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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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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素私以为包吃住是非常不错的,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闯。

    虽然,她很不想和小六他们分开,可是,与其三人都过得落魄潦倒,不如寻求好的出路,能保证一个是一个。

    秦朗说完,看了苏素一眼,她挺心动的样子。

    “明日,招新兵的登记就要开始了,登记后例行检查一下,就可以进新兵营,并无太多要求。只是进去之后的训练情况才重要。若有意,不妨试试。呵呵,那就不打扰三位了,期待到时能够再见。”秦朗说完后,抱拳告辞。

    秦朗离开后,三人赶紧离开胡同,担心那群乞丐去而复返。

    苏素十分慷慨的带小六和二娃到面摊。

    小六和二娃受宠若惊。

    “你这是下了血本呀!依我看,及时行乐最安心,不然像刚才似的,钱被抢走,多可惜。”

    小六觉得苏素终于知道享受了,估计是对刚才的事,感触极深。她爱存钱,因为过怕了没钱又毫无办法的生活,可是有时候,存的钱还没花,就出意外了,凭白给别人做嫁衣。说不上来哪种方式好,但是起码当下活得不那么累。

    苏素没有反驳小六,只是温柔的笑了下。

    大事不好!

    小六和二娃心中同时惶恐起来,她那如同女人般温柔的笑脸,从未有过,对于苏素反常的行为,他们都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因此,两人不安的看着面前摆着的面条,突然觉得面条不香了。

    “吃啊,愣着干嘛?”苏素看两人盯着面条,就是不动手,不像平时的作风,有些诧异。

    “大虎,有事说事,说完咱在吃。”二娃乖巧的说。

    开玩笑,别等会吃完再说,给整吐了,多不划算。

    苏素拿起筷子,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我觉得,那个秦朗说当兵的事,可行。”

    就这事啊?小六听到这里,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面条。

    二娃也放心的吃起来。

    “诶诶诶,你们什么意思?表个态!”苏素觉得自己说的话被忽视了,十分不悦。

    “当然不去,我们能进兵营,你进不了。让我俩丢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怎能安心。”小六边吃面条边回答,两不耽误。

    二娃只顾点头,实在是好久没有吃面条了,美味当前,说话都嫌浪费时间。

    苏素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两人会这样想。如同当初姜景烁说的,她是个累赘。

    如果没有她,小六和二娃跟着姜景烁也好,当兵也好,都会比现在更好。

    但是这一次,她一定要说服两人。

    小六和二娃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并未觉得苏素是拖累,反而觉得彼此照顾是一份责任。

    当时他们想跟着姜景烁,是觉得姜景烁会安排好苏素的,到时他们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去当兵,倒是不愁吃喝。可是苏素一个女子在外沉浮,哪怕她会使鞭子,可是,江湖险恶,保不齐会遇到他们想象不到的危险。虽然他们和她在一起,也会有危险降临,但是起码可以给她留出逃跑的时间,或者一起下黄泉,总之怎么都好。

    “我有个办法,虽然冒险一点,但是万一成功了呢。”

    苏素思考一下后,决定忽悠他们。最后他们进了军营,生米煮成熟饭,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小六率先吃完面条,砸吧砸吧嘴回味一下,才问苏素的办法是什么。

    “我们三人都去投军,到了检查的时候,我就报秦朗的名字,说是他点名让我进的,到时候就看那些官兵如何决定,要是依旧要检查,那我就出去,你们进你们的。如何?”

    小六和二娃面面相觑,这叫什么办法?那秦朗在军中是做什么的还不知道呢,万一就个普通小兵,报他名字有什么用。即便他是当官的,那检查身体和让她进军营似乎也没有什么联系——检查身体又不是不让进。

    “到时候你们进去了,要是有机会举荐,给我开个后门呢?凡事皆有可能,咱们也不能不抱点希望嘛,是不是。再说了,你们去当兵,到时候不是有饷银,可以接济我。”苏素继续忽悠。

    二娃和小六有些犹豫,她说的最后一条倒是可以有,他们领了月饷可以给她,毕竟在军营里也用不上。

    于是,两人点点头。

    苏素也松了一口气。

    吃完面条,三人回到破庙,坐在庙前的台阶上。

    月亮悬挂空中,乌云试图挡住月亮的光芒。

    苏素拿出一壶劣质酒,倒进三个破碗里。

    “来,干!”

    她豪爽的吆喝。喝了一口,这酒的味道很差,酒体从嘴里到肚腹,像是烧了一把火,接着脑袋里就像窜进一株火苗,脑瓜子被灼烧得一激灵,十分上头。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但是,她把这当做是散伙酒,所以,喝得格外虔诚。

    小六和二娃也抬起酒喝起来。

    很快,一壶酒就喝完了。

    三人都有些醉了,提起小时候做过那些缺德事,止不住没心没肺的笑;提及安乐镇的灭亡,又撕心裂肺的哭泣。

    酒也许不是好东西,可是它让人将自己最真实且平时压在心底的压力释放。所有人都醉了,谁也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你所有如同疯子的举动,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你醉了,醉了就是最好的借口。

    “那天姜景烁拉着我,我下面是什么?是,是悬崖,嗝,他没放手。”苏素醉眼朦胧的伸出手胡乱比划。

    “我给你们说,别看我爹平时威风,威风个屁,在,在我娘面前,还不是,还不是跟孙子似的。”二娃扶着小六的肩膀说。

    “你们这算,算什么?大,大虎,她都不知道,我才不怕她呢,我一个能,能打她十个。就是,就是让着她,懂不。”小六笑呵呵的说。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各自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可是总也说不完,好像要把分开后说不了的话,一次说尽。

    说到最后,三人放声痛哭。

    ——为这不公的世道,为那些逝去的冤魂,为艰难的生活,也为挣扎在泥泞里依旧没有松开彼此手的友情。

    月亮拨开乌云,将无暇的光撒在渐渐熟睡的三人身上,像是以此抚慰三颗虽年轻却又伤痕累累的心。

    天明后,大家也许就此分离,从此各自挣扎,各自沉浮,生死未知。

    但是那又如何呢,这就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