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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谁对不起谁,这世上因果复杂着呢。快起来,你这样我可受不起。”梅粒将他扶起。梅粒着实是这么想的,他此次大胜而归,是多少“因果”的“机缘巧合”而成,梅粒不会沾沾自喜,如今,早已看透看淡好多。

    关心了他身体的恢复情况后,梅粒主动提起他最关心的弟弟情况,

    “妠儿病况也有好转,那时候估计也是听到你的危急一时忧急攻心……不过现在呕血已经控制住了,”梅粒握了握他胳膊肘,“立叔和你着急见妠儿我可以理解,但着实为稳住他的病情这边也下了很大的心力,他需要在一个完全无菌的环境下……至多再要一周吧,妠儿一从icu出来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听此,陈涵肯定直点头表达无法言说的感激,这时候,他对梅粒是不会丝毫存疑的。

    梅粒走后不久,他的副官从北境也赶回来,送来了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妠儿的一只金刚橛。

    金刚橛,藏音多吉普巴,是藏密法器之一。

    要说这件“金刚橛”出现在妠儿手里十分奇异:那年妠儿还没满月呢,母亲抱着他在“可达寺”里的银杏园散步,当时一墙之隔,可达寺内院确实在做盛大的法事。

    当时母亲是因为个什么事暂时把妠儿交给随身阿姨,哪知回来后就见妠儿一只小爪子从襁褓里伸出来,抓着这么一只金刚橛!

    母亲问阿姨怎么回事,阿姨当时也说不清楚,就说扭头看那边热闹,一转眼过来身边就多了这么个金刚橛,妠儿小手已经扒在上面,怎么也不松手。

    当时寺内确实在做法事嘛,谁把这只金刚橛遗漏在这儿也有可能,叫母亲没办法的是,小纳儿的手哪来那股劲儿,就是不松,你掰他小指头,他就哇哇大哭不见停歇的。无奈,只有把这只金刚橛捡回来了,这一陪伴妠儿就至今。

    这件小法器是妠儿最重要的“贴身物”,然而这次他出北境来京里求学,并未带在身侧,也是因妠儿想念母亲,特将这件“贴身物”当做自己,放在北境家里妈妈的遗像边,只当时刻还陪在妈妈身边……

    这会儿陈涵叫副官赶回北境取回这只金刚橛,也是为母亲。

    他们的妈妈易敏是西京人,今年正好是逝世十年。这会儿仗也打完了,弟弟还在icu,陈涵想回西京母亲家的祖坟祭拜祭拜,一来“十年纪念”,另外也着实有点迷信想法,拜求祖先保佑妠儿平安。

    陈涵遂带着这只金刚橛——似也带着弟弟,回西京祭祖去了。

    ……

    飞机上,陈涵手里一直握着这只金刚橛。

    自家里来了这么个稀罕物,陈涵少时好奇也多研究研究了它:

    金刚橛原也是兵器,后来被密宗吸收为法器,有铜、银、木、象牙等各种材料制成,外形上大同小异,都是有一尖刃头,但手把上因用途不同而装饰不同。有的手柄是佛头;也有的是观音菩萨像,头戴五骼髅冠,最上端又有马头。它含有忿怒,降伏的意思。

    金刚橛也称四方橛或四橛,修法时在坛场的四角树立,意思是使道场范围内坚固如金刚,各种魔障不能来危害。

    金刚橛是去除障难最普遍的本尊之一。举例来说,莲师是修大忿怒金刚成就的,但刚开始他先修金刚橛净除障碍,经过净障,再修其他法门,最终证得各种成就。因此,金刚橛以净除障碍闻名,也是诸佛的事业化身。

    而且,金刚橛也不只是一尊单一的本尊,他有四加行、生起次第和圆满次第的完整修道。金刚橛有许多伏藏教法,例如,有吉美林巴、热那林巴、以及娘瑞尼玛欧瑟的伏藏教法。不只有伏藏教法,也有自印而来的密续传承,像喜金刚续一样,有金刚橛密续。蒋扬钦哲旺波、顶果钦哲仁波切、敦珠仁波切,几乎所有伟大的上师们,尤其在噶举和宁玛派里,都有他们自己的金刚橛修持仪轨。

    好了,陈涵手里这只一小陪伴妠儿的金刚橛实属独特了:它一边尖头纯金打造,无比锋利,特别是在寒夜里,发出的金灿光芒,人看迷了,真的,容易走火入魔一样呐!另一头,也就是手柄处,两面观音相,一面安详静谧,一面俊艳邪冷,头戴九骷髅冠,下龙盘莲花座三段,精美无话说……

    陈涵靠座椅上,手里抚着这只金刚橛,想起母亲,想起弟弟,眼里柔情一片……

    ……

    西京作为第二大都,繁华自是不必叙。

    陈涵降落西京后,先去母表舅家拜访。

    母表舅曲家在当地亦属大家,得悉陈涵来访,热情相迎。

    表舅曲方圆早从任上卸下,家里也无在朝里任职的了,有教书育人的,多半海内外做生意。

    表舅前年脑梗,行动已不便,但见陈涵来还是拉着他手絮叨好多,都是些陈年往事。

    表哥曲新倒是个极爽利之人,做红酒生意,家里有几个葡萄庄园。

    手里摇着陈酿红酒,踏着落日余晖,在庄园散步的空儿,陈涵向他提起想上玉山祭拜一下先祖的打算。

    哪知曲新却向他摆摆手,“咱家老祖坟多半都挪出来了。就去年,也不知咋回事,说是玉山全收回去,现在没私人地块一说了,”说着,声音降低,“听说那山顶建了好大个墓,不知给谁留着的,如今玉山方圆几里都禁着行呢……”

    陈涵蹙眉,“那我妈老易家的坟……”

    曲新叹口气,“一部分挪出来了,不过好像你外公那辈儿还在山上,”又看看陈涵,到底他陈家地位也不一般,遂安慰道,“这是我说个体己话啊,那是你亲外公的身后地,老祖选的地儿都是绝佳风水,最好轻易不动,如今你也该有这个能力保一保。”

    陈涵对此并未接言,一来他本性正直,若迁坟真为建设需要,他不会为一己私利阻碍;再,未知全貌的情况下,他也不得轻易表态。

    不过表哥这点十分仗义,尽管说“如今玉山方圆几里禁行”,但他说有门路可以叫他顺利上山祭祖。陈涵对此感激,也不是说他没能力“上不了这个山”,还是与他性情有关,此番全为私事,他不会为此扯上旁的,能低调完成就低调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