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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3)(因果(9.9万营养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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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英男的故事无疑很恐怖, 也跟帽子少年一样设下相同的逻辑陷阱,比如突如其来的巨响、空房间里的脚步声都可以用开着的电视来解释,而红高跟就在门后面, 可以解释成委托人摆放在门后面的。

    故事里的委托人‘推开’门,则红高跟有可能被推到玄关尽头, 而且精英男说到红高跟时,没有用‘整齐’这个词来形容, 因为鞋被推开肯定摆放错乱。

    当然如果后续逻辑里出现灵异事件,自然也可以顺利圆上逻辑。

    岑今现在疑惑的是帽子少年和精英男的身份牌, 分别对应故事里的司机和律师吗?

    他想了想, 没有开口问。

    本以为缚日罗会问, 但是意料之外, 他没有开口, 大概是意识到刚才的问题招惹到其他人的‘敌视’了。

    精英男的故事里有几处诡异的地方, 按照正常逻辑, 剔去灵异事件, 主线很好理解:律师到委托人家里谈离婚诉讼,路上遇到车祸事件,结合委托人诡异的笑和奇怪的话,可以推断车祸中死去的人是委托人的爱人和小三。

    律师说幸运,原因是委托人打官司的对手已死亡, 等于不战而胜。

    但这里面还有说不清逻辑的一点, 就是车祸现场已经发生命案,为什么没人报警?

    这得看律师后续怎么圆回来了。

    接下来是缚日罗的故事, 众人精神抖擞地看着他, 准备揪住他故事里的逻辑漏洞让他享受一轮游。

    岑今眼角余光瞥着缚日罗,瞥见房顶角落里的摄像头, 不知怎地,忽然产生一种正在被偷窥的强烈感觉,他收回目光,心想很大可能是错觉。

    监控那么多,怎么可能专注他们这个房间?

    缚日罗爽朗一笑,他的脸挺小,是很端正对称的方脸,这种脸型轮廓只要五官不差,本人难看不到哪去。

    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五官颇为深邃,本来是比较锐利的长相,但是厚唇+健康的偏黑肤色削减了这份锐利,反而多了几分憨厚和健气。

    不笑时严肃,一笑则淳朴可亲。

    “我的故事叫因果。

    一个月前,我应一个朋友的邀约去千岛之国旅游,走出机场,高温曝晒,我热得满头大汗,望着和机场距离还有十几米的出租车,犹豫了好久才跑过去,一不小心撞到一个老女人。

    ‘哐当’声响,我下意识低头看,猛地吓一大跳,原来地上是一只风干了的胳膊,保存很好,手指修长,中指还戴着一枚漂亮的银戒。

    但我以为遇到杀人分尸这种可怕的情况,当即大喊大叫。

    机场工作人员很快被我吸引过来,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有抓那个老女人,反而责怪我做事粗心大意,让我赶紧向那位老女人磕头赔罪。

    什么怪毛病?我心想,决定不惯着他们欺负外国人的臭毛病,梗着脖子就是不道歉。

    ‘没关系’,那个老女人说,声音非常沙哑难听,像在镊子在玻璃上狠狠划下一道,我当时浑身难受,就见老女人突然伸手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们知道吗?那个老女人的手腕跟一个茶杯大小,骨瘦如柴,可我一米八高的壮汉却挣不开。”

    其他人冷漠地看着缚日罗,他最多175。

    缚日罗喋喋不休,表情丰富,精英男制造出来的恐怖悬疑氛围被他冲散不少。

    “老女人抬头看着我,脸上都是层层叠叠的皱纹,脸颊肥大,垂在两侧,见过沙皮狗吗?她给我感觉就像一只沙皮狗,但是没狗可爱,眼神和气质都阴森森的,身上是那种行将就木的气息。

    她用本地语说‘你打扰了死者的安宁,除非帮她回家,否则她不会原谅你。’

    我心想她在传播什么迷信思想?

    不耐烦地吼叫她立刻放开我,骂她勾结机场工作人员讹诈我,这件事必须找大使馆解决。

    老女人松开我,捡起干尸手臂放回身后的大包裹里,直勾勾盯着我,忽然露出一个说不上来的、让我毛骨悚然的笑。

    终于摆脱老女人的我大松一口气,根本没注意到整个机场的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并且在我靠近时,有意识地避开,连司机也不肯载我。

    我只好拖着行李在烈日下走到更远一点的大马路,对着十字路口破口大骂,身后一辆车忽然开过来,影子盖在我身上,我浑身一凉,看到那辆车车上放着一个棺材,里面坐着两个佛僧打扮的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一直开出几百米远,我仍然感觉到车里的人在看我。

    我突然噤声,埋头走路,直到遇见一辆公交车,一言不发到朋友家。

    和朋友聊起这件事,我才心有余悸地说那辆装棺材的车在开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震颤了一下。

    我肯定棺材有很明显的震颤,明明马路平坦,也没有突出的石头,一个装死人的棺材怎么会震颤?车里的两个人为什么无动于衷?

    朋友闻言,表情一变,连忙把我拽出房屋,疾言厉色不准我踏进去,然后关上门,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泥罐从屋里出来,从里面掏出散发一股奇怪臭味的湿泥往我额头、两颊两侧和脖子抹,抹完后才松口气让我进去。

    我这时已经有点生气,质问为什么这么侮辱我。

    他这才无奈解释,说我犯了当地两个大忌讳。

    一是被丧车上的棺材影子笼罩,容易被刚过世的死者盯上,从而找上门。

    二是机场撞到的老女人是当地巫师,负责帮别人看尸、运尸和走尸,听描述,当时应该是去死者家庭走尸的日子。

    当地习俗,不舍得逝世家人离去,就会请巫师帮忙,用特殊的黑魔法把尸体带走、贮藏,等时机一到,就会带尸体回去,在家属面前再让尸体行动,补偿家属的思念之情。”

    学生妹妹吐槽:“就不能入土为安吗?死者太惨了吧,死后还得表演行走。”

    其他人不置可否。

    “尊重他人习俗。”缚日罗耸肩,继续说:“如果不小心得罪黑巫师就会被死者找上门,以上两种情况统称为中邪,化解的办法就是朋友用泥土在我身上抹泥痕。

    还有,他说我遇到的这个黑巫师满脸折叠的皮,很可能是因为她遭到巫术反噬。”

    “我满心欢喜受朋友邀约而来,结果一落地遇到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当然会不开心,情绪低落,关键朋友解释完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我爱答不理。

    房间里不开灯,窗帘密不透光,我一开灯就遭到朋友神色阴沉的怒声呵斥,说实话这时已经有点害怕了。

    我在房间里打转一圈,眼尖地看到一张盖下来的照片,好奇翻开看,照片里是我朋友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

    他们姿势亲密,应该是情侣。

    可以啊兄弟,说好一起当狗,结果背着我脱单?

    我刚想打趣,冷不丁透过面前的玻璃柜看到沙发上的朋友此时正扭过头冷冷地看我,忽然背脊一麻,因为我不知道我朋友到底什么时候盯着我。

    或者说,他其实一直监视我?

    他为什么监视我?害怕我中邪了吗?如果我出现异常举动,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瞥着照片里女生的手指,匆匆将照片放回去,脑海里忽然电光石火闪过,赶紧发消息示意妹妹打电话催我回去。

    妹妹不解,但是听话,联系几个电话催我回去,语气非常着急。

    我冲着朋友表现出无奈的神色,不顾朋友再三挽留,赶紧提着行李箱飞奔下楼。

    跑到楼下,站在烈日下,我才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内心感到劫后余生的同时,赶紧拦一辆计程车,路上跟司机聊起当地习俗。

    司机说:‘驱邪吗?得看是什么湿泥,假如是亲人的湿泥,确实起到祈福的作用。相反,如果是有愧于死者的湿泥,抹上后会被寻仇,等于当了一回替死鬼。’

    我颤抖着问:‘湿泥……是哪个尸?’

    我之前没说,我朋友和遇到的司机都是华人。

    司机说:‘就是你想的那种。’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我头上的泥印沉默了一下,猛然急刹车,让我下车。我祈求他救我,他异常坚定,不顾我的尖叫,将我拽出车并扔出去,而当我抓着行李拍车门时,车窗降下来,里面竟然坐着刚才在机场里遇到的老女人。

    我吓得发不出声,浑身颤抖,可是老女人却抓着我的手,用生硬的汉语说:‘谢谢。’

    然后计程车调头奔向我朋友家里的方向,而我看着老女人背着的干尸突然福至心灵,慢慢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出来,拍着胸口对自己说:逃过一劫,好幸运。”

    缚日罗看向帽子少年说:“对了,路上遇到的棺材正面写着一个‘d’字。”

    帽子少年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缚日罗冲大家露出爽朗的笑:“我故事讲得不太好,请多包涵。对了,我的关键词是因果。”

    岑今诧异,直接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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