又血刺呼啦地,看着让人心惊又心疼。

    萧瑾瑶忙取了陈伯留下的伤药给他敷上,只见他周身再度浸满汗水,洇在背上湿了一大片。

    萧瑾瑶见状无奈地叹气道:“你说说你,难受为何不叫我怎的又搞成这个鬼样子,那病发作竟就这般难受”

    贺元阑苍白的薄唇紧抿着,点了点头。

    “如万蚁噬身,难忍至极。”

    “那你为何不叫我”萧瑾瑶追问道。

    寻常大晚上不都变着法儿的折腾我,今儿怎么又转性了

    贺元阑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那还有渗血的肩膀。

    “姑娘为我受伤又为我累成那样,在下实在不忍叫醒你。”

    “所以你就只好自己忍了”萧瑾瑶诧异地看着他,心道莫不是鬼附身了吧平常不这样的呀。

    再一看才发觉不对,萧瑾瑶蹙着眉心盯着他那双仍是漆黑的凤眸,奇道:“你那红瞳怎的不出来了被你压制了”

    贺元阑艰难地点了点头:“若换做往常定是压制不住的,只今日太高兴了,便想着试试,谁知竟还是不行。”

    萧瑾瑶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垂下眸子道:“要不我把药给你拿来”

    “什么”贺元阑整个人都滞住了,这不像她会说的话吧。

    却见萧瑾瑶果断起身回了房门,取出另一只白瓷瓶来放到他手能够到的桌案上,而后熄灯闭眸,躺回竹椅上。

    她在试探,从前贺元阑无论清醒与否都全无断药的念头,如今腿愈倒是个契机,若能让他自己也能坚定起来,对于戒断无疑又增添了几分胜算。

    她闭眼静听着屋内动静,连他的呼吸声都嫩听得一清二楚。

    贺元阑确实在迟疑,不过仅仅七八日便已让他度日如年,似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上少说一年半载时间,期间日日遭受这样的痛苦,他当真不敢想。可若是咬牙坚持下去呢他的腿有希望了,从前陷入那虚妄之中不就因为不愿面对自己残废的现实么,如今事情有转机了,他为何不去试试呢

    贺元彰拿极乐丹控制了他这么多年,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甚至已经酿成大祸,只要他还有瘾一天,就得任由他人摆布,这种傀儡生活他早就想摆脱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