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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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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多日照顾。”齐域穿上黑袍系上嵌玉革带,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很,不知是口中,还是心里。令他眉头紧皱,微眯了下长眸。

    婢女垂首说:“大人客气,奴只是听我家公子吩咐而已。”

    婢女屈膝施礼,收拾药碗离开,出院落去公子那里遇到侍卫,说让她端一副止血汤药去少爷屋中,婢女大惊问何原有,伤的可否严重,侍卫宽慰解释,小小刀伤在腰侧,并不严重。刚刚去追查那夜遇到的歪门邪道江湖中人。没想到那群人竟然胆敢对他们出手,少爷为了救四叔,挨了一下,好在伤得不重。

    因皇城脚下不能闹太大动静,才忍下这口闷气。

    夜深,‘月宴’恢复寂静,烛火燃尽,大门关闭,只有虫鸣依然高亢不知停歇。这边入住的客官都在自个的小院中活动,有的已经吹烛歇下。

    一阵夜风吹动树叶,哗哗震响。一抹黑影闪身楼阁之中,没了踪迹。这处院中一位端静姑娘抱着个小布包出了院门,向道路尽头张望,好似在等谁一样。

    “海棠姐。”小半刻钟后一道高瘦的身影运用轻功,飞走而来,青年长得精神又喜相,口中还匆忙填了口苹果未咽下,可见来的有多快。侍卫都宿在西边客房,那里虽不及这边别致奢华,可是也算得上普通客栈的上等房了。今日一早海棠姐拉住他,今晚有东西给他。

    “你吃东西就莫要跑,会灌风,引起腹痛的。”海棠关切的皱眉说。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小乙满不在乎的一笑,习武之人哪能像姑娘似得讲究这么多。

    海棠垂首,将手中的东西往小乙怀中一送:“给你。”

    “这是什么?”小乙扒拉包袱,最上面有油纸包,带着甜香气。

    “几块糕点,有你爱吃的枣糕,还有双短靴。”海棠交握着手,轻声说道。

    “枣糕。”小乙欣喜忙打开,捏起一块往口中一塞,松软香甜,枣子甜香气溢满口中,满足的点头。又看了眼露出的靴子,一瞧就是海棠姐的手艺,细密的做工,针脚平整。不大好意思的说:“多谢海棠姐,我这靴子多的都有些穿不了了,之前两双还没来得及穿呢!别为我费心,熬坏眼睛不值当。”虽然公主心善不为难下人,可是海棠是公主的女官,衣食住行都要海棠姐过手的,白日哪有功夫做活计,都是晚上忙活的。前些年他在外地帮公主查三家幸存者,每次信使来会带两双鞋子一包糕点,都是海棠姐差人捎带的。他c海棠姐c兰芗c罗廷旭是打小陪着公主的,感情自然深厚。后来舞阳公主将自个的女侍卫连翘放在公主身边,而牟玉照是七皇子邕王殿下的暗卫,他二人并不是常常在这,只是因为公主有事要交由她们办,等办完了,他们便离开了。

    “这是新做的,你先穿这双,那两双有些厚,天冷时再穿。你整日奔波停不下来,多做几双好勤换着。”海棠嘱咐道。

    “好。”塞了第二块糕点,一一应下,露出孩子气的笑容。海棠亦弯了笑眼,露出甜甜笑意。

    ——

    许是到了陌生的环境,即使此处干净清雅,桌案上镂空三脚青铜炉中燃着安眠的花饼,桦绱还是午夜醒来。

    窗户大开,今夜风极大,院中竹林婷婷郁郁,风中都带着竹子清香。阵阵风吹进,吹得满室曳地轻纱帘幔澎鼓飘荡,层层恍若青烟,缭绕升腾。桦绱微睁眼睑,纤巧浓黑的羽睫如同蝴蝶翅膀微微翕动,黑瞳聚焦,前方道道轻纱背后,一个模糊的黑影立于房中,他在的地方不是月光照耀处,所以影影绰绰,瞧不真切。桦绱心下微惊,眯眼仔细盯视,模糊不明,闭目重新望去,已经没了刚刚虚幻的影像,是幻觉花了眼?还是。。。

    桦绱赤脚慢慢走向哪里,细瘦纤薄的脚丫泛着莹莹白光,指甲透粉,消瘦的脚踝处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绳,简单编织挂着一个小小金坠,是一条跃起的鱼。水蓝曳地长衫擦过如同湖面的黑晶玉砖石,就像踏在水润的湖上一般,不过不会荡漾涟漪就是了。垂于身后的墨发像一块黑缎,也被风吹得飘飘荡荡。将飞荡起舞的帘幔掀开,的确无人。紧绷的神经落下,远远瞧望倩影单薄寂寥。

    何时北窗大开,海棠开的吗?或许是风吹开的,也未可知。难怪她觉得风大,南北窗户串通风,‘月宴’的窗又都大的出奇,倒是大气。想来白昼日光大胜之时,能将屋中照耀亮堂,这与宫中的建筑有些相像。不像寻常小门小户,木窗也玲珑小的可怜。

    桦绱立于北窗前,风吹来,清凉舒服,好像能将一切烦忧吹尽。望了望黑的深沉的夜,重重吐一口气,抬手将窗合上,风力瞬间小了不少。

    有争吵声传来,声音不大,可是深夜寂静所以清晰许多,朝歌的声音,桦绱向南窗外望去。因

    竹林遮挡看不见朝歌人,某一处隐约露出猩红长袍一角。桦绱脑中闪现一张面容俊美透着邪魅的脸,薄唇轻扬勾人的笑,黑眸却冰冷透着隐隐杀气,一个眼神便足以震慑人心。那是绛羽侯卫极卫大人,果真不是好相与的人。

    她没有窥探他人情感的癖好,走回来重新躺下,睁眼瞪着绣宝相花的淡蓝床帐,本以为睡不着,浑浑噩噩又入了眠。做了一个梦,奇怪的梦,可是醒来又记不起了。

    桦绱醒的早,如今天亮的早了,可是现下天边还泛着鱼肚白。一身水蓝绢丝长衫同色罗裙,站在窗前吸着带有竹叶清香的空气。水眸放空,无聚焦的看着远处,窗子能望见通向前面‘月宫’的主道,不过玉宇琼楼的遮挡只能看到一小段。

    一道背影,挺拔劲瘦。身着墨兰武服,足蹬黑靴,黑发高束。相隔太远,其实瞧不清的,但是为何感觉他好像离得很近,她能看得清晰。他说今日启程离开,没想到这么早。

    “愿君珍重”没想到这一别,再见已是四个月后。